不过这片和上篇不太衔接啊,看你怎麽圆吧。
不过,还是辛苦了!!!:p
一切是这样开始的
7周末,同学从巴黎发来邮件,先大骂我见礼忘义,重色轻友,平时不见踪影有事求到他了才现身,然后问了我的近况,好象很关心我的样子,最后留了他的联系方式,末了没忘了问一句要去巴黎的朋友的朋友是不是个姑娘。我把同学的名字,电话,住址什么的抄在一张便条上,给吴颖打了个电话,约她下午一起喝咖啡。
我不是特别喜欢每日咖啡,不过那里的却有许多众所周知的优点,而我不太喜欢它的唯一原因是,那里离我家太远。我到的时候,吴颖还没到。我坐在以前雯雯特别喜欢的靠窗的位子上,透过玻璃窗看外面的佳世客,颐中假日酒店,还有香港路上来来往往的车流。这些都是雯雯以前喜欢看的东西,她喜欢坐在这里看着窗外说些充满小女人的诗情画意的语言。比如,以后我们俩要是结婚了,客厅应该铺什么样的地毯啦;要是有钱买车了,一定要买辆适用的家庭型啦;甚至孩子最好能在什么时候生啦,诸如此类。
其实一个地方如果会带来不美好的回忆就应该尽量争取不再接触到这个地方,可是我不行,我是那种没事找着让自己不痛快的心理变态。对这个现象我是这样解释的:即便是很小心的想要避开一切曾经带来美好的地方,也总会有一天失算而让积攒了N久的痛苦一触即发,再说,城市就这么大,可去的地方就那么多,如果不想变成和尚就不可能避的开所有的触动记忆的人和物。我选择的方式差不多可以说是将自己至于死地而后生,越是不该去的地方我越频频出现,等心疼到爱怎么着怎么着的时候,一切就可以改变啦,注意,是改变不是发展。这个选择的灵感来自大夏天吃火锅的四川人。
哎,又发什么春梦那?吴颖就是吴颖,在这么小资的地方也能那么的流氓无产。想你呢呗,我收拾起刚刚的情绪,换上一副色狼的嘴脸,看着吴颖坏笑。谁信呀,你丫说话10句有11句是假的,跟你都没法打交道,这样的话她和谁都说。那你别和我打交道了,我先回了,帐你帮我结了,我穷。说着我起身装着要走,看到吴颖没搭理我,坐下点上烟,然后我又自己坐下了。怎么好象我求着你似的?我从兜里掏出便条来给她,吴颖笑了,说,你贱呗,给你带东西了,说着从包里拿出一条大卫度夫递给我。这么客气?不想你风格呀,我心里一阵欢喜,看着那盒子就高兴。去你的。哎,你知道我哪个朋友要去法国吗?吴颖一脸神秘。先告诉我男的女的,我打开包装,拿出一盒烟。女的,吴颖盯着我,好象一个监考的老师等着抓作弊的学生。我看了她一眼,挤出两个字:萧雯,然后看着吴颖脸上的期待变成惊讶,你已经知道了?刚知道,我点上烟。谁告诉你的?吴颖追问。你呀,我笑了。真没劲,还以为是个大事呢,刚刚的惊讶变成扫兴了,那你知道她为什么去吗?吴颖脸上又挂上了期望。想在夏日的晚上,在塞纳河边感受夹杂着法兰西文化的晚风,我慢条斯理的说完,看着吴颖脸上表情的显著变化,补充道,和她的原话差不多吧?服了,你们俩都是神经病。
雯雯对巴黎的向往就象一个摇滚青年对北京的崇拜,仿佛巴黎街头的一粒沙子都代表着一种文化流派--质地坚硬派。我们在一起的时候她不止一次的让我陪她幻想我们坐在塞纳河边,坐在自由女神的脚下,望着那边的巴黎圣母院。每当这时候,我都要提醒她,巴黎圣母院和自由女神都在塞纳河的一边儿,要是坐在自由女神脚下,除了河上的游船其他什么都看不见,而且我估计塞纳河水也不会比长江干净多少。你就不会想象一下?雯雯总会抱怨我杀风景,说我缺乏想象力。可我的确不能把巴黎圣母院挪到自由女神的对门儿,就算我有愚公的精神,估计法国人民也不会乐意。
和雯雯分手后,我得到的所有关于她的消息都来自吴颖,这次也一样。当时我们约定不再给对方电话,也不再出现在彼此的圈子里,对于我们朋友圈子的交集,雯雯说,她会消失。开始我还把它作为一个约定去遵守,后来居然习惯了,不用刻意的去忍受抓起电话的冲动,因为即便是打了电话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对这段感情事实上我一直都是糊里糊涂的,甚至到现在我都闹不清楚我们为什么会分手,为什么会结束,为什么会刹有其事的定什么约定。在雯雯面前,我是个存不住话的孩子,一天里发生的事情我会丝毫不差的复述给她听;遇到和我息息相关的事情也会在第一时间找到她商量解决;心底里所有最最真实的想法我只跟她逐一认真的陈述。她是我的一个装满了秘密和感情的盒子,我的秘密,我的感情。可是我从没有认真仔细的探索过雯雯的内心世界,我几乎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想做些什么。我说我支持她的一切决定,表面上看好象是源自我的通情达理,可事实上这不过是个逃避思考的懒惰的办法。可以说,雯雯给我撑起了一把大伞,我就象个孩子一样躲在里面,从未关心过外面下的是雨还是冰雹,也从未在意过罩着我的伞是不是在承受着一些她承受不起或者根本就不该承受的压力。直到有一天,雨漏进来了,我才发现,一切都晚了。
离开每日的时候,吴颖要我送她到刘易那里,我说好。路上,老妈打来电话,说做了烧昌鱼,还买了海螺,要我回去吃饭。送完了吴颖,我就到父母家去了。
晚上,我照例上网等待睡眠。刚刚打开MSN,那个叫妖娆的姑娘打过一句话:等人不好玩。你等谁呢?我问。你呀,我从9点就上来等你了。是吗?你真是个好人,呵呵。我淡淡的回复她。她没有再说话,大概是感觉到了我对她比较冷淡的态度。你在忙什么?过了几分钟,她又发话过来。发呆,什么也没忙。其实我在想要不要给雯雯打个电话问问她什么时候走,吴颖说雯雯死活不告诉她,那她会不会告诉我呢?你在想心事吧,电脑提示我她又讲话了。没有,只是发呆,然后看你说话。我的心事不会在网上和别人讲,我上网就光扯淡。可是,我觉得你有心事,而且我觉得你周围没什么朋友,所以你才孤独,这也是我从你的帖子里面发现的。姑娘的看似主观臆断,其实是对的,可是我没有必要承认。你怎么会知道我的事情?你又不认识我,不过凭空猜测而已。我说。你怎么知道我不认识你呢?姑娘打过来一个笑脸。那你说,我叫什么?我生日哪天?我多高?喜欢穿什么样的内裤?点了根烟,想看看这姑娘到怎么回答。呵呵,这些你也要问我呀?还连自己的生日都忘了?不记得了?那年的生日还是我给你过的呢。姑娘说。我在脑子里搜索着近几年过生日时的景象,未果,问,哪年呀?我记不清了。唉,算了,原谅你了,姑娘宽容的说,有心事就说出来吧,大家都是朋友。那你告诉我你是谁。你先告诉我你的心事,我就告诉你我是谁。姑娘的条件好象不会改变。好,我告诉你,我很不喜欢在网上这样的互相要求,其实就是我以前的女朋友要去法国了,我很想见见她,或者给她打个电话也好,不过我没有勇气,也不知道该和她说什么。还喜欢她?这是个任何姑娘在这样的情况下都会脱口而出的问题。不知道。其实我真的不知道,我说不清这算不算还喜欢她。如果算,那我就应该不顾一切,或者还可以说冲破一切桎梏,束缚,去把她找回来,可是然后呢?和好如初?我做不到。一个破掉的镜子对我而言永远没有重圆的可能 ,这是我的性格造成的,我只能去买新的。所以,我觉得这种心事的起源不能算在我还喜欢她这句话的头上。那就给她打个电话吧,象个朋友一样的问候她一下,不会太难的。也许她就在等你的电话也说不定呀。姑娘又在说些大家都会说的话。呵呵,再说吧,我说,哎,我告诉我的心事了,你是不是应该告诉我你是谁了?告诉你了,我是你的朋友,姑娘的回答太狡猾。那不行,朋友的概念太笼统,我要个具体的,比方说你的名字什么的。我在等着她的回答。呵呵,我是不会告诉你的,你上当了,色狼,哈哈,然后是一连串的笑脸。很奇怪,我没有生气,反而觉得这个姑娘挺有意思的,就象几年前的雯雯。我下了,觉得她不会告诉我她是谁了,我也就没必要再和她扯下去了。恩,睡吧,色狼,我也困了,都快困死了,88。说完她就下了,没等我会话,我却盯着她打过来的最后一句话发愣,半天才反应过来,她下了。
(DX) 嗯,抖了个包袱。不错!
继续支持,继续期待!!!
:cool: hehe:p
一切是这样开始的
8又是一个星期一的早上,八点钟我又必须起床,洗漱完毕钻进我的帕帕去上班。帕帕的名字来自吴颖,在她第一天看见我的车的时候,说,吆,你丫混上车啦,够牛X的。你丫从今天起就跟这帕帕不清不楚啦。我和它有什么不清不楚的?我不理解。当然了,你一天进进出出人家好几次,好意思吗?自此我的坐骑得名帕帕。
路上我一直在想那个妖娆,觉得她很神秘,好象知道我很多事情似的。当然,我也相信女人天生是最智慧的动物,往往男人们辛苦摸索反复论证得出的结论,她们只要说,我觉得就是那样的,这是女人的直觉,就可以令男人们须仰视才见的肃然起敬了。
在公司里混了一上午,下午接待了两个东北来的客户,他们想做我们在东北方面的代理,帮着倒卖我们公司从德国贩过来的一种液压机上用的耐压耐热材料。 我把他们带到容总办公室,和容总一唱一和的溜两个东北大汉,直到他们同意按我们的价格范围定货之后才带他们去业务一部讨论具体的细节。完了把他们交代给葛壮让他陪那俩吃饭,喝酒,桑拿,恋歌房,还有……反正是大家都明白的事儿。我对小姐一点兴趣都没有,我只喜欢勾搭良家妇女,所以,碰到这种情况,我宁愿去刘易的酒吧,或者自己找个地方去吃饭。
在三旺炉解决了晚饭,老板比较仗仪,二十五块五的餐费只收了整数部分,小数点以后的说给我免了,还说有空叫雯雯一起来玩,而后幡然醒悟我和雯雯早就分手了,又说不好意思。我说过,我就是这么个变态,热衷于给自己找痛苦。这里是雯雯喜欢的另一个地方,第一次来三旺炉是雯雯带我来的,之前我一直钟情于美达尔,她说要带我换换口味,就来了三旺炉。之后我也喜欢上了这个地方,不仅热闹,也很有味道--烤肉的味道。雯雯就是这样一个姑娘,她会不遗余力的发掘城市中所有好玩的地方,好吃的东西,还有各种各样希奇古怪的所谓另类文化聚集的书店,酒吧,或者沙龙。她送我的一套牛骨项链,手链饰品据说就是在全市最个性的一家饰品商店买到的,而且还坚决不告诉任何人那家店到底在什么地方,好象那是她的私有财产。同时,我不得不承认雯雯在对西方文化的接受程度上要远远的好过我,我觉得这和她学的英语专业有关,刚毕业的时候她还做过一段时间英语助教,偶尔还带个课什么的,光明正大的误人子弟,毁人不倦。她喜欢极了BEEGEES,曾经的梦想之一是得到他们的签名唱片;爱看吕克贝松的电影;当然还有一切源自法国的文化产品。而我只为北京的那点儿东西欣喜若狂。
九点钟我就回家了。把沙发上的衣服挂回橱里,从沙发缝里掏出王小波的我的精神家园,真不好意思,这本书在沙发缝里呆了快俩星期了,落了一层薄薄的浮灰。我吹了吹,坐下翻了一会,决定还是去上网。
刚刚上线,那个妖娆就过来跟我打招呼,色狼,今天这么早?如果我在10点以前上网就会有人这么问我,原因在于我那个倒霉的网名--深夜游移,看了妖娆的问题,我真想马上改名,就叫全天游移。是啊,今天没事做,就早早来找你了。不知不觉中,我勾搭姑娘的本能又出来作怪了。真的呀?这么好?后面一个惊讶的表情符号。当然了,咱们是朋友嘛,有没有空一起出来消夜?既然勾搭,不妨勾搭在明处。呵呵,你勾搭我呢吧?想起来我是谁了?没有!没想到一出手就被人家识破了,你那么神秘,我怎么可能想起你是谁呀。呵呵,你慢慢猜好啦,妖娆打了一串笑脸,说,说点别的吧,别在我的身份上纠缠了。色狼,你平常除了勾搭姑娘还干些什么呀?这叫什么问题?难道我给人家的印象就是这样的?真
伤心。啊,看看书啦,看看电影什么的。我说。哦,你也喜欢看电影呀,喜欢看什么?姑娘的好奇心
挺重。我爱我家。我说。啊?!那不是电影啊,是情景喜剧!!姑娘纠正我概念上的错误。哦,我知道,我说,我管能在DVD上看的东西都叫电影。姑娘打过一个迷惑的表情符号。我发现了,这是妖娆的
一个习惯,只要我说些不着四六的话,她就给我这么一个符号。那你喜欢什么电影?我问。欧美片什
么的,最喜欢这个杀手不太冷。不会吧,又是吕克贝松。我有越来越觉的这个妖娆的身份可疑,不可能
有这么多相似之处的。问你个问题,我决定今晚要确定妖娆的身份,你有没有一个最想去的城市?我
是说在全世界范围内的。有啊。哪里?巴黎?我直截了当。哎?你怎么知道?是不是被你问过的每个姑娘都这么说的?我没回答姑娘的问题,接着问,你姓什么?哈,你又开始纠缠我的身份了。妈的,又被识破了。色狼,我要睡觉了,明天我要去工作,不陪你聊了。哦?你做什么工作呀?我还没有放弃,继续追问。呵呵,帮人家翻译资料。这回没被识破。英语的吧?我问。恩。好了,我要睡了,要不明天就熊猫了。88。
11点多的时候,吴颖又给我电话,一听就知道又喝的差不多了,叫我去11。NOVEMBER。我说我要睡觉了,刘易抢过电话,说,你丫知不知道,我爷爷当年让人打成右派的时候,住的是牛棚……吴颖哈哈大笑着抢回电话,说,别理他,丫又高了。我提醒她给雯雯打个电话问她什么时候走,吴颖一口气说了七八个知道了,我倒不知道她是不是真的知道了。之后的几天我一直没在网上见到妖娆,可是我每天都上网等她,期望她能在某一刻出现,告诉我她是不是准备去巴黎。
一星期之后,吴颖给我电话,说雯雯明天早上飞北京,然后飞巴黎,如果我还想再见雯雯一面的话马上给她打电话。
(DX) 刚要睡觉,就收到贴子,好好,又有下文了!打起精神,欣赏先!!
有趣味,等着看呢!!!:p
一切是这样开始的
9我盯着手机,犹豫不决,打呢?还是不打呢?这是个问题。父母给了我一双有力的手,我却没勇气用它们拿起电话。不打就没机会再见雯雯了,想到这,我拿起手机,拨了那个已经四年没有拨过,但却一直深深刻在脑子里的号码。等待接听的时候,我甚至感觉听的见自己的心跳。
喂。雯雯的声音,极其平淡的声音,平淡到足以冷却我所有刚刚鼓起来的勇气。在我们分手前的一个月里,我几乎天天在听这样平淡的声音,那种预示着完结的平淡的声音。我呀。其实我知道她已经看到我的号码出现在她的手机上了,不过这习惯性的表达还是脱口而出。我知道。最近怎么样?我想雯雯早该猜到我会给她电话,所以没有回答这个无关痛痒的问题,直截了当的问,能和我见个面吗,我知道你明天就走了。那边雯雯的声音迟迟没有出现,我又说,见个面,喝个咖啡,半个小时就够了。我等着雯雯回答,依然是沉默,OK,不喝咖啡,我就看你一眼行了吧?!半分钟就行了!!我也不说话了。来我父母家楼下等我吧,你多长时间到?我还有些事情没办完。马上!!!
我揣上电话,抄了件干净的T恤,拿了钱包和钥匙,冲出家门,钻进帕帕,向雯雯家开去。雯雯家离我住的地方不远,走路也就半个小时,离家5分钟之后,我把车停在了雯雯家门口,又给她打了个电话,告诉她我到了。看到车里还有盒烟,我点了一根,下车等着雯雯出现。6月的阳光已经有点烈了,晒在身上,暖烘烘的。我没有心情看着这栋熟悉的楼触景伤怀,或许已经没有什么可以在让我的心感觉到那种失去的疼了,我已经疼到学会忍受,适应了。
雯雯有了些变化,成熟多了,尽管穿了件ESPRIT的吊带装,还散着头发,表面上看起来很青春,可眼神里流露出一个成熟女人的干练,还有为了掩饰过去的伤痕的戒备。想不到,四年之后再见到的雯雯会是这样的,其实应该早就想到的,大家都要长大,成熟,然后变老,死去,而我脑子里雯雯的样子不过是她的一个青春印象,一个年轻纪念。我看着近在眼前的雯雯,直愣愣的望着她,居然忘了说话。不说话?雯雯问我,然后取下手腕上的头绳想把头发扎起来。别扎了,这样好看,和我的记忆相吻合。四年以来我和雯雯说的第一句话竟然是这样的,我真后悔刚刚没在心里预演一边见面后的台词。呵呵,好。雯雯笑了笑说。还是那样的笑,四年前我看习惯了的笑。明天就走了?我总算问了句还算正经的话。恩,明天早上飞北京,后天飞哥本哈根,然后飞巴黎。哦,真远,真是够远的。飞的时候记得带个MP3,就不闷了。我说。恩,忘不了。雯雯低头玩手里的头绳,没和我的目光对视。东西都准备好了吧,我实在是想不出来我应该说些什么,我觉得我想说的不是这些,或许我该问一下她还会不会为我留下来,或者在这之前应该问问她是不是有男朋友什么的,或者……要是有什么没买的,我现在帮你去买。雯雯看了一眼我的车,问,这就是帕帕?挺好看的。肯定是吴颖告诉她的,这个毫无疑问。不用了,该买的都买好了,我正在装箱,东西挺多的。哦。短暂的沉默,雯雯看着我,面带笑容,等着我下面的话。我知道,如果不接着说点什么,她会问我还有没有事,然后结束这次见面。你现在用MSN吗?我想在她离开之前我要搞清楚这件事情。MAN?雯雯很奇怪的看着我,好象不是很理解我为什么会在这时候问她这个问题,我不聊天了,觉得没意思,不过,邮箱还是原来HOTMAIL的那个,有空给我发邮件吧。那……好的。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好象有好多好多话应该说,却有不知道该从何说起,一时间又回到了令人尴尬的沉默。不祝我远行一路平安?雯雯再一次笑着看着我,笑的很勉强,好象也很无奈。能抱一下吗?我觉得我的要求好象有点过分,不过还是提出了。算了,不用了吧。雯雯低了一下头,又抬起来跟我说。那好吧,那就……一路平安,好好过,好好生活。失望之余我说了最符合现在的气氛的一句话。恩,你也是。雯雯说。恩。我答应着。那我先回去了,还有事情要做。好,我也走了。问你妈好。我觉得自己正常了,会说该说的话了。好的。再见。再见。雯雯给了我最后一个笑容,转身往家走。我站在原地看着她的背影,觉得好象又经历了一次分手。和上次一样,我看着她慢慢离去,不再回头。我看不到她的脸,她的表情,不知道是不是会象我现在的感觉,一样觉得心里的痛直逼上来,让我全身僵硬好象血液凝固了一般的麻木。雯雯再次把头绳从手腕上取下来,想把头发扎起来,却不小心把头绳掉在了地上。在雯雯弯腰拣头绳的时候,有东西从她的腰间反射了阳光刺进我的眼睛,是那条腰链。
我情绪低落的回了家,吃了两片安眠药,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用我自己的方式等待痛苦的郁闷到来。大一以前我用喝酒来解决一切和郁闷有关的问题,那时侯喝醉了拉着姑娘的手讲故事的不止是刘易一个人,甚至还发生过两个人同时拉着吴颖的手,各人讲各人的讲故事的感人场面。现在我的方式是——睡觉。我觉得这是个好方法,一方面,睡着了可以暂时忘掉眼前的痛苦,得到片刻的解脱;另一方面,睡醒了可以以饱满的精神和痛苦对抗。就象一个战士饱餐一顿再上战场一样,有了力量,即使不能瞬间置敌人于死地,也可以在殊死搏斗中赢得最后的胜利。我强迫自己不去想雯雯,不去想飞机,不去想巴黎,当药力发作的时候,我就自然而然的睡着了。
我做了个梦,梦见自己和一个姑娘坐在塞纳河边,自由女神的脚下,巴黎圣母院的钟声从河对岸传来,它真的在对岸!还有艾菲尔铁塔,还有拿破仑幕。一个象导演样子的人在对岸忙忙碌碌,我知道他肯定是吕克贝松,尽管我根本看不清他的脸。我转过头想告诉旁边的姑娘巴黎圣母院真的在对岸和自由女神面对面,可却怎么都看不到姑娘的脸,我觉得她肯定是雯雯,身材,动作,甚至声音,都象极了,可我就是看不清她长什么样子,能看清的只有在她腰间闪耀着的一条链子。
(DX) 好高兴,又是第一个读者!
这一片很细腻!一个男人的失落心情。。。
等待中!
一切是这样开始的
10我睡醒的时候天已经全黑了,路灯的光搀杂着月光照进来,在窗前的地上投下一个婆娑的树影,不时的晃动。看了一眼手机,9点,我睡了5个小时,觉得饿了。有人在痛苦的时候会茶饭不思,真的会衣带渐宽,人也跟着憔悴。可我不是那种人,痛苦的时候胃的敏感度不会减弱,一日三餐必须雷打不动,否则身体就要闹罢工。
打开WINAMP,听QUEEN的一首老歌LOVE OF MY LIFE,吃了碗方便面,我又开始上网了。我觉得上网聊天不是件好事情,它会降低我的口头表达能力,甚至有使它退化的趋势。大脑想到的东西直接传达给双手,通过十指表达出来,完全不需要声带的震动。我不喜欢语音扯淡,尽管我对自己的声音很有信心。色狼,最近怎么样。MSN里跳出来的窗口打断了我对上网扯淡的思考,是妖娆。还好吧,我对她的出现还是很高兴的。哦?给那个姑娘打电话了?妖娆问。恩,打了,还见了面。我说。是吗?然后呢?妖娆接着问。没然后,然后我就回家了。我点了根烟,又把它架在烟灰缸上。那现在在做什么?妖娆的问题总是一连串。在家郁闷。郁闷大概是对我现在的状态最好的表述。别郁闷啦,给你说点高兴的事情吧。妖娆打过一个笑脸,知道吗?这两天佳士客的ESPRIT打折,我买了好多衣服呢,现在就穿着呢。名牌打折好象是令每一个姑娘无比兴奋的事情,也不管自己是不是需要就疯狂购买,我敢保证,百分之八十这样购物的姑娘实际支出会超过原计划。我没有回话,这件事情不会让我高兴,因为和我没关系。我买了件蓝色吊带,胸前有个ESPRIT标志,觉得挺好看的,挺性感的,呵呵。后面一个害羞的表情符号。性感啊?哈哈,穿吊带就不好穿胸衣了吧?色狼嘛,本性如此。你真是个色狼,净往歪里想。不穿胸衣又怎么啦,表示我身材好!这次是个愤怒的表情。呵呵,想起今天雯雯穿的也是吊带装,我又心存幻想的问,你明天要做什么?上班呀,这还用问。妖娆的回答极迅速。哦,我突然想,照雯雯今天的态度应该不会在网上和我开这样的玩笑,接着问,你多大了?23,比你小吧?妖娆的问题好象她自己已经知道答案了。是啊,我都快27了。想到自己马上也奔三张儿了,不由得多多少少想感叹一下光阴荏苒,岁月如梭,23岁还是处女呀?我看你行,你赢了。那怎么了?有什么不妥吗?又是一个生气的表情符号。不不不,没什么不妥的,这个事情纯属个人行为,不受别人约束的。我开始有心情和妖娆犯贫了,给你解释几个概念吧,处女通常是在三种情况下变成非处女的,即通奸,诱奸和强奸。通奸,就是你情我愿;诱奸,就是开始不愿意后来愿意了再后来觉得自己被骗了又不愿意了;强奸,就是自始至终都不愿意,但是又没办法。明白了吧?我等了一会,见妖娆没反映,以为她生气了。一会儿,她打过一行字,色狼,咱们见面吧。我挺惊讶的看着屏幕,好啊,什么时候。明天吧,明天中午12点半,每日咖啡你认识吧?妖娆问。认识。我说。恩,最里面的那个靠窗的座位。又是这样?我又惊讶了。可是我不认识你呀,不知道你长什么样子,要不你给我你的电话吧。不用,我能认出你的,我保证。妖娆很有信心。好了,色狼,我要睡了,都快困死了。88。妖娆刚下线,吴颖打来电话叫我去11。NOEMBER找他们,说有事情,又不好在电话里说。我就去了。
我到的时候,吴颖不在,刘易和胡强还有另外几个人在喝酒,不过都很清醒,好象刚开始不久。有什么事呀,还非要让我过来?我坐下,点了根烟问刘易。是吴颖的主意,下午雯雯打电话给她了,我们明天去送她。吴颖说怕你在家想不开。刘易似笑非笑的说,我觉得他是拿不准我的反应才做出这么个摸棱两可的表情。是不是吧?你们真替我着想,哥们儿我这谢谢你们了。给我来瓶百威。我回头冲着吧台喊着,看见吴颖从洗手间的方向走来,穿着件蓝色ESPRIT的吊带,好象没穿胸衣。吆,你来了,吴颖走到我们面前,一个人在家郁闷呢吧,吴颖和刘易挤在一个座位上,问我。我盯着她胸前的标志,又看看她的脸。你丫看什么那,色狼,少意淫我啊,变态。吴颖大笑。你,你,你不是妖娆吧?我有点怯生生的问。妖娆?几个人同时用诧异的眼神看着我。网上的姑娘吧,吴颖最先反应过来,然后严肃的说,林远,别告我你丫网恋了?!说什么呢,我没想到吴颖会用网恋这个词,我?可能吗?尽管否定了,我还是感觉表情可能不是很正常。没有?刘易笑了,凑近我的脸看,说,脸红什么呀,别说是精神焕发啊。还没等我说话,胡强在一旁又双手抱拳,又冲我作揖,说,哥哥,你也是奔三张儿的人了,注意的晚节好不好,别临了临了了毁了你一世清名。你们这都说什么呢,我有点急了,我们那是纯洁的革命感情和朴素的战斗友谊,别往歪里想。还纯洁呢,都能把吴颖想象成那姑娘了,哎,叫什么来着?刘易扭头问胡强,吴颖在旁边说,妖娆,听听这名字准能把咱林远给绕进去。你们是把我叫来拿我逗闷子来了?喝酒!
我喝完了那瓶百威就回家了。又吃了两片药,我想赶快睡觉,因为明天还要上班,因为夜里可能还会郁闷。
第二天中午12点,我带着最后的不切实际的幻想开车奔向每日咖啡。路上不时的看看6月底湛蓝的天空,好象在寻找着随时可能掠过头顶的飞机,虽然我知道飞机的航线不经过这里。今天是6月28号,后天是雯雯的生日,28岁生日。一切是从雯雯的离开开始的,我不知道是不是还会在雯雯那里结束,或者说,重新开始。
结局一:
12点半,我如约而至。急急忙忙窜上二楼,走进最里面的房间,看到靠窗的位子上坐着一个长头发的姑娘,一个穿着件蓝色ESPRIT吊带的姑娘,一个素未谋面完全陌生的姑娘。刚刚的那一点不切实际的希望破灭掉了,我开始觉得自己很可笑,为了否定不想接受的客观事实,居然学会了欺骗自己,干了件装鸵鸟这样滑稽可笑的事情。姑娘看见了我,冲我灿烂一笑,很大声的问,你是色狼吧?引来了周围顾客和服务生惊奇的目光。我隐藏起刚刚的失望,很有礼貌的回答,不,我不是!
结局二:
12点半,我如约而至。急急忙忙窜上二楼,走进最里面的房间,靠窗的座位上没有人,我背对着入口坐
下,服务生过来问我要喝什么,我说我在等人,等朋友来了再一起叫东西。我看着窗外的佳士客,颐中
假日酒店,还有中午的香港路上繁忙的车流,幻想着那个同样喜欢欣赏这一切的姑娘可以出现在我对面。我知道这个不可能,不过还是在固执的等待着奇迹的出现。林远!我听到了那个如此熟悉的声音从背后传来,我没有回头,但是,笑了……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