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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开花落 作者:风若兮 (ZT)
遇到静安的时候我正落魄。我没有钱没有工作正在失恋,靠着父母养活我。
其实说起来也不是很惨的际遇,每天在家里看看书听听音乐上上网,拿着身体不好心情不好当借口连饭都可以由保姆端进来窝在卧室里吃。我大门不出二门不迈,闷透了就拎个包出去溜达溜达。这种生活相当惬意,偶尔有远方的朋友来拜访,我还可以穿着旗袍披着披肩手拈一根七星烟吞云吐雾斜倚在酒吧的沙发上冒充小资。所以当我很颓废地窝在床上双目无神的惨呼:“我很惨,我真的很惨……”时,我还要防着我一个大学毕业后被炒过无数次鱿鱼的同学瞪着一双极度鄙视的眼睛来踹我一脚。但我还是觉得落魄,那种发自心底的唾弃自己。
静安坐在我对面,点了一支烟,用他那种温和的毫无杀伤力的笑容对我微笑。我手边放着一瓶杰克.丹尼,冰凉的水珠象眼泪一样沿着瓶身曲曲折折流了下来,描出一道道奇怪的纹路。
“我现在很落魄。”在一阵长久的沉闷之后我想似乎该找点话说。面对静安我从来不需掩饰自己。
我听到静安发出几声闷笑,清清嗓子之后接下了我的话:“我知道你很落魄,所以今天晚上我会买单。”
我闷哼一声,不顾形象翻了个白眼:“我知道你会买单。就算我不落魄的时候你也会抢着买单。但……我真的很落魄。”
再一次念叨这句话之后我重归沉默。
其实我真的很落魄。每个人都觉得我应该是快乐的,因为在他们眼里我有快乐的资本,比如说工作稳定衣食无忧,比如说父母宠爱千依百顺,比如说有事业成功风度翩翩的男友。但我其实不快乐。
静安打电话约我出来的时候,我刚从广州回来没几天。在那个陌生的城市生活了将近半年。半年南国生活使我丢了原来的稳定工作。我尝试着象这个城市里大部份女人一样重新开始来证明自己,但后来发现现实远不如我想的那么容易,习惯了安逸生活的我根本无法投入到那种杀人不见血的竞争里去。于是我只好每天无所事事呆在家里吃吃睡睡,平素的气定神闲全无踪影。男友工作繁忙让他分身乏术对我无暇顾及。于是每次在一起时相安无事但逢着他出差时我就心浮气躁涕泪纵横,在电话里作弃妇状每每口角不断。也许是激情过后归于平淡,也许是爱情过后的抽离,总之当我准备回到杭州的时候有一种壮士断腕的决心,而那位被我叫做老公的先生也是一脸无所谓,替我订了回程机票来了一通“你自己一路小心”的电话之后无影无踪我不知道他在世界哪个角落对着哪个红颜知已微笑调情。
于是,我没有男朋友没有工作没有收入每天过着寄生虫的生活。刚到家时看着父母同情哀伤的眼神灰头土脸痛不欲生但我哭不出来。杨是我第一个男朋友我曾经爱他爱得要生要死,放弃了身为女人的自尊换来了一段半年的恋情。我期盼着这段我用心血浇灌的爱情能开花结果,但结果并不象我想的那么单纯。
绝望到极点我苦苦压抑着自己保留残余的自尊。
静安在那个时候回到了我的生活圈子里。
“静安,你有女朋友了没有?”我懒懒的开口。
“没有,我这不正在等你嘛?”依旧是那副痞子的语气。
“静安你个臭流氓!”我啐了他一记。
跟静安永远都是那种若有若无的暧味气息。曾经一度我以为我会成为他的女朋友。我念高中的时候,静安回校参加校庆。我从此认识了这个高我四年的学长,之后保持书信往来不断。照他的话说是他眼睁睁的看着我从一个干瘪瘦小的黄毛丫头长成了珠圆玉润一掐能掐出水来含苞欲放的花骨朵儿。我念大学的时候静安开始工作而且事业一帆风顺。他买了车子闲着没事天天来接我上学放学。大三生病住院的时候身体虚弱寸步难移,是他背着抱着我上下楼梯。我穿着棉质的病号服乖乖伏在他怀里,闻着他身上干净的肥皂气息,暖洋洋的感觉溢了一地。若那个时候静安跟我求婚我没准儿一个感动就答应嫁给他了。那个时候不懂爱情只会憧憬,和静安尤如两只胆小的鸽子互相靠近。静安没有开口跟我求爱,有一天我恍然明白跟他只会象两条平行线永无交叉的一日。后来我们开始淡然他有女友我开始和杨恋爱。
“静安,做我男朋友吧!”我抬头看了看他一脸的平静。静安就是静安,习惯了我语出惊人,唬不到他。“我需要一个男朋友来体贴我关心我,但是,对我又没有什么企图,除非我愿意。”
我真的需要一个男朋友,否则我无法从杨的影子里脱离,他是一个太有魅力的男人。谁说的治疗失恋的最好方法就是找另一份恋情来填补空虚,也许这话有一定道理。静安是最好人选,他知道我和杨的点点滴滴。他也是个聪明的男人知道如何安慰一个受伤的女人。我知道他的过往,我不需要再花时间来了解我身边的男人是如何样一个人。
静安成了我的男朋友。
接下来的日子我去了上海念书。校园有时候也是一个逃避的好地方。静安理所当然的随行,他公司总部就在上海。
我和静安两人住在上海某处的一幢房子里。白天我上课,晚上我和静安在家里。我把我在广州的生活又复制了一遍,重复着对静安做着我曾对杨做过的一切,除了做爱。我买菜做饭,细细研究着静安的口味,我给静安洗衣服熨衬衫,早上起来给他挤好牙膏给他打领带,晚上替他铺床放洗澡水,我替静安买衣服买鞋子买袜子买内衣内裤;我穿着静安的大T恤跪在地上抹地,我跟静安手拉着手五指交叉穿行在夜上海衡山路的酒吧间,他微笑着看我穿着真丝旗袍或中式肚兜用流利的英语矜持又不失身份地接受酒吧里老外的奉承,他替我赶跑跟我走夜路的小混混……跟他生活在一起发现静安的生活习性和杨惊人的相似。比如他们都抽七星,比如他们都爱在早上喝豆浆吃油条,比如他们喜欢用同一个品牌的剃须刀,比如他们都穿固定牌子黑色的内裤,比如他们都不爱穿牛仔裤,比如他们都剪那种有些酷又不失斯文的平顶,比如他们鞋子都是四十二号……
有时候我会有一种错觉以为还是跟杨生活在一起,始终脱离不了杨的世界。
有一天我在厨房里一边煲汤一边跟静安闲聊:“静安,妈妈今天打电话来了。”
“是吗?说什么了吗?”静安在一旁替我择菜。
“没说什么,我妈说给我去算了个命,呵呵,其中居然有一条说叫我嫁比我大一岁或者四岁的男人,这样会比较幸福。静安静安你大我几岁?”我记得那年我二十五,静安二十九,杨三十四。
静安放下手中的菜,抹干手走了出去。过了一会儿我喊静安来端菜。看着乳白色的鱼汤在锅里微微地翻滚,静安在背后环住我的腰,温热的气息呼在脖子上,有些痒。
“嫁给我,我娶你。”我回头看了看静安,他眸子里很平静。
我闻言一怔,垂下颈子,踩了他一脚:“静安,你想老牛吃嫩草啊?我不喜欢老男人!”
静安朗声笑了:“你这个鬼灵精,怎么都整不到你?”饭桌上我和静安神情自若,但我忘不了适才他略带苦涩的笑声。
我在念书之余给杂志社写文章,稿费寄来随手往抽屉里一扔。忽然发现那堆信封里竟然有了不少的人民币,感觉这笔钱象是凭空从天上掉下来的。我拉着静安去买旗袍。上海的秋天并不特别冷。那天我请静安喝酒。回到屋子微醺,打开音箱听音乐,抱着静安的腰在屋子里摇摇摆摆,舞步凌乱。半睁着眼睛听着他的心跳,然后感觉到一个温热的吻在唇角。我迟疑了一下,闭上了双眼,感觉着他的舌尖在唇边挑逗似的轻舔慢转,静安的手在我身上游移着,他的舌灵巧又滑溜,身上有着好闻的淡烟草味,我开始迷乱。
静安的手指很灵活,他毫不费力地解去我旗袍上的小扣子,温热的手探进了我的衣内,轻而易举的把我抱起放在床上,我清楚的感觉到身体的饥渴,跟杨最后一次做爱是在半年前。
“啊~~”低低的呻吟在屋内响起,不知道是从他或是我的口中逸出,指尖划过他光裸的背,我看到静安健康的肤色,有力的臂弯。手无意中抓住床单,那是杨喜欢的天蓝色。顿时性致索然。
静安感觉到我的刹那间的抗拒,他停了下来,眼神里尽是不解。我调整着紊乱的呼吸,很困难地挤出一个微笑:“我不习惯跟一米八几的人做爱,我有恐惧症!而且,你是我的好朋友,我不能非礼你。”杨一米七八,静安一米八三。
我痛恨自己的卑鄙和拙劣,看到静安铁青的脸和额上的汗。
门关上了,我以为我又失去了一个世界。
听到浴室里哗哗的水声,然后是静安披着浴袍走了进来,微笑着对我张开了双臂。我再也忍不住扑到了他怀里,嚎啕大哭,那是我离开杨后第一次哭了出来。这晚静安睡在我的床上,我窝在他怀里,相安无事。清晨醒来我看到他俊朗又安详的笑脸。
那一天之后我发现杨和静安还是有着很大不同的,比如静安喝的豆浆是咸的而杨喜欢喝甜的;比如静安会帮我下厨而杨不会;比如静安不喜欢在饭后抽烟而杨喜欢,比如静安喜欢咖啡加两块方糖而杨只喝清咖;比如静安头上只有一个旋而杨有两个;比如,静安的声音比较温柔而杨的声音多了一份霸气……
我的学业快要完结,我自觉坚强得可以承受原本属于我的一切,于是静安有一天把一个女人带到了家里来,那是个文静温顺的女人,象只小鸟依在静安的怀里。静安对着她说:“这是我妹妹。”
静安结婚那天我是伴娘。看着他平静熟悉的笑脸我心里有些失落,但随即释然。
那一年我收到了毕业证书,那一年我进了上海一家大公司任职,那一年静安结了婚搬出了我们在上海的窝。我很平静的接受着种种动荡。
再跟杨重逢是在一个秋天。
他打电话来说从美国回来要我去机场接。
深秋的上海有些微的寒意,梧桐叶子偶尔被风吹落。虹桥机场人潮涌流,我站在门口百无聊赖,在人群中一眼看到了身穿米色风衣的杨。象许多年前的第一次见面。他依然帅气依然沉稳依然出色,我依然看到他会心跳,只不过,又添了一份隐隐的心痛。
互相拥抱,问候,叙旧,我看到他后面跟着几个同事其中有一个女孩寸步不离在他身后好奇地探头探脑,杨笑了:“我介绍一下,这位是我在美国的同事,薇妮。”
我对她点头微笑:“酒店我安排好了,晚上我做东,一起去吃饭。”
晚饭后的酒吧是我和杨曾经来过的一家,时光倒流。三个人围坐在桌边,我穿着旗袍斜倚在沙发里,衡山路上的夜晚人流不息,酒吧里灯光昏黄又闪烁不定。
杨的声音还是那么性感:“我回来了,有想我吗?看来,你过得不错啊。”
我吸了一口烟,微眯着眼睛透过袅袅的雾气,转头看到窗外风卷落叶,笑了:“哪里,我现在很落魄呢……”。
快到冬天了,花开花落又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