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色忧郁
发表于 2006-9-5 01:15
一看作者的风格就知道不会有什么好结局。。。
weiss
发表于 2006-9-5 01: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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猪头和老布回来后对我假期没有回家感到了很惊讶,他们拉着我到外面喝酒
下面简单介绍一下猪头和老布
猪头,北京人氏,我的高中同学,认识他是在高一的运动会上,因为大家都是新入学,所以体育委员就给我们胡报名,让我和他都参加标枪比赛。想我长这么大什么时候玩过标枪啊,没办法,只好去练练,我们哥俩练了两天,扔了大约20次标枪,没有一次标枪不是平着飞出去然后硬邦邦的摔在草地上的。然后我们俩就放弃了,到了比赛那天,我们俩的前两次投掷都因为标枪不能插入地下而没有成绩,最后一次,我们俩不约而同的直接站到了白线后面,身子前倾径直把标枪插到地上,结果,因为我比猪头高那么几厘米,所以我获得整个比赛的第4名,猪头是第5。我们就这么认识了,并且这种在标枪训练比赛中结合的深厚革命友谊一直延续了五年,并且还有很大可能会这么一直延续下去
老布就简单多了。他是从湖南考过来的,据说还是他那个县的状元。不过这厮一点也没有我脑子里状元的样子,丫进了宿舍的第一天就和我们讲了一堆黄色笑话,不知道他都是从哪听来的。听得我们几个正直的人都想下去抽他,不过当我看到他有一把吉他之后,我就一改心情去不耻上问的让他交我弹吉他。和猪头他们踢球让我大腿永远都是青一块紫一块的;和老布学吉他则让我左右的四指都磨了一层茧子。几天后一曲《致艾丽斯》轰然从老布的破民谣里悠然而出,正式宣告了我拜师学艺的开始,当那个学期末我已经能独立连贯的弹一首《绿袖子》时,老布再讲什么黄色笑话我也能附和的叫声好,甚至还能听到其他几个人讨好的笑声,唉,世风日下
老布之所以叫老布是因为丫是一个坚决的布尔什维克,号称他高中就入党了,因此大一的那些邓选、毛概之类的课他一概不听,梳着五四青年头背着吉他领着一个又一个的小姑娘校园里唱歌。大一之后他因为邓选毛概没过而背了一个警告处分后收敛了很多,和且仅和一个小姑娘逃课弹吉他唱歌,我们都叫她冬妮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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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学校外面的小饭馆里,我们点了几瓶啤酒,就又开始了胡说八道,我看着又胖了一圈的猪头,看了胸前别着个毛主席像章的老布,看了梳着两条小辫子不停的玩弄一个BP机的冬妮亚,感觉这种生活已经离我很久很久了
“唉,我说老贝啊,你丫的怎么不回北京呢,你家老太太想你想的什么似的,一个劲的问我你是不是这边谈恋爱了。我说那他妈哪能啊,咱老贝别的不说,要说看上哪个小姑娘我是一概不信。我跟你家老太太说,我以丫老布尔什维克的名义保证,老贝绝不会谈恋爱的”
“嘿,你这死胖子,没事拿我说什么。不过啊,老贝你也该找一个了,你看你又瘦了”
我总是怀疑老布的性取向,因为他总是和我妈一样说我瘦了,从他认识我的那天开始,如果这都一切属实的话,那么我现在应该是一只小老鼠的大小。而且,我也确信他现在之所以仅仅是动动嘴而没上手正是因为旁边的冬妮亚正虎视耽耽的看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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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低着头继续喝酒,一边听着他们仨在那说话,一边盘算着是不是要告诉他们,但我这种表情在外人看来极像那种失恋之后借酒消愁的样子。他们仨说着说着都看到了我还一直沉默着,就都不敢说话了,对望几眼后猪头借着酒劲拍着我肩膀问
“老布,跟哥哥说,那姑娘是谁”
我当时脑子中还乱糟糟的想来想去,听到他这么问,下意识的脱口而出:“李芸”
“靠”,这是猪头
“哇”,老布
“瓦赛”,这是老布那小冬妮亚
“老贝啊,你可别鸡蛋往石头上扔。你说你也帅小伙,呃,帅中年一个,什么样的姑娘你找不到呢,你只要稍微点点头松松口,那上门的小姑娘都能有一个连,我和老布就直接卖票就能解决温饱了。你可倒好,放着大好暑假你不和我回北京在这受这罪,这哥哥得说说你了,想当初哥哥我在西城混的时候,那。。。。。。”
“哎呀,你这个胖子,有你这么劝人的吗。老贝啊,我看那李芸就不是那么能轻易搞定的,我跟你说,我们党员可不能接受这种布尔乔亚”
“滚滚滚,你毛概都没过呢就跟着说什么党员,你丫是哪个党我还得问问你呢,要是海那边的我趁早给你送局子里去我也好领点赏钱。管好你家那布尔乔什么的冬妮子去吧,如今老贝可不比那会了,别回头你那冬妮子投奔了老贝,那咱哥仨面子上可不好看”
“我靠,你们俩说点靠谱的,别他妈的又不着调的乱说。赶紧回去吧,明儿下午还得训练呢,看看这一暑假你们几个还会不会带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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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站起来和他们回去,老布去送冬妮亚,我看着他们往女生宿舍的方向心里真有种跟着一起去的冲动,猪头在老贝他们走之前一个劲的嘱咐冬妮亚别把这事告诉别人,“要不老贝脸上不好看”。冬妮亚痛快的答应,当然,3分钟之后,整个女生宿舍里的人就都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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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谣言的势头远没我想象中的迅猛,因为第二天早上一早我一直在睡觉,朦胧中接到李芸的一个电话,她在那头笑得都快拢不上嘴了,她说她听到一种传言,说她和我分手了,关于分手的理由则有两个版本。我迷迷糊糊的告诉她我想她,昨天晚上就想。她就不笑了,说下午去看我们训练。挂了电话我翻个身继续睡去,瞥到猪头正打着呼噜以自己最难看的睡姿继续沉浸在某个美梦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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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芸像是要攻破这个谣言一样下午打扮得漂漂亮亮去了训练场,不用想也知道随行的还有她身边那些消失了两个月的蜜蜂群。到了训练场见到了我的那些听到不同版本传闻的蜜蜂群,很不友好的激起了一点点小火花,当然,这都不算什么,可气的是猪头他们几个明着说替我出头可当真的看到李芸来了之后则一个个的目瞪口呆像是被吸去了魂魄,这帮孙子
李芸给我送来一壶绿豆汤,她说是她昨天熬了一宿才熬好的,并蹲在我身边给我擦汗嘘寒问暖。这一下子大家就全傻了,整个球场也就看到我坐在草地上喝汤她蹲在我旁边眉飞色舞的讲她听到的各种谣言版本。后来是猪头首先明白过来,于是就把虚拟的对李芸的恨全部变为真实的恨并加在我身上,其他队员也是如此,当然,外面的小蜜蜂们也都不是傻子,惊讶伤心之余或暗自颓然或从异形蜜蜂群中寻找新目标,我想,要是真能凑成几对并白头到老的话,他们会不会因此而感激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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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芸真的第一次来到了球场看训练,李芸真的成为我的女朋友,这一事实立即击沉了刚刚流传不到24小时的那些谣言。在我们请几个朋友吃了晚饭回学校的路上,大家——主要是猪头——都开始和李芸有说有笑,并不时的暴露一下我高中大一时候一些糙事,看着李芸哈哈大笑我也不由得有了一种归属感,我拉着她的手,希望这条路永远这么走下去
这件事后来被我们学校誉为“贝克汉姆事件”,成为一些人茶余饭后的谈资,甚至直到我们大四都有人津津乐道的说起当初我是怎么和李芸在球场见面的之类的情节。这件事直接导致了三个后果
第一,李芸从此成为学校足球队的法定拉拉队队长,而且也怪,有她在场边的比赛,我们都会踢的特别带劲
第二,我的那帮队友借口因为场边的那些美女现在只变成了李芸一个人而不定期的让我请他们吃饭,直到我们毕业
第三,布尔乔亚的冬妮亚因为这次假消息事件而彻底失去了学校八卦王的桂冠,从此一蹶不振
[ 本帖最后由 weiss 于 2006-9-6 22:26 编辑 ]
蓝色忧郁
发表于 2006-9-5 01:25
情节发展越是甜蜜,就越会结局悲惨。。。
beatrice2006
发表于 2006-9-5 14:02
小白的这篇是回忆录还是小说?
beatrice2006
发表于 2006-9-5 14:07
原帖由 蓝色忧郁 于 2006-9-5 02:25 发表
情节发展越是甜蜜,就越会结局悲惨。。。
开头不是都说了,结婚了,新娘不是她
weiss
发表于 2006-9-5 14: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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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李芸在一起后我就很少在参加我朋友的一些聚会,而是把以前和他们喝酒吃饭的时间贡献给和李芸的吃饭遛弯。然后我以对冬妮亚的叛节不满为理由剥夺了老布对他的破民谣的所有权。于是傍晚的时候,趁着上海初秋的气温还很舒服,我就会坐在草地上给李芸弹琴唱歌,一些经典的曲目比如《同桌的你》、比如《灰姑娘》、也比如一些老布狂热喜欢的俄罗斯民歌《红梅花儿开》《小路》等等都在那时候成为我讨好李芸的道具
我的朋友们对我如此重色轻友倒都看得很开,尤其是在这么一个所有大学男生都把姑娘当成自己理想的年代,要是遇到一个胆敢舍弃自己女朋友而参加哥们酒会的人,不说他的女朋友,就是他的那些哥们也得骂他:“我靠,你丫傻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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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理想,我再多罗嗦几句
我从小的理想现在想起来很能让我热血沸腾,曾经在小学一篇作文中写到,我的理想是变成开普勒牛顿那样牛逼的物理学家。当时小嘎嘣豆一样的我还真觉得这个理想是挺着调的。那时候好像是我3年级,我在一个晚上看了个连环画,里面讲的是伽利略观察钟摆的事。看完之后我就对着作文本很不知廉耻的写下了上面的话。那篇作文我得了一个优。我觉得如果当时老师能义正词严的驳斥我这不靠谱的想法的话,我这一生可能就会洋溢在务实的氛围中了
物理是起源于16世纪的一门基础学科,它分为力学、热力学、电磁学、光学、原子物理学和量子物理学这6个分支。17世纪中叶蛮夷英格兰出了一位很牛逼的野蛮人叫牛顿,他创立的经典力学理论在其后的300年中一直统治着整个物理界。那时候学物理的人必须捆绑接受牛顿的经典力学理论,打破这种垄断的家伙叫普朗克,他是个德国人,他在一战前惨淡的气氛中于1895年提出了能量子理论,简称量子理论,其核心是能量不是连续的,是按照能级呈整数倍的分列,不同能级间的变化叫做跃迁。普朗克的这种理论在当时带给人们的震撼是不能想象的。套用句比较时髦的话说就是:普朗克朝着一个大楼扔了一块石头,他只想砸碎一两块玻璃,但整个牛顿的经典力学体系的大楼轰然倒塌。普朗克很幸运在一战结束不久就去世了,没看到以后哥本哈根学派和爱因斯坦由一个叫薛定谔的人养的猫引起的关于整个宇宙的大讨论。爱因斯坦于1905年提出广义相对论后就一直试图把已知的所有物理分支统一起来,建立大一统的场方程,但没有成功。他晚年拉小提琴之余曾对着窗外的落叶发呆并留下那句经典的话:窗外的每一片落叶都使得人类的物理是那么的苍白。据说,他临死前也像伽利略当年一样喃喃自语,只不过叨唠的内容变成“上帝掷筛子吗”。而在当时的我看来,就像16世纪的牛顿继承伽利略的叨唠一样,我的出现,就是为了解答上帝掷不掷筛子的
有关让我面红耳赤的物理学就先说到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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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芸在那个秋天买了一条红裙子,长长的头发用一条白手帕系起来,显得很清新可爱。走起路来总是爱围着我绕来绕去,嚼着口香糖,脑子中都是一些怪念头,比如曾经在午睡中的猪头嘴里滴了几滴风油精,然后在猪头醒过来之前一团火一样快速逃跑,独剩下我面对猪头那血淋淋的拳头和横眉冷对的嘴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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升入大三,学校里反而没什么事作了。中国的这种大学制度就是这样,数万人过独木桥挤入大学,等真进去之后才发现自己以前拼死拼活的努力现在终于有了回报,于是天天歌舞升平声色犬马。我现在对这种说法尤其感到强烈,我现在每天的生活基本上都是固定的,中午前起床,为了去食堂和李芸吃顿饭,下午要是没有我们系要点名的课我就随便去和李芸上课,当然是她专心听讲我在一旁看李芸推荐的小说,晚上则到城里逛街,逛到我绝望才开始往学校走,当然还有每天例行公事的草地吉他演唱会,10点钟的时候我送她回去,再去找找我的那些依然奋战在酒局游戏中的朋友,和他们一起在深夜顶着宿醉踩着弹簧步晃晃悠悠的翻墙回去睡觉
我想我确实是一个不爱上课的人,这一点我从小学就已经发现了,但我爸我妈显然是不明白我有这么一个特点,而且我的这个不爱上课是有很强的传染性的,比如李芸,在她和我在一起后我领着她第一次逃了一节正经课去动物园看老虎,回来后她忧心忡忡的向我发誓以后再也不逃课了,可是后来,就是这个一脸恐慌加悲哀的姑娘,很兴奋的拉着我一起去北京玩了一个礼拜,可见我这个坏榜样的破坏力实在是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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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次去北京完全是偶然
一天上午10点多,我竟然醒了。应该说我讨厌这个时间醒,这个点正好能让我赶不上上午的最后一节课,我又脸皮薄,我是指我觉得在大庭广众之下迟到半小时灰溜溜的走进教室不是件什么很值得炫耀的事;这个点儿上又不到中午吃饭的时间。我努力翻个身想继续睡去,无奈睡意就是离我越来越远,我索性用被子蒙住头,什么都不想,假装自己已经睡着了,就这么耗下去,突然间我觉得自己好像是从一个高台失足掉了下去,一身冷汗、心有余悸的爬起来一看表,也就过了10分钟的样子
我扭头看着一声不吭的猪头,觉得丫这厮睡着了而我醒着很不爽,于是就给他叫醒,谁知他竟然一叫就醒,原来他也是处于将醒未醒的边际,但是最终是因为我叫他才醒的,所以就有那么点不忿,从床上翻下来去刷牙洗脸的路上都一直嘟嘟囔囔的
我懒得理他,直接说:“吃饭去?”
“我操,这才几点啊,你丫就叫我吃饭,疯了吧,想你家芸姑娘也犯不着折腾我啊,我看你小子最近是有点中邪了,哎,跟你说说,我家老爷子在白云观那边认识一老道,挺牛逼的那种,据说还是丫什么的王重阳的多少多少代徒孙,回头让他给你丫瞧瞧,别回头你他妈的让狐狸精给迷上了,最后被吸干了阳气就傻逼了。不过我也得劝劝你,这色可是一把刀啊,铁打的身体也经不住这细水泡,你现在还年轻不觉得,等你到了我这岁数你就知道这玩意伤身体啊”
“去你妈的,我就是犯了邪了也是你丫这他妈的猪八戒。少跟我废话,我是说咱早点去,今儿三食堂是红烧肉,去晚了就只有汤了”
“也是啊,得得,你丫等我会,等我洗把脸的,老夫我都有日子没吃上红烧肉了,想我家老太太做的那才叫绝呢,不过你家老太太的也不错,赶明儿咱把她们俩都接过来,就在咱学校卖红烧肉,让丫食堂的人没生意。哎,我操,你丫怎么不等我啊,你丫等会你丫等会,我马上就好了”
对付这种说话满嘴跑舌头的人,最好办法就是不搭理他,让丫一个人说去,等一会他觉得没意思,自然会跟上你的思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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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食堂里,我买了四份红烧肉,我一份猪头两份,剩下那份给李芸,她今天上午有课,省得一会看见她到处加塞的样子。没一会儿,她就来了,看到我们都在就很高兴,不过我觉得她主要是看到了那一份红烧肉才高兴的
“下午去哪”,我问她
“嗯,我也不知道,下午的课没意思,数字逻辑那老头一说话我就想睡觉”
“行啊你,老贝,你看咱学校的高才生都被你带坏了,还什么一说话就想睡觉。哎,姑娘,我问你,你认识老贝以前也这么吗?”
“呵呵,我这才说一句你就开始贫,看来魏然还真没说错你”
“我靠,老贝,这你就不仗义了。来,姑娘,我请你喝豆奶去,你告诉我那小丫挺的都说我什么了”
“嘿嘿,那你去把豆奶买了,我要一瓶,不不,我要两瓶,魏然要一瓶,你买三瓶来,我就告诉你”
“好好好,我这就买去,唉,我这就是倒霉催的,好端端的在家睡觉多好,吃什么红烧肉啊”
片刻后,猪头夹着四瓶豆奶回来了
“给,姑奶奶,这是你的,这是你家相公的,该说了吧,那小丫挺的都说我什么坏话了?”
“其实吧,其实他也没说你什么,他就说你特会说话,让我多跟你学学,哈哈”
“你这张嘴,连我都着了你的道了,何况那老贝那小子呢,你可不用跟我学了,我这水平的甘拜下风。我算看出来了,你们两口子就是合伙骗我钱财的,整个就是一托儿。对了,老贝,丫老布说下午去交大,那好像有什么活动,让都过去呢,你去不去?”
“我不去了,你们好好玩吧”
“得,那我就不打扰你们这二人生活了,想着啊,要是你们开了夫妻黑店,咱怎么着也是北京一脉的,黑谁也不能黑我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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猪头走了,留下一桌子狼藉和那三瓶豆奶。我们静静的喝着,然后我们俩同时抬头
“下午去哪去?”
说完这话我们俩哈哈大笑,引来了不少眼球,汇集到我们这边
“哎呀,这边能玩的地方都玩了,真没劲”
“呵呵,是啊,上海我也不熟,你说你怎么不找一个原著民,非赖上我这外来人口,这不是自找受罪吗?”
“你少废话,谁赖谁还不一定呢,也不知道是谁偷偷在电话里说想我来着”
“哈哈,你招了吧,快说,你背着我又勾引哪个男的了,还说想你,问问他下午有没有空,让他带咱们出去玩去”
“别做梦了,我就是找了还能带你去玩吗?自然是我们出去玩,你在家洗衣服做饭”
“醒醒啊,现在这是食堂,说梦话可不好。你要是真和人跑了,我还洗衣服做饭?我直接回北京去”
“等等,你刚才说什么回北京去?”
“是啊,回北京,怎么了”
她的脸一下子兴奋起来,抑止不住的喜悦洋溢在整张桌子,她看着我说
“对阿,我们去北京吧”
“啊,去北京?那你不上课了?”
“先去玩几天再回来,我还没好好玩过北京呢,去吧去吧,你要是不带我去,我就——”,说着她突然站了起来,高声在食堂里宣布,“你们这里有谁是北京的吗,有没有兴趣带我——”
我赶紧给她拉下来,说
“好了好了,小姑奶奶,你快坐下,我带你去我带你去”
“哈哈,你说的啊,可不许赖。那这样好了,我们下午去火车站,看看什么时候有车票。你以前回去的时候,都是几点的车啊?”
“呃,我想想,都是傍晚的”
“那太好了,那我们马上就去买票去,然后还能回来一趟收拾东西,你说北京都什么好吃的好玩的啊?”
“那可多了,你这么和我回去,我可就理解成儿媳妇去见公公婆婆了啊”
“嘿嘿,我无所谓啊,你敢吗,要是让你妈知道你不上学带着个美女回北京,你妈还不打断你的腿”
“那我要是瘸了,你可得照顾我”
“呸,我才不要瘸子呢,你啊,我就给你找一个女瘸子,这样才配呢,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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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晚上8点,随着火车一声长鸣,带着我和李芸还有一车的男男女女以及我们俩甜蜜的梦想向北京驶去
[ 本帖最后由 weiss 于 2006-9-5 16:32 编辑 ]
蓝色忧郁
发表于 2006-9-5 14:36
原帖由 beatrice2006 于 2006-9-5 15:07 发表
开头不是都说了,结婚了,新娘不是她
偷偷告诉你,我没看开头,直接看的高潮。。。
weiss
发表于 2006-9-5 14:39
原帖由 beatrice2006 于 2006-9-5 15:02 发表
小白的这篇是回忆录还是小说?
小说,全都是我编的,几乎没有一点现实生活原型
weiss
发表于 2006-9-5 16: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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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我的北京,我终于又回来了
早上8点,北京站前广场上已经有了不少的人,我们出了大门,站在这些神态各异的旅人之中,听着不远初买早点的小摊的京音、闻着从小就让我适应不比干燥的空气,一种发自内心的兴奋让我说话都激动的抖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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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芸说话也在抖,不过这都是冻的。虽然我一再告诉她北京现在的气温已经不高了但从小在南方长大的她实在是不能理解“冷”是种什么概念,于是在那个早上她拉着我就一直在哆嗦,看到她这么可怜我只好放弃了吃两套煎饼的想法,直接上了一辆10路车,一路颠簸到了西单,对这一片我就相当熟悉了,即使我闭着眼睛,我也能顺利的在西单路口往北一直走到华威大厦和西单商场
在华威前面,就是现在有了许多服装专卖店的地方,那时候只有一家班尼路。我在里面给她买了一件刚上市的短款薄羽绒服,翠绿色的,穿在她身上异常好看,就连那些促销的小姐都发自内心的赞扬
穿上羽绒服的她在西单的人群中显得格外耀眼,有那么几次我故意落在后面看在前面东张西望的她,一瞬间竟让我怦然心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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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灵境胡同口的一家小饭馆里,她吃了来北京的第一顿饭,炒肝加煎饼,她对这两样以前从来没吃过的东西赞不绝口,我笑呵呵的看着她很出离斯文的吃吃喝喝,一边慢慢的把我面前的那碗豆腐脑吃下去
我在饭馆前面的IC电话亭给我的一个高中同学大枣打个电话,他高中的时候和我、猪头以及还有一个朋友陪客被誉为理科班的“四大恶人”,当然,我们确实是没干什么恶人要干的事,如果不算把班主任气哭、在教室踢球、上课玩打火机点着了窗帘、高考后砸了黑板拽下吊扇的事迹的话,我们与一些一心向学的人比如李芸并没有什么区别,考试的时候还呈放射性的把一些只管错不管对的答案向全班扩散。应该说,高中里像我们这么的人是非常不多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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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枣毕业后上了北工大,他自从上了大学之后就把他家在东四附近的一套小一居室给占据了,从而成为他们几个北工大“高才生”的小淫窝。我这次给他打电话当然不是为了叙旧,而是完完全全的看上了他的那套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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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谁啊”,电话里他的声音透着迷糊,显然是还没起呢
“靠,你大爷的,我啊”
“我靠,是老贝啊,你丫的怎么给我打电话来了,是不是在上海被开了?”
“哪能啊,你还在坚持着污染我国的高等教育事业,我怎么着也不能折你前头不是”
“呵呵,怎么着,你哪呢,你丫暑假也不回来,别他妈的叛逃到上海了吧,听猪头说你在那边找了个小媳妇,怎么样啊,哪的人?”
我扭头看了看在一帮津津有味的打量着北京灵境胡同的李芸,一边对着话筒说
“哎,这么跟你说,我们现在在北京呢,在西单,玩一礼拜,那什么,得借你的房子住住”
“我靠,你们丫不会是偷偷结了婚然后让学校开了到我这度蜜月兼避难来了吧。你说你丫以前也不这样啊,怎么一上大学就开始干这种不靠谱的事。操,你丫有事也不先和我说说,我这住了一屋子姑娘呢,你说你忍心让她们都离开我去投身这么黑暗的社会吗。这么着吧,你们利马儿过来吧,我给你钥匙,你小子别说你丫忘了我住哪啊?”
“呵呵,那哪能忘啊,我就是忘了我家也不能忘了你那小淫窝啊。跟你那堆姑娘说,说我正义使者回来了,解救她们脱离苦海,还她们卖身契,从此作个良民”
“去你大爷的,跟你丫说啊,最近北京可冷,别冻坏了你那小媳妇。你们赶紧过来歇歇吧,晚上请你们吃鸭子”
挂了电话,李芸抬头望着我,我一把把她搂在怀里,在她耳边轻轻说
“宝贝儿,我们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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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单这虎狼之地我可不敢久呆,因为我家就是在这旁边的民族宫,要是不小心让我妈我爸看见了,那我这条性命也就交待在这里了。我拉着李芸走出灵境胡同,在甘石桥上了一辆109。早上学生上学大潮已经过了,但这车还是挤得不得了,售票员用快得听不出说什么的语调机械的报站,听得李芸一头雾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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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是在11点多的时候到的东四大枣家,丫用这一个多小时的时间竟然把屋子都收拾了一遍,我进来后四处看看然后对李芸说
“媳妇儿,我们走错了,我那哥们不住这,丫从出生就还没这么干净过呢”
“嘿,你大爷的,牛逼你自己走,让你这小媳妇住着,姑娘,你不知道,北京这地界儿,外面乱着呢,到处都是老贝这样的坏人,要不我给你一双慧眼,你可得好好看看身边这人”
“哈哈,你说话真逗,和那个猪头一样”,李芸笑嘻嘻的看着大枣在和我贫
“哎,姑娘,这就是你不对了,咱俩第一天认识你怎么骂我啊,拿我竟然和猪头这禽兽比,这不是典型的糟蹋我人品吗。听说你是学数学的,应该知道我和猪头比起来那差的可是好几个那数量什么的”
“数量级”,李芸提醒他
“没错,就是这数量级。你们就在这歇着吧,我还回学校去,记住啊,和自己家一样,想用什么用什么,想吃什么吃什么,让老贝买去。被子什么的都是新的,据说还是我妈结婚时候的嫁妆呢,就先孝敬你们俩了”,说着他就要出门
“等会儿,你那堆姑娘呢?还有,我们住这,要是碰着抱着孩子的女人找上门来要生活费怎么办?”
“我靠,你丫就给我毁。你们来姑娘我还不得轰走啊。要是来人了,遇到好看的你就收了作小,遇到难看的你就说我折进去了,房子卖了,要是有孩子你就把孩子给我留下,我妈正说在家闷呢,正好给她解解闷。好了,我先走了,晚上我请你们吃鸭子,姑娘你还没吃过北京的烤鸭呢吧,那叫一个好吃。对了,老贝啊,要不要通知陪客他们,大家聚聚?”
“算了吧,我这偷摸回来的,人多嘴杂,别回头让我家老太太听见,那就挂了”
“也是,得,我走了,下午还有节课。晚上见吧,给你们打电话。我也得回宿舍看看,那帮丫挺的别把我床都卖了”
大枣一边叨唠着一边下楼走了。我关上门,李芸已经好奇的在房子里四处转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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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你告诉我,你说的淫窝是怎么回事。我觉得他这个人挺好的,不像你说的那样啊”
“哈哈,宝贝儿,想知道吗,本来我想晚上告诉你的,看你这么积极,那咱就现在演示一下吧”
“去你的,你们北京人说话可真逗。这个叫什么大枣的这样,猪头也是这样,就你还正经点”
“那你喜欢正经的还是不正经的呢?”,我搂住她,在她耳朵边亲来亲去,她的脸在发烫,渐渐闭上眼睛
“我喜欢,嗯,我喜欢不正经的,哈哈”
“好,那我就不正经一回,让你喜欢喜欢我”
“啊,你敢……”
[ 本帖最后由 weiss 于 2006-9-5 17:35 编辑 ]
丢手绢
发表于 2006-9-5 17:04
我留个记号吧,等周末好好看一遍
不过说实话,小白“编”的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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