潇潇泉伊 发表于 2007-6-12 18:42

会飞的帅哥(六)

“什么!你们是双生子?”我把脚正伸在温泉里,听到这话,一不小心掉了下去。
  当我湿漉漉地站在两个人面前时,看着伯邑考已经变成紫色的长发,再转到后面捏了捏小雷的肉翅,“怎么可能双生子长得差这么多啊?”
  “小雷,让我看看你的头发,你说你是不是做了漂染?”我揪着小雷的黑色短发,小雷龇牙咧嘴地看着我,“什么叫漂染啊?”对哦,这个年代,没有这个技术。
  “伯邑考,你不是把翅膀藏在衣服里了?”我伸手就想去掀伯邑考的衣服,伯邑考的帅脸红的像是煮熟的大虾,“妲己!”他轻轻地提醒了我一声,我赶紧收回手,悻悻地说,“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太过专注了。”
  “哦,我知道了,你们是异卵双生子!”蒋晓莜,蒋晓莜,你真是太聪明了,三十秒你马上就找到了正确答案!
  “什么叫异卵双生子?”两个帅哥的脸画满了问号。
  “啊,这个,这个……”对于基本生理课都不及格的两个古代人要解释这么复杂的科学现象,还是算了吧。“哦,对了,你们明明是兄弟,为什么要打架啊?”扯开话题才是永远的真理。
  小雷黑着一张脸,“因为老爹把火宵给了伯邑考!”瀑布汗,这个小雷还真是很小气呢,为了一根笛子,就要跟亲兄弟打架?
  “雷震子,爹说过,火宵火气太重,不适合五行本已经属火的你。”伯邑考说话总是那么温柔。
  “哦,小雷,我知道了,你知道什么叫做互补嘛?”我扯了扯他的翅膀,“你已经火气很大了,所以给你一根冰凉点的笛子,可以给你降火;伯邑考有点娘娘腔,所以给他一根火辣一点的,让他有点男子气概。”话说完,我觉得空气的温度下降了100%,探头看见小雷和伯邑考都青着一张脸。
  “妲己,我火气很大嘛?”小雷委屈地扯着我的袖子,佯装小鸟依人。
  “妲己,我什么时候娘娘腔了?”伯邑考的音调大了三倍。
  “没事,没事,我要走了,我要去找珏儿了。”我向后退,退到洞门口,才发现自己在半山腰,“不好意思,请问怎么上去?”我小心翼翼地戳了戳两个盛怒未平的帅哥,没有骨气地扮可怜状。

windflowers 发表于 2007-6-12 20:39

有够幽默,饭余最佳消遣,只是不利消化,哈哈。加油啊

happy_or_not 发表于 2007-6-13 21: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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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潇泉伊 发表于 2007-6-15 21:44

八月十五,桂花小馆(一)

 “冰糖葫芦,冰糖葫芦啦。”
  “桂花糕,新鲜桂花炮制的桂花糕啦。”
  街道上的小贩一个比一个喊得嗓门更大,转眼竟然快到了八月十五,离开朝歌城也有大半个月了。
  “喂,会飞的那个,帮我买点桂花糕回来。”被踢出马车外的那个人就是小雷了,踢他出去的就是那个正黑着一张脸的珏儿了。
  “为什么又是我啊?”小雷坐在地上很不满意地揉了揉自己的屁股,很可怜,光是这一天就已经被珏儿踢下马车十次,抬过十箱没什么用的东西。珏儿对于他那天无声无息就这么把我带走,害的伯邑考后脚也跟了出去,然后她孤家寡狐一只在那家客栈整整等了我们三天非常的不满。
  我回来的那天,珏儿就像个小乞儿一样坐在客栈的门槛上,红着一双眼睛,我还以为珏儿离了我忽然失了常性,又变身成狐妖了呢。结果她一看见我就扑上来,一把鼻涕一把眼泪,我才知道这个小狐妖因为担心我,哭了整整三天,“真是没见过这么没用的妖精。”我叹了口气,拿手帕塞在她的鼻子上。
  “老大,不能这么说啊,当日在大殿外是谁飞出去把那个梅伯踢开的,不然小姐你早成了人干了;那天……”完了,我赶紧捂上耳朵,闪开,露出后面那个穿着黑衣服的小雷,“不是我的错啊,是他,非要抓了我去的。”对不起小雷,为了我的耳朵,只好牺牲你了。
  小雷非要跟着我和伯邑考去东游,理由就是凡是伯邑考看上的,伯邑考要做,他一定要跟着抢。我和伯邑考也没有什么办法可以继续把他留在终南山,何况我听说他的大师兄去了朝歌就没有回来,再细问之下,他大师兄竟然是那个疯道士——云中子。我一不小心说出云中子已经翘掉的事实。小雷更是声泪俱下,借机搂着我的肩膀,“妲己,我现在是没人要的孤儿了,伯邑考还有爹爹疼,不像我从小就被扔在这个深山里,相依为命的就只有大师兄云中子,可是现在他也不在了,小雷就真的没人要了。”
  看帅哥哭得梨花带雨也是一种罪过,何况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云中子也是我看着他死的,也要付一点责任,于是我心一软,就答应了小雷跟着东游的要求。
  不过这下证明我的决定是正确的了,珏儿的唠叨马上转移了对象,就冲着小雷去了。
  “妲己,桂花糕,尝尝吧,很甜呢。”我还在想着,小雷已经买了桂花糕回来了,正乐颠颠地准备往车上爬呢,谁知道被珏儿一手夺过来,“小姐还想吃绿豆糕,你再去买过。”于是又是一脚。
  “喂,你这个婆娘不要太过分哦。”小雷脸朝下摔倒,引来不少路人旁观,灰着一张脸的小雷顾不得形象了,站在路中间插着腰准备和珏儿开战了。
  “哼,谁叫你当天就这么把小姐抓走了,害的我一个人在客栈等了三日。”珏儿也插着腰,站在马车上还击了。
  “我们下去走走吧。”伯邑考拿过一片桂花糕递给我,我放在嘴里,真的好甜,桂花的香味直入心头。伯邑考还是那么温柔地笑着,就像是不沾染尘世风霜的世外仙人。我喜欢他那一头海蓝色的长发,碧玉的发带,环绕着他的长发。他的请求,没有办法让人拒绝。我点头微微一笑,于是他扶我,两人从另一面下了马车,并肩同行。身后珏儿和小雷的吵架声渐行渐远。
  “妲己,不如进去坐会吧。”跌入寒潭之后,我的身子骨一直不是那么好,每行不远,便总是面白无力。伯邑考看到我额头点点汗珠,知道我不能再多走了,便体贴地提议。
  这是一家名叫桂花小馆的酒栈。人还未入内,却已经闻的到飘香的桂花香味。
  “这家小馆的确别有情趣。”我们选了个二楼靠窗的座位,居然是别有心思用丝罗缠绕的秋千座椅,陪着根雕而成的桌,虽在闹市,却有置身在自然的惬意。

潇潇泉伊 发表于 2007-6-15 21:44

八月十五,桂花小馆(二)

 “不知两位想要点什么?”还在出神间,便有一阵清淡的香味飘来,却不是桂花的了,是淡淡的梅花香味,我正在奇怪,这个季节怎么会有梅花飘香,却见面前站了一位冰肌玉骨的佳人,她一身素白,只在眉心处一点红梅花蕊,双目却如同三月桃花开到荼菲之时,却又有淡淡烟雨之色,让人不真切,只一眼,连我也被深深吸引进去。
  “妲己,你想吃点什么?”倒是伯邑考开声唤我,我才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刚才有些失态。
  “不知道这家店最出名的是什么呢?”
  那女子只是淡淡一笑,目光却转去了伯邑考身上,“桂花小馆,当然最出名的是花酒了。”花……酒……,我面色一变,难道上错地方这是青楼不成?可是看伯邑考倒是一点没有慌张,原来只是花酒而已,我又想多了。
  “不知道公子喜欢哪种花酒,桂花甘甜,玫瑰沁心,梅花雅韵,荷花清凉。”
  听起来每样好像都好好的样子呢,我眨了眨眼睛,“那烦请姑娘每样花酒都给我们二两。”这世间果然最知我心意的就是伯邑考了。
  不多久,我们面前已经摆满了各种颜色的酒瓶,女子微微欠身,“刚才忘了同公子说,我们这里的花酒共有三十六种之多。”
  “姐姐是这里的老板娘嘛?”我好奇一问,那女子的目光才从伯邑考身上收回来,在我身上落下,神色中忽有一丝惊惶,可是见我毫不动神色,却在瞬间平静下来,再也觅不到那瞬间的惊惶,若不是我一直目光就在她身上盘旋,定将那一丝的慌乱忽略了去。
  “小女子石姬,正是这桂花小馆的主人。”她欠了欠身。
  “石姬姐姐,这家桂花小馆这么雅致,必然不止仅仅花酒这些吧,不知道还有没有什么稀奇的点心小吃菜款?”
  “今日是中秋,所以小馆特别准备了各种月饼,不知道何不何这位姑娘的心意呢?”
  举起一杯,晃着秋千,街道上虽然称不上摩肩接踵,却也是熙熙攘攘。“娘亲,我想要那支金色的珠钗,买给我吧?”差不多的年纪,却还可以依偎在母亲身边,而我却在离妈妈时空都相距很远的地方,往东走,是不是有一天我会和妈妈站在地球的同一点上,相隔着两千五百年的时间距离,不知道那一刻妈妈是不是会感受到来自很久之前的我的心跳?
  一滴眼泪入酒杯,溅出酒花几朵。
  “妲己,是不是思乡情怯?”伯邑考取出袖中的火宵,轻轻放在唇边,笛声婉转,却如同我心中那些情绪,辗转交织在一起,却理不出出口。
  “姑娘,月饼。”石姬不知什么时候来得,直到伯邑考笛声终了,她在款款走上前。那些月饼各个晶莹剔透,半透明的皮,可以微微看见陷。
  只有一枚似乎是火红色的陷,“石姬姐姐,这是什么陷儿?”
  “情人果。”石姬笑了笑,“这是棋云山的特产果子。”
  我掰开那枚月饼,却见火红色的陷儿,接近透明,浅浅的一口咬下去,有一股说不出的香味在齿间环绕,“妹妹再喝一口这桂花酒,才能将情人果的味道彻底地散发出来。”可不是,桂花酒入喉,将情人果的香味包围起来,然后向每一寸骨血里渗进去。
  我有些醉了,石姬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离开了,只有伯邑考在我对面。我微微笑着,看着伯邑考笑了,他却面色通红,天色已经暗了下来,他身后一轮桔红色的满月慢慢向中天爬升。

happy_or_not 发表于 2007-6-16 15: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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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appy_or_not 发表于 2007-6-23 15: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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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潇泉伊 发表于 2007-6-26 16:42

八月十五,桂花小馆(三)

“这是哪里?”我整个人似乎在天空飞翔。
  有一片很亮很亮的湖,湖中央有一座绿色的小岛。我像一只鱼一样,向那座小岛游过去,游啊,游啊。
  那山上有一株很高的月桂树,我探出脑袋,看着一轮橙色的月亮,挂在高高的月桂树顶。那是阿波罗的达芙妮嘛?月桂树的顶端,有一个女子,她穿着雪色的长衣,风吹过,她的衣襟慢慢飞舞起来。
  “你来了?”她虽然离我很远,可是声音却这么清晰地传来,像是从月亮上传来一样。
  我从水中站立起来,踏足在银色的沙滩上,可是身上却一滴水也没有。
  “你是谁?这是哪里?”我仰着头问她。月光太刺眼,我却始终看不清她的容颜。
  “你不需要知道,只不过你不应该在这里出现,回到你该去的地方吧。”她扬了扬手,月光中剥离出一支银色的箭,向我的胸口奔来。
  “晓莜!”有个影子向我扑来……
  ……
  “妲己,妲己。”有人在耳边唤我。
  我醒了,原来不过是南柯一梦。
  “小姐。”
  “妲己。”
  伯邑考在,珏儿在,小雷在。
  “你们怎么了?”我茫然地看着大家的脸上都带着几滴眼泪。
  “小姐,你已经昏迷了整整三天了。”珏儿拉着我的衣襟,害怕我马上又要昏过去。
  我只记得八月十五的桂花小馆,那樽香甜的桂花酒和那块鲜红色的情人果月饼。
  “伯邑考!都是你没有照顾好她!”小雷跳了起来。“肯定是那个叫做石姬的女人,我一定要找到她,为妲己报仇。”
  我轻轻拉住他的手,“我还没有死呢,报什么仇啊?”
  “伯邑考,我怎么了?”我转脸,问一直没有说话的伯邑考。
  “对不起,妲己!”他的拳头捏的紧紧的,关节已经犯白。
  “没事啊,我不是好好的嘛。”
  “对啊,为什么你吃了一样的东西没事,妲己就昏了三天,你说怎么回事啊?”小雷又要跳了。
  没有人回答,是啊,伯邑考也吃了那半块情人果,喝了那一两桂花酒,大概只有石姬知道吧。我想起了梦里月桂树上的那个女人,她是谁?也许谜底都在石姬那里吧。
  “伯邑考,石姬呢?”我问他。
  他摇了摇头,“你昏了之后,我就抱着你去看大夫了,以为是寒毒未清,可是大夫说你中毒了。我找到小雷他们照顾你,就去找那家桂花小馆,可是这个镇上人人都说没有一家酒店叫做桂花小馆。”
  石姬,就这么人间蒸发了。
  这一切,似乎是有人在布置,而我们正在慢慢走进一个看不见的圈套里。

潇潇泉伊 发表于 2007-6-26 16:44

夺命(一)

再上路的时候,珏儿和小雷都安静了许多,居然也不斗嘴了。
  “妲己,你放心,我一定不会再让别人伤害到你的。”小雷一点正经地坐在我身边,握紧我的手。
  珏儿这次没有踢小雷,也没有骂他。只是安安静静地看着我,什么也没有说。
  我觉得珏儿似乎有什么心事,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脑袋,“丫头,你怎么了?”
  “小姐……”欲言又止,显然是有什么瞒着我,我想起很久以前珏儿跟我说,女娲娘娘派她来上妲己的身,可是现在女娲都没有现过身,或者再给过什么指示,也是怪事一桩。
  “下车,检查。”我还在发呆,有人已经来敲我们的车门。
  拨开马车前的门帘,已然在一座城池之下,高高的城门,赫然写着“陈塘关”。
  来者手拿着一道黄色榜文,顺着我们四个的脸依次看过,“全部拿下。”
  “哐啷,哐啷!”一列穿着铠甲的士兵瞬间包围了我们的马车。
  “什么事?”珏儿扶着我,慢慢走下马车。
  “咣!”
  “咣!”
  几个士兵手里的武器掉了下来。
  “啪,啪!”领头的那个队长走了过去,重重的几巴掌下去,掉了武器的士兵顿时脸颊肿起,嘴角也打出了血。
  “不知道我们触犯了何事,需要大人劳师动众带我们几个走?”我欠了欠身,扶着心口,西施捧心那招不知道好不好用,不过这副身子骨越来越差倒是真的,能不能顺利地熬到东伯候姜桓楚那里,我就不知道了。
  帝辛,帝辛,忽然间我的心里又冒出这个名字。
  “你走吧,从今天开始,你再不是我的妃子。”他挥挥衣袖,那么绝情。
  “晓莜,晓莜,你会一直陪着我嘛?”他坐在我身边,从寿仙宫的玻璃里看着满天的繁星。
  “我们只是依照王榜,奉命拿人。”领头的兵目光不敢看我,只是抖动着他手中的那一张榜文,“奉天承运,纣王诏曰,以下四人罪犯滔天,沿路各省官员负责缉拿。”
  帝辛改变主意了?要杀我们了?
  “晓莜,晓莜。”耳际还响着他的声音,可是喉咙一热,一口鲜血喷出,染红了我雪白的纱裙。
  城楼顶上忽然有人影闪过,那背影却是很像凭空消失的石姬。
  “你们谁敢碰她。”小雷的翅膀从斗篷中迸裂出来,呼啦啦扇倒了一片人。
  “何方妖孽,竟然敢在老子的地盘上撒野?”有人大喝一声,听声音不过七八岁的毛孩子,众人闪开,只见一个身披火红色战袍,梳着娃娃髻的小男孩跳了出来,眉心还有一点红痔,我看他的模样煞是可爱,扯了扯珏儿,“瞧他眉心的那枚朱砂,和你倒是绝配。”
  珏儿的脸红了一片,那男孩也听见我的话,瞪圆了眼睛看过来,手中的红缨枪朝我面门戳来。珏儿大惊,忙把我拉到身后,却被红缨枪刺到前胸。
  “珏儿,珏儿。”我还来不及看珏儿的伤势,那一杆红缨枪却又到眼前。天啊,什么世道啊,出了王宫,也不能好好地休息一下,逛街Shopping,吃东西看风景,还是有这么多不知道哪里窜出来的野蛮人奔着我的性命而来。

潇潇泉伊 发表于 2007-6-26 16:45

夺命(二)

小雷和伯邑考被一帮官兵纠缠住,虽然看着红缨枪逼我而来,却也无法抽身。
  “妲己!”两个人的眼睛都瞪得通红,如果眼睛可以喷火,那杆红缨枪必然已经遇火而着了。
  什么古怪的声音慢慢变大,一股妖魅的红色火苗在我身边燃起,将我团团围住,那必杀的红缨枪竟然无法穿透。
  “狐火?”对面那个男孩停下来,“你是狐妖?”
  我在火中,无法,也不想自辩。珏儿的身体变得很轻,很轻,竟然在一片火海中慢慢飘了起来,那些衣衫碎裂,发出一阵刺眼的金光,我不得不闭上眼睛,再睁开的时候,哪里还有珏儿的身影,只有一只雪色的白狐在我面前,四脚踩着碎碎火花,通红的眼睛。
  是珏儿的真身,这真身其实我已经见过多次,在那次我昏迷的时候试图要和我抢肉身的眼睛,在寿仙宫的铜镜里试图掐晕我的眼睛,在金銮殿前炮烙旁救我的眼睛,在姜后叱责我时奚落我的眼睛,在小雷掳我而去时那双急红的眼睛,我还从未见过完完整整珏儿的真身,竟然是这样一只漂亮的白狐。
  它咬着银牙,低吼了一声,就向着那个火色小儿冲了过去。
  大家都在战斗着,只有我,什么办法也没有,只能在珏儿的灵火中苟且偷生。什么现代科学的力量,什么聪明不可一世的蒋晓菡,在冷兵器和神怪的时代,你什么也不是。
  在没有人注意到的地方,有个影子慢慢走向我,“妲己,你现在是我的了。”
  火光外面,一张见过并不陌生的脸——石姬。
  “狐妖没有什么用,现在我来代替她,夺回娘娘想要的东西。”她微微笑着,似乎马上要进行的不是一场杀人游戏,不过是从孩子手里夺取玩具而已。
  “娘娘的情人果毒也害不了你,只好让我亲自动手了。”她的素手纤纤,从水袖中舞出。在我面前忽然变成了根根白骨。
  天啊,白骨精!
  孙悟空,你在哪里啊!我在心里默默地喊着。
  小雷,伯邑考,珏儿,再见了。
  我拔下头上的簪子,就算是以卵击石,也不能完全坐以待毙。
  白骨不像珏儿的爪子,我的簪子插上去,只是发出“乒乓”的声响,在火红色的狐火中,一个穿着白衣的女子,和一支白骨爪正在过招。
  “呵呵,娘娘说的不错,你不是妲己,以前我也见过妲己,根本就娇弱如花,你是何方妖怪,竟然敢破坏娘娘的好事?”石姬伸出了另一只白骨爪,我已经没有多余的兵器,只好扔掉簪子,用手抓紧两只白骨爪,可恶啊,皮肉上还是有痛感神经的,这两只爪子一点剩肉也没有,硬生生硌得我双手渗出青紫的颜色。
  “没有那么多兴致玩了,妲己,把肉身给我吧。”石姬用力把我扯出狐火的保护圈,张开嘴,大概是黑山老妖一派的吸人精气的妖法吧,我屏住呼吸,不让她得逞。
  还好一直练着瑜迦,闭气虽然不能到假死状态,也能支持过三两分钟。小雷,伯邑考,你们打完了没有,不行了,我要吐气了,死定了,死定了。
  忽然天上落下一座七层宝塔,将石姬罩在其中。只留下一对骨爪和我的手相互握着,我见状赶紧松手,只听见里面烈火风声,和石姬的惨叫声。心中大恐,不知这个宝物从何而来,恰逢小雷和伯邑考总算打退了缠身的官兵到我跟前,“救火啊,石姬还在里面。”我扯着他们的袖子,不忍看着石姬活活被烧死在七层宝塔中。
  “没用的,妲己,这不是凡火,是三昧真火。”他们异口同声,这时方到显出了兄弟本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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