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mwangqi
发表于 2007-6-23 12:53
甘心情愿的“贱”(9)
作者 : 安逸
忻怡嘟着嘴:“是真见到了,不是梦里!”
然后她唧唧呱呱把下午的事情描述了一番,见我在旁边一直点头,玺彤才惊异地张大了嘴巴,表情和我下午一模一样。
然后玺彤豪爽地举起酒杯:“太好了,为你找到梦中情郎,我们今晚要一醉方休!”
我们都举杯,把手中的百利甜酒一饮而尽。
是的,忻怡一生只对这样一个男人情有独钟,她一直在寻找这样一个让她怦然心动的男人,现在这个男人出现了,而且还是我的同事,岂不是近水楼台?
众里寻他千百度,这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我们都为她开心不已。
今时不同往日,忻怡终于不用再暗恋了。
“忻怡,这次你一定要主动一点!”我们都鼓励她。
忻怡红着脸说:“下午,看见他细心地用听诊器听取病人的心跳,我当时就差点冲进去,想让他也听听我的心跳,想让他从我的心跳里感受我对他的恋慕……10年了,我从来没有因为任何人加快过心跳,除了他……”
我和玺彤都欷 起来,10年了,我们都爱过无数的男人,为不同的人奉献过激情和心跳,只有忻怡,始终在寻觅她最初的悸动……
这个晚上,我和玺彤都有些亢奋,似乎忻怡找到柯? 睿 颐且部吹搅送昝腊 榈挠白印
imwangqi
发表于 2007-6-23 12:54
第一部分
甘心情愿的“贱”(10)
作者 : 安逸
便扬声对他说:“过来一起坐?”
他伏身和同桌的朋友说了两句,然后拿着酒杯走过来,态度很大方。
一坐下来,他便和我们一一喝了一杯酒。
然后,我和忻怡继续我们的话题,难得玺彤竟然兴致那么好,和那男人谈得热火朝天,不时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隐隐听玺彤笑得前俯后仰,原来两人互换了名片。
但听那男人说:“‘原玺彤’,意思是不是原来是红色的玉玺?血玉,美艳到极点,很衬你人哦!”
我一听,便知道玺彤爱听这样的话,爱这样略微有一点修养的男人。
果然,玺彤也好兴致地说:“‘范舟’,泛舟,那你是划船的男子哦?哇,你还是高分子材料工程师啊!你多大年纪啊?”
接着玺彤轻声叫:“你29,比我还大两岁?一点也看不出来。你的工作是做什么的?一定很复杂吧,我小时候最崇拜搞科研的人了!”
玺彤的表现总能让男人满足虚荣心。
那划船的男人,果然很受用,一脸满足的笑容。
两人几乎有点相见恨晚的感觉,整个晚上都在叽叽咕咕地说话。
我和忻怡都笑起来,这两年,玺彤对男人很有一点刻薄,所有追求者一律被她一张利嘴讽刺得体无完肤。今天晚上,不知道是受了刺激,抑或是真觉得这个看起来单纯阳光的男人很顺眼,居然肯降低姿态来奉承他。
我和忻怡都有点意外。
晚上,我们去宵夜,玺彤居然把这个范舟也叫上了。
玺彤还一直问我们:“他的名字好不好听,很有趣吧?”
我瘪瘪嘴,没说话,心里嘀咕:“这名字不知道有什么好的。”
玺彤一整晚心情都很愉快,甚至有点意气风发的。似乎想向我们证明——看,我也有年轻登样的男人喜欢!
天,我一定疯了,这样想自己的好友。
玺彤这样的人间尤物,老、中、青三代,都有男人为她疯狂的,她绝不会为虚荣迁就一个男人,来掩饰自己刹那的落寞的。
不过,幸亏这范舟也还不算讨厌,笑得很开朗,而且性格很温柔,看起来非常单纯干净。
可是,我一向不喜欢单纯的男人,男人太单纯,总让人觉得少了点什么,也许是我老女人的心态问题,见不得青春的小动物们。老一点的男人,我又嫌他们城府太深,真是难伺候。
反正,只要玺彤不介意,我也没什么好说的。
突然,我想起了别人的,偶尔属于我的余绍明,笑容不自主从心里泛滥出来,夸张地摆在脸上。
让玺彤以为我是和她一样能接受这个“划船的男人”,也好让老友宽心。
吃完宵夜,我对范舟的印象又好了很多。
原来他真是是社科院分院的一名工程师,从事化学研究,还是北大毕业的。
我有点小看人了,还是玺彤的眼光犀利一点,一看一个准,难怪她笑得那么甜蜜,十个北大高才生都被她的眼波融化了。
imwangqi
发表于 2007-6-23 12:55
爱情的道路上(1)
作者 : 安逸
晚上回家,志谦不在,打电话手机关机。
我没放在心上,反正志谦是让人放心的。
睡得迷迷蒙蒙,觉得身边有人躺下,我知道是志谦,而且心情很愉快。
分子和原子靠得太近都可以相互渗透,何况两个大活人,我熟悉志谦,如同熟悉我自己。
从他躺下的动作、轻重,我甚至在梦中都可以凭此判断他的心情。
可是志谦却不知道余绍明的存在,不是我掩饰太好,就是他对我过于信任,更或者,干脆是对我漠不关心。
早上上班,我迫不及待把忻怡的事情告诉余绍明,他惊异极了,电话里也能听出他的诧异:“世上有这样的女孩?改天一定介绍你朋友与我认识。
我爽快地说:“好!”
余绍明愣一愣:“锦诗,我又发现你一个优点。我想结识你的女性朋友,你竟然如此爽快,心无芥蒂。换了我女友,一定已经面孔变色,摔电话拒绝与我交谈了。她从来不允许我接近或者称赞别的女人。”
我心里微微一震。
是啊,我竟然毫不介意。我不是已经爱上余绍明了吗?怎么会毫不介意?
要知道,和志谦在一起的时候,我也是绝不允许他多看旁的女人一眼的。
有一次他赞忻怡穿衣服有品位,我生足他一星期气。
还有一次,他顺口说玺彤挺有女人味,我更是惩罚他说了一百遍“对不起”。
怎的我对余绍明如此磊落?
我缓口气,因为他不属于我,我无权利生气、嫉妒、吃醋、使小性子……
那是另一个女人的专利。
分得这样清,可见再激烈燃烧的激情,也没有毁掉我的理智。
女人年纪越大,越难投入新的情感……
就像宠物,总是对第一个主人忠诚多一些……
下午,接到忻怡的电话:“锦诗,我好紧张,我在柯? 钫锒鲜业拿趴冢 砩暇吐值轿医 チ恕
imwangqi
发表于 2007-6-23 12:56
爱情的道路上(2)
作者 : 安逸
他仔细得捕捉着她的每一个心跳,“冬、冬、冬……”急促而有节奏,如同一个思慕恋人的少女,在一声声急唤自己的情人。
窗外的阳光斜斜流淌进房间,柔和地笼着两人,雪白的墙壁也折射着温柔的淡光,柯? 钣胄免 缤 环旁谝桓鲎爸米怕斯饩档姆考淅铮 砩厦勺乓徊汶 实墓饷
imwangqi
发表于 2007-6-23 12:57
爱情的道路上(3)
作者 : 安逸
尽管很不喜欢志谦,母亲还是殷勤地为他夹菜,又奉上新鲜丰富的餐后水果。
然后她提到了我们结婚的事情。
志谦眉头一皱,没有说话,沉默以对。
母亲被僵在那里,有点悻悻的。
我赶紧说些其他话题,来打破僵局。
可是坐了不到一个小时,志谦便站起来,借口还有很多工作需要回家做,匆匆离开。
我只得跟着他出门。
临走时,妈妈幽怨的目光,刺痛了我。
一出门,我便拉着他:“我妈问你话,你为什么不回答。”
志谦白我一眼,还是不说话。
“你不想和我结婚,对吗?”我咄咄逼人。
志谦冷冷看我一眼,把牵着我的手从我手中抽离,插进自己的衣兜里。
我一下恼了,怒火中烧。
“陈志谦,你到底还想不想和我在一起?”我冲他低低吼一句。
“别闹了,大街上,你不怕丢人,我怕!”
志谦不屑的表情,让我更加难以控制自己的情绪:“你觉得和我在一起丢人吗?我知道,你从头到尾嫌弃我肤浅,无品位。”
志谦停下来,看我一眼:“结婚?没房子你肯和我结婚吗?你们全家人都莫名其妙!没房子你妈同意我们结婚吗?你肯和我结婚吗?还假惺惺问我想不想结婚,不是废话吗?”
说完,志谦扔下我往前走。
我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只得跟着他默默走在后面,心里又气又难受,像卡了一块石头在喉头,想哭又没有眼泪可供挥霍,连悲伤都麻木和干涸了。
前面开过来一辆出租车,志谦招手。
车停下,志谦上车,我还没走过去,车门已经用力关上,车子绝尘而去……
我又一次被他抛下,每次吵架,他总是潇洒地扬长而去,扔下我,看着空气里微黄的汽车尾气,我像个傻瓜一般,欲哭无泪。
这一次,我没有像以前一样,眼巴巴地回家,向他道歉,妥协。
我想起了余绍明。
可能他分辨出了我声音里太浓的哭意。
“怎么?和男朋友吵架?要不要我过来陪你?”他体贴地说。
突然,我想起他微微眯着的眼睛,我心里顿时升起一种对志谦深深的负疚感,我无理由埋怨志谦,我比他做得更糟糕。
刚才还一团火燃在胸腔中,瞬间就平息了许多。
我轻描淡写地敷衍了余绍明两句,挂了电话。
这个时刻,我实在无心情与余绍明说话,志谦,还是比任何人都能控制我的情绪。
走在大街上,寒气逼人,呵气成雾,我的心烦乱不安。
不想见余绍明,也不想回家,不想面对志谦比冰霜还冷的脸。
盲目地走了一会儿,接到玺彤的电话,她声音愉悦,有浓浓春意。
什么事情,这么开心?
我打车到玺彤家,今天晚上,我不准备回家了,给志谦一点颜色看看,否则他还是继续对我不屑一顾的。
imwangqi
发表于 2007-6-23 12:58
第一部分
爱情的道路上(4)
作者 : 安逸
有人说,爱情就像跷跷板,你高一点,他就低一点,你低一点,他就立刻飞起来。
以前,我就是把自己的地位自动放得太低,所以他才有机会一直高姿态。
玺彤的家非常温暖,有橘色的灯光,她的房间里有很多很多盏灯,每一盏都散发着温暖柔和的光……
这是个典型的单身女人的房间,灯光是唯一能在暗夜里带给人心灵慰藉的东西,寂寞是无边的黑暗,需要灯光来驱散……
这么多盏灯,统统打开,玺彤一定寂寞太久……
房间里有些微散乱,一件丝质的睡衣,胡乱搭在沙发上,空气里全是脂粉味道……充斥着性感、慵懒、暧昧……
任何一个单身男人踏足进来,都会为之心猿意马……
玺彤窝在沙发里,眉梢眼角都是笑,似乎嘴里含着最甜的蜜,忍不住全都泄露出来……
我坐到沙发上,把头靠在抱枕上:“今天晚上在你这儿寄宿一宿。”
“好啊,和志谦吵架了?”玺彤真是个明白人!
我瘪瘪嘴。
玺彤笑起来:“你们两就爱耍花枪,都这么多年了,到底还结婚不?”
我忍不住苦笑:“别提了,又为这个吵架。恐怕是结不成婚了!”
玺彤夸张地喊:“欢迎回归单身俱乐部!”
我被她的表情逗乐了:“不是叫寂寞的心俱乐部吗?怎么改名字了?
玺彤双目含情:“现在不寂寞了,我想我恋爱了。”说完,一向大方的玺彤,面上浮起一丝羞色。
见玺彤这样反常,我的烦恼也暂时抛到脑后,好奇心这一刻战胜一切……
玺彤懒懒依着沙发,嘴唇异常红润:“那个范舟已经约了我好几天了,我们一起去看了电影,而且聊天也很投契……我觉得他很单纯,也很开朗,与我以前认识的男人有很大不同,我有点动心了……”
我望着玺彤,吃惊极了,经历了一次惨痛的经验,玺彤已经变成铁石心肠,对男人不屑一顾的,如今竟然也动了心?
我遇见余绍明,忻怡遇见柯医生,玺彤又遇见范舟,今年,是不是全世界的女人都走桃花运,人人都红鸾星动?
天,月老今年大发善心,又或者和天上诸位神仙打麻将赢了钱,因此特别大方,见者有份,人人不落空?
有短信过来:“心情好一点没有?”
我回过去:“好多了。”
“和男朋友吵架吗?什么原因?”
“没什么,改天告诉你。”
“我随时有空,当你的垃圾筒。”
然后,我们有来有往,接连发了几条短信。
我心情顿时好了很多,余绍明一直有本事让我破涕为笑。
玺彤在旁边笑,不停问我:“有状况了?平时你可是很少发短信的,而且看你那样儿,笑得眼睛都弯成月亮了。从实招来!”
想到余绍明那双款款深情的眼睛,想起他那些充满情欲的吻,我脸都涨红了,慌忙掩饰:“哪有什么状况啊!”
“呸!想骗我!你可是一向自诩潇洒,最看不起涂脂抹粉的女人吗?怎么现在连睫毛膏这种你最看不起的东西,都用上了?”玺彤得意地把脸凑到我跟前。
imwangqi
发表于 2007-6-23 12:58
爱情的道路上(5)
作者 : 安逸
她真是目光如炬,观察入微,明察秋毫,我讪讪地笑,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整晚,玺彤都不放过我,一直缠着我问。
我始终不肯说一个字。
匆匆跑去沐浴。
玺彤的睡衣真是性感,不是透明的就是半透明的,全都是柔软的、轻飘飘的纱、绸、丝……全部黑色,性感而女人味,真不知道她一个单身女人穿给谁看。
相反,我一直穿白色的、粉色的棉质睡衣,保守得不行,只图穿在身上大方舒服。难怪志谦对我越来越不感兴趣了。
不是没有我的责任的。
我挑了玺彤最保守的一件睡衣,可是穿在身上,我还是有衣不遮体的感觉,很不自然。
躺在玺彤的床上,我很不习惯,浑身不自在。
我想我已经习惯了我的床,我的床单、我的枕头、我的被子,那上面有我熟悉的我和志谦的味道。离开它们,我夜不能寐,如同我习惯了志谦一样。
一个人对另一个人上瘾是很可怕的事情,他不在,他的一颦一笑、举手投足,连味道和声音都让你受煎熬,坐立、寝食统统难安。
我想至少今夜,我要把志谦的影子赶走。
终于,经不住玺彤的软磨硬泡,我把和余绍明的事情透露给她。
玺彤惊得瞪圆了双眼,是的,她不相信矜持的梁锦诗今日也可以为了激情如此疯狂……
我以为她会怪我。
可是,玺彤真是我的密友,她温柔地放低声音,轻轻按住我的手:“我明白的,爱情最可怕就是它总是令人猝不及防,没有人会做好准备。更可怕的是,一切道德观念,一切自尊自傲,一切的一切,都得为它让道。任何东西和它一比,就显得微不足道,立刻被比了下去。它可以让你哭,可以让你笑,可以让你神情恍惚,可以让你如痴如狂,完全忘记自己的存在……”
玺彤的眼睛像潋滟的湖水,生动、明亮、闪烁不定……
哦,原来她在说自己……
那个范舟有这么大的魔力吗?
不,这魔力来自爱情……
我偷偷笑,看见玺彤的双眸梦幻般变幻……
是,我的双眸也因为余绍明,如此闪亮,一切都值得了,以后会不会后悔?那是以后的事情……谁管得了那么远呢?
哦,余绍明,你知道,此刻,你萦绕我心中吗?
哦,亲爱的,你怎么不在我身边?
翌日,下班后,犹豫再三,还是回到家了。
一开门,志谦正坐在电脑前。
听见我开门的声音,他头也没抬,全神贯注在他设计的东西上面。
本以为,他会迎上来向我道歉,毕竟我第一次一夜不归。
但是他根本连正眼都没有看我,那样不屑,似乎无论我发生什么事情,他都不在乎。
也许,一个陌生人倒在路上,他还会伸出援手。
我和他,几乎成了世上最熟悉的陌生人。
同一个屋檐下,甚至同一张床上,我们都沦为这房间里一件恒久不变的摆设,存在,但是与不存在等同……
我没有作声,心里隐隐作痛。
脱掉衣服,我到浴室沐浴。
imwangqi
发表于 2007-6-23 12:59
爱情的道路上(6)
作者 : 安逸
我把水温调得很高,滚烫的水自莲蓬处洒出,包裹着我,眼、耳、口、鼻,每一寸肌肤都沉浸在顺滑的流水中。我微微闭上眼,让皮肤烫染成蔷薇色……
为什么如此纯净的流水,也带不走我的烦恼?
难道余生我都要这样和这个心里已经没有我的男人过吗?
忍不住,眼泪滑了下来,我觉得我的前途已经一片黑暗,与窗外的夜色已经融为一体,漫长冰冷而没有边际……
关上水,我仔细用力擦干身上的水,强忍住眼泪,把这些不争气的液体统统吞回肚子里。
浴室门一下被拉开,志谦站在门口,手里拿着我最厚的一件睡衣,他看着我,嘴唇动了动,还是没有说话。
我没说话,也没有接过他手里的睡衣,只不停擦着自己手臂上的皮肤,其实早就把水擦干了,摩擦起来,皮肤有些疼,但是很解恨。
志谦看了我片刻,一把抢过我手里的毛巾,把睡衣披在我肩膀上,然后细心擦我腿上残留的水渍。
他突然这么温柔,连日来,所受的委屈突然堆积在一气,我鼻子一酸,眼泪潸然而下。
志谦见我哭了,一把将我搂住,揽进怀里,我把头靠在他的肩膀上,闻到他脖子上熟悉的味道,哭得更加厉害,甚至抽泣起来……
志谦轻轻拍我的背,小声说:“对不起,是我不好。”
我突然释然,我想我又一次原谅了他,面对他,我永远无法责怪他……只是眼泪还是忍不住,忍不住,拼命外涌,志谦抱起我,把我放在床上,用被子把我裹起来。
我躲在被子里流泪,但是已经不再伤心,只是觉得这个时候,哭泣是一种极佳的发泄方式……
整个晚上,志谦都陪着我,耐心听我说话,甚至和我一起看电视,非常温柔,我想我没有不开心的理由了,反而愧疚感更强烈。
我突然觉得,他对我糟糕一点,我反而心安理得一些。
是不是很贱?
一连几天,因着对志谦的愧疚,我都没答应余绍明的约会。
虽然,我的理智选择不见他,但是我的情感却每时每刻都在思念着他。
很多时候对着办公室的空白墙壁,如果没有人打扰,我会发一整日呆,看似若有所思,其实思来想去也不过是余绍明而已。
这两天气温有点回升,有种恍惚春天的感觉,似乎阳春三月错踏时空,误撞入这个寒冷的冬天。
黄昏时分,忻怡打来电话,她约我和玺彤见面。
我回家陪志谦吃过晚饭,便赴约。
出门的时候,志谦如往常一般,连眼皮都不抬一下。
但我已经习惯。
我们在常见面的小酒吧坐下。
还没坐稳,忻怡便急急将这两天的情况一一向我们汇报。
每一天,忻怡都会定时到柯? 畹恼锸铱床。 讨吹厝每
imwangqi
发表于 2007-6-23 13:00
爱情的道路上(7)
作者 : 安逸
我忍不住笑:“相思成疾,的确属于心病,她一见到柯医生,立即心跳加快,血气上涌,面红耳赤,怎么看都像有心病的样子。”
听见我取笑她,忻怡也不懊恼,只执著地说:“每次他听我心跳,我都会拼命在心里祈祷,我迫切希望他能听见我的心声。”
“自从发现他原来就在我身边,就在我最好朋友的医院里,这么多年,我们平白错过了这么多年,耽误了如此多时光,我就后悔不已。我每晚做梦梦见他,睁开眼恢复的第一缕神智也是他,上课、下课、走路、吃饭……他的身影无时无刻不占据我心神。就连弹琴的时候,我的心也平静不下来,曲曲不成,每一日都魂不守舍……”忻怡娓娓诉说,依稀坐在我面前的,又是少年时代,那个多愁善感的少女。
三个女人一台戏。
换了平日,我和玺彤一定为忻怡出谋划策、绞尽脑汁,翻肠倒肚搜刮各种奇招异术,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可是今日,我实在提不起太多兴致。
余君身影时时萦绕我心间,志谦给我太多忽略与不耐烦,我是那么迫切想从余君处获得良多呵护、重视,我想念那些荡气回肠的缠绵时刻。
与志谦在一起,我像透了生锈老旧的黄脸妇人,不,连妇人都不如,完全中性或者透明,黄脸婆至少还有几分颜色。
只有与余绍明在一起,我才觉得自己是个女人,一个纯粹的,27岁,有血肉,丰满感性的女人。
我半发呆,半心不在焉地回应忻怡的话。
偏偏余绍明还不放过我,他频频发来短信:“锦诗,真不想见我?你要折磨我、折磨你自己到什么时候?”
“锦诗,你到底怎么了?几日不见,心中甚为牵挂,可是家中发生事情?”
“锦诗,我想见你……”
他是这样迫切地想念着我,如同我想念着他。
我满足地叹着气,长一口,短一口……
女人统统都有点虐待倾向,不是虐人,就是虐己,通常是两者都有一点。
此刻我便享受着这种煎熬。
其实,对志谦的愧疚,并不能阻挡我见余绍明的冲动,私心里,我克制自己,是想知道在他心里,我到底有多重要,会否,他也为我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他也为我才下眉头,却上心头……
而且,我也愿意偷偷地享受对他的思念,有一种想见不能见的矛盾。
我不知道对他这是不是折磨,至少对我是一种折磨,只是这折磨也成为享受,心间时刻存放着一个人,反复把他捧在心口想念,是多么愉悦而又不易的一件事情啊。
这样的感情,似乎也金贵一点。
我的思绪早已神游在外,而玺彤的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
她一直在摆弄手机,短信一条接一条,片刻都没有停歇过。
但见她满面春意,眉梢眼角都是蜜样的情意,浓得化不开似的,嘴角一直挂一个飘忽的、暧昧而得意的笑容。
甚而,好几次,她对着手机娇笑出声。
一向镇定自若,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玺彤,今日也这样失态,这样为着几条虚无的短信欣喜若狂。
这一次,怕是动了真感情吧?
我蒙眬地揣测着,思维依然游离。
imwangqi
发表于 2007-6-23 13:02
爱情的道路上(8)
作者 : 安逸
终于,忻怡忍不住娇嗔:“你们俩到底要不要听我说话?”
我们这才打起精神,继续听忻怡絮絮叨叨。
“有什么办法让柯? 畎 衔遥跨敉 惴椒ㄗ疃啵 毙免 笾 耐 盼颐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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