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葫芦画鱼 发表于 2007-11-10 16:57

 我想,不得不佩服李安导演加上编剧王蕙玲女士,而且佩服得已经快说不出话。可能是弥补因为NG-17带来的海外发行在票房上可能遭遇的问题,更肯定是他要突出和不破坏张爱玲小说描绘的男女纠缠的主题,更更可能他要玩一种电影史上的绝代“Matrix”。他在色戒电影里,如同张爱玲在小说里,藏了很多很多东西,而且有的藏得很深,需要多次让观众掏钱走进影院,看到更清晰的影像,才能释然。使得观众,特别是让一些喜欢破案的“福尔摩斯”式的观众,去研究那些隐藏的细节,去解迷索隐。这里还不包括大量为了追究道具和旧上海风情的色戒迷们所多化的钞票。李安的这部电影,在这方面,做到了前无古人可能也后无来者的水平,有点像Matrix怎么也难分析透的感觉,值得各方面深入分析,反复玩味,这是一部将要传世的,完美的,复杂的,精雕细刻的超级作品,
  
  色戒,表面上是谍战片,实际上是情爱片,最后才发现还是一部极致隐藏的悬疑片。如果我说,易先生从一开始,无论香港还是上海,就知道王佳芝是特务,那不是很谍中谍,很惊人吗?这能是张爱玲吗,全不是了。难道这个电影有几个层面,可以分开看,每个层面都是不同的电影,太吓人了,但是这个我还不能圆,虽然也有些证据(后面我会说),我只能说不但要有证据的,而且导演(编剧)有明确提示前后能呼应的,而且还要圆的出的,这三点都得站稳。

谍战片:甚至可以是主旋律和红色经典,无非是悲剧的。这是最肤浅的认识,但是你不要笑,不少岁数小的,没有男女体验的,岁数大的,不多愁善感的,“粗俗” 的,等等,还真的是这么看的,一路刺杀汉奸的美人计,也很好看,最后功亏一篑,烈士赴刑场,敌人都感动流泪。特别是大陆版本的修改,更使那些人有了这个认识。三段床戏变得几乎没有了,第一段的剪辑少了后庭花和松皮带的内容,还使许多人特别是大爷大妈认为敌人是奸诈的,一开始就识破我地下工作者的勾引,被搜了身,然后被捕,就是不明白敌人为什么把枪要扔出来?我们的女特工能不能用这个枪完成任务。评弹一起,姑娘怎么被释放了,没事似的,真糊涂了。散场后,我听到一位大爷说,过去都是暗杀成功的,这个片子比较特别,是描写暗杀失败的。另几大妈讨论,都怪女的没有专业训练,没有经验,最后关头紧张了,说“走吧” 时让汉奸起疑,最后造成悲剧,真正得表现了那些普通的义勇军,那些抗日志士抛头颅洒热血,如果刺杀成功反而没意思了,真感动得很。我想,李安知道了,也一定高兴的,这就是这部将要传世的,完美的,复杂的,精雕细刻的超级作品,在各个层次各个受众都自圆其说的超级特性。
  

照葫芦画鱼 发表于 2007-11-10 16:58

  情爱片:这是海内外广大观众普遍的认识,也是基于小说本身所表达或需要深挖的境界。是李安所要追求的重点,是不能被其他主题干扰的。是明写刺杀实写男女情爱,是人性和内心世界,是可怜可悲的王佳芝的色戒。稍有教育和爱情体验的人都看得出,无非程度不同而已。不管是王佳芝和易默成,还是郑苹茹和丁默邨,还是张爱玲和胡兰成,我就不再这议论了,已经到处都是,不是号称千万评论了吗。再说一句题外话,“默成”,是易先生的名字,片中共出现了三次,名片,签名和办公桌上印章。意思是躬行不言默而成事。语出《易.系辞上》:"默而成之不言而信存乎德行“。合成为易(易经)默成。默成又是丁默邨和胡兰成两个原型的合成。躬行不言默而成事,又是易的个性和后面我要揭露的"默而成事"的谜底。我想,仅仅从这个名字,王蕙玲和李安真是绝了,神了,我被他们的才华吓住了。
  

照葫芦画鱼 发表于 2007-11-10 17:00

  悬疑片:或者侦探破案等等。因为男女纠缠不能被其他希区柯克式的主题干扰,李安巧妙得把它藏起来,藏的很深。网上我发现几乎没有人讨论这个问题,看到一个帖子里面提到易先生早就知道她的身份(从审判完党校同学开始),另一个提到张秘书早就开始调查了(从书房外见面开始),还有一个提到福克森路公寓的秘密,但是没有什么证据和系统性,也没有继续讨论,只是文章内的一小提。我个人看了一遍盗版,又走入影院才从大屏幕上发现,现在我慢慢展开,我相信我的看法肯定也不完善,有些还没有看出,有些还要继续研究,但是我相信是摸到了。
  
  电影无非图像(镜头)和声音(台词和音乐等),我就从镜头和台词为线来串,人物从张秘书入手。

  这是一部两个多小时的电影,作为李安的作品,不应该再设计多余的镜头和台词,特别是引起观众留意又不交代和下文的。那么张秘书就是这么个人物,他其实是本片最重要的钥匙,是导演故意露出来一点点让我们琢磨的。如果他不重要,那么影片前面所有涉及他的特写和台词都是多余。如果他重要,那每一个镜头和每一句台词都有意义,都相扣。

  先使用张秘书的镜头和台词来串,再用其它分立的镜头:张秘书一开始就出现了,这其实是个大人物,能量不比易先生小。记住,悬疑片的主角往往是貌不惊人。最不引人注意的人。我还是边描述边表达结论,这样方便,其他呼应的证据我会在后面描述时再强调。
  
  
  张秘书第一场 地牢到特工总部门口

照葫芦画鱼 发表于 2007-11-10 17:06

  (由于影片是倒叙,实际在时间上是倒数第2次出现,已经是刺杀案的当天下午了,9个小时左右以后,大学生都要死,这很重要):告别易先生时就给了张秘书特写,导演告诫那些聪明的观众就是这个人物不寻常。这一场表现了虽然他名义上是易的秘书,职务不算高,但实际上他是日本高层(可能是宪兵队三浦)派在易身边的高级人员,易很多方面要听命于他的,易自己也知道,虽然极度讨厌他但是没办法,他和日本人把易当作傀儡操纵,并且监视督促他,外面的人看或者表面上看,坏事都是易做的,易是汉奸恶魔,但实际上都是张和日本人的意思,张秘书是一个纯汉奸。大家发现没有,表面上这个秘书是不停为易出主意,问意见,实际每句话都是和易唱反调,每个询问都是命令,后来直接导致易不能下楼看王佳芝,不得不忍痛签署命令杀害最爱的人,然后回家就哭了,因为自己是傀儡,不能保护爱人。下面继续,易以免得犯人痛苦,”给他一个痛快“为理由,实际上是保护重庆的利益,也保护自己(这后面要谈),要求张秘书杀掉重庆的特工(党校的同学),以免落入日本人手里,他不同意,抬出日本人来,要“追查军火”。接着直接通知易先生晚餐取消,明天自己去见三浦,其实就是日本人让他直接转告的,梁朝伟的表演表现了易做汉奸和傀儡的无奈和痛苦,他没有反驳,因为张秘书几乎是命令他。他心中只有一个知己、一丝温暖和一缕阳光,就是爱人王佳芝,他心里是高兴的,因为晚上空了。马上张秘书问他回不回办公室,他说有约,其实就是晚上突然没事情了,马上要回家告诉王让她出来幽会,整晚都可以在一起,记住,这是突然日本人取消约定,这个刺杀才能开始,是突然的,大学生当天是去保护王佳芝的,根本还没有想到刺杀,上面(老吴)也没有命令。接易先生戏,回家进门照镜子(留意导演安排的不同,过去照的时候都是看看自己的鬼脸汉奸脸,现在要抹抹头发轻松一下)。这才下午2点钟,就离开部里了,可见他心已经飞了,他说过,上班“我想着你,心不在焉”。(下面的戏影片有,但是网络上的盗版没有,很奇怪,盗版直接去了户外车上,路边日本人检查)麻将场上易用眼神提醒王佳芝,马太太有点看出他们的关系,要注意。也暗示王离开,老地方(凯司令外)见,大段时间到晚上他俩都有时间可以相处(包括做爱),这显然是突如其来的变化和约定,王其实在打麻将,而且上午出去过了又回来了,所以尴尬的找借口离座,否则事先就
  会说好,廖太太可以接上。其它太太都很不高兴,没有这么做事的。王明白地公开告诉易约在3点,电影绝就绝在好多信息都是在公开场合约定和透露的,当时的时间电影也表明了,给了钟的特写,但是我没有看清,大概是1-2点钟左右吧,像不像悬疑片了,告诉大家,就是悬疑片,否则这么介绍时间干什么,后面的戏也有时间,大学生4点左右被抓,傍晚张秘书搜了易家,10点易回家,同时行刑。订戒指和刺杀应该是同一天,天气没变,王却穿了不同的风衣,我还没有好好研究为什么换,导演大概意思是,上午去老吴处后直接去钻石行,然后中午就回了易家不准备出来了,现在换了衣服又出来了,因为没有介绍回易家,只能用衣服区别一下,但是有些牵强,可能还是天气上午下了雨吧。五个大学生和两个刺客(记住是两个,这很重要)根本不知道这个变化,还没有电话来,都在房间里,那王佳芝在咖啡厅内外看到的那组人是怎么回事,而且没有一个大学生和老吴人的脸?大家开动脑筋,对了,是一组知道易要来的便衣特务,是汪政府的特务或者干脆就是日本人的特务。谁知道他们有约,大家再想想,易王自己知道,太太们可能知道(比如马太太看出他们的猫腻,这在小说里是明确的),郭司机知道,阿妈知道,当然还有张秘书知道,因为易告诉他“还有个约”。所以这组人可能的结果是,易自己派出的,或者是张秘书派的,或者是马太太通知张秘书派的,或者阿妈或者司机找人通知张秘书派的。到底是谁派的(反正是特工总部或者日本人的,不是重庆的),后面再分析,但是不可能是他们同时知道,并派出的,这在张秘书最后一场可以证明。

照葫芦画鱼 发表于 2007-11-10 19:18

  【杜梅和方言刚认识时.方言想请杜梅吃饭,又不好意思说.】
  方言: 你中午一般都吃饭不?
  杜梅: 这话问的,有什么想法就说.
  方言: 其实我挺想请你吃饭的.
  杜梅: 这也不难实现啊.
  方言: 你是不难,你又不是男的.
  
  杜梅: 没带钱?
  方言: 总共加起来也没多少.
  杜梅: 算了,还是我请你吧,我最烦心安理得噌男人的饭了.
  方言: 不是我恭维你,你这品德吧,如今太难得了.
  杜梅: 你不是那种人吧,在这一部分女人面前装穷省下点儿再到另外一部分女人面前装富?
  方言: 你不觉得说着绕嘴么,累不累?!
  
  【吃饭时】
  方言: 我脸上有什么毛病么?
  杜梅: 你跟我想的不一样.
  方言: 怪了,没见我就想过.
  ……
  方言: 你医院哪科的啊?
  杜梅: 妇科。你要是有事儿尽管找我。
  方言: 妇科?我?!
  杜梅: 这有什么奇怪的,你要是和女朋友遇到点事儿呢?
  方言: 我能有什么事?我能跟谁有事儿?
  杜梅: 没有啊,都那么大岁数了?
  方言: 我哪么大岁数了?!
  
  杜梅:笔有吗?我告诉你电话。
  方言:没有,你说吧我记得住。
  杜梅:(说了一大串,有宿舍的,医院的)记住了?
  方言:那是,我这记性!(其实根本没记住)
  
  【没过几天方言真就领了个女的来打胎。】
  杜梅: 你到真是立杆见影啊,
  方言: 你别误会,不是我的
  杜梅: 别拉拉扯扯的。有事儿说事儿
  方言: 真不是我的,是我一同事哥们儿的女朋友,不信你问,哎,丹丹,是不是他来了?
  丹丹(不知方言什么意思,茫然的): 没啊,没来啊!
  方言: 我*,这都哪儿跟哪儿啊!
  杜梅: 她是谁的关我什么事儿!
  
  【随后董延平(就是那女的肚里孩子他爸)来了】
  方言:你还来啊!以后这种破事儿少他妈找我!
  董延平:不是你主动提出来的么!
  『其实方言是借董延平这事儿找机会来找杜梅,谁知道杜小姐误会了。』
  
  【检查完毕 】
  杜梅: 她到底是你们俩谁的?
  董延平:我的我的
  杜梅: 不管她是谁的都得先做个检查,医生说她有妇科病,传染性很强的
  董(生气,冲丹丹):哎哟喂,你怎么不早说了
  『杜梅看了茫然的方言一眼,想笑憋住了。其实那个丹丹根本没妇科病,杜梅主要想知道她到底和方言有关系没。杜梅真不愧是“鬼丫头”,心眼真多啊 ,可爱要死』
  
  杜梅:怎么我到哪儿你到哪儿?
  方言:这话应该我说!
  
  【在杜梅医院的舞会上,因为方言没和杜梅跳舞,杜梅赌气回宿舍。方言敲门杜梅不给开。方言在门外表白了。】
  方言:“你说你这同志吧,不是我批评你,什么都好。就是对自己的同志缺乏基本的信任。你说我能不愿意跟你跳舞吗?我大老远来干嘛来了?可你给我机会了么!当然拉,我也有我的不是,我这人吧太腼腆。我越喜欢一个人吧,我就越紧张。
  你说刚才那会儿,我刚给自己鼓完劲儿,那小子又来了,看他把你搂那么紧,我那个气呀!要不是看贾玲来了,我杀她的心都有!”
  
  【贾玲后来回宿舍就把杜梅骂了一顿】
  贾玲:我说你这人怎么这样啊!有你这么考验人的么,人家还没向你求婚呢,你也不怕给考糊了。人家怎么了,犯了怎么大不了的错了,就是当丈夫的能做到这样就不错了,这才叫男人,人家根本不跟你一般见识!我可告诉你啊,你要是再这样,我可就要出击了!你聋拉!
  贾玲骂着骂着杜梅哭了。“呦,怎么哭了?”
  杜梅:你真觉得他好?
  贾玲:我是觉得你们俩挺合适的,他外冷内热,心眼比嘴强多了,这种人靠的住!
  杜梅:可我觉得他更喜欢你!
  『杜梅因为家庭的原因,对爱情特别没有安全感,虽然方言没钱也没势,杜梅哭了是真的认准他了。从“爱人不会打毛活?”“那么大岁数了还没有女朋友”“她有妇科病”到拿贾玲当试金石都是杜梅用的小伎俩。贾玲是真爱方言,这也是看到后来才知道,贾玲其实也是个好姑娘,善良仁义。』
  
  
  【潘佑军(方言最好的朋友)因为自己老婆跳了楼,对婚姻极其失望。得知方言还要往婚姻的火坑里跳,极力反对。】
  潘佑军:咱俩算朋友吧?
  方言:恐怕是吧
  潘佑军:那好,你告诉我,你和杜梅是不是睡过,她是不是讹上你了?
  方言: 挺纯洁一事儿怎么让你一说……
  潘佑军:去去去……你少给我来这套!我是过来人。别人不了解你我还不了解你?你敢说“爱情”这俩字吗?你在乎过什么呀!
  方言: 我是不愿意说这俩字,这年头最不值钱的恐怕就是它了。可是我在乎杜梅,我怕失去她。
  潘佑军:冲动!纯粹是冲动!
  方言:我承认。可是我对别人没这种冲动。上个月出差在一个小旅馆我梦见她了,她和我们主任躺一床上,我就座床边,她跟没事儿似的。醒来以后我发现我哭了,一连好几天我一想起这事儿我心理就不是滋味。回来以后她去车站接我,她满嘴全是泡,抓住我的手就不肯松开,还使劲掐我。
  潘佑军:你完了!
  『原著中有这么一段话“就是那最酸的,被各种糟人玷污得一塌糊涂,无数丑行借其名大行其道的那个字眼。”那个字眼就是“爱”。就是这么一个从来不不愿意说爱也不相信爱的男人,在做了一场不堪入目的梦之后哭了。』
  
  
  【方言和杜梅去看新家,是一间旧教室。方言一直嫌屋子破。】
  方言:这屋子能住人么!
  杜梅:只要你爱我,有张床就够了!
  
  
  【结果方言和杜梅领结婚证时就吵了一架。】
  方言拿到结婚证第一句话好象是:“从此咱俩这就不算tj了吧?”
  
  
  【婚礼后回到家。】
  方言: 我说今天你朋友怎么一个也没来啊!
  杜梅: 她们都有事儿
  方言: 噢.感情一不留神我娶了一独角大盗,父母死于唐山大地震,所有亲戚断绝来往,就连朋友……
  杜梅: 对,我没朋友,从今后我就只有你一个朋友了
  方言: ……
  
  
  【新婚之夜。】
  杜梅:“你是不是一直在等着我?”
  方言:“那是,守身如玉。”
  
  
  【婚后贾玲第一次来串门。】
  贾玲:怎么回事,你娶她经过我允许了么?杜梅你也是,这么匆忙就把 自己给嫁了,将来吃亏算谁的?
  方言: 怪我怪我,本来呢杜梅是想跟你商量来着,无奈我的魅力实在无法阻挡
  贾玲:少臭美了,有我在就没你什么事儿了
  方言: 对,那就成咱俩的事儿了
   ……
  贾玲:方言,我可告儿你,你可对我们杜梅好点,否则我可不客气,毁你太容易了!
  方言: 对,先引进第三者,然后捉奸捉双……
  
  【贾玲走后。】
  杜梅:“挺恋恋不舍的吧?”
  方言:“你说你这人多没劲。你要那么巴不得我喜欢她,那我就喜欢她——是不错嘛。”
  杜梅:“我们医院漂亮姑娘多了,还有更好的呢。”
  方言:“好的再多,也是一个个来。”
  杜梅生气转身就走,被方言一把拉住
  方言:“你说你吃这没头没脑的醋有意思么?”
  杜梅一头扎在方言怀里,眼泪刷刷掉:“就不许你觉得她好!”
  『杜梅这种近似于霸道的占有,却一次次让我感动。这就是爱,迸发自内心深出最朴实的要求。江珊落泪的是时候真是楚楚动人,笑起来却又是很灿烂,嘴角的梨涡若隐若现,令人消魂。』
  
  
  【杜梅和方言约好了去方言父母家吃饭。杜梅到点儿“盛装”出席,方言对杜梅这身“女为悦己者容”的装扮感到毛骨悚然。】
  方言:“你出门照镜子了么?怎么弄的跟个鸡似的?哪儿整的这黑网眼儿的连裤袜?再在肩上钉点亮片脖子上挂串玻璃珠子耳朵上挂俩钥匙环儿你就齐活儿了! ”
  杜梅听罢转身就走
  方言“站住,你去哪儿啊!前面是派出所,你要去自首呵!”
  
  【晚上回家 】
  方言:“你还有理了?你说你今天穿的像不像只鸡? ”
  杜梅:“怎么了,那人家都说好看,就你说不好看。”
  方言: “谁说好看?谁说好看谁就是‘鸡’。”
  杜梅:“贾玲,我们科女孩儿都说好看。”
  方言:“你能听她们的么?女的说女的那能有好么?她们那都是毁你呢,唯恐你不难看。”
  杜梅:“就你行”
  方言:“这你还真别不服气,别人就是比不了。再说了,她们说好看有什么用?你穿衣服是给谁看的?是给我看的么!我说不好看你那不是瞎耽误工夫!”
  
  
  杜梅:“我错了,全我错了,行了吧?你看还给你买了一件夹克呢。”
  方言:“别打岔!我还没批评完呢,你坐好……知道错了,以后怎么办呢?”
  杜梅:“改。”
  方言:“唉,比带一个团的兵还累——这件夹克多少钱?”
  
  【书上的者一段电视里没演,很搞笑 】
  杜梅在花园里哭了一上午,对方言说“滚,你滚!”
  方言:“不滚,就不滚,干吗要滚?抓紧哭,哭完回家”
  杜梅:“回屁家!”
  方言:“屁家也得回,哪怕回去接着哭呢。家里哭多舒服啊,哭累了还能躺着,饿了能吃渴了能喝,毛巾现成嫌自己哭单调还可以找音乐伴奏……”
  杜梅:“你成心气我是不?”
  方言:“我是气我自己,我怎么就这么不会来事儿?就一个媳妇,眼睁睁看着哭死,束手无策”
  
  杜梅对贾玲抱怨:“外面累了一天了,回来他也不知道心疼人还气我,理都不理我”
  方言接口:“累了一天,谁知道你干嘛去了。”
  杜梅:“你说我干嘛去了,你说我干嘛去了?”(杜梅是看他父亲去了,每次看父亲回来,杜梅都情绪不稳,但方言不知道她父亲的事)
  方言:“我不知道你干嘛去了,也许是干革命去了吧”
  
  贾玲对方言:你怎么这样啊,一点也不让人
  方言:我为什么要让她,谁让我呀?
  贾玲:你是男的呀!
  方言:噢,男的就得让女的,哪条法律规定的?
  贾玲:你这人是不讲理哦
  方言:我只服从真理
  贾玲:那他还比你小呢!
  方言:小不懂事更应该听大人的!
  
  
  方言:下次别跑了,非要跑就在楼道里藏会儿,那没风
  杜梅:下回我不跑了
  方言:我就喜欢你这种痛改前非的态度
  
  杜梅: 嘿,你那"情儿"(指贾玲)最近情绪不高,好容易看上一人吧,人家还看不上她.
  方言: 是不是要求太高,老想找我这样的.
  
  【潘佑军又结婚了,娶了一个崇洋媚外极其做作满嘴洋腔从不说北京话的一北京女的(陈亚红)。方言十分看她不上眼。杜梅却对如胶似漆的潘佑军和陈亚红极其羡慕,总拉着方言去潘家接受爱的教育。】
  潘佑军: 怎么了,太太呢?
  方言: 哦,她们医院一产妇难产,盯着呢.
  潘佑军: 呵呵,这谎言可真够神圣的
  方言: 我吧,经常这么神圣
  
  潘佑军: "你说这女人和女人在一块还不讨论整男人的方法啊?'
  方言: "这我到不怕.'
  潘佑军: "那你怕什么?'
  方言; "比恩爱,赛幸福'
  
  方: "瞧这中国人当的,"真有趣儿'四声都不准了!'
  
  杜梅:陈亚红说了,夫妻之间就应该有一些温情的东西来维系。
  方言:像他们那样?那么酸那么粘的温情?
  杜梅:反正陈亚红是真爱潘佑军,这你得承认。
  方言:这不叫爱,这叫演戏,演给别人看。
  杜梅:不说,不做,我怎么知道你爱我?
  方言:就是说了,做了,也未必就证明了谁爱谁。这一套花花公子和浪荡娘们儿最拿手。
  杜梅:我宁肯被一个人甜言蜜语哄骗一时,也不愿一个人沉默一辈子哪怕他心里爱得最深。
  
  杜梅:“陈亚红说了,咱俩缺乏沟通”
  方言:“就这还缺乏沟通哪!我从马上摔下来还没怎么着哪你救护车似的呼就跑来了。”
  杜梅威逼了方言半天方言才挤出一个“爱”字。然后
  杜梅:不是我逼你说的吧
  方言:恩,没那回事儿
  『然后杜梅就让方言在那黑板上写了个大大的“爱”字。当时电视里放着吕方的粤语版《弯弯的月亮》我觉得这个情节很温馨,很感人。那可能就是最平凡也最朴实的幸福吧』
  
  【接着潘佑军和陈亚红就离婚了。】
  杜梅;怎么说离就离了?
  潘佑军;可不说离就离,不象某些人,还得打几年。
  
  陈亚红:潘佑军!你他妈属耗子的啊,得什么抄什么!
  潘佑军:呦,感情你会说北京话啊!
  
  【潘佑军和陈亚红这对“恩爱夫妻”的分手,让杜梅很受刺激。杜梅和方言彻谈一夜,不欢而散。】
  方言:说实话,和你在一起,我精神上感到压抑。
  杜梅:你是说我在思想上不关心你?
  方言:我觉得你在思想上太关心我了!都快把我关心疯了!一天到晚就怕我不爱你,盯贼似地盯着我思想上的一举一动。稍有情绪变化,就疑虑重重,捕风捉影,旁敲侧击,公然发难,穷原间委,醍醐灌顶,寸草不生,一网打尽。杜小姐,你不是对我不好,你是对我太好了!
  杜梅: "我知道了,你是怪我没给你乱搞的自由.'
  方言: "你要非往这庸俗下流了想我也没办法.'
  
  
  【清早,方言刚睁眼,看见杜梅拿菜刀抵在自己脖子上。】
  杜梅:“说你爱我!”
  方言:“我恨你!”
  杜梅:“死到临头还不说真话。说你爱我!”
  方言:“咱俩都到这份上了你还指望我爱你啊!”
  『杜梅走后,方言看着桌上明晃晃的菜刀和那写满了整整一黑板的“爱”,哭了……然后一头撞向窗户的玻璃』
  
  【方言住院,出院。然后方言和杜梅离婚了。】
  潘佑军要给方言介绍对象。
  方言:免了吧!
  潘佑军:没准儿你还看上人家了呢!
  方言:悬!
  
  【接下来就是离婚后又同住在潘佑军家,接着来了韩丽婷和钱康。】
  方言对钱康:"对杜梅这人吧,我还是有点发言权的.总的来说还是一好同志...热情,模样也说的过去,热情嘛难免就冲动,模样说的过去嘛有时候难免就耍点小性子.女人嘛.'
  
  钱康:距离产生美?对,有了我和韩丽婷,你们就有距离了,就美了!
  钱康:"钱是什么?钱他妈就是王八蛋.王八蛋能买到的东西我早就不希罕了!杜梅要是和我标出价来,我早和她拜拜了.可我就喜欢她说翻脸就翻脸,我还得上赶这去哄她.带劲,过瘾!'
  
  贾玲结婚时潘佑军说:又一件国宝被拍卖了!(贾玲嫁了一意大利生意人。最后才知道那人有妻女。)
  
  方言:离了婚就不能做朋友?
  潘佑军:少来这套!是朋友离什么婚啊?
  
  【方言杜梅钱康去吃饭。那饭馆属于高消费。结果最后就剩方言一人了。】
  服务生:“请问先生现在买单吗?”
  方言举起钱康留下的大哥大,从容的说“你看这个够不?”(笑喷~)

照葫芦画鱼 发表于 2007-11-10 19:22

  下面是我最爱不释手的片段。
  
  ■书摘■
   “杜梅就像一件兵器,一柄关羽关老爷手中的那种极为华丽锋利无比的大刀——这是她给我留下的难以磨灭的印象。”
   “可以说这种关系是牢不可破和坚如磐石的,就像没有及时换药的伤口纱布和血痂粘在一起一样,任何揭开它的小心翼翼的行为都将引起撕皮裂肉的痛楚。”
   “那天我一去就注意到了吴林栋带来的那姑娘,她像蒸馏水一样清洁,那身果绿的短裤背心使人看上去十分凉爽充满朝气。我没有和她过多搭讪,甚至没多看她一眼,只是和朋友们谈笑,和两个粗俗女人调情,说些疯话。但回家的路上我一直想着她。”
   “我真欣赏她这种率真、大方的态度,毫无一些姑娘的扭怩、斤斤计较。”
   “我搂着她,摸着她背上薄薄翘起的肩胛骨,心里感动万分。”
   “我并不是出于感动才导致后来和她结婚。毕竟感动来是一瞬间的情绪波动,而大部分时间在理智地权衡。”
   “我喜欢这幢大平房中居住的人们身上的那种谁对谁都视而不见的独劲儿。这条阴森森的走廊使我每次回家都有一种历险感。”
   “就是那最酸的,被各种糟人玷污得一塌糊涂,无数丑行借其名大行其道的那个字眼。”
   “是是,深恶痛绝。简直都有生理反应了,一听这字我就恶心,浑身起鸡皮疙瘩,过敏,呕吐。一万个人说这个字一成个是假招的!”
   “越聊我们越觉得我们相识纯属偶然,有大多的因素可以使我失之臂。纯粹是一念之差,邂逅了,认识了,一步发展了。在此之前,我们能活到与对方相识都是侥幸。疾病、车祸以及种种意外始终威胁、伴随着我们,还有那些危险的人们。杜梅紧紧拥抱着我,头抵在我的胸前哭泣,我们都感到对方弥足珍贵。”
   “杜梅挽着我在农贸市场从头逛到尾,我看着阳光下熙攘的人群想:这大概就是幸福吧。”
   她撂下书,埋头钻进我被窝,喃喃地说:“就不许你觉得她好。”
   “在一个正在痛哭的人面前,你是无法申辩的,只有像个坏蛋一样忏悔。”
   “杜梅使我掌握的词汇量激增,很多诸如“认贼作父”、‘不稂不莠”等成语我都是那时学会准确运用的,并对“闻风丧胆”、“不打自招”之类的成语有了切身体会。我在那些天说过的肉麻话比历史上任何一个最著名的佞臣一生说得都多,妓女听见都要脸红,我吃惊地发现,一旦需要,我胁肩陷笑的本领不比任何人差。”
   “爱。”我说完自己脸红了。
   “我气得脸都白了,心里一阵阵悸痛,别人说这话犹可,你也说这种话。”
   “离就离,王八蛋不离。”
   “当我想到将要对她施以报复之后的那个结果,我无声地恸哭了。”
   这段是我最爱的,精彩的内心陈述。
   “我的心情并没有因骂了一顿这个无辜的、平心而论还算和善的老头子好多少。下班以后,我在街上游荡。街上到处是鲜丽的瓜果和动人的少女,可这一切并不能使我产生欲望,街上的欣欣向荣和繁华喧闹使人感到压抑。我不知道自己要干嘛,不想去任何地方也不想见人。什么都不能引起我的兴趣。我感到麻木,像被银针扎中了某个穴位周身麻痹,别人撞了
   我,我也不以为然。我相信这世界中有我一个位置,就像我过去相信有一个人在等着我,可我不知道怎么走才能到达,也许已经错过了。
   从骨子里我是个严肃的人传统的人,可事实没有什么东西可以让我严肃地对待。我自己选中的我自己感到失望。我尽了最大努力一切都是零。别人都认为这是在爱,可无论如何也说服不了自己是在爱。看着一切都吻合,想想从第一天起裂痕就存在。
   可能又是误会,也许永远没个完。”
   “我知道是什么使她这么易动感情,但我无法安慰她。”
   “这不叫爱,这叫演戏,演给别人看。”我反驳她。
  
   “总要有所表示,否则怎么才能让人知道?”在这点上,她一向执拗。“不说,不做,我怎么知道你爱我?”
   “可即便是说了,帮了,也未必就证明了谁爱谁。这一套花花公子和浪荡娘们儿最拿手。”
   “我宁肯被一个人甜言蜜语哄骗一时,也不愿一个人沉默一辈子哪怕他心里爱得最深。”
  
   “ 我从来没在她的梦中出现过。”
   “就像童话中两个贪心人挖地下的财宝,结果挖出一个人的骸骨,虽然迅速埋上了,甚至在上面种了树,载了花,但两个人心里都清楚地知道底下埋的是什么。看见树,看见花,想的却是地下的那具骸骨。”
   “吵到最后,我们什么都骂出来了,就像一对不共戴天的仇敌。我们互相太熟悉了,因而我们刺向对方的刀刃格外锋利,弹无虚发,沉重打击了对方。”
   “如果我压根对她没感情像一个囚犯对他的看守那倒也干脆。事实却不是这样,毋宁说我的感觉更像一个经营不善面临破产的企业老板,一想到真要和她分手,我就难过,就心酸。”
   “尽管吃得昂贵,玩得豪华,可我不快乐。也闹也笑,可笑完就像被别人笑了一场。”
   “我不感到羞愧,只是一种沮丧,一份没精打采,连占了点小便宜的感觉都没有,只是觉得无聊,像吃了很多又都吐光了之后那种空虚。”
   “我认为自己是够卑鄙的。”
   杜梅含泪道:“有人可以不爱谁了,或人家不爱她了,再去爱一个,我不行。”
   我在阳光中趴在散乱的被中默默流泪,手脚和脖颈上的疼痛像虫牙啮咬着我的内心。一阵阵汹涌袭来的巨大悲哀吞没了我。我觉得我太惨了,太倒霉了,简直就是个可怜虫。我的一生都是这么被人捆绑着,任意摆弄。
  一种悲愤油然而起,我停止了哭泣,心像浸泡在刺骨的冰水中阵阵紧缩。我冷眼瞬睨厄运,已不再委屈,自怨自艾。我感到坚定,情感凝固犹如重创之后的厚厚血闸,我将悍然拒绝——对一切!上午十点,我一头撞破了窗户上的玻璃,满面鲜血,像人们狩猎归来缴获的兽头悬挂在墙上。
   我想我有权利对别人粗暴一些了。
   我搂住她的头,下巴贴在她毛茸茸的头发上,眼泪就一滴滴流下来了。
   我想解释我的情感,但想来想去所有的缘由都是托辞,只能显得虚伪。我几乎不太上街,城里发生的任何声势浩大或激动人心的事情,于我都是隔世之嚣。
   我一下把她搂过来,紧紧地搂在怀里,哭了起来。我发现我还是爱她,那么爱她,这一发现令我心碎。
  
  ■完■
  
  ■楼兰新娘原创,转帖请注明出处。二零零七年十一月十日凌晨三点完。特此留做纪念。写完了有种虚脱的感觉,以后不再写了■

shanv 发表于 2007-11-10 20:13

:D :D $支持$ $支持$

照葫芦画鱼 发表于 2007-11-12 15:12

续84楼

  张秘书第二场 易家书房外到下楼梯
  
  (王佳芝第一次打入上海易家):张秘书和易回家,正要在书房办事,突然看到,易开始没有准备去看太太们,听到一个女人的声音奇怪地转身去麻将房,问候了这个女宾往书房走,还再转头,可见这女子不一般。他在书房和易办完事情站在门口盯这个女人,王佳芝刚刚开始扮演麦太太,此时“表演”上有些生疏,向张秘书打招呼和走楼梯进行眼光交流的时候不是很自然,张秘书下楼还一直盯着这个从来没有见过但是老板却这么感兴趣的神秘女人,而且这个“太太”见到他这个高级特工表现有些不自然,不合理(在楼梯上作为一个太太根本没有必要再那样往下看人,好像心虚有鬼的样子)。李安几乎给了特写,头是一直跟着的,表现了张的起疑。李安藏的就是,从此开始,张秘书其实已经起疑,着手调查,甚至去找全港的报纸。但是,易一直都不知道张秘书在调查,直到最后,这在张秘书最后一场可以证明。
  

照葫芦画鱼 发表于 2007-11-12 19:35

  张秘书第三场 没有出面,在台词中 (草稿,修改了再帖,有些解析还要加强和改进)
  
  这是一段揭示迷案最重要的台词,就是王佳芝在电车上对旷裕民说的"易家地图...两个司机姓郭姓姚,郭给易太太开车,和阿妈下人都是易的同乡,司机不离车,不晓得是不是易的眼线...(谈一大段易,然后再停顿,突然说,引起观众注意,和别人的介绍区别开了)他有个秘书,姓张,(邝:什么名字?)还不知道(邝:你要当心!!)”。大家好好琢磨,这段台词厉害啊,什么意思,复杂了去了,而且最要命的是,张秘书,郭司机和阿妈,李安导演先后都给了特写(司机是眼睛,阿妈是背影)。前面说了,张秘书是个高级人物,比易的能量都大,直接汇报给日本人。即使在表面上,也是特工总部(魔窟)的2号人物,大事都参与,已经在调查王佳芝,跟踪邝裕民(估计就是从这次电车相会开始的,这在张秘书最后一场可以证明),但是没有什么行动,他要钓大鱼。当然更在操纵监视调查易先生(这后面要谈),所以李安说“要当心”,要大家当心这个人物。可是谁(包括剧中人和观众)都没有当心,造成悲剧(观众的悲剧是没有看懂电影,再化冤枉钱)。分析这段台词,如果说设计前面的台词还是好理解,说张秘书的一段就很奇怪了,停顿后突然来了句“他有个秘书姓张”,而且要命的是邝还问他的名字,一个秘书问他名字没有什么意义,是导演再加台词和时间让我们留心这个秘书,如果这个秘书寻常,这个台词简直多余,而且再加“你要当心”。大家要理解导演(编剧)的良苦用心,钥匙全在这句话里。 “(郭)司机不离车,不晓得是不是易的眼线",可以肯定,这个司机是眼线,要么是易的眼线,要么是张秘书的眼线,自己家的人,给太太开车,不会是易的眼线,送王佳芝去约会导演给的司机眼睛“邪恶”的特写,送王也不是易的意思。有人说是易太太的眼线,如果在香港,可能的,是看第三者的眼线,但是到了上海,戏已经从争风吃醋转到政治斗争,离开香港,易太太已经没有主戏了,连眼色都没有了。所以只能是张秘书的眼线,因为”要当心“的是张秘书。阿妈呢,自然也是张秘书的眼线。当然,就是日本人的眼线。郭司机,阿妈的镜头后面还要分析。至于姚司机,就是易先生的司机,导演显然设计他是个憨厚忠诚的人物,和易先生是同一路共呼吸的,像个“革命群众”,知道他的秘密但守口如瓶,没有给任何“邪恶”的特写,无需讨论。“郭给易太太开车,和阿妈下人都是易的同乡”,意思就是郭和阿妈是一路的,是张秘书的眼线。

照葫芦画鱼 发表于 2007-11-12 19:38

  张秘书 第四场 (修改版重贴)
  深夜特工总部门口
  
  王佳芝多等了两个小时在总部门口,因为新抓了两个重要的重庆特工(一死一活),车后面摆摊有特务,盯着车,当然可能是张秘书的特务,也可能是普通的安排。张秘书和易先生出来,易先生上车,李安又给了张秘书特写,目送,警惕若有所思,他好像住在总部似的,他其实是魔窟真正的主人。张显然看到里面的女人王佳芝,不是易太太,深夜等这么长时间,意味什么,这能呼应结尾的 “这是因为,你和她的关系”,让普通观众理解,张秘书清楚他们的关系,包括爱情和肉体关系,因为是老板情人,香港的老熟人,易先生这么小心有经验的人,相信已经审查过,所以没有调查,后面知道的都是拷打问出来的。其实正好相反,事实是,更早的时候,张秘书就都知道了,不是第二场戏(其实是第一次见面)后就开始调查了吗,也开始跟踪王和邝了,当然也知道了王佳芝的名字和岭南大学话剧社,这个女人就是一个假麦太太。香港已经沦陷,调查很容易(至少张秘书最后知道了,关于这个报纸的问题我还要想想),报纸上的剧社报道,照片一定有他们的合影,邝也在里面。他已经调查清楚了,但是没有行动。他还没有搞清易和重庆的关系,也是“因为,你和她的关系”,无法警告自己名义上的老板和进行行动,弄不好王本来就是帮易传递情报的。他要再看看发展,反正他在暗处,最后一网打尽,当然也不能让老板有危险,暗中保护,这懂政治的人都知道,部长级别的官员,没搞清楚是不能动的,社会上知道又死个大汉奸,怎么得了。易上车(这场易的戏解析后面还有),马上有台词多次谈到他,注意李安的手法,不断刺激我们--“张秘书”。“我上班想你,张秘书说我心不在焉...看着张秘书嘴巴张着,我根本没有听到他说什么”告诉我们,张秘书是个部里上班贴身的,令人讨厌但是重要的人,易在心理上和他是对抗的,但是没办法,他直接通日本人。也告诉我们,他上班的时候,他爱,他想王。“我和张秘书下去...党校同学”,显然这是大案,最后的戏都在追这个案子。他的同学肯定是对方主要干部,级别不低,大案张秘书都是在场的,这个案子牵涉一批军火,张秘书代表日本人在追查。易和这个同学显然是认识的,张秘书在场,显然同学不可能招供了什么,包括王的身份,否则戏就乱了。张秘书也不清楚他们认识,是同学关系。他怕这个同学最后受不了招供,片头的戏就希望“给他一个痛快”。因为已经被张秘书他们打的不行了,“血喷了一皮鞋”。他和这个同学的感情和好恶,我现在不能判断。书房墙上生机勃勃的革命军人的照片,也许是军校或者党校或者北伐期间留下的,也反映易的青年生活。我个人对近代史,国民党和汪精卫政府非常了解,高宗武的《日本真相》也看完了,对汉奸或者说“和平运动”的参与者也有深刻的认识,所以对这个片子格外看的仔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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