享受人生
发表于 2008-3-17 08:53
第六卷 怀念前世的爱人
经过了那件事,我的心好象变的异常的脆弱,一碰就会碎的那种。人也好象完全转变了,成天惶忽而不可终日。
说实话,颜晏在我面前真实的消失而去,我真的抵挡不了这脆弱的神经。虽然事后他们家里人也没多作什么责怪我的话,但我知道他们家里人一定恨死我了,恨不得我和颜晏一起死去,这样至少对他们的心里也有点安慰与舒籍,这是每个人都会有的想法和心理常态,我不怪他们,要怪就怪自己仍然继续活着的罪孽。
在学校读书,很多人都对我改变了以往的看法,看到我现在颓废落寞的样子,他们很想帮我但都无奈怎样去帮一个感情受伤人的心。
这个噩梦我想会伴随着我一辈子的生活,或许死了也仍继续。我时常想着一个问题,如果当初我听了米果的话,那是不是就不会发生这样的结局,那是肯定的,可有谁会相信真的会发生这样惨不忍睹的事呢。
从那时起,我的心里对米果产生了一种深深的厌恶或是种畏惧,不知道为什么,也许心底总会认为是她害死我的颜晏,谁叫她事先告诉我这个噩耗呢。我知道这么去认为是不对的,可是也没有人能阻挡住我的这种罪恶的想法,谁也不能。
仿佛这个冬天来的很快,雪花就像从身上抽出的血丝凝结在一起,而后削成一片片的花瓣状,从天空洒落下来。迷迷茫茫,彻彻底底,云里又雾里,我讨厌冬天,从小时候就开始讨厌,从来都没喜欢过。而这个冬季不期而至的来临,更是让我心生浓重的阴郁。
那寒冷的北风打在脸上,就像一次次的鞭刺,我感觉不到疼痛,但心里的疼痛是很早就有了的,但在这样一个季节里正好帮我麻木而冻结住了。
俯在三楼的窗台上,我瞰视远方,眼里除了一片白色的雾蔼已经没有什么景色可言。
一片雪白漫无目的的摇摇欲坠,我伸出手接住它,我知道让它躺在我的手心里只会让它更快的消失,这是不是也是一种罪恶的源泉。
我选择了舍弃,在它还未融化之前。
它向下飘了几圈,竟不可思议地腾飞起,飘落进我的房间,我回头去看,却看见了另一个人。
是尹子轩,在上次一件事后好久没见到他了,的确也怪怀念的,但我却没那种兴奋。
我看着他没说话,抿起嘴想对他笑了笑,表示欢迎,可嘴巴却僵硬在了那里,也许是天气太冷的缘故。
“把窗户关了吧,这样怪冷的 。”他冷地不停用口气吹嘘着手。
我木然地转过身去,把窗户关了上,却一直背对着他。
过了好久,才提起僵硬的嘴唇,“难道是想来吃上次我欠你的一餐饭的吗?”
“你想哪去了,我会这么小心眼吗。”他走了过来,拍了拍我的肩膀,安慰我说,“事情发生了就没办法挽留了,过去的事就让它就像这场雪一样,等到雪停,天气就会好了,阳光还是会明媚而灼热。这个世界的运行不会因你一个人而停止了它的转动,你知道吗?作为一个男人,就应该像个男人的样子,哭过,痛过,悔过,就已经是大牺牲了。而后就应该勇敢的站起来,面对未来,面对将来所要承担的一切,而不是一味的逃避与猥琐,这样走了的人也会替你感到欣慰与满足。”
他说的这些道理我都知道,可身为亲身经历这样事的我又怎能轻而易举的说的到做的到的呢,我需要一些时间给我弥补心中的空缺与伤痛。
我转过头看他,他仍旧是一脸的阳光,在这样冰天冻地的日子就像能融化心头的冰霜。
我点点头。
他放心似地舒了口气,“那我带你去沐浴一下新的气象好不好?”
“沐浴?”他想搞什么?不会是同性恋思想又将重蹈覆辙了吧。
他傻笑着,“别误会,我的意思是去另一个地方呼吸一下新鲜空气,整天呆在这样的天气里,聪明人也会变白痴的。”
“这样寒冷的天气你想带我去哪?我可不想变成冰棍。”一时间我仿佛也感觉到了冷是什么滋味,有点从心中涌来的暖流一下子被周围寒冷的气流冻结住,不自觉地打了个寒噤。
“当然是去暖的地方了,要不然还呆在这个城市里多没意思。”
“现在中国大多数城市都已是寒冷冰霜了,去哪都相差不了多少。”
“谁说要在中国里面啊,去外国不行啊,我想过了,新加坡,正合适,那地方可是常年亚热带的地方哦,而且风景又美,玩的地方又多。”
“新加坡?”听见这个词,我呆住了,“还要买机票,准备东西,等等很多麻烦的出国游玩步骤,真等出去了这地方雪也已经下完了。”我略带夸张似的说。
“谁要你乘飞机去了。”他比我更惊讶地翻了翻白眼,“我比飞机更简便,更快速,更时尚,更——”
“哎,别再说下去了,都没完没了了你。”我听他说的我头都大了,“说重点,是什么办法?”
“你跟我来就是了。”他走出门,打算走下楼。
享受人生
发表于 2008-3-17 08:53
我被他搞得莫名其妙了,不过我相信他不会骗我,心里的感觉告诉着我应该确信他这奇怪的行为。
到了楼下,走出房子,站在这满天雪飘的世界里我感觉寒冷彻骨而来。
“你到底要干什么啊?”我冷得直哆嗦,他还要我少穿几件衣服,一开始我死活不肯,没办法被他扒
了下来,总感觉现在自己像是被拔光毛的铁公鸡。
“牵着我的手。”他命令我似的叫我牵着他的双手。
干吗?长大后我可从没牵过男人的双手,不然还以为别人要误会我是个怎么样的人呢。
“哎呀,你这个人真是的,婆婆妈*,我说了我不是同性恋了嘛,还这么不好意思。”他无奈地嘟哝着嘴,一把拉住我的双手,“闭上眼睛。”
“这到底是干吗呀。”我郁闷死了,不会是想非礼我吧?
“你想哪去了,闭上,快点。”他对我这胡思乱想的思绪颇为恼怒。
我只好无奈地闭上眼睛,念着他到底想干什么。
闭目间,脑海里闪现出一些事,他为什么能猜透我的心思?这么一想,以前那一箩筐的问题翻涌而来,看来等会得好好让他解答一下,而自己也得放下心来听,别动不动的就想为他那莫名其妙的语言而扁他的冲动,听后觉得没道理再扁也不迟。
思绪间,突然听到周围有人群吵杂杂的在欢歌笑语,我忙睁开眼睛。
愣住了,这是哪?还是哪是这?百思不得其解……
不知觉的听见那熟悉的声音,我转身一看,是大海,徐徐的海风迎面吹来,蔚蓝色的海平面展示着它如惊淘拍岸卷起千堆雪般的壮丽景象,四周是被片片高耸的椰子林包围着的绿色美景,椰树伸着它独有的招风大手随风摇曳而舞,沁人心脾的舒心让我顿时对这里一见倾心。
这里是海滩,而沙滩上的游人遍地都是,从大人到小孩玩的好不开心,他们或跟着潮水嬉戏,或在沙滩上追逐打闹,或是打着沙滩排球。
一些穿着比基尼装的性感型美女,在人前人后展示着她们的靓彩,有的休闲地晒着日光浴。一些游人躺在太阳伞下坐在舒服的躺椅上,嘴里还漫不经心地吮吸着果汁或香槟,放飞心情般地享受这难得的放松方式。
看到海,我突然回忆起了不久前也和颜晏一起在海滩上玩耍的情形,只是人变了,时间变了,这海滩的位置也变了,当然最主要的还是心态也落寞得像着这海滩上的沙子,一次又一次的累积起来,而后又被游人沉沉的踩下去,日复一日,年终一年,越积越厚。
“哎,我带你来这是来玩的,你瞎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走,跟我一起去赶海去。”一旁的尹子轩像是看透了我的心思,立刻给我打趣着。
是啊,我是来玩的,想这么多干什么。
“这里就是新加坡?”我脱着鞋子问他。
“是啊,这里是新加坡著名的圣淘沙岛的巴拉湾海滩,怎么样?风景不错吧,我想你会喜欢的。”他很肯定我会喜欢他所布置的局面。
“的确不错,要是能在这买幢房子长久住下去就好了。”这的确是个好的梦想。
“可惜这里太贵,不适合我们穷苦百姓的生活范围区。”他耸肩又摇头。
“那是,来玩玩就行了。”我脱完鞋子,赤着脚疯一般地大喊而奔向大海的怀抱。
我与尹子轩随着游人们一起追逐着海浪,此刻都感觉自己像个小孩子,我们俩还抓起沙把相互丢仍,把各自搞得都像个从海里来的乌贼一样,互相看着都忍不住大笑起来。
玩得筋疲力尽了,我们才走上休息区,沙滩边上有卖各种各样的美食和海鲜烧烤,那香味一阵接着一阵滑过鼻尖刁钻地又从嘴角边溜走。
尹子轩看见谗言欲滴的我,一看就知道我胃里打斗的情形,嬉笑着对我说,“先等我一下,我这就去犒劳犒劳你那不老实的嘴皮子和肚子。”
一下子他就左手拿果汁又手拿香辣的海鲜烤肉串在我面前,“拿着,吃吧,不够的话我再去买。”
我早已顾不上跟他道声谢话,一把拿过津津有味地咀嚼起来,还大口大口地喝着美味的果汁,最后吃的满嘴油腻,不觉得吃撑了还回味无穷。
接着我又和他一起在太阳伞底下,享受起我有生第一次的真正享受,一边舒舒服服地躺着,一边还可以领略这一派美丽而热闹的景象,时不时地吸上一口这地方特有的新鲜椰汁,不禁要感叹一句,这样的做人好比是做神仙啊。
海滩边的树荫底下坐着好些当地的妇女,这是我后来无意间才发现的,她们经常会编制一些小巧玲珑的东西,据悉她们说能辟邪,保佑健康快乐。
那尹子轩没跟我说就跑过去,跟她们叽里呱啦地说了些什么,就兴匆匆地手拿着一串东西向我跑了过来。
享受人生
发表于 2008-3-17 08:53
“送给你。”他伸手要我拿着。
我一看这是一个由特制的细绳串成的项链,而底坠是一个形似心状的橙色小海螺,完美的边缘看似被人工加工过,我倒是第一次见到这种漂亮又奇怪的海螺,但我确定这是天然的。
“这是什么?”我很奇怪。
“这个海螺是当地少有的贝壳类海洋生物,叫心圆螺,又称心愿贝。只要你有烦恼或者不快乐,戴上它保证可以抛除烦恼,忘记一些不快乐的事。”他照当地人的话重新给我复述了一遍,还特笃定地跟我保证。
“但你给我做什么,我一个大男人的要这个你不感觉太那个了吗。”我说不出来,就是一种便扭。
“哎呀,这跟大男人还是小男人的有什么关系,就当是朋友送的不就行了,难道你连一个好朋友的心意都不肯接受吗,这也太不够意思了吧。”说着他利索地给我戴上了脖子,还俯手站远处观我,兀自点头品味着,“还不错……”
我本来想拒绝,但看他如此的热情也不好硬拿下来还给他,也只好将就着戴下,不习惯时再拿下来也不迟。
之后我们还在沙滩上打沙滩排球,接力比赛,等等的许多激情运动,结局不分上下,直至全身大汗淋漓的不亦乐乎。
夜幕慢慢地降下来,头顶的烈日也不再那么的焦灼,没想到一天过的那么快,尤其是在游玩的时刻。
我们找了家这旅游村附近的酒店住了下来,原本我也没想要留在这里过夜的,但尹子轩说这里难得来一次,说不定以后就没机会了,我不知道他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但对于如此美丽而幽静的地方不留下来住上一晚,我也感觉很不甘心。
初上的明月和点点的繁星开始在天边的一角慢慢地抹上粉颊,婆娑的椰树又开始随风摆舞,带着大海淡淡的咸味与独有的清新。
我与尹子轩坐在宽大而富有观赏景物独特位置的凉台内,倚着长背椅,握着酒杯,聆听着一切的喧嚣与宁静,欣赏着夜下的风景,真是有种美不胜收的陶醉。
“你看见没有,今天的月亮是圆的。”安静的气氛沉睡了好久,只有听见玻璃杯轻轻碰撞的声音,尹子轩望着天上的明月问我,声音中带着感慨与回味。
“是啊,好久没望夜晚的天空了,粗粗一看,也不知道是家乡的月亮圆还是国外的月亮圆……”我略带寓言地描述着自己的看法。
“家乡的圆吧。”他低头叹息着,随之又深深地仰望天空,“记得那时候的月亮比这里的更近,更明亮,也更亲近人。”
我有点茫然,不知道他在说的什么,但也不敢随便插嘴怕打扰他的绵绵思绪。
突然间,我想起了很多的事是关于他的,如果不趁现在这空闲的时间问他,怕以后就真没机会问他了。
“在上次那事件你帮我的时候,你为什么总称我为前世的爱人?现在能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全都告诉我吗?我想现在我可以静下心来聆听你的故事。”
“你真的想听?”他有些惊讶我会说这样的话,“你会信我的话吗?”
有时候他的一些举动与言语的确会让我难以置信,但想了想他可从没害过我啊,就这次他把我带到新加坡来游玩也不曾对我有什么异样的举动,我是不是应该相信他。
“我相信你,只要你说话不嘻嘻哈哈就行了。”我就讨厌他像个长不大的孩子一样,都是和我一般大的男人了,用不着总开些无聊的玩笑吧。
他听我这么一说有点窘迫地笑了笑,“我还以为你会喜欢我这个样子的。”他表现的有点失望,“那看来我以后如果再在你面前的时候,我该转换一下自己的形象了。”
“这点我不否认,我还是喜欢和认真严肃点的人说起话来有劲。”
“那你要从我的哪一段开始听起呢?”他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当然是从头听起了,我可不喜欢插段的形式。”我仔细想了想,还是一问一答来的确实些,“你真的是前世来的?”
“是。”他一口咬定。
“那你到底是人还是鬼?”
“算是孤魂野鬼吧。”回答这话时他显得有些悻悻然。
我听着很迷惑,他就立刻给我重申一遍。
“因为我没在一定是期间里转世为人,所以不能再次转世,自然而然的当然成了孤魂野鬼了。”
说的这么清楚我能理解,“但你为什么不在一定的期间里转世为人呢?”
“为了一个人,舍弃不了那个人,心里总惦记着她,即使我转世成了另外一个新人,我也不会快乐的。”他说的很坦然,沉沉地躺在椅背上。
“她欠了你吗?还是别的什么原因?”
享受人生
发表于 2008-3-17 08:54
“当然没有欠我,我们只是相爱,你说相爱也有错吗?”他转过头来问我,月光打在他的脸上显现出一层朦胧的厚重感。
我知道他肯定有苦衷,也不想多争辩什么。
“你声声称我为前世的爱人,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的确是我前世的爱人,也是我今世所追随的全部,很可惜你成了男儿身。”他苦笑着看我。
“我不懂。”
“那就听我细细跟你讲吧。”
你的前世是个女人,一个漂亮的女人,一个敢作敢当富有正义感的女人,一个有着和别的女人有很多不同之处的女人。前世的你姓夏,名秋,正因为你出生在落叶纷飞的秋天,所以才取名为这个意思。而在那个世纪里,我总喜欢叫你小秋,这样的称呼正好和你的性格特相配,而你也不反对我对你的呼喊。
那时你的家也算是一个有着声望的大家庭吧,家里也只有你一个女儿,所以父母对你百般疼爱,而你却固执的只愿做自己想做的事,即使你父母阻拦你也从不畏却,这坚定的信念和固执的性格使我对你更是打心底里喜欢。
而我父亲和你父亲一直是生意场上最好的贸易朋友,就在那时他们打定要是两家以后的子女各是龙凤两胎就结为亲家。没想到老天也好似刻意要让我们两家结为一起,在我出生后的两年,你就在那个我记得清楚的火红色的枫叶落满地的气节里哇哇的落地,当时你的父母别提有多高兴了,而我们家也是。
从小我就和你一起玩到大,别人欺负你的时候我就第一时间冲出来打跑他们,记得那时你还亲口对我说,子轩哥哥,我要你一辈子保护我,长大后我就做你的妻子。那时的我听了别提有多高兴了,几乎好几天都没睡好觉。我从小就喜欢你的漂亮,喜欢你的聪明,那是每个人都知道的,在很多亲戚的眼里或许我们早已是一对小夫妻,一对相亲相爱未过门的尹家媳妇。
当长到你十八岁那年,也就是我二十岁那年,暴发了震惊中外“七七事变”,那年就是1937年7月7日。随着抗日战争的暴发,全国上下已不得安静,从头到脚的响着大大小小的枪炮和轰炸。即使像我们这样有背景资产的大家庭也不能免遭这样的结局。
记得第二年,那真是一个惨不忍睹而令人发指的一年,恐怕我这一生都忘不了。
那年,我家里已经给你家发了聘,亲事也已经顺利地定下了,该发贴的都已经发出去了,父母亲预备等过了这一个月就尽早给我们俩完婚,因为这那年头实在太乱了,乱得不可开交,更是乱的人心惶惶。
那一年,大街上已到处都是日本军的放哨与巡逻兵,普通的老百姓都不敢走出家门口,要是随便被哪个日本军头看不顺眼了说你是反动派就立即抓起来枪毙,紧绷的就像是琴弦上的琴丝,一触即发就可能引起玉石俱焚的下场,而不是给心安人静的抚动。
鬼子军还大摇大摆的贴黄榜,说是日军为了保护老百姓而所需粮草物资的供应,以防敌人趁其不备的偷袭和诱骗老百姓,他们所指的敌人就是当时的八路军。可老百姓哪会这么傻,谁会把把粮食给鬼子等喂饱了他们再来杀自己,所以纷纷把粮食都藏起来,藏不起来的宁可用火烧了也绝不留半点给鬼子。
鬼子见老百姓不肯交出粮食,恼羞成怒,纷纷去搜。那时有个汉奸和你父亲在以前的一次生意上有着不满,所以他趁机啜使鬼子兵去你家索要物资,以泄心头之快。鬼子听这个汉奸这么一说竟也动了心,就大摇大摆的进你们家,说要和你家结交朋友,以提供给他们物资粮资,事后一定重重酬谢。
可你父亲也是铁胆的男子汉,虽然人老了可心却不老,一向见日本鬼子如眼中钉他,这次竟见他们堂而皇之的进自己家索要东西,而厚颜无耻的说什么大道理,他一怒之下,拔出藏在背后防身用的枪对准那鬼子总头一枪下去就击毙了他。随后冲出来向庭院里的几十个鬼子开枪,可几十把枪早已对准了你父亲,朝着他胸膛疯狂地扫射,你母亲见急就跑了出来抱向你父亲,也因中枪而当场倒地,两个人就这样相互抱着倒在血泊里。
那时他们的眼却一直睁着,仿佛是还记挂着什么,或是放不了什么,这是后来进来的邻居们看见说的。
日本鬼子把你们家值钱的东西和粮草都一扫而空,而后把一些家具或是装饰用的瓷器都统统砸碎,原本一个充裕而富有的家,一下子变的空荡荡而一无所有了。
那时你和我在外面游玩,回来时才看见许多人围在你们家门口,你一进去看见躺在地上的父母。你没哭,一直紧抿着嘴唇,直到嘴唇咬破流出了血也没感觉。你颤抖地用手抚上父母的双眼,拿起你父亲手握的枪,小心地藏到身后。
把你父母亲葬了以后,你对我说,等把日本鬼子赶出了家园后我们才有所谓的幸福可享,现在国难当头不是儿女情长的时候。你还说,要是真等到了那么一天,你会和我结婚,做我们尹家的媳妇,即使这辈子没机会,下辈子也要补偿你,如果你等不了那一天,你就选择自己的幸福去吧,我不怨你,但我会一直等下去。
你毅然选择了抗日救国的行列中去,在你去的那一天,正好也是秋叶落满地的那时,火红色的叶子随着风铺满了天与地,也吹乱了你长长的黑发,而我们就站在枫叶丛中,是我目送着你离去,踏着红色的彩霞永远地离去。
就是那次,我给你戴一枚缘定今生的戒指,那叫做永不反悔,你一枚,我也一枚,誓定今生。
后来的几年里,我从别人那里打听到,你做了底下党的秘密组织联络工作,而且有好几次很好的表现。后来,你被你们的伙伴出卖了,你也被捕入狱。
鬼子见你是个女人,百般好心劝你投降,用优厚的条件利诱你,可你仍无动于衷。鬼子恼火了,她们用刑鞭笞你,或直接凌辱你的身心,但你仍然咬着牙只说一个不字。
在一年后的一个冬季,在满天雪飘的日子里,你就和那白色的雪花轻盈地随着风飘向了另一个世界,永远走了。
从那时起,你那灿烂的微笑也在我的天边那最美丽的一抹云彩中消失了。
听别人说,你在临死的时候还仰天大叫,我下辈子要做男人,一定杀光你们这些日本鬼子。
享受人生
发表于 2008-3-17 08:54
而你就在转世为人的时候,毅然选择了男儿身作为你下辈子的目的与决心。
谁不知喝过了孟婆汤,就要对上辈子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净,你也一样。进入轮回隧道,靠的是机遇,也算是一种命运的玩笑,你转世中就进入了漫漫长期,没想到你也成了这二十一世纪中的八十后的新人类了。
他没说下去,我也认为他说完了。我听得有点压抑,仰望夜空,那月亮显得有些刺眼,黑云遮住了它的美丽,只留一层淡淡的印痕散落在周围。
深吸了一口气,我转过脸问他,“原来这就是前世的我,听起来还挺有刺激性,没想到前世的自己也挺英勇的,那怎么没在历史上留下记载呢?”
他对我的这个问题颇感可笑,“每一个时代的各个历史阶段都太长了,像这类芝麻大的小事如果都需要记载下来的话,那岂不是比西游记还长吗。再说而像你一样的经历,也只是大海中的一点水滴,不值得人们提及。”
“那能你说说你为什么不转世为人吗?”就算我认同我的前世是个女儿身,那也已是过去的事了,况且我该面对的也是未来的自我,而不是过多的回味过去的酸甜苦辣,更何况是论有点离谱的前世。
“为了找寻你,找寻前世的承诺,我希望来世我们还可以做男女朋友,直至结为良缘。”他说这话时显得很认真且诚恳。
“但你面对的不是她,而是另外一个人了,确切的说是一个男人,难道你不明白这一切已经转变了吗。”我好心的提醒他,不希望他太固执这份前世的感情,这样对他对我都不好。
“以前想不通,总认为你还是那个她,还会喜欢我,最终还是会属于我的,说实话,自从你今生转世后,我很希望带你早点离开这个世界和我一起再创来世的命运。但后来我想通了,这是不切实际的事实,我这么做这么想并不代表你的意愿,甚至会得你的厌恶。看来,我和你也只有前世的半生缘,你说呢?”他帮我倒了酒杯,也注满自己的那杯,拿起来透视着夜色中的月亮。“就像月亮有时候是半个甚至什么都不存在了一样,那句话是怎么说来着?”
“是月有阴晴圆缺,人有。”后面那句太伤悲,还是不决定不说下去。
“怎么不说下去了,是人有悲欢离合吧。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他兀自颇有雅兴地念着,“知道我为什么能猜透你心里在想什么吗?”
他这一问饶起了我心底那层对未知秘密的兴趣,“好啊,你说。”
“把酒杯放下,提起右手。”
他要我照他的话做,而他自己却提起左手,一看到这我忽然间就想到这么一句成语,男左女右。有点晕眩的迷惑……
他把我的右手贴着他的左手,然后缓缓地举起,让那皎洁月光裹住了我们的手,突然一阵酥麻的感觉从手心传到心里,那种似曾相识的感觉让我回忆着他刚才说的那些故事。
也不知过了多久,朦胧间,我发觉自己右手的无名指微微的闪着荧光,确切的说是戒指般大小的一个小光圈萦绕在无名指间,好似有什么东西在很久以前就套索在了上面。
“这是什么?”我问他。
“是戒指,就是我给你讲的那个戒指,缘定今生戒。只要它们相互遇到对方,而且在月圆之夜就会闪现出他们对各自心有灵心的一面,说明各自还想念着对方。”他凑过脸来看着我,脸上散着淡淡的红晕,“是吗,小秋?”
也不知是酒精迷醉了我的大脑神经,还是他讲述的那离奇故事勾动了我的心,迷茫的月色伴随着椰叶轻微的略影,我感觉自己有点朦胧的醉意和睡意。
难道这一切都是真的吗……
“小秋,你喝多了,我扶你回去睡觉吧。”他撑起磕磕绊绊的我,我竟对他的话语不感到生气,反而感到一丝丝的亲切。
我感到自己很困,只想睡,扑到软绵绵的床上就睡着了,什么都不愿去想,因为什么都想不了,死死的睡了下去。
享受人生
发表于 2008-3-17 09:00
第七卷 侮辱的报复
这时一阵急噪的电话铃音在耳畔响起,我迷糊着眼摸索着电话的位置,太困了,在这个时候打搅人睡觉。
“谁啊?”我没好气的拿起电话大叫。
只听电话那头响起手扣话筒的响音,那是晓东在给我打电话的暗号,因为他没法说话,所以我们就约定要是有重要的事就用手不阶段的扣两下,而那头正是这样是方式传达着信息。
我挂了电话,马上跳了起来。
奇怪了?我昨天晚上明明是在新加坡海滩边的酒店里睡觉的,怎么现在却到了自己的房间里了?还是难道这一切只是我的一场梦?应该不可能吧……
我叫了几声尹子轩,也没见有人回应我。
我迷糊了,只好穿衣服起床。突然我发现自己的胸前好似有什么东西缀挂着,一摸,低头看,是那个叫心愿贝的海螺。怎么这是真的?但为什么感觉那么不真实,仿佛就像是稀里糊涂的做了个梦似的。
越望下想我头越痛,越犯愁,不想了,晓东还在我家楼下等我呢。
我穿戴好衣服,急忙跑下楼去给晓东开门。
打开门,我才发觉雪已经停了,那和煦的阳光就像久违的朋友,使自己沉浸在快乐和安详的梦境之外。
“还没睡醒呢?”晓东打断我惬意的思绪。
“发生了什么事啊?”我这才发觉晓东的脸很苍白。不知道是雪融化后使温度低下来的缘故,还是他所要给我讲的事让他讶意的无法用手语来表达,我很难猜透。
晓东把门小心的掩上,谨慎地招呼我去沙发上谈。
我看着他那窘迫的样子,心里头想一定是什么重大的事要说,就屏住呼吸来倾听他的叙述。
“有没有吃的?”他问我。
我听后在第一时间里差点摔倒在地,晓东啊晓东,你想气死我还是怎么着啊,我郁闷至及……
晓东不好意思地对我苦笑着,“我确实是饿了,早饭没吃就出来了。”
我真是服了他了,起身从冰箱里拿出几包干脆面放进锅里煮,“我也没吃过,那一起吃泡面吧。”
等泡面熟了,我们两个则像几天没吃的野狼,嚯嚯的把面条吃的一干而净。在寒冷的天气里,吃面条的确是暖身充胃的好方法。
“现在可以说是什么事了吧。”我边收拾着碗边问他,可不希望他突然再来个什么奇怪要求,然后把我给吃下去的东西活活给吐出来。
“张峰,你知道的吧。他前几天从牢里放出来了,而在昨天晚上突然死了。”晓东说的很坦然。
“张峰?”这个人的印象和影子在我脑海里慢慢的腾起。
张峰,他的父亲在他没出生前就去世了,但她有一个母亲,而他的母亲在他父亲去世后就变得疯疯癫癫了,而且疯癫的症状听别人说一直在加重,搞得我们旁边的几个村子的人都人心惶惶,别说接近她了,就是要去一个地方的话而那个地方则经过他的家也会绕道而行。总之村里人把他们当瘟疫,又像当隐形人一样。
而那个张峰,特能吃苦,从三四岁起就会去田里和他母亲种植一些良作物。这么多年,也不知道是怎么过来的,也许一方面是靠政府的补贴,一方面也许还靠不知名的好人救助吧,总之各种各样的舆论都会在经过他家里而传得乱七八糟,简直就不像是人说的话。
那张峰小学和初中也在学校里读书,学校离我们乡里不远,走几十分钟的路就到了。而且值得一提的是,那个张峰从小学到初中一直和我是同班同学,和晓东也是,差不多和我们在这几个村子里的同龄人都是同班过的。可我们就是搞不懂,他家住在一个破落的水泥平方里,他们娘俩连生活都很困难了,还哪来那么多的钱去读书呢,真是让人颇费解。
也许是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的缘故,他在学校读书时比我们勤奋的很多,学习也不错,但平时就是不多话,也许是因为我们不跟他交谈的缘故才导致他也沉默,或许是他认为的两个世界的人,总之就是每天这么来来往往,也没人会多注意他的存在与否。
但是那时班上有好多有钱人家或性格特坏的同学,经常轮番欺负他,啜使他,如果他不照他们的话去做就联起来揍他,揍的他三天两头鼻青脸肿,但决没有怨言。我想那时他心里肯定很气,恨不得扒了他们的皮,可有什么办法呢,他们都是有钱人家的子弟,要是反抗只会有更惨的结局,而自己好象永远也只有被他们欺负嘲笑的料。
我能看透他的心思,但猜不透他心底的那层总掩着薄雾的秘密。好几次我主动跟他搭话,他都对我不屑一顾,也许是因为我也是在他心里认为有钱人家的子弟吧,所以才不愿理睬我,只好造成了他一直孤单的身影。
但从初中毕业以后,他就踏上社会去了工作,后来听说他和他们村的一个人因吵架而把人家的脚给打残废了,以至于进牢蹲了几年。他是今年刚回来的,起初我也是不知道,后来是晓东才告诉我的,原本我也打算去看望他一下,但又怕他心存误会而对我起芥蒂,所以就一直没去。
可今天晓东这么一说,我有点奇怪了,怎么会无缘无故的死去呢。
享受人生
发表于 2008-3-17 09:01
“他是怎么死的?”我问晓东。
“听别人说是上吊自杀死的。早上我经过他家的时候就已经有很多人围在他们家门口,远远的就能听见张峰他妈鬼哭狼嚎的声音了,有几个人进去就出来了,他们说脖子上的确有上吊的痕迹,粗粗的看了张峰确定是断气了,而且脸色惨白。”晓东叙述着别人又经过别人的道述。
“自杀死的?为什么要自杀?”这我倒是奇怪了,张峰一向是孝母的良子,这是很多人众所周知的事,而他这么一走了丢下他那疯癫的老母亲,让他那老母亲可怎么活下去啊。
“进去过的一些个人从他娘手里那拿出了一封遗书,说是张峰临死前写的。”他鼓了鼓嘴。
“那肯定写着他为什么寻死的原因。”说出这句话我只感觉自己真傻,这不废话,而一旁的晓东早咯咯的笑了。
“那我们去看看那封信吧,现在这封信在哪里?”我迫不及待的扯过晓东,一把和他拉出去寻找遗书。
不知道为什么张峰死了,我的心里没什么太大的感觉,也没那种悲哀,至少也是同学一场,为什么我却感觉不到一丝的伤感,我这个人还真有点硬心肠,还颇有兴致的想知道他的死因,不好,不好。
“现在信在村长那里,他们决定怎么来解决张峰自杀的这件事,还有要如何安置他那老母亲。”
那是,张峰自杀要是传出去,那可直接关系着他们那个村子的影响和声誉,外人要是听说还以为他们村子的人都是黑心的狼呢。
因为是隔壁的村子,所以我们这个村的人想去管他们村的事实在是有些不妥,但我和晓东决定偷摸行事,以避免人多嘴杂。
我们打听后才知那村长在老年协会的办公室里,于是我们就往那赶。
他们村的老年协会是个布置奢侈的二层楼房,一楼是可供运动健身的场所,而二楼是打牌搓麻将或唱歌的娱乐地处。而那村长的办公室也巧在二楼的最边缘一间,那里安静可以不受打扰,正也是我们的头疼之处。
我和晓东等在二楼的阳台上装作看风景,实际上前面什么都没有,只有一个大湖泊而里面却是些臭烘烘的垃圾杂物,演戏我们好象差了很多。
我们站在离村长办公室最近的一处,睨眼就能看见里面的动静。
那年老的村长坐在靠椅上,一会起身费劲的琢磨,一会又坐下,简直就是坐立难安,而嘴里却吧嗒吧嗒不停地抽着烟,一间不大的办公室烟雾缭绕的就像是进了鬼,看得出他的心情不是很好。
终于听见他因肚子不舒服而想去上厕所,急忙找了几张厕纸门也来不及关就走向外面的厕所。
时机来了,我让晓东在外面把守看住动静,而我早已冷不丁的窜了进去。
那封信就显而易见的放在办公桌上,而且还没有信封,桌面上覆了层灰蒙蒙的烟尘。
我立刻拿起就打开信,看清楚里面到底写了些什么才让张峰去寻死的原因。
大江西去,彩碟落舞,落叶断根,爱无可寻。
幂幂之外,安如泰来,一吹而散,不见为尽。
我细细地读来,就感觉一片迷雾,这算是写的什么遗书?这明明就是一首诗呀,但以这样凌乱而没秩序又写出不规范的文字,根本就称不上是诗,连散文也不是。
而且我再仔细一读,里面的这些成语都出现了错别字,简直就是滥用和乱套才得出的文字。什么叫大江西去,彩蝶落物,落叶断根,幂幂之外,简直就什么跟什么的意思吗。他会不会用成语啊,这也会写错,记得念书的时候他的成绩也不差啊,有些时候还经常被老师给表扬,怎么临死前还咬文嚼字呢,真叫人费解。
不对,我现在想的什么东西啊,这可是他临死前写的遗书而不是随便写的杂文,里面一定蕴藏着什么意思。
前面那几句我似乎看懂了,大概意思指的是他心已绝望,心如死灰已没活下去的意思,想想应该是没错。而后面的那层意思,也好理解,身前的确是很多人都不喜欢他,而他这一死,也让别人眼不见为尽了。对,就是这个意思,没错。我暗自为自己有点的小聪明而感到欣欣然。
这时晓东紧敲了几下门壁,他的意思是我该出来了,我立即把信放好,和晓东风一样的一闪而去,人不知鬼不觉。
我和晓东决定去探望探望张峰的遗容,毕竟也算是同学一场,我们有什么不该放下的呢。
走到张峰家前,像晓东所描述的如人山人海般围观的人早已不见踪影,我猜也是,谁会愿意多呆一刻在那样一户人家门前,都会感觉浑身不自在的。
我们未进门就看见他家庭院里有几个年老的奶奶辈人物在他家不知干些什么,走进里面去一看,才知道是烧香祈求和祷告送走瘟神,差不多就是让这厄运随着人死而一了百了。
这些老太婆也真是可恶的,平时也不见她们来,现在人一死还都纷纷来凑热闹,也不体谅一下人家悲伤的心情,算什么狗屁慈悲心肠,还整天念经拜佛,这是不是也把自己的奶奶也给骂进去了?呸呸呸,我奶奶才不像她们呢。
我看见张峰家已把正堂的大门正方打开,里面一些破烂的和凌乱的家具堂而皇之的在人面前露了骨,一个感觉:寒酸。
享受人生
发表于 2008-3-17 09:02
而张峰的遗体就放在正堂的里面,他躺在用竹筏做起来的床上,不大的一个地方就被他这样一个高大的身躯给占了一半,而前面放了张桌子燃着对只剩一半的白蜡烛,还有条用烂布圈成的蒲团,凄凉而惨淡的感觉渗入我的心底。
我看了看晓东,问他还要不要去里面。晓东显得很犹豫,最后只好点了点头。
一进里面,才发觉为什么那些人都不愿意进来,原来这屋子里面有股恶臭味,是那种咸菜干和发了霉的馒头混淆在一起的那种味道,有种让人想吐,但我们只好强忍住,这是对死人的尊重。
我和晓东朝张峰磕拜了下,虽说我们的年龄也同样,但对死人我们至少还是存着尊重的。我看了看张峰,苍白的遗容,短而精的头发,脖子上有明显的勒痕。
这就是以前我的那个不爱说话又总被人欺负的同学,想起这些我鼻子不禁有点酸涩,我不忍心再看下去。
而陪在一旁的是她那老母亲,他的母亲比一般年纪的人老很多,也许是因为吃穿的缘故,也许是住的房子破漏的缘故,也许是……
我问晓东身上带了多少钱,晓东知道我想干什么,也没多说什么,把身上仅带的八十多块钱给了我就走了出去,我把自己身上带的两百多块钱也一齐拿了出来。
我走到张峰母亲身旁,她的母亲身上更是散发着一种恶臭,看来是好长时间没洗澡的缘故。凌乱的头发遮住了她的脸庞,我想那下面肯定是一张哭红的脸和一副麻木了的神经。
我把钱塞进她的手里,只见她把钱拽的紧紧的,冲我微点了点头,见那长长的头发颤了几次。
我想安慰她几句话,却什么也说不上来,只是有种想哭的冲动,因为鼻尖的酸意已灌到了我的眼里。我走了出去。
晓东叫我走了,我回头望了一眼,有点舍不得,但还是没什么值得我们留恋之处,这是实话。
走出他们家的庭院,我们却碰见了初中时的另一个同学。他叫黄大江,家里是颇有点背景的小资产家,可他却是个不爱工作的现代典型年轻人,我只知道他高中毕业了就一直在玩,别的一概不知。
“哟呵,阿穆和晓东啊,老同学好久不见了,最近过的怎么样?”他首当其冲的笑着和我们打招呼。
“仍在大学生涯中。”我对这种人没好感,也随便的答了句。
“怎么,看你们的样子是刚从他家出来的吧?”他也没多扯,就指了指他家的门口问我们,还把我们拉到一处不见他家门口的地方和我们闲聊起来,看他样子是不喜欢在晦气人家的门口谈事。
“是啊,毕竟也是同学一场,你也去看看吧。”我希望他不要再像初中时的那样,其中他就是一个经常欺负张峰的人。
“要我去看这个不知好歹的他,等下辈子吧。”他没好气的瞥过头去看了看他家,点了支烟抽着,还问我们要不要,我和晓东摇了摇头。
“你怎么还和初中时的一样,对人就不能好一点的态度吗。”我有点看不下去,我看了看晓东他早在一边没趣的玩着手机,他对他也特反感。
“我对人的态度一向是很好的呀。我的意思是,早死早超生吗,你也知道,像他这样懦弱的个性被人欺负了又不会反抗,现在这个社会是弱肉强食的,像他这样迟早是活不下去的,岂不就是早死好呢。”他悠然地吐出一个个烟圈,呛得我鼻子冒烟。
像他这样说的是什么狗屁道理,要是懦弱者都得去死的话,像你这类人还是第一个先死的为绝佳。
我很无奈,向他摇摇头,表示能讲出这样大道理的人简直非一般的神人所极也。
“所以吗,我这个人是不会向懦弱者去瞻仰的,我说的没错吧。”他嘿嘿地笑着,说着拍了拍我的肩膀。
我拿开他的手,晓东听不下去了,在他面前做了个鄙视的手势就离开。
“不好意思,我想像你这样的天才肯定会在这个社会上活得长久的,而且像我这类人永远也无法跟你攀比什么道理,那祝你好运。”我没好气的甩出这些话扭头就离开,和他这样的人多呆一刻比杀了我还痛苦。
“嗨,逞什么能啊,以为是大学生就了不起了,像我这样不读书照样比你们活的精彩。”他朝我离开的方向忿忿不满地嘀咕着,扔下烟头使劲的用脚踩了几下。
走过张峰家的门口还鄙夷的吐了口痰,手插口袋,吹着口哨悠然的走开。
晚上,我做了个梦,梦里一直闪现着张峰临死前写的这封遗书,那里面肯定不是简简单单的表层意思,那到底是写着他的什么遗愿呢?我想不通。
张峰的遗体没多放一天,第二天就被人送去火葬场了,还听说没有一个人去送他,我感觉他在黄泉路上一定会很孤单寂寞,下辈子希望他能在一户好人家里好好的生活。
原本以为这样一件平凡又不被人所重视的事很快就会遗忘了,生活毕竟还是会一往如故。
可没想到就隔了两天的时间,一件可怕的事在我们这几个村子被传得沸沸扬扬。
而那件事的主因是又有人死了,那人则是黄大江。
事情是这样的,那天黄大江一家人原本是去为一亲戚而去参加喜庆的酒宴的,可那天他觉得路途太远,去了也没多大意思,所以自己就没去,家里只留下了他一个人。
享受人生
发表于 2008-3-17 09:02
而恰恰在第二天回来的清晨,他父母怎么叫他都不应答,去他房间一看,他竟然死了。死相极其的惨不忍睹且令人作恶,看过的人都忍不住想吐上几回,恐怕接连几天饭都吃不下去。
这天,我和晓东也去看过了,一看到真的是会让人噩梦连连。他被反绑在一条长椅上,满身是血,眼睛则被布给蒙上,舌头被利器给割了下来只剩一丝皮层还悬挂在嘴外。而他的胸及腹腔则被人给掏空,大量的肠子和内脏全部一根根的像掉缀一样从不高的房粱上悬挂而下,形成了串串的帘子。
看到眼前的这一切,许多人都跑了出来狂吐不止,我和晓东也是,连吐的胃酸都没了。
虽说我和晓东也讨厌黄大江平时的作风,可没实质性的诅咒他真的去死,而且还死的如此悲惨。这一切到底是谁的恶作,是谁跟他的仇恨有那么深,杀了他还要如此残害他的身体,杀人方式可说是极其的狠毒,想不通,真的让人想不通。
不久警察就急速赶到调查事故现场,把人潮退了一圈又一圈。
我看见初中时的很多同学都来了,不知道他们是来看热闹的还是真的感到同情。楼下黄大江的妈则哭的声嘶力竭到泣不成声,而他的父亲则点着一支又一支的烟,眼眶红红的满是泪水。是啊,一个儿子养了这么大,一下子莫名其妙的被人给杀了,而死的如此令人发憷,肯定是凶手而为,可凶手又该从何调查起呢,茫茫长路啊……
就在此时的的脑子里突然闪现出一句话,那句话是张峰死前留下的那封信里的内容,那是第一句,“大江西去……”
这头两个字的大江指的不就是黄大江吗,这难道是指人死的前言,是提示还是寓言,还是纯粹的一封遗信。
我想这里头肯定蕴藏着什么玄机和故事,张峰的死可能没这么简单,他可能要在死前想告诉我们什么,那如果是的话,后面的那几句又该如何去解释呢。“彩碟落舞,落叶断根,爱无可寻。幂幂之外,安如泰来,一吹而散,不见为尽。”这又到底预示着什么。现在黄大江死了,的确是符合那第一句的“大江西去”的含义。他现在人走了也问不出个之所以来,想起那天碰见他时,他说的一些话就会令我感到他死了的确不是什么可惜的事,或许我的感觉是张峰应该比他多活些时间。
经过两天的调查和追踪,警察竟查找不出有什么线索,确切的说谁是嫌疑犯根本就无从下手查。而那凶手的作案方式又极其的精明,压根就没留下什么线索可追寻,可谓是狡猾且阴险。
因为黄大江平时就喜欢和一些社会上的三流朋友在一起瞎混,吵吵架,闹闹嘴的事是常有的,可那些人根本就是个胆小鬼别说杀人这事了,就现在听说了黄大江此惨死状,都吓得每天只愿呆在家里烧香拜佛。
而平时黄大江在我们几个村的为人和他那个性又不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很少有正儿八经的人愿意和他交流什么心得,或和他交朋友,纵使他家的确是很有钱也让人看不起眼。因为现在村子里的人都富了,更愿意和商场上的有头脑的人打交道,结关系,和他这种人在一起只会被铜臭味惹了一身腥,而且还把自己都给折腾了没水准教养的那种人。
本来我打开阴阳眼想跟黄大江的鬼魅交流一下,想知道杀人凶手是谁,可我没看到他的魂影。看来事实与我料的差不多,警方说查不出被害人挣扎过的痕迹。那就是说黄大江是在没有意识的情况下被凶手给偷袭的,一定是先打晕后杀的方法来执行,所以才没有黄大江意识下产生的鬼魂,这事就好解释了。一个人要是在有意识的情况下知道自己将要死,或是在一种痛苦而清醒的状况下死去的话,而那种强烈的精神意识就会产生鬼魅,轻则就是一般的魂魄对人没伤害,重则就是厉鬼。如果是在浑然不知的状态下死去的,那种就不会有鬼魅的生成,所以黄大江就属于后者。
以为黄大江的死也算是一种悲哀的结束而告一段落,可源源没想到这只是一种噩梦的开始。
就在黄大江入土后的第一天,又发生了惊人的惨案,这次死的是我们村的一个人。确切的说是个女人,而且还是我们初中时的一个女同学,她的名字叫胡蝶芝,算是一个不错的漂亮女孩子。
不过我对她也算是比较了解,她的家境不算富裕,却总要装出一副有钱人的样子,也总爱和有钱人混在一起充数,和那黄大江也总在一起玩乐。还听说去年而因此怀孕了,逼得黄大江以后硬要娶她做老婆,要不然不肯罢休。记得当时这事还传的有千里之外的效果,使很多外村的人都来看热闹,直到黄大江的爹暗中给了十几万钱此事才算罢休,那件事到现在还传得沸沸扬扬,让人听来也津津有味。
而她的父母也是个见钱眼开的人,女儿有好的杰作他们做父母的则只会在一旁看戏,必要时还给女儿一手以助威而行,脸皮可真的厚的没话说。真是有其父母必有其女儿,像他们一家人的德行和经典故事在我们几个村也算是经典的饭后茶思的必备品。
可今天这家人的女儿突然的死去先不说,就是这惨死也够吓人的。那天胡蝶芝她父母去了村外看戏,可她一个大姑娘家的哪爱看什么戏,呆在家里玩电脑和一些社会青年聊天才是她的正经事,还巴不得家里只剩下她一个人才爽快。
晚上她父母看戏看到将近十一点的时候才回来,回家后见她房间门也锁着而且音响开的惊天动地,叫了几声没回答,也只认为是声音掩盖了他们的叫声,即使没声音这么晚了她也不会回应的,这个懒女儿的坏脾气他们也不是不知道,所以也就不以为然的回到自己的房间睡觉。
第二天清晨,她的妈叫她吃早饭没见回应,便以为她准是睡懒觉了,要是多叫还得讨自己女儿的一顿臭骂。直到中午还不见自己的女儿起来,而且音响那震耳欲聋的声音从昨晚到现在就一直没停下来过,就感觉奇怪了,即使自己的女儿爱谁懒觉也不可能到吃午饭的时间也不起床的啊。今天到底是怎么了,是不是生病了。
她的妈就上楼去敲她的房门,可敲了好久里面除了音响声根本就没听到有人的声音。这时她的妈发觉脚底下好象有什么东西,低头一看,是血,而且是从房内流出来的,但血已经呈暗红色也已经干涸了。
她的妈一见血就晕,啊地一声惊天动地叫了出来就吓瘫了。隔壁的邻居以为发生了什么事都纷纷跑了过来,在庭院里的胡蝶芝的父亲以为是见鬼了,三步当一步的赶忙跨上楼。
见自己的老婆颤抖的缩在地上,手指指着地上的血迹和房内便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他用钥匙开门,却怎么也打不开,门好象不仅从里面反锁了,而且好象还被什么东西给挡住了,接连撞都撞不进去。
直到几个力大的邻居跑过来出手相助,一鼓作气的几个人既是撬门锁又是踢撞的,终于把门给闯开了。
享受人生
发表于 2008-3-17 09:03
可一打开这门,眼前的这一切又让这众多的人睁大了惊恐的眼睛,而头也不回的跑了出来,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和额头直冒冷汗的惊虚,告诉着别人里面不仅死了人而且死相极其可怕。
胡碟芝一样是被人给反绑在坐椅上,而且她被凶手杀害的时候还是清醒着的,因为经过警方的勘察,里面虽然没有争斗过的迹象但有被害人挣扎过的动态。这一方面得从地上凌乱的血迹来看,还得从被害人扭曲的脸和剧烈折腾的身体来看。杀人犯是活活的把胡蝶芝给杀死的,他的杀人方法很简单,是让受害人因疼痛难忍而流血过多死去的。
据警方观察说,杀人犯首先把受害人从背部打晕,接着把受害人反绑在椅子上,把原先屋内开着的音响调到最大的音量。过了一段时间,应该这段时间没多长,受害人醒来后看见自己的屋里多了个人,而且自己被反绑在了椅子上,知道等待她的将是什么。
而那杀人犯当时手里肯定有一把刀子般的利器,因为从胡蝶芝的伤口来判断是出此而开。凶手当面拿起刀子对着胡蝶芝的那漂亮而水灵的大眼睛而割开,把上下眼皮割到最大的限度,而那时胡蝶芝因疼痛而做过剧烈的挣扎和叫喊,可当时音响的声音盖过了她那声嘶力竭的叫喊,所以周围的邻居都没听到也是理所当然的。
就这样呈现在人面前的胡蝶芝被犯人用刀子把上下眼帘而破开,切口凌乱而没秩序,那巨大而朔白的眼珠子就突现在外面,就像鬼一般或可以说比鬼更叫人害怕。
又有人因而惨死,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胡蝶芝的死和黄大江的死,相比都是惨死,好象凶手都是同一个人所为。可这个凶手到底又和胡蝶芝又什么仇怨呢,也要下此毒手,胡蝶芝和黄大江是不是身前一起共同发生过什么事,而这件事才导致凶手要下此毒手才把他们给灭口,或者来发泄心中的仇恨。那这又是什么事,凶手又会是谁?我认不认识……
这些我都是从别人口中听说的,而我也去过胡蝶芝的家,但我没进她家的屋内,我也看不想到这种悲惨而令人发憷的死相。
警方显得很莫名其妙且为难,一连几天之内就惨死两个人,而凶手又没半点线索和踪迹,而这一男一女的死,经过警方的勘察和搜索身前他们的臭闻也将被不攻自破。
不过还是得从胡蝶芝平时的仇人找起,仇人也就是和她关系不好的一些个人。她的那些关系不好的人也无疑就是今聚明散的朋友,大家都没什么太大的牵扯来计较太多的得失。
胡蝶芝这么一条人命可不知道要牵扯出多少无辜的人,以前和她一起做过洗头房的姐妹们无一不被怀疑,还有和胡蝶芝做过身体交易的男人更是不堪入目,大大小小的人,男男女女的群,简直多的数不胜数。这一方面给警方增加了破案的难度,又给那些原本过着属于自己生活节奏的人大大增添了麻烦和懊恼。这可真是一条线牵出一百只蚱蜢,而这些蚱蜢则都如热锅上的蚂蚁,急不下来。
像上次黄大江死时一样,我们初中时的许多同学也都纷纷赶来察看,因为寒假的缘故,想必他们都在家休息听说了这样的事才跑过来的吧,也许还带着点少有的同情与悲哀。我想未必是胡蝶芝在社会上因人结仇而招致惨杀,或许是那些我们以前同学中的某一人也不无可能。不知道为什么我会有这种悲哀的想法,都是同窗过的同学啊,他们有什么理由要这样做呢……
这时我又回忆起了张峰死前写下的那封信,里面的寓意到底是什么……
胡蝶芝?彩蝶落舞?我感觉她的名字和这句词有相同之处,再加上她本人的确也是妖艳如蝶。细细的分析,彩蝶落舞不等于衰竭而终止的意思吗,和死又等同一个道理,而那彩蝶分明指的就是胡蝶芝她本人,因为她的名字中就带着这个蝶字。对,肯定是这样的。
但张峰为什么要在死前留下了这封信,难道他和凶手认识?还是他的诅咒?
想太多,我的头反而有点混乱了。胡蝶芝这一死,是不是代表了这事就此而结束了,还是得继续着令人发指的惨杀。
下面的那句话是“落叶断根”,摆明了就是又得有一个人要惨死,因为这“断根”两个字就像枚针头猛地刺了我一下心房。不行,不能再让凶手逞威下去,应该制止他的下一步行为,可我根本就不知道他的下一个目标会是谁,怎么去阻止,一片迷茫……
“阿穆,你不是能看见鬼魅的吗,看看这胡蝶芝的魂魄还在不在这周围。”这时晓东推了推我,提醒我或许能看见些什么。
我差点忘了自己有这本事,胡蝶芝是在清楚的情况下被人给杀害的,说明那时她有意识,有意识就能积聚起鬼魅的力量和灵体,不管是一般的游鬼还是厉鬼都应该能呈现出来。希望胡蝶芝还在她家附近,这样问清楚杀人犯就轻而易举了。
打开阴阳眼后,我看见很多的鬼魅穿梭往来在这附近,那些都不是我要找的。可那胡蝶芝呢,我怎么看不见她的身影,还是她已经离开去了地府报道?
我拨开这些爱看热闹的人群,在纷乱中找寻着胡蝶芝的鬼魅踪影。
我看见了,终于看见了,这应该是就是她,可她在干吗……
我停住前进的脚步,愣在那里,看着她的一举一动。
她站在叶明威的眼前,一双已被割的诡异而可怕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他,一动也不动,嘴里好象还絮絮的念叨着什么,距离太远我听不清楚。我也怕,怕看到眼前的胡蝶芝,她这副恐怖的样子厉鬼见了她我看都会吓得远远的,何况是对一个人而言。
而叶明威的一双眼睛则望着前方,就像是在看着她。那难以置信的惊恐状和感应死亡将来临般恐惧的眼眸,因惊恐过度而显得苍白的脸,冷汗直流的鬓角,时不时还能感应到他那颤秫的身影慌张的移出人群外围,像是要逃离什么灾难一样。
怎么?难道他也能看见鬼魅,看见了眼前的胡蝶芝而畏惧的直想逃?或是他知道其中发生了什么事?一定跟他有关联。
叶明威也是我初中时的一个同学,家境一般,但他是个爱阿谀奉承的人,总爱拍有钱有权人的马屁,所以也总跟在这些人的当中或后面, 成了若有若无的他人的影子。记得以前也总爱跟在黄大江的后面,像个奴才一样随时听候他的话,只要黄大江想干什么了他就奉陪到底。
记得初中时,有次黄大江在数落一个人不是的时候,他也跟着瞎凑热闹,也一同数落别人。而当另一个比黄大江更有权利有身份的人出现的时候,他则像墙头草一样倒向了那边,即使别人说的话是错的,他也会把这错话改编成对的理论和道理,他这本事简直无人能及。所以像他这种人只有是有权和钱的人才会喜欢把他给拉拢过来,成为他们的小宠,而他自己也乐不思蜀。这就是所谓的正点的小人与君子的差别,我最看不起就是这种货色了。
享受人生
发表于 2008-3-17 09:03
对了,落叶断根,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应该指得就是叶明威了,因为他姓叶,凶手要让他断根也就是死的意思。虽然这样的分析与逻辑有点简单搞笑,但我的心里很肯定凶手的下一个目标就是叶明威。
“叶明威,别走。”我叫住他即将离去的步子。
我跑到他的面前,看见站在他背面的胡蝶芝忍不住一阵发颤,因为她那个样子真的很恐怖,简直能把人活活的给吓死。那副狰狞般的面孔,铜玲般大的眼睛,比寺庙里蹲着的那些专门惩罚恶人的鬼神可怕千百倍。
我冷冷地咽了咽口水,感觉后脊背流下几滴冷汗,我只好装作没看见。
“谁?”叶明威转过头,一看是我有点不以为然,“是你。”
“你是不是知道胡蝶芝为什么死的原因,还有黄大江的死。”我也不问东问西了,直截了当的挡住他的去路。
“你胡说些什么,别这么莫名其妙的好不好,走开。”他刻意地在我面前装作一副神不知鬼不觉的样子。
“胡蝶芝告诉我,她说你就是下一个受害者。”我希望这样的话对他能起到心理恐吓作用,也许事实就是如此。
“胡蝶芝?”他惊讶地睁大眼珠子,一副打死他都不信的样子。
这时站在他身后胡蝶芝一掠到我面前,细细地用着她那朔大的而没眼睑的眼珠子近处观察着我,我猜她也一定很奇怪我为什么说谎,或许这个谎言说的确实是她想说的。
我闭上眼睛作着深呼吸的状态,看见眼前的胡蝶芝我心里真的很忐忑,虽然她不是我害死的,但用这样的眼神来扫视我,的确令我浑身不爽,我知道她现在以任何的一种眼神看我都只是狰狞的瞪眼,而不会改变。
我卷起袖子,睁开眼,瞬间抬起自己的右手,右手上那串佛链猛地排放出对鬼魅相斥的强大灵力,一时间就把我面前的胡蝶芝弹出的老远。
真对不起你了,我不是有意的,但你这样子的确令我很反感,我只好用眼神向她道歉。
她利索地爬了起来,眼珠子不禁抖动了一下,好象是一种仇视的目光一直盯着我不放。
随便你了,有本事过来好了,没那个本事就别碍事,我现在是在替你刷洗冤屈。
“你惊讶够了没有?相信我呢,我就帮你,不相信,你就永远的保守这个秘密好了。”我没太多的兴致跟这种人多讲废话。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他显然听的懂我话中的意思,不禁有点愤然。
“什么意思呢,你自己想吧,多的我不想说,还有告诉你,胡蝶芝的鬼魅就在你的身边,她好象有什么话要对你说,你自己掂量着点吧。”我拍了拍他的肩膀,转过头就喊晓东一起走。
我走了几步,回头看他的脸色越来越苍白,额头冷汗涔涔直冒,双脚好象还有点微微的发颤。但仍没寻求我的帮助,嘴巴还真够硬的你,我看他能还能坚持多少时间。
“阿穆,你刚才说胡蝶芝的鬼魅就在他旁边,那是真的吗?”走在路上,晓东仍对我刚才说的话有点意思含糊。
“那是,你没看见她的样子,真是能把我活活吓死,幸好我事先有心理准备。还有,就刚才我说她对叶明威有话要说,她就立马站在我面前盯着我不放,幸好我及时用手上的这条链子,要不然我还不知道她会怎么来亲近我呢。”
“亲近你?不是吧?”晓东唐突地笑了笑。
“我的意思是不知道她会打什么鬼主意,成了鬼她就无所畏惧了,还管你这人是不是好的呢。再说了,她身前的为人我本来就不欣赏,更何况是现在。”我把实话告诉晓东,而晓东也听得频频点头认同。
“阿穆,等一下,等一下。”这时我听见后面有人叫我,而那个人就是叶明威。
我想他应该想通了,现在他的第一句话我猜应该就是“你真的能帮我吗”,我跟晓东打赌道。
我们停下脚步,静后他的佳音。然而让我讶意的是,那胡蝶芝也紧跟其后,她为什么要跟着他?难道她不怕我吗?还是有其他的原因?或许她在等待着什么……
“你真的能看见胡蝶芝她吗?”他有点畏惧的茫然地指了指周围。
我晕!竟然跟我猜想的不准确,晓东则得意着我也会有估错的时候。
我端了端态度,吐了口气,对他说,“是,我能通阴阳眼,所以我能看见你们看不见的东西。”
“那我凭什么相信你说的是真的?”他还是有点怀疑。
“不信拉倒!”我转过头预备离开。
“不不不,我相信,相信。”他仍然犹豫不觉,两只手不停的在私底下拨动着。
享受人生
发表于 2008-3-17 09:04
“别这么婆婆妈*,告诉我事情的来龙去脉,还有凶手是谁?”我有点反感他这像女人一样的个性,优柔寡断,无聊!
“是张峰的鬼魅回来杀的人,他是要报仇,报那天我们羞辱他的仇,他要把我们通通的都给杀死。”他欲哭而无奈的神情演示着自己也将被一刀从喉咙割下去的惨死状。
我和晓东感觉有点可笑,他的肢体语言这么丰富,干吗不去演戏啊。
“你们别笑啊,我说的是实话,真的没骗你们,真的。”他再三向我们强调。
张峰死后回来复仇?我感觉有点离谱,黄大江和胡蝶芝的死警察调查过了明明是被人给杀的,怎么又会扯到鬼魅身上去呢,而且还是张峰。
可这么一想,张峰临死前写的那封信里面的意思也应该就靠谱了,合情合理的对白与应验那很明了了,意思也就是要他们死的意思。难道真的是张峰死后鬼魅来寻仇,可他为什么要寻仇呢,他们身前又对张峰做了什么?也许这才导致张峰自杀的迷团呢……
“是张峰杀的,是张峰,我们都死有余辜,而叶明威也逃脱不了这样的命运,我们都是有罪的人,有罪的人……”这时站在远处的胡蝶芝传来凄迷而悠离的声音,他们听不见,惟独我。
“你说什么,把话给我说清楚。”我走向前去想问她个事情的来龙去脉。
可每当我走进一步,她就退后好多,和我总隔着远远的距离,好象还因为刚才的事而畏惧我。我问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可从她的嘴里反反复复只念叨出,“我们都是有罪的人,有罪的人……”别的就什么话也没有,简直就是莫名其妙,我也懒得问她了。
“她为什么总说我们都是有罪的人,她的那个我们是不是就包括了你们三个人?”我有点怒气勃然的问叶明威。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去一个人少的地方吧。”他拉着我和晓东打算去一个僻静的地方好好谈谈。
“不准走,阿穆是不会插手这件事的,你自己的事自己去处理。”这时从远处砸来如雷贯耳的声音。
这声音好耳熟,我定睛一看,有远至近,才发觉那人是米果,她怎么来了?应该是她怎么能找到这里的,难道还想扯着我不放吗?我已经够厌烦她的了。
而那胡蝶芝见到米果的身影一闪而不见踪迹,这该死的米果把我的全盘计划都给打乱了。
“该来的始终会来,逃也逃不掉。”米果走到我面前一把拉起我的手,对叶明威说道。
“你来干什么,别又在这胡说八道的寓言什么好不好,你这个样子会令我对你更反感哎。”我怎么甩也甩不开她的手,简直是棵粘人的狗尾巴草,碍眼。
“怎么忘的那么快啊,我是你未来的老婆,来看望一下老公也是理所当然的喽。”她拉起我的手就走。
“无聊!”对颜晏的事我还是不能从她身上得到释怀,一想起来就含愤不平。“你知道不,比乌鸦更讨厌的是什么?”
“是什么啊?”她抽尽脑汁还是猜不出答案。
“是乌鸦嘴啊。”我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乌鸦嘴就乌鸦嘴,这事是本来就会发生的,又不是我说了算的。”她不以为然的甩了甩头。
真是厚脸皮的家伙,“谁叫你到这来的?”
“用的着谁叫我到这来的吗,这地方又没说我不准来,难道这里贴着布告,说只准你和穆等人才能来这地方的吗。”她放开我的手,还颇有一番精彩妙论的讲了一堆穷词烂理。
她这样没理的废话我真是懒得理会,钻牛脚尖的偏言恐怕只有这种人才会讲的出来。
“嘿!讲不过我了吧,那就服我好了,我这个人呢很谦虚的,只要有心向学的人我是很愿意拱手相教的。”她双手插胸,在我面前像个教授一样走起了台步。
“是谁告诉你我在这的?”她能找到这来我的确颇感郁闷。
“是我未来的奶奶。”她很肯定的给我一个灿烂的微笑。
她未来的奶奶?那不就是我奶奶吗,她的消息还真灵通哎,连我奶奶在哪都知道了,看来她已经从我奶奶那把我的近况了解的一概而知。
“现在是寒假啊,大小姐,你难道没有自己的事要做的吗?”我想我只能以推辞的方式来回避她了,多废话的结果反而更会博得她的兴趣,还以为我对她有意思呢。
“有啊,怎么没有,我来找你了,这不就是正儿八经的事吗?”她向我摊摊手,好象这已经是明摆了的事只有我这个傻瓜还不知道似的。
“哎,你们俩口子聊完了没有,聊完了就麻烦你们救救我好吗?”在一旁等待多时的叶明伟终于忍不住开口。
“闭嘴,这没你说话的份。”米果一口回绝。
“谁说没说话的份了,我说有,我就要帮他,有本事你就跟我对着干好了。”我发誓现在开始要和米果对立,一直将这个既漂亮又惹我厌的女孩子打道回府为止。
享受人生
发表于 2008-3-17 09:04
“好,我当然听我老公的了,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好了。”她一下子变了副娇滴滴的模样,依偎在我身旁,又冲叶明威说,“有事快说,没事闪一边去。”这句话明显又是个泼妇大扫荡的样子。
我感觉好肉麻,立即推开她,拉起叶明威就走,看见一旁的晓东早已偷着乐个不停。我轻轻一拳拍向晓东,兄弟落糗亏他还笑的这么起劲,没义气的家伙。
叶明威把我们带到他的家里,而且还特隐秘地把我们都往一间没人住的小阁楼里充塞,几个人都被她搞的特郁闷至极,而那米果也非得进来凑热闹,我真的是没有办法。
“想必你做了不可告人的坏事了吧。”米果对这间偏僻的小房间感觉特压抑,看见叶明威还把窗帘紧紧拉上就有点不爽。
“干吗还把窗帘拉上,说些事有这么保密吗,我们这又不是去挖掘宝藏。”我也对这阴天暗地的环境感觉不习惯,阴森森的就像地狱。
晓东走过去,干脆一把拽住他那疑神疑鬼的神经状,扯到我们这来说正事。
“我是怕那张峰的鬼魂跟着我们啊。”他坐立难安的频频回头望向窗外的动静。
“怕什么,只要不做亏心事就行了,即使做了勇敢的承认也算将功抵过了。”我安抚他此时不知明的畏惧心理,“有这位漂亮的大小姐坐阵,也甭管是什么鬼,都不敢来的,你就放一百个心好了。”我指了指身旁按耐不住的米果。
米果见我第一次夸她兴奋得刚才不舒服的阴影一闪而光,还特端正着态度,“那是,有我在,别说是一个鬼了,就算来一百个我也不把他放在眼里。”
哎!这种人真不经夸,一夸都飞上天了,看来我只能保持无语……
“好了,这样也够安心了吧,别婆妈了,快说。”我催促着。
“事情是这样的……”他先思索了番,然后才慢吞吞地倾吐出事情的原始。
一个礼拜前,那时也就是黄大江还没死的前两天。我,黄大江还有胡蝶芝三个人,听说张峰从监狱里释放了出来,所以我们特地买了些礼品想去探望探望他。一方面毕竟我们是同一个村的,二来呢我们始终是同窗读书过的同学,第三方面我们也是想慰问和教导他,以后做人做事都要理智而行,千万别再做出什么伤害别人的行为出来了,这样会更惹的人讨厌,就算不为自己着想也得为自己还有个老母亲着想,如果再怎么样出事,自己的那精神方面有点不怎么好的母亲有谁来照顾呢。
就这样我们三个人一起走到他的家里去,刚进他的院子就见张峰他出来,还看见他身边有一个漂亮的女孩子,一猜就知道了肯定是他女朋友。
我们说想进去坐坐,聊一聊,可他压根就不欢迎我们,还赶我们走。这也难怪,毕竟在初中时,我们曾羞辱过他,也打骂过他,他心里有芥蒂那也是自然的。我们没因为他发脾气而跟他大动干戈,反而更加温声细气的说我们是来探望你的,没别的意思,只要以后有需要我们帮助的地方我们会尽力帮忙,也算是对我们过去的一种弥补和愧疚吧。
他说了这么多,我就越听越不是滋味,他们三个会去看张峰?还说想去慰问和教导他,自己干吗先不做好人样还去管别人,真够不要脸的。这些话听起来好象会笑掉大牙的感觉。再说了,黄大江没死的前一天,还跟我说了一屁股讨厌张峰的话,怎么情形和叶明威讲的一点都不通啊。
“黄大江死之前的前一天,我和他正巧在张峰家经过,他说他对张峰依旧反感和讨厌,怎么和你说的一点都不像啊。”我打住他接下去的叙述,越听越摸不着头脑。
“啊?”叶明威经我这么一说显得很唐突和惊讶,“那他跟你说了什么啊?”,他忙问我。
“他只说他还像以前那样讨厌张峰,讨厌他的懦弱和无能,被人欺负了还不会反抗,说社会是会淘汰这类人的。”
“哦……”叶明威像是解脱了一样地舒了口气,“他这样跟你说也是有道理的。”
“道理?他这样侮辱人的话也算是道理,他现在人都死了,你到现在还粘着他的屁股不放啊。”拍马屁也总得符合情理吧,对我来说这样的话等于狗屁。
“你别急嘛,听我说下去啊。”叶明威笑着给我赔罪。
我越看他笑的模样怎么就越看像电视里那狡诈的太监,想扁的冲动。
就在他赶我们走的时候,他的女朋友倒很是善解人意,说有什么事都过去了,好朋友过年来窜门就应该欢迎啊,说着便打算请我们进去坐坐。
张峰见状就不乐意了,他把当年我们羞辱过他的事一一捅出来,说我们有如何如何的下流和恶毒,还怎样对付他,把他当时的心理讲的清清楚楚,一直讲到他女朋友也开始愤恨我们为止。没想到他女朋友也是个爱憎分明的人,说自己男朋友既然是如此懦弱的人一起呆下去也没意思,因为他不会保护她。硬要让张峰打我们一顿,出一口恶气,也算是为当年的他报羞辱之仇。
可张峰刚从牢狱里出来,他深知如果再因打人而出事,自己又会被关进去是小,而家里还有个不太会照顾自己的老母亲可不能再次丢下她啊。所以他一直愣在那里踌躇不动,而她的女朋友则已是火冒三丈,见自己的男朋友如此的龌龊而胆小,一气之下走了,临走时还甩出一句话就是,我不需要这样一个比老鼠还胆小的男朋友来给我的未来,我们分手了,不要再来找我。
当时我们看见张峰的身子不停的颤抖着,知道是我们闯下了大祸,但我们已没什么可阻止的了了。我们当时心里真的想他过来打我们几拳出出气也好,这样至少我们也可减轻一下罪孽。
我们走过去向他道歉,说如果你气的话就打我们几拳,我们已不再是以前的那几个人了,你也不再是以前的那个张峰,你应该站起来,坚定起自己的信念做出自己想做的事,别顾虑别人的想法,自己才是中心才是重要的。
享受人生
发表于 2008-3-17 09:05
可没当我们话说完,他以为我们这又是在侮辱他,破口大骂我们,有几次还真想动起手来。黄大江和胡蝶芝那时已经忍不住了,依他们平时的脾气是不可能如此塌实安旧的,性子一急也反而和张峰对骂起来。
总之,双方都是怒气而归,谁也没占到便宜,就这样事情也结束了。
没想到的是,第二天就听别人说张峰上吊自杀了。我们也知道是我们的错才导致他的这个悲剧,他忍受的压力要是换作任何一个人都承受不了的,女朋友分手,又再次让我们揭开当年的伤痛,那些我承认都是我们的错。
听到这里我不禁怒气盎然,什么狗屁的叫‘谁也没占到便宜’,明明是他们又一次欺凌了张峰的心灵,还说什么都没有,还是不是人呢。死了活该,难怪张峰的鬼魅会回来寻仇那也是理所当然的了,不值得同情。
“砰“地一声重拳打在木桌上的声音,我的心也随之猛地一颤,回头看是晓东,看他那怒气涨满脸颈的样子我知道他也和我一样气,恨不但得扒他们几层皮,这怎么能怪张峰的不对,一切都是他们他们三个引起的。
“听你这么粗粗的一说,就算你死了那也是情有可原的。”米果站起身来,抖了抖手。
“有人在外面。”突然晓东谨慎地跟我比画着手势。
晓东的耳朵特别灵敏那是很多人都公认的,他说有人在外面偷听就一定会有人。
我小心翼翼地拉开窗帘的一边,从一角斜望而开,没人啊?哪有什么人?
我打开门,也看不见任何的蛛丝马迹有人留下的动迹。
“怎么了?是不是看见有谁在外面偷听?”叶明威胆战心惊的问着我。
“是。”我没趣回了他。
“那肯定是张峰的鬼魂刚才来过的,这下我死定了,死定了。”叶明威阿弥陀佛的祈祷着。
“那我问你,你对向张峰侵犯而侮辱人格的事感到忏悔和内疚了吗?”我问他。
“是,我悔恨了,我真恨自己当时也对他说过那些话,都是我的不对,是我的错。”他很诚恳的自责着。
“既然你知道自己错了,下次要紧记这次教训。别的就别担心了,我会帮你的,你不会和他们的下场一样的。”我跟他笃定。
知道外面的人肯定不是鬼魅临过的迹象,一定是人,而那人又是谁,是不是张峰生前的朋友,为了替张峰报仇而跟踪我们,说不定黄大江和胡蝶芝都是他杀的也未必……
“阿穆,这件事你非插手不可吗,能不能不管这事?”米果兢兢地问我。
“是啊,这件事全是他们三个人捣出来的烂摊子,这后果我们管不着,也用不着把自己给搭进去。”晓东也过来劝我。
“人生在世,孰能无过呢。既然他已经认识到了错误,就应该给他改过自新的机会。”这是我的观点,对人对事都应该这样才对吧。
“但你难道不考虑到自己的安危吗,是鬼魅的话我还可以对付,如果是凶手,我们在明他在暗,防不胜防啊。”米果再三劝阻我,希望我能改变执意的好心肠。
“求求你们了,救救我,一定要救救我,只要你们肯救我要我做什么都行。”叶明威跪下来给我们磕头求救。
“别搞的这么贱,是男人的话给我站起来。”我平生最讨厌就是这种一到危险关头连男子汉的气概都宁可抛了不要的人,这样做个男人还有什么尊严可言。
“死了都不会有人来可怜你。”晓东一把勒起叶明威的衣襟怒不可赦,气愤地夺门而出,回过头又无奈地对我说。“只要你想去做的事,我这个做兄弟的一定挺你到底,不会留下你一个人的。”
“你不想帮忙的话那就请便,我自己能行,就是别阻拦我的作法。”我警告一旁的米果。
“算了。”米果泄气地吐了口气,又自言自语着,“谁让你是我未来的老公呢……”
她后面的那层意思我从来都没认同过,将来也不会去认同的,这是我的肯定。
“站好。”我对面前低头歪脑的叶明威也感觉不爽快,“你有没有与警察之类的人有关系的朋友?”
“什么意思?”他摇头晃脑。
“当然是叫警察暗中保护你,你以为我是你保镖啊,猪脑子。”笨的跟猪头一样,气晕我了。
“哦有,我的表哥就是当警察的。”他眼睛一亮,就像抓到了一根稻草,现在则拼命地往上爬。
“那你表哥会相信你的话吗?”
享受人生
发表于 2008-3-17 09:05
“会的,一定会的,我表哥对我最好了。”他铁定的拍了拍胸脯。
“那好,这几天就让你表哥保护你也行,最好是寸步不离,要不然出了什么事你可别怪我没提醒你。”我跟他事先说好。
“好好好。”他露出一脸的微笑。
“还傻站着干吗,还不快去跟你表哥报告一下。”我看见他愣头愣脑的样子不时有点懊恼,真够愚蠢的。“这是我的电话号码,有什么事及时联系我。”我拿过他的手机拨了我的号码,扭头就走,在这样的地方和一个这样的人多呆一会都会让我感觉像脱了层皮一样的发憷。
“你还跟着我干吗,你不回家吗?”走在路上,我对身边的米果发问,她到底想粘我到什么时候。
“你去哪里我当然也跟着你了。”她仰头回答的很干脆。
“我回家。”我停下脚步,向她大叫。
“叫那么大声作什么,那我也回家啊,不行吗。”她又想跟我较劲了。
我知道跟她多废话是没用的,还是干脆点直说吧,“我们之间是不可能的,我的心已经死在了过去,你是救不活的。”
“不会的,我能把我心爱的人的心复活过来,只要有我在,什么大问题都没有。”她竟跟我发起了誓。
真是一个比一个无聊,这么一个漂亮的大姑娘为什么非缠着我不放呢,好男人又不是我一个,况且我也不承认自己是个好男人,连自己的女朋友都保护不了的人还有什么资格再去结交什么女朋友呢,我真是个窝囊废……
想起这,我的心一下子又跌落了谷底。
“我能住到你家去吗?我没地方住了。”她楚楚可怜地央求道。
我看着她那水灵灵的大眼睛,那白皙透粉的脸蛋,扎着两个长长的的马尾,一身亮丽的休闲服装束着她那窈窕完美的身段,混合着她现在可爱又叫人心疼般恳求的动容。突然间,我的心有种扑扑跳动的感觉,那种感觉就像我第一次向颜晏示爱的错觉。我抑治不住一种错综复杂的感觉,只好点了点头。
她看见我认同了,高兴地欢呼起来。
“不过,住我家,得遵循原则而行。”事先说好,要不然肯定会预定到她会乱来。
“啊?还有原则啊。”她有点怏怏不乐。
“是,要不然就不用住了。”
“好,答应你就是了。”她把嘴巴嘟的老高。
“一,不准进我的房间,二,别越界自己的活动范围。还有就是你得帮我买洗菜当然也包括煮饭,另外吃完饭还得收拾好,地面脏了得由你打扫,我衣服脏了你洗。”要她住就得好好利用一下她这免费的劳动资源,要不然我才不心甘呢。
“就这些吗,好,没问题。”她打了个响亮的节拍。
我没想到她会答应的如此干脆,一时间还反应不过来。
“哎呀,用得着如此惊讶吗。做你未来的家庭主妇,如果连这点事都做不了还怎么配做你的老婆啊。”她兴奋地头头是道。
原来是为长远打算,真够行的你,我又一次哑口无言……
这是我近期以来第一次在家吃晚饭,也是除了颜晏之外的第二个女人给我煮饭吃。我妈给我煮饭那已经是小时候的记忆了,不能相提并论。因为一个人在家,我平时是最简便的方式就是去外面的快餐店随便吃点就敷衍了,或者偶而也去奶奶家吃几次,一个人的生活很简单也很单调。
香喷喷的饭香和各种美味的菜肴错落有秩的摆放在我的面前,害得我看着都谗言欲滴,好久没尝过有人亲自在家里煮饭给自己吃了,而且煮出来的饭菜还如此的美味诱人。
没想到这个看似娇滴滴的千金大小姐的米果也有这一手,的确是人不可貌相。
以前颜晏还在的时候,在煮完饭菜后总会微笑地问我一句,尝尝看,饭菜合不合你胃口,如果还不够的话我再煮些……
又再次回忆起以前的美好时光了,颜晏早早的离去对的我打击我想一辈子也抹不去吧,不知道她现在在那个世界还好不好……
“尝尝看,饭菜合不合你胃口,如果还不够的话我再煮些……”米果端上最后一盘菜,温心体贴地问我。
一时间身体内好象有股暖流肆溢而窜,扑鼻的菜香迷醉了我的感知,熟悉的话语融进了我心底的那层冰霜……
“够了,坐下来一起吃吧。”我把菜夹进她的碗里。
享受人生
发表于 2008-3-17 09:05
她见我夹菜给她,一时间感动的眼眶里溢满了泪水,惊天动地般的感觉一下子打破了我刚才绵绵思绪中的沉静。
我这才发觉眼前的人不是颜晏而是米果,即刻又换了副冷冷地态度,“夹给你的菜快吃吧,反正煮这么多我也吃不了。”
她则已经被我的第一时间给感动,我第二时间里说的话显然没塞入耳里,愣愣地咬着筷子,嘴巴里一直鼓捣着一口饭菜,许久没咽下去,好象还在回忆刚才我那关怀的一瞬间。
这下可惨了,她肯定以为我会对她有意思,得绝对制止她那胡思乱想的行径而导致我不想发生的后果。
“下午的时候,你一直叫我不要去插手那件事,你是不是又预感到了我将来会因为这件事而发生不好的后果,也就是牵连到了自己。”想起下午的事,我忍不住问她。
被我这一问,她刚才痴痴的神情一下子大改变,异常镇静且认真地对我说,“是,我是预感到了,所以你现在可不可以不插手这件事呢。”
“答应了别人的事我怎么可以半途反悔呢。”我一向有自己做人做事的原则。
“可如果那件事会要你的命呢。”她提高嗓门,显然知道了很多。
“无所谓,生死有命,富贵在天。”这是我对人生的看法。
“那我可不可以代替你去察那件事,而你只要呆在家里就行了,什么都不用你动。”她万般窘迫。
“胡说八道,你不用劝我,反正这件事我管定了。”我吃了几口,胃口一下子就没了。
她心若有知地默点了点头,知道多说我也不会答应的,只好顺应我的意思。
看见她这样子我的心突然间有股酸涩的疼痛,她的关心我能不知道吗,“好了,早点睡觉吧,别想这么多了,明天的事靠预感来说也不一定准的,我还是相信人定胜天。”我想握住她的双手安慰她的心,可刚伸出去又卷缩了回来,心里五味参杂的感觉乱乱的,站起身也准备回自己的房间。
“阿穆,等一下,晓东呢,他还在生你的气吗?”她立刻抬起头问我。
我转过头,看见她的脸上有泪痕划过,却硬要装出副很坚强的模样向我微笑着,顷刻间,我的心仿佛被扎了一下。
“不会的,我刚才打电话给他了,他知道我做事的原则,他会帮我的,因为我们永远是好兄弟。”我抬起脚跨上阶梯,仿佛感觉脚也沉沉的。“你也早点睡吧,明天还要麻烦你帮我做件事呢。”我回过头,看见她还一直站在那里目送我到自己的房间。
“嗯,好,你放心,只要你去做任何的事我也一定跟你到底,即使全世界人都抛弃了你,我不会不要你。”她抹去脸上的泪水,给了我一个灿烂而肯定的笑容。
我听着有点好笑,电视里的台词都套用出来了,不过她说的我却那么相信,也许她真是的我的……
我没多让这胡乱的思绪暇飞于我楼顶的那层灰色空间,回头摇了摇,扶直而上。
清晨醒来,打开窗户,冷风扑面而来,阳光依旧明媚灿烂,空气中虽还透着冬日未褪去的霜气,但还是挡不住春天来临的步伐。
也不知道这样的好日子我还能品尝多久,未来是不是还有像现在这样闲暇的心情来欣赏日月呢……
昨天晚上我想了很多,想的并不是关于自己,而是关于张峰本人。虽然昨天听叶明威那样叙述的经过,可我的心里总感觉有点生硬的的阻隔,虽然张峰的性情古怪,但应该不至于会像他说的如此野蛮还把往日的恩怨都扯出来谈吧,对这方面我总觉得有点不对和迷惑,看来事情得一步步查下去才能揭露本来的面目和真正的凶手是谁。
我和晓东是今天吵架明天和好的那种哥们,争争口舌也是常有的事,今天他还依旧笑脸迎我的无拘无束。
我想好接下去事情该如何的查,叶明威这边我让米果暗中盯梢,看他周围会有什么人对他图谋不轨想趁机下手。而我这方面去调查张峰生前的一些事情,比如在监狱的那几年里他和里面的那些人是怎么度过的。
我从张峰他们村的村长那里打听到张峰以前是呆在什么地方的监狱,从而我们前往查看一些重要的线索。
坐车好几个钟头,我们才到那个张峰以前呆了几年的那所监狱劳改所。
劳改所地方很大,就像在电视里面看到的那种情况和部署,周围到处是警卫队以防犯人逃脱,整一个就像帝国军营似的。
因为我和晓东并不认识里面的任何一个犯人而前去探望,所以里面的警察也对我们格外的警戒,以为我们是犯人的党羽还想里应外合的篡谋什么不良计划呢。
我编了个谎言,那警察才将信将疑地让我们进去探望。我编的谎言就是,张峰死了,他让我转告生前在监狱里的好友,让他们好好的劳改,出来以后好好的做人,一些他回去后的心里话。
因为说的是好话,警察也只好让我们进去说服那些因做错事而进行劳改的犯人,毕竟同类人的话对他们还是能进行良好的促进作用。
我和晓东坐在隔音玻璃的外边,等待着到底会是谁和张峰的关系要好点,才会来听我们的“生前转告”。
也只过了十来分钟的样子,里面的警察押着一个个头矮矮的人过来了,这是一个眉清目秀的年轻人,大约才十八九岁的样子,也不知道是犯了什么法而关了进来,如此美好的青春就这样消逝了,真是可悲。
享受人生
发表于 2008-3-17 09:06
他在我们面前坐了下来,看了我们好久才拿起对话筒,我也拿起来。我可以看见他的眼里有着莹莹的泪水划过的迹象,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张峰……
“你好,你是张峰生前的朋友吗?”我问他。
他看着我,点了点头。
“张峰是我以前的同学,他突然的离去,我们也很心痛,你也别太过伤心了。”我安慰着他。
“他是怎么死的,离开这里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说走就走了呢。”说着他一度的哽咽,看得出他和张峰的关系一定不错,才会如此动情。
“上吊自杀的,原因也不太清楚,留下了一封信说他对生活失去了信心……”我只能说些若有若无的信息给他,自己说这些的时候也感到很迷茫,到底是不是真的这样呢……
“不可能的。”他一口否决。
“怎么不可能?”
“他在这里性情很开朗的,说出去了要找份好工作,日子久了,挣多钱还要做个小老板,他还答应过我,要让我去他那打工的……”他又一次泪眼婆娑,说这话时他是如此的肯定。
“那你认为是什么事会让他去自杀的呢?”他和张峰时间呆的长了,一定熟悉他的生活情趣和一些个人习惯。
“张峰是个自尊心很强的人,除非有人严重的侮辱了他的身心,或者是有人逼迫,他实在无路可寻了,认为生活没有希望了才会这样的。”他抹去滑落的泪水,认真的对我说着。
“你很了解他啊?”我试探性的问着。
“张峰是我的大哥,他在这里来的早,我是个后来的,是他一直照顾我不受别人的欺负,他是我认识的最好的人。”他诚恳地想我道述,对张峰记忆犹新。
“那你能说说他平时是个怎样的人吗?”该问事情的时候,废话也不允许多说了。
“他的人缘很好,对人根本不会因以前的事而心存恨意或芥蒂,所以他在我们这里是个性情很好的人,很多人都愿意和他在一起交流心得,一起说过去的事,和他说话就感觉依旧能对未来充满了光明和信心,不会觉得我们是一个犯了错而在劳改犯的令人讨厌的犯人。”
原来张峰是个这样的人,怎么和叶明威所说的那个大发脾气还爱扯旧事恩怨的张峰一点都不相似啊。但我确定眼前的这个和张峰关系不一般的人,肯定不会说谎。
“那我问你,和张峰同一天出狱的,也和张峰关系不错的人,有吗?”
他细细地思量了番,突然眼睛一亮,“有,有一个,那人也是我的大哥。”
“他叫什么名字?”
“董鑫。”
“那他是做什么的?”
“他做什么我不太知道,只知道他家里是开公司的,好象还是和别人合资开火葬场的这样一个公司吧。”他有点含糊的琢磨着,“对了,你问这些做什么?”他一下子警惕了起来,不禁对我起了防范意识,一点都不觉得我像个来转达话和慰问的人。
“哦,没,我只是随便问问。你叫什么名字?”我故意扯开话题,免得他怀疑。
“人家都叫我小涛。”
“好了,时间到了,可以走了。”这时一旁的警务人员催促着他的离开。
“哦,我要走了,谢谢你的转达,只是张峰哥一个这么好的人都这样了,我真的想不通……”他站起身心情悲痛的摇着头。
“小涛,里面好好改造,出来后你一定能重新开始的。”我及时送出一句祝福的话。
“谢谢你。”他搁下电话,就随着警务人员消失在那道铁门后面。
“听的我还蛮感人的,那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做?”一旁的晓东站起身深深地吸了口气,问我。
“当然是去查找那个叫董鑫的具体地址了。”我猜这个董鑫的一定和张峰逃脱不了干系,也许整件事的主要源头得从他那里给掐起。
我和晓东也像刚才进来时编的口语重新复述了遍给这里的警察,警察见我们如此的诚恳也只好把那叫董鑫的地址告诉了我们,临走还不时的哀叹了句,现在的年轻人有像你们那么念友情的很少了。
我们在婉转去找那董鑫的路上顺便去看了张峰的坟墓,在找到张峰具体的墓碑时,我们竟意外的发现上头还留有新鲜的花和水果,几柱没烧完的香还袅袅丝丝的腾着迷雾。
看样子有人是刚刚来过这没多久。
享受人生
发表于 2008-3-17 09:06
奇怪了,谁会那么好心,还有人记得给张峰上香和供奉水果,是以前的同学吗?不像。还是他的那个朋友……
没时间让我们作这么多的思考,就只能径直去找那董鑫,也许答案在他那能得出个结果。
那董鑫也巧在我们县里,而他的家产听说也比较庞大,中国人这么多一天死几十个都不知道,就这么一推进火葬场什么都没了,而他们手里的钞票就一叠叠的增厚。这让我感觉赚这种钱有点毛骨悚然,但至少也是合理经营。
他们家火葬场的地址是知道了,但听别人说他从不去这种肮脏的地方,所以那里就可以不去找寻他人了,我也感觉有点庆幸。
那个董鑫的一向嗜赌如命,想想一定会在赌场附近居住,但这县里的赌场一向是隐蔽而不透风的,防的就是警察。这可把我们给难坏了,到哪里去找赌场呢,挖地三尺恐怕也没踪迹。
我和晓东打听后在据说有赌场的某乡下的一个小巷子里头,为了找这个巷子不知道我们跑了多少路。现在摆在我们眼前的是一条条蜿蜒曲折的石子路口,而周壁全是古老的那种七八十年代的老房子,里面和外面简直有种跨世纪的感觉,阴潮潮的砖瓦和墙角里衍生的杂草让我浑身觉得不舒服。
这时一个中年人春风洋溢的从我们面前走来,而又一阵轻风的从身边滑过。
晓东就立刻走上前拦住他,掏出几张百元大钞,在他面前晃动了几下,又用手指瞎指着东南西北,一脸错综复杂的表情看得我似眼花缭乱又摸不着头脑。
而那个中年人则笑嘻嘻地点了点头,转过身指了指我前面的路口,指导着无声的语言,我更是迷惑了。
等那个中年人走后,晓东忙对我说,“我们走,前面转几个弯就是现在正在进行的赌场了。”
“你怎么知道,是那个人告诉你的吗?”凭一个有头脑的赌博人是不会轻易向外人透露出风声的,这样会遭警察的跟踪。
“哎呀,你可有点不聪明了。”晓东笑我的呆滞,“你没看见他刚才走出来时的神情模样啊,一看就知道是赢了钱的人。”
“就如此纯粹吗?”我怀疑。
“你没看见他后面的裤袋,还有胸口的口袋,鼓鼓的塞满了什么吗,那可都是钱哦,再加上他满脸的得意,一看就知道是赌钱赚了的人。”晓东细细的跟我分析。
没想到晓东看人还如此细致,有点佩服,“但你刚才和他说了些什么啊?难道他也是哑巴不成?”
“赌博的人都是敏感型的人,不管是输了还是赢钱,都是从不口头表达出来的。沉默是他们习惯性的表情,也是为了严守他们赌场的秘密,这你该懂了吧。”
“真有你的。”我翘起了大拇指。
我们走进狭窄的巷子口,转转弯弯好些地方,连我都搞模糊了,简直就是走迷宫。幸好晓东的方向感灵敏,也很快找到了那地方。
当我看见那时,第一感觉就是那不像个赌场,而像个平民窟,或是难民区临时住的小房子,随后一想这也方便,随赌随扔嘛,下次就说不准又得盘踞在哪个地方了。
外面有好几个看守的人,一看我们是个学生模样就对我们横眉竖眼。
“看什么看,你以为我们没钱啊,他*。”我气势如洪的丢出了狠话,和晓东仰头翘指的走了进去。
进去后,不禁有些惊呆了,这么一个小小的房子,在昏暗的霓黄色灯光下,里面竟有将近百号人之多,我咋舌了。
吵吵嚷嚷的一片纷杂,压大压小的一些伙人高抬着大嗓门简直比那杀猪那爽快。蜂窝一般的人聚集在一个点上,人头压人尾的,我们怎么钻也钻不进去,就算刚巧进去了,被那些老手横眼一抛又给双双挤了出来。
我和晓东好无奈,只好站在人群外,也不知道这场赌博会何时结束,但心里知道这些赌的人已经把时间概念和家庭概念一抛而空,而眼前最重要的就是钱,好象钱能摆平一切,连死神也可买通,看起来好象也的确是那么回事。
时不时的还能从这纷乱而焦躁的声音中听到有人叫董鑫的,这是我和晓东细听了好长时间才得出的肯定,看来这次我们没白跑一趟,但也不知道这个肯定要等待多少时间才能有个真正的结果。
夜幕也在这不知不觉的等待中披上了夜的星辉,我和晓东的肚子早已饿的不行。而那些嗜赌如狂的人仿佛不感觉饿是怎么回事,一个劲的只为自己的一己私欲而行。
“董鑫,今天运气那么好啊,赚了那么多,不打算再来几回吗?”这时人头躁动的让出一条缝隙,而里面则钻出个胖乎乎的有着落腮胡的年轻人,嘴里叼了根烟,手里还在快速的数着厚厚的几叠人民币,而那个人就是董鑫。
“再来我就得全输回去了,今天运气好没办法,改天我再奉陪啊。”他笑哈哈地回过头对着一窝蜂的里面大声喊着。
一看就知道这次他赚了几十万,那厚厚的几叠大钞直充顶着他的裤衣袋,就像塞了几个大包子。
“你是董鑫吧。”我走上前问他。
“喏,今天老子赚了亏不了你们这些小子。”他利索的抽出几张大钞拍在我的手里,扭头就走。
他竟把我当成了和那些外面放哨的人了,我拽着几百元钱有点懊恼,但也不能跟钱过不去,收着。
享受人生
发表于 2008-3-17 09:07
我和晓东随着他跟了出去,他还哼哼哈哈大摇大摆地唱起了歌,那大嗓门在这小小的巷子里回旋起来,简直比鬼叫还让人受不了,耳朵的折磨。
跟着他,突然的就不见了,我和晓东眨了眨眼,一下子没了人影就像变魔术般。
跑上前,我四处搜找着。突然一把荧晃晃而锋利的刀子顶住了我的喉咙,把我从阴暗的角落逼到了有光照下的地方,而那人是董鑫。
“哼,给你钱还不识相,想明着抢是吧,老子对付你这些毛头小子可不是已经一天两天的事了。”他冷冷地笑着,用刀壁拍了拍我的脸。
这时晓东看见我被挟持了,想冲过来动手,被我给制止了,现在正是说话的时候。
“张峰你认识吧。”我瞪着眼问他。
他听见张峰,舌头好象被咬了一下,身子一颤,那刀子差点就划破我的喉咙,我虚惊的背后冷汗直流。
“你是他的谁,是不是来调查他的,我告诉你,我是不会告诉你一切关于他的任何消息。”他一口否决,“你如果想逼我,就别怪我一时失手而伤了你。”他威胁我。
看得出他和张峰的感情很好,所以一直保守着秘密。
“我们已经知道关于他的事,你也不用再替他而保密了,否则你的下场应该知道。”我直视他的眼睛,看得他不禁向后退了一步。
“我不想再进那地方去了,我也求你们不要把此事张扬出去好吗,这件事不关我的。”他放下刀子,一脸的恳求。
“把事情的来龙去脉通通说出来吧。”我嘘了口气,我的命也差点挂了。
他点了点头。
张峰是我的好兄弟,记得他刚进去的那年,是我丈着自己的魄力使他免受别人的欺负,此后他就一直和我关系不错,我们就结拜为兄弟。但我承认,我是个贪生怕死的人,也是个势力性的小人,牢狱里我要是出了什么错,我经常会以兄弟的名义让他替我顶罪,可他也毫无怨言,经常而乐此不彼。
今年,我和他一起出来了,也就是在前几个日子的时候。我很快又会恢复了以前的日子,我也想为他找份工作,也知道他家里有个脑子不清的老娘,这样至少生活也能过的去。可他不要,说凭自己一定能找到好的工作的,他要靠自己的实际行动去完成自己的梦想。我很佩服他,强留也没有用,只说了句要是以后有什么事要兄弟我帮忙的,我拼了命也帮。
又过了些日子,那突然来找我,记得那天还是深夜,他说有急事要我帮忙。当时我二话没说就答应了,可等他说完是什么忙后,我真后悔没经考虑过后的言行。
他要我帮他瞒天过海,就是他装死,让别人以为他已死,从这个世界彻底消失了,这个忙也只有我能帮的上他。我问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他没说原因,只是要我帮他。既然兄弟有难,我一言既出就挺到底了,他出丧的那天是我开的殡仪车去他家载他所谓的尸体,没有人知道这件事。
到了半路,我让他出来,从车底翻出来我早已布置好的他人的尸体来代替他。
就这样很多人都以为他死了,也称不上是很多,我看也没几个人知道他是在还是不在了。他谢过我后,说以后要是有人查到了此事,威胁到了我,他就让我把事情的原委说出来好了,不用担心他的安危。
我也答应了他,就这样事情就过去了。
“没想到你们最终还是查到了我,看来纸还真的始终是包不住火的,你们能放过我吗?”他把事情的原委说了一遍,恳求我们能不追查他的责任。
听完了整件事,我们实在是有点惊愕,虽然我也已经料到了些张峰的死值得怀疑,但是听完我实在不敢相信,不敢相信这些事情都会是张峰所预谋而做出来的,这里包括杀人惨害。
“他为什么这么做,你真的不知道?”我再三确认,免得他撒谎。
“天哪,我董鑫要是讲半句谎话就让雷劈死我好了。”他苦苦向天发誓。
从他表情看得出他的确没骗我们,可为什么总觉得好象有什么事还不够清晰的浮出水面呢。
“那张峰他现在人在哪,你知不知道?”
“自从他让我帮了那件事后,他就音训全无,我哪还知道呢。”他那痛苦的样子让我知道他是叫让我别再问下去了。
“看样子,他好象真的不知道别的事了。”晓东琢磨后对我说。
“那好,我信你,要是你胆敢骗我的话,那种地方你就会再进去一次,而且还是以帮凶的罪名。”我抛下一句话扭头就走。
“等一下,你能告诉我这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吗?”他叫住我。
“没事,只要你把这件事忘了,也忘了我们来找过你,继续过你的那无忧无虑的生活就行了。”这样的事还是少点人知道的为好,这是我的看法。
“嗯。”他虔诚地点着头,“我什么都不知道,什么我也不知道……”
到我们走后,他一直还喃喃地念叨着,想必是因为心里的恐惧。
享受人生
发表于 2008-3-17 09:07
现在摆在我们眼前的事应该说是容易了还是困难了呢,连我自己也犯困。我真的不想把这矛头抛向张峰,可张峰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杀了人后还得如此残忍的去对待。他难道真为了他那往日的恩怨吗,还是别的什么原因,我真的很迷茫,也好心酸……
黑夜挂满了路边枯枝的末梢,冷银色的月光直勾勾的倾泻了一地,像把锋利的刀子能穿透人的心和灵魂。冬日的寒风趁春天没大举而下的时日,在大街小巷肆虐地呼啸而过,狂扫起一地的灰尘和纸屑。
叶明威孤寞的走在黑夜的长路上,背后的影子拖了长长一地,诡异而悠长。
他想去张峰的家里,而他的家是村子里最靠外的一户,所以那没装路灯,越往深处越觉得像是通往地狱的闸门,时不时地传出一阵又一阵鬼哭狼嚎般的空穴来风,引得一身鸡皮疙瘩。
叶明威思绪了良久,咬了咬牙还是走了过去。
最终还是站在张峰家的门前,四周黑糊糊的什么都看不清,凛冽而彻骨的寒风从骨子里渗入。他不禁打了个寒战,缩紧衣服,面对眼前漆黑一片的屋子,阴森的感觉从额头一直到脊梁骨都涔满了冷汗。
想想到底要不要进去呢,他有点犹豫,艰难地咽了口水。
最终还是抬起手来,敲门。
当敲了第一下,就感觉不对劲,后背就传来一股冰冷刺骨的阴森感,好象是一样尖锐无比的东西正顶着自己的后背,确定那不是直觉而是真的。
叶明威缓缓地转过头,想看清楚那到底是什么。
当完全转过头,叶明威惊呆了,眼珠子由不可思议睁大到了恐惧,具而是满脸的求救。借着白色的月光,折射出叶明威后面是一个人,而那个人的半边光照的脸则透视出仇恨和必死的决心,就像一个死神。
显然那个人就是张峰,他一直跟踪着叶明威的踪迹。
“你没死?”叶明威恐惧地吐出话。
“你们没死之前,我怎么能比你们死的早呢。”张峰冷哼一声,把手中的匕首紧贴而上叶明威的喉咙。
“黄大江和胡蝶芝都是你杀的对不对。”叶明威肯定了。
“是,他们都活该这下场,我不想这样,是你们逼我的,而接下来的一个你就是你。”紧贴的匕首已经划出了一道细小的伤口,一丝血正慢慢地渗出。
“你们还等着做什么,我还要命啊。”这时叶明威已经不顾了,恐惧的心理迫使他放声向黑暗处急呼。
这时一束束灯光齐刷刷地冲向张峰他们,刺眼的灯光打在他们身上就像是一个露天广场的杂技表演。
张峰警觉性及高,一把转过叶明威的身后,用匕首紧贴着他的喉颈。
“你小子敢耍我。”看清楚眼前全是警察,张峰自知已无路可逃,但也得让他把最后的心愿给完成,就是杀了叶明威。
而我们就站在警察的旁边,这是我们设置的一个圈套,只有这样才可引出张峰的现身。
“你没这么聪明的,说,是谁帮你引我这里的。”张峰压低声恐吓着叶明威。
“是,是和穆。”他胆战心惊地颤了一下。
而张峰一眼就扫出了警察中的我,仇视的目光让我也不禁打了个寒噤。
“张峰,你的作案手段我们警方已经全都知道了,劝你还是赶快缴械投降,不要再执迷不悟了,再僵持下去是对你没好下场的。”这时警察中的一个队长好心规劝,四周全是警卫队举着枪对准张峰的脑袋,想打死他那是很简单的,但一方面还是得保障人质的安全,另一方面罪犯最好也得交给法院来判审。
“我知道就算我投降了,我也是死路一条,倒不如让我顺利的完成这最后一件事,我死也心甘了。”张峰咧嘴哼笑着,很好的隐蔽在叶明威的背后。
“张峰,你何必呢,为什么总要记着往日的恩怨而不放呢,我们更不是应该向前看的吗。你放了叶明威吧,他那时也是一时错误而伤你的自尊的,他现在知道错了。”我恳求警长让我来规劝,及时的站出来解围,再下去叶明威是没有活的希望了。
“和穆,我看你也是个不错正经的人,你为什么也要和他们这种人混在一起呢,同流合污你知道不,我不希望你也像他们一样把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张峰为我感到惋惜。
“什么?我同流合污,你把话说清楚好吗?”为了拖延时间,也希望张峰能理智一点,从而交给法院去处理这件事,其中的一些问题也能够得到圆满的结局和答案。
“我是怕你给这混蛋给骗了呀,他们都是该死的人,不值得你可惜。”张峰义愤填膺地向我高举着自己的想法。
“骗了?”我有点疑惑,难道他还想做垂死的挣扎?“那天我们在叶明威家讨论关于你的事,在外偷听的应该是你吧。”
享受人生
发表于 2008-3-17 09:08
“是,那是我。原本我以为他会把事情的真相全部说出来,而真心的想给他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可万万没料到这混蛋。”张峰狠狠瞪了一眼叶明威,把手中的匕首死死地顶住他的脖子,刀片进一层割进了他喉咙的皮层“他再一次说了谎,他根本没把事情的真相告诉你们,而是自圆其说地编造了个故事。而我听后才觉得像他这种人更不应该活在这世上,简直是祸人祸己的畜生。”
看见张峰如此的火冒三丈,简直就像积聚的火山将要爆发,让人不得不为眼前的情况捏把冷汗。
这时张峰身后的门悄悄地被打开,是他的妈,一身单薄而超短的外套披在身上,长发凌乱的被风吹打在肩散乱在脸庞,感觉就像个孤寂的鬼魂从地狱飘荡而来。
“妈,你怎么出来了,快进去,进去。”张峰回头转过身,见自己的妈就焦急地直催促道。
“小峰啊,放了他吧,我们娘俩都是这个世界上不受欢迎的人,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好了,只要你到哪里妈也陪着你。”张峰他妈艰难地跨出门槛,拍了拍儿子的肩膀。
“妈,你别乱说,只要儿子在就不会让你受半点委屈的,要是谁敢动你我就要了谁的命。妈,你先别管,你快回屋去啊。”张峰焦虑地直跺脚。
“张峰,如果你还不想让你妈失望的话,就赶快缴械投降,或许还可以从宽处理。”这时一旁的警长见机行事,还微微地挪动着前进的步伐想一把制服防不胜防的张峰。
“别过来,你要是敢过来,我一就刀要了他命。”张峰警觉地立即挺起精神。
而此时的叶明威则已吓得脸色煞白,就像个脱了皮的死人。
“张峰,好,你别急,有事好好说。你刚才说叶明威撒了个谎,你把事情说清楚好吗。”看来眼下只能拖延时间使张峰放下防备的警戒,也可使他精力下降从而一把制服他。
“好,我说,但是你们千万别动,要动一下我立即要了他的命。”张峰严厉地警告着警察。
警长见机不行,只好小声命令狙击手随时向张峰开枪。
“过年的那几天,哪里都充满了喜气洋洋的氛围,而我们家虽然破漏点但也过的着实安乐而温暖……”张峰回忆起过年前几天的事情。
我从监狱里出来后,使我明白了很多东西,也懂得了世上有什么难能可贵,比如亲情,因为我还有个在这世界上最值得挂念和让我爱的妈。我发誓以后要好好做人,用一辈子来孝敬我妈,给我妈幸福。
出来后我就立即出去找工作,很幸运,在镇上的一家餐厅我找了份洗碗擦地的工作。老板娘对我很好,说只要我好好做,一定给我涨工资,她不管我以前是不是犯过错,只要今后有目标有理想她就认为我一定会是个有出息的人。我很感激她能这么对我,也感激她给我第一次重生的机会,我发誓我一定会好好干。
在那店里工作,我很开心,和里面的一些员工也混的很熟。其中有一个叫小红的姑娘,她比我小二岁,不漂亮但很可爱,家里穷所以就出来打工了。我和她很聊的来,所以在一起总说说笑笑的,很快我们就在一起了,她做了我的女朋友。她不嫌弃我是个穷小子,说要在一起打拼过上好日子。
我曾对她说过我一生中最重要也值得我去爱和保护的人出现了,一个是她,另一个就是我妈,我会竭尽全力去呵护她们,哪怕豁出命去我也不惜。
过了些日子很快就过年了,家家户户爆竹声声,很热闹也很兴旺,就像我那时的心情也充满了激情与渴望。
年后的那一天早上,我和小红在家里吃了早饭,打算去村子里走走。可一出门,迎面就碰见黄大江,胡蝶芝和叶明威他们三人,看得出他们在四处瞎逛溜达。
那时的我对于初中时他们给我的印象我脑海里还是存在的,但我知道人不能总活在过去,而应该面向未来,所以那些事对我来说只能算是成长经历中的一种磨砺吧,并不存在可斤斤计较的后来和恩将仇怨的报复。
我主动拉着小红的手走上前向他们打招呼问好,毕竟也算是同学一场和同村的村民。
他们见我打招呼一时还认不出来我是谁,后面我说我是张峰。他们仔细地瞧了瞧我,又指了指我身后的那座破房子,才恍然醒悟,继而哈哈大笑。
指着我的鼻子说,原来是当年的脓包啊,当年的那些被他们叫惯了的侮辱性绰号一下子蜂拥而来,充塞了我的大脑。而我一旁的女朋友,显然可以感觉到她抖动的手。
我没责怪他们还愿提起陈年旧事,还是微笑着向他们说,要不要进我家去坐坐,毕竟是新年,窜蹿家门也好。
不等我话说完他们三个人一前一后的进了我的家,而走在前的黄大江则一脚踹开我家那扇已经半掩半虚的已经坏的了铁门。
在他们踏进我家门口的瞬间,我才感觉到我的好心是错的,换来的不会是诚恳地回答和满意。
我对身旁的小红说,不要怕,没事的,有我在。而她则信任地点了点头,我们也就走了进去。
小红和我妈从屋子里端出几条不太平的木头凳子给他们坐,而他们则用来垫脚。
“这样也想请我们进去坐,那你也太沾光了吧。”黄大江不屑地随地吐了口痰。
“哟,这小妞长的不错啊,皮肤竟比我还好呢,该死的。”胡蝶芝靠近小红身边,用手使劲捏了她那小巧的脸蛋,一下子就出现了块红红的手印。
“哎,告诉你啊,你从监狱里出来,在我们村可是头一个啊,影响不好,懂不?”黄大讲明显有后话要说,点了支烟抽着。“还带着一个精神有问题的老娘,真搞不懂你们上辈子是做了什么孽,要这样来破坏我们村的荣誉。”他谷作无奈地叹息着。
享受人生
发表于 2008-3-17 09:08
“没想到像你这样的人也能找了个还不错的妞,是不是马子吧?多少钱一晚的那种啊?”胡蝶芝也从黄大江的烟口借了点火,兀自抽上了。
而此时我的脸已经抽搐的不行,我给他们微笑不等于我还是会懦弱下去,真想好好教训他们,他们实在太没礼貌了。而小红则及时拉住我的手,对我摇了摇头。
我压制住内心的火气,瞪着他们,我也知道惹不起他们。
“哟呵,大江,你看,这小子还对我们横眉瞪眼的呢,看来是对我们越来越不敬了。”叶明威看得特仔细,马上就跟黄大江去打小报告。
“小子,我还是老实告诉你吧。”黄大江抽着烟走到我面前,喷了我一脸的烟气。“我们村的人可不喜欢你们这家人呆在这里,这样会害得我们每天提心吊胆的过日子,再说传出去影响也不好,所以呢,可以的话就最好消失。”
“意思明白不,就是让你们搬走,离开这村子。”叶明威借机来做导告。
“凭什么,这里又不是你们买下的,我家在这里为什么要搬,你们有什么了不起的。”我那时压抑不住就冲着他们大叫。
“哟呵,小子还学会倔了吗,以前怎么没看见你会这招啊。”黄大江用手使劲拍了拍我的脸。
我一把甩开他的手,这群王八蛋简直不是人。“你们不是村长,没权利决定我们是否得留还是搬走。”
“村长那嘛,好说,我去会会就行了。事情就在你这了,你肯不肯主动搬走呢?”黄大江仰起头悠悠地吐了个烟圈。
“我们这里有土地使用权,你凭什么要我们无缘无故的搬走,我们可是从来也没犯过村里的任何一个人,一直是自顾自的生活。”我凭事实跟他们讲道理。
“这好说,我给你们五万元,这里就算是卖给我好了,条件不错吧。”黄大江在我面前伸出五个手指头。
“是啊,五万哎,我想你一辈子也没拿到过那么多钱吧,够你们吃穿了。”叶明威趁机煽风点火。
我听他们这么一说,就想起这几年村子得到政府开发道路的计划和实施,我们村子里的一部分房子会规划到修路的途中,也就是那些地方会变成大道供以后扩展道路之用。而对于规划到的那些地方里的房子政府会给予相应的资金赔偿,以供在村子里的别处重修房子,但也可以去外面买房。而赔偿的那些资金,就很早听人说过了,有些额外的红包先不算它,不按房子的面积来算,而是按人口来算。比如一家有三口人的话,每人可获赔十万元,一共三十万元。
而我家起码也有我和我妈两个人,也等于可以拿到二十万元。照黄大江这么说,他眼红我家所应得的这一部分钱,他自己想独吞。我可没那么笨让他占便宜。
“你别把我当傻瓜了,政府规划重建道路每人最少也有十万元,凭什么你说给我们五万。”我理直气壮地跟他论理,这也是我在监狱里得出的做人道理,有理走遍天下这话不会错。
“闭嘴,你懂什么,我说是五万就五万,要不然你什么也别想拿。这里我说了算,告诉你,今年三月份就要选举村长,我可告诉你了,我爸就要胜任,到时这些话可由不得你说了算。”黄大江说明理由,其中的厉害关系威胁着我原本的理智。
“是啊,听清楚了没有啊,他老爸当村长,那大江就是一人之下,百人之上的人了,谁敢得罪他,那他一家就别想在这村子安稳地混下去……”叶明威仰着黄大江的威风对我滔滔不绝。
这是什么世道,怎么在这片明净的天空下方竟会藏着如此污浊而肮脏的虫蚁。我不禁要向天哀叹而狂吼。
“你就不信我去告你们。”对,法律才是公正的,它一定能惩治邪恶人类的灵魂。
“嘿,告我们,你有本事的话就去呀。一个才刚从监狱里出来不久的人还明目张胆地想去告我们,信不信我倒告你诬陷我们,看谁能笑到最后。”胡蝶芝把烟头一扔,倔嘴扬眉哼笑着,那阴险的模样我真是一辈子都忘不了。
我彻底绝望了,没想到一个对未来充满光明和信心的人竟会碰到如此进退两难的事。首先,我得坚定立场,这里的家我是绝对不能搬的,死也不搬,生活条件不好可以努力挣钱补足,凡事都可以慢慢的来,而我也可以。我还要仰仗着这个破旧而温馨的家来站起来,要去发挥我将来的梦想,所以我誓死也不能搬走,更何况是面对这群肮脏的人威胁的情况下。我想一定是他们三个想私吞我家的那部分钱,所以才出此下策。
“我不搬,你们死了这条心吧。”我一口咬定。
“*,你这小子敬酒不吃是吧,我会让你无法在这个村子安立下去,信不信由你。”黄大江跟我比拼着心机与狠劲。
这时,胡蝶芝走到我的身旁,挥起手冷不丁地就朝小红一巴掌下去,响当当的巴掌声火辣辣地五个指印深深地嵌在了那张粉红的小脸上。
“你干什么。”我怒火攻心,举起拳头准备一拳下去。
“打啊,你打啊,有本事你打下来好了,没本事是个孬种的就别吓唬我,蠢货。”胡蝶芝跟我示威着,一次次的激怒着我的心理防线。
我差点打下去,可被小红给阻止了,她极力地摇着头叫我不要打,我只好忍住,可是自己心爱的女人被别人打,而做男人的却无动于衷,我真不是个东西。
“想要把一个臭婊子也一同迎娶进门,然后再以当事人的身份一同领取一部分的钱,你的算盘打的可真够精明啊,贱货。”胡蝶芝吹嘘着自己打的身疼的手掌,朝小红鄙视了一眼。
“你才是个臭婊子,别给我胡说八道,你把嘴巴给我放干净点,要不然别怪我对你不客气。”我在她面前举起拳头,始终不敢打下去,不知道为什么,还是我因为心理还怕再因生事端而进监狱……
享受人生
发表于 2008-3-17 09:08
“操他娘的,你今后就别出门了,一出门我就用口水淹死你,看你一家人在这里怎么活。”胡蝶芝呸了一口,瞪大着眼,甩着头发妖艳地妞着屁股离开,走时还带着一身的不知道为什么会迷倒男人的恶臭味。
我当时已经气冲怒冠,杀人我恐怕也可能做的出来,但存在依稀的理智告诉着我不能这么做,我强调着自己要忍,必须得忍,我不能因为一时之气而毁了自己的未来。
“孬种就是孬种,脓包就是脓包,没出息一辈子也是没出息的,和当年的那个一点也没改变,太让我失望了。”黄大江好笑地哀叹一声,故意把烟头的灰弹到我的肩膀,又过来拍了拍灰尘,“不好意思,弄脏了你的臭衣服,可以的话就扔了吧,反正你穿没穿都一样的。”
他说这句话时,立刻让我回想到初中时候,他们也跟我说过这句同样的话,而那时他们正欺负着我。说我一直穿着一件不知已经何年何月的破烂衣服真是丢死人了,还刻意把脏东西扔到我身上,使我的衣服弄得更烂,说了句同样的话,“不好意思,弄脏了你的臭衣服,可以的话就扔了吧,反正你穿没穿都一样的。”
黄大江走后,留下最后的叶明威笑着对我说,“嗨,你原来还是和当初的一样,没变,窝囊废就是窝囊废,那是不会生出金子。我看你一辈子也没出息算了,就这样过你的一辈子,我看也不错。”
“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我拽紧拳头随时准备给他一拳。
“你以为黄大江真会贪想要那十几万钱啊,你也不看看他老爸是干什么的,一年就赚几百万,还会想你的这区区十几万,那简直连砣鼻屎都不如。刚才我们是在试探你,看你会有什么反应,原来什么反应也没有。从小白痴可变大白痴喽,一辈子都是白痴。没出息的窝囊废,我们可会一直鄙视下去的,你承受好以后的心理考验吧。”叶明威趁我还没发威之际,说完话拔腿就闪出门外。
我眼睁睁看着他消失在门口,此时我的心就像刀割一样,说不出的痛苦。我一直在想,我连打他们都不敢,现在耍我那么惨我更是无动于衷,难道真要当一辈子的窝囊废而受他人之气吗,我不甘心,我不愿意被命运摆弄,我不想再过初中时一样的生活了。
可为什么,为什么我却迟迟不敢动手,是我心里害怕吗,还是留着当初的阴影或是记着牢狱里面警告自己的戒言,一切都太模糊了,此时,我感觉脑子就要裂开了。
我转过身看小红,她的两只眼睛已经红肿,而泪水却一直不停无声地往下淌。
我去拉她的手,她却连连后退,摇了摇头,“我需要一个人清净一下,我想回家去。”
“我陪你一起回去。”我知道我伤了她的心,是我的脆弱无能伤了她,这我知道。
“不用了,什么时候你能独立的坚定好自己的信念,做好一个真正的男人的时候,你再来找我吧。我想我们需要一段时间让自己来放松,我们俩个人都要好好的想清楚,是不是适合对方。”说完她就擦着泪痕跑了出去。
我想去追,可不知为什么脚却像垫着千斤坠的石头一样,使我跨不起脚。我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消失在村口的那棵老榕树旁边,我气的用手捶打着门壁,为什么我打人却没勇气和力气,打没生命的东西却拥有如此的能耐。
难道我真的是废物,真的是怎么努力都没出息的人吗,我忍不住向天大吼一声,声音震耳朵欲聋……
我回到屋里,看见我妈又开始发呆了,她愣愣地直视地面,我叫她都没听见。我想告诉她,我受伤了,我的心在流血,可我妈知道吗,我从没这样说过,如今也不会。好想找一个哭泣依靠或着是发泄一回也好,可我的母亲不是别人,她有她的痛苦,所以一切的无奈只能我一个人扛下来,小时候是这样,现在也一样。
我没哭,耳边一直回旋着黄大江他们几个早上对我所作所为的恶行和偏言,我越想越气愤,也就越压抑不住内心狂乱的暴躁。这种暴躁就像火山将要爆发一样,能使人失去理智,这也是我心底一直潜在的一种无形的压力,而如今我要将它释放出来,我再也忍受不住了。
我翻来覆去想了一晚,我把计划在脑子里都周详的清清楚楚,才决定要以假性自杀来解决问题。我想清楚了,只有把他们杀了,才能免我心头的愁绪与对未来的不安,他们的存在是对我永远的不利与阻碍。也正好我也有个哥们可以助我一臂之力,这样杀人了就可以神不知鬼不觉,警察也察不到我身上来了。
而我之所以要在临死前写的那一封遗信,正是表明我要他们死的前言,当然他们是不会来看的,就算看了也肯定不理解其中的意思,只会当作我死后还恨他们的怨言。
张峰把那天所发生的事情和他那时复杂而气愤的心理,在我们面前讲述的一清二楚,感觉就好象我也身在其中亲身经历着这样令人悲愤的思想情绪和那些可恶的人。
原来叶明威那天所跟我们讲述的事情全是虚假的,什么狗屁的张峰见他们就提往日的恩怨,还想大打出手的想打人。原来这一切的一切根本不是那回事,是他们自己故意陷害张峰才那么说的。
听到此我悲愤交加,想来就气,早知道事情是这样的我绝对是不会去帮叶明威而插手这件事的,他死了就更干净了。张峰说的没错,像他这种人多活一个在这世上都是祸害。
“叶明威,你为什么要骗我。”我向叶明威大吼,想知道他为什么面临死亡的威胁还要向别人撒谎,难道这种人就这么不怕死。
“我,我怕说了真相,你们就不会帮我了。”叶明威知道自己已经掩藏不住这个谎言,对于死他好象也默认了。
原来人心是如此的丑陋,为了自己的利益宁可撒谎,难怪张峰会说原本想放他一马,而他不讲实话才决定杀了他的。
叶明威的确是不值得同情与可惜,可张峰呢,原本一个已经走上正途而对未来充满信心的年轻人,却又被逼上了这条他不愿意走上的道路。
这一切得怪谁,怨天尤人吗?还是怪张峰真的太懦弱的确该受人欺凌,就像当初黄大江跟我说的那样,懦弱者只能在这个残酷的社会淘汰,他们是生存不下去的。更或是怪张峰的命运坎坷多桀,命里注定他是这样一个过不上好日子的人……
“和穆,告诉你今后别多管闲事,是帮到好人还是坏人了,你自己最好先痕量清楚,否则是要付出代价的。”张峰明白地提醒我。
享受人生
发表于 2008-3-17 09:09
而我只有默认而感知地点着头,这的确得怪我多管闲事,要不然张峰肯定能完成自己的心愿。而我难道真的得眼睁睁地看着他杀人而坐视不理吗,即使是对那些所谓的坏人而言。
我不知道,真的好迷茫……
“你们也听完我讲的事实,所以这种人就算死了,也不值得你们的可惜。等我完成了自己最后的一个心愿,我自己会自我了断,用不着你们多动一个手指头。”
说着,张峰提起匕首的锋口,一刀划下去的那瞬间——
一个狙击手对准张峰适时开了枪,而张峰的母亲则快速地往张峰身边一靠,那子弹集中了他母亲的胸膛。
当他母亲倒下的一刹那,张峰慌了,眼神里充满了彻底的绝望,狠狠的甩开手中的叶明威,一把接住他的母亲。
“妈,不要吓我啊,妈,你醒醒啊,妈……”张峰极力地摇晃着他的母亲。
这能怪谁,原本是对准张峰开的枪,可无意间却击中了他的老母亲。
“阿峰,妈对不起你,这辈子没能好好的照顾你,没能给你吃好穿好的,还让你给别人欺负。妈,对不起你……”张峰他妈气力游丝地呻吟着。
“不,妈,你没对不起我,你是我最好的妈妈,只有你对我最好了,下辈子我还要做你的儿子,妈,你听见了吗,你听见了吗……”张峰声泪俱下地吼道。
而他的妈则已经永远地闭上了眼睛。
张峰一下子把仇视的目光对准我,向我恐吓,“和穆,都是你多管闲事惹出来的,我*死都是你害的。我说过谁要是敢动我的妈,豁出命我也再所不惜,我要你付出所应有的代价。”
说着他快速地举起匕首,向我冲来。膨地一声枪响,他当场被击毙了,子弹是穿脑门而入的,一个黑孔穿透了他的前额。
而我永远也忘不了他的那双仇视的双眼,死后还一直瞪着我,像是在发着什么毒誓。而那誓言我知道是什么,是要我死,要我付出为多管这件事所应付出的代价,因为我的多管闲事而害了他的妈一条无辜的命。这就像一片阴影,在我脑海里抹之不去。
而叶明威则及时的被救助,他已经吓的失了魂,但只要稍作休息就没事。
我好恨叶明威,恐怕这一辈子也不会原谅他对我的欺骗,为了自己而把整件事颠倒过来。
到底我这么做,是对还是错,我不知道。
泪水不经意地从脸上滑落,我仰面望着头顶这片冷艳而寂寞地夜空,响彻绝地的所要我付出的代价和誓言,在我耳畔徘徊不息,就像是来自地狱的祷告……
此时我感觉自己的心好冷,好孤独,一双温暖地手及时地握紧我,丝丝地暖意渗进我的心扉。
我转过头,是米果。在今晚她显得很安静,从她那双美丽而水灵的大眼睛传达着给的我讯息,我会陪着你,生生世世,生生死死。
而此时我的意识很清楚,却没挣脱开她的那双手,不知道为什么,今夜的星空使我很疲倦,而她使我很安然。
享受人生
发表于 2008-3-17 09:11
第八章 难逃厄运
不知怎的,昨晚睡着眼皮子一直跳动,好象有什么不好的事要发生一样,因为这样的反应通常下面的结局会是这个样的,我很清楚。
脑子里一直徘徊着,张峰写下的那封信,“大江西去,彩碟落舞,落叶断根,爱无可寻。幂幂之外,安如泰来,一吹而散,不见为尽。”前面的那句意思是懂了,可后面的意思还是有点朦朦胧胧,感觉好象是得罪过他的人都会在幂幂只外,一吹而散或不见为尽。难道我的下场也会和他所寓言的一样吗,再回想起他昨天临死之前的誓言,我不禁打了个寒战。
而这样又不算糟糕,米果大清早地就把我给叫醒,说过不准越界的话她都全忘了。还硬要我和她一起去市场上买东西,我压根就郁闷了,她到底想干什么。
我和她一起去了市场,她就拉着我的手一刻不停地像是在搜寻着什么。
不知道为什么现在她拉着我的手我却不想反抗,但这并不表示我已经认同了她对我的好和心意,总之心里的感觉怪怪的,像是有着她什么事都能够迎刃而解或是摆脱一些自己不想做的思想。
“你到底在找什么?”就算是来买菜的,但也不可能跑了整整一圈都找不到所想买的菜吧。
“我在找卖狗的地方,怎么找不着呢?”她郁闷的挠挠头皮。
“大小姐,卖狗可不是在这个菜市场买的,要去另一处。”真够服了她了,还拉着我瞎跑一圈。“我可不想吃狗肉的,你买狗做什么?”我发现她的面色有点难堪。
“你不早说,害的我浪费那么多时间。”她没回答我的问题倒是先埋怨起我来了,拉起我的手又似一阵风的往另外一个市场跑去。
我很不平,是她自己没问我还怪我来了。如果耍开她的手,就让周围的人看起来好象不太雅观,直好跟随着她前进。
到了卖狗的几家店铺,她可是反反复复的挑选着狗的模样,一副精挑细选的样子让我等的都不耐烦。
“喂,你是不是想买个回去当宠物啊,我可先事先提醒你,要是狗乱撒尿还乱叫我一脚踢了它,心烦。”本来就是,养狗还要照顾它,稍不留神还把它给养死了,就像小时候的阿灰那样,虽不是养死的但自从失踪后我对狗心态一直没恢复过来。
“当宠物?”她惊讶地转过头来看我,手里还提着一只可爱毛茸茸的小狗崽,“我当然喜欢了,不过现在还不是到这个生活的时候,以后吧。”她吐了吐舌头,又兀自找寻起来。
“那你想干什么?”不买去当宠物难道还去做狗皮膏药啊。
“哎呀,你就别问了,人多嘴杂不好,回家再告诉你。”她跟我嬉皮笑脸地安抚着我奇怪的心理,真是越想越怪了……
终于她如获至宝般地抱起一条狗崽猛亲它,我一看,心头一片触然……
见她抱着一条乌黑的狗崽,爽快的付了钱。见她一副如释负重的给我一个柔美地微笑,我就更迷惑。就算喜欢当宠物,也用不着买条乌黑抹漆的比墨汁还黑的狗吧,真是难看死了。
“你不用奇怪,我买它自有用处,晚上你就知道了。”她坦白地给着我明媚的笑脸,感觉像是有什么阴谋不想让我知道。
看着她亲热着那只狗,又装作一副无辜的样子对那狗自言自语着,“今晚要对不起你,委屈你一下,不过不要怕,我不会弄疼你的。”
我心里面很是匪夷所思……
“阿穆,一起去你奶奶家好不好。”回到家,她把狗给安置好,娇嗔地依过身子跟我说着。
我鸡皮疙瘩都落了一地,就怕女人会用这恶心的一招,我可不喜欢她们来这套博取男人的欢心。
“你不是都跟我奶奶通过电话,你自己去好了。”我可不想奶奶误会我,说我们俩真是郎才女貌啊,或是什么天造地设的一对,想来就会晕死一大片。
“我不知道你奶奶家在什么地方,你就陪我去嘛。”她把小鸟依人的程度更深一层,我甩也甩不掉。
但最终我的僵持还是被她的柔媚给融化,才知道男人是绝对逃脱不了这种媚惑的,尤其是对漂亮而有心机的女人而言。
走在路上,她依旧如故的依过身,牢牢地用她的身体栓住我的手臂,使我怎么摆脱都无济于事。
我只有认栽了,难道这种女人真要缠我一辈子吗,我极不情愿。
“奶奶,我来了,我是阿穆。”我敲了敲门,希望奶奶正巧出去,那就不用联想到眼前的这能使人晕倒一大片的情形。
可天不从人愿,偏偏奶奶在,听到我的声音更是兴奋地加步迎接,也难怪虽然地处近但我好久没来看奶奶,的确怪想念的。
“阿穆啊,你好久没来看奶奶了哦。”奶奶像个小孩一样,忍不住嘟起嘴。“这个应该就是我们家的小果果吧。”奶奶看到我身旁的米果,忍不住走上前左看右瞧的打量一番,而后又满意地点着头。“没想到小果果这么漂亮,都长大了。”
什么叫“我们家的小果果”?那米果什么时候成了我们家族的人了?难道,难道奶奶早已被她所诱惑,因而把她当成了我们家未来的那个……不行,我可没认同过,得让奶奶清醒。
“你不是有事找我奶奶吗,说正事别扯东扯西的。”我及时给那被我奶奶娇惯到春意盎然的米果泼了一盆冷水。
享受人生
发表于 2008-3-17 09:11
米果气嘟嘟地睨我一眼,怪我如此生硬的从中作梗,不过还是没办法,只好挺起腰杆说正事。
“奶奶,我们屋子里去说。”米果小心地搀扶着我奶奶走进屋里,还回过头调皮地向我吐着舌头。
我可不想走进去让奶奶把我们点评的真像天生一对那样,那个样子想起来还真有点烂。
“奶奶,不知道你还有没有留有着朱砂?”进去后,米果镇静地问着奶奶。
“朱砂?要朱砂做什么?”奶奶很奇怪,朱砂在以前是用来化装或是写墨才用得着的。
“奶奶,你相信我小果说的话吗?”米果让奶奶坐下,打算告诉一件会令她震惊的事。
奶奶看她的神色心里面不禁有点不安,但还是想知道那是什么事,“小果,你奶奶也活了一大把年纪了,经历过的事也有很多,你就像你的爷爷一样,有什么话可以让奶奶不信的呢。”
米果欣慰地点头,这是经她思前虑后了很久才决定把这事告诉奶奶的,因为和和穆亲近的人也只有奶奶了。
“奶奶,我预测到阿穆的命里有一劫,所以这次我才单程跑过来想要帮他度过这次危难的。”这是实话,自己能预测到未来所发生的事,这对于她是好事也是件困扰的事。
“怎么会呢,阿穆这孩子一向乖巧懂事的,也不会去招惹人家,怎么会有如此的劫难。”奶奶焦虑地站起身,想不通,实在想不通。
“奶奶,这些天你听说过隔壁村子里发生的几件命案吗?”米果细细地解释,把压抑多时的话语吐露出来,觉得舒服多。
“这个……听说了,怎么了?这和阿穆有什么关系吗?”这件事在几个村子里被传得沸沸扬扬的,能不知道吗。
“阿穆他……”米果不知道怎么说事情的来龙去脉才好,想想还是讲重点吧,“阿穆因为帮了别人度过一次劫难,而导致了另一条无辜的性命,他发誓要阿穆为此事而付出代价。”
“难怪我这几天心头一直不太平稳,七上八下的总感觉什么事要发生。”奶奶若有感知地默认。
“我当初在那件事还没发生之前想劝阿穆不要管那件事的,可他就是不听我的,结果才……”米果失望地幽幽叹息。
“阿穆这孩子脾气倔的很,这你以后应该体谅一下他。但是,你说的这次他命里有一劫难,这次劫难你能估摸到是什么时候吗?”奶奶咽了口气,冷静地问着米果,这些年一直保持清净念佛的心境对她不是没有好处,命里有一劫那是避免不了的,只有尽可能的把损失降到最低。毕竟这是自己孙子,知道孙子要遭遇这样的事,做奶奶的能不心疼吗。
米果向窗口望了望我,确定我在院子里欣赏着花朵,才放下心来。
“奶奶,我现在心压的很重,估计也就快了,最迟明天太阳升起之前,最早就恐怕是随时。”此时忐忑的心乱跳个不停,和当初第一次摸阿穆的手时心跳的不一样。
奶奶像是受了一次重创的打击,心口猛地一抽,差点站不稳。
米果及时搀扶住奶奶,“奶奶,你怎么了,没事吧?”
“没事。”奶奶挺起身子,摆了摆手。
“奶奶,你别担心,有我米果在就不会让阿穆受到半点的伤害。”米果郑重向奶奶笃定。
“该发生的是迟早要发生的,阻止也恐怕是徒劳。”但回头想想,也不能这么去认载,“但肯定能改变一些事情,小果,你能答应奶奶一件事吗?”
“奶奶,你说。”
“奶奶也不徒什么,只要你时时刻刻的陪着阿穆,寸步也不要离开,行吗?”奶奶几乎是央求着。
“奶奶放心,我一定会这么做的。”米果信誓旦旦地握紧拳头。
“奶奶也知道你会一些道术,奶奶这就给你去拿朱砂。”奶奶在自己那古老的红木橱壁里翻着,终于找到了年轻时候曾用过剩下的一些朱砂。
“小果,你自己也要千万小心,还有,能放过的就尽量放过,不要牵扯了太多。”奶奶好心提醒。
米果也知道奶奶有慈悲心肠,但有时候不是靠好心肠就能解决问题的,但也只好先答应奶奶。
“阿穆,你也长大了,什么事都不可能让奶奶来照顾你,帮助你,奶奶也越来越老了。以后有什么事,自己要学着照顾自己,别总让别人担心,懂吗?”奶奶走出来后,特细微地叮嘱着我。
言语间透着一股辛酸的味道,我不知道奶奶在这时候为什么会这么说,不能等到酒不醉人人自醉,“奶奶,阿穆明白,要是哪天阿穆不在了,你也要好好保重身体。”
感觉说这些话似在诀别,为什么这几天我总有这样茫然的直觉,也许我的感觉是对的。
“不会的,别乱说话,奶奶我会保佑我的乖孙子的。”奶奶靠近我用她那粗糙的手抚摸着我的额头,给我一个慈祥而可亲的微笑,“好了,你们都回去吧,多学着点照顾人家小果,有时间再来看奶奶吧,明白吗。”
享受人生
发表于 2008-3-17 09:12
我默然地点头,总感觉这次像是一去而不复返,看了看这片熟悉的院子,虽然叶子都还没长出嫩芽,但我像是已经看到了花梨满野的景象,好一派美丽的风景。
坐在自家三楼的阳台上从中午一直望到落日,夜幕下的晚霞显得格外的妖艳而迷离,就像是一个魔鬼向你张开着它那宽大而无边的臂膀,让你投向它的怀抱受它的染黑和控制。
“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从奶奶家回来,看她一直心事重重,直觉告诉我她的确有什么难言之隐。
“你说呢?”她反问我,晚霞下的她显得就像一个来自天边的勇者,在捍卫着属于她的未来与幸福。
她像是知道隐瞒不住我的,想告诉我却又不想直接用那种露骨的方式来表达那层意思。
这时,楼下传来那只狗崽的汪叫声,吵得人心烦意乱。
夜幕很快就笼了下来,像一层纱织密封的天罗地网,在使人无法看到外层空间的同时也障失着人的感官。
晚饭过后,米果叫我别乱走开,在她面前呆着最好不过。
而她却做着令我奇怪一举一动,她把那只狗崽抱过来,小心翼翼地在它的腿上用刀子划开一条缝,而底下用一只碗来接住狗流下的血。
等接了差不多的血,就利索地用布帮狗包扎好伤口。这一系列熟练的动作简直让我莫名其妙,她到底想干什么。
突然想起以前看过电视里的剧情,抓鬼就经常用黑狗血使鬼降伏,难道她……
“这黑狗血你是不是用来抓鬼怪的?”我蹲下身子问她。
“你还不笨哪。”她笑嘿嘿地看着我,又起身忙别的去。
她一边磨朱砂一边又不知从哪买来的黄纸相对整齐的撕开,然后把狗血混合着朱砂在上面胡写乱画着什么东西。我确定那是符咒,而她就在作符。
她那严肃认而真的表情告诉着我,今晚有不好的事要发生,而现在我眼皮子却跳的更厉害,简直就像要膨胀裂开,结局就像胡蝶芝死时那恐怖的模样,想到这我不禁打了个寒战。
“哎,你可别乱想,我只是随便地在作符祈祷罢了,你用不着这么紧张吧。”她用胶水把这些做好的符咒一一都贴在墙壁和门檐上,动作熟练而轻巧,感觉就像看过的电视里那些道士在做法一样。
“你是不是感应到了今晚我会遭遇不测。”不打哑谜,直接点让我知道事情的真相吧,我并不怕死。
“你瞎想些什么啊。”她试图以玩笑来蒙过我的忧虑。
“米果,老实告诉我,我和穆并非是个怕死的人,既然要来临,那我只有面对,我是不会伸头伸脑做乌龟的。”我拉住她的手,从她那繁忙的举动中我让也她平静下来。
“阿穆,我不会让你死的,放心好了,只要由我米果一口气在,谁也伤害不到你。”米果那坚定的眼神传达给我誓死捍卫的决心。
此刻的她我觉得真像古代的某一个侠女,美丽又任性。
我摇了摇头,“我自己种的苦果自己来承担,不需要我身边的任何一个关心我的人为了我而受到伤害,这样我的心才不会内疚。”我忍不住用手抚了抚她的长发,指尖滑过她的脸颊,我触及,她的皮肤也跟颜晏的一样光滑而细嫩,重温的感觉真的很美好。
不知为什么莫名地想亲她一口,可我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抽回自己的手。
“这些天你帮我那么多,还为我煮饭洗衣服的,谢谢你。”这是我真诚的心里话,也算是临死前的遗言吧。
她抿起唇,欣慰地晃着头,眼光里有明显的闪亮液体,“这是我应该做的,以后也是,因为你是我的老公,也是我最亲的人。”
我没多作什么争辩,难道这算是默认了?我不知道,好含糊的概念和错觉。现在心里头没想那么多复杂的情绪,走到沙发上沉沉地躺下,打开电视机,漫不经心地看起了电视。
画面在眼前一闪而过,米果心里更开心了,暖暖地算窝心的那种。
她又回到桌子上画起了符咒,拿起一副副的黄纸贴到墙壁上,不禁回过头时时看我,看见我任然坐在那里心头方可安心,只有她自己知道,只要安心的度过今晚,明天或者以后都可以万事大吉。
窗外的风还在呼啸不止,现在应该也离春天近在咫尺了吧,只是未曾发觉,或是冬天的影子还是迟迟不肯归去。
我抬头看了看墙壁挂着的大笨钟,现在已经将近十二点了,夜深人静之初,我不免也觉得自己有点犯困。
“米果,我有点困,我上楼睡觉了。”米果她早已经把这个一楼的地方贴满了她所谓的灵符,搞得就像是一个画展一样处处张灯结彩。
“不行,过了十二点才再说。”她四处扫视着,一双眼睛就像鹰眼一样凌厉而精锐。
这警告地口吻和严肃的模样我还是第一看见,有点像个肃穆的警花,不禁皮毛颤了下。
享受人生
发表于 2008-3-17 09:12
但瞌睡虫早已侵蚀了我的大脑,我已经没了抵抗能力,只有耷拉着脑袋跨起沉重的步伐打算上楼。
“你干吗?”她阻拦在我面前,俨然像个老母鸡的捍卫。
“我睡觉啊,大小姐,现在都快到一点了。”我拉开她继续走上去。
这时屋内的灯光突然间的忽明忽暗,而外面却安静的异常,一阵阴森的冷彻从我的头皮凉到脚底。
“不好,阿穆你小心,赶快打开你的阴阳眼注意四周的动静。”米果提醒我,眼睛随时地四处瞄视。
我早已打开了阴阳眼,不用她说我就做好了一切的心理准备,这包括迎接死亡,但是我却没看见任何的不干净东西在屋子里。
我可以清晰的看见墙壁和门橱上的那些符咒微微地阖起的动象,而且都是同一时的,但瞬间屋内又恢复了平静。
“这怎么了?”恐惧的寒意已经击退了困倦,此时我显得异常的敏感。
“看来他已经在外面了。”米果自言自语着,又对我笑道,“放心了,有这些符咒守护着死鬼敢进来就别想出去。”
“是张峰吗?”我心里已经有九层肯定,仿佛现在还能听见他临死之前发过的誓言,要我付出代价。
米果蓦然地点头,突然她一弯腰扶住肚子大叫起来,“哎哟,肚子痛死了。”
“怎么了?是不是下午的那牛排吃了太多。”肯定她要拉肚子。
“也许吧。”她痛楚地点了点头。
“那去厕所啊。”
“不行,要是我不在,他对你下手就容易多了。”她坚挺起身子,一脸的痛苦还是要给我那个灿烂的微笑。
看见她为我而这样,心里隐隐的犯涩,我握住她的肩膀,对她说,“不用担心,要是我真的逃不过这一劫,你怎么帮我都没用,要是最终的结果我还是没事的话,那你因憋肚子痛而不去上厕所,最后导致了你生病,我可不是要负很大的责任啊。”
“可是我——”
“好了,别多说了,去吧。”她还想多做抵抗,无奈被我软施硬泡的推进厕所。
我环视空荡荡的大屋子,心头的疙瘩最终还是放下,无所谓了,我对自己这样说。
我上楼梯,感觉像是踏上了去天堂的阶梯,而前面则是漫无尽头的末路。我只能硬着头皮无奈的走上去,我不能后退,因为我是个男人。
走到三楼,看到三楼阳台的大门堂而皇之的被打开着,一股阴风迎面而来,但我却没冷的感觉。
惆怅中,我仿佛能听到身后传来重重的喘息声,我低头看地面,灯光是从我身后打过来的,却只有我自己的影子。
后面有人,不应该是鬼。手中的佛珠手链忽然间光芒猛的一窜而熄,紧紧的勒住我的手腕。继而佛珠瞬间昏暗无色,感觉以它前所未有的力量挣断串它们在一起的线丝。四分五裂的散落一地,就像一堆散沙一样,不是凑在一起就可以的。
没想到张峰的怨气有如此的重,竟能连我手上的这条佛珠也耐何不了而崩溃,由这点可以看得出,他是个孝子,为了他的母亲他势必宰除一切对他母亲不利的任何人。
好一个孝子啊,为了自己母亲的死来报仇那也是情理之中的事,也难怪那件事的确怪我太多管闲事惹出来的,我是应该付出我多管闲事的代价,我还能有什么怨言呢。
是福不是祸,是祸也躲不过,该来的也迟早会来,我还有必要去隐藏些什么。这是奶奶经常教导我的话,细细思量后也的确是这么回事。
“阿穆,别回头,千万别回头。”这时米果的声音刺破了我思绪。
“米果,谢谢你对我的照顾,如果有来世,我再还给你所要的一切吧,对不起。”我默默地转过身,想看清楚张峰该怎么对付我。
狰狞着怨恨的双眼,鼻子和嘴角流着暗红色的血丝,嘶裂着赤白的门牙,无声的喘息声仿佛是来自地狱的哀嚎。额头还留着那个被枪击中的黑孔,我望着那里就像来自地狱的旋涡,使我深深地陷入无限的迷茫和黑暗当中。
这就是现在的他,也是张峰。
“和穆,我要你因此而付出代价。”一种永无止境的来自地狱的传呼在我耳畔回旋不息。
张峰瞬间迎面扑来,只感觉眼前一片黑暗,什么感觉都没有,而我也掉入了黑暗的沼泽,慢慢地隐没着我的身体,最后是头顶的一末发丝……
享受人生
发表于 2008-3-17 09:14
第九卷 命运的轮回
次日的清晨,阳光明媚依旧,春风和煦散动,感觉整个世界都变的清新而整齐,昨天仿佛是做了一场梦,而我却只能永远地在梦里度过。
金色阳光透过冰冷的玻璃窗刷在白色的墙上,充实着一个单调而枯燥的病房。
米果焦虑地手持额头扶坐在椅子上,一晚没睡的疲劳已使她变得憔悴许多。
晓东则心事重重地来回跺着脚,忽然间他又怒气冲冲地向墙壁挥上狠狠一拳,拳头间即刻溢出汩汩血丝,似在责怪又像在无奈。
而躺在病床上的则是我,和穆,我没死,只是我和死人没什么区别,或者对死人来说更值得悲哀。
“晓东,别这样子,阿穆现在这样不能怨你,他要是见你这样自责,他这做兄弟的会心痛的。”米果不忍心看到晓东如此的气恼,起身过来安慰。
“米果,我真不知道该怎么说,我的好兄弟成这样子,而我却什么忙都帮不上,我实在太没用。”晓东懊恼地摇头晃脑。
“该发生的迟早要发生,昨天无论我怎么阻止还是挡不住事态的发生。”米果转过来看一脸安详睡着的我,幽幽地叹息道。“晓东,我没把这事情告诉阿穆的奶奶,我想过段时间再说吧,我怕他奶奶听了会受不了。”
晓东点点头,知道兄弟最关爱奶奶,一定会把奶奶的心态考虑在前。
这时急急莽莽地闯进一个,而那人是叶明威,看到躺在病床上的我,一下子声泪俱下地扑倒在我床前痛哭起来。
“和穆,对不起,是我连累了你……”
“你这该死的给我闭嘴,和穆他没死,要是他死了我第一个要你偿命。”晓东一把揪起叶明威的衣襟,把他重重地甩到一边。
“是是,都是我的错,是我把他害成这样的,要是他有个三长两短我想我会内疚一辈子的。”叶明威口不择言地哭述着。
“你他*给我听清楚,和穆他不会死,我压根就不明白了,那张峰怎么会没要了你的命,留你这条贱命活在这世上。”晓东越说越气,情急之下挥起拳头就一拳。
叶明威被晓东这响当当的一拳打的不知天南地北的转悠了几圈,他还能有什么怨言,别人的兄弟因为自己而成了这个样子,打几拳出气那也是情理之中的。
米果没上前阻止,她看叶明威也分外的不顺眼,要不是为了他,自己的爱人也不会成现在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
“是你让他来的吗?”米果问晓东。
“是,我要让他给和穆来赔罪,要不是他瞎编故事把我们也参和进其中,事情也不会演发到今天这种地步。如果阿穆有什么情况,我第一个要他偿还。”晓东信誓旦旦地瞪着叶明威。
平时一向性情平和而安静的晓东会如此的愤怒,也着实让米果目瞪口呆一阵。
这时一个年轻人穿过关闭的房门走了进来,无视他人的存在,兀自在到我的身旁,怔怔地看着我。
“晓东,你和叶明威先出去一下吧,阿穆需要安静的休养,别吵到他。”米果见机就让晓东他们出去,知道眼前的这个人不简单。
“你认识阿穆吗?”米果小心的问。
“怎么会不认识,我们很早以前就认识。”尹子轩淡淡地吐言。
米果感觉这句话有双层意思,她不明白,“什么意思?”
“他是我前世的爱人,我们因为有缘没份所以最终才没在一起,遗憾的伴随着我每日每夜……”尹子轩回望着,深深地吸了口气,不想想太多往昔的事那样太伤感。
前世的爱人?模糊而可笑的概念,但米果知道眼前的这个鬼魅不好惹也没作多问为什么。
“阿穆他平时为人不是挺好的吗,怎么会这样子?”像是责怪的语气不禁让米果倒抽一口冷气而愣在一边。
“算了,还是我自己来猜吧。”尹子轩闭目侧息,几分钟后才缓缓地睁开眼睛,深邃的眼中透着清澈的荧光。
“他现在怎么样了?”他抬头问米果。
米果猛然惊醒,刚才一直注视着他感觉就像是在做梦一般。
“死不了也活不过来,就跟植物人没什么两样,他这样活着的最痛苦了。”这是医生说的症状,看来以后一辈子都是这样,苦命自己也认了,但这样对他来说简直是生不如死。
“不会的,我不会让他变成这样的。”没等米果把话说完,尹子轩一口咬定。
米果再次一怔,这个不知来由的鬼魅实在令自己太奇怪了,不论是身上所带的某种气质还是神态举止。
享受人生
发表于 2008-3-17 09:14
“你又是他的谁?”尹子轩朝她仔细瞅瞅。
“我,我是他未来的妻子。”如此直接的在别人面前坦言,真觉得有点不好意思。
“哦……”尹子轩默认的点头,“那就麻烦你以后多照顾他吧,他是个很不让人不省心的人,但他的心一定是很好的。”
后面的那几句话像是在对自己说又像是自言自语,米果疑态万千。
“那你能帮阿穆复苏过来吗?”米果知道问了也是白问,哪个鬼魅的本领会有如此之大,他又不是神仙。
“可以。”沉默了好久的他,镇静地答应。
他再次慢慢地吐吸呐气,从嘴里吐出那个绚烂紫色的还魂珠。
“还魂珠。”米果以前听爷爷谈起过这种来自地狱的宝贝,这种宝贝的灵力和用处都很大,忍不住大声惊呼。
“你怎么知道?”尹子轩颇为惊讶的看着米果。
“你不觉得我能看见你,更值得你惊讶吗?”米果反问。
尹子轩鄂住,怎么自己刚才没发觉,还是自己太担心和穆的缘故才忽略了这点。
“你到底是谁?”尹子轩警觉地问米果。
“你不用这么担心,我爷爷是学道之人,我也会点,但我的确是阿穆他未来的妻子。”米果猜想眼前的这个男人会把还魂珠给和穆医治,忍不住打心底里高兴。
尹子轩听后重重的嘘口气。
“你是鬼差吗?”米果从爷爷那听说,还魂珠在地府可是宝贝,东西两极各有一颗,这种珠子灵力异常惊人,一旦鬼魅吞下它从而运用其中的灵力就可拥有无边的灵力和支配力,别说一般的鬼使神差,就连神级别的灵体见它也会畏惧三分。还有可以使死人吞下它而复活过来,这简直就是轻如鸿毛的一点。
“不是。”尹子轩望着手中的还魂珠,看来有些舍不得。
“那你到底想不想救阿穆啊。”米果被他这优柔寡断的性格搞得莫明的火大,不救人还拿出来炫耀简直让人眼红,气人。
“当然救。”尹子轩生气的瞪了眼罗嗦的米果,把还魂珠轻轻地注入我的嘴里,一下就滑进了我的体内。
米果见还魂珠进入了我体内,才谢天谢地感激涕零。
“这还魂珠你是怎么拿到的?”不是鬼差那就肯定是偷的,米果断定。
“偷来的。”尹子轩显得很镇定,不对偷东西而感到什么可耻。
“为什么要偷啊?”此时米果更对这个感兴趣,感觉像是在遨游百科全书中。
“为了我前世的爱人,也就是今世的和穆。原以为我可以再合她结来世良缘,可事实不是这样的,每一世纪和时代都是不同的,人也会随之改变,不仅仅是性别上的。”尹子轩握起我的手把嘴轻轻的靠拢,转过头问米果,“允许我这最后的一次吗?就算是对前世爱人的告别也好。”
米果很纳闷,他说的什么跟什么都搞不理清,唯唯诺诺的点头。
尹子轩轻轻地在我的手背上吻下下深深的烙痕,也是最后的吻别。
“这还魂珠要在他体内适应一段时间才能发挥其功效,大概也就两三天会醒过来,你就不用担心了。他现在是我的好朋友,也是我今世的好兄弟,我会记住他的。”尹子轩向米果认真的复述着,像是在澄清着什么。
米果傻呵呵地笑着摆手,“你放心好了,虽然我不清楚你跟阿穆他到底有什么关系,但我这个人的思想很开放的,没事没事。忘了,就叫什么?”
“尹子轩。”
瞬间脑海里闪现出一丝诡异的气息,尹子轩立刻站起身来对米果说,“我该走了,再不走来不及了。你替我好好照顾和穆吧,祝福你们。”转过头深深地望了我一眼,打算从另一边的墙壁穿墙而出。
“啊……”尹子轩刚碰到墙壁却被一种隐形的力量给反弹了回来,试了好几次都没用。
“你还想逃吗,今天你逃不掉了,乖乖束手就擒吧。”这时四周回旋起惊天动地般洪亮而深邃的懵音。
“怎么了?”米果见情形不对,忙跑过来。
“别过来,这里被设了天罗地网,看来这次我是逃不掉了。”尹子轩即刻阻止跑来的米果,警觉地环顾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