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贴 那些牛人,那些糗事—我BT而BH的同学 - 精品
少见的好文.勾起了无数的回忆,转过来与大家一起分享.向日葵武士 《那些牛人,那些糗事—我BT而BH的同学》
作者:半瓶哥顿金
那些很BH,很BT,很MAN,勇于无私奉献出自己的青葱岁月,跟我一起奋斗在旷课、打架、喝酒、泡妞第一线,屡败屡战,轻伤不下火线还乐此不疲的战友们。
每当我想起他们,拇指总有勃起的冲动。
每当我说起他们,总忍不住赞一句,怎一个牛字了得。
以上,是很装B的前言。
差点忘了,还有一个很重要的背景介绍,我是70后。 人物:CHUA哥,又名老chua
BH指数:★★★★
BT指数:★☆
chua哥是我高中同学,他的宿舍和我对门。
那时候我那个倒霉中学搞了个所谓的奥林匹克班,全班都是从全省各地挖来的理科牛人。chua哥是从一个很偏僻的牧区特招来的。因为他在全国奥数、物理、化学竞赛中都拿到过一等奖。
第一次见chua哥时我高二,刚住校。chua哥趁我铺床时悄无声息的走到我背后,拍了我一巴掌,在我惊魂未定的时候,举着半根烟问我有没有火柴。穿着相当的简朴,相当的复古,相当的不修边幅。
(泪一个先,我们那会抽烟都用火柴,不是为了追求装13的品位,纯粹因为1块钱一个的打火机太贵,我那一贫如洗的学生生涯啊~~~)
有那么一段时间,我总觉得chua哥就是陈景润的青年版,形神兼备啊。
chua哥的家很远,坐火车转汽车然后还要搭一段拖拉机,家里条件很差,生活费基本上靠学校的补贴和同学们的帮助,抽烟喝酒都靠蹭。但这老先生的学习实在是太牛了。
我印象里,他只上两门课,一是语文,二是政治。
其余时间,他都在离我们学校不远的一所重点大学里旁听人家物理系数学系化学系的课。偶尔在晚自习的时候看看e文版的人民日报。
据说CHUA哥的老爸也是个牛人,文 革 时期某著名高校的高材生,不知为什么下放到牧区了,娶了个当地的藏族MM,风吹草低放牛羊,培养出了CHUA哥这么个牛人。
表以为chua哥是书呆子,这老先生BH起来有点张飞的劲头。
话说有一次我们宿舍的兄弟和民族班几个回族学生在电子游戏厅抢机子打起来了,人家10来号人把我们围主,刀都掏出来了,chua哥路过,顺手从门口捡了个汽水瓶,一声不吭冲进来(他一贯飘忽,走路悄无声息),专照人家后脑勺招呼,转眼间就放翻了三个,我们一行且战且退得以脱身。
那天晚上我们都在宿舍里集结,防着单个出去被报复。
唯独CHUA哥,一个人夹张E文人民日报去教室上自习。民族班的回族学生在教室门口探头探脑,CHUA哥就笑咪咪的招手让人家进来,一个人唱了一出空城计加长坂坡,全身而退。
我老爸老妈超级DJ chua哥。
因为有一年考完期末考试我带宿舍的同学回家玩。打开冰箱给大家拿饮料,问chua哥喝什么,chua哥说什么贵喝什么。我递给他一个易拉罐的百事。
chua哥研究了半天不知道怎么开,说看见商店里有卖的,我们知道他肯定没买过,他买不起。
打开之后他喝了一口,呲牙咧嘴的说太冰,让我给他热一热,最好是倒锅里烧开。
我们确定chua哥不是在开玩笑之后,集体笑趴下了。
然后我那BH的老爹就冲进来,当着所有人的面抽了我一耳光。
撂下一句话,就你这德行还有脸笑话人家,然后就和我泪眼婆娑的老妈(老妈不是为我挨打掉泪,她是被chua哥感动的,泪一个,我那纠结的老妈啊~~)一起,带着chua哥出门买衣服买鞋下馆子去了。
插一句,我老爸年轻的时候也是个狠角色,老了老了,少年恶霸习气依旧不改,老带一幅墨镜,每次出现在我们宿舍时,凌厉BH的表情和眼神都吓得我那帮同学胡说八道。唯独对CHUA哥慈眉善目。
高中毕业CHUA哥保送清华,我们各自作鸟兽散。后来听说CHUA哥出国了,又回国了,挣了很多钱之类的。
有时候我会想念CHUA哥,想在CHUA哥面前也丢一回人露一把怯,然后用火柴给他点根烟,一整根。 人物:梦遗
BH指数:★★★★
BT指数:★★
梦遗也是我的高中同学,这个外号是有来历的。
话说我们那个倒霉中学开了门倒霉课程叫生理卫生,这倒霉课程有个倒霉章节叫X教育。我们这帮倒霉学生对这倒霉章节向往已久(其实之前我们那点知识早就烂熟于胸,可还是那么向往那么盼望那么贱不喽嗖的期待)。
梦遗这倒霉孩子的倒霉外号就在那节倒霉课上流传开来。
以前的生理卫生课都是各班自己上自己的,偏偏X教育那节教导处通知要上合班(我是我们班第一个接到通知的,因为我是生理卫生课代表,瞅这倒霉差事)
于是一个风和日丽阳光明媚的下午,我们全年级6个班好几百个花季少男少女排着整齐的队伍华丽丽的走进了阶梯教室。很多年之后我都能想起那个下午那些倒霉孩子的表情,涨红的脸,紧闭的嘴,飘忽的眼神,微蹙的眉毛。(PIA不cj的自己一下,怎么有点象X高潮啊)
倒霉老师站在讲台上冲着巨幅的解剖图和小的几乎可以无视的器官模型絮絮叨叨。气氛很严肃。
但是,(说实话,我真TM的喜欢这个但是)在讲到第二性征发育、初潮、梦遗的时候,我们那倒霉老师抖了个包袱,也不知道她是在提问还是在自言自语,反正是念叨了一句,咱们男生,应该也有梦遗的吧。
肃穆的跟追悼会有一拼的教室里,传出一声响亮的喷嚏。
没错,打喷嚏这位,我的同学兼好友,当之无愧的在众目睽睽下勇敢的承担了梦遗这一称谓。有太多女生向他投去了惊魂一瞥,其中包括几个班花。
梦遗不住校,他家离学校很近,每天晚上打着上晚自习和同学讨论功课的旗号,来学校跟我们一起胡吹蛋侃。偷他高干老爸的中华烟给我们抽,和我们一起在宿舍里喝2块钱一瓶的白酒。喝高了之后一起站在窗台上冲楼下撒尿,然后跑到女生宿舍楼下学狼叫。
多年以来梦遗一直很邋遢,尤其到冬天,这厮穿的那叫一个后现代,非主流的祖师爷应该就是他,领子越多越好,今年过年我们一起喝酒时我还费神数了一下,这厮上半身里里外外穿了7层。
但梦遗很帅,真的帅得一塌糊涂。最少有一个排的女生曾经向他表示过好感,我发誓。
高三的一天下午,梦遗小脸煞白的来上学,直奔我们宿舍,告诉我们他爱上一个女孩,如何如何漂亮,如何如何CJ。
我们给他倒了水,点了烟,旷着课听他讲完中午放学在另一个中学门口见到一个漂亮MM,然后冲上去跟人搭讪骗人家家里电话那点破事之后,觉得真没意思。
2天之后这事变的有意思了。那女孩的男朋友中午放学的时候带人在学校附近伏击了梦遗。
我们见到熊猫一样的梦遗之后觉得太气愤了,太不象话了,连我们都敢打,还有天理吗?还有王法吗?
然后梦遗干了一件震惊校园的事。
第二天那女孩的倒霉男朋友不知出于什么心理(估计觉得我们这样的重点高中的学生都比较面,想怎么灭就怎么灭),居然带着两个小喽罗找上门了。
那是个艳阳高照的中午,梦遗刚进校园,迎面就见到了倒霉男朋友正蹲在操场边上抽烟。梦遗把自行车一扔就走过去了。(镜头切换,男生宿舍里,我们几个袖桶里塞着棍棒的家伙正沿着楼梯狂奔而下,面部表情狰狞)
按照以往的套路,这应该就是一场那个年代常见的青少年斗殴的前奏。
但是,事情的发展完全出乎预料,梦遗以压倒性的优势,完胜了这一战,并且一战成名!
据无数目击者回忆,梦遗当时是笑着迎上去的。那笑容,魅●惑●狂●娟。
男朋友及喽罗站起身,漫不经心的弹飞了烟头,懒洋洋的抽出各自的武器。男朋友从裤兜里抽出一把匕首,喽罗从袖口理拽出两根短棍。(镜头再次切换,我们几个正横穿操场一路飞奔而来)
梦遗缓慢而鉴定的走到男朋友面前,脸上笑容一收,伸手入怀(那时候我们的打扮基本都是宽大的夹克衫加黑色的萝卜裤加白边懒汉布鞋或回力球鞋,帅得令人发指)。
无数刚从午睡中醒来,懵懵懂懂死不情愿爬起来准备进教室上课的同学,眼睁睁的看着梦遗梦老大从怀里掏出一把黑色,泛着钢蓝幽光的手枪,顶在男朋友的脑门上。
括号。画外音:关于那只枪的来历,先后有若干版本
1、梦遗从他老爸警卫员那偷的
2、梦遗老爸私藏,被梦遗偷来的
3、当时通过一些渠道就能购买到的仿真钢珠枪
4、高度仿真玩具枪
事后梦遗反复强调版本4是真的,被我们狂扁。括号完鸟。
一切都在电光火石间发生,男朋友和喽罗没有呆若木鸡,而是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扔掉手中的武器,以半蹲半跪的姿势仰视这梦遗。(镜头又切换,我们呼哧带喘的跑到跟前,也愣住了)
接下来的事顺理成章,一场斗殴演化成了单方面的殴打。以人格保证,作为有理想有文化有道德有那什么的四有新人,我们暴扁男朋友的时候,绝对也是徒手。
大家一定有疑问,男朋友一伙为什么那么乖那么老实的接受我们这伙BH青年的再教育。
据后来公安局调查此事时透露,男朋友供称,梦遗拔枪后向天鸣放了一枪,然后才顶住他脑门。
此事年代久远,已不可考。
后来有人报案,我们都进了派出所,做了生平第一次询问笔录,从此知道在所有有关人物姓名、地点、时间、金额等内容处,都要按手印。
早熟啊,都是被逼的。
再后来梦遗的老爸出面鸟,梦遗交出了一把玩具仿真枪,转学而去。我们一直都有联系。
再再后来,也就是10年之后,梦遗跟那个为之一怒拔枪的女孩结婚了,我们在婚礼上喝了很多酒,聊起当年这件事,新娘居然全不知情。
梦遗现在经营一个规模不大的IT公司,不抽烟,偶尔饮酒,每天用一小时的时间讼金刚经。见面经常给我们讲一讲佛学心得,人很恬淡。
上个月,他的漂亮老婆给他生了个同样漂亮的女儿,这厮都乐出鼻涕泡了,一点都不淡定。
我们对他嗤之以鼻。 人物:青蛙
BH指数:★★
BT指数:★★★★
青蛙也是高中同学,跟我不在一个班,但在我被开除之前一直睡我上铺。
青蛙家是郊区农村的,长得非常主旋律,我有一种感觉,他那张脸从来就没洗干净过。
青蛙有两大怪癖,也算两大BT功能吧。
其一,昼伏夜出。
青蛙的生物钟跟我们是颠倒的,上学那会我们一直觉得这哥们应该是跟我们时差12个小时的外国人,投错胎了。我们上课的时候他睡觉,我们睡觉的时候他看书。
三更灯火五更鸡,正是男儿读书时。
这是青蛙同学的座右铭兼口头禅。高三那会儿,在这个BT的带领下,我们集体变成了夜猫子,点灯熬油的开夜车复习,然后白天集体旷课。
那会宿舍里烧到底的蜡烛头遍地都是,青蛙觉得挺浪费的,决定把它们搜集起来重新熔化定型,做根粗一点耐烧的。我们就夜访化学实验室,偷来烧杯、酒精灯等等等等,做了根胳膊粗细的蜡烛,用青蛙的一双破袜子剪了一半,拧成蜡烛芯。
那根令人发指的DIY蜡烛呦,时隔这么多年,我一想起来就眼泪汪汪的。那BH的浓烈的黑烟啊,那飘忽的闪烁的火苗啊。
其二,卧床不起
每到期末考试之前的复习阶段,青蛙就卧床不起了。
表误会,这王八蛋不是为了逃避考试,他是为了复习功课。
大约考试前半个月,青蛙就主动向大家交代后事,然后脱的精光,义无反顾的抱一堆课本和参考书爬上床钻进被窝,除了拉屎,坚决不再下床,看书看得昏天黑地。
对此我们逐渐习以为常,称之为闭关,每到期末考试该干什么干什么,权当宿舍里没这么个人,顶多给他打点饭,放在他触手能及的地方。有时候忙得忘了,他也不介意,什么话都不说就那么硬抗着,顶多夜里三点饿的两眼冒着绿光学狼叫唤,算是提醒我们一下。
青蛙的学习成绩不错,一直是他们班前三名。
青蛙还有个绝活,开锁,那种挂锁。
我们宿舍的人经常夜里翻墙逃出学校,出去打游戏,看录像。11点宿舍楼的大门就锁了,一把华丽丽的大挂锁。通常我们都顺着排雨管爬到二楼的厕所再翻进去。
青蛙从来不爬,每次都叼根烟等我们上去之后,从窗口扔下一把小剪子,就是那种折叠剪刀,和一包火柴。10分钟后,这王八蛋就能把锁弄开,晃晃悠悠的上楼。
第二天早上,准能听到宿舍楼看门的老大爷撕心裂肺的惨号,哪个王八蛋又把锁撬啦,这个月第x把锁啦。
后来我也学会了,其实很简单,老式挂锁的侧面有一排小眼,外面有铅封里面是弹簧。用剪子尖刮掉表面的那层漆,挑掉铅封,抠出弹簧,那把锁就废了。用火柴就能捅开。
我上大学的时候,用这手艺偷过马哲的试卷。
青蛙后来考上北京一个大学,学电力。一直不怎么联系,放假回来的时候见个面,喝场酒。
有一年夏天他一直没回来,我们都很纳闷。
有一天我们几个正在其中一个兄弟的大学宿舍里喝酒(他留在本市上大学,我们都去了外地),突然有人推门进来,那造型,典型的后现代啊,我们的本能反应是异口同声的说,没废报纸卖,没啤酒瓶卖。
来人用手理了理虬节如蛇的长发,咧嘴一乐,非洲血统的脸上绽出一口白牙,你们这帮SB。
那声音太熟悉了。是青蛙。
和青蛙一起来的还有一个绝对可以用来抛尸灭迹的特大号背包,脏的都看不出颜色了,一把挺BH的行军砍刀,一辆快散架的山地车,一个户外帐篷。
简单的说,青蛙是从北京一路骑自行车回来的。用时14天,人都脱相了。
大家玩了会儿他的砍刀,把他的破车推出去换了几瓶白酒和一大包吃的,继续喝酒,等他洗完澡理完发重回人型再回来,才问他脑袋里哪根筋不对了整这么一出。
青蛙一口气喝了半瓶白酒,然后就哭了。
青蛙在大学找了个GF,叫小鸭子。很可爱很LOLI的那种。我们见过照片。
话说那个学期,两口子趁周末出去玩,小鸭子被一辆河北牌照的货车撞了,人就这么没了,血呲呼啦的在青蛙怀里没了。
青蛙说那辆车是给首都人民送新鲜蒜苗的。这么多年了,他再没吃过蒜苗。
小鸭子是个自行车旅游爱好者,青蛙精神恢复正常以后就买了帐篷砍刀什么的,骑车回来了。
直到毕业回来工作之后,青蛙还热衷于自行车旅游。去过青海湖、四川、内蒙、东北,想去西藏,被我们摁住了。
当时我们说,要去哥几个陪你去,有工作辞工作,有媳妇儿踹媳妇儿,要出事大家一块儿,谁也别拉下。
青蛙现在的老婆就是那时候我们给介绍的,也是个很可爱很LOLI的女孩。俩人商量结婚的时候,他老婆查出一种怪病叫肌无力,莫名奇妙就浑身发软,据说发展到严重的时候心脏和肺会自动灭火。
大伙都替青蛙发愁的时候,青蛙悄没声的就强拉着这女孩儿领了证。
很高兴的告诉大家,青蛙老婆现在的身体还不错,青蛙那王八蛋居然还有了个儿子。为了抢着当干爹,我们那帮弟兄差点打起来,最后拼酒决英雄,我没赢。
过年的时候南方雪灾,青蛙带人上了一线。我在电视里见着他了。冻得跟狗似的,还冲着电视镜头向全国人民表决心呢。
我们弟兄们聚会那天,大家给他留了瓶酒,发短信告诉他,给你留着,等你回来。 人物:首长
BH指数:★★★★
BT指数:★★☆
还是我高中同学,一个宿舍的。
首长家也是农村的。从前有座山,山上有坐庙,首长家就在庙边上。
那座山上的人都很好武,据说祖先是一只冷兵器时代血战后迷失方向脱离大部队的残兵。不知真的假的,反正有不少人练武。
首长是山上第一个大学生,在村里牛的厉害。我们去过他家,纯朴热情的让人受不了。他老妈在给我们炒鸡蛋炖肘子的间隙告诉我们,这孙子从小就念叨当官,尿布还没摘呢就奠基着将来当首长。
首长是那种玩命学习的人。他跟我一样学文科,高考前,把6本历史课本背了37遍,书都看卷边了。你随便问哪一页,他都能说个89不离十。
那个时候我们学校里这种跟课本、参考书较劲死磕的学生俯仰皆是。
首长号称也练过些花拳秀腿,没见他用过。
我们一起到处惹事生非的时候,首长通常都是一招制敌,专找脆弱部位下手。如果不奏效,就是一路凌厉如暴雨狂风的王八拳,轮起来虎虎生风,打完累得气喘吁吁。
首长长期暗恋比我们低一级的一个女生,也住校,人长的高大威猛,皮肤白里透红,有两颗很可爱的兔牙,因此人送外号,其实就是我送的,大白兔。(当时我还有另外一个选项,大馒头,被首长否了)
首长有个祖传的爱好,喝酒。每到周四晚上,必定吹响集结号,然后大家2块、3块的凑钱,出去买一书包最便宜的白酒。通常这个时候,CHUA哥就来蹭酒,梦遗会从家里偷几个罐头,青蛙也是积极参与者,除非正赶上他卧床挺尸准备考试。
有一次我们还从食堂偷了棵白菜和一口小铝锅,回宿舍加水加牛肉罐头加盐加辣椒,用酒精炉煮了一锅。(之所以记得这么清楚,是因为这帮王八蛋趁我上厕所的功夫就把那一锅好东东全吃完了,等我腾清库存提着裤子回来准备再把肚子填满的时候,连个渣都没剩,严重BS)
首长酒量相当好,1斤半下肚,人还算稳当。通常这个时候我们就会教唆他向大白兔表白。
首长很配合,穿着拖鞋就冲到女生宿舍楼下,大白兔大白兔的狂吼。
问题在于,大白兔并不知道自己就是大白兔。所以首长会被楼上某个窗口里突然泼出的一盆(有时是几盆)洗脚水浇的梨花带雨的回来。
插一句,我们学校住校女生那浇洗脚水的功夫,真不是盖的。据说后来在全国各地高校发扬广大。
首长个子不高,祖传的五短身材。大概每隔2礼拜会回一趟家,然后带回来两样东西。
一是一饭盒红烧鸡块,首长老妈的手艺,真没说的。我们都觉得首长家里肯定养了不少鸡,平均1个月2只在当时是很奢侈的。
后来我们知道,首长家没养鸡,首长每次回家都在长途汽车站帮人搬行李,还从市区带很多乱七八糟的小商品,等下了车,就在附近的农村小商店换一只便宜活鸡回家孝敬老妈。
老太太每次都是做好了鸡块舍不得吃,给首长装一大饭盒带回来。首长下山再去小商店,他跟那些小商店的老板都混熟了,帮着带货。
后来我们几个城里学生不好意思光吃人家的,就隔三差五的回家找吃的。正赶上我老爸是个坚定不移的酱牛肉爱好者,每星期半饭盒,雷打不动。
后来我们学校从外地调来了一个混蛋校长,暂时没有分房,就霸占了我们楼下整整一层宿舍楼居家过日子,夜里经常穿条内外通用裤衩跑上来教训我们太闹了,影响他休息。
有一次首长回家,我们给他募捐了一只8成新高压锅,让他多换2只鸡,逼着他老妈吃完。那锅就是混蛋校长放在楼道里的。本来我们还想募捐液化气罐,可那玩意太沉,不好拿。
(又得提提我那BH的老爸,他到现在都觉得我宿舍里那帮人渣个顶个都是好孩子,最不长进最没出息的就是我,最让我郁闷的是,他那时候最常说的一句话就是,你给我记住,多跟人家学点好,不许带人家学坏。苍天啊,大地啊,饿底神啊,究竟是谁跟谁学坏啊。)
首长带回来的第二件东西比较怪异,就是浑身上下的土和浓烈的战斗气息。
这厮有强烈的社会正义感,又加上个暴脾气,看着不顺眼的,积极主动的挺身而出,赶上长途车和那趟到我们学校的公交车都不太平,首长同志总有见义勇为施展王八拳的机会(不过他每次都会保护好我们的红烧鸡块,就冲这一点,他就是个好同志)。
首长考了南方一所挺不错的大学,还拐回来一个如花似玉的南方小丫头,两口子一起在一家广告公司打工,后来开了自己的公司,小日子过得挺不错,也生了个儿子。
结婚前首长又BH了一回,两人在市区买了房子,女方家来了几个亲戚,首长带着老婆和娘家亲戚浩浩荡荡的开车回去看老妈,翻山越岭的跋涉到家,女方亲属里一个250女人跟首长他妈态度轻蔑的说了些条件好差啊,我们囡囡受苦啦之类的话。
首长发飙了,当着所有人的面咆哮。这就是我家,这就是我妈,爱嫁不嫁。首长老婆当时就给老太太跪下了,俩女人抱头哭得稀里哗啦的。
首长老婆现在也会作一手地道的红烧鸡块,看来是得了真传了。 人物:翅膀和小朋友
BH指数:★
BT指数:★★★★
这是两个人。翅膀跟我一个宿舍,小朋友是CHUA哥他们宿舍的,跟chua哥同班,也是个学习怪兽。
翅膀长得很瘦,每天玩哑铃还是瘦得象土狗。
可翅膀一到夏天就迫不及待的穿一件紧身的白色小体恤,那形象啊,跟人体骨骼标本蒙了层白布差不多。
但翅膀坚定不移的说自己有胸肌,后来我们全宿舍经过鉴定一致认为,翅膀那不是胸肌,是鸡胸。
翅膀还是长期坚持玩哑铃,有一段时间经常光着膀子满宿舍楼晃悠,逢人就说自己最近练的不错,胸肌大了,发痒,不信你摸摸。大家都表扬他是个玻璃,死玻璃。
翅膀的胸肌真的变大了一坨,而且从痒变成疼。翅膀去医院检查,带回来几瓶治乳腺增生的药。作为生理卫生课代表,我第一次知道,原来男的也得乳腺增生。
小朋友身高1米8还多,人高马大,家里条件很好,估计是让家里人给宠的,除了学习好,生活智商为零。常干些让我们哭笑不得的事。比如在床上玩酒精炉烧着自己的被子,比如分不清盐和刷鞋用的去污粉(这事也怪我,老偷着把那两个一模一样的塑料瓶子换个地方,等着看热闹)。
有一回他跟我们一起去郊区爬山,居然就把自己给走丢了,高中生啊,国内青少年计算机编程比赛的一等奖得主啊,他们班的地理课代表啊。
翅膀和小朋友关系很好,看录像,打台球,打游戏,吃饭什么的总在一起。小朋友受了欺负,翅膀第一个出头,经常是小朋友从校外骚眉搭眼如丧考妣的回来,片刻之后就看见翅膀瘦弱的小身板风驰电掣的冲出宿舍,袖口里藏着棍子。然后就是我们乌秧乌秧的也藏着棍子追出来。
那时候,打架是一种锻炼身体怡神养气的体育运动,我们乐此不疲啊。
小朋友和翅膀考进了一个大学,一个学化学,一个学经济。两个学院的学生都觉得这对搭档挺有趣,看着象保镖的,其实很面,看着弱不禁风的,BH的一塌糊涂。
大三的时候翅膀有了GF,一个安徽女孩,我们后来都叫她鹤顶红。也是个牛人。
鹤顶红是每个大学都有的那种女孩,漂亮,聪明,能歌善舞,样样拔尖。翅膀当系学生会主席的时候,鹤顶红是文体部的部长。俩人很顺理成章的就勾搭上了。
小朋友比较晚熟,不解个中风情,自己没有GF,还老跟这翅膀两口子后边,屁颠屁颠的跟马弁似的。
翅膀不太在乎这些,就带着他一块玩这种很不着调的3p恋爱。鹤顶红也经常帮小朋友洗个衣服什么的。
毕业的时候,翅膀和鹤顶红出问题了。因为就业。翅膀想回来,鹤顶红也想回安徽老家。两边家里都给安排好了工作。
那个痛苦啊,那个纠结啊,那个生不如死啊。
后来翅膀决定了,跟鹤顶红去安徽,小朋友那会正犯愁上哪儿读研究生呢,当即决定,考合肥那个科技大。小朋友成绩很好,考哪儿都是手拿把掐的。
鹤顶红在合肥的一家证券公司上班,翅膀在一家小公司打工,小朋友念生物化学专业的研究生。每年过年的时候,俩人都回来,我们一起喝酒聊天。
又过了两年,翅膀跟鹤顶红掰了,一个人去上海打工,很久没回来。小朋友还在念他那个硕博连读的研究生,也不怎么回来了,说是跟BOSS做什么项目呢,忙。
我们隐隐约约觉得出事了。
又过了一年,我去上海出差,见到了翅膀,喝了一夜酒才真相大白。
在合肥的日子,鹤顶红事业进展顺利,翅膀很不顺,心里也很郁闷不知道前途如何。俩人产生隔阂渐行渐远,翅膀决定去上海闯一闯,小有成就再回合肥找鹤顶红。
结果翅膀走了没多久,小朋友就不知怎么回事和鹤顶红走到一块儿了。
那年冬天小朋友带着鹤顶红回家过年,请大家吃饭。那顿饭大家吃的真是闹心啊。
实在憋不住了,我们把鹤顶红支开,劈头盖脸的骂了小朋友。小朋友什么也没说,闷头喝酒,喝醉了吐的哪儿哪儿都是。鹤顶红回来一看急了,跺着脚挨个骂我们。大家不欢而散。
小朋友走之前给我打了个电话,告诉我他是在翅膀和鹤顶红分手之后,才对鹤顶红有想法的,赌咒发誓决没有对不起朋友,话说的特狠。
没多久小朋友出国继续念书了(我们一直觉得,小朋友最适合的职业就是念书),鹤顶红放弃了事业陪读,整的我们有点小感动。
后来翅膀找了个上海姑娘结婚,我那阵子刚辞职,飞过去参加婚礼。小朋友居然出现了,跟TM电视剧的情节一样恶心。小朋友说是在同学录上得到消息的,想都没想就回国了。
过了两天,我、翅膀、小朋友三个人凑在一起喝了很多酒,大家都醉了,纷纷念叨着能一直上高中多好。翅膀和小朋友抱头痛哭,说了很多醉话。
小朋友走的时候翅膀也去送行,两人一前一后的在候机大厅里穿梭,办各种手续。
翅膀那时候已经有了自己的公司,一幅老板派头。
小朋友还是那个样子,人高马大没心没肺的跟在翅膀身后,象个保镖。 插曲:
在8 我的大学之前,先得提提我的大学。起来话就长了。
经历过高考的筒子应该都知道所谓的一模、二模、三模什么的。反正是在高考前努力营造紧张气氛实战气氛,自己吓唬自己玩。
不知大家都被模过几次。
我被模过半次,然后被高中扫地出门。
话说我高三那年一模,第一门考政治。我前面坐的是乌鸦(因为这厮笑起来很象那种黑鸟),后面坐的是马子(这哥们姓马,是当时我们班的首席打手,但凡有架打总能看到他矫健的身影,典型的牛人一个)。
乌鸦的老爸是省高法的法官,马子的爹是市委领导,都属于那种好牛B好牛B的热爱打架除了心眼不坏哪都坏的孩子。
由于对打架这项体育运动有共同的爱好,加上都好抽点小烟喝点小酒,我们很自然的就臭味相投了。乌鸦的学习还是不错的,不象马子,基本上就是个混世魔王。
考试那天我臭得瑟,给乌鸦和马子传条,后来干脆把自己的卷子传给马子,让他放开了抄,结果就出事了,我们三个被抓了个现行。
处理结果下午就出来了,一大张白榜华丽丽的帖在校门口,我被开除,乌鸦勒令转学,马子记大过。据说这事是我们班主任一手促成的,那个老白毛的儿子跟我们一级,因为偷马子放在课桌里的烟,被我们暴扁过一回。
后来马子的老爸和乌鸦的老爸都出面了。俩人都没事了。
再后来我老爸也出面了,我就收拾行李滚蛋了。
究其原因,我老爸虽然BH,可惜是个平头百姓。他所谓的出面就是到班主任办公室喝了杯茶,用他一贯BH的眼神很冷静的上下打量我那倒霉班主任半天。临走时对老白毛说,感谢这几年学校和老师对孩子的培养和教育,我带他回去当社会青年了。
出了校门我老爸没象预期那样打我,只是淡淡的说了句,回家复习,给我考个大学出来。然后骑着自行车走了。
至今,我都对我老爸当年的BH佩服的五体投地。
家里给我联系了一个中学挂了个名,报名高考,我在家看了2个月书,考完就到外地亲戚家玩了1个月,再回来的时候,老爸已经替我填了志愿选了学校。
后来大学假期我回来的时候见过马子和乌鸦,俩人特真诚的请我吃了顿很不错的饭。
马子现在在德国,他老爸实在受不了家里这个年富力强的搏击爱好者了。乌鸦念的是军校,现在是空军某部军官。
插一句,所谓个人档案这个东西,其实比较扯淡,大学之前基本上一片空白,反正我压根没见着自己的那张处分表。
我基本上是被我老爸安排到那所大学的,他说那个城市他去过,在东北。
大致介绍一下我的大学,三流,绝对的三流,校园小的象个玩笑,操场还没我们中学大,不伦不类的插在一个怒大的大型国有企业家属区里,食堂,图书馆,包括后来盖的酷似冰箱的综合楼,东一块西一块的,象块被拍碎的点心。男生宿舍6层,8几年盖的,女生宿舍4层,5几年盖的。当时全校学生加老师不超过 3000。
那地方冬天很冷,自行车放在户外超过半小时,再想打开车锁,你得拿报纸点着了烤半天。不过也有个好处,我每年都有一个悠长的寒假,以前那帮同学在大学里还没期末考试呢,我就放假回家了,他们开学2礼拜了,我还在家晃悠呢。
其实是学校想省点烧暖气的煤。
我就在那儿混了4年。 人物:老鼠
BH指数:★★★★
BT指数:★★★★
老鼠是我大学的班长。
我们那个BT学校实行中学式管理,小学式教育,我们有自己固定的教室、课桌、同桌、小组长,相当的卡哇伊。
老鼠身高接近1米9,高大不威猛,因为他实在是瘦,一脱衣服,小肋条排列整齐的冲你微笑,要是再吸口气,完全可以当搓衣板使。
老鼠是军训时被我们导员钦点的班长,没经过选举就上任了。导员垂青他的原因很简单,比较成熟,能经住事儿。
我们那导员那年刚毕业,留校一边念研究生一边带班,也是个严重不靠谱的牛人,回头讲他的故事。
老鼠的经历比较复杂,他老爸当年是某政治人物的秘书,后来那政治人物倒台,他老爸自然也受了连累被发配了。那时老鼠刚出生,爹妈一咬牙就把他送人了。他养父是东北某省某小县城公安局的政委。
后来老鼠的亲爹平反了,回省城了,老鼠也回来了,不过他跟养父那边的关系也不错。这一纠结错乱的情况导致他上大学的时候手头比较宽裕。老鼠念大学前工作了一段时间,觉得没劲就复读了2年,念的是自费生,社会经历比我可丰富多了。
大一军训还没结束,我就欣喜的发现,老鼠也是个狂热的打架活动爱好者。我们班的第一场团体架就是在他的带领和组织下打起来的。
那之前我们已经以个人、宿舍、老乡为单位打过几次不大不小的架,基本上都是徒手,最严重的后果也无非是战斗的一方或双方变成熊猫或乌眼鸡。
那一场团体架可是一战成名啊。太BH了,太HL了。
话说我们那会每到冬天都有一项集体性的体力活动,铲雪。东北那地方的雪,吓起来总是那么销魂,春节是看电视上南方雪灾军民齐上阵的情景,真是熟悉啊。
某天早上又轮到我们系我们班到学校外面的马路铲雪。全班男女高高兴兴怀着喜悦的心情(这么说可能不太全面,反正我挺喜悦的,我们男生普遍比较喜悦,只要不上课我们就喜悦)去领工具,铁锨啊稿啊什么的。
科普一下如何正确省力的清楚雪后路面的凝冻。
先用镐刨出若干条交叉直线,把要铲雪的路面分割成若干小块,然后用铁锨,最好是见头铁锨,努力的往凝雪和路面之间的缝隙里插,然后撬、凿、刨、剁、啃、咬,嚼。。。。。。。。
那天早上的雪不是很厚,铲的差不多了,我们就聚成一坨一坨的,抽烟扯淡。然后就出事了。
几个看造型就知道是小混混(当地叫混子)的倒霉孩子不知打哪冒出来,估计是昨晚上打了一宿麻将,而且输了点钱。这几个倒霉孩子冲我们刚撮成堆的雪块发泄,踢得到处都是,而且居然无视我们这些正义学生的善意劝阻,甚至口出而言。其结果是凄凉的,给我们按进雪堆里差点给活埋了。临走时放话,这是他们的底盘,让我们有种别走。
30多个男生有没有种这种生理学问题,连我这个前生理卫生课代表就没法解答,反正老鼠说了一句,女生都回去,男生留下。我们就都留下了。
没过多久,倒霉小混子和他们的朋友们就很讲信用的出现了,手里拿着棍棒铁链小刀之类的东西。老鼠环视了一下站在他身边的我们,喊了句什么就上去了,我们也跟着上去了。
这是一场相当不对称的战斗,因为我们手里拎的,都是使顺了用惯了爱的要命的铲雪工具,轮之甩之砸之捅之。
警车来的时候,我们的战果相当辉煌。
我们那个不靠谱的导员赶到派出所时,老鼠刚用所长办公室的电话跟他养父聊完天,蹭所长的烟抽。我们一帮男生正在自发的清扫派出所责任区的积雪,干得热火朝天。一片警民共建的和谐局面。
小流氓调戏女学生,被咱们学生平了。这是那个冬天我们学校里盛传的一段佳话。
在老鼠的带领下,我们全班无比团结,但凡喝酒打架都是集体出动,连一些刚入学时很老实很腼腆的,后来都出落成战斗集体中不可或缺的一员,找到组织,我真是打心眼里温暖啊。
跑题了,接着讲老鼠。
老鼠为人很仗义,属于那种你给我一小面,我还你一张大脸的人。大学4年帮了人无数忙,别的不说,反正我觉得我大学四年每次出事都是老鼠帮我挺过来的。现在想起来都觉得自己有时候不自觉的占了他不少便宜。
老鼠的班长当了两年就OVER了。因为学习成绩太差。我们一帮子臭味相投的学习型小流氓或者流氓型大学生一到期末考试就头疼,为老鼠头疼,每次看他坐是桌前抓耳挠腮扯头发痛苦不堪的复习,心里那个悲凉啊。所以在考场上,老鼠一直是我们的重点帮助对象,以他为中心辐射出一个巨大的信息传递网络,大家心往一处想,劲往一处使,真应了那句我们来自五湖四海,为了一个共同的目标走到一起。我到现在都觉得,我大学里个别几门专业课成绩比较好,完全是因为那几门课考试时我坐在老鼠跟前。
老鼠大一起喜欢上我们班一个女孩,人称冰山,也是自费生,家里条件巨好,人长得跟T台模特差不多,模样身高都很惊艳。唯一的缺点就是有点板,不是刻板呆板,是平板,侧面看真是很平很平的一块木板。
老鼠是个狠角色,看上冰山后毫不犹豫的把冰山叫出晚自习教室,单刀直入,利索的挑明,然后被同样利索的拒绝,那把直入的单刀掉头就扎进自己的胸膛,很惨烈的回宿舍了。
老鼠是个有毅力有恒心百折不挠的人,大一大二两年单刀直入了很多次,被直入的单刀调头捅了很多次,然后就在宿舍里喝酒,醉死拉倒。
最后一次单刀前,老鼠特地把自己捯哧了一番,小头那个光呦,小皮鞋那个亮呦,小玫瑰那个艳呦,小西装那个紧呦(真的很近,因为他穿的是我们班另一个牛人少爷的西装,少爷个儿也挺高,只比老鼠矮7公分)
我们都满心期待的盼望着老鼠胸插尖刀,手拎酒瓶回来跟大家牛饮,可等等到夜里11点,冰上在宿舍楼下面喊话,老鼠在学校门口韩国小饭馆喝高了,让我们去抬人。
从呕吐内容可以看出,那顿饭老鼠吃了不少好东西,五花肉明泰鱼凉拌狗肉什么都有。我们6个人把老鼠抬回来时一直感慨,不仗义,真不仗义,一个人吃那么好的东西,吃完还吐出来。
老鼠现在的老婆罂粟也是我们班的,而且跟我是老乡。罂粟是那种特老实特本分的姑娘,刚入学的时候还梳着一条很长很CJ的麻花辨。她家在一个很神秘很神秘的国营农场,那个农场真的是种罂粟的,专供药用,外面一圈武警常年驻扎。大三那年罂粟住院,肚子疼的满床打滚,就是查不出毛病,大夫连宫外孕这种缺德设想都提出来了,当然,这只是个设想。
作为老乡,我义不容辞的接受了给罂粟送饭的人物,还在全校所有老乡中间发起了一个小规模的募捐,解决了一大部分罂粟的住院费用。老鼠那会刚从班长岗位上退下来,有点离退休干部发挥余热的意思,没事也跟我一起往医院跑。真就神了,他去了几趟医院,罂粟的肚子就不疼了。一个礼拜后出院,什么毛病也没查出来。
出院以后俩人就勾搭上了,老鼠很长一段时间不跟我们一起喝酒,天一黑就说去图书馆陪罂粟看书,切~~~,蒙谁呀,学校小树林是那是谁呀?谁呀?谁呀?
老鼠大四寒假跟罂粟一起回家看望未来丈母娘老丈杆子,顺便到我家里转悠了一圈,我妈给包的饺子,我那BH的老爸亲自给老鼠斟了三杯酒,陪了三杯酒,一不留神还漏了句实话,当初给我选那么老远的一个大学,就是为了让我离家远点一个人多摔打摔打。老鼠也给我老爸敬了三杯酒,说请您放心,渣子(就是在下的江湖名号)在我们那儿好着呐。
毕业后老鼠的亲爹给老鼠和罂粟都找了挺好的工作,都在政府机关。俩人借了一套房结婚,我没赶上,寄了点钱过去。后来我去过一趟老鼠家,老鼠还是瘦得那么销魂笑得那么缺心眼,我们一起吃饭喝酒,还差点跟出租车司机打一架。老鼠的闺女,长的有点象冰山。
对了,还要提一提老鼠的亲妈,酷似《闯关东》里那个老太太,就是多了一幅眼镜。
老太太隔三差五就给我们做一堆吃的送到宿舍来,生怕我们这些外地学生饿着。有一年我们全宿舍都参加义务鲜血,老太太用4只老母鸡2根人参给我们炖了一锅汤,喝得我们鼻子直蹿血。
大学毕业离校那天我们一帮子人去老鼠家吃饭,那阵子老鼠家出了事,老鼠的亲弟弟,老太太的小儿子在外地出车祸没了,老太太满脸愁容的给我们每个人碗里夹菜。
那天喝完酒,我带头,哗啦啦跪倒一屋子人,大伙挨个给老太太磕头,喊妈。一个个都哭的跟SB一模一样 人物:辫子
BH指数:★★★★
BT指数:★★★★
辫子其实不是我同学,他是老鼠的发小,之所以要讲他的故事,是因为大学四年里他总在我和我的同学的生活中出没,很多牛人和糗事都是由他串联起来的。
辫子是个典型的没谱青年,辫子高中毕业后就不念书了,长期在社会上流窜,好多时候我都不知道这厮靠什么生活。
辫子个头不高,人长的很机灵,尤其是那双眼睛,透着精明,再配上一脸坏笑,我总觉得韦小宝就是以他为原型写的。
据老鼠介绍,辫子当年曾经真的有一条辫子,而且是那种很纯很华丽的麻花辫,辫梢还扎了根红头绳,绝对是他们那片的一大名人,上至街道办主任、派出所所长,下至街边卖菜的、幼儿园小P孩,没有不知道他的。
后来辫子有一天喝高了,睡醒之后发现他老妈面目狰狞的站在他窗前,手起剪落。辫子捧着自己的辫子忧伤的啜泣,觉得这日子没法过了,就离家出走了。
后来身上的钱花光了,辫子又回去了,但跟家里的关系一直不好。
辫子第一次来我们宿舍是逃难来了,按他的话讲叫跑路。说跟某某街上某某大混子进行了一场遭遇战,一啤酒瓶子把人家开了瓢,现在在江湖追杀排行榜上排名已经跻身前十了。找老鼠借钱去外地流窜。
那阵子赶上我们大伙都手紧没钱(其实我们一贯手紧没钱),就把堆杂物皮箱的一个上铺腾出来,你一条褥子他一条床单的凑出一张床,收留了辫子。(那以前我听说过吃百家饭穿百家衣的,这是头回见着睡百家觉的)
辫子人挺勤快,白天给我们打开水打饭搞卫生,晚上陪着打牌喝酒讲笑话逗闷子端茶倒水。我们宿舍里洋溢着一种颐指气使的有钱人的感觉。
辫子在赚钱这方面挺有天赋,老跟我们蹭吃蹭喝蹭烟抽自己也觉得挺不好意思的,就满学校转悠找挣钱的路子,还真让他找着了。
一是包电影。我们大学那会还没有网吧,看录像看电影是主流的消遣娱乐方式。辫子在离我们学校不远的地方联系了一个企业的小礼堂,能坐400人,可以放电影也可以放录像和VCD。我们每到周末就去联系包场,自己找片子定时间,然后回学校帖海报买票,还在礼堂门口卖点瓜子饮料什么的,每场下来都能挣个几百块钱。印象里《断箭》和《玩具总动员》联放那场挣得比较多,过千了。偶尔我们还整个通宵夜场,什么李连杰专场、周星驰专场、金凯瑞专场,到后半夜的时候再插播了港台三级片什么的给大家提提神,效果倍儿棒,好几百只眼睛聚精会神的盯着银幕,都不带眨眼的,不HD的说一句,里面有不少女生。
后来包电影的生意被学生会垄断了,学校还事儿事儿的发了个小文件,不让学生从事娱乐经营活动,玛丽的邻居。
二是卖书。包电影的生意做不成了以后,我们就转行摆书摊了。我们那时候的学生还是比较CJ比较老土的,还算爱看书,不象现在,多半在网上获取知识。辫子在图书市场联系了几个批发商(看出来了吧,都是辫子联系的,这孙子社交能力相当强,不干JI院大茶壶真屈才了),3到4折拿书,然后我们在女生宿舍楼底下摆摊,(女生比较爱看书,女生的BF们也普遍假装比较爱看书),7到8折卖。那年夏天我们挣了不少钱,基本上没为买啤酒发过愁,有钱的感觉真好啊。
当然,还捎带着认识了不少漂亮小女生。可耻的说,这才是我的主要目的。
最落魄的时候,我们还在辫子的组织下去水果批发市场当过搬运工,天寒地冻的,卸了两卡车桔子,一卡车香蕉,挣了100来块钱,连吃带偷的差点撑死。一天挣的钱喝了顿酒就没了。就当搞了一把行为艺术吧。
辫子对打架活动也很热衷,而且风格独特。出手的时机、部位、角度、力度都十分刁钻。
有一回,我亲眼目睹了辫子的BT打法。
那次我们一伙人去校外烧烤店喝酒。辫子出去买烟,不知为什么跟一胖子吵起来了。
俩人的身材太不对称了,那胖子比辫子高半头,大腿比辫子腰还粗,平面的看,能覆盖2.5个辫子,立体的看,把胖子的皮囊掏空,再往里装三个辫子还有富裕。
辫子耸着小脑袋瓜,贴着胖子的肚皮,翻着眼睛仰视胖子的鼻尖,不重样的骂了10来分钟,喷了胖子一脖子唾沫星子,然后两脚尖一掂,冲着那倒霉孩子的鼻梁就是一脑门。
胖子就这么仰面朝天的倒下了,推金山倒玉柱啊,0.5级的地震啊,尘土飞扬啊,路人侧目啊,我嘴里的啤酒啊,我对面老鼠的脸啊。。。。。。
我和老鼠冲出去的时候,辫子正两脚并拢在胖子身上乱蹦呢,客观的说,胖子的弹性不错,辫子的弹跳一般。
辫子也有挨揍的时候,通常是我们集体战斗打群架的时候。
辫子因为出手比较阴损缺德,不象老鼠那样大马金刀光明磊落(老鼠打起架来大鸣大放大开大阖,你来一拳我还一脚很有章法,不过他个高,腿长),所以打着打着就成众矢之的了,经常被围在一个小圈里,抱着脑袋蹲着被人狂踹,我们在圈子外围拼命解救。
辫子前前后后断断续续在我们那儿住过2年。不规律的失踪,然后衣着光鲜或者灰头土脸的重新出现,请我们大家吃饭或者蹭我们大家的饭吃。他跟老鼠一样仗义,一样热心,一样不拿钱当钱。不过老鼠是不拿自己的钱当钱,辫子拿所有朋友的钱都不当钱。
辫子很有女人缘,在我们学校勾搭了不少女孩儿。
其中一个是另外一个系的准系花叫夜黑,有年5.4搞文艺汇演,那女孩儿穿条黑色半透明纱裙,连扭带唱的整了一首《白天不懂夜的黑》,性感的令人发指,而且指的不光是发。
有一段时间辫子比较有钱,还给那女孩租了间房子,后来被我们改成公用的麻将馆兼酒吧了。俩人分手的时候辫子和女孩儿都很忧伤。
还有一个是我们班的小白,脸很小,皮肤很白。小白是北京人,可父母在青海,辫子有一年大过年的抽风,跟回青海看父母的小白通了15分钟电话,又考虑了15分钟,就买火车票,去青海找小白了。路过我家,还下车跟我喝了一场酒,找我借了点钱。
辫子到了青海,在小白家里呆了2小时,吃了顿饭,跟小白拌了几句嘴,又买票回去了。
东北到青海啊,那时候火车还没提速。
辫子有个妹妹,亲妹妹,学习很好,在沈阳读大学,后来又在北京念研究生,属于那种老实本分的好女孩,一点不象他这个哥。
辫子对妹妹很好,好得让人感动。经常我们在街上瞎逛,辫子看到一件漂亮衣服,一双鞋,或者别的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辫子掏钱或者向我们借钱,买了就给送去,反正沈阳离得也近,坐火车不到半天。
我们那会老跟辫子开玩笑,管他叫大舅哥,辫子一开始很愤怒,后来习惯了,变得没皮没脸的,逮谁跟谁叫妹夫,然后蹭烟抽蹭饭吃。
后来辫子真成了了我们弟兄的大舅哥,他妹夫是我们班的首席牛人二哥。
毕业的时候辫子单独请我吃了顿饭,告诉我,大三那年我夹在课本里的那200块钱是他拿的。他妹妹过生日,他给买了个包。我说我知道,大家都知道。辫子就不说话了,闷头喝酒,后来出去溜达了一圈,回来扔给我2条好烟。我注意到他腕子上那块手表没了,是当初夜黑送的。
再没见过辫子。听说他又干了一件BH的事。
辫子去四川玩,脑袋一热又决定去西藏,钱不多了就坐汽车,结果车在海拔5000的地方掉链子了。一车人吓的要死,辫子从包里掏出瓶酒灌了几口,就和司机一起步行走了1天,找到了一个兵站。
不知是真是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