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女医生说故事:搞笑、冷血、黑色幽默……(转)
我当了十几年的外科医生,所见所闻,乐事不少,最近比较空闲,给大家说几个跟婆媳夫妻家庭关系有关的小故事吧,给大家解解闷。 故事一:我爸说:“你们外科大夫真冷血。”这个故事里面涉及的人和事都是我很熟悉的,所以可以说得比较详细一些,篇幅也有点长。
主要人物:
周叔:我爸的同事,也是我家楼上的邻居。
周婶:周叔的爱人,生性活跃,喜欢跳舞。
周小姐:周叔的长女,长得挺漂亮的,有点“活跃”的过头了。
周小弟:周叔的小儿子,比姐姐小四岁,木讷,憨厚,被姐姐从小打到大。 这个故事发生在一个初夏的清晨,我父母家所在的小区里面,那天阳光明媚,小区里一片祥和的
气氛,楼下的花坛附近有不少的老年人在晨练,而我那时刚结婚不久,周五晚上回娘家陪着老爹
打了半宿的麻将,正搂着老公睡回笼觉。
突然,楼上一户人家传出了一阵刺耳的尖叫声,那可真的叫作“尖叫”啊,那噪音分贝,估计整栋楼的窗户玻璃都在晃动,楼下正在打太极拳的老头们,包括我爸,一个漂亮的“白鹤凉翅”吓得一哆嗦,差点变成了“黄狗吃shi”,而旁边正在舞剑的老太太们,包括我妈,手举双剑,一个“坐盘反撩”干脆利落的变成了“老头钻被窝”;我和老公,还有隔壁屋不睡到肚子咕咕叫不起床的弟弟,都是吓得一个鲤鱼打挺,省略了坐这个过程,直接从床上蹦到了地上,我弟还差点崴了他的胖“猪蹄”。
然后就听到一阵杂乱的脚步声顺着楼梯往上跑,我弟好奇心起,套上一条运动短裤,光着膀子就往外冲,我是没兴趣,打了个哈欠还想睡,被肚子饿了的老公直接揪了起来,押到厕所去梳洗,紧跟着事实证明,我老公的这个决定实在是正确无比,因为正在我懒洋洋的梳头洗脸的时候,我爸匆匆忙忙的跑了回来,一进门就喊:“小X儿(我),快点,快去看看。”
我正满嘴的牙膏沫子,来不及说话,老爹一把抓住我就往外跑,弄得我莫名其妙,暗自庆幸着幸亏被老公逼着起了床,不然这脸可就丢大了。老爹见我慢慢腾腾的,急了,大吼一声:“你周叔自杀了,你这个外科医生快去看看哪!”
这下子我仅有的一点睡意也被吓醒了,赶忙往楼上冲去—— 说到楼上的周叔这一家,这两年也确实是闹得挺不可开交的。
我爸他们厂子是改革开放以后最早的一批中外合资企业,最辉煌的时候曾经占据了国内同类产品市场的大半壁江山,周叔是个挺有能为的人,技术很不错,起初官运亨通,最后当到了公司中方总经理的高级助理,月薪近万,那是在八十年代啊,牛死了!后来,单位分房子的时候,他们家分得了四居室,我家才三居室,所以他家就住在我家楼上,6层,我家在三层。
但是高薪也是要付出一定的代价的,这代价就是周叔天天忙得要死,起早贪黑的,家里就基本上顾不上了。周家挺有意思的,周婶从小就喜欢女儿,把女儿宠上了天,却很讨厌儿子,我妈就说过很多次“要不是当初我亲自送她去的医院,又是第一眼见护士把孩子抱出来的,我简直要怀疑周小弟不是你周婶生的。” 我妈跟周婶是一个办公室的,周婶生周小弟的时候,周叔出差了,是我妈和另一个同事把她送医院的,又一直守着直到孩子出生,七十年代的人们同事之间的感情真得比咱们现在的人要纯朴的多。
周小姐比我大一岁,从小就是个很霸道的人,有了弟弟之后。或许是出于孩子的妒忌心理吧,反正在我的印象中,她从来没给他弟弟好脸色看过,还经常打他,不是一般小孩子的那种拍拍闹闹得“打”,是货真价实的扇耳光。那时,每到寒暑假,他们厂子里为了解决职工的后顾之忧,就建了一个活动站,职工的孩子都可以送到那里去,聘了两个退休女工看着大家,中午去食堂吃饭,所以我们这些孩子可以说是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
周小姐经常打弟弟我们都是知道的,那两个看我们的女工也跟周婶说过,但周婶不当一回事,说男孩子皮实,打就打了。有时同事们趁空过来看看,见到了也会跟周婶说两句,让她管管女儿,这样太霸道了不好。周婶也根本不在乎,时间久了也就没人当回事了,大家见怪不怪了。
我弟弟在小学一年级还是二年级的时候,有一次语文老师让他们用“因为。。。所以。。。”造句,这小子就有感而发了一句“因为我姐姐不打我,所以她是一个好姐姐。”当时把老师和我父母逗得够呛,现在回过头来想一想,周小弟的童年和少年时代真的是满凄惨的。 反正在我的记忆中,周小弟就一直是个不喜欢说话的人,干什么都笨笨的,所以我们大家一起玩游戏的时候谁都不喜欢带着他,他也就越发得显得孤僻了,这就好像形成了一个恶性循环,因为他很孤僻,所以周婶和周小姐老打他,越打他他就越木讷,越木讷就越没人跟他玩,越没人跟他玩他就越孤僻。后来,我弟曾经跟我说过好多次:“姐,你说周小弟最后变成那样,咱们是不是都有点‘助纣为虐’的嫌疑啊?”我叹口气,摇摇头,不知道该说什么。 后来,大家都渐渐长大了,因为周叔知道妻女都不喜欢儿子,难免就对儿子格外关心一下,这样就更惹恼了周小姐,她对弟弟的恶劣态度并没有收敛,反而有些变本加厉了。有一次,那时周小弟大概有十四五岁了,长得比他姐姐要高半个头了,但还是很怕他姐姐,那回忘了是因为什么,周小姐又对弟弟发火,只见她坐在那里,对着弟弟招了招手,周小弟弯下腰,一个耳光子扇在了脸上,再招手,再弯腰,又是一个耳光。我们虽然见过很多次了,但每次再看见,还是觉得心里不舒服,只是大家都没办法说什么。 第三个耳光还没来得及扇到周小弟的脸上,救命天使降临了,这位“天使”是厂子里的一个学徒,姓徐,我们都叫他徐大哥,当时也就十八九岁,小伙子长得很精神,齿白唇红的,我爸就说可惜他只是个工人,不然会有不少姑娘追求他的。徐大哥那天正好有事过来看见了这一幕,这时实在看不下去了,伸手抓住了周小姐挥动的手腕,反手一个耳光抽在了她的脸上。
这时的周小姐十八九岁,正是一朵鲜花含苞待放的时候,加上周婶又喜欢给她打扮,确实很漂亮,也确实有不少同学啊朋友啊之类的男孩子喜欢她,她也自视盛高,觉得自己像电影明星,但凡雄性动物都应该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没想到这会儿居然有个男孩不仅不受她吸引,还敢打她,登时大怒,又哭又闹,徐大哥也不客气,顺手又是一个耳光,然后告诉她:你做姐姐的,应该爱护弟弟,弟弟有错你可以管教,但不是你这种管教方法,有你这样打人的吗?他是你的亲弟弟,你以为你是慈禧太后老佛爷吗?
周小弟见姐姐挨打,吓坏了,赶忙要过去伺候,徐大哥摇摇头,一个窝心脚把周小弟踹到了墙角,然后骂道:你也是一个男人,有点男人的骨气没有?这件事当时闹得挺大,周婶惦记着要找厂领导,不开除徐大哥也要给个处分,被周叔死死拦住了,周叔认为徐大哥虽然有点做得有点过头,但起因是自己女儿不对,他也对妻女对儿子的态度很不满,说这两个耳光就算是徐大哥替他打的。
从那以后,周小姐收敛了一些,周小弟也学着强硬了一些,而且从此把徐大哥当成了偶像来崇拜。 前面说了,因为周叔的收入很高,所以,周婶很早就内退了,天天在家里跳跳舞,搓搓麻将,日子过得很滋润。周小姐不是一个读书的材料,中专毕业后也进了我爸他们的厂子,每月一千多块,她主要的生活乐趣就在谈恋爱。
据周婶跟我妈说:周小姐那时的追求者够组成一个加强排的了,也难为她应付周全,每天跟不同的男人约会,居然不撞车。周婶说的时候是很炫耀的口气,带着一种“一家有女百家求”的优越感。而那时的我别说追求者了,连初吻还没有送出去,万恶的医科大学啊,还我青春!!! 我妈听了之后就说:这好听一点的,说这女孩出众,追求者挤破了门槛;不好听的说法,不就跟交际花似的吗?干吗不找个合适的固定下来呢?人家周婶说了:女孩嘛,就应该趁着年轻的时候多享受一下被追求的滋味,再说了,应该“遍地撒网,重点捞鱼”嘛。
说到周小姐这个人哪,怎么说呢?轻浮?好像也不太确切,打个比方说吧,只要你是男人,她跟你交谈就会很自然地摆出最完美的姿态,说话就说话吧,人家即使站得并不贴近,但却会扭着腰把脸贴近你,那个样子我真的形容不出来,但是很多男人还就吃这一套。所以她的异性缘还真的是相当不错,据说他们厂子里当初为了她争风吃醋的也很是闹了一阵子。 但是也有不吃她那一套的,比如我家这两个年轻男人,我弟就不必说了,从小就看着她欺负周小弟,早就把她归到“母夜叉”那一类里去了,就算长得再美如天仙也当她是“美女蛇”。
至于我老公,这里还有一个笑话,我老公,那时还是我BF,有一次我们在我家楼下的花园里碰到了周小姐,我本来是想当没看见的,可是人家先主动打招呼了,只好寒暄了几句,然后给他们两个做了介绍。 看见周小姐很熟练自然地露出了一付娇媚的笑容,柳腰款摆着又要开始“卖弄风骚”(我是不是有点犯酸哪?),说我心里一点不担心那是假话。 我是“外貌协会”的铁杆成员,所以我老公的外形也是很不错的,结婚的时候,我所有的朋友都知道“朱XX(我)的老公长得像费翔”,可惜十几年后,人家费翔依旧是费翔,不知道是不是我的厨艺太好的缘故,反正我老公是长了将近三十斤的肉,越来越向如今的蒋大为靠拢了。
不过,我现在的老公当时的BF很给我挣面子,只是略微点了一下头,说了一句“你们慢慢聊。”转身就走了。看着他扬长而去的背影,看着周小姐的满头黑线,我真的使出吃奶的力气才压住肚子里一直往上溢的笑泡泡。
回到家,我问他干嘛那么没礼貌掉头就走?你们猜人家说什么?
他说:“她身上的香水味太刺鼻子了,我受不了了。”
我还装模作样地问:“你不觉得她很漂亮吗?”
“没注意,不觉得。”
“很多男人都被她吸引的。”
“那他们一定都有鼻窦炎。”
我爆笑—— 进入九十年代中期以后,我爸他们厂子的效益有些下滑了,同时随着竞争的激烈,周叔的职位开始出现了越来越多的竞争者,而他无论是年龄还是外语,计算机都不占任何优势,眼看着他很有可能会离开总公司回到车间去,这时周家一连爆炸了几颗地雷,炸得周叔六神无主。 第一颗雷是关于周婶,周婶年轻的时候也是他们厂的“厂花”,能歌善舞的,而且又会打扮,那时已经五十的人了看起来也就四十出头,她不是天天出去跳舞吗?还曾经参加过市里的老年人交谊舞大赛,反正是跟她的舞伴有点不清不白的,那个老头是个鳏夫,我在电视里见过,倒是蛮有气质的样子。至于周婶是不是跟人家真的有什么暧昧?我们谁也不知道,反正那时天天见她打扮得花枝招展,香气袭人的出去跳舞,据住在她家楼下的那个阿姨说:听周叔两口子吵架,好像周婶有过夜不归宿的时候。周叔两口子那时虽然没到离婚的地步,那也已经是“一家两制”了,就是各过各的了。 第二颗雷是周小姐,这位大小姐在众多的追求者中间左右逢源,舍不得姓赵的有钱,舍不得姓钱的有房,舍不得姓孙的有车,舍不得姓李的有貌,于是就都牵着,骑驴找马,打算再找个十全十美的,可是这夜路走多了,难免会遇到鬼,时间久了,这些位就难免会有“撞车”的时候,终于东窗事发,于是这几位就都不理她了,没想到这时她却怀孕了,更没想到的是,连她自己也不知道到底这孩子的亲爹是甲乙丙丁戊己庚辛中的哪一位,只好打掉了事,周婶还是一如既往的护着女儿,周叔却是气得半死。
最后,就在周叔头疼欲裂的时候,周小弟向全家宣布:他恋爱了。周叔长出了一口气,总算有一件顺心的事情了,没想到周小弟的下一句话让他恨不得立刻背过气去才好,你们猜猜周小弟说的是什么? 周小弟说的是:“我恋爱了,我的对象是徐大哥!” 关于同性恋这件事,其实如果发生在国外或许没什么,可是那是九十年代中后期的国内啊,虽然人们的思想开放了许多,但作为老一辈的还是没办法接收这件事,即使没人知道也不行。 那或许有姐妹会问:既然没人知道,你是怎么知道的呢?
周叔一家对周小弟这件事是讳莫如深的,即使现在周小弟已经搬出去跟徐大哥同居了,他们也只说因为儿子不孝,所以断绝了父子关系,却从来不提他性向异于常人这件事,那么我是怎么知道的呢? 这就是因为我的职业了。嘿嘿,周小弟跟徐大哥第一次OOXX的时候,两个人大概是因为都没有经验,那个地方就裂了,偏偏两人“恋奸情热”(咳咳咳,用词不太恰当啊,不过大家能明白我的意思,对吧?),又年轻力壮,有事没事就嘿咻,结果那地方就很惨了,疼得周小弟够呛,又不好意思去找大夫,就偷偷给我打了一个电话,只说是痔疮犯了,让我帮忙开点药。我一检查就觉得不对,逼问了半天,他才期期艾艾的承认了,并求我一定要保密。
我这个人嗜书如命,什么书都爱看,BL类的小说和漫画也看了不少,但在我的心目中,总觉得这小受应该是眉清目秀,比较消瘦的那种类型,比如日本的偶像明星柏原崇那样的。在周小弟和徐大哥这两个人中,周小弟膀大腰圆,徐大哥清清秀秀,没想到居然周小弟是小受,很让我出乎意料。不过也好在看的书多了,所以对这种事并没有非常排斥的感觉,同时周小弟的举止也很正常,没有“东方不败”那种女里女气,让人看了就不舒服。 后来,我偷偷跟我弟说了周小弟的事情(在他被周叔赶走离家之后),我们都觉得周小弟的选择说怪异当然怪异,但细想想也很正常,毕竟,在他十几年的生命中,徐大哥是唯一一个为了保护他打了他姐姐的人, 他从此之后就拿徐大哥当偶像当亲人,也是可以理解的。而徐大哥从小是个孤儿,由奶奶养大的,前两年,奶奶去世了,他孑然一身,也就拿周小弟当亲人了。所以,我弟才说周小弟最后选择了这条不归路,我们大家都有点责任,如果小的时候我们能护着他,而不仅仅是只是嘴巴上说说而已,或许周小弟会变得不一样也说不定。 当时周小弟的事情闹得很大,周叔跟儿子吵得不可开交,他家楼下的阿姨跟我妈说:很清楚的听见周小弟在怒吼“你们从小到大就没人关心过我,只有他对我是真心的,我就是死也不会放弃。”那时所有的人都以为周小弟的对象大概条件很不好,甚至有人猜想是不是农村来的?或者是,是不是从事什么特殊行业的?要不干吗周叔反对得那么厉害?后来,周叔见实在没办法,就把儿子赶出了家门。
周小弟被赶走后也就一个星期,周婶正式提出离婚,周小姐又有了新的男友,而且还不止一个,周叔的工作也落实了,下车间已成定局,周叔彻底崩溃了,在那个星期五的晚上,就着半瓶子白酒,一口气吞了一把安眠药。 也不知道是因为安眠药过期了?还是他长期服用有了抗药性?或是因为他喝了那么过的酒,酒精中毒以至于以毒攻毒?反正是星期六的清晨,虽然眼皮酸涩的好象压着千斤巨石,脑袋疼得好象十八罗汉一起在里面敲锣打鼓,但是周叔还是睁开了眼睛,知道自己还是活着的。
口渴难当,头疼欲裂,想让人给倒杯水来,喊老婆,才想起来,这个钟点老婆早就出去名为晨练,实则会情人交流舞艺去了;叫女儿,女儿昨晚根本就没回家,还不知道流连在哪个情人的床上;叫儿子,儿子已经被自己赶出家门了。顿时感觉孤家寡人,万念俱灰。
挣扎着爬起来,摇摇晃晃走进厨房,在刀架上抽出一把刀,那是他去俄罗斯考察的时候买的一组刀具中最大的一柄。大家知道,老外用的菜刀不象咱们中国人用的那种方形的,他们的刀全部都是细长型的,西瓜刀杀猪刀那样的。 话说周叔拎着刀,又摇摇晃晃的走回客厅,站在落地窗前,看着初升的太阳,长叹一声,举刀抹向了自己的咽喉,要说这老毛子的重工业还是很发达的,不锈钢的质量就是好,只见寒光一闪,壮烈成仁!
嘿嘿,上面这段纯属假想,廖博一笑! 周叔抹了脖子之后,身体一头栽倒,就是那么巧,脑袋正好磕在窗台下的暖气片上,一下子豁开了几个口子,大家知道头皮的血液循环是最丰富的,顿时鲜血就冒了出来,然后,周叔就华丽丽的失去了知觉。 大家平时看古装电影电视剧什么的,比如《霸王别姬》,遇到剧中人物不管是好蛋坏蛋,当他们走投无路的时候要饮剑自刎,基本上都是一个套路的,就是这位不管是英雄还是狗熊啦,把长剑架到脖子上,摆好pose,慷慨激昂一通,然后反手一拉,鲜血四溅——。
这刀口都是从颈侧拉向前方的,用解剖学的话说就是,划开了颈部大动脉,那时候除非是神仙在场,否则是必死无疑的。
不知道周叔是不是当时神智不清的缘故,反正他的刀子是滑向脖子的正中央,加上刀口极其锋利,登时把气管划开了,用我们的行话说,就是自己给自己做了一个“气管切开术”。虽然脖子上冒着血泡泡是很吓人的一件事,但却不致命,但是他倒下的时候磕破了头,所以出血不少。 周婶晨练回来,一进门看见的就是这么一幅景象,周叔横卧在窗前,倒在血泊中,右手还执着一把沾血的明晃晃的长刀,登时吓得她发出了生命的最高亢音“啊——”,那水平绝对不次于帕瓦罗蒂的三个C八度。 再说我听到周叔自杀,一口气冲上6楼,门前已经挤满了人,周婶还在持续的尖叫中,但分贝小了好些了。我挤过人群,看了一下这周叔脖子上的刀口,松了一口气,又摸了一下脉搏,虽然微弱,还跳动的还挺平稳,于是冲进厕所,把架子上所有的毛巾都抓了下来,事后回想的时候才发现,当时急急忙忙地,也没问一下哪个是洗脸的,哪个是擦脚洗P股的,就一古脑的全都给抓下来了。
再冲回客厅,把毛巾紧紧压在周叔头部的伤口上,一边赶忙让旁边的人打电话叫救护车,同时报警。
以后的事情就简单了,救护车来了,警车也到了,我跟着救护车把周叔带到了我们医院,马上进了手术室。伤口处理完,周叔也醒了,看见我,有点脸红,我把他在病房安置好,就回家了。 过了两天,周小弟来找我,说他去看他爸爸,结果被周叔赶出来了,他交给我两千块钱,让转交给周叔,然后告诉我他和徐大哥要走了,到一个没有人认识他们的地方去。现在,我只知道他们在海南,每年过年的时候能收到他的一张E-mail贺卡,他们过得很好,很平静,也很幸福。 周叔出院以后,周婶就没有再提离婚的事情,不知道是因为怕周叔再走极端,还是跟外面的那位吹了。周小姐后来结婚了,八个月以后生了一个女儿,女儿不满一岁就离婚了,周婶说是因为那个男的不是个东西,不仅家庭暴力,还不养孩子。但周小姐跟她的前夫打了将近半年的官司,却没能要到一分钱的赡养费,所以,所有的人都在猜测是不是因为她的女儿不是她前夫的,要不怎么会被净身出户呢?
这个故事到这里就差不多完结了,那为什么题目叫——我爸说:“你们外科大夫真冷血。” 这是因为,我爸打从看见了周叔“自杀现场”后,一连好几天都吃不下睡不好,还老做噩梦,梦见那一地的血,其实这也可以理解,看电影电视剧是一回事,看见自己熟悉的人倒在血泊中又是另一回事。第二天,他看见我在那里津津有味的啃五香猪蹄,吃着红烧排骨,他却一点荤腥都吃不下,心理不平衡,就数落我,说:“你周叔也算是从小看着你长大的,你见着他那么一副惨状还这么无动于衷,太没心没肺了。”
我怒哼:“他自己想不开,怪谁?他要是真的死了,请问谁会为他难过?周婶可以名正言顺的跟外面的男人结婚同居了,周小姐可以毫无顾忌的跟野男人玩NP了;周小弟也可以跟人家小攻走了,他死了也就死了。我要是像您一样见了一点血就绝食,恐怕就跟埃塞俄比亚难民有一拼了。” 我爸没词了,就说了这么一句:“你们外科医生真冷血。”又过了半天才反应过来,突然急急忙忙地问:“小龚(攻)?周小弟的对象姓龚(攻)吗?你怎么知道?对了,你和周小弟一向关系不错的,那你知道他对象了?你见过?”
这是哪儿跟哪儿啊?我翻了一个大白眼,懒得理他,谁知老爹还不识趣,又问了一个问题,把在旁边喝酒吃肉兼看戏的老公和我弟笑死了,“我说闺女,啥叫NP啊?”
我爆汗加无语-- {:5_387:} 有人看啊。那我继续发 --第一个故事完--
好了,第一个故事就讲完了,今天就到这里吧,如果大家觉得好呢,就给点鼓励,我再给大家继续八,下一个故事我打算给起了一个囧一点的名字,就叫——谋杀亲夫案!欢迎大家捧场!!! 故事二 —— 谋杀亲夫案
这个故事的男主人公是我的病人,为了图省事就叫他A吧,他的妻子A妻,还有他的父母就叫公公婆婆啦,以及A的儿子——小A,看这些人物就知道这是一个跟婆媳关系有关的故事啦。 那是一天傍晚,我在医院值班,正在办公室里看书的时候,突然急诊室找我,我就下去了,一进屋就看见两个警察。我们医院的地理位置很好,旁边紧挨着高速公路的入口,后面是居民区,两侧一边是商业区,一边是个大公园,所以急诊很多,我们都习惯了,如果是救护车送来的,那就大多是高速公路上的车祸外伤,如果是警察送来的,十有八九是公园里发生的刀砍伤。 我一见到两个警察,就知道这病人是刀伤,但是奇怪的是,警察的旁边还站着一个七八岁的小男孩,脸色苍白,非常紧张的样子,我就纳闷了,难不成这个孩子会是凶手? 这一带公安局的警察跟我们是很熟的了,尤其是我们外科医生,跟他们打交道的机会太多了,而我又是外科中少数的几个女大夫之一,所以这些警察也都认识我。他们一见我进来,打了一个招呼,就让我赶紧看看病人,这个病人就是A,那个男孩是他的儿子——小A。
我走近病床,见一个男子半坐半躺着,三十出头的年纪,相貌平凡,神色紧张中带着尴尬,旁边的住院医生向我简单的汇报了一下病历,然后掀起了被单,我一看,差点笑了出来,只见他的大腿靠近根部的地方扎着一把剪刀,就是普通的那种张小泉剪刀,大概刃长十几公分,看起来伤势不太严重,不过这个受伤的位置挺尴尬的,如果再靠上一到两公分的话,估计这位老兄以后可以上童声合唱团唱花腔男高音了(嘿嘿,姐妹们明白我的意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