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萍聚头条

楼主: 葡萄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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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5-4-26 09:02 | 显示全部楼层
30
  
   到丽江的第三天,我们的计划是去泸沽湖,但是大清早就下了起了雨,而且雨还不小,唐莲征求大家的意见,几个男性主张在酒店里打牌,女人们则觉得雨中去泸沽湖也不错,一时间两边僵持不下,便促进了民主的诞生,大家举手表决。
   轮到我举手的时候,十五个人中的十四个人已经举了手,正好,七对七,奶奶的,老子居然有一票定胜负的时候。
   我开心地站在两对人马之间,正准备投出我的关键一票。
  李珏发话了,“不用表决了,雨停了!”
  她站在窗口的位置,正看外面发呆。
  雨确实停了,一干人等立即各自己收拾东西去了,只余下我在站那里摇头痛息。
  
  其实我是喜欢雨的,虽然很难说出一个具体的原因,但是我真的对雨有一种奇怪的好感,或者为与让自己记忆深刻的事情多发生在雨中有些关系吧?
  我总觉得雨其实是世上最好的调节氛围的大师,当你身处其中的时候,你会觉得这样的环境里想不做一些什么都难。
  
  我是在雨声中突然醒来的,如果不是外面的雨声,我还以为真的做一件快乐的事情,床没有别人,只有我一个,在一阵急促的幸福骤然而来之后,我要面对的是一塌糊涂。
  原来只是一场梦,又是一场梦,我还以为我不再需要在梦境里体验性的快乐。
   短短数妙,似乎人在天堂与人间里转了一个来回,我以为我就要看清了她的脸,她妩媚的冲我笑,然后却雨声中突然消失了,找都找不到。
  
  我以一种快乐后的形状在床上本份的躺着,只是怀里紧紧抱着一个枕头,但是有一种湿漉漉的感觉在提醒我,终究还是有事情发生的。
  我起身简易清理了一下,将短裤脱下来,洗了一下,挂到一个不被注意的角落,用力拧干,然后又匆匆上床入睡,在合上眼之前,我好像在想:
  为什么她那么像林梅,却又无法完全看清呢?
  
  早晨的时候,我是被林梅推醒的,“小猪,起床了,不要睡懒觉了”,我在睡眼惺忪中就可以感觉她的情绪很不错,这让我很开心。
  我无法避免地回想昨夜里发生事情。
  昨天的夜里似乎发生了好多事情,好像有一场战争发生,可是却又是一场没有锋烟的战争,我甚至有种奇怪的感觉,昨夜我应该就是睡在她的床上吧?
   我认真地回味着昨天夜里的事情,真真假假的似乎的有许多事情发生,以致于让我无法弄明白,某些事情是不是真实发生着,还是只是一个梦而已。
  
  楼外面依然下着雨,很急的样子,我听到雨珠划过空气与大地亲密接触的声音,有一种美到无法形容的感觉。
  好久没有如此热烈的雨了,我能感觉到一粒粒雨珠亲密接触的歌唱声音,你能见到如此一个情景吗?
  
  在某个意乱情迷的年轻早晨,你梦中的那个女人就站在你的床边,她用灿烂的笑面对着你,而在窗外则是细雨演奏的出来美妙背景声音。
  反正我正在经历着。
  林梅显然并没有完全认识到一条紧身的塑身裤会对我产生如何的视觉刺激,真是的有一种无法形容的诱惑,我直直盯着她看,惹了她不愿意了,“小猪,色迷迷的,看什么,起床了,起床了,”说着居然去掀我身上的毯子。
  
  “不要,”我没有想到她会用这样的办法惩罚我的不雅行为,我想要阻止都来不及了,毯子被掀开了。
  “啊!”
  她的惊讶显然超过我的想象,显然她没有想到自己会看到一个光着下半身的男生,我先是不好意思,马上就被一种奇怪的得意所鼓舞,我现在知道,红了脸的女性居然会有如此地可爱。
  
  “坏蛋,坏蛋,”她慌不择手的将毛毯放下来,她转过身去,想要离开,但是她无法离开,我的双手伸出去,正好抱住她的腰,抱得紧紧的,像是一个身处激流之中的人突然抓住了一颗稻划草。
  她变得无力,身体软软的,甚至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我很惊讶我是从哪里来的力量,我甚至直接将她拉到了床上。
  林梅想要挣扎,但是她的反抗力度却正好处于一种不断鼓励我不放过这样的机会的水平上。
  我再笨都知道这是最佳的机会了,我不会放过这样的机会的。
  
  当机会到来的时候,千万不要犹豫,努力冲上去,无论是在工作中,还是生活中,这都是成功的第一要义。
  
  泸沽湖的景象比想象还要美一些,在泸沽湖畔,几个同事们热烈讨论着走婚的男人算不算幸福男人的这件事,我却醉心于泸沽湖的自身美丽,雨后的湖面波光盈盈,周边群山环抱,两者交互相映,让我喜欢到恨不得就此扎根下来,从此再也不要回到城市的建筑森林里。
  
  泸沽湖较大,我们十几个人分得很散,等我去找人的时候,居然发现唐莲一个人站在湖边的一颗树下,望着远处湖水发呆,她的神情十分像一个人,我几乎忘记了自己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那种印象,仿佛像是见到了林梅,虽然,我无法想象出七年后的林梅会是一副什么模样,但是我可以确定,她们的确有好多相似的地方,比如她的神情,在与林梅第一次亲密接触之前的时候,每次去林梅的办公室送作业,我经常会发觉她用一种无法真正体味其中意义的眼神盯着办公室的窗外。
  窗外地下有成群结队的学生,天上有不时掠过的各类鸟儿,但是林梅的目光显然不是落在人儿或鸟儿的身上,她的目光似乎落在一处无人可以猜测到的地方。
  
  我猜不透她的心思,无论是之前,还是之后,我感觉我只像是她的生活里硬要闯进去的一个过客,我以为那里面有我的一个位置,就像我的心里永远都会有她的一个位置一样。
  但是,我无法知道,无论我的身体距离她的身体有多远,除了她的在巅峰时的畅快声音,我无法知道,她的真正的想法,我好像永远也无法完全走进她的内心深处……
  
  在泸沽湖边,我走近我的老板,或者这样的状态下才是她的真实状态吧,她没有注意到我的到来,直到我发了话,她才突然从迷离中恢复过来。
  “这里真美!”
  我相信她的这句话是由衷的,同时我也相信这句话并不是她的全部想法,从十七岁开始到今天,我一直弄不明白的一件事情就是:为什么女人的心思会这么复杂呢?
  谜一样,一个男人用一辈子去解,似乎都解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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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5-4-26 09:03 | 显示全部楼层
31
  
   在泸沽湖边,我向我的上司问了一个不合时宜的问题:
   “唐总,你在想什么呢?”
  这个问题一出口,我就觉出了不妥,我怎么可以向我的老板提出如此一个问题呢?
  
  唐莲的思考突然被我打断,有些许吃惊,见到是我,才会放下的脸下的惊奇,她对我的问题并没有什么反感,“我在想从前的事情,想想几年前刚到深圳,想想现在的情形,人生有时感觉像是做了一场梦。”
  对于这句话我有很深的同感,对比于十七岁时的年少轻狂,在二十四的时候,我已经深切的感受到了这一点:
  若非我们生活在梦中,我们的回忆便是在梦中的。
  
  队伍已经开始集中了,我们在导游的哨子声中开始向大部队所在地方走去,我回味着唐莲刚才的那一句话,险些忽略了唐莲最后说的一句话,这句话有些轻描淡写:
  “忘记告诉你了,有时间查一下你的银行卡,看看会不会有所发现。”
  我走了好几步,才明白里面的具体含义,一时间觉得滇西北这里的天空更加蔚蓝,泸沽湖水更妩媚动人了。
  可惜,世上最妩媚的,却永远是人,对于我而言,只是一个人。
  
  那天的早上我以为我可以成功了的,林梅被我第二次拉到了床上,不同是这次是在另一间的房间里。
  我手慌手乱地想要去解林梅的衣服,她这次并没有反抗,但是从她的神情上我可以看得出来,她并乐意于事情发生,她的身体缺乏反应,虽然她有脸上带着笑容,但是笑容里面却藏着一种不愿意的情绪在里面。
  “叶博,我问你一句话,你喜欢老师吗?”
  “喜欢,我喜欢,我想天天都和你在一起。”
  我在应付林梅重新开始的并无新意的问话,但是我是实话实话的,从某一个时刻起,这已经成为我的一个重新目标,这个目标重要到比考上一所好大学重要得多。
  
  “那好,你喜欢老师是不是应该尊重她的想法?”
  “嗯,”林梅又开努做思想工作了,不过这几句话比较有威力,我感觉到,她真的不希望在此刻发生一些什么。
  失落随即而来,伴随着失落而来的则是一种欣喜,她用了喜欢这个字眼,显然代表她对我并不是排斥的,这一点让我对未来充满期待,只要有继续进入这座房子的机会,我相信一切都是可能的。
  
  更关键的问题是问我自己的:
  在十七岁那年,我屡次想要与我的老师发生一点亲密的关系,我想要的是一种纯粹的性爱吗?
  显然不是,或者说不是性爱,从来,性爱只是一个辅助环节,在男人与女人相处的主题中,性爱应该从来都只是一种辅助的目标吧,虽然人们总是以为这是男人与女人之间故事的全部。
  
  在这个落雨的清晨,我被林梅严肃地告知必须从两个答案选择一个,是尊重她并有机会继续到她的家里做客?还是一意孤行,将色狼进行到底,从此再也没有机会迈进她的家门?
  这个问题显然是两难的,我甚至觉得比我当初决定是不是要冒险进入她的家都更具有需要勇气才可以抉择。
  
  其实这件事情的实质只是一个年轻的男生不想放弃既得利益而已,我的既得利益就是我大清晨七点将我的老师再次拉到床上,而且是在一种两个人完全处于清醒的状态下。
  
  但是,经历过昨夜的一次相对成功的抵抗,林梅显然找到了我的弱点,并且从我的弱点下了手。
  不错,吃软不吃硬一直都是我的弱点,现在都是,虽然我已经是衣衫不整地抱着她,但是我知道我最需要的是什么?
  
  我怀着十二分的不愿意重新松开了手,林梅如释重负,立即闪到床下一个距离比较远的地方,还不忘记说我两句:
  “小色狼,真不知道你是从哪里学到的,小小年龄就不学好?”
  
  “你说的啊,我以后还可以过来的。”我将自己的身体遮住,虽然十分失落,但是终是还有希望的,至少日后不在需要再像昨天那样费尽周折才可以进入到林梅的家里。
  林梅点点头,并提醒我,“起床了,我去做早餐,吃完饭就去上课了。”
  
  林梅要转身要去做饭,我这时才想起一个问题,外面下着雨,我的短裤肯定干不了,这可如是好?
  “林老师……”话刚出几个字,我不得不打住,我怎么好意思让她给我找一个短裤呢?
  林梅随着我的声音转过身,看见我的脸红成一个关公,知道我想要说什么,反而开心地笑了起来。
  “呵呵,居然有不好意思有时候哈?”说着话她已经上了楼,一会儿回来,将一个盒子扔给我,“换这个吧,这是我给他买的,好久都没有穿过的,你应该可以用的。”
  然后她得意地去做早餐了,我拆开包装,将里面的内裤取出一条,换上之后,居然有一种沮丧的感觉,如果我可以年长几岁,如果我可以做她的老公,那应该是多好的一件事情啊!
  
  一时间变得心神荡漾起来,可惜,事情总是不能如人意。如果我可以有幸取代她的老公的位置,那么,谁又会是我呢?
  在某艘装满了集装箱的远洋货轮上在远离家园的码头间漂来漂去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呢?
  
  早餐很合我的胃口,豆浆、油条、凉菜、煎蛋,我吃相很狼狈,但是很让林梅满意,她执意让我将她的那一份油条也吃下才饶了我。
  “林老师,我想经常吃你做的饭?”
  “好啊,只要你愿意吃,可以天天来这里吃饭啊。”
  林梅将话说完,才觉得不妥,显然是不留心掉了我的圈套里,“不行,你这个小坏蛋一身坏水,不准随便过来,总给我添麻烦。”
  “啊?你答应的呵,你说我以后可以经常过来啊!”我有些急了,“我又不白吃,我给你饭费,我还可以帮你干活的。”
  这句话引得林梅一阵笑,但是却没有立即给我一个直接的答复。
  这顿早餐所制作的温馨的感觉让我有种回到家里的感觉,在家的时候,我也是在妈妈的注视与催促下吃下每一顿早餐的,现在,人物换作了我的老师林梅,越发有一种温暖的感觉,一种美好的感觉从内心深处涌起,只要可以经常可以在她在注视下的吃着早餐,这一定是比是在学校食堂里排队等大师父分配早餐要美妙几百倍的事情。
  
  师生两个人一边吃早餐,一边就日后的事情进行谈判,最后还是达成了一致,我答应的条件有许多,比如要好好学习,在她的家里也是;我还要做一个好男生,不要对她有坏念头,想到日后可以经常到这里陪她,其它一切都不重要了,反正我喜欢休闲状态的林梅更胜过工作状态里她,我愿意去做一些让她开心的事情,而我也从其中寻找到自己的乐趣。
  
  其实我最关心的一点,我可以经常到她的家里来,只要有机会,就一切皆有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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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5-4-26 09:03 | 显示全部楼层
32
   我究竟是不一个有过诸多艳史的男人呢?
   在泸沽湖上泛舟的时候,我很严重地考虑这个问题,我好像对LISA汇报了许多的自己的艳丽故事,但是真的有那么多吗?
  
   有种男人会以与多少个女人上过床来衡量的自己的成就感,我从没有过这样的想法,而且,事实上,我并没有与多少个女人上过床,我将的手指头张开,根本数不到几个,便再也数不下去了。
   所谓的艳史,更多是因为在臆想中出现,然后被奇怪的归纳为自己曾经发生了。
   而我居然在许多地方大谈特谈泡妞经验,四处传播我的秘泡妞宝典,我都为自己的行为感到不好意思。
  
   我不知道这个坏毛病是在什么时候养成的,大约与在城市的暄嚣里心情变得浮躁有一定关系,其实,这也不算是什么丢人的事情,当男男女女们在城市的许多角落里用较短的时间认识,用较长的时间做爱,然后用最快的时间分离,这世界已经变了模样。
   是人们改变了时代,还是时代改变了人们呢?
  
  八点十五分是第一堂课,正好是英语课,我本来打算与林梅一起去学校,她却执意要我先走几分钟,想到刚才她提及过的要我尽量保密不会让其他同学或老师知道自己到她的家里过夜这件事,我也理解了。
  
  雨没有停,似乎下得更大了,我拿了她的一把床,匆匆往学校走,走到门口时正好碰到班主任,他显然以为我是家里来的,又开始嘱托我注意好好保养身体。
  我是他的脸面,这点倒是让我颇感觉自豪,自豪之余难名有些失落,我辛苦了半个多月的时间,却以两次未遂而告终,林梅究竟在心里想什么呢?
  
  我担心她一会儿就会到学校门口,便不在门口与班主任多聊,加步脚步向学校走去,走到半路上突然想起一件事,我的短裤还挂在林梅的卫生间里,应该尽快拿回来的,让人看见不好的。
  
  还有一件事,是在上课铃声响过之后我突然想起的:为什么她没有在中午将我敲起来呢?
  这个问题没有敢多想,林梅已经进了教室,她的表情严肃,与从前的课堂上并无两样,只是偶尔看过来我这边的时候,我有些不好意思,脸色绯红,窘得不行。
  奇怪了,为什么到了白天里,我的勇气全无,难道我的勇气是黑夜赋予我的?
  
  导游的哨子响了之后,我们集中了起来,下一项目是划船进湖中的小岛上玩。
  湖边有一溜空船在等游客,我以为他们会一涌而上抢生意,很多旅游景点都是这样。我很怕他们象其他地方的人一样上来拉拉扯扯,但是他们没有,没有一般旅游地区生意人的油滑和老练,他们只是很小声很腼腆地询问。
  一位年老的妇女拿着摩梭族的民族服装问我们要不穿上照张相,大家也都穿上照了。
  我看见张晓慧一边向公司的男同事们挤眉弄眼,一边遗憾地说,“如果我们都是摩梭族就好了,也让这帮男人尝尝被女人支配的味道。”
  
  “想得美,你也就在床上偶尔做一会儿主吧!”男人当中有人来了一句,被张晓慧追上去一种痛扁,无招胜有招,打得大家都在哄堂大笑。
  这时候,我已经上了船,这个船不大,除了船工,只有三个人,我,唐莲,还有李珏,真是巧了,这两个相处不是太融洽的人居然上了一条船,李珏依旧保持着对唐莲的冷淡,而唐莲显然世故许多,她的脸上保持着一丝微笑,但是我总是感觉心里却一定持着一把刀的。
  我真是不猜不透,她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情,会闹到这样的地步。
  
  为我们划船的摩梭小伙显然对音乐感兴趣,嗓子挺好,为了打破船上的僵局,我于是请他唱一首。他很爽快地答应了,他先唱了一首摩梭族的民歌,然后又唱了一首流行歌:
  “雨一直下
  气氛不算融洽
  在同个屋檐下
  你渐渐感到心在变化
  你爱着他
  也许也带着恨吧
  青春耗了一大半
  原来只是陪他玩耍
  
  正想离开她
  他却拿着鲜花
  说不着边的话
  让整个场面更加尴尬
  不可思议吧
  梦在瞬间崩塌
  为何当初那么傻
  还一心想要嫁给他
  
  就是爱到深处才怨他
  舍不舍得都断了吧
  那是从来都没有后路的悬崖
  就是爱到深处才由他
  碎了心也要放得下
  难道忘了那爱他的伤
  已密密麻麻
  
  不要再为了他挣扎
  不要再为他左牵右挂
  今后不管他爱不爱谁
  快乐吗
  都随他”
  
  这首歌被他唱得十分到位,我除了为他鼓掌之外,发现两位女人的反应比较有意思,特别是李珏,她好像深深地陶醉到这首歌的里面,神色变得异常迷离,看不透她的心思。
  但是船下几十米深的泸沽湖水,却似乎可以清澈见底,我都见到了鱼儿在里面开心地游来游去,为什么鱼儿可以做到的事情,人却永远做不到呢?
  
  我无法不展开想象,她们两个人的旁边都有一个男人的存在,这个男人是崔城,实事求是的说,崔城也算是不错的男人了,虽然我一直对他泡我的老板有意见,想想人家也是你情我愿的,我实在没有必要瞎操什么心。
  
  有哲人说人的忧虑其实都是自找的,这一点我相信,只有没事找事的人才会自己给自己寻找麻烦,让自己麻烦不断。
  生活中的麻烦莫不是因此而来的,工作中的麻烦莫不是因此而来的,感情上的麻烦也不是莫不是因此而来的。
  哲人说的真是大实话,可惜,这样的麻烦却是不可以避免的,没有麻烦,这生命会变成一桩如嚼蜡的事情,我不是机器人,难免在许多地方不按程序行事,我就是机器人也难免会有程序短路的时候,这世界的奇妙之处不在于遵守,反而在于破坏,当你破坏了一个规矩之后,当然,这种破坏不是恶意的。
  
  所以我承认,我不是从来都是表里如一的,对于女人的承诺,有时候,我遵守得不够好,林梅也是这样认为的。
  每次上了她的床之后,她总是说我不守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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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5-4-26 09:19 | 显示全部楼层
33
   丽江之旅,我们采用的是一种半自助游半旅行团的形式,既不是完全由旅行社安排,也不完全由我们自己安排,近年来,这样的一种旅游形式已经在深圳悄悄兴起,由旅行的参与者决定旅行的大概日程,由组织者安排具体的事宜,组织者通常是具有良好的操作能力的新自由职业者。
   这种方式挺不错的,让我们一伙人玩得比较开心,不用担心景点过多、时间过短,不用担心导游将我们的时间浪费在购物上面,所以,除了李珏有时会有点闷闷不乐之外,总体上每个人都是比较开心的。
  
  之前做计划的时候,原本还包括去昆明的,但是考虑到时间与效果,大家一致的意见都是没有必要去好多地方,将旅游变成一桩苦差事,因此这次的丽江之旅就是玩遍整个丽江,由于时间较为宽裕,每一个处地方呆得时间都长一些,而丽江也没有辜负大家的期望。
  
  玉龙雪山是这次丽江之旅的最后一站,也是大家最期望的,在丽江的这几日里,每天都都是远远地看到玉龙雪山的皑皑白雪,终于会有机会亲自登上山顶,去感受这座北半球最南的大雪山。
  
  本来对于这次旅行的期待就在于玉龙雪山,我没有猜想到的事情是李珏其实就是为了到雪山才加入到公司的队伍里的。
  在晚上聊天的时候,她告诉我,她特别想体验一下登上雪山的感觉,她本来打算一个人过来丽江的,崔城不放心,正好知道我们公司组织过来丽江,便让她随我们一起来的。
  
  很简单的几句话,却让我自言惭愧,我一直在猜测她与我们一起来的动机,没有想到只是如此简单的原因,我真的将许多事情都想复杂了。
  
  “可是,我听说你不是从西城公司辞职了吗?怎么又回西城上班了?”那天早上离开我的房间之后,我不再得到她的消息,曾经向公司的人打听,张晓慧告诉我说,好像李珏已经辞职了,我现在只是想证实一下。
  “哦,是辞职了,为了结婚,我辞了工作,”距离上次与她见面只有几个月的时间,没有想到就会有这么多事情发生,看来有太多的事情超乎我的想象。
  
  “为什么不与老公一起出来?”
  李珏轻轻笑,“他太忙了,应酬太多,没有时间,就是你不知道,你们唐总也知道啊!”
  李珏的老公工作忙,唐总也知道?
  “我的老公就是崔城啊。”
  见我为这个问题很是纳闷,李珏说了她老公的名子。
  
  崔城?老公?
  我的天!我几乎给弄糊涂了,原来李珏居然是崔城的老婆,这世界真是奇妙,我原本还以为她最多是一名与老总有染的普通文员呢?
  
  现在才明白李珏为何对唐莲的脸色不是太好看,不过,更令我惊奇的是,崔城与我的老板之间的暧昧事情也不是什么秘密,她居然可以忍受,甚至加入到我们公司的出行队伍中。
  
  我在十七岁的时候,以为我永远无法理解一个女人的心,没有想到,到了二十四岁的时候,我依然无法理解一个女人心。
  为什么所有的女人的心都是如此难以琢磨呢?
  
  林梅就是一个典型代表。
  英文课进行平淡无奇,与平常的其它英文课并无不同,但是对于我而言,却别有一种滋味在心头,既有种得意,也有种遗憾,想想自己在过去一天多的时间里的所作所为,简直无法相信,我像是一头不知被谁上紧了弦的小公牛,有无穷无尽的力里在心头,真不知道我还会干些什么?
  还有什么我不能干出来的呢?
  
  在英语课上,我看林梅的角度发生了一点变化,如果从前是从学生的角度来看的话,现在就是从男生的角度了,从这个带了性别的立场去看我的老师林梅时,我有一个惊人的发现。
  这个发现就是,林梅应该是天下最美的女人吧!
  
  虽然在班里的男生们所做的女老师美丽排行榜中,她只是中游水平,但是我的傻瓜同学们哪里有机会看到我的可爱老师在家里的灯下的妩媚样子?哪里有机会触摸她那柔若无骨却又极富弹性的肌肤呢?
  
  想到这些,我就兴奋到不得了,有些心驰神往往,以致于林梅点我的名子起来的时候,我根本就没有听到她要我起来做什么?
  
  我站在那里,感觉不是太好,林梅直直地盯着我,她一字一句地说,“叶博同学,我是说你要保持专心,你怎么站起来了?”
  
  同学们哄堂大笑,这让我十分不爽,印象里,我这是第一次要课堂上被老师点名要保持注意力,要知道,我可是全年级成绩第一的学生啊,我灰头灰脸地重新坐下,十分受打击。
  林梅重新开始讲课,对于我而言,却有种度日如年的感觉。
  
  什么叫作度日如年?
   反正我是希望刚才的一幕早点过去,我想不通林梅为什么非要给我制造一点难堪,大约是对我的一个提醒吧?
   提醒什么呢?
   我不敢再想更多,打起精神好好听课。这节课终于过去了,林梅收起课本与讲义,走到门口时,向我的位置这里看了一眼,然后脚步轻盈地迈出了教室。
  
   我正好看到了她的神色,她显然是冲着我来的,眼神里面好像有好多种意思,以至于我不敢正视,但是我看到了她嘴角的一丝诡异的笑,虽然一闪而过,但是我却看得仔细,记得清楚,因为这笑容除掉了我心里的许多担心,显然她在课堂上找我麻烦并不是刻意报复我。
  那真的只是一个善意的提醒吧!
  我在座位上随手拿本书,乱翻一通以掩饰自己的狂喜,十七岁的时候,好像有许多的担忧,比担忧更多的,则是很容易得到的满足,比如,仅仅是一个微笑,我的心情重新又灿烂起来,比教室外面九月的艳阳天,灿烂多了。
  
  我开始隆重地想一个问题,做男人的,眼光要放远,不要急功近利,既然林梅在短时间不会让我与她做爱做的事情,我就要有重新的规划,我相信美好的未来在等着我。
  我在十七岁的时候的终极美好未来就是每天都可以抱着我的老师入睡,我这知道这个需要一点时间,眼下的事情,我有一个不大不小的问题也是迫切需要解决的。
  这个问题其实也是重要的,你知道的,初吻之于男孩是很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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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5-4-26 09:25 | 显示全部楼层
34
  
   想到李珏已经是崔城的老婆,这件事情让我很不好意思。
   我一整个晚上都在为这件事感觉不好意思,并不因为我提前为人家戴了什么颜色的帽子,二十四岁的时候,我已经不将性的唯一看作是道德的必要条件,我也没有将性提高到是一种单一性契约必须只能为某一个人所专有的高度,
  关于性与婚姻、与感情、与道德的关系,这个需要认真地界定,我所看到的事实却是为什么社会越开明,性就会越泛滥呢?
  
  为什么几千年来的天南地北的许多人们,都会乐此不彼的愉快偷情呢?
  
  我感到不好意思的事情是,为什么李珏会在一种并不是真正愿意在状态下与我发生呢?
   与一个不是太熟悉的人做爱难道也是一种解决某种问题的药剂吗?
   我想得心烦意乱,居然失眠了,将一个农场的里羊全都数一篇仍不能睡好,索性穿了衣服,出了房间,准备到酒店的大堂里坐一会儿。
  
   在大堂里,我居然发现了我的老板唐莲。她坐在沙发里,用手扶着自己的一侧脸庞,我在她的旁边,她居然没有发现,她居然睡着了。
   好像睡得很沉,就像一个小孩子,完全没有一点防备。
  
   我在她的旁边坐了一会儿,实在不忍心见她在这里休息,于是轻轻摇起她,扶着她去房间。
   她知道是我扶着她,任我扶着她的腰,将头靠在我的肩膀上,迷迷登登地去向她的房间。
  
   从认识她到今天,我第一次接触到她的身体,意想不到的是,她的身体居然如此富有磁性,她深深地诱惑了我的手指,让它迷恋不舍得离开。
   我的手指已经迷离了,但是我的心还是在竭力使自己保持清醒,有些事可以做,有些事则不可以做的,这一点一定要分开。
   比如泡妞,有些妞是可以泡的,有些则是万万不得的,真的要看清楚这一点。
  
   我们住的是标准间,七个女性四个房间,唐莲自己一个房间,我扶她进了房间。
  房门关上之后,只有壁灯的微弱光线辉映着我们两个紧靠在一起的情形。
  
  “唐总,你好好休息吧,我回去了。”
  说了这句话,我就准备离开,这个人是我的上司,我明白不是什么时候都可以乱来的,她不是我的网友,而是我日后还要天天面对的上司,这一点我很清楚。
  她可能只是一时的迷失,我却还要考虑日后的工作,想到这些,我的心情就变得很平淡,我想要抽身回自己的房间。
  
  但是我动不了,她的双手不知何时从侧面抱住我的腰,我只能站在房间中央,任由她抱着,她抱得紧紧的,什么也不说,将整个身体紧紧靠在我的身上,紧紧搂住我,这让我产生一个错觉,仿佛回到十七岁的某个晚上,我在林梅的房间,我紧紧地抱着她,就像抱着自己的最后一根稻草。
  
  林梅不只一次问我为什么会对于她的身体有如此的迷恋,我一直没有给她一个答案,我也找不出一个答案,从十七开始,到今天,七年的时间过去了,我以为我仍没有找到答案,我想我也找不到答案了,我可以肯定的是,那真的是一种迷恋,而不是一种纯粹的欲望需要。
  
   丽江的夜温柔似水。
  在这样的夜里,所有的顾忌变得无不再重要,我似乎得到了某种无形的鼓励,胆子就壮了起来。
  我的手渐渐由虚到实,终于同样用力抱住了她的身体,两个人就这样紧紧拥抱住对方,在房间中央,通过裸露在空中的肌肤接触,感受到彼此的身体由温热到发烫,两个人,两双手,渐渐失去了静止的状态。
  我的手开始更加地不安份起来,轻轻地触摸着她的身体,沿着的她的腰部做环状的运动。
  她只是穿了一件T恤加一条超薄的休闲裤,所以很容易感觉到她的肌肤的弹性,在迷乱中,我早已经不管她是什么一个身份了,我的手开始变得肆无忌惮起来。
  
  这种放肆,与七年前的举止是一样的,既带了一种期待,又带着一种渴望,我的手失去了控制,我的身体很快也将要会失去控制,我想,我已经可以预见下一步可以发生的事情。
  这个时候,她的双手动了起来,它们的举动让我有些意外,她的手收到身后,拉住了我的手,不让它们可以再继续沿着她的屁股有进一步动作的机会。
  唐莲的力量显然是超过我的想象,印象里,她应该是柔弱无力的,决不应该具备反击的能力,现实却正好相反,她的手紧紧握住了我的手,不允许我再有更进一步的动作。而我,居然很难从她的双力的约束中获得更多的空间。
  
  我会失望吗?
  我没有半点失望,成功的人儿就是不断给自己找到一些可以实现的目标并不断实现的人儿,老板的屁股摸不得,但是她的手却是送上门的,我怎么能放过。
  
  她的手是不设防的,任由我贪婪的握住,任由我的十指叉开她的十指,两个人的手密密麻麻地结合在一起,我这样抱着她,在她的身后,我们的双手紧密地接触着。
  在这样一种情形下,我如何可以满足现状?我低下头,想要寻找一处可以下口的地方,但是她并不给予配合,她紧紧地靠在我的身上,我只能不停地感受着她的头发所散发出来的香气。
  有时候,洗发水的香泽也会具有致使的诱惑力的,我显然已经陷入到这种诱惑之中。
  
  我想她一定感受到了我的身体变化,她显然对于我的身体的反应比较敏感,我感觉到她在努力地要离开我一定距离,等要我想要进一步做些什么的时候,她的手已经迅速挣脱了我,并轻轻将我推开一点距离。
  我很配合地站开,距离她很近,但是我看不透她的想法,我已经过了那样的年纪,自己想要做的事情,不一定非要去做,那样会很危险,我已经不再是十七岁了。
  而且,我也并不知道接下来的事情是不是我真正想做的,林梅的笑容出现在对面的墙上,她在壁灯的辉映下微笑地看着我,我的心迅速就回归了原位,一切如止水般静了下来。
  
  “小叶,谢谢你送我回来,很晚了,回去休息吧,明天还要爬雪山呢?”唐莲的声音有些疲惫,她显然已经从刚才一段时间的迷乱中清醒过来。
  我知道,我与她的最近的一次接触就结束了,出了房门,我依然是我,她依然是她,我见她依然是叫她唐总,她也会依然会叫我小叶,这与我每次从林梅的房间走出来的时的感觉完全不同。
  
  这本就是两件不同的事。
  “你好好休息吧,我回去了。”同样的话,我说了两遍,之间间隔了十几分钟的时间,这十几分钟的时间里发生了一点事情,又似乎没有发生。
  
   我悄悄地从她的房间里出来,轻手轻脚的回到自己的房间,有一种刚与人偷情的感觉。
  
  其实,我们怎么算偷情呢?我是单身男人,她是单身女人,或者离异女人,我们都还是自由身的,所以算不得偷情的。
  而且,仅仅是抚摸而已,不算是偷情吧?
  即使是偷情,又有什么了不起的呢?我又不是没有偷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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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5-4-26 09:27 | 显示全部楼层
35
  
   我在邮件里与LISA就偷情这个话题展开过热烈的讨论。
  我说,一个人在世上一辈子,很难保证不会有偷情记录,所以偷情是应当的,也是正常的,好像美国有个女文人曾专门撰文说适当的偷情是有益于已婚者的身心健康的。
   LISA不同意我的观点,她说我这是在为自己的偷情寻找借口,而且她还无情的嘲讽我一个单身男孩动辄就已婚者怎样怎样的,好像孩子都几岁的模样,她还批评我年纪虽小,却有着偷情的传统。
   对于这点我还真不好否认,我后悔不应该将我与林梅的事情告诉她,因为这样的经历反而成了她批评我的证据。
  
  所以啊,不要轻易向女人讲你的心里话,这句话是要牢记的,无论这个女人是谁,是你的爱人,还是你的情人,总之你的心里话是要慎重地对她说出的。这也是叶博的经验之谈,千万不要一时愉快就忘记了所以,重复的那句老话:女人的心,海底的针。
  
  我很难从理智上接受我与林梅的交往完全是在一种偷情的状态进行的,但是事实就是如此,她的老公虽然在一年的绝多数时间里都在水上,但是毕竟是她的老公。
  我一直不愿意不偷情这个字样来形容我们之间的经历,或者有更好的词,多少年里一直在寻找那个词,但是无法找到,或者有种无形的手在后面支配着我,在现实里,有些字样虽然神圣,却不得不回避。
  
  还说回偷情吧,偷情已经成为一种风气了,在某一个城市论坛里的主题调查里,居然近一半的网友们承认曾经偷过情,而且还有相当多的人在准备偷情,这说明了什么呢?
  偷情、激情、艳遇、一夜情,这样的词充斥了整个网络,这是社会主流之外的一点表现,还是根本就是主流的反映呢?
  
  有次看了关于文艺复兴时期的一本研究书籍,突然有种想法,现在所处的时代,真的有种从某种传统的制约中复兴的感觉,包括思想,包括经济,包括文学,包括性,何其相似,所以性解放导致的性放纵就会变成一种必然。
  我本以为这样堂而皇之的理由会让LISA对偷情产生的新的认识,没有想到她的回复还是如此,她说:
  我这样的小色男人,所做的一切事情,必然只是两件,一件是放纵,一件则准备放纵。
  
  这让我很没有面子,其实,事实也并非是我所表现出来的样子,我不是性亢奋的不正常者,所以多数的时候,我还有许多事情做的,乖巧的很,比如年纪小的时候,好好读书,年龄大的时候,好好工作。
  我告诉LISA,我不是用电池驱动的某种工具,开关一开,就可以满足某个最需要的女人的欲望,而且,即使是电动工具,也会到没有电的时候的。
  
  我的这个比喻让LISA很开心,虽然隔着计算机,我却仍然以为我可以透过文字看到她的笑脸,她的笑容一定很灿烂,可惜我只到感受到,却看不到,更奇怪的事情是,我居然从来没有过想要见见她的想法。
  我总觉得我在某处见到过她,她应该是祥和的、富态的,手里持着一个瓶子,用笑容看我的喜怒哀乐,难道她是观音菩萨?
  
  无论如何,观音也是一个神,每一个人都会有一个神存在的。
  在最快乐的时候,你看不到她;在最悲伤的时候,她看得到你。
  她有一个盛满力量的瓶子,那里面的力量可以让你有继续寻找快乐的动力。
  
  LISA肯定不知道我会有这种想法,其实这种想法只是偶然才会有的,更多的时候,我知道,她是我的一个网友,她有一个幸福的家庭,她喜欢了解的我的经历,她以为她在指点一个身陷迷津的小男人?
  而对于一个男人而言,总应该有一个女人的存在,她不美丽,也与赤裸的欲望无关,但是你无法脱离开她的关注,你会在她的关注里感觉到自己的真实存在,这种存在会让你在轻狂的时候知道自己的脚站在何地,不是天空中,而在人间的土地上;也会让绝望的你看到希望,在迷茫中,总有一种情形可以将生命的轨迹继续下去。
  我想这样的一个人,应该叫作红颜知己了吧?
  
  LISA对于红颜知己这个词很喜欢,我知道她会喜欢,在生命里的忙碌里,许多人、许多事都一再从你的生活里闪去,只有她一直在,永远不会离开,就像你真爱过的那个女人,无论在何时何地,无论你记起还是记不起,她占据了一个同样至高的位置,不可以动摇。
  
   幸福有许多种,有时候,有一个可以让你与交流而不必怀着什么无法拿上桌面的动机的人作朋友,这也算是一种幸福,一种纯粹的幸福。
  
   我与LISA还曾认真地讨论了一下偷情与一夜情的区别,LISA认为两者没有什么大的区别,一夜情就是一种偷情而已。
   对此,我是坚决不赞成的,我认为,偷情与一夜情是有着质的区别的,一夜情其实应该说是一夜性,两个人素不想识的人一开始就上床做爱,然后各走一边,这只是一种纯粹的性的交流;偷情则是基于感情的,性只是一种辅助的交流方式而已。
   所以,郑重的说,偷情与一夜情是两种完全不同的词汇,虽然总有人喜欢将两者混淆起来,它们的区别,其实与情人与性伴侣的区别是一致的。
  
   LISA因此说我喜欢玩弄文字。
  这可真是抬举了我,我只是关心一些文字中与性家相关的词汇而已,这并不说明我是一个只对性有热心的人,事实上,对于现在的我而言,性已经不是一个非常具有吸引力的词了,我只是有一种好奇,我想要找到一个关于从前的解释,为什么林梅总说我是色狼,而我的行为举止确实也是如此呢?
  
   我很想知道,为什么在那日酒后激情之后,我的每一次接近林梅居然都是以她的身体为最终的目标,她的身体里面,真的包含了我的全部快乐吗?
  
   谁可以给我一个理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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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5-4-26 09:29 | 显示全部楼层
36
  丽江的美景让我陶醉,但是并没有让我痴迷。
  其实,我一直以为丽江只是一种替代。
  在深圳这样暄嚣都市里,你所面对的,永远都是快节奏的生活,快节奏的工作,好像身处在一个四面危机的战场,稍不留意,自己将被不知名的敌人的击败,这敌人不知从何处来,或者是某一个人,或者是某一个场景,总之无法让你有一种百分百的安全感,总之你需要选择一处让自己可以静下心来的地方,生活没有结束,但是会因此而重新集聚尊长的能量,日复一日地继续下去。
  所以人们需要寻找一处清静之地,但是清静之地却越来越少,总有一天,所有的清静之地都成为奢望,人们需要品尝自酿的苦果。
  我在房间里乱七八糟地想了一阵,这才胡乱地睡去。
  
  早上醒来,感觉外面的光线好亮,于是拉开房间窗帘,金色的阳光在瞬间溢满了眼帘,如此饱和的亮色强烈冲击着早已经习惯于深圳灰蒙蒙天空的视觉神经。
  新的美丽的一天开始了,我快乐地望着窗外,沿着香格里拉大道的方向望去,三十里外的玉龙雪山,有如金光闪闪的王冠,戴在丽江的头上。
  我要承认,这是我所能以为最好的美景了,城市建筑与雪山如此接近,如此协调,全无半点配合生疏的感觉,甚至连空中鸟儿,也被阳光点染成上了金色,在为数不多的几朵云的下面自由飞翔。
  
  我们一行人在酒店大厅里集合时,大家显然对如此的美景表示感叹,导游告诉我们说,只有运气好的人的才能有如此的眼福。
  这话我爱听,但是,我是一个运气好的人吗?
  
  我曾经以为我是的,那时我十七岁,在林梅的课堂上,看她在我的视野里声色俱佳地讲课,全然没有让我感觉到她会为我们之间发生的事情有半分不好意思的样子,我知道那是装出来的,在学校里,除了我们两个人,再不会有第二个人知道我们之间会发生多么重大的事情,这事情是这样的重大而富有意义,至于让我必须用Good Luck这样的词来形容自己的感受。
  
  唐莲似乎气色不错,显然晚上休息还可以,她热情地与大家打着招呼,但是我不敢怎么看她,隐约觉得有些对不住她,好在并没有实质发生些什么,有时候人们永远生活在阳光下,或者就不会有许多后悔的行为了吧?
  好天气感染了每一个人,大家唱着歌,用十足的快乐迎接着这公司之旅的最后一天。
  
  登山的时候,我们选择了捷径——索道。其实,也没有第二种选择,如果让我们从山脚一直爬上到4680米处的观景台,简直就是开国际玩笑了。
  
  高处不胜寒,虽然沿没有开始上到最高处,但是已经感觉寒气袭人,大家租了鸭绒服和氧气袋,进入索道站准备出发。
  六人一车,我与李珏是在一节车里,她的眼神中透着一种奇怪的迷离,我想不通,她已经结婚了,为什么会有心事忡忡呢?
  过道车在半山腰时便遇上了云层,雪和冰反射出耀眼的白光,几米外就看不清什么,只能见到索道的缆绳。犹如空中飞行一般。
  
  突然有种奇怪的感觉,从前,在林梅的身体上面,那种渐进巅峰的感觉不正是如此吗?在一个离开地面的地方,所有的束缚都失去了,自己有一种在自由飞翔的感觉,渐渐向那巅峰之处靠近,而自己在快乐的同时,也会伴随着一种担心,害怕这样的感觉来得快,也会消失地快,而在记忆里面,所能有的,只是对于动作的回忆,关于那种极美的感觉,却很难真正回味,瞬间,所有快乐都会在匆匆而来之后就会匆匆而去,没有人可以抓住她的脚步。
  
  陡然间,眼前一亮,浓密的云层被抛在脚下,索道车已经穿过了半山的云层。
  大家一阵欢呼,眼前已经别有一番模样,碧蓝的天空,皑皑的险峰、晶莹的冰川,在这样的位置,天地之间似乎已经没有距离,风吹云动,如波似浪。
  也只有在面对这样的胜景时,人们才会忘记尘世间的纷扰,尽情享受这惊人的美景。
  
  索道上到4580米,大家出了索道,这里距离4680米的观景台海拔虽然只差100米,但是走起来却是异常地不易,女性们中有几个显然有些体力不支,这其中就有唐莲与李珏,于是大家自告奋勇去扶她们,我本想去搀扶唐莲。
  但是她坚持自己走,让我去帮助李珏,李珏脸色有些苍白,呼吸急促,显然是有高原反应,连忙帮她打开氧气袋,给她用上,这才好一些,于是在扶着她一步步向观景台走上去。
  
  “谢谢你!”李珏的感谢是真诚的,这反而让我很不好意思,“那于晚上对不起你,”我不知道是那根弦出了问题,脱口而出这句话,幸好与其他同事拉开一点距离,不会让他们听到。
  过去的事情本没有必要再提,但是我居然鬼使神差地提了起来。
  李珏对于我的话的回应是微笑,她轻轻地笑,在高山的寒意与雪光的辉映下让我感觉到一种温暖,“你不必再想着过去的事了,无论是对是错,已经是过去的,并且,那件事完全是我的原因,你不必为此而过意不去。”
  “那时候,我们闹矛盾,他在外面有了女人,我只想报复她一下。”
  
  李珏的话让我感觉有种冷意,原来自己曾经成人家的报复工具,但是想到李珏并无其它的险恶目的,心里就释然了许多,安心地搀扶着她向观景台走去。
  越往上去,越感觉到高度带来的变化,仿佛置身于一个冰雪世界,觉得似乎连空气都是冰凉冰凉的。
  在离太阳越来越近的距离反而感觉到更加寒冷,这是我想不通的,但是这世间想不通的事情太多了。
  导游给我们介绍了一些关于玉龙雪山的典故,据说玉龙雪山的山顶是殉情人的天堂,许多相爱而无法结合的男女总会偷偷跑到此地,双双殉情而死,殉情的青年男女都会选择在风景极美的地方死去,然后他们的家人会请来祭祀超度,于是,他们的灵魂就会飞升到玉龙第三国,不是天堂,不是地狱,而是爱的伊甸园。
  原来丽江号称“殉情之都”是这样由来的。
  殉情一词引起了我的兴趣,我是这样一个生活在现实中的男人许多时候都会以不殉情是不可能的一件事情,为什么为了爱情人们会放弃生命呢?
  
  什么样的爱情会比生命更重要呢?
  我永远都不想不通, 在我与LISA的辩论中,真正的爱情都可能存在的,哪怎么会存在殉情呢?
  想到这些,我觉得自己的头都大了,我想起自己来丽江之前的那个梦来。
  
  那个在雪山里的女人的脸庞渐渐清晰起来,那是一个我在五年前夜夜期待四年前却总是试图回避的一个女人的脸,不错,就是林梅。
  
  其实,从那天的醉酒之后,她已经完全地融进我的生活,我没有办法相信,没有了她的存在,我的生命将会是如何一种落寞。
  
  在海拔近五千米的雪山上,我想着林梅,就像想着自己的全部,上天,你感觉到我的祈祷,可以给我一个再见到她的方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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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5-4-26 09:30 | 显示全部楼层
37
  
  从玉龙雪山下来之后,唐莲就病了,可能受不了山上的寒气,感冒发烧,身体虚弱的厉害,让我很心疼。
  特别是在去酒店的柜员机上查看了我的银行卡之后,我越发心疼她,原来她是一个并不是一个吝啬的老板,我决定认真为她卖命了。
  大家都想她在丽江休养一下,再回深圳,她坚持要与我们一同回,她放心不下工作,我则凭空中生出一番感叹,这老板啊,还是不要做的好,操心太多了。
  
  七天的时间如此快就过去了,总的来说度过一个难忘的七天,七天里似乎没有什么大事件发生,发生的一些小的事情,除了让自己有一点占惊讶之外,也并无什么大的影响。
  我在飞机上已经开始怀念这几天了的清静生活,可惜,这样的时光并不常有。
  当大巴重新进入关内,驶入繁闹的市区,我知道,我又重新回到了城市的暄嚣中,车水马龙、无边锋火,一切重新进入了到都市里的老调子上,在日间拚力打拼,在夜间继续放荡,日子在经历过一个小的假期后重新走回路上。
  都市里的人们必须要在都市里生活,并且必须适应都市的节奏以及都市里的规则,我越来越觉得,或者在这个移民城市里面,或者最稀缺的资源就是人情,金钱、利益以及直接的性,构成了人与人之间的基调,真是这样吗?
  许多人都在这样说,这样认为,我保留个人观点,当人们对于希望的追求不再局限于物质利益,无论在何处,人都会变得轻松些,虽然很难做到,我还是要努力去做。
  
  唐莲的抵抗力不错,等到了公司的时候,她的烧已经退了,这让我放了心,目送她开车离开之后,我才真正放下了对她的牵挂,一个人孤零零打了辆车回家。
  应该说是回到自己住的地方。
  
  如果不是发烧,我和林梅之间的故事可能会用一种平行的线方式继续下去吧。
  
  那天的晚自习课铃响过之后,我早早地跑到英语组办公室的外面,我站在一处榆树下的阴影里等待着林梅回家。
  经过昨天的折腾之后,我的想法已经有了很的变化,其实我从一开始并没有什么完整的想法,林梅的房间似乎对我构成了一种最大的诱惑,房间代表了她的全部世界,我总是试图进入她的世界,但是总是无法实现这样一个愿望,我何曾真正想过我要的是什么呢?
  
  林梅过来了,在校园的路灯下面,她的影子很长,跟在她的身后,这让我产生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她的每一天,都是这样,一个人如此离开学校,回到那个空旷的家里吗?这应该是如何一种孤单啊!
  
  她早就看到了树下的我,四下张望了一下之后,才低声对我说,“小祖宗,不是告诉你了吗?不要在学校里单独见我,让人家看到,影响不好。”
  她边说边向前走,我则跟在她的身后,“你答应的,我可以过去你那里住的,不许多反悔啊”,我比较担心她会突然改变主意,让我从此不再有机会去到她的家里。
  
  “不会的,只要听我的话,好好做个好孩子,好好读书,我就答应你,今天不要去了,我感觉头有些晕,想自己静一下,你等以后再来吧,”不等我说什么,她接着说,“记住啊!以后要等我回去之后你再来,让其它老师和同学看到不好。”
  林梅走出几步,发现我还跟在后面,便加快了脚步,接受她刚才的提议,我拉开了与她的距离,在一个比较远的地方这样跟着她。
  
  没有月亮,出了校园的一段路面因为路灯坏了大半,光线很暗,我没有怎么走过夜路,不是很习惯,走得踉踉跄跄,好在路并不长,林梅开了家门之后,并没有关上门,就站在门里等我进来,这才关上了门,并锁好。
  她锁门的动作很让我开心,因为这说明她已经默许我可以在她这里过夜了。
  
  我的开心很快被一种担心所笼罩,在室内的灯光下,我发现她的脸色好差,苍白到有些吓人,想到她刚才提到自己有些头晕,我紧张地问她,“林老师,你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啊?”
  她疲惫地在客厅地沙里坐下来,甚至回答的声音都十分地吃力,“可能是感冒了,吃点药就好了,没有什么大事情的。”
  她这样的说法并不让我放心,我站在她的身边甚至看见她的额头沁出汗珠来,我伸出手去摸了一下她的额头,好烫!
  “你发烧了!”虽然我并不确切地知道发烧是怎样一种情形,但是我可以确定她是发烧了,我最怕的一种病就是发烧,小时候有过多次发烧的经历,所以对发烧有种深恶痛绝。
  “没有什么关系的,我可能是感冒了,你帮我将前面那个柜子左边抽屉里的药箱拿给我,我吃点药就好了。”
  
  我将药箱找出来,又按照她的指示用热水器烧了一壶开水,看着她服下了药,稍稍安心了一些,但是并没有放心,看到她难受的样子,我有一种心疼的感觉,我无法说出自己对她的全部感觉,但是看到她难受的样子,我的心里是同样的难受,真的不希望她受这样的苦,想到自己从昨晚以来的折腾,十分内疚,她的感冒也许是我造成的。
  
  我扶了她上楼进了她的房间,她的身体真得变得异常虚弱,我要费尽力气才可以扶好她,将她扶到了床上,她的身体全然没有了一天前的活力,躺在床上一动不动,让我很担心,我帮她脱了鞋子与袜子,然后给她盖上被子,试一下她的额头,依然滚烫,让我很紧张。
  “不用担心了,没有事的,应该是重感冒,晚上休息一下就可以了,你回房间休息吧。”
  
  我并没有听她的话,走到房间外,将一条毛巾用热水浸湿,将房间外的灯关上,然后又回到房间,将毛巾放到她的额头上,然后将大灯关了,将她的一梳妆椅搬到她的床前,把床头的台灯调暗一些,然后坐了下来,我决心做一次男子汉,我要照顾她,否则,我是睡不好的。
   我从前发烧过,母亲都是这样照顾我的,虽然不知道效果如何,我还是笨拙了复制了一遍,用在我的老师身上。
  林梅知道没有办法劝我的,也就由了我,在我的注视下,她慢慢地合上眼睛,进入了梦乡。
  
  夜已经很深了,我却没有一点睡意,虽然我也算是一个贪睡的人,但是在林梅的床前,却没有半点睡意,这次全与欲望无关,我只是担心她的身体。
  从来没有过这样一种感觉,有种牵肠挂肚的感觉,但愿她可以早些康复。
  
  夜很深了,中间我换了一次毛巾,她的额头已经没有那么烫了,这让我放了心,安心地伏地她的床边,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好像是在梦中吧,有人拉了下我的手,轻声对我说,“不要伏着了,到床上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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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5-4-26 09:32 | 显示全部楼层
take me to your heart take me to your soul
  give me your hand before i‘m old
  show me what love is - haven‘t got a clue
  show me that wonders can be true
  they say nothing lasts forever
  we‘re only here today
  love is now or never
  bring me far away
  take me to your heart take me to your soul
  give me your hand and hold me
  show me what love is - be my guiding star
  it‘s easy take me to your hear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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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5-4-26 09:33 | 显示全部楼层
38
  丽江回来的第二天我们就正式上班了,因为工作积压比较多,工作起来连轴转,直到将工作稍微理出一点头绪,才想起来打开私人邮箱查一下邮件。
  除了几封诸如情色交友发票传销之类的垃圾邮件,只有一封LISA发给我的邮件。
  内容很简章,她说自己的节目很平常,询问我在丽江玩得如何?然后,在信件的结尾处,她还给我戴了一顶小帽子,她说她看了一篇文章,关于恋母情节的,她觉得我就有恋母情节。
  
  她的这个说法让我感觉到自己从前是不是有些傻,我越来越觉得我不应该将自己的许多事情汇报给她,以至于她总是拿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来论证我如何如何。
  其实她所说的也许是事实吧,虽然在十七岁的时候我丝毫不会有这样的想法,但是到了二十四岁的今天,我一定要给自己找一个迷恋林梅的理由,大约恋母情节是最具合理性的一个了。
  
  恋母情节在这样的年代已经不是一个什么新鲜的词儿了,承认这一点也没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人们理解恋母情节的男主人公似乎应该是生活在一个缺乏母爱的环境下,所以才会异常渴望一种成熟的母性的爱,我正好相反,我是在溺爱中长大的,反而直接导致了我对于成熟的女性的格外关注,而林梅应该就是我在学生时代关注的全部吧?
  我十足努力地寻找各种理由来论证自己确是一个具有恋母情节的人,我出于一种什么目的呢?
  
  在我十七岁的时候,林梅其实也并不大,她结婚刚三年,不过比我大十二岁。
  但是十二岁也不算是一个小的差距,如果我一定要找一个大我十二岁的女人做老婆,我想我妈这一关就通不过。
  但是我并不介意,我一直在想,如果林梅真的愿意嫁给我,再大十二岁又如何呢?我所喜欢的她的人,而不是她的年龄,可惜,我一直没有让她明白这一点,似乎也没有这个必要,她有自己的老公,有自己的家庭,她或者从来没有想过接受一个小男人这件事情,所以事情在过去许多年之后,对我而言,只是一种回忆加遗憾在陪伴着我,如果没有那许多事情发生,也许她正在做一个幸福的妈妈和太太了。
  
  我看完LISA的邮件后认真想了一下我们当时认识的情形,从到深圳到现在,认识她已经有几个月的时间了,在这几个月的时间里,我居然只是和她通了几十封邮件,除此之外,我甚至都连她的电话都不知道,更不用谈见面,我却给了她一种十分奇怪的信任,我信任她,仿佛是一个认识了几辈子的老朋友。
  这也算是一种缘份吧?
  
  我本来不想破坏我们之间这种互相信任对方的默契,但是我终于还是没有战胜自己的全部好奇与向往,我想要找机会见见这一个似乎总是看透我全部想法的女人,没有更多的念头,我只是想见见她,哪怕只是听听她的声音。
  我想要证实她的存在,她之于我,已经开始像空气与水份一样存在,感觉不到她的特殊,但是她是不可替代的,在人的一生中,总有几个人无可替代的,现在,我坚定地认为,我的素未谋面的网友LISA就是这样一个不可替代的人,她在我的生活里静悄悄的出现,却成为一个不可或缺的人。
  
  我将想要见她的要求写到邮件里回复了她。
  我的户头里的钱每当超过了基本的日用的时候,我就会觉得花钱是一件不可避免的事情,我想请她吃饭,找一个宽敞的、优雅的西式餐厅,我想看看这个女人是不是与我想象一样,在我的想象里,她应该看起来慈眉善目的,工作起来是精明能干的,生活里富有情趣的,反正是一个值得见见面的异性网友。
  
  我都称她是自己的红颜知己了,见见面应该也算是水到渠成的事吧。
  
  当然,肯定不是出于其它的男人化的目的才会想见她,总有一个人让男人在回想到她的时候,不会惦记着她的性别与模样,对于小人物叶博,这个人就是LISA,她喜欢通过邮件与我往来,而我甚至不知道她的名子,基本可以说是一无所知,但是我对她有一种信任,这种信任让我感觉自己的存在多了一份意义,一种真诚的不需要戴上任何面具的存在意义。
  
  胡莉离开深圳之后,我似乎已经失去了去见一个网友的想法,这件事其实与胡莉的关系并不大,只是因为她的突然离去引发了我的思考。
  生命之中有太多的突然事件,我本以为时间可以抹去所有关于在过去那些让自己不快乐的经历,可惜的是,胡莉让我无法真正忘记,她的离去只是一个简单的信号,这个信号告诉我:总有一个人,她会突然离去,无论你是如何希望自己可以永远和她在一起。
  
  这个人不是胡莉,她永远只能是一个人,从十七岁开始,我知道刻骨铭心将只能为一个而存在,你不信吗?你试过对某一个人刻骨铭心吗?
  我试过,尽管有种奇怪的力量,使这种刻骨铭心变得躲躲闪闪。
  
  也许吧,所有的人都必须在这个世间活着,无论是戴着显赫还是微渺等诸类的面具,当一种经历演变成为一种痛苦,或者应该为生命寻找一种出口,无论这样的出口是如何的自欺欺人?
  
   所以会有这样一种人存在,她似乎只为是提示你某件事情而出现的。
  比如狐狸。
  我现在很恨唐莲那个不合时机的电话,如果在中心公园那个春色无边晚上她不是给我打了那样一个电话,或许在我的生命中将只是又多一次在性爱中寻找愉快的经历,我所记住可能就会是一次性的快感,而现在,我在面对的则是一种与之已经没有什么关系的失落情绪。
   她像一只狡猾的狐狸,从情爱的森林里突然闪过,提醒你那些与情欲有关的往昔,然后还要你独自面对一个无法全部面对的过去。
  
   在那过去的光阴里,幸福如泛滥的河水冲上堤岸,带给我人间最窒息的幸福,同时,也将它也会在退却时带走我的全部快乐,不给我一个理由。
   真诚的快乐只有一次,它可以是一辈子,也可以是一天,对于我而言,它是一段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光,在年少轻狂的时候,不懂全部的珍惜,所以才会在现在格外的追悔,转眼间青春逝去、物是人非,所以有一切只可以停留在一个旧日的光阴里,偏偏又不能去真正面对。
  
   “叶博,你怎么了?”
   张晓慧推了我一下,我这才从一种难以言状的回味中醒来,“唐总叫你进她办公室呢!”
  “哦,”我慌了一下,连忙起身,进了唐总的办公室。
   老板的气色不错,显然感冒已经好了,她热情地看着我,反让我不好意思。
   “小叶,叫你两声都没有听到,是不是想美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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