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急的同志可以先去看看照片版,放大一点儿看,还不错!
[ 本帖最后由 游鱼 于 2006-5-19 17:37 编辑 ] 还是这里看着比较舒服啊,慢慢等了 “还有我能吃的东西?那可太好了!以后就不形型色著,我闻味儿了。快让我看看是什么宝贝!”李宠听说方怡心有吃的带给他立刻来了精神,抛下狼吞虎咽的公子白和啸月跑过去看究竟去了。因为参加过群鬼夜宴。见识过冥界鬼魂的饮食,有了鬼仙根基的方怡心别出心裁的研究出了利用人界的食物提炼鬼食的方法。这个方法说起来简单,但没有鬼仙根基鬼魂是万万做不了。那就是利用鬼仙特有的灵气,把人界食物中的阴性能量分离出来,并且保留着食物的色香味形,享用这样的食物远比简单吸收食物的气味或者接饮食物烧化后的能量享受的多。尝过方怡心提纯过的鸭鬆和肘花儿后,李宠说了一句让公子白和啸月喷饭的话:“小方姐姐,你一定要修炼,我坚信随着你的修炼,你弄出来的菜味美好吃的。
“看到好吃的,你们全部一个德行,以后谁也不要笑话我了。”
公子白赏了李宠和啸月各五十大板,然后对小方说:“他俩一伙,以后他俩谁不听话,就不给谁饭吃,你看怎样?”“歹毒!阴险!”“欠扁!”公子白话一出口立马遭到李宠和啸月联合反对,同时被两个肉包子和三个饱含阴性能量的鸭鬆击中,悲壮的倒在地上。一个善良的女鬼和一顿可口的饭菜让公子白、李宠、啸月暂时忘掉了这几日的烦恼,度过了一个美好的夜晚。笑闹过后,已至深夜,各人回房安寝。
啸月的鼾声响起,公子白在自已的房间内开始按照白天下象巨末的方法施展的解咒法术。掌中的黑色符咒不痛不痒,并没有给施展法术和日常形动带来任何不便。但公子白深信,存生即是合理的,世上没有无用的符咒,如果不想法解除,针尖大小的符咒可能随时会变成泰山般的巨石在意想不到的时候把人压扁。公子白不信清灵子给他的这么多占人智慧的结晶里找不到一个正确的解咒方法,为了清除这个时刻笼罩在心头的阴影,他决定利用穷举排除法,把知道的解咒法一一试用。公子白最先用的是茅山派的解咒术“九转清心诀”,法力运转之下,体内蓄积的灵气有条不紊的往掌心汇集,并且心掌中的符咒为中心形成一个气旋。灵气形成的气旋发着淡淡的青光,由慢至快的旋转起来,宛如一股龙脊将符咒包围起来。籍着气旋转动的力量,纯净的灵气循着符咒的缝隙一点一滴的渗透进去,当符咒的缝隙中充满了灵气法继续容纳后,那些缝隙中的灵气就在法力的催动下炸裂使缝隙变得更大,经过了七次灵力的循环,公子白觉得符咒已经开始松动,以为解咒有望,赶紧加大法力急攻,力求一鼓作气破除符咒。谁成想,公子白的法力加强后适得其反。掌心的符咒突然冒出了黑光,一瞬间将入侵的灵气吸得精光,随后符咒带动着公子白的手猛然抖动起来,手掌突然失控让公子白苦心制造的灵气循环在顷刻间化为乌有,法术被破法力公震,公子白气血翻涌头脑发热眼前发黑一下晕倒在床上。噩梦再次光临,朋友们在公子白的眼前一个个的消失,最后与他一起被绑在那些神秘的柱子上,看着神秘的仪式,感受着人类对异类的恐惧。公子白再次从梦中惊醒,带着一头的冷汗在黑暗中点燃了一支烟。这已经是他第三次做同样的噩梦了。第一次,梦醒后见到了奇怪的假和尚,见了假和尚后匀请教了了然大师,然后了然大师就失踪了,第二次,梦醒后得到了商瓷失踪的消息,赶去破阵后差点丢了性命,在掌心留下了一个神秘的符咒。而且,了然,商瓷失踪的顺序和梦里一模一样。白天刚刚遇害到了一个神秘的道士,晚上就第三次做了这个噩梦,难道说还有朋友失踪?照梦里的顺序,这次应该是啸月了。难道说,这个反复出现的噩梦真的是个不祥之兆,而自已真的要有牵连友人的大难吗?抽了半支烟,公子白突然想起一事,自已不适用茅山派的九转清心诀在解咒吗?怎么无端的做起梦来了?仔细回想一下,才弄明白,自已解咒失败后被反震的法力搞晕了,方怡心离开了,啸月睡着了,李宠在法像中静修,到目前为止还算人不知鬼不觉妖不晓,这种糗事实在是失败中的失败,太让人笑话了,公子白决定不告诉他们,打死也不告诉他们!身上的冷汗干了,公子白放下烟头,抬起手掌,看了看那个让他头痛的符咒,一看之下,公子白又冒了一身冷汗,那小符咒不但没被他的法术破掉,反而长大了许多。
原来只比针法大一点儿的符咒,现在变成了火柴般大小,活像一块恶心的蟑螂大便长在他的手掌心里。难道说符咒吸收了体内的灵气长大了?这下可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彻底说明茅山派的破咒术对手上的符咒不灵光了。凌晨两点钟,公子白在诸多的疑虑、担忧和隔壁啸月的如雷鼾声交互作用下彻底失眠。在用过喝熟牛奶、做俯卧撑、数绵羊等等招数后,公子白终于在早晨六点钟的时候昏昏睡去。这一觉睡得天昏地暗,太阳晒疼屁股的时候,公子白才睁阔朦胧的睡眼,摇晃着从房间里走出来。“吃早饭了!人呢?人都跑哪去了?”公子白看见餐桌上摆着餐具和食物,摆出主的架势招呼大家吃早饭,虽然屋子里就他一个是人,可李宠和啸月在他这里被 一视同“人”喊了半天,只有李宠不知从哪里飘飘忽忽的飞到面前。“老大,你最好看看钟点再发言。现在可不是早饭时间了。”
李宠指着墙上的挂钟对睡眼惺松的公子白说。“昨晚你们睡得都好,就我一个失眠。快天亮了,我才睡了一会儿,就一会儿工夫,能有多长。我看看几点了?”
公子白一边说一边看挂钟:“谁把我家的钟给调快了?一合眼的工夫就十一点多了!”李宠指着窗外的太阳对公子白说“老大,钟可以调快,太阳可是谁也调不了的。你看看外面的太阳多高了?桌上的东西是给你留 的,我和啸月老大都吃过早饭了。啸月老大都出去半天了。”
公子白听说啸月一个人出去了,立刻想到噩梦中的情景,有些紧张的问道:“啸月出去了?他去哪了?他一个人跑出去太危险了!”公子白的态度让李宠很是奇怪。对公子白说:“老大,啸月老大英明神武,这个城里很难有PK过他的妖怪和鬼魂,他出去只能给别人制造危险。而且他还有妖力空间防身,就算打不过也随时可以跑路的。你干嘛这么紧张啊?”“这个......这个你就不用问了。等我收拾一下楼,马上出去找他。”
关于噩梦的事情公子白一直没有向李宠和啸月过多提及,在没有确定的根据之前他没法向李宠解释,只好支吾着混了过去,不理李宠的进一步追问一头扎到水池里去洗头洗脸。洗过了头脸后,公子白清醒了很多,麻利的穿戴好衣裤,没出门前先给啸月打了一个电话。电话一接通他劈头就问“啸月大哥,你现在在哪里?”
听筒里先传来一阵吧唧嘴的声音,然后才是啸月的回答:“你小子醒啦?为了找了然和商瓷,我跑到四川这边来找老关系帮忙了,顺道看一下你弟弟英少,我正和他在小饭馆里喝酒呢!你要不要来呀?这里的腊肉、腊肠相当够味儿了!”“行了,你赶快回来吧!跑得太远,出了事可没人救你!”公子白听说找人找去四川去了,很是担心。“我这一身功夫你还不知道吗?四川可是冥界的门口,有你的面子罩着,谁敢在这里找我麻烦!你放心吧,喝完了酒我就回去。你真的不过来一起喝吗?”听筒里又是吱喽一声,不用问一定是啸月喝酒下肚的动静,显然是他和公子英喝上了劲头欲罢不休了。“我还得在这里听各方面的消息呢!万一走开了,有急着找不到我,错过了机会怎么办?你把电话给我家老二,我跟他说两句。”
动员啸月未果后,公子白只好找弟弟公子英说话。藉着啸月的电话,公子白和公子英唠了一阵家常后特别嘱咐道:“老二,你多留点儿心,最近我这逞不太平,我怕有人把主意打到你和啸月的身上。你在四川虽然背后有蜀山和冥界支撑着,但也要小心一点儿。特别是啸月,你和他喝完酒,就让他快点儿回来,不要让他再到别的地方胡混了。”
“哥,你放心吧。现在这边不会有事,啸月大哥跟我喝完了酒保管他只有回家的力气,绝对跑不到别的地方去,你还不相信我的酒量吗?”
对公子白的话公子英没有过多的考虑,但对公子白让他看好啸月的嘱咐一口应承。“你小子,没变异的时候就好喝,我可告诉你好多次了,不让你喝太多酒。你别以为身体棒了就可以胡来。少喝点儿,喝完了把啸月给我撵回来......”公子白对这个喝酒有量的弟弟嘱咐又嘱咐才挂掉了电话。李宠见公子白收线,兴高采烮的说:“这个电话可是长途加漫游,这个月的手机费至少要让啸月老大心疼得两天睡不着觉了。还有啊,不知道英少和啸月的酒量谁大谁小?”
李宠提的这个问题让公子白来回答倒有些难度,想了半天才憋出一句说:“说到酒量,我这个弟弟有先天的优势,可啸月是个餐饮无限量,谁赢谁输还真不好说。”
“没想到,老大你也有不好回答的问题,真是少见!看来我只好耐心等待答案了。
李宠说完晃到一边去看新租来的碟片了。李宠这一等,等得可够长的了,一直到天色见黑仍不见啸月的踪影。公子白整个下午都在用手机、QQ和符咒在收集鬼呀妖呀的反馈回来的关于寻找了然和商瓷的报告,没觉得时间的流逝。在李宠的提醒下才发觉啸月已经整天末归,情急之下又掏出了电话。正在拨打的时候,客厅中间忽然开了一个空间出口,公子白一看就知道是啸月的妖力空间。等了半天不见啸月出来,只闻见一股刺鼻的酒味从空间出口飘了出来。李宠奇怪说:“这是怎么了,难道啸月老大的空间改成酒窖了?”
公子白用最快的速度推开了所有的窗子,转回到空间出口前对里面喊道:“我的啸月老大,你干什么呢?”我这个屋子让你弄得快成酒厂了,而且是白酒厂联合啤酒厂。”
“你等一会儿,我下在呕吐。如果我出去的话,你的客厅就保不住了。”
啸月的声音打着颤从空间里面传了出来。“什么?你呕吐了?”
公妇、子白和李宠瞪着包子大的眼睛冲着空间里面大喊,他们都怀疑自已听错了。“你们喊什么?别那么大声好吗?让诚里别的妖怪听到了会笑话我的。堂堂的月夜之狼啸月大侠居然让人给喝趴下了,传出去我可丢不起这个人哪!”啸月大概是呕吐干净了,摇晃着从空间里跳出来,光着膀子躺到了沙发上。公子白捂着鼻子递给啸月一杯浓茶后,坐到对面问道:“啸月大哥,你号称餐饮无限量,今天怎么喝成这样?这也不是你的风格呀?”公子白一说这话,啸月立刻就坐直了身子,大声叫屈:“你还问,还不是你那个宝贝兄弟搞的!”“不可能,我兄弟是挺能喝的,可他绝对喝不过你。我让他赶快把你撵回来,一半是怕你出危险,另一半是怕你把他给灌醉了。”
公子白使劲的摇着脑袋表示不相信。“本来我也是像你这么想的,以英少的体能和法力跟我拼酒没可能会赢的。可你家英少实在是很有量,我和他先喝啤酒的,后喝白的,中间再加点红的,三中(盅)全会型的喝了一下午,直到我脱光了磅子跟他血战才把他的舌头喝汀横儿了。眼看我就要赢了,他突然向饭店要了一瓶自家酿的士酒出来,结果我喝完士酒就醉得昏天暗地,为了不当场丢人才跑回空间里呕吐的。肯定是英少在酒里给我下药了,等我清醒了就去找他重新比过!”啸月说完了又躺倒在沙发上。“我家老二酒量不流,喝不过也不会乱给人下药的,我打电话问问怎么回事。”
公子白觉得自已的弟弟就算喝不过啸月,也不会故意在酒里下药。再说,不但寻常的蒙汗药对啸月不起作用,就连摇头丸、迷幻药、大麻、海洛因等超级麻醉口掺和在一起,啸月来上一斤半斤也不会有问题。一瓶自酿士酒就可以上啸月醉到走不成直线、大口呕吐,情况确实有些异常,公子白既惊又好奇,立刻给公子英打了电话。“老二,你在哪 里?”接通电话后,公子白问道。“我还在和小饭馆等啸月大哥回来结帐呢!咱俩定好了谁喝多了谁买单,他说出去一下,这半天了还不见回来,不是跑回你那里躲帐去了吧?”公子英的吐字发音非常清晰,不像啸月说得那样舌头打横儿。“你不用等他买单了,他确实跑回我这里了。而且醉得定路腿打晃,还在没人的地方吐了一场。他正向我投诉,说你在酒里下药,他还说你舌头打横儿,我听着也没事呀,不是你真的在酒里下药了吧?你们最后喝的是什么洒?”
公子白先告诉公子英啸月的现壮,然后提了一堆问题来。“哥,我喝酒一向是凭实力的,什么时候见我给别人下药了。别说给别人下药,现在我知道好几种解酒丹药的配方,我自已都从来没在喝洒的时候吃过解酒药。”
公子英对啸月的指控非常不满?控制了一下情绪后继续说道:“咱俩把饭馆里和周围儿家饭馆的酒都给喝了,我的舌头确实打横儿了。最后饭馆里实在没有酒了,老板不得已把自已酿造的藏了好几年没舍得喝的药酒都拿了出来,酒里虽有人参、鹿茸、首乌、蝎子等等好多的药材,这边的气候湿热,喝这种酒可以防病强身,好多人家都是自已泡制的。我喝这酒后神清气爽,精神好了不少,谁知道啸月大哥喝了就没影儿了,你不打电话我还以为你去了厕所,在这里等他呢!”一样的酒,公子英喝了精神百倍,啸月喝了酩叮大醉,本来公子白觉得奇怪,听公子英说那酒是当地人常喝的药酒,接公子白找到了其中的原因,笑着对公子英说:“我明白怎么回事了,这样也好,省得你撵他,他还不愿意走,这回自已回来了,还落下一个被你喝跑的话柄,够我和小李笑他半个月的。我没事了,自已保重,有空我搭啸月的便车去看你,不过再不能给他喝你那里的药酒了。我估计,他是对洒里的药材有过敏反应才会这样的,自他点子背好了。”
“老大,你说的有道理,堂堂啸月大侠,居然被一瓶药酒拿下,这可是爆炸性新闻,我一定要广为传播!刚才英少说的药名你都记下了吧,我要好好研究一下,到底是哪些药材可以让啸月老大有过敏反应,找出来后又多了一件整治他的法宝!李宠拍着手在空中狂笑,此时沙发上的啸月已经鼾声如雷,口水直流鼻涕乱飞,其状只可用惨不忍睹四个字来形容。公子白比李宠可“阴险”多了,提出一个十分法西斯的主意:“不用研究,把上面的药买齐了,直接拿啸月做人体实验不就行了。”
“老大英明!趁啸月老大还没醒,我们赶快出去买购药材吧!”李宠看着沙发上烂醉如泥的啸月催促公子白赶紧动手。“出去买药是真的,不过先得买点儿醒酒的药,把啸月大哥弄醒,他要是不醒一直醉着,再怎么实验他都没反应,不是浪费药材吗?”
公子白把啸月的鞋子脱了,又给他盖上一条毛毯,然后对着客厅里的一面墙说道:“小方,你在吗?麻烦你出来照顾一下这头醉狼,我和小李出去一下,买 些东西就回来。”
方怡心的身影从客厅墙上逐渐显现出来,见到沙发上醉态可掬的啸月大大的吃了一惊,问道:“啸月喝醉了!我没有看错?”“你没有吃错,我们的啸月大侠喝醉了,而且是我家老二给拿下的。”
公子白十分自豪的向方怡心说道。“英少有那么大酒量吗?”方怡心对啸月的酒量有所了解怀疑公子白言语的真实性,但从李宠嘴里知道了事情的始末后,也忍不住笑出声来。笑过后,方怡心走向了厨房,边走边回头对要出门的公子白和李宠说:“你们赶快去吧!看啸月大哥的样子挺不舒服的,我先给弄点儿醒酒汤,让他好受一点儿,你们出去把醒酒药买回来就行了,其他的药就不用买了,等他醒了自已就会想出来就哪种药让他过敏的,用不着挨个在他身上试药。” 谢谢了。真是快呀。 “小方姐姐,你就是善良。你不想想,啸月老大是什么个件,他哪会不知道自已栽在哪种药上,可等他清醒了以后,就算打死也不会告诉我们的。为了防止他以后在酒桌上欺负老大和商老大,我是非把这种药找出来不可!”说完以后,李宠和公子白一脸坏笑的冲到街上找中药铺去了。且不说公子白和李宠如何在城里大小的中药铺之间寻找在单子上的刁钻古怪的中药是如何辛苦,单说被他们留在家里睡觉的啸月和在厨房里忙碌的方怡心。因为药物的过敏反应,让酒精取得了啸月神经系统的控制权,沙发上的啸月唯一的感觉就是云里雾里一样的晕乎。看着铁打的啸月变成了超级大堆的棉花糖,方怡心心里不是滋味,在厨房里把备好了材籵的醒酒汤放到火上煮后,又沏了一壶浓茶飘到啸月的跟前。方怡心想在醒酒汤做好之前先让啸月喝些浓茶缓解一下,可这个简单的想法实施起来对她来说有一定的困难。即便有了鬼仙的根基,方怡心在没达到凝聚众体之前没法用身体直接碰啸月这种具有法力的生物的,所以她控制这壶茶杯容易,想摆弄啸月就很难了。“啸月大哥,你醒醒好吗?喝口茶会舒服一点儿的,起来喝口茶吧......任凭方怡心如何召唤,啸月在沙发上依旧一副开水都烫不起来的死后模样。见叫不醒啸月,方怡心眨了眨眼睛又想了一个主意,对着啸月便了一个比较稳妥的搬运术。一团青光衬托之下,啸月健壮的身体从沙发上轻轻的飘 了起来,方怡心小心的操纵着法术,让啸月在离沙发半尺的高度上停住,并且慢慢转动他的身体。片刻后,啸月悬浮在沙发上摆出了一个如同缺水缺氧的鱼一样仰头张嘴的傻傻造型。一把大肚长着容积有一点二五升的茶壶来到啸月的头顶,随后茶壶一面壶嘴对上了啸月的大嘴,一阵咕噜咕噜声过后,整个茶壶浓茶点滴不剩的溜进了啸月的肚子里。如果公子白和李宠在场的话,一定会被方怡心对啸月这种灌水耗子似的关怀感动得鼓掌、喝彩。一壶浓茶下肚,啸月除了吧唧了几下嘴外,没有其他的反应。方怡心见这招无效,只好把啸月放回沙发上,继续到厨房里料理醒酒汤。公子白的房子宽敞,虽然妖、鬼、仙往来不断,却是纯粹的人居设计,无论是房间的门户还是墙壁天棚都没有灌注法力或者是粘贴符咒,原因是灌注了法力、粘贴符咒的房间即不环保又不美观,除了浪费以外还会影响邻居的风水。即便是这样,公子白依然很放心的居住在这里,不怕被他得罪的魔族,也不怕遇到不长眼爱捣乱的鬼类,除了有啸月和李宠二十四小时贴身保护外,还有心怡心的功劳。方怡心的身体血肉被封在大楼的基础里面,已经和公子白居住的楼房融为一体,楼内楼外的风吹草动半点都逃不过她的感应,如果有对公子白不利的家伙想打公子白的主意,那真是他的不幸,有方怡心在他不但要碰壁,而且铁定要把脸碰得跟踩扁的窝头一样。这也是为什么公子白会把喝醉的啸月交到方怡心手里就放心离去的原因。就在醒酒汤煮好的时候,方怡心突然感到有种奇怪的力量穿过了虚体围墙,直冲着公子白的客厅而来。 客厅里除了家俱之外,还有一个昏睡不醒的啸月,为了啸月的安全,方怡心来不及放下手中的汤锅,闪身在啸月的身前,她的感觉没有错,刚在啸月身前站定,一个模糊的血红色身影就从天花板上直冲而下,目标直指沙发上的啸月。面对不怀好意的攻击,在不能攻击的情况下就只好防守,有了鬼仙基础在三仙庙受过特训的方怡心身手不同往日,当即施法防守。“奈何桥下,孟婆碗中,点滴隔阴阳。汪洋海上,英雄眼内,分毫定生死,癸冥水幕!”法诀之下,方怡心手中那刚刚煮好的醒酒汤激射而起,在她和啸月的身外形成了一道碧绿色热气升腾的水幕护罩。这癸冥水幕本应是以纯净之水为煤介通过法力形成的无色透明的水幕,而方怡心情急之下随手用了滚热的醒酒汤为煤介,因为醒酒汤中含有丰富的绿豆成分和巨大的热量,施展出来后竟然变成热辣辣的碧绿色。癸冥水幕对付一般的鬼魂妖怪绰绰有作,但在偷袭者眼里却不足为虑。可这偷袭者千算万午就是没有算到方怡心会用滚热的醒酒汤作法术媒介,先是被水幕奇怪的颜色弄得一愣,在接触到水幕可又在没有思想准备下被经过法术加强后的剧热烫了一下,当即怪叫一声在空中打了个转折,降落到了客厅里的另一端。“你是谁?竟敢闯私人民宅,意图杀人!”方怡心丢掉手里的铲子,在癸冥水幕后掐着法诀喝问来者。血红色的雾气在客厅的一端凝结成了一个獐头鼠目、满脸猥琐、衣衫的中年道士。这个看起来就让人反胃的道士瞪着贼兮兮的眼睛看着方怡心说:“你这个丫头真会说笑,我进的不是民宅,想杀的也不是人,这个屋里住的都是什么你比我更清楚。识相的就站一边去,让我把这个妖狼带走,不然就不要怪我不客气,就算你是真正的鬼仙我也不在乎,你那变了形的癸冥水幕可以骗我一时,却不堪我的一击。”
看来这个道士是专为带走啸月而来,在极短的时间内就看出了方怡心的底细和癸冥水幕的异常更证明了他是来者不善,善者不来!方怡心仔细打量了一下现身的道士,在眼睛大失伤害后,同极大轰力强忍着要呕吐的感觉分辩了一下道士的气看懂,惊奇的发现这个道士身上竟是魔气汹涌,俨然是不小的魔头气势。一个未成气候的鬼仙和一个成型的魔头根本没法正面冲突,如果对手是一个专门吞噬魂魄的魔头就更是毫无希望了。尽管方怡心自知不是来者对手,但为了保护啸月对得起白子白的托付,面对强敌她半点儿退缩的念头都没起过,在给公子白发出求救的信息后坚定对道士说“这个屋子里住的是什么都轮不到你来管,这里是他们的生活的空间,你在这里是不受欢迎的。我受了屋主的委托保护他的兄弟,我的朋友,就算你是魔头,在我还存在之前,休想碰到他一根寒毛!”“你这小丫头片子,凭你的一点儿米粒大的修不竟然跟道爷叫嚣,看我不好好收拾你!你的水幕只配给道爷漱口。”道士说完后,不知如何作势,从身上涌出一团红色魔气,迅速无比的包裹在方怡心祭起的水幕之上。魔气涌出,水幕内的方怡心立刻感到压力大增,在股阴森邪恶的意念更是透过水幕直逼她的脑海中来,在她的脑海里肆无忌惮的勾画着一幅幅将她收服后如何虐待凌辱的场景。受到困惑的方怡心瞬间想到了生前的遭遇,禁不住心神剧震,意乱之下疏忽对癸冥之幕的操控。道士要的就是这个效果,透着方怡心疏神间,大喝一声“收”,猛然吸气,包裹在癸冥手幕外围的魔气骤然回卷,魔气回卷产生的压力和吸力竟然将醒酒汤变化成的癸冥水幕压缩成了一团绿色的水球,打着边转随着魔气给道士(因为道士的身份诡异,为了便于打文 ,以下以“魔道士”呼之)吸到嘴里当润喉饮料享受了。
有公子白、李宠、啸月之流在的情况下,方怡心根本没有对敌出手的机会,临战经验非常少。尤其是修炼鬼仙之后,体质有了很大的变化,原来的好多鬼术都不能使用,在三仙庙的时候学的又多是修炼的基础法术,对于鬼仙战斗用的法术方怡心知之甚少,眼见防守法术被破不免慌了手脚。看着道士无比噪心的得意表情,心中打定了无论如何要维护啸月的决心,慌乱中的方怡心无睱多想,运起全身法力,对着这个魔道士展开了全力一击。方怡心的这一击非同小可,因为她的本体血肉早已融入了大楼之中,在她的法力作用下整座大楼产生了巨大变化。仿佛猛醒的雄狮一般 ,大楼发出一声震人心魄的奇异低吼。昔日鬼楼的雄风重展,整 座楼的楼体、墙壁 、门窗泛出了赤红的光芒,无形的压力瞬间降临到魔道士身上。无形的压力下,正在狂笑的魔道士身体僵直,本来不高大的身形一下被压缩了三分之一,肚子奋力突出,如同一只被踩住肚皮的癞蝓蟆。趁着魔道士受限的工夫,方怡心手上幻出一把寒气森森的五尺长剑直刺他的咽喉。方怡心的长剑初时急速,在离魔道士咽喉三尺的地方遇到一般阻力,如同被胶水粘住 一般,就是受的阻力就起大,逐渐变得缓慢起来,被法术控制住 的魔道士身上骨骼发出一连串的暴响,不但恢复了形体,还有点气说出话来:“原来这个楼根你血肉相连,怪不得我刚进来你就有感应。在我见过的鬼仙里面,你算是个异数。”
“阴楼乱刃,鬼剑落魂!”见魔道士有挣脱控制的趁势,方怡心加紧了攻势。法诀过后,方怡心长剑脱手,身形疾迅。隐入楼体之中。离开方怡心手掌的长剑去势不减反增,锋利的剑锋同前方空间中无形的阻力碰撞出蓝色的火花,与此同时更多的长剑从房间的四壁、天棚、地面上生出,从各个角度往魔道士身上刺去。魔道士既抵抗鬼楼的压力,又抵搞方怡心猛然加力的一剑,几百把鬼气森森的长剑再刺过来,他的反应慢了半拍,尽管周身已经现出了成形的黑色雾气,可还是有十几把剑在同一时间内刺穿了他的手臂和大腿。“呜.....啊......”魔道士发出了类似被主主鞭打的狗崽一样的叫声,可以看出他虽然伤得不重,但确实相当的疼痛。“斩风无力可散红尘,旭日有光难净祸心。魔影 流光!”魔道士咬着牙咧着嘴忍痛念出法诀,他的周身立刻包围在一团紫光之中。在紫光映照之下,他的身体在地上投下了人、狼、蛇等的八种影像,紫光直转,地上的八追影像腾空而起房屋飞射的剑影,一阵锈刀砍皮革的声间响过后,剑扫于尽。“鬼雾飞花,意乱神迷!”方怡心见魔道士破了如此重击,知道魔道士已经起了凶性,在实力悬殊的情况下再想抵抗非是良策,当务之急是将昏迷中的啸月弄到安全的地方。弄出一屋夹着红色花瓣的白雾挡住了魔道士的视线,雾气浓烈,睁目难以视物,雾中的花瓣稍一就会暴出鬼火阴雷,而且屋内的墙壁、天花板、地板不住抵抗,家具和其他器物也在不断的变换位置,魔道士一时间迷入迷阵,房屋之中难辩东西,方寸之间竟成天涯。在迷雾的掩护之下,乘载着啸月的沙发迅速无声的移到靠门的前边,墙壁一阵蠕动后,啸月竟从沙发上缓缓升起紧贴到墙壁上,并且正逐渐被墙壁“吞”了进去。这都是方怡心做的手脚,她是趁魔道士被困的工夫迅速转移啸月,然后地起跑路去找分子白、李宠他们助拳。 正当啸月的身体已经有一大半被吸进墙壁,方怡心的权宜之计马上就要得手的时候,迷雾中传出魔道士的怒吼:“流光成馅,破法焚仙!”魔道士身外的紫光化成紫黑的火焰如一阵旋风席卷了过去,屋内的迷雾和公子白那些精挑细选出来的家俱无声无息的变成了灰烬,魔火过处豁然开朗,不但啸月镶在墙里的身形暴露,而且与鬼楼融为一体的方怡心的所在也一览无余。“小丫头片子,鬼道子真多,看这次你如何脱身!”魔道士身形并动,走到啸月所在的墙边,充满紫色魔气的右手猛然探向放回手时,方怡心已被他将着头发中墙中扯了出来,方怡心奋力挣扎,想从魔道士手中挣脱,无奈魔道士手上的魔气强大,而且扣住了她的头顶要害,最终还是被魔气压制跪伏在地上,“你是谁,到底想干什么?”方怡心虽然跪伏在地,但仍倔强的昂着头,用不屈加仇恨的眼神看着魔道士喝问道。魔道士目闪奇光,把方怡心重新仔细打量了一遍后,得意又嚣张的说:“我是谁?你没资格知道,我只是想把这个小狼捉去应劫,跟你没关系,可你非要阻止,落到我手里算是自取灭亡。你的资质不错,若不是我另有人选 ,你倒是一个不错的材料。可惜,现在只能做我的补品了。”
话音落处,魔道士不再多言,手上的魔气转成了黑色罩住了方怡心全身。魔气临体,方怡心本已稳固的鬼体如遭虫蛀蚁啃,瞬间之内便有成百上千股极细的魔气侵入了她的体内,人体魔气在分裂她鬼体魂魄的同时把体内的仙灵之气源源不断的抽往体外,由此产生的巨大的痛苦和恐惧扯着方怡心的心灵,实力不济孤立无援让她的心充满了绝望。见方怡心完全没有了抵抗能力,魔道士心中得意之极,狂笑道:“收拾了你,再带走啸月,某个人回来就只有哭的份了!给人带来恐惧、烦恼的感觉我很久没有享受过了。”
说罢,魔道士转头伸出另一只手去拉扯镶到墙里的啸月。啸月是药物加酒精造成的过敏,尽管屋里打得昏天暗地,他却茫然不知,依旧在无意识的打着呼噜。睡了半天的哏月虽然不知屋里的情形,可是他的生理活动却没因为醉酒停止,反而因为醉酒产生了平常不会有的现象。哏月喝了一下午的酒,肚子里装满他超乎寻常多的酒肉,方怡心刚刚又灌了三壶浓茶到他的肚子里,经过适才一阵颠簸折腾后,啸月大嘴一张十分恰当的时候来了一次完美的呕吐。活该魔道士点子背,他伸手拉啸月的时候,正赶上啸月酝酿已久的大爆发。啸月嘴里喷出的超高压糊将状酒肉混合物带着风声和刺鼻的异味给魔道士来了个满脸花,随后就是从上到下的全方位淋浴。而呕吐过后的啸月似乎舒服不少,吧唧了几个嘴,鼾声打得更响了。站在胜抻巅峰处的魔道士,哪成想不省人事的啸月会给他这么别有一番滋味的洗礼,当即顾不得收拾方怡心捂着鼻子蹲到远离啸月的屋角,一面手忙脚乱的擦试着并没头脸,一面在口中骂到:“可恶的狼子,看道爷我不剥了你的皮!” 我也来更新一下,不过天涯好难开哦 可还没等他出手去收拾啸月和方怡心的任何一个,沾满呕吐物的头脸和四肢已经冒出恶臭的绿色浓烟。烟雾中的魔道士手足乱舞,面目扭曲,呲牙咧嘴地对着啸月发出一连串听不懂的怪叫,按口型估计应该是魔族的脏话,直到全身都笼罩在烟雾里后才从牙缝里挤出一句:“狼小子,今天算你走运,可是你的劫难是躲不过的,到时候......”到时候怎么样,魔道士没有说出来,因为他已经感觉到有两股强大的气息正在接近这个房间,以他现在这个状态还不适合面对来者,所以连场面话都没有交代完全就化成一道黑烟撞破窗口投进夜空中去了。魔道士本已稳操胜券,就是因为啸月的呕吐才功亏一篑的。在法术界流行着一种以污秽之物破邪除妖的做法,例如用黑狗血、粪便等可以便妖鬼现形。魔道士的真正实 力,对付清醒的啸月和方怡心联手完全没有问题,可他出于特的目的不但要隐藏一定实力同,还要用法术掩盖自已的真面目,为此特意在自已身上用了封印法力和变化形体的法术,而这两种法术都很不巧的非常忌讳遇到不干净的东西。啸月的呕吐物里成份复杂,而且在胃肠里存了半天没消化的,再加上他那些超级强大得敢与硫酸争雄的胃一股脑的全喷在魔道士身上后不但成功的坏了魔道士的伪装法术,连他的本身都被轻微的污染和灼伤了。为了不暴露自已的主身份,引来天大的麻烦,魔道士只好先行溜走了。魔道士前脚走,公子白、李宠就从另一个扇窗子跳了进来。公子白一进屋,映入眼帘的是烧得黑一块黄一块的地面和墙壁,还有漆黑的灰尘和浓烟。面对此情此景,公子白用手把张大了的嘴巴按上,问李宠:“小李,咱们是不是进错屋了,这是我的家吗?怎么看怎么像火灾现场!”李宠在房门口见到了精神颓费的方怡心和在墙上睡成浮雕的啸月,感觉事情不妙,急忙招呼公子白:“老大,绝对没走错!你快看,这不是啸月老大和小方姐姐吗!他们好像出事了,快过来看看!”公子白快步走过去,看了一下后,对李宠说:“你快点帮一下小方,她好像有些虚弱,我看看啸月大哥。”
公子白的安排很有道理,方怡心是鬼体,同为鬼类的李宠当然可以帮到她,而他自已和啸月有血型,啸月有什么状况他完全可以帮忙。公子白走到墙壁边上,发现墙角到地面有一大堆散发着异味的呕吐物,赶紧捂着鼻子绕了过去。仔细查看过后,公子白得到了一个结论,除了有过超常规的呕吐外,啸月一切正常。公子白虚惊一场,李宠可不轻松,一口气画了十八道鬼符,又输了三股灵气,李宠才把方怡心身上残留的魔气驱除,帮她恢复了受损的鬼体。“报告老大,看样子小方姐姐是被 某个魔族给袭击了,经我治疗后,休息一会儿就可以行动说话,要想完全恢复的话,还是得司徒大仙出手。啸月老大怎么样啊?”李宠报告完了方怡心的情况又关心起啸月来。公子白撅了撅嘴,指着啸月说:“他,能沉醉无醒,还是死狗模样。要不是他睡得跟猪似的,小方也不会受伤。等他醒了,非得轰他四十个闷雷,再扣三个月零花钱不可!”“外带擦地板三个月。”
李宠在公子白的处罚决定后面又补充了一条:“等小方姐姐恢复了,让她告诉我是哪个王八蛋魔族敢来我们家里捣乱,然后咱们去把他抓回来活烤了!”“活烤之前一定要他几件宝贝出来,不然哪够我重新装修房子的。”
公子白看着自已的家被弄得一塌糊涂,对入侵者的恨就更加深了几分。李宠的话不是大话,分子白和他才谈了几句,方怡心就幽幽的醒转了过来。睁眼看见了公子白和李宠,方怡心脸上露出了笑容 ,不等公子白发问,开口说道:”我在给啸月大哥准备醒酒汤,忽然有个满身魔气的道士闯进来,要掳走啸月大哥,我当然不同意,就跟他动起手来......”方怡心一口气把事情的经过讲了,公子白和李宠听到紧要关头居然是啸月的一口呕吐赶走了魔道士后,气愤之作忍不住 大笑起来。笑过后,公子白对方怡心说:“小方,我们这不安全,你又受了伤,我看你还是暂时回到三仙庙去,一方面多学些法术防身,其他的事就交给我们吧。”
“老大说得对。小方姐姐,你放心吧,我们一定把这个混蛋揪出来,给你报仇!”方怡心要离开的话,李宠就凤有鬼类套餐的独家享受,但出于对方怡心安全的考虑和长远享受美食的图谋,李宠还是大义凛然的让她去三仙庙深造。方怡心低头想了一会儿,咬了咬嘴唇回答道:“你们说得对,在灵异界里没有实力就只能让人欺负,给人增加负担,我这就向三仙庙的前辈多学些法术。”
“好了,我们把啸月从墙里弄出来,收拾一下屋子,先休息一下再作打算吧。药买到半路,就接方的信息跑了回来,找不出啸月因为哪种药过敏就得留到明天再办了。” 公子白说完,转身准备去拉墙里面的啸月出来。就在这时,窗外传来了由远而近的消防警笛声,稍候是紧急刹车和急促的脚步声。李宠飘到窗外,随即又飘了进来,对着公子白大喊:“老大,大事不妙!消防队来了,直奔咱们家呀!”方怡心和魔道士在公子白家里一番打斗,弄得整个大楼如同遭到五点七级的地震,而且他们家屋里又腾火又冒烟的,早就有楼里的居民给地震局、火警、电视台打了电话,消防队的反应最快,第一个来到现场,随后就是电视台的转播车进入了阵地。如今公子白的楼下可热闹了,消防队云梯和水管、电视台的摄像机和天线一齐支了起来,而且还有高音喇叭要求这个楼和附近楼的居民尽快撤离。“我得出去解释一下,你们赶快把啸月弄走!”公子白见事情闹大,想出去澄清,他还没想好是从窗口喊话,还是从楼梯下去解释的时候,十儿支高压水水龙头对着他家被撞破的窗口一起开火,高压水柱之下,公子白立刻成了继魔道士之后第二个洗淋浴的人。第三个洗淋浴的是久镶在墙里的啸月,冰冷的水柱迎头浇下后,脸上又吐过的啸月一个激灵醒转了过来,啸月醒来后的第一句话居然是:“下雨了,快收衣服啊。”
公子白和李宠听后当时跌倒,倒在地上还在心里嘀咕,难道说喝酒可以把妖狼喝转了性变成唐僧?因为对公子白家里毫不知情,而且被镶在墙面造成了视角偏差,啸月醒来后的第二句话更是可笑:“这是哪 儿呀?黑漆嘛乎的,小白、小李、你们干嘛站在墙上?”
李宠使了一个小法术,弄了更多的冷水到啸月的头上,“刚才还以为你喝成了唐僧,谁知你更严重,喝成了弱智。”
“别跟他废话了。小方帮一下忙,把他从墙里放出来,咱们快闪,晚一会儿消防队就上楼了,让他们看见了这个活浮雕可没法解释。”
在方怡心的帮助下,墙面松动了,公子白像拔罗卜一样把啸月从墙里拽出来,拖进了自已的妖力空间。啸月从李宠和小方的嘴里知道了公子白家被毁的经过后,浑身的水气依旧灭不了他的火气,在公子白的妖力空间大发雷霆:“这么简单的办法就可以弄醒我,你们为什么没用?小方这个伤受得冤枉!”啸月说得不错,若公子白和李宠不是好奇心太重为了买药跑遍全城,用暴力一点儿手段弄桶冷水直接给啸月来个透心凉,就不会发生以后那么多的故事了。面对发火的啸月、受伤的方怡心,李宠默然无语,公子白低头认错:“这事情实怨我,有点儿玩过头了,只想拿你做试验,买药走得太远了,不然不会出这么严重的事。”
啸月嫌身上的湿衣服碍事,索性放弃了人类形象,变成遍体长毛的高大狼人,张牙舞爪的对公子白说:“小白,我发现你最近不在状态,今天下午的时候还特意叮嘱我注意安全,到了晚上怎么就只有好奇心,没有警惕性了呢?这可不是你的一贯作风,你到底怎么回事?”“是呀!我也觉得老大心神没有一刻安宁的,以往不管出了多大的事,老大都能泰然处之,可这几天不管是办案子还是查事情都没了章法。”
在啸月之后,李宠说出存在心里很久的疑问:“老大,你心里到底有什么放不开的?说出来,让我们帮你分担,我们可是兄弟呀!”了然、商瓷连接失踪,今夜啸月又险遭毒手,公子白的噩梦正在变成现实。沉重的心理压国和现实冲击,加上啸月和李宠的追问,公子白忍不住把心中所忧之事和盘托出,一切从公子白的恐怖的梦境开始,在公子白对梦境充满疑惑和不安时又有奇怪的和尚与神秘的道士出现,每次都做出了关于公子白将有祸及朋友劫难的预言。随之而来的是,了然、商瓷先后失踪,随后轮到啸月,这一切都和公子白梦境中的顺序一样,事到如今,公子白原来在噩梦后被了然一番开异后坚定的心志开始动摇了,他已经有些相信和尚与道士的话,自已真有祸及朋友的劫难,危机正因为他而步步逼近他的朋友们。“我觉得自已好像无意中勾引了衰神的女朋友,导致了衰神的疯狂报复,为了避免被误伤,你们还是离我一段时间避避风头的好。”
公子白说完后故作潇洒的吐了一个烟圈,来掩饰心中的无奈和歉意。李宠对公子白的话非常不爽,第一个反对:“老大,你要是真的信一个重复了两次的噩梦和不知哪 儿跑出来的藏头露尾的和尚、道士的话,你第一个就应该把我这个坑埋了。和尚道士明里暗里不都是说,只要把我甩掉,你的厄运就结束了吗?”“我也不会全信他们的话,我只是觉得这个噩梦确实预兆着什么不好的事情,希望你们不要受到连累和伤害。我可没打算撵你走啊!就算我相信自已有劫难,也不会相信劫难是你带给我的。”
公子白对李宠解释道:“那你是想撵我走啊!”啸月在这个时候吃起李宠的醋来,一把捏住公子白的脖子嘶着狼牙说:“就算那个梦是真的,那些和尚道士说的是实话,哥哥我倒要领教一下是什么样的劫难想来动我的兄弟!我不管是神仙,还是魔鬼,只要让我逮到,肯定扒他一层皮。就算你真的勾引了衰神的女朋友,哥哥我也要帮你把衰神搞定,打得他满地找牙!让我抛下兄弟去躲清闲,你想都不要想。有这个工夫,你还是想点儿办法尽快把了然大师、商瓷老大拽回来才是正经。” 公子白从啸月的“魔爪”下挣脱出来后,方怡心对他说:“你不要太担心了。我看事情跟噩梦里的不完全相同,起码这次啸月大哥就没有被掳失踪。我虽然想不明白其中的关健,但见怪不怪其怪自败的道理还懂,只要我们处处留心,发现其中的奥妙应该不难。”
啸月的脾气发完了,恢复了帅哥形象,做心有妙计状发方:“小方说的才是道理。我们哥三个以后二十四小时在一起,倒要看看哪个小长眼的自投罗网!”“我同意啸月老大的意见。了然大师、商瓷,还有小玄子都是落了单才出事的,我们就时刻在一块儿,就看事态如何发展,见识一下老大的劫难到底长什么样!”公子白说出担忧后,李宠明白了他心神不宁的原因,作为他的护法灵鬼自然要把事情弄个水落石出,为了这个,李宠不憾以身犯险。“也许你们说得对。可我还是不太放心,毕竟了然和商瓷失踪的很奇怪,而且到现在连一点儿消息都没有,如果不是道法生成的劫难而是有人暗中计,那这个隐藏在暗处的人也未免太可怕了。”
公子白狠狠掐灭了烟头,依旧满腹顾虑。啸月见公子白垂头丧气的样子非常不爽,走到他身旁后,飞起一脚踢在他的屁股上,公子白立刻跟皮球一样蹿起老高。“你小子给我打起精神来,以前别人有难的时候,你都神谉叨叨的出风头,怎么这回轮到自已有事反倒没气魄了?伟出还不得让人笑掉大牙!别忘了,你可是阎王爷亲自援勋、妖冥两界家喻户晓的鬼律师!妖、鬼都吓不倒你,怕一个噩梦和和尚道士的信口胡諊,天真糼稚得说不过去了吧?而且了然、商瓷还等着咱们解救,佛、仙两界的嘱托还要你完成,你这样太叫各位观众失望了吧?”啸月的这一脚和一顿数落,还真把公子白的豪气给激起来了,他的身子在空中一折转回到啸月面前,起手一掌轰在啸月的肚子上,报了一脚之仇后,一面揉着屁股一面说道:“你激励我也不用踢我的屁股吧,商瓷那个没良心的已经在我的屁股上留下一个脚印了,你这会儿在另一面又添一个,你的脚 那么大,两个脚印不对称,太影响美观了!”“啸月老大,内销这一脚真好使!把我的老大又踢出回来了,你用了什么咒语,教 教我好不好?”李宠对啸月的超级大脚非常感兴趣。“小李,啸月的大臭脚能有什么奥妙?主要是你老大及时战胜自我。摆脱负面情绪才重新奋起的,你别往他脸上贴金了。”
公子白赶走了凑趣的李宠,撵在啸月的后面,非要在他的屁股上添个脚印不可。啸月左躲右闪展开了屁股保卫战,就在要被赶上的时候,他想到一招儿来转移公子白的视线,对着公子白大喊道:“你别栽这跟我扯了,你的家被烧了,你再不回去看看,藏在夹壁墙里的存折一定让水给泡烂了。还有,你弄回来做装饰用的镶仔墙上‘装灯’的大宝石要是容那个人发现了拿去申请世界纪录,你可哭都来不及!”这招儿果然有效,公子白闻言立即停下脚步,大叫道:“你说的不错,那个混蛋烧了我的家具和地板,还有墙上的壁画。消防队的一定要进屋勘察现场,有些东西确实不能让他们看到。比如头两天弄到的九头魔鸟标本,其中的一个脑袋就是标准的人头,如果让他们看见了,非说我是变态杀人狂,报到警察局不可。我得赶快回去!”方怡心见公子白一脸焦急,出言安慰:“你不用那么急,这个大楼随我控制,若不是被逼得急了,我也不会弄出这么大的动作和影响来。你放心,屋里不该让人看的东西,我已经隐藏到墙壁里面去了,为了不引起怀疑,你这个业主只要回去应付一下九可以了。”
听方怡心一说,公子白心里有了底,冲着啸月狞笑道:“要不是小方提醒,险些被你混了过去,既然不急就先兆你报了一脚之仇再出去。小李,你过来一起帮忙,今天非踢够啸月老大的屁股,过足瘾不可!”对于一起和公子白欺负啸月,李宠一定是蹦着高儿的参与,在他俩的夹击下啸月很快就发出一连串的惨叫。当公子白和李宠心满意足的离开妖力空间的时候,啸月捂着壮大的屁股艰难的蹭到方怡心面前,很无奈的说道:“小方,你就不能晚说一会儿吗?我被你的善良给害惨了。他俩欺负我,也不见你帮忙劝阻,你不会是故意整我的吧?”
“啸月大哥,我可不是故意的。我不耽误你了,我到三仙庙找司徒姐姐去了。” 不行了,我打不开了,哪位打得开继续帮忙贴吧 公子白他们这种规模的笑闹,方怡心见得多了。她身体还没恢复,知道自已一旦掉到公子白、啸月式的争论中,想脱身出来就是难了,所以简单交代一下就按照先前的决定,起身到三仙庙去疗伤修炼了。“这年头儿,好人难做呀!”啸月感悟了一下,认为穿着充满呕吐物和水淋淋的衣服对不起他的光辉形象,转身到自已的空间里去找干净衣服去了。啸月不过是想失了几件放在公子白衣柜里的衣服,发几下感叹,公子白的麻烦和损失可比他大多了。为了避免嫌疑,公子白在离家较远的街口出了妖力空间,然后坐了一辆计程车,装成夜归人的姿态往自已的住处在水深火热中的家里赶去。在故作惊讶的应付了消防、警察和记者们的盘问后,家里的火也被灭了。当膛着地上的混水走进家门,以正常的视角重新审视自已劫后家园的时候,公子白真的差一点儿哭出来,雪白的墙壁变得焦黑,苦心布置的家俱和布艺装饰荡然无存,平时用来撑场面的十几套行头和衣柜一起同归于尽,这次公子白纯粹是被人连窝端了。李宠适时跑出来赞扬啸月老大的藏物室 ,理由是如果把值钱的东西都放到妖力空间里,而不是弄出来显摆,就不会被烧得那么干净,最后还得出了一条结:虚荣心是魔鬼,早晚会吝人呐!接受了残酷现实后,到何处安身成了摆在眼前的问题房子被烧,若每天住妖力空间,一方面每天的失踪会给公子白正常的律师工作带来不便,另一方面一些来找公子白报告情况的妖鬼也会园不得其门而入,耽误了找寻了然、商瓷的大事。若是装修房子,以方怡心的力量,完量可以在三五天内把屋子重新的化成干净整洁的清水房,以啸月的能力完全可以在两天之内把屋子用奇珍异宝装饰一新,如果那样的话这间房子又会被猎奇的记者、搞科研的学者挤破门。为此,公子白只能够的选 择了雇请工人重新装修的传统方法。随之而来的是,在不少于一个月的专修的时间里,公子白将成为无家归者。在关键时刻,同事们的阶级感情彰现出来。包括师姐、师兄在内的六七个同事,在电视上看到播放的新闻后,都打来了电话,在确认了失火的确实是公子白的房子后,一致要求公子白到自已那里暂住。公子白考虑到目前自身的赙?崂隳芑岣 谴 次O蘸螅 坏媒 旅堑暮靡庖灰痪 堋T诒还 油窬芎螅 旅怯直硎疽 柩缥 影籽咕 飧銮肭蠊 影椎比缓敛豢推 拇鹩α耍 庋 焕此 陀幸桓鲂瞧诓挥米砸炎急竿矸沽恕N缫故狈郑 辈焱晗殖〉南 蓝幼吡耍 奁婵闪缘募钦咦吡耍 袄次 种刃虻木 煲沧吡耍 诰用堑牡泼鹆耍 葑永镏皇O侣 拍嗨 墓 影缀驮诤诎抵衅松磷糯笱劬Φ睦畛瑁 庵制 照 屎瞎 影子檬 话 李宠奋力从天鬼的手掌中挣脱出来,很为难地说:“前辈,这东西可是鬼仙的杰作,而且天下间只有一位鬼仙会做。我手上只有这一个了。不过如果前辈喜欢,我再见到她要一些留给您就是了。现在是一个也没有了。”
“看你的样子也不像是说谎,下次再弄到的话一定要给我留下。这是能找到我的法诀,你记好了。”
天鬼把一段召唤他的法诀印在李宠的脑子里,接着叮嘱道:“你可一定要多收集些再传呼我,我不像你们灵鬼,出来一次恨不容易,还有个把月的时间就要回去了,最好你能在这段时间里找几个给我,不然以后可能没机会了。”
“前辈放心,我一定多弄一些再招您过来取。”
有方怡心作为后盾,李宠想要多少鬼粮豆不成问题,但他可不能把这层窗户纸给天鬼捅破了,不然刚才贡献出去的苹果就不值钱了。对天鬼后半段“可能没机会”的论调没有多加分析,李宠武断地认为,既然天鬼对自己有祈求,自然就不会把自己如何之,答应了天鬼的要求后,觉得自己的安全算是买了不用缴费的保险了。心中大定后,李宠继续围绕着他关心的问题发问:“前辈,看在我要为您辛苦收集果品的份上,就指点我两句让我长长见识吧?都说见天鬼,难脱劫,我看您和蔼可亲,豪爽威武,怎么也不能和劫难扯到一块儿。该不会是传言有误吧?关于劫难的事您可得多指点几句,这对我以后的修行大有好处,对为您收集果品也是有帮助的。”
天鬼被李宠一顶接一顶的高帽戴过去后,已经飘飘然不知身为何物了,看见天鬼用与公子白一般无二的自恋无比的眼光打量自己的裸体,李宠就知道他的无形拍马神功已经彻底摧毁了天鬼的薄弱意志,在自鸣得意忘乎所以的状态下,天鬼很快就会吐露秘密的。尽管你神功盖世,只要是不谙世事,一定会栽在老江湖老油条的手上,现在的天鬼和李宠就是这个规律的最直观具体的表现。好半天天鬼才从自己身上收回目光,显然是确认了自己真的如李宠说的那么英明神武,接着眉飞色舞地对李宠说:“你说对了,如果不是没得选择,谁愿意跟谈之色变的劫难而且是大劫难扯在一起,搞成自己形象好名声臭的局面。这事说起来全是眼泪呀……”在李宠崇拜的目光下,天鬼讲述了自己的血泪史。天鬼由天地灵气孕育而成,因为其强大,所以出生后就受到天赋的禁锢,只能在出生地——天地灵气交汇形成的独特洞天内活动,没法到大千世界去享受自由。因为他们是灵气所生的纯灵体,又不属于鬼类,所以不能饮食物质食品,更不能接受祭祀享受供果,空有口腹肠胃只能靠吸收单调的灵气为食为生。与天地同寿却生活得毫无滋味的天鬼,最希望的就是到大千世界去游玩、寻找新鲜滋味的食物。天地灵气运行到一定阶段和程度进而需要转换成另一种运转方式,在原有的和新生的运转方式转换衔接的过渡时期,天地各界都会因灵气的变换产生连锁反应,从而在各界引发重大变故。这种变故就是常说的劫难。劫难往往会集中于某些或某一件,某个人或事上面,而这些人和事的行动和结果就成为了决定下一阶段天地灵气运转模式的关键。于是这些事便成了大劫难,某些或某个人就成了应劫的人。对于应劫的人和世间万物来说,劫难并不是什么好东西,可对于天鬼来说,劫难时期是他们千年难过的快乐时光。只有在大劫难中天地灵气变化强烈的时刻,他们才可以趁着灵气运转失衡的时机到大千世界中游览一番,待劫难过后天地灵气形成新的完美的运转规律时,他们就又要接受天地的禁锢,不知到何时才可重获自由了。所以才有“大劫成、天鬼出”的警世之句。天鬼趁着劫难而出,依其神通游历各界,但依旧不能摆脱无法享用美食只可吸食灵气的先天缺陷。大凡天地灵气都是一个味儿,天鬼成年累世的吃一种单一食品,你说他们能不闹心吗?为了调剂口味,天鬼尝试了无数种天地灵气的食用方法,可全都是味同嚼蜡。最后终于有一个天鬼中的奇才发现应劫的人因为是天地灵气运转的焦点的原因,天地灵气在他身上会产生微妙的变化,以应劫之人的魂魄或者血肉拌合着灵气一起食用有特别的滋味。自此后,凡是能从禁锢中出来的天鬼都有了一个目标——寻找应劫的人作为美味大吃一顿。这就是“见天鬼,难脱劫”的原因。“前辈,我太同情你了。失去自由倒也罢了,连用牙齿和舌头享受食物的权利都没有,实在是太悲哀了。这样的生活真是一点儿滋味都没有啊!”借方怡心的光,刚刚脱离了“苦难生活”的李宠同情起天鬼来了,刚同情了一半立即又发现了问题,慌忙问道:“前辈刚才明明从下面的男子身上出来,他又不是应劫的人,您跟他开什么玩笑啊?”天鬼看了一眼大厦下面被运上救护车的刘师兄后对李宠说:“他不是应劫的人,可是他们一大帮人跟那个应劫的混得时间长了,身上沾了点儿灵气,没到我开饭的时候,怪无聊的,就逗他们玩玩呗!”“跟应劫的人混得时间长,难不成……”李宠想到刘师兄他们最近一直跟公子白混在一起,联想到天鬼口中说的应劫的人十有八九就是公子白,忍不住看了一下正送走了救护车转身往大厦里面走的公子白。李宠的猜测立即得到了证实,因为他回头看天鬼时,发现天鬼正用馋嘴猫欣赏油煎鱼的眼光瞄着公子白,而且嘴角和喉结正在有节奏的做无意识运动。天鬼艰难的从公子白身上收回目光,发现李宠正表情复杂的盯着他,随即笑道:“小子,你先别紧张,你跟下面的这个人是啥关系我清楚得很,暂时我还不会去动他。看在你贡献的果品的份上就给你个面子,多让你知道些事情。这次是一个很大很奇怪的劫难,说它大是因为灵气的变换幅度够大,对禁锢产生的影响够强烈;说它奇怪是因为这么大劫难偏偏能跑出来的天鬼就我一个,其他的不是太老了不愿动弹,就是太小了力量不够。另外,天鬼的本能告诉我,这次应劫的不是一个人,而是难以确定谁才是真正关键所在的一堆人,在这堆人里你的老大和你都有份儿。我本打算找齐了其他几个,自己享用一个,其他的收起来带回家乡去大伙一块儿品尝。谁知道,有人在我之前把其余的几个给藏起来了。到现在,我只找到了你俩,而且劫难的时辰还没到,你们都属于没熟透的果子,我还不能往下摘。不过吃你们也是早晚的事。”
“说了一圈,您不是还得吃我,而且连我的老大也要吃。我可不是等着别人吃的包子,就算死也得拉个垫背的!”窗户纸不捅不破,话不说不明,讲到这份上天鬼已经表明了来意,李宠不能坐以待毙,说话间他不顾和天鬼间悬殊的实力差距摆出了决一死战的架势,准备和天鬼拼老命了。“你急什么?我话还没说完呢!”面对凝聚了全部法力的李宠,天鬼不以为然的说:“凭前两次吃应劫者的经验,我觉得他们还没有你贡献的这个果品美味,所以决定给你们两个一个机会。如果你们能利用这个机会,我就可以不吃掉你们,只把其他的应劫者带回去给其他天鬼解馋就行了。”
“怪不得先前您让我收集果品,说只有个把月的时间,不然就没机会了,原来是到时候就要把我吃掉。我还天真的以为找到靠山了,哪知道是主动送货上门还是买一赠一收不上来钱的赔本买卖。我的命可真苦啊!”李宠先前的乐观想法破灭了,忍不住先发了一顿牢骚。看着李宠故意夸张的苦瓜脸,天鬼有些不耐烦,沉下脸问道:“我现在不是给你和你老大机会了吗?因为你一个破果子,我要舍掉两个份额,我才不干呢!这个机会你到底要还是不要?”李宠见天鬼语气坚决没有转圜的余地,如果连这个机会都放弃了,刚才那份鬼粮可就白给了,赶紧答应:“要!不要白不要。您划下道儿来吧!”天鬼用难以割舍的眼神再次打量了一下李宠和公子白,仿佛一头饥饿的狼硬是忍着不吃到口的肥肉一样叹了口气说道:“事关生死,由不得你小子!遇到劫难只有两种方法,一是应劫,二是躲劫。所谓应劫就是凭自己的实力和运气在天地灵气转换的关键阶段抵抗因此产生的着落在自己身上的好事或者坏事;所谓躲劫就是寻找福地洞天隐藏自己的气息,用躲避的方式让自身关系的气运发挥不了作用,因此造成劫难的再变化,将自己置身事外。根据我这么多年的经验,应劫的人碰到的都是坏事,就算能顶过坏事,最后在天鬼的作用下就算不死也得落下伴随一生的毛病。所以给你们一个机会,找个好地方躲起来,只要你们在一个月内不被搅合到劫难里面去,你们就不会有事,如果被搅合进去就别怪我不讲情面了。”
李宠做恍然大悟状说:“说一千道一万,只要我俩躲起来就万事大吉了。这个好办,就算不偷渡到其他各界去,在人界就有不少躲进去不愁过日子的洞天福地,躲三五十年老大可能受不了,躲个三五十天应该是一点问题都没有。”
李宠还想多提点儿问题,多跟天鬼讲点儿条件,哪知天鬼忽然一挑眉毛伸手抓过李宠,倒提着他的小腿儿像胶皮娃娃一样在头顶抡了两圈,一松手把他投向正在往大厦里走去的公子白:“跟你小子说得够多了!别看我是天鬼,就以为我知道天机,我靠的只是找美食的急切心情和觅食的本能,天机那个东西我不理解,想知道找别人吧。我又发现一个有应劫气息的,急着赶过去,你自求多福吧!平白给你个机会,不摔你一下怎么能过瘾呢!哈、哈、哈……”天鬼的声音逐渐远去,李宠的身躯像块石头一样往公子白砸过去。经过了两支烟的时间,李宠把和天鬼的对话一字不差的转达给了公子白。公子白听过之后皱起了眉头,这虽然跟和尚和老道版的劫难论有所不同,但却在根本上使他本人有劫难一说成了不争的事实。李宠从天鬼那里套出来的情报是宝贵的,天鬼关于劫难应在一堆人身上的说法与了然失踪留下的偈语相互吻合,再想想困扰自己的噩梦,公子白得出了一个推论:搞不好劫难就应在自己这伙奇怪组合的身上。有了这个想法,到底要不要按天鬼说的去躲劫,一时间还真是不好决定了。见公子白有所犹豫,李宠凑过去开导说:“老大,这可不是跟谁单挑的问题,这是天地运势转变产生的劫难,不是凭个人的力量可以改变的。应劫的人都是被所谓的不知道有没有的天意给挑出来的倒霉蛋儿,弄好了能逃得一命,享受一点儿不实在的荣华富贵,弄不好就是天地转运的牺牲品,死了都不知道为啥死的。何况还有个就是单挑也挑不过的天鬼在一边打着主意。咱们还是想想往哪里闪是正经的,时间不长,只要躲一个月就OK了,就当出去度假观光了。”
“真的要这样吗?如果了然和商瓷也是应劫的人,我这一躲不是要把厄运让他们担当吗?这可不行!”在没找到了然和商瓷的情况下,公子白不想单独躲起来避祸。一看公子白的态度,李宠有点儿急了,他不是害怕鸡蛋碰石头的胆小鬼,而是另有考虑:“老大,那是货真价实的天鬼,他可不是为了开玩笑才能在人世出现的。你要是不躲劫,一条小命肯定交代了!我陪着你搭上更小的命也无所谓,可你还有父母兄弟要照顾,我还有一个爹没救回来,咱俩都是有牵挂的,活着累还死不起呀!”李宠的话不无道理,公子白听在耳里脸上动容,每个人的命运都和其他人的命运连在一起,入世越深牵挂就越多,光棍一根烂命一条、一腔血随时可以喷出来的时代一去不复返了。闷了半响后,公子白的语气不那么坚决了:“难道就没有一个既可以躲劫又不妨碍寻找了然和商瓷的办法?”李宠听见公子白说了活动话,心中高兴,说道:“老大,我相信凭你的智慧,一定可以找出两全其美的办法的,我和天鬼转了半天的脑筋比较累,这种高脑力劳动还是你来负责比较合适。”
说罢打了个哈欠,躲进法像里去偷笑了。“凡是需要动脑筋的事情就都要我来做,有你这个小鬼当小弟,我的头发想不白都难。”
公子白悲哀的挠着一根儿白头发都找不出来的脑袋开始想办法。办法没想出来,头发却被揪下来一堆,正在郁闷的时候,公子白的手机就响了,看电话号码就知道是跟刘师兄一起去医院的老陈。老陈把刘师兄送进了手术室后在医院的住院处进行了一次全面搜索,结果发现了好几位同事都抱恙在床,按照也在这里住院的钱主任的意思打电话给公子白,让他这个有为青年代表律师事务所组织一次集体探视活动。无论是主任的最高指示,还是出于对同事的私人感情,公子白都要去探病,于是他到财会室打了招呼,带着办公室的一干美少女进行了一场轰轰烈烈的团购,接着拉着成车的鲜花和营养品按照各个同事的住院地点开始疯狂派送。在送礼送到手抽筋之后,公子白终于完成了探病壮举,内心带着对同事们无法说出来的歉意回到了被他霸占的刘意守的家。一进门,公子白就发现啸月正把刘意守家超大冰箱里的存货都搬了出来,正在挨个比较选择,一副不知道吃什么好的痛苦表情。一看公子白回来,啸月把手里拿的熟食冷餐都扔到一边去了,对公子白大叫道:“小白,你可回来了!从中午到现在,我还没选出吃什么呢。替我拿个主意,或者告诉我今天晚上又有饭局的好消息吧!”公子白望着桌上地下一大堆的食品,从里面随手挑了两只真空包装的北京烤鸭和一大桶香草冰淇凌给啸月:“吃这个就好,油水大又败火。”啸月看了看公子白给他的两样东西,嗓门立刻高了八度:“小白,你太不敬业了,连小孩子都知道,这两样东西放在一起吃会拉肚子拉到天亮的!不会是晚上还有人请客,你不想带我去,故意整我的吧?”不等公子白回答,李宠跳出来对啸月说:“这些天,你跟着吃蹭饭,吃得脑满肠肥的,又缺乏运动,吃这两样正好减肥!”取笑完啸月后,李宠又说:“再告诉你一个坏消息,前些天一直请我们吃饭的那几个律师都躺到医院里去了,从今天起至少有一个月都不会有饭局,而且我老大很可能要跑路,出去避风头。这些食品你可要省着吃呢。”
听了李宠的话,啸月不乐意了,扯着脖子用更大的嗓门喊道:“兄弟团结紧紧地,看谁能把咱怎么的!这可是我们的口号,才喊了不到半个月,你们就打算把我弄拉稀了然后跑路,到底安得什么心啊?”公子白伸出两只手才把啸月张大的嘴给捂严实了:“啸月大哥,你不要大嗓门喊了,没看见墙皮都让你震掉了吗?过一会儿邻居该投诉扰民了。”
“你不把话跟我说明白,我就用狮子吼来对付你!”啸月掰开公子白的双手,张大了嘴巴作势,旋即被李宠丢过来的一个苹果和两块大年糕给堵得满满的。偷袭得手后的李宠故意气啸月道:“狮子吼,你哪里懂这么高深的功夫,充其量会野狼嚎罢了,不要在这里装大办蒜了!”公子白帮啸月从嘴里掏出了苹果和年糕,阻止了啸月下一步的“寻仇”行动,很正经的对啸月说了同事蒙难和李宠巧遇天鬼的前后始末。啸月听说后,不顾他未到口的晚饭和同李宠的“仇恨”,拧起眉毛发起愁来。天鬼的出现,是一个难以推测的预兆,真的有大劫即将出现了。不管了然和商瓷是否真是应劫的人,公子白和李宠肯定是和劫难拉上了关系,如果让他们应劫,且不说能不能安然度过未知的劫难,劫难之后来索命的天鬼便是啸月的老爸碰上了也讨不得好的硬角色,在屋子里转了N圈之后,啸月憋出了一句话:“动脑筋的事,如果跟打仗挨边我还可以应付,其他的事就不灵光了。我们都是当局者迷,不如去找一个智商够高的旁观者来指点一下。”“有道理,老大他的智商很高,可是一心挂着了然和商瓷,难以提升到超脱局外的高度去。”李宠对啸月半天才憋出的这句话含有的建设性表示高度肯定。“看你俩的表情,一定是想让我去找方圆五百里内最有智慧的那位大仙去挨雷劈对吗?”
一看李宠和啸月的嘴脸,公子白就知道这二位想要把他送到关键时刻可以救他的命,美丽和智慧并重,温柔和火爆还不确定的司徒焱焱大仙那里去受教。“老大果然智慧过人!”“小自觉悟甚高!”李宠和啸月齐齐点头露出心有灵犀的表情,公子白的下一步行动就这样被民主的敲定了。三仙庙前的秘密空间里,司徒焱焱面对这一脸愁容的公子白,关切的问道:“以前谈笑生死的公子白,为什么会愁眉苦脸呢?这可不是你的作风啊!”“以前和这次不一样,这次完全是没有头绪的一团乱麻。先是无端的噩梦,接着发生的现实与噩梦的预兆几乎一致,中间穿插着和尚道士的神秘语言,本来我都当成了耳边风,一心寻找了然和商瓷的下落。谁知半途又出了天鬼,天鬼出,大劫现,一下子把我不相信的事件变成了事实。现在,我的心非常乱,对任何事都难以有个冷静的判断。”公子白说出了自己的苦恼,又把发噩梦开始直到眼下的境况详细讲给司徒焱焱听。“天鬼现世必有大劫,天鬼只会跟上应劫的人。天鬼说这次劫难跟多人有关,然而了然和商瓷的失踪与天鬼无关,了然留下的佛泪,商瓷留下的神迹又都印证他们遭受了劫难。事情真的是扑朔迷离呀!”司徒焱焱的脑子转了几圈,得出了跟公子白一样的结论。啸月的性子急话语直,最见不得闷葫芦,不等司徒焱焱说完就抢着说:“司徒大仙,九因为事情复杂,小白的心绪不宁,想不出好办法来,我们才来找你指路的。你只得出这个结论来显不出高明,还是提点儿建设性的意见吧!”换作刚转世成功的司徒焱焱,不等啸月把话说完,早已几个雷把他轰成卷毛狗了。所幸司徒焱焱的修行今非昔比,对啸月的抢话行为没有发火,笑了一下说道:“啸月,你还说公子白,你不是也一样吗?一牵扯到公子白的安危,你也沉不住气了。了然和商瓷的失踪,天鬼的出现,种种迹象都共同指向气运转变的劫难。既然你们找到我,我就给你们个建议,这个劫公子白一定要躲!”公子白对司徒焱焱的智慧充满自信,一直希望能从她这里得到可以突破闷局的指引,可司徒焱焱给出的建议乍听起来与李宠提出的出走避难的建议没有两样,他的脸上立刻露出失望的神色,叹了口气问道:“司徒大仙也让我去躲劫,难道就想不出别的办法了吗?”司徒焱焱看穿了公子白的心事,不慌不忙的回答道:“我知道你不想逃避,可这次你必须要逃避。妖仙五百年一次的天劫你是见识过的,那只是天地灵气正常运行引发的劫难,其威力难以和天地气运转变产生的劫难相提并论。以你和李宠的实力,抵挡天劫尚且不支,面对威力巨大又不知何时何地是何形状的启运大劫实在是以卵击石自取灭亡。于公于私,我都不希望你们出事。”“可是了然大师和商瓷都已经出事了,我把他们撂一边不管,自己出去躲灾,这种没义气的事我可做不出来。”
公子白把脑袋一晃做出奋战到底绝不退出的模样。
公子白的决绝表情非但没有获得司徒焱焱的赞赏,反而遭来司徒焱焱的斥责:“问题的关键还在劫难上。你如果应劫,那么劫难就会按照正常的程序发展下去,了然和商瓷这些已经在劫难中出事的人很可能因此在劫难逃,永无脱难之日。如果你躲劫成功,劫难很可能因为缺了你这一环而产生意外的变化,没准了然和商瓷这些劫难中之人反因此获得生机。这一点你可想到了?”被司徒焱焱这一问,公子白倒没了言语,不知是被噩梦弄成了神经衰弱,还是让手上的符咒影响了智力,他一直都在和难题玩顶牛游戏,尽想着如何正面解决,司徒焱焱这个顺水推舟以退为进的思路在他的思维里面从来都没出现过。“如果我去躲劫,劫躲过去了,可了然和商瓷还是出了事怎么办?”
公子白心承认司徒焱焱思维的先进性,嘴上不愿意承认,固执的提出了自已心里最担心的问题来转移话题。令公子白没想到的是,他这个顾左右而言他的问题,司徒焱焱的脑子里已经拟好了答案:“你和李宠去躲劫,留啸月在这里带着他的妖狼以及附近的鬼和我们三仙庙的妖军寻找了然和商瓷的下落,等重雾和惊岚恢复了元气也会加入,我们兵分两路相互配合同,这你该放心了吧?”
听司徒焱焱说要把啸月留下寻找了然和商瓷,公子白立刻想到噩梦中的情景和前次啸月被袭击的事情,脑袋像拨浪鼓一样,大声反对:“把啸月留下?我们都约好了兄弟团结紧紧地,这口号还没喊几天呢。不行!我有劫难,他也很可能有劫难,前些日子已经有个满身魔气的暗算过他了,连我的屋子都给烧光了。他要是不躲,我也不躲!”“我看你真的是脑袋出了毛病!劫难当头就应该当机立断,婆婆妈妈、前怕狼后怕虎的能成什么大事!以前的豪气和胆量都哪去了!”公子白左一个不行右一个不行,把司徒焱焱给惹火了。公子白是个男人,而且是一下好面子的男人,司徒焱焱虽然是转世妖仙可外形还是个女人,而且是一个年方二十的年轻女人,一个男人被一个女人当面斥责,就是脾气再好也会有三分火性。被司徒焱焱一喝,公子白的面子立刻挂不住 了,蕴涵在骨子里的豪气一下倒了出来,一拍桌子挺身站了起来,大声说道:“谁婆婆妈妈了!一想到让我出去躲躲劫难就生气……”壮怀激烈的公子白没来得及说出他的豪言壮语,司徒焱焱手中电光一闪,三个又大又响的掌心雷就准确无误的轰在他的头上,公子白眼前一黑脖子一歪倒在地上。司徒焱焱突然发难出乎李宠和啸月的意料。
当时李宠正沉浸在从司徒焱焱手里要来了九个特制的大号苹果并且安全存入公子白的私人空间的喜悦之中,而啸月更是咧着大嘴入神的欣赏司徒焱焱如何“教育”公子白,等他们反应过来的时候,公子白已经趴在地上不能动了。确定公子白在掌心雷下陷入深度昏迷后,李宠有点火了,指着司徒焱焱大声说道:“司徒大仙,你的脾气又犯了吗?我不反对你用雷劈老大,只是要求在发雷之前给他个思想准德,这种突然的雷击委容易把老大的智商劈成负数的!”李宠生气是有原因的,以前无论司徒焱焱如何劈公子白都只是给公子白造成形象上的损害,这次居然把公子白劈得不省人事显然是下了狠手。“司徒大仙,小白是诚心来请你指点的,不是来讨打的,你下手这么狠,有点太那个了吧?”啸月对司徒焱焱这次严重的雷击事件与李宠有同样的感受和想法。“你们不要着急,有些只有把他劈昏了才能说。”
司徒焱焱挥手提起地上的公子白,轻轻将他放到空间一侧的软床上。“神秘到要把老大击昏才可以讲,难道说是某人对老大有特别想法,想让我们两个从中斡旋……”没等李宠说完,司徒焱焱的掌心雷就在他的头上响起来,结果李宠被她那丰富和超前的想像力所累,继公子白之后第二个晕了过去。“这一会儿你就劈昏了两个,该不是想把我也劈昏吧?”
啸月实在弄不懂司徒焱焱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一边说一边找了一个舒服的椅子,摆了一个舒服的姿势,充份做好了被雷击昏的准备工作。“啸月,你不要胡闹。公子白和李宠形影不离,他们不能分开要一起躲劫,我把他们弄昏一方面是方便将他们送走,另一方面是有特别的话要向你单独交代。了然和商瓷的失踪,还有公子白不断出现的噩梦和神经的和尚道士,我认为不是巧合…….” 司徒焱焱单独和啸月谈了半晌后,啸月面色凝重的提起了公子白和李宠离开了三仙庙的秘密空间。作为旅游手地的茅山,是道教有名的洞天福地,更因捉鬼降魔的茅山道士而盛名远播,即使到了现代社会,仍然有无数的信徒和游客前来朝圣和游览。端的是香火鼎盛,盛况空前。尽管茅山上道观林立,可是因为游人过多,世俗之气太重,弄得道观内外灵气散乱,真正会法术的茅山道士已经不在道观中清修,只余下普通的道士打理杂务和为数不多的法师坐镇山门。公子白作为茅山派的弟子,当代掌门清灵子的师弟,对茅山派的了解仅限于清灵子给他提供的一些法术典籍,对派内事务一概不知,压根没踏上过茅山半步。啸月由于身份特殊,随意到人类的宗教场所游览更有因法人界法师们关于妖界来犯的猜想和恐慌,所以他对茅山派的底细知道的绝对不比公子白多。此时,接受了司徒焱焱交代的重要任务的啸月不但担着被老爸打屁股的危险上了茅山,更是为如何找到茅山派的正式门徒而苦恼。按照司徒焱焱的指示,茅山派这样历史悠久的门派一定会有灵气浑厚的福地来躲避灾难,公子白躲劫的最好去处就是茅山派的福地。于是,啸月就按照司徒焱焱的指示把公子白送了来。啸月要在他清醒过来之前把他们交到清灵子手上。啸月带着公子白来到茅山后,才发现一个问题,在如今的茅山里很难发现一个真正的茅山法师。联系不上茅山弟子,既不会飞符传书又不懂茅山派的符咒,找陈玄帮忙又怕让他笑话,要面子的啸月蹲在山顶的一块石头上抽起闷烟来。好在是深夜,护林员都休息了,否则他又要为野外用火的罚款而郁闷了。正为难的时候,啸月忽然感觉到茅山派正殿的方向有一股不强烈但很纯正的法力波动,没错这是很正宗的茅山派法术。啸月掐灭了烟头,打定了主意:先找一个茅山弟子把公子白扔下,回去对司徒焱焱讲,清灵子出去度假了,找不到他先把公子白交给了他的弟子,然后再让司徒焱焱发个飞符给清灵子,就一切OK,里子面子全都有了。啸月在心里大大称赞了自己一番,直到吹捧得自己双脚离地发飘的时候,才心满意足的跳进了妖力空间远程挪移了过去。夜半三更,风清云淡,茅山派正殿。茅山派对外名义上的掌门人,清灵子的徒弟一心道人修炼法术完毕,步出大殿。一心在清灵子的徒弟中,武功和法力均属中等水平,但心地单纯为人正直,特别是对茅山派有着近乎狂热的热爱,所以在绝大部分茅山弟子避世静修后,清灵子放心地将大殿交给他来看守。出了大殿,见左右无人,夜色正好,一直没有机会降妖伏魔憋闷在山上的一心忍不住想检查一下自己的修炼成果。一心脚下运力,足尖点地,用了一个简单的提纵术,高挑的身躯立马凌空而起飞往三丈高的大殿飞檐。夜风袭来,一心道袍飞舞,颇有些仙人的气势。一心对自己的提纵术很满意,虽然没修炼能飞行的法术,可这招中华传统武学多少也能让他有点儿飞行的感觉。他打算立足檐头后耍几招“一气正心剑”,再试验一下刚炼制出的“遣鬼法旗”灵不灵光。一心的如意算盘打得叮当响,可惜事与愿违,偏偏他今晚就没有独自显摆的好命。他的脚尖刚触到屋檐上的琉璃瓦,在他的正上方的天空中出现了一道暗蓝色的空间出口,从出口里面落下一团人影。在一心作出反应之前,人影已经砸了下来,不偏不倚与这位被道观里的普通道士和众多香客信徒尊为神人的一心道人撞了个满怀,接着一心脚下一滑与空中落下的这个人一起从屋檐上摔了下来。以一心的修为,从三丈高的屋檐上摔下来,在下落途中就可以调整身体运用武功或使法术,无论如何都会平安着陆。无奈这个从天上掉下来的家伙撞上他以后,好像熟睡方醒搞不清状况的婴儿一样伸手胡乱地抓了几把,其中一下正抓在他软肋上的痒处。于是乎,一心道人开怀大笑着摔到了青石地面上,直到肚子上承受了突然人影下落的冲力后才非常突的停止了笑声。一心的笑声刚停,从天空中还未关闭的空间出口里跟着传来了上气不接下气的笑声。一心看得出天空中的空间出口是妖族所为,以为有妖族的来踢茅山的场子,当下顾不得隐隐作痛的肚子,一手抽出了腰间的法剑凝神戒备,一手暗扣着求援的飞符备好了应战和求援的准备。一心正要叫阵,啸月的声音从空间出口里传了出来:“你这个小道士,本来我是要把人放在房间上就收工的,谁谁知道你放着下面的石板路不走,突然爬上来乘凉。好在撞你的是你们茅山派的长辈,你要是觉得摔得冤枉,让下面这小子教你两手做补偿吧!”啸月不秘下面的一心道人如何反应,又转向刚从地上爬起来,瞪着眼睛找北的人说道:“小白,本来是想把你交给清灵子的,可我找遍了茅山都找不到他,只好把你放在这里了。你在这里等着,等我去让司徒焱焱跟 清灵子联系一下,让你的师兄来接你。”
公子白居然一时还找不到北,但已经想到他被击昏后司徒焱焱和啸月一定背着他做了安排,当即对着空间出口大喊道:“死啸月!你居然背着兄弟和女人勾结,你们到底有什么阴谋?赶快带我回去,我已经够多麻烦了,不想把麻烦带给茅山派!”“你还是在这老实的等着吧!清灵子很快会到,司徒大仙交代了,你的性子,,居然拿他当了减震弹簧之后又当成空气,是可忍孰不可忍,叔可忍婶也不可忍!啸月关了妖力间空逃走,一心没有办法追击,只有把留下来正在把背包往肩上扛的公子白作为发泄目标了。“你是什么人?担敢夜闯茅山派正殿袭击茅山弟子?”
夜深 了,一心没有惊动其他普通的道士,决定自已摆平公子白,晃着法剑逼向公子白。“这个大殿和我在网上看的画片一样,这里真是茅山派。这回算是身临其境了。”
公子白仔细观察了一下周围的环境,安慰了一下自已,才转身对一心说道:“你问我是什么人,这里是茅山派,我就是自已人了。”
“你夜闯茅山派,在正殿前与妖族胡闹,伤害本道长,还说是自已人?赶快束手就擒说明来意,不然就别怪本道长出手无情了!”心里有气的一心根本不吃公子白这一套。“我不是故意跟你套近乎,吃亏一点儿讲我是茅山派的三十四代弟子,清灵子是我的师兄,你叫他出来问一问就知道了。”
面对年过四十的一心,公子白不知道该管他叫师兄还是师叔,只有上报出自已的辈份。别看一心四十多了,他是清灵子的徒弟茅山派第三十五代弟子,公子白说是清灵子的师弟岂不成了他的师叔,他平时很少见清灵子,不知道公子白的事情,以为公子白故意占他的便宜,公子白不报辈份还好一点儿,报了辈份他的火就更大了:“少在那里胡言乱语,我在茅山派三十多年,从未见师父那辈上有你这样的人,更没听师父提起过。定要将你拿下,交给师父处理!”从公子白出现起,一心就憋着火,又知道公子白跟妖族有关系,没把公子白的话当真,扬手发了一道定身符过去。“没见过,没听过不等于没有。难道你见过祖师爷听过他讲话你才信仰他的吗?”
大馒头,你上月亮开的帖比较好打开 公子白的嘴上不饶人,手上不闲着,身形微分理处,在定身符发出功效前把它收进了手里。“这张符炼制的非常好,留着有用。”
当着一心的面,公子白把定身符折了折塞进他的背包里。一心又惊又怒,当下又发了十几张各式的符咒,结果都被公子白破的破收的收。公子白收符的手法是像茅山派,可是闪行进的身法和速度却是标准的妖族风格,这就让一心欲加怀疑他的身份,在心里认定他是一个偷学了茅山派的妖人。“一气贯苍穹,心正剑有灵!”对付一个妖人不用有太多的顾忌。一心展开一气正心剑,虽然不是削铁如泥但绝对吹毛断刃的青铜法剑,在一心手中幻起剑气和灵气相纠缠的前方,当头罩向公子白。“当真是茅山弟子,这一手使得好剑,不管是武者还有鬼妖都可以砍。这位师侄的符法平常,原来是精于此道。若是早生一百年二百年的可是大有用武[ 地呀!”公子白从一心 话里听出他是师兄清灵子的弟子,放心的装起长辈来。这套剑法一心练了整整三十年,下了苦功,在他的剑击下,公子白就不那么轻松了。在找不到破绽还击的情况下,公子白不能用强力法术轰一心,因为那样不但会误伤他,还可能把正殿这名胜古迹给毁了,更不能用长刀暴力毁了他的法剑,因为道士的法剑那是花了大量的心意和时间炼制的,是护身降魔的法器也是身份和荣誉的象征。左右为难之下,公子白在飘荡的剑气下愈显狼狈,头发掉了一圈,衣服破了好多口子,胳膊上还多了一道寸许的伤口。“小李,你都醒了,为啥还不出来?明知道我不能下狠手,还在那里看笑话。再不出去,我发骠了!弄坏了东西我可不赔!”公子白知道自已是吃亏在不懂茅山派剑法没法拆招破式,只得招呼李宠出来帮忙。“活该,谁让你只研究整我的法术,不学心茅山派的武功,现在知道靠妖狼那点儿生物本能不行了吧?你休息,这里交给我就行了。”
李宠在法像里答应了一声,突然出现在一心面前。一心见公子白在自已剑下左闪右走,正要加紧攻势,突然在公子白身上现出一团鬼影瞧着他的剑势飘到了面前。惊疑之下,一心赶紧加强了剑上的灵气回剑自保。可是无论他如何变换剑势 ,这团鬼影都可事先预知他的剑招始终悬浮在他面前三尺,一心自知在剑势上占不到便宜,低喝一声,身影暴退到两丈之外,收了法剑,张开了新炼制的谴鬼法旗,同时发出了求救的飞符。谴鬼法旗是茅山派用来镇压差谴鬼魂的法术,一经展开立刻有杏黄色的毫光护住了一心本身,同时也罩住了李宠的身影:“旗展群鬼慑,旗指冤魂从!!”一心手掐法诀强运动法旗,希望将面前的鬼魂镇伏。如要李宠是一般的鬼魂,那怕是凶狠的厉鬼,早已被一心的法旗收服。可李宠本就是茅山派秘法造的灵鬼,天下间再没有比他更熟悉茅山派法术的鬼了,一心的法旗的光芒射在他身上,不但没有预想的效果,而且李宠还做舒服状伸了一个心满意足的懒腰。“你这个小道士,法术不错,剑术出众,就是有眼不识前辈,连本门的灵鬼都看不出来,当真要惩戒一下!起!”李宠为了替公子白挽回面子,在破解一心剑势的时候就在他身上做了手脚,趁着震惊的一心还没回过神,潇洒的打了个响指,一心就被平地刮起的一阵阴风送上了三丈高空,接着全身僵硬 的摔了下来,在一心快要落地的时候,李宠放松了法术的控制,一心的手脚恢复自由,凭着过硬的身手避免了全方位着陆的狼狈情况。惊魂未定后,一心才看清在他面前悬浮的童鬼果然不中一般的凶魂厉鬼,特的的灵光和灵体颜色都表明确是灵鬼无疑。于是,在一心的脸上出现了与陈玄第一次见到李宠时一样的表情,可他到底比陈玄老成,没有张口喊师爷。“以前茅山派可不是这样子的,我们在这里这么搞,早杀出几十个高手来围绕了。看样子不是带传统的弟子太少,就是都不清闲去了。”
见到一心的表情,李宠知道无论如何他都不会继续出手了,就扯了些闲话,反正他只要在清灵子到来之前这个道长不再喊打喊杀就成了。“弟子是茅山三十五代弟子一心,奉命留守正殿处理俗务。前辈是本派灵鬼,现身来此必有要事,门规所限弟子无权处理灵鬼的要求,就等湿敷他老人家来再做主张吧!”一心报完了辈分名号后,就肃立在一边等待清灵子的出现,看样子刚才的飞符就是发给清灵子的。“你是留守弟子,刚才这套剑法着实厉害,不知道叫什么名字?还有,刚才我掉下来的时候砸了你一下,实在是抱歉!”公子白见一心不再出手,赶紧走过来套近乎拉交情。事到如今,被断了后路的他只得接受司徒焱焱的建议,在这里躲劫。既然是住在茅山派里,不取得茅山弟子的支持和认同怎么行,公子白决定趁这个机会和茅山弟子打成一片,能被委任留守正殿的一心他怎么会放过呢!一心承认了李宠的身份,对公子白的身份却不敢苟同,碍于李宠的面子只得冷淡地回答道:“既然是误会就不必挂怀。刚才贫道使的是茅山派的一气正心剑。”
不给公子白面子,就是不给李宠面子,李宠见一心对公子白不大恭敬,当然要装出前辈的嘴脸来整治他:“一心,茅山弟子的法剑多是木剑,为的是警醒茅山弟子不得依仗法术欺凌弱小擅造杀孽,只有经过入世修行道心剑定的弟子才可以使用金属法剑。你不过是留守弟子,尚不能入世修行,竟敢手持如此锋利的青钢法剑,这是何道理?茅山派的门规怎么败坏到如此地步!”李宠不是成心找麻烦,茅山派确实有此门规,就算是李宠的父亲绝尘道长当时入世修行名震大江南北的时候,也是手持桃木法剑自律自省,一天也没用过钢剑。李宠的责难,让一心对他的最后一点儿怀疑都没有了,赶紧垂下头回答说:“前辈说得是,只是弟子情况特殊……”“特殊到看到谁都可以用剑去砍是吧?”
李宠故意抢过话头责问,看着一心着急的样子,对公子白做了一个鬼脸,暗示他是在给老大出气,公子白则得意地在一边看他如何往下表演。“事情不是这样子的,实在是……”一心从小就入茅山派修道,心地单纯,而且深受茅山派尊重长辈一类传统理念的熏染,见李宠发怒,有些不知所措。不待一心回答,正殿顶上飘下一道人影,人未达声先至:“这是谁呀?大半夜的出来逃难还有心情为难我的徒弟,是不是想让我收他的住宿费啊?”
来者在公子白面前站定后,才看出非是旁人,正是茅山派真正的掌门人清灵子。李宠鬼小辈分大,见到清灵子仍旧摆着架子问道:“你总算来了,再晚一会儿,我的老大你的师弟就让你徒弟给砍死了!茅山弟子什么时候用上钢制的法剑了?就是你来了,我也一样要问你。”
公子白向清灵子问过好后,接着李宠的话头说道:“这件事其实不全怪一心,都是啸月搞活人空投砸倒了一心才惹出来的。不过李宠说得有道理,抛开门规不论,一个经常在公众场合露面的道士,带着一把堪称利器的长剑,怎么说都是携带管制刀具的违法行为。而且刚才他可是真的拿出来砍人了,就算砍不到人,吓着人也是不好的嘛!”清灵子笑了笑,回答道:“师叔、师弟,你们知道啸月是个急脾气,又不细心,没想到找我会有困难,没等司徒焱焱把话说完就跑出来了。可司徒焱焱心思缜密,在啸月离开她那里后就发了飞符给我,写明了你们的情况,让我去迎接啸月。我接到飞符后,就从茅山秘境出来接应啸月。偏偏啸月太喜欢用妖力空间赶路,我始终把握不了他的行踪。结果我白白奔走了半夜,一接到一心的飞符我就知道可能是你们弄出的事,赶过来一看,果然是你们。”
“不要转移话题!我们可是问,你这个徒弟为什么非要弄一把利剑,难道是你纵容他破坏门规?”
公子白和李宠对了一下眼光继续追问,他们其实是想抓住这次机会敲一下清灵子的竹杆。“这个一心心地单纯,从小修道,对茅山派的武功有所偏好,而且还可以把法术和武术结合起来融入了一气正心剑里面。这样一来,法力低微修习符咒和其他法术年月尚浅的弟子就可以用这套剑法防身除魔,这对茅山派是一大贡献。他这套创新的剑法想必你们是见识到了吧?”清灵子没有解释原因,先把一心表扬了一番。“见识过了,威力不错,不使出全力还真难以胜他!你的弟子不赖啊!”公子白指着衣服上的口子,向清灵子展示一心的成绩。清灵子看了后向一心投去赞赏的目光。一心对清灵子对李宠叫师叔、对公子白叫师弟,而李宠又叫公子白老大这一系列的称谓很迷糊,但可以肯定,自己确实是和茅山派的长辈干了一仗,清灵子赞赏的目光反而让他更加不安。“要不是我对这套剑法有研究,想赢他也得花些力气。”
李宠对一心的能耐也给予了肯定。清灵子见公子白和李宠都承认一心的能耐,马上接口说道:“这样的弟子是不是应该奖赏啊?”
“对于勇于创新和改革的人当然应该奖赏了!”“发点儿奖金,分套房子都不算过分!”公子白和李宠当即表态。清灵子把公子白和李宠带到了预想的情绪上,然后对一心为何佩带钢剑进行了说明:“所以我奖给他一直期望佩带的钢剑作为他的荣誉,同时让他在看守正殿的时候磨练心性,留守不够五十年不得入世修行,入世修行时仍须使用木剑,入世修行满三十年后才可以使用钢剑。一心佩带钢制法剑的特殊情况就是这样的。要说破坏门规,我是破坏了一点儿,可只有这样才可以激励其他弟子上进。三十年后他才可入世修行,到时候他的道心已足够坚固,即使用钢剑也无所谓了。”
说到这里,公子白和李宠大呼上当,人家为了一把钢剑得看五十年的房子,就这还算是奖励,还能激励其他弟子,要是为难这样一个弟子就有些太没品位了,门规的帐看来是没法算了。但是公子白转了转眼睛,马上开始罗织新的罪名在清灵子头上:“师兄,你真是太狡猾了!就算你门规的事过关,今天我可是跟一心表明了身份,又提了你的名字,可他当时心里有火,对我又扔符又用剑砍,直到小李出来才停手的。有我这个师弟,你居然不跟徒弟说,你的徒弟听了你的名号一样把我当坏人砍,你这个教徒不严的罪名绝对推不掉,多少得给我点儿补偿才行!”“你们出来就把我徒弟给砸到了,而且看起来确实是坏人,这怨不得我徒弟跟你们动手。不过没把你的存在告诉他们确实是我的错,我认帐。你想要东西就跟我说,反正你也是茅山派的,给了你也是肥水不流外人甜,你又打什么东西的主意了?说出来吧!”清灵子这次显得异常的大方。“师兄,既然你这么爽快,我就直说了,给我点培元补充法力的药就行了。”
公子白直接提出了赔偿要求。“你的法力已经很强了,还要这样的药做什么?再说,你的法力本来就是意外得来的,必须修行巩固,不能再吃这样的药了。”
清灵子对公子白的要求很奇怪。“这你别管。有没有?给不给?”公子白把手伸到清灵子的眼前,一边的李宠帮衬着做出这是你师叔的老大,你必须得给的精神暗示。在公子白和李宠的强大压力下,清灵子虽然不解还是从袖子里掏出了两颗黄豆大小的黄色药丸防盗公子白的手里,附带作了用药说明:“这是我炼制的引灵丹,吃下去仅能增长十年的法力道行,但可以大幅度改变体质,增加吸收灵气的速度,加快法力的积累,对本门弟子的修炼十分有好处。对你就没什么大作用了,我只有这个,不要拉倒。”
“师兄,你太伟大了!我要的就是这个,一会儿就有用处了。”
清灵子原本以为公子白不会看上这两颗丹药,可公子白却一副高兴得不得了的样子。收好了丹药,公子白从背包里重新找了一件衣服换下了旧衣服,整理好仪表后,对清灵子说:“师兄,咱们在这里讲话,你这个徒弟一定被我们的称呼搞懵了。好歹找个地方,正式的介绍一下,让他给我和小李两个做长辈的行个礼吧?”
“说得是,说得是。见面即是有缘,既然你们都打过一仗了,这个礼还非见不可!这里的茅山弟子不多,而且各有职守,你们又是出来躲劫的,就不要见其他人,由他一人代表众弟子给你们行礼就算了吧。见过礼后,我还要安顿你们呢!”清灵子不愿兴师动众,就着公子白的提议,打算搞一个超小型的迎接仪式。“谁让咱们是逃难出来的,就一切从简了吧,只要以后伙食好就行了。”
公子白点了点头勉强同意。经过一个简单的仪式后,公子白终于名正言顺的当上了一心道长的师叔,而他刚从清灵子那里要来的两颗丹药刚成了师叔给师侄的见面礼,这时清灵子才弄清楚,原来公子白这死缠烂打赖去的丹药是这个用途。对公子白这种用野猪还愿的典型作风,清灵子除了叹气之外别无他法了。不过这丹药给了一心,倒是物尽其用,正好可以弥补一心法力不足的缺憾。公子白这一手,不但化解了刚才与一心之间的不愉快,还让一心心存感激,清灵子叹气之外更是佩服小师弟这既节约成本又颇有成效的感情投资。清灵子向一心简单交代了几句后,冲着茶水还没喝到嘴里的公子白说:“师弟,时间不早了,赶快随我来吧!”“好啊!赶快安排我睡觉的地方。昏迷可代替不了睡觉,算起来我今天还没正式睡过觉呢!”公子白放下茶杯,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清灵子摇头苦笑了一下说:“师弟,你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啊。你不会以为,单凭茅山派这些道观殿合就可以助你躲过劫难,逃过天鬼的耳目吧?赶紧跟我走,得走很长一段路呢!”“师兄,你不是真要把我藏到你说的什么茅山秘境去吧?里面人多不多,有没有电脑和因特网啊?要住一个月,我怕闷。”
公子白心里清楚,清灵子既然敢应承助他躲劫,茅山派里必然别有洞天,但按一般的规律,这样的洞天福地里通常是灵气满满、自然景观一流的原始状态,并不合适现代城市人群居住。对每天都上网、看电视的公子白来说,要在这种地方住上一个月,确实是一种折磨。“师弟说得对,要想躲劫,只有到秘境里面最合适。秘境是茅山派掌门静修和存储茅山派法宝以及重要典籍的地方,除了各种书籍之外没有你要的东西。”
清灵子站在门口解释道。“那岂不是跟坐牢一样,好在某个人有先见之明,给我带了一大包东西来,不然就惨了!”公子白扛起超级背包,现在他再不会嫌背包又大又沉,而是巴不得背包更大一些。清灵子见公子白做好出发准备了,举步要走,李宠却拦在他前面一脸疑惑地问道:“清灵子,我在茅山派的时候还没有你呢,我怎么不知道茅山还有个秘境呢?不单我不知道,连我爸也没跟我提起过,这是咋回事呀?”
李宠发问,清灵子当然是有问必答了:“师叔,你跟师爷当然不知道了,茅山秘境是你们失踪之后才兴建的。当时时局动荡,前辈们预测将来茅山弟子会有一段艰苦的时期,茅山的灵气也会因为俗气过多而散乱,所以未雨绸缪修建了秘境。通过茅山弟子三十年的努力,终于通过一百多个阵法将茅山山脉的天地灵气都凝聚起来,形成一个世外洞天。之后历代的掌门都以此为清修之地,平时存储茅山派重要的典籍,遇到大难则用庇护弟子人。因为茅山秘法阵势的关系,秘境内的灵气异常浓厚,而且运行自成规样,所以用来给师弟躲避劫难非常适合。”
“说得挺神奇,创意也不错,我倒想快点儿见识一下,咱们赶快出发吧!”听了清灵子的解释,李宠对茅山秘境这个新事物充满了好奇,急欲看了究竟,当先冲出了屋子。离开了茅山派正殿,清灵子展开法力飘身到树梢上在山间疾行,公子白则用妖狼的速度轻一脚重一肢很不优雅的跟在后面。最高兴的要数李宠,清灵子的护法灵鬼、跟他经常用飞符当短信发的灵儿得到允许从法像里跳出来,这两个小鬼在一起恢复了孩童的心性,忽前忽后的在清灵子和公子白周围打闹追逐,引得清灵子和公子白忍俊不禁,多少给郁闷的山间带来些意外的乐趣。清灵子带着公子白在山里绕来绕去,疾行了一个多小时,忽然停了下来。藉着天际刚刚泛起的鱼肚白,公子白发现他们立足的地方很奇怪。以他立足的位置向前望去是一层翻的雾气和雾气中依稀的远山轮廓,再往下看刚是不知深过几许迷雾深锁的深渊,山脉行到此处彷佛被利斧突然劈断一般留下一道直达地心的流血伤口。人站在崖边向前看、向下看均有一中振衣千仞峰的感觉,而向后看才会发现其实根本没有绝顶高峰只是身处断崖而已。看过断崖之后,公子白回身问清灵子道:“这里就是秘境?不是说秘境就是这个断崖吧,让我跳崖躲劫?我看让我自杀才是真的。”
“师弟,既然叫秘境,自然不会这么简单,你向前迈一步试试。”
清灵子卖了个关子,冲公子白做了个请你跳崖的手势。“师兄,你越来越有幽默感了,在悬崖边上给我制造悬念,这个效果真不错呀!就听你的,咱也学学传鹰大侠来个破碎虚空!”既然清灵子这么说了,就应该没什么危险,公子白一边说话一边大胆的向悬崖走了过去,一步跳向悬崖下的迷雾。公子白一步迈完,发现仍旧是脚踏实地,眼前是不熟悉的山石的树木,回头看居然发现身后没了清灵子和李宠、灵儿的身影,而是一处迷雾翻滚的断崖和朦胧的远山轮廓。正疑惑间,却见清灵子带着李宠和灵儿笑呵呵的从迷雾中走了出来。“挺神奇呀!这么一跨就到秘境了,胆小的确实不敢跳自然进不了秘境,可你们就不怕哪天碰到一个想跳崖自杀”又选错地方的撞进来?”
公子白认为自己到了秘境,对秘境的秘密性提出了异议。“师弟,你弄错了,这不是秘境,等到了秘境我再跟你解释是怎么一回事。你随我回到那里去吧!时间不早了,我们得赶紧进去了。”
清灵子牵着公子白的手来到悬崖边向前跨了一步,他们就又回到了先前站立的地方。站定之后,清灵子抽出随身法剑,算准方位用法剑在地上画了一个直径一丈的圆,随后又从袖子里取出一面手掌大小的古铜色太极八卦牌放到圆圈里外射了一百零八道灵气。准备完毕后,清灵子念动法决:“夺天地之技巧,取鬼神之斧工,于造化之外成洞天。谷中藏秘境,镜中现福地!”法决过后,圆心位置的太极八卦铜牌闪出银光并且急速旋转起来,随着铜牌的旋转,银光填满了整个圆圈,一张镶嵌在地面上直径一丈的巨型银镜出现在公子白面前。在银镜这中映照的不是周围的山林景象,而是显现出一座幽树碧草掩映下的小型道观。“师弟,这才是秘境,随我来。”
清灵子冲公子白挥了挥手,当先跨入银镜之中。灵儿显然是轻车熟路,拉着李宠随后跨了进去。公子白见大家争先恐后只留自己一人在外面,拍了拍背包对自己说:“小白呀,你的命真苦,明知道他们都合计好了,弄一个所谓的洞天福地来关你禁闭,你还是为了所谓的劫难中的变数毅然地跳进去!真是走了狗屎运了,最后诸事不宜,只能指望啸月和美女司徒了,但愿啸月和美女司徒能创造出奇迹。如果能够避免噩梦里的事,拿坨狗屎来让我吃了都可以。”
发完了牢骚,公子白咬了咬牙,很坚决地跳了进去。经过大约三分钟的下落过程,公子白落脚在柔软的草地上,面前是从镜子里看到的小型道观。这是一个二三里方圆的不规划形山谷。山谷中的地面相对平坦,散落着小小的山岳的形态奇异的巨石,无数叫不出名字的花草和树木点缀在土丘的巨石之间显出地勃勃生机。在谷地的中间位置是公子白处身门前的道观,在谷地周围是如刀削的峭壁,峭壁上面稀落的生长着奇形的树木和藤萝。顺着峭壁往上望,空中没有日月星辰,只浮动着一层发着柔和光芒的亮白色云气。在云气和谷地之间以道观为中心分散伫立着六根白色两人合抱粗的玉柱,玉柱上刻落了祥瑞的图文和深奥的符咒,在不甚宽广的山谷里有擎天巨柱一般的魁伟。道观约关亩大小,比起茅山派的建筑缺少恢弘的气度,多了几分典雅和精致。道观的门前有一汩汩奔流的泉水,泉水涌出泉眼后没有形成河流而是直接沁润到地面上,消失在绿草之间,而人踩在草地上又一点儿也感觉不出潮湿。玉柱、泉水和道观之间异常浓厚的灵气,按照一个公子白从未知晓过的规律运行着,阵阵波动化成微风吹拂着山谷里的草木和谷顶的云气。清灵子见公子白安然立身在草地上,向空中招了一下手,刚刚放在外面的八卦铜牌从头顶缓缓而下投入他的袖中。收回了法宝,清灵子才算放心,对公子白和李宠说:“这里才是真正的茅山秘境,今后一月,你们就住在这里,外面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能离开半步。我会定期让一心过来,你们有何需要可以向他说,他会尽力解决的。”
“我说得一点儿没错。就知道你们是合伙诓我进来,进来以后想出去就难了。这是,我的屁股还没坐下,你这个当师兄的就变脸了。”
公子白把背包当椅子坐到上面指责起清灵子来。清灵子对公子白的指责不以为然,依旧笑呵呵的对他说:“师弟,我们都你的个性和心情,更不是骗你。司徒焱焱说得有道理,你这次是身在迷局这中,本身是个极大的变数?你越是活动局势就变化得越快越没法掌握。与其样,就不如干脆出局,以不变应万变,不但可以静观其变,还可以为我们这些局外之人出来解局创造方便。所以这次,不管你是躲劫也好,出局也罢,在这里好好住着绝对不会错。这个秘境没茅山派掌门的令牌是打不开的,这个令牌在我身上,想要偷拿是不可能的,你就安心住下,有时间可以研究一下这里的典籍,我还可以试着为你解除手上的符咒。”
“给你说的头头是道,我这次还算因祸得福了!”公子白愤愤的说。清灵子面对心有不甘的公子白没法再说别的,转而把话题扯到秘境上面:“师弟能有这样的觉悟再好不过了,不要在这里生气了,到观里去吧。我不是还要给你们解释秘境的奥妙呢吗?”
“老大,既来之,刚安之。先到观里面呼清灵子讲故事,了解了解秘境的奥秘长长见识吧!趁着这个机会,把茅山派里的好东西多学点儿,对你们以后扬名立万、混吃混喝都 有好处的。”
在李宠的请求下,公子白重新扛起背包,跟着清灵子进了道观。这个道观挺奇怪,的大殿里没有供奉任何神像,而且百分之八十的房间里堆满了各种典籍,百分之十的房间里放满了各种法器,剩下的几间上房是用来居住的,唯独没有厨房、粮仓、厕所一类具有吃喝拉撒功能的房间。公子白先挑了一间上房安置了他的行囊,然后就到对面清灵子的卧房去问究竟。公子白进去时李宏刚好纠缠着清灵子让他讲秘境的奥秘,公子白一把拨开清灵子面前的李宠,问道:“师兄,就算蹲监狱也得管饭吃吧?你这里没有粮食储备,没有烹调饭菜的厨房,更歹毒的是没有厕所,整个一三无建筑,你让我怎么过日子呀?”
“师弟,你是修行之人,如此浑厚的灵气可以拿来当饭吃,在这里就算平常人进来了,也可以像不食人间烟火的神仙一样不吃不喝更不用排泄,所以这样的房间就不用有了。等我说完了秘境的奥秘,你就更能理解了,你坐下,我说给你听……”以公子白的问题为引,清灵子详细地讲了茅山秘境的奥秘。茅山秘境原来是茅山之中一个天然的裂谷,裂谷中只有一眼直通地脉的灵泉。茅山派的前辈们利用地利之便,亢在谷口构筑阵法将整个裂谷遮盖起来。如今在茅山派的地理图志上,已经找不到裂谷的标志,游客们即便走到了谷口的位置能看见的只是对面的山脉,走过去更是如履平地浑然不觉,若不是清灵子引路公子白会和他们一样看不到谷口的迷雾。接下来在谷地内修建了六根众敛灵气的玉柱与谷中的灵泉配合形成与天地灵气规律相异且不会被其影响的灵气运行,道观刚是灵气运行的控制和枢纽。为了保持谷中灵气充盈,山谷里一切消耗灵气而生长的珍贵药材和动物都被清除,因为灵气运行超出常规,作为控制枢纽的道观里才不供奉任何神像。为了保守机密,秘境的存在只在掌门和核心的子中口头相传,而且必须用掌门的令牌才可以开启。整个茅山秘境可以说是集合了茅山派全部的经验和智慧用人工造就出来的避难所,这个避难所虽然挡不住毁天来地的威力,但用来躲避天地灵气运行规律转变造成的劫难理论上完全行得通。听罢清灵子的介绍,公子白动容赞叹道:“取材于天地,却回异于天地,认识自然然后利用自然,茅山派颇有些人力胜天的气度。虽然我入了茅山派,但到现在我对茅山派才是发自内心的敬服。”
李宠对公子白非常了解,一看公子白的脸色就知道他真的对秘境产生了兴趣,对茅山派有了再认识,想到自己的老大可以安心躲劫不会冲动的出去冒险,李宠心里高兴,大力的夸奖起清灵子来:“老大就是这个样子同,不拿出点儿真格的给他看,他是不会安心的。师侄,还是你有算计,一个秘简几句解说就把老大的心给定住了,真是厉害呀!”受到夸奖,清灵子自然开心,兴致所致又多说了一些关于秘境的故事:“要说这秘境和师叔还有一点儿渊源。绝尘师祖失踪后,秘境开始建设,在建设过程中遇到许多难题,多亏当时名声仅在约尘师祖之下的绝世师祖苦心参悟,修改了许多阵法才使秘境得以建成。这绝世师祖正是绝尘师祖的师兄,想来师叔你也认得。待秘境功成后,绝世师祖与绝尘师祖一样不知所踪。”
“绝世师伯我当然认得,他和我爸的感情很好,经常一起喝茶聊天。他对茅山派的阵法和符术特别精通,我爸遇到难题的时候经常向他请教,他也失踪了吗?我还以为他成仙了呢。不过我听说他非常反对我爸把我从冥界招回来做灵鬼,所以很少和他说话,想来当时真的不应该那样。”
清灵子一席话勾起李宠对往事的追忆和父亲的怀念,李宠说着说着没了声音,气氛变得沉闷起来。一提绝尘的事情,公子白就感到愧疚,因为他答应李宠要帮助其父子团聚,可现在只找到了绝尘的内丹和未苏醒的元神,始终没办法达到父子团圆的效果。见李宠难过,公子白赶忙上前又做检讨又安慰:“小李,不要难过了。一直以来都是你在帮我,我答应你的事情还没办到。等我搞定了这件事,就请个长长的假,咱们不干别的,专研究如何恢复你老爸的元神。凝聚元神的六一神水我们已经找到了,差的就是至阳的东西。凭我们兄弟几个,加上司徒焱焱和师兄的帮忙花个一年半载到各界去打听,我就不信找不到。你们父子团聚不会等很久了。”
李宠抬起头,眼睛里闪着坚定得让我心寒的光芒说道:“这事也不怨你。这么快找到老爸的元神的内丹已经很幸运了,但谁都不可能一直幸运下去。老大,你也不用特意请假,机缘难求,刻意去找也未必能找到。只要你还想着这件事,还有你们这些朋友,我就有偏心一直找下去不会放弃!”“好呀!李宠哥哥,灵儿支持你!上次你带我参观你们的妖力空间,这次就让我带你参观我们的秘境吧!”灵儿是个机灵的小鬼,她的提议立刻冲淡了沉闷的气氛,李宠跟着她出去参观茅山秘境去了。绝尘是茅山派的人,研究他最好最全的资料只能在茅山派里面才能找到,想通了这点,公子白立刻有了目标,拉住清灵子的袖子十分猴急的问道:“既然这里是秘境,一定有许多关于茅山派历代弟子的记载和各种药典,正好借此机会好好研究一下,也许能从中找出绝尘道长被害的线索和解救他的方法。师兄,快告诉我这两 种资料放在哪里!”“师弟,历代前辈的传记在我三十岁的时候就都读完了,没发现什么特别的东西。你不如先找些法术来修炼,在这里修练事半功倍进展神速啊!”清灵子不是不想帮李宠,只是在他看来公子白要找的资料里面没有线索,所以他劝公子白珍惜机会精进法术。听清灵子一说,公子白立刻来了精神,摆出一副专家的姿态说:“师兄,这你就错了。你是三十岁的时候看的那些资料,到了快一百岁的时候才知道绝尘道长是被人陷害的。你看资料的当时只是学习的心态,不是查案的心态,说到查案你又没有我专业?所以说这些资料还是我看管用。你的意见不予采纳!”说完强行拖着清灵子去找他要的资料了。一周以后,李宠和灵儿在秘境的树梢上捉迷藏,清灵子在卧房里修练,公子白刚皱着眉头在一间摆满古籍的房间里翻着成摞的旧书故纸。在他的右手边有一本写满了字的读书笔记,在身背后还竖着一块代替黑板的门板。门板的最上方正中的位置写着一行大字“茅山派第三十二代传人人际关系图”,这行字的下方刚写满了与绝尘同一辈份的茅山子的名字,在各个名字之间交错画着许多连线,连线上写着同乡,同姓,至交,亲密,冷漠等等形容词。公子白看完了一本书,回身在门板上又添了两道线写了两个词语,然后放下书本看着门板上错缩复杂的线条喃喃自语道:“绝尘是被同门害的,一般来说实力相近同处一个环境中的个体才容易产生竞争和仇恨,我就从他的同门师兄找起,看来是有点儿效果了。”
正当公子白要继续伟大事业的时候,忽然听见有人在门外喊他。“师叔,弟子一心求见!”一心的声音在公子白的门外响起。“不用搞那么正式吧!不用进来,我出去见你。”
公子白放下手中的活计,推开房门就见一心恭恭敬敬的站在门前。一心恭敬的态度让公子白有点儿不习惯,估计是第一次见礼的时候留下了后遗症,公子白赶紧解释:“别以为我是你师父那样的老教条,只要第一次见面你尊重我一下就行了。论岁数,我可以管你叫大叔,不用那么恭敬,随便一点儿。你来找我有什么事吗?”一心从小就生活在茅山派的礼数之中,公子白这一说他倒不自在了:“师叔,这长幼之礼是一定要遵守的,弟子绝不敢托大。”
“你是怕你师父训你是吧?不用怕他,以后在他面前可以稍微尊敬我一点儿,他不在你就当我是你的师弟好了。你知道我是个俗人,你总用隆重的古礼来招待我,我很不习惯的。”
公子白深知人小辈大对他来说不是什么好事,只有和茅山弟子打成一片才是万事如意的硬道理。“如果师叔不习惯,弟子就稍微放肆一下好了。”
年纪大的给年纪小的行礼打躬,一心其实也很不习惯,见公子白是诚心坚持,无形中在心理上对公子白有了进一步的好感,挺直了身体面带笑容的跟公子白谈起话来。秘境之中永远是一个亮度,公子白在这里如同置身于“极昼”之中没有白天黑夜之分,直到这时公子白才知道,从来到秘境起已经过了整整七天了。一心这次来是按照清灵子的吩咐来找公子白,问他有什么东西需要从外界擒取,同时也是沾了公子白的光见识了茅山派的秘境。间谈了几句之后,一心讲明了来意:“弟子每次来最多只能停留一个时辰,前半个时辰要在师父面前汇报派中事务,以及和师父学习道法,后半个时辰才可以师叔这里来听吩咐。师父交代,只有不违反本门门规,弟子可以替师叔在外界购置任何器物。请师叔将要采买的物件开列清单,弟子七日后再来便可给师叔送到。”
“要买什么东西?这些天一直在钻书堆,还没考虑这个问题,让我好好想一想。”
公子白低头想了一阵后问一心:“不知道你会不会上网?”
一心听公子白问起会不会上网,立刻接口道:“师叔要买什么?是需要网上购物吗?”一心这一问,公子白可乐坏了,转回屋里,没多一会儿拿着一张写满字的纸递到一心手里:“听你这么说就知道你会上网,知道网上购物,那么发电子邮件应该没有问题。在这里我上不了网,更用不了飞符,只有麻烦你把两封信发到朋友的邮箱里。这是我人信箱帐号和密码,他们的信箱和信的内容都在这里。”
“这点事情弟子一定会办妥的,师叔请放心!”在茅山派同辈份的弟子中一心是少数几个精通现代电脑网络应用的人,只是这门技术一直没有用得上,如今总算有一个人求他发电子邮件,这给他带来的成就感比杀上三五十个厉鬼都强烈,因此回答的声音都格外响亮。“下次再来把他们的回信打印出来带给我,还要把我进来之后发行的报纸带全了,在这里听不到新闻,我想了解一下外面发生的事情。另外给我弄两套蓄电池和变压器,我的手提电脑电池不够用,现在正用门板代替,用起来太不方便。再有就是带几套灵儿能穿的漂亮衣服来,原因嘛我就不说了。就这些了,你回去吧,我还得继续当书虫钻书堆,等出去的时候一定请你吃饭。”
说完像老朋友一样拍了拍一心的肩膀,回到屋里继续翻书去了。一心被公子白的亲密动作吓了一跳,好半天才回过神来,对着房门说了一句:“弟子一定会为师叔办妥的。”
然后转向离开了。一心刚走李宠就飘进了公子白的房间,在公子白面前不停的飘啊飘,弄得公子白无法认真看书。没一会儿公子白就忍不住了,放下书本对李宠喊道:“你小子不到外面和小女孩玩儿,在这里做我的眼前花有什么企图?”
[ 本帖最后由 茧 于 2006-5-21 18:25 编辑 ] 我开的就是月亮的帖子嘛,不过开到刚才那里已经是极限了,还是我刷新了好几次才凑巧开到地 公子白问道。李宠的小脸上出现了夸张无比的千恩万谢的表情,对公子白深情的说:“你真是我的好老大,我爱崇拜你了。清灵子给灵儿的衣服太老土了,有了时髦的童装,灵儿一定高兴!”“你小子还有点儿小聪明,是不是比给你买衣服都高兴啊?”
公子白对李宠表现出来的崇拜很受用。李宠拼命的点头说到:“那当然,你不是说过这样一句明言吗?看着朋友高兴;自己会更高兴!”“我什么时候说过这么有哲理的话呀?我怎么不记得了?”
工资白觉得李宠说得有道理,只是真的记不清是不是自己说的,在什么时候说的。“不就是你上次和啸月喝醉的时候说的吗。”
李宠回答完了公子白的问题,又提出了自己的问题:“老大?我知道你的两封电子邮件一定是给啸月和司徒焱焱发的。可你干嘛非要一心用电子邮件发信呢?飞符可能更快一点儿。”
公子白自傲高深莫测壮说:“这你就不懂了!现在是非常时期,如果用通常的法术办法通讯,弄不好被天鬼或者其他别有用心的大歌截获了,暴露了咱们的藏身地点、又给司徒和啸月带来麻烦。不过电子邮件就不一样了,据我所知除了人类的电脑黑客以外,没有哪个法师或是其他什么东西能够截获或者破解邮箱密码。这叫自力更生、艰苦奋斗,利用人类现代技术来对抗神秘的法术。在现在的灵异界只有我想出了这个办法,你更应该使劲崇拜我一下!”每当公子白开始自我感觉良好的时候就是李宠开始泼冷水的时候,这次李宠也没有放过机会,一桶冰水当头泼下:“老大、我承认你的头脑是货真价实的聪明,但脸也已经大到了照坏镜子的程度了。能不能把夸奖你的话让别人说出来呀?我看你就不用打某个美女的主义了,网络上有个现成的红人可以做你的女朋友。”
“你管我的脸大不大,先说说是哪个人可以做我的女朋友。”
公子白最近对女朋友一词敏感,明知有落入李宠陷阱的巨大风险,还是忍不住问了一下。“老大,这个人相当的走红,你应该知道,就是那个芙蓉姐姐嘛!我看你现在的状态非常适合去做芙蓉姐夫。哈、哈。。。。。。”李宠说到后来,实在忍不住大笑起来“你小子心情好了是不是?居然用芙蓉姐姐来阴我!我有那么自恋吗?芙蓉姐夫的称号应该是啸月的等我出去就上传啸月的照片。不过先要整治你,你别跑啊!”公子白想弄个法术出来修理李宠,可李宠不给他机会一溜烟儿的跑了。公子白进入秘境的第二周,一心按时到来,把他要的东西全都带来了。接到了啸月和司徒焱焱的抱平安的消息,公子白心里安定了许多,用最快的速度翻完了报纸浏览了时事新闻后,立刻组装好了蓄电池和变压器,用笔记本换下了门板,继续编撰他的“茅山派第三十二代传人人际关系图”。公子白躲在茅山秘境里狂啃书本,啃累了的时候就会有清灵子或者他自己尝试着用各种方法解除手上的灵异符咒作为消遣,日复一日他手上的符咒始终无法解除,可啃书本的速度却因为不用睡觉而大增。公子白在书本和符咒中反复征战虽然麻烦,可他的兄弟啸月比他辛苦多了,在司徒焱焱的指挥下,啸月带着他能号召起来的妖狼族和其他的志愿者进行不断的拉网搜索。而且冥界、佛界、仙界得知天鬼现世的消息后对了然、商瓷的失踪事件也高度重视,纷纷派出了查探者。公子白认识的倩影、金蟾、土地公文老头、山神安虎等等都在这些查探者和志愿者当中,连摆渡者铁翔和魔界混生活的太岁隐邱都暗中加入到了搜索的行列中来,一张贯通各界的无形大网在明里暗里一点点儿的张开,然而张开的网并不一定能网得住悬而未决的谜底。啸月东奔西走搞了两个星期,始终没查出个头绪来,为了给自己减减压,他从自己的妖力空间里拿出了酒肉躲在一座山头上打算饱餐一顿。劲爆的烈酒喝到嘴里非常享受,可是烤得不到位的魔兽如吃着实在是不爽,吐着嘴里的肉筋和骨头渣子,啸月终于体会到和事神生活在一起是多么幸福了。想了一会儿啸月把剩下的酒肉都收了起来,决定到茅山去看看公子白,就算见不到公子白本人,起码也可以向茅山派弟子打听一下公子白是否安好。他的逻辑很简单,丢的朋友没找到可以继续找,绝不能把还在身边的朋友再丢了。辨明了方位,啸月发现他现在离茅山不过百里的路程。百十里的山路,对任何一个妖狼来说都不在话下。吸取了上次使用妖力空间错误空投的教训,啸月决定这百十里山路用脚来走。扮人扮得很辛苦,要遵守太多的规矩,在荒郊野外啸月索性现出妖狼真身发足在林间山岩上狂奔起来,肆无忌惮的发泄着压制了好长时间的野性 你们的网络真不错,我今天刷新了半天也只开到商瓷遇险那里,后面就卡住了:(:(:(
:mad::mad::mad: 哈哈,谢谢了。我已经看完了。 图片看起来太麻烦,我还是慢慢等这里的了 司徒焱焱隐身在一棵大树的树底下,对恢复了巨狼本相的啸月做出了评价。追踪的本领是司徒焱焱还是一头火狐的时候就具有的本能,见啸月远去她并不是急于跟进,而是隐去身形升到半空仔细观察啸月周围的动静。两周以来,她一直用这个办法,希望啸月的跟踪或者袭击者能够出现。事实表明,她的心计和辛苦没有白费,可疑的情况终于出现了。一股绿色的妖气不知何时出现在山林里,而且小心翼翼的与啸月保持着距离跟在他的后面。当啸月走出三十里之后,那股妖气似乎没有发现异常情况,开始加快速度,迅速逼近啸月。苦候的机会出现,司徒焱焱哪能放过,当下展下法力跟上了啸月身后出现的神秘妖气。为了不打草惊蛇,司徒焱焱不敢通知啸月,只是快速赶上了妖气,并且在离妖气十几丈的地方降落,悄悄的摸了过去。透过草木的缝隙,司徒焱焱看到,跟在啸月后面的是一大团浓稠得如同糨糊磨盘大的一团绿色妖气。妖气浓重,看不清气团里妖族的模样,更看不出妖族的本相,看样子是跟踪者为了掩饰真面目而施展了某种防止窥探的法术。跟了三五里路,司徒焱焱已经十分确认,这股妖气就是在跟踪前面的啸月。司徒焱焱要找的就是这种图谋不轨的家伙,等了快半个月才碰到,怎么会轻易放过,手中火光一闪就要用火网将这个神秘的妖拿下。跟在啸月身后的妖警惕性很高,司徒焱焱手中的火网还没有发出,他就察觉到周围的法力波动,当即头也不回的急速转向,往斜刺里逃了下去。妖气的逃逸速度可谓惊人,眨眼间就掠到了几里之外。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司徒焱焱顾不得招呼啸月,展开身形衔尾追了下去。妖气和司徒焱焱拼起了速度,比起了脚力,这一跑就跑了半个时辰。最后在一望无际、黄沙万里的沙漠之上,司徒焱焱看准了妖气逃逸的方向,用妖力空间来了一个超前挪移封住了妖气的去路,妖气才在她面前一丈远的地方停了下来。
这一段超级马拉松跑下来,司徒焱焱的脾气又变坏了。她理了理稍微散乱的头发,手上冒着炽热的火苗,脸上却罩着一层寒霜,竖着眉毛对面前的妖气喝道:“赶快现出原向,说明为什么要鬼鬼祟祟的跟在啸月的身后,上次袭击他的是不是你?”妖气猛然一震,发出一股墨绿色的液体射向司徒焱焱作为对她的回答。司徒焱焱早有准备,眉毛一动一道火墙挡在面前,妖气发出的液体碰到火墙后立即蒸发成了带着一股腥味的气体。“既然你不愿讲,只好把你擒下慢慢问了。”
不等妖气再有动作,司徒焱焱双手一圈,面前的火墙急速推进,顷刻间将妖气围在一个火圈之中。等妖气反应过来意图升空逃走时,他上方的火墙已经闭合在一起,他被一个半圆形的火罩给罩在里面了。“我慢慢的烤你,如果不想被烘成干尸就快点儿现出本相求饶。”
确定困住了妖气之后,司徒焱焱小心的控制着火势,她的意图是生擒活捉,可不是吃爆烤妖怪。被困的妖气显然是不服,又不想露出本相,从越来越浓的妖气中可以看出他在拼命的抵抗。“我倒要看看你有多大的道行,试过了我的三昧真火,再试试地火如何?”司徒焱焱见妖气在她的三昧真火笼罩下犹有余力,就多加了一把火进去。司徒焱焱话音过后,火罩之下方圆三丈的地面有了变化。松软的黄沙上放出了红光,接着沙层融化成了翻滚的熔浆,在翻腾的岩浆上更是升起丈许高近乎透明的火苗。司徒焱焱的这把火可是要了妖气的命了,妖气里面的是一个木妖,依据五行生克的属性,木妖并不是十分畏惧火焰,而且可以从土地中吸收地气作为法力补充。在司徒焱焱的三昧真火中木妖还可以应付,但当司徒焱焱使出熔岩地火之后他就受不了,因为他下方的土地上布满了比三昧真火强上百倍的火气,他既得不到地气的补充,又要接受地火的煎熬,不到五分钟就坚持不住了。一声低沉的吼声从妖气中传出,绿色的妖气由浓转淡,木妖终于现出了他的原身。墨绿色的松针为毛发、灰褐色满是裂纹的枝干为身躯、树枝盘根为手足,这位做了半天火浴的木妖的真身赫然是一株高达三丈的古松。松妖显形后再无顾忌,战斗力增长了一倍有余,双臂一振带起一阵狂风,强行分开火墙,身带火苗冲了出来。脱出火罩的松妖身体上流出了粘稠的液体将身上的火焰浇熄,再晚出来一会儿就成烧火锅用的木炭了。司徒焱焱收了火焰,上下打量了一下松妖,说道:“看你的道行不过三百年,以你的道行不可能是上次偷袭啸月的那个。你不是南方的妖族,偏偏在南方的山林跟踪啸月,显然是受了指使的。用木妖在山林上跟踪目标在树木的掩护下的确很难被察觉,指使你的家伙真是肯花心思呀!只要你说出是谁让你这么干的,我就放过你。”
司徒焱焱出身妖族,所以对所有的妖都会格外照顾,可松妖却不领她的情。松妖双足一震,面前的黄沙如潮水般接天而起,滚滚黄尘直扑向司徒焱焱。借黄沙的尘暴遮挡司徒焱焱视线之机,松妖隐身在沙尘里面挥起一双巨臂冲司徒焱焱当头砸下。一声巨响,沙尘四散,松妖双臂在沙地上击出了一丈深、五丈宽的圆形沙坑,松妖自己正处在沙坑的中心位置。以为得计的松妖抽回双臂准备欣赏一下司徒焱焱血肉模糊的样子,却发现双臂上除了沙子以外什么都没有,沙坑底部也没有他想像中的断肢碎肉,依然是清一色的沙子。“你是在找我吗?”司徒焱焱的声音从松妖背后传来,松妖转身观看?发现司徒焱焱正站在沙坑的边上,身上连一粒沙子都没沾到:“告诉过你凭三百年的道行斗不过我你为什么不相信呢?如果你见识过我二弟重雾的玄黄沙雾,就知道你这点沙子太小儿科了。说出指使你的家伙是谁,然后跟我回去,我保证你的安全,还可以给你好的修练环境。”
松妖黑褐色的眼珠转了一下,站在沙坑中心做低头沉思状,似乎对司徒焱焱的提议很感兴趣。司徒焱焱以为松被她说动,站在原地等松妖的答覆。然而事实并非她所要的理想状态,几十条树根从司徒焱焱脚下的沙地中蛇一般飞迹而起,瞬间就把司徒焱焱捆了个结实,松妖根据不考虑司徒焱焱的提议,只是为了偷袭而故作姿态。松妖见偷袭得手,两步跨过五丈空间。两只巨臂一左一右拍向司徒焱焱。在松妖的偷袭和双臂合击之下,司徒焱焱仍旧保持着笑意。在松妖的双臂没有击下之前,被他的根须缠绕的司徒焱焱变成了一团燃烧的火焰,他的根须在眨眼间就被烧成了灰烬。松妖负痛攻势不由得缓了一缓,在这一瞬间,一条火蛇由司徒焱焱所化的那团火焰中飙射而出。火蛇昂道吐信,几个盘旋就将松妖巨大的身体缠了个结实,松妖保持着张开双臂的姿态,带着一身火焰轰然倒在沙地上。司徒焱焱恢复了身形,走到倒在地上的松妖面前,随手熄灭了松妖身上的火焰,指着拼命挣扎的松妖身上缠绕着的黑色蛇形长索说:“这是我三弟的一条蛇蜕,以你的道行不可能挣脱。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告诉我是谁指使你的,我可以放过你,不然就把你烧成木炭!”因为松妖的偷袭减少了他在司徒焱焱心中的印象分,司徒焱焱取消了招供后提供保护和指导修练的优惠。松妖的脸上显出痛苦的神色,好一会儿才闷声闷气的回答:“我不能说,说出来我马上就会死。我是被追的,在我身上有禁制。”
“禁制在哪?我可以帮你。到现在你还不清楚我的实力吗?”
知道了松妖身上有禁制后,司徒焱焱理解发松妖为什么明知打不过她还要拼死抵抗。听司徒焱焱如此说,松妖似乎看到希望,艰难的扭动脖子看了看四周后,小声的说:“禁制在……”毫无徵兆的情况下,一丝丝黑气就从松妖满是裂纹的皮肤中蹿了出来,一声炸响代替了松妖未讲完的话,松妖巨大的身体在司徒焱焱眼前爆裂成燃烧着的漫天木屑。木层飙飞,而且每段木屑上都燃烧着黑色的火焰,急于解求松妖的司徒焱焱毫无防范,全身暴露在这些要命的火焰之下。危急关头,一道火影在司徒焱焱面前爆开,挡住了木屑不说,还吞噬了所有的黑色的火焰。为司徒焱焱挡住了爆炸的不是别人,正是她忠实的仆人火魔焱,吸收周围所有的火焰之后,焱现出身形恭敬地问道:“主人,你没事吧?”
“我没事。要不是你,我还真要吃点亏!天上地下所有的火中,也就是你们魔界的‘噬神黑焰’能伤得了我,也就是你这种生于魔界的火焰精灵才能吃得下去。”
司徒炎炎理了理有点儿散乱的头发称赞了焱两句,随即吩咐道:“你仔细查看一下松、妖的遗物,看看能有什么发现?我去四下看看。”
松妖刚被制服就成了炸弹,很有可能遥控者就在附近,司徒炎炎留下火魔焱勘查现场,自己飞到空中留心察看。观察半响,只见万里无云、黄沙接天,没见到任何可疑的情况,排除了在追踪松妖时被反追踪的可能后,司徒炎炎只好回到了松妖解体的现场去看火魔焱的发现。火魔焱的办事效率挺高,司徒炎炎刚一落脚,立即对勘查结果作了详细汇报。火魔焱把几片烧焦的羊皮纸捧给司徒炎炎,这着羊皮纸上残存的血色图文解说到:“这是在现场找到的。从上面的图文和松妖解体使得情形看,松妖体内一定被打入了魔界的黑焰锁心契。黑焰锁心契是一种强力的禁制,通常是高位魔族用来控制其它族类的,种了黑烟锁心契必须要永远臣服于下此契约的魔族,心中稍有异动就会立刻被噬神黑焰爆体而亡,形神俱灭。”
听了火魔焱的报告,司徒炎炎问道:“这么说,逼迫松妖追踪啸月是魔族所为了?”
“主人,别的我可以看错,魔族的东西绝对错不了!”火魔焱非常肯定地回答。“了然、商瓷失踪跟茅山道法有关,啸月两次过袭又跟魔族有关,公子白躲劫跟天鬼有关,完全没有关联的事情掺合到一起,到底是为什么呢?”司徒炎炎思考了一会儿未得要领却想起了另外一个问题,一个被魔族控制的松妖把她引到这里?那边的啸月会怎么样,这会不会是一个调虎离山的诡计呢?想到这一层,司徒炎炎不敢怠慢,急忙回身去寻啸月。啸月布置到司徒炎炎和松妖的故事,司徒炎炎被松妖引开后,他继续藉着酒劲在山林里急驰。
跑出了一段路,啸月突然停下不动了,因为他察觉到了不对的地方。他开始跑的时候很肯定离茅山只有百十里的路程,按照他的脚力就算再多喝十斤酒也早该跑到了,可如今还是没有看到茅山派的一角屋檐。啸月眼中绿光熠熠,扫视片刻后有所发现,他正处于一个小型的五行迷阵中。啸月憋闷好些日子了,心里的火正没处发呢,在这时候算计他根本就是吊着烟头进火库——自寻死路!七窍生烟的啸月一下子收起巨狼本相,化成了身高近两米的情面獠牙的狼人,狼人发出了一声不满的长嚎后,对着森林里大声说道:“这年头连国家都立法保护野生动物了,居然有不要命的设陷阱来挡狼大爷的路!如果不在十秒钟之内把这枚意思的迷阵给撤了,我就出去把你找出来烤着吃了!”狂怒和嚣张的啸月很讲信用的用作十秒钟倒计时的时候,丝毫没有意识到他这样的表现正是设阵者处心积虑要到达到的目的。这种没有空间封锁效果的五行阵根本困不住啸月,他只要愿意,随时可以开了妖力空间闪腿走人。可就是因为这是一个很简单的迷阵迷惑了啸月,火头上的啸月感觉不到迷阵的威胁,不但不会用妖力空间逃走,反而一心想着找设阵者出来海扁一顿。倒计时很快结束了,设阵者没有撤掉迷阵,啸月被斗起来的火气也爆发了。既然设阵者不主动出来,啸月决定先拿困住他的迷阵撒气:“小小迷阵,踏出去不过三五步,大爷不是不懂这技术,就是要跟你玩暴力的。妖风乱五行!”一阵和煦如春风的妖风由啸月身上刮起,轻轻地在迷阵的范围内飘来荡去。经妖风一吹,迷阵内的景色有了变化,在方圆十丈内的山地上盘踞着绿、白、红、黑、黄五行气,五行之气在东南西北中不停运转变换构成迷阵的内在动力。“一阵微风就露了底,水乎”
实在低劣!给你来个大风起兮云飞扬吧!”啸月很不过瘾的撇了撇嘴,发动了暴力破阵的第二步。飘荡的微风一下子变了脸,徐徐清风变成了啸月最常用的风刃,以啸月为中心旋转着向四外平推出去。迷阵里的互为支援的五行之气在啸月的大风之下瞬间四分五裂,片刻工夫就飞扬得无影无踪了。破了迷阵,啸月没有移动脚步,而是用他全身的感官将方圆十里内的山林全部笼罩在感知当中,全力施为下山林内的风吹草动甚或树干里蛀虫的蠕动都有如亲见。经过全方位遥感,他觉察出一股比迷阵强大十几倍的法力波动在西北方时隐时现,偏又觉察不出散发法力的是什么东西。刚破去的迷阵和新发现的法力波动,在啸月看来对他均构不成威胁。在没有任何意识的思想状态下,啸月压根没想用妖力空间离开是非之地,而是带着火气和好奇心去惹事生非。确定了方位,啸月几个起落就到了发现异常的树林边。立足在一株大树顶上,啸月看得清楚,眼前是一个平常的小山坡。沿着山坡生长着稀落的树木和灌木野草,几块大一点儿的乱石没有规律的散布在树木和杂草之间,山坡下是一个小池塘。眼神扫过,啸月确定所见的景物都是真实自然的,没有一处是法术形成的幻像。沉寂了一会儿后,法力波动再次出现,这次啸月准确的捕捉到法力产生的源泉,他那双赛过高倍军事望远镜的眼睛紧紧锁定了一块掩藏在野草丛中乱石缝隙里的八卦铁牌。跳下树梢,推开乱石,拨开杂车,啸月伸手捡起地上的八卦铁牌。铁牌的正面是太极八卦的图案,背面刻着几个古篆。人类的文字里面,啸月认识最多的就是简体中文,繁体中文也可以应付,另外还精通几种别国的语言,可古篆认识的不多。八卦铁牌后面的古篆,他只认得开头的两个字——茅山,后面的就一概不认得了。“这里离茅山派不远,这东西没准是茅山制造,或者是茅山某某人的法器,还可能是摆迷阵的家伙落下的。拿着这个东西上茅山,看看是哪个老道在林子里乱摆阵:以小白在茅山的辈份,给他弄个纪律处分应该没问题。”
捡到这个铁牌,啸月以为找到了摆阵挡他道的正主儿,既然摆阵的是茅山弟子,他不能真的弄来烤着吃,就只好让公子白替他出气了。做了一个简单的结论后,啸月把铁牌往怀里塞去,打算揣着铁牌上茅山上去会公子白。啸月的手刚有将铁牌往怀里放的动作,铁牌忽然变得滚烫,熟到了啸月强悍的肉体无法承受的程度:“哎呀!”啸月的手上冒烟,嘴里发出一声痛叫,一甩手把铁牌摔向不远处的池塘。铁牌在空中划着抛物线飞向池塘,在铁牌的飞行过程中,一个飘忽不定,难以捉摸的声音在空中震响:“五行精气充塞天地,众散无常变化随意;能者用之,庸者惑之;唯我尊大,摄其精魂而役之!”话音落处,铁牌正好落入池塘之中,紧接着一池塘中的水如同开锅一样翻腾起来,白光闪过后一黑一白两个一丈多高的巨人从水中走了出来。黑色的巨人走起路来像一块新鲜的果冻,晃晃悠悠的不说,还不时有粘稠的液体从他身上流下来,所过之处地面上的岩石成了烂泥,周遭的草木一片枯黄。白色的巨人闪着金属光泽,头顶,手肘,肩头,脚踝生着三五尺长的尖刺,两条手臂长过膝盖,小臂和手掌生在一起形成两把锋利的砍刀,很有些江湖传说中肥螳螂的风范。刚开始的时候,啸月还分清突然出现的旁白是法决还是经文,看到这两个巨人之后,啸月立刻就明白了,刚才的这段是高级傀儡术的法决。这两个从水里出来的巨人,分别是水傀儡和金傀儡。看到两个这么大个头的傀儡,啸月知道这次碰到的对手不是一般战士。一般的傀儡术都是法师在驱使炼制好的傀儡进行战斗或其他活动,傀儡的形体不会很大,攻击力不会太强,而且因为傀儡需要施展法术的人进行操纵,在施法者做出指令和傀儡执行指令的环节上有时间差,所以傀儡在对战上的缺乏灵活性很难胜过有经验的对手。基于这两点原因使傀儡术在法术界的使用率很低。啸月面对的水傀儡和金傀儡和一般傀儡术中的傀儡不同。它们不是炼制出来能力有限的傀儡,而是利用强大的法力凝结五行中的水金之气生成的。这种傀儡可以随时召唤出来,也可以随时遣散,形体视施法者法力大小而定,而且具有生来的灵性,只要接受了施法者的指令,就可以自动执行,不需要亦步亦趋的操纵。因为五行属性的关系,这种傀儡具有特殊的攻击力和攻击方式,在多个傀儡联合行动的时候,更是威力巨大。能施展出这种傀儡术,而且一次就可以召唤出两个属性不同的傀儡的施法者,单从法力道行上讲已经和啸月不相上下了。
最近连续发生的事情,让啸月变得非常敏感,很自然地联想自己上一次的酒醉过袭事件,稳定了一下震撼的心情后,对着看不见的敌人说道:“不不是招两个傀儡出来吗?干嘛要用吃奶的劲嘟嘟这么长的法决呀?上次我喝醉了就有个无耻的家伙出来袭击,这次喝了点儿酒后又撞上你这个不敢露脸的,该不会两次都是你干的吧?”
两个傀儡继续逼近,那个隐藏着的袭击者也给了啸白回应:“狼小子,你说得没错,上次是你的命好,有个鬼仙在身边,公子白和李宠回来的又太陕了。这次剩下你一个,绝对是在劫难逃了!”袭击者毫不隐瞒的给了啸月答案,啸月眼睛立刻就发了红,现在就算是上他走他也不会走了,一想到方怡心因他而受伤,公子白因为他被烧了房子,好战的啸月就一心想着报仇雪耻了。袭击者似乎对啸月的性格非常了解,趁热打铁地给啸月又烧了一把火,无比奸诈的冷笑了一声,说道:“对了,你不是一直在找了然和商瓷吗?你要是束手就擒,我可以保证你很快就会见到他们。”
啸月有联想能力有限,本来没把自己的事和了然、商瓷的失踪扯上关系,袭击者这么一说,可不得了。如果袭击者没提了然和商瓷之前,啸月意识到危险就算要找袭击者报仇也要考虑一下自己的安全,如果危险系数过大,他一样会跳进妖力空间逃跑。当啸月从袭击者的话里听出了然和商瓷都在他手里后,就算现在知道自己有生命危险,他也不会退缩一步,不把袭击者找出来绝不会罢休。袭击者显然是把啸月震惊和愤怒的表情看得真切,继续火上浇油:“是不是害怕了 ?现在你想跑还来得及,我给你十秒种的时间。”
袭击者这番话不但表明了刚才的迷阵是他所为,更是把啸月骨子里的傲气和战斗精神全激发出来。“少废话!让你的傀儡过来,看看够不够我塞牙缝的!等你打爆了你的傀儡,就是你的死期,我会把你烤了,叫上哥们儿一起吃!”啸月很清楚,傀儡术的施法者都会把自己藏得很秘密,在傀儡未灭之前找到他们是非常困难的事,所以运足了气力,准备一鼓作气先将逼过来的两个傀儡消灭掉。“如果你有足够锋利的牙,足够大的胃口,我倒不在乎被你吃。就怕你没这个本事,今天是你的劫难日,我一定会带你走的!”袭击者的每句话都在刺激啸月的神经。进入战斗状态的啸月已经没了斗嘴的兴趣,全身毛发倒竖,紧盯着已经开始加速前进的 两个傀儡,啸月的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冲近的水傀儡和金傀儡身上的时候,他脚下的地面忽然动了起来。冷不防之下,他的双腿突然下陷了半尺多深,一股强大的吸力牢牢地抓住了他的双脚,凭他一身神力竟然跃不起来。随即他周围的地面拔地而起,厚重的泥土瞬间将他包裹其中,山坡上的乱石纷纷飞起如陨石般撞击到他身体周围的泥土上。身在上的啸月眼前一黑,接着泥土包裹而来的窒息、巨石撞击压迫带来的剧痛和眩晕接踵而至。“破山刺!”伴随着一声低吼,啸月如同刺蛔一般全身生出骨刺,骨刺疯狂的伸长,直到刺穿了包裹在他身上的上层后才停了下来。一个马铃薯被泥巴糊满了表面,当它发芽的时候,表面的泥巴就会被嫩芽涨裂,此时的啸月就和泥巴裹住的马铃薯一样,用骨刺强行破开了厚土的包围。骨刺造成的缝隙给啸月提供了新鲜空气,他换了一口气后,猛然舒展四肢,硬生生破开泥土和巨石掠上半空。半空中的啸月并没有脱离危险,他刚刚跃起的时候,一团乌云一样的树叶带着尖锐的破空之声当头落下。单从音响效果上判断,啸月宁愿被重机枪扫射也不想挨上两片树叶,赶紧一拧腰闪向另一侧。闪过落叶,啸月没有能力再进行空中变化了,只有做自由落体向下飞落。在离地面还有一丈高的时候,半丈大小的一朵水花和一朵火花一前一后同时包夹过来,啸月立刻身处水深火热之中。躲不过,只有挡,啸月当即立断把身上还没受回去的骨刺都射了出去,射出去的骨刺在空中紧密地排列在一起,形成了两堵不满尖刺的墙硬伤了水花和火花。啸月身上一痛,所有骨刺一半被火烧光,另一半被水花腐蚀,好在水花和火花也被他骨刺上的法力抵消在空中消失了。啸月的脚刚沾地面,两丈高的金傀儡就迎面冲到。
两米左右的啸月在两丈高的金傀儡面前是个小个子,金傀儡的两把臂刀当头剁下,啸月只有幻出一面与自己身体几乎等高的兽面巨盾硬接了金傀儡的全力一击。火花和巨响同时发出,金傀儡的手臂高高荡起,啸月则带着他的盾牌翻着跟头飞退了十多丈才化解了金傀儡刀上的巨力。拉开了安全距离,啸月定睛观瞧,才弄明白自己为什么被打得如此狼狈。在他面前出了金水两个傀儡之外,还多了一身火焰的火傀儡、竹竿一样青翠的木傀儡以及由泥土和巨石混合而成的土傀儡。先出现的金、水两个傀儡不过是吸引他注意力的幌子,实际上袭击者召唤了全部的五行傀儡,对他实施了一次有组织、有预谋的偷袭。啸月被五个傀儡轮番算计,心情十分恶劣,尽管看不见袭击者还是忍不住骂了出来:“他母亲的!这太卑鄙了吧?无形傀儡全部上已经很欺负人了,居然搞偷袭!你的人品太有问题了!”袭击者的声音传了过来,比开战之前更令人生厌:“我可没说我是人,需要人品者东西。我更没说要跟你公平决斗。你还是赶快逃跑吧,捉住一个战斗中的妖对我来说没有意义,只有抓到一个逃跑中的妖才能给我点儿成就感。别说我没提醒你,待会儿被我的傀儡类的脚软没力气跑可怨不得我。”
“你别在那里臭美了。五行傀儡这东西,我在一百年前就见识过了。就算你跟我玩阴的,这五个笨家伙一样不够看。”
啸月说的不假,虽人能召唤出全套的五行傀儡表明袭击者的法力道行在他之上,但他对五行傀儡的了解确实在一百年前就很充分了,所以啸月并不怕五行傀儡,而且从心里藐视这个法力高但胆子小的袭击者。“那我就看你的表演了!”
袭击者扔下一句话不再言语,五
行傀儡似乎接到了他的指令,
排骨一个五行相生的阵势压向啸月.
“如果你就这点儿本事,就准备好手帕?等着擦鼻涕和眼泪吧!“
啸月把质牌交到左右,右手一晃弄出一把砍刀,
接着提刀持盾迎着傀儡们冲了过去.五行傀儡每一个都有特性,
单一的攻击力都比寻常苦修多年的人类法师高出许多.
寻常法师能召唤出其十一个来就足以横行一时,
若能招出金,木.水.火.土全套五个傀儡,
再让五个傀儡依属性相生的原理形成联击的阵势.
虽不至于所向无敌,但对任何敌手来说都是不好解决的麻烦.不一百岁的时候,
啸月就在一个妖界前辈的五行傀儡手上吃过亏
但也因此知道了五行傀儡的特性.对付单个的傀儡必须以自身的实力强行消灭,
当五行傀儡联击时威力比单个傀儡要增加十倍以上.但破掉五行傀儡术的办法却比实力取胜要省力些.五行非但相生,而且相克相冲,任意的两种特质掺合到一起都产生本质的变化,相生时威力倍增,相克时一方覆灭或者同归于尽,
相冲时混合难分.五行傀儡联击时候,只要能够创造条件,扰乱它们的阵势运行,利用他们相克相冲的特性,就可以使他们互相为敌,自取灭亡.若是只有金水两个傀儡,啸月想获胜定然要苦战.如今五行齐出反到给啸月多出一种获胜的机会.
啸月的想法很简单,就算是袭击者的法力道行高出自己,可为了了解和尚商瓷已经没有不战而退的可能,五行傀儡齐出又让他了一成胜算,不管袭击者后面还有什么花样.必须先破了五行傀儡.才可以想办法见到他的真面目.无论如何他都要奋战到底.
在五行傀儡形成完美组合之前,速度占优势的啸月冲入其中.几次接触后,啸月对五行傀儡有了认识.
五行傀儡之中最好对付的就是土傀儡和木傀儡,它们的速度一般.攻击方式显而易见;
不好对付的是水傀儡和火傀儡,它们的速度飞快,行动飘忽,火傀儡的灼热火焰和水傀儡的毒水射程远助防不胜防
;然而给啸月最大压力的却不是它们,而是金傀儡.金傀儡没有土傀儡的地震攻击.没有木傀儡的落叶飞花,没有水傀儡,火傀儡的变化无常,
只是一板一眼的将双臂舞成一片刀光,再把刀光丝毫不剩的倾泻在啸月身上.盾牌上挨
了金傀儡几百万.后背的长毛被火傀儡燎糊了一片后,啸月一改在五行阵中的定位规则,
冒着极大的危险逆行走位迎上了木傀儡的全力一击.木傀儡身材高大,啸月工资趁它挥臂
下击之时腾身而起,从它的双臂间穿了过去.越过木傀儡的双臂,身体悬空的啸月巨盾
护身长刀前指,继续旋身而进.随着一声电锯据木桩的声音响过,木傀儡两个合抱的腰身上被啸月硬钻出了一个
巨大缺口.木傀儡受创极重,脚步立刻迟缓,五行阵出现了一丝缝隙.
又斗了一阵,啸月故技重施.逆走五行,这次他选择了土傀儡下手.
土傀儡身体厚重.行动迟缓,但每次动作都会让周围的土地和空气产生强烈的震动
,着实是一个令人发抖的坦克型怪物.啸月强忍着脚下的震荡波,几乎是跳跃着突
进到土傀儡的身侧,用尽全力把自己手中的巨盾插到了土傀儡的腿弯上.啸月的
巨盾属于金属,与土傀儡纯土的属性不上不合.土傀儡突然被异物侵入身体,一条
腿立即失灵.当啷像小山一样倒了下去.险些把追在啸月身后的金傀儡压倒.
这样一来,五行阵的缺口更大了.木傀儡和土傀儡连连失利后,一直没有作声的金
傀儡忽然低吼了一声.这似乎是一个命令,吼声过后,水傀儡和火傀儡放弃了五行阵
的攻击章法.利用行动迅速的优势缠上啸月穿追猛打.在水火两个.傀儡的夹击之下,啸月手忙脚乱,最后连法术防御都放弃了,只是一味的靠自己身
的速度拼命闪躲..这样一来,试用合围啸月的水火两傀儡也不得不跟着他做着高
速无规律的运动.,结果虽然是五行傀儡都在场.但五行阵已经不存在了,其他三个
傀儡成了旁观者,山坡上只看见青戏,红,黑三团飞弛着的傀儡影像,啸月并非表面
上看来的拼命躲闪,他带着水火两个傀儡兜风的同时,一直留着其他三个傀儡的
行动.几十圈跑下来.不过是几秒钟的光景,在这几秒钟内跟着他跑圈的水,火傀儡
简单的灵性都变成了追逐奔跑的惯性了.并且金水土三个傀儡都做了简单的动作.
它们的位置也有了细微的变化.金傀儡摆着架势戒备,木傀儡在拼命吸收水气补充伤
口.土傀儡则费力的从地上挑起身子将腿弯里的巨盾往外拔.在第八十六圈的时候,
啸月苦等的机会出现了,此时被啸领跑带出惯性的水,火傀儡在他的身侧后方五丈
处直扑过来.而金,土.木.三傀儡在他的正前方三十丈处平均两丈的间隔排成了一
条直线.这下爽了.让你们来一个超友谊的亲密接触吧!啸月在心中狂喊一句.刻意
保持着与水,火两傀儡的距离.闷着头冲着挥舞着臂刀冒充肥螳螂的金傀儡撞了过去.
五行傀儡虽然具有灵性.但说到底是法术召唤出来的傀儡,不可能有完整的智商.
啸月利用水,火傀儡追逐他形成的惯性打算导演一出火车对撞的超震撼好戏.傀儡
最多只能在危险到来时凭借本能进行躲闪,绝不会预知危险洞悉他的作战意图.可让
啸月惊掉下巴的情景出现了.排在最前面的金傀儡似乎洞察了他的企图,他刚往这边跑
金傀儡就立刻挪动脚步闪到了他的攻击线以外去了.金傀儡闪了,但土傀儡木傀儡
还在.啸月更是没时间改变计划了,只得脚下加速带着身后的水.火傀儡奔向了还在一
条直线上的土傀儡和木傀儡.闪到一边的金傀儡,在啸月冲过身前的时候扬了一下臂
刀,但不知什么原因又放弃了可以阻止啸月进一步行动的攻击.啸月看在眼里却没时间
思考金傀儡刀下留情的动机.迳直在金傀儡侧冲过去撞向土傀儡.对于速度,啸月有天
生的领悟力,经过一阵子周旋后,啸月对水火傀儡的速度有了了解.他可以肯定的在经过
三十丈的加速飞弛后,没有五丈的缓冲距离,水,火傀儡很难减速度变向.有了这个算计,
在离刚刚从地上爬起来的土傀儡一丈远的地方,啸月突然奋力一跃,冲天飞起五丈多
高.避过了土傀儡的迎面一拳.木傀儡本能的击出一拳后,发现啸月突然不见了.迎
面而来的居然是水傀儡.三十丈的距离在啸月和水火傀儡脚下只是眨眼之间完成的.
木傀儡行动迟缓意识到危险也没有足够的速度躲闪.而水傀儡在直线冲刺后没有足
够的距离用来变向.于是水傀儡结结实实的撞上了土傀儡.水傀儡撞上土傀儡后,并没
有惊天的巨响,只发出了一声闷响后,水傀儡就在土傀儡身上消失了.而土傀儡则
立足不稳摇摇欲坠.稍微落后于水傀儡身后的火傀儡紧接着到来,一头撞上了要倒掉的
土傀儡,结果土傀儡仰面倒在了山坡上,而火傀儡继续撞向土傀儡身后的木傀儡.有
了土傀儡的缓冲,火傀儡努力改变了一下行进方向,而且木傀儡发现了危险正向一旁
闪开,如果它们的规避动作成功的话,刚好可以互相错过.身在空中的啸月当然不希望
发生这种事.当即加速下坠,飞起超级大脚狠劲蹬在木傀儡的头上.这一脚没把木傀儡
踢倒,只是让它往火傀儡这一侧打了一个趔趄.这个趔趄把木傀儡送回了原来站立的
位置,.在千钧一发之际让火傀儡的右半边身子和木傀儡的左半边身子紧贴在一起。藉着木傀儡身上的反作用力,啸月落到十丈之外欣赏自己的作战成果。火傀儡和木傀儡撞到一起的反应最为强烈,几丈高的火苗吞没了木傀儡,而木傀儡燃烧的同时也消耗着火傀儡的能量,火、木两种元素相互吸引一发不可收拾。“当真是干柴烈火,看你们反应这么强烈,我再给你们提供点氧气,这样才能充分燃烧嘛!”啸月眼见火傀儡和木傀儡相互抵消,心中痛快,非常恶意地放了一阵妖风过去助燃:希望他们死得更快些。看过了火傀儡和木傀儡的笑话,啸月又看到在地上的土傀儡。自从水傀儡消失在土傀儡身上后,土傀儡就像的软骨病一样躺在地上,方才威猛的土石力如今成了湿乎乎软绵绵的泥人。看到此情此景啸月又有了新词儿:“你们俩的接触太亲密太深层次了!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土和水的混合物叫泥。公子白小时候喜欢捏泥人,我今天就送他一个大号的!”啸月别出心裁的托着土傀儡仍到了火傀儡和木傀儡烧成的大火里,片刻功夫大火熄灭,木傀儡和火傀儡释放了所有的能量消失无形,而土傀儡和水傀儡变成的泥人则被烧制成了硬梆梆的陶制塑像,失去了所有的灵性。日后,这尊巨型的塑像真的被啸月送给了公子白,公子白把它捐给了住宅小区作园林装饰。谁知塑像立起后不久就有无数画家、雕塑家蜂拥而至,他们先是惊叹于塑像极高的艺术性,随后对塑像人物的造型和表情进行了多种猜想,但纵使想破头他们也想不出为什么这尊充满力与美、表情显出万般惆怅的雕像被命名为“亲密接触”!五行傀儡中唯一幸存的金傀儡直到啸月恶搞完了,才迈着铿锵的步伐走了过来。啸月间金傀儡走了过来,并不急于开战,反而坐到捡回来的巨盾上面拂拭着手中的长刀对看不见的袭击者说:“我说,你也看到了,五个傀儡就剩下一个聪明一点儿的金傀儡了我实在不忍心让它也牺牲了,如果没有别的手段,你还是省下一个傀儡自动出来投降认输算了。只要你把了然和商瓷交出来,我肯定不会虐待你。”
“你也不想想,了然、商瓷都不是我的对手,你一个小小的妖狼能奈我何?若不是有所顾忌,你也早被我拿下了。想让我认输,你爸爸也未必敢说这种话。小子,看你笑话讲得这么好,就照顾你一次,只要你能再破了我的金傀儡后毫发不伤,就算你赢。你赢了的话,了然和商瓷我都还给你。”
袭击者虽然损失了四个傀儡,但语气中没有一丝怒意,反而有种胜券在握的意思。“你这么卑鄙,我哪知道你说话会不会算数!”啸月领教了袭击者港才的傀儡偷袭事件后,对袭击者没有任何信任,对他的话表示鄙视。“你说的不无道理,可是你要想救朋友,金傀儡这关就必须过,干嘛不相信我一次呢?”大概是为了激怒啸月,袭击者的声音里除了洋洋得意之外,加了好些嘲讽作为调料。啸月对袭击者早就不爽,对他的话更是不感冒。抬头看了看在阳光下显得耀眼的金傀儡,啸月拍拍屁股从地上站起来,将刀和盾都拿在手里,接着双脚在地上一跺,身形猛增,瞬间长成了和金傀儡一般高大,“先搞定五个傀儡再劈了你正好是六个整,我就当一回现代关羽,来个过五关斩六将!”啸月一边说,一边闪身后退,这一退足足退出了五十丈。见啸月突然后退,金傀儡身形移动想要追击,这时啸月又开腔了:“你别急,我不是想逃跑,既然就剩这一个傀儡,我也没必要玩花活了。咱们来个武将单挑。用一个回合结束战斗怎么样?”“很好,我也不想在你身上浪费太多的时间。全力冲刺,一战而决,来吧!”袭击者的话音一落,金傀儡就挺起两把臂刀迈开脚步向啸月猛冲过去。在金傀儡发动的同时,啸月略微矮了一下身子,一手反握着长刀掩藏在身后,一手高举着巨盾发起了冲锋。风和日丽,艳阳高照,在这样一个好天气里,任谁也想不到,在绿野青山之下两个巨人正在进行一场殊死的较量。啸月和金傀儡在五十丈的中点相遇,金傀儡双刀并举,藉着奔跑带来的强大动力当头劈下,啸月持盾的左臂猛然涨大了一倍。盾牌迎着刀光挺了上去。金属交击的刺耳声音响彻旷野,几只倒霉的飞鸟和池塘里的野鱼成了第一拨牺牲者。不幸在巨大的噪音下跌落的跌落,翻白的翻白。金傀儡和啸月的动作在瞬间停止,他们脚步不动保持着劈砍和招架的姿势,巨大的冲击力通过他们的身体传导至地面,一阵尘土升腾,两条十丈长的笔直土沟在他们身后延伸出去,地表的花花草草和下面勤劳的蚯蚓成了第二拨牺牲者。啸月持盾的手上加力,将金傀儡的双臂向上荡开,随即扭腰旋身,反挥的长刀在腰身和手臂的带动下以最快的速度和最大的力度由身后挥出横斩金傀儡的腰际。没有金铁交鸣的巨响,只有咔嚓一声很细微的声响,长刀似乎毫无阻碍的横过金傀儡的腰际,啸月嘘了一口气,收刀撤盾,金傀儡保持着举刀的姿势两秒钟后,从腰际断为两截在啸月面前缓缓倒下。金傀儡倒下后并未消失,啸月收了高大的法身,用脚踹着金傀儡的上半身躯干做出胜利者的姿态说:“五关已过,你这要被斩的第六将应该出来了!而且,现在我破了金傀儡没有受伤,应该是我赢了吧?出来被斩,还是承认我赢,把了然和商瓷交出来,你选择一下吧!”“我刚才说的是,你要是在破了我的金傀儡后毫发不伤就算你赢。现在正是你破了我的金傀儡之后,游戏从现在开始一直玩下去,就算是我不动手,你也难保不会受其他的伤。所以说,你是不是毫发不伤还不一定呢!”袭击者给了啸月一个狡猾的回应。“哇操!跟我玩文字游戏!你要是这么说,从现在开始我就不能受伤了,随便受了什么伤都是我输,那岂不是我永远都赢不了?你这不是卑鄙,简直是无赖了!”啸月心里气得不行,骂了几句娘后,大叫道:“现在你的傀儡没了,有种就出来面对面的干!在这里耍我算什么能耐。面都不敢露,还大言不惭的要捉我去应劫,我看你除了舌头和脸够大之外也没什么本事。” 连番被戏弄和刺激的啸月忍无可忍,用脚使劲跺着金傀儡的身躯来泄愤。正当啸月踢金傀儡的躯干踢得起劲时,金傀儡下半身躯干内悄然无声的飘出一道人影。“小子,你不要着急,你的愿望马上就会实现的!”一个阴冷无比的声音突然在啸月的耳边炸响,啸月的耳朵感觉到了发话者嘴里吐出的凉气,紧接着背心上挨了一记电击。先是锐器刺进肉里的疼痛,接着疼痛发展为麻痒,随后浓浓的睡意疯狂的袭击着睡神经,啸月奋力向前冲出几步,回身观看时视力已经有些模糊,袭击者正站在金傀儡的躯干上,隐约看出是一个道装老者。“小子,你对朋友太有义气,太喜欢生气,太喜欢胜利的感觉了,所以才会让我用一个迷阵,五个傀儡给牢牢的吸引住,打开妖力空间逃跑的本事忘得一干二净。你已中了我的‘入梦钉’,体内睡魔入侵,还是放弃抵抗好好的睡一觉吧!等你醒了,不但能看见了然和商瓷,连公子白和李宠都会去陪你”
老道偷袭得手后得意洋洋的下了金傀儡的残躯,随手从怀里掏出一张符咒谨慎的逼近啸月,准备收取他的猎物。啸月顾不上拨除背上的长钉,调动体内的法力拼命抵抗阗狂涌的睡意。在听说自己被抓后,公子白和李宠将成为老道的目标后,啸月的心里就更急了。这时候,他才想起自己还有妖力空间可以躲避,慌忙开启妖力空间逃了进去。见啸月遁入妖力空间,老道并不焦急,收了符咒,从怀中又掏出一件东西。这东西啸月不陌生,就是引诱他来到山坡上,随后又烫了他的手,被他丢进池塘里的八卦铁牌。铁牌在手,老道自言自语说:“在这些牺牲里面,就是妖狼难捉。这狼小子的实力强得的有些意外,如果事先没有准备这一手,还真让他给溜了!”老道嘟嚷完了,伸手在八卦铁牌中间的太极图上按了一下,铁牌中间的太极图在按过后自动旋转了进来,。老道手捧八卦铁牌,对着旋转的太极图念动了法决:“秘宝锁妖气,法牌寻妖踪,任尔他世界,令到难容身!疾疾中律令!”法决过后,八卦铁牌中间的太极图停止转动:整个铁牌发出耀目的蓝光震动起来。老道的额头冒汗,费了好大的劲才稳住了手中的铁牌。当铁牌恢复平静后,老道急忙仰头观天,见西北方闪过与铁牌发出的蓝光相同的光芒后急忙飞掠过去。啸月逃进了自己的妖力空间,强睁着眼睛喘了一口气,就觉得手上发痒,低头一看,那只被铁牌烫过的手正发着蓝光。这是为什么?啸月刚产生疑问的念头,身体就不受控制的被发光的手掌带动着往空间之外拉扯,头脑发昏之下啸月难以对这样怪异的情形做出决断,迳直被手掌带着撞向了身后刚刚闭合的空间入口。啸月怎么也不相信,刚刚闭合的空间入口竟然在他手掌的触及之下重新张开,入口一下变成出口,而他则一头从出口中栽了下去。再好的法术也有误差,何况隔着空间壁障发出的法术,啸月虽然是从刚刚打开的入口栽了出去,却没有落回袭击他的老道的身边,而是落在了离茅山派正殿不到十里的山林里。啸月巨大的身躯,从十来丈的高空跌落,在松软的山地上脸朝下摔成了一个大字形。撞击地面产生的疼痛略微减轻了啸月的睡意,当他从泥土里抬起头的时候,正看见一个道装身影向他飞驰而来。啸月以为是老道追来,再次开启妖力空间准备逃起,可妖力空间是打开了,但入口处如同布置了电网般,硬是把他这个评价弄得全身酸麻死活进不到里面去。转眼间,道装身影来到啸月面前,啸月这才发现来者不是袭击他的老道,而是被他用公子白砸中掉下屋檐的茅山弟子一心。明天就是公子白进入秘境的第三周,一心采买了公子白和清灵子需要的物品从山下赶回正殿,行至附近时突然发现空中降下一道蓝光在树林里,接着又听到异响,感受到了妖气,出于守护山门正殿的职责?一心急忙往蓝光落下的方向奔来,结果遇见了背后插着半尺长的黑色钢丁,弄得一身血满脸泥的啸月。一心从未见过啸月,只当他是一头道行颇深的妖狼,当下抽出法剑喝道:“哪里来的妖狼,这里是茅山圣地,不得侵扰,速速离去!否则莫怪贫道剑下无情。”
啸月与一心正相反,他对一心的印象非常深刻。因为上次的屋顶事件,啸月认得一心的容貌,又因为一心帮助公子白收发电子邮件的关系,啸月在公子白邮件里知道了一心的名字。见到一心后,啸月在公子白邮件里知道了一心的名字,见到一心后,啸月稍微安了心,他吐干净了嘴里的土之后,翻身靠在一块石头上虚弱的说:“我不是来捣乱的。公子白你应该知道吧?上次是我把他送到茅山去的,我叫啸月,你是不是帮公子白收发邮件采购物品的一心?”啸月的名字和身份在公子白的嘴里听了N遍,而且最近收发啸月的邮件有事很机密的事情,啸月表明身份后一心的疑心尽去,更发觉啸月有伤在身,赶紧收起法剑从身上掏出两粒丹药,走上前说道:“啸月前辈,你为何这副模样?弟子这里有疗伤的丹药,还有什么需要弟子帮忙的尽管吩咐!”啸月对于治疗外伤的丹药不感兴趣,对一心的心意却非常感动,禁止的望了一下四周后,对一心说:“你的丹药帮不了我,我碰上了极厉害的对手,这里不宜久留。
“在我没睡过去之前,能不能带我到安全的地方去,顺便招呼你的师父和公子白来帮忙?” “这里离茅山派正殿不愿,那里还有两位留守的师弟可以帮忙,而且必须到正殿才能和秘境里的师父和师叔取得联系。我们赶快走吧。”一心说完就过来搀扶啸月,可啸月身体沉重,费了他好大劲都扶不起来。“不能到茅山的正殿去,这个对手太厉害,我去了反而会连累你们跟着受害。不如……”啸月想让一心一个人回去球员,自己在这里等待;可话说出口就感应到袭击他的那个老道的气息正在急速迫近。认清了远水解不了近渴的形式后,啸月放弃了逃走的想法,而是想到了一心的安全和老道关于下一步要捉拿公子白的说法。
于是一个大胆的决定在啸月心里产生了。“身如清风过山林,意似利刃断海天!”随着豪气冲天的法决,啸月全身妖力狂涌,大片的青色雾气以他为中心卷向四周的山林,雾气带着刀刃交击的声响在树林中游荡,一切企图接近他的移动物体都成了攻击的目标。利刃撕裂物体的声音此起彼伏。“啸月前辈,如此霸道的法术会伤及许多无辜生灵的!”一心对啸月突然使用无差别级的杀伤法术很有意见。啸月不理会一心的已经,目光紧缩着眼前半尺的虚空,片刻后,在他目光所及的地方,凭空浮现出一辆寸许长青光四射的短剑。短剑现行后,啸月一把抓住随即塞到了一心的手里,声音交击的说道:“袭击我的对手很快就会来了,我是跑不掉了,只能送你走,你回去后把这个交给工作不,这是我精气凝结的妖刃,让他随身带着,关键时刻可以保命。再有就是妖让他特别注意老道,抓我的是个老道,而且了然和商瓷都是在他的手上,抓了我之后,老道还有抓他,让他在秘境里能不出来就不用出来。”
说完,不待一心反应,强提妖力,再次打开妖力空间,将一心用力丢了进去。啸月预想的不错,他的妖力空间拒绝他的进入却不排斥一心的进入。施展强力的法术,又快速的开合空间,啸月对体内睡魔的抵抗力自然降低,送走一心后他立刻没了精神,只能勉强的半睁着眼睛维持着法术的运转。一个轻微的脚步声传入耳内,尽管处在半睡魔状态的啸月依然察觉,猛的转头向发出声音的方向,正好迎上了追来的老道愤怒的目光,老道没了偷袭得手的张狂,脸上多了几道血痕,身上的道装成了一丝一缕的蝙蝠衫,显然是在啸月的无差别攻击下挂了彩。看到老道的衰样,啸月发出了打呼噜一样的笑声(睡魔的影响实在太大,啸月此时已经睁着眼睛打起呼噜来了。)你不但卑鄙,而且够狡猾。居然事先给我下了套子,把我的退路都给断了。不过,兔子死了蹦三蹦,我在被抓之前多少也要碰破你一块皮儿!“老道毫无防备的走到啸月身边,伸手把啸月耷拉下去的脑袋扶正了,气乎乎的说道:”小子,不管怎么说,你逃不出我的手心是真的!若不是顾着我的大事,对付你何须费这许多手脚,不用硬撑了,睡醒了你就知道我是谁,要干什么了。“
老道手上黑光一闪,一根钢钉钉进了啸月的顶门,啸月眼前一黑就失去了知觉。老道受到了雾气的干扰,并不知道啸月遇到了一心,而且对于他的存在做了交代,在制住了啸月后挥了挥袖子平地弄出一股黑烟将他和啸月笼罩起来,等黑烟算去原地不见了他和啸月的踪影。
司徒炎炎飞驰千里,返回到与啸月分开的那片山林,早已不见了啸月的踪迹。新知啸月欲去茅山派,司徒炎炎向着通往茅山派的方向搜索下去。一路行进,首先发现了啸月破去五行阵留下的痕迹,接着被金傀儡残躯反射的阳光所吸引找到了啸月苦战的战场。司徒炎炎仔细的检查了这个充满火痕沟渠、横躺竖卧着巨大傀儡躯体的山坡,在金傀儡的附近发现了一滩血迹。凭着对鲜血的气味和凝固的程度,司徒炎炎有了推断“啸月一定在这里跟五行傀儡大战了一场,凭一己之力把五行傀儡都收拾了,可是他自己也受了伤,这里没有见到五行傀儡以外的尸体,显然是傀儡的控制者并未将他消灭,能让他受伤的很可能就是傀儡的控制者。可以控制如此巨型的五行傀儡,绝非是等闲之辈,啸月可能有危险。
做完了推测后,司徒炎炎对跟在身边的火魔说:“炎,我们两个分头搜索,务必尽快找到啸月。” “是,主人。”火魔痛快的回答,旋即说道:“啸月有妖力空间护身,就算受伤也可以及时脱身,很有可能已经通过妖力空间到茅山派躯了,你先到那里找他,我到附近躯搜索。”
司徒炎炎觉得火魔说的有道理,点头同意后径直往茅山派而去。同样是因为电子邮件的关系,司徒炎炎知道一心的存在,所以上了茅山他就径直前往正殿找一心。可是他没有见过一心的样貌,正想现出身形找一个道士打听一下,突然发现茅山正殿上闪出了一个空间入口,一个身形正从入口里掉下来。司徒炎炎一眼就认出,出现的空间入口正是啸月的空间,赶紧飞掠过去。
到了正殿上方,他却发现入口里掉下来的不是啸月,而是一个神情慌张的道士,这个从啸月妖力空间里掉出来的道士正是一心。啸月来过茅山派正殿,所以在他的妖力空间里有通往茅山派正殿的接点。本来一心被啸月丢进去后,会按照啸月的意愿立即被送到茅山派的正殿,但是啸月把体内大部分精气都凝结成了妖刃导致了妖力大减,再加上睡魔的困扰,他的妖力空间如同CPU降频的电脑一样减慢了响应的速度,到司徒炎炎找上茅山派才把一心吐了出来。一心突然从空中落了下来,自然要引起周围道士的注意,在道士们对他的称呼中,司徒炎炎确定了他就是自己要找的一心道长。一心简单的和道士们交代了几句,收拾了采买回来的物品,急匆匆的往茅山秘境的入口赶去。今天不是他进入秘境的日子,但发生了这么重大的事情逼得他必须进去向师父和公子白报告。司徒炎炎见一心净捡小路密林行走,猜想他一定是去找重要的人物。就一直隐身暗处跟在他的身侧。一心很快来到茅山秘境的入口,站在山崖边念起了繁杂的咒语,显然是在通知他的师父清灵子为他打开秘境的大门。悬崖下的云雾翻腾如沸,片刻后清灵子破开云雾出现在悬崖边。清灵子现身后略显不悦,沉声责问一心道:“一心,时间没到,为何擅自道秘境前要求进入?”
“师父,弟子为师叔采买物品回山途中遇到了一个妖狼,这个妖狼自称是师叔的朋友啸月,还给了这个东西让弟子带给师叔。”
一心见师父责怪赶紧简单讲了遭遇,并且拿出啸月的妖刀呈给清灵子看,一见一心手中的妖刀,清灵子和暗中的司徒焱焱俱是全身一震,他们都清楚的很,妖刀是一只妖大部分精气所化,不是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妖是绝对不会把自身精气凝成妖刀让人带走的。清灵子到底是茅山掌门,立刻发觉司徒焱焱在暗处的震动,随手收起一心手上的妖刀,对着司徒焱焱隐身的喝道:“何方神圣,请现身一见!”司徒焱焱见清灵子有所知觉,亦不再隐藏,现出身形来到清灵子面前,点首为礼后说道:“道长莫怪,我是为找寻啸月而来,正碰上你的弟子从啸月的妖力空间里掉出来,所以才跟到这里的,绝非有意窥探贵派的秘境。”
清灵子见来者是司徒焱焱急忙还礼,然后指着手中的妖刀问道:“司徒道友既是为啸月而来,想必知道其中的缘故,可否告知贫道,啸月到底出了何事?”
司徒焱焱无奈答道:“不瞒道长,啸月的妖刀我是刚刚得见,其中缘由不得而知,唯今只有将所历事件从头说起,供道长参详了。”
于是司徒焱焱将她如何跟踪啸月企图找出偷袭者得计划,和方才经历的事件分毫不差的讲给了清灵子听。司徒焱焱讲过后,一心也将如何遇到啸月以及啸月对公子白的交代一字不漏的讲了出来。一心讲完的时候,在山林里查探的火魔焱也回来了。火魔焱在一心遇到啸月的树林里发现了啸月遗留的妖气,而且根据一心的形容确定啸月中了魔族的入梦钉。火魔焱给了他们一个沮丧的推断,根据啸月最后出现的现场情况分析,他在中了入梦钉后又凝结了妖刀给公子白防身,在送走一心后已经没有任何抵抗能力,最好的可能是被袭击者捉走,糟糕一点的话就是被毁尸灭迹了。在火魔焱做出最坏的推测后,司徒焱焱的脸上闪过一丝忧伤失落的神色。但很快被她借举手理发的动作掩饰和深呼吸所掩饰。恢复了平静的司徒焱焱冷静的分析起来:“啸月的情况跟了然和商瓷的一样,神秘失踪,而且留下了大部分的精气和法力给了公子白。最后失踪的啸月特别指出袭击他的敌人还要捉公子白。而偏偏在最需要公子白处理这些难题的时候,出来了一个天鬼,指明公子白是应劫的人,想要保命必须躲劫。看来公子白这次的劫难不但是天地灵气运转使然,更有人为的可能。”
清灵子点头附和道:“司徒道友说得有理。暗中之辈专挑师弟好友下手,就算没有其他的企图,也是想引师弟出头,让其入将至的劫难。如果他在这个天地气运转的时候还有其他阴谋的话那必将是一个惊天的阴谋,其后果更是堪忧。而他实现阴谋的契机必定是劫难所至的关键时刻,所以决不可让师弟离开秘境。这样一来,不但可以避过劫难,还可逼得暗中之辈情急现身。”
清灵子的一番话与司徒焱焱让公子白躲劫的初衷不谋而合,司徒焱焱点头赞同,同时说出了下一步的打算:“我继续在外找寻这个神秘袭击者,随时准备支援道长。劳烦道长在秘境之内对公子白多加照顾。”
“师弟只要不出秘境,自然一切安好。司徒道友请放心,倒是司徒焱焱道友要多加小心。”
清灵子对茅山秘境颇有信心,拍着胸脯保证公子白的安全,司徒焱焱得到清灵子的保证后想就此告辞,在离去前又想起一事,特别提醒道:“道长,啸月遇袭一事,还是要对公子白有所隐瞒。他最近一直心绪不宁,总认为是他把劫难带给朋友们的,知道以后不但乱了心志,更会吵闹着从秘境中出来查探。这样一来,事情就更难以控制和预料了。”
“司徒道友真是细心。贫道是出家人,本不说谎,但事有从权,就说上一次谎吧!”清灵子觉得司徒焱焱对啸月一事所做的安排合情合理,答应破例说谎。有了清灵子的允诺,司徒焱焱才放心的离去。司徒焱焱走后,清灵子嘱咐一心道:“一心,这次你就不要进入秘境了,你心地单纯,不擅言辞,你师叔心思敏捷善于察言观色,你去了必定会露出破绽。啸月小友的妖刀和交代我会带给他,你放下师叔要的物品回山去吧。回去后小心戒备,下次来时按这次准备的东西采买即可。”
一心对清灵子的吩咐不敢违抗,放下了公子白要的物品,转身回去看守正殿。清灵子则小心的对秘境的入口多加了三层禁制后,才拿上公子白需要的物品返回了秘境。清灵子百年岁月不是白活的,为了使公子白没有疑心,等到第二天才把一心采买来的物品交给公子白。在把妖刀交公子白的时候,清灵子只对公子白说那是啸月给他的护身符让他贴身收好,还说啸月发现的可疑人物是个老年道士,为了配合啸月和司徒焱焱的行动让他尽量在秘境里多呆些日子。公子白对茅山派第三十二代传人人际关系图的研究正在紧要关头,收下了清灵子带来的东西和口信没有疑心,把妖刀栓了根绳子挂在脖子上就转身投入到废寝忘食的科研工作中去了。经过三个多星期的翻找,公子白不但看到了茅山派第三十二代传人的传记,还找到了几乎所有三十二代传人的飞升或死亡前留下的日记或是修行心得,惟独不见绝尘和绝世两位当时最负盛名的茅山道士的任何自书文字。唯一可以作为解释的就是:绝尘和绝世是在预料不到的情况下神秘失踪的,他们没有时间留下自己的日记和心得。反正是在查绝尘失踪,虽然时间有所不同,但同样是失踪了,公子白就顺便把绝世的失踪也纳入了自己的侦察范围。进入茅山秘境后的第四周的第三天,公子白的茅山派第三十二代传人人际关系图在门板和电脑上相继完成。接下来的两天,公子白把手提电脑中记载的概要从头归纳了一便,又利用电脑的强大统计功能分析了绝尘和绝世的人际关系,最终得出了一个奇怪的结论;绝尘是东北人,是娶妻后才入山学道的,而且学道途中还时常回乡探看亲人,后来还有了亲生儿子。尽管天资聪慧,为人正直,但茅山派内众多弟子都是自幼学道的南方人,对绝尘不免心存成见,甚至有所鄙视。这一点,在众多门人的传记中都有所提及,对绝尘最普遍的评语就是“道基不固,贪恋红尘”,特别是在绝尘召唤李宠作为灵鬼后,更多的门人私下都以为他是“修法为私,借寄控徇私成名,非修道者所为。”真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公子白万万没想到这位名满天下的绝尘道长,居然会因为一点儿难舍的亲情在教内遭到了如此多的非议,不禁大叹古来英雄皆寂寞。绝世是典型的南方人,是被师父从山下捡回去抚养的孤儿,比绝尘年长十岁,是许多三十二代弟子的师兄。绝尘上山学道时,绝世已经是在茅山生活了三十多年,精通各种法术尤其擅长镇法设置的中年道士了。比起绝尘来,绝世在茅山派内的人缘最好,几乎所有的弟子给他的评价都是“道法精深,为人无私,亦师亦友.“在绝尘学道的时候,大部分的时间都是绝世在指导他,直到绝尘用秘法招回李宠的魂魄修炼
役鬼术后!绝世才像其他弟子一样逐渐疏远绝尘.在绝尘出事后,绝世参与了茅山秘境的修建,其后也像绝尘一样
不知所踪,直到如今一点儿消息都没有.经过电脑的统计,绝世与包括绝尘在内所有的师兄弟的人际关系全都是亲密或者友善,
而绝尘与绝世正好相反,他除了和绝世私人关系较好外,与其他师兄弟都是冷淡或者疏远.这样一来,如果真是绝尘的同门害了他,
除了绝世以外的每个师兄弟都有可能.忙了一溜十三遭,在搞清茅山派三十二代弟子的名讳和了解他们的个人隐私后,
得出一个失败的结论,公子白合上手提电脑把戒了二十多天的烟又点起来了.公子白吐了两口烟,把合上的电脑又打开了,在绝尘和绝世之间表示亲密的红色关系线下面又多加了一条表示疏远的蓝色线条.然后对着这条线,皱起了眉头.在众多师兄弟都疏远绝尘的时候,绝世可以毫无成见的指导他修炼道法,可见绝世不是一个心胸狭窄之辈,并不在乎绝尘是否“贪恋红尘“.以他们这样深厚的交情,绝世不可能因为对绝尘修炼的役鬼术有看法,突然来一个脑筋急转弯把他们二十来年的交情抛到九霄云外去.出于对一切非正常情况都不放过的专业精神,公子白决定找现存唯一可能知情的当事人--李宠来调查一下.“小李,你过来一下,有话问你.“
公子白推开窗户扯着嗓子喊在秘境里四处乱跑的李宠,他这一嗓子不但喊来了李宠,把清灵子也一块儿招来了.李宠扒着窗户对公子白说:“老大,人家玩的好好的,叫我来什么事啊?“
“绝尘这个人你有印象吧?“公子白问道.“刚进来的时候,你不是问过了吗?他是我爸的师兄,听我爸说他们以前的关系不错.自从我到了老爸身边后,他们就很少往来,我只记得老爸向他请教过几次阵法知识,还有就是他在当时人缘非常好,同辈的师兄弟都很尊重他.其他的我就不了解了.“关于绝世的情况,李宠对公子白的问话没有刚进秘境的时候答的多.公子白拍了拍脑门,想了想又问道:“绝世和你老爸比起来到底谁的本事大?““不知道,我没见他们比试过.“
李宠回答的很干脆.公子白重重的吐了一口烟气说:“这就奇怪了!你老爸在的时候绝世只是一个仁厚的长者,等你们爷俩出事后,绝世跟着就名满天下,这以前的几十年他干嘛不出头?““听师弟的意思,是在怀疑绝世师祖与绝尘师祖的遇害有关吗?“清灵子在旁边听了一阵,多少听出了公子白话里的意思.“这我也不肯定.只是想多了解一下当时和绝尘前辈唯一交好的人为什么也疏远了他,弄明白本来可以是双雄纵横的茅山派,为什么总出寂寞英雄?“
公子白把电脑推到清灵子面前,把画好的人际关系图给他看.清灵子看了一阵后,抬头说道:“绝尘师祖的处境我可以理解.茅山派虽有役鬼术,但很少让门人修炼,原因是怕修习者心志不坚役使灵鬼作奸犯科,或者反被灵鬼迷了心志坠入魔道.绝尘师祖尘缘未断,又以亲生骨肉魂魄为灵鬼,必然会引发其他同门的猜忌.绝世师祖为人仁厚,定然是认为绝尘师祖用骨肉魂魄为灵鬼有违天道和慈悲,必然会强烈反对,而绝尘师祖爱子心切自然是什么都顾不得,他二人只怕是因此才疏远的. 哈哈,看来快要结束了,最精彩的就要来临了。 是全部结束还是这一章结束啊???????? 快点结束吧,结束了以后我再重头看一遍
:P:P:P 至于绝世师祖为何在绝尘师祖失踪后才声名鹊起展露才华,恐怕只有绝世师祖知己知道了.也许他们俩惺惺相惜,知识表面冷淡,谁又会知道呢?”听了清灵子的解释,公子白拍案而起,语调激昂的说:“其实所有的同门都错了。绝尘前辈并不是单纯为了私欲招亲子的魂魄为灵鬼的。以骨肉为灵鬼、以亲情人道,人鬼想亲,正可以避免役鬼术的缺点,绝尘前辈正是有此觉悟才将役鬼术发挥到前人未有的水平。他的境界可比那些自认正统的同门高得太多了。”公子白情绪激昂的赞叹完了,突然像泄气的皮球一样说道:“师兄,我不得不承认我失败了。本以为可以理出头绪来,结果依然是一团乱麻。看来我这二十多天是白费了,这些东西只能给师兄你留着作茅山派内部资料了。历史一去不复返,当时的事只有当时的人才清楚。看来只有想办法让绝尘前辈彻底恢复元神,才能知道害他的到底是哪一个。”清灵子微微一笑说道:“师弟,虽然没找出谋害绝尘师祖的元凶,但这份没人画过的人际关系图却开了茅山派的先河,而且翻阅典籍所作的摘要中还要许多是前人未反县的宝贵修炼心得,若非你的独特思路和见解也不会让茅山派有这样大的收获。你对绝尘前辈的理解和对役鬼术的见地也更是精彩绝伦,我决定将你这些话加入役鬼术的法典中,既为绝尘前辈平反,也为你扬名。你不是失败了,而是收获颇多呀!”公子白给清灵子说得不好意思,打趣道:“师兄,你的宽心丸我吃着舒服,不知道后悔药你这里有没有得卖呀?”
“我哪敢卖药啊!碰上你这吃药不给钱,瞧见好药还明抢去送人的主儿,我可赔不起呀!”清灵子对公子白强要了他两颗丹药的事念念不忘,公子白一题他又心疼起来了。“行了,肥水不流外人田,你的丹药最后不是让你的徒弟享受了吗?不用看不开了!”李宠安慰完了清灵子,冲着屋里的公子白喊:“老大,你的科研工作结束了,就不要再闷在里面了。这个环境虽然不大,景色却挺美,出来活动活动吧!”公子白伸着懒腰从房间里走出来,深吸了两口气,做欢欣愉悦状大呼:“啊!天空是多么蓝啊!空气是多么清新啊!生活是多么美好啊!”这里的天空是白的,空气是暖的,你来了这些天一直闷在自己的黑房里,哪来的生活?严重的驴唇不对马嘴!看书看傻了吧?我不跟精神病一起玩!”李宠找了给借口甩开公子白和灵儿玩去了。“师弟,我还有一本法典没有校对完,这里的地方不大,不用我来做导游,你自便吧!”清灵子知道公子白憋了很多天才出来,害怕他在里面憋出了鬼注意,有对茅山派或者自己的某件东西产生了兴趣,为了茅山派和自己的财产安全清灵子跑得比李宠还要快。“是你们让我出来的,怎么都不理我?我一个人玩什么呀?”
公子白郁闷的在秘境里转了一圈,在没找到适合他的户外活动后,回到房间重新打开手提电脑,就着画好的人际关系图开始写一篇题为“人际关系与道法修炼内在联系之我见”的论文,在电脑的提示下,公子白知道进入茅山秘境已是第二十八天早上了,是一心该来报到的时候了。合上电脑后,公子白出了房间去了清灵子的房间,他打算见识一下清灵子是怎么把一心放进秘境来的。见到清灵子后,公子白才知道他来得太早,还有一个时辰的时间一心才会来报到。于是,这师兄弟两个就在道观门外的空地上一面闲谈一面等着一心的到来。公子白和清灵子正聊的高兴,一阵低沉的咒语忽然在秘境里响起,在秘境边缘白亮的天空上跟着出现了涌动的云气,公子白见清灵子的表情不大对头,忍不住问:
问道:“这是咋回事?前两次一心进来我都没有感觉,这次怎么搞这么大动静?”清灵子面色凝重,摇了摇头,眼睛紧盯着空中的云气回答道:“这不是一心要进来时念的咒语,一定是有人没有令牌却想开启秘镜才有这个结果。”“居然有人摸清了茅山派秘镜的所在,还在当代掌门的头上来撒野!师兄,不是我说你,现在外面道观里有能耐的弟子太少了,外面保卫上做不到们,让人直插门派重地传出去可太没面子了!”眼前的情况让公子白对茅山派的现状产生了忧虑。清灵子答道:“师弟说得是。虽然外面留守的弟子素质都很高,但实在是缺少人手。不过就算有人能找到这里,也只是对外面入口的阵法产生怀疑,用几个开门的咒语试探一下,不成功多半都会离开的。以前有过几次这样的情况,只不过这次试图开启秘镜的人法力高一点儿罢了。没有掌门令牌是绝对开不了秘镜的。我现在是担心,一会儿来送东西的一心遇妻他会有危险,从秘镜的反应上看,外面来人的法力比你我要高出许多。”
即然来人对入口有兴趣,就让他尽管试验,法术无效后他自然会离开。如果现在出去,且不说能不能把法力高深的来人赶走,公明就是自动曝光明告诉人家:这个下面是茅山秘镜,你可一定要想法下来看看哪!清灵子和公子白都深知这一点,所以清灵子只紧张一心的安危,公子白也只能安慰他:“时间还早,一心不会这么早来、只要不让人家打开秘镜的大门进来参观,坏了茅山秘镜的名头就成了。”公子白的话音刚落,清灵子的断言就被打破了。一直涌动的云气在白亮的天空中旋转成一个黑洞,然后黑洞中闪现出一道人影:竟然是有人通过黑洞进入了秘镜。来人在空中略一停顿: 随即辨清了方位,凌空御风直奔秘镜中心的道观而来。清灵子见到此情此景,脸都绿了。很明显,秘镜在没有掌门令牌和正确法决的情况下被人从外界开启了,对笃信没有掌门令牌连大罗金仙都无法开启茅山秘镜的清灵子来说,这个打击实在有够大,比茅山派被灭门都大,比他所有的宝贝和现金都被公子白收刮都大!公子白见来人毫不停留,直奔道而来,赶紧用胳膊碰了一下清灵子说道:“师兄,发愣了!人家都冲着咱们来了,赶紧把这个坏了茅山派名头的杀了灭口,不然茅山派就没法混了。”
清灵子被公子白一碰,立刻回过神来。他仔细想了一下,强行侵入秘镜的必然有所企图,绝不会是因为路过来打个招呼的。有了这个想法,他很自然的就接受了公子白的意思,抽出从不离身的法剑引动鸣雷闪电往来人身上招呼。清灵子一开打,公子白才发现因为没了存取物品文快捷的妖力空间,自己除了体内的长刀以外斗法打仗用的家伙一件也没带在身上,赶紧喊不知在哪玩的李宠:“小李,别玩了!快点儿出来,把我的放在层里跟人打架用的东西都搬过来。”“老大,你的东西都翻乱了,坚持一下,我正在一件一件找呢。”
李宠的回答差点儿让公子白昏过去,无奈之下只好先劈出几道刀气从气势上支援清灵子一下。在清灵子法剑引动下,灵气充盈的秘镜里的鸣雷闪电的威力比在外面施法要强上几倍。来人却丝毫不为所动,在雷电近身后轻松地扔出一道符纸。威势巨大的雷电在来人的符纸面前立刻变成了哑火的炮弹,消失得无影无踪了。倒是公子白劈出的几道技术含量极低的刀气对来人起了作用,逼得来人转了几次身形才堪堪避过。清灵子挥剑迎敌的同时,他的灵鬼灵儿就有所接应。灵儿不像李宠那样需要为公子白取东西,看准了方位直接冲入了战圈。公子白的刀气刚过,灵儿已经颠到了来人的身后,一双小手间飘出了七朵红梅无声的射向来人的背心要害。这是灵儿轻易不用的歹毒鬼术--“落梅暗香”,只要梅花在对身身侧三尺内爆炸,即使不会击中对手,爆炸产生的鬼毒一样会侵蚀对手的肌体,对至对手骨肉干枯爆体而亡。“现在小辈的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难道真的要向公子白说的那样把我杀了灭口吗?”来人依旧是往身后丢了一张符纸,就不再理会灵儿的攻击,反而用一副长辈对小辈的口气教训起人来。灵儿的攻击在符纸下冰消瓦解,清灵子和公子白掐决的掐决,蓄势的蓄势,打算发起第二轮攻势。这时候,李宠用法力带着一大堆夹杂在光盘和袜子之中的符纸,符牌急匆匆的从道观里飞了出来。李宠往对面来人处望了一眼,立刻把手中的东西全丢到地上,跑到公子白和清灵子面前大叫:“停!赶快停止攻击!”李宠喊过后,在公子白和清灵子有所反应前,第一响应的居然是正在遭受攻击的神秘来客。听见李宠的叫喊后,来人猛然止隹身形停在空中。见来人停止接近,公子白才转过头问李宠:“干什么要停?听他刚才器张的口气我就不爽,都欺负到咱门口了,不打他还留着他尖大爷呀?”说完,从地上抓起两道符牌,也不看是什么符就要丢过去。清灵子对李宠的举动也很疑惑,不过他没公子白那么冲动,掐着法决瞅着李宠等他的解释。李宠没有直接回答,只给公子白和清灵子提了个醒:“你们没看到他扔的是茅山派传人才会使的“解符”吗?这种专门解除茅山派本门法术的符咒,别家门派是绝对不会用的。再仔细看看他长得什么样,你们还不知道他是谁吗?”
我也帮着贴一些。
受到李宠提醒后,清灵子仔细看了看还在空中飘舞的几张符纸,点了点头说:“确实是解符,来人理因是本门中人。可一时想不出本门中人还有谁不用令牌能开启秘镜的能力。”公子白见清灵子没有灵感,马上出言道:“师兄,我眼神比你好,我形容一下他的样子给你听,你仔细想是派里的哪位高人。”“很好!你的视力可以望远,看清他的面貌不是问题。形容得仔细些,茅山弟子虽然不是很多,但有的已经几十年来不见了,我怕一时记不起来。”来人一直身处远处的高空之上,在逆光的条件下,清灵子的眼神实在比不上公子白,公子白的提议正合他的意。公子白调整了一下眼睛的焦距,锁定了来人后,用准确的言语描述起来:“身高一米七五,体形偏瘦,背微驼,穿着茅山派的衣服,背木*(看不清这个字)法剑;表面看起来有六十多岁,白头发,白胡子,方脸,直眉,眼形捆长,左眼角有一个很小的红痣。”清灵子突然打断公子白的描述,神情激动地问道:“师弟,你看仔细些?来人脸上是不是有很多皱纹,额头上的皱纹有五道,**(看不清)是波浪形的皱纹。”按照清灵子的提示,公子白把来人的脸部放大了五倍,果然看见了来人脸上很多皱纹和额头上的波浪形皱纹,赶紧又据实人:“师兄,你说的没错,来人有这些特徵。法力高的都可以减缓衰老,对自己的皮肤,特别是脸部皮肤都保养得很好,哪有他这样的,这么高的法力却要把自已弄得老态龙钟,太不注意形象了。对了,师兄你问这个干啥?你跟他很熟吗?”公子白问完了问题,没听见回答,回头一看才发现清灵子已经流着眼泪跪倒在地上了。这下,公子白就更奇怪了,赶问李宠:“小李,师兄他这是干什么?打不过我们可以逃跑,不至于立刻投降吧?”“老大,你不习惯下跪的礼节就不用跪了,反正你这个茅山弟子不太正宗。告诉你,上面的这位就是你前两天还念叨的绝世,因为我爸的关系,我还得管他叫师伯呢。”
李宠说完就起身往来人飞了过去,公子白仰头瞧着李宠过去和绝世打了招呼,然后陪着绝世飞了过来;嘴里不停着念叨着:“真是经不住念叨,说了两回绝世,绝世就出现了,我咕财神都N的N次方遍了,财神为什么不来?”绝世落地,清灵子跪行几步叩头拜见,绝世简单的问候了几句便直奔公子白而来。公子白以为这个茅山派的前辈挑理了,赶紧鞠了一躬,招呼道:“公子白见过师伯,弟子不习惯古礼,请师伯不要见怪!”绝世点头示意后突然大笑道:“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见了你两次,再想找就找不到了,没想到你竟然在这里!”公子白被绝世的一番话给说懵了,不解问道:“师伯,我们是第一次见面,但听您的话,似乎早就见到我了。我有点儿不明白。”公子白的问话惹来绝世一阵哈哈大笑:“这不怪你,你再看看就认得我了。”绝世止住笑声,身形在瞬息间变化出两个形象。这两个形象公子白和李宠都有印象,一个是在路边招摇撞骗的和尚,另一个是在饭馆里用菜名做文章的道士。“原来是你!”公子白和李宠齐声惊呼。李宠更是不依不饶的说:“师伯,虽然以前我不爱理你,你也不能变着法的整我和我的老大呀!你唱这两出戏到底是什么意思?”绝捋着胡子瞪了李宠一眼,拿出长辈的语气教训到:“小子,你们大难临头犹不自知,我那是在点化你们。虽说我不是仙人,但总可以给你们指条明路,谁知你们不听劝告,终于导致亲友受累了吧?”公子白和李宠是同一战线,自然要帮李宠说话,接口道:“师伯,只要你亮出真面目,我们自然会听从你的指点,为啥非要变化形象故弄玄虚呢?”“这件事说来话长,还是坐下来谈的好。这秘境我多年没来不晓得还认不认得路。”
绝世嘴上说不认得路,却不是老马识途般当先往道观里走去。在道观内一间宽敞的屋子里坐下后,绝世向公子白一众简述了他以往的经历。茅山秘镜建成后,绝世的修为随之精深,甚至达到了可以飞升仙界的限度,但却放弃了飞升的机会,继续留在人界。令他留在人界并离开茅山派的主要原就是为了寻找失踪已久的师弟绝尘。绝世一百多年来寻名山深段境,过荒野,覆不毛,始终没有找到绝尘的踪迹。直到最近,才从一个妖界朋友的口中得知李宠尚在人间,于是他即刻来寻李宠。见到公子白和李宠的组合后,绝世发现他一直担心的事情即将发生,所以变化形象来点化公子白和李宠。绝世讲到这里,公子白和李宠均露出疑惑的神色,他们对到底是什么令绝世担心大事会发生在他们身上充满了好奇。绝世显然知道他们的心思,叹了口气后说道:“事情要从绝尘师弟招李宠的魂魄做为灵鬼开始。当时观内的诸多兄弟都很反对,这其中也包括我。其他兄弟反对他的原因多是认为绝尘师弟心中有私情,修炼役鬼术会坠入魔道,以致影响茅山派的清誉,更会遗祸苍生。而我反对绝尘师弟的原因不在于此,因为我了解绝尘的为人,更知他的心意,也坚信他这样做会使茅山派的役鬼术得到正解的发挥更上一层楼,但我还是坚决反对。”
绝世说到这里,清灵子赞许地看了公子白一眼,对他对绝尘的评价表示佩服。公子白并不在意清灵子的赞许,他在意的是绝世反对绝尘修练役鬼术的原因,见绝世在关键处停
顿,明知是他故意卖关子,依然非常配合的发问道:“师伯,即然您能理解绝尘前辈修练役鬼术的真实心意,那你反对他的原因一定非同寻常,那到底是什么呢?”公子白一问之下,绝世又 是重重的叹了一口气,接着用哀痛的语气说道:“当时我担心的只有一件事。绝尘是招自己的骨肉为灵鬼,灵鬼现世后没有凶戾之气,且与他心意相通。一般修练役鬼术的修行者在得道飞升后,只要将灵鬼带入仙界或者安排转世重生即可。绝尘父子却不可以,因为绝尘与李宠的魂掀元神是同源的,李宠的灵体会随着绝尘道法的精进而增加道行;当绝尘可以飞升的时候,李宠同样会成就鬼仙金身一样要随着飞升。绝尘身为人类在飞升只会经历一般的仙劫考验,而李宠身为灵鬼在飞升成仙时会经受巨大的天劫,到了那个时候他们两个天劫一起发作,两种天劫会叠加在一起产生从未有过的几乎是难以阻挡的天劫,不但他们难以渡劫,连整个人界都会因此而遭殃。”李宠显然是头一回听说,瞪着小眼睛问绝世:“有这种事?我怎么没听我爸跟我说过?”“他本来就觉得对不住你,拼着折损阳寿把你变成灵鬼,这种事他怎么能告诉你呢?”绝世做出了一个让李宠很伤心的回答国“事态能有这样严重?”公子白对绝世的说法不太相信,问旁边的清灵子。清灵子沉思了一下后回答:“自古以为,修行役鬼术的前辈成仙之时都是带着灵鬼入仙界或者安排灵鬼超升,没有与灵鬼一起成仙的主民录。不过成仙必须渡劫,人类成仙难成仙易,异类修仙易成仙难确是铁律,理论上有师伯说的可能。”公子白听了人,转了转眼珠说道:“其实反过来想就不那么可怕了,只要绝尘前辈自我控制一下,在修行的时候偷点儿懒,让自已永远达不到飞升的水准不就行了吗?”绝世对公子白的话未置可否,接着他的话头讲了下去:“也许当时他也是这么想的,他还说就算是自已死,也不会让劫难出现,甚至不惜和我翻脸带回了李宠的魂魄做灵鬼,可事实并不如他所想,此时时局动荡,风烟四起,内忧外患,正是各种妖邪活动的大好时机。绝尘嫉恶如仇自然是拼命的伏魔降妖,各种善行让他的道行在无形中猛增,让他一步快过一步的向飞升靠近,但当我想出山制止他时,他却失踪了,等到茅山派秘境建成后,我放心不下就出山去寻他。”
公子白插言道:“现在您可以放心了,绝尘前辈遭了暗算只剩下内丹和虚弱的元神,不会有大劫出现了。”绝世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公子白说:“绝尘师弟遇害的事我已经从李宠那里听说了。不过劫难还是出现了,只不过换到了你的身上。”“换到了我身上?我连成仙的理想都没有,干嘛换到了我的身上?”公子白知道身背大
Sample TextSample TextSample Text 原帖由 大馒头 于 2006-5-21 22:07 发表
你们的网络真不错,我今天刷新了半天也只开到商瓷遇险那里,后面就卡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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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MM,上次你说你打不开贴子时我忍住了,今天实在是忍不住了,让我笑你一下吧..那个贴真的不能算长..你的网速真的算慢阿~~~:D:D:D;););):P:P:P 劫,可不知道到底是怎么背上的。绝世这一说他能不着急问吗?谈及此事,绝世面色凝重,显难以掩饰的担忧之色。半时后,他才娓娓道来:“这是我寻到李宠后才发现的。绝尘遇害后,李宠本来撑不过太久,可他撑着遇上了对灵异界非常感兴趣的你。因为你不知道道法,单凭只言片语就大胆的唤醒了李宠。你虽然救了他,但却被他的鬼气侵入了魂魄和经脉,之后又逢奇遇令体内多妖族血脉 、佛家念力。跟李宠在一起的时候间越长,你体内的异类气息就会因为他的灵气激发越加澎湃显著。现在你是六界中唯一一个身具人、鬼、妖、佛四种灵气的奇人。
这对你来说原本是件好事,只要你善加利用,勤奋修行,将来必定成就非凡。可现在正值天地气运交转的时候机,越是灵气充盈的人越容易被变化的气机锁定成为应劫之人。而他周围的人也会因此受到牵累,以你的条件最容易成为应劫的人。
我两次变化见你,就是想在劫难到来之前让你与李宠暂时公开,避免劫难临身。见你未听我的劝告,想第三次点化你,机会还没找到,你就失踪了。今日我忽然思念茅山派返回秘镜才发现你躲在这里,如今你也劫难临身躲在这里倒是个不错的主意。”“
到现在才知道我是因为啥倒的霉。以前我还为自已的奇遇拉风呢,现在看来是塞翁失马,福祸互易了!”公子白牢骚了一句接着问道:“我能不能躲得过去先不谈,我倒想知道了然和商瓷他们怎么样了?您既然预知了我的灾祸,也应该知道他们的境遇吧?”在公子白看来,绝世应该知道了然和商瓷的下落,如果那样的话,就算他没希望了,至少也可以想办法救一下了角和商瓷。
绝世摇了摇头彻底粉碎公子白的梦想,很坚定的说:“劫难一发,劫外之人只可探知微变,难以尽查天机。我这劫外之人得悉先兆已然不易,更不知他们哪个会被卷入劫中,除了对你提点防止劫难发生之外,无暇顾及其它。他们的境遇,我不清楚,但可以肯定,只要你躲过这一劫,他们这些被牵累的劫中之人便可保得平安。”
公子白听了绝世之言先是绝望,之后听说只要自已保住命,了然,商瓷还有救,多少又生出些希望来。这时候,半天不说话的李宠出声了:“师伯,我还是不懂,你为啥非要变了形象来提醒我们,直接现身跟我们说,不就没以后这些事了吗?”
“所谓天机不可汇露,就是讲即使知道天机也不可以直接说出来,为什么要这样呢?因为妄自泄露天机影响气运转变的人属于逆天行事,会因此折损寿元和道行。师伯这一把老骨头在没见到你爹之前,还不想断掉。今天要不是秘镜与外界隔逢里面,我也不会跟你们说得这么详细,搞不好还是要变成别的模样来跟你们打哑迷。”
绝世给了李宠一个非常理论性的答案。“原来是这样。”李宠理解了绝世的做法和用意后,突然转了转眼睛,冲着绝世耍起赖皮来:“都怪师伯你装得太像,当时我们都以为你是别有用心的骗子,一点儿没往仙人指路这上面想,不然,凭我老大的智商不会想不到,更不会弄到今天这个地步的。你在这里是有责任的,而且我老大现在是茅山弟子,你又是茅山派的长辈,怎么说你也要想个办法再帮帮我的老大!”“早听说你这小鬼难缠,如今看来果然不假,没说两句就赖上我了。”绝世板起脸来,但在李宠可怜的目光之下没多久就软化了:“办法倒是有一个,只是只能治标不能治本,而且还要用到你,你愿意吗?”“什么治标治本的,只要对老大有好处,我就同意!”李宠想都没想就回答。“问都不问就答应,让你死你去吗?”
公子白瞪了李宠一眼说,他实在不想再让别人为他去冒险了。“我早就死过了,无所谓的。我要是真的不行了,你连买公墓埋我的钱都不用掏,立碑也可以省略,只要替我将老爸救醒就行了。”
李宠说出了差点儿让公子白掉眼泪的豪言壮语。绝世看不下去,打断了公子白和李宠让人神经错乱的对话说:“没你们想的那么严重,只是把李宠和你分开一段时间,没有了他的刺激,你体内的灵气会安定下来,这样就加强了秘镜对你气息的阻挡作用,增加一分躲过劫难的把握。”“那要怎么做呢?不是要把我关在黑匣子里?我在法像里闷了一百多年,最怕的就是这个了。”李宠听说要把他和公子白公开,担心会过以前那种黑暗的日子。“不用那样。只要把你的本尊法像放在一个阵法里就可以了,你一样可以出来找人聊天。”绝世解释说。听说要把李宠的法像从身边拿走,公子白更不能同意了,再次出言反对:“没有必要这样吧?在秘境里不是已经足够安全了吗?”“秘镜倾注了我无数心血,按理说可以阻隔外界灵气,扰盖你的气息,但秘镜从来没有被用来躲避这样的劫难,在未经事实证明前,我们必须未雨绸缪准备万全。另外,你不单纯要躲避天地气运在你身上的作用,还要躲避搜索你的天鬼。天鬼不是无意识的天地灵地灵气,他有智慧更善于追踪,他一定会记得李宠的气息想办法追踪的。我的阵法不但可以阻止李宠法像对你体内灵气的激发作用,还可以利用阵法运转影响李宠残留在外界的气息,让天鬼无从寻找。我能帮你的只有这些,你若不用,我也没其它的办法可想了。”
绝世作为秘镜的设计者说出这样的话来,确实动摇了公子白一众的信心。清灵子第一个紧张起来:“如此说来,还是要多加小心,要知道如今行错一步就是名副其实的万劫不复啊!李师步的法像放在秘镜中,又有师祖的阵法保护,安全绝对不会有问题,师弟就不要犹豫了。”“清灵子说得对,这里全是自已人,不用把我的法像看得那么紧。辛苦我一个,有可能会造福了然、商瓷两个人啊!老大,就这么定了吧!”李宠知道不用受憋屈,又没有危险性,为了公子白和了然、决瓷,态度坚决的要为公子白躲劫贡献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