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missyou139 发表于 2005-8-19 20:54

第11节 妖身初现
  
  
  看来这漫天的妖气,就是群鬼活动的势力范围,如果出这个范围,他们可能就束手无策了。
  
  
  想到这里,公子白手上加力,冲着飞上来的一个个厉鬼没头没脑地劈砍下去,只要心想只要撑得住没准真能逃出升天。若从旁观者的角度看,公子白仿佛是将尾随飞至的群鬼作了垫脚石,他下方拼命追上来的厉鬼一个个的坠落,他则踩着这恐怖的鬼梯一步步一级级地步向黑暗的夜空。升到了二百米的高度,妖气和鬼气淡得风吹即散,能飞上来跟他过招的厉鬼也寥寥无几。
  
  
  一个厉鬼举着大刀狂呼着冲上来,其形体、气势绝对的威猛,可动作却慢得如同乌龟,跟在地面上表现出的迅捷相比简直判若两“鬼”。
  
  
  公子白不能肯定他是不是因为失去了妖力的支持才变成这样的,也没心思来研究,他和没作出应敌动作,李宠已经在那厉鬼的后面给了一脚,把厉鬼直接踢到他的长刀上去了。
  
  
  这个倒霉的厉鬼,就这样一不小心被公子白给宰掉了。
  
  
  
  要知道这个厉鬼再怎么说也是活了五百年左右的灵体,翠玉长刀很久没如此饱食畅饮过了,当下将这个倒霉鬼体内所有的灵力吸得一干二净。厉鬼散形,刀光雪亮如月色当空,在长刀的副作用下更有一部分灵力进了公子白的体内,借着这股灵力,公子白总算将刚才受伤产生的疼痛给压制住了。
  
  
  
  “老大,这里的妖气很淡,那几个厉鬼也跟不上来了,估计这些鬼必须在妖气的范围内活动。再加把劲,出了妖气的势力范围,就可以重见天日了!”李宠跟公子白英雄所见略同,趁着不需要应付厉鬼猛攻,只需要抵挡底下射上来的箭矢的空挡提醒公子白。
  
  
  
  
  “早看出来了。要不是等你这个蜗牛,我可挨不上这一下子!这回陪大了,真是皮开肉绽、骨断筋折,而且现在不是工作时间,这时候受的伤也不能按工伤处理,不能报销医药费。”公子白抱怨着,“若不是我事先把鳗鹏穿上,还真的玩完了。冈lJ 才真是入地无门,幸好上天还是有路的。”
  
  
  
  公子白皱着眉头用手把错了位得骨头耕正了重新接上,如果不处置一下,任肉体自动愈合,没准会因为骨头错位弄成畸形人,到时候还得打断了重接。
  
  
  
  公子白一边接自己的骨头,一边摇晃着继续往更高的上空飞去,渐渐脱离了厉鬼的纠缠和灵箭的攻击。
  
  
  
  “妖气没了呀!老大,看来我们是到安全区了,赶紧回家吧!咱们俩对下面那么多的厉鬼是一点儿办法也没有。这事应该报给冥界,让他们来处理,因为是厉鬼闹事,没准他们能给你报销医药费!”李宠对刚才的惊险一幕心有余悸,而且对因为自己的慢动作差点让公子白掉命有点内疚。
  
  
  
  “是呀!这次差点儿连自己都报销了,冥界的帐先不急算,回去一定要跟啸月要精神损失!咱们可是为着他才一再来这个破地方找打的。”公子白接好了最后一块骨头,习惯性地摸口袋掏烟抽,可他的衣服都报废了,只有一件鳗鹏穿在身上,身上是哪还有香烟,想了想妖力空间里也没了存货,无奈下摸了摸嘴角气愤地说:“还有服装损失费、香烟损失费,全都要跟他要!哪包烟我可才抽了两根,还有我的ZIP 打火机呀!”
  
  
  
  想到这些经济损失,公子白心灵的痛苦立刻战胜了肉仁的创伤。人说打仗需要钱一点儿都不假,而且损失最大的还是跟打仗无关的民用口口口。
  
  
  
  
  
  是非之地不可久留,公子白暂时脱离了险境,发了几句神经后,拍了拍翅膀就要走人。就在他发神经的时候,村子东北的乱石堆里闪出一道身影,一瞬既逝地没入黑暗的夜空:黑影蓄意隐藏着凛冽的妖气,悄悄地接近着在高空中扮演银翼天使和圣婴的公子白与李宠。
  
  
  
  
  公子白和李宠辨明了方向,朝着都市彻夜不熄的灯火而去,丝毫没有察觉里许外高速来袭的敌人。
  
  
  
  与夜空溶为一体的黑影,掩至距公子白和李宠不足百米时,突然发难。公子白和李宠只觉身后妖气暴涨,其气势比弥漫在五里堡全村的妖气要盛出百倍,这二位猛然转头观望,差点被眼前的景象给吓得摔落地面,只见空中赫然飞着一座小山似的巨石;巨石上向外突起的石棱宛如刺渭身上的根根尖刺,更夸张的是正块巨石上妖气缭绕、电火交织,难不成遇到了传说中的飞来峰!
  
  
  
  在某种力量的驱动下,巨石在空中不断地增加着速度,石棱与空气的摩擦产生了刺耳惊魂的尖啸声,如此声威当可比彗星撞地球之气势。巨石敢自比彗星,公子白和李宠两个加一起也不敢自比地球,论实力用保龄球和球道上的球瓶来比喻巨石和他俩的关系倒十分确切。巨石还没及体,扑面而至的劲风就让他们两个身如刀割,更可怕的是随劲风而至的妖气竟将他们俩牢牢锁住,他们俩的处境就如同保龄球球道一端摆好的球瓶,站在空中给巨石当靶子,唯一能做的就是祈祷奇迹出现― 巨石打偏。不过按照巨石的体积计算,只要巨石不是立刻后退或者被地球吸到下面去,打得再偏也是一个全中的满分。
  
  
  
  
  百米距离内巨石将速度逐渐增至极限,务求一击毙敌,眨眼间巨石已迫近至离公子白和李宠不到二十米的距离。公子白和李宠各自挣扎了几次都没能挣脱妖气的锁定,而上次在同种情况下及时解救他们的神秘妖气也没有及时出现,想到在劫难逃四个字,公子白额头上冒出了冷汗。
  
  
  
  因为劲风的压迫,公子白刚刚接好的骨骼重新碎裂,难当的剧痛和即将面临灭顶之灾的焦急让他惊慌无智,冷汗一出头脑却清醒了不少,一个主意竟然随着冷汗从他的脑袋里流淌出来。
  
  
  
  “小李,对射!”公子白艰难地从嘴里挤出四个字,一股鲜血也跟着这四个字从他嘴里蹿了出来。
  
  
  
  李宠一下没明白公子白说的是什么意思,但看见公子白手重凝而不放的元阳真火,心中立刻了然,随即手中燃起了九幽地火。
  
  
  
  交换了一个心领神会的眼神后,公子白和李宠同时向对方射出了高度压缩凝聚的火团。元阳真火是修行真自身锤炼的至阳火焰,而九幽地火则是出自地狱深处的高热内敛的至阴烈火,它们在被法术强行压缩后就如同一团随时可能爆发的高爆炸药,如果在让它们阴阳相撞更是一发不可收拾。公子白和李宠发出的两团火焰在他俩间极小的空间内相遇,随后互相激发,阴阳互补后,威势立刻倍增。一道刺目的红光闪现,接着以公子白和李宠为中心爆出如水波涟漪层层叠叠急速扩散的紫红色的火焰。
  
  
  
  
  阳火阴焰的对撞,引发了剧烈的爆炸,借着爆炸产生的推动力和破坏力,公子白和李宠摆脱了妖力的锁定,在巨石及体的瞬间险险避过。
  
  
  
  饶是如此,他俩也让自己搞出来的爆炸伤得不轻。公子白有鲤鹏护体,披没开肉没绽,不过骨头又多碎了几根。李宠是灵鬼之身,对法术的抵抗力稍逊一筹,即便在放出火焰后就赶紧施展了防御的法术,还是被爆炸震散了防护结界,让火焰伤及了鬼体,在空中怪叫着连翻了几十个跟头,扑灭了身上的火焰后,努力维持着形体不散,往公子白方向急奔。
  这次李宠比对抗魔帅卡德时伤的还重,不过这也是没办法的办法,不是公子白想出这以剧爆破除妖力锁定的法子,他俩就全玩完了。
  
  
  
  “尔心通吾意,吾体固汝魂! ”公子白见李宠形疏神散地奔来,知道形式危急,顾不得为自己疗伤,硬是从身上撕下一块鲜血淋漓的肉来,施展起茅山养鬼术所载的养鬼师轻易不用大伤元气的“以身饲鬼”之术。
  
  
  
  随着公子白的咒语,他手中的那团血肉化成一团血雾射进李宠的体内,血雾入体后李宠体内红光闪动,片刻后李宠的形体稳固,而公子白此时却神情委顿,他为了救回李宠将自己的一部分精魄注入了李宠体内。经此一术,李宠平安无事,而且得到生人血气精魄滋养假以时日法力更胜从前,公子白却因精魄受损而元气大伤,若调养失当法力将大损,这对寻常养鬼师而言将意味着其有被灵鬼反控的危险。
  
  
  
  公子白得清灵子传授茅山秘法,当然知晓以身饲鬼的凶险之处,不过除非不救李宠,否则别无他法,况且对射法术引发爆炸脱困的是他想出来。反过来将此术虽然凶险,但并非全无好处,经过此术后,灵鬼和养鬼者间的联系将更加紧密,更加难以分离。
  
  
  
  公子白和李宠为了保命各自受伤,那块搞偷袭的石头也跟着受了牵连。巨石乃一妖所化,在用本身妖气锁住公子白和李宠后,他以为百米内的突袭必定顺理成章地取了他们的性命。就在一击必杀前的瞬间,公子白和李宠突然搞出个阴阳对撞大爆发出来,公子白和李宠被瀑炸力炸向两边,他却一头冲进了爆炸产生的紫红色火焰之中,在不知情的旁观者眼里他根本就是自己主动跳进火坑的。
  
  
  
  紫红色的火焰综合了阴阳先后天不同性质的两种火焰的力量,每朵火花都由红黑两种不同的火焰纠缠胶结而成,而中心点内循环往复相互催发的火焰更是炙热暴烈。巨石投入其中,自然不会好受,宛如尖刺的石棱首当其冲被火焰的高热和爆炸的破坏力熔化、削平了大半。巨石一击不中,又受烈火之灾,赶紧一个回旋飞出火焰中心,经过扑空、被袭、逃逸这三步,巨石蓄积的冲击力消耗了大半。
  
  
  
  不过,巨石并没有放弃对公子白和李宠的攻击,再次往他俩所在的空中冲击过去。
  
  
  
  刚刚稳住形体的李宠和精神委顿的公子白连一刻喘息的时间都没有,就发现巨石再次冲了过来。他们俩此时的状态连飞行都成问题,更不用说和这么个庞然大物对抗了。见巨石来势汹汹,公子白和李宠对望一眼,在巨石即将撞上身体的时候,分别向相反的方向逃去。公子白和李宠南辕北辙,分身而去,撞过来的巨石到达他俩刚刚停留过的位置时,这两位已经在背对背相隔了二三百米,巨石刚好是在他俩直线距离的中点。
  
  
  
  巨石略一停顿,似乎在考虑先追哪一个的问题。公子白和李宠正以为得计,忽然巨石内发出一声雷鸣,大得跟山似的巨石突然炸裂成无数尖利的石块,这些石块没有四散纷飞,而是有组织有纪律地分成两个集团,如同热追踪导弹一般分别冲着公子白和李宠背后呼啸而去。
  
  
  
  
  巨石竟来了一招“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碎石以出人意料的速度追上了公子白和李宠。李宠鬼体轻灵,闪避迅捷,而且这种侧重于物质结构方面的攻击对他的作用不是很大,所以在避过大部分的碎石,化解了击中身体的少部分石块上的妖气后,并无大碍。
  
  
  
  公子白则不然,刚刚为救李宠已经元气大伤,如今仅能靠鳗鹏自身的神力勉强飞行,巨石炸裂成后,碎石瞬间即追上了他。碎石铺天而来,公子白再想闪避已然来不及了,无奈之下,抓了一把护身玉符,运起所剩无几的残存法力硬接了碎石的攻击。
  
  
  
  公子白感觉自己就像在小行星形成的激流里苦苦支撑的宇宙飞船,身体不停地剧烈震动,本来就折断的骨头随着震动疯狂地刺戳着肌肉,有几根骨头干脆就穿透肌肉和皮肤出来透气观景了。手里的玉符一个接一个的碎裂,公子白也不知道心疼了,只希望手里的玉符足够让他挺过碎石的攻击。最后一个玉符碎裂后,碎石流只过去了一半,剩下的碎石夹杂着上面的妖力如暴风骤雨全都倾泻在公子白身上。
  
  
  
  饶使鳗鹏战衣坚韧无比,依然被击出了上百个窟窿,公子白面目全非血肉模糊全身骨骼几乎全部碎裂,伤上加伤的他,如同被鸟枪射中的大雁搬笔直地摔了下去。
  
  
  
  
  李宠躲过碎石后,就看见烂泥状的公子白在地球引力的作用下作了自由落体运动,心中暗叫大事不好,念动身随往公子白坠落的方向掠去。公子白重伤昏迷,李宠救人心切,他们全都没有注意到巨石炸裂后,仍有一个圆滚滚的黑影停在空中注视着他们。那身影略一停顿,继续追在公子白和李宠的身后。
  
李宠在公子白离地五十米左右的高度追了上来,对着公子白的身体施展了一个浮空术,公子白立刻被一层亮白的光晕包围,如同失去重量一般停止下落,浮在空中二李宠向下面一瞧发现,公子白和他分头躲避巨石,他这个倒霉老大选的竟是与城市相反的方向,落下的地方居然还是五里堡村,而且正好是在五里堡村的碾道儿上空,那具巨大的碾盘就在他们的正下方。李宠暗叫一声好险,如果老大真的摔下去,肯定磕在石头碾盘上,在无知觉的状态下一定来个脑浆进裂,彻底与他梦想的美丽人生告别。
  
  
  
  
  刚刚稳住跌落的公子白,李宠就觉察身后有妖气尾随而至,而且这股妖气正是让他和公子白一再吃亏的那股。
  
  
  李宠此时逃无力气,战无胜算,不但如此还多了个奄奄一息的公子白,左右为难、惊弓之鸟这两句成语用来形容李宠此时的处境是再恰当不过了。三十六计走为上,李宠权衡了一下,还是决定逃之夭夭。
  
  
  
  可刚刚从上面被击落,万万不可再打天空的主意:上天无路,入地又当如何?李宠往下看,发现五里堡村内的鬼气不知何时消除,就连漫天的妖气也只剩下身后那一股最浓烈的了二下面是否安全,会不会有陷阱,见到下面风平浪静李宠反倒不敢轻易尝试了。
  
  
  
  
  妖气继续迫近,李宠既不敢上天,又不敢如地,弄出了坐以待毙的局势。妖气更近,李宠更慌。就当李宠苦无良策时,脚下竟有一股吸力拉扯着他和公子白急速下落。地球引力绝对没有这么强,而且对鬼不起作用,李宠惊觉有变,带着公子白奋力上升试图摆脱吸力。
  
  
  
  挣扎了几下后,不见任何成效,李宠再次低头下望,想确认一下自己中了什么机关。一望之下,李宠的头大了几倍,刚才就已经看清楚了自己和公子白处在五里堡村的另一个神秘地点巨石碾盘的正上方,这次作怪的就是这个碾盘。
  
  
  
  
  那个巨大的碾盘此时已经变成一个巨大的黑洞,如同可以吞噬一切的巨口把他和公子白快速地吸过去。李宠刚刚看清状况,他和公子白就被黑洞彻底吞没了。李宠两眼一黑,随即又一亮,同时生出脚踏实地的感觉。
  
  
  
  说来奇怪,他是鬼体,双脚触地的感觉在百多年前亡故的时候就在也没体会过,那个滋味连他自己都忘了,偏偏在这里又体会到了。
  
  
  
  片刻后,李宠的眼睛适应了周围青绿色的光线,举目四顾发现他和公子白正置身一个奇异的空间。

imissyou139 发表于 2005-8-19 20:56

第10章 第12节 三煞地穴
  
  
  
  
  这是一个充满着青绿色光芒的巨大圆柱状空间,头上是浑圆的弯顶,四周是支撑弯顶连接地面的环行巨壁,他正位于圆柱空间的地面圆心处,空旷的空间内只有他和躺在他脚边的公子白,弯顶和巨壁就环绕在他四周,既近在眼前又好似远在天涯,除了他与公子白之间的距离外,他发现自己在这个空间里没有距离和方位的感觉。
  
  
  
  看公子白的同时,李宠也发现了脚下的地面不是这个空间的弯顶和巨壁那搬的青绿色,而是透明的。他和公子白如同站在一快巨型玻璃板上,透过脚下的地面,看到的是另一番奇景。
  
  
  
  
  透明的圆形地面正中央圆心的位置镶嵌着一个代表佛家的金黄色“十”字形印记,围绕着印记镌刻着一个个斗大的金黄色梵文,李宠虽然不是佛家弟子,但在和绝尘道长除魔降妖时常与佛家弟子打交道,因此大致可以看出印记四周镌刻的时佛家的大悲咒全文:
  
  
  
  
  透过佛家标记和大悲咒字里行间的空隙李宠发现在透明地面的下方赫然时一个幽深的地穴,这个地穴是由四通八达的地脉在这里交汇而成,地穴中无声地翻滚着血红、惨青、乌黑三色混杂的地气,翻滚的地气如不堪蜷伏的巨蟒拼命扭动着身子欲破土而出。
  
  
  
  李宠脚下的地面横亘在无处宣泄的地气之上,地面上的标记和经文发着灿烂夺目的金光,不断地将上涌的地气压制下去。这难道是赵老汉提及的三煞地穴,我们难道正置身于地穴之上的巨型碾盘当中,回想起刚才被从半空中吸入黑洞的情景,李宠有此疑问。
  
  
  
  
  带着疑问李宠再次仔细查看了地穴和经文,最终确认地穴中翻滚的地气确实是主杀、主盗、主邪的三煞地气,他和公子白很可能真的置身于地穴之上的碾盘当中。不但如此,李宠更发现了一处怪异的地方。
  
  
  
  一直被佛家印记经文压制无法破土的三煞地气,在经历了几百年后,居然借着一处地脉改道逆行往东北方突去,佛家印记和经文只是防止三煞地气向上破土的禁制,对改道他去的三煞地气却力所不及。
  
  
  
  
  如若让三煞地气沿地脉逆行,脱离碾盘范围,必然会从其他地方破土而处,地穴上的佛家禁制便形同虚设:然而过五百多年,三煞地气仍未破土,就因为除了佛家的禁制外另有八条青绿色锁链状的光芒紧紧锁住了地气的去路,显然除了佛家法力外,有另一种力量在努力阻挡煞气流窜,默默守护了五里堡五百年。
  
  
  李宠还在研究锁住煞气的青绿光芒是否和空间内的光芒同为一体,空间内的光线生出了变化。均匀的光线暗了几分,凭空凝结出了无数根青绿色的闪光丝线,躺在地上的公子白被无形之力缓缓脱起升至半空,随即无数丝线盘旋而上,李宠还没作出正确的反应,公子白就被裹在了一只绿色的茧壳中:茧成后,又有无数丝线从弯顶和巨壁上射出,将包裹公子白的巨茧和圆柱的本体连接在一起。
  
  
  
  此时,空间内的青绿光芒完全黯淡下去,包裹公子白的巨茧和连接圆柱与巨茧的丝线却发出明亮的翡翠般夺目的光华。
  
  
  
  
  随着光华的不断加强,包裹公子白的巨茧渐渐变成半透明状,隔着茧壁可以看见公子白支出体外的、断裂的骨骼无声地重新接合排列,破损凌乱的肌肉在一点点的愈合生长。李宠清晰地感道丝线上、巨茧中源源不断传入公子白体内,刺激和唤醒他生机的是那股曾经救过他们一次的妖气,眼前救治公子白的法术,正是纯正的只有妖族才会使用的治疗法术― 妖力复生。

这个被设置了佛家禁制空间之内居然有妖的存在,而且这个妖正在不惜血本地为公子白疗伤,虽然妖族善恶之别全凭一心,但能在佛家禁制之上自如施法救死扶伤的妖还是第一次见到,李宠陷入疑惑当中。
  
  
  
  
  巨茧的光华盛极而衰,空间内重新明亮起来,一声长啸公子白破茧而出,除了鳗鹏战衣上那些破损的漏洞,全身伤患不药而愈。公子白从半空中飘落地面时,那些为他疗伤的青绿色丝线和破损的茧壳已无声无息地融化在空间之中。
  
  
  
  “真是疼死我了!这个罪真不是人受的!”公子白的脑部活动还停留在受伤失去知觉时的状态;当他落道实地活动了一下腿脚看清了周遭的环境后,猛然醒悟,对着面前的李宠发问道:“小李,我记得全身得骨头都被石头给敲碎了,像烂泥一样往下摔,连妖狼那点自动长肉得能耐都使不出来了。
  
  
  
  怎么这一会儿工夫,就又好得跟没事人儿似的?这是哪呀?“
  
  
  
  
  “你是命不该绝,傻人有傻福,连石头碾盘都能站出来救你的命!老大,我对你越来越有信心了!”李宠先表示了对公子白的敬仰和佩服,然后说:“据我的推测,这里是五里堡村另一处神秘之地― 巨石碾盘的内部,传说中三煞地穴的正上方,这也是我唯一能推测的一点,至于救你的到底是何方神圣,以我的智商还是无法推测的,而且这也不是我的工作范围。”
  
  
  
  
  “你推的倒干净!我可是为了替你引开黑山老妖的攻击才受伤的,你连替我动一下脑子的力气都要省掉.你这个作小弟的难道就只有替老大收尸一项功能?”公子白把天空中飞的那块巨石定名为黑山老妖,谁让那厮非把造型弄得跟山似的。
  
  
  
  
  “老大,话说清楚,你为救我大伤元气不假,可那老妖可没被你引开,我也一样挨了流星雨呀!”李宠认为公子白受伤的原因没有他自己说的那么高尚,“不过,为了感谢你在危急关头再一次拼着元气大伤、舍了性命来救我的面子上,我可以把你昏迷后发生的事情说给你听,还可以把我的重大发现告诉你。这可完全是义务讲解,免收咨询费,够意思了吧?“
  
  
  
  
  “少跟我扯!想学律师咨询收费的那套,你还差得远呢?赶快讲!”公子白重伤初愈,身体发虚,说完话一屁股坐在地面上等着听李宠的汇报。
  
  
  
  
  “真不知道你是好命还是歹命,分头跑路的时候你竟选了往回跑,结果挨了黑山老妖的流星雨后,跟被鸟枪的铁砂打烂的野鸭一样从五里堡村中央的碾道儿上掉了下来,? ,一”李宠连说带比划地把他俩如何被碾盘从天上吸进这个空间、如何发现了三煞地穴的奇异布局、神秘妖力如何为公子白疗伤的经过娓娓道出。
  
  
  
  
  “承蒙前辈两次相救,公子白在此谢过!前辈可否现身一见?”公子白听完了李宠的汇报,赶紧站起身对着虚空中深施一礼,向两次救他脱险的神秘妖怪致敬,并且希望见一见他的真身。
  
  
  
  
  公子白保持着施礼的姿势等了半晌,空间内始终不见其他动静:“前辈既然不肯现身相见,晚辈也不勉强,但还请前辈明示五里堡村所出恶妖及群鬼的始末根由。”既然见不到庐山真面目,起码也要把事情说清楚,总不能让自己稀里糊涂地就为五里堡挨了两顿打、欠下两次情吧?
  
  
  
  
  公子白将疑惑的表情保持了两分多钟,新修复的表情肌都僵硬了,他希望得到的提示或者回答一样都没出现。公子白无奈地揉了揉发酸的脸颊,再次自说自话道“前辈既然不肯示下,想必是有所不便,晚辈不再勉强。
  
  
  
  晚辈伤患已除,为免晚辈家中朋友挂念,晚辈先行告退,日后再来谢过前辈的大恩。
  
  
  
  ”公子白的意思是,既然问不出个所以然来,不如先离开这个地方,回去找啸月、商瓷他们慢慢参详调查,早晚会把事情弄个水落石出:这次公子白的话还是不见效,空间依旧保持着平静和圆满无缺,他环顾四周没见到任何一处可供他离去的通道或者门路。
  
  
  
  
  难道说,这位妖前辈是被下面的大悲咒感化成了参禅的僧妖(或者叫妖僧),又不巧修炼的是闭口禅,要留自己在这里用以心传心的禅道来和自己交流,公子白想到这里浑身打了个冷战不敢再想下去了。
  
  
  
  公子白自认为不傻,而且对佛家的基础知识也多少有点儿了解,可能否达到禅悟的境界,用多长时间能达到禅悟的境界他心里可一点儿底都没有。如果几年都出不去,纵然不被饿死,也必然会被外面的人给宣告失踪或者死亡,这岂不是严重地影响了他刚刚开始实施的美丽人生计划吗?
  
  
  
  
  “老大,快看这边,墙壁上有变化呀!”李宠的惊呼把公子白从胡思乱想中解放出来。
  
  
  
  
  公子白顺着李宠手指得方向望过去,只见一点金黄色的光芒在空间边缘支撑弯顶和地面的一段巨壁上迅速扩散成一面巨型的光幕,紧接着金光敛去,五里堡的街道和笼罩在街道上的夜色径直从那片直通弯顶和地面的区域中闯进公子白和李宠的眼里,那段巨壁突然变成了透明的落地观景窗。
  
  
  
  “老大,这不是碾道儿边上吗?”李宠看了巨壁上的景物,确定拿上面反映的正是碾道儿边上的实景。因为不但是房屋树木与五里堡碾道儿边上的一般无二,而且刚刚公子白热血飞溅在村路上形成的斑斑血点也历历在目,从显示景物的视角看,相当于将一摄相头放置在碾盘上以一百二十度角进行实时拍摄。
  
  
  
  
  “没错!看样子,咱们真的是在碾盘里面呢。”公子白向面前的超大电影屏幕走了几步,可是感觉不到距离的变化,索性停在原地静下心来坐观事态变化。天空中绿光一闪,随即与公子白一壁之隔的村路上出现了一位笼罩在一层惨绿色鬼气中的体态魁梧,肌肉健硕,身着轻甲,腰悬长刀,面目刚毅的中年男子。
  
  
  
  “刚才追我们的是妖,落地的怎么是一个厉鬼呀?”李宠见落地之人虽然英武超群,却是实实在在的厉鬼,而且实力要比围杀他们的那些厉鬼强上数筹。“确实有些诡异。这鬼又是哪一路的?”公子白看着现场直播,脑子也有点儿乱了。
  
  
  
  刚才袭击他们的是妖,这会儿又有一鬼跟过来,实在够热闹的。落地的厉鬼眼中绿光闪了几闪,抬眼怒目直视碾盘。那凶狠暴灾的眼神被巨壁上的屏幕完整无缺原汁原味地呈现给了公子白和李宠,而且还是一个近距离的特写镜头,正全神观望事态发展的公子白和李宠立刻被这个逼视过来的眼神吓了个后仰。
  
太夸张了吧?不用搞这么逼真吧?鬼吓鬼,吓死鬼呀!”李宠盗用了“人吓人,吓死人”的成语,表示了对特写镜头的不满。
  
  
  
  另一边的公子白在使劲地揉着被强暴的眼球。也许理解了公子白和李宠的心情,屏幕的视角转回正常。那个厉鬼看过了碾盘,又低头看向地面,目光停留在公子白洒落地面的血迹上,片刻后举步行至碾盘之前,其身影瞬时填满了巨壁上的整个屏幕。
  
  
  
  
  “孙守业,你为何总与我作对?遍寻那厮不见,你身上又有他的血迹,分明是你将他隐匿!”厉鬼指着碾盘声色俱厉。
  “老大,听这鬼的口气,他和追杀我们的妖是一伙的。他说的孙守业不是那个死战殉村的村长吗?”李宠奇道。
  
  
  
  
  “拜托,听他说下去好吗?刚说完你不爱动脑,你又动起来没完了,用脑过度伤身体!”公子白阻止李宠继续联想下去,示意他接着往下看。
  
  
  
  见碾盘没有任何回应,厉鬼缓和了又说:“当初你镇守地穴不放是为村民着想,如今此村村民即将另觅居所,此处地脉将临大变,你已无须受当年誓言之累,为何还要守着地穴?
  
  
  
  你死守此地已经将近五百年了,对乡民也算仁至义尽,恰逢此变乱之时,你将三煞地气让与我成道之用,不是正合时宜吗?你若将地穴内的三煞地气导引致我处,助我成道,我石展可以立誓除还你本相外,将设法让众壮丁的鬼魂入地府轮回!至于那两个小鬼的事我也不在追究,如何处置全凭你的意愿
  
  
  
  
  沉默,无边的沉默,除了冰冷的外表外,碾盘给厉鬼就只有沉默。等了半晌不见动静,厉鬼暴跳如雷。“孙守业,无论我好言相劝还是武力加身,四百多年来你都对我不理不睬,这也罢了。
  
  
  
  可如今五里堡成了营营私利之辈你争我夺的案上肥肉,我率鬼众除去那些打乡民主意的苟且之徒你横加阻拦,那两个小鬼更欲趁此机会中饱私囊,他们深夜入村欲探五里堡地穴之秘,你又从中作梗,当真是欺我奈何不得你吗?今次你我就再斗上一场!”厉鬼越说越气,身外笼罩的那层惨绿色鬼气越来越浓,瞬间将他的本体掩入其中,随后身形一动屏幕上再不见他的踪影。
  
  
  
  
  李宠紧盯屏幕寻找鬼影,公子白抱着脑袋琢磨厉鬼的话中深意时,他们身处圆柱状空间的弯顶起了变化。
  
  
  
  原本平滑的弯顶的正中,忽然向内突起,仿佛弯顶上有一座山凌空压了下来。同时,空间内的青绿色光芒陡然大增,粘稠如水的妖气瞬间充满了整个空间,向内弯曲的弯顶受到无穷妖力的支撑一点点儿的回复了平滑。
  
  
  
  随弯顶再次内陷,妖力再涌,弯顶再次恢复。显然外面的厉鬼和包含这公子白与李宠的碾盘在进行比拼法力的拉锯战,如此往复不断的挤压碰撞,拼斗的两位固然是不亦乐乎,公子白和李宠的罪更遭大了。
  
  
  
  碾盘中不断变的浓重的青绿色妖气如同万斤水银,随着外界力量的变化潮涨潮落般澎湃不休,身在其中的公子白则因此享受到了全方位立体式的强力按摩,如果不是重生的肉体内没有存货,他立马得落个上吐下泻屎尿横流的下场,随妖气一起闪烁不断的光芒更是晃得他头昏眼花。李宠的境况只比公子白强了一点点,那就是无论如何挤压都不会因为体内流出某些东西儿出模!
  
  
  
  
  在弯顶上和空间内的压力不断争大的情况下,地面下面的佛家印记和咒文被激发了灵性。金色的光芒入水流般从中央的印记流淌而出,流向布满地面的每一个文字,地面上的咒文被逐字逐句的点亮,最后金光满地如波流转。满地的金光连成一片后,又在中央的印记处重新凝成一束,旋即射向弯顶。
  
  
  
  这束金光直透弯顶后,上冲天际,在不知几许高远的夜空上爆成一朵金莲,久久方散。随着金光射出后,下方地穴中的三煞地气猛然上蹿,似要破禁而出,公子白和李宠明显感觉整个空间开始抖动,难道佛家的禁制失效地气要破土而出?公子白和李宠大惊失色
  
  
  
  
  空中的金莲如何绚丽,公子白和李宠在碾盘内无缘得见,不过在金莲升空后巨壁上的那面巨大屏幕却将城市上空升起的另一道金光送进他们的眼里。城市上空升的那道金光,没有像金莲一样消散,反而如根植沃土的参天巨树挺拔不群,破开城市中纷乱的霓虹,往五里堡方向直奔过来。
  
  
  
  与金光同至的还有流淌在空中声声入耳扣人心弦的颂经之声,随着肃穆低沉的梵唱,镌刻在地面的佛家印记更是奇迹般地旋转了九十度,大悲咒重又逐字泛起金光,随后在印记的带动下也是一阵急旋;转眼间金光已离五里堡不到二里之谣,梵唱声又转为高亢威严,重新排列的印记和咒文在梵唱声中金光赫赫,地穴中的煞气渐渐被压制不动,空间也恢复了平稳,不在抖动。
  
  
  
  
  “孙守业,竟有佛家为你背后撑腰,今次之事暂不追究于你。告诉你里面的那两个小鬼,不要徒增是非,若再自不量力意图冒犯,便不是今日这般稍加惩戒则矣,到时莫怪我痛下杀手!”厉鬼见金光将至,丢下一句话隐身而退。
  
  
  “老大,这厮典型一土匪作风,他根本也没对咱们留过情面,却说得像故意放我们一马似的。”身上没了压力,李宠有了说话的机会后立刻对厉鬼大肆抨击。“你这话对,咱们这次是捡了条命,多亏了有佛道高手从城里出来救援,不然还真危险。就算咱们可以逃脱,地穴里的煞气破土而出可不是闹着玩的。”压力一轻公子白就瘫在地上了,这一晚上他可没少遭罪,再强的身体也吃不消。“哎呀,咱们的援兵也堰旗息鼓了。
  
  
  
  我还想认识认识这位高人呢!”公子白坐起来,发现屏幕上的景象恢复正常,那道来援的金光已消失不见。
  
  
  
  
  “真人不露相,露相不真人。真正有实力的都不来作出头鸟,就你这样的,一瓶子不满,半瓶子摇晃的,才出来折腾,结果让人用枪打了一身洞。”李宠又想起公子白刚才的惨相,嘴上说笑,心里却替公子白难受。要是没有碾盘老兄的救援施以妖力复生之术,公子白到底能不能活过来还真难预料。

“看来,救我们两次的正是这具碾盘。”公子白回复了一点儿体力,在头脑中飞速地把刚发生过的事情整理了一下,作出了判断。
  为了对碾盘表示感恩和开解心中的疑问,公子白重新起身对着那还没关闭的屏幕行礼,然后恭敬地问:“适才听那厉鬼所言,前辈是以死殉村的村长孙守业,若是如此前辈应为鬼雄,却为何反成就了妖体?自称石展的厉鬼、先前为祸的石妖是何来历?
  
  
  
  那厉鬼和石妖又是何关系?石堡内的群鬼为何留在人世?他们与厉鬼
  
  
  
  、石妖间有何关联?为本村百姓之生计和本城日后之安宁,望前辈开释这诸多疑问!“
  
  
  
  公子白心想,反正你的身份已经让厉鬼说破,在隐瞒也没有神秘感了,这回总该开口说话了吧?就是不开口说话,眼前现成的大屏幕,你至少也得给我放一段记录片提示一下吧?可公子白问完这些问题后,没听见回音,也没看见图象,只觉得眼前一黑,头脑一晕,等他的眼睛适应了突如其来的黑暗,脑子重新清明后,发现自己和李宠站在五里堡村通向城里的大路边上。

imissyou139 发表于 2005-8-19 20:57

第10章 第13节 老衲了然
  
  
  
  
  “这可有点儿过分了!怎么问都不吱声,根本不和我交流,实在是气人!”公子白有点理解那个自称跟碾盘(孙守业)交涉了四百多年的厉鬼为什么那么容易发火了。沉默是金,沉默不光是金,还是惹人发火的最好方法。如果你想让一个人生你的气,最好的最文明的办法就是在他跟你说话的时候,无论他怎么问,问什么你都不理睬他,不出三句话,他保准气得不行。
  “老大,没准是他累得不行,没力气跟你沟通了。他又救你,又和厉鬼斗法,消耗一定很大,可能急于恢复法力,所以把咱们给送出来了。生那么大气干什么,人家好歹也是你的救命恩公,下次专程去问他不得了。气大伤身的,气散架就更不值得了。”李宠对这个受伤的老大摆出一副爱护有加关怀备至得架势。“说的也是。咱俩现在真够惨的。我的元气没一段时间是恢复不了的,妖力空间开不开,鱼昆鹏也坏了,这又没有出租车,只有走回城里了。看在我身负重伤得份上,你背我回去得了。”公子白拖着沉重的脚步一步一停地在公路边上往回蹭。
  “大哥,我差点就散形了,没时间恢复,也带着伤呢!除非你自己打昏自己,否则我是没办法背你回去!“
  “为什么非要我昏倒你才能背我回去?”公子白很想省了走路的力气,可听说要打昏自己李宠才肯背他回去,有点不解。
  “凡人体重,妖怪的身体更是结实,他们有知觉的时候,鬼哪背得起来呀!如果你昏迷了,进入无意识状态,在没有意识干扰的条件下,我就可以用浮空术把你飘起来,只有这样才能背得起你。不过,我在过桥翻山的时候,很可能因为不小心法术失控把你丢下去,这个你得有思想准备。”李宠解释了一下,然后补充道“最近我好像经常不小心呐!“
  “算了,你这分明是威胁我:今天我受的伤足够多了,再也经不起肉体上的折磨
  。为了保险,我还是艰苦一点儿自己走回去吧!”公子白无奈地向起迈看步子
  “老大,其实我很羡慕你那种脚踏实地的感觉,要不是刚才在碾盘里面感受了一下,这种感觉我是无论如何也想不起来了。”李宠作鬼太久,刚才的经历唤起了他对作人时的记忆,一时间勾起了他的伤心往事二
  “是呀!好多快乐只有活着才能享受,不过有些人的享受非要以别人的难受为代价,这样就不好了。你说得对,脚踏实地真的很实在很充实。但你不用难过,想想你曾经让许多人能脚踏实地地享受快乐,就因为你作过如此多的好事,那些功德足以让你飘飘然了,你不飞起来谁飞起来呀?”公子白先是感慨,后来发现李宠的神色哀怨,赶紧出言宽慰。
  “老大,你这张律师的嘴要是哄起人来可真了不得,哄死人都不偿命啊!光用来哄我实在是浪费,若是用来哄小女生,绝对百发百中。可为什么你现在还没找个女朋友,是不是见了漂亮女生就发挥不出来了?“
  “胡说!你老大这张嘴,无论在众目睽睽得法庭上,还是在群魔乱舞的战场上,从来都没瓢(嘴瓢,意思为口齿不伶俐,不会说话)过!以前是我没想处对像,现在有这个打算后,你又成了跟屁虫,一想到你时刻在偷听,我就一点灵感都没有了!“
  “你净胡说,泡不到美眉就往我身上赖!“
  “谁胡说,我一跟美女说话你就在一边使劲地记录,然后就去跟啸月和商瓷学我说话的样子,这事你可没少干!“
  公子白和李宠说说笑笑,借着闲扯来减轻伤患的痛苦和行路的寂寞,不知不觉走出了二里来地:
  “有妖体而不失人性,是鬼身却筑就道基,两位施主实是绝配!”正行走间,一个老成平和得声音迎面而来,而且说的就是公子白和李宠两位的身体状况。
  “这是夸我么?我俩只是在谈论搞对象;又不是真的搞对象,用绝配这个词,有点不讲究吧?”公子白和李宠虽然有伤在身,但灵觉仍在,可声音扑面而来前,他们两个谁都没有察觉前路有人,公子白虽然若无其事地回了一句,心中却震惊不已。来者若有敌意,以其显示出来的实力,和他俩目前的情况争斗起来必定一败涂地:
  公子白和李宠全神戒备往前路仔细观看,在路边的一棵垂柳之下立着一位身宽体胖,慈眉善目,白须长眉的老和尚,和尚头顶的九颗戒疤和灰布僧衣外的大红架装显示这和尚并非平常僧人。
  “大师衣冠整齐,精神矍砾,绝非行脚僧人。然而,深更半夜于路边柳下,突出话音,惊扰路人,所为何故啊?”虽然外表一副慈悲像,谁知道是不是妖魔鬼怪假扮的.公子白以怀疑一切的态度发问。
  “老钠法号了然,刚才言语唐突,请两位施主见谅。”老和尚对公子白的带刺质问不以为件,面带笑容地作了自我介绍。
  “大师法力高深,一眼识穿我俩底细,就如同法号一般,一目了然。”公子白回答,“在下公子白,这位是我的搭档李宠。”当着真人不说假话,人家一眼就看出他们的底细,若还藏头露尾的反叫人看不起,公子白向老和尚亮出了自己和李宠的名号。
  “施主谬赞,老钠肉眼凡胎,除了看破红尘外,不敢妄自尊大。老钠法号了然,是一了百了的了,不以为然的然:“
  “一了百了,不以为然,大师真是方外洒脱之人。”
  “洒脱二字老袖担当不起,若非修成正果,脱身红尘之外,哪有洒脱可言。老钠深夜在此也是尘世修行,行佛家普济众生之功德而已。”
  “大师何出此言?”因为事先从碾盘巨壁的屏幕里看到有沸道之士来援的迹象,在此处又路遇老僧,公子白故意发问,想确定这老僧是否来援的佛道高人。
  “老钠乃城中长安寺的主持方丈,今夜在禅房打坐,突然心血来潮,推窗一望,见城北五里堡上空升起佛家大悲咒所化的示警金莲。大悲咒示警,其下必有妖邪煞气出没,老袖凝神细查果见五里堡上空妖气冲天鬼影重重,更有一股煞气喷薄欲出。老钠见情势危急,便放出苦修的护体金光,念颂修持多年的大悲咒往五里堡急急赶来。行至此处,忽觉煞气臣服,妖鬼二气也潜伏无踪,正踌躇间,便见二位远远行来,起先老钠以为五里堡之变是二位所为,但观察良久后发现两位妖而不邪,鬼而不厉,分别是难得一见得半妖半道之身和道家护法灵鬼。两位自五里堡方向而来,纵使那里之事两位没有参与,总不至于推说不曾目睹吧?修道之人本就如凤毛麟角,若无机缘难得相见,老钠在此恭候就是想与两位道友结一善缘,望两位将所见所闻告知老袖,以解老袖心中疑惑。”听这老和尚的言语,他还真是那个前来救援的佛家高人。
  “那里的事我们不但亲眼所见,还亲身经历。只是事关重大,大师的身份未能确定,不便直言相告。既然大师未将我俩当作妖人邪物收了去,不妨等改日我们专程到寺里去拜望大师,到时再坐下详谈不迟。”事关重大,而且连一战之力都没有,说的再像,没有真凭实据公子白也是不能轻易相信这个老和尚,如果把伤重无力的底牌也露了,这厮又真是个心怀巨测的妖怪变的,他们两个只有当人家补品的份了。公子白打的是趁没露底之前速离是非之地的主意。
  “施主急于离开,想来是恐老钠心怀不轨趁施主元气受损,灵鬼法力未复,战力全失之际,对施主不利吧?如老钠没看错的话,施主刚刚施展过茅山养鬼之术中凶险异常的‘以身饲鬼’之术,而施主的肉身又是刚经妖力复生之法回复的。老袖若想出手,刚才两位施主未曾察觉老钠时便是最好的机会,老钠何必多费这许多唇舌呢?”了然老和尚的法号不是像他自己说的那样是一了百了不以为然的意思,分明是一目了然的了然。
  “我对大师法号的理解绝对正确,大师神目如电明察秋毫,而且句句直指人心、
  不打谊语,当真是有道高僧。”公子白发现自己不敢揭得底牌,人家早就看过了,索性大方的承认了。
  “施主虽是如此说话,心中仍是疑虑,施主若真的亲历五里堡之事,当认得老袖的护体金光。”了然老僧突然变得宝相庄严,一道金光从他的身体内徐徐发出,映照了一丈方圆而后直上云霄。空气中散发着阵阵檀香气息,在金光的映衬下,了然和尚冉然一副真佛降世的风范。
  “佛光普照!老大,这是佛道高手才能修得的护身佛光,看来这个了然不是假的。”李宠在这方面比公子白识货,立刻充当了鉴定专家的角色。
  公子白第一次见到如此庄严而又慈祥的护体神光,空气中的檀香气息入鼻沁肺,呼吸间被连番剧战激起的愤恨、沮丧、惊慌的心绪变得无比平静:缕缕佛光及体,让他如沐春风,全身的每一根肌肉、每一个毛孔都舒张起来,世间一切烦恼忧愁在此刻全都离他而去了:在佛光之下,公子白如痴如醉,浑然忘我,对李宠的话充耳不闻。
  “老大,你怎么了?”李宠见公子白神色不对,显然迷失在佛光之中,情急之下强运法力要对了然和尚出手。
  “小施主莫慌,大施主因元气损耗,元神虚弱,见佛光而迷乃属正常现象。老钠在此等候的目的非但要探知五里堡金莲示警一事,而且还要救治这位公子白施主。这位施主施展以身饲鬼之术导致元气损耗,元神虚弱,如不尽快医治,纵使元气可复,但在修行途中再难寸进。修行不易,机缘难求,如施主这般的奇才异秉更是千载难逢,老钠不忍心美玉蒙尘,明珠投暗,故此在树下相候,欲为其重固道基。”了然和尚对李宠解释。
  “哪你刚才为何不说?”李宠问道。
  “老钠事先未曾明言原因有二。一来,公子白施主年轻气盛,心性乐观好强,如果老袖贸然出手,其当有讳疾忌医之举,或者疑心老袖图谋不轨造成误会。二来
  ,这固本培元的法门,受术者必须心无旁鹜,达到物我两忘身心开放的境地,如若事先告知施主他必然心有牵挂,无法入境。小施主不必惊慌,稍带片刻施主自然醒转。”
  听了然和尚解说,又见公子白神色自然平和,暂时收了将要攻出的法术,在一旁静观其变。了然见李宠收了攻势,当下双手合十,冲着陶醉中的公子白低声颂经。这次,李宠可听不出了然念的是哪本经书,可见了然施展的真的是空门秘术。
  随着了然嘴唇微动,不断又比佛光更绚丽的金色符号挟着天地灵气日月精华往公子白体内射入。那些金色符号和上面的灵气只在公子白的体表附着并不能进入公子白身体内化为元气,此举大出了然的意料。了然微整心神,抛开震惊之心情,以更强的念力催动经文,射往空中的金光也全部转投在公子白的身上。一段经文完毕,公子白体表的灵气充盈,但仍无法和公子白合为一体。了然面色一紧,略一犹豫后,合十的双掌一分,两掌掌心中各沁出一滴金色血液,两滴金血光华流转,随着了然大袖挥动射入公子白的眉心和丹田。金血入体,公子白全身金光闪烁,先前被经文符号引动附在体表的天地灵气、日月精华,被金血一并吸收聚拢瞬间溶入他的体内,变成了他本身的元气,而两滴金血不但加强了他的元气,补充了他虚弱的元神,而且使他直接达到了凝神聚魄的境界,元神从此成型,修为照伤前更进一层:
  “那可是金身佛血呀!可了不得,了然大师太敢下本钱,老大你的命也太好了点,这次可赚大了!”李宠看到了然从体内逼出两滴金血射到公子白体内,兴奋得大叫起来。
  金身佛血是佛道高手修行的秘宝,只有极其虔诚的佛徒才能借持续不断的苦行、颂经、持咒等方式将佛力溶入自身血液,溶入佛力的血液就会变成金黄色,如果全身血液都转成金黄色,不但会增强佛法,而且不必涅磐变可成就金身罗汉之正
  果。不过,寻常佛徒终其一生,能修出几滴金血来,便属不易。有金血在身体内,就相当于在降魔除妖前为自己买了人寿保险,即使挂掉也可以凭着金血之佛力往生极乐世界了。金身佛血,对佛徒来说就是第二生命,这等全靠苦行苦修换来得性命交关的至宝,可不是说送人就送人的。看了然和尚的护身金光,李宠估计他全身的佛血不会超过十滴,这样一下就给了公子白两滴,实在是太慷慨了。有了佛血之助公子白不但固本培元,而且元神成型,半妖之体又多了一分佛性。了然见佛血奏效,急用念力带动佛血在公子白体内循环九九八十一遍,直到确定佛血以与公子白本身血液完全融合,才从袖内取出一只古旧的木鱼,笃、笃、笃敲了三响。随着木鱼的响声,公子白的身体跟着震颤了三次,随后猛然睁开双目
  “施主不可多言,快快打坐,依自身修炼功法将体内灵气法力均循环三十六周天后方可行动言语。”了然阻止了公子白的疑问,随后自行打坐调息。公子白见了然神色郑重,李宠更是神态紧张,当下不敢多问,就近找了一棵垂柳,倚靠在树干上打坐调息。李宠见两人先后入定,只得打起精神为两人护法。了然和公子白两人各自行功养息,可累坏了李宠,他一边要戒备其他灵体的骚扰,一边要及时地施展漳眼法隐去两人的身形,因为两人坐在路边,虽说是深夜,但还是又一两辆汽车不时开过,如果不把两位藏起来,他们这样奇装异服、怪模怪样地坐在路边,开车的司机见了,肯定吓得把车开进沟里去。过了半个时辰,了然和公子白同时睁目,从养息中醒了过来。
  “多谢大师相助,公子白先前多又冒犯,请大师见谅!”公子白在运转法力灵气之时已感觉出体内元气充盈更胜往昔,而且不但元神成型,体内还多了一股生机昂然、正大绵长的气机,一番回想推断出定是受了了然的佛光佛法的帮助,醒来后立即起身拜谢。
  “出家之人慈悲为怀,救危扶困,理所应当,举手之劳,施主不必挂怀。”了然
  挥出一道温和佛力阻止了公子白的叩谢。
  “老大,这次你可赚到了。大师把苦修的金身佛血给了你两滴,那可不是举手之劳那么简单哪!”李宠在旁提点公子白。
  公子白在茅山派的典籍上看到过关于金身佛血的记载,闻听李宠说了然把两滴金身佛血给了自己,心中剧震,这可不是一般的人情,简直是恩同再造吗!“小子不过是元气受损,何劳大师如此耗费心血!请大师施法收回佛血,小子万万受不起呀!“
  了然和尚此时恢复了气定神闲的神态,笑道:“施主不必挂怀。老钠乃佛门中人,以普救众生为己任,见施主有伤理应救助,何况施主又和老钠一般同是修道之人。老钠看出了施主元气受损,元神虚弱,本也未曾想过会动用本命佛血。可当老袖以佛门秘经引天地灵气入施主体内化解伤情固本培元时却发现施主之伤并非老钠所想那么简单二施主施展以身饲鬼之术,消耗大量元气和精魄,元气元神双虚,医治不慎便会影响今后修行。非但如此,施主在此之后定又遭重创损了肉身,虽然经妖力复生之术补全了肉身,可施主体内残余了奇异的气息,此气息蛰伏施主体内阻止了经文和灵气的进入。而这奇异气息竟包含了妖力鬼气双重性质,实属老钠平生仅见之怪事。当时之情势,如果不除此气息,不但于施主伤情无助,反倒提前引发了这股气息送了施主性命。老袖欲罢不能,不得已放出两滴佛血才化解了这奇异的气息。老钠不是救人有功,而是失察弄险,幸好施主无恙脱险,不然老袖罪过难赎。施主因祸得福,反成修行者中的奇芭,实在是自身福缘所致,老钠不敢居功,而且复水难收,两滴佛血已与施主溶为一体,施主只要日后多行善事,老钠便足以宽慰了。”
  经了然解说,公子白才知道那伤了他的黑山老妖是多么阴毒,而看似简单的治病疗伤实际上却是惊心动魄千钧一发的惊险拼斗。了然和尚洒脱豁达的个性,无私为人之风范更让公子白心折。
  “大师心地无私,救人不居功,助人反自谦,小子实在敬服。大师所问五里堡之事,公子白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 ,一”公子白感激之情无以言表,当即把了然急于知晓的五里堡之事从头说起。

imissyou139 发表于 2005-8-19 21:00

第10章 第14节 三入山村
  
  
  
  
  
  公子白简要地交代了自己的身份和经历,然后着重将刘意守遇难阴阳路啸月施救、啸月中伤公子白夜访土地公、众律师普法下乡路遇神秘车祸、公子白二探五里堡赵老汉托梦、群鬼现身石妖施威重创公子白、身陷碾盘目睹地穴之秘厉鬼再逞凶这一系列事件事无巨细一股脑儿地讲给了然听。
  “如此说来,五里堡村内,不但有近千厉鬼,还有凶妖为祸。依施主所言和施主身上神秘伤情,那个自称石展的厉鬼和那个石妖必有莫大的关联。更为忧虑的是地穴内的煞气似要改道他去,依小施主观察煞气改道的去向和施主所述五里堡周围地势,煞气的去向正是石堡旧址,而厉鬼正是想借煞气成道,若厉鬼接触煞气必然会更加暴良,届时此地此城的百姓都要遭殃。”了然皱着眉头无限忧虑,以我的法力,根本无法超度近千的厉鬼,今次那厉鬼是被我的声势惊走,如果正式交手输赢只在五五之数,若再将石妖算上,胜算更少!“
  “大师,您多的是忧虑,而我多的是疑惑。”公子白理了理思路说,“石堡内众鬼本来是村内壮丁,他们发过死守城堡的毒誓,又都是殉堡身亡的,如果无法超生的话也只能是地缚灵,无法离开城堡的范围。而这些鬼却能在这条公路和五里堡村内横行。而那个自称石展的厉鬼,其名字合起来就是一个碾字。地穴上面的禁制原本由石碾和碾盘一副完整的碾具组成,上面的石碾在堡破人亡之时早已失踪,空余一具碾盘镇守地穴。很可能哪个厉鬼就是失踪的石碾,但想想又不可能,因为石碾最多是修成妖体,怎么也不会变成鬼?更奇怪的是,原来的村长孙守业,本应该变成厉鬼,可现在却成了一个一言不发的哑巴妖怪跟禁制地穴的碾盘溶为一体。这些根本都解释不通吗?“
  两人翻来覆去的想了几遍,许多关键之处仍不明了,不知不觉东方已白,路上的过往车辆也多了起来。了然看了一眼天际,起身对公子白说:“施主,天色已白,寺里的早课该起了。老袖要回去主持,施主也要回去养息,经我大悲咒的催化
  ,碾盘下的禁制仍可继续维持,那厉鬼暂时也会有所顾忌,我们尚有时间继续查证,水到渠方能成,施主既已插手其中,便无法置身事外,些许疑问以施主之慧根假以时日必能水落石出。老钠回寺后也将尽力研查,若有发现必及时通知施主
  “大师说的有理,心急吃不得热豆腐,既然那厮没要了我的命,早晚我会查出他的来历,到时还请大师出手降妖伏魔!”公子白也想起跟丁师姐约好了要在今天和开发商及村委会交涉,必须尽快回家梳洗打扮了。
  “施主此行于公于私都可称大义之举。这里有一角符,内有大悲咒全文,并且被我用佛法颂经加持了十万遍,是我的心爱之物,今日投缘就送给施主防身之用。”了然从袭装内里掏出一个三角形角符交给公子白。角符为黄色蜜蜡所刻,角符中间有一圆孔,孔内穿着一卷黄绢书写的经文,正中的尖角上系着杏黄的丝线。公子白知道了然怕他犯险特意赠符护身的美意,没有推迟伸手接了过去。被有道高僧加持过的角符,可是可遇不可求的宝贝呀!
  辞别了然和尚,公子白抖擞精神开了妖力空间,迈了进去。进了妖力空间,赵老汉的鬼魂正在他的客斤里来回转圈,边上有几个鬼卒和妖狼看着。
  一见公子白出现,赵老汉赶紧走过来招呼:“哎呀,你可算回来了。我一进来,就让这几位给看住了,说是没见着你,哪也不让去。你咋才进来呀?“ 公子白把赵老汉送进妖力空间,本想和李宠随后跟进的,结果出了岔子,一直过了大半夜才有能力重新打开空间进来。由于赵老汉进入后,不见公子白的人影或者任何传进来的信息,负责保安的鬼卒和妖狼就把他定为非法闯入者,严加看管
  “他是自己人,让我来招呼他就成了。”接到公子白的命令,鬼卒和妖狼都退下了,
  “我那个孙子怎么样?没出什么事吧?”赵老汉焦急地问道。
  “到底是一家人;不管嘴上骂的如何难听,心里还是惦记!你就没问问我们怎么样?”公子白挑了一下赵老汉的礼数,赵老汉的鬼脸上露出难堪的笑容。“赵老,刚才是开玩笑的,不必当真。亲疏有别乃人之常情,作鬼也难免如此,只是我们刚在村里吃了大苦头,你那个孙子多少也担些责任。”
  “若不是大成那小子贪心,也不会惊动你们,他确实不该愚弄乡亲们。”赵老汉对他的宝贝孙子的行径深以为耻。
  “赵老,你别听他闲扯了,他吃了苦头心理不平衡,所以语无伦次了二那些鬼呀、妖呀的对你的孙子没兴趣。他们的兴趣全在我们两个身上,所以你孙子现在还躺在家里的炕头上睡大觉呢。不过,在过一会儿,我老大还要去五里堡,而且要以律师的身份跟你的孙子还有开发商交涉,到时候你的孙子有没有事,会不会出事就难说了。”李宠把赵老汉从公子白身边拽过去,好让公子白耳根清净些。“但愿我昨晚托给他的梦,能让他清醒过来,不要继续作损人利己的坏事了。我这个当爷爷的死了也不得安宁,能为他做得就只有这些了。谢过你们两位的救命之恩,我就要回冥界了,此间的事情我是管不了的。”赵老汉经历了昨晚的变故自知他的出现于大局无补,心灰意冷决定返回冥界二
  “这样也好!阳间的事由阳间的人来解决,阴间的事由阴间处理,最正确不过了。’,公子白点头赞同,随后又自我解嘲地说:“我就不如你,处理一解的事就够麻烦的了,这次又是阴阳两界的事都要我管,害得连睡觉的时间都没有,苦啊

跟空间里的鬼卒打了招呼,把赵老汉用空间内的传送站送回了冥界,时间已是早晨七点钟了。公子白揉了揉熬红的眼睛,重新回到自已的寓所,他和丁师姐约好了一起到五里堡去,丁师姐八点钟就要来接他,不梳洗打扮一下怎么行。进了卧室,把破了几十个洞的鳗鹏战衣脱下来,心里甭提多心疼了,不知道还能不能修好,哪天要去找骨如柴问问。冲了一个冷水澡后,公子白睡意全无,打开
  衣柜来选衣服穿,想到最近连连被鳗鹏涨破了两套衣服,在到底还要不要修理鳗鹏战衣得问题上公子白还真有些犹豫。
  “小白,你回来了,弄了一个晚上有什么收获吗?”啸月睡足了觉,叼着牙刷,口吐着白沫问道。
  “你学的还真快,知道早晨起来要刷牙洗脸,不过刷牙的时候一般是不讲话的,更不能到处走,你看我的地毯又脏了!”公子白驱赶着啸月回到盟洗室。啸月急于知道公子白二探五里堡的结果,三下两下洗漱完毕又凑了过来。“到底找没找到暗算我的那群鬼的老窝在哪里呀?”啸月从躺在床上的那天就开始筹划着如何报仇雪恨,第一次作大侠就着了人家的道儿,如果不找回这个面子,以后就没法在江湖上混了。“哎呀,你的鳗鹏战衣怎么破成这样了?头两天不还拿出来跟我显摆呢吗?”啸月发现床上那块碎布头原来是公子白心爱的鳗鹏战衣惊奇不己。
  公子白闻言把床上的鳗鹏战衣拿起来在啸月面前抖了抖,然后把战衣摔在啸月怀里说:“我的大哥,我的大侠,你看到这衣服够破了吧!跟你说,四个小时前,我比这衣服还破二时倍!“
  “你太夸张了吧?这衣服上有四五十个洞,你比它破二十倍,身上至少要有近千个洞。那样的话,就算换了是我也早挂掉了,可你现在还是细皮嫩肉的,一根头发都没少。唬我呀!我才不信呢!”啸月仔细看了鲤鹏战衣一眼,对公子白的话露出难以置信的神情:
  “小李,你出来跟这头狼说吧,我要弄点儿吃的,丁师姐马上就要来了。可怜我眼都没合上,还要去三探五里堡!”公子白收拾好了穿戴,扔下啸月去厨房弄早餐去了。
  “老大,你去作饭吧这里交给我了!”李宠从法像里蹦了出来,昨夜吸收了公子白的精魄元气经过一阵调息,他的实力竟提升了一筹。“啸月老大,你可不知道
  ,昨天晚上老大他可遭老罪了,如果拍成记录片,《 世界残酷写真》 一类的片子全得靠边站!… … ”李宠拽着啸月开始滔滔不决起来。
  等公子白把白米粥和馒头、小菜端到餐桌上开始享用的时候,李宠已经用最快的速度把昨夜的历险讲给啸月听了。
  “小白弟弟,你还真是福大命大呀!暗算我的那些王八蛋,原来就是困在石堡里的死鬼,不过他们为什么能跑到公路上来呢?”啸月坐到公子白对面,抓了一个馒头扔进嘴里,借咀嚼的动作带动他的大脑进行思考。
  “这个事我想过了,上次我破的那条阴阳路是事先有人布置好的,目的就是方便那些鬼的行动。不然,你和刘意守为什么被困了那么久,阴阳路的法力都不消失呢二你说你先看见一道妖气,然后才遇见群鬼,我昨天晚上遇鬼的情形和你们的遭遇一样,都是先有妖气后有群鬼出现,而且我还和那个妖怪打了个照面,那厮的气息和上次公路上突袭我的一模一样。所以说,那群本不应该能随意行动的鬼,之所以能在石堡遗址外活动,绝对跟那个妖有关。”公子白吃饭的时候脑子比较灵活,昨晚没想通的问题,竟理出了头绪。
  “你这个推论从技术上是可行的。听李宠说,后来又出了个叫石展的厉鬼,他是什么来头?”啸月对公子白关于群鬼活动原因的推论进行了肯定后接看问。“这个问题复杂的很,我一直没弄明白? ? 一”公子白把关于石展、孙守业身上无法解释的疑点又跟啸月说了一遍。
  啸月一边听一边吃桌上的馒头,好像吃东西能加深他的记忆一样。公子白刚喝了半碗粥,发现桌上一个馒头都没有了,忍不住说道:“大哥,我的经济损失和精神损失还没和你清算呢,你竟然忍心把我这个重伤初愈的人辛苦为自己弄出来的早餐也剥夺了,你太没良心了吧?“
  “嘿、嘿、嘿,? ,一”啸月发现自己把桌上的馒头全吃光了不好意思地傻笑。谁说不是呢?这个小老弟为了给自己报仇夜探五里堡,险些让仇家给变成肉泥,一夜
  未眠不说,弄点添肚子的饭也被自己一不小心给吃了,啸月在心里觉得自己实在不讲究。
  傻笑了一阵,啸月拍了一下脑袋,像是想起了什么事,一脸诚恳地对公子白说:“兄弟,你别生气,别着急,这事是大哥不对,可我也不是故意的。你受的伤那么重,就吃这些没营养的东西怎么行?这些白粥小菜你也不要吃了,都给我,我给你有营养的。”
  啸月殷勤地把公子白面前的白粥小菜都挪到自己的一边,然后一挥手,公子白面前的桌面上立刻堆满了各种真空包装或者铁罐密封的肉类熟食制品,在这些熟食制品的顶上还放着一颗长一尺直径寸许须发俱全野生山参。
  公子白被突然出现的一大堆东西给吓了一跳,没等他出声,啸月又接着说起来。“这一堆熟食是刘意守送给我的,你看那样合口味就先吃了当早餐,剩下的就放在冰箱里慢慢吃。这根山参是我五十岁生日的时候,我老爸送给我的生日礼物,我平常爱吃肉,所以就没吃它,一直留在手里看着玩,这次你伤的挺重,就给你补身体吧?不过鳗鹏战衣的修理费我就不出了。你去问一问骨如柴,看看他有没有售后服务,没准还在保修期内,不用花钱呢。”
  “你可真行,拿刘意守给你的东西送人情!大清早的,只有你才能吃得下这么油腻的东西。赶快把粥和小菜给我拿过来,把这些给我搬厨房去。”公子白从啸月面前把白粥和小菜夺了回去,伸手从肉食堆上拿起了那根山参,端详了一阵说:“算你有诚意,这玩意现在可稀罕了,小手指粗的就能换不少银子,你这根可以称得上世界参王了!“
  随手把山参存进自己的妖力空间后,公子白的脸上有了笑容。“看在你拿出这么大一根人参的面子上,就不跟你算帐了。我马上要再去五里堡,你的事没完,他们村老百姓的事也没完呢。你的伤还没好,不要四处乱跑,更不要急于报仇,等我把事情查清了再作决定。”
  “行了,行了!你比方怡心更像阿姨了!我知道了,不会乱跑的!”啸月口上答应,心中却抱怨,为什么联系不上老爸,否则也像公子白那样借助妖力复生的法术尽快治好了伤,出去找那些死鬼的晦气。
  说话间,公子白的窗外传来急促的机车喇叭声,他的丁师姐开车来接他了。公子白迅速穿戴整齐,拎了装文件的公文包,叫上了李宠下楼去了。临走时给啸月布置了洗碗和拖地板的艰巨任务。
  公子白和丁师姐驱车赶到五里堡的时候,那五个村民代表已经在村口等了多时,见他俩来了赶紧上前招呼。“你们可来了!今天早上,开发公司又圈了俺们的一块菜地,现在大伙正堵着他们的铲车不让他们推地上的青菜呢。”最老的村民代表满头大汗地说,其他四位也附和着。
  “没打起来吧?伤没伤到人?”丁师姐问道二
  “现在还没动手,不过各不相让,打起来是早晚的事!”那个中年代表神色气愤,一副恨不得真的打起来好找人出气的模样。
  “赶快去看看吧,要是真动起手来,闹出人命就不好收拾了。”公子白深知群情激奋下,很容易造成群殴乱战的局面,而且这种局面最容易弄出人员伤亡,到时候不管有理还是没理,都一样会因为触犯刑法去蹲监狱。
  在村民代表的引导下,公子白和丁师姐开着车来到了村南的一片菜地旁。这是一片上百亩的菜地,平坦的地块整齐的地垄上生长着即将收获的大白菜。在靠近公路的一侧,已经有十几亩的菜地被铲车推平,翻起的黑土中露出星星点点的翠绿,开发商竟然连让村民收获蔬菜的时间都没给就把地给占了。在这片地的北侧,与之只有一条小路相隔的就是开发商今天要强占的另一片地。
  两辆重型铲车停在路边上,对着横在路上的二百多村民使劲按着喇叭。铲车的两侧有三四十个拎着棍棒的建筑工人。村里的一些老人和妇女或站或坐地挡在铲车前面,他们身后是一百多个横眉立目手持农具的健壮汉子。铲车轰鸣、村民和建筑工人相互指责和漫骂交织成一片嘈杂之音,场面混乱至极,冲突一触即发。

imissyou139 发表于 2005-8-19 21:02

第10章 第15节 纷争迭起
  
  丁师姐按着喇叭,再加上村民代表的吃喝,村民们让开了一条路,丁师姐将她的车直接开到了铲车的前面,这下不用人墙,她的车直接成路障了。
  丁师姐的举动把村民和开发商方面都给镇住了,大家全都一言不发地盯着闯进来的丰田轿车。
  在众人的目光下,公子白先出了车门,然后把另一侧的车门拉开请出了丁师姐。
  对丁师姐村民们的印象不是很深,但对公子白的印象却是非常深刻。
  能让公子白这个明白人如此恭敬的,必然是一个更明白的人了,公子白的一个动作就让村民对丁师姐的信心大增。
  “乡亲们,我们所接受了大家的委托,指抓我和丁律师来为大家服务,请大家保持冷静,不要冲动,如果动起手来无论谁伤了人都要负法律责任的。
  ”公子白先劝止了一下冲动的村民,随便是过话给那些拎着家伙的建筑工人听,让他们有所顾忌不敢轻易动手伤人。
  “他们也太欺负人了!到底为什么地占的多,钱给的少,俺们还没跟他们说道说道呢,就又要占地。
  不但占地,而且连上面快长成的白菜都不让我们往回收。”
  “谁说不是呢?一年到头就指着这点菜钱过活呢,占地的钱还没给分到手,这地里的菜又不让收了,让俺们拿什么过这个年哪?“
  “不让他们推地,他们就要打人,打就打,谁怕谁呀?今天就是不让他们动,除非他们把俺们全打死了!“
  村民听说为他们说话的律师来了,都挺直了腰杆儿发泄着对开发商的不满情绪。
  “你们嚷嚷什么?你们的地是你们村委会同意卖给我们公司的,合同都签了,补偿费过两天就打到你们村的帐上,这地今天我们是铲定了!”
  站在铲车上的一个满脸横肉的中年男子对着村民使劲嚷道。
  “你是这里的负责人吗?不知道怎么称呼?”丁师姐一直在找开发商方面的现场负责人,听见中年男子的话反问道。
  “对呀。我是公司的项目经理,姓王。”铲车上的男子回答。
  “请问你们公司是什么时候从村委会手上买的地?”丁师姐发问。
  “大概四五天前吧。你不信可以到公司里去看合同。”知道开车来的两位是律师身份后,王经理的回答也是很小心的。
  “这就怪。房地产开发公司要开发土地,得取得土地使用权才行。
  你们要开发五里堡的这片地,就要有这片地的土地使用权证,可不是单靠村委会的一个萝卜章往协议上一盖就能生效的。
   据我们了解,五里堡村集体土地征收为国有的批文还没下发,无论将来怎样,这块地现在还是村民集体所有的,你们哪来的土地使用权,哪有权在这里又占又推的。
  告诉你们老板,如果能拿出土地使用权证来,这片地你们公司愿意盖公厕都没人管,要是没有土地使用权证,这块地就还是村民的,你们动一颗菜也不行!
  还有,没经过政府批准,擅自买卖、圈占、破坏土地可是违法犯罪行为,追究起来轻则罚款,重则判刑,让你们老板不要以为老百姓不懂法就好糊弄,考虑一下后果再作决定!”
  丁师姐一番不软不硬的话立刻将这个王经理给镇住了。
  王经理所在的房地产开发公司在市里有些背景,得知城区外阔的消息后,觉得其中有利可图,就马上行动起来。
  利用农民法律意识淡薄的特点,买通了村委会特别是党支部书记兼村长这个村里的“一把手”先签了征地补偿协议,打算采取先占地后报批的方法大赚一笔。
  在占第一块地的时候虽然遭到了村民的反对,但有村长出面劝阴了村民,使他们的诡计得逞了。
  在得了一次甜头后,开发公司马上变本加厉按照所谓的协议继续圈占土地。
  谁知这次村民们事先请了律师,而且反应比上次强烈得多,摆出了以死相拼的架势,更不爽的是原本得了好处,一直站在开发商这边作“群众工作”的村长这次没有出面阴止村民闹事,反倒不知躲到哪里凉快去了。
  丁师姐和公子白这一出现;更是出乎了王经理的预料。
  “你们是哪个所的律师?这又不是打官司,有你们什么事?”
  对于丁师姐提出的问题,王经理根本无法正面回答,只有顾左右而言他。
  “这是我的名片,是哪个所的上面写的很清楚。
  刚才丁律师也说了,我们就是受村民委托来处理这件事的,我们的权利来源不用你来质疑。
  现在虽然不是打官司,不过你不妨转告你的老板,如果不停止这种非法占地的行为,赔偿村民所受的损失,不是没有打官司的可能。
  今天我们只是和你们口头交涉一下,等我们弄清全部情况后,将有正式的律师函发到你们公司的。”公子白递给王经理的名片不含是一封战书通碟。
  “你以为这个就可以吓唬我们,我跟你说我们老板和公司可不是听你说两句就被唬住的!在市里还没有我们公司办不成的事,你们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王经理接了公子白的名片,色厉内在地威胁道。
  听了王经理的话,公子白和丁师姐都笑了。
  “王经理,听你的话,你们公司怎么有点像社团(黑社会的雅称)啊?
  如今国家和政府对农民问题是非常关心的,特别对征收集体土地方面还专门下发了文件,如果你们公司想顶风犯案,为其他开发公司树立一个反面典型,那我是绝对不会反对的。”
  公子白神色不变地说。“你以为我们是吓大的吗?
  这里的老百姓都敢跟你们叫上三句板,我敢把车停在这里就是打算要给你们公司点罚酒吃!
  你也看到了,众怒难犯,如果你今天不计后果让铲车铲平了这块地,那你们也得被村民把腿打折。
  我可不想唬你,你们公司这次的麻烦可不小,别不当回事,作决定前最好给你老板打个电话,免得日后莫名其妙地背黑锅!”
  面对王经理丁师姐露出一副友情提示的表情。“是呀。谁要是敢动丁律师和公子律师,我们跟他玩命!跟他玩命!
  ”村民更不失时机地在村民代表的带领下,为公子白和他的丁师姐站脚助威。
  面对公子白和丁师姐的唇枪舌剑,还有村民的群情激奋,王经理有点心虚胆战,转身退到建筑工人的身后去打电话,估计是向老板请示下一步如伺行动去了。
  在公子白和丁师姐的安抚下,村民们停止了对开发公司人员的漫骂,而开发公司的那些建筑工人因为王经理没有发话也都在原地观望,双方大眼登小眼的进行冷战
  村民和开发公司的工人对峙的时候,公子白和丁师姐可没闲着,他们见暂时没有打群架的可能,就放下车子继续充当路障,然后在村民代表的带领下到村委会去找赵村长交涉了。
  村民在地头上和开发公司吵得热火朝天,赵村长没有像第一次那样去劝阻村民,反而躲在村委会的办公室里大口地抽着烟卷。
  昨晚作的一个梦让他对自己背地里作的事有些担心,俗语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他平日从未想念过自己的爷爷,梦里面爷爷说的话更是让他心惊肉跳。
  作为党支部书记他是个无神论者,如此逼真的梦境对他的心理冲击也是不小的。
  所以在得知村民和开发公司再次因为土地起了争执后,他没有到现场去作事先和开发公司约好的弹压老百姓的工作。
  除此之外,另一件让他头疼的事就是村民自发地请了律师,这律师一介入,许多原本被他一手遮天的事,就要放到阳光下晾晒一下,他和村委会的几位作出来的事,不是每一件都经得起推敲的。
  

虽然头一天晚上连夜开了村委会碰头会议,对如何应付上级检查有了安排,但如何应付律师赵村长和村委会的任何一位全都没有经验。赵村长正犯着愁呢,让他犯愁的人就来了。
  “赵村长,你好。
  我们头些天见过了,不用再作介绍了吧?”公子白当先推门而入,后面跟着丁师姐和两个村民代表。
  “公子律师我是有印象的,这位就不熟习了。”
  赵村长指着丁师姐说。“这位是我们所的丁律师。我们这次是受了本村绝大部分村民的委托就征地和拆迁问题为村民提供专项法律服务的。因为某些原因,村民委托我们时没有通过村委会,为了我们工作方便,特意来通知村委会一声,希望村委会能对我们得工作给予支持和帮助。”
  公子白十分正式地对赵村长说
  “村里对外签订合同,都是以村委会的名义,要委托律师也是一样,而且像委托律师提供法律服务这类事情都是要经村委会成员讨论通过的。
  村民自己委托律师的行为,村委会不能承认。”赵村长一上来就企图否认公子白和丁师姐的权利来源,打算将他们拒之门外。
   “赵村长,赵书记,我想《 宪法》 、《 村民委员会组织法》 村民不懂,你不能不• 懂吧?
  村民委员会是村民集体的群众性自治组织,它不是一级政府部门,不具有行政职权,它的权利来源于村民集体的授权,通过村民民主选举产生,对于不称职的村委会主任(俗称村长),村民可以通过民主程序召开村民大会将他罢免。
  像征地、拆迁这种关系到村民根本利益的大事,必须召开村民大会或者村民代表会议讨论通过后,才能以村委会的名义对外签署协议。”
  公子白先对赵村长普了一顿法后接着说:“现在的情况是,绝大部分村民,认为村委会违反了法定的民主程序,擅自签署了损害村民集体利益的协议,所以他们委托律师进行调查和帮助。这是村民行使权利的正常方式,无须村委会对此进行确认。
  所以你不用拿村委会来压我们。
  虽说村长不是国家机关的公务人员,万一被查出有经济问题只能定侵占罪,可党支部书记可绝对是在编的国家工作人员,出了问题贪污受贿什么的都可以定的。
  村民请我们来,就是希望查清村里的土地到底是如何被卖给开发商的,开发商到底有没有权利来圈占村里的土地。
  既然开发商拿出了和村委会签订的协议,我们就只好来问村委会到底签没签过卖地的协议了。”
  “听公子律师的话,我们村委会的几个人现在都是嫌疑犯喳?”赵村长见村委会这杆大旗起不到遮风挡雨的作用,而且听出公子白的弦外之音,索性跟公子白叫起号来。
  “赵村长是不是嫌疑犯,这可不关我们的事。
  我们只是来村里调查一下村委会到底和开发公司签没签过卖地的合同,如果签过具体的内容是什么?
  我们的目的是最大限度地保护村民的利益,至于惩罚犯罪的事情,那是公安局和检察院的事情,我们管不着,也不想管。所以,请赵村长配合我们的工作,你也是这个村的村民,如果我们的工作取得了好的效果,对你个人也是好事嘛!
  ”公子白给了赵村长一个暗示,我们为村民服务,主要是针对开发公司的,并不是非要往死里整你
  “赵村长不想村民整天堵在你家门口为这点儿事跟你没完没了吧?
  据我所知,这样的事情在农村可是经常出现啊。”丁师姐在十分恰当的时机说了一句很有分量的一句话。
  “丁律师说的有道理,我也听说半夜点人家柴禾垛的事在农村也不算稀奇。”公子白的这句话简直就是在威胁了。
  更恐怖的是,跟在公子白后面的两个村民代表听完了丁师姐和他的话后竟然露出了如梦方醒恍然大悟的阴险笑容。
  恶人还须恶人磨,赵村长虽然不是什么恶人,但在村里一直是熊瞎子敬礼― 一手遮天,净是他想主意算计别人,从来没人主动算计他的时候。可公子白和丁师姐一出现,就接二连三地给他下套子,单就刚才的两句话,就可以让他再也没有安稳觉睡了。
  “我赵大成生平不作亏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门。”赵村长说这话的时候明显的底气不足。
  “鬼是不会敲门的,但鬼可以托梦啊!”说到鬼,正合公子白的心意,况且连昨晚什么鬼给赵村长托了什么样的梦,他都亲眼目睹。果不其然,公子白说到鬼托梦的时候,赵村长的面部肌肉明显地颤了一下。
  “赵村长,口自们不用在这里打哑谜了。
  我们来的目的就是想看看村委会和开发公司的协议是怎么签的,然后再想办法让开发公司停止这种无理占地的行为。当然,如果开发公司有合法的用地手续,给的安置补偿费等费用又符合标准的话,我们也不能阻止他们的合法开发行为。
  在没出占地事件之前,村民就要求村委会和我们所谈合作的事情,后来因为上级领导来视察才中止谈判的,虽说这次我们介入事先没通知村委会,但这和原来村民的要求是一致的,村委会也应该能够理解。
  为村民集体利益着想是我们两方共同的目标,我们应当相互合作才对嘛!”公子白见赵村长的气焰已经被打消的差不多了,顺势给了他一个台阶下。
  毕竟首要的任务是确定村委会和开发公司签订的协议是否合法有效,如果赵村长执意不合作会给律师的工作带了许多不便,甚至设置障碍。公子白给赵村长的这个台阶,不但是给赵村长一次挽救自己的机会,也是为他们自己的工作创造有利的条件。
  “公子律师说的对。原来村民就是让村委会和你们所谈合作的事,后来耽误了就一直没继续谈。这段时间有好多的开发公司来这里勘察,各级领导也总下来调研,村委会实在是忙不开,没想到村民这么着急就把这事给定了。
  你说,你要是当了村长,村民请了律师,事先又不跟你打招呼,你能高兴吗?
  为村民的利益,村委会、村党委的成员费了不少心思开了不少会,可这些村民看不到,可要是有一点儿不对他们心思的事,他们都能看到,都认为村委会的干部如何如伺了!
  群众工作实在是不好做呀!”借着公子白提供的台阶,赵村长挽回了一些面子,像模像样地吐起了苦水,“就这个占地的开发公司,人家是最先找到村上的,开出的安置补偿费、地上物补偿费和征地费都不低,而且保证签了协议就给钱。
  我们打听了一下,其他地区的补偿标准虽然高,但都是分期分批的给钱,而且一旦开发商的效益不好,剩余的钱根本拿不到,拖欠征地费、安置补偿费是经常有的事。
  为了村民能够最快、最保险地拿到应得的全部征地补助费用,村委会才和这个开发公司签的合同。村委会这样做完全是从村民的实际利益出发,可村民就不理解这一点,那些地早晚都要被征去搞开发,早些拿了钱另谋出路才是最好的选择。
  “赵村长真是一心为民啊!不过你没依程序更村民解释清楚,他们不理解是很正常的。
  让我们看看村里和开发公司是怎么签的协议,如果没问题的话,我们跟村民解释一下,村委会和村民的矛盾不就解决了吗?”
  公子白如果不知道赵村长的这些说辞是事先在家里和村委会的其他成员编排好的,那么即使他发现村委会和开发公司签的协议是不合法的,甚至构成了犯罪,也会认为此种局面是村委会成员不懂法律,一心为村民着想,结果好心办坏事造成的。
  而且,他还肯定会对村委会特别是赵村长报以同情甚至敬佩。
  好在公子白早就知道了赵村长的为人和他与开发公司之间的猫腻儿,等赵村长把遍好的台词说完了顺着他的话茬,把主要目标锁定在村委会和开发公司签署的协议上。
  “老大,你先暂停一下,这个赵村长被你喷得差不多要迷糊了,剩下的交给你的丁师姐处理就可以了。

现在有一件事必须你出马才行。”李宠的声音回响在公子白的脑海里。
  “什么事呀?我正忙着呢,你没看见呐?”公子白没好气地在脑海里回了一句。
  “你忙我也没闲着!一直在盯着那个王经理,他的电话打到他老板那里,瞧他的神色是挨了一顿臭骂。
  随后,他又悄悄地告诉开铲车的司机和其他的建筑工人,让他们做好动手的准备,等援军到了就动手。我听见后,就到空中观望,现在又两辆拉满民工的大卡车正往这里开过来,每辆车上都有一百多人,而且全都是带着铁锹、镐把子等家什来的,用不了十分钟就到地头上了。
  真打起来,这群农民除非都是海军陆战队肉搏组的退役军人,不然肯定只有挨打的份,弄不好就出人命,你管不管?”李宠用极快的速度一口气把要传达的信息全塞进了公子白的脑袋,公子白差点没被急剧涌入的信息冲昏了头,使劲摇了两下脑袋才把这些信息全部吸收消化。
  “这可是大事,我马上出去。下次不要这么猛烈地往我脑子里灌信息,这是用来思考的大脑,是精密仪器,需要重点保护,可不是随意灌水的论坛!”
  公子白应承了李宠,转身对丁师姐交代了两句,借口回地边取车离开村委会的大院,往村口跑去。

imissyou139 发表于 2005-8-19 21:03

第十六节 田间厮杀
  在五里堡的村路和入城公路相连的路口,公子白瞧四下无人注意纵身跳上路边一棵十来米高枝繁叶茂的杨树上。
  
  
  只三两下,公子白就到了树尖上,从妖力空间里调出了他的那件变色皮衣盖在身上作为伪装,如同白日潜伏的侦察兵一样,偷过枝叶的缝隙往远处的公路上张望。
  
  
  李宠所说的那两辆满载民工的卡车已经在离村不到一里的公路上了,如果让车子进村的话,村民与民工之间的冲突就无法避免了,看来这个开发公司的老板根本没把村民和律师放在眼里,准备用武力来扫除一切障碍:
  
  
  
  公子白看在眼里急在心上,他一个人跳下树去单凭体力就可以将这两车人都摆平,可现实生活中他是靠脑力吃饭的律师,而不是替社团打工的战神,更不想因此被国家散打队强争去夺世界冠军。
  
  
  为了不影响大众的意识导向,不让大多数人类那无比脆弱的神经和永无止境的好奇心受到过于强烈的刺激,给纷乱无比人界再添麻烦,的所有如公子白般拥灵异力量的人,都秉承着吸血鬼般避世的准则,在世人面前尽量隐藏着自己的力量,这就让公子白有了作超人的苦恼。
  
  
  “超人,你想什么呢?汽车都到村口了!”李宠对着公子白大喊。
  
  
  
  “你是蛔虫啊,我刚抱怨了一下你就知道了。
  
  
  我不方便露面,不如你下去阻止他们一下。”公子白对李宠说。
  
  
  
  “说的容易,那可是两卡车人哪!他们的车速那么高,我的法术加上去他们肯定非死即伤。
  
  
  你又不希望出现人员伤亡,束手束脚的让我怎么弄啊!”李宠抱怨技术难度太高,不愿意施法阻止已经开到路口,正在往村路上转向的两辆卡车。
  
  
  “这可怎么办啊?”公子白知道不阻止民工是不行的,只要王经理见到了民工的影子,就会马上命令在铲车前面跟村民对峙的建筑工人动手的,那时局势将一发而不可收拾。
  就在公子白左右为难之时,转上村路的两辆车突然停住了。
  
  
  开在前面的那辆车,刚上村路司机就觉得前轮一沉,车子得右前轮就陷入了事先埋伏好懂得陷阱里了,一道深深的地沟把多半个前轮给吃了进去,车的底盘已经挨到地面上了,车上的人被突然而至的颠簸晃得东倒西歪对着司机咒骂不绝

后面的一辆车,在前车车轮陷进地沟的同时,压在没有水泥路面的路沿上的后轮突然侧滑,车子向斜后方缓缓滑去,车子右侧的前后轮都落进了路边半米深的排水沟里,车上的民工以为车子会翻,全都着急忙慌地跳到路上来了。
  
  “这是怎么回事呀?”在民工们一片“不会开车”的喝骂声中,两个司机分别打开车门到外面查看。
  
  
  “刚才明明是平坦的大路,怎么凭空多出到沟来呢?真是见鬼了!“
  
  “是有点邪门!这几天都是大晴天,路沿干的跟路面一样坚硬,别说车上装了百十个人,就十几吨货也压不塌呀!
  
  
  如果这都看不出来,咱哥俩这十几年的车全都开到狗身上去了!“
  
  
  两个司机抱怨了一阵,接着招呼民工一起抬车,想把车从沟里弄出来继续开。
  
  
  “老大,我可没出手,下面的事不是我做的,你不用那么崇拜我!”李宠看见了公子白赞许的眼光,赶紧为自己辩解,他还没施任何法术,路上的两辆车就走不了了,若不是看了公子白透过来的眼光,他还以为是公子白做的好事呢。
  
  
  “不是你呀?我还真是表错了情:我再仔细看看,到底是谁这么配合我!”
  
  
  公子白运足目力往出事的车辆所在的位置仔细看过去。一看之下,公子白果然发现了异常。无论是掉在路面地沟里的卡车,还是滑到排水沟里面的卡车,在车底近地的位置都飘动着浓厚的土元素。
  
  
  那些土元素将正常的地球引力扩大了几时倍,卡车在巨大的压力下,车上的金属矿架发出如夜半磨牙一样的吉音,而且无论一百还是二百民工的齐心协力都不能挪动车子半分。
  “我知道是谁的手笔了。看来神仙非常适合在白天制造神秘事件。”公子白对李宠撇了撇嘴说。
  
  
  
  “原来是文老干的:他对五里堡还真是关心啊。”李宠欣赏着树下众民工喊着口号抬车的壮观景象。
  
  
  “老头子我在下面挨累,你们俩倒跑到树上来乘凉,是什么道理啊?”土地公文老出现在公子白的对面,用手里的拐杖拨弄着挡在眼前的树枝:
  “这还用说,我俩都不方便出手叹。幸好你老还在附近,不然还真不好弄了。”公子白笑着回答说。
  
  
  “自从你在我这里要了五里堡的情报后,我就一直在注意这边的动静。真没想到,你在五里堡来回了两次后,就把这平日太太平平的山村里藏着的凶妖厉鬼全给引出来了。我职小官微,除了记录山川物志外就只能管管地上的庄稼,在这种时候也只能用这样的方式帮你个小忙了。
  
  
  ”文老回头看了一眼,确认那两辆车还没挪动地方后,又接着说:“这只是个拖延的办法,过一会儿他们抬不动车会走着过去的,这里离地头已经不远了,你们快想别的办法。”
  “是呀。老大,一会儿他们放弃了抬车,就会走着过去,那时候就得你上了,以你的体力应该没问题的。”李宠作惟恐天下不乱状,
  
  
  “你别瞎扯了,能上我早就上了,还用躲到树上?”公子白鄙视完了李宠的提议,随手掏出了手机,对李宠和文老说:“这可是随时会流血的大事件,聚众斗殴在刑法里可是明文规定的罪名啊,这么大的事不找警察来怎么行?“
  
  
  “你要找警察?如果要找警察,你刚刚到地头的时候就应该报警,刚才不报警,这时才报,为啥?”李宠有点不理解。
  
  
  “刚来的时候不报警,那是想借王经理的口把我们想说的话都传给开发公司的老板听,希望开发公司能暂时收敛一下,给以后的工作留出足够的时间,为和开发公司交涉留出转囿的余地。

现在报警,是因为开发公司明显不把村民和律师当回事,企图动硬的,那我们作律师的就只有拿起法律的武器,利用正当的途径来保护自己了。”公子白回答完了李宠,就在树梢上用手机拨打了110 报警。
  
  “好了,坐在这等警察来吧。刚才我说的很详细,估计附近几个派出所的警力全得过来,二百多个民工可不是轻易能控制得住的。”公子白收好了手机调整了一下坐姿,继续观察民工的动向。
  
  民工们在司机和工头的组织下对着陷在地沟里的头一辆汽车发动了两次猛攻,抬、拉、推、撬,使尽了手段和力气那辆车就像生了根一样,死死钉在路面上纹丝不动。
  
  头一辆车不成,他们又对第二辆车如法炮制,结果还是一样:这下司机、工头和民工们全都借了,这些人别的没有,就是有力气,像他们这样弄,别说是汽车,就是火车皮也推着走了。
  
  满身是汗的民工全都气急败坏地蹲到路边喘气、抽烟,而工头们则拿出手机给老板和在地头的王经理打电话。没过一会儿,三五个为首的工头就招呼着路边休息的民工拎着手里的家伙往那片有争议的地块方向赶过去了。公子白他们担心的事情终于发生了。
  
  警车不见踪影,民工的队伍浩浩荡荡,转眼来到了村民与开发公司争执不下的地边。
  
  公子白则早先一步来到了村民的队伍当中,而且站在村民队伍的最前方。李宠和文老隐身在他的两侧。他们三位的思路很明确,就是由公子白出头尽量拖延时间,争取在警察赶到前阻止双方发生冲突。
  
  民工队伍见到了铲车这个标志物后,在工头的催促下加快脚步迅速赶到了菜地边上,并且把村民围了起来。
  
  村民事先得了公子白的通知,早在民工包围前把妇孺和老人遣散回家,留下的一百多个精装汉子也出于对公子白的信任在他的身后聚成一个圆形的防守阵势。看到援军来了,王经理有了精神,招呼着原来的手下加入了包围圈。
  
  “我们老板说了,这块地公司要定了,而且占地的钱也给了村里,村民要是不让动,就只有强制征收了。你们最好让开,谁要是影响公司员工的工作的话,后果自负!”王经理冲着村民发出了最后通碟。
  
  村民见开发公司派了大批的打手来,个个都捧紧了手里的锄头、锹镐,有些冲动的在王经理话还没说完前就骂出了声来。
  
  而开发公司方面的工人和民工也不甘示弱,挥舞着手里的凶器向村民示威:在冲突未起之前,口水战首先爆发。“大家安静、安静!”公子白运足了力气,他的声音立刻盖过了全场的喧闹,所有人的目光不自觉地集中在他的身上。
  
  “民工兄弟请听我一言。这里是五里堡父老乡亲世代耕种的土地,国家已经决定将这里开发为市区,他们就要和这块土地告别了。
  
  我身后的这些人是和你们一样的农民,他们不是蛮不讲理的人。国家要征收这里的土地他们一点儿都不反对,因为国家会给他们足够的补偿,给他们新的房子,他们虽然失去了耕种的土地,但不会失去生活来源,一样能继续过好日子。
  
  可你们打工的这家开发公司根本没有任何征地的合法手续,就凭着一张没经过政府机关确认的合同和根本不够维持生活的一点点儿安置补偿费就要强占他们的土地,他们是不会答应的。
  
  他们这些老实的庄稼人站在这里不是要和任何人拼命,而是为自己能够活命而拼;他们不光是在守护着自己的利益,而是在维护国家的法律和农民的尊严!
  
  民工兄弟,你们也是农民,也知道农民失去土地后的难处,如果农民失去了土地又得不到足够的补偿,生活会是什么样的,你们应该比我更清楚。
  
  面对着和你们一样的农民兄弟,你们能下得去手吗?你们忍心吗?
  
  况且参与斗殴,伤害他人是违法犯罪行为,一旦你们真的伤了人,追究起来是要坐牢的,那时候开发公司的老板会去理会你们吗?你们的老婆孩子又有谁会管呢?大家不要再受人利用了,赶紧回去吧!回去吧!“

针对打手主力是开发公司派来的民工这一特点,公子白采取了攻心战术,在他入情入理声情并茂的演说中巧妙地混入了剂量轻微的迷心术。
  
  本来公子白的说辞就很巧妙,以民工出身农民的特质作为切入点,引发了他们对村民的心理认同和共鸣,在有迷心术的配合,公子白的话音一落,不单是在场的民工全都向后转,连不少建筑工人和两个农民出身的工头都对自己的行为生出了悔意跟着民工一起往后撤去。
  
  公子白见自己的说辞和法术收效显著心中大喜,琢磨着有一天律师干腻了就改行去作心理医生,有迷心术作技术支持,在催眠和谈话疗法两个项目上肯定是独步海内,居世界领先水平了。
  
  “都回来!操家伙,给我动手!”眼看民工和工人都向后转,意志尚算坚定的王经理发出了命令。
  
  王经理的命令一出口,公子白就觉得他的语调好像有些不对头,还没等他想通到底是哪里不对,所有已经向后转的民工和工人突然全身一震,竟然从他的迷心术中清醒过来,而他原来设计的法术持续时间是三个小时,三个小时之后法术才会自动失效。
  
  更令公子白震惊的还不单是法术失灵,清醒过来的民工和工人全都目显红光形同疯虎一样挥舞着手中的家什,冲着村民冲了过来。一阵不像人类声音的吼叫声发自公子白身后,公子白急转身回望,发现一直在他身后保持克制态度的村民竟也同那些民工和工人一样红着眼睛抡着农具冲向了民工和工人的联军。
  
  两股人流瞬间对撞在一处,两伙无冤无仇的人在公子白面前如同宿世冤家一样疯狂地厮杀起来,这可不是一般的打架斗殴,分明是以命搏命至死方休的架势。这是怎么回事?迷心术被破,开发公司的人和村民一下全都发了疯,公子白被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呆在当场。呆了不到五秒钟,公子白就觉得胸中没来由地生出一股杀气,一股杀意直透顶门,只想把眼前众人全都杀光才舒服痛快。不知不觉间,公子白已双目尽赤,喉咙中发出一声食人野兽般的叫声,转身就欲大开杀戒。
  
  就在公子白这个杀人机器即将暴走之际,一只有力的大手从后面拽住了他的衣领,只觉脚下一轻、眼前一花,公子白已被文老从厮杀成一团的村民和民工之中,带到了百米之外的空地上。
  
  “凝神魂归位,聚精魄定形,心静气自清。”文老手中放出金光罩定公子白全身,在他的清心化煞神诀的威力下,公子白恢复了神智。
  “老大,你刚才着了人家的道儿,差一点儿暴走,把那四百多个人全给杀了。多亏了文老警觉,不然你就一不小心破了当代杀人记录了!”李宠面色严肃地对公子白说。
  即便李宠不说,公子白也知道自己着了人家的道儿,可发觉的时候为时已晚自己已经全然不能控制暴涨的杀气了。
  
  他醒过来第一件事就是看村民和民工如何。抬眼望去,所见只能用触目惊心四个字来形容。
  
  村民和开发公司的民工、工人打成一片,几乎每个人身上都受了不同程度的伤,严重的已经鲜血飞溅,可每个人都好像不知道疼痛一般只顾着攻击别人,而且一些找不到敌人的村民或者民工竟然直接攻击身边的同伴,与其说是两伙人在械斗,不如说是四百人在乱战。
  
  “文老,怎么会这样?到底出了什么事?不是因为我使错了法术才这样吧?”
  
  见到村民和民工如此惨状,公子白心内焦急急于知道原因,他甚至以为是自己错使了迷心术导致法术反噬才造成如此局面的。迷心术公子白用的不是很熟练,他只在三仙庙前使过一次,这次是第二次使用,如果是他的技术不过硬导致这次灾难,那他只有以死谢罪了。
  
  “你看,那群人上空笼罩的是什么?”文老伸手指向厮杀正酣的人群上空,让公子白仔细观看。
  
  顺着文老手指的方向,公子白发现在人群被一团淡红色的云气笼罩着。云气很淡.若不是留神观看根本察觉不到。
  
  云气虽淡,却风吹不散,牢牢地笼罩着人群。随着人的呼吸不断地云气被吸入人体,吸入的云气越多,人就变得越疯狂,厮杀得越卖力,而厮杀者体内发出的杀气和冒出的血气又在不断地增加云气的颜色和范围。

imissyou139 发表于 2005-8-19 21:06

第17节 妖身再现
  
  “是什么东西如此邪气霸道?如果任其发展,被笼罩在下面的人只有战死才能解脱,必须麻马上阻止!”
  
  公子白急于知道答案,因为他已经看到大多数人已经流出了鲜血,如果再晚一会儿恐怕真的有人死去。
  
  “这是妄杀妖云,被妖云所迷的人会忘乎所以,心中只有杀戮二字,直到力战身死为止。
  
  方才你的迷心术已经成功,就是那个王经理的一句话里暗含着破解迷心术的法力,而在他发话之前妄杀妖云已经不知不觉地笼罩了人群.
  
  王经理的一句话,不但破解了你的迷心术,同时也发动了妄杀妖云。这妖云对人的作用最是明显,对灵体却几乎无用,所以纵使你有法力,在不小心吸入后也仅是比村民晚几秒钟发作而已。”文老详细地解释道。
  
  “文老既然知道的如此详细,为何不先破解妖云,解救众人后再来救我也不迟?”公子白埋怨道。
  
  “你心悬他人安危,先人后己之心殊为难得。但若破妖云必须先救你出来才行。一来,你杀气太盛,如果不先将你救出,没等我破解妖云,那些人很可能己被你杀尽了。二来,要彻底破除妖云非我一己之力能及,必须我们三个同心协力才可成功.“
  
  “到底如何才能破解妖云,请文老快快讲来。”
  
  “破解妖云并不难,只要用风力将其强行驱散即可。但驱散妖云并不能使被其所迷的人恢复神志,必须要用清心化煞神诀才可让人重新清醒。这两点都不难办,难办的是,那个王经理好像被鬼类附身,破解迷心术发动妖云的都是他一个人,在破解妖云恢复众人神志之时,必须防止他的干扰和偷袭。
  
  所以,欲破妖云救其下众人,必须你我他― 人神鬼合作。由李宠施法驱散妖云,我施法恢复众人神志,你则负责拖住附在王经理身上的鬼类,等我和李宠功成后再一起对付他。”文老有条不紊地说出了破解妄杀妖云的全套计划。
  
  “事不宜迟,我们赶快行动吧。我倒真想会会这个坏我好事的鬼类!“
  
  公子白他们三个人鬼神联军分派好任务,迅速飞掠到妖云的边缘。妖云内众人已经没有了阵营的概念,完全是盲目的攻击任何经过身边或者能够攻击到的人,好多人手丢了手中的家什如同野兽一样扭打在一起。
  
  公子白努力保持着冷静,瞪大了眼睛寻找隐藏在乱战群中的王经理。不到五秒钟,公子白冒着绿光的狼眼便锁定了躲在铲车驾驶室里纵观全局的王经理。发现目标后,公子白打了个手势,李宠和文老立刻开始行动。
  
  “源出九幽府,盛行碧落乡。不输扶摇势,羊角穿云狂!”李宠飞身高空,施展阴风穿云的法术引动地府阴风,从下至上掀起妖云。
  
  妖云笼罩范围内的地面忽然张开,密密麻麻的地穴如同皮肤上的毛孔般浮现在地面上。从地穴当中吹出的阴风与同为阴性能量的妖云碰撞在一起,立时风云激荡,强烈的能量碰撞将地面的泥土和杂草蔬菜全都抛向半空。
  
  最后,如同法术的名字一样,源自地底的九幽阴风夹着泥土穿透了密布在人群中的妖云,并在妖云上空形成了一个巨型的龙卷,在将妖云全部席卷后,阴风龙卷直上云霄,消失在阳光之中。
  
  阴风过后,文老的清心化煞神诀立时发动,万道金光跟阳光融为一体,在阴风过后立刻直射而下。
  
  刚被阴风的风力吹得目不视物不辨东西的众人,刚要重新厮杀的,文老发出的神诀金光便当头而下。
  
  如同时间静止一般,金光照射下众人的行动瞬间停止,大约过了三秒钟,保持着各种姿势的众人才双腿一软昏倒在地。
  
  在众人恢复神志后,文老又增加了金光的强度,有意让众人昏迷一段时间,这样既方便他们进行下一步的捉鬼行动,又可以避免神志恢复后的众人继续互殴。
  
  在文老的神诀刚一发动的时候,公子白就行动了。
  
  借着被附身的王经理穷于应付李宠和文老的连续法术无暇他顾的时机,公子白一晃身来到他所处的铲车上。王经理被飞扬的尘土和金光模糊了视线,恍惚间觉得身后有异,急忙转身查看。
  
  铲车的驾驶室并不宽敞,王经理转身的速度受到影响,刚转到一半的时候,公子白已经发动了攻势:隔着玻璃发出的一拳击碎了玻璃,重重地打在椅背上,座椅上的王经理在力的传导作用下直直地从前面的风挡玻璃飞了出去。
  
  公子白追在飞起来的王经理身后,拳脚齐施来了一个漂亮的三连击,把横飞出去的王经理直直送上了半空。当王经理和玻璃碎片一起落地的时候,身上整整贴了十八张镇鬼制邪符。
  
  “搞定!有这十八道符咒镇看,就是牛头牛老大也不是一时半刻能挣脱的。”

公子白打出胜利的手势招呼空中的文老和李宠到他身边来。他贴在王经理身上的十八张符咒是茅山派秘传的符咒,这种符咒专门对付一般的镇鬼符不能搞定的厉鬼,而且每增加一张其威力便成几何倍数增长。公子白一下将辛苦修炼出来的全部十八张都用上了,自认为天下大吉马到成功。
  
  “老大,你出手也太浪费了,有一两张就够用了,干嘛把存货都用了?”李宠对公子白浪费符咒的行为很不满。
  
  “这年头作人不老实,作鬼的也不真诚,谁知道他被哪个鬼上了身,就凭他能破解迷心术这点,我也不敢大意。小心驶得万年船吗?”
  
  公子白解释说。公子白正在得意洋洋,文老突然指着他身后大喊:“小心!快闪开!“
  
  被公子白贴了十八道符咒在身上的王经理,在公子白和李宠臭显摆的工夫无声无息地出现在他的身后:文老收了法术正瞧见王经理抡起拳头恶狠狠地冲着公子白的后心捣过来。听见文老的喊声,
  
  公子白下意识地往左侧闪了一下,刚好避过了背心要害,可右背上却实实在在地挨了一拳。这一拳把公子白打得口喷鲜血,横着飞了出去,而王经理则追着他横飞的身体按照他刚才的样子来了一个三连击。
  
  在文老和李宠惊异的目光中公子白和他喷出去的鲜血同时摔在地上。
  摔在地上的公子白,晃了晃发昏的头,扶正了只剩框架的眼镜,纳闷地想自己这个挨揍的样子怎么有点熟悉呢?等他看到周身帖满符咒的王经理正在十米外的地方站着冲他阴笑,他就明白为什么有这种感觉了,刚才自己不就是这样揍人家的吗?
  “没有搞错吧?什么鬼扛了十八道符还能打得我吐血,难道五里堡不单出产白菜还盛产奇迹不成?”公子白实在不理解被鬼附身的王经理如何能在符咒之下自由活动。
  看见公子白摔在地上,李宠急忙拦在王经理面前:“你到底是何方鬼类,胆敢挑唆众人殴斗厮杀,难道不怕冥界律法惩治?“
  
  “呵、呵、呵? ,一”王经理未曾出言先发出一阵怪笑,笑罢面色一凛,放肆地说道:“冥界,冥界算什么东西,老子还由不得他来管!“
  
  “你不是那个厉鬼石展吗?能耐挺大呀!你不怕我的符咒就已经很了不起了,不过藐视冥界就有点说不过去了。
  
  据我所知,不受冥界管辖的鬼可没出现呢!嚣张不是错误,嚣张过头可就不对了。”公子白凭着王经理身上透出的鬼气确定附在他身上的就是昨夜所见的自称石展的厉鬼。
  
  “这些许符咒制得了寻常鬼类,对我却如同废纸一般,冥界管尽天下诸鬼,却无权管我!”石展不但嚣张,而且嚣张得无法无天,连冥界全都不放在眼里。
  
  “我说,你是不是有妄想型精神病啊?还说冥界管不到你,瞧你附在人身上的样子就是一个标准的厉鬼,冥界随便来一个小头目就可以把你搞定。”
  
  虽然石展不怕镇鬼制邪符,但公子白从他附身人体的举动上确信他是标准的鬼,不过是实力有点强而已,自己这边人鬼神三路联军还怕了他不成,再不行还有冥界的后台,所以尽管受了挫折,说话还是很硬气的。
  
  “无知小辈,坐井观天,难道就只有鬼才可以附身人体?我既不怕你的镇鬼符咒,就不属鬼类,昨夜在碾盘前已警告过你不准再插手此间事务,你却自不量力横加干涉,今日就让你知道我的厉害!“
  
  话音刚落,王经理体内透出的鬼气瞬间转变为强烈刚劲的妖气,他身上的符咒在妖气的冲击下尽皆碎裂,随着符咒碎片如蝶般飘落风中,公子白背靠大树好乘凉见鬼大三分得乐观心情立刻跑得无影无踪。

妖气一现,公子白等三未无不震惊,扑面而至的妖气竟然与昨夜杀得他俩丢盔弃甲半死不活的黑山老妖发出来的妖气一般无二。真是世道变了,好端端的一鬼一转眼就变成妖了,而且更神奇的是这妖还能继续附在人的身上。
  
  妖的肉身强大,所以不需要人的身体作为依附的对象。即使是失去本体的妖,其元神也会找与其本体同类的肉身依附重新修炼,人的肉身根本无法承受妖的元神,而完整妖体入侵人身就更不可能了。
  
  王经理身上透出的鬼气让公子白认定其被厉鬼石展附了身,而此时由王经理身上发出的妖气又与先后两次袭击公子白的妖气同为一体,昨夜公子白又亲眼见了袭击自己的妖的真身,所以附在王经理身上的绝对不是没有本体的妖的元神,而是真实存在的完整妖体。见到违反灵异界规律的妖附人身、妖鬼同体的奇景,公子白、李宠和文老全都一头雾水地发潜了。
  石展可不管公子白等如何惊疑,双脚一跺,地面瞬间涌起一座丈许高的泥石流似惊涛拍岸般冲着公子白劈面而去。
  
  在丈许高的泥石举浪前,公子白本就不高的身体更显矮小,眼看公子白就要被泥石流活埋入土,一旁蓄势已久的文老发动了。
  
  “万物皆有属,其性各有主,尘归尘土归土!”文老手飘身拦在公子白前面,正对泥石流的浪头将手中的木杖往浪头上轻轻一点,翻涌咆哮如万兽狂奔一样不羁的泥石流在木杖下如驯服的绵羊一般重归地面,甚至连曾经长在上面的野草和蔬菜的位置都没移动半分。
  
  这石展在土地公面前施展起土石性质的法术,就如同班门弄斧一般幼稚可笑,如果连泥巴和石头文老都搞不定,他这个土地公也该引咎辞职了。
  
  “原来是土地公在此,我还真小看了你们!”石展发现了文老土地公的身份,可是对此毫无顾忌,并未给文老这个正职的神仙面子,依旧对他们三位照打不误。
  
  可能是嫌王经理的肉身过于拘束,妖气离开了他的身体,冲上半空,随后公子白前一天夜里见到的男子出现在空中了。
  
  “磐石之性坚不可摧,灵石之势威不可挡。威临天下!”现出形体的石展身上妖鬼二气齐现,随着口中的咒文抽出腰间长刀向下劈去。
  
  随着石展的动作,蹂合了妖鬼两种气息的刀气脱离了长刀的本体,化成一把比本体大上百倍的巨型长刀,侠着雷霆万钧之势朝公子白他们劈下来。
  
  公子白尽管知道凭他斗不过这个妖,但事以至此,躲避已然不及,索性也抽出了长刀,将全部法力灌注在长刀之上硬架石展的破空刀气。翠玉长刀经公子白的法力关注,发出清蒙蒙的刀光,公子白意念所至阴寒刀气立刻迎问了石展发出的刀气。
  
  与公子白刀气一同抗击石展刀气的还有文老木杖上的神光和李宠手中的鬼气二人鬼神三气合在一处,以公子白的刀光为主形成了一股循环不息的三才运转之势。
  
  上下两股气机在空中交汇,石展那无坚不摧的刀气先被公子白长刀上的发出的锐利无比的地阴之气破开了缺口而且借由气机的接触被翠玉吸收了几分劲力,接着遇到文老发出的对妖鬼之气有克制作用的神光又散乱了几分,最后和李宠发出的与其鬼气同性相斥的鬼气狠狠地争斗起来,兼之这三种气息形成了三才运转之势,在循环不断的消磨下,石展的刀气威力大幅度地减弱。
  
  饶是公子白等人配合默契,石展强大的刀气仍未被他们完全化解,大概有两层左右的刀气冲破了阻拦被公子白等人消受。
  
  一声局响过后,地面上尘土飞扬,出现了一条宽两米深一米半长十多米的深沟,李宠被震飞出百米之遥,公子白被巨大的奋中击力打进了沟底随后被落下的泥土活埋,文老占了身为土地公的便宜,压力及体后直接接土遁避入地下,使之能够片土不沾地重新出现,保全了神仙的颜面
  
  石展那个又鬼又妖,非鬼非妖的家伙,见到公子白等如此狼狈,不禁在空中肆意狂笑。
  公子白从沟底的泥土里爬出来,吐出了嘴里的沙子,觉得全身都在酸痛,若不是昨夜有了然的帮助恢复了元气,刚才的一击就要了他的小命了。
  
  想起了然和尚,公子白就想起了早晨了然给他的那个角符。角符可是佛家用来防身辟邪的至宝,眼见他们的法力无法和石展抗衡,公子白打起了角符的主意。
  
  “有种你在那里别动,等着我收拾你!”公子白指着空中的石展大声说。“小子,就凭你也想收拾我。
  
  大爷就在这等着你,就怕你没本事上来!你没了那双破翅膀拿什么飞上来?”从昨夜的接触中石展知道公子白不会飞行,没有那套有翅膀的衣服的帮助根本没办法和他打空战,所以对公子白的叫号不当一回事:
  
  公子白没说话,使劲盯了石展上方的天空一阵后,挥手打开妖力空间跳了进去。
  
  “小辈,我当你有什么惊天的手段,不过是想争取时间逃命而已。”见公子白跳进妖力空间,石展以为公子白;临阵脱逃,忍不住出言嘲笑和挖苦。“小鬼,养你的人自己跑了,你就受死吧!”嘲笑完公子白,石展把下一个打击的目标定为李宠
  
  “谁说我跑了?背后说别人的坏话可是不好的习惯,小爷没翅膀也照样飞给你看。”公子白的声音突然出现在石展的头顶上。
  
  石展抬头观望,只见在距离他百米的上空开了一个兰色的空间入口,公子白正从里面跳了出来,手里还搽着东西。
  
  公子白没了鳗鹏战衣没法飞到空中和石展较量,而且就是有鳗鹏战衣的时候,公子白也打不过石展,如果不出奇招根本无法取胜。为了能取得制空权,公子白想出了利用妖力空间进行空袭的妙计。他使劲瞧石展饿上空,就是在标定妖力空间的出口位置。
  
  利用妖力空间公子白让石展误以为他是在逃跑,而实际上他进了妖力空间后就从石展上空百米处的出口跳出来给石展一个空袭二作为空袭的重磅炸弹的就是公子白手中的角符。“佛语成咒,大慈大悲!”公子白双手捧着角符,念出了了然传授给他的发动角符的渴语。
  
  角符在公子白的手中大放光明,起先是角符中的那卷大悲咒闪出一点星火之辉,这点光辉被三角形的蜜蜡急速扩大,公子白的双手间如同捧着一盏见性的佛火宝莲灯,花瓣状的光辉从他的指间流淌而出。
  
  在公子白正下放的石展抬头转身之际,角符的光芒已经将他罩定。“哎呀!”石展先是用双手捂住了眼睛,接着蜷缩这全身在角符金色的光芒中颤抖,体内的妖气鬼气也被角符的佛光逐渐消融
  
  公子白见角符奏效,心中大喜,可喜到一半就喜不起来了。
  
  因为他搞的是空袭,因为没有了鲤鹏战衣,他无法在空中停留,自打他跳出妖力空间,就是在作自由落体运动。
  
  石展虽然被他的角符金光罩住,可随着他的不断下降,高度优势转瞬即逝,很快石展就会以为他的下落而脱离角符金光的范围。
  
  公子白无论如何着急,该发生的还是发生了,随着石展身影不断在眼前扩大,公子白重重地撞在石展的身体上,他这一撞把蜷缩成一团的石展给撞出老远,自己也被石展坚硬如铁石的身体磕得头破血流,重新摔进了石展挖好的坑里去了。
  
  经公子白一撞,石展脱离了角符金光的笼罩,发出了一声既惊又怒的怪叫后,石展化成一道青烟消失在五里堡的东北山脚下。
  
  公子白揉着脑袋上的大包再次从土里爬出来,见文老和李宠也恢复了精神重新聚了过来。再看手中的角符,整个角符仿佛经过剧烈的燃烧,此时留在手里的只是一小块蜜蜡的惨渣。
  
  “这厮真是好运气,若不是我没有鳗鹏战衣不能在空中停留,就凭这角符不死也脱他一层皮,绝对不会像现在这样便宜他。”功亏一要,公子白心中不满。“老大,废话先不要说了,赶快躺在地上装死!”李宠催促道
  
  “我打都没打死,干嘛让我装死呀?”公子白不明所以。
  
  “你耳朵没病吧,警车都进村了,那么大声的警笛你没听见吗?不赶快装死,这么乱的现场,这一地的伤者,就你一个人没事,警察来了你怎么解释?”李宠一副你脑袋受伤影响智力的表情:
  
  公子白仔细一听,果然有许多辆警车响着警笛往这边开过来,李宠说的没错,他要么在警察没发现前离开,要么也躺在地上,否则警察来了真的没法解释。
  
  再想想刚跟丁师姐和村民代表说出来取车,如果回去现在一个人回去更值得怀疑,还是躺在地上装昏迷安全保险又省力。
  
  “什么叫装死呀!这躺了一地人不假,可没一个死的,充其量我也是装昏迷,怎么能说是装死呢。拜托你能不能用词准确一点儿!”公子白嘴上不服气,可还是找了一个比较干爽舒适的地面躺下来装昏迷了。

imissyou139 发表于 2005-8-19 21:07

第18节妖狼复出
  对于公子白的报警,公安局还是很重视的,真像公子白预计的那样,抽调附近几个派出所的警力,开了二十多辆警车来。
  警察一来到现场,发现菜地里一片狼籍,以两辆铲车和一辆丰田轿车为中心,四百来人横七竖八杂乱无章地躺滚倒在一起,有些还保持着相互扭打的姿势,而且全都不同程度地受了伤。
  这架势哪像聚众斗殴啊,分明是部落血战吗!若非经过仔细检查没有一个死者,这群警察就真的要疯掉了,如此惨烈的场面他们还是第一次见到。初步勘察了现场后,警察们最需要的不是刑警队和法医,而是救护车。“呼叫急救中心,城外五里堡发生大规模殴斗,估计有四百人受伤,全部昏迷,请尽最大努力多派救护车来!一定要多,要快!”现场的指挥不只一次地对着对讲机大喊大叫。而所有的警察都成了临时救护员,利用所知的一切急救措施抢救受伤昏迷的人。
  隐身在一旁的文老不忍心让警察如此操心,暗中施展法术,让在神诀下昏迷的人醒转过来。可文老这一片好心却帮了倒忙,从昏迷中醒转过来的人,看清了周围的情况,发现了自己身上的伤后更加混乱。聪明一点儿的立刻反应过来,可能是和对方动武了,清醒后措胳膊挽袖子地想接着干架;糊涂一点儿的,则拉着警察问起没完,警察当然也不清楚,结果双方都是越说越糊涂:伤重一点儿的哭爹叫妈;伤轻一点儿的起身就要走,却被警察拦着调查情况:文老的举动,除了使场面更加混乱给警察增加了工作量外,就是给了公子白一个尽快解脱装晕苦恼的理由,并且为急救中心节省了救护车一百车次。
  这次开发公司和农民为争夺土地引发的斗殴事件,被新闻媒体得知后进行了一系列的跟踪报道。公子白和丁师姐在钱主任的授意下,接新闻报道的机会发表了对这一事件的调查结果和法律意见,最终此事惊动了市长。在市长的严令下,公安局、国土资源局、检察院组成了专案联合小组,对五里堡村的土地问题及聚众斗殴事件进行了调查。半个月后调查结果出来了。五里堡得土地在没有被正式批准征收为国有土地前,没有履行正当的土地使用权出让程序的前提下,被开发公司和村委会擅自协议处分,开发公司和村委会的责任人构成非法倒卖土地和破坏土地犯罪被追究刑事责任,其中五里堡村村长兼党支部书记在丁师姐的开导下及时向专案组自首,交代了自己的罪行,退还了自己贪污受贿的赃款,并且揭发他人的犯罪行为,因其自首和立功表现而被减轻了处罚。关于五里堡村民与开发公司人员聚众斗殴事件,因为涉案人员众多,而且对开始斗殴的时间、经过等具体情节众说纷纭无法查清,又因其没有出现重大伤亡,因此仅对开发公司方面的主要领导和参与者进行了处罚。
  公子白和丁师姐在前后半个月的时间内配合专案组做了一些群众工作,最主要的是通过说服赵村长得到了村委会与开发公司签订的非法合同,从而一举让开发公司的老板俯首认罪。在整个事件平息后,政府关于征收五里堡土地的正式文件下发到新的村委会手中,五里堡的村民再次聘请公子白和丁师姐作为村民的代表监督和参与征地及拆迁工作,在各个阶段为村民提供及时的法律意见和指导。自从石展被角符击腿退后,一直没有再次出现,百足之虫死而不僵,何况仅是小创,公子白时刻为这个搞不清底细的石展担忧,为此他曾多次到碾盘前去寻求指示,可惜每次去都是面对冷冰冰一言不发的碾盘,连碾盘内部的空间都无缘进入了。啸月的伤恢复的比想象中慢了少许,不过再过两三天一定会痊愈,以他的个性一定会去找那些厉鬼报仇,如何阻止他的冲动行为一直是公子白头疼的重要原因。了然和尚在得知五里堡的详情后,一直在寺中查阅典籍,冥思苦想看与碾盘下的三煞地穴相关联的未解之迷:石碾的去向、孙守业为何成妖、石展究竟是鬼是妖、为何欲开发五里堡者都遭到攻击、攻击欲开发五里堡的人是处于什么目的、三煞地穴如何处置?这天晚餐;公子白整治了一桌子饭菜,准备和啸月一起大吃一顿放松一下心情,减轻一下这段日子所受的压力,可等了半天不见啸月的踪影,不禁奇怪道:“李宠,啸月那厮到哪去了?这两天除了吃饭的时候怎么总见不到他?今天吃饭的时候也看不见,有点儿不对劲呀!“
  “我也不知道。这两天他总玩失踪,估计又去过当大侠的瘾了。你不用担心,他的伤好得差不多了,出不了什么事的。”李宠不在意地回答。“他没伤的时候不还是出事了?何况现在伤刚好,怎么不知道小心呢?再说,他不陪我吃饭,没了他的吃相刺激,对着这么多肉我一个人还真吃不下呢。”公子白对啸月这个入世不深的见习大侠非常担心。公子白正说着就听见阳台传来一阵响动,不用说啸月又趁着左右无人不走楼梯直接跳上来了。“老大,你就不能文明点,像个人的样子吗?”公子白扯着嗓子对着阳台喊。公子白话音刚起,啸月就一阵风般坐到公子白的对面,伸手抓了一片肘花送进了嘴里,又道了半瓶啤酒进去非常舒服地吐了口气,露出一副无比满足的样子说:“我也想来着,可在楼下闻到了屋里传出来香味,还隐约听见有人在背后叨咕我,一着急就走了个捷径。看见这么多好吃的就忘了要用筷子了,反正在自己家里,又没人看见,怕什么!“ “真是了不得!不单眼神好,耳朵和鼻子也不赖吗?你月下之犬的名号可真不是乱盖的!而且晚餐时间掐的很准,我的饭菜一好你就回来了。真是佩服、佩服!”公子白一边啃着红烧鸡脖一边把筷子扔给啸月。“我警告你,不要拿我的名号开玩笑,上次不是为了救你能闹出那么大的笑话吗?现在连商瓷那厮都说我是他的坐骑,你们这些人真是没良心哪!我目前的目标是这桌菜,等吃完了再收拾你!”啸月作大侠四处走动的日子,在市面上隐约听说了电视塔顶有人骑狗飞升的传闻,心中大大的不愤,而让他背过的公子白和商瓷又故意借机开他的玩笑,让他认为自己尚未建立起来的侠义形象大大的受损,每每想起心中都很不爽。

“晚上有没有空啊,大侠?”开过了玩笑,公子白欣赏着啸月异常专注的吃相,顺手递给他一只倒酒的杯子。
  “干什么?有安排呀?”啸月回问。“鬼子六(刘意守)非要请我去唱KTV ,一起去怎么样?“
  “算了,我这嗓子可真是正宗的狼嚎,如果要唱歌只能我和李宠一起去,而且还能配合好呢。”
  “为什么呀?“
  “我是狼嚎,他是鬼哭,鬼哭狼嚎多好的组合呀!还是一句成语呢!“ 听了啸月的解释,公子白扑味一声把刚喝进嘴的雪花啤酒喷成了漫天飞舞的雪花。好不容易忍住了笑,公子白引诱啸月道:“大哥,你的造型够帅,但光靠外形可迷不倒小姑娘,唱情歌才是最好最浪漫的武器,你太应该练习了。别那样看着我,武侠小说中有云‘骑马倚斜桥,满楼红袖招’才是大侠,你连迷倒小姑娘的本领都没有,怎么做大侠?一起去吧!“ “行了吧,你!我是要作大侠,不是要作采花大盗!再说,本大侠今晚有别的安排,不陪你们胡混了!”啸月回答说。
  “胡混?看你说的,好像我们是去采花一样!我和鬼子六可是正直青年!你晚上有什么安排?好玩吗?带我去如何?”公子白对啸月的节目很有兴趣。听公子白问他晚上的安排,啸月犹豫了一下吞吐地说:“没• • 一没• • ,,一没什么!噢,就是和几个兄弟到郊外狩猎。”“晚上狩猎,你真是变态!”公子白对啸月说,“城郊没有什么像样的山野,更没什么野生动物,我不跟你去了!告诉你,现在包括狼在内的野生动物都是受保护的,你可别被人抓了,到时候我可不去保你出来!“ “我吃完了,不和你闲扯了,睡觉去了!”啸月推开椅子借口回到卧室去睡觉躲开了公子白的盘问。
  “吃完了,吃完就算了?难道每次都让我洗碗吗?当我是开饭店的吗?”公子白望着被啸月搞得一片狼籍的餐桌无奈地说,再望了一眼后,无奈就变成了愤怒。“大哥,你可真好意思,就给我剩了几个鸡屁股!我辛苦了半天竟然没的吃,这还有天理吗?“ “你晚上不是还有活动吗?到时候再吃就行了,我晚上有大活动,不多吃点儿怎么行?我现在给刘意守打电话,让他晚上请你吃点好的,他绝对会听我的。现在,不要打扰我睡觉!”啸月不负责任地回了一句。
  “跟你,我是一点道理都讲不出来,真是被你吃定了!”公子白无奈地收拾着碗筷。吃过了晚饭,公子白因为半饥半饱肚子里实在难受早早地给刘意守打了个电话。在这之前,刘意守正好收到了啸月的短信通知,接了他的电话满口答应,立刻开了车到他的楼下,在唱歌前先把他接到饭店大吃了一顿。
  午夜时分,公子白被刘意守开车送回楼下。被音乐烧得神情兴奋的公子白哼着《 两只蝴蝶》 的旋律开了房门,进屋后就去砸啸月的卧室门。“大侠,晚上狩猎弄到了兔子还是山鸡呀?拿出来让我鉴赏一下,先说好,是国家级的保护动物你可不要往我家里放!听到没有?开门啊!“ 叫了半天,不见里面回应,公子白嘟嚷道:“这是哪跟哪呢?我在自己家里还要客气地敲门。”
  说罢推门而入,入室后但见被褥整齐,啸月不在室内,照例此时啸月早已过完了夜游大侠的瘾回来睡觉了:就算是打猎也不会这么晚的,因为夜深了根本打不了猎。想到打猎,公子白又想起啸月以前和他说过更本没有在本城郊外打猎的兴趣,怎么今天要去打猎,而且还是晚上?再想想今天晚餐时候啸月吞吞吐吐的表情,分明是有事情隐瞒,啸月这小子一定有问题:到底是什么事要让啸月故意隐瞒他这个结义兄弟呢?公子白百思不得其“老大,终日所思不如须臾之所学,胡乱转劝不如打个电话,如此现代化的工具你都不想用吗?刚才我看了啸月的房间,他的手机没放下,你给他打了个电话问一下不就得了。”李宠看公子白在客厅里转来转去实在心烦忍不住提醒了他一下对呀!最近总跟鬼和妖打交道都忘了还有这个可以千里传音的东西。啸月对这些现代的东西倒是满在意的,我都没想他会把手机时刻带着。这就给他打一个电话。”公子白如梦方醒赶紧拿起电话拨了啸月的电话号码。按了电话的发射键,听筒里传来了对方在线待接的提示音,没想到这厮真的开机了。几声提示音过后,对方应答了,不等啸月说话,公子白就一连串的问过去:“老大,你搞什么飞机,是不是有事瞒着我,我们还是不是兄弟了?赶快告诉我你在哪里,不然休想在回到我这来住了!“
  “兄弟,我不是跟你说了吗?我在郊外狩猎,很快就回去了,你不用过来了。”啸月平静地回答道。“少跟我扯!你旁边的妖狼乱叫,打猎不用那么大阵仗的,根本是打仗吗!到底怎么回事?”公子白在听筒里听到许多妖狼的叫声,而且是妖狼族冲锋陷阵前的战嚎,明显是啸月身边有大批的妖狼,并且正在准备战斗,事情绝对不像啸月说的那么简单。
  “我这边发现了一只大狗熊,我先搞定它,等会儿再给你回电话。”啸月不容公子白再问挂断了电话。
  “这厮一定有问题,带了大批的人马去跟人打仗,到底是跟谁打呢?”公子白在地上又开始转圈了,转着转着突然蹦了起来。
  
  “这厮一定是带了人马去和伤他的那群厉鬼拼命,那厮是有仇必报的个性,伤好了却一反常态绝口不提报仇的事,我早该想到这里有古怪。今天晚上他一定是按照我们说的去石堡遗址那里搞妖鬼对决了。”“老大,你真是后知后觉,不过这后知后觉倒是准确,你赶快到楼顶上看看就知道了!”李宠在窗外冲着公子白喊。
  公子白纵身上楼,顺着李宠的指示望去,果然见到城北五里堡方向妖气冲天鬼气纵横,隐隐有狼嚎鬼泣之声夹杂在市内喧嚣的音乐声传进耳内。“那厮真的到那里去了,真不够朋友,有架打也不叫上我。那些鬼是那么好应付的吗?他是出来当大侠的,不是来当指挥千军万马的将军的!”公子白嘴里嘟嚷着.脚上可没闲着,圆月之下,公子白连蹦带跳地在跨过重重楼宇,往五里堡方向掠去。
  忽然间天空中出现了两轮圆月,公子白往其中一轮绽放蓝色光华的圆月中射去,瞬间与那轮圆月同时消失。公子白嫌飞掠的速度太慢开了妖力空间跳了进去。公子白从五里堡村的碾道儿上出来,便听见锤砂心刺耳的阵阵鬼哭狼嚎从东北方向传来,看来啸月的群狼已经和石堡里的群鬼对上了。公子白还没赶到石堡的旧址,就看见那山脚下红云翻滚,石堡上空的月华晦暗,而石堡的方圆百米之外却是妖气森严,月华如水如流银飞瀑光华熠熠。观其气势,显然是啸月的妖狼和堡内的群鬼正在对峙,公子白权衡了一下没有直接奔到啸月的妖狼阵营中去,而是选择了与妖狼阵营相对的石堡背面,想看看啸月这厮能搞出什么花样来。
  在妖狼的大军犯境强势威逼下,群鬼的注意力全放在前面的群狼上,对公子白躲到堡后小山的一棵树上毫无知觉。
  公子白和李宠在树上站定,往前方低处观望。那原本是乱石一堆的石堡遗址,居然在地下涌起的冲天鬼气下,化成方圆几十丈、高十丈的巍峨城堡。
  石堡通体由鬼气凝成的整块巨石构成,在晦暗的月华之下,仍可见石堡墙高垒深,箭楼、垛口、望塔一应俱全,当日石堡鼎盛的威势被鬼力重现人间。
  更令公子白惊心的是,在石堡各处遍布着悬弓配箭衣甲鲜明的厉鬼,那些厉鬼望着前方原野上的妖狼神情严肃剑拔弩张。

imissyou139 发表于 2005-8-19 21:09

第19节鬼堡月夜


堡前的原野之上,有一片偌大的平坦草地上月华格外浓烈,浓烈的月华与鬼堡的晦暗将山脚下的原野分成了明暗对比一线之隔的两部分。
  
  
  
  
  浓烈的月华之下过千匹撩牙利爪的妖狼排成两列方阵,在银光之下劲草之中颗颗狼目闪着荧荧绿光如空中的点点繁星,声声摧人心肝荡人心志却能鼓舞妖狼战力的战嚎回荡在猎猎风中。
  
  
  
  在妖狼方阵正中的一块巨石之上,啸月头顶圆月桌立风中,一头湛青色飘逸的长发在月华下闪着幽深的光芒,在他身边还立着四只身高过丈的身着战甲的浪人战士。
  
  
  
  其时已过夜半,可空中圆月竟如静止一般停留于中天丝毫没有西斜的迹象,啸月就如一根连接天地的巨柱,周身所放出的妖气纠缠着天上的明月,粗大的月华如泄如注落于他的身上,再经由他撒向整个狼群。
  
  
  
  
  瞧啸月这个酷呆的造型,他这个“啸月”的名字和月夜之狼的名号真不是乱叫的,看来他选这个圆月的日子来报仇不是没有原因的,公子白见啸月气势上不输于鬼堡心中稍安,定下心来看风头火色。
  
  
  
  
  
  “我说,鬼堡里面的那些小鬼,对峙了这么半天,到底有没有一个说了算的出来回答大爷的问话?”
  
  
  
  
  啸月一脸怒色,从寻找到石堡的遗址调集兵马对峙至今已经过了整整一个时辰,除了只见石堡内厉鬼往来外,竟没有一个鬼类前来和他这胆敢犯境的妖狼头子答一句话,换了是公子白也会发怒,何况啸月这个脾气。
  
  
  啸月等了一会儿,不见回应,抬手就要下令手下进攻,顷刻千只妖狼长声作啸,狼族大军作势欲发。
  
  
  恰在此时,石堡内鬼气一盛,一团强横鬼气从堡内飞出,鬼气落于月华边缘化身为公子白在碾盘前所见的厉鬼石展,其身后跟着百十个彪悍的厉鬼。
  
  
  见石堡内有厉鬼飞出,啸月一声厉啸盖过了所有妖狼的战嚎,妖狼闻声停步,不过狼阵发出的强大气势仍将石堡的鬼气动摇了半分。
  
  
  
  “看架势,你定是鬼堡之主。我是妖狼族啸月,今天率众前来,就是为了报二十天前你堡内群鬼伤我之仇。
  
  
  想必你不会巧言推脱吧?”啸月站在巨石之上,摆足了妖狼族王子的架势。
  
  
  
  “这位是堡主,五里堡的村长孙守业!村长在夜路之上处置对本村图谋不轨的人理所应当,若不是你横加干涉,哪能惹祸上身哪?”这位村长的架子更大,根本不用自己说话身边的厉鬼直接替他做了自我介绍。
  
  
  
  
  啸月听公子白和李宠讲过石堡所在,所以趁着月圆之夜带了他直属的妖狼前来复仇。
  
  
  
  因为他没有公子白的经历,所以不认得面前的这个石堡内的厉鬼,也不知道被称之为村长孙守业的厉鬼在公子白面前用的石展的名字,对厉鬼的介绍并未太在意。但躲在鬼堡后面瞪着眼睛看,竖着耳朵听的公子白听壮丁厉鬼介绍说石展是孙守业,心中的惊异可比啸月要震撼许多。
  
  
  
  
  “你是村长,我听兄弟公子白说过你的事,你带领壮丁誓死护村也算是英烈。
  
  
  可事易时移,即使你们仍要庇佑村民也不至于杀害人命,赶尽杀绝这么严重吧?
  
  
  况且你欲加害之人,是我兄弟的挚友,我岂可视之不理。我妖狼族的威严又是你等可以轻犯的,今日来此就是为和你做个了断!你放马过来吧!”啸月长发飞扬义愤填膺,手下妖狼在他的气势感染下蠢蠢欲动。
  
  
  
  在啸月气势感召下,被壮丁称为村长的厉鬼发出一声怪笑:“五百年前,我与众兄弟为护村殉堡而死,身化厉鬼后依然守护本村。
  
  
  
  本村土地乃乡民生计所依,为了后辈子孙不至于流离失所,本堡内众兄弟对任何欲皆征地谋鱼肉乡里的人和他们的帮凶都不会放过。你是妖狼族人也不例外!“
  
  
  
  
  “情势变迁,沧海桑田,乃是人间常情。此处田地虽被征用,可乡民依然会得到补偿。
  
  
  
  太平盛世中偶有贪官奸商,那也该由人界律法解决,何须你越姐代咆。这些不过是你乱伤无辜的借口而已!”啸月对着厉鬼石展大声斥责,随后又喝问道“屡次袭击我兄弟公子白的可是你?“
  
  
  
  
  “哪一个前来此处的商人不是想借此地渔利?谁想过此地乡民的生计,更没人想过被困石堡的这些兄弟!你、那些商人,还有那个自以为是的小子都是我们伤的;那又如何?“
  
  
  “你们本应设法超生,却在此滞留五百年不散,显然有不轨之心。

如今此地开发在即,你们嘴上说为乡民利益,听起来很伟大,实际上是怕大兴土木后毁了你们寄居的乱石堆让你们魂魄无依吧?
  
  像你们这些厉鬼没有人超度,再失去了依凭比丧家之犬更是不如!”啸月虽然粗线条,可听过公子白对整个事件详实的描述,心里对这些厉鬼的图谋居心也有个大致的揣度。
  
  啸月的话明显激怒了石展和鬼堡内的群鬼,弥漫在鬼堡内外的鬼气涌动、鬼声凄厉。
  “异想天开,自作聪明!上次在阴阳路上没取了你的性命已是你的万幸,如今竟敢在堡前耀武扬威,扬言报复,无异飞蛾投火自取灭亡!”石展张狂无忌地说。
  
  “来就是跟你打架的。喝茶我才不找你呢!说了这么多废话,就是想套出点情报,等灭了你之后回去和我的兄弟当闲话讲,看你说的这么没水平、少营养,懒得再跟你扯下去!”啸月说完仰天一啸,他身边的四只狼人应和着他的啸声跃到两列妖狼方阵的前方,随即千狼齐啸战嚎四起。
  
  千匹妖狼排成两列方阵,每阵均由两只狼人战士率领,在战嚎的催动下,妖狼方阵迈动整齐的步伐向百米外的鬼堡进逼。
  
  啸月立在原地不动,催动月华始终笼罩着妖狼方阵。妖狼迈着步伐逐渐增加着行进的速度,起步不到二十米,去势已经由原来的走动变为迅捷如风的冲击。
  
  在啸月的月华掩映下,千匹妖狼的身影瞬间化成一道闪着点点绿荧的狂风,以摧枯拉朽之势席卷向石展为首的群鬼。
  
  百米距离转瞬即逝,眨眼间群狼冲至月华与鬼气的边界,在鬼气边缘立刻爆起了紫色的闪电,妖力和鬼力毫无花俏地碰在一起。妖狼确实强悍无匹,强烈的法力碰撞不过只让他们的攻势缓了一下,挟月华之威的狼群直透鬼阵。
  
  妖体之强度在各界中首属一指,妖以其特殊体质发出的攻击对任何实体和非实体的灵体都有极强的破坏力。妖狼的战力闻名妖界,过千妖狼的集体冲锋威力更是惊人。
  
  在撕破鬼气后,妖狼方阵最先遭遇得就是石展和随他出堡的百名厉鬼。
  
  “退!”石展见妖狼来势迅猛难拂其锋当下腾身而起往堡内退去。其他厉鬼也跟随他作势欲回堡内。
  石展腾身飞退时,啸月所发的月华光芒已随群狼而至,那百多五百年道行的厉鬼被月华一照,纷纷跌落地面。
  
  百多厉鬼也是见过阵仗的战士,见后退无望,当下结成防御阵形,树起长矛刀剑对准了狂涌而至的妖狼。
  
  “袭杀!”带头的狼人战士对狼群发出了命令。命令过后,狼阵前部的妖狼身上青光一闪,形体立时增大的一倍,本就高大的妖狼变得如同犀牛般巨大,同时在头、颈、背、肘处幻化出二尺长的锋锐骨刺,加快速度向原地结阵的厉鬼扑去。
  狼阵后部的妖狼放缓了速度,每只妖狼的背上都化出一根三尺长的骨刺,在狼人战士的命令下五百只骨刺整齐划一地射上半空,然后化成一场箭雨,在冲锋的妖狼进入敌阵前落了下去。
  
  妖狼发出的箭雨准确而密集,全神应付妖狼冲击的厉鬼未加防备下,几乎全都被妖狼的强力骨刺击中,骨刺穿过鬼体刺入地面的吩味声和厉鬼受伤后的残号同时响起。
  
  厉鬼阵脚大乱的同时,突击的妖狼排着整齐的队形如收割机一样冲进了鬼阵,受创在前的厉鬼便同被收割的麦子一般在妖狼的冲撞撕扯下魂飞魄散了。
  
  解决了阻挡前进道路的小股厉鬼后,妖狼大军毫无损失,重整队形后,继续向鬼堡推进。
  
  石展此时已回到堡内,堡内群鬼在他的指挥下各自进入战斗位置,摆出一副依仗石堡之地利据守的阵势。
  
  鬼堡外已无半只游魂,狼群放缓了行进的速度,步步为营地向鬼堡的高墙下逼过去二啸月离开原地来到狼阵后放,天上的月色如同探照灯的光柱尾随着他这个夜色中的明星,照在他和他的直属妖狼身上。

imissyou139 发表于 2005-8-19 21:10

第19节鬼堡月夜

堡前的原野之上,有一片偌大的平坦草地上月华格外浓烈,浓烈的月华与鬼堡的晦暗将山脚下的原野分成了明暗对比一线之隔的两部分。
  
  
  
  
  浓烈的月华之下过千匹撩牙利爪的妖狼排成两列方阵,在银光之下劲草之中颗颗狼目闪着荧荧绿光如空中的点点繁星,声声摧人心肝荡人心志却能鼓舞妖狼战力的战嚎回荡在猎猎风中。
  
  
  
  在妖狼方阵正中的一块巨石之上,啸月头顶圆月桌立风中,一头湛青色飘逸的长发在月华下闪着幽深的光芒,在他身边还立着四只身高过丈的身着战甲的浪人战士。
  
  
  
  其时已过夜半,可空中圆月竟如静止一般停留于中天丝毫没有西斜的迹象,啸月就如一根连接天地的巨柱,周身所放出的妖气纠缠着天上的明月,粗大的月华如泄如注落于他的身上,再经由他撒向整个狼群。
  
  
  
  
  瞧啸月这个酷呆的造型,他这个“啸月”的名字和月夜之狼的名号真不是乱叫的,看来他选这个圆月的日子来报仇不是没有原因的,公子白见啸月气势上不输于鬼堡心中稍安,定下心来看风头火色。
  
  
  
  
  
  “我说,鬼堡里面的那些小鬼,对峙了这么半天,到底有没有一个说了算的出来回答大爷的问话?”
  
  
  
  
  啸月一脸怒色,从寻找到石堡的遗址调集兵马对峙至今已经过了整整一个时辰,除了只见石堡内厉鬼往来外,竟没有一个鬼类前来和他这胆敢犯境的妖狼头子答一句话,换了是公子白也会发怒,何况啸月这个脾气。
  
  
  啸月等了一会儿,不见回应,抬手就要下令手下进攻,顷刻千只妖狼长声作啸,狼族大军作势欲发。
  
  
  恰在此时,石堡内鬼气一盛,一团强横鬼气从堡内飞出,鬼气落于月华边缘化身为公子白在碾盘前所见的厉鬼石展,其身后跟着百十个彪悍的厉鬼。
  
  
  见石堡内有厉鬼飞出,啸月一声厉啸盖过了所有妖狼的战嚎,妖狼闻声停步,不过狼阵发出的强大气势仍将石堡的鬼气动摇了半分。
  
  
  
  “看架势,你定是鬼堡之主。我是妖狼族啸月,今天率众前来,就是为了报二十天前你堡内群鬼伤我之仇。
  
  
  想必你不会巧言推脱吧?”啸月站在巨石之上,摆足了妖狼族王子的架势。
  
  
  
  “这位是堡主,五里堡的村长孙守业!村长在夜路之上处置对本村图谋不轨的人理所应当,若不是你横加干涉,哪能惹祸上身哪?”这位村长的架子更大,根本不用自己说话身边的厉鬼直接替他做了自我介绍。
  
  
  
  
  啸月听公子白和李宠讲过石堡所在,所以趁着月圆之夜带了他直属的妖狼前来复仇。
  
  
  
  因为他没有公子白的经历,所以不认得面前的这个石堡内的厉鬼,也不知道被称之为村长孙守业的厉鬼在公子白面前用的石展的名字,对厉鬼的介绍并未太在意。但躲在鬼堡后面瞪着眼睛看,竖着耳朵听的公子白听壮丁厉鬼介绍说石展是孙守业,心中的惊异可比啸月要震撼许多。
  
  
  
  
  “你是村长,我听兄弟公子白说过你的事,你带领壮丁誓死护村也算是英烈。
  
  
  可事易时移,即使你们仍要庇佑村民也不至于杀害人命,赶尽杀绝这么严重吧?
  
  
  况且你欲加害之人,是我兄弟的挚友,我岂可视之不理。我妖狼族的威严又是你等可以轻犯的,今日来此就是为和你做个了断!你放马过来吧!”啸月长发飞扬义愤填膺,手下妖狼在他的气势感染下蠢蠢欲动。
  
  
  
  在啸月气势感召下,被壮丁称为村长的厉鬼发出一声怪笑:“五百年前,我与众兄弟为护村殉堡而死,身化厉鬼后依然守护本村。


鬼堡外放的鬼气全都龟缩在鬼堡的范围内,但更为浓重和黑暗,堡内的鬼影在鬼气中若隐若现。
  
  
  
  “放箭!”作为对妖狼适才行动的报复,石展向手下的厉鬼发出了放箭的命令。
  
  
  
  刹时间鬼气笼罩的鬼堡内射出无数的“鬼火灵箭”,除颗颗火箭之外,箭雨中竟夹杂着巨型机括发射出来的蕴涵鬼力的巨石和火球。这群厉鬼正把他们当年据守石堡时用的矢石升级了一个版本后使了出来。
  
  
  
  
  箭雨来势迅猛,瞬间将妖狼们笼罩在其中。妖狼们强悍的身体和严明的战斗纪津立刻表现出来,在箭雨之下,妖狼全凭着强悍的身体和法力抵抗着蕴涵烈火的矢石攻击,任凭箭伤火焚两列狼阵保持着队形和速度继续前进。
  
  
  
  前进中不断有抗不住攻击的妖狼倒下,此时负责指挥的狼人战士就会将这些妖狼送回妖力空间,他们的位置则由后面的妖狼补上。
  
  
  
  两军交锋瞬息万变,鬼堡内射出的箭雨全出自五百年鬼龄的厉鬼之手,其威力不容小视,要阻挡如此大规模高速度的攻击,单凭啸月本身的法力是远远不够的,但啸月也并非对此束手无策,他选择今夜发动攻击实是有备而来。
  
  
  
  鬼堡内的矢石攻击只进行了不到两分钟,啸月的防御法术已经完成。“镜反!”啸月双手挥向狼阵上方,狼阵上方的月华渐渐浓烈,由悦目转为刺目,最后化成一面银亮的巨镜将狼阵遮挡在下方。巨镜成型后不但挡住了射向狼阵矢石,而且把那些矢石都反射回鬼堡内。
  
  
  
  
  在巨镜的掩护下,狼阵很快接近了鬼堡的高墙。啸月正想下令强攻堡门和城墙,突然觉得鬼堡内有一丝妖气闪动,而且这丝妖气绝对不是属于妖狼的气息。
  
  
  
  啸月正纳闷时,头顶上突然一声巨响,巨镜在一股莫名怪力下碎裂成无数银星寒芒,随之鬼堡内的矢石又如暴雨般倾泻而下。
  
  
  
  
  在巨镜碎裂的同时,啸月又捕捉到了一闪而过的一丝妖力,但他已无暇为此分心,因为他的妖狼正暴露在群鬼的密集火力之下。
  
  
  
  眼见不断有妖狼在矢石的攻击下受伤被传送进妖力空间,啸月心中大急,兼且已攻至鬼堡墙下更没有半途而废的道理,不施展强力手段挽救危局后果不堪设想。
  
  
  
  
  “月刃!”啸月突然恢复了骇人的狼人形象,巨口一张漫天的月华竟如流水一般被他吸摄入口,空中地下一时间昏暗无光,而啸月双目中的绿光却被银芒代替,在夜色中格外醒目银芒从啸月的眼中迅速扩大到他的全身,转瞬间通体银亮的啸月化身一片十丈高的半月形锋刃,挟雷霆万钧之势劈向鬼堡的墙壁和大门。
  
  
  
  鬼堡的外墙和大门在啸月的凌厉一击下轰然崩塌,凝聚在外墙和鬼堡内的鬼气随着砖石的破裂而急剧外泄,啸月这股被反击之力弹回了十几丈远,被两个狼人战士接住了翻滚的身形。
  
  
  
  
  鬼堡墙体崩塌,堡身居震,在啸月的一击之下,几十个厉鬼当时被震散了形体,近百个厉鬼从城堡上跌落到狼阵中,瞬间被群狼击毙。
  
  
  
  啸月稳住身形,见鬼堡外墙崩塌,堡门依然大开,顾不得调匀气息,当即对手下的妖狼发令:“全体进袭,格杀勿论!”妖狼得到命令后,立时散开方阵以三五妖狼为一组从外墙和堡门的缺口向鬼堡内突袭,而鬼堡内的厉鬼也放弃了矢石攻击,各持刀枪劫杀攻入堡内的妖狼,双方在堡内堡外展开了混战。
  
  
  
  
  啸月两次引动月华,护持狼阵,又两次使出大型的防御和攻击法术,他所积蓄的月华之力和自身法力消耗甚巨一时难以恢复,群狼的头上已经没有了月华护持,只有妖狼本身发出的妖气。
  
  
  
  此消彼长之下,鬼堡群鬼的鬼气重新嚣张,将妖狼们包围其中。鬼堡群鬼都是人身人形,在移动和武器运用上比妖狼要存在先天的优势,所以群鬼虽然受损在前,但短兵相接后与身体强悍的妖狼斗在一起还稍占上风。
  
  
  
  
  啸月缓过一口气后,转身就要加入战圈,忽然眼前一花,自称孙守业的厉鬼石展又拦在他身旁。
  
  
  
  “你果然是妖狼族中的异秉,不到三百岁竟有狼人之身,更令我惊讶的是你竟可挟月华之威为己用,当日还真是小看了你:不过今日你也小看了孙我。
  
  
  
  想我孙守业虽未身经百战,但生前大小阵仗也不下几十次,见你有备而来大举犯境,我便先避你锋芒,接石堡地利之便挫你锐气、耗你法力。如今你已天法发动月华之力,自身法力也只剩下五成,只有坐以待毙了!哈、哈、哈”
  
  
  
  
  石展说到得意之处,忘形大笑。

啸月尽量平复着胸中翻滚的怒意,收了恐怖的狼人嘴脸,重新转变回普通帅哥的模样,对石展问道:“如你所言,我确是有备而来,如果没有莫名的妖力助你,你根本破不了我的‘镜反’之术,更不用我使出大耗法力的‘月刃’,说到底并不是你赢我,而是你的帮手赢我!
  
  
  
  既然你赢的苟且,就不用装清高,不如把你的帮手叫出来,让我一并打发了。
  
  
  省得本大爷打你的时候还要小心背后的暗算,你那个妖友该不会是好缩头藏尾的龟儿子吧?“
  
  
  
  “对付你这小辈,何用帮手!破你的雕虫小技凭我一力足以,坐井小儿,这大千世界的奥秘哪是你能揣度的!你若聪明,待我取你性命时自会明白:”石展对啸月讥讽不予理会,说话间已发动了攻势。
  
  
  
  鬼类攻击多用法术,盖其本身不具实体的特性所致。但石展等鬼堡内的群鬼却是有五百年鬼龄的厉鬼,其鬼体坚实接近实质,所以在近身肉搏的能力也不容小视。
  
  
  
  石展起手抽刀就砍,一副疆场厮杀的姿态倒把啸月吓了一跳:往后退了两步,避过了石展的头三刀,啸月的手上也幻化出一把长刀和石展对拼了起来。
  
  
  
  一妖一鬼,两把刀,乒乒乓乓地斗了起来:啸月越斗越心惊,他手里的长刀是身体所化,跟石展的长刀相碰,从石展长刀上传来的力道强劲,半点不像是鬼类所独有的虚空鬼力,反而与刚刚两次出现过的妖力有些相像。
  
  
  
  这两位互砍了四五十个回合,无论从力气还是招式上都分不出胜负。反观乱战在一起的群狼群鬼,妖狼在强悍的身体和有序的配合下借助着诡异的空间移动,逐渐地扭转看战局,群鬼被妖狼忽隐忽现的团体战术逐渐蚕食,厉鬼陨命前发出的鬼号之声连续不断。
  
  
  
  大概是被厉鬼的号哭分了心神,石展疾劈两刀逼退了啸月,一扬身直入夜空。
  
  
  
  啸月抬头时,运足了目力也没在空中发现石展的踪影,心中以为石展技穷败走,转身欲与他的妖狼大军回合,扫平鬼堡。
  
  
  
  正当啸月放松警惕的时候,一块圆滚滚的巨石从天而降冲着他直压下来。啸月突觉头上妖力激荡,抬头看时,见一块巨石直压而下,巨石还没临身石上的血光杀气已令他心神不宁,啸月迅速判断出以他此时的法力无法硬抗击下来的巨石,他只有逃遁一途。
  
  
  
  巨石当头,向前后左右任何一方躲闪都来不及了,啸月只得发动他本不想使用的妖力空间,希望及时躲进妖力空间免去巨石击顶之灾。
  
  
  可当啸月心念所至,妖力空间并没有按他的意愿开启,啸月的心顿时凉了多半截,一定是对方妖力太强,提前锁定了他的气息,封闭了此处的空间联系。既然没了退路,啸月把心一横,运起残存法力,准备用身体硬接巨石一击。

imissyou139 发表于 2005-8-19 21:11

第20节 石碾淫威
   就在巨石即将击中啸月的时候,一股阴风卷着一道黑影,快如闪电一般从鬼堡后面射出,转瞬来到啸月身后,黑影伸手一扯,把啸月从巨石妖力笼罩下硬扯了出去:啸月刚刚离开原来站立的地方,巨石就击了下来,巨石落处地面被砸了直径十来米,深达一米的大坑。
  
  啸月定神一看,发现从巨石之下及时将他拉出来的就是他的义弟― 公子白。
  
  随公子白所至的还有那个小鬼李宠。
  
  想来后怕,若没有公子白出手相拽,他现在就是土坑里面的一堆烂肉了。
  
  公子白一直在密切注意啸月和石展的战况,见啸月有性命之忧,他腾身而起向李宠借了一道阴风作为加速度,在危急时刻及时帮助啸月挣脱了石展的锁定。
  
  脱离险境后,往坑内望去,公子白和啸月都发现了袭击者的真面目。
  
  停在坑里的赫然是一副巨大石碾子。在公子白和李宠、啸月三个惊异的目光下,石碾又变成了厉鬼的装扮。
  
  “啸月,你出来打架不叫着我,呆会儿再跟你算帐,让我先问这位老大几个问题,然后再一起收拾他吧?”
  
  公子白对着啸月发完了威风,又转身对石展说:“这位鬼老大,能不能敞亮些把实底跟我说了,免得被我猜来猜去的麻烦。问题一,上次你自称石展,而村民壮丁所化的鬼魂却说你是孙守业,你到底是什么身份?
  
  问题二,刚才看见你既有鬼身又有妖身,你到底是鬼是妖?
  
  问题三,刚才所见的石碾如果是你真身,你如何成妖,这些年你都在哪里?
  
  问题四,你要得到碾盘下镇压的三煞地气所为何事呀?如果你回答得好,我可以考虑和啸月说情让他不吃了你!“
  
  “小子,你屡次坏我的好事,我都不跟你计较,可你却步步进逼,死抓着事情不肯放手,真的是咎由自取。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除了你死我活外,没有其他的解决办法,你不必多费唇舌来探我的口风!”对于公子白的诸多问题,石展根本不予理会。
  
  “我看你半天了,照我说,你这个厉鬼的外表不过是个伪装,真正的看家本领却是妖术,你才不是什么孙守业呢,你是一个一直在蒙蔽和利用鬼堡内群鬼的老妖,而且还是一个擅离职守的石碾子,真正的孙守业一直都在碾盘那里守着地穴。
  
  如果这些被鬼堡内的壮丁们知道了,你想后果会怎样呢?”公子白跨前一步对石展说,一只手却在背后打出让啸月赶快逃走的手势。
  
  此时,啸月脱开了石展的锁定,打开妖力空间遁去对他来说易如反掌,可他是不肯认输的个性不可能轻易放弃战斗,而且放弃部属和兄弟临阵脱逃更是杀了他也做不来的事情。
  
  “小白,你不用跟他废话,咱们合力料理了他不就得了?他不就是一个妖”啸月非但不打算离开,还要和石展再干一仗。
  
  “啸月老大,你可真是添乱!那厮的实力我和老大已经见识过了,他一会儿鬼一会儿妖的可把我俩搞惨了,加上你也讨不到好处的!刚才不是我老大救你,你就永睡了,行走江湖安全第一,还是先撤吧?”李宠在啸月耳边小声嘀咕道。
  
  “妖狼族只有战死的勇士,没有临阵退缩的懦夫,这是关于妖狼族荣誉的战争,不是什么江湖!”啸月认了死理对公子白和李宠的提议根本听不进去,忍不住大声地嚷了出来。
  
  啸月的叫嚷被石展听到了,石展一阵怪笑过后冲着公子白他们张狂道:“不管你是妖狼族也好,人也好,鬼也罢,事到如今你们想作罢也不可能了!唯一能让此事了结的只有你们的灭亡!“
  
  “啸月,你这时候充什么英雄啊?让你害死了!“
  
  “小白,你让我在部属面前落荒而逃不如就一个雷劈了我!“
  
  “你没看见他这么厉害吗?咱们打不过他!让我陪你拼命你就高兴了是吧?“ “你不是说这里的是一群鬼吗,怎么这里的老大是个变种的妖啊?这都怨你,你不陪我拼命,谁陪我?
  
  “大哥;有你这样的吗?我不是早说过了,五里堡那个行踪诡秘变态强大的妖的身份还没查清楚呢吗?
  
  不是早就告诉你不准轻举妄动吗?难道,你把这些都就饭吃进肚子里消化了不成?“
  
  “拜托!你们两位老大不要再吵了,那厮已经杀过来了!快想办法吧!”李宠被公子白和啸月两位不合时宜的争吵弄得头大,转脸发现石展正在施法,赶紧制止他们的争吵,提醒他们应敌。
  
  “靠!王八蛋,趁人不备,什么玩意!卑鄙、无耻、下流!”受到李宠的提醒,公子白和啸月立刻放弃了争吵异口同声地骂向石展。
  
  他俩的叫骂是没法阻挡石展的攻势的,石展发动的法术在他们最后一个字骂出口时完成了。
  
  公子白他们三个周围的被一股无形的气场包围,方圆三丈内的石块如同失去重量般密密麻麻地飘浮起来,大小不一的石块之间闪着暗紫色的电火,公子白他们顷刻便被石块构成的电网给包围了。
  
  “老大,被包围了,怎么办?”李宠看着离他们不到三尺的闪着电光的石块有点不知所措。
  
  “先看清状况,不要轻举妄动!”公子白除了开动了护身的符咒外,没有作出任何举动。
  
  “我就不信邪,凭我还过不去这一堆破石头!小白,不要怕,看我闯出去给你看。”啸月可不管那一套,发现妖力空间再次失灵后,举步抬脚冲着乱石电网闯了过去。
  
  “大哥,你别冲动行不行啊?”公子白伸手想拉住啸月,可是啸月发起了妖狼的狠性,一甩胳膊就挣脱了公子白的拉扯
  
  啸月虽然发了狠性,但他也不是傻得非要以身犯险的傻瓜,跨出两步后,在离浮空的乱石一尺的地方停了下来:“影射!”随着啸月的断喝,被空中明月投射在地上的影子一跃而起,化成另外一个啸月往乱石中撞了进去。
  
  啸月得分身影子撞进了乱石丛中,乱石阵中立刻电光四起,无数道闪电全都射在影子身上。
  
  啸月的影子毕竟不是血肉之躯,对闪电浑然不觉,继续往乱石圈外闯过去。啸月的分身闪了两闪,很快就越过了两丈的距离,只差不到一丈就可以闯过乱石圈了,啸月见法术有效。脸上露出得意之色。
  
  “千劫万磨石阵岂是微末伎俩就可破解的,真是自不量力!”石展在空中紧盯着乱石丛中的变化,见啸月使出“影射”来闯他的阵势,发出了不屑的讥笑。
  
  见啸月分身即将出阵,他手捏法诀喝道:“千劫困,万磨销,起阵!”言罢挥出一道电光射入星罗棋布的乱石丛中。
  
  电光闪过,密布空中的乱石如同电量充足的灯泡般通体发亮,纷纷放出赤红、惨绿的光芒。
  
  啸月的分身被这些石头上放出的光芒一照,去势顿时缓慢得如同陷足泥沼的老人。
  
  紧接着,飘浮空中的乱石开始了由慢而快的旋转起来,每块石头都按照独自的方向在一定的范围内运动,每块石头的运动的方向和范围都不相同却相互重叠交叉而又不会相互碰撞,整个乱石圈呈现出乱而有序的运转。
  
  啸月的分身在无数乱石穿射下,坚持了不到一秒的时间就支离破碎消失无形了。
  
  “告诉你不要乱动,你就是冲动,怎么样通马蜂窝了吧?还有办法没有?”公子白问啸月。
  
  “如果我的影射分身出不去,那我也出不去,如果刚才是我的真身,也是一样的下场!”啸月作无计可施状。
  
  “老大,我也没什么办法,这阵势的气息太复杂了,对付不了啊!”李宠发表了自己的看法:

公子白顶着越来越重的压力,掏出了他的VIP 金卡:“遁!”公子白举着卡片喊了
  
  一声,结果没什么反应,他们依然站在原地,没有遁到地下去。“遁!”公子白又喊一遍,还是没反应。
  
  啸月和李宠瞪着眼睛瞅着公子白,看他比划了两次没反应有点沉不住气了。李宠当先问道:“老大,你是不是拿错卡了?你确认是土地公俱乐部的卡,不是你的银行卡或者是北墟的卡吧?“
  
  公子白闻言把卡片放到眼前翻过来掉过去地看了两遍:“没拿错,这是货真价实的土地公俱乐部VIP 金卡,看来土遁这招也不好使。”公子白无可奈何地说。啸月跺了跺脚,指着地面对公子白说:“不用费劲了,脚下的土地都变成石头了,就是土地公来了也钻不下去!“
  
  公子白也跟着跺了跺脚,方才发觉适才柔软的黑土地,已经变得坚硬无比,宛如一块浑然无逢的大碾盘了。公子白抽出长刀使劲刺下去,长刀落处火星飞溅,只刺不到一寸就被弹了起来:非但如此,在乱石笼罩范围内的土地正缓慢地向上升起,此时已高出地面一尺有余。
  
  “这不成了装在盘子里的水果了吗?”啸月苦笑着说。
  
  “何止是水果,而且是即将被磨成果泥榨成果汁的水果。”公子白指着不断逼近的乱石说,“千劫万磨的原理我是想明白了,就是把人当成粮食给粉碎了,这些乱飞的石块就是最好的打磨工具。”
  
  “老大,赶快移动脚步!”飘在空中的李宠发觉公子白和啸月的脚下有异。
  
  被李宠一喊,公子白和啸月停止了感慨,忽然感觉不到自己双脚的存在,往脚下看去才发现,他们的双脚在不知不觉间变成了硬梆梆的石头,牢牢地镶在脚下的石头地面上无法移动,“这就是传说中的石化!看来不被磨成粉也得变雕像。
  
  小李,这回你平衡了,我俩就要跟你的法像一样了。对于造型上能不能给点建议?”公子白欲哭无泪,说了一个很不搞笑的笑话。’
  
  “瞧你那德行!还没到玩完的时候,我不是还有救兵吗?”啸月是天生的战士,没咽下最后一口气是不会认输的。
  
  “狼卫!”啸月对着与群鬼恶战的狼群发出召唤。随着他的叫声,四道青影从战团中飞掠而至,来者正是啸月带出来的四只狼人战士。
  
  这四位见到啸月被困,相互间对了一个眼神,然后分成两组,两只攻向乱石组成的千劫万磨石阵,另两只攻向半空的石展:
  
  攻向石阵的两只狼人躬身弹起十来丈高,身形升至最高处后全身蜷缩化成两支细长锋锐的巨箭旋转着一前一后射向翻滚的乱石。
  
  唠、唠两声巨响,狼人化成的巨箭被翻滚的乱石荡开。被荡开的狼人仍未死心,两只巨箭借着反震的力道,在空中转弯加速,再次首尾相连地射向升起两尺有余的石台底部,打算在石台下方开一个地洞放啸月出来
  
  两只巨箭不分先后地射在石台的同一点上,石沫飞溅尘土翻飞,石台出现了一块脸盆大小的缺口,和一道半丈长的裂纹,不过狼人战士想要的破洞却没出现,啸月等依然被乱石围得严严实实。
  
  而这两位勇猛无畏的战士被反震之力弹出七八丈远,回复了真身后口喷鲜血神情委顿,显然是受了伤
  
  攻向石展的两只狼人战士采取了和解救啸月的狼人战士同样的战术,而他们的遭遇更是不幸。
  
  第一次攻击被石展避过,第二次攻击的时候,浑身妖气四射的石展被击中,但他的身体却如同飘渺的鬼体一样毫无着力之感,其强度不要说不如那些五百年鬼龄的厉鬼,甚至比刚死的新鬼都不如,这大出两只狼人的意料,正诧异时石展发出的两道妖力从背后击中了他们。
  
  两声长长的狼嚎过后,他们重重地摔落地面,后背上深可见骨鲜血淋漓的两尺多长的伤口触目惊心。虽然没有立毙当场,不过若想起身再战是绝无可能的:另外两只狼人赶紧将他们送回妖力空间救治。
  
  见到部属受到重创,啸月可忍不住了,一下变回了狼人的形象,全身刚毛倒竖,碧绿的双目被怒气烧成了血红。
  
  “老子就是不要了这双腿,搭上这条命,也要把你这块茅坑里的石头砸成粉!”啸月手中一闪一柄重型的战斧出现了。
  
  “啸月,你疯了!如果把腿砍了,就算是你老爸也不可能让你重长出来!”李宠看出啸月为了恢复活动,打算把石化到膝盖的两条小腿砍下去,然后硬闯出阵去和石展拼命。
  
  妖狼虽然有重生肉体的先天异能,但如果像啸月这样在所受法术没破解前就将整条腿砍下去,也是无法重新长出来新腿的,毕竟再强的重生本领也有个限度,如果仅剩一个细胞都可以无限重生的话,那妖狼族岂不全都是永远不死的战神了吗?
  
  “管不了那么多了!与其坐以待毙不用轰轰烈烈的拼一场!”啸月回答道。被啸月惨烈的气势感染,公子白也扬着长刀大叫:“我和你一块砍,一起冲,杀一个够本,杀两个就赚一个!李宠,你喊一二三,我们一起砍!“
  
  听了公子白的话,李宠差点没一头从空中摔下来。“老大,你不好好想办法,这种热闹也要凑啊!残疾人当律师就不值钱了!“
  
  “我有什么办法?除非出现奇迹!譬如说像上次在公路上那样:”公子白沮丧地说。
  
  有些事情和人就是经不住念叨,公子白刚说完奇迹,奇迹就出现了。
  
  在李宠被迫数一二三前,五里堡村内射出一道妖气,妖气顺着地面而来,直如乱石阵下放的石台。
  
  妖气过处,石台回复了黑土地的旧貌,公子白和啸月被石化的双脚也重获解放。
  “真是好险,差一点就成了残疾人士,据说双拐和轮椅都很贵的。”只要一脱离险境,公子白总会有不合时宜的感慨和幽默出现。
  
  “这股妖气哪来的?”啸月问。
  
  “这就是我说的奇迹,上次在公路上也是他救了我。
  
  若我沽计不错的话,屡次救我的就是真正的孙守业,五里堡村中间的那个大碾盘。”公子白恢复了行动,但仍然困在激飞乱流的石头阵里面,解救自己的妖气跟上两次的一样,所以他在啸月面前作出了推断。
  
  “老大,更大奇迹出现了,快看呐!”李宠手指着五里堡方向惊呼。
  
  顺着李宠手指的方向望去,一块直径两丈的碾盘宛如一轮无光的圆月飞行在夜空之上。
  
  空中的碾盘径直飞到乱石激流的上方,随后直落而下。I
  
  啸月和公子白一闭眼,心说彻底玩完了,这个东西压下来,明天早上农民肯定在这发现两张肉饼。
  凌空而下的碾盘投入了激荡翻滚的乱石阵中,如烧红的烙铁投入了冷水桶,振聋发骏的金石碰撞之声不绝于耳,等声音平静时,所有的乱石都在撞到碾盘上后碎成了粉末。公子白和啸月挣开双眼,透过漫天的石粉烟尘看到碾盘稳稳地停在他们头顶两尺高的空中,而困扰他们的千劫万磨石阵则灰飞烟灭.

imissyou139 发表于 2005-8-19 21:12

第21节 妖鬼当道
  
  石阵被破,空中的石展不怒反笑。
  
  “孙守业,你我相争四百多年,你一直死守地穴不出,为笼络堡内群鬼我又不能对村民下手,所以我一直奈何不得你。
  如今正逢本村开发,我屡次对村外之人下手,设计引你离开地穴,前三次未能得手,却让你与这小子结下机缘。
  
  这次你终因急于救人而离开地穴,我的计谋终于得逞,我心愿得遂就在今夜,看你还能奈我何?”
  
  石展说罢周身绿光大胜,挥手间将全身的绿光射向五里堡村的中部:在石展绿光出手的同时,碾盘疾飞破空,直直拦向绿光拦截而去。
  石展身形一晃,化成一具圆滚粗大的石碾拦向碾盘。
  
  在碾盘拦住绿光之前,石展所化的石碾先一步拦住了碾盘的去势,双方在空中毫无花俏地对撞了一记。一记炸雷在他们对撞处响起,石碾和碾盘同时翻滚着往相反方向弹开。
  
  空中鬼气一晃,石展的人类造型重新出现,而碾盘仍旧是毫无声息地拦在啸月和公子白身前。
  
  “孙守业你不用再费力气了:地穴因你离守,在我的法力催动下,三煞地气已经从缺口处外泻而出,用不了片刻就会行至石堡,那时就是你们的死期。还不趁现在我心情好的时候逃命,更待何时?”石展狂妄地说。
  
  “他要引三煞地气来鬼堡,那可不得了!他能怎么样我不知道,不过鬼堡的厉鬼遇见了三煞地气必定会比现在暴庚百倍,而且不会再受鬼堡的限制成为迷失本性只知道杀戮的横行无忌的暴走厉鬼,这里的居民会首先遭殃,然后是哪里遭殃就要看他们的流窜方向决定了!必须赶快制止他!”
  
  李宠跟了绝尘多年,对鬼类的事情非常了解,瞧他歇斯底里的样子就知道事态有多严重.
  “恐怕来不及了!唯一的办法就是把天上的那厮和这里的厉鬼都给灭了!
  
  听小李这么说,我带了的人马好像有点少啊!”
  啸月一边努力恢复着法力,一边摇着头说。
  
  啸月说的不错,想要组织三煞地气已经来不及了。l
  石展发出的绿光在投入了五里堡中部,碾盘之下的地穴当中。T
  
  地穴中的三煞地气突然得到了这样一股外援,而且又少了碾盘妖力的束缚,顷刻从一直存在于地脉上的缺口出狂涌而出。No`@
  破困而出的三煞地气如黄河决堤钱塘怒潮一发而不可收,大量的地气喷出地表,如同一条身具红青黑三色怪蟒蹿高伏低顺着蜿蜒的地貌曲折而行,一头扎进鬼堡之中,而后在那里破土而出,喷发如怒吼之火山。
  
  “狼阵后撤!重新整队!”见三煞地气进入鬼堡,啸月怕他的妖狼大军受地气沾染,更不知道厉鬼接触地气后的反应,急忙命令狼军后退戒备。

啸月命令一下,剩余没有受伤的七百左右的妖狼在仍坚持战斗的两只狼人战士带领下,迅速撤到啸月的身后重新组成战阵。0
  
  饶是啸月反应够快,决断及时,才避免的妖狼的损伤。
  
  地气进入鬼堡后,鬼堡内原本清一色血红的鬼气立刻被血红、惨青、乌黑三色所代替。oEc
  
  鬼堡内的群鬼接触到地气后,如同苍蝇闻到了血腥,争先恐后地投进冲天的地气当中,不停的吸吮吞食。,a9tR
  在三煞地气的熏染和沐浴下,厉鬼口中喷出了白色的烟雾,随着白色烟雾的消散,群鬼发出夜袅般的啼泣,那是他们为摆脱地缚灵身份终于可以任意行动而发出的欢笑。
  
  白雾散尽,鬼气继续转盛,紧着一个个厉鬼从地气中跳了出来。}
  
  被地气同化后的厉鬼,一个个身高两丈,红体、青甲、漆黑的武器,原来那些虽有矣气但不失忠义个性分明的面孔已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如出一辙的冷酷而充满邪念的杀相。>V
  不过是眨眼之间,原来那些以身殉堡良知未泯的厉鬼,全都变成了天地难容人神共愤的三煞恶鬼。dHi.rK
  
  如今的鬼堡群鬼虽然战力百倍提升,但只能无智无识的凭恶念本性行事或供人驱使。|Ro;D
  
  即便如此,刚刚争斗中略战上风的妖狼以不是这仅存的五百恶鬼的对手,啸月如不下令后撤,部属必然大受损失:在鬼堡群鬼转变的同时,石展也进行着自己的行动。q+%0
  
  公子白等惊骇之时,他已飞回鬼堡的上空。从下方喷薄而出的三煞地气将他全身包围,他并没有想其他厉鬼那样去吸食煞气,而是悬浮在煞气上空,急速转动的身体。当他转过了一百零八圈后;身子猛然一顿,整个身子突然分成了两个形体。V(
  
  一个是他常常示人的人形鬼体,另一个却是他在强力攻击时显现的石碾妖身。’’O
  石展的人形鬼体开始如厉鬼般吞食着三煞地气,随着吸收的地气逐渐增多,鬼体也不断地增大和凝聚。iu{
  
  石屐的石碾妖体,却将三煞地气当作雕凿形体的斧砺,配合着地气的强弱变化石碾上不断闪着青光,青光每闪动一次,石碾上便掉落一点石屑,转眼间一个与鬼体形貌一致的石雕从石碾中脱胎而出。G
  
  石碾在地气中转化为五官四肢俱全的石雕后,石雕妖体与鬼体缓缓重合在一处。两种力量和体质的的融合产生了一个无形的漩涡,下方的三煞地气瞬间被吸收得干干净净,风住云散后,石展由空中缓缓降落鬼堡之前,他身上发出的强烈气息使身后列阵的五百恶鬼全都届膝俯首。{
  
  石展将手一挥,身后恶鬼起身咆哮,声震原野。S*>[
  
  “孙守业,任你如何坚忍,没有了外相,无言无语,单凭执着一念又能守得了多久?如今地穴终被我所用,你的那些忠心的壮丁也成了受我支配的恶鬼,最后赢的还是我!留你已是无用,你和那三个小辈正好为我的鬼军祭旗!”-Td“8
  
  石展将长刀一挥,当先领着五百恶鬼向碾盘和公子白等逼近,其每迈一步,身上发散的古怪气息都让地面发出微微的震颤。v>#
  “老大,这厮神神叨叨地胡言乱语,好像是在说他和这位碾盘大哥的恩怨,可我就是没听明白,你说这是哪跟哪呀?而且这厮突然来了个升级变身,瞧形势咱们好像顶不住吧?”李宠问公子白。#
  
  “看情形,这厮就是原来在碾盘上的石碾,不知什么原因弄了一个厉鬼的外衣混在鬼堡里冒充孙守业,而这位碾盘大哥就是真的孙守业,他又不知什么原因弄成了碾盘状的妖体。@r
  
  这个石展处心积虑的想得到三煞地气,而如咱们上次所见,三煞地气一直在大悲咒和这位碾盘大哥的合力压制下无法流窜到鬼堡,他们俩僵持了四五百年。|r
  
  估计是石展得知了五里堡即将要被开发,再不行动不但地脉要被开发行为打乱连他们的石堡都要被推平,所以就拼命攻击任何想开发五里堡的人制造事端,目的是以此引起孙守业的同情之心,借机将其引开,好让三煞地气流窜到鬼堡。
  
  而刘意守就是第一个倒霉蛋,啸月的介入更让我们陷了进去。
  好在我们本事大,只是让孙守业间接地帮助了两次,没有让他离开地穴,可就是因为他跟我们熟了,啸月这次把事情搞大,让我们陷入绝地,孙守业无奈只好离开地穴亲身相救,结果让石展奸计得逞了:以上就是我的推测了,至于石展本是碾盘为什么变成了厉鬼眼中孙守业,孙守业变成了一副不能言语的碾盘,就必须要弄清楚石展口中的‘外相’是什么意思了。”
  
  公子白说了一大堆,除了是给李宠和啸月听外,更希望碾盘大哥听到了应和他一下,哪怕是给他一点儿提示也好。
  
   “你可真行啊,挨了几次揍,听了石展的几句话就讲出这些来道理来!不过用不到求证你的推测是否准确,我们就得玩完,这次是碾盘大哥也不灵了!”碾盘的回应没等来,倒等来了啸月的担忧。
  
  “大哥!那还不是你搞大的,赶快把你老爸叫来摆平吧!”公子白看见碾盘如同他着急时一般在原地转圈,啸月的妖狼部下望着恶鬼血红着眼睛,就知道事态严重了。
  
  “我也想啊!可我都找他半个多月,一直都没找到。谁知道他去哪个空间旅行去了?”啸月很为难,因为没有他老爸的命令,就算他是妖狼族的小王子,也只能调动自己直属的部下,若想找其他援兵打硬仗那是不可能的。
  
   “那还搞什么搞啊?赶快让你的狼都撤退,你不想让他们全军覆没吧?”既然求不到援军,就只有把损失降到最小,公子白替啸月的妖狼考虑了一下。
  
   “也是,趁现在空间的通路还可以开放,让他们走吧。剩下的事就只有靠我们来.尽力挽回了。”啸月说罢发出号令,蓝光一闪,整个妖狼大军脱离战场撤回了妖力空间。见部属全部撤离后,啸月又对公子白和李宠说:“你们两个也撤,回去作好了早饭等着我,那厮交给我就行了!“ 2f[
  
  “撤你个大头鬼!我们回去做棺材才是真的!跟我说谎你还得练几年,瞪着眼睛说瞎话你就更不过关了!都是兄弟,有事并肩上,如果我能撤退,根本就不会来救你,在家里看看电视、睡睡觉多过瘾啊!”公子白和李宠一起给了啸月一个臭脸。

“老大,碾盘大哥发动了!”在公子白和啸月斗嘴时,李宠总是充当义务观察员,为他们把风。
  
  面对步步进逼的恶鬼军团,碾盘疾升至高空,青绿色的妖气将整个碾盘变成了夜空中另一轮翡翠色的月亮,在青绿的妖气的外围环绕着光芒四射的金色火焰,在妖力和大悲咒的作用下,碾盘旋转不休,艳丽的光芒不断抛射而出,整个一无敌风火轮!
  
  “碾盘大哥打算全力一击,我也不能闲着,你俩等着我去助他!”啸月说完仰天一啸,没有施展任何飞行之术,圆月的光华如同无形的吊索将他拉上半空。“月刑!”啸月停止长啸,从口中进出两个字。
  
  随着这两个字空中皓月像断电的灯泡一样光华全无,所有的月华全部转移到了啸月身上,啸月双臂一合月华又被他从体内逼出,在他的四周凝结成无数片川流不息银光闪闪的锋刃,继碾盘形成风火轮后,啸月变成了一架超级绞肉机!
  
  “他们俩在上面摆酷,我们也不能在下面闲着呀!并肩上!”公子白和李宠不可能置身事外,立刻施展人鬼合一的法术融为一体。
  
  “魔斩!”人鬼合一之后,公子白的法力大增,抽出长刀斜指苍弯,怒、哀、惊、悲、忧、惧、恶、杀等诸般负面情绪在脸上一一浮现连续不断,因与鬼体融合后变得灰暗模糊的身体涨大了十倍,化身成近六丈高头生两只长角的巨魔,天地间的游离的诸般恶力不断地在跟他形体同时变大的长刀上聚集,原本清寒的刀光顿时漆黑如魔。这招魔斩是公子白在和魔族接战中感悟到的,因为须借用恶力,梢有不慎便可真的堕入魔道,他是轻易不敢使用的,今夜见情势危急,无奈之下公子白发动此招是希望用魔力对付恶鬼,起到以毒攻毒的奇效。
  
  公子白的长刀很快蓄满了恶力,再不出手就真的浸蚀他的心志带他入魔了。
  “杀! ”公子白化身的巨魔挥舞着巨刃拖出一道漆黑的残相,往石展率领的恶鬼大军中杀过去。
  
  随着公子白的发动,在空中蓄势已久的碾盘和啸月两部战争机器不分先后地开动了,一绿一银、一扁一圆两道光影往恶鬼丛中呼啸而去。
  
  面对空中和地面的三处袭击,石展也不敢掉以轻心,当即化成两个一模一样的石展,分别站到恶鬼方阵的前后两端。
  
  “三煞之旋,起!”前后两个石展战成一条直线后,按照同一方向旋转起来,在两个石展的带动下,五百恶鬼被拧成了一股红、青、黑三色混杂冲天而起直径近二十丈的旋风,迎向碾盘、啸月和公子白的攻击。
  四股法力冲撞在一起,当真是风云变色。公子白他们的攻击同时撞上了石展和五百恶鬼所化的三煞旋风。
  
  三煞旋风不但发出强烈无匹的撕扯之力,在起外围还有阴雷闪电,以及不断旋转的恶鬼借着风势挥舞的武器和发放的箭矢。碾盘在上,啸月在中,公子白在下分三路攻击三煞旋风。这三位都是以自身和三煞旋风硬碰,其艰难程度可想而知。
  
  公子白手持巨刃以横扫千军之势攻击旋风的底部。蓄满恶力的长刀与旋风内的煞气刚好是同性相斥,刚一接触就爆出了强烈的电火,公子白奋起神威,硬顶着阴雷闪电把巨刃继续推进,破开阴雷闪电后巨刃便接触了构成旋风的恶鬼。
  
  漆黑巨刃上的恶力碰上了随着风势不停旋转的恶鬼,那些恶鬼见有人攻至立刻挥刀刺枪开弓放箭,连绵如流水的攻击立刻落到公子白的身上。
  凭着护身的恶力和鬼气,忍受着销魂腐骨的刺痛,公子白大吼着他的四字真言把巨刃插进了旋风之中。
  
  巨刃进入旋风,立刻被一股撕扯之力牵引着偏离方向,公子白使出吃奶的力气扶正了几乎被抛出旋风之外的巨刃,他这一招相当于往旋风的肋条上插刀,那些随着风势不由自主旋转的厉鬼大受其害,纷纷眼睁睁地撞到锋利的巨刃上被腰斩而亡。
  
  一时间公子白耳边尽是恶鬼的惨叫,眼前都是跑飞的肢体。{IAQ
  公子白虽然得手,但那些都是被三煞地气增强的恶鬼,在斩杀他们时巨刃上的恶力也在不断的消耗,再加上身体不断受到阴雷闪电和恶鬼的攻击,他也不知道自己能坚持多长时间在上两路攻击旋风的碾盘和啸月遇到的是和公子白同样的问题,风火轮和绞肉机把旋风中的恶鬼烤成了灰、绞成了饺子馅,杀得痛快淋漓,但法力消耗的比杀的还痛快,双方根本就是在打一场持久的消耗战。
  
  说起消耗,刚刚得到三煞地气加强的原本就有五百年鬼龄的恶鬼加上一个妖鬼通体的石展,其集体力量当然要比公子白他们的强大。双方僵持了不到一分钟,公子白他们的法力就跟不上消耗的速度了。“乒”“唠”“轰隆”三声巨响,公子白、啸月和碾盘大哥全都耗尽了法力恢复了原身被旋风甩出老远重重地摔在地上。
  
  旋风毫不停留,认准了方向一头向公子白他们卷了过来。
  他们此时别说法力,连气还都没喘过来呢,望着经过他们攻击后明显小了一圈的旋风无计可施,惟有闭目等死。
  
  旋风刮起的沙石已经开始击打他们的身体,旋风中恶鬼的嚎叫也清晰可闻,再过一秒钟,他们的肉体就会成为恶鬼的第一餐了(当然,那位碾盘大哥除外,他没什么营养)!公子白已经开始担心,自己体内有金身佛血死后会不会被强制接引到极乐世界去当极品和尚―佛!

imissyou139 发表于 2005-8-19 21:16

第22节 无尽守护
  
  危急关头,公子白突然瞥见空中的月光变成了熟悉的金黄色,心中的惶恐立刻被死里逃生的喜悦所代替。.
  
  果不其然,在旋风上的阴雷即将在他们身上炸开,旋风只离他们不到二米的时候,旋风停住了来势,而且开始缓慢地后退。
  
  半空中一个慈眉善目脚踏花开九瓣的金莲御风而行的老和尚周身放着柔和的佛光,就是这佛光将月华染成了金黄色。在金色佛光的照射下,三煞旋风一点点地退却,旋风退到三十丈外散去了风势,石展和不到二百恶鬼出现在地面上。
  
  而金色佛光也不在进逼,空中的老和尚将脚下丈许的金莲缩成拳头大小收在手里,飘身落到公子白身前。s
  
  “阿弥陀佛!老钠来迟,让施主受苦了!”来着不是别人,正是舍了金身沸血为公子白疗伤的了然和尚。
  
  公子白头一次看见佛家的宝相,不禁有些激动。“大师宝相庄严让小子大开眼界!幸好大师来的及时,不然只有寄希望于小子有些佛缘,等若干年后和大师在极乐世界谋面了。”/
  
  “施主福缘深厚,红尘中还有留恋要想超脱谈何容易!说来惭愧,老钠因参悟五里堡地穴之奥妙误了时辰,让施主为此遭累,实在是罪过、罪过!”了然微笑而语。
  
   “不知大师有何心得?”公子白用最快的速度为啸月和了然作了介绍,然后急问了然的心得,显然这老和尚是搞清了五里堡地穴、石碾和碾盘奥妙,公子白如果不探个究竟怎能罢休。
  
   “施主莫急,老钠对此中因果只是推断,还是让当局者来揭穿谜底吧。”了然答道。
  
   “当局者?”公子白对这个词有点迷糊,指着李宠和啸月说:“大师,我们这些当局者可都迷糊得很。而石展那个当局者根本不可能按照‘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的政策自己交代问题。
  
  还是大师这个旁观者来解说吧! “ “施主有所不知,老钠说的当局者另有其人。”了然示意公子白稍安毋躁,举步来到落在地面上的碾盘跟前,手拂碾盘颂道;“世间万物皆作梦幻泡影,唯佛泛可证一切虚空。
  
  有相无相,但凭一心。”随着了然的渴语,碾盘内溢出浓稠的青绿色妖气,妖气在碾盘上汇集成团,随后一行行金色的佛咒梵文从碾盘的底部飘逸而出,如道道溪流注入凝而不散的妖与之中。
  
  当镌刻在碾盘底部的大悲咒全部注入妖气后,无形的妖气转变为金黄色,并且一点点化成一个金色的人形,一个与石展面貌相同的金色灵体出现在公子白等人面前,“没有搞错吧?石展还有个双胞胎的兄弟?”啸月吃惊地说道。
  
   “啸月施主所言差矣,此乃真正的孙守业。”了然纠正了啸月的说法,然后对硕盘上的金色灵体说:“孙守业,念你多年守护地穴之功德,老钠以用佛法补全了你的外相和六识。
  
  此间事皆由你所起,其中因果便着你向众位施主尽言! “ 了然话音一落,原本伫立在碾盘上闭目不动的金色灵体猛然睁开双目,对着了烈大师叩拜下去,口中说道:“谢大师成全!谨尊大师法旨!”
  
  叩拜完毕,金色庆体直起身,先用金色的双目瞪了三十丈外满脸惊疑之色的石展一眼,尽管周身渊光熠熠仍掩饰不住他目光中的怨毒。
  
  在了然的一声佛号下,金色灵体收回了目效,开始讲述他和石展之间的故事。
  
  在三煞地穴之上镇守的本是一具完整的石碾。
  在佛法加持和三煞地气不断的熏肆下,石碾和下方的碾盘都有了一丝灵觉,隐隐有成妖的趋势。

碾盘因其下方镌亥‘着镇压地气的大悲咒,受佛力感染较多,故而虽有灵觉也只是忠于职守庇佑百姓。
  
  碾盘上方的石碾因本体上没有佛力的庇佑,被地穴中的地气感召,生出妄念柏心,欲脱离地穴自立为王。石碾虽有祸心但在设置禁制时他与碾盘同为一体,要想从地穴上方脱离谈何容易。:
  苦等多年后,五千马贼袭击石堡为石碾创造了机会,征战所产生的杀气血光正是可以助他摆脱佛家禁制的法门。’
  于是,石碾施法刺激了石堡内的壮丁和马贼,使双方的神志失常,陷入混战。
  
  在石碾的法术失效后,石堡的壮丁全部与堡俱亡,石碾也收集了差不多的杀气血光。
  
  恰在此时,马贼将村长孙守业擒获并用石碾碾压处死,孙守业的热血加上之前的杀气血光直接冲开了石碾和碾盘间的联系。
  
  石碾本以脱困,但他仍不满足,竟用法术将孙守业的外相取走,使孙守业失去了魂魄形象和一切与外界沟通的能力,空留一股守护乡民的无尽意念。
  
  石碾取了孙守业的外相后化身厉鬼,蒙蔽了石堡内其他的厉鬼,以孙守业的名义成了石堡的主人,对外则以石展之名行事。
  
  出乎石展的意料,只有意念尚存的孙守业并没有魂飞魄散,在碾盘中佛力的感召下与碾盘的妖力融为一体,成了碾盘妖力的主控意念。
  孙守业虽失去了外相,但一片为民之心始终未变,当发现地气将要改道后用本身妖力将地气束缚不动。
  
  石展占据石堡后,发现堡内的厉鬼仅能在石堡范围内活动,而且他的实力并不能完全控制厉鬼和达到横行无忌的目的。
  
  为此,他开始打三煞地气的注意,几经勘察后他又发现,原本三煞地气可以顺利转移至石堡为他所用,就是因为孙守业的倾力阻拦才让他心愿难遂。|
  这两个真假孙守业,为了三煞地穴争斗了四百四十年,因为真孙守业寸步不离地穴,假孙守业一直未能如愿。
  时逢五里堡开发在即,如再不得手,三煞地穴就会因地脉变动转移他处。
  石展为了蒙蔽石堡内的厉鬼又无法向村民下手,只有挑起堡内厉鬼对村外之人的恨意,在他妖力的帮助下离开石堡对出现在五里堡的外人下手,希望以此引孙守业离开地穴。

而啸月和公子白的一系列行动,刚好落入了他的圈套,孙守业的慈悲之心终于被打动,为救公子白离开了地穴,他也如愿得三煞地气之助修成了妖鬼同体的怪异法身。
  
  “看来我的推断还算准确,就是没想到碾盘大哥的身世如此曲折,孙村长一片为民之心真是令人烯嘘呀!”听完孙守业的讲述,公子白不胜感慨。
  
  “那个石头碾子着实可恶!利用全村壮丁的血光脱离禁制就够卑鄙的了,事后竟然还冒名顶替,愚弄本来就很凄惨的壮丁鬼魂,简直是丧尽天良!大师是如何参详出其中的奥秘呢?”啸月极度鄙视石展,对了然大师如何能事先洞悉内情,点化孙守业感到好奇。
  
   “老钠从施主口中得知地穴实情后,在寺内查阅大量的佛家典籍,又邀请土地公文老一同参详,方推断出碾盘内另有隐情。
  适才见此处又现妖踪,才急急从寺中赶来。”了然和尚回答完了啸月的问题,又从袖中取出了一卷小指粗的经卷和一块三角形中间有圆孔的蜜蜡来,递给公子白。
  
  “稍后老钠降伏石妖时还请施主从旁协助。”公子白接过了然递过来的东西端详了一下问道:“这不是拆开的角符么?我法力未复,恐怕帮不上大师的忙,而且如何帮忙大师还未明示。”
  
   “施主不必多虑,稍后老钠会一佛光摄住石妖,届时施主只要将经卷和蜜蜡分别投入石碾身上的孔洞之中便可!”
  碾盘的正中有一个贯穿的圆孔显而易见,那是用来作为固定石碾旋转的圆心柱,而石碾上也应留有镶嵌木框方便推拉的方形孔洞,听了然一说,公子白恍然大悟,原来使石碾和碾盘密不可分的禁制就设在这里。
  
   “那小子就尽力而为了!”公子白答应了了然的请求。“我老大很累了,你还找他帮忙?不是还有文老吗?他没跟你一块来吗?”李宠不见文老出现,用了一连串的排比问句来追究他的下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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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道友当然有他的去处。你往那边看!”了然将手中金莲指向恶鬼密集的地方从了然出现一直到他指示文老所在的方位,其间不过是三五分钟光景。
  
  被金莲佛光逼退的石展别提多气愤了,眼瞅着那边一群人比比划划的自顾说话,连正眼不瞧他一眼,看样子他再不吱声的话就会被当哑巴给卖了。
  
  石展心中不愤:不过是佛光而已,只不过是把我们逼退,又不是消灭,有什么可牛的?
  正要开口骂阵,石展看见那个踩着荷花来的老和尚冲他这边指点了一下。
  
  虽然没有在佛光下吃亏,但了然脚下的九品金莲足以说明他的佛法不是一般的高深,能修炼成九品金莲的佛家弟子可以说已经是在佛界挂号的候补罗汉了,石展对他保持高度的警惕。
  
  看见了然冲自己这边一指,石展立刻腾身而起高度戒备。也就是石展这高度的警惕性让他避过一劫。
  在了然指向石展及所属恶鬼时,潜行到恶鬼队伍之后的土地公文老发动了攻势。
  
  石展刚刚腾空,他身后列阵的二百多恶鬼脚下出现了光华流动,地面上浮现出一副阴阳相抱生生不息的太极图,旋转的太极图囊括了整个鬼阵,阵内的恶鬼再想腾空已然来不及了,一个个都跟木头撅子一样被牢牢地吸在地上寸步难行。
“了然道友,快快动手:老汉这‘地缚’之术坚持不了太长时间。”文老手杖上闪着土黄色的光芒,出现在恶鬼们的身后。
  他本想利用地缚之术困住石展和这些恶鬼,可石展过于狡猾,在他法术完成前离开了地面,所以被困的只有那些刚刚从公子白他们手中捡回命的恶鬼。
  在文老的突袭之下,石展失去了他的强力党羽和帮凶,独自一个面对了然和公子白等人:“无耻土地,胆敢偷袭,纳命来!”石展身形一动,凌空攻向文老。
  
  他盘算的很好,只要解放了被困的恶鬼,自己的战力至少提升三倍,而且危急关头可以拿那些恶鬼作保命消灾的挡箭牌和替死鬼二“咄!大胆妖邪,有灵而忘本,已是大错。而你知错不改,反倒茶毒生灵,更是一错再错!还不放下屠刀立地成佛!”石展身形刚动,了然便拦在了他和文老之间。
  
  了然端坐于盛开的金莲之上,双手合十,口中不断涌出大悲咒咒文,石展吸收的三煞地气被佛力所克,暴涨的气焰立刻弱了三分。
   “臭和尚,别以为大悲咒就可以克制我。我非鬼非妖,你能奈我何?”石展气势虽弱,但攻势不减,弃了文老,扭头攻向了然。
  
  了然笑对攻来的石展,不紧不慢地说:“万事万物皆有始终。非鬼非妖,不过是尔之妄言,尔之始不过一顽石而已。老钠上次祭起金光而来,见你收身敛迹,以慈悲为怀,为你留下一条生路,谁知你非但不痛改前非,反而祸心更盛。
  如今老衲参透你的来历,你还有何为凭? “ 了然咒语不停,眯缝的双目突作怒视,一金一银两道如柱的光芒从双目中迸射而出,将石展身形罩定。石展前冲的势头一遇到了然的目光立刻瓦解,尽管他尽力挣扎还是被定在空中难作寸进。
  
  在了然双目光芒之下,石展如裸体的婴儿般露出真身。在一具班驳陆离的石像上密布着如血脉一样泪泪蠕动的血红、惨绿、乌黑的气流,在石像的背心处明显有一处四方形的孔洞。
  
  “佛眼通天,原形毕露。施主请动手!”了然为了方便公子白行事,特别将石展往低处打压。
  公子白见石展真身已露,立刻长身而起,跃至最高处时,借着上冲的势头将手中的一小卷经卷射进了石展背心的孔洞之中。
  
  在空中一折身形,公子白转落至碾盘的跟前,抬手将那块蜜蜡用手上的温度粘在碾盘中间的圆孔内,全身金光的孙守业没有阻止公子白的行动,只在蜜蜡粘入圆孔后,发出了一声叹息,“不!”石展发出一声狂叫,那些如血脉般生长在他体内的煞气在经卷入体后泉涌而出,他既像泄了气的皮球,又像被抽干了血的尸体,在煞气离体后直挺挺往碾盘上摔去。
  
  碾盘的圆孔和石展背心的孔洞之间放出相互辉映缠绕的光芒,光芒如逐渐收紧的绞索,将两端的石碾和碾盘扯向一处。
  只一瞬间,石展的真身石像背心处的方孔便与碾盘上的圆孔重合在一起。
  本来应是一副完整的碾具组合,现如今却成了一具大碾盘为背景上面粘合着一舒展四肢作大字形的怪异武士浮雕。
  看到此情此景,公子白和啸月都忍不住笑出声来。
  见石展被收服,了然从金莲上战了起来,双足一点,两片金莲花瓣循着美得难以言喻的轨迹往被文老法力缚在地上的恶鬼处飘落。
  
  随着了然口中再次涌出的金刚经经文,两瓣金莲不断的增大,落到恶鬼阵的两端后,如同巨蚌关闭开张的贝壳一般将地上的恶鬼全都归拢起来。了然口中念项的经文也化成光闪闪的金字嵌在莲瓣上。
  
  石展和恶鬼均被收服,了然收了佛光和法身飘落地面,双足落地时明显一晃,若不是公子白及时扶了一把险些摔倒。
  拭了拭额上的汗珠,了然长长地呼了一口气“好险、好险!若是老钠有一处推断错误,施主有一丝的犹豫,时机一过再想收服石展和恶鬼就难上加难了!”了然如释重负地说。“大师,我看你挺神勇的。
  
  我们搞了半天,险些被石展搞死,你搞了一会儿,就把石展给搞死了,怎么还这么谦壶呀?”啸月看了然用如此快的速度就收拾了石展,自信心有点受挫,开始怀疑自己的实力。
  
  “啸月施主有所不知。老袖参详许久反复推敲,又特意邀土地公助拳,方才兵行险招,收了石展和恶鬼。那石展妖鬼同体,千年难得一见,以老钠的实力,相持下去依然是落败的结局。
  
  只因他原本就是作为佛家禁制被制造出来,在其身上有佛家留下的禁制法门,而且佛家的法术对一切凶突之气都有天然的克制作用,老钠才能拼尽全力催发法术,取得在短时间内镇压他的效果。
  
  只要时间一长,老钠法力必然不济,石展就会脱困而出,所以老钠出尽了法宝,看准了石展的弱点在文道友和公子施主的配合下方将他重新镇压。”了然说到此处又缓了一口气说:“如今只是镇压石展和恶鬼,就消耗去了老钠七成的法力,而且连老钠苦修的九品金莲也削去两瓣,刚才实是一招险棋


啸月施主年少英武,只是不知石展的来历和弱点才无法收服,不必为此妄自菲薄。”“大师,照我看石展只是被佛家的禁制重新禁锢,其本性依旧未改;那些恶鬼也只是被困起来,其恶性未除。不知该如何处置他们呢?”李宠对着石展和恶鬼们看了半晌,然后接着说。
  
  李宠对任何让他和公子白、啸月大吃苦头的东西都没有好感,提出了一个十分实在的建议。他说的不是没有道理,被金莲花瓣困住的恶鬼,就是在冥界也是极度危险的,通常都被冠以危害公共安全的罪名被直接蒸发掉或者压到地狱最深处永世不得翻身。/
  
  公子白和啸月凑近了碾盘一看,果然同李宠说的一样,被粘在碾盘上的石头人不是死人模样,他虽然四肢躯干都不能动,但满脸愤恨,眼珠和嘴唇都在不停地会动,估计是在对在场各位的亲属进行无声的“问候”。
  
  再看硕大莲花瓣内的那群恶鬼,更是奋力地敲打着莲花瓣,可惜这不是一般的莲花,而是任何物质和意识都无法穿过的佛座金莲的花瓣。“李宠说得对!留下他们即使不浪费粮食,也浪费精力,谁有闲心天天来看他们。
  作鬼的监护人我可没兴趣!”公子白对小弟的提议坚决支持。
   “我看也是这个理儿!”啸月更恨不得把石展砸成石块去铺马路让他天天踩。
  “了然道友,他们为祸一方处治了也不为过。”一直没说话的文老开了腔:在场诸位都要将石展和恶鬼就地正法,了然却有碍与佛家慈悲为怀,渡化众生的教义不想动手处治信徒。
  
  正在为难之际,孙守业闪亮登场了。“大师,佛家以慈悲为怀,怎可不给他人后路而斩尽杀绝?何况,这仅存的不到二百的恶鬼,都是当日血战护村的忠烈之士,如今弄到这不田地都是石展所种的根由,将他们也处死实在不妥!而石展也是因护村而沾染煞气的,他在四百多年中又从未加害过村民,对村民尚算爱护。
  
  求大师以渡化众生为根本,降魔何必除魔?渡魔方为佛家大乘啊!”孙守业居然为石展和恶鬼们求情。了然和尚闻听孙守业此言,心中大慰,喜形于色,口上回答道:“孙守业,你专心护村一心为民之无私已让老钠大为感动:能冰释前嫌体谅佛家降魔之本意,更让老钠宽慰,终不枉我渡化你一场。
  
  可石展和众恶鬼之心性,非一朝一夕可渡化,若由老袖主持,可能终其一生也无望功成,如此让老袖甚是为难啊!
  
  “因缘果报皆由本村而起,如今地穴己破,煞气虽被石展吸收,鬼堡却受煞气激发,所成的恶力仍在,仍需镇压才可保太平。
  
  孙守业因大师点化,集妖力与大悲咒佛力与一身,更受佛家慈悲所敢,请求大师准许孙某在此镇压恶力,兼且用身上大悲咒的佛力渡化石展和众鬼,在精修佛道之时能积功消业。”刚刚脱困的孙守业居然提出了用自身能力渡化石展和众恶鬼的要求。;
  
  了然沉吟一下后,正容问道:“孙守业,你可知如此一来,石展和恶鬼未被渡化前你将永不得出,即使你佛道精尽也无法成佛,你可愿意?“孙守业当日与众弟兄立誓守堡护村,不惜血洒热土,就是想尽自己最大的能力保一方安宁,乡民安居乐业。
  
  如今太平盛世,民生富庶,更不能有恶鬼横行之憾事,即便无法成佛,为心中之记挂和梦想,孙守业仍愿尽守护之责!“孙守业意志坚定毫不动摇。
  
  “如此,我便放心了。烦劳文道友施法,这鬼堡乱石不可在留在地面了。”了然见孙守业意志坚决如铁,便着手为重新镇压鬼堡的恶力和石展及众恶鬼作准备。文老对了然的意思心领神会,飞身至鬼堡的上方,手杖向下一挥,射出一道金光“掘地为坟,画地为牢。”
  
  随着文老的咒文,不断增强的金光照在鬼堡下方的地面上,地面轰然作响,扬起漫天的尘头。
  在烟尘中,偌大的鬼堡如同放进鲜奶杯里的樱桃一样渐渐地沉入地下。
  
  随着鬼堡的沉降,鬼堡原来的地方出现了一个黑漆漆的无底地穴。
  “了然道友,该你了!”文老站在地穴招呼到。
  
  “起!”了然双手遥指困住恶鬼的硕大莲花瓣,两片合围的莲花瓣夹带着里面的恶鬼被他投入到地穴之中,接着粘住石展的大碾盘也被了然投入地穴。
  
  做完了这些,了然一众将孙守业送至地穴边上。“孙守业,你下去后,我和文老会封死地穴,并在上面施以只有被渡化的鬼魂才能通过的符咒,而你不将石展和所有的恶鬼都渡化完毕是无法从地穴中出来的。
  
  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了然对孙守业进行最后的忠告。“大师,我意已绝,请大师成全!”孙守业向了然等人深施一礼,然后转向公子白道:“公子白,你我虽有接触但苦于无法意会言传,但我为你疗伤时已知你品行个性。
  有所必取,有所必护,大义不失,小节不拘,言浅意深,缘轻情重,这便是你。若早四百四十年你我当可成为知交,如今只能空叹缘尽眼前了。
  
  前路珍重,后会无期!”言罢转身跳入地穴。听完孙守业对自己的二十四字评价,公子白顿时生出知己诀别的痛楚,呆呆站在地穴边上半晌无语。直到文老封死了地穴,连同了然在上面布满了符咒,一切布置妥当后,才被啸月拖进了妖力空间。
  
  翌日清晨,五里堡的村民醒来后均惶恐不安,奔走相告,他们晨起例行“碾道儿”的时候,发现他们村的标志 ― 碾盘不翼而飞!只在碾盘原来的位置上留下一个圆形的印记。在中午的时候,又有惊爆消息传出,村子东北的小山脚下草木尽折变成了一片白地。
  
  接着就有人说,昨夜晚间听到什么样的异响,看到什么样的闪光云云。然而,无论什么样的传闻也不能阻止城市化的进程,五里堡在一年后被都市彻底吞并,原本的山野农舍被大片的水泥路面和林立的高楼所取代。
  
  五里堡的村民被安置在一个新的社区,在社区的门口上挂着一块铜制的碾盘标志,昭示着五里堡村民对原来家乡的永久的带有神秘色彩的记忆。在鬼堡所在的位置,赫然修建了一座大型的体育馆,体育馆选址在这里的原因就是那一片平整的白地可以为整个工程省下大笔的平整土地的费用。
  
  据说没年的某一个月圆之夜,总会有两个身影在场地中间喝酒,有时还会从地底飞出闪亮的荧光鬼火。经过鬼堡一役,公子白和啸月重新回到了床上作起了难兄难弟,这回可苦了刘意守和陈玄,他俩分别被啸月和公子白当作了免费的长工,在经过长达两个星期的涵盖了体力、精神和经济摧残后,他俩终于不堪忍受相约出逃,至今下落不明中相比之下,了然大师就比较自在。
  
  除了损失了些法力和修为外,一切如常,谈到伤势他很不屑地说,了然、了然,一了百了的了,不以为然的然!人间纷争,大至家国天下,小至儿女私情。
  
  既有巧取豪夺,就有万般呵护。为了保卫自己有的,或者从别人那里夺取的东西,人们会使用很多守护的办法和工具。
  
  有的修了城墙,有的建了秘室,有的用满腔热血,有的用阴谋诡计,有的用文字,有的用记忆.
  无论你是想守住一片领土,一个人,一段情,甚或一点微不足道的小玩意,都会有相应的方法。
  
  不管用什么方法守护,最重要的是自己明白守护的是什么,守护的意义和职责。
  忠于你守护的东西,就是忠于你自己!

无非是你 发表于 2005-8-22 00:05

好看啊~~~$支持$LZ继续更新哈~~~~

imissyou139 发表于 2005-8-22 11:37

11章

  秋风席卷着几片落叶和清晨的阳光一起敲打在玻璃窗上.公子白拉开窗帘将窗户推开一道缝,有点凄凉味道的秋风立刻让他从困意中振奋出来.平常他不过8点是不会起床的,而且在鬼堡一役中受伤后更是变本加厉.每天都要睡到十点钟.而那个啸月更是不乏多让.连每天夜里做了什么样的梦,都要拿出来和他比试一番.这场不期二周的“觉皇“,终于在今天告一段落.
    这场不分胜负的大战,之所以会结束有三个原因,原因一,被公子白和啸月捉来做苦力和长工的陈玄和刘意守神秘失踪;原因二,公子白和啸月的伤势痊愈,再在床上耗下去他们的骨头会生锈;原因三,公子白的鲲鹏战衣受损严重,不及时去修理怕无法修复,更怕过了保修期会被收修理费.有了以上原因,公子白早起的前一天夜里他和啸月之间发生了这样一段对话
    “这个刘意守到底搞什么?家里电话没人接,手机关机,打到他公司办公室,只有他的秘书在,说他出差了,这分明就是逃避劳动!“啸月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发牢骚.
    “人家虽说年龄小,可也是公司老总,手下也有百十号人打工,平时都是说上句话,让人伺候的,如今天天在这里当保姆不说,你又那么多要求,鬼子六当然是猪八戒撂挑子--不伺候(猴)了.他一连伺候了你二周,已经很给面子了!“公子白递了一罐可乐给啸月后,又接着说:“再说了,他还给你买了这么多营养品呢!他对你可是由衷的感激和崇拜呀.不过,我可跟你说好了你可别一冲动把他给变成妖.据说所知,他的美丽人生计划里可没这个打算,你可不要画蛇添足!“啸月灌了大半罐可乐后对公子白说:“你说的我懂,我不过是发个牢骚,没想把他重新抓回来使唤.如果真想弄他回来,我还费劲打电话干嘛,直接让手下的小狼把他从广州叨回来不就得了.他一上飞机我的手下的兄弟就告诉了我了.“洋洋得意的表示了自己以对刘意守的行踪了如指掌后,啸月喝光了所有可乐,向公子白要了根烟,点上后,美美的吸上一口说:“他的美丽人生我不打算干涉,他也没让我给他什么超人的能力,只是说自己胆子太小,求我给他弄些壮胆护身的东西.实在架不住他的软磨硬泡,把我满200岁时退下的一颗牙给了他有了那颗牙,寻常的妖魔鬼怪是动不了他的,就算他进动物园不小心掉进老虎堆里,那些老虎也得把他用轿子抬出来.“
    “原来这厮缠了你几天,就是为这事呀!我还担心你给他嫁接动物基因把他变成改造战士呢,幸好只是给了他一颗老掉的牙!”公子白听说啸月给了刘意守一颗牙,才明白为什么啸月对他的行踪如此清晰,不用说问题就出在那颗牙上,他心里感激啸月对刘意守的照顾,嘴上却忍不住开啸月的玩笑.
    “世界上有你一个标准人妖就够麻烦的了,再多一个我可受不了!”啸月不甘示弱的反击,“你找来那个陈玄可是个小滑头,上次和我的妖狼一起进行野外生存训练,他不但没吃什么苦,反而在妖狼族弄了不少好药材和皮毛走.这次对你这个小师叔伺候的还算周到,可是总躲着我,好像我要吃他似的.这回他也跑路了,肯定是你发挥了人妖的本性虐待青少年了!”
    “去你的!我是人妖,还不是让你害的!陈玄这小子虽然是茅山派的记名弟子,但学起道术来一点儿也不含糊,又肯吃苦.这年头像他这样的有为青年可不多,估计是怕长时间待在我这里耽误了功课和道法.这会儿不是在教室上自习就是躲在没人的地方修道呢!我这个做师叔的怎么能耽误弟子的功课和前程呢?”陈玄细心周到的伺候了公子白这么多天,公子白的伤势也好的差不多了,陈玄休息一下无可厚非.公子白实在不知道陈玄跑到哪里去鬼混了,说这些话实在是因为无法确知陈玄的去向,感觉在啸月面前不够面子,给自己找安慰而已.
    在公子白和啸月之间的茶几的上空闪出一团银亮的光芒,随后李宠现身出来,看来是公子白和啸月的争论和扯皮把他的说话瘾给了勾上来.
    “老大,你们俩别为了刘意守和陈玄的事瞎扯了,他俩昨天晚上一起离开的时候就商量好了,今天一起玩失踪,让你们感受一下好吃懒做的悲惨结局,你俩搞‘觉皇’争霸实在是把他俩整惨了,李宠指着公子白和啸月凑过来的鼻子说.“啸月老大用他的牙齿给刘意守来了一个卫星定位确实有一手.不过陈玄的动向我也替老大撑握着呢!”李宠接着又说.听李宠说他知道陈玄的动向,公子白来了精神,赶紧问到:“小李,快说!陈玄这小子在干什么?”
    “老大,陈玄实在是辜负了你对他的评价.他既没去上自习,也没去修练道法,此刻,他正和同寝的哥们儿在你念书时常去的小饭店里喝啤酒啃鸡架吹牛腿呢!”李宠说出了陈玄的下落.
    听了李宏的报告,公子白差点晕了过去,在声叹到:“哎,如今这世道真是没有大好青年了!连陈玄这孩子都这样堕落!”随后,又对李宠说:“小李,下次再有这样的消息,拜托你不要在啸月这厮面前披露,你没看到这厮笑的多阴险吗?”公子白如此说,实在是因为啸月听了李宠与公子白和推测截然相反的报告后笑倒在沙发上,让他非常的不爽.
    听了李宠的报告,公子白差点晕了过去,大声叹道:“哎,如今这世道真是没有大好青年了!连陈玄这孩子都这样堕落!”随后,又对李宠说:“小李,下次再有这样的消息,拜托你不要在啸月这厮面前批露,你没看到这厮笑得多阴险吗?”公子白如此说,实在是因为啸月听了李宠与公子白的推测截然相反的报告后笑倒在沙发上,让他非常的不爽。
    “老大,这可是你让我说的。我是实话实说,你不也常说做人要诚实,撒谎的孩子让狼吃吗?我面前就是一恶狼,当着这个超级恶狼的面我不敢撒谎啊!”李宠嘴上说的可怜,脸上的笑容可比啸月的还阴险。
    听了李宠的话后,公子白再也坚持不住,一下倒在沙发上了。
    笑闹过后,啸月坐直了身子,对公子白说:“说正经的,咱俩的伤好的差不多了,如果再躺下去也没意思。刘意守和陈玄这一跑路,咱俩就没的玩了。不如找些别的事做,不过可千万不要是你那些缠手的官司,你知道我对那个一点儿兴趣都没有。”
    “说的也是,该适当地出去活动了。不过,你当你的大侠,我作我的律师,想找点儿一起做的事就难了。”公子白面露难色。
    “那有什么难的。好多事都可以一起去的。比如说,看电影、逛街、喝咖啡、泡吧。”啸月提议道。
    “大哥,你说的这些最适合一男一女搞对象的做了,你我两个大老爷们儿单独去还可以,一起去就有点儿不像话了,我可不去。”公子白坚决反对。
    “我可不像你,同学朋友一大堆,从人到鬼都有说得上话的。我可是刚出来闯江湖,算上你,能说上话,算上投缘的不超过十个,你不给我安排节目,我上哪里娱乐都是一个人,实在没劲!我就黑上你了,明天你要是不想出来一个集体项目,我就跟你去单位,把你们单位的女律师全都勾引过来,让他们成天造你的谣!”啸月过了一段独行侠的生活后觉得没劲,干脆用公子白单位的师姐师妹们来逼迫公子白就范。
    “是呀。老大,啸月大哥跟我们住了有一段时间了,可你还没带他正经八百地娱乐一下,更没认真地教他作人的规矩。他这个一起娱乐的要求不算过分,你还是满足他吧。”不知道李宠得了啸月什么好处,帮着啸月说起话来。
    李宠的话说到了点子上,自从啸月从三仙庙毕业到人界行走江湖开始,公子白真的没给过啸月指导。想起啸月每天晚上一个人在都市的夜色中游荡,公子白还真觉得有点儿对不住兄弟。“好吧!小李说的有道理,为了我所女律师不被你这个色狼蹂蹭,为你树立正确的人生观和世界观,你想好明天穿的衣服,我就有了创意,明天不但要带你出去体验生活,连修理鳗鹏战衣的事也一块办了!“
    “早就想到‘墟’里去开开眼,可按照墟里的规矩,没满三百岁的妖是没有入墟资格的。我的老爹和几个兄弟姐妹都痴迷于空间旅行,对墟那种超级市场根本不感兴趣,连入墟的卡片都没弄一张,更别提带我进去了。没办法我只好等年龄够了自己设法弄一张,不然我早就去了。你能带我进去再好不过了!”啸月一听公子白的提议就来了兴致。
    公子白把北墟的金线卡拿出来在啸月面前一晃,无比得意地说:“有了这张卡片,我想带个把人进去是不成问题。看来像你这个年纪的妖在墟里还算未成年呢,这次要客串一下你的监护人缕!“
    “说你胖你就喘!再跟我装大瓣蒜,下次被人扁的时候别指望我救你!”啸月将一块香蕉皮准确地粘在公子白咧开的嘴上,由此拉开了室内混战的序幕。一番混战之后,将收拾星子的重任交给李宠后,两个兄弟又借口旧伤发作躺到床上装死鱼去了。李宠则在《 为什么受伤的总是我》 的旋律中开始了夜间清扫工作。不过这一夜在门窗紧闭的情况下,公子白和啸月总觉得脖子后面冷风阴阴,辗转反侧数次醒来,一直到凌晨三点方睡得踏实。
    尽管睡眠质量不是很高,公子白还是强迫自己在清晨六点半从床上爬起来。拉开窗帘后,公子白活动了一下四肢,到厨房把微波炉打开后,进了盟洗室,在微波炉里的牛奶煮开的同时,公子白已经把头脸洗得干干净净了。
    “懒虫,快点起床!起得晚了就没节目了!”公子白一边喊一边用脚问候啸月所在卧室的房门。
    “小白子,你疯了?北墟不是晚上才开张的吗?这大清早的你不睡觉,还不让别人睡觉啊?”啸月不情愿地回答,听声音明显是隔这被子发出来的。
    “说好了今天带你体验生活,可没说就只有北墟这一个节目!赶快起来洗漱、吃早饭,今天带你好好逛一逛,第一战就是早市。再不起来,我可让李宠进去喊你了!”公子白在厨房煎着荷包蛋和火腿肠,锅里吱吱啦啦的响着。!
    一听说公子白要让李宠来叫他起床,啸月立刻大喊:“千万不要啊!让我再睡五分钟,就五分钟,五分钟后我肯定起来,千万不要让李宠进来!这小子昨晚折磨我大半宿已经够我受的了!“
    李宠的名号对啸月还是很管用的,五分钟后啸月果然睡眼惺松地从卧室里走了出来。看见餐桌上的准备好的早餐后,啸月的精神明显好了一点儿,如公子白般急急冲进了盟洗室,又急急冲出来坐到餐桌前。
    “你冰箱里的肉和蔬菜还没怎么吃,干嘛要去早市买呀,还非拽上我不可?我体验生活是不假,可不是要体验家庭主妇的生活,你搞没搞清楚,乱安排节目可不成。”啸月对公子白早早喊起他逛早市很不理解。
    “我说的早市可不是买菜的地方。那是我常去溜达的地摊市场,里面有各种千奇百怪的破烂,李宠就是我从那里捡回来的。不是周末的话那里只有上午才有人摆摊,带你去是让你见识一下人类造假的水平和奸诈的程度,更是为晚上的北墟之行打一下基础。要知道,我第一次到北墟就被骨如柴给蒙了,我可不想你也被骗,所以先带你去实习一下。”公子白放下吃了一半的火腿肠,很认真地给啸月解释。
    “你早这么说我不就明白了嘛。”啸月听说李宠就是从那个地方捡回来的,在心里一个劲地幻想等到了那里也捡一个小鬼回来养,三下五除二地把面前的早餐丢进嘴里后,跑进卧室换了一套米黄色的休闲装出来,催着公子白赶紧出发。见到啸月心急火燎的模样,公子白反而耍起了大牌,在啸月的哀求下慢条斯理地吃完了早餐,有条不紊地换了衣服,才作导师状摇头晃脑地出了家门。在七点半的时候,公子白领着啸月来到了他有一段时间没来的小胡同里。秋日清晨,这个小胡同被周围高楼的阴影遮挡着见不到阳光,一进胡同口,仿佛从光明世界进入了另一个灰暗的空间。今天胡同里不像周末时那么热闹,除了胡同两边挂着各种古玩店的固定的简易房外,只有百十个地摊稀落地分布着。逛地摊的也只是一些住在附近的老年假货爱好者,像公子白他俩这种有为青年全都去工作了。
    “今天不是周末,所以不太热闹,不过正方便咱们漫慢看,人多了拥挤,想在一个摊前面多站一会儿都费劲。”公子白对啸月说。
    “别说,不是你带我来,我还真不知道这么繁华的城市里边还有这样一个地方。”啸月像小孩子进了玩具堆一样一个摊位一个摊位地驻足观赏。走过了四五个摊位,啸月挠着脑袋对公子白大声说:“这里除了标明是破烂儿的东西是真的以外,凡是叫古董的都是假货!”他这一句的声调实在高,几乎整个胡同内摆摊的和逛摊的全听到了。刹时,远近几百道目光全都聚焦到啸月的身上,特别是那些摆摊买古玩的目光,几乎要将他穿透了。其实,啸月对所谓的古董根本没有什么判断力,对人类的历史和文化的了解也仅限于在三仙庙里通过网络速成的一些知识,他辨别古董完全是看器物上有没有日积月累的灵气或者直接用眼睛透视器物的实质构造,而他这种辨别方法在确认器物的年代是否古旧却十分准确,当他看到几乎所有标榜为古董的东西制造日期都不超过十年后才冒出这么一句。啸月一出声,公子白赶紧把他拉到一边低声说:“大哥,你不至于这么大声吧?来这里逛地摊的都知道假货多,可没有直接叫破的。这里的规矩就是一切全靠自己的眼力,眼力好你就可以沙里淘金,眼力差的也无非是多花一些冤枉钱,这里的东西没有让人倾家荡产的。你这一喊,不是把逛摊者的掏宝心情和摆摊者的财路都给破坏了吗?人好多时候就是自欺欺人的,你可不要破坏了人家的梦想。”
    公子白正在教育啸月,路旁边一个简易房里的店主认出了他,招呼他过去看一块玉石。“你慢漫逛,主要看一下那些在地摊和档口的主人是如何标榜货物,以及逛摊的人是如何讨价还价的,这些在北墟都用得上。至于里面蕴藏的作人至理有鉴于你的智商,只有留着以后慢慢体会了。最重要的是不要乱说人家卖的是假货,不然挨打了我可不管。”公子白叮嘱了啸月后,放他一个人往胡同里面逛,自己过去见识那个店主手里的玉石。
    “你这块玉如果不作假还是块不错的料子,作了假之后就什么也不是了。这上面的所谓牛毛纹,根本就是先把玉石加热,然后在突然冷却后形成的裂纹,之后又经过了惆色处理,根本不是自然形成的沁色,这又是个假货。”公子白以前积累的专业知识在犀利的眼神配合下,很快鉴定出店主手上的所谓出土古玉是个赝品。
  店主咧开的嘴还没合上,啸月的男高音又传了过来。“小白子,快过来!这里有真货呀!”胡同里所有人的目光再次被吸引,当发现喊有真货的就是刚才喊全是假货的那个家伙后,全都是一副鄙视的表情.

imissyou139 发表于 2005-8-22 11:44

11章

  秋风席卷着几片落叶和清晨的阳光一起敲打在玻璃窗上.公子白拉开窗帘将窗户推开一道缝,有点凄凉味道的秋风立刻让他从困意中振奋出来.平常他不过8点是不会起床的,而且在鬼堡一役中受伤后更是变本加厉.每天都要睡到十点钟.而那个啸月更是不乏多让.连每天夜里做了什么样的梦,都要拿出来和他比试一番.这场不期二周的“觉皇“,终于在今天告一段落.
    这场不分胜负的大战,之所以会结束有三个原因,原因一,被公子白和啸月捉来做苦力和长工的陈玄和刘意守神秘失踪;原因二,公子白和啸月的伤势痊愈,再在床上耗下去他们的骨头会生锈;原因三,公子白的鲲鹏战衣受损严重,不及时去修理怕无法修复,更怕过了保修期会被收修理费.有了以上原因,公子白早起的前一天夜里他和啸月之间发生了这样一段对话
    “这个刘意守到底搞什么?家里电话没人接,手机关机,打到他公司办公室,只有他的秘书在,说他出差了,这分明就是逃避劳动!“啸月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发牢骚.
    “人家虽说年龄小,可也是公司老总,手下也有百十号人打工,平时都是说上句话,让人伺候的,如今天天在这里当保姆不说,你又那么多要求,鬼子六当然是猪八戒撂挑子--不伺候(猴)了.他一连伺候了你二周,已经很给面子了!“公子白递了一罐可乐给啸月后,又接着说:“再说了,他还给你买了这么多营养品呢!他对你可是由衷的感激和崇拜呀.不过,我可跟你说好了你可别一冲动把他给变成妖.据说所知,他的美丽人生计划里可没这个打算,你可不要画蛇添足!“啸月灌了大半罐可乐后对公子白说:“你说的我懂,我不过是发个牢骚,没想把他重新抓回来使唤.如果真想弄他回来,我还费劲打电话干嘛,直接让手下的小狼把他从广州叨回来不就得了.他一上飞机我的手下的兄弟就告诉了我了.“洋洋得意的表示了自己以对刘意守的行踪了如指掌后,啸月喝光了所有可乐,向公子白要了根烟,点上后,美美的吸上一口说:“他的美丽人生我不打算干涉,他也没让我给他什么超人的能力,只是说自己胆子太小,求我给他弄些壮胆护身的东西.实在架不住他的软磨硬泡,把我满200岁时退下的一颗牙给了他有了那颗牙,寻常的妖魔鬼怪是动不了他的,就算他进动物园不小心掉进老虎堆里,那些老虎也得把他用轿子抬出来.“
    “原来这厮缠了你几天,就是为这事呀!我还担心你给他嫁接动物基因把他变成改造战士呢,幸好只是给了他一颗老掉的牙!”公子白听说啸月给了刘意守一颗牙,才明白为什么啸月对他的行踪如此清晰,不用说问题就出在那颗牙上,他心里感激啸月对刘意守的照顾,嘴上却忍不住开啸月的玩笑.
    “世界上有你一个标准人妖就够麻烦的了,再多一个我可受不了!”啸月不甘示弱的反击,“你找来那个陈玄可是个小滑头,上次和我的妖狼一起进行野外生存训练,他不但没吃什么苦,反而在妖狼族弄了不少好药材和皮毛走.这次对你这个小师叔伺候的还算周到,可是总躲着我,好像我要吃他似的.这回他也跑路了,肯定是你发挥了人妖的本性虐待青少年了!”
    “去你的!我是人妖,还不是让你害的!陈玄这小子虽然是茅山派的记名弟子,但学起道术来一点儿也不含糊,又肯吃苦.这年头像他这样的有为青年可不多,估计是怕长时间待在我这里耽误了功课和道法.这会儿不是在教室上自习就是躲在没人的地方修道呢!我这个做师叔的怎么能耽误弟子的功课和前程呢?”陈玄细心周到的伺候了公子白这么多天,公子白的伤势也好的差不多了,陈玄休息一下无可厚非.公子白实在不知道陈玄跑到哪里去鬼混了,说这些话实在是因为无法确知陈玄的去向,感觉在啸月面前不够面子,给自己找安慰而已.
    在公子白和啸月之间的茶几的上空闪出一团银亮的光芒,随后李宠现身出来,看来是公子白和啸月的争论和扯皮把他的说话瘾给了勾上来.
    “老大,你们俩别为了刘意守和陈玄的事瞎扯了,他俩昨天晚上一起离开的时候就商量好了,今天一起玩失踪,让你们感受一下好吃懒做的悲惨结局,你俩搞‘觉皇’争霸实在是把他俩整惨了,李宠指着公子白和啸月凑过来的鼻子说.“啸月老大用他的牙齿给刘意守来了一个卫星定位确实有一手.不过陈玄的动向我也替老大撑握着呢!”李宠接着又说.听李宠说他知道陈玄的动向,公子白来了精神,赶紧问到:“小李,快说!陈玄这小子在干什么?”
    “老大,陈玄实在是辜负了你对他的评价.他既没去上自习,也没去修练道法,此刻,他正和同寝的哥们儿在你念书时常去的小饭店里喝啤酒啃鸡架吹牛腿呢!”李宠说出了陈玄的下落.
    听了李宏的报告,公子白差点晕了过去,在声叹到:“哎,如今这世道真是没有大好青年了!连陈玄这孩子都这样堕落!”随后,又对李宠说:“小李,下次再有这样的消息,拜托你不要在啸月这厮面前披露,你没看到这厮笑的多阴险吗?”公子白如此说,实在是因为啸月听了李宠与公子白和推测截然相反的报告后笑倒在沙发上,让他非常的不爽.
    听了李宠的报告,公子白差点晕了过去,大声叹道:“哎,如今这世道真是没有大好青年了!连陈玄这孩子都这样堕落!”随后,又对李宠说:“小李,下次再有这样的消息,拜托你不要在啸月这厮面前批露,你没看到这厮笑得多阴险吗?”公子白如此说,实在是因为啸月听了李宠与公子白的推测截然相反的报告后笑倒在沙发上,让他非常的不爽。
    “老大,这可是你让我说的。我是实话实说,你不也常说做人要诚实,撒谎的孩子让狼吃吗?我面前就是一恶狼,当着这个超级恶狼的面我不敢撒谎啊!”李宠嘴上说的可怜,脸上的笑容可比啸月的还阴险。
    听了李宠的话后,公子白再也坚持不住,一下倒在沙发上了。
    笑闹过后,啸月坐直了身子,对公子白说:“说正经的,咱俩的伤好的差不多了,如果再躺下去也没意思。刘意守和陈玄这一跑路,咱俩就没的玩了。不如找些别的事做,不过可千万不要是你那些缠手的官司,你知道我对那个一点儿兴趣都没有。”
    “说的也是,该适当地出去活动了。不过,你当你的大侠,我作我的律师,想找点儿一起做的事就难了。”公子白面露难色。
    “那有什么难的。好多事都可以一起去的。比如说,看电影、逛街、喝咖啡、泡吧。”啸月提议道。
    “大哥,你说的这些最适合一男一女搞对象的做了,你我两个大老爷们儿单独去还可以,一起去就有点儿不像话了,我可不去。”公子白坚决反对。
    “我可不像你,同学朋友一大堆,从人到鬼都有说得上话的。我可是刚出来闯江湖,算上你,能说上话,算上投缘的不超过十个,你不给我安排节目,我上哪里娱乐都是一个人,实在没劲!我就黑上你了,明天你要是不想出来一个集体项目,我就跟你去单位,把你们单位的女律师全都勾引过来,让他们成天造你的谣!”啸月过了一段独行侠的生活后觉得没劲,干脆用公子白单位的师姐师妹们来逼迫公子白就范。
    “是呀。老大,啸月大哥跟我们住了有一段时间了,可你还没带他正经八百地娱乐一下,更没认真地教他作人的规矩。他这个一起娱乐的要求不算过分,你还是满足他吧。”不知道李宠得了啸月什么好处,帮着啸月说起话来。
    李宠的话说到了点子上,自从啸月从三仙庙毕业到人界行走江湖开始,公子白真的没给过啸月指导。想起啸月每天晚上一个人在都市的夜色中游荡,公子白还真觉得有点儿对不住兄弟。“好吧!小李说的有道理,为了我所女律师不被你这个色狼蹂蹭,为你树立正确的人生观和世界观,你想好明天穿的衣服,我就有了创意,明天不但要带你出去体验生活,连修理鳗鹏战衣的事也一块办了!“
    “早就想到‘墟’里去开开眼,可按照墟里的规矩,没满三百岁的妖是没有入墟资格的。我的老爹和几个兄弟姐妹都痴迷于空间旅行,对墟那种超级市场根本不感兴趣,连入墟的卡片都没弄一张,更别提带我进去了。没办法我只好等年龄够了自己设法弄一张,不然我早就去了。你能带我进去再好不过了!”啸月一听公子白的提议就来了兴致。
    公子白把北墟的金线卡拿出来在啸月面前一晃,无比得意地说:“有了这张卡片,我想带个把人进去是不成问题。看来像你这个年纪的妖在墟里还算未成年呢,这次要客串一下你的监护人缕!“
    “说你胖你就喘!再跟我装大瓣蒜,下次被人扁的时候别指望我救你!”啸月将一块香蕉皮准确地粘在公子白咧开的嘴上,由此拉开了室内混战的序幕。一番混战之后,将收拾星子的重任交给李宠后,两个兄弟又借口旧伤发作躺到床上装死鱼去了。李宠则在《 为什么受伤的总是我》 的旋律中开始了夜间清扫工作。不过这一夜在门窗紧闭的情况下,公子白和啸月总觉得脖子后面冷风阴阴,辗转反侧数次醒来,一直到凌晨三点方睡得踏实。
    尽管睡眠质量不是很高,公子白还是强迫自己在清晨六点半从床上爬起来。拉开窗帘后,公子白活动了一下四肢,到厨房把微波炉打开后,进了盟洗室,在微波炉里的牛奶煮开的同时,公子白已经把头脸洗得干干净净了。
    “懒虫,快点起床!起得晚了就没节目了!”公子白一边喊一边用脚问候啸月所在卧室的房门。
    “小白子,你疯了?北墟不是晚上才开张的吗?这大清早的你不睡觉,还不让别人睡觉啊?”啸月不情愿地回答,听声音明显是隔这被子发出来的。
    “说好了今天带你体验生活,可没说就只有北墟这一个节目!赶快起来洗漱、吃早饭,今天带你好好逛一逛,第一战就是早市。再不起来,我可让李宠进去喊你了!”公子白在厨房煎着荷包蛋和火腿肠,锅里吱吱啦啦的响着。!
    一听说公子白要让李宠来叫他起床,啸月立刻大喊:“千万不要啊!让我再睡五分钟,就五分钟,五分钟后我肯定起来,千万不要让李宠进来!这小子昨晚折磨我大半宿已经够我受的了!“
    李宠的名号对啸月还是很管用的,五分钟后啸月果然睡眼惺松地从卧室里走了出来。看见餐桌上的准备好的早餐后,啸月的精神明显好了一点儿,如公子白般急急冲进了盟洗室,又急急冲出来坐到餐桌前。
    “你冰箱里的肉和蔬菜还没怎么吃,干嘛要去早市买呀,还非拽上我不可?我体验生活是不假,可不是要体验家庭主妇的生活,你搞没搞清楚,乱安排节目可不成。”啸月对公子白早早喊起他逛早市很不理解。
    “我说的早市可不是买菜的地方。那是我常去溜达的地摊市场,里面有各种千奇百怪的破烂,李宠就是我从那里捡回来的。不是周末的话那里只有上午才有人摆摊,带你去是让你见识一下人类造假的水平和奸诈的程度,更是为晚上的北墟之行打一下基础。要知道,我第一次到北墟就被骨如柴给蒙了,我可不想你也被骗,所以先带你去实习一下。”公子白放下吃了一半的火腿肠,很认真地给啸月解释。
    “你早这么说我不就明白了嘛。”啸月听说李宠就是从那个地方捡回来的,在心里一个劲地幻想等到了那里也捡一个小鬼回来养,三下五除二地把面前的早餐丢进嘴里后,跑进卧室换了一套米黄色的休闲装出来,催着公子白赶紧出发。见到啸月心急火燎的模样,公子白反而耍起了大牌,在啸月的哀求下慢条斯理地吃完了早餐,有条不紊地换了衣服,才作导师状摇头晃脑地出了家门。在七点半的时候,公子白领着啸月来到了他有一段时间没来的小胡同里。秋日清晨,这个小胡同被周围高楼的阴影遮挡着见不到阳光,一进胡同口,仿佛从光明世界进入了另一个灰暗的空间。今天胡同里不像周末时那么热闹,除了胡同两边挂着各种古玩店的固定的简易房外,只有百十个地摊稀落地分布着。逛地摊的也只是一些住在附近的老年假货爱好者,像公子白他俩这种有为青年全都去工作了。
    “今天不是周末,所以不太热闹,不过正方便咱们漫慢看,人多了拥挤,想在一个摊前面多站一会儿都费劲。”公子白对啸月说。
    “别说,不是你带我来,我还真不知道这么繁华的城市里边还有这样一个地方。”啸月像小孩子进了玩具堆一样一个摊位一个摊位地驻足观赏。走过了四五个摊位,啸月挠着脑袋对公子白大声说:“这里除了标明是破烂儿的东西是真的以外,凡是叫古董的都是假货!”他这一句的声调实在高,几乎整个胡同内摆摊的和逛摊的全听到了。刹时,远近几百道目光全都聚焦到啸月的身上,特别是那些摆摊买古玩的目光,几乎要将他穿透了。其实,啸月对所谓的古董根本没有什么判断力,对人类的历史和文化的了解也仅限于在三仙庙里通过网络速成的一些知识,他辨别古董完全是看器物上有没有日积月累的灵气或者直接用眼睛透视器物的实质构造,而他这种辨别方法在确认器物的年代是否古旧却十分准确,当他看到几乎所有标榜为古董的东西制造日期都不超过十年后才冒出这么一句。啸月一出声,公子白赶紧把他拉到一边低声说:“大哥,你不至于这么大声吧?来这里逛地摊的都知道假货多,可没有直接叫破的。这里的规矩就是一切全靠自己的眼力,眼力好你就可以沙里淘金,眼力差的也无非是多花一些冤枉钱,这里的东西没有让人倾家荡产的。你这一喊,不是把逛摊者的掏宝心情和摆摊者的财路都给破坏了吗?人好多时候就是自欺欺人的,你可不要破坏了人家的梦想。”
    公子白正在教育啸月,路旁边一个简易房里的店主认出了他,招呼他过去看一块玉石。“你慢漫逛,主要看一下那些在地摊和档口的主人是如何标榜货物,以及逛摊的人是如何讨价还价的,这些在北墟都用得上。至于里面蕴藏的作人至理有鉴于你的智商,只有留着以后慢慢体会了。最重要的是不要乱说人家卖的是假货,不然挨打了我可不管。”公子白叮嘱了啸月后,放他一个人往胡同里面逛,自己过去见识那个店主手里的玉石。
    “你这块玉如果不作假还是块不错的料子,作了假之后就什么也不是了。这上面的所谓牛毛纹,根本就是先把玉石加热,然后在突然冷却后形成的裂纹,之后又经过了惆色处理,根本不是自然形成的沁色,这又是个假货。”公子白以前积累的专业知识在犀利的眼神配合下,很快鉴定出店主手上的所谓出土古玉是个赝品。
  店主咧开的嘴还没合上,啸月的男高音又传了过来。“小白子,快过来!这里有真货呀!”胡同里所有人的目光再次被吸引,当发现喊有真货的就是刚才喊全是假货的那个家伙后,全都是一副鄙视的表情.

imissyou139 发表于 2005-8-22 11:46

  第2节 得宝擒贼
    
    公子白匆忙辞别了店主,循着啸月的声音,沿着大伙的目光找了过去。走出去好长一段,才在胡同的紧里面看见啸月的影子,就几句话的工夫,这小子就走到胡同的尽头了,真不知道他都干什么了。啸月看到公子白过来,冲着他使劲地招手.
    
    公子白离啸月脚边的地摊还有十来米远,啸月就忍不住说道:“小白子,我一路走过来,终于让我在这个摊上发现了一件货真价实的古董,你快来看看我的发现!是一只有五百年左右的宝石戒指,你不是喜欢这东东吗?“
    
    “我跟你说的,你都当耳边风了,不是让你来侩货的,是来学习的。而且不是不让你瞎嚷嚷吗?”公子白埋怨啸月。
    “你说不让我喊假货,见到真货喊一喊总可以吧?”啸月觉得自己很正确。“大哥,粗线条、直肠子也没有像你这样夸张的吧?天生的战士难道就不能学聪明一点儿吗?”公子白对啸月时常出现的语言理解偏差实在是头疼不已。“我看看到底是什么东西能让你叫唤得这么厉害?”头疼归头疼,公子白对这个地摊市场上昙花一现的真货还是很感兴趣的。
    
    “看到了,你准保喜欢,我是专门为你找的。”啸月知道公子白为他的表现很不爽,赶紧说起好话,同时心里打算着如何走藏在法像里休息对逛街没兴趣的李宠的后门,好保住晚上去北墟的机会。
    
    说话间,公子白已经来到地摊前面。不到一米宽的地摊让啸月一个人就挡住了大半,等啸月让开了地方,公子白看清了地摊上的东西尤其是摆地摊的人后,他当时的反应只能用呆若木鸡来形容。
    
    时间仿佛倒流一样,在他得到李宠法像的同一个地方,同一个摊位上,摆放着与当时同样的破东烂西,摊位后面是同一张面孔。过了半分钟,公子白确定了李宠寄身的法像还在他的脖子下面挂着才缓过神来。啸月发现真货的摊子,正是把李宠的法像卖给公子白,而本身又自称北墟墟主的老庄所摆的地摊。
    
    老庄为什么要把李宠的法像卖给自己,公子白一直都没得到答案,今天又在这里遏到,不管是不是巧合,公子白都想问一问:为此他想召唤李宠出来一块儿盘问一下老庄,可老庄显然看穿了他的心思,把手轻轻一挥,一道凡人无法见到的白光射在公子白项下的法像上,在李宠毫无知觉的情况下将他封在法像里。“小朋友,我今天是出来过瘾的,不是解答疑问的。你想问的事,我还没心情解降。可能是那天我出来的时候太着急拿错了东西,而你眼力又好的缘故吧?”老主把公子白想问的问题及时地封在了他的肚子里。同时用一股神念暗示公子白不爵对啸月和李宠说出他的真实身份。
  
  “老朋友,我今天是带学生来这里体验生活的,可他不听我的话,两句话就在这个街里出了名了。不过他的眼力我还是信得过的,他说在你这里看到了真货,该不会你出门的时候又拿错了吧?”公子白在地摊前面停住脚步,仔细观看老庄摊子上和他的扮相一样破旧的破烂儿。老庄的地摊上摆的东西,大体上和上次公子白见到的没有变化,看来每次这些东西都是陪衬,而真正的好货就混杂在其中。
    “原来你们认识呀!”啸月的眼睛一直盯着他看到的真货,没有注意到公子白神色古怪,更没有留意公子白和老庄之间暗藏玄机的对话。
    “应该算是熟人吧?前后见过三次了!”公子白用简单的一句话带过了他和老庄之间的关系,随后对啸月说:“你说的真货在哪里呀?我见识一下。”一说到真货,啸月的精神就上来了,这可是表现他的眼力和对公子白的关心绝佳付机,如果公子白心情大好,肯定不会因为先前的两句话取消了晚上的北墟之行。啸月指着放在一口破碗里的一枚乌漆麻黑的戒指很神秘地在公子白耳边说:栽是那个,靠法术过活的人来说绝对是个宝贝,就是不知道他多少钱卖。”项着啸月的手指,公子白看到在一口发黄掉碴儿的破碗底上放着仅透出一点儿蓝色精芒的黑色戒指。公子白蹲下身去把戒指拿在手里。戒指入手有些分量,但不是很重,用另一只手略微用力一捻,覆盖在戒指上的一层乌黑的附着物如同受潮的墙皮一样脱落,露出戒指的原貌。银白色金属铸成的两排鳅蚌状的文字咒文绞扭在一起,在圆形的戒指表面形成相互缠绕的悦目的曲线浮雕,在这美丽的指环上镶嵌着一颗手指甲大小的深蓝色菱形水晶石,适才所见的宝光便是这枚水晶发出的。
    
    “这枚戒指是用真银和冰晶做的。真银上面的符文是仙界秘法,可以把施法者的法术威力提升一倍,上面的冰晶经过法力催动可以避寒驱暑,又可以发放冻气。这可是不可多见的宝贝,一定要想办法弄到。我看这老头没什么能耐,以你的实力可以搞定。”啸月根本不知老庄的底细,把老庄当成了一般的地摊小贩。真银不同于一般的白银,它在颜色上与白银一致,可在硬度却是白银的十倍以上,而且本身蕴藏有大量的灵气,对法术和法力有良好的蓄藏和传导作用,是制作法术用品绝好的材料。而冰晶则是万年冻气凝结而成,表面上与水晶相同,只有在法力催动下才能显示出其冰寒本性,而且冰晶的含量稀少,在满是宝贝的仙界也被列为上品。这两样东西都是修行者梦寐以求的宝物,更何况是两件宝贝组合而成的法术道具了,其珍贵程度可想而知。

  “大爷,这个戒指多少钱啊?”既然要瞒着啸月和李宠,表面功夫是一定要做的。现在啸月已经看出来这个戒指是个宝贝,公子白多少得装出问价的样子。“刚才这个小伙子不是说这个是真货了吗?既然你们识货,就说个价钱来我听听吧。如果合得上(划算)我就卖给你。”老庄摆出了一副有宝不愁卖的架势。暗地里却传给公子白一个神念,本来我就是出来过瘾的,摊上也没有真货,就是老远听了这个狼小子乱喊才赌气拿出来一个真货充门面的,谁知道把你给引来了。“这个戒指是银子的,上面还带了一块水晶,这两样东西都不是稀罕物,就是造型还不错。二百块,卖不卖?”公子白不知道老庄传过来的神念是真是假,但心里总觉得在这里看到老庄绝对不是巧合:信口胡诌了一个钱数,如果老庄不愿意卖就可以借口他给的价钱低,作发怒状把他俩撵走就算了。
    “二百块有点少,再添五十我就卖了,价钱就这些再也没商量了。”说这话的同时,老庄的神念就传了过来:小子,你要是有心要这东西,我可以给你,算是对你上次的保密工作做得好的表扬。
    
    “添五十就是二百五,这是傻子数,对咱俩都不好,我给你二百五十一块,你看怎么样?如果你同意我们就成交。”公子白收到了老庄的神念后,决定要了这个戒指,所以按照老庄的要求出了价。
    “那就这么定了。把钱给我,这个戒指就都归你了!”老庄把手一伸作收银机状;
    “这是钱,你收好,一手钱一手货公平合理,你可不能反悔呀!”公子白把钱递过去后,点了一根烟,暗示老庄不要勉强,戒指一旦入了他的手里再想要回去就难了。
    
    “作买卖讲的就是信誉,我说的话可以当钱使,怎么会出而反而呢?你要是不买就把东西放下!”老庄一脸不悦地说。
    “这不给你钱呢吗?戒指我先带上了!”有如此大的便宜可占,公子白可才不会轻易放过的。
  
  “拿去吧!”老庄这句话是从牙缝里的挤出来的,“最近闹贼,好东西可一定要保管好啊!"
    公子白正在琢磨老庄关于闹贼的话是不是另有所指,老庄的神念又钻进了脑海里。此戒名为“心寒”,取“收发随我心,敌遇肝胆寒”之意,只需按秘法祭炼半日,便可收发由心,不必在每次使用时都念讼咒语。
    
    公子白刚想老庄把心寒戒指给他自己到底是安的什么心,如何祭炼心寒戒指的秘法就狂涌而至,海量的数据,一下冲击进他那个未利用空间有限的脑子了,差点摧毁了他的脑神经。“该买的买完了,没什么好看的了,我们往回溜达吧!”公子白扯着啸月的袖子往胡同外面走出去。就算是啸月再迟钝,不断用神念联系也会让他感应出来,到时候就被迫要和他解释了,所以公子白打算早点退场。
    
    啸月不明所以,一边往胡同外面走一边嘟嚷:“那个白胡子老头说最近闹贼,难道这里还有偷破烂儿的贼?连卖破烂儿混两个钱的人他们都要偷,可真是损贼呀!
    
    正说话间,啸月的目光突然停住了。公子白顺着他的目光望过去,鼻子差点儿没气歪了。有些事真的不能说出来,一说出来就会马上实现。在稀稀落落的逛摊者中,除了公子白和啸月这两个惹眼的年轻人外,还有一个十八九岁穿风衣的小青年混迹其中。此刻那个小青年正把手伸向一个专注研究破瓷片的老者的裤兜。眨眼间便把老者的钱包从老者的裤兜里,“转移”到他自己的口袋里。
    
    “这贼还真他妈的猖撅,没偷卖破烂儿的,却捡了买破烂儿的下手!旁边那几个人也看见他掏包了,就算不挺身而出去抓贼,至少也应当告诉一下被掏的老头,喊一嗓子就成的事怎么没人做呢?”啸月对周围的人对小偷的行为视若无睹非常地不满。
    
    “人情冷暖这四个字你听过吧?这就是现在人与人之间的冷漠态度。各人自扫门前雪,休管他人瓦上霜,该帮忙的不帮忙,害怕坏人的报复,一味地明哲保身甘做看客,这样的事情在人界实在太多。”公子白对啸月解说道。
  
  “有人偷包!”那个掏包贼刚把老者的钱包塞进自己的上衣口袋了,啸月就扯着嗓子喊了出来。
    
    啸月这一嗓子过后,不知道有小偷的人都立刻去摸自己的钱包是否健在,而知道有小偷的人则把目光放在喊话的人和被喊的小偷身上,小偷更是故作镇定装作不关我事的样子随便找了一个地摊看起破烂儿来。
    
    丢钱包的老者和其他人一样在啸月喊完后,去掏自己的钱包,结果当然是掏了一个空:“有小偷!我的钱包丢了,谁看见了,麻烦告诉我一声:”老人很焦急又茫然地对着周围的人说。
    
    “大爷,你钱包里有多少钱哪?要是几十块钱就不要再找了,就当扶贫了!”公子白走到丢钱包的老人身边劝解,而啸月则迁回着接近那个偷钱包的小偷。“我的钱包里有两千多块钱,是我的三个月养老金,因为看上这里的一套瓷器,特意拿来买货的。”老人的眼泪就在眼圈里转悠,估计是懊悔自己过于专注瓷器,而忘了身上的钱包。
    
    公子白往摊子上看了一眼,发现老人所指的瓷器是一套清康熙年间的茶具,可是这套茶具里只有一只茶杯是真品,其余全是凑数的度品,老人要是买了这套茶具回去,他的那些钱比起被小偷偷走来说,唯一的区别就是多了一堆纪念品。看过了老人说的瓷器,公子白当着摊主的面没法明说那套瓷器是膺品,但对那个小偷就没什么顾虑了。“两千块钱,数目的确不小:按照刑法规定和辽宁地区的标准,盗窃钱款一千元以上就算是数额巨大,构成盗窃罪,被抓到的话是要被判刑的。当然,如果是大爷你走路不小心,把钱包掉在地上,被人捡到后又归还给你,就不是什么犯罪了,相反还是拾金不昧的大好人呢。劳驾各位帮忙找一找,看看这位大爷的钱包是不是掉在哪里了。”公子白这么说,就是在暗示那个小偷,只要把钱包送回来,就不会追究他的责任,而且公子白还为小偷送还钱包制造了高质量的台阶。
    公子白在这里咋乎的挺欢,可那个偷钱的小偷却是理直气壮,继续冒充倒卖古玩的商人,表面上是逐个摊点上的讲价、看货,实际上是以此为掩护,一点一点地往胡同口溜过去,分明是安着一出胡同就溜之大吉的心。早将小偷的行为看在眼里的众人,在公子白的发动下,装模作样地在周围看了两眼,随后回答没有发现,可他们的眼睛始终直盯着偷钱包的小偷。
  
  公子白见自己的劝说没有效果,只好对着快走到小偷跟前啸月使了个眼色。早就憋得难受的啸月看到了公子白的眼神后,立刻把胸脯一挺显示出大侠的风范,一个箭步赶过去从后面揪住了比他矮一头的小偷的衣领。“我兄弟刚才费了半天的吐沫就是为了看你还有没有良心,如果你能把钱包主动还回去就不难为你,可你令我们失望了!”啸月笑吟吟地对小偷说。
    
    被啸月拽住的小偷使劲挣了两下,没有挣开啸月的大手。“哥们儿,你不是条子,也不是道儿上的人,光棍不挡财路,好汉不理闲事,井水不犯河水,混口饭吃不容易,何必为难我呢?”啸月一没有亮出手铐,二没有用黑话打招呼,小偷认定他不过是一个管闲事的人,低声哀求他。
    "混口饭吃?你是有吃的了,老爷子就得喝西北风了。看你年纪不超过二十,干点什么不好,非得当贼吗?快把老爷子的钱包交出来!”
    
    啸月对小偷的哀求置若阁闻,自食其力一向是他们妖狼族的原则,若是想吃什么就要靠自己的实力去猎取,妖狼族可能出现暴矣的劫匪,绝不可能出现偷鸡摸狗的盗贼,这种偷偷摸摸的行为是他们最反感的。
    
    见啸月根本不给他面子,小偷的心里有些发毛,如公子白所说偷两千块钱被捉住可不是蹲几天拘留就可以完事大吉的:“朋友,你可别欺人太甚,在道儿上混的,可不是被吓大的,惹火了我,有什么闪失你后悔就晚了。”小偷沉着脸说。“就凭你这干干巴巴的样子,让我有什么闪失,不是做梦吧。你要是能碰到我一根汗毛,我就拜你为师!”啸月什么都可以怕,就是不怕威胁。“
    
    在啸月自信满满地,以为小偷尽在他掌握的时候,“毗啦”一声响,小偷的风衣领子奇迹般脱离了风衣,他觉得手上一轻,小偷脱离了他的掌握往胡同外飞奔而去。“果然是贼,时刻想着如何逃跑,连衣领上都做了手脚。”啸月嘟嚷着扔掉手里的风衣领子追了过去。
    
    小偷的体形瘦小,动作敏捷,和一般人比起来,他奔跑的速度算可以定位为飞快级,可与啸月相比,他的速度只能定位为极其缓漫之不能忍受级,他们俩的速度差距就如同散步的蜗牛和全速开动的喷气战机。
    
    如果说啸月在追赶小偷,实在有些海辱啸月的速度。虽然如此,啸月也不轻松,因为他在人堆里不能表现得太离谱,尽管没费什么力气,却要装出努力奔跑的样子。所以啸月把气全撒在了倒霉的小偷身上,无论小偷如何拼命,总会被啸月招过后堵截,结果他和啸月的追逐变成了胡同撵驴― 两头堵,正条胡同的人全都停下来看这个小偷被啸月反复地从胡同一头追到另一头。公子白更是清闲,跑到还没收摊的老庄那里一起抽起烟来。“
  
  在被啸月撵了十几圈后,小偷踉跄着停住脚步,对着后面笑呵呵地跟过来的啸月举起了双手。“大哥,小弟服了,怪小弟学艺不精,今天落到大哥手里小弟认栽,请您随便处治吧!”小偷上气不接下气地说。
    “早这么说,不就结了,非得吃点苦头,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哎呀!好小子,敢暗算我!”啸月见小偷举手投降,放松了警觉,正想好好地自吹自擂一下,正高兴的时候,他犀利的目光却发现小偷的双手食指和中指之间各夹了一片细长锋利的刀片,刀锋隐藏在指逢里,眼神稍微差一点儿是无法察觉的,所以他的自吹自擂进行到一半就变成了惊呼。
    
    在啸月的惊呼声中,小偷暗藏锋刃的双手飞快地划向啸月的面容和双手。小偷手里的刀片非常锋利,这是他用来割包盗窃的作案工具,是他的吃饭家伙,同时也是他防身伤人的武器。在这双刀片上他可下了不少苦功,如今被人步步进逼更是发了狠,出手速度比平时快了三分。
    
    小偷这手先行示弱,突施暗算的招子,用来对付正常人绰绰有余,但用来对付啸月却是地道的无用功。尽管啸月对小偷的攻击有些意外,但小偷的动作速度,对啸月来说简直就是一种折磨:在刀锋及体前,啸月很轻松地卸开了小偷的碗关节,把他藏在指缝里的刀片弹到了地上:
    
    “不给你点颜色,你是不会老实了!老实的在这里等警察,如果还有逃走的想法,我保证你身上所有的关节都会被强力按摩的!”一段时间来,啸月对人界的事情有了一定的了解,若放在以前,肯定先把钱包从小偷的口袋里掏出来。现在不同了,他知道要在人界要让警察来处理才会起到“捉贼拿赃”的理想效果。不过,在刚才小偷出手的时候,那两片锋利的刀片,确实割断了啸月的半根汗毛。啸月在心里暗自庆幸,幸好刚才说的是碰倒一根汗毛就拜小偷为师,而没有说碰到半根,看来说话还是留下余地的好,这次好玄就成了孟贼的徒弟― 小孟贼!这位小偷先生被卸了手腕后,那还顾得上听啸月说什么,早疼得一屁股坐在地上哼哼卿卿了。见到啸月成功地制服小偷,完美地塑造了大侠形象后,公子白掏出手机报了警。不到十分钟后,警察同志出现在现场,从小偷的口袋里搜出了贼赃,又经过公子白和啸月的指认以及失主的确认后把小偷带上了警车。而后,公子白偕同啸月在老人的感谢声和众人的称赞声中载誉而去。


  

imissyou139 发表于 2005-8-22 11:48

  第3节 甩卖风波
    “今天没白和你出来,还没去北墟见识就成功地当了一把大侠。过瘾!爽!”啸月和公子白走在今天的第二站― 商业街上。
    
    “如果你想当这种专门对付孟贼的大侠,机会多的是,盗窃活动可以说是城市里最普遍的犯罪行为。”
    
    公子白对啸月说:“自从商品交换、财富被定义后,为了能让自己的生活好一点儿,人就想尽各种办法。劳动是其中最主要的途径。
    
    而许多人嫌体力和脑力劳动这两种方法创造财富的速度太慢,本身又不愿意进行这种劳动,所以就采取了另类的劳动方法― 用非法的不正确的劳动快速取得他人正常劳动所创造的财富。
    
    而盗窃就是其中最普遍而且相对安全隐蔽的方法。通过盗窃可以让人在极短的时间内,秘密地获得高额的财富。
    
    可以说对财富的迫切渴求和对劳动的厌恶使人产生了偷窃的欲望,这种欲望存在于任何人的心中,只要遇到适当的时机和条件就会被引发。
    
    盗窃的手段五花八门,盗窃的对象小到财物,大到国家。刚才所见的只不过是最低级,最没有技术含量的盗窃而已。”
    
    “听你说这一番话,那还像个律师,分明是哲学家嘛?不过,你说的还有些道理,也许是人的欲望太多,人的观念太物质了,
    
    人界中的关系太混乱了,才会这样的:在其他各界也有盗窃现象,但绝对没有人界这么复杂的。”啸月被公子白一番大道理给带的也开始哲学起来。
    
    
    “算了,不要再提盗窃了。有些事就是不经念叨,说多了会发生在自己身上的。
    
    中国有句俗语‘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意思是说,一旦贼惦记你的东西,他就会想方设法地去偷你的东西,直到偷到为止,实在是防不胜防啊!
    
    带你到这里来,是让你感受一下人潮汹涌的气氛,北墟里拥挤的地方和这里差不多,你得适应一下。
    
    另外,你成天当夜游神,蹿楼顶,那可不是作人的正道。人是社会动物,要想作一个合格的人,就需要投身社会,就需要在茫茫人海中浮沉逐浪,总一个人瞎转悠,会得自闭症,我可不想去精神病院看你。”
    
    公子白把北墟的入墟培切}和人界生存知识合并到一起讲了,他和啸月说话的时候正置身于大型商场的抢购人流之中。
    
    
    两个人随着人流在商场里闲逛,行走间啸月的眼睛忽然一亮,对着公子白说:我看到一件花花公子的衬衫,现在是三折,带钱没有,快拿出来我去买!”看来他已经被人流狂热的购物激情感染了。
    
    “你学的到快!看准了再买,现在是秋天,你不要买一个夏季款的,等到明年夏天就不流行了!”
    
    公子白一边叮嘱着一边从钱包里拽出几张百元大钞给啸月,随手将钱包塞进裤兜里,又特别强调说:“让你还你也没钱,洗一个月碗抵债,有问题没有?“
  
  “没有问题!不如我今天晚上把国家银行的金条搬来几箱,留着咱俩挥霍,你看怎么样?”啸月接过钱来建议道。
    
    “刚抓了一个贼,你就想去作贼,还说人如何如何,我看你这只狼也不是好饼!学什么不好,非学人家犯罪,去死吧!”公子白把啸月推进人堆里,自己去看有没有合适的西服,今天这个商场打出的折扣实在让人心动。
    
    心动不如行动,是商家常常用来鼓动消费者的口号,今天被这个口号鼓动的消费者实在是多,根本不用自已用力行走,来限时抢购的人流托着公子白来到了男装区。
    
    公子白奋力从人流中挤了出来,来到相对昂贵的西服专区,正好见到几款名牌西服在打折,货架边上、试衣间外面围了不少人。
    
    “这件雷诺打几折?”公子白指着一套西服问。
    
    “六五折,号码齐全,您穿多大的?”售货员很有礼貌地回答,不过她的眼神和表情有点不对劲。
    
    售货员的眼神和表情引起了公子白的警觉,略一凝神公子白不照啸月差多少的目光立刻在售货员的眼睛里找到了答案。
    
    从售货员的眼睛中,公子白看到一只瘦长苍白的手从他身后的人堆中伸出来,那只手的大拇指、无名指、小拇指蜷缩着并在一起,只有食指和中指伸直并微微张开呈钳状伸向他装钱包的裤兜。
    
    很明显,有小偷要掏他的钱包,一定是在给啸月拿钱的时候,被旁边潜伏的贼给惦记上了,什么事真是不能瞎念叨,一定是盗窃的话题说多了现在遭贼了!
    
    见到有人要掏自己的包,公子白并不在意,一边凝神留意,一边继续和售货员讲话:“具体什么号我也说不好,我的身高是一米七,腰围二尺三,你帮我选一套试试行吗?“
    
    “没问题!”售货员转身去为公子白挑衣服,不过她眼里流露出同情的目光,小偷的手已经伸进公子白的裤兜里去了。
    
    这是什么样的世界?刚才和现在都有人眼睁睁地看着有人偷东西,却连一句提醒的话都不敢说,到底是贼嚣张还是人胆小呢?
    
    常此以往国将不国了!公子白虽然心里发着感慨,但注意力可没从掏包的那只手上离开。
  


作者:也笃回复日期:2005-8-16 15:03:00

  感觉到那两根手指夹住了钱包正往外掏,就在钱包即将立刻裤兜,那小偷在心中已然感觉胜利在望之时,公子白猛然出手回身。
    
    本以为已经得手的小偷没想到会有词变故,仓促间没有作出任何反应,夹着钱包的手指便被公子白一把摄住。
    
    公子白捏住两只手指后,转身用力一扯,一个十六七岁的女孩被他从人堆里拉了出来。
    
    “大哥,我学艺不精,你放我一马吧!我爸妈早就离婚了,我跟奶奶住,他们谁也不管我和奶奶,我又没有手艺,偷钱也是没有办法呀!”小女孩带着哭腔对公子白说。
    
    “你这么小的年纪,学点什么手艺,根本不是难事,再不济也可以做售货员、服务员一类的工作。
    
    偷窃的习惯一旦养成就很难回头。看你的年龄不大,还不能被定罪,如果继续下去等你成年后一样会被投入监狱,你想在监狱里度过美好的青春吗?”
    
    公子白训了女孩一顿后,心情大坏,顾不得买西服,直接叫了商场的保安和附近派出所的警察,公子白的意图很明显,本大爷绝对不是怕事和冷漠的人
    ,对偷窃者就是要举报要打击。
    
    等啸月找到公子白的时候,公子白正在烟吧(大商场专门设的吸烟区域)里抽闷烟,大叹人心不古世风日下,有人甘愿为贼不说,见盗不举者竟比比皆是:
    公子白用了一上午的时间带着啸月熟悉了人类的交易活动,
    
    而啸月不但对人类的商品交换有所了解,而且由好奇变成了极其热衷,到中午的时候啸月几乎要把他的私人藏品拿出来变卖过瘾,最后被公子白制止了,因为他的藏品大部分都是人界的禁制流通物,只适合作黑市交易。
    
    除了这些,啸月犀利的眼神大显神威,一上午的时间共计揪出了六起盗窃事件,其中两起还是团伙作案,有两家商场欲高薪聘请他为反盗窃专员。
  
  不知是不是有了被窃经历使然,公子白总觉得有莫名的无形的无法形容的一种被窥视的感觉,总觉得自己的东西时刻被盯着,有一种被偷窃的不安全感。为了摆脱这种感觉,公子白带着啸月到饭店狂吃了一顿。
    
    “小白子,你的心情好像没早晨出来的时候好啊,为啥呀?”吃了半路饭,啸月忍不住问道。
    
    “我也说不上,总感觉自己的东西被人盯着,随时会丢似的。”公子白耸了耸肩表示无奈。
    
    “你是看的小偷太多,自己又被偷了一次。心理上有阴影吧?你的好东西都放在妖力空间里面,没你的许可外人也进不去。
    
    而且你那个小屋还有鬼卒和妖狼守着,安全着呢,瞎核计什么呀?这也不是你的.风格呀?”啸月并没把公子白说的当回事,但还是好言安慰公子白。
    
    公子白想了想啸月说的话确实有道理,放在妖力空间里的东西可比放在银行保管箱里安全多了,何况还有鬼卒和妖狼联合防守应该没问题。
    
    “你说的也是,不想了,吃饭。晚上还要去北墟呢。”公子白将新弄到的心寒戒指小心的封进了妖力空间,开始了和桌上的酒菜拼命了。
    
    凌晨两点钟,公子白带着啸月和李宠,来到北墟的入口。在小巷的破墙上找到那个插卡的墙缝后,公子白将金线卡插了进去。
    
    人界通往北墟的入口― 银色的空间门出现在他和啸月跟前。进了北墟后,迎面还是魔族的美眉和神将和熊妖。
    
    公子白大方地把卡片递过去,还没验证,这三位门童的脸色立刻好看多了:“先生您好,您的卡片没有权利限制,您可以携朋友参加北墟的,并且只要按照北墟的基本法则进行交易变可以了。”
    
    验证无误后,魔女把卡片递给公子白,表现出的态度比之前更加恭顺?收好了卡片,与商瓷带自己第一次逛北墟时一样,公子白带着啸月从北墟的第一层逛起。
    
    “一层是最热闹的,这个气氛你肯定喜欢,在这多呆一会儿,你玩够了咱们在上去。”公子白领着啸月往北墟一层的大型超级地摊走过去。
  
  啸月第一次来到这里,对北墟的超大场面和往来其间形形色色的过客充满着好奇,还没到售货区他的眼睛就不够使了。而经过啸月旁边的客商,对他也报以好奇的目光,那意思是说,怎么会有这么年轻的妖来这里,而且旁边没有家长跟着?
    
    “看什么看,没见过帅哥呀?”啸月对几个看得特别过分的老妖喊道。帅什么帅,丑死了!一看就是没家长管的结果:”啸月人类的扮相肯定是不符合妖的审美观点,被啸月吼的老妖摆出一副你个丑小孩不跟你计较的臭脸,给了啸月几个巨型的白眼走了过去。
    
    公子白一把拽住了要冲过去的啸月说:“老大,咱们是来玩的,不是来找人干架的!再要惹事,我这个监护人可要把你撵回家了!“
    
    “年龄大就牛啊?要是动起手来,年龄是不解决问题的。”啸月不愤地冲着那几个老妖挥了两下拳头,跟着公子白往地摊市场走过去。
    
    “咦?这块牌子是新货,上次来可没有,看看上面写什么。”即将进入地摊广场时,在入口处比公子白前次来的时候多了一块凭空高悬的红色警示牌。两丈见方红得刺目的警示牌,没有一点儿支撑地浮在空中,像一块随时可以掉到头上的烙铁,时刻提醒着想步入市场者要看上一看。
    
    入墟者请妥善看管自己的物品(特别是发光的宝石类物品),小心失窃!为保证入墟者权益,本墟将尽快肃清盗贼,对近日所发生的失窃事件,本墟深表歉意,但所受损失本墟盖不负责追讨及赔偿!
    
    “不会吧?这里也闹贼,怪不得老庄跟我说那句话。”看到警示牌,公子白想通了老庄为什么警告他小心闹贼。据这个警示牌看来,北墟这里的贼闹得还挺凶,一时半会儿还抓不到。能把北墟这个地方闹得挂牌子的贼,他的本事一定不小,有机会应该见识一下。反正我有妖力空间,这个贼怎么偷也偷不到我头上来。“呸、呸、呸!怎么又想起贼来了!白天遇到了两次,惹了一肚子气,可不能再见到了!大吉大利!”公子白对自己不由自主地生出想见到贼的想法感到晦气

  越过警示牌,公子白、啸月、李宠三个进入了喧闹拥挤的地摊市场。一进到大市场里,啸月就像顽皮的猴子一样左蹿右跳,又像一头迷路的野猪一样东撞西突。公子白本以为他会像在外面的小摊上一样,挨个的摊子跟前站一站,,借此机会开开眼界,可地摊上千奇百怪的货物并没有留住啸月的目光,这一现象让公子白和李宠非常奇怪。
    
    “啸月老大,你不是说要来开眼界吗?地上这么多东西,你怎么看都不看一眼?”李宠如果不扯着嗓子喊,在周围各种叫卖声的包围下,啸月是别想听到他的声音了.
    
    “据我所知,在这里你没有熟人,你看什么呢?”公子白跟着啸月走了大半个市场,有点儿气喘,而且看了半天也不知道啸月在找什么。
    啸月没有立刻回答公子白和李宠的问话,又向前挤了一大段后在一块空地上停了下来。“两位大哥,这块地方是空的吧?”啸月从购物者的通道蹿到了售货者才会站的摊位上,所谓的摊位只不过是一块两平方米左右的空地.
    
    “是空的。你新来的吧?卖东西要先交交易费的。”旁边一位不知道属于什么类别的四只眼睛的蘑菇头说:
    蘑菇头刚说完,美貌不输于天使的小仙女就笑呵呵地来收费了。“根据本墟规定,凡出售物品都需要交纳宝石或者其他有价值的物品作为交易费,并且要检验你的入墟资格。”
    
    “交多少?我是他带进来,你向他要吧。”啸月占好了位置,公子白和李宠也从后面赶了上来,啸月索性把小仙女交给公子白处理:
    “大哥,你发什么羊角风?这么多东西,还有上面的一层,都不够你看吗?”公子白对啸月的举动莫名其妙。
    
    “跟你说,在外面逛了一圈后,我觉得购物很爽,但终究是要从自己兜里往外掏钱;卖物就不同了,怎么说都是往兜里赚银子;所以我没进来之前就决定了要找一个摊位卖点我的库存积压品,顺道换一点儿零钱花,卖得好的话还可以把你的房租付了。这事对你也有好处,交易费这点先期的投入你不会折不得吧?”啸月很“无耻”地对公子白说。
    “工服了YOU , YOU 饶了ME !谁知道你要卖的东西值不值钱,能不能收回我的投资?”公子白不想为啸月的心血来潮花银子。
    
    啸月瞧公子白一脸苦相,一挥手把他自己的空间开了一个口子,随着空间的打开,一大堆动物的骨头和毛皮呼啦一下从空间里淌出来,不但堆满了他面前的摊子,而且把旁边两位老兄的摊位都给堆满了。
    不理会边上老兄的抗议,啸月飞快地从数百块骨头当中挑出了五六十块比较巨型的,在身后的空地上摆出了一个完整的小型西方款飞龙的形状,然后用法力把这个别致的广告牌升到摊子上方缓缓转动,过往的购物者的目光立刻被吸引过来。摆好了造型,啸月对旁边经过的逐渐开始围观的各路神怪说:“这是我一百岁时候的私人珍藏,纯种西方飞龙的骨骼,在这里可不多见,有愿意买的吗?我这里还有西方各种神兽的皮毛、骨骼,这次是西方魔兽标本大特卖!“
    啸月这一吃喝,轰动效应立刻出来。
    “这小子的东西还真少见,西方的东西在这里可是缺货!这个东西我要了,出五十块水晶!”一个神仙大叫。

  神仙的话还没喊完,摊子边上四只眼睛的那个蘑菇头的四只眼睛全瞪圆了,拽过啸月压低了声音说:“独角兽的角我要了,出一百块蓝宝石!“
    “那堆晰蝠皮我不要,但里面包着那根魔杖谁也不要跟我抢!”一个全身挂满武器的大胡子推开周围的围观者捧着一堆钻在啸月眼前晃。
    
    吵嚷归吵嚷,可在收费小姐没收到交易费前,想买东西的全都遵守着北墟的规矩,不敢和啸月正式交易,大不了是捏着宝石,憋着劲等啸月获准正式营业后抢购.
    “没想到这厮有这么多存货,他小的时候他老爸一定很娇惯他,这些皮啊、骨头啊肯定是他啃剩下的。这厮应该和刘意守一样去经商,看了外面的地摊后不到一天工夫,就有了废物利用的创意,看来这次真是我绝好的投资机会,不但房租可以解决,还能大赚一笔呢!”看到围观者的反应,公子白对啸月弄出来的一堆骨骼皮毛有了信心.
    
    公子白看了美丽的收费小姐到一边去付交易费,五颗水晶的交易费对啸月卖出货物换回来的宝石数目来说实在是九牛一毛。公子白交完了交易费,收费小姐给了啸月一块许可经营的玉牌,算是本墟官方发放的准许他出售物品的营业执照:啸月的玉牌一到手,边上憋了一阵攒足了劲的购物者,立刻蜂拥而上,开始抢购,而啸月居然在现场搞起了竟价拍卖,他的摊位很快被各种不断举起的上肢和音调各异的喊声淹没。
    
    时间过了半个小时,啸月搬出来的骨骼和毛皮被抢购一空,而啸月腰里挂了一大包足有上千枚各色宝石。“这次发达了,要知道这些破烂这么好卖,真应该和你到上层去,租间房子开专卖店。”啸月的第一次生意非常成功,心里非常兴奋。“这是你的房租外加我的伙食费!借你的光,老哥我爆发了一把,知道你喜欢这些石头,多给你一些!”啸月看也不看地从他用一整张虎皮做的十分花哨的临时钱袋里抓了三大把宝石塞进公子白手里。
   “算你有良心。慢点,你的手太大,我两只手拿不住这么多东西,先让我开了空间里的储藏室。”公子白望着双手捧不住顺着手指缝往下掉的宝石有点不知所措。以前在太子丹盘踞的本溪水洞里,公子白弄出了不少宝石。可那些宝石虽然灵气能量较强,但个头太大、形体不正;而啸月卖东西换回来的宝石全都加工成各种几何图形、形制规整、灵气藏量丰富,便于携带和收藏,可以说是灵界通用钞.
    
    “出门在外,钱财不可露白,赶快把换回来的宝石放到妥善的地方!我不想让你没到上面一层就被抢劫了!”公子白把啸月递过来的宝石全都收到妖力空间里去,同时提醒啸月照做。
    
    “说得对。外面的牌子上不是说闹贼吗?小心为妙,小心为妙!”啸月头一次弄到这么多的宝石比公子白还紧张呢,听了公子白的话赶紧开了妖力空间把一大包的宝石扔了进去。
  
  就在啸月要关闭空间的时候,李宠突然指着他脚下说:“啸月老大,你掉了一块石头,你不要,我就要了!“
    
    啸月低头一看,一颗通体翠绿的极品翡翠就在他的脚边,可能是他从手指缝里掉下去的。“这可是我的劳动成果,你小子靠边站吧!想要石头,你老大那里不是有大号的吗?”啸月一把手拾起地上的翡翠扔进妖力空间。
    
    “瞧你那个贪财相,简直是我老大的翻版!据传说九星之中有一星名为贪狼,你绝对有资格去申请一下等他退休后去接班。”李宠白了一眼啸月,将其视为无比贪婪之妖狼。
    
    “小李,你说的那个贪狼,跟他这个贪财狼可不是一个,不要混淆概念啊!不过你对他刚才行为的理解是正确的,这厮比我还贪,一块石头都不放过。”公子白见到啸月把吃剩下的骨头和皮毛都换成了宝石也是很兴奋,借机取笑一下。“这次就卖这些,有了这个作本钱估计可以在上面开一个专卖店了,赶快到上面去看看吧!”啸月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向继续往他这里赶过来的购物者摊开双手表示货物售完后要求公子白带他到北墟的第二层去见世面。
    
    “我老大等你半天了,来这里主要是为修理鳗鹏战衣,谁知道你又搞起临时贩卖的副业来了,你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想去哪就去哪呀!”李宠埋怨道:“什么半天哪?也就半个小时。”啸月不服气地说,“他平常打个磕睡还得四十五分钟呢!“
    
    “那是他自愿打磕睡。这是他被迫等人,耽误的时间当然要你负责。我老大可是律师,律师的时间可都是金钱。就为刚才耽误了半个小时,还有我老大为你担保才获准卖货的这两点,你起码要陪一些时间损失费和中介费吧?再拿十颗大钻出来,不然就让老大找这里的熊保安把你赶出去,去上面,想都不要想!”李宠借公子白的大旗来跟啸月聪噪,实在是因为啸月刚才抛售时,一不小心调错了货,把他比较喜欢的一只血蝙蝠的蛋不小心给弄破了。啸月答应过他等里面的蝙蝠孵化出来就送给他当宠物的。


  “十颗大钻!在这里凤凰蛋都买得下来,我口袋里总共才有七颗大钻。你不就是为了刚才破掉的那颗血蝙蝠蛋吗?等大哥有空让我老爸做空间履行的时候顺手带一颗新鲜的恐龙蛋给你,还不成吗?”啸月倒是知道所为何故,为了能到上层去为他的专卖店计划作实地考察,赶紧作出承诺。“
    
    “真的?”李宠飘到啸月的眼前一尺,两只忽闪的大眼睛盯着啸月的双眼仿佛在测谎.
    
    被李宠这一搞,啸月捂着眼睛后退了一步,大叫道:“小白子,快跟他说,我不会食言的。这小子的故作天真无邪又略带委屈的眼神太有杀伤力,我受不了!“
    
    “小李,行了,啸月老大已经怕了你,知道你眼神的厉害后,量他也不敢说话不算。不然就用你的眼神杀死他!”公子白解围道.
    
    一行三位离开了地摊区,上到了北墟的第二层― 店铺区:来到店铺区后,啸月的兴致反而没有在地摊区高了。走了几家店面后,啸月拍了拍公子白的肩膀说:“这里的环境比下面好,物价比下面高,可我还是喜欢下面那种热闹的场面、火暴的气氛。看来开专卖店不适合我的性格。咱们还是赶紧到你说的那个百变皮货主去吧。”
    
    “开个店当老板多上档次啊?”公子白建议道。
    “刚才我也上这么想的。可开店除了找店面,还有找服务员,每天都要在店里看堆。看到这些,我就怀疑自己能不能操得起这个心了。而且我爱热闹,这里的购物者没下面的多,气氛不好:想来想去,我不可能成天沤在这里当老板,还是在外面作大侠,偶尔来这里搞甩卖来得爽一些。妖狼族的历史上可没有商人的记录啊!”啸月对人界的滚滚红尘刚有点儿感觉,刚才想开专卖店的想法只是在甩货后产生的短暂后遗症,让他躲到北墟里开店着实不太可能。
    
    “说的也是。啸月老大的特长还是打架斗殴、惹是生非,开店这么高智商的活动实在不适合!”李宠总变着法的整啸月,这已长他每天必修的娱乐项目。在李宠和啸月的斗嘴声中,公子白领着他俩,按照记忆找到了百变皮货庄的所在面对百变皮货庄的独特风格和构造材料,啸月啧啧称赞:“哇塞!这简直是专家级,不,是大师级的设计:各种骨骼和鳞片、皮毛的结合简直是浑然一体,整个建筑就是一个再造生物,绝对是活的,有生命的,不是其他那些光有外形的死东西。造房子这位可真了不得,不得了啊!“
    
    “光看外面,你就这样,到了里面你还不得把眼珠和下巴都掉在地上?这个建筑是活的,我可没看出来,还是你高:”公子白对骨头和皮毛不太感兴趣,也没对骨如柴的房子做过太多研究,啸月就不同了,收集骨头和皮毛是他的一大爱好,刚才出售的那些,只不过是他不想要的而已,所以在啸月眼里骨如柴的房子就别有一番深意了。
    
    拉着有点痴呆的啸月走到布满兽头的大门前后,公子白对啸月说:“让你体验一下,开门这个荣幸我交给你了,看到那只三眼犬吗?你拉一下他的舌头就成了:”说是让啸月体验一下,还用了荣幸这个词,公子白实际上是嫌拉狗舌头恶心,而且他又没带纸巾和手套一类的东西,只要借啸月的手一用。
    
    啸月本来对骨如柴的房子充满了敬服和好奇,听公子白一说,不疑有他,伸手就去拉三眼犬的舌头:啸月这一拉,并没有产生商瓷带公子白来时那样的效果― 三眼犬中间的眼睛亮过大门就打开了。相反,三眼犬中间的眼睛没亮,门上其他百十中生物头颅上的眼睛,或者眼睛的替代物都亮起来了。
  
  还没等啸月和公子白回过神来,大门上的生物一起张开了大嘴发出各自的嚎叫,随后每颗头颅都活动起来。每颗头颅都离开了大门的表面,在头颅和大门之间连接着可以自由伸缩的蛇一样的身躯:啸月立刻别这些长着奇怪脑袋尾巴镶在门上的长蛇缠了个结实,蛇一样的身躯缠住啸月后那些脑袋都转过来对着啸月身体的个部位流口水,看样子挺馋,但没有下口。
    
    啸月被缠住的同时,店铺的骨质外墙竟然剥落了一层,那层分离出来的骨头赫然是不下五百名擎刀持盾的骸麟战士。骼麟战士现身后迅速将公子白和李宠包围在中间,闪现在他们眼眶里的各色烟雾让李宠这个鬼都有点发毛。
    
    “小白子,你不是说拉狗舌头就是开门吗?怎么门没开,惹出这么多怪物来。给你三秒钟把他们搞定。不然我可要动手了!”啸月周身被捆,可没失去战斗力,那一大堆怪物脑袋嘴里淌出来的口水让他全身湿透如同淋浴一般,他也开始恶心了。“
    
    “先别急,我马上想办法。保持冷静,保持冷静!”公子白知道如果这样下去啸月一定会爆发的,制止了啸月后赶紧想辙。
    
    包围住公子白和李宠的能麟战士可没管公子白和啸月的对话,径直缩小包围圈,意图将公子白和李宠也捉住。“这是哪跟哪呀?上次来的时候,商瓷就是这么叫门的嘛!这是什么鬼店,不但把消费者拒之门外,还要大动干戈,真是没天理了! ”公子白看着围上来的骸麟不知为什么会搞成这样,不过刚从他嘴里溜出来的“消费者”一词让他有了灵感。
    
    公子白把北墟的金线卡和鳗鹏战衣分别拿在手里,对着逼近的骸麟大喊:“我是北墟的超级会员,你们店里的消费者,是来这里要求售后服务的,快点让你们的首领骨如柴出来,不然我到墟主那里去投诉他!“
   见到公子白手中摇晃的金卡和鳗鹏战衣,逼近的能麟停顿下来,从大队中走出一个眼眶中金光闪烁的骸骸:那骸麟来到公子白面前仔细看了一下公子白手中的金卡和鳗鹏战衣,然后开口说:“你既然是这里的客人,为什么会错拉开门的机关,弄响了警报?最近北墟中有贼横行,错动开门机关的都会被认为是贼,若不是你手上的金卡和战衣确实是真品,我们有权将你们先行逮捕:现在只有让首领来决定怎么处置你们了!“
    
    听了骼骸的话,公子白没明白他拉的机关错在那里,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若不是贼闹的,也不会有这么大的场面。“那赶快让骨如柴出来,他认识我的,我叫公子白。”既然暂时不会被万刃分尸,公子白平复了一下心情,报出了名号。“我说是谁呢,是你这小子,搞成这样就一点儿也不稀奇了。如果你想找人算帐,找商瓷算好了。”骨如柴的声音从大门后面传出来,与此同时骸麟战士重新回到了墙壁上,啸月也被放开,那些怪模怪样的兽头也重新回到大门上继续当装饰用的活体浮雕。
    
    “我说骨老板,这也太欺负人了吧?上次商瓷也是拉的狗舌头,他就可以进去,我来拉狗舌头不让进就算了,还差点让你的子民当贼给捉了。你说这是什么事呀? ”公子白指着大门说。
    
    “你不要发火,先进来,我慢漫告诉你。”骨如柴的声音里明显含有笑意,公子白几乎可以想象出他在门后面捂嘴偷笑的模样。
    
    “不行,你不说明白我就不进去了。然后再到北墟主人那里投诉你,再到四处传播你这家店的恶行,让你没生意做!”公子白觉得自己的委屈受大了,而且连累了啸月淋了一身口水,面子里子一起丢了。
    
    “你还犯倔了?这次事故的责任都在商瓷,他没有把开店门的规矩告诉你。跟你说,我这扇门上的兽头不是随便拉的。人、鬼、妖、魔、仙、佛都有不同的一种或者几种兽头相对应,只有按照规矩拉对兽头的信息才能被我收到,然后决定是否允许进店。像你和商瓷这样的,就应该拉那条狗舌头,而那只妖狼要想申请进店必须拔左上角第三排的那只剑齿.虎的牙。你让妖狼去拉人应该拉的开关能对吗?你说这能怨我吗?”骨如柴顿了一顿接着说:“你们的点子也算背,这两天北墟闹贼,为了安全起见,我特意在门上做了改动,而且还调了下属来做守护,不然也就是响响警报算了。刚才,我正在大厅里试验新衣服的造型,不然还发现不了你们,你们没先被关到地牢已经很幸运了。不要惬气了,赶快进来吧!“
  
  “小白子,我急于见到能做出这样房子的大师,咱们先进去,你办正事我参观。等出去了再找商瓷那厮算帐,他可太不负责任了,非喷他一身口水才能解气!“ 啸月被身上粘乎乎的口水整得很不舒服,听骨如柴一说把这笔帐记到了商瓷的身上。
    
    “好吧。反正我是来找你做售后服务的,不进去也不成,赶快开门吧!”公子白无奈地点了点头,要求骨如柴把门打开,看到啸月的恶心样子,他可不想再去拉狗舌头。
    
    百变皮货庄的大门在公子白的面前缓缓打开,站在门口迎接他们的除了两位漂亮的女服务员外,在他们两个中间还有一只与公子白一边高的巨型癫蛤蟆。两个服务员还没喊出百变皮货庄的口号,中间的癫蛤蟆先开了口:“你拿着破烂的鳗鹏来是想让我修理吗?告诉你得收费!我们这里是货物出门盖不负责。熟人也不例外!何况你跟我还不算熟!“
    
    “你可真是够黑的,你看看鳗鹏的破损情况再决定收多少修理费吧。”公子白把手上的鲤鹏战衣递给过来接手的服务员,然后仔细看了癫蛤蟆一眼说:“这不是我上次被你骗去的那张癫蛤蟆皮吗?你就没改造他?”啸月对眼前的景象有点发潜,好在有李宠为他讲解骨如柴的光辉历史。
    
    “谁说我没改造,现在正在调整期,你看到的只是其中的一个最简单的变化。你再看这个!”癫蛤蟆说完一闪身,由四肢着地的两栖动物变成一位全身穿着黄褐色疙疙瘩瘩状甲胃的战士形象。“这个造型还不错吧?等我调适完了,再加两个变化进去:”骨如柴在公子白面前踱着方步炫耀。
   “这个造型,虽说恶心一点儿,但还可以见人,起码可以像人一样正常的打招呼。”公子白打趣了一下骨如柴的造型后拉过旁边的啸月对他说:“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妖狼族的王子啸月,刚才他在门外面就开始崇拜你和你的屋子了。”
    “这位就是这里的老板,你刚才崇拜的对象,口中的大师骨如柴。你最好记住他的气息,他的外貌可是随时会变的。”公子白又向啸月介绍了骨如柴。相互认识后,骨如柴带着啸月在大堂里转了一圈,向他展示和介绍了一些珍贵的皮衣,直把啸月看得眉飞色舞。这两位在动物制品方面谈的相当投缘,把公子白扔到了一边。公子白也没闲着,转了一圈后就发现了问题。大堂里比他上次来的时候多了百十个精壮的骸麟战士,这些骸麟战士的眼眶里不时地发出一道道五颜六色的光柱扫视着大堂各处。而且在大堂顶上飘着一行斗大的亮蓝色字迹:因本墟发生贼盗,在未清除此贼前,为保证各位顾客的财物安全,特在店内设立了警戒战士。请各位顾客放心购物,对此给顾客带来的不便,敬请谅解!
    
    “骨老板,到底是什么样的贼,让整个北墟紧张成这样?”公子白在地摊区强行压下的对北墟闹贼的好奇心,又被勾了起来,为此打断了啸月和骨如柴的谈话。
    
    “小白子,我正在兴头上,你稍等一会儿。看过骨老板的手艺后,我觉得我在下面卖的那些东西可惜了。如果在骨老板的手上都是上好的原材料。有骨老板的店在这里比着,我没开什么专卖店就对了,不然肯定关门大吉。我已经决定做骨老板的原料供货商了,等我们把这事定下来,再理会你,先到一边凉快去吧!”啸月把公子白推到了一边,继续和骨如柴谈起来,骨如柴也对公子白露出请稍候的表情,公子白无奈地到一边去和李宠研究如何整治商瓷去了。
    等了约十分钟,就见骨如柴和啸月又击掌又拥抱,看样子是达成什么协议了。公子白忍不住上前对啸月说:“骨老板可不是忠厚老实的主儿,这张癫蛤蟆皮就是他从我这里骗去的,你想跟他做生意,怎么着也得让我这个专业律师帮你把把关吧,不然上当了可别怪我没通知你!“
  
  “ 北墟的规则骨老板都跟我交代清楚了,我不像你,骨老板急需我这样稳定的原料供应商,就是在我身上占便宜,也不会占得太多,你放心吧!”啸月对公子白的警告豪不在意,其原因不是他够聪明,而是他打算卖的那些骨骼皮毛,都是他自己觉得没用的破烂,在他眼里几乎没有价值。现在不但能废物利用,而且因此还从骨如柴那里套出来一套如何最大限度保持生物特有属性不被损坏而制取皮毛骨骼的法术,更是划算极了。
    
    “我不管你了!爱怎么搞就怎么搞吧,只要你自己不被他给剥了皮就成!”公子白对啸月绝望了,转而追问骨如柴道:“骨老板,关于贼的事,现在可以讲一下了吧。
    
    “说到这个贼,实在是北墟的耻辱。这么多年来,北墟不是没发生过盗窃事件:但都是小规模的,而且十有八九都能查出头绪来。更有许多贼到北墟来销赃,就这一部分窃贼北墟每年都会抓出成百上千个。所以说,北墟并不怕贼。可最近半个月,北墟中突然发生了近千起盗窃事件,几乎每天都要有五六十起,而且被盗的东西都是稀有金属和宝石,全是闪光发亮的宝贝。把宝石放在外面或者普通的屋子口袋里被盗也就算了,连放在妖力空间里的宝石都不翼而飞就有点离谱了。结果北墟上下进行了几次联合搜索,都没发现贼的踪迹,而且盗窃事件还是不断发生。这个贼更绝的是,他不停手,也不去销赃,凡是可以用来销赃的各界场所全都不见丢失的宝石的踪影。现在大家都怀疑这个贼是个变态的藏物癖!虽然他没偷到我头上,防患于未然,我才搞出这么紧张的布置和阵势的,生意也因此耽误了不少,真是伤脑筋哪!”骨如柴不说,公子白还真不知道,一个贼能把北墟闹成这样。
    
    “这真是什么事都往一块赶,白天的时候碰到两回贼,到这里还离不开贼的话题,该不会再碰上吧?”啸月在一边嘀咕道。I
    “不说好话,闭上你的乌鸦嘴!”啸月的嘀咕被公子白、李宠及骨如柴三个听到,换来了他们异口同声的斥责。

imissyou139 发表于 2005-8-22 11:49

  第5节
    “关于贼的事,我就知道这么多,他不来惹我就万事大吉,惹到我管他是什么变的,我也得把他揪出来剥皮!”骨如柴作了个凶狠的模样来威胁那个不知身在何处的贼,然后对公子白说:“你的鳗鹏战衣怎么弄破了?在我这修东西可是很贵的! “ “骨老板,你先看看需要多少修理费,这次小白是为了替我出气才弄破了衣服,一切修理费用都由我出。”啸月刚刚发了财,立刻就来了个仗义疏财,确实有几分大侠的风骨。“老大,我终于发现啸月比你强的地方了。”李宠对公子白说。“他除了饭量之外,没什么地方比我强啊!”公子白不解地问。“我也是刚刚才发现的,啸月老大比你舍得花钱,比你大方!”李宠非常肯定地对公子白说。“你是说,我是小气鬼缕?你也不想想,你老大赚钱多不容易,人界的案子那个不是让我想破头才弄出好结果的,遇上你们这些牛鬼蛇神就更不用说了,要得到一点儿好处先要掉半条命。他就不一样了,吃剩的骨头都可以拿出来卖钱!要是我啃完的鸡架也能拿到这里来换宝石,我比他还大方呢!”公子白在啸月和李宠面前大吐苦水。“小李,不用难为你老大了。他可不像咱俩这样随便自在,作为一个小人物,他除了衣食住行,还肩负着光大门帽、娶妻生子传宗接代的重任,那一样没钱也不成,用他的话讲他小气一点儿是因为生活所迫!而且他为朋友和家人还是舍得花钱的。”啸月在人界晃荡了一段时间,对人情世故多少有了了解,居然对公子白表示理解,让公子白好不感动。说话间,骨如柴带这公子白他们穿过了大堂,来到一个较小的房间:这个房间四面无窗,只有一扇与走廊相联的大门,房间的四壁上挂满了用铁架支撑起来的各色皮革,房间正中是一张巨大的圆形石台,石台和墙壁之间井然有序地竖立着摆满瓶瓶罐罐的橱柜,一股刺鼻的药水味与石台上辐射出的莫名法力混合在一起充满了整个房间。_
    “这就是我的工作室。先让我诊断一下你的战衣还能不能修。”骨如柴从服务员手里拿过鳗鹏战衣后,让服务员离开,室内之剩下他们四个。“差点忘了,在这里应该穿工作服。”骨如柴一把将癫蛤蟆皮从身上揭下了,整理了一下后放到墙上的一个铁架上。随后在一个橱柜里拿出另一张皮革套在身上,一位身体略微询楼秃顶戴眼睛的科学怪人出现在公子白他们面前。“我这套衣服穿上后,有没有爱因斯坦的气质?”骨如柴特意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摆了一个思考者的造型。Nj`
    啸月头一次看到这样换衣服的,虽然自认胆子不小,头发丝也经不住竖了几竖,除了视觉上的震撼外,啸月还想到了一个典故。人界有一个地主叫周扒皮,以半夜学鸡叫催促长工干活出名,是个非常狠毒的剥削阶级,可他剥削得再狠也没真的扒别人的皮;而眼前这位可比周扒皮狠,绝对是扒皮的专家,没准他真会要出让人脱层皮的修理费,那自己今天的财岂不是为他发的了二D}KC)O
    “你这个造型• • 一,很别致… … 很别致!”因为事先没问好价钱就先应承了修理费由他出,啸月为他刚到手的宝石担起心来,可如果赖帐不给没准会被剥了皮做成衣服,胡思乱想下啸月对骨如柴的造型也是胡乱的评价.
    
    “小朋友,你别胡思乱想,有你老爸的面子,我可不敢把你做成衣服,顶天打你几下屁股!我要开工了,你们乖乖看着,不要打扰我!”骨如柴跟啸月他们打了个招呼,拿着鳗鹏战衣往房间中央的圆形石台走去。

  骨如柴将鳗鹏战衣放到石台上细心地平展开来,然后退后三步站定,伸出右手食指,一小团白色的光球在他的指尖上亮起来。“先做一个全方位的扫描吧,这是个免费检查。”骨如柴回头对公子白说了一句,挥手将指尖上的光球射进了石台。光球进入石台后,石台通体发出眩目的白光,令人眼花的白光持续了三秒后,转为淡青色柔和的光芒。再看石台上的鳗鹏战衣已经由原来的银色转为透明,战衣上那些裂痕和破洞在青光下发出血红的颜色.
    
    骨如柴又装模作样地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走到石台近前像个超级近视眼一样几乎把脸贴在桌面上仔细看了起来。半晌后,骨如柴直起了腰,转过身对公子白说“鱼昆鹏破成这样,如果真是外力造成的,你当时穿着他,不是给打成肉酱了?看你现在没事的样子,这些洞不是你自己用小刀戳的吧?“
    
    苦等结果的公子白听了骨如柴的话差点晕过去,扶了啸月一把才站稳:“骨老板,骨前辈,你的岁数是比我大多了,可我也不是刚上学的小破孩儿,没事拿刀去戳衣服我不是有病吗?就是你做的衣服不结实,我才成肉酱的,可不是跟你开玩笑,当时...”公子白把穿着鳗鹏大战石妖,鱼昆鹏如何破损,他自己如何受伤的事情跟骨如柴说了一遍。
    
    听完公子白的叙述,骨如柴摇头晃脑地说:“原来如此,我不问清鳗鹏战衣破损的原因是没法修理的,我穿的可是‘爱因斯坦装’,你当我白痴呀!“ “骨老板,你这套鳗鹏战衣用来飞是很方便,可就是经不起打击,是不是设计思路有问题呀?”公子白对鳗鹏的抗击打能力表示怀疑。
    
    “这衣服的主要用途就是提高天空和水下的活动能力的,只要你的法力够,自然会有足够的力量进行防守,如果想让它替你挨打,不如找个乌龟壳套上!你小子搞不清状况,就怨我的设计思路,这可挨不着!”骨如柴听到公子白质疑他的设计思路,立刻吹胡子瞪眼发起脾气。
  

  “我老大不是那个意思。他现在能有多强的法力,穿上鳗鹏兜兜风、游游水是没问题的,可真的打起仗来,只能让人像鸟一样打。他现在的档次还停留在让衣服保护,而不是保护衣服的水平上。所以说,他应该有一件能保护他的战衣,而不是让他保护的战衣,从这点上讲,你这个科学家兼店主可没有为客户量体裁衣呀! ”李宠把公子白的话换了一个说法。
    “小鬼头,你和他一起唱双簧,不过是想让我改进一下鳗鹏战衣而已,当我不知道啊!反正今天有人为你花钱,我就连修理带改造一起做了。”骨如柴冲着啸月作了一个要你破财的表情,不理啸月关于到底花费几何的疑问,站在石台前面开始思考。思考中的骨如柴一副十足的科学怪人形象,在石台前面时而低头,时而托腮,口里不停地喃喃自语:“修理鳗鹏战衣需要鳗鹏的血液,可这种血液没有储备了怎么办?嗯,用天龙和海龙的血液应该可以合成。”随着骨如柴的言语,两个玉瓶从角落的橱柜中飞出来,在他面前自动打开。打开的瓶子里流出深蓝和蔚蓝色的两股液体,这两股液体凌空相碰暴出一连串刺目的闪电后迅速混合在一起,闪电平 息后一团银色的液体飘浮在石台的上方。
    “加强战衣的强度,应该用和鳗鹏一样生在深海的玄龟甲,再加点金刚石就更完美了!既然加固了,索性再加几根尖刺上去,这样又气派又有攻几性,更重要的是艺术价值也高了不少。用什么呢?就用分水兽的角和龙牙好了!”随着骨如柴继续哼卿,他所说的原料从不同的橱柜里飞了出来,一件接一件投入到空中的银色液体中被融化。
    
    “调配好了。鳗鹏吸收你的新鲜雪液吧!”骨如柴双目放光,双手猛击在石台上,随着他双手下落,空中的银色液体往鳗鹏战衣上直泻而下,同时石台敛去青光燃起了五六尺高的紫色火苗。在熊熊火光中,鱼昆鹏战衣上的血红色裂痕和破洞被银色液体所弥补,整件衣服由透明逐渐转为银亮的颜色。“大公告成,验货吧!”
   骨如柴从石台上收回双手,火光熄灭,一件崭新的战衣向公子白飘过去。公子白伸手接住战衣,清楚地感觉到战衣比以前重了少许,再往战衣上仔细看,果然与之前的原始版鳗鹏战衣有所不同。
    
    同样是银色,这次战衣上的银色宛如一畜弘流动的水银较之前的战衣透出一股鲜活的气息,让人想起微风下的海浪。
    
    战衣上原本只有羽毛和鱼鳍的花纹,如今在头、腰、胸腹等重要部位多了六角形的花纹,在头顶、肩膀、手肘、膝盖等处有了尖刺状的花纹:
    
    “我把鳗鹏战衣加固了,而且还增加了它的攻击性,这回你穿上他就会头上长角,手足生刺,腹背披甲:单靠鳗鹏战衣自身的防御性,像上次把你打成肉酱的那种强度的流星雨可以撑上半个小时。
    
    不过你得记住,即使最好的缩头乌龟,它的壳也会被老虎一点点儿的啃破。
    
    鱼昆鹏战衣是辅助品,不是你的超级护身符,克制它的东西不在少数,胜利和生存主要的还是要靠自己的实力,如果你自己的实力不行,什么衣服也保护不了你。
    
    你可不是在玩网游,凭一件极品装备就可以天下无敌,灵异界中只有自强才能成为强者,靠法宝器物的终是下乘。”骨如柴郑重地告戒公子白。
  
  “骨前辈,你的话小子记住了。”公子白改称骨如柴为骨前辈,完全是对他刚才这番教诲表示敬意。
    
    “东西收了,话也记住了,是不是该付费了?”骨如柴把脸转向啸月。“多少钱哪?”啸月有言在先只好出头认帐。
    
    “刚才的修理,然后又改造,费了我不少的好材料,我仔细算一下… … ”骨如柴开始低头盘算,嘴里也没闲着:“一五得五,二五一十,五五二十五• • 一”背了半天乘法口诀后,骨如柴抬起头对啸月温和地说:“帐目算清,优惠价― 七颗大钻!“
    
    “多少?”啸月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把耳朵凑到骨如柴的脸前又问了一遍。刚刚赚的宝石属这七颗大钻最珍贵了,骨如柴偏偏就要七颗,简直是算计好了连一颗都不想给他留。
    
    “七颗大钻,有问题吗?”骨如柴回答的声音不像刚才一样温和,反而有些瓮声瓮气的感觉。
    
    “能不能便宜一点儿?”啸月扭过脸,打算还一还价,结果看到骨如柴已经不是科学怪人的模样,眨眼的工夫他就变身成了一个四米来高浑身肌肉,头大如斗、臂粗如桶的巨人。人家唱戏的有个绝活叫变脸,骨如柴的绝活儿就是瞬间换装― 变身!
    
    不用说他是怕啸月赖帐,为了增加威慑力,换上了巨人装。骨如柴用棒褪一样的手指点着啸月的脑袋说:“小朋友,做生意之前先问价钱的道理都不懂,现在我修完了想要多少就是多少,你就老老实实地交费,当买个经验吧!
    
    下次可不要再犯这样的错误了,一定要坚持问清价格再交易呀!你要赖帐我就打你的屁股,然后把这些照片和影象发到妖狼族的各个空间去,你看怎么样?
    
    骨如柴这手分明是讹诈加威胁,可啸月确实没问清价格就乱打包票,而且被打屁股的图片传到妖狼族,更会影响他的光辉形象,无奈之下啸月只好答应:
    
    “骨老板,你果然是个奸商,真像小白说的一样,跟你做生意,不被你剥了皮就是成功!我服了,今天弄到的大钻都是你的了,我这就拿给你。”
    
    啸月开了他的妖力空间,把装宝石的那个虎皮口袋拿了出来。“咦?不大对劲呀! ”啸月一拿虎皮口袋就觉得口袋瘪瘪的分量非常轻,再仔细一看,手里只是一个空的虎皮口袋,不是装满宝石的那个。
    
    “你拿错了吧?”公子白和李宠问道:
    
    “没有啊!我就这一只口袋。”啸月把口袋打开,往里面看了看一颗宝石都没看到,十分奇怪。
    
    “小朋友,你想赖帐也不至于搞这套吧。我的情报一向准确,你刚在下面一层搞了现场拍卖,七颗大钻还有其他的宝石装了一口袋,别不承认。”骨如柴搓着手做出要打屁股的样子。
    
    “没错,我是赚了不少,这就是装宝石的口袋,可宝石不在里面呀!”啸月两受神着口袋底面的两角使劲抖了几下,里面连一粒沙子都没掉出来。
    
    “你到妖力空间里面找找,是不是掉到里面了?”公子白提醒啸月说
    
    “我进去看看,很有可能系口袋嘴的绳子开了,宝石全掉在里面了。放在自己的妖力空间里是不会丢的。”啸月安慰着自己跳进了他自己的妖力空间去找那些宝石。
  
  过了五分钟,啸月从妖力空间跳了出来,脸上一副怒容。“真是见了鬼了,不光我赚的宝石失踪了,我空间里原来有的一些装饰品,凡是能放光发亮的全都没有了,看守的妖狼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难道说,我,我,我被盗了?! ”说完啸月一屁股坐在地上,生起了闷气。
    
    “真的?太离谱了吧?妖力空间里的东西也能被盗,难道北墟大盗盯上了你?“ 公子白有点儿不相信。
    
    “你自己进去看看吧,我犯不上为这点儿事说谎。自己家被偷可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啸月开了他妖力空间的入口。
    
    处于好奇,公子白、李宠和骨如柴都进去了。过了一会儿他们也垂头丧气一脸同情地从里面出来。真如啸月所言,不单啸月专门藏物的那部分空间里的宝石和发光物被洗劫一空,连他的城堡各处的宝石灯具,各种小巧的闪亮装饰也未能幸免
    
    “小朋友,遗憾地通知你,你的空间确实被盗了,从作案手法上看,正是北墟大盗所为!”骨如柴因为没有了敲竹杠的心思,换了一副忠厚老成的“长者装”, 拍着啸月的肩膀让他节哀顺变。
    
    公子白在一边答腔说:“骨老板,在没进你的店之前,啸月刚把宝石放进空间,如今发现失窃,可以肯定,窃贼就是在我们进店到决定付费这段时间内作的案。在你店里购物或者接受服务居然连财务安全都保证不了,实在有点离谱吧?你对我们这些消费者可得有个交代呀!“
    
    “你可真逗!居然到这里跟我讲《 消费者权益保障法》 来了?他的宝石可是放在自己的空间里,没有放在身上带进我的店里,这样的财物根本就不在我的店里,我连看都看不到,怎么有责任保护?”
    
    骨如柴可精明的很,不会上公子白的套,而且他说的有道理,宝石根本就在啸月自己的控制下,没在店里出现过,他对啸月的宝石只有收取的权利,没有看护的义务。
    
    “既然如此,那啸月的宝石都丢了,我又不想给你宝石,你再想要修理费只好把啸月的厚脸皮剥下来抵债了。
    
    而且我们还要立即到上层去报案,并且在风流榜上发个通告,有可能的话再做个全墟的广播,内容就是我们在百变皮货庄购物期间发生大额财务被盗事件,而且店主拒绝为此负责,个人认为店主有偷窃动机云云。”
    
    公子白拉着啸月起身要走:“你小子这是想威胁我呀!让你这么一搞,在这个心慌慌的时期谁还敢来我这里买货,而且这个贼一时半会儿的也逮不到,你是想逼我破产哪!”骨如柴被公子白这一招给整得很不爽。
    
    “我也是没办法,啸月是我大哥,他丢了东西,我得给他找回来,他遇到贼我得帮他想办法呀。”公子白很正经地回答说。
    
    “你小子打的算盘我还不清楚,无非是对那个贼起了心思,想把我也拖下水。”骨如柴一副你被我识破了的表情,随即又说:“修理费的事就算了。反正我也好多年没理会外面的事了,这次就遂了你的心。
    
    只要你确定北墟大盗是什么东西,就来告诉我,就是阎王、魔君把东西拿了去,我也能让他吐出来。别说我不给你们面子,如果找不到贼,你们就自认倒霉吧。”
    
    骨如柴心里对北墟大盗很是不爽,又没心思为此费神,所以把查贼的任务交给了公子白,如果公子白真找到贼踪,他倒可以就此重出一把江湖,过过手瘾。
  

imissyou139 发表于 2005-8-22 11:52

  第六节 缉盗鬼使
    
    因为宝石被盗,公子白和啸月没有了继续闲逛的兴致,带着抓贼的目
    
    的离开了百变皮货庄.来到外面,啸月郁闷的把装宝石的虎皮口袋扔
    
    在了路边,反正是个临时的口袋,像这种皮毛啸月从为珍惜,啸月是
    
    个粗线条,拿着虎皮口袋,又看又抖,却没仔细摸索,此刻就在虎皮
    
    口袋的一条夹缝里还剩下一颗特别翠绿的翡翠,啸月扔了虎皮口袋
    
    后,这颗翡翠从夹缝里滚出来闪了一下就不见了.
    
    公子白三位在北墟的上下转了二圈,没有发现任何可疑的灵体,看看
    
    时间已经早上五点,北墟里的灵体和摊贩正在散去,他们也该离开
    
    了.从那个小胡同中的出口出来后,李宠突然升上高空,围着胡同转
    
    了几圈.
    
    “小李,有什么发现吗?”啸月以为李宠发现贼了.
    
    “没有发现.自从昨天白天老大说他有被人盯的感觉后我一直留神感
    
    应,发现有一丝难以掌握的鬼气在我们周围.进了北墟后这股鬼气没
    
    有了,刚才我们出来的时候,鬼气又出现了,我查看了一圈却什么也
    
    没发现.”李宠回答到.
    
    “我不是说了,你们老大昨天连着遇到二次贼,可能有点神经过敏
    
    吗?不过偷我这个贼,可是真的,你还是把心思用在这上边吧!为什
    
    么出糗的总是我?”啸月对自己最近的悲惨遭遇十分不悦.
    
    “又一个通宵没睡,先回家睡二个小时再说,缺少睡眠会影响容貌
    
    的.”公子白提议.
    
    “你那张脸已经没前途了,要说我还可以称的上容貌二字.”啸月的
    
    帅哥形像确实比公子白靓.
    
    “哎呀,我捡到宝贝了!好大一颗呀”公子白正想跟讨论容貌问题,
    
    发现地下有一道宝光夺目,哈腰一看,原来是一颗大钻,急忙拾起
    
    来.
    
    “估计是某个到北墟的客人出来的时候失落的.要是等他来认领不知
    
    道要几百年,干脆给啸月老大,安慰一下他受伤的心灵吧!”李宠看
    
    着大钻提议到.
  
  公子白看了啸月一眼,把大钻递过去。“小李的话正合我意,要做拾金不昧的好榜样,估计以我的岁数是等不到失主送锦旗了,所以咱们就不搞那些虚的,这颗大钻就给你消费了。”  
    
    “你收着吧。我不是爱财如命的,丢那些宝石我不是心疼,就是憋气,居然进我的妖力空间去偷东西,简直是对妖的侮辱。我这个空间已经被盗一次,东西放在这里不保险,还是你先收着吧:在这里留一个标记,过三天没有找你认领的,你就直接处理了。”啸月没有接受那颗大钻。
      
    “好吧,我先收着二按你的方法办,没人认的话,下次去北墟就拿它换些仙界的水果来吃。”公子白在胡同的砖墙上留下了特殊的标记和信息后,把大钻收进了自己的妖力空间。  
    
    “这里离住的地方可不近,怎么回去?”啸月问公子白。  
    
    “走着回去吧?就当是晨练了。”公子白回答说。  
    
    啸月作了一个仰天栽倒状,难以置信地看着公子白说:“我没听错吧?你就像《 猪之歌》 里面唱的那样,每天睡到日上三竿起,啥时候听你说要做晨练,今天的太阳不是出错了方位吧?”
      
    啸月说的并不夸张,公子白属于那种夜猫子型的人,白天处理一些日常的事务,主要的娱乐和社交活动都在晚上进行,再加上每天晚上都要拿出一段时间供养李宠和修炼法术,
      
    所以公子白没有特殊的原因是不会早起的,更谈不上什么晨练,而且以他的体质更不需要晨练这无关痛痒的举动,“杂志上说,像咱们这种总吃大鱼大肉的人,必须要作足够的运动,不然很容易导致心脑血管病的。  
    
    晨练既能防病又能健身,这么便宜简单的养生方法怎么不作呢?”公子白的话根本不是他的风格,在说完话的时候公子白对啸月使劲挤了挤眼睛。  
    
    见到公子白的眼色,啸月就知道这小子又耍花花肠子了,而李宠没吭气地在旁边跟着,显然也是得到了公子白暗中的指令。
    
   “说的也是,那就溜达回去了吧,散步对心脏有好处。”啸月没有像平常一样和公子白抬杠;就是想看看公子白葫芦里面卖的是什么药。
      
    秋日的清晨,大街上秋风扫落叶,公子白和啸月天还没大亮走在行人稀少的大街上很有一点儿落魄江湖饥寒交迫的味道。李宠却发了兴致,乘了股秋风卷着一团黄叶围着公子白和啸月烘托气氛。
      
    “小李,求你别搞了。我和你老大是逛街兼晨练,不是沿街乞讨,气氛不要这么悲凉不成吗?”啸月哀求道:
    
    李宠把一大团树叶掷到他的脸上,非常有理地说:“长街无人,秋风萧瑟,你们俩在上面干晃,我制造出沿街乞讨的气氛是不想让别人以为你俩是精神病,你应该感谢我才对呀!“
      
    “拜托!街上有几个人哪?用你来搞气氛。你要真有本事就搞一个皇帝出游的气氛来,这么搞法发给我一二胡,我就成瞎子阿炳了!”啸月对李宠的胡乱配合提出强烈抗议。
      
    公子白没参与到李宠和啸月的混战中来,自从决定作所谓的晨练,他就很少说话,只是不时地赏玩他左手中指上佩带的昨天从老庄手里得到的心寒戒指:“你总鼓捣那个戒指干什么?在人界根本用不到那玩意。”
      
    李宠跟公子白的日子不短了,别的没学会,辩论抬杠的水平绝对一流,啸月在嘴上占不到李宠的便宜,只好把谈话目标转移到别的地方去。
    
    “这东西是我花钱买的,钱都花了,不仔细看看能行吗?”公子白回答完啸月的问话后,扬了扬手指着戒指说:“我看了这半天,可没白看,终于让我发现这戒指上有古怪。”
  
  “什么古怪?该不是假货吧?人界最容易出盗版、厦品和假货了!那个老头子我看是靠不住的。”啸月撇着嘴说。
      
    “古怪在哪里?敢骗我老大,他一定是活得不耐烦了!”李宠跟着啸月的话后面说。
    
    公子白一脸神秘状,对啸月和李宠摆了摆手说:“这可是太古怪了。你俩凑过来仔细看看。”说完公子白把手臂手指伸直,让中指上的戒指的水晶石光滑的表面冲着他的身后摆了一个特定的角度。 
    
    “我看看。”啸月和李宠表现出对戒指很好奇的样子,围拢到公子白伸开的手臂两边。
      
    “仔细看看水晶的中间,你俩就知道古怪在哪里了!”公子白用右手指了一下戒指上的水晶,示意李宠和啸月留神观看。
      
    李宠和啸月分别从公子白手臂的两边往戒指上看过去。戒指上的水晶光滑的表面如同一面微型的镜子反射着公子白身后的景物。戒指上的水晶虽然很小,可以啸月和李宠的眼力,还上可以清晰地看到上面反射的微小图象。
      
    在水晶的反射下,公子白后方斜上四十度的方位,距离三十米左右的空中飘着一只鬼魂:这只鬼魂身形瘦削,面貌精干,不像是游魂和厉鬼,倒有几分冥界官员的气质。
      
    鬼魂手里捏着一块符牌,估计是隐身用的,不然啸月和李宠数次回头早就看到他的踪迹了。那隐身的鬼魂对公子白的举动显然十分关注,水晶上清晰地反映着他急于窥探戒指上有何古怪的表情。
      
    怪不得公子白和李宠总觉有被盯梢的感觉,果然有“尾巴”,啸月立刻明白了公子白突然说要晨练的用意。公子白提议晨练,目的就是要证实一下他和李宠的感觉是否有误。
      
    啸月略微转了一下头,用眼角的余光往身后鬼魂所处的方位瞥了一下。那里不见鬼影,更没有鬼气,而戒指的映照则表明确实有一只鬼在那里。看来这戒指上的水晶是鬼魂所使隐身术的克星。
      
    “果然古怪的很哪!”啸月和李宠转头对公子白说,同时他们三个在瞬间交换了眼色。
    
    “我第一个!”啸月一向喜欢先出手,这次更是如此。嘴里的话还没说完,啸月的手中忽然多一只十字形的旋转镖,啸月手腕一动,旋转镖呼啸着化成银光闪闪的旋风朝着鬼魂所在的方位飞了过去。  
    
    耳轮中只听得一声闷响,旋转镖在空中一顿,然后飞回啸月手中。空中隐身的鬼魂措不及防下被啸月的旋转镖击个正着,手中的符牌破裂,翻着跟头从空中跌落下来。因为不知道鬼魂的来路,啸月并没有痛下杀手,被打击的鬼魂跌落到一半就稳住了身形想逃逸而去。
  
  正到鬼魂想施展法力遁去的时候,李宠已经等在他的后方了。“我是第二个!“ 李宠没打算搞纯正的暗算,又有公子白落下活口的意愿,所以在出手的时候打了声招呼。  
    
    有了这声招呼,鬼魂对李宠接下来发动的打击有了心理准备,可还是没能躲过李宠发出的十二颗阴雷,在李宠的重炮连击下往公子白的方向滚过来。“我是第三个!”
      
    公子白对着滚到脚边被啸月和李宠连续打击后干张着嘴喊不出话来的鬼魂掏出了一玉符牌,恶狠狠地塞进他的嘴里面去,那鬼魂立刻如遭电击一般全身一颤后僵直不动了。
      
    “你有权保持沉默,否则你所说的话将被作为呈堂证供!”公子白有模有样地对躺在地上的鬼魂交代起权利来了。
      
    “老大,这好像是外国警察说的话,一点儿新意也没有啊!”李宠多少看过一些外国的警匪侦探片,知道公子白语出何典。
        
    “你弄一张符塞到他嘴里,他想说也得说得出来才行啊!你分明就是不想让他出声,却故作姿态说风凉话,作律师的就是阴险!”公子白的玩笑话立刻成了啸月丑化他职业形象的话柄。
      
    “我让他说话?谁知道他会不会在大街上发出什么异响,我可不想一大早就被人围观,接着上早报的头条新闻!小李,你带上他,老大我开妖力空间,咱们今天的节目就是― 审鬼!”公子白说着开了妖力空间当先迈了进去。  
    
    “今天有搞头儿了!如果要刑讯逼供我就过瘾了,上次和冥界搞交流的时候学了不少治鬼的办法,不知道这次能不能有实践的机会?”啸月听说要审鬼非常地兴奋。
      
    李宠提起了被镇住的鬼魂对啸月说:“省省吧,你!我们老大讲究的是以德服鬼,实在不行就使阴谋诡计,用刑那么野蛮的行为,估计对这位看起来还算正派的他老兄是用不上的。”
      
    李宠仔细观察了这位被控制住的鬼魂,发现这鬼魂虽然被擒但还算镇定,应该不是一般的鬼魂,所以才有这一番话,若是对那些凶魂厉鬼用刑李宠是绝对没意见的。
      
    “你们俩别闲扯了,赶快的,没看见街上的人见多吗?”公子白从妖力空间里探出头来催促他俩。于是,李宠和啸月把斗口的阵地从大街上转到妖力空间里面了,在妖力空间里,公子白平息了李宠和啸月关于用刑的争论后,在他的小院子里摆了桌椅板凳,又召集了空间内的十几个管事的鬼卒和二十只值班的妖狼站在两侧充场面,私设了一个小型的公堂。
      
    公子白坐在中间,李宠和啸月陪坐在左右,还没等公子白说话,啸月就拍着桌子大喊:“把嫌犯带上来!“
      
    啸月派到公子白的空间里当保安的妖狼对他们王子的要求当然十分配合,两只狼人提着对他们来说比纸人还清的鬼魂扔到了桌案前面的空地上。
      
    那鬼魂刚挣扎着站起来,啸月就大喊:“看你这个样子就不像好鬼!兄弟们,给我大刑侍侯!先把油锅架起来,有鬼跟着一块儿炸的肉串更有风味。”说完不知从哪里拿出一大把串好的肉串,准备拿这个当早餐了。
      
    “停!”公子白叫住了准备架油锅的狼人,转而对啸月说:“大哥,放在过去,你就是一个满脑袋吃喝的狗官,连话都没问过,就想动刑,有这样审犯人的吗?
  

  “要不是他,我早吃完早餐了,这样干审讯和早餐一并解决不是很好吗?”啸月的解释实在是有够经典!
    
    “想吃早餐的话,你到外面的小吃部、地摊上解决,不要在这里胡搞?虽然抓了这个偷偷跟踪咱们的鬼回来审是今天的主要节目,可你这么就没节目了。不出去吃饭就老实地坐在一边看我审案吧。”公子白臭了啸月一顿,板起脸孔开始审问
      
    “李宠,去把他嘴里的符掏出来,我要听他回话。”李宠是灵鬼,对公子白的强力镇鬼符没有顾忌,所以公子白让他去解除鬼魂的禁制,在自己的地盘上,公子白可不怕鬼魂跑了。
      
    李宠应声飘到鬼魂的跟前,伸手把鬼魂嘴里的符牌掏了出来。符牌离口,鬼魂立亥少恢复了活动能力,鬼气一发将进入妖力空间后鬼卒加在他身上的拘魂铁索抖落在地上:鬼卒见这个鬼魂轻易脱开拘魂铁索,一拥而上就要将他重新捆绑起来。
    
    “不必紧张,他跑不了的!”公子白制止了鬼卒上前动手的举动,对着这个在在桌案前面对鬼卒和妖狼的包围仍毫无惧色的鬼魂正色说:“看你神态自若,临危不惧,又不畏鬼界的拘魂铁索不像一般游弋人间的游魂突魄,本来你我也可互不相犯,可你隐身暗处窥我隐私,实在是令我反感!今天你不把跟踪窥视我的理由说个一清二楚,休想完整地离开这里,难道还要我真的大刑侍侯吗?“
      
    “切!还不连哄带吓,老掉牙的招术,跟啸月的比不强多少!”李宠只是想看热闹而出来做陪审充数的,所以担任了风凉话这个重要的职位。
     
    “别打岔!趁着刚才啸月说大刑侍侯时给他带来的冲击力,给他一条好一点儿的道走,这是典型的攻心战术,你个小孩懂什么!”公子白在啸月喊对鬼魂动刑时,发现鬼魂的脸上闪过一丝痛苦的神色,想来鬼魂对啸月所说的油锅有所了解,所以顺水推舟地明里安慰实际威胁地放话给鬼魂听。
      
    脱去禁制的鬼魂在鬼卒和妖狼的环视下毫无俱色,反面露笑意对公子白说:“公子白果然名不壶传,禁凭有所怀疑就设计破了我的隐身,看来冥界的传闻并非虚言。我是判官座下缉捕司的缉盗鬼使,名叫清影。这是我的证件,烦请冥界的兄弟过来查看。”鬼魂说罢,手中现出一块巴掌大的青色玉石手牌来。
      
    “果然有来头,怪不得冥界的拘魂铁索在你身上跟草绳似的。”听了自称清影的鬼魂的自我介绍,加上他流露的气势和之前的行为,公子白信了三分,但为了保险他还是对旁边站着的鬼卒头目说:“对冥界的证件我不太了解,烦请青眼大哥过去看个究竟。”
      
    被派到公子白的空间里负责传送点治安的鬼卒头目青眼是牛头和马面亲自选任的,在他的诸多能力中其中一个就是能够辨认出各色鬼魂以防止有捣乱分子在这里浑水摸鱼,对于辨别冥界的证件更是不在话下,接到公子白的命令后不敢.含漫走到倩影近前,小心地从他手中接过手牌仔细辨认。
  

  倩影的手牌,是一块剔透的青玉雕成,正面是云水流纹缠绕下的冥界最高权力中心阎罗殿的浮雕:背面四周边缘镌刻铁索图案,正中以古篆刻着一个‘捕’字,捕字的下方刻着‘冥府鬼使,缉盗捕贼,令牌所指,各界通行’十六个小字,在下面则是倩影的名字。
      
    青眼仔细看过手牌的形制后,突然一挥手从公子白的屋子里摄出来一把硬木的椅子,随后将手牌往椅子上摔过去。公子白和啸月以为玉制手牌定然碎裂忍不住发出惊呼。
    
    手牌瞬间击中椅面,一声脆响回荡在整个空间中。出乎公子白的意料,手牌虽然发出响声却没有碎裂。不但如此,就像一只鬼穿过一面厚重的墙壁一样,墙壁仍然是墙壁,鬼仍然是鬼,倩影的手牌在没有法力催动的情况下自行穿过了实木椅子:
      
    这还不算完,青眼示意一个狼人走过来,让狼人用手去抓那块手牌:既然手牌可以穿过椅子,就表明手牌不是实体的物质,妖狼这种高强度身体是没法拿住手牌的,这是公子白和啸月的一直看法。
      
    可事情刚好相反,那块玉牌不但被狼人稳稳地抓在手里,而且还发出翠绿色的光芒。
       
    从狼人的手上收回手牌,恭敬地交换给倩影后,青眼对公子白回报说:“凡冥界高级职司的鬼皆有冥界各司颁发的手牌以兹识别。冥界缉捕司手牌为万年鬼玉所制,此玉为冥界特有产量稀少,能如鬼体一样穿透无生命的物质,却不能像鬼一样穿过有生命的物质,而且遇到不同的灵体会发出不同的颜色,此玉经阎王加持后非缉捕司鬼使无法获赐。适才我已验过,清影所持的鬼玉手牌确属珍品,其鬼使身份无误。”
  

imissyou139 发表于 2005-8-22 11:53

  第7节  
    
    “既然青眼哥说你是冥界的鬼使,大家也算是一伙的,刚才的梁子可以揭过去一半。不过,你不把为什么偷窥我解释清楚,别说是鬼使,就是鬼大便我也一样把你扔茅房里面去!”
      
    对清影浸犯个人隐私的罪行,公子白不想轻易放过,否则岂不是每个鬼都敢来参观他的私生活,有一个李宠已经够战了,要是开了这个惯例,以后的日子真是没法过了。
       
    清影就势坐在鬼卒方才摄取过来的椅子上,清了清嗓子说:“你们刚从北墟出来,对北墟贼盗横行的事应该清楚吧?“
      
    “何止清楚!本人还是盗贼的直接受害者。北墟闹贼跟你跟踪我们有什么联系?不要转移话题嘛。”啸月终于找到了说话的机会,以一个北墟盗贼受害者的身份出现。
       
    “告诉你,不但北墟闹贼,冥界地府也闹了贼,而且比北墟闹得还早,只不过冥界封锁了消息,外界几乎不知道而已。在北墟可是闹贼的三天前,地府藏宝司的一库珍稀珠宝不翼而飞,我就是查这个案子才从冥界出来的。”清影翘着二郎腿说。
      
    “还是有点儿说不通。冥界闹贼你不在冥界里面查,跑出来查什么劲,是不是精力过剩啊?”公子白认为清影没说到重点,讽刺了他一句。
      
    “这事还必须从冥界闹贼说起,不然我真解释不了如何跟上你们的。事情说来话长,你们不想听前因,我就没法解释后果,你们要的解释我是无能为力了。”清影摆出一副你不听我就不说,反正我是冥界的金牌捕快,量你们也不敢把我如何的架子。
      
    这时候,公子白和啸月都不适合出言相询,他俩的目光一起落在李宠的脸上,李宠就知道打破尴尬局面的重任又落到他头上了,作了一个无奈的表情后,对清影说:“冥界的牛头和马面是我的干爷爷,最近没跟他们碰面,这么大的事我竟然一点儿都不知道,看在同是鬼的面子上,说来听听嘛!我在人界混得久没准能帮上你的忙呢!“
      
    其实清影也是想对自己的唐突行为向公子白解释一下的,可公子白说他精力过剩,让他很不高兴,索性就使起了脾气。李宠先把牛头马面两位爷请出来,又摆出天真好奇的模样来感化他,倩影立刻被李宠的面子加情感的攻势给俘虏了:“冥界出现贼盗,宝物失窃,是冥界的机密,让他们退下,并且严格保密:然后我们换个地方谈。”前有公子白的逼问,后有李宠的追问,倩影决定适当地透露一下,至少能在人界多出一条获知消息的渠道。
      
    在北墟的时候公子白对盗贼就比较好奇,啸月的宝石也让那个贼洗劫一空,他俩对盗贼之事具有强烈的求知欲,冥府闹贼,专门抓贼的鬼使倩影又跟踪他们,整个事件透着古怪,所以清影的解释非听不可。
      
    于是,公子白很没面子地解散了请来站脚助威的鬼卒和妖狼,好在鬼卒和妖狼的纪律性强得没话说,不然光是让他们保守秘密就要大费脑筋了。
      
    鬼卒和妖狼领命退去后,公子白一众进到屋内。因为要谈机密的事件,所以清影和啸月分别在屋子外围设下了防止外界侵扰和声音外泄的禁制。
      
    各自找了一个舒适的位置坐下来后,倩影向公子白三个讲了冥界发生的贼盗事件。
     
    大约十八天前,冥界藏宝司的一个管库小吏张诚奉命将一盒南海净尘珠放进珠玉库收藏。张诚入库不久,守库鬼卒就发觉库门的缝隙中有强光透出,未几库门突然大开,强光眩目,守库鬼卒皆目不视物。
      
    待强光敛去,守库鬼卒恢复视力后,发觉珠玉库内所有稀世珠宝荡然无存,鬼吏张诚也不知所踪。而就在强光起后不久,在藏宝司附近巡逻的鬼卒目击张诚挟一道金光腾空而去,转瞬失踪。
      
    鬼吏张诚入冥界不过百年,平素谨言慎行、循规守矩,为此在三十年前被选任至藏宝司打理珠玉库,三十年来尽忠职守从未有失,曾得阎王的嘉奖。
      
    可珠玉库被盗后,他成了第一号嫌疑犯:珠玉库平时除了藏宝司的官员外其他鬼众若想进入,必须得阎王的批示并在藏宝司官员陪同下方可,案发时藏宝司各官员均各司其职没有一位离岗,冥界也无其他鬼众获准进入珠玉库,能进入珠玉库的只有正在履行职责的张诚,而且案发时又有鬼卒看见他逃离现场。
      
    整座宝库被盗一空的事件在冥界可说是大姑娘上花轿― 头一遭,珠宝冥界损失得起,颜面却过不去,为此冥界一面尽力封锁消息,一面将缉捕司的所有鬼使都派出来追查盗贼。在冥界搜索了数日不见头绪后,一众鬼使纷纷潜入各界查探消息。
     
    倩影十天前查探至北墟,期望盗贼会到北墟销赃,从而顺藤摸瓜擒获盗贼,可不但没在北墟内发现失窃的宝物,却发现北墟内也出现了盗贼,而且出现盗贼的时间与冥界失窃的时间接近,而且被盗目标皆是珠玉宝石,倩影认为北墟内之盗贼很可能是冥界作案的那一个,所以一直在北墟左近明察暗访。

  昨日清晨,在北墟出口的胡同中,倩影发现了出北墟里出来一个形迹可疑的老头儿(老庄),接着发现老头儿将一枚戒指卖给了一个带着妖逛街的人换了一堆没有用的人界钞票更加奇怪。  
    
    在确定了带着妖怪逛街的人是公子白后,清影想起了冥界中关于公子白的传闻,而且公子白能在北墟出口和一个从北墟出来的神秘人物进行无聊的交易就更加可疑,所以他就一直跟在公子白他们身后:本以为凭着隐身符牌可以逃过公子白的耳目,可还是栽在公子白刚得到的戒指上那块晶石的副作用上,不但被看破行迹,还让他们三个给生擒活捉了。
      
    “公子白,这回你听懂了吧。你多少也和冥界有些渊源,该不会为这点儿事,跟本使犯小家子气吧?据我我推断,北墟的盗贼和冥界的盗贼很可能是一个。
        
    因为要保密行事,所以本使无法向冥界其他的鬼众求援,而你们也想找回失物,不如大家合作二”倩影讲完了冥府失窃的事,向公子白他们提出了合作捉贼的请求。
      
    公子白掐熄了手中的烟头,对着倩影露出一个古怪的笑容,在倩影开始发毛的时候开口说:“我们捉你,只是因为你侵犯了我们的隐私,我这个人最不喜欢被人偷窥。另外我也不喜欢被人欺骗。
      
    你身为缉捕司的鬼使,不可能让我们每人一下就被捉住了,如果那样冥界的差官岂不都是饭桶!如果你不亮出你鬼使的身份,我还真想不到你被抓是假装的。你在遭遇了啸月的一击后就知道被我们识破了,所以就将计就计被我们捉住来这里确定我们到底是不是贼,我说的没错吧?而且,你现在这个样貌也是一种伪装,倩影这个名字,实在跟你瘦削男子的形象不配,没准你是一个漂亮的小妹妹!“
     
    “公子白你说的很对,我没想到你能发现我,可被你发现后就决定到你这里来看看,所以才故意被你们捉住的。我这样貌确实是伪装,缉捕司的鬼使身份隐秘才能方便行事,所以只有在缉拿盗匪的时候才会现出真身,你不是盗贼我就不必现出真身来和你说话。”
    
    清影见公子白识破了他的计策只有大方地承认了,不过脸还是不由自主地红了红,这个脸红的细节被公子白和啸月看到眼里,更加坚定了他们认为倩影是漂亮妹妹的决心。
    
    “本以为是捉一个不开眼的回来娱乐,没想到带回来的却是一个间谍,没意思,没意思!”啸月的满腔热血立刻冷了下来。
      
    “老大,他刚才说你跟一个神秘的老头儿买戒指,那个神秘老头儿是谁呀?”李宠没见过老庄,听倩影提及,不禁要问个究竟。
    
    “那个老头儿,是北墟里一个地摊上的小贩,有一个怪癖就是溜出来和人做买卖,通常玩在一堆破烂里摆一个真货唬人的把戏,我见他有趣就过去占他个便宜,弄了这戒指过来。
      
    他给我这个戒指只是怕我到墟主那里揭发他,至于付钱,那都是为了掩人耳目,结果把鬼使大人的耳目给惹到了,真是不好意思!”公子白借由李宠的问话编排了一堆谎话,来为老庄掩饰,反正清影已认定他不是贼,说些无关的谎话也无所谓了。
    
    对付完了李宠的提问,公子白转向清影说:“既然你不是想偷了我的隐私拿去出书卖钱,而且被我及时发现没真的侵犯到,我们又都丢了东西,合作一下未尝不可,不过你一定要真诚。表示一下你合作的诚意吧?“
      
    “本鬼使一向言而有信,见你不是盗贼而且在冥界有点儿口碑才决定和你合作,你还要如何表示才算有诚意?”倩影对公子白罗罗嗦嗦不肯表态有些不满。公子白对清影的微怒视而不见,拿了一听可乐打开放到清影面前的茶几上,慢悠悠地说:“鬼使不必着急,只要你再如实回答我一个问题,就可以了。先喝口可乐润润喉,去去火。”
      
    倩影的实力果然不是一般的鬼魂可比,伸受拿起了可乐罐,如同真人一样咕嘟咕嘟一口气把可乐都喝下去了。放下后用眼光缥了公子白一下,意思是说,你看我的实力如何,不比你差吧。
      
    公子白给倩影可乐不是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一般的鬼魂不能直接享用物质形态的物品,只有相当高级的鬼魂才可以和人一样直接“食用”人界的食品,倩影直接喝光可乐足以表明他的实力与鬼使的名号非常相符。
      
    公子白刚想称赞一下倩影的实力,突然听见倩影口中发出“喂嘎”的声音,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倩影一口气喝了整听的可乐,嘴里发出的声音应该是可乐里面的二氧化碳气体造成的打隔声。
      
    随着倩影的两声响隔,屋里的四位一下全都暴笑起来,尤其是公子白眼泪都流出来了。听到鬼打隔的声音,说出去也算天下奇闻了!
      
    一起笑过后,气氛缓和了不少。公子白正准备进行下面的话题,倩影就满脸喜悦地说:“这种茶可真是名符其实,可乐喝完后的效果真的很可笑,回冥界的时候向同僚推荐一下!”
    
    倩影的这句话又引来公子白、李宠和啸月的一阵暴笑。后来,倩影回到冥界将可乐的这种喝法发扬光大,许多高级鬼在一口气喝光整听可乐后,都会打出响唱,可乐类的碳酸饮料一时成为冥界官员互相整蛊取乐的首选,而人界在某段时间内可乐类碳酸饮料的销量暴涨,据说就是冥界通过人界办事处集中采购的结果。
      
    公子白捂着肚子好不容易才从土炕上爬起来,对清影说:“我喜欢有幽默感的,无论人还是鬼。看在你的幽默感上,你只要把冥界关于我的评论告诉我,咱们就合作抓贼,这条件够宽松吧?要是不行,就各行各事,互不相干。”
      
    倩影在心里盘算了一下,自己单独查了许久都没有发现,在不能向散布人界和北墟内的鬼众求援秘密行事的情况下,找眼前这个半人半妖、灵鬼和妖狼作帮手实在是有利无害,而给公子白说说冥界里是如何评价他这个人的也不算泄露冥界机密,决定答应公子白的要求。
  
  “你想知道冥界关于你的传闻,那我可照实说了?”清影故意把照实说三个字发了重音。
      
    “要的就是你照实说,千万别净捡好听的说。”公子白也把好听的三个字说的很重。
      
    “自从你为土地公办案之后冥界的鬼众对你的名字开始熟悉,后来你破坏魔帅卡德的大计、消灭僵尸之王、义助妖仙、化解太子丹与荆柯宿世恩怨、遭游魂劫持被魔界追杀这些事更是被众鬼交口称道,在鬼门关前上演了一场阴阳辩论后你鬼律师的名头在冥界众鬼中可是响当当、当当响,风头十足啊!”清影一口气说出了公子白出道后的光辉历史。 
    
    “不光如此,我和啸月老大,刚刚还完成了一件消灭鬼堡力斗妖鬼的壮举。算算日子,正是冥界开始闹贼的那段我们正在家养伤,若非如此冥界和北墟闹贼我们早就知道了。”
      
    公子白对自己的事迹能在冥界流传很有成就感,“不过你说的都是我的事迹,到底鬼兄鬼弟鬼大妈们对我的人品是如何评价的,你还没说呢。”公子白急于知道鬼们是如何看待他这个人的。
      
    “想知道吗?再来一听可乐!”清影说到关键的地方停了下来,向公子白提出了要求。
      
    “给你,赶快说吧,别卖关子了,敲诈你也不敲点好东西,可乐这玩意可不是什么稀罕物二”啸月把一听可乐扔给倩影,对倩影如此敲诈有点不理解。倩影没有把可乐打开喝掉,而是把可乐收到口袋里。
      
    “鬼使可不是自由职业,即使在办案的时候不可以随便参与其他各界的日常活动,我不可以在人界买东西,跟你要这个是拿回去做样品,让负责采购的部门购买。”消除了啸月的疑问,倩影又对公子白说:“现在许多冥界大众都认为你有乐于助鬼、重感情、讲信用、聪明机敏、运气超级好的优点。”
      
    听到清影说他的优点,公子白不等倩影说完就一副自得的样子对啸月和李宠说:“你们看,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是金子总要发光的,鬼律师的名号是响当当的! ”李宠和啸月立刻对沾沾自喜得语无伦次的公子白作极其鄙视状,异口同声地说:“人家话还没说完呢,你暂时打住成不成?“
      
    如李宠和啸月所言,倩影继续说了下去:“不过,• ,, , , ”公子白听了这两个字就知道要坏菜,凭经验不过、但是这种转折词语后面都不是什么好的形容。不管公子白多么不愿意,倩影的话还是继续说了下去。
      
    “不过,大家只是开始时这么说的,后来的说法就变了。虽然你有这样的优点,但缺点也有一大堆,比如说无利不起早事事想要报酬、吸烟口气不清新、热衷于收集一切可以代表财富的物体、诡计多端一不小心就会中你的计之类比比皆是。
      
    现在普遍的观点是不怕律师鬼,就怕鬼律师,如果你跟鬼律师在一起最不能和他去市场,因为他会将你卖掉,而你还要为他数钱。”
      
    “哈哈• • ,,二,有人自我感觉良好,其实,,• … ”清影一说完,李宠和啸月就笑得上气不接下气了。
      
    “这、这、这分明是人身攻击!我有那么变态吗?说这话的肯定是嫉妒我!鬼始终是鬼,怎么能理解我这个人呢?古来圣贤皆寂寞啊!”
      
    公子白先是壮怀激烈,后作仰天长叹状,过了三秒钟,公子白发完了他的感慨,向倩影伸出手去。
    
    “虽然不知道你长什么样,但认识你很高兴鬼使大人,以后请多关照,特别是要替我在冥界公众面前澄清一下,我绝对不是他们说的那样,首先我只对贩卖人口这条罪名有研究,对倒卖鬼魂绝对没兴趣,请他们去市场的时候尽管放心!“
      
    在李宠和啸月的笑声中,清影伸出手和公子白的手握在一起。“你俩别笑了,不然把你们卖到动物园和玄学研究院去。
     
    赶快过来握手,现在我们正式合作!”公子白对啸月和李宠大喊。这两位强忍着笑伸出手来和清影握了一握,然后转头看了看公子白又放声大笑起来。“有你俩这样的兄弟,真是失败!”公子白无奈地说:“你刚听到好话陶醉的样子和听到坏话抓狂的表情实在反差巨大,事实表明冥界的大众是最有幽默感的,我们能不笑吗?”啸月喘着气对公子白说。
    
    “懒得理你们!”公子白翻了个白眼,对倩影说:“不要理那两个没脑子的,有我们的智慧就足够了,他们最喜欢冲锋陷阵和捡笑话听了。”
      
    清影正想和公子白研究一下如何进行下一步,设在屋子外面的禁制突然有了反应。
      
    他俩走到窗前望出去,公子白空间里管事的鬼卒青眼正站在禁制的边缘,发出一阵阵有规律的鬼气敲击着禁制的边缘,因为禁制是阻挡外界灵体进入和隔音的,所以青眼嘴里说的什么他们听不到,瞧他的表情到是一副有要事的样子。
  

imissyou139 发表于 2005-8-22 11:53

  第8节  
    
    倩影仔细感觉了一下禁制上传过来的波动后指着青眼说:“他知道自己进不来,正用震动禁制边界的方法传递信息,说外面出了事情,捉到了一个窃贼,让你赶快出去看看。”
      
    “他这个方法不是效仿人界的电报密码吗?幸亏有你在,不然我可感觉不出里面的意思。”公子白对鬼之间传递信息的法门有了新的认识。
      
    “我解除了禁制,啸月设的禁制还没解呢。”清影解除了他设下的禁制,青眼以为没了阻隔没走两步又撞到啸月的禁制上,被禁制上生出的透明触手给缠住了。
      
    “啸月,你搞的禁制还真另类,连鬼也捉得住,一定得把这法术教我。不过,现在、马上、立刻给我解除他,外面闹贼了!”公子白踢了啸月一脚,啸月才止住傻笑,
      
    “不会这么离谱吧?你这里也闹贼?听说有一部《 天下无贼》 正在拍摄中,难不成贼为了抗议这部电影串通好了出来闹事,不然怎么会这样?”受了公子白和李宠的影响,啸月非常关心影视动态,说到贼不知不觉就联系到电影了。
      
    说笑归说笑,啸月的动作可绝不含糊,一招手收了禁制,一团几乎透明的东西进了他的手里。“这不算什么禁制,不过是我养的一个透明水母,长了二百多年有了点智慧和法力,有时候我们露营我就拿他出来当透明帐篷用。
      
    这水母捉鬼的本领是它的天赋,你想学的法术我没有啊!”啸月把水母缩成小团后赶紧扔揣到口袋里,生怕公子白抢了去。
    
    “啸月老大,你还有什么奇怪的动物,有时间让我参观一下,挺好玩的。”李宠发了童心,对啸月的“动物”非常好奇。
      
    “不要急着去动物园,看看家里到底来了什么贼吧!”公子白打断了李宠对啸月的央求。
    
   说话间,青眼已经走进屋内。青眼看了看公子白又看了看倩影,显然是不知道他俩间的关系如何,是否应该在倩影面前向公子白汇报清况。
      
    公子白看出了青眼的顾虑,对他说:“青眼大哥不必顾虑,我和鬼使不打不交,有事直说无妨。”得到了公子白的明示,青眼才开口道:“适才巡逻的鬼卒在您的私人储物空间附近发现了一个鬼魂。  
    
    看样貌气息这鬼魂应是在冥府藏宝司任职的鬼吏,可他又没有冥府颁发的外出行文,显然是私离职守,而且出现在您放置物品的空间附近有偷盗的嫌疑,所以我们将他擒拿。请您验看是否丢失宝物,然后我就要将他解回地府治罪。”
      
    “冥界藏宝司!这位被捉的大哥该不会是那个什么张诚吧?”李宠的脑子其实也不笨,刚听完倩影对冥界失窃的描述,就把这个刚刚被捕的鬼魂和失踪的嫌疑犯张诚联系起来。
      
    “李宠说的很有可能。青眼,麻烦你先把他带进来让我认一认。”倩影是不会放过一丝破案的机会的。
      
    青眼应了一声出去带被捕的鬼魂,公子白也跟了出去。公子白的妖力空间有一大部分借给了冥界作为传送站。
      
    一小部分是他的宅院,另有一个特殊开辟出来的隐蔽空间作为他收藏物品的地方,这样的设计可以使他在空间外面取空间里面的物品时不至于影响整个空间,避免了空间震动给这里的鬼带来麻烦。
      
    他的藏物空间在整个妖力空间里是隐形的,只有职守的鬼卒知道位置所在,其他路过的鬼魂对这个空间中的空间完全不知情。而这次这个鬼魂居然摸到他的藏宝室附近,要真的偷了他几件东西,他损失可大了。
      
    来到隐蔽的藏宝室里,仔细查点了一下自己的收藏,确认没有物品丢失后,公子白重新挪动了藏宝室的位置后,才返回他的小屋。那个被捕的鬼魂正好也被带到了他们刚才议事的那个房间里。
  
  被带进来的鬼魂面目端正,给人的第一印象就是生是老实人死为老实鬼,一身深蓝色的古时衙门小吏的装束,头上的帽子不见了,发髻也有些散乱,加上茫然的表情根本就是一个落难的孤魂形象,连一点儿独角大盗的气质都没有。
     
    “我没丢东西,你不用多告他一条罪了,报告书可以省几个字了。”公子白对青眼说。
      
    清影看了被鬼卒押进来的鬼卒接着公子白的话头说:“青眼,你的报告书写的不用复杂,不过我告诉你,你中了大奖了。李宠刚才的话还真说对了,这位就是我们缉捕司正在寻找的管库鬼吏张诚。”
     
    “真的吗?我看这位仁兄明显的不在状态,迷迷糊糊的连自己是谁好像都不清楚啊。”啸月围着张诚转了两圈,张诚愣是傻乎乎地连眼珠都没动一下,所以啸月才有这个结论。
      
    倩影走到张诚近前,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果然是毫无反应。“他应该是受了较大的刺激,有点失神,这难不倒我。”倩影说完将他的鬼使手牌拿了出来放到张诚的头上,手牌上发出一篷如水的青光把张诚从头到脚冲洗了一遍,接着清影猛然收回手牌,大喝一声:“张诚!醒来!“
      
    随着倩影的喊声,张诚如被雷击一般全身颤抖,终于啊的一声回过神来。“有贼呀!守卫!守卫!”回过神来的张诚惊慌地叫喊着。
       
    “肃静!不要乱动!”负责看守的鬼卒立刻上前按住了手足乱舞的张诚。“抓我做什么?赶快抓贼!库房被窃了!”张诚对按住他的鬼卒高喊。无论对付惊吓过度的人还是鬼,这时候只有一个正确的方法,显然青眼知道这个方法,他不由分说上前给了张诚两个耳光。
     
    挨了耳光的张诚立刻停止了叫喊,青眼心里也大爽,张诚的级别比青眼高,殴打上级的感觉真是没的说。张诚的情绪稳定了一些,看到周围的景物后立刻迷茫起来。清影把标志鬼使身份的手牌在他的眼前晃了一下,等他看清后又收了起来,然后正色对他说:“我是缉捕司的倩影。你现在涉嫌盗窃珠玉库的整库珠宝,我奉命来缉捕你。”
        
    “我不是贼!贼跑掉了!我抓不住他,我失职啊!”张诚满面愧疚地说。“只有你一个进了珠玉库,又有目击证人说看见你乘金光逃跑,而且你失踪了这么多天才出现,你不是贼谁是贼?你若不是贼就不用逃跑,发现贼后立刻到冥府说明情况帮助缉捕盗贼才是正理嘛。”
      
    公子白别有用心地火上浇油。“这位就是响当当有名的鬼律师公子白,他说的很有道理,你要是解释不清为什么现在出现在这里,你真是难辞其疚。要是你交代清这些天的去向和指出真正的贼,我和他都可以帮你。”
      
    倩影知道公子白的说辞是为了激张诚说出失窃前后的情况,为了不让张诚受太大的刺激他又换了一个缓和的说法。

  在公子白和倩影一张一弛的心理攻势下,张诚讲了案发当时的情况。当天张诚点收了那盒南海净尘珠后,捧着两尺见方的珠盒进了珠玉库。
     
    走到库房中央的时候,张诚就感觉手上的珠盒里有什么东西在动,而且从盒子的缝隙中透出一线金光。管库鬼吏的职责就是负责库房内的珠宝保管和安全,如果有什么损害是要受到严惩的。
      
    一向稳重的张诚担心珠盒里的宝贝受损,赶紧把珠盒在一张桌子上放好,腾出双手打开珠盒来查看。
      
    掀开珠盒后,张诚吓了一跳,装满宝珠的珠盒内只有一颗金色的珠子,原来那二百颗银白色的南海净尘珠全都消失不见了。
      
    张诚张大的嘴还没喊出声来,盒子里仅剩的那颗金色珠子突然放出刺目的光华,光华过处珠玉库内陈列的珠宝顷刻间消失殆尽。
      
    在逐渐增强的光华中,张诚的视力变得十分模糊达到几近失明的状态。
      
    恍惚间张诚感觉似乎库房的大门被打开,而有一道五彩光华往库房外面掠去,情急之下无暇多想,他猛然向前一扑,居然让他抓到了一样东西,抓到后他当然不能放手,只觉浑身一震,耳边风声呼啸,自己被不名的东西带着冲天而起:飞了一阵后,被他抓住的东西突然一个急停将他甩离了身体,目不视物的他觉得有东西迎面扑至,没来得及反抗就被一种奇异的吸力带进了与外界隔绝的封闭空间之内。
      
    等他的视力恢复后,发现周围漂浮翻滚的是各种闪亮的稀世珍宝,他在藏宝
    司任职多年,所见的宝物也不过是这里的冰山一角。
      
    空间里的各种宝物发出的宝光不但绚丽夺目,而且似乎在一种无形力量支配下做着有规律的运动和闪烁,迷离的光华使他一时忘记了珠玉库失窃和身处险境的事实,反而一心去观赏鉴定那些珠宝,时间一长他竟迷失了自我,只觉得自己也是一颗宝石,随着无数的宝石在一起闪烁运动。
      
    张诚不知在那个空间里待了多长时间,也几乎忘记了所发生的事,就在方才他突然被一股力量从宝石堆里强行分离出来,一时间便夫去了神智,知道被鬼卒发现带到公子白他们跟前,他才回想起自己的身份、职责和所发生过的事清。“这么说,你还是舍身护宝,勇斗盗贼的英雄缕?”
      
    公子白对张诚说完,转身又问青眼:“青眼大哥,你们知道他是什么时候,从哪里进来的吗?“ 对公子白的评价,张诚支吾着不敢回答,青眼的回答却快速而肯定:“他从哪里进来的我们不知道,就在你进屋后不久,巡逻的兄弟经过储物空间时发现的他,依我们的巡逻班次推断不会超过十五分钟。”
      
    “除了公子白的东西外,有没有其他物品失窃?”清影问道。
      
    “没带他进来之前我们已经查过,没有物品被盗。”青眼明确地回答。
    
    “张诚之前所处的空间应该是那贼收藏宝物的地方,他出现在这里肯定是被故意丢进来的。如果他是被那个贼弄进来的,那个贼很可能就在这个空间里,而这里又没丢东西,实在是奇怪!”清影做着没有结论的推断。
       
    “这可是妖力空间,那像自由市场那样随便得手的,一定是找不到下手的机会,扔下这个累赘做纪念后就走人了。”啸月对妖力空间的安全性非常自信,在外人面前把自己的空间刚刚被盗的事都忘一边去了。
      
    “告诉兄弟们多留神,小心一点儿总是好的。没确定贼真的不在这里前不要放松警惕。”公子白可没忘啸月的空间刚被洗劫的教训吩咐完了鬼卒后又对啸月说:“大哥,麻烦对你的兄弟关照一下,那间屋子给我看牢一点儿。里面可是李宠老爹的内丹和元神!“
      
    “小心一点儿没错,到现在我们连窃贼是什么样的都不清楚,如何防范是个问题呀?”李宠附和着说。
      
    “照我看,贼不一定在这里,北墟的贼闹得挺凶,不如我们今晚结伴到那里去查探,没准能捉到现行。”尽管有自己的前车之鉴啸月还是对妖力空间的保密性充满自信:
      
    “啸月老大,我觉得你这个意见很有建设性,只有主动出击才能打破僵局,等着被贼偷可不是好办法。”李宠对啸月的提议非常赞成。
      
    “据目前的情况看这个贼的主要活动场所是北墟,是否在这里还不能确定,先在北墟范围内查找是个可行的办法。而且你的高级权限卡片可以为我们的行动提供好多方便。”倩影也同意啸月的看法。
      
    “啸月,你在被偷后脑子居然变灵光了,你的主意居然同时有两个鬼投赞成票,这可是创了记录了。既然大家都同意这头狼的意见,就这么定了,倩影在这里继续和张诚谈心,看能不能找出有价值的线索。
      
    我和他们俩出去,该上班的上班,该睡觉的睡觉。”在讨论下去也没有建设性,公子白结束了谈话,安顿好了清影和张诚和李宠、啸月一起离开了空间。
  

imissyou139 发表于 2005-8-22 11:58

  第9节
     
    折腾了一宿加一个早晨,啸月睡性大起,回到卧室就爬上床蒙头大睡。公子白则不行,他约了人到所里谈事情,虽然是下午才会面,可事先到所里看看资料做一下事前的准备是公子白的老习惯,所以他只吃了简单的早餐就从家里出来了。
      
    天气只能用秋高气爽来形容,往日弥漫在城市上空的一层灰蒙蒙的废气和尘埃在秋风和艳阳之下不见踪影,清冷的晨风也停了,阳光照在身上既干爽又舒适。公子白深吸了一口气,摆脱了睡意,走出了小区的门口。
      
    因为时间来得及,公子白没有打出租车去单位,他认为那样太浪费,反正出了小区不到一百米就有直达单位的公共汽车站,出了小区门口,公子白就直奔车站而去。
      
    离车站只有几步远的时候,公子白发现马路对面有一个秃顶独腿的老人架着双拐正在人行横道上横穿马路,这段路不是十字路口,没有红绿灯,行人过路都要仔细观察左右来车后小心通过,这个老人不但腿脚不灵便,而且眼神好像也不大好,按他的速度继续下去,五十米外的一辆轿车肯定会和他在路中间来个亲密接触。
    
    跟公子白计算的一样,老人走到路中间的时候,疏于留神缭望的轿车司机也发现了险情,猛按喇叭急踩刹车,但还是无法改变车子前冲的惯性,眼看老人就会倒在车轮之下。公子白要是没看到就算了,既然看到就不能坐视不理,当即发挥他的妖狼体质,脚下生风硬是赶在汽车的前面把老人拉到了路对面。
      
    小轿车在刺耳的刹车声中驶过了老人适才经过的位置,车上的司机知道必定会撞上人,干脆闭上了眼睛,免得看到血肉横飞的惨状。等司机睁开眼睛,赫然发现明明要撞到的老人还在他从发的马路边上,好像根本没过马路一样,只是身边多了一个西装革履的青年。“真是见鬼了!”司机嘟嚷了一句,重新发动汽车上路了。
      
    “现在这司机,都是买的驾照,全都是马路杀手,横道上有人穿行都不知道减速避让,眼睛都长脑瓜顶上去了,脑子都是豆腐脑儿根本不会思考和反应!”公子白对那个傻司机的行为非常不满,骂完了司机又对拄拐的老人说:“老人家,您没事吧?哪里不舒服,用不用上医院?“
       
    拄拐的老人一副惊魂不定的样子,拉着公子白的手说:“这真是出门遇贵人了,多谢你呀,要不是你,我不但找不到儿子,连老命都保不住了!谢谢!谢谢!“
      
    “老人家,你不必客气。听你的话,是出来找儿子的,你儿子家住在哪里,我送你过去得了。”看到老人有残疾,又记挂着儿子,公子白打算把好事做到底,送老人到他儿子身边去。
      
    “小伙子,我是出来找儿子的,不是来投靠儿子的,我儿子不见了,我正在找他,这回你懂了吧?”老人对公子白解释说。
      
    老人这一解释到把公子白给弄糊涂了,他不解地问道:“老人家,你的年龄至少有六七十,您的儿子至少也该三十岁左右,这么大的人只要精神正常就不能丢,倒是你老这么大年纪在外面活动,才容易丢呢!而且你这么找法,人海茫茫你上哪找去呀?“
     
    听了公子白的话,老人有点儿恼火地说:“年轻人你想得不对,我是老来得子,我儿子今年才六岁。自从我儿子生下来,我的对头就一直盘算这把我儿子给弄到他的手下使唤,而且我儿子对自己的长相都不赞同,梦想着把缺少的肢体给补回来,总不肯老老实实地在家里呆着。这次一定是我的对头把我儿子给偷走了。”
      
    老人说完后,公子白仔细看了老者的气色,确定老人不是精神病后,对老人说:“老人家,哪你也不能这样找法呀!你可以到报纸和电台上去登寻人启事,或者到派出所去报案让警察提前介入一下,不然在这么大的城市里找一个小孩,实在是海底捞针,跑断腿也找不到的!“
      
    “谁说不是呢?我找了快二十天了,身上的钱都花光了,正愁着呢,还差点而让那死车给撞到,真是命苦啊!到现在我哪还有钱登报纸呀?真是不想活了!”老人坐在路边放吉大哭。
      
    公子白威逼利诱枪林弹雨都不怕,就怕别人流眼泪,说明白一点儿,他是性格坚强心地善良二看老人哭得真心实意,不像是靠博取别人同情换钱的乞丐,公子白发了善心:“老人家,你把你儿子的长相和穿着跟我说清楚,最好能有他的照片,再留下你的姓名和地址,我帮你到报纸上登一则寻人启事。你这么大岁数还是回家修养,在外面跑实在太危险。”
      
    “小伙子,我知道你是好心,可我家太穷连登报的钱都没有,实在拿不出钱来还给你,你我素不相识,你犯不着为我费心的。”老人推辞道。
      
    “老人家,实不相瞒,我也喜欢钱,还变着法的挣钱,而且还舍不得花。可有些钱还是要花的,如果我为帮你而花的钱可以让你父子团圆,我认为比用来吃喝玩乐有意义。
      
    如果你实在过意不去,我也不反对你在有钱的时候还给我,我就住在这个小区里,你能找到我的。”公子白实在是有感老人年老失子的伤痛,决定无偿帮老人一个忙,登报的钱对他来说是很小的数目,说让老人还,不过是让老人的心里好受些。
      
    “那实在太感谢了!你真是大好人哪!这年头像你这样的人实在太少了。老汉先给你磕头了!”老人说着扔在双拐就要给公子白磕头。
  
  再来,是从天涯社区『莲蓬鬼话』 找的
  公子白那能受一个岁数有自己爷爷大的老人的大礼,赶紧阻止了老人的举动,并且扶他在路边的花坛边沿上坐下来。
    
    
    坐下来后,老人拉着公子白的手说:“小伙子,我看得出来,你是真的想帮我。那我就不客气了。不过怎么登报你可得听我的。
    
    
    我和我的儿子不是本地人,有些习惯和做法比较特别,可不这么刊登是找不到我儿子的,希望你不要介意。”
    
    
    
    公子白自从遇到李宠后,遇到的怪事层出不穷,对老人的这种要求根本不当回事
    
    
    
    “老人家,你不必顾虑有什么特殊要求说出来,我尽量给你办到。有道是,杀人要杀死,救人要救活,既然要帮你,我会尽力而为的。”
    
    
    
    老人再次谢过公子白,说出了他的要求,公子白虽然觉得有点怪,可还是答应了他的要求,老人眼中流露的寻子真情实在让他无法拒绝。
    
    
    最后,公子白把老人送上出租车,给够了司机车钱后,又偷偷在老人的口袋里塞了三百元钱。公子白不是天天在街上找善事做,但遇到善事还是要做的。
    
    
    丢了一个钱包还要着急上火心疼一阵子,把儿子丢了更不是一般的着急上火和心疼啊,有了头天遇贼的经验,公子白对丢失东西的人的心情非常理解,心有所感才特别想帮这个素昧平生的老人:
    
    
    公子白将自己的行程改动了一下,选了一路开往日报社的公共汽车往日报社去了。到了日报社,直接找到发广告的部门,把他草拟好的启事交给负责的编辑。
    
    
    
    编辑看了他这则启事(或者说是公告)直喊奇怪,但在公子白的担保和高于正常广告费两倍的价钱下还是决定在第二天的报纸上刊登这条奇怪的启事。启事全文如下:
    
    
    寻子启事
    
    吾儿金小娃,年纪幼小,与二十日前离家,疑为刘氏对头拐带,若有知其下落者,请与蛤蟆塘金老残联系。
    
    若吾儿见此吉明,须立即返家,不得在外多生事端,为父甚念!
    
    
    本市联系人:公子白电话:138x x x x3656
    
    
    整个启事寥寥数语,没有被寻人的年龄样貌衣着的描述,也没有寻人者的联系方法,与其说是给广大热心群众看的,不如说是给发启事者自己看的,可这是金老残磕头作揖让公子白这样发的,公子白既然发了善心答应了下来,只好按照金老残的意思发了这则启事。
    
    
    思来想去,为那个走失的儿童着想,公子白还是忍不住在后面加了自己的联系方法。
    
    
    办完了刊登寻人启事的手续后,公子白从编辑奇怪的眼光中解放出来,在日报社的门口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心中有一种助人为乐的快感。
    
    
    真希望那个可怜的金老残能通过这个奇怪的启事找到他的儿子,公子白点了根烟思绪随着喷出的烟雾飞腾到自己在农村的父母那里,有两个月没回去看看了。
    
    
    虽然时常和父母通电话,可不回去看一下,心里总不踏实,公子白开始想爸爸和妈妈了。
    
    
    公子白的第三口烟刚吸进去,夹烟的右手忽然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香烟立刻掉落在地面上,接着食指上一声脆响冒相互一串火花,跟着传来一阵钻心的剧痛,他立刻抱着右手呻吟起来。
    
    
    过了好半晌,手指上的痛感才消失,公子白从疼痛中缓过神来,立刻判断出他的妖力空间出事了。
    
    
    
    公子白的妖力空间是从妖狼之王裂风那里要来的,开启这个空间的钥匙就在他右手的食指上,平时从妖力空间里特定的储物室中取物也是靠右手上的钥匙来完成。
    
    
    
    刚才右手剧震,食指疼痛,明显是他的妖力空间里发生变故,接着被强行突破的,右手内置的钥匙受到空间波动的影响发出警报导致的结果。
    
    
    
    公子白在回过神后,立刻想到了啸月的妖力空间被盗的先例,赶紧唤醒了在法像里修养的李宠。“小李,精神点儿,咱们的后院着火了,必须赶快回去看看。”公子白一边说一边从大街上拐进一条僻静的小巷,见左右无人开启了妖力空间。他和李宠一前一后,跳了进去。
    
    
    
    一进妖力空间,公子白就全神戒备仔细观察。首先入目的是空间里众多的鬼魂乱作一团,有的捂着眼睛倒在地上喊叫,有的伸着双手相互扶持着四处摸索,有的像没头苍蝇一样飞在半空四处乱撞。
    
    
    在公子白的农家小院里外守护的妖狼没有特别混乱,全都一个挨一个地排成严密地铁桶阵形,将小院和院里面的三间屋舍分内外两层围起来,可他们全都是竖直了耳朵,紧闭着双眼,显然是视力受到了影响。
    
    
    从外表看公子白的农家小院没受什么破坏,公子白再一转头,脸色立刻就白了。
    
    
    
    在他刚刚改动过隐藏这储物室的空间位置上,凌乱地堆放着各种杂物,显然他的储物室己经被破坏,单独的空间隔断被破坏,储物室里的物品全都散落在公共空间里了。所有的一切都表明一个结果― 公子白的空间也被盗了。
    
    
    
    “小李,你先到院子里去看看,进去的时候别忘了先报名,看那些妖狼的双眼看不见,你要是不出声的话,一定会把你当外敌发起攻击的。我先把我的东西收拾一下,随后就到!”这就是公子白,平时懒散,遇到大事件的时候就分外的冷静,不放过任何可能导致错误的细节。
    
    
    
    
    李宠应了一声,躲避着漫天乱飞乱撞的的鬼魂,往院子的方向飞去。公子白也急忙赶到破掉的储物室那里,去盘点他的宝贝。真是不看不知道,公子白面对散落一地的东西,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攒了这么多东西。平时不整理,这时候就要倒霉了,公子白弯下腰开始盘点。
    
    
    
    符纸若干一件不少,木制符牌若干一样不少,玉制符牌一件不剩,啸月鲜血化成的血药一颗不少,游戏光碟若干一片不少,黄色光盘若干一张不缺,看到自己私藏的黄色光盘给暴光了,公子白对这个贼的行经更加气氛,好在空间里的鬼魂和妖狼的视力都有问题,自己进来的也算上及时,否则这些东东被群鬼看见了,自己在冥界鬼律师的名号前面就要加一个“色”字了。
  
  
  转移了黄色光盘后,公子白继续盘点,盘点的结果是,他辛苦积攒的宝石、黄金、白金、玉符以及包括小时侯玩过的玻璃球在内的一切可以发出闪光的物品全被一扫而空,而一些高级的符咒和血药这类难得一见的极品却没有被盗,可见这个贼有只偷金玉珠宝发光体的怪癖。
    
    
    
    正在考虑是否重新建立储物室的时候,李宠的尖叫声从小院里传来,公子白从认识李宠到现在,还没听过李宠这样带着哭腔的尖叫,知道事情一定不小,赶紧弄了个临时的储物室把地上的东西一股脑儿扔进去,然后急匆匆地往他的农家小院赶去。
    
    
    
    “我是公子白,让路!”事态紧急,公子白连客气话都不说了。
    
    
    闭着眼睛的妖狼,听到公子白的声音让出了一条道,公子白长驱直入。进了屋后,公子白发现被他安顿在这里的倩影和张诚不见踪影,李宠还在房间各处疯狂的翻找,嘴上还嘟壤着:“哪去了?不见了!“
    
    
    “小李,出什么事了?急成这个样子!”公子白挡在李宠面前问道。“我爹爹不见了!我爹爹不见了!”李宠绕过公子白继续发疯似的在星子里翻箱倒柜。
    
    
    
    公子白心中一惊,听李宠的话,一定是绝尘的内丹丢了,这可是大事呀!公子白赶忙跑到放绝尘内丹的房间门口看进去,果然放置绝尘内丹的玉鼎中空空如野,绝尘的内丹真的丢了。
    
    
    “小李,你冷静点儿!想办法要紧,你这么急也解决不了问题。”公子白在手上施了一个定鬼术,硬是把李宠给拉住了。
    
    
    
    身形一住,李宠实在忍不住,抱着公子白的胳膊放声大哭起来,如果他有眼泪,地上肯定要发河了。
    
    
    
    “青眼大哥在哪里?”这个空间里出了事当然要找青眼这个负责人了。公子白的话音一落,青眼和这里的妖狼头目牙风从外面摸索着走进来。
    
    
    
    “到底出了什么事?”丢其他的东西公子白虽然心疼但那些损失他是绝对可以承受的,可绝尘的内丹丢了公子白的火可就大了,这句话就是吼出来的。
    
    
    
    “我正在外面维持秩序,您的储物室突然爆裂,一阵刺目的强光把所有鬼魂的眼睛全都晃花了,我的视力到现在还模糊不清,发生什么事我也不清楚。”青眼面露愧色地说。
    
    
    
    “得到了啸月王子和您的吩咐,我们守在院子里外,强光袭来时视力同样受了伤害,但我们没有散乱立刻排成严密防守阵形以防有变。
    
    
    就在我们阵形完成前几秒钟,呈子里传出倩影和张诚的呼喝之声,随即感觉屋内发生一次空间震动,之后便无声息。再后来,就是李宠和您进来发现绝尘道长的内丹不见了。”牙风眯着眼睛沉着地应答,久经战阵的妖狼战士对突发事件的处理能力不是一般的鬼卒可以媲美的。
    
    
    
    
    “清影和张诚到哪里去了,青眼大哥可否知道?”公子白一进来就没看见清影和张诚的踪影,听了牙风提及他俩的名字,马上追问他们的下落。
    
    
    
    青眼脸上的愧色更重了,低着头说:“自异变发生后至今,在空间内并未发现他们的踪迹。”
    
    
    
    “据我的感应,他们应该是发现盗贼的踪迹后,跟在后面突破空间追出去了。”牙风说道。
    
    
    “小李,你别哭了。倩影和张诚大概是跟上那个贼了,只要有迹可寻就能找到你老爸内丹的下落,有了下落说什么我也会帮你拿回来的。现在最要紧的是确定他们走的是哪条路,那样我们才能接应他们,如果他们也赔进去,就彻底玩完了!”公子白安慰了李宠一下,带着李宠、青眼和牙风来到房子正中放置空间接点的房间里。
    
    
    
    房子正中的房间里布满空间接点的光球上,原本固定不动的密密麻麻的光点正在杂乱无章的流动着,显然是被外力打乱了秩序。看着光球,公子白对牙风说:他们一定是从这里强行通过的,你知道他们走的是那条路吗?“
    
    
    
    牙风摇了摇头说:“他们想离开空间,只有从这里选择一个接点强行突破,但这上面的接点排列已经被打乱了,我的能力分辨不出来他们走的是那条路,只有啸月王子才有这个能力。”
    
    
    “那好,你们下去帮助一下受伤的兄弟,维持一下秩序,剩下的事就让我来处理。”公子白让青眼和牙风离去,然后用食指上的空间钥匙,费力地从无数的空间接点中找到了通往他自己家的那个,打开后迈了进去。

  
    啸月正在卧室里蒙头大睡,呼噜震天,口水满床,突然间感觉到窗边有空间波动,本能的警觉让他从床上一跃而起,待看清来者是公子白后才放松了警觉。“你进来应该敲一下门,这样虽然走了近道,可会吓死人的!”啸月对公子白打扰他睡眠的行为比较愤慨。
    
    
    
    “你还有心情睡。告诉你,哥们儿的空间也让那个贼给洗劫了!”公子白直截了当地说。
    
    
    
    啸月一屁股坐在床上,一脸大彻大悟的表情,将手夸张地一挥如甩尘埃,撇着嘴说:“兄弟,通过刚才不太充足的睡眠后,我刚悟到一条真理,些须物件钱财乃身外之物,好比浮云粪土,对我们年轻人来说,健康的身体才是最宝贵的财产。身体是革命的本钱,不是你们的伟人说的吗?看开些,丢点儿东西没什么大不了。
    
    
    
    公子白一把把啸月从床上拉了起来,把脸伸到他的鼻子尖前面大声说:“先别提你的那点儿觉悟了,这次连李宠他爹的内丹都丢了,在李宠来说天都塌下来了:赶紧把你的粪土大便理论扔一边去,跟我去抓贼!“
    
    
    
    “什么?真他妈的是个损贼!小李子他爹就给他留下这么一点儿念相儿,他也偷,真是该扒皮了!那狗贼在哪里?大爷撕烂了他!”听说贼把绝尘的内丹给偷走了,啸月可是真急眼了!
    
    
    “那贼在偷东西后强行打开空间接点逃跑了,倩影和张诚可能跟了下去,可那么多接点不知道他开的是那一个,就等你回去确定了,快进来!”公子白一边说一边开了妖力空间,把啸月扯了进去。
    
    
    
    回到妖力空间,李宠正忧心重重望眼欲穿地等着呢,这时候一分钟对李宠来说比一年都长,看到啸月跟公子白从外面进来,李宠心中一急,又哇地一声哭出来。
    
    
    “小李,别哭啊。你是男孩子,怎么动不动就哭呢?想想你爹,那老爷子多英武,他儿子可不是一个就会哭鼻子的小屁孩呀!你放心,啸月大哥一定能找出那损贼走的是那条路,然后我们就追过去打得他满地找牙!”啸月平时和李宠总是斗嘴,可他们的感情好得可是没话说,看到李宠哭鼻子啸月的心里也酸酸的,安慰完了李宠,啸月就开始追查盗贼的去向。
    
    
    
    啸月站到布满空间接点的光球跟前,口中念念有词:“大道无形皆有法,宇宙无边终有路!”随着啸月口中的法诀,他头上的湛青色长发无风而动向四下疯狂地伸展舞动,眼睛瞬间恢复了妖狼特有的绿色,两道如炬的光柱从双眼中直射光球,光球在绿光的照射下开始缓缓转动,上面的光点也跟着开始按照一个固定的方向流动。
    
    
    
    光球缓缓转动了九周,啸月向光球伸出了双手,他伸出的双手也已经变回巨大而生满刚毛和锋利指甲的狼人之手。两只蒲扇大的妖狼巨掌同样闪着绿光,从左右两边将转动的光球一下钳住。
    
    
    
    “定!”双手钳住光球后,啸月一声断喝,全身绿光大盛,接着全身传出一阵如鞭炮般的脆响,他的全身的肌肉在瞬间坟起,将一身整齐的衣着炸成片片碟舞的布片。
    
    
    
    为了重新恢复空间接点的秩序,啸月将全身的法力和体力在瞬间爆发了出来,光球在啸月的双手间停了下来,上面的空间接点在顷刻间停止了流窜重新恢复了秩序:
  

  一把抹去了脸上如注的汗水,啸月招呼着公子白和李宠说:“现在接点已经全部恢复了原来的位置,等我再施法时你们俩凝神观看,仔细找一个与其他接点不同的,那个就是被盗贼强行开启的。”
    
    
    
    “啸月老大,你还是休息一下再施法吧?”啸月刚刚伤愈,方才恢复空间接点的法术又明显消耗极大,李宠怕他的身体承受不了。
    
    
    
    “我没事,事不宜迟,迟则生变,我开始了,你们留神查找吧!”啸月扯掉了影响他行动的几块破布,作为人的形象光这身子实在不爽,干脆就恢复了狼人的威武形象。
    
    
    
    “各界交通,灵过留踪!”啸月仰天狂吼,利爪虚空一抓数十道电流随着他的动作射进了他的身体,电流入体后他的身躯立时壮大了一圈,随后一个个银亮的电光球被啸月从口中吐向密布空间接点的大光球。
    
    
    满是银白色空间接点的淡蓝色光球在啸月发出的电光球射入后如同接通了电流的灯泡一样发出了银白色光芒,银白色光芒随着电光球的增多逐渐增强,在吸收了九九八十一个电光球后,淡蓝色的光球变成了透明的球体,上面悬浮的银白色空间接点被清晰地凸现出来。
    
    
    啸月扩大的身躯恢复原状,也不再吐电光球,只是用心神遥谣控制着光球,维持着光球的透明状态:“你们看仔细一点儿,只有一次机会,我支持不了太久的。”啸月吃力地向公子白和李宠说。
    
    
    
    
    公子白和李宠不敢怠慢,瞪大了四只眼睛在无数个空间接点之间寻找异样的那一个。空间的接点实在太多,而且每一个都是银白色,看一会儿就会花眼,公子白围着光球走了半圈两只眼睛就冒金星了。在他揉着发疼的眼睛时,李宠有了发现
    
    
    
    “老大,这个点是不是异常啊?”李宠指着一个光点问。
    
    
    
    公子白凑过去看了一眼,只见那个光点确实与众不同,其他的光点都是稳定的银白色,而这个光点虽然也是银白色的,但它一明一灭的闪烁不停。公子白标定了这个亮点然后说:“啸月老大,一闪一闪的接点算不算异常啊?“
    
    
    
    “记住那个亮点的位置,我收法了!”啸月的回答等于肯定了李宠的发现。“已经记住了,我把手按在上面它跑不了的!”公子白很肯定地回答。啸月收了法术,来到变回淡蓝色的光球前面,公子白把手指从接点上挪开,给他看那个闪烁的接点。
    
    
    
    “就是这个,快打开他,那个损贼就是顺这条路走的。你知道这个接点是通往什么地方的吗?”啸月确定了盗贼离开的路径,但不知道路的另一头是什么地方,这个问题还非得公子白才能说清楚:
    
    
    
    “这原先是个没利用的接点,另一边是什么地方,我也不知道!”公子白耸了耸肩,表示无能为力。
    
    
    
    啸月看了公子白一眼说:“这次乐子大了,如果那边是魔界,咱们可是有去无回了!“
    
    
    
    “老大,你们俩留在这,我自己去就成了!”李宠不想公子白和啸月冒险。公子白撇了撇嘴,对李宠说:“你这傻小子,啸月说的夸张,去魔界的线路可不是随便开通的,没有啸月老爸的实力是办不到的。那边大不了就是龙潭虎穴,这样的地方不正适合我们去渡假吗?大伙收拾一下行装,一起去吧!“
    
    
    
    啸月也伸过头来说:“不管打多大的仗,你和你老大都一起上的,这次你能丢下他吗?而我呢?我是你老大的结拜兄长,兄弟有事作兄长的是不可以往后退的。你不用说了,这次我们三个一起上,没准倩影他们还等着我们去救呢。”
    
    
    
    
    说话间,公子白已经到外面跑了一圈又回来了。因为储物室出了问题,还没及时修复,公子白到外面把能用的东西划拉到一个皮包里,把那个皮包挎在身上暂时替代百宝囊。“我收拾完了,咱们出发吧,兵贵神速啊。”
    
    
    
    公子白回身开了那个通往未知领域的接点,当先跳了进去。公子白一进去,李宠想阻止也不成了,闪身也跟了进去。“等我一会儿!”啸月也叫喊着撞了进去。
    
    
    
    公子白的储物室刚刚放出强烈的金光时,倩影正背对这窗口和张诚谈话。窗外的金光刚起张诚就有了感应。“闭眼!”张诚高喊了一句,立刻紧闭双目把头埋在手臂下面。多亏了张诚前次被眩目的经历造成的条件反射,不但他自己保全了视力,清影在他的提示下也及时闭目躲过了暂时失明的厄运。
    
    
    
    在闭目的同时,倩影把他的鬼使手牌掏了出来,一到青光罩住了他和张诚,刺目的金光被青光挡在光罩之外,倩影和张诚睁开了眼睛。在他们睁眼的瞬间,发现有一道比金光更灿烂的五彩光华在金光中游走,只一蹿就进了对面的放置绝尘内丹的屋子里。
  
倩影知道那间屋子里放置的东西对公子白和李宠十分重要,而且盗贼就在眼前,当下捏起法诀,一张鬼使专用的罗网悄然布在对面房门外的地面上。
    
    
    五彩光华在对面屋内一闪而出,倩影正等这个机会,双手一紧,地面上的罗网冲天而起,将五彩光华迎头罩住。罩住那团光华后,罗网急速收紧,网内鬼火电光一齐向那团光华招呼过去。
    
    
    
    迎头的罗网显然出乎光华笼罩下的盗贼的意料,鬼火和电光击过去后,光华急速地暗淡,而且从光华内发出了类似蛙鸣的痛苦叫声。
    
    
    
    倩影见此情景以为得手,心中大喜,却不料充满空间的刺目强光突然如百川归海一般全都潮涌进五彩光华的体内,金光在眨眼之间消失得一干二净。
    
    
    
    随即在五彩光华外围生出一团熊熊的金色火焰,倩影施出的罗网顷刻被烧成了灰烬。
    
    
    
    罗网焚毁后,五彩光华变成了一团金光,围着屋子中间满是空间接点的光球转了一圈,在倩影的下一轮攻势没有发动前,选了一个空间接点,射出一道金光。
    
    
    空间接点在金光下快速扩大为一个空间出口,那难见真面目的盗贼挟着金光一头撞了进去。倩影和张诚好不容易才发现贼踪,怎能轻易放过,在空间出口没有关闭前紧跟着盗贼跳了进去。
    
    
    
    无论多漫长的旅途,在妖力空间的传送功能下只是一瞬间的事情,就仿佛推开一扇门迈一步就进到另一个房间一样简单。如果妖的实力够强的话,那他的妖力空间可以通往任何的空间。
    
    
    公子白不是妖,他的妖力空间只是赠品,所以至今还没开通往别的空间的通道。盗贼随便找了一个没开启的接点,也是不想让公子白顺着已有的通道找的他的踪迹,所以这个被强行开启的空间接点没有连接到其他空间,而是很随机地在一片深山中开启。
    
    
    
    倩影和张诚穿过空间出口,入目的是一片松涛林海,再远一点则是一座直插云霄的横亘数里的突兀山岭,眼前的松涛林海正是从那山岭上直泄而下的。他们没时间观赏景致和对这里的动植物资源进行考察,甚至连身处何地都无暇分辨,他们眼睛里盯着的是隐约在林间跳跃的一团金光。
    
    
    
    
    在这片林中,金光忽隐忽现,急速往山峰的方向奔去:倩影推测盗贼舍弃了飞行,而选择了跳跃式行进,一半是为了隐藏身形,另一半的可能就是刚才在罗网之下受了伤。不管如何,这贼一定是要追的,清影和张诚驾起阴风,飞到松林上空瞄着金光飞扑过去:
    
    
    
    虽不是飞行,但金光跃进的速度并不比飞行漫,加上树木的掩映让他的行迹变得难以掌握,飞在空中的倩影和张诚紧盯快赶一时仍不能将他截住。不到五分钟,清影和张诚跟着金光翻过了山峰,来到山岭的另一侧。
    
    
    
    山岭的另一侧同样是丛林密布,在这侧的山脚下平坦的原野上镶嵌着一方六七亩方圆的银亮水面:金光见到水面的反光后,陡然加速疾射而去,匆忙间撞倒了数颗参天巨树。
    
    
    
    倩影和张诚见金光不借暴露行藏往山脚下的水面赶去,心道不好,莫非山脚下的水面是金光盗贼的老巢,当下纵起阴风抢先挡在通往水面方向的山腰。
    
    
    
    清影和张诚刚刚站定,前方一道挟着尘土和树木枝叶的金光就迎面直射过来:冲过来的金光显然识得清影和张诚这两个阴魂不散的追踪者,猛然转折方向,想绕过他俩继续逃遁:
    
    
    
    “九天十地寻失物,倩影一现索盗贼!”面对避往旁边想绕过他堵截金光,清影现出缉盗鬼使的法身。一道青光由内而外撕裂了倩影先前瘦削男子的伪装,翻滚如阴云浓雾的青色鬼气之中,一高熹云鬓,水袖长裙的青衣古装少女若隐若现:
  

  与公子白和啸月猜想的一样,鬼使倩影实际上是一个的柳眉杏眼,鹅蛋脸,悬胆鼻,樱桃口的纯正版古典美女,森森鬼气并没有破坏倩影的美女形象,反而更突出了她的清丽和冷艳。(基于如此奇变,事先不知情的作者只好把指代倩影所用的“他”字换成表示女子的“她”了!)
    
    
    
    倩影现出法身后,张诚立刻傻掉了,不是被吓的,他的感觉只有两个字― 惊艳
    !清影没工夫管张诚惊艳不惊艳,她现在的全副心神都在即将逃去的金光大盗身上。
    
    
    
    现出法身后的倩影将身形略微一转对准了金光遁去的方向,单足微遁地面,双袖一挥,口中高喝法诀:“阴风起,光影动,影起魅生化金城,困!“ 倩影法诀过后,一道阴风带着她发出的青色鬼气贴着地面追着金光狂涌而去,同时她的两只流云水袖化成遮天蔽日的青色布慢随着地面的鬼气一起从上方罩往金光。
    
    
    
    这次金光的速度再也快不过鬼气和水袖,鬼气流到金光下方后,金光颇为顾忌,当即从地面飞离向高空而去,可刚飞起不到二丈,水袖所化的布慢便从树木上方罩下来,鬼气和水袖瞬间合拢,金光给封在一个超大的半球形蒙古包内上下无路,只得在其中盘旋不止。
  地面的鬼气和水袖合拢后形成的空间内,没有日月光华,只有被困的金光掩映。
    
    
    在金光掩映下,地面的鬼气和水袖所化的布慢上渐渐浮现出越来越多的黑影,黑影又不断地从鬼气和布慢中涌到封闭的空间中化成模糊的形状各异狰狞可怖的人兽形状,这些跳出的黑影在接触了金光后又消失不见,
    
    
    
    然后又有黑影重新生出接触光线后又在消失,如此在黑影的不断生出和消失下,金光竟然渐渐暗淡下去,金光大盗对此无计可施,而且每次突围时都会被地面的鬼气和水袖上所发出的阴雷冥火硬生生地挡回去。
    
    
    
    倩影发出的鬼气和水袖上生出的黑影是专门消耗各种光芒的精怪― 影魅。影魅是天地间一种奇怪的灵体,它因光线照射而生,又会因光线的照射而死去,它一生一死只在一瞬间,但在这一瞬间会消耗大量的光线能量。
    
    
    倩影见金光大盗有金光护体不见真身,而且冥界的诸多宝物和绝尘的内丹被它窃取,为了寻回失物她投鼠忌器不敢使用雷霆手段免得玉石俱焚。使出这一招,目的是逐渐消耗掉他的护体宝光,逼出他的真身。
    
    
    
    “恶贼!你已被我所困,所依凭的宝光在影魅的消耗下不消一时半刻就会消耗殆尽,还不快快现出真身受缚,若你能尽数交出所窃物品,我可在阎王、判官面前为你求情,免你的死罪!”现场劝降是警察惯用的手段,连倩影这冥界高级警察也不例外。
    
    
    
    
    被昆的金光大盗,听了倩影的劝降叽里呱啦地发出一连串的怪叫,清影连一句都听不懂,只有盯紧他的变化不敢松懈。
    
    
    
    金光大盗叫过后见倩影毫无反应,突然全身金光大盛,之前在公子白的空间里突破罗网的金色火焰再现,发了狂一样在封闭的空间里乱蹿乱撞。
    
    
    
    
    “死不悔改!”倩影见金光大盗如此行径以为他要临死反扑,加紧催动法力,影魅的产生和消亡速度提高了几倍。过了不到两分钟,金色火焰被影魅消耗殆尽,金光大盗已无金光护体。
    
    
    
    金光消去后,之前在金光中游走的五彩光华显露出来,清影心知金光大盗的护体金光已破,这五彩光华只是他本体的最后伪装,五彩光华破去后就是金光大盗的真面目。眼看胜利在望,倩影不管其他心无旁鹜地施展法术,想一举制服这个让冥界和北墟都头疼的盗贼。
  
  倩影全神贯注地等待摘取胜利果实的时候,张诚刚从惊艳中回过神来。见倩影在收伏盗贼,张诚自觉地承担了警戒的任务。
    
    
    张诚只是藏宝司的管库鬼吏,辨认珠玉的功夫一流,但战斗却不是他的所长,他舍身去捉盗贼而被带出冥界,全是因为他作为管库的责任感使然,这次跟清影一起出来追贼一半是情势所迫被清影一起带了出来,另一半是为了捉住贼证明自己的清白。
    
    
    
    就在倩影忙于炼化盗贼最后的五彩光华无暇他顾时,担任警戒的张诚发现了他无法应付的情况。
    
    
    
    张诚只觉得头顶有股异常的灵气波动,抬头望去,在刺目的阳光中一片密密麻麻的光点顺着太阳光线无声无息却凌厉异常地射了过来,光点的方向所指正是在他身后的倩影的背后和封闭金光大盗的法术空间。
    
    
    
    光点来势又快又猛,即使是专业的战士也只有闪躲一途,而张诚这个仓库管理员就更没办法化解了。
    
    
    
    各种想法在张诚的头脑里电光火石般闪过,可是他只能选择其中的一种,几乎没有忧郁,张诚大喊了一声“小心”一跃而起挡在了倩影的身后。
    
    
    清影正在施法,忽然听到张诚的喊声,急转身回望,正看见张诚的身体被百十点金钱元宝状的法术光芒击穿,而更多的法术光华打在了封闭金光大盗的空间上:顾不得金光大盗,清影轻挥水袖将被击飞的张诚卷了回来。
    
    
    张诚没有施展任何法术,用自己的鬼体硬挡了射向倩影的光芒,此时魂魄已经开始消散。
    
    
    “张诚,你支持一下,我这里有灵药!”倩影急切地说。
    
    
    “鬼使大人,宝库失窃小吏实在惭愧,只求大人将盗贼擒获,并向阎王享明小吏不是贼!求你• ,一”张诚自知魂魄难保,拼尽全力向倩影说出了最后的请求后化成无数光点魂飞魄散了。
    
    
    “我答应你!”清影对着虚空中飘散的光点说。
  第11节
    
    
    
    
    张诚依然无救,倩影转头去看她封住金光大盗的空间。没了她的控制,又在刚才被无数光芒击中,封住金光大盗的空间已变得千疮百孔,这就是这个法术的固有缺点― 防内不防外。没等清影重捏法诀,有一波儿法术光芒混在阳光中射过来。
    
    
    
    无奈之下倩影水袖流转想将临身的光芒卸开。那些射到水袖上的金钱珠宝状虽然是法术所化,但光芒夺目力道威猛,而且隐隐有一种克制清影鬼术的气息,一阵璞璞乱响过后,清影的流云水袖被打成了破抹布,几十道光芒穿过水袖直击她的鬼体,若非她的身法灵巧躲避及时,变成抹布的就不光是她的一双袖子了。
    
    
    
    “破鬼宝光!”清影失声惊叫:这些射向她的光芒竟然是专门克制鬼魂的仙术,以她的级别和身手,在这类法术下虽然不是没有抵抗的能力,但连施法者都找不到,情形确实是大大的不利。
    
    
    
    倩影的叫声刚过,身后就穿来一声裂帛破绢般的响声,她扭头一看,费尽辛苦才困住的金光大盗已经撞破两次光芒打击下变得脆弱不堪的封锁,带着一溜儿五彩光华投进了山脚下的水面之中。
    
    
    
    清影抬脚想追,可身体还没飞离地面,又一波儿的光芒袭来,这次不像上两次那样只有小部分光芒冲着她大部分冲着围困金光大盗的封锁,这次所有的光芒都是以她为目标,而且仍旧看不出施法者的所在。
    
    
    在快速打击之下,躲闪不及,只有硬顶,清影一拍腰间的鬼使手牌,头上整齐的发髻在陡然增加的气势下披散开了,一身青衣化成青铜色的战甲,身上的青光鬼气增加了一倍并在周身三尺外形成一椭圆形有如实质的青色气墙。
    
    
    
    袭来的光芒瞬间而至,倩影身外的气墙和光芒相遇,发出一阵珍珠落玉盘的悦耳响声。
    
    
    响声悦耳,可清影却不好受,破鬼宝光对上她的护体鬼术,饶是她的修为高深,但先天上的差距也使她的鬼术难竟全功,在她刻意的密集防守下,本体没有受伤,但这一击消耗了她大量的法力,能不能应付下一击可就难说了。
    
    
    
    “纵是职守正神也不能干涉鬼使办案!不管你是何方神圣,与冥界对立实属不智,快快现身,让本鬼使查到后再出来求饶就晚了!”倩影说的是实话,鬼使是代表冥界办案,所处理的事情案件均与冥界秩序和安全有关,令牌到处,就是职守正神也会行个方便给予协助,否则就是跟冥界过不去,如果故意跟冥界过不去的罪名作实可是神仙都皱眉的事情:
    
    
    
    
    倩影的话对偷袭者没有作用,倒是她减弱的气势让偷袭者很感兴趣,她的话还没说完,第四波儿攻击就下来了。这次的攻击强度比上次增加了两倍不止,看样子这个偷袭者务必要治清影与死地。倩影看攻击的来势就知道这次无论是躲闪还是硬挡的结果都是一样― 完蛋:此时此地,除非使出鬼使的保命绝招外,清影别无他法。


  倩影一把将鬼使手牌捏住,手上用力,打算捏碎手牌。就在此时,在树林中挂起了一道旋风,旋风瞬间来到她的面前,旋即扶摇直上迎向射下来的破鬼宝光。射下来的凝结成金钱珠宝状的光芒遇到旋风后,被旋风旋转的力量改变了直射的方向偏向旁边或者干脆被搅散了。
    化解了这轮攻势后,旋风停了下来,公子白、李宠、啸月这个探险三人组出现拍清影面前。
    “你是倩影?! ”啸月用爪子抓着头上的狼毛问。
    “我爹爹的内丹在哪里?”李宠看到清影手里的鬼使手牌肯定了倩影的身份急匆匆地问。
    “张诚没和你在一起吗?谁这么大手笔,用漫天的金银财宝来砸人?难道他想用这个来追求美女?”公子白若不是忧心绝尘内丹的下落,光眼前倩影的漂亮法身和一天的金银财宝就够他发挥一阵幽默感的,十万火急之下他的幽默感也只能缩水了。
    公子白他们三个找到了被强行突破的空间接点后,就乍着胆子跳了进去。从另一侧出来后,虽然不知道具体的地理位置,但还是在人界和地球上的结论得出后,让他们安心了不少。
    接着他们在出口附近发现了清影和张诚遗留的些许鬼气,正摸索着前进的时候,发现山岭的另一侧鬼气翻滚,猜想是倩影他们遭遇了盗贼就急忙赶来。
    赶到这里,没看到盗贼,也没看到张诚和原来形象的倩影,却看到一个美女和一天的金银珠宝拼命,等发现鬼美人手上拿的是鬼使手牌后,才彻底确定了这个面临危险的美女就是清影,所以他们赶紧集合了人鬼妖三种力量替清影挡住了破鬼宝光。
    “我们跟踪盗贼到这里,本来我已将盗贼困住,而且就要得手了,可在紧要关头突然出现了用破鬼宝光来搞偷袭的者,张诚为了救我,他自己则死在了破鬼宝光之下,盗贼也趁机逃进山下的湖泊里了,”
    清影用尽量简短的话对刚才的经历做了回答,接着对李宠说:“你爹爹的内丹确实是被这个贼偷的,但想找到你爹爹的内丹还得找到那个贼,他要是不交代还真麻烦啊!”对啸月提出的幼稚问题,倩影根本不去答理。
    “你说的破鬼宝光就是刚才天上的那些玩意儿!威力确实够大,我们三个合力才勉强抵挡,给我的感觉好像是仙术。”公子白见识过一次仙人的法术,所以对破鬼宝光有所感应。
   “难道神仙也变得这么没公德,出来作兼职神透捞外快?我有点儿不信,但刚才的法术确实是仙术,想不这么怀疑都不行啊!”啸月也觉得奇怪。
  清影理好了凌乱的头发,恢复了淑女形象后补充说:“使破鬼宝光的是偷袭者,不是被我捉的贼。不过,这个偷袭者肯定跟贼有关联,不然干嘛要在关键的时候帮着贼逃跑,他不是背后主使,起码也是帮凶从犯!如果被我查出来,管他什么神仙,非让他给张诚抵命不可!“
    在公子白他们三位出来阻挡破鬼宝光后,再没有偷袭的法术打过来。李宠在得知盗贼逃跑后,没有留下和倩影谈话,独自飞到半空转了好大一圈。空中、地面仔细观察了数遍,无论是盗贼还是偷袭者一律没有发现。
   “老大,偷袭者找不到,先去捉那个贼吧!倩影鬼使不是说亲眼看见那贼逃入山下得湖泊了吗?我们就去那里!”李宠确定没有偷袭者后,恨不得一把就可以把贼从湖泊里捞出来。
    公子白知道绝尘的内丹对好多修行者来说都是绝好的补品,如果追查得谩,很可能在找到盗贼前,绝尘的内丹就被盗贼当大力丸给吃了。“小李说得对,先捉贼要紧,只要捉到贼,就不难查出掩护他逃跑的偷袭者是什么玩意。我们过去吧!”公子白一马当先往山脚下的湖泊赶去。
    离远看不见什么奇怪,来到湖泊近前,公子白他们就发现了异常。那个湖处在山下平坦的原野上,远远观之如绿夜上的一方明镜,水波不兴的银色湖面搭配着周围的绿野红花景色怡人。
    等到了近前才发现,沿着湖边有近三十米宽的平地是寸草不生的。站在原野绿地的边缘望过去,湖面往上三米左右的上方空间飘动着一层如烟似舞的蓝色蒸汽,在阳光下这层蒸汽的色彩蓝得有些诡异。如此奇怪的湖泊,公子白第一次看到,所以在绿地边缘就停住了脚步不敢冒进。
    李宠救父心切,倩影捉贼有责,这两位不管三七二十一飞快跃过寸草不生的空地来到湖面上空。李宠和倩影在蓝色的蒸汽中穿梭了几个来回后,李宠贴着湖面观察了一阵,然后对站在绿地边上的公子白和啸月喊道:“两位老大,你们快过来开开眼,这湖很少见,里面不是水呀!“
   见李宠和倩影没什么异常,作为照应的公子白和啸月随之放松了警惕,听到李宠喊叫迈开步子往湖边走去。啸月一边走一边说:“湖里面不是水,哪还是金子呀? ”等来到湖边,仔细一看,啸月也惊呆了,湖里面流动的真的不是水,而是水银!
  整座湖泊平静的像块镜子,在阳光下反射出让人不可直视的刺目光芒。走到湖边才发现,湖面上的蒸汽其实是银白色的,远看的蓝色大概是阳光折射的缘故:公子白弯腰用手在湖里掬了一把,沉甸甸的水银被他从湖里碰起来,湖面略微一颤
    又恢复了平整和光滑。将手一张,入手的水银带着银光从指间飞泻而下,悄无声息地落如湖中,连一点儿涟漪都没激起。确认面前的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水银湖后,公子白一脚踏上了湖面,在水银的超高密度下,他没有沉入湖底而是如履平地般站在了湖面上,有他的前车之鉴啸月也放心地把大脚踩了上去。
    在湖面上来回走了几步,公子白问倩影:“你确定盗贼是逃进湖里了?“ “没错!我绝对不会看错。而且这盗贼在你的妖力空间里和树林中两次与我交手,被我的法术耗尽了护身金光,就算不受伤,法力也会大打折扣,想走也走不远。在这里是错不了的!”无论从实践观察还是理论推断上,清影都十二分地肯定盗贼就藏身在这水银湖里。
   “既然盗贼在这水银湖里,应该下去看个究竟,小李你下不去吗?”公子白问。


  李宠面有难色地说:“大哥,你没看这是水银湖吗?如果是正常的水,我可以下去看看。可这是水银湖,你看这整个湖面就是一面大镜子,因为镜面反射的关系,像我们鬼这样的灵体碰上去整个能量体就会被反射给冲散,所以我们根本不能突破湖面到湖底去。如果想突破湖面达到湖底,就得靠你和啸月老大这样强横的肉体,下去探究的事非得你们俩办不可。”
    听了李宠的话,公子白和啸月把头转向倩影投过去询问的目光。倩影冲着公子白和啸月点了点头,表示李宠所言非虚。
    “既然这样,我们哥俩就试一试吧?游泳我都不熟练,潜水更是没干过,啸月大哥你怎么样?”公子白问啸月。
    “小弟弟,这你就不如我了。动歪脑筋我不抵你,水里火里的玩意我可比你强多了。把你的潜水服穿上,然后跟着我就行了。洗水银浴,我也是第一次感觉挺新鲜的!”啸月作江湖前辈状对公子白说。
    “说了半天,你也没玩过水银潜泳,愣装前辈你的脸太大了吧?”公子白指责归指责,还是乖乖地按啸月的话从身上临时的百宝囊中拿出了刚刚大修过的鳗鹏战衣穿好,又把百宝囊交给李宠保管。接到公子白潜水的指令后,鱼昆鹏战衣银光一闪包裹住了公子白的全身,鱼一样的鳞片布满了战衣的表面,并且在背、肘、膝、脚的部位上生出了二尺多长的鳍。
    “果然厉害,一转眼就变人鱼了,可惜是人鱼先生,如果是人鱼小姐我的心情才爽呢!”啸月戏耍完了公子白,不等他反击,叫了声“跟我来吧”劈手在水银湖面上击开了一个洞口,拽着他的胳膊跳了进去,随后洞口自动关闭,水银湖面变得死一般的平静。
  啸月带着公子白扎进水银湖里后,周围的水银迅速合拢将他们包围起来,无所不在的水银充满了他们之间的每一处缝隙,而且因为水银是不透光的,四下一片漆黑,他俩之间的联系只限于啸月拉住他的一条胳膊。全凭着进入湖面前瞬间的方向感,啸月在前公子白在后相互拉扯着往湖底潜下去。
    水银的密度是水的十三点六倍,在水银中所受的压力也是在正常的水中的十三点六倍,同样所受的阻力也是水中的十三点六倍。啸月依靠强硬的身体抵抗着来自四面}又方的巨大压力费力地划动四肢下潜,又要分出一之手来拉着公子白十分地辛苦。
    公子白的鲤鹏战衣具有自动潜水划水功能,刚刚加固过的战衣一面抵挡着水银的重压一面用外在的鱼鳍划动水银,所以他照比啸月要轻松一点儿。
   另外,水银里面是没有可以供人类呼吸的空气的,公子白一方面因为有妖狼的血统可以长时间的屏息,另外还有鳗鹏的额外供给,以及茅山道法的龟息之术,虽然感到气闷但还可以忍受。
    啸月这个纯妖狼就是凭着超强的肺活量来硬撑,对比之下,在水里的功夫,公子白确实不如啸月。
    在黑漆漆的水银中下潜了十几分钟,他们的速度开始变得如蛆闯钻混凝土一样的缓漫,照先前的速度推断他们下潜了至少三百米,这里的水银密度似乎比正常的水银又高了许多,他们所受的压力和阻力突然增加了两倍多。
    不知道啸月的感受如何,公子白即使有鳗鹏战衣护身也有一种麦子上碾盘的感觉。啸月没有回头的意思,拉着公子白继续往下钻,公子白只有咬牙苦撑。
    过了二十分钟,大概又下潜一百米,在漆黑的水银中竟见到了一点微弱的金光。能在水银里传播的光线不可能是正常的阳光,而且这点光还是从下面发出来的,很有可能是那个盗贼身上的宝光。
    啸月一拉公子白,奋力向光源游去,而那点金光好像是发现了他们两个,竟然在水银中高速地移动起来。
   大事不妙,公子白看见金光是以螺旋形的轨迹在他们周围移动,心中生出一种强烈的不安。这盗贼竟然能在水银里来去自如,如此动作必然是对他们有所图谋。想到这里,公子白赶紧使劲扯了扯胳膊,让啸月停止动作,然后转头往湖面上游去。
    幸亏公子白见机的快和啸月对他的无条件信任,他俩刚游上去不到十米,刚才处身的地方就被使几道强烈的水银用力撕扯成了一个无形的旋涡。
   如果他们还在那里的话,即便不会被突如其来的暗流分尸,也要被暗流绞扭形成的旋涡吸到更深的地方去,那样他们不是被重重的水银压扁,就是因为旋转而迷失了出去的方向,活活憋死在这水银湖里。
   意识到在水银湖里和盗贼斗有多么危险,公子白和啸月那还敢多呆,认准了方向,卯足了劲,往湖面游去。好在那点金光见他们离去,没有追击,转身往更深处的湖底去了。
    李宠和倩影正在湖面焦急地等待,突然离他们一里远的湖面上一阵波动,接着两道身影冲破湖面蹿了出来。公子白和啸月即使方向感一流,在完全看不见东西没有任何参照物的情况下,方位角度的些许偏差在所难免。
    李宠第一个赶过去,迫不及待地问:“盗贼在里面吗?我爹的内丹怎么样?“ 公子白和啸月全都坐在湖面上大口地喘着气,好半天啸月才开口:“盗贼是在里面没错,你爹的内丹到底如何我们也不能肯定。”
    “你们见到盗贼,为何不捉他上来?”倩影不解地问。
    “小姐呀!你说的轻巧。我们能捉不就捉上来了,那还用在这里喘粗气呀。盗贼只见了一个影儿,要不是小白机灵,你俩就得在湖边给我俩立碑了。下面盗贼是老大,我们不够他玩的!”啸月抖落着长毛中的水银不满地说。
    “小李,你别着急,盗贼在下面这点已经确定了,但要在下面直接抓他以我俩的实力实在是不成。下面的情况实在太恶劣了,, ,一。”公子白缓过劲来,向李宠和清影详细地讲了水银湖下面的情况。
    听完了公子白的情况介绍,倩影和李宠都面露难色,如果盗贼一直躲在里面,还怎么抓呀?尤其是李宠,小嘴一咧马上就要开哭。
    见到李宠的样子,公子白和啸月都受不了,公子白赶紧说:“小李,别哭,千万别哭!我们另想办法就是。赶快把我的百宝囊拿来,我要问一下本地的土著。”
    人说事不关己,关己则乱,这话一点不假,时常有经典建设性意见给公子白的李宠当他自己摊到事的时候一样是六神无主,此时就跟一个没主意的小屁孩一样,听了公子白的吩咐急忙去拿公子白装东西的皮包,仿佛那皮包里装的就是救他老爹的良方妙计。
  
  

[ 本帖最后由 imissyou139 于 2005-9-17 19:42 编辑 ]

不知火舞 发表于 2005-8-23 13:52

LZ更新更新$漂亮$看完鸟$支持$$辛苦$

无非是你 发表于 2005-8-26 00:35

好看好看~~~~支持支持~~

一只翅膀 发表于 2005-8-26 10:15

后面类?楼主加油啊………………

imissyou139 发表于 2005-8-26 16:14

寫的人都沒有更新阿﹐我比你們更急﹗

imissyou139 发表于 2005-8-30 10:31

$辛苦$$支持$$支持$

xiaogong 发表于 2005-9-3 16:30

超级好看的,什么时候继续啊?

imissyou139 发表于 2005-9-12 11:21

第十二节 

  公子白刚要接李宠拿过来的所谓的百宝囊,突然感觉头昏,恶心,四肢无力,收回手报着头说:"我怎么突然觉得不舒服,难受,从来没这么难受过!被人打的一身窟窿的时候也没这样难受过."
  "早说让你不要天天睡懒觉,早晨应该去跑跑步增加一下你可怜的肺活量,这回知道肺活量大的好处了吧.才憋多长时间那,你就受不了了!"啸月以为公子白是在水银湖了憋的时间过长肺部不适.
  "不是你说的那样........"公子白反驳的话还没说全,就一头晕倒在湖面上.
  "你别装好!我才不信呢!"啸月不相信公子白的强健体魄会受不了一次剧烈的无氧运动.可啸月说完这话.竟也感到头晕,眼花,四肢无力,整个身体说不出的不爽."不会吧,我怎么也难受的要命,难道中了诅咒?"啸月带着一脸难以置信的表情继公子白之后倒了下去.
  公子白和啸月相继昏倒,水银湖下面还隐藏着盗贼,另外还有一个神秘的偷袭者在暗处虎视眈眈,李宠和倩影慌了手脚,当即把公子白和啸月搬到湖边的绿地上,将他们放平了身体检查身上到底有何伤患.再二分钟内,倩影和李宠手上射出了十几种光芒,用了十几种检查治疗的法术,结果却另他俩十分沮丧.在啸月和公子白的身上找不到任何的伤痕,感应不到任何法术的痕迹.而这二位是面部肌肉扭屈变形,双脚乱踢,双手更是深深抓进了泥土之中,显然是不胜痛苦生命垂危。
  "老大.啸月老大,你们这是怎么了,快醒醒啊!"所有的法术都用过了,李宠只剩下哭的份了.
  "先别哭!"倩影喝止了李宠,"想想你老大有什么懂医术的朋友,找他们来帮忙吧!"
  
  “说道能治病,那个司徒众众好像会一点儿。可我老大和啸月都倒下去了。我们在哪里都弄不清楚,没了他俩的妖力空间怎么回去搬救兵啊?”李宠说的不假,到现在他们都无法确定所在的地界方位,没有妖力空间他们无法及时回去找人帮忙。
    
    “再仔细想想,有没有其他可以求助的途径!”在不知道确切所在的情况下,倩影也不敢奢望能及时得到冥界的支援,而且强敌环视下她也不敢扔下李宠一个守着没有自保能力的公子白和啸月。
    
    李宠沉吟了片刻,突然想到了什么,拿过公子白的百宝囊在里面翻找了起来。见到李宠的举动,清影不禁问:“你老大带伤药出来了吗?可连他受的是什么伤都不知道不能胡乱用药啊!“
    “我老大没什么象样的伤药,一般他受外伤也不用吃药,我在找老大的卡!”李宠一边翻一边回答。;
    “什么卡?能当药吃吗?”倩影更加疑惑。“
    
    “土地公给他的卡。不能当药吃,但可以找到帮忙的。幸好文老教了我用法,不然可真的没咒念了!”李宠在皮包里左翻右找,终于在一个钱包的一堆银行卡中间找到了土地公文老给公子白的那张土地公俱乐部的VIP 卡片。
    
    卡片在手,李宠的眉头舒展了少许,嘴里祈祷道:“老天保佑,只要这里不是外国,老大就有救了!”李宠说这话的意思是,如果是外国的领土,这张只能召唤中国土地公的卡片就不管用了,不但招不来土地公没准还把外国的所谓领主引来,以擅自过境没有护照为由找他们的麻烦。
    
    “不要怕东怕西了,赶快施法吧!谁知道他俩能撑多久。”反正就这一根救命稻草,既然抓住了就得当****,清影催促李宠赶快行事。
    
    “万木同根,厚土无分,神抵各有责,相助共患难!”李宠念过法诀,将手中土黄色的卡片插在脚下的泥土之中。卡片入土后,地面微微震颤了一下,从卡片插入的地方裂开了一道不断延伸的裂缝。裂缝不断地伸展,似乎要无限地扩大下去,清影看着有些惊慌,这样下去岂不是要演变成大规模的地震!


倩影的担心没有变成现实,裂缝只伸展了不到三十米,扩张了不道一寸,从裂缝中就跳出一个身高两丈,浑身肌肉嶙峋,绿发黄脸,手持刚叉,腰悬弓箭,赤精上身,脚踏皮靴的威武壮汉。壮汉出现后,双足一顿,地面重新恢复了原状,不单是地面,连那些折断的花花草草都一起被恢复了。
    “是谁在这里召唤土地,所为何事?”壮汉发出铜钟般的声音。
    李宠本来想召唤本地的土地公出来求助,而出现这个壮汉很明显不是土地公那种拄拐杖的老头子的标准形象,他不禁奇怪,大着胆子问道:“我是在召唤土地公,请问你是土地公吗?“ pa7
    “哈、哈、哈哈• • 一”壮汉发出开心的笑声,“难得遇到中国鬼,一遇到就是个有趣的。小朋友,这里是深山老林,土地公只在有人烟的地方办公,这荒无人烟的地方就是我这山神作老大了。我是这里的山神安虎,你用土地公的卡片召唤,就把我当这里的土地公好了。你来这里干什么,有什么事要我帮忙?“ 听这个安虎的话,虽然不是土地公,但确实是地道的中国神仙,李宠松了口气,接口说:“我是护法灵鬼李宠,这位是冥界的鬼使倩影,地上的两位一个是妖狼族王子啸月,一个是我的老大公子白。我们到这里干什么现在来不及解说,最要紧的是如何救地上昏倒的这两位,不知道尊神有没有办法?“
    
    安虎瞧了一眼在地上受罪的公子白和啸月,又看了看不远处的水银湖说:“他俩是不是在湖面上呆过?“ Z
    “他俩不但在湖面上停留了一大阵,还潜到湖里面过,有什么不妥吗?”清影问道。
    
    “唉!没经验的,不留神的都是这个结果。看在大家都是中国的,先救醒他俩再给你们解释吧?”山神安虎长的粗壮,但头脑不笨,没有作进一步的解释,而是作了先救公子白和啸月的正确选择。I
    
    安虎把手中的钢叉戳在地上,跨了一步就来到公子白和啸月身边,两只大手分别握住他俩的脚脖子把他俩像小鸡一样倒提起来。“山风过岭万木萧瑟,神力入体淤毒倒流!”安虎双臂上生出青翠欲滴的绿色神力如流水一样从公子白和啸月的脚底注入他们俩的体内。神力涌入后,公子白和啸月紧绷的身体放松下来,接着在他们的体表上如汗珠般沁出微小的水银珠,水银珠从体内沁出后在重力的作用下迅速掉落在安虎脚下的草地上。水银珠落尽后,更多的银白色蒸汽从公子白和啸月的口鼻和毛孔中飘散出来,他俩身体周围的银白色蒸汽越来越多,厚厚的蒸汽在阳光下显出同湖面上的蒸汽一样的诡异蓝色。蒸汽不在增多的时候,从安虎脚下生出两道柔和的旋风,旋风在公子白和啸月身边轻轻旋转,渐渐地将他们身外笼罩的蒸汽吸引到旋风的中心,当所有的蒸汽都被吸收干净后,两道旋风裹着蒸汽透入到水银湖中,与湖面上蓝色的蒸汽溶为一体。
    
    缓缓收回法术,安虎将公子白和啸月轻放回地面。在李宠和倩影关切的目光下,公子白和啸月呻吟了一声睁开双眼,接着翻身而起。不过他俩起到半路就虚弱地坐回地面了。
    
    “中的毒刚解,暂时不适合作运动,还是休息一下的好。”安虎笑着说。“我中毒了吗?你又是谁?”啸月仰头看着这个有自己三倍高的大块头问。“两位老大,这位是山神安虎。多亏他救了你们,至于你们怎么了,我不知道,只有他能解释。”李宠赶紧为安虎作介绍。
    
    “原来是山神大人,多谢相救!不过山神大人是这么知道我们遇难的呢?”公子白向安虎道谢,但如何把山神给请了过来他就不清楚了。
    
    “多亏你这个护法灵鬼,用了土地公给你的卡片,这里没有土地公,我这个山神就只好客串了。还有,看你也是修行的人,直呼我的名字就可以,不用大人长大人短的,我不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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