享受人生
发表于 2006-1-22 17:21
雅各布与天使之战
关于圣叙尔皮斯还有最后一个线索有待提出。这条线索让雷恩城堡的热衷者们兴高采烈:人们在这座教堂中发现多个反写的N!反写的N?是的,它们出现在埃米尔·希尼奥尔(émileSignol)的两幅画中。画家的两次签名都用了反写的N。可是,在索尼埃神父的墓上,铭文上的N也是反写的!雷恩城堡的注释者们为此大费笔墨。他们在其他的宗教建筑中,在绘画作品里,在朝圣者刻在教堂墙壁上的铭文里寻找这些反写的N。这是简单的书写错误,还是伙计们、共济会成员、玫瑰十字会成员留下的痕迹?是重新审视基督教起源的那些“被授以奥义的人”理解的符号?是西尼亚的开头字母N——召开公会会议的那个尼西亚的所含的字母N(!)?
对于鲁马内神父来说,这些都是一堆废话。他说:“在十七、十八世纪,反写字母很流行。”生性诙谐的神父又指出了一个细节,它并不那么有名,但同样令喜欢秘术的人欣喜若狂。在希尼奥尔的一幅画中,彼拉多①(PoncePilate)的那句著名的话——“犹太人的纳撒勒国王耶稣”是用希伯来文从右到左写成的。这很正常。但是,画家还用希腊文和拉丁文写了这句话,也是从右向左写,这可不正常了。又得费一番脑筋想想这是为什么!
最后只剩下一个“好奇点”:教堂入口处的天使小礼拜堂。1855年和1861年,画家欧仁·德拉克洛瓦在生命的晚期创作了这两幅面对面的壁画。其中最为著名的是人们称之为他的艺术誓约的《雅各布与天使之战》(作品的灵感来自记者和作家让-保罗·考夫曼的一部很有名的书),它表现了《创世记》中的一段场景:雅各布与天使的战斗。这个主题也常用在共济会分部,当作思考工作的图解。另一幅画没那么出名,是《被逐出圣殿的赫利奥多鲁斯》。根据马加比家族传记第二卷记载,公元170年左右,一个希腊国王把赫利奥多鲁斯派往耶路撒冷偷窃圣殿宝藏。结果他被一名“很可怕的骑士”抓获。鲁马内神父说:“耶路撒冷圣殿。这又该让《达·芬奇密码》读者惊喜了。”我们解释一下,有些人说欧仁·德拉克洛瓦是前神学院学员,是弃教的主教,人称“瘸子魔鬼”的塔利朗的一个私生子!这个在画家生前就开始流传的谣言,一直也没有平息过。现在该离开圣叙尔皮斯了。通过使用转换术,人们可以在这个教堂待上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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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1-22 17:22
想象的纪念碑
终于离开了圣叙尔皮斯教堂。我们可以喘口气了。与丹·布朗在一起散步从来就不轻松。下面让我们跟随兰登教授历险。他离开利兹饭店,穿过旺多姆广场,来到“正在盛开的茉莉花,从庄严肃穆的皇宫花园里散发出淡淡的清香”的黎塞留街(在那里,普通的巴黎人只能闻到汽车尾气)。在左侧的便道上,教授看到了“几枚铜徽章镶嵌在地上,排成了笔直的一行。每处徽章的直径有五英尺长,并突显出许多N和S的字母。N代表北,S代表南”。一百三十五块就这样撒过整个巴黎,以便“标示出巴黎本初子午线”。兰登,跟着丹·布朗,“曾从圣心大教堂出发,沿着这条线往北穿过塞纳河,最后来到古老的巴黎天文台。在那里,他发现了这条神圣的道路所具有的意义”(P?郾428—429)。神圣的道路所具有的意义?这一百三十五块铜徽章确实在巴黎留下痕迹——在1994年。它们被镶嵌到巴黎的地面上为了纪念破罩父弗朗索瓦·阿喇戈?786—1853)!另外,他的名字也被镌刻在每一块铜牌上(对这一点,丹·布朗——确切说是兰登教授——为了他的秘密调查,却只字不提)。但是,作家在有一点上是有道理的:这些铜徽章与巴黎子午线有关,它标示出了这条线。天文学家阿喇戈是这条线的缔造者之一。直到1941年,这位学者的铜像仍然矗立在距阿喇戈大道不远的小广场上,但是它像巴黎的许多铜像一样,在第二次世界大战中被熔掉了,只剩下了底座。于是一位荷兰艺术家让·迪拜(Jean Dibbets)想出了一个主意,建立“想象的纪念碑”,将这些铜徽章镶嵌在地面上。巴黎人几乎都不知道的这条迪拜的路却是城市最宏大的纪念碑:它长达十七公里,穿过六个区,从毕加尔广场附近通过,到卢森堡公园、卢浮宫(有四个,其中一个在金字塔后面)、王宫。按照迪拜的想法,从一个铜徽章到另一个铜徽章漫步巴黎,“就会让人回忆起确定度量单位的早期的地图绘制者”。阿喇戈是这一史诗的其中一章。或者确切说,是他完成了这部史诗。
这一冒险活动始于路易十四时代的1669年,那时路易十四刚刚建立了科学院与天文台。当时科学家们希望揭开宇宙的秘密并绘制出地图。他们为大地测量学——“地球形态和尺度的科学”——奠定了基础。多亏了他们,我们才能在地理课上学到(或者试着学到)经线和纬线垂直相交于地球上的任意点。纬线是平行的线,单位是度,由赤道开始。所有经线经过两个极点形成围绕地球的大圈,也称子午圈。这些完全一样的圈的数量是无限的。地球上的每一个点都被某条经线穿过。但是为了能够给地球上所有的经线定位和编号,尤其为了海员的航行,必须抽象地选择出一条经线确定为本初子午线。在17世纪,我们斗胆说,是法国学者画出了最早的子午线。“他们的”子午线(被称作巴黎子午线)在近一个世纪里是海员、地理学家、旅游者等的“本初子午线”。直到1884年,靠着英国海军的重要影响,国际上用格林威治子午线取代了这条子午线。
此时,必须画出这条线。让-多米尼克·卡西尼,巴黎天文台的首任馆长——我们在前一章已经提过他的著名家族——于1671年致力于这项工作。在天文台三层的大厅里,他用一根铜线标示出了一个起点。这仅是一个开端,这支羽箭必须从南到北穿过法国,从敦刻尔克到皮尼昂!1781年,他的一个儿子最终完成了这项工作。法国大革命之后,根据这条经过修改和重测的子午线确定了长度单位:米。此后,“米”这个长度单位替换了图瓦兹 ① 和法尺 ②(1799年确定,1米相当于地球子午线四分之一周长的一千万分之一)。
1806年,巴黎综合工科大学刚满二十岁的学生弗朗索瓦·阿喇戈,负责把“法国子午线”延长到巴利阿里群岛!这是一段类似于奥德赛的疯狂经历:他一度成了海盗的囚徒,被关押在阿尔及尔的贝伊 ① 的监狱里,人们以为他死了。当他1809年回到法国的时候,他成为科学院终身秘书,后来担任了院长。他是坚定的共和派,1848年参加了法国大革命,成为部长,颁布了废除殖民地奴隶制度的法令。人们经常把他视为共济会会员,这是有争论的问题。然而,我们却知道他的兄弟埃蒂安在督政府时期加入了真理之友分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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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1-22 17:23
对一条子午线的东拉西扯
丹·布朗认为圣叙尔皮斯的铜线是巴黎子午线的一段,他犯了一个大错。它们不仅相差好几百米,而且我们知道,它们的功能并不完全一样。在神秘学圈子里,有些人把圣叙尔皮斯的铜线定义为“异端子午线”,并赋予它无数的含义;这些说法或许传到了丹·布朗的耳朵里。但是,他的“错误”却拥有小说的美妙之处,可以让他把故事情节的所有地点都放在同一条“圣线”上:巴黎子午线的确从卢浮宫穿过,圣叙尔皮斯却没有在巴黎子午线上;肯定有一条子午线穿过罗斯林礼拜堂,但那不是巴黎子午线!
最后一个侥幸的发现实在太棒了:丹·布朗说,Rosslyn源自Roslin,是礼拜堂所在的村庄的名字。而Roslin本身是源于Rose line(玫瑰线),或者法语中的Rose Ligne。丹·布朗还说,这是从前的巴黎子午线——玫瑰线(ligne de la Rose),抹大拉的马利亚后代(lignée de Marie de Madeleine)的秘密名字(P?郾429)。所有的说法都圆上了!巴黎子午线直接把我们带到耶稣的婚姻和圣杯!只是 —— 即使在神秘学的文学中,“玫瑰线”这种表达法也从来没有出现过。
我们再回到研究铜徽章的兰登教授这里。他的“调查”涉及几处地点。一个在法兰西歌剧院的一角,另一个在里沃利街(Rivoli),最后一个位于卢浮宫金字塔的后面。这个玻璃结构建筑是如此出名,今后几乎与《蒙娜丽莎》齐名,是美籍建筑师贝聿铭在密特朗执政时期的1989年建造的。丹·布朗强调,密特朗的外号是斯芬克斯,这点我们以后再说。玻璃的尖顶,映照着天空的颜色,它高达二十一米,而重量不到九十吨。这项艺术和建筑的顶尖之作耗资约一千五百万欧元。但是现在我们得跟上兰登教授,他在小说的最后几页直接朝着关
键性秘密而去。他钻进金字塔,进入卢浮宫博物馆,走过通往一间“大厅”的长长通道。在那里,他迎头撞上了一个也是玻璃的倒金字塔。丹·布朗写道:“就在他的面前,倒立的金字塔闪着光芒,从上面垂下来——那是一个呈V字形的大得惊人的玻璃杯的轮廓。圣杯!……那是一个微型金字塔。只有3英尺高。……两者的顶部也几乎靠在了一起。圣杯在上,剑刃在下。”(P?郾431)兰登跪倒在地,他面前是圣杯,是抹大拉的马利亚,“被废掉的圣女的圣骨”!贴着它的微型复制品的尖顶朝下的倒金字塔并不是心醉神迷的教授的幻象。它建于1993年,属于大卢浮宫整修计划的第二阶段。它将白天的光线反射到商业走廊(“大厅”),被称作卢浮宫的阅兵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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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1-22 17:24
共济会的巴黎
丹·布朗不仅有想像力,他也懂得——我们已经看到了——出色地利用“轮回的历史学家们”,或者“神圣几何学”的专家的主题。例如,《圣血,圣杯》的作者们绘制了博学的图纸,把某座教堂或者某个清洁派的场所与法国的子午线联系到一起。但是,他们没有指出卢浮宫金字塔或者阿喇戈铜徽章。总体而言,可以引起丹·布朗兴趣的触及这个问题的著作非常少,也非常机密。它们阐述了一些模糊的,或者干脆是偏执狂的论点。比如,拉斐尔·奥利亚克(Raphaё l Aurillac)的《共济会的巴黎指南》就把卢浮宫视为一个“异教的殿堂”。卢浮宫,记住这点,曾经是一个要塞,一处国王的居所,然后是科学院的驻地,在拿破仑一世时代被改为博物馆。可是,作者认为,拿破仑皇帝是一个共济会会员(这点并没有得到证实,尽管他的父亲和几个兄弟都是会员)。因此,“贝聿铭的金字塔最终完满地实现了自帝国时代就着手进行的事业”,因为“金字塔构成了共济会象征符号的一个主要的要素”。特别是这段话:“触到地面上的巴黎子午线的倒金字塔,似乎是启蒙路程的终点,过去的玫瑰十字军用一句格言谈论这件事情,即‘造访地球的内部,在矫正中你将找到隐藏的宝石’。”这就是《达·芬奇密码》所说的圣杯吗?
另外一位“共济会建筑”专家,多米尼克·斯特泽普方德(Dominique Stezepfandt)则做了几乎如出一辙的“分析”:“贝聿铭的金字塔和它的小妹妹倒金字塔向我们展示了交叉的圆规和角尺的图形,构成了所罗门之印。”这与《达·芬奇密码》完全一样,丹·布朗对我们解释说,据称在罗斯林礼拜堂出现的剑锋的倒V和圣餐杯的V也出现在两个金字塔上,构成了所罗门之印、大卫之星!……但是事情还没完。斯特泽普方德反对“按照一个秘术地理”排列的阿喇戈铜徽章的解释。对他来说,这条“共济会的轴线”是“魔鬼的脊梁”!丹·布朗是不是在阅读多米尼克·斯特泽普方德的有关论述时,得知迪拜看不见的纪念碑的?另外,后者还在他的著作里提到圣叙尔皮斯的日晷、雷恩城堡、墨洛温王族和郇山隐修会。
谁是多米尼克·斯特泽普方德?他的名字印在“事实与文献”丛书封面上。他是这套丛书惟一的作者,丛书的编辑是埃马纽埃尔·拉蒂耶。拉蒂耶是极右派记者,也是亨利·考斯通(Henry Coston)的弟子。考斯通是一个恶毒的排犹分子和患有强迫性神经官能症的人,他死于2001年,享年九十一岁。考斯通在战前创建了反犹青年组织,自1934年起就与纳粹的宣传组织建立了联系。他还是维希政府反犹记者组织的副主席。后来他逃到德国,1946年在奥地利被捕,被判处终身劳役,1951年被免除刑罚。在60年代,他成为否定主义①作品的编辑,写了多部有关“阴谋主义者”的作品(如《主导世界的金融家》、《匿名与漂泊的投资》、《执政的二百个家族》)。特别是邪恶的《化名大全》、《姓氏更迭大全》,没有其他任何的目的,我们能够猜到,就是追捕无论在哪的匿名的犹太人(考斯通主要使用占领时期建立的犹太人和共济会的名单)。他与拉蒂耶合作编写了其中一本字典。后者继承了考斯通的档案材料,继续从事他师父的工作。另外,他也是阴谋文学的专家。他还编辑了一份绝密文件,目的是揭露“为了个人私利损害法国利益者的身份”。
这里完全不是指责丹·布朗迎合拉蒂耶或者斯特泽普方德的论点,即使真是这样,这些论点也不会原封不动地直接转到他手里。这些思想在互联网上传播。它们可能,以多多少少被淡化了的方式,浸淫着其他作者的理论……我们已经分析了神秘学思想(或者伪神秘学思想)是如何偶然转化为最无中生有、最极端甚至疯狂的阐述。同样的一段历史可以被解释得完全相反。例如,布朗以前创作的小说《天使与魔鬼》提到了巴伐利亚的光明派 ①。这本小说里的人物,化身为学者的兰登教授解释说:“他们在欧洲变得越来越强悍,随后去攻占美国,美国许多领导人都是共济会会员,如乔治·华盛顿、本杰明·富兰克林……他们运用秘密的影响力建立银行、工厂,以便资助他们的终极目标:建立全球一统的国家,建立一个世俗的,以科学为基础的全球新秩序。”巴伐利亚的光明派是最荒谬的极右派阴谋家最喜欢的题材之一。想一想,他们代表了极端的阴谋——这是为了击垮天主教并且控制世界,渗入到所有其他的秘术团体(共济会、玫瑰十字会或者圣殿骑士团)内部的一个秘密团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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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1-22 17:24
弗朗索瓦·密特朗,斯芬克斯
当人们打算在某种秘传学的流沙中前行的时候,最好先弄清楚从哪里下脚。既然必须历尽艰辛,我们就再谈谈斯特泽普方德。我们还没有与他了断。我们还没有提及他是如何给他那部不朽的作品《弗朗索瓦·密特朗,全球的建筑大师》加上标题的!是的,他认为,这位前社会党总统任期内完成的大工程,Buren的柱子、巴士底歌剧院、卢浮宫金字塔、德芳斯凯旋门,都是一种异教占星术的“神殿”,这个异教聚集了从埃及到克尔特人的“接受奥义的人”,还包括玛雅人、圣殿骑士、玫瑰十字会成员、犹太人特别是共济会会员……弗朗索瓦·密特朗是一个反基督教和“世界主义”的阴谋集团的首脑。他在为一位必然是恶魔的大君主的降临做准备,而金字塔应该就是“御座”。
当然,丹·布朗和这些胡说八道离得很远。但是,他在书的最后着重指出,卢浮宫的金字塔,“它是20世纪80年代有‘斯芬克斯’之称的弗朗索瓦·密特朗构想并委托建造的;根据谣传,密特朗参与了秘密社团的内部活动”(P?郾429)。密特朗是“被授以奥义的人”?这样的谣言传了很久,特别是在极右派分子那里。他们提出的证据,例如,前总统经常去埃及的尼罗河。对他们而言,密特朗是魔鬼的化身,是法国大革命(“共济会的事业”、“圣殿骑士的复仇”)的继承者。但是,谣言和疑问超出了极端主义者的圈子。在索尼埃神父的爱好者中间,仅在1981年,就谣传他在大选前躲开所有人去了雷恩城堡,并坚持要参观贝朗热·索尼埃的产业!一些人很快就做出断言,他是去与某个强大的守护神签订一个秘密协定,尽管当时发表的所有照片都显示陪同他的还有大群的地方议员和大区的官员。十年之后,罗杰-帕特里斯·波拉(Roget-Patrice Pelat),卷入1990年政治献金案件的一个商人的名字和总统最亲密的一位朋友的名字出现在郇山隐修会大师的(假)名单里。极右派的刊物《Minute》为此捞了一把(刊物说这是“密特朗阴影下的一个秘密组织”,见该刊1993年10月13号)。这份假名单使皮埃尔·普朗塔尔受到警察的搜查,当年负责调查波拉案件的法官蒂耶利·让-皮埃尔签发了搜查令。普朗塔尔受到了严厉的训诫,因为不仅是列奥纳多·达·芬奇,弗朗索瓦·密特朗的密友也不是鬼魂隐修会的成员!相反,波拉参加了共济会,但这却不是什么秘密。
数不清的废话抛向了弗朗索瓦·密特朗。或许,也因为他一直——不管怎样——是一个复杂和神秘的人。斯芬克斯的外号就是因为他那几乎与《蒙娜丽莎》一样神秘的、尽人皆知的微笑。有关他喜好神秘事物,他的搅浑线索的艺术,他的“真实的谎言”,人们把话都说尽了。尽管他肯定是抵抗组织的成员,人们还是想发掘他的灰色区域,他与维希政府的一些人的联系。人们强调他对文学的爱好,他对星相学和神秘学的爱好(抽空去雷恩城堡的故事也许就是从这儿来的),他对死亡的迷恋,还有——因为他周围有不少共济会的人,人们有时就会问,他本人是不是也加入了共济会。他的朋友发誓说他没有加入。前外交部长罗兰·迪马,本人是共济会总会的成员,总是说“密特朗看不起共济会”,主要是因为他在主母会中接受的天主教教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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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1-22 17:25
六百六十六
但是,密特朗懂得玩弄象征符号。他有导演的天赋。我们想起荣军院的仪式。1981年5月21日,密特朗当选总统后的第十天,他拿着一朵玫瑰,只身进了荣军院,对着摄影机镜头,在社会党人让·饶勒斯 ①(Jean Jaurès)、抵抗组织成员让·穆兰(Jean Moulin)、废除奴隶制之父维克托·舍尔歇 ②(Victor Schoelcher)的墓前鞠躬。对一些人来说,这个仪式更加证明了国家总统与共济会会员的联系(维克托·舍尔歇是真理之友分会的成员,让·穆兰尽管有块根深蒂固的招牌,但绝不是共济会成员);或者有人干脆说,他在墓前举行了一场秘密仪式!
总之,弗朗索瓦·密特朗令人仰慕,但是也引起对他的大工程政策的闲言碎语。最具有他个人风格而又独一无二的计划,要算纪念法国大革命二百周年的构思了。他建了一个大凯旋门,一百一十米高的巨大立方体,重达三十万吨。对于诽谤者来说,这个建筑已经成为他狂妄自大的证据。但是,引起世人最大争议的还是贝聿铭设计的金字塔。如今,这座金字塔被认为是无可争议的一个巨大成功。但是,在当年,人们不断嘲笑现代法老弗朗索瓦·密特朗的抱负。人们把未来主义的三角形看作“奶酪钟”或者“瘊子”(《达·芬奇密码》的贝祖·法希探长就用了这个称呼)。人们说弗朗索瓦·密特朗把自己看成古埃及的一个统治者,希望建造一座“坟墓”。尽管贝聿铭解释说,金字塔的功能首先是创造一个采光井为大卢浮宫的地下采光,也可以做成一个球形。但是所有这些辩解都没有用。象征符号的力量过于强大。
丹·布朗没有忍着不说,他写道:“在弗朗索瓦·密特朗总统明确要求下,这个金字塔正好由666块玻璃构成。……他们说666恰好是撒旦的代码。”(P?郾17)“凡是聪明的,可以算计兽的数目,因为这是人的数目,它的数目是六百六十六。”(《圣经·新约·启示录》ⅩⅢ,18)说密特朗要求金字塔必须秘密地带有撒旦的数字不仅虚假,而且荒诞。这个说法在《弗朗索瓦·密特朗,全球的建筑大师》一书中被充分论述过:“金字塔是献给一个统治者的,这个统治者是圣约翰的《启示录》选定的那只怪兽”,它“完全是由六这个数字构成的”。当然,斯特泽普方德指出,资料来源不同,玻璃的数量也不一致:在设计者的正式宣传册子上是六百七十二块菱形玻璃,几页之后又两次说是六百六十六块。另外一本手册说“六百零三块菱形玻璃和六十块三角形玻璃”,而另外一本又给出了一个新的怪兽的数字。最后斯特泽普方德说:这些矛盾的说法是为了把“被授以奥义的人”的注意力引向金字塔的撒旦的重要意义上!在一点上,他没有错:我们自己找到的数字也都不一样。1988年2月24号的《Télérama》周刊写道:“人们最终安装了六百六十六块菱形玻璃。”但是,十年之后,《解放报》说是“六百七十五块菱形玻璃,一百一十八块三角形玻璃”。而《共济会的巴黎指南》最终的结果是“七百九十三块菱形和三角形玻璃”。
最后,我们询问了卢浮宫博物馆的宣传部门,他们告诉了我们最终的数字,同时,他们也强调说这是一个“纯粹技术性的解答,与解释《达·芬奇密码》毫无关联”。(博物馆的领导部门不愿意听到谈论这本书,因为这是一本魔鬼的书。)“金字塔共有六百七十三块玻璃,六百零三块菱形的,七十块三角形的!”我们相信这个数字,我们拒绝爬上建筑去核实。至于为什么错误的数字在流传,这个问题还有待解决。或许,这又是一个让神秘爱好者们慢慢磨牙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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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1-22 17:26
对话第一部分
网友:夫人,您好。我没有读过您的著作,但是我昨天买了《达·芬奇密码》并在纽约至巴黎的旅程中读了。书十分“精致”,但是太无聊——甚至根本站不住脚。安伯托·艾柯(UmbertoEcco)和他的《傅科摆》比这本车站文学强百倍,说到《傅科摆》,我希望您拨正所有这些蠢事……
玛丽-弗朗丝·埃切戈安:丹·布朗的作品的确不是传统文学的杰作,安伯托·艾柯在这
方面远胜一筹。但是,《达·芬奇密码》迷们在这本书中寻求完全不同的东西:他们欣赏真实与虚假的巧妙混合。我们希望在自己的书中澄清这种混乱。《达·芬奇密码》具有教化意义和趣味性,就像是一场线索游戏,那里的一切都被加密了。相反,这并不意味着一切都是真实的!
网友erikh:这本关于历史事件的书质疑了我们对基督教的认识的根基:当今的信仰从质疑社会、文化、宗教的现有知识中,即从质疑一个明显丧失了精神的社会中汲取它的可信度。这种现象难道与这本书的畅销没有关系吗?
玛丽-弗朗丝·埃切戈安:完全正确。如果说我们对这本书作了一次调查,这也是因为我们觉得非常有必要严肃地对待“《达·芬奇密码》现象”。它揭示了什么?它的深层次动力是什么?这本书在全球拥有一千五百万读者,法国拥有超过一百万的读者,这可不是小事!这不单纯是一次成功的市场运作。正像您所说的,这本书顺应了人们所谓的质疑传统的宗教教育(天主教)的潮流,同时,也顺应了对象征、神圣和神秘需求的潮流。一些社会学家和哲学家,如弗雷德里克·勒努瓦(我的合作者)已经正确地分析了这一现象。他们把这叫做“套装宗教”。每个人最终都在借种种信仰,或者借流行思潮中适合自己的那些内容修补自己的信仰。《达·芬奇密码》的伦理就是:人们相信的东西没有什么了不起,只要有寻找,只要追求神秘就……
网友erikh:在这本书的背景里,有没有“诺查丹玛斯和这些预言”的某种附加含义?
玛丽-弗朗丝·埃切戈安:丹·布朗显然非常了解晦涩的秘传学说,秘传学的传奇和神话。诺查丹玛斯在16世纪确实预言了一位未来的“大帝王”,必将于某日重登王位的一个失落的国王。他是墨洛温王朝的后代吗?这是某些秘传学组织,特别是围绕着皮埃尔·普朗塔尔建立起来的那些组织所确认的。丹·布朗不认识这位法国人。普朗塔尔宣称自己就是达戈贝尔特的后代。
网友:您好,我是图卢兹人,我读过您的多篇关于阿莱格尔①(Alègre)事件的文章。您很快就将向我们证明杀手不止一个,是不是这样?
玛丽-弗朗丝·埃切戈安:我很高兴与您谈论阿莱格尔事件。但是在另一个论坛……
网友:您调查过帕特里斯·阿莱格尔。他真的认识马克·布拉盖(MarcBourragué)吗?
玛丽-弗朗丝·埃切戈安:绝对认识!!!马克·布拉盖承认与帕特里斯·阿莱格尔一起喝过开胃酒(他被捕前的七天,当时还没有人知道他的罪行和凶杀)。您下面要问我他们是不是认识抹大拉的马利亚吗?
网友(巴黎的)jean:《达·芬奇密码》这本书的成功难道不是源自我们现代人对非科学的,类似江湖骗术的那些玩意(秘密组织、编码、预见力、天象等等)的兴趣吗?
玛丽-弗朗丝·埃切戈安:毫无疑问。《达·芬奇密码》汇集了所有这些内容。有意思的是,我们发现,在一个超理性、科技化的世界里,神秘学说产生着这样巨大的诱惑。诱惑或许解释了神秘。
网友coucou:您的书的广告所概括的“耶稣和抹大拉的马利亚生过几个孩子”让我觉得很古怪。您对此怎么看?
玛丽-弗朗丝·埃切戈安:我们的书的确不仅仅涉及这一个问题。我们叙述了《达·芬奇密码》“隐秘的”源头,(借用非常“布朗化”的表达!)多少让人吃惊的那些启迪者。我们调查了小说情节中的几乎全部在法国的现场。我们开心地公布了有关共济会和神秘学的参考资料。我们深入了解了天主事工会和郇山隐修会。还有死海古卷、“神圣女性”、梵蒂冈等等。但是“耶稣和抹大拉的马利亚的婚姻”(我们讨论的也是这一假说)是丹·布朗的书的核心论点。正是这个论点危及无数的读者,也是让这本书畅销的主要原因。因此,图书广告把这个问题放在首位并不完全意外。
网友coucou:为什么对这本书(《达·芬奇密码》)有如此多的争论?它不过是本小说而已!
玛丽-弗朗丝·埃切戈安:它不过是本小说而已!您完全没有说错。这用不着大惊小怪。但同时,看到这本书引起的狂热反响令我着迷。而且还是一本侦探小说!我们知道,信息是当今最有威力的武器。《达·芬奇密码》就是这方面的一个极好的例子。一本普通的小说让成千上万的人产生疑惑,流传到了全球。《达·芬奇密码》是全球化的小说。
网友coucou:请原谅,我没有读过您的书。您见过丹·布朗吗?他是哪类人?像他的书吗?
玛丽-弗朗丝·埃切戈安:读读我们的书,非常精彩!严肃地说,丹·布朗拒绝采访。我们理解他的这种做法:1.他受到了打扰。2.他在准备下一部小说。3.让神秘和含混满天飞对他更有利(他相信他自己写的东西吗)。4.他是作家。总之,没有任何东西迫使他为自己辩解。我们只知道,他四十多岁,他是新罕布什尔州的教授,已婚,妻子是一位“艺术史学者”,他还写过别的小说,其中《天使与魔鬼》刚刚在法国面世。他有一个网站,如果您希望了解他如何保持神秘和含混,我建议您去看看。
网友coucou:《达·芬奇密码》的惟一问题就是首页(所有关于古迹、艺术品、文献和秘密宗教仪式的描述均准确无误)。
玛丽-弗朗丝·埃切戈安:与前面的问题有绝妙的连贯性!郇山隐修会是一个古怪的人皮埃尔·普朗塔尔(小说中的索菲·奈芙的真正原型!)根据1901年法于1956年创建的一个社团。这个人的过去有些令人恶心,就像在我们的调查中叙述的,但是他具有某些才能,与另
外两个也很古怪的人一起策划了让人大费笔墨的这个郇山隐修会的传奇。最终,成为一本全球畅销书的素材。在前言中,丹·布朗还肯定了天主事工会的存在。当然,这是真实的,他在小说中的叙述没有太脱离现实(尽管,显而易见,并不是天主事工会的所有成员都是穿苦修带的狂热信徒)。他的第三个肯定:对古迹、艺术品、秘密宗教仪式的描写,并不完全符合事实。有些甚至是彻头彻尾的臆造(列奥纳多·达·芬奇的绘画作品的密码)或者是推断。最后,正是首页让我先产生了为《新观察家》调查,然后与弗雷德里克一起写一本书的愿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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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1-22 17:27
网友coucou:我感觉有关《达·芬奇密码》的所有的书都希望置丹·布朗于死地。
玛丽-弗朗丝·埃切戈安:我们对丹·布朗没有任何恶意。他是一个作家,他在他的领域中表现出不容置疑的才能。只不过,他在前言中保证他的小说是以真实的事件为依据的。特别是郇山隐修会的存在,说是1099年创建的一个秘密社团,以保护“耶稣和抹大拉的马利亚的婚姻秘密”,说郇山隐修会的导师有列奥纳多·达·芬奇、艾萨克·牛顿。在这一点上,他有点过分了!因为我们还原了(1956年创建的)隐修会的历史,这让人相当吃惊。
网友:本书的真正理由:一次调查,借一部畅销书的浪潮轻易挣钱的一种方式。
玛丽-弗朗丝·埃切戈安:我的天!有三点,既没有任何羞耻,也没有犯罪感:1.一次调查吗?是的,我们的书是惟一一部真正地为《达·芬奇密码》“解码”的书(其他的书声称解码,但却是用伪科学的语言重复丹·布朗的话)。我们做了一次真正的现场调查和真正的分析。2.借畅销书的浪潮?是的,我已经对另一位网友说过:试着去理解这一巨大成功的现象的原因,这毕竟是一个记者,一个哲学家的工作,您不这样看吗?3.挣钱?任何工作都有权得到薪酬,如果书卖得好,那更好。轻易?请看第一个问题!
网友:但是,如果这是真的呢?
玛丽-弗朗丝·埃切戈安:是的,如果这是真的呢?这是丹·布朗的书的荒谬的动力。并且,正是因为如此,它才如此地畅销。他的书打开了视野,让人思考。但是,请注意,它依据的论点,是不那么知名的其他作者的书,其推理常常是:如果没有什么东西证明它是错误的,那么,它就肯定是正确的。照这种方法,我们可以确认雅克·希拉克崇拜米老鼠,或者教皇是一个外星人!
网友:您好!(《达·芬奇密码》)整个这个故事最终取决于耶稣在历史上的存在。我是教徒。但是,从科学的角度,人们确信耶稣真的存在吗?谢谢。
玛丽-弗朗丝·埃切戈安:即使是无宗教信仰的人也没有质疑一个叫“耶稣”的人的存在,他曾经生活在巴勒斯坦,被钉上十字架。至于他是不是上帝的儿子……
网友:《新观察家》发表的关于秘传学的“调查”也是对弗朗西斯·勒努瓦的一次采访,您与他合写了这本书,是自我推销吗?
玛丽-弗朗丝·埃切戈安:您是《新观察家》的一位非常非常认真的读者。好极了!尽管我的合作者叫弗雷德里克,不叫弗朗西斯。但这无关紧要。他不仅与我合作写过一本书,自己还写过许多书。他是一个宗教问题专家,经常接受《新观察家》的采访。
网友:您好!《达·芬奇密码》是一部小说。好与坏,这可以争论。我认为它值得一读,没什么大不了的事。但是,为什么一定要把它“大卸八块”呢?这是一本小说,所以,丹·布朗为什么不能曲解现实呢?丹·布朗的目的显然是编造,所以他可以按照自己的做法做!谁责备过大仲马描写的达达尼昂与现实中的不一样,说根本没有金刚石首饰事件呢?谁会为《哈利·波特》写一本书,去证明魔法师并不存在呢?证明耶稣和抹大拉的马利亚有没有孩子,那又怎么样呢?或者他们根本就不存在?如果我们反过来责备丹·布朗编造,让我们住嘴吧(以此作为《新观察家》的封面,这或许有些过分了)。最终,这一切不是有点借一本畅销书发财吗?又及:您发表在《新观察家》上的调查还是非常有意思的。我认为这个主题不值得占那么重要的位置。
玛丽-弗朗丝·埃切戈安:我听出了您的批评,而且我理解您的意思。我已经做了部分的回答,特别解释了丹·布朗的前言和希望分析“《达·芬奇密码》现象”是我们的主要动机。又及:您不觉得您的“又及”有些自相矛盾吗?(我的调查并没有上《新观察家》的头版头条。)
网友:您好!您在调查期间碰到过困难吗?有没有人拒绝与您谈话,或者有过什么障碍?总之,人家有没有试图隐瞒什么?
玛丽-弗朗丝·埃切戈安:像所有的调查一样,有些人愿意说,有些人不愿意说。一些人希望借此达到自己的目的;另一些人通过遗漏,或者相反,通过夸张撒谎来达到目的。必须要印证和核实。并不总是一帆风顺!
网友:您好!您对围绕着《达·芬奇密码》组织的旅游怎么看?这本书在美国的销售情况如何?
玛丽-弗朗丝·埃切戈安:这本书目前(到2004年底)在美国销售了一千万册,并且还在增长。它引起了不可思议的争论。比如电视节目。神学家起来反对。教会表态。组织的旅游?当然,这是“商业经营”。与此同时,这本书出版之后,成千上万的人重返卢浮宫、圣叙
尔皮斯教堂,或者去米兰观看列奥纳多·达·芬奇令人惊叹的《最后的晚餐》。那又怎么样呢?
网友:我在琢磨教会对这本书有何反应?
玛丽-弗朗丝·埃切戈安:在美国,教会感受到压力并决心回应。必须要说的是,教会因为常常佯装不知近些年曝光的那些恋童事件,已经处在一种“困难的境地”。“教会撒谎”的说法深入人心,也导致了发挥了这一说法的丹·布朗的成功(不是关于恋童癖,而是关于抹大拉的马利亚)。在法国,教会已经准备好一份声明,一旦……目前,教会还是很谨慎的。
网友:您在书中解释说丹·布朗的那些论点早就不是什么秘密了,为什么过去没有听说过呢?
玛丽-弗朗丝·埃切戈安:这些论点在一个尽管是“国际性的”,但却相对封闭的圈子尽人皆知。对秘传学说、圣殿骑士、雷恩城堡之谜感兴趣的人都知道。读过《圣血,圣杯》的人二十年前就知道;读过杰拉尔·德·塞德的书的人四十年前就知道。与《达·芬奇密码》的一千五百万读者相比,这是很少的一群人。丹·布朗的个人天分在这里起了作用。时下的风气和社会因素解释了这样的成功。
网友:到底什么是圣杯?
玛丽-弗朗丝·埃切戈安:根据一个克尔特人传说,这杯子曾经用来接盛被百人队钉上十字架的耶稣的鲜血。从广义上说,这可以是您希望的任何东西:您寻找的,您追求的,您的目标。
网友:《达·芬奇密码》的作者就书中阐述的事情的真实性方面,制造了那些含混?
玛丽-弗朗丝·埃切戈安:在他的网站刊登的访谈录中,他解释说,书中暗示的那些论点(耶稣和抹大拉的马利亚、郇山隐修会等等)并非出自他的想象。他说,希望他的书不仅供读者消遣,而且帮助他们睁开眼睛看到隐秘的事实,他还说“历史总是由胜利者书写的”。在我看来,这句话可以给不少偏差找到借口。
享受人生
发表于 2006-1-22 17:28
网友:您好,夫人。您是否试着会见《达·芬奇密码》的作者?
玛丽-弗朗丝·埃切戈安:他拒绝采访。(参见前边的提问)
网友:我读了您的书。非常精彩。我没有问题,只是对您表示祝贺!
玛丽-弗朗丝·埃切戈安:谢谢,这让我非常高兴。
网友:与弗雷德里克·勒努瓦的这次合作是如何开始的?你们过去就认识吗?
玛丽-弗朗丝·埃切戈安:猎奇的问题!认识,但是,我们没有隐秘的孩子!
网友:调查一本畅销书的书的回报(金钱上的)丰厚吗?
玛丽-弗朗丝·埃切戈安:目前,我还无法回答您的问题!
网友:您本人是教徒吗?
玛丽-弗朗丝·埃切戈安:我反正不是没有宗教信仰的人!另外,尽管我接受过天主教的教育,但我并不介意了解耶稣和马利亚有没有性关系的问题。
网友:《观察家》的记者们是如何最终完成这样一本书的,你们是三五个小时写完的,还是怎样的?这对我来说是一个谜。
玛丽-弗朗丝·埃切戈安:我们用晚上和周末的时间。但我确信,您不相信我的回答。
网友:夫人,您好!作为一个老图卢兹人,我欣赏您在阿莱格尔事件上采取的方法,远不是众多媒体采取的做作的,或者引起人假愤怒的方式。您认为图卢兹的现任共和国检察官的辞职与这个案件有关系吗?据宜知,大量受到质疑的档案被下令封存了。您怎么看?致意?/p>
玛丽-弗朗丝·埃切戈安:就像我对另外一位网友说的,我很乐意回答您的问题,但是在另一个论坛,因为,本论坛的主题是“《达·芬奇密码》的现象”。回头见。
网友:您认为丹·布朗在介绍郇山隐修会的历史时,是真把这当作真事了吗?
玛丽-弗朗丝·埃切戈安:我不希望凭揣测和他打官司。不管怎么说,像他那样保证这个隐修会存在,达·芬奇是导师,或者法国国家图书馆的“秘密档案”,至少要有纯朴的人的纯朴的信仰,或者完全的确信。说到这儿,我不认为他知道普朗塔尔在战争期间的往事,这只有很少的人知道。
网友:就您的了解,在丹·布朗的书中受到公开指责的天主事工会有什么反应?
玛丽-弗朗丝·埃切戈安:不舒服!他们发表了一个公告,否认针对他们的“丑化”,他们没有起诉。
网友:我认为在全部的事实,或者全部的虚构中,必然有一部分是真实的。不去详细分析丹·布朗的书,您不认为仍然存在一些长期流传着的令人吃惊的事情吗?我个人对雷恩城堡的历史感兴趣。您是怎么看的?
玛丽-弗朗丝·埃切戈安:当然,在这部虚构的作品中,有一部分是真实的。但是,对于丹·布朗迷来说,虚构变成了事实。这正是我们为什么要进行调查的原因。因为,我们深受触动,应该承认,有些担心,看到一本畅销书如何可以让人把纯粹的臆造当作事实。雷恩城堡的传说正是这类的写照。一个神父发了财,一个故事滋生了一切。依据一个假设(他找到了一笔财富)解释一切,一切都变成了迹象,一切都变成了“令人吃惊的东西”。这是传说的魅力。
网友:您说“至于他是不是上帝的儿子”,其实,一切都源自这里!上帝,是谁……或者是什么?
玛丽-弗朗丝·埃切戈安:这就是问题!这个问题可以终生探讨。
网友:对这本文笔的确很平庸的书,有哪些主要的,我们可以指责的不可信之处?
玛丽-弗朗丝·埃切戈安:我实在不能过多建议您读一读我们的书!然而我要举两三个例子:郇山隐修会并非创建于十字军东征时期,而是创建于1956年。教会从来没有焚烧过书,也没有隐瞒过耶稣和马利亚的不确定的婚姻(这并不是说教会从来没有隐瞒过什么事情)。梵蒂冈没有因为《死海古卷》中有一个重大的谜而阻碍它的出版。列奥纳多·达·芬奇从来没有把他的画命名《蒙娜丽莎》,他没有在自己的画作中加入标记揭示圣杯的位置。圣叙尔皮斯教堂没有保留异教神殿的遗迹。等等,等等。
网友:这是为警察进行的调查吗?或者是记者的兴趣?如果我没有误解您的工作,给我解释一下为什么。
玛丽-弗朗丝·埃切戈安:我已经多次回答这个问题。但是,鉴于您提问的口气,我觉得说什么您也不信。这是您的绝对权利。
享受人生
发表于 2006-1-22 17:29
对话第二部分
网友:当现代科学,例如天文学,证明了一神论经书的大骗局的时候,受了骗的信徒们埋头于秘术——以托拉五书①(Torat)为依据的一神论谎言的两千四百年等于赋予依据人的形象创造出来的一位独一无二的上帝的错误。这不正是向两千万盲从的羔羊揭示大骗局的时候吗?
玛丽-弗朗丝·埃切戈安:丹·布朗所做的可不是这件事。全体羔羊向您致敬啦!
网友:《达·芬奇密码》这本书已经上了耶路撒冷中学一年级的课堂,当然是希伯来文的,这一点没有改变我们的犹太教信仰。我本人读了这本书的法译本,我也邮购了您的书。
玛丽-弗朗丝·埃切戈安:这是网友提供的证据,它(或许!!)将说服认为对这本书的思考毫无意义,或者纯粹是商业炒作的那些人,这本书现在已经上了中学的课堂。
网友:我读了“耶稣和抹大拉的马利亚有一个孩子。天主教教会几个世纪以来全力掩盖有关基督教起源的这个爆炸性事实”。您为这个结论做了一个反调查。我没有读过《达·芬奇密码》,我也没有读过您写的书。直率地讲,如果耶稣与某个女人同房,无论她怎么样,都只能让我高兴(为他或者为她高兴),这肯定改变不了什么。对我而言,这是我认识的最革命的,最正义的,最和善的人。在电影《基督的最后诱惑》中,马丁·斯科塞斯让基督走下十字架,进入家庭,和孩子们在一起,但最终又改变了主意,又回到了十字架上。对我来说,这是有关耶稣的最好的电影,让人渴望了解基督。因为,马丁·斯科塞斯敢于表现脆弱的,人性的一面。我的问题是:除了了解耶稣与抹大拉的马利亚做没做过爱之外,还有没有更紧迫的,事关人类的调查?坦率吗?安娜。
玛丽-弗朗丝·埃切戈安:我完全同意您的看法。另外,您也不会看我们在书中解释的其他事情。
网友:能不能告诉一些丹·布朗写这本书所依据的素材(《圣血,圣杯》那类的)?
玛丽-弗朗丝·埃切戈安:《圣殿骑士的显形》、《雷恩的黄金》,等等。
网友:“在这次宣传攻势中,最奇怪的是我们的作者。他们在说了他们认为的丹·布朗先生的劣迹,数不清的只叙述事实的错误,可以说是不诚实的篡改文章和素材的方法之后,又娇滴滴地对我们说:‘《达·芬奇密码》提出了真正的问题,首先是基督教的性的问题,各种宗教压制女性的问题。’他们最后甚至认为,丹·布朗先生有些‘贴切’,有几分‘真实’地提出了有关基督教的女性命运的问题。总之,他们竭尽全力在作者最坏的一面,一价商店(译者注:指所有商品都以一种价格销售的商店)(Prisunic)的女性主义,与作者达成一致。”您对《费加罗》发表的这篇评论怎么看?
玛丽-弗朗丝·埃切戈安:丹·布朗的确提出了这些问题。但是,显然,令《费加罗》的记者不高兴的只是与“女性”、“宗教”、“性”有关的事情。有意思。
网友ichem:教会为什么希望掩盖“神圣女性”?女性在创世中没有位置吗?
玛丽-弗朗丝·埃切戈安:如果公平地……另一方面,按照福音书的记载,耶稣爱女人,也包括有罪的女人。但是,显然,教会的神父们不那么爱。
网友:您不认为这本书的主要益处在于反对“一家言”的模式,提出研究历史和宗教的其他方法吗?
玛丽-弗朗丝·埃切戈安:这是它畅销的一个原因。但是,书中所提出的替换“一家言”的思想可以很快变成另一个精神的牢狱。
网友:您认定普朗塔尔是郇山隐修会的创始人。您利用他的历史,而不是“事实”使这个人失去了信誉。这是不是通过单纯的人身攻击否认某人的论点的一种方法?除了信誉之外,您还有否定郇山隐修会的其他的证据吗?
玛丽-弗朗丝·埃切戈安:错了。我们谈了他的过去,他的人品,也谈了事实:郇山隐修会是什么时间和如何创建的,它真正掩盖的东西等等。
网友:圣杯是接盛基督鲜血的杯子,不正是血统的忠实写照吗?鲜血是血统的象征,杯子接盛……一切都是象征的符码,不是吗?
玛丽-弗朗丝·埃切戈安:丹·布朗在整本书中玩弄的恰恰是这点(除非他真的相信这些)。
网友:我认为丹·布朗的书围绕的那些问题是无须争论的。教会发布的基督的生平与其他经文不合,例如“艾赛尼福音书”:教会为了统治修改了历史……这难道不是核心问题吗?
玛丽-弗朗丝·埃切戈安:我们在书中分析了这个问题。特别是有关艾赛尼教派的问题。众多专家认为基督不属于这个教派。但是,问题还没有结论,还在争论。但是,这就意味教会查禁经文吗?(另外,这些经文是20世纪50年代才发现的,且没有从根本上推翻福音书。)
网友:您好!我已经向圣诞老人“订购”了《达·芬奇密码》的连环画,我目前没有权利读这本书。我的问题:连环画《神秘三角》和《十诫》(我有)属不属于这几年来吸引我们的秘传学历史的那类书?另外,我是无神论者,与任何宗教无关。您从中看出一种关联了吗?一个时髦的现象?谢谢!
玛丽-弗朗丝·埃切戈安:您真是好福气!严肃地说,您所说的与这些连环画的关联非常贴切。对秘传学的兴趣在不断增加。另外,《观察家》不久前也因为这个原因对此作过一个调查。(参见前边的问题)
网友:您不认为《达·芬奇密码》让被媒体洗了脑子的公众的平庸暴露无遗吗?他们准备好按照要求为分配给他们的任何演出或鼓掌,或喝倒彩,哪怕是反映他们自身的无教养的演出(历史的、文学的、人文主义的、成人的)。
玛丽-弗朗丝·埃切戈安:不完全是这样。最初,媒体,大的出版社看不起丹·布朗(例如,在法国,各大出版社都拒绝了他的书)。《达·芬奇密码》不单纯是一个市场的产物。
正因为如此,试图理解这种现象是很有意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