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llyanna0707 发表于 2007-1-12 17:02

21,说他最近到四川走了一趟,在金沙江畔买了一个蘑芋加工厂,那地方出产一种极其罕见的雪蘑芋,有极好防癌效果,在当地跟萝卜一个价,但加工成精粉,在国际市场上能卖到7000美元一吨,特别受日本鬼子欢迎。现在第一笔订单已经到手了,300吨精粉,预付款就是70万美金。我心想你他妈骗鬼呢,要真有70万美金,还用找老潘借钱?回头看见潘志明也在皱眉。只有贺老板蒙在鼓里,不停地问三问四,看样子十分热心。任红军说他跟当地Regierung签了个协议,准备搞一个万亩种植园,现在万事俱备,就是钱不太凑手。这话就太低级了,傻子都能品出味来,我心想帮他圆个谎吧,万一能骗到钱,他肯定也不会忘了我。喝了一口啤酒,问他:“资金缺口有多大?”任红军愣了一下,说也没多大,也就三……嗯,四五千万吧,市里几家商业银行都想入股,我觉得这事必须慎重,还在考察。我说好小子,这么发财的生意也不跟兄弟们说一声,我入一百万的股!任红军很为难的样子,说按同学情谊,我不能拒绝你,不过一两百万……,嘿嘿,要不我送你点干股吧,法律事务就交给你了。这时贺老板发话了:“任总,这生意真那么赚钱?”任红军点点头又摇摇头,说赚钱是肯定的,就怕被别人抢了先,市场这东西你也知道,一有风吹草动,立马形势大变,所以不敢声张,只能低调行事。顺便摆他的资历:第一批千万富翁,最早的地产开发商,等等,听得老潘连连皱眉。贺老板琢磨了一下,说能不能把招股方案给我一份,我嘛,多的钱没有,两三千万还是拿的出来。任红军不置可否,转头问我:“老魏,外贸里的FOB是怎么回事?回头有几个合同你帮我看一下,别让洋鬼子坑了。”我说FOB就是“船上交货”,不过像你这种情况,最好做CIF,你承担成本、保险加运费,洋鬼子不了解中国情况,保险有的赚,运费更有的赚。说得煞有介事,好像真有船要出海似的。贺老板坐不住了,又跟他要招股方案,任红军居高临下地打量他一眼:“方案现在不能给你,我们这生意,对不对?要先考察对方!”贺老板连连点头,又是发名片,又是留电话,我心中暗笑,想杨红艳不过骗了你180万,还让你睡了两天,你就叫苦不迭,现在前面明明是个大坑,你还非抢着往里跳,要不怎么说土鳖缺心眼呢。



经典阿~~~~~~~~~~~~~~~~

Pollyanna0707 发表于 2007-1-12 17:05

22,私有财产在中国法律中的地位比较尴尬。2004年宪法修订,增加了私产保护条款:公民的合法的私有财产不受侵犯,虽然有个“合法的”前缀,毕竟是个巨大的进步。在此之前的私有财产一直都是个二奶,老公也疼她,但一跟正房发生冲突,肯定还是向着大婆。用老百姓的话来说,这是一个“既……也”句式,既保护公产,也保护私产,既疼大婆,也疼二奶。这个句式用在恋人之间比较合适,我大学时谈过一个女朋友,有一天她脸上长了颗小痘痘,十分苦恼,问我还爱不爱她,我说:“我爱你,也爱你脸上的小痘痘。”她听了特别满意。“合法的”3字耐人寻味,因为财产的合法性需要举证,这事不大好办,比如我脚上的皮鞋,虽然是商场买的,但发票弄丢了,你非说它是偷来的,我一点办法都没有。
真耐人寻味阿~~~~~~~~

Pollyanna0707 发表于 2007-1-12 17:07

23,这是我对付女人的绝招之一:趁其心虚,一举降服。先让她犯错,犯了错不打不骂,只说自己的好。女人都是偏执的动物,你张嘴一骂,举手一打,她逆反心理发作,牙一咬顶着茬儿上,反过来也要找你的不是,一笔笔地清算。男女之间都是糊涂账,哪能算得清?最后吵半天,气半天,结果不了了之,大家都有错,大家也都有理。你不批评不教训,只说自己的好,她自然就会匍匐脚下,永世不敢再反。

Pollyanna0707 发表于 2007-1-12 17:09

24,这就是我的生活。这世上有三种人,第一种人爱自己也爱别人,第二种人只爱自己,不爱别人,我属于第三种:既不爱自己,也不爱别人。有时候我觉得生命只是一场恍惚,什么也抓不住,什么也留不下,凡世种种,只为静等老死。海亮和尚送过我一幅字,上书两句箴言:想人间婆娑,全无着落;看万般红紫,过眼成灰。就是这个意思。我埋下了种子,却从不期待果实,它满贮蜜液,或者暗藏毒汁,于我并无分别。

Pollyanna0707 发表于 2007-1-12 17:10

25,中年男人交往有一个“三不原则”:不谈背景、不问收入、不提老婆。如果对方带了个年轻姑娘,那更得万分当心,中年男人都是龌龊动物,一肚子见不得人的勾当,曾小明所谓“一身是屎,到处流脓”,一句话说漏了,回家就敲锅摔碗砸电视。

Pollyanna0707 发表于 2007-1-12 17:12

暂时到此,如有遗漏欢迎补充!$支持$

Keano 发表于 2007-1-13 07: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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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llyanna0707 发表于 2007-1-13 16:46

(十一)
  在人类历史上,法律是个十分操蛋的玩艺儿,引发的罪恶比它消灭的更多。在中世纪的英国,偷几个苹果就可能被判处绞刑,中国更糟糕,通奸沉潭,骂皇帝全家抄斩,拍马屁都可能拍出杀身之祸。明朝初年,有个大官上书奉承皇帝,正好碰上朱元璋心情不爽,说他别有用心,立马推出午门砍了脑袋。我因为业务关系,去过几次看守所,也到过监狱,看着那些光头们狡黠凶狠的眼神,我总是不寒而栗,心中发誓:真到了那一天,宁可割脉自杀,也决不沦落至此。
  现在全世界的监狱都人满为患,光美国就关了200多万,居全球第一。在中国,700多所监狱里关了至少150万人,按人口比例算,犯罪率只有千分之一,但加上“两劳人员”(劳教、劳改),那就没法估算了,人数肯定超过美国。这些人大多罪有应得,但被冤枉的也不少,几年前我们所做法律援助,我接了一个申诉案,苦主叫刘元昌,70年代的大学生,原来是市冶炼厂的技术员,有家有业,跟老婆感情也好。83年去北京出差,路上买了10斤桃子,经过郑州,车厢里突然喧闹起来,有人说丢了东西,有钱,有粮票,还有刚买的桃子。乘警进来调查,把刘元昌当嫌疑犯扣了起来。那时候刑讯逼供是家常便饭,打了两天,他实在熬不住了,招认偷窃。正好碰上严打,足足判了10年,1斤桃子合1年徒刑。这10年大牢蹲下来,刘元昌彻底成了一个废物,说话结结巴巴,一有事就浑身哆嗦,据说在牢里受尽了荼毒,都是同仓的犯人干的,龌龊之极,不说也罢。93年出狱后,公职没了,房子收走了,老婆也跟人跑了,一生毁于10斤桃子。他万般无奈,想要个说法,一次次地上访,一次次地申诉,最后求到我的门下。这事一看就没油水,而且也没希望,作过律师的人都知道,申诉要翻案,难于上青天。我收了他2000块,带他跑了趟高院,从此搁下不理。这人坐牢坐得神经了,天天跟着我,撵不跑,打不走,也不说话,就是静静地盯着,瞳孔放大,脸色苍白,眼睛一眨不眨,看得我一身鸡皮疙瘩。最后实在撑不住了,拿出2000元还他,他不接,扑通一声跪在当场,嘴唇剧烈地哆嗦:“帮帮帮……帮帮帮……我,以后我我我……当牛做马……”我白他一眼,立马轰了出去,他还不死心,过几个月就来骚扰一次,长发遮脸,眼神飘乎,怎么看怎么像具僵尸。
  电警棍已经掏出来了,噼啪地闪着电火,我心里怦怦乱跳,转身喝斥他:“松手!你他妈干什么?!”刘元昌松开手,脸上肌肉扭曲:“给我平平平……平反了没有?你你你……”我说早跟你说过了,你的事我办不了,走走走!他大叫:“你们……官官官……官官相护,没……没没天理啊!”这家伙以前也潦倒,不过身上总是干干净净的,几个月不见,像变了个人似的,满身臭哄哄的,脸上脏污一片,十个手指间粘粘糊糊的,也不知道抓过什么东西。我一阵恶心,甩开他的手,转身进了汽车,他死抓着车门不放,眼神如同火焰,说的话也越来越不靠谱:“平平平……平反!我我我没偷!凭凭凭什么判我十……十……”半天也没把“十年”结巴出来,我又气又笑,拿电警棍指着他:“放手!再不放手我他妈电死你!”他哇地哭出了声:“KissYou妈!操操……你还还还我房子,还我……老婆!”看来真是疯了,我拿电警棍往他手上擦了一下,他嗷地一声怪叫,向后便倒,我看也不看,砰地关上车门,打着火扬长而出,听见他在背后嘶声长哭:“KissYou妈!没没没……天理啊,妈,妈,老婆!没没没天理啊……”
  吓死我了,回家后额头上的汗还没干。肖丽看我脸色不好,也没敢问东问西,帮我脱了外套,轻手轻脚地进卫生间放水。看着她小心翼翼的样子,我心中也有点可怜,在屋里转了一下,看见桌上摆着一碗没吃完的方便面,上面还漂着几根榨菜,心中冷冷地一跳,突然间悲从中来,想这他妈都什么事啊。肖丽放完水走出来,满脸堆笑:“累了一天了,洗个澡吧。”我柔情发作,一把将她搂进怀里,抱得紧紧的,鼻子一个劲儿地发酸,她乖乖地依偎着,几丝发稍飞起,在我耳边轻轻飘扬,有点香,有点痒,还有点说不清的爱恋与仇恨。我说你怎么吃这个,不是给你钱了吗?去医院时我给了她3000块。她不答,低低地问我:“老魏,你还会不会像以前那样疼我?”我说当然会,她紧紧地箍着我:“那你不怪我了?”这话一下把我说醒了,柔情烟消云散,胸中塞满铁石,我冷笑一声,说刚才陈杰给我打电话,说那孩子是他的。肖丽从我怀里挣开,急得满脸通红:“他骗人!他!他就希望你和我……”
  我死死地盯着她,肖丽目光闪烁,突然翻身而起,从刀架上摘下一口尖刀,锋刃闪亮,横架自己手腕:“老魏,我拿我的命跟你起誓,那孩子是你的,你信不信?”
  我要信了我就不是老魏。前些天到青阳寺送钱,海亮和尚大谈轮回果报,讲畜生道、恶鬼道,想吓得我投靠他们庙。我笑嘻嘻的,心想要是如来佛能给个10万8万的,我立马就剃个光头给他看。光说一大堆没用的屁话,你以为老子是my love啊。海亮摇头叹气,说我没有佛性,没有慧根,下辈子肯定会变成土鳖黄鳝,等着瞧吧。我没和他争,到大殿烧了一炷香,回来看见老和尚盘腿而坐,正跟一个中年肥婆讲“邪淫”:“淫念一生,百恶相随,施主呀,报应是有的,不报今生,也会报在来世,不报在自己身上,也会报在子女身上。你丈夫胡作非为,自有他的报应,你明知他做错了,为什么要拿同样的错误来惩罚他?”那肥婆俯首贴耳,频频点头,老和尚香疤铮亮,大如铜钱,我窃笑不已,心想什么轮回果报、恶鬼畜生,都是吓人的玩艺儿,割了XX哄孩子,孩子没哄好,自己先疼死了。在这点上,如来佛和小混混的施的是同样的招数:“信不信?不信我他妈弄死你!”肖丽温和一些:“信不信?不信我就死给你看!”其实意思差球不多,都是耍赖。
  我大喝一声:“把刀收起来!你这是干什么?”她一下哭了:“那你……信不信?”我说那话又不是我说的,我又没怀疑你。这话其实是在服软,肖丽含泪收刀:“你别的可以不信,就这事……”我不理她,转身走进卫生间,躺在澡盆里呆呆发愣,想她这么坚决,会不会……医生只说我的概率比较低,又没说绝无可能,万一真是我的呢?转念又想:我这辈子,什么都有了,可就是没个后代,如果哪天嘎巴一声死了,这百万存款、3套房子留给谁呢?这时肖丽推门进来,眼睛红红的,说你饿不饿,要不要给你煮点夜宵?我摆摆手,心中突然敞亮起来,想他妈的,就算有概率,也是陈杰的概率高,把这孩子当成一家公司,那至少99%是他的,我的股份还不到1%,我一个小股东,操那份闲心干吗?
  第二天刚到所里,刘亚男就给我抱来一大堆简历,前些天在招聘网站发了一条信息,这两天全是应聘的。我估计刘亚男干不久了,得赶紧找个助理。这人陪老丁洗了次温泉,回来变化极大,衣服、皮包全是新的,手上还戴了一枚钻戒,光闪闪的,至少有1克拉,看样子不是玻璃,以老丁的手面,我估计不是卡地亚就是蒂梵尼。我撇撇嘴:“挺漂亮啊,这一身上下得个五六万吧?”她脸红了红,说你也有走眼的时候,告诉你吧,光这戒指就是58000。我心想老丁够大方的,看来真是被他拿下了。这小贱货,一年前跟我去武汉,差点就得手了,她还跟我装纯洁,说不能对不起男朋友,不停挣扎,我一时心软放过了,早知道她这么贱,我霸王硬上弓就好了,大不了事后甩个几千块,就当嫖了个镶金边的。我说那你什么时候辞职,我正招聘呢。她犹豫半天,忽然鼓足了勇气,说我跟胡主任谈过了,他……他让我也做合伙人。我一愣,说你连执业证都没有,怎么能……说到这里突然明白了,想操他妈的,她把老丁的通发集团撬走了,这下完蛋了。我咬咬牙,说你厉害,你厉害!我执业这么多年,第一次遇见你这样的,自己还没出师呢,就敢挖师父的墙角!这话够恶,她满脸通红:“魏律师,我……我想自食其力……”我冷笑一声,说行啊,自食其力,光把案源拉走就能自食其力了?法院那边你搞得定吗?就你那点业务水平,哼,写个诉状都出错。她也不害臊,直视着我:“我正想和你商量,丁总说……说他手里有个大案子,可以风险,我和你……”我拍案而起:“刘亚男!你以为我是谁?咹?挖我的墙角,还让我给你打工?你……”她低下头,说你要不做,反正……说到这里一挺腰,“我告诉你吧:丁总的案子标的3000多万,对方也有钱,丁总说了,给我40%的风险。你要想做,我给你3成,你要不做,我就找邱律师!”
  我飞快地算了一下:3000万的40%是1200万,1200万的3成是360万,别说保时捷,连法拉利都够了。不过刚发了那么大的脾气,她又是我的下属,面子上拉不下来。板着脸想了一下,突然有了主意,高声问她:“中午的饭帮我订了没有?”她一愣,说还没有,你想吃什么?我说上次的香肠煲仔饭不错,你去订吧,还有,把这个人叫进来,我要面试!她接了简历出门,我长出一口气,心想好险,多亏前边没把话说绝,否则一笔大买卖就泡汤了。脸上有点发烫,心想这小婊子看着老实,门槛够精的,一笔就是800多万,这辈子不用愁了。想到这里有点怀疑:老丁也是见过大世面的,不至于出这么大的血本吧?我得问清楚才行。拨了个电话过去,老色鬼不知道在干什么,嘴里含糊不清:“什么事?”我说你真是高手,说拿下就拿下,佩服啊。他咳嗽一声,说别他妈提了,不让碰啊,夹得紧紧的,怎么办?我哈哈大笑:“这还能难住你?带出去,下点药……”还没说完,刘亚男哐地推开门,两眼狠狠地瞪着我。我赶紧挂了电话,她连称呼都变了:“老魏,少给他出这种馊主意!我问你:我要真跟他上了床,那案子还有吗?”我说那你想怎么样,一直钓着他?她不说话。我说别怪没提醒你,这可是玩火,老丁可没这么好的耐心,这主意你以为他想不到?没准备而已。下次恐怕由不得你,他这人可什么都干得出来!她一咬牙:“这个不用你费心,你先想好怎么办案吧。”说完白我一眼,转身把外面的小伙子叫了进来,表情转得极快,脸上又是一副温顺可人的笑容:“魏律师,这是和健。”我点点头,心想真是走眼了,身边有个这么厉害的角色,居然一直没看出来。
  我执业14年,先后带过7个助理。律师跟助理的关系很奇怪,从法律角度说,这是一种雇佣关系,我是老板,助理是员工。可实质又像是师徒,他跟我做案子,慢慢历练,总有一天会出师,出师就成了竞争对手,所以必须时刻戒备,最重要的东西不能让他知道,核心问题必须留一手,客户资源更要牢牢抓住,万一被徒弟拉走,那就太丢人了。我独.立前也跟过一个律师,叫秦立夫,他每个月只给我发300块钱,吃饭都得扎着脖。干了两年,独.立了,第一个案子还是他给的。现在十几年过去了,我成了大律师,秦立夫却早已不知去向。这行里我佩服的人不多,他就算一个,我的一切招法全是他教的。他出事前手眼通天,每次接案子,都让当事人先打几十万,然后把几个庭长全约出来,一起商量怎么办。2002年中纪委清查,把中院翻了个底朝天,他是重要人物之一,但只关了几个小时,出来后大量提款,说起来真是有本事,1天之内就能提到3600多万,拿这钱打通了上下关节,然后人就没影了,据说是去了美国。
  跟和健聊了聊,他是中国政法大学的硕士,专业扎实,有工作经验,口才更是来得,说了半个小时,满屋子天花乱坠。我问他:“作一个律师助理,最重要的是什么?”他胸有成竹,侃侃道来:“第一,忠诚;第二,踏实;第三,细心,注意一切细节,尽量减少纰漏;第四,多观察,多做事,少开口;第五……”我说可以了,你对待遇有什么要求?他看看我:“没要求,给多少就拿多少,重要的是先把本事学好。”我点点头,说你下周一来报到吧,我也不亏待你,试用期2500,转正后3000,干得好还有奖金。他也笑了,一躬到地:“谢谢师父!”这小伙子真是不错,精明干练,应付得体,比上一个强多了,在刘亚男之前是个叫王刚的家伙,也是个硕士,专业没得挑,可就是一根筋,跟我才3个月,就让我给他买社会保险,我是多年小媳妇熬出来的婆婆,没那么好说话,当时就翻脸了,说你看看所里这么多助理,谁有保险?要买你自己掏钱!他跟我强辩,说我们都是学法律的,自己的权益都不能维护,还怎么帮当事人?我气不打一出来,心想读书读傻了你,什么帮当事人?赚钱才是第一!立马让他走人,他还口口声声说要到劳动执法大队告我。
  午饭还没送到,我到楼下走了走,正好碰上潘志明前妻,她说谢谢你上次送我,一起吃中午饭吧,正好有事找你。我一下想起了这女人的种种传闻,再看看她前凸后撅的身体,心里痒痒的。到旁边的西餐厅叫了两份牛排,她问我:“小案子你接不接?”我说要看多小,几万块的就算了吧,操不起那个心。她说大概四、五十万吧,我说这没问题,咱们是熟人,律师费我还可以给你打个折。她犹豫了一下,说就是那套房子,本来说好了产权归潘志明,但要给她35万,现在老潘一不给钱,二不卖房,所以要告他。我立刻摇头:“不行不行!你找别人吧,我和老潘同学那么多年,没法做。再说一场夫妻,何必闹到这个地步?我帮你劝劝他吧。”她咬着牙发狠:“他要能听人劝,哼!你给我介绍个律师!”手中的叉子当啷落地,她弯腰去捡,胸口露出一堆白花花的肉,看得我心惊肉跳。她也意识到了,但一没闪二没遮,还故意往前挺了两下,说我就认识你一个律师,你帮帮我嘛。语声软软的,听得我心旌摇曳。这意思已经很明显了,我盘算了一下,突然心一横,想老潘这王八蛋,什么好处也没给过我,也指望不上,他妈的,帮就帮!
  接下来就是细节了,我说这事我不能出面,也不能找我们所的,慢慢物色吧。她横我一眼:“听你的!”说得胸口波涛大起,我心里又是一阵酥麻,这时刘亚男从街对面匆匆走过,我脑袋里灵光一闪,突然想通了一件事,端起杯子喝了口水,把这事前前后后地推敲了一遍,觉得天衣无缝,高兴得手指都在发抖,心想小丫头片子,敢跟我抖机灵,咱们走着瞧!潘志明前妻好奇地问我:“你想到什么了?一个劲地傻笑?”我打了个响指,说我有办法了。她朝我飞了个媚眼,说我就知道你行。我心里大乐,正想调笑两句,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我翻开盖,是一个十分陌生的号码。
  曾小明问我:“你身边有没有人?”
  我说有。
  他压低了声音:“下午3点,你到江边等我,记住:就你自己!”

听道 发表于 2007-1-15 12:11

丰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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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帖最后由 听道 于 2007-1-15 12:58 编辑 ]

Pollyanna0707 发表于 2007-1-15 13:12

不辛苦,为人.民服务。$害羞$ 原帖由 听道 于 2007-1-15 12:11 发表
丰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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