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wlee 发表于 2006-12-16 15:45

很多事物,远处欣赏总是动人的,例如月亮,例如珠江夜景,一旦走近,其实不过如此。
   黑色河水,拍打着护堤,选好位置,海龟蹲在栏杆边的地上摆弄电脑,他的同学从大包包里掏出一个像一包香烟大小的银色物体,但拿在手上却挺沉的,上面有几个插口,接着又掏出四个的半圆型的玩意,跟半个网球差不多大小,下面有个底座,固定它们的位置,我一开始以为是喇叭,后来才知道是收录机,将那四个收录机插在银色物体的插口上,分别摆放在电脑的东南西北四个方向,然后我看见海龟将银色物体的电线插在手提电脑的录音插口上。
   “接下来,我们要做的事情,就是等待。”海龟说话。
   小左似乎有点失望,“就这几样简单的设备,真得能捕抓到魂灵生前留下的声音?”
   “别小看这个东西。”海龟指了指那银色物体,“它能接收人类耳朵听不见的声音频率。”
   小左点头,但从她的表情上,我猜大概她的信心也开始动摇了吧。
   接着,海龟的同学突然从他的大包包里掏了一叠冥钱出来。
   农民仔一惊,问他“这是干啥呀?咱不是做科学实验吗?咋突然弄起封建迷信来了?”
   海龟笑笑,“我们毕竟对那领域还不曾完全了解,在进行前,还是先按照古老的方式,就算是打声招呼。”
   海龟还说我们人太多,会干扰磁场什么的,于是我们四个就到离他们十几米远的牌坊的阶梯处坐着等,而海龟跟他同学则留在栏杆前留意着电脑上的信息。
   此时,我越来越觉得这像一出闹剧。我心里在想,海龟待会大可以弄出些奇怪的声音给我们听,然后随便胡扯乱掰几句话,就说是翻译出来的魂灵声音所表达出来的意思。而这些根本就无法考证,因为谁也没听过鬼的声音。
   我将这个想法告诉小左,她说,“如果是假的,阿涛没必要为了欺骗我们而做这场戏,我也没答应他,如果是真的,我会给他什么报酬,何况,虽然我跟阿涛认识不久,可我觉得他不象骗子。至于我担心的是,今晚会不会成功。”
   “不是我说你,小左,你这人太单纯,那疯子讲两句你就信,”农民仔点了根烟,特江湖的口吻,“白跟我混这么久。”
   “对任何事,你如果没本事证明那是错的,就别急着推翻它。”小左轻描淡写说,“等一会又不会死人。”
  
   周围一片死寂,夜风暗暗,海龟将手里的冥钱朝河的上空一抛,纷纷扬扬,这一场景很像鬼片里常出现的画面,我全身无端打了一个冷颤。(如果是白天,海龟绝对会给扫大街的人抓住罚款)
  我拍了拍小左,她转过头,我立即将嘴里的烟雾朝她脸上喷,“白烟消散,蓝灯笼敲开地府之门,渡河的红衣女鬼,站在小左的背后:你好,请借我一支撑船的竹竿。”
   周灵几乎是整个人趴到小左身上,“你作死呀!”
   农民仔也骂我,“靠!明知这附近刚死了人,你还说!”
   其实一说完,我自己就有点怕,本想吓人,却先把自己吓倒,说出去笑死人。
   小左更变态,接着我的话继续说,“阿乐把我的竹竿弄丢了,于是红衣女鬼就把她引领至船上,对她微笑,吻上她的眉毛:亲爱的陌生人,你来当我撑船的竹竿吧。”
   周灵似乎真的害怕了,“别再说了,讨厌!”
   于是,话题转到了我的身上,被他们严刑逼供,只好将今晚的经历全供出来,其实我这人一开心,就啥都愿意拿出来跟她们分享,完了后,骄傲地对她们说,“羡慕吧!嫉妒吧!”
   “切!”农民仔哼唧一声,“我呀,早看透爱情了,情呀爱的都不是好东西!”
   周灵很不屑他,“别在咱们面前摆出一副看淡红尘的超脱样,今晚也不知是谁看靓仔看得口水直流……”
   只有小左不说话,笑嘿嘿看我,我被她盯得全身起寒毛,“你干嘛老这样看我?”
   “恭喜你,你的生命从此将多了一份异样绚丽的色彩。”
   我抬头看看夜空,“现在也没月亮,诗人你就省省你宝贵的浪漫词汇吧!”我又说,“喜欢一个人,跟她是男是女其实没啥区别,有心跳有感觉就行了。”
   小左想了想,说“喜欢是没区别,喜欢男的跟喜欢女的,在我看来,就跟有人欣赏莫奈的画,有人喜欢马奈的画,有人喜欢大仲马的小说,有人喜欢小仲马的小说一样。”顿了顿,又接着说,“但爱是有区别的,当你真正爱上她的时候,你会发现区别很大。”
   “什么区别?”
   “宿命般的恐惧感。”小左说,“在一开始,你就知道,你们很难会有将来,如同你在一出生就知晓自己今世的命运一样,都是可怕的,不否认命运可以更改的,但要改变起来真的很难,而你越是爱她,这种宿命般的恐惧感就会越严重……”
   农民仔立马打断她,“靠!你都说得这么灰暗了,那还恭喜她个屁呀?不如索性劝她回头是岸!”
   周灵在农民仔的光头上敲了一记,“等小左说完了你再发表评论行不行?”
   “正是因为一开始就有了这种恐惧感,在接下来的日子,你才会更加珍惜这段感情。爱上异性,目光更多会放在未来,考虑将来的幸福,然而爱上同性,你会更在乎今天,会下意识的将每一天都当成世界末日来爱,如此轰烈,就算将来分开,纵然无奈,但也是不留遗憾的。”
  
   写到了这里,我又想起一件往事,有次跟小洁吃过晚饭回家,路上经过花店,我停下,对她说,“我送簇花给你吧。”
  她侧着头,一脸质疑看着我,“你是不是做了什么错事,想求我原谅了?”
   “才没有!”我说,“跟你交往快四个月,还没送过花给你了。”
   本以为她会因此而认为我是个浪漫的人,却听见她说,“你很老土喔!”接着抿嘴笑起来。
   我超纳闷,横了她一眼,“那你要还是不要?”
   她摇头,“我想你送我的花,花店里没有。”
   “你想要什么花?”我忽然有些内疚,都一起快四个月了,连她喜欢什么花都不清楚。
   她轻轻说,“荼糜。”
   “末路的爱!”我皱眉,“你怎么会想我送你这种花?长得既难看,花语又不吉利。”
   “怎么不吉利了?我觉得挺好的呀,因为末路,才会穷尽所有的爱。”她牵着我的手,街灯影在她的瞳仁里,“我希望你会和我一样,都把对方当成最后一个爱人来爱。”
   我听了特感动,因为她说“我希望你会很我一样。”
   还没感动完,小洁又说,“不如,我来给你送花吧。”
   “不要!”我立刻扶住墙,怕自己晕倒。
   “一定要!我还没给女孩子送过花呢,把我的第一次献给你了,你该感到荣幸才是。”说罢,强硬拉我进了花店。
   五分钟后,我抱着一大簇五颜六色芳香扑鼻的鲜花出来,她笑嘻嘻看着我,很满意。
   那天她穿着中性,一条怀旧牛仔裤,头发简单的扎起,上面套了件窄身小西装,我挺喜欢她这样打扮,或许她平常太女人了,偶尔耍耍帅,感觉更新鲜,让我动容。
   走着走着,快到她家时,我就说,“你瞧今天你打扮这么帅,我又抱着簇花被你牵着,感觉现在我是P你是T了。”
   又一次祸从口出,那句话激发了她的神经,接着她特兴奋,“我们先别回家,现在去买裙子吧,你穿!”
   我差点崩溃,“饶了我吧!我都好几年没穿过裙子了,咋穿都忘记了。”
   “一定要!”
   “不要不要不要……”我甩开她的手,一个人跑得飞快,她追不上,等我跑到她家楼下时,看见她在几十米的远处也停了下来,估计是追我追累了。
   不知为何,回头看她的那一刻,霓红灯在对街闪耀,忽然心血来潮,很想对着她大喊,但周围还有行人,我大叫的话,一定将路人全吓进疯人院。
   于是掏出手机打给她,看见她在几十米处接起电话,她故意问,“你是谁呀?”
   “我是林唯乐。”
   “林唯乐?不认识。”
   “告诉你一个秘密。”
   “什么秘密?”
   “我爱你。”
   对方愣了愣,我想接下来她无非会说:A,真的吗?B,我知道。C,我也是。
   而她却说,“你说什么呀?”
   “我爱你。”
   我看见她提着包包,慢慢朝我走来,一边看我,一边跟我讲电话,“没听清哦。”
   “我爱你。”
   “再说一遍。”
   “我爱你。”
   “还是没听清。”
   ……
   走到面前,小洁当街紧紧抱了我,松开之后,一把抓过我的手,在手臂上狠狠咬了一口,
   “你干吗啦?!好痛!” 我大叫一声,引来周遭路人古怪的目光。我很意外,因为在人前,她从来都是优雅而内敛的。
   她的解释是,幸福突如其来,所以要咬我来发泄。( ̄_ ̄#)
   这是我第一次对她说我爱你,在此之前,我MS对N个人说过,说过多少次自己都忘记了(= =#~我也觉得本人的那三个字挺廉价,例如求寝室的姐妹帮我干活时也常对她们说,说得更肉麻更顺口)不过,我是这样给自己开脱的:以前的我说的那三个字,实质上跟“去你妈”“你很丑”“死变态”的意思没啥不同,因为我早不记得了,而这次的“我爱你”,才是真的“我爱你”,要不,没理由会记到现在。
   那天我知道了,原来我爱的人,她不喜欢花,唯一想要的荼糜,只因它的花语,浓烈而疯狂的末路之爱。白色的小花开得不漂亮,但花期最晚,如果没有不顾一切的勇气,千万别给喜欢的人送荼糜花。
  
   貌似我又扯远了,没办法,我是想到哪写到哪,好吧,再回到恐怖之夜的话题。
   都已经是凌晨五点过一些,天开始渐渐亮起来,路灯也熄了,我们等了一个多小时,海龟还没弄好,周围也有零零星星来晨运的人,小左跟周灵比较有精神,她俩又开始探讨我听不懂的文学艺术问题。
   我跟农民仔累得快歇菜,无精打采,我已经下定决心,再等半小时,他还没弄好,就算天王老子驾到,我也会回家睡觉。
   农民仔眼神呆滞,说话也断开一节节,有气无力,“阿乐~~肩膀~~靠靠~~”
   “不用,我还挺得住。”
   “我是说借你肩膀来给我靠一靠。”
   “死女人。”骂完了,还是得借肩膀给他挨,其实在我们几个的眼里,早把他当女的看待了。
   几个晨运的人开始在我们面前的河堤跑过,有些还故意停了下来看海龟弄电脑,应该是觉得稀奇,等海龟回头看他一眼,才不好意思又跑走,八卦的人果然无处不在。
   为了打发时间,我跟农民仔只好玩猜成语游戏,他先说,“酒后驾车出事死了。”
   “醉(罪)该万死。老兄,你出的这个题目也太落后了吧?”然后我接着问,“粪坑里站起一个死人。”
   “借屎(尸)还魂。嘿嘿,你出得也不见得高明。”他想了想, “这个你绝对没听过,为什么有人会犯强奸罪?”
   我果然没想出,那混蛋揭谜,“因为‘操之过急’呗。”
   “你他妈思想高尚点行不行?”
   “喂,你看那女的,扎个马尾辫那个,人家多专业,我都看她在我们面前来回跑两趟了,敢情想参加奥运会。”农民仔估计是太无聊,无话可说,平常也这样,在街上逮着谁不顺眼就说谁,这点跟我和周灵很像,“瞧她那身打扮,真他妈老土,运动衫还塞进裤子里,身材又差,怎么跑也是无补于事啦,想减肥就去玛花纤体瘦身……”
   我看了一眼远处那女的,只看到背影,扎个马尾辫,边跑边晃啊晃的,“你小子说话也太歹毒了。”然后我又补了句,“皇室纤体适合她多一点。”
   “噢,原来是个小学体育老师,难怪跑得这么卖力,要给小朋友做榜样!”
   “你是千里眼呀,怎么知道别人是小学体育老师?”
   “你脑子生锈是吧?!这还用问,一看就知道。”
   我觉得他这话有点莫名其妙,也没搭理他,正想跟他吹点别的东西,突然觉得手臂上落了两滴凉凉的东西,一低头,红色的!再看,血!

bwlee 发表于 2006-12-16 15:46

我一惊,“我的妈呀,你流鼻血了!”
   我说完,他才反映过来,用手一擦,手背都是血,自己也吓了一跳。
   小左赶紧拿纸巾给他擦,“快把头昂起来。”
   “熬个通宵就出鼻血,身体比女人还虚弱。”周灵开了瓶矿泉水,倒了点在自己手上,拍在农民仔额头。
   我见他没怎么流了,也就不理他,拿纸巾擦自己衣服上的血迹,“好事没见你关照,衰事总不忘带上老娘……今天还穿件浅色衣服,倒霉透了……”
   由于突然发生了这事,我和农民仔更是嚷嚷着要回家。
   流鼻血很平常,算不上啥大事,可不知为何,当时心里就有种乱乱的感觉,突如其来的,反正不舒服。就象你在等待着什么重要事件宣布前的那种感觉,一刻也坐不定,很急噪。不知这算不算第六感?(告戒其他朋友,如果你在某些时候某些地方,突然遇到我上述的情况,最好立即走人。)
   小左良心发现,也不勉强,问海龟弄好了吗?要是没弄好,明天晚上再来。
   海龟摇摇头,但他还是开始收拾东西,看得出小左很失望,一整晚白等了,空欢喜,对她这种脑袋构造与众不同的人来说,此刻的失望,比等不到心上人出现更甚。
   海龟和他同学自己打车先走,他有点歉疚,但不卑微,还是很坚持的说,“我刚已经收录到了一些,可信息量比较少,也很弱,这次的时间太匆忙,所以现在不能确定到底是不是,要分析过才知道,我回去整理一下,今天下午你可以过来看看。”
   小左稍微恢复了点心情,点头说好,还约好海龟过几天与她单独再做一次这个实验,单独,暗指希望海龟的中学同学下次别出现,好等她可以呆在海龟身边,亲眼目睹整个过程。
   我听了后,立刻在心里盘算,要是这几天小左约我,绝对找借口推她。估计农民仔此时的内心想法肯定跟我一样。
   坐上车时,大家都累了,气氛沉闷,我拿出DV来翻看之前的录影。(在那一个多小时里,DV一直都是开着的,我们坐在石阶上等的时候,把镜头对着海龟,然后把DV搁在一旁,直到收拾东西时,我才把它关掉。)镜头对着海龟,而录下的声音却是我们几个的,我边拉边看,有些地方挺有意思。
   开房饮早茶时,我跟小左,农民仔也饿了,低头狂吃点心,周灵胃口向来很少,没吃几口就说饱了,掏了根烟出来点着,拿起DV看。
  当我们一边吃一边聊着什么的时候,周灵忽然问了一句,“什么小学体育老师?”
   我吐了块排骨在碟子上,告诉她,“扎个马尾辫那个,胖胖的,晨运时在我们面前跑了几趟,光头佬一口咬定人家是小学体育老师。”
   农民仔横眉怒目,“你别老是给我取花名!”
   周灵眼睛看着DV,说,“有吗?我怎么没见着有这么个人?好象在我们前面经过的全是老太婆老太公。”
   我对周灵挤眉弄眼,“当然咯,你整颗心都飘在小左身上了,哪还会留意别的人?”
   “我也没看见有年轻女人在我们面前晃过,就几个老人。”小左不经意地说,然后去夹绿茶糕,“你们两个大概见鬼了。”
   “见你个大头鬼!”我甩了她一句,打算出去再拿我爱吃的虾饺,“还要吃什么?我顺便帮你们拿。”
   “清淡白粥,不加葱。”小左跟周灵几乎同时开口。所以说,不管是异性恋,同性恋,双性恋还是喜欢其他乱七八糟恋的女人,在爱美这方面基本都是达成一致的,对皮肤保养不遗余力,难怪大S的《美容大王》如此畅销,周围的女生几乎每人都是手头一本。
   我一个人端不了这么多,于是就叫酒楼小姐帮我端进来,她刚放下东西出去,农民仔就跳起来把门关紧,动作之迅速把我吓了一跳,“你干吗呀?一大早就练‘凌波微步’?!”
   他居然没顶回我,一手抓紧过我的手臂,神色异常慌张,“阿乐,你告诉她们,你是不是也看见那女的?扎马尾,运动衫塞进裤子里那个。”
   我说是啊,怎么了?
   他的表情似乎缓和了一些,但说话却更结巴,“可小左周灵她们发誓……发誓都没看见过她,而且机里也没拍到她……这根本不可能……”
   我愣了下,再看看小左跟周灵,她们的表情不像是在开玩笑。
   “怎么可能?!”我从小左手里一把夺过DV,“只要从阿涛面前经过的人,都会拍进去的。”
   她们几个也挤过来跟我一起再看,我将带子倒回我跟农民仔说话的那几分钟里,平速播放了三遍,再慢速播放了两遍,放下DV时,我只觉得背脊一片寒凉,当时那种恐怖真的无法形容。
   DV里真的没有她,一个镜头也没有,虽然当时我没怎么留意,但我千真万确是见过她!她穿的衣服,她的身高,她的体形,在脑袋后面一晃一晃的马尾辫,我很确定,这些并不是我自己腻想出来的。
   当时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见鬼了!
   “怎么会这样?没理由拍不到她的,我明明有看见她。”我看看她们,虽然知道她们也回答不了我。
   “阿乐,看来这次我们真的见鬼了!”农民仔脸色发青,“当时哪儿也没多少人,就几个晨运的老人,只有她带着三个小学生跑步,就算是DV有问题,可小左跟周灵没理由看不到她们的……”
   我立刻打断他,“啥?什么三个小学生?”
   “就是后来跟着她背后跑步的那三个小学生呀!所以我才会说她是小学体育老师!”农民仔停了停,估计是看到我脸上出现了更加恐惧的神色,他试探性地问了问,“你别告诉我,你也没看见那三个小学生?”
   我盯着他,木然地摇了摇头。
   死寂,一片死寂,大家呆坐在房间里,空调冷飕飕的吹着,心底越发寒,可谁也没去关小它,因为没力气。
   以前看恐怖片,鬼出现时,人都被吓得呆在那儿不动,看着鬼一步一步向自己靠近,我每次都破口大骂导演是傻子,这个时候人应该马上溜之大吉才对,但那次我才体会到,当你真正感到恐惧时,全身是没有力气的,手软脚软。
   怎么会这样?怎么只有我跟农民仔见到那女的,而小左周灵却没见到?还有那三个小学生……谁也回答不了,如果没有录了DV,如果不是农民仔当时多嘴说她,如果不是那么多的巧合,以后根本就不会再想到她,纯粹只当她是大街上随便路过的陌生人。(根本不像电视上所说的怕光怕太阳,脸色惨败无血,走路用飘的等等,真的跟路人没啥分别。)
   现在回想起来,当时的农民仔一定是吓得魂飞魄散,我虽然看见了她,但农民仔也见到了,要怕好歹也有人陪着怕,可他本来就对这些东西特忌讳害怕,居然还比我多看了三只,没吓出精神病已算他大命了。当然,现在能用轻松的语气说出来,可当时根本就没想这么多,只是在不停祈祷,那只鬼以后千万别缠上我。
  
  
   小左掏出电话,“妈,起床了吗?你上次请回家看风水的那位陈师傅他住哪儿?灵不灵?……我朋友可能撞到脏东西了,想找他问问。”
   小左照着她老妈给的号码打过去,“陈师傅吗?您好,我是(一通假的介绍,),我最近打算开家小店做生意,想今天上您那儿去算算,看看有没有前途……好,我一会就过去。”
   由于一来没睡觉感到有点累,二来刚才受了天大惊吓,走路都虚飘飘,下楼时,我去牵周灵的手,发现她的手比我更冰凉。
   “你又没见着,怕啥?胆子比蚂蚁还小。”其实我也胆大不到哪去。
   “可你们见到了呀。”周灵鼻子有点红红,“我担心你们将来会发生什么事。”
   “呸呸呸!你她妈说话吉利点行不行?”
   周灵这人眼浅,容易掉泪,我再看着她,估计小妖精会黄河泛滥一发不可收拾,于是拉着她下楼,而农民仔一直脸色铁青,不停打电话,“跟他们说,这星期我这里不能下球数……不为什么,别问了。”
   游魂似的上了车,小左起动了,然后又熄了火,转过头来,忽然很诚恳地说,“对不起,我向你们三个道歉,如果不是我,也不会发生这种事。”
   三个人面面相窥,很有点意外,我努力挤出笑容,“大人,您严重了。”
   农民仔也开口,“别这么说,弄得咱们都不好意思了,这怎能怪你?听说老人们说,只有运气极坏的人,才会看见脏东西,不关你的事。”
   小左稍微宽心,很坚定地说,“要是待会见到的陈师傅是假货,咱就一个个找,既然有鬼,就一定有治鬼的人,相信我,一定没事的。”
   “相信我”——这是小左的口头禅,也是嘉嘉的口头禅,我不知道其他TT是否也喜欢说这句话。但小左的“相信我”比嘉嘉的“相信我”诚信度要高得多,通常结果几乎都如她先前所言那样,她一说那话,就让人莫名安心,这是她的魅力之处。经过我们多次深入研讨分析,嘉嘉身边的gf总是很快离开的另一个原因,就是因为嘉嘉这个名副其实的“飞机大王”一旦说完“相信我”,过后总让人失望,我也被她放了好几次飞机,每次都恨得要命,更何况那些娇气的pp们呢。(在我们的悉心教导之下,嘉嘉目前已经改善了很多。)
   在还没确定自己是否能完成一件事之前,请别轻易对别人说“相信我,”特别是对自己喜欢的人,给了希望,又让她失望,她很快会离开的。

bwlee 发表于 2006-12-16 15:46

你听别人讲一万个恐怖故事,也不及自己亲眼目睹一次那么震惊,无论日后如何想忘记,还是忘不了,这跟亲眼目睹爱人的背叛一样,会留下严重后遗症。
   我跟小洁常会讨论一些无聊的假设问题,有次说到,如果对方对自己不好,一定要惩罚她,会什么方法。
   她说,“我会散播消息给她所有认识的朋友,通过她的朋友告诉她,我目前有新恋情,并且很快乐,早把她忘了。”
   我问她,“你怎么不直接告诉她?“
   “我直接告诉她,可能对方会误会我还在乎她,是故意气她的,我才没那么笨呢。”
   我奸笑着说,“你这惩罚的残忍度太低了,如果是我,就带个人回家亲热,故意让她当面撞见。嘿嘿,绝对死心,还留后遗症,就算不爱了,可一旦想起都有后怕。”
   她倒吸了口凉气,“你真毒!”
   “知道我厉害了吧!”我向她示威,“你要是不爱我或对我不好,就用这招对付你。”
   小洁用力掐我脸蛋,“你敢!若是给我看见,我会把你俩都杀了!”
   我不依不饶,“你试试对我不好,看我敢不敢!”
   “那好呀,我也用这招来对付你。”小洁甩下一句话,就去洗澡了。
   大家也是随便说说,没当真,就算将来真的不爱了,我们也不是那种会故意要去伤害对方的人。(我对存有这种心态的人极为BS,有生之年就不幸遇到一个。)
   可我这人有时候就爱胡思乱想,脑袋里突然浮现出小洁跟别个亲热的画面,把对我的温柔,妩媚全给了别人。(画面中的那人面目模糊,不过可以肯定是一女的。偶卖糕的,我也不想这样,那画面要出现我也控制不了。= =#)
   于是立刻冲到浴室,拼命敲门,“快开门,快开门,有重要事情得跟你说!”
   她说她刚洗到一半,让我站在门口说,又或者等她洗完了再说。
  我一想到什么,就得立即去做,迟一秒也会死人。我说不行,你快开门,一定要现在当面跟你说。
   浴室的玻璃门都快给我敲碎,小洁只好推开,全身湿漉漉,围了条浴巾,表情相当无奈,“什么事呀?”
   我一口气将刚才出现在脑袋里的画面告诉她,然后非常认真地对她说,“如果以后我做错什么事,令你生气了,你怎么惩罚都好,打也行骂也行,可千万别用那一招,太可怕了,要是真让我撞见,我怕心脏负荷不了,当场晕死过去也有可能。”
   听了之后,小洁哭笑不得,“你会不会想太多了?”
   我依然很严肃,“我不是跟你闹着玩,我真的会心死的。”
   “嗯,知道啦,快去出吧。”小洁把我往外面推。
   虽然我的想法很莫名其妙,但她这种回答让我觉得像在敷衍我,特不爽,死都不肯出去,“你伤害了我弱小的心灵。”
   她叹了口气,“好啦,我发誓,你刚才所想的事,无论当面,还是背后,都不会发生,除非……”
   “除非什么?”
   “除非你先对我做了同样的事。”小洁捏着我的下巴,表情很拽,“别小看了女人的报复心。”
   “我的报复心更庞大,你报复我一次,我就报复你两次。”
   “我报复你四次。”
   “我八次。”
   “我……”还没说完,就被我堵上她的唇,其实刚才门被推开那刻,看见水滴延着发稍,滴落在光滑的肌肤上,就让我忍不住浮想联翩。
   “衣服都弄湿了,你刚才才洗过澡。”
   “那就再洗一次。”
   “别玩了。”她笑着想躲开,不过被我紧紧抱住,想逃也逃不掉,
   没有玩,我在很认真地报复……谁叫你当初诱惑我呢……
   (额滴女神千交万待,不许将某些私隐写下来,如果非要写,就一笔带过,若查出有过份细致的描写刻画,一定让俺吃不了兜着走,这样写不算露骨吧?跟右岸其他姐妹写的比较起来,俺这篇已算是五六十年代保守清纯的同志了。)
  

bwlee 发表于 2006-12-16 15:49

2005年5月7号,我跟小洁的第一次约会,我在信中写,要等她十五分钟,因为之前欠下她,可那天我足足迟到了快一个小时,要不是她打电话来,我估计会跟周公聊天聊到5月8号早上。
   后来我们四个去了陈师傅那里,这里就不详细说了,高人一个,准到biang biang声,虽然他很准(85%),但似乎没什么作用,因为他说了这么多,其实就得一个字——“等”。他说我们这段时间运气差,所以才会见到脏东西,叫我们不用害怕,那些陌路流魂不会害我们,人有三衰六旺,等霉运过去,自然就没事了。
   我后来想想,觉得挺有道理,例如我在一个多星期前无缘无故被玻璃砸伤脑袋,又例如农民仔最近真的也特倒霉。
   大师的话,让我们吃了一颗定心丸。
   记得离开大师家之前,周灵说,“如果农民仔当初不多嘴,不乱批评别人,就不会白搞那么多事情出来,大家也不会害怕一场,所以说,‘性格决定命运’不是没有道理的。”
   大师却说,“性格决定命运,这句话其实就是‘人的命,天注定’。不信,你可以仔细考察,人类个体性格形成的轨迹,以及何种因素导致性格的改变,这都是一出生就注定的。”
   暂不评论他们谁说得有道理,但不得不承认大师也是一位出色的辩论高手。
  
   农民仔家中没人,他死也不敢一个人呆家里,就去了小左家,(还死赖着跟小左同睡一张床,可怜的小左只好无奈与他厮守了两个晚上,直到农民仔回了学校她才解脱。)周灵与我各自回家,周灵比我幸运,家中有人,也不至于太害怕,我本来也想回父母家,可父母家太远,加上回去又得听我母亲大人唠叨,最后还是选择回自己家。
  一回家,赶紧将窗帘全拉开,让阳光普照在屋里的各个角落。
   洗澡的时候最害怕,因为平日看的鬼片此时总萦绕在脑海里,我怕洗着洗着,莲蓬头会突然喷出红色的血,又或者在有雾气的镜中,突然出现扎马尾辫女人的脸……以我当时神经衰弱的程度,绝对会当场吓死。
   于是就给周灵打电话,把电话放进浴室,开了免提,调到最大声,边洗澡边跟她聊天,就没那么害怕了。
   等我弄好了一切,躺在床上,看看表,已经是中午一点多,我想打电话给她,又怕自己会说话紧张,于是,还是改发信息。
   “据闻今天下午会下一场暴雨,四点雨停,在**地方能看见传说中的五色彩虹,你会有时间去看吗?”从头到尾检查了一遍,没有错别字,然后很谨慎地按了发送键。
   很快,她回复给我,“嗯,我会去的。”后面还加了一个笑脸。
   回复很简短,依然使我心花怒放,一开心,就会很快冲淡害怕。
   临睡前,我在想:如果没有遇见她,生活该是多么的平淡无聊,也不会有紧张甜蜜的心情,有她真好。”
  
   一个人给了你太多的甜蜜太多的好,在开始,你会觉得世界真美好,看啥都顺眼;在中途,你会一边幸福着一边流着眼泪;等到分开,那绝对会让你痛不欲生。(难怪有人说,当失去时,最美好的回忆就是最残忍的刀。先前分手那段时间,老娘还在码字,严重性自虐,俺差点撒手西去,容易吗我?!!= =# 小洁跟各位姐妹好歹该颁发个“最佳勇气奖”给俺吧?!)
   前天晚上小洁来了我家,刚吃过晚饭,她就打开电脑,说还有些工作没完成,而我就陪在她身边码字。
   她工作的时候,我是绝对不敢打扰的,码字很孤单,但现在有她陪在身旁,就算不怎么说话,可一转头就能看看她,是种享受。
   码到一半,我就倒在床上,嘴里不停嘟囔,“累啊,好累啊,从小到大写的作文全加起来也没这篇字数多……不行了,老娘快死了……”
   小洁放下手中工作,走到我的电脑前看我刚写的东西,当时我还在写恐怖经历。
   看完了,走过来趴到我身上,语气异常温柔,“很累吗?”
   我闭上眼睛,“我已经睡着了。”
   “我帮你按摩下肩膀吧。”
   我的双眼立即“噔”一下张开,赶紧翻身爬在床上,“今儿刮什么风呀,怎么突然间对我这么好?”
   “我平常对你不好吗?”
   “平时也没见你主动说帮我按摩肩膀。”
   “今天是看在你码字辛苦的份上,以前你都不用工作,我工作一天了,回来还要伺候你,你忍心呀?”说完,就坐起身来,手指按在我的肩膀上,动作很生疏,不时地问我会不会太轻或太重。
   “那我就不要这么快结局了,一直写下去,下星期工作了也继续写,双重辛苦,你更加得伺候我。”我嘴上是这么说,可那一刻,心里忽然疼了一下。
   我只不过喊了几声累,她就心疼了,而她平日工作辛苦,我怎么就不懂得体贴呢?也从来没想过要帮她按摩肩膀。赶紧闭上眼,把脸埋进枕头,怕她看见我的眼眶湿湿。
   曾经有一次,小左问我,“你有没发现,爱上女生之后,自己会变得容易哭?”
   我拼命点头,“以前老娘也喜欢过男的,在一起也开心,也对我很好呀,可自从跟小洁在一起,哭过的次数比之前跟所有男的加起来的次数还多N倍,她稍微做了一些令我感动的事,自己就忍不住热泪盈眶了,多丢人现眼!”
   小左像个感情专家,“因为男的对你好,你觉得是应该的,而面对女的,有时候尽管自己已经对她足够好了,掏心掏肺,能给的全给了,爱她比爱自己还多了,可依然觉得不够,她稍微对你好一些,你就立刻觉得自己像是亏欠了她一样。”
   “为什么会这样?”
   小左摇头,“我也不知道,我只对一个人产生过上述想法,而她恰好是女人。”
   嘉嘉的胖脸忽得挤到我们中间,笑嘿嘿地说,“这还不简单!打个比方,在下大雨时,某人跑很远帮你买份报纸或买个零食,他是男的,你会感激他,如果是女的,你除了感激,还会有带有同情成分,看到一个柔弱女子为了自己辛苦,你怎么也会感动落泪,觉得亏欠她吧。”
   “同情你个头!一派胡言!”我和小左同时开口,并一把将嘉嘉拖过来海扁一顿。
   现在想想,一个人变得容易落泪,这与对方是男是女根本没有关系,与你坚强不坚强也没有关系,只是你遇上的这个人,她刚好能打动你。
  
   我的闹钟铃声是陈奕迅的歌,自从他的歌当了我的闹铃以后,我就开始讨厌他了。所以,如果有人甩了你,而你依然舍不得她,那么你可以将她的声音录下来当闹钟铃声,相信很快你就会痊愈。
   陈奕迅在我耳边突然高声疾呼,“你叫我做浮夸吧!一心只想你惊讶……”
   我不是惊讶而是惊吓,忽得从床上坐起,赶紧关掉,看看时间,三点,还有一小时。从我家去约会的地点只需要二十分钟,我再多睡五分钟也没关系,于是又倒下了。
   梦中,我与周公在打CS,他水平很差,一上阵就被敌人射死,我看不下去,我说我来教你吧,他说好呀好呀,并感激地送我一大堆零食,于是我一边吃着零食一边教周公打CS,非常愉快。
   零食还没吃完,就听见AT17在我耳边庸懒地唱起《良夜》,“这刻你轻轻一吻溶掉我,沉醉了化石无力躲……”真好听呀,我和东风一块沉醉,咦!这不是我给Fiona设置的来电铃声吗?吓出一身冷汗,赶紧将周公抛弃,逃出梦中。
   一看表,我滴妈呀,4点50分!接着抖抖嗦嗦地接起电话。
   “是我。”她的语气很无奈。
   我感觉自己舌头在发颤,“我知道,你现在在哪儿?”
   “我在你说的地方等了快一个小时了,没看见你说的五色彩虹。”顿了顿,她叹了口气,“我打电话来是想告诉你,我现在要走了。”
   “等等,等一下,别挂。”我很紧张,立刻信口开河,“对不起,Fiona,我不是故意迟到的,我病了,现在躺在医院里打点滴,刚刚才打完,现在就去了,等多我二十分钟好吗?”
   “你怎么了?”她有点紧张。“你不舒服就别再跑过来了,我去看你吧,要不我们下次再约过也可以。”
   “不要!不用来看我。”我又吓得出了身冷汗,“小病而已,没事,你等我一下下好吗?我今天很想见你,真的很想,我现在就去了。”
   她想了想,“嗯,好吧,我等你。”
   挂了电话,我立刻从床上跳起,用超音鼠的速度开始洗刷穿衣,然后屁滚尿流跑下楼去打车。
   一车上我就从包包里掏出装备,打开镜子,戴隐形,弄发型……由于弄好了头发后,手指上有发腊,粘粘的,于是开了瓶矿泉水用来洗手,我的洗手行动一直很谨慎,没被计程车师傅发现,等我下车,车后座的地上遗有一大滩水,还有一个空瓶子。
  我知道这样不道德,但我也是情非得以,所以没让他找零钱。(其实只有一块钱= =#)
   我一下车就打给她,我说我到了。她说让我在烈士陵园地铁站出口前面的花圃等她。
   不到五分钟,我就看见她了,本来我以为,第一次约会,她应该很女人味的打扮,细肩吊带裙,高跟鞋,小巧包包。然而出乎意料,她那天却是一身休闲打扮,无袖修身t恤,啡色闪石腰饰,SLY的不对称裁减牛仔裤,肩上跨一个挺休闲的包包,手里还挽着几个专卖店的袋子。(原来等我的时间里,自己跑到中华广场购物去了= =#~)
   比起她成熟女人的打扮,我更喜欢她现在这样,太女人味,像一朵暗夜曼佗罗,性感而妖娆,就像在酒吧里看见她的那晚,虽然已跟她约会,可还没太熟悉,这样我会感到有距离,会感到局促。(因为偶当时很少与成熟女人有过多接触,认识的大部分都是跟我差不多大的女生。= =#)
   到现在我依然很清晰地记得那个情景,我一回头,就看见她,有风,吹动长发,周围有其他路人,但似乎都变透明,眼里只有她。看着她在远处朝我走来,越走越近,世界上的其他声音都消失,只听见自己心跳扑通扑通。
   我正酝酿着等会该跟她说些什么,谁知她一见面立刻就说,“你条jeans好好看哦,blues heroes的对吧?在哪买的?”
  我低头看了看自己裤子,表情认真地回答她,“我老妈亲手缝制的。”
   这就是我们第一次约会时彼此说的第一句话,跟我想象中的浪漫简直天壤之别,以后每逢看到blues heroes广告,我都会无限惆怅。
  我当然又再次向她道歉说自己迟到,还好她看起来也没生气,让我松了口气。
   她很关切地问我,“你好点了吗?”
   我猛点头,说好多了,现在我们先去吃饭好吗?(如果你和我一样,想不到别出心裁的约会地点,最好选择在吃饭前约她。)
   “嗯,好呀。”她点头,问我,“那你想吃什么呢?”
   小左的告诫在左耳响起:如果你说“随便”“无所谓”“你喜欢”之类的,会让人觉得你没主见。
   嘉嘉的告诫在右耳传来:如果你先说自己想吃什么,别人会认为你不礼貌,你想吃的,别人未必想吃,可又不好意思拒绝你。
  我开口,“你想不想看五色彩虹?”
   “啊?”她有些诧异,对我笑,“彩虹不是七色的吗?”
   “本来是七色,被我吃掉两种颜色,就变五色了,你到底想不想看?”
   她更加莫名其妙,我说你站在这等我五分钟,我很快回来。
   一说完,立刻转身跑进地铁站里的流行前线,找到了一家专卖雪糕的店,点着玻璃雪柜里的一盒盒色彩缤纷的雪糕,对店员说,“芒果,草莓,哈密瓜,蓝莓,云厘拿,五个层层叠弄成一个,快。”
  店员用怪异的目光看着我,但很快便动手帮我叠雪球。
   当我小心翼翼地捧着一枝二十几厘米高的层层叠五色雪糕出现在她面前时,把她吓了一跳,惊讶得说不出话来。
   “喜欢吗?五色彩虹。”
   我没有唐邱的成熟潇洒,贴心温柔,让人一看见就有种可以安心依靠的感觉;没有小左的博才多学,一出手能送你一条几万块的项链;也没有嘉嘉的口甜舌滑(嘉嘉平常看起来很酷,一旦跟她的gf讲起甜言蜜语,简直能将人甜死。)
   我就是靠这枝林氏五色彩虹,让她成为我女朋友的,这种平淡的浪漫虽然幼稚,可她刚好就喜欢。
   后来,在彩虹融化前,我们共同消灭了它(我吃了4个,她只吃了1个,俺天生是吃雪糕的料,幸好不会长胖)
   再后来,我们没出去吃饭,而是去了她家,因为我随便说说,“我想吃你做的饭。”然后她把我带回她的家,做了一顿丰盛的晚餐给我吃,可我吃得很少,看着她就够了,要不怎么会有“秀色可餐”这个成语。而我也向她坦白了我迟到的原因,谁知原来她一早就猜到,因为发现我手臂上并没有打过针的痕迹(从此,再不敢对她撒谎了)
   再后来的后来,老娘又做了一次夜不归宿的人……

蓝色幽雨 发表于 2006-12-16 16:41

看了一半~~我实在看不下去拉~~~$汗$ $汗$

bwlee 发表于 2006-12-17 01:12

原帖由 蓝色幽雨 于 2006-12-16 16:41 发表
看了一半~~我实在看不下去拉~~~$汗$ $汗$
$汗$我自己也没看完: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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