享受人生 发表于 2007-5-13 00:18

  朱琳琳坐在地上,害怕的泪水无声地淌着,双目发直,只是如梦游般失魂落魄心神未定地问:

  “你是谁啊?刚才是什么怪物啊!我在哪啊,这是不是恶梦啊?阿军,他死了,他被刚才的怪物杀死了!”

  那黑衣人静静地看着她,一句也没回.

  乌云密布,一声雷电暴响,突然阴风大作,电闪雷鸣更加密集。

  那黑衣人一袭黑衣,所有的雨滴在将溅在身上时,立即被他身上的气劲抵挡。他身上的气劲是如此的阴柔,水滴居然可以贴着他半米外的人形气罩向下滑落,诡秘异常。

  “你要我杀了她吗?不行,她是无辜的,她对我的计划不会造成危害。”一个声音从黑衣人嘴里吐出来,令朱琳琳吓着又跌倒在地上。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现在是最关键的时刻,你不能有妇人之仁。”同样的声音从同样的嘴里说出来,但奇怪的是,跟刚才的声音相比,冰冷和残酷了数万倍,好像是在讲捏死只毛毛虫一样简单的事情。

  “不行,我下不了手。”这次声音有些颤抖。

  “你是为了什么奋斗?有人为了显赫的名声,有人为了无数的财富,有人为了无上的权势——但你不是。”

  “是的,我不是。”

  “你需要的是无上的力量,像神一样的力量。”

  “是的,我要这样的力量。”

  “现在你即将达到。你还害怕什么呢?”

  “但这并不是所想像的,不是!”黑衣人突然跪下来,双手紧紧地抚住脸,痛苦的泪水从指缝间涌出来。

  “你还不快跑!”那个声音突然大声喊,“跑啊,不然我会杀了你的!”

  朱琳又是尖叫一声,惊惶失措地哭着,看了林军的尸身皮囊一眼,朝荒野的南方狂命奔去,四周不断的浓雾,她在求生欲望的支撑下,拼出全部的力量向同一个方面跑去。

  ※※※

  不知过了多久,她再次醒来,阳光刺眼。她发现自己躺在一条乡村简易公路上。后来,一辆农用拖拉机经过,将她载到附近的车站。

  她从农民的询问中恐惧地发现,那一阵怪风,居然使她现在与广东接壤的安远县云岗镇的地方,已经离开原来的沙平县城将近三百公里。

  她马上去报案,但听了她的话的警员,一边用语言安抚她,一边叫同事请了精神病医生。

  两天后,她被关进了精神病院。

  但一个月后又被放了出来,接她出来的是阿新。

  原来她是阿新在大学时的同学,她偷偷写信给阿新,阿新用调查的数据,包括她前一晚在野外的目击者及当晚一个时辰内消失并出现在三百公里的镇内的所有证据,证明她没有发疯,她所说的话部分是事实。

  阿新对派出所的人说:“可能她被绑架了,她男朋友出事了,她产生了可怕的幻觉,但这不能说明她是病人。”

  阿新开始接手这个案子,但令迷惑的是,他按朱琳琳提供的方向,搜遍了该镇一百多平方公里,就是没有找到和她所述相符合的荒原。

  于是我出马了。

  “可以肯定,朱琳琳所见到的不是幻觉,她所描述的东西,是来自冥界的恶鬼血尸魔,看守着冥界的第十八道鬼门。但是,它怎么会出现在人间呢?”

  ※※※

  当时晓月也在场,她只是平淡而冷静地说了一句:

  “天作孽,犹可违

  人作孽,不可活。”

  “剑心!剑心啊!”

  “别叫了,阿月,我在上面啦!”

  “下来吃饭啦!”

享受人生 发表于 2007-5-13 00:18

  五月有好一段时间,我和晓月隐居于儒里县我的家里,过着逍遥幸福的日子。

  晓月天性好静,很喜欢花草,她不仅将我有阳台的花草种得春意盎然、花繁叶茂,并将顶楼的阳台也种上了紫藤和葡萄,同时在小阁楼里养了一群白鸽。

  我除了闲及无聊,才会去讨好似的帮忙几下,一般我下班回来,就是玩我的天骄,本来晓月的房间也配了电脑,但她除了和晓纯文等几个临水教长老发发电邮外,几乎没有去用,最后干脆让给了晓风。

  我曾梦过她才天骄,后来一直要教她玩天骄,支持国产游戏,但我悲哀地发现,梦与现在往往相反的,她对游戏的态度极不端正,居然认为这是无聊的东西,但她也承认,在她“献身”之前,对于我这个老处男,有个游戏作为发泄处,对她目前的处境(同一屋子里)是安全的,对我保持正常的心态也是极好的。

  有时在我上班时间,她不是去自然之村深造,就是去降妖除魔,增加经验值。她也不是一个闲得住的女孩。

  ※※※

  阿新当了邢警中队的副队长后,也老实多了,不再东奔西跑。经过火电厂旧楼蛆怪之战,他深刻地认识到自己灵能的不足,于是在家静修,有时也会过来讨教我一下,但后来悲伤地发现,我对灵能理论的认识,有些比他还不如,又不敢打扰晓月,就转而去和小玲、晓风和珠儿混到一块,建立了学习小组。

  “脸都让你丢光了!”我对阿新说,“你老婆怎么不管管你一下!”

  “你不知道阿芸有多崇拜我啦!”阿新不以为意。

  其实我心中暗自窃喜,一直以来,我都担心晓风他们这个所谓的x战队出事,晓月在时还好,他们都听晓月的话,特别是阿风,长期在晓月的雌威之下,乖得像只小猫咪,但晓月一旦外出,他们立即原形毕露,外出生事,现在阿新肯当他们保姆,那是再好不过的了,我玩天骄时也不用分心了。

  当然,玩时要玩个痛快,到学习时,就要学个认真,对于灵能巫术,晓月亲自当教师来教导我,这其实也是她留下来的一个主要原因。

  同时,她在教我巫术时,也在研究我的灵能构造,在她看来,我体内的灵能,是近百年来最奇怪的,可以说,都不是我自己修习成功但却能与我融合起来的,除了我体质还可以话,可能还有某种与巫术与人体神秘结合的桥梁。

  以前,我的丹田内沉浸在一片阴冷的能量汪洋,自从与丹莲结合后,体内灵能由一冷一暧组成一个太极,他们不断交融又互为运动,产生更大的灵能。

  5月份,我曾去了一趟自然之村,结果测出自己的等级又升了三级,即66级,当然这只能是灵能方面,至于理论和运用,虽然有晓月这位一教之主的未婚妻在一旁督促教授,但收效并不如预期中那么大。

  “剑心,灵能的控制与对出真、本源、心、性、合一的领悟以及实际的运用是相辅相成的,对理论的理解越深,在灵能实际运用的经验越高,才能更加自如地运用灵能,你的悟性很高,但实践还是偏缺。”

  “我知道我知道,从小到大老师都教我们要理论与实践相结合。现在我当老师,也教学生要理论与实践相结合,比如我经常冒着被下岗的危险带学生去开展活动,就是一个例子,而我不是参加了忝衣子大战、千年战、直禽之战等好几次千年大战么?”

  “也是啊!”晓月可爱地掀着她的青衫,一跃坐在桌边,双手支起面颊,有些不解地思索。

  ※※※

  看来任何事情根本无法偷懒,要进步,一切还得靠自己啊!

  我翻开临水教上任掌教晓中华所著的《天水一》经典,翻了一下目录,然后看到了“阴阳交媾”这一章。

  “妈呀,原来岳父大人还研究房中之术,呵呵,为了让自己的婚姻生活过得更完美,早生贵子堵住老爷子那张嘴,老子可要优先研究这一章,真是练功生育两不误啊!”我邪邪地一乐,贼眼朝正在桌边织毛衣的晓月偷瞥了一眼,目光却落在她丰满尖挺似要冲出薄薄的青衫的胸部,想起初夜那晚的欲仙欲死,心跳加快,老脸不禁一红。

  “你怎么啦?”晓月立即感触到我的灵能异动,不禁奇怪地问。

  “喔喔喔!我很好啊,你看我多少用功啊,是吧是吧!”

  “语无伦次!”晓月低骂一声。

  我才觉得,有晓月在一旁,我就像一个上课开小差的学生,作贼心虚,于是挪了一下屁股,朝晓月挤了过去,低声在她耳边细说:

  “阿月,你真美。我爱死你了。”

  晓月俏脸一红,别过脸去,嗔怪说:“你心猿意马,怎么练功啊,算了算了,我还是进屋去,你真是的,像长不大的小孩子,真拿你没辙!”说完,离开书房,朝大厅走去。

  我等到晓月的背影离开了门口,立即翻开书来看。

  “男女两性交合能产子,自身阴阳交合能产药。古人说:‘自身阴阳自交媾’,这是练功的第一步,是基础。”

  我喃喃地念着,大为沮丧,“什么跟什么嘛,不是产子吗,怎么产药了。”但我还是耐着性子读了下去,慢慢地,我感受到了里面的内涵确实与我体内的灵能相互响应。

享受人生 发表于 2007-5-13 00:19

  于是,我按着这一节开始练习。练完功后,身上有一种莫名其妙的美感,舒服极了,身体特别的轻松,感到有使不完的劲,全身畅通无比,走路的时候好像踩在云彩上一样,真是飘飘欲仙,无法用言语来形容。

  一般男女两性交合产生的快感是短暂的,而在我身上出现这种灵能快感,大概持续了好几个小时,这也许是“气功快感”与“性快感”的区别之一吧。崔希范在《入药境》中,开头便说“先天灵,后天灵,得之者,常似醉”,这一个“醉”字,或许是对灵能快感最好的表述。

  不知过了多久。

  ※※※

  “看来你学会了。”柔和的声音在我身边响起。

  我从醉意和快感中抬头一看,是晓月,她超凡脱俗的清丽面容,好似看透一切一般,嘴角露出一丝嘲弄的笑意,双眼却充盈着骄傲的喜悦。

  “呵呵,你以为我是谁啊,临水教未来掌教老公耶,自然与众不同,聪慧过人!”我大言不惭。

  “喔,让我看看你先学的是那一部份,”看抢过我翻卷的《天水一》秘籍的页面,“阴阳交媾啊!真是有出息,不过一定让你失望了吧!”晓月白了我一眼,却不知不觉的俏脸一红。

  我也脸上热辣辣的,不禁抓住她的手,心襟荡漾,正要说些亲昵的话,这时,某人不识趣地闯了进来。

  “姐夫,糟了,我用的的刺客号在巨鹿练级,不小心被红民杀了。”晓风大惊失色。

  我一听也跳起来,闯进书房里,边说:“被砍掉什么东西没有,晕,我那把攻400的弓千万不要丢啊,否则我可损失大了。阿风啊,你也忑不小心,不是早提醒你了吗?……唉,月,不要生气嘛,我知错了,我不该分心,手轻一点啊,耳朵好痛的耶!”

  晓月苦口婆心的劝说工作就这样结束了。

  ※※※

  除了心法,对符咒的学习也是相当重要的。

  如果说,心法是提升自身的能力,那么符咒则是提升自身利用神灵力量的能力。两者相辅相成。

  一直以来,我对符咒中的咒语并不了解,如为什么要喊“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神兵火急如律令”、“天地无极,乾坤正法”等,虽说是借助神灵的力量,因为据我所知,各类典籍上记载的神仙数千之多,且各司其职,真假难分,他们只能是代表大充盈天宇宙的力量。

  晓月老师一本正经地站在黑板前,虽然底下只有我、阿新、晓风、珠儿、小玲、小辉等数人,但头一回站在教室的讲台上,不禁现出羞涩之意。

  底下阿新在我耳边暗叹:如果晓月真当老师,以她的美丽和气质,不用她开口讲解,全班学生都会把作业做好,把课本读通。

  晓月终于开讲,她对符咒研究极深,因此讲得也非常简练,总的来说主要有以下四点:

  一、力量来源:

  修炼符咒法术,应熟悉天地间日月星辰风云雷电,阴阳五行,山川河流之灵气力场,以古人说,它们相应都有神灵神职。古有万物有灵之说,因为在符咒之内都有请各方大小神灵及神兵鬼将之意。

  二、力量借助:

  符咒法术多允邀请主神借兵将相助护法,接着请属下神兵神将相助,打鬼斩煞,祛疾镇宅,消灾解厄。所以法术有效否与鬼神之是否熟悉息息相关。咒自心出,符由心写,如此才能动天地而惊鬼神。咒语结句如“奉太乙真人急急如律令”是咒的敕令句,再如“奉九天玄女神兵火急如律令”等等是告诉神兵神将,说明术若是奉某某神灵所定的敕令叫他们行事的。要他们急速依照,天律敕令而兴兵不可怠慢。“急急如律令”、“神兵火急如律令”,是押咒之句。

  三、咒语类型:

  于是,我从人体的生理系统和信息系统两个角度出发,我认为:咒语是可以分种类的,一类是:共同的普通咒语;另一类是:具有每个人个性的特殊咒语。普通的咒语上面有讲,另一类是人性化的特殊咒语。

  如:

  记得上次千年战之后,我与晓月顺便一路游山玩水,自在逍遥。一天到承德旅游,其中一个庙有藏僧主持,有的游客拿着纪念品青藏僧加持,于是藏僧闭目用语言加持,在藏僧语言加持的时候,我感到有种震撼身心节律一轮一轮涌向我的身体,心灵能感到,身体也能感觉得到。我知道,这种人性化的咒语的实实在在的作用。

  当时晓月也咋舌说道:“没想这么一座普普通通的小庙里,居然潜伏着这么一位灵能高手。真人不露面露面不真人啊!”

  当她说之这话时,那藏僧朝我们微微一笑,他们也感受到了我们的力量。

  ※※※

  经过无数次的实践,再联系到我所学到的科学知识,我将古代理论与现代理论进行了综合,得出以下结论:

  咒语按典籍的说法是:符咒法术家,不同于凡家,所用符法器物必须经过祭炼,注入灵气灵光才能使用。具体如何祭炼将在后面叙述。画符前应先念敕水咒,敕砚咒,敕笔咒,敕墨咒,敕纸咒,然后烧香诚心祈祷。取笔雄姿,眼开全不注视纸心,松静心身,凝神注于笔峰,才开始运气念咒画符。念咒画符一气呵成,不可间断,错乱。

享受人生 发表于 2007-5-13 00:20

  不能与人说话,更不能心神不定,否则符咒不灵。初修习时可口中含水,符画好后,将姿势威灵入符胆,持符在香炉之前置举时,其姿势更应雄风,以降龙伏虎,鬼神伏藏之力注入符咒之中。念咒时应咒从心出,非于口舌之间念念了事。

  因此,咒语只是联系自己内心灵能世界与心外自然界灵能力量的桥梁。内心是一个小宇宙,心外就是大宇宙。咒语启动灵符,使天人合一。

  我想,人是从自然界中产生的,从受精卵发育开始到胎儿出世,完整反映了人类从大自然的进化过程,当然这个漫长而复杂的进化过程不会象达尔文想象的那样简单。既然人从自然界中孕育而成,当然与自然是息息相连的,关键是这种联系会是什么方式呢?

  道家讲究返璞归真、返归本源、人天合一,佛家要求明心见性,真是什么?本源是什么?心、性是什么?合一的本质是什么?我想,我虽然说不出真、本源、心、性、合一的本来面目,但应该与人类出身的摇篮——宇宙、自然密切相关的。

  人与宇宙的联系应该是信息的联系。

  既然人出生于宇宙、自然,人与宇宙之间就应该有共同的信息节律,这种节律在内修人体小宇宙时会被发现和认识,这样,就可以借助语言(如利用语言的音频等)来描绘节律的特征(语言本身只是载体),于是就形成人天联络的共同信息——咒语,所以,了解掌握了咒语,修炼(人天合一)就会有捷径,捷径就在于在咒语。

  人与天地的联系因人而异,这是因为人后天的思想、认知、生理特征是不同的,所以,人与自然交流的最佳的信息节律也会有所不同,悉心演绎每个人的信息特征,就会有不同的、最佳的信息节律出现,于是就会出现个性咒语。

  所以,同样一张灵符,一个咒语,修灵高者,运用宇宙力量就强,相对低者就弱。

  ※※※

  在实践课中,每次运用灵符时,我和晓风总喜欢学日本漫画《黄金圣斗士》的星矢,大喊一声:“燃烧吧,我的小宇宙!”

  然后全身青铜圣衣立即变成黄金圣衣——一击之下打败所有妖魔鬼怪,嘿嘿,假想假想。

  虽然没有喊传统的急急如律令的启符词,却也产生一定的法力。

  这种做法,当场就可以把晓月气死。

  这样,日子一天天过去了,直到六月,天气转热,但每天看着晓月忙里忙外,吃着晓月做的佳肴,住着干净整洁的房子,我玩游戏时,晓月常常坐在我身边织着毛衣,那恬静的貌样令人爱慕之极。日子安静有序。

  然而,天下不如意常十之八九,到了6上旬月,家里来了一个不速之客:方龙。

  “剑心,我暂住在你这儿一段时间。”

  “一段时间?一段到底是多长?”

  “大概一个月。”

  “真受不了你!”

  “也有可能是一年。”

  “我靠!”

  “剑心,你现在真的很不正常,想前几世,我们一直并肩作战,生死与共,现在你看看,胸无大志,毫无上进之心,晓月肯嫁里真是你多少辈修来的福!”

  “少来啦,我又不想争什么天下第一!方龙,为什么你总是纠缠不清,难道到了现在还对阿月不死心,非得当超级大灯泡不成?”

  正在我们吹胡子瞪眼睛之时,晓月进来了,她正在静坐,被我们俩狗咬狗的声音也吵醒了。

  “唉,你们俩老是这样,真是没办法。剑心,方龙是我叫来的,正如他说的,你要开始去冥界间层修行煅炼,增加经验。”

  我站起身来,张开嘴要抗议时,她用柔软的小手指顶住我的嘴,温柔地说:“我也希望你过着目前无忧无虑的平常生活,但你体内的灵能自与丹莲结合后,阴阳两极自然生成得越来越大,你若没有控制能力,会造成极大的危害!”

  “我们灵能修行者不管人事,不管政治,只想维护这个三维世界的平衡——我们是斗士,冥、魔两界就靠我们制衡,自从云岗镇出现血尸魔后,我有种不祥的预感。”她朝我调皮一笑,说:“我等了你起码有六七世上千年了,你难道要我没过你家门,成为你真正的妻子、并为罗家传宗接代、抚育后代之前,就当寡妇吗?”

  我颓然垂下头。

  方龙兴高采烈的在我身上边小跑打转边大喊:“战斗-战斗!战斗-战斗!”这无业游民成天就唯恐天下不乱。

  事后我问他:“你对我怎么这么热心啊!”

  “没法子啊,我命中注定,跟你才会一帆风顺,逢凶化吉,财源广进。否则,像你这个闷葫芦谁跟了谁头痛。”

  “靠!”

  周末,在晓月的押送下,我和方龙带着晓风、珠儿和小玲再次进入神仙学堂。

享受人生 发表于 2007-5-13 00:20

  “听说老大不再偷懒了,要去战斗提升经验值,我和玲姐、珠儿姐一夜未眠,想出了一个战斗计划表,你看看……”晓风边说边取出一张纸,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字,令我倒吸一口凉气。

  “省省吧,你们这些小鬼一边凉快去,要练自己去练!我这次是要静坐,向研究所的前辈们学习理论知识。”

  “静坐?那那,那和你平时睡觉有什么不同?”珠儿睁大眼。

  “当然不同,以前我梦见的是美女,这次只好梦见经文了。”

  ※※※

  7月5日,我和方龙进入自然之村研究所,学习百日筑基,练精化气。

  进入研究所必须是50级以一,及大师级的修灵者才进的去。

  我是非常喜欢这个研究所的,因为这是个自由的学堂,所有的人都按自己的方式,或讨论或静坐或思想。

  坐了一整天,我突然睁开眼,打了个长长的呵欠,问周围的一群人:“各位前辈,筑基之功,有没有捷径可以走啊!”

  “巫家南宗曾经有人尝试过‘神修法’,修法快而危险!像‘玄灵功’之类的修法即是神修法中的一类,其主张出神后,以原神采气,然后返修诸己等等的修法。”

  方龙站起身来,向四周鞠了一躬,严肃认真地说:“我个人觉得,如果一个肉胎凡身被突然带进另类空间,其危险是不可想象的,这就像一个顽童被带入车辆往来的马路上,其命运可想而知!关于所谓的另类空间也就是传统道门的玄门境界,或许对我们生活在具体的唯物世界的人来说是充满的新鲜的事物,但却并不是件好玩的事情!”

  “你试过。”我问。

  “没有。”方龙失口否认。

  “一定有,不然你不会这么清楚。”我冷冷地说,伸手掐住他的脖子狞笑说,“快教我怎么做,否则叫你做鬼去。”

  “剑心,一切灵能修习以顺其自然为好,妙悟出真机,”茅山教有位老头子劝我,“如果想走捷径,不如不要修习,反对你有益处。”

  其余的人纷纷认同,弄得我只好做罢。但仍有些不甘心地反驳说:“方龙为什么就可以走捷径?”

  “方龙的体质好,你也知道他的身世。他体内天生的阴性灵能非常厉害,他在少年时代,在配合一定的时机,就能够驾御天上的雷神之类。布云闪电之流的法术对他来说,如家常便饭。”

  “不过后来越发展越不妙,大概是因为是玄门的事情,他们几个道友斗法,然后‘采气偷功’等等的事情,与自然之道越走越远。这就是方龙一直没法毕业,练就元婴进来化虚之境。”另一位老头子直截了当地说出方龙的至命伤,“他现在的能力反而不如小时,就是太过执着的原故,反而偏离了自然,偏离了神明之道。”

  我沮丧地躺在地上,看着神仙学堂圣殿顶上不断运行的万千星河,心荡神驰,然后猛地坐起来,对方龙说:“走,我们去真枪实弹地除魔卫道去。”

  ※※※

  方龙带我朝后面走去。

  位于研究所的后面,有一个早代的大门坊,雕龙刻凤,飞檐翘角,在巨大的横梁上面写着四个古篆:“道取自然”。

  在传送门的门坊后面,有一个两平方米的五角魔法阵,那是一个西方式的传送门。据方龙介绍,这个传送门是自然之村与异世界沟通的十个传送门之一,是天地造化为自然之村的同时而出现的。

  我和方龙踏上五彩缤纷的魔法阵,方龙默念咒语:“召唤地的五芒,召唤水的五芒,召唤火的五芒,召唤风的五芒,伟大的王神啊,在我周围照耀五芒星的光芒吧,从上天的五芒中赐予我力量吧!” 那魔法阵的十条结阵线立即闪出耀眼的光芒,突然脚下金光大作,眼前一片迷乱,好像无数景像以每秒亿万次的晃动,明明好像看到东西,但其实一片空白,幻妙至极!

  一分钟后,脚下一震,眼前一切明晰起来,却令艾明如坠梦中。

  ※※※

  一到实地,还没看清眼前的情景,方龙就一把扯着我朝后面狂跳。

  “砰、砰”两声巨响从我们身后传来,我知道,在我们落脚的地面,被什么东西砸了下来,接着是无数的土屑滚滚袭来,顺间将我们所淹没。

  “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法咒显圣灵!”方龙取出无数张灵符,咬破指头点在符上,然后大喝一声,各类符咒化为五光十色的火箭电光,还有冰棱,铺天盖地、没头没脑地朝后面击去。

  “嗷——”的一声厉喝,那股威胁我们两个小命的气势削弱了,漫天的尘土也渐渐地消散,我这才站稳脚跟,看清我所在的环境及目前面临的状况。

  这是一个高耸入云的绝峰顶端,但这座山峰和我以前见过的任何山峰都不同,寸草不生,且冒着硝味呛人的浓烟。很显然,我们现在处在一座火山口上。只是,脚下没不觉得炙热,头顶上的乌云盘绕,形成一个空洞,洞上黑乎乎看不到尽头,无数的风从我们脚下向上升腾,将我们的衣服头发上卷,不少尘屑由下而上吹入鼻孔,将呼吸堵塞。

  幸好我在方龙的提醒下,早已经将外吸调为内息。

享受人生 发表于 2007-5-13 00:21

  至于另外一边,躺着一个长十几米的庞然大物,两个头顶长角的头,样貌丑陋,肚子胖如熊体,马足虎手,手中抓着粗达一米巨大的狼牙棒,赤体无衣。这只庞大的怪物正在地面上挣扎, 那笨拙的样子,活像只被翻转的乌龟,可怖又可笑。

  ※※※

  “在冥界,通往地狱的共有十八关。后人不懂内中行情,都把它描写成十八层地狱,其实有三层是在冥界与人界的中间,我们叫它为冥界间层。每一层都有厉害的魔物看守,现在我们看到的,是第一层的守护魔:朱眉魂魔。”

  “这家伙虽然力气惊人,但好像并不可怕。”我看他的样子,禁不住笑道。

  “刚才要不是我拉得快,你可就要变成肉酱啦!”方龙一边说,一边取出他的sony数码DV机,恨恨地说,“我这次花了血本,买了当今最尖端的摄影机,就不信在这个空间会拍不了影像!”

  我看着他呆了,原来这家伙这么用功窜掇我来冒险,是出于这个目的啊!

  “别发呆,那朱眉魂翻过身来了,你快去打呀!”方龙一边说,一边推了我的后背。

  我只好冲过去,凝聚全身灵能,以神拳为形式,聚起一团团能量球,朝那怪物打过去。

  “轰”的一声巨响,朱眉魂又被击倒在地,但这次却刚好是正面向下趴着地面,令他趁我我凝聚力量时,很快爬了起来,嗷嗷怒吼着高举狼牙棒朝我砸过来。

  我只好左闪右避,上跳下跃。不时抽空向他发射符咒和灵能球。

  这和两年前拼斗忝衣子时有点相像,只是,我现在的力量大大超过以前,灵活度更是不可同而语。这是这只魔皮也太厚了点,我花了共两个时辰,找到好机时,连用了四张晓月亲自画的五雷符,才将这家伙击成粉末。

  ※※※

  “咔!停机!剑心感觉怎么样?”方龙收起摄影器材,像电影导演一样叫了一声,然后抹着大汗笑抚慰我说。

  “这就是你说的小动物吗?你一定想谋财害命,这么个庞然大物,这么利害的魔兽,你居然让我一个人去打!自己却趁机又想利用媒体挣钱。”我抓住他的衣襟,惊魂未定地骂道。

  “等等等等,我这是为你好啊,这次是锻炼你的灵能耐性和再生能力,你想一想啊,这只魔兽除体形大点,皮厚点,再就是笨手笨脚的,有多少危险啊!”

  “有没有危险,你试试,等你打累了,不小心被它一巴掌刮一下,非见你的奶奶不可!”我仍然余气未消。

  “少埋怨啦,你现在看看你的涌泉穴,就是足少阴肾经上的那个要穴。它位于足底中线前、中三分之一交点处,当足趾屈时,足底前凹陷处即是。现在感觉怎么样?”

  涌泉,顾名思义就是水如泉涌。水为生命之源,是生物体进行生命活动的重要物质。人体肩上有一肩井穴,与足底涌泉穴形成了一条直线,二穴是“井”与“水”上下呼应,从“井”上可腑视到“泉水”。有水则能生灵,涌泉如山环水抱中的水抱之源,二穴可使人体形成了一个强大的气场,共同维护着人体的生命活动。

  “是的,有感觉啦,在打斗时,我觉得这个涌泉穴源源不断地给我输送灵能!”打开了涌泉穴,又内视到涌泉穴的一种特殊现象————穴位闪烁的现象。最初打通涌泉穴,反应是穴位在跳动,后来只是身体感觉到穴位畅通了,真气出入无阻了,再后来就是内视到的涌泉穴是一个透明的“亮点”,这种“亮点”现象持序了很长一断时间,随着功力的增长,有一天在练功中突然感觉涌泉穴不再是一个不动的亮点,而是在不停的闪动,并且亮点也比原先大了很多。

  “现在你明白了吧,剑心!从修炼灵能的角度讲,涌泉作为能量之源,打通开启涌穴显得尤为重要,开启涌泉穴就如同打开了一个能量的仓库,可使能量(真气)源源不断补充到身体中。这只怪兽让你打了三个时辰,也刚好让你慢慢地将涌泉穴由窄扩大,由慢变快。”方龙严肃地说,然后抹了一把委屈的泪,“现在知道我用心良苦了吧,晚饭这餐饭钱要你付,而且要在三星宾馆吃!”

  ※※※

  解决了朱眉魂后,我跟着方龙顺着右侧的一条小道,走进了位于山腹的一个巨大的山洞。

  “对了,我们解决了守护神,那间层不是没人看守了吗?”

  “哪里,这种怪物是生地精邪凝集而成的,这只没了,明天立即生出一只来,所谓生生不息就是这个道理啦!”

  进入山洞,那是一个怎么样可怕的情景啊,数百米高的空间,头上怪石嶙峋,一条宽三米、弯弯曲曲的黑褐色的道路像条蚯蚓一样,向无限黑暗的地底延伸。

  在道路两边,即是深涯,深涯也有数百米深,涯底火红色炙热的熔岩滚滚,不断烝腾着浓浓的硝烟。整个巨大的地洞既酷热又呛人。和刚才在山顶的狂风处境相比,有如天壤之别。

  “我们现在要去哪?”我抹着满头汗水问,这个洞即可怕但也让人放心,因为好像看不到有什么魔物。

  “你要专注精气神,你以为这是来度假的地方吗?更厉害的魔物潜藏在暗处。这第二层我并没来过,可不能像刚才一样救下咱俩的小命。现在我的生命和财运就靠你了,别掉以轻心,这鬼地方,害死了多少修灵者知道吗?”方龙扛着摄影机紧张地四下张望。

  我立即闭目凝神,以灵能启开天目,然后,我就看到前面十米的地方,有一团薄薄地粉红色的云雾渐渐地向这边移过来。

  “第二层是什么怪物!”我全身警戒,问方龙。

  “叫铁云罗邪精,善施云雾,形若小儿,脑后有目若电光,手足如禽爪,最擅长黑巫术中的三昧邪火,被它击中,火不能灭,直至全身化为灰烬。”方龙紧张地说,“你发现它啦?”

享受人生 发表于 2007-5-13 00:22

  “是的,我可以肯定它就已经到五米外了。咦——”我回头,发现方龙这死家伙已经向后飞跃,一口气跳出二十米外。

  ※※※

  在我分神间,一道炙热无比的火舌立即朝我袭来。

  还好我有准备,一个后翻身,躲了过去。回过头,看到那怪物已经现身,身子如晰蜴,长有一双红色肉翅,脑袋却酷似婴儿头,只是眼睛是长在脑后的,眼睛一转,锐利如电,可见这只怪物不仅攻击力高,闪避能力也是惊人的,比第一层那只笨拙的朱眉魂要利害百倍。

  ※※※

  风水轮流转,现在轮到我被追着狂打,因为害怕那三昧阴火,我只有左闪右避,自顾不暇。想开口叫方龙来帮忙,哪知他只会躲得更远远的,用数码相机不断拍下我被折磨的景象。

  可以说,我凝集灵能打它一下,就会被它用盛怒的火舌连击三次。这家伙发招根本不用准备,想发就发。

  半时辰后,我觉得自己已经精疲,准备逃之夭夭。刚转身要飞奔时,发现,那怪物吐出的云雾,已经将我的后路给封住了,当我冲进去时,全身像浸在开水中一般,身形立即变得无比缓慢。

  正狂想办法逃命时,正如方龙说的,命不该绝,救星来了——

  ※※※

  只听娇叱,一道水光从上空铺射下来,立即将铁云罗罩住。水克火,立即使那只怪物难过地停滞不前,接着一道紫金轮和一道金光熠熠的剑气从天而降,那只把我折磨得半死不活的可恶的铁云罗邪精立即被那道金光万丈的剑气劈成两半。

  一道彩霓从天而降,散发着郁金香的气息,整个天地立即变得生动和欢乐。光彩降下后,一个秀丽绝伦的仙子出现在我们面前。

  “晓月!”我冲过去,紧紧地抱住她。

  晓月的出现,让我欣喜万分,一脚将方龙的数码摄影机踢开,骂道:“不需要你这个向导了,老子现在有最好最漂亮的保镖护送我出冥界间层。”

  方龙一边捡起摄影机,一边讨好晓月说:“你别误会,我是想煅练阿心的巫术,激发他体内无穷的体能,不然又怎能配得上你呢?刚才我也关心剑心的,你看,我们不是同时出手相救的吗?”

  晓月白了一眼,取出香拍在温柔地我的额上抹了抹了,令方龙炉火中烧,而我大叫痛快。

  “你怎么来了!”我拉着晓月,轻声问,因为我发现她面有愁容。

  “阿新在珠儿他们几个小鬼的帮助下,在云岗镇找到了血尸魔出现的荒野,但现在他们被那个被冥气笼罩的荒野给困住了。”晓月担忧地说,

  我一听大惊。

  原来,阿新为了查找血尸魔,一直呆在云岗镇,而X战队少了阿新这个司机兼管吃管住的保姆,除灵日程无法开展,毕竟他们还是学生兼穷光蛋,而附近的怨灵都以让他们清理干净,就是一些可怜的乡下野鬼也都让他们收拾的收拾,超渡的超渡,再也找不到半个了。

  于是联系上阿新,也知道了血尸魔和黑衣人的事,虽然我一再要求阿新不能告诉小玲他们以免他们又冲动干扰学业,但现在连我也失踪了,阿新只好求助他的小战友了。

  7月8日是周六,阿新托同事开快车送他们到了云岗镇。

  7月9日,他们运用晓纯文制造的电脑搜灵器进行地毯式的搜索,一般来讲,修行者中,弱者以五行罗盘,根据五行方位和阴体感应确定方位,但方龙和晓风,在临水教晓纯文的帮助下,已经依照这种原理改装了现代的搜灵器,那是一个类似小型笔记本电脑的东西。终于在离云岗镇南部深山的一个荒野里找到事发地点,还找到了林军的尸体。并向一直非常关注此时的晓月报告。

  ※※※

  然后,正当他们还要搜索时,所有的音讯就立即断了,晓月心灵剧震,感到不祥的事即将发生,立即先赶往自然之村,通过传送门传送到冥界间层,刚好救下了我。

  “我担心的不是血尸魔,而是那个黑衣人,我直觉告诉我,那是巫教的一个高手,只是擅自修习黑巫术走火入魔。他才是最具危险的人物。我好担心阿风啊!”晓风说到后面,声音有点发颤。

  事不宜迟,我们三人当即离开冥界间层,通过我们的腾跃术,穿山越岭,直线直奔岗云镇。

  ※※※

  风突然大起来,乌云密集起来。山野的气候变化太无常了,转眼间,天空就在瞬间变了

  “怎么啦!”小玲似预感到什么不对劲,连忙问。

  “电话没有信号了!”阿新不停地按号码键,一脸焦急地说。

  珠儿站荒野的一个断崖顶站,看着下面升腾起来的浓雾,紧张地对大家大叫声:“晓风快放金光咒,每人都加持一张。”

享受人生 发表于 2007-5-13 00:23

  “知道了!好重的妖气,这下可刺激啦!最适合小号练级了。”晓风毫无畏惧,他一边说着,一边凝聚灵力,大叫一声,“神兵火急如律令,法咒显圣灵,金光护体!”五张符咒立即化为五道金光,自觉地注入阿新等五人的眉心,守住灵光。

  然后,按晓月来前传授的机宜,在最向阳的一块土地上,用巴掌大的幡旗十六枝按三才、五行和八卦的方位,以一种奇怪的方式分别插在地上,然而默念奇门遁甲的咒语,在四周形成一般灵力屏障。

  在晓月的催促下,阿新和小辉拖着林军的尸体,和小玲、珠儿踏入上古传来来的黄帝驱邪避煞阵。

  就在这一会儿,四面八方汇集了大团团的黑雾将他们团团围住,阵个奇门阵法立即发出一片椭圆形的光幕,将黑雾抵挡在外面。在黑雾中,他们看到,无数恶灵迅速将我们包围,好像从地狱里释放出来的恶鸟,震耳欲聋般凄厉地惨加着,发了疯似地从四在八方向他们围攻过来。

  小玲不感再看下去,因为越到后面越恐怖,甚至地面开始伸出无数双乌黑流浓的残肢断臂。

  “这样下去可不行。”小玲边说,边熟练地在键盘上输入一串文字,敲了一下回车按钮,在搜灵器的中间,伸出一根天线,然后听“嗡”的一声轻响,发出微弱的电波,朝四周八方散去。按现代灵魂学说,灵体是由一组特殊的记忆光波组成的,因此只要制造出一种相似的光波,就可以撞到灵体,返射回来,这就如灵体雷达一般。

  “你在干什么?”阿新说。

  “我在探测是什么魔物在主导这一切,我认为这次对我们进攻是有意识的,就像上次朱琳琳事件一样。”小玲冷静地说。

  “是的,知已知彼,百战不贻。”小辉也说。

  “算了,就算是那个黑衣人主持的,那又怎么样,我们不能撤掉阵式找他算帐,更何况我们能否打得过他还不以打包票呢!我看,小玲试试能不能用搜灵器向南边发求救信号,希望晓月能及时赶来。”

  “好的。”小玲无紧张起来,随着“嘀嘀嘀”的响声,在搜灵器的液晶屏幕上,一轮轮光圈不断地缩小,最后固定成为一个深红渐黑的污点,,朝迅速朝他们这里袭来。

  “好重的怨灵力量,”珠儿说,“那般力量正在靠近,在西南方位,晓风、阿新和我赶快施咒,不要让他破坏阵式。”

  “好可怕。”小玲打断他说,“大家要一起施咒,根据红点显示的数据,这个灵体的怨气浓度达二百p,相应的灵能达三十五R,超过珠儿和晓内两人的水平的一倍一以,因此我们要小心,借助经符和法咒,只要能阻挡得住他就算成功了。”

  说完,他们五人齐齐念咒,身上的符咒立即化为电光、白光和金光,向西南的黑雾射去。

  “壹——”的一声幽深的惨加,一道红影从浓雾中被震飞出去。

  “成功了!”三人齐声欢呼,但又马上发现,那红影又冲了过来……

  ※※※

  “我感受他们的搜灵器的求救信号。”晓月忽然松一口气说,“看来他们还算机警,及时用上古驱魔阵将妖邪挡住了。”

  “我也感受到了,在西南二十公里的地方,我们快赶过去,应该还来得及。”方龙振奋精神,因为在冥界间界的恶劣表现,晓月一路对他颇为冷淡,而他一路上也非常积极,跑得比谁都快,时刻都要在晓月面前表现一番,现在机会来了,他立即运起灵能,化为他招牌巫术紫金轮出来。

  在接近三里时,漫天浓雾将我们的视线阻碍。

  “晓月教主,现在妖气冲天,马惊蹄乱,不辨东西!”方龙夸张地叫道,故意装出对晓月毕恭毕敬的样子,学《倩女幽魂-道道道》里的说话。

  晓月并不稍停冲势,而是默念经诀,手中立即闪现出她的那把小巧的金钱剑,一道金光从剑尖射出,然后娇喝一声:“人剑合一!”

  剑光暴涨,与她的也闪出金光,身体的金光在与剑光的速度同等同,人剑立即合为一体,实现峨眉山剑术人剑合一的最高境界。

  我有样学样,立即在拳头凝聚灵能,立即闪现出一团白色的能量球,并向前射出,而我自己的护体灵光也暴涨形成屏障,在身形与拳劲合而为一时,我也大喝一声“人拳合一”,心到意动,我的人形与拳劲也合为一体,追随着晓月向妖雾深处疾射。

  方龙也大喝一声“人掌合一”,他紫色的身形与紫气掌轮合为一体,紧随我之外向前狂冲。

  这样,一道金光、一道白光、一道紫光先后冲进了妖雾包围的最深处。

  ※※※

  此时,阿新、晓风、珠儿等五人灵能消耗得七七八八,每个人都气喘嘘嘘,满脸通红,汗流浃背。

  那永远也打不死的红色的神魔,已经冲破了外围的八卦阵幡,只剩下五色经幡形成的五行阵形在保护着他们,好在这五行相生相克,虽然光罩不断被妖雾和那只神魔削弱。但又会吸收天地原始力量自动生成,只不过越缩越窄。

  现在,那魔物已经冲到五米外的光罩,他们已经可以清楚地看到她只魔物的模样,出乎意料的是,这只怪物长得有如放大十倍的鹦鹉,只不过是两首一身,锦毛赤嘴,但口中狂吐冒着浓烟的猛烈的火焰。

  在紧要关头,数声长啸由远至近传来,他们大喜过望,大叫:“晓月!”“姐姐来了!”“老师!”

  “大家跟它拼了!”晓风立即意气纷发地说,不顾阿新阻拦,率先冲出阵式,全身凝起白光,口袋的剩下的灵符,一张一张升起化为电光,朝那只怪鸟击去。

享受人生 发表于 2007-5-13 00:23

  那只怪物显然被这我们的啸声吓了一跳,竟不注意被晓风的灵符击中,跌飞出去。

  然而,紧接着,一阵低沉古怪的铃声响了起来,若有若无却打在晓风耳里有如雷鸣一般。那只怪鸟猛地精神大振,不顾一切朝晓风扑来。

  晓风的灵符竟不能阻它片刻,在急思退避时,珠儿也冲出阵外,一道金光咒,化为剑气随晓风的电光射去,两股力量终于阻止了怪鸟的进攻。

  那邪恶的铃声急地急促起来。怪鸟怪叫一声,转身准备向外疾飞。

  这时,晓月的金光剑气射至,剑气暴涨如十倍,方圆百米都被她愤怒的剑气笼罩。怪鸟知道自己已被晓月的剑气锁住,不再外冲,反而狂吐冒着毒气的烈焰,朝晓月对冲过来,似乎要与她同归于尽。

  晓月冷喝一声:“找死!” 同边以传心术,要我和方龙朝西北方的铃声追去,勿必截住真凶——黑衣人。

  我和方龙立即一个转弯,一白一紫朝西北冲去,只听后面一声惊天动地的爆炸声,无数带着火花的气浪向我们袭来,推动我们冲得更快,有如脱缰之骏马。

  我知道,那只怪鸟完蛋了,在爆炸的中心,妖雾纷纷散去,越来越大。

  现在轮到那个黑衣人了。

  临近西北时,我们感觉到前面就是断崖,连忙落下身形。而另一道黑影,如一只邪恶的神邪,如离弦之箭,跳下崖壁,随着崖下浓雾深处飞去。我们因为为下面情况不了解,不敢穷追。

  在崖边,我们发现了一只状似一个骷髅外形拳头大小、黑红相间的铃铛,方龙如获至宝地拾起。

  这时,荒野上空的所有妖雾都已散尽。

  晓月带着阿新、小玲、珠儿他们跑过来与我们相会,自然一番劫后重逢的欣喜和热泪,特别是小玲,一如既往地扑入我的怀抱。

  在方龙的怪叫声中,我问晓月:“那只魔物是什么东西。”

  “又是来自冥界的守护魔兽,负责第九层的矩明魔。你们有没有截住黑衣人?”

  我摇了摇头,“给他跑了,不过他跑着慌张,留下了一只铃铛。方龙——”

  方龙只好拿出那只古怪邪恶的骷髅铃铛。

  晓月一看,脸色一变,沉下间量说:“阴阳教的镇教之宝:惊魂铃!”

  方龙嘻嘻一笑,说:“正是。我估记一定是阴阳教收徒不慎,出了妖物,这下我可发了,非得敲惠直一笔不可。”

  惠直是阴阳教的掌教,上次在千年战我有见过他,是个笑呵呵没什么脾气的老头子。上次亚仙说过,阴阳教就因为掌教一向老实随和,结果徒众良莠不齐,出了许多不良弟子。

  ※※※

  晓月一步步地走到崖壁最高处,站在崖壁边缘,望着谷下的滚滚浓雾,阵阵山风吹得她的一身劲装猎猎作响,更显得风姿卓约,英姿飒爽,如神女下凡。

  我来到她身边,轻声说:“怎么了?”

  晓月朝我轻轻一笑,紧紧握住我的手,却摇了摇头。但我看出她坚定的眼中流露出一丝惊虑,这种神态,只有我在和丹莲破开暗黑大门前才看到过。

  解决了炬明鬼者后,晓月和阿新带着小玲等四个麻烦小鬼回儒里县。

  晓月准备随方龙去拜访三闾教掌教方健雄,商讨如何追究阳阳教惊魂铃和黑衣人的事。

  这些教与教之间的事最复杂也最麻烦,我当场就要求不参与。

  分道扬镳后,我就近到明宁市一中看望我的小表妹阿莹。

  在此之前。阿莹已经多次叮嘱我要去看望她。说实在的,我已经有两年没去明宁市一中关心一下她了。因此,这次她生日,我无论如何,也要她过第一个成年人的生日。因为她今年刚拿到身份证,不知不觉地她已经18岁了,高二学生,真真正正的成年人了。

  阿莹并不是我的亲表妹,她是我姑妈养女,从小寄居我家,与我亲梅竹马,对我非常依赖,以前给我带来了许多麻烦,但同时也给我带来了无数的欢乐。

  夏夜星光点缀着美丽的天空,微风袭来,无比的清凉。我提着一个蛋糕,站在校园门外,等阿莹上完最后一堂课。

  好不容易地等到自习课完毕,我伴着阿莹在一中大门外的沙溪河漫步走着。她的小手紧紧地挽着我的臂弯,虽然有点不适,但小从我都牵着她的手过来的,现在这点亲热并不算什么,而且在明宁没熟人看见。

  波光在晚霞中无比绚烂地映照着,如彩鳞如缎带,夹着河里水草味的清风,像一双美妙的手,轻揉著她俏丽的及肩秀发,吹出阵阵馨香令人陶醉。和以前相比,现在的她显得更成熟温婉了些,也更加丰满了妩媚了。

享受人生 发表于 2007-5-13 00:24

  “阿莹,累不累?”我问。

  “我不累,真希望这样一直走下去。”她微微轻叹说,“我昨天看了一部电影,里面有一首诗,如美:十里平湖霜满天,寸寸青丝愁华年。”

  “哦。”我嘀咕着,其实是我累了,提着大蛋糕,真不知道她为什么要叫我陪她沿着河边的堤坝上散步,好在和那些恶鬼斗了半天,现在看到河水、绿坡、草丛、小船和垂钓的人,心里平静和温馨了许多,美好的景象驱逐了残留在脑海里鬼怪的恶模恶样。

  “今晚可以睡个好觉了。”我笑说,“我肚子饿得咕咕叫了,你快带我到你选好的餐厅啊,,今天表哥请客,可以多叫一些同学来。”

  “嗯,还好……”

  “什么呀,你一脸白痴一样的傻笑,到底有没有听我说话。”

  阿莹侧过头来,娇媚的笑了:“哥,你每一句话我都听得清清楚楚的,但不知道你在讲什么。我好幸福啊,有六年了,像今天这样,哥带着我散步,以前的日子真美好啊,有时我真不希望长大啊,长大了,人烦恼反而更多了。”

  “真是少年不识愁滋味,为赋新词强说愁。”我耸耸肩,我知道小表妹对我有“非份”之想,但我已经和晓月定婚了,她应该摆正位置了,老实当我的妹子。

  这时,堤坝的尽头,已经到了一座小桥,小桥边上有一栋木制的阁楼,飞檐翘角,精致典雅。

  里面早候着几个穿学生制服的男女学生,一看阿莹和我走进来,立即迎了围在身边叽叽喳喳地说话,女生手上是精美的礼品盒,而仅有的两名男生则端着鲜花,其实一位长得比我稍高的英俊学生手中,拿着是红玫瑰,看来是阿莹的追求者。

  阿莹浅笑着接过他们的鲜花,看起来挺开心的。

  几位女生将她从我的身边扯走,在一旁笑嘻嘻地嘀咕着,边朝我指手挥脚,好像在询问我的身份底细,或者对我的外表评头论足。

  我和两名男生握手,互相介绍:“我叫罗剑心,是阿莹的表哥,谢谢你们参加阿莹的生日宴会,希望今晚的盛会每一个人都开心。”

  他们都有些腼腆地介绍各自的名字,其中那位拿玫瑰花的男生更是兴奋得满脸通红,双眼发光,说话发抖。

  我叫了满满一桌明宁市的佳肴,八个人包了一个厢房,闭门聚在一起为阿莹吹蜡烛过生日。并依这群学生所谓成年人的要求,叫了几瓶了长城干红来。

  阿莹先喝了一杯酒,随后喝了第二杯,话又多起来。她再要喝第三杯时,我笑着拍着她头说:“你今天晚上兴致这么好!别喝了。”

  阿莹清澈的目光在我脸上一扫,懒洋洋地说:“我很好哇。”她喝完第三杯。她酒量不坏,不过她闹闹嚷嚷,已经有点儿醉,嘴里随便说话,说傻话。

  为了增兴,我建议说:“大家一起说个绕口令儿可以吗?”大家答应了。于是我说:

  山前有个崔粗腿,

  山后有个粗腿崔。

  二人山前来比腿。

  也不知崔粗腿的腿比粗腿崔的腿粗,

  还是粗腿崔的腿比崔粗腿的腿粗。

  每人说了一遍,结果越认真出错越大,出错就出丑了,惹得大家哈哈大家,注意力就不再放在酒上了,我暗自窃喜自己的诡计得呈,说实话,如果真的让这群学生喝醉酒,我非倒大霉不可。

  出人意料的是,真正把绕口令说得最好的,是那个送玫瑰的男生。

  ※※※

  吃完饭,阿莹半醉半痴地把大家赶回家,包括那个依依不舍的男生。

  她说要我给她买衣服,当今晚的生日。

  “你不是很多衣服吗?”我无奈地说着。

  但她听都不听,只是扯着我来到附近的一个衣服商店。

  今天她穿着一件有着很好的花图案的吊带长背心,配同样细吊带做腰带的短牛仔短裤和中吊带背心加中吊带的吊带牛仔裙,显得非常可爱而且全身散发着青春气息,如一朵盛开的芙蓉花。

  在商店里,她选了一条耐克的少女运动系列单摺的白色牛仔短裤。一只非常优雅的古纸牌小牛皮的白色皮包,虽然不是什麽名贵的包,但采用了内装扣用磁铁,而且还有一个化妆袋和内镶镜子,非常好看,那式样很对我的心思。

  她手紧挽住我,就像情人一样,令我非常尴尬。

  而最让我心疼的,是我的钱包缩水了一半,只剩下住宿和回家的钱了。

享受人生 发表于 2007-5-13 00:26

  回到家,是7月中旬的事了,回学校销假后,就如常上班授课育人。

  这段时间,晓月还没回来,但电脑有她的留言,说事情变得更复杂了,要一个星期后来能回来。

  没有晓月的家,我觉得好像少了灵魂一般,每次我从她房前经过,总像看到她仍坐在屋里,然后消失,我知道,她的身体还在屋里,只是转到另一个空间罢了,在这个空间,我还能闻到她身上那独特的郁金香的芬芳。

  7月15日,我从报纸上看到,与闽西毗邻的JX省松兹市数县的村落陆续发生的鸡鸭死亡,被诊断为疑似高致病性禽流感病例,其中以虎山县禽顶乡最为严重。

  一时间,连我们所在的县里,鸡价大跌,没人再敢买鸡了。

  17日,松兹市有关部门紧急部署免疫接种工作,要求与禽顶乡相邻的水口镇、花桥镇、三久乡等七个乡镇在7日清晨6点之前,对辖区内的十万多只家禽全部进行疫苗注射,并对45万平方米的内外环境消毒。

  18月,疫情得到控制。

  然而,20日,疫情却进入县城城区进一步扩散,并开始出现人传人的病例。

  此后报纸上的相关疫情的报道就此停止,而大批的武警和军队开从闽西开往邻省进行支援。我猜测,一定出了什么问题。

  25日,阿新授命前往调查——因为他在处理“疑难杂症”的能力,经过几家媒体的传播,而在警界上传开来,经常被呼来喝去用于救急,而这家伙却乐此不疲,俨然一副高级神探、救世主的面貌频频出现在人群中,明里调查暗里用灵能,结果再繁杂的案子都让他揭起来,来龙去脉一清二楚,令同行们五体投地。

  ※※※

  但是,这次,阿新陷入了迷团和怪异之中,怎么也量不出头绪来。

  28日,阿新打来电话找我,要我前往协助调查。

  “老大,行行好,帮帮小弟一把吧,这次关系到我的荣誉和前途,关系到我的家庭你的嫂子和未来的孩子!”阿新在电话的另一边苦苦哀求,同时发生抽泣声音,言情并茂,生动感人。

  但是,我正在玩天骄练级,这时,除非是晓月有事,否则谁也动不了我的屁股,而且晓月从不会这么大煞风景。

  “晕,怪又成片地冒上来了,喂,你等等。”我放下电话,转动鼠标,在电脑游戏天骄秦殇里控制我的刺客角色,隐身埋下毒气陷阱,将安阳怪成片成片的毒死。大喝一声“全倒”,半晌才接过话筒,笑道:“你说什么嫂子孩子的,听得我糊里糊涂的,能不能再说一遍好吗?”

  “我靠,弄了半天,你根本没听啊!白浪费我的表情了。”阿新气急败坏,但只好吐着粗气再重复一遍。

  “喔,这种俗世之事,该由政府来管,不然纳税人养你们干什么用啊。至于你的荣誉你的老婆关我屁事,休想叫我在大热天跑去那么远的地方,万一被感染怎么办?我是独生子,还得传宗接代呢!”

  “剑心,求求你有点责任心好不好,现在疫情出现了新情况,并不是禽流感那么简单,我觉得是有疫鬼在做怪,但半点灵能都察不出来,非得你出手不可,否则天下老百姓就遭殃了。和灵怪有关的事,如果你不来,我就求晓月,她不会袖手旁观的。”

  他在电话讲起此行,原来,此次鸡疫不仅使数十万只鸡感染,还传染到了人身上,先是农村,后来漫延到了城市,共计有数千人出现了症状,全部封锁了,仍然找不到病源体,使得城市居民疫情人数在一天天增加。

  因为军队将整座城市包围了,医院住满了人,任何市民都发了口罩和手套以及各种中草药,但收效甚微。现在人心惶惶,又都不得出来避难,长期以往,所有市民只有困在城里等死一途。难怪阿新会这么着急。

  “看来真的出大事了。她妈的,老子刚刚被方龙这家伙折腾了半个多月,好不容易抽空玩玩游戏,现在你又将麻烦找上来。命苦啊!”

  我一边悲叹,而此时,晓月已经离开儒里前往武夷山拜望三闾教方健雄,不在家里。晓月又一向不喜欢带手机,也无法联系她。

  思索半天,最后留下书信,一个人起程前往松兹市找阿新。

  坐了五个时辰的火车,在离松兹市七十公里外的鹰城车站下车。这时,阿新的车子停在车站外接我来了。

  “兄弟,你怎么成了这副模样了!像是刚从非洲刚果的战场过来,或是刚被绑架了一样。”我看到阿新的样子,吓了一大跳。两个月没见,这家伙变得面黄肌瘦,双眼红肿,头发蓬乱得像个鸟巢,原本光滑的下巴,胡子密麻密麻地长了起来。

  “所以我才向你求救来了。”他双眼噙泪地望着我,令我全身乱起鸡皮疙瘩。

  乘上阿新的警车,行使了两个时辰,就到了松兹市的城效。离城市还有两公里,而外围荷枪实弹布满了军队的哨岗和铁丝网。层层关卡把关,军队严阵以待。和上次在安雄镇的戒严的松散简直就是天壤之别,令我的呼吸也急促起来,精神也变得紧张而亢奋。

  由于阿新有特许通行证,我们在层层关卡中顺利过去,并抵达最外围。这时,城市的水电脸政党供应,但所有的生产和经营已经全部停止,街道上只开有政府的宣传车,高音喇叭要求市民呆在自己家里不要出门。

享受人生 发表于 2007-5-13 00:27

  据说,市政府长官也在闭路电视里演讲,也要坚守在岗位上,决不离开,要与市民同甘共苦,共度难关,因此整座城市的秩序还算保持着稳定。

  ※※※

  阿新首先带我到市防疫站了解目前疫情的最新情况。防疫站里挤满了政府官员,他们拿着各种消毒工具在不断地进进出来,有的是拿着各种数据在相互传达。可以说,在近二十年来,防疫站还是头一次这么被重视过,而陈旧的办公大楼,就显得与其重要性有些不对称。

  “已经有三千二百十五人感染疫情,全市大小病院已经住满,但各街道办事处、各社区居委会,每天都在输送感染者达三十人以上。”阿新身边一位防疫站的负责人沉痛地说,“我是不相信鬼神之说的,但从古到今,民间都有疫与恶灵的传说,而我自己的家乡,每年都有烧花船送疫神,加上我是阿新的好朋友,他的巫术我看过了,这只说明确有特异功能,我只希望你们的特异功能能解救二十五万松兹百姓。”

  我点点头,看着这沉甸甸的数据,想着一路上,街道两边的惨淡和不断从民居中传来的恸哭声,我的心被揪得紧紧的,早已下定决心,在彻底解决这次可怕的疫情,不客是神魔也好,还是人类本身自作孽也罢,都要尽自己最大的力。

  当即,我问了松兹市最高的建筑后,就飞身从窗外跳出大街,在那个防疫站干部的目瞪口呆中,如一只巨鸟般轻盈快捷地向市北飞去,我隐约听说后面的杯子摔破的声音。

  位于那里的最高建筑,就是松兹广播电视大楼。时间就是生命,每流走一个时辰,就有一个人生命受到伤害,危在旦夕。我已经顾虑不了那么多了,管化什么惊世骇俗。反正阿新也会用精神分裂、压力过大产生幻觉之类的话题来善后。

  ※※※

  在广电大楼的天台上,我冥神探测着方圆二十多平方公里的城区,一块接着一块,逐区逐巷。我发现,整个城市都笼罩在一片茫茫然不可测知的黑冥之中,但却很淡,而且是浅红色的,非常均匀,更显得异常妖异。我这才感受到问题的严重性,感受到阿新身受的压力。

  是的,这是有魔怪有意为之的,那个魔怪,一定是通过这座城市的天然阵式,将属于病疫的黑冥散布在城市,一方面让它为所欲为,另一方面增加它的隐蔽能力。

  ※※※

  不知不觉得,天渐渐暗了下来。

  作为一个巫师,我头一次感觉到压在肩头沉重的责任,晓月既然不在,那就只能靠自己了。好在我已经学会了上次晓风修习的“五帝尸解神杖法”,就是真的中招了,还有一命可逃。但还是小心为上,不敢托大。

  一轮圆月升了上来,“那时明月在,曾照彩云飞”,想起以前多少次在晓月相依在高山上赏月,就倍增我的思念之情。而现在的月,不是外面的月了。此时的月是红色的,而天空黑蓝得像无底的深渊,在月光四周,飘散着若有若无的紫色妖雾。

  一切以小命为准,于是在身上画了三道金光符,“腾腾金光速现,护体真神,急急如令!”金光咒立即化为一道金光,然后老实地戴上帽子、口罩和手套。

  我已经探知,在城西的一片住宅区里,有一股强大的怨灵突然从我的感知中出现,在缓缓地移动,像一只巨大的怪兽,正一栋楼一栋楼地吞啮着那里的生命。

  已经是八点多,住宅区及居委会的小巷都没有熄灯,但每一扇房门都关得严严实实,楼道里一片漆黑。四周飘着一点点苍白色的小点,这些由魔物带出来的冥光,若非我开了天目,平常人是看不出来的,幸好这些冥光,让我知道了它的行踪。

  我小心翼翼地绕开这些有灵性的小白点,一路小跑着奔出了我所在的小巷。夜凉如水,整座伫木场的空地里杳无人迹,透露着几分荒凉的味道,这让我一阵小凉和孤军作战的不祥之感。

  ※※※

  一个人形出现在前方。刚开始感觉是一个有四只手一只脚的家伙,但用肉眼看时,却是一个穿着黑衣的人,眼睛射出妖邪的暗紫色的光芒。

  他一边走着,一边念念有词。

  我预感到自己就快发现鸡疫传播的秘密了,一颗心开始扑通扑通地跳动,急忙撒开腿追了上去。无数的小白点在夜空中飘荡,穿过一条条小巷,从四面八方汇集到居委会的游乐场上。我惊异地发现,操场的正中间站着一个黑黝黝的人影,数以万计的小白点在他周围飞腾着汇聚着……

  ※※※

  那个人张开双臂,仰天大叫一声,却没有发出半点声音,但无数小白点从他的身上散落下来,像成鸡状的灵体,将他的身体——不,是灵体扩大数百倍,变成一个庞然大物,这些无生命的运输车将带着鸡疫病菌飞快地传遍松兹城每一个角落。

  似乎发现了我的灵觉在跟踪它,忽然他一回头,手一指,数以亿万计的百头光点汇成密密麻的白色灵鸡体,朝我铺天盖地地袭来。

  我敏锐地感觉到他身上的妖气,不由倒抽一口冷气,这场鸡疫果然是有魔物在作祟!我连忙默念着《心经》,一边从怀里掏出一张金光符,念动咒语一扬手向他贴去,那些小白点感觉到主人受到威胁,奋不顾身地拥上来,一道耀眼的白光闪过,它们化作绚烂璀璨的火星,冉冉消失在夜空中。

  ※※※

  那个鸡疫的传播者缓缓转过头来,露出一张狰狞恐怖的脸!他缓缓抬起右手,伸出食指指向我,那些白点幻化为一只只巨大的公鸡,张着血眼朝我扑了上来。我吓了一大跳,转身想要跑开,却已经来不及了,立即凝起灵能,挥起神拳上下飞舞,迸射出夺目的光华,冲在最前面的冥鸡,顿时化作了一滩血水。

享受人生 发表于 2007-5-13 00:28

  黑衣少年踏上半步,张开血淋淋的嘴巴,无声嘶叫着喷出一大片白点,源源不断地朝我当头罩去。我的金光咒和护体灵光的威力惊人,将这些致命的病菌灼烧成灰烬,但他催动邪恶的黑巫术,几乎招来了松兹城所有的病菌,我苦苦支撑了半个时辰,终于心力交瘁坐倒在地。

  我额头上渗出黄豆大的汗珠,光华越来越弱,眼看就要被鸡疫病菌吞没。

  就在病菌蜂拥而上的一瞬间,我全身的白光突然发生了异变,在我丹田处,一股力量如长江般的激流涌出来,开出无数灿烂夺目的金光花。我的体内充斥着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法力,我缓缓站起身来,心中异常激动,我随方龙在魔界间层煅炼出来的阴阳互动,生生不息之术,终于在她最危难的时刻从沉睡中苏醒过来,显示了无穷的威力!

  ※※※

  我取出灵符,好咬破食指,将鲜血点在一道五雷符,然而无数道扭窜摇曳的电光,自半空中闪过,准确无误地击在黑衣少年身上。

  少年有些不可思议地低头看了自己一眼,双眼射出无比的怨毒,身子瘫软下来,迅速化作一滩脓血。鸡疫的超级传播者一死,然而,在血堆中,一道紫光却在我松懈之时,随着那些尚未消亡的小白点却汇集在一起,随着晚风向南门外飘去。

  我追击未及,只好跺脚叹气。同时,也为刚才的危机抹了一把冷汗,我还是头一次面对如此危险的魔怪,当时只在沾上一点的疫光,就可能万劫不复。我头一次为自己还能活下来庆幸不已。

  在空中,我发了一个信号,然后独自一人来到新虹桥头,默默凝视着黝黑的四景河水,不由轻轻叹了口气,岁月就像东去的流水,从不为谁停留。而生命在这时,才显得如此珍贵和美丽。

  这时,阿新如飞般赶来了。

  “怎么样,我感受到妖气消除了。”

  “不,还没彻底消除,我刚才只是消灭了它所寄的人体,它的元神已经随着剩余的鬼疫逃向了南边,好在它被我的金光咒打成重伤,又伤中逃脱,一时绝不可能再做恶了。”

  “那就好了,现在我们怎么办?”

  “追击!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它会逃回老巢去。那里是疫情最早发生的地方,你赶快查一下。”

  “是虎山县禽顶乡。我已经查到了。”阿新握紧拳头,信心十足地说,“就在松兹县南方一百公里的地方。今天太累了,我们睡一晚再去。”

  我点了点头,心一松,全身脱力,头冒金星,竟晕倒在他的跟前……

  为了探察这股神秘而恐怖的鬼疫来源,我决定随阿新前往疫情发生最严重的虎山县禽顶乡。

  当地乡派出所所长和县防疫站的负责人带我们俩来到事发地点:禽顶乡禽顶村西侧,此时全村静悄悄的,是死寂的那种,连一声蝉鸣都没有,要知道现在是初夏的傍晚,南蝉正咶噪之时,而村里的人应该都聚在乡南的那棵大榕树下品茗休闲。这里人去房空,所有的病人都送进医院,所有的人都被隔离在县招待所里,由县邢警大队全副武装进行封锁。

  乡阳中,更显得这地方无比荒僻。没有像样的旅馆,我们被安顿在一所山村小学的校舍里。放在行礼后,我们立即前往禽顶村西,在路口,我看到一块巨大显目的封锁牌竖在路中心,再进去就是禁区了。

  我闭目出神,对这一区域进行搜索。

  “怎么样?”阿新问。

  “没发现什么东西嘛?”

  “那当然了,”姓黄的所长自信地说,“整个村所有的鸡都进行焚烧处理,决不会留下半只。”

  “会不会有愚昧的村民,舍不得鸡而偷藏起来呢?”

  “不可能的,政府出钱买鸡的价格超过市场价两倍,并且在上级监督下进行收购,不会出现资金挪用而让老百姓吃亏的。”县防疫站的人说。

  “但是,”我走在一房人家,在那家庭院的井口停了下来,回头对阿新说,“你看,井栏这么低,一定是疫鸡挣扎中落下井里,再由这家人打水饮用才感染上的。”

  那所长露出敬佩的神情,点点头说:“据我们检测,确实是这样的。”

  “但事实上,这 种鸡疫已经流传进城了。”阿新严肃地说,“一定有一种奇怪的力量在进行这种传播,不是鸡,而是比鸡而古怪的东西。”

  一阵冰冷的夜风呼啸而过,令所有的人不寒而悚,心情无比沉重。

  ※※※

  这时,带我们来的村干部忽然神情怪异地悄声在黄所长耳里嘀咕几声,而黄所长皱起眉毛摇了摇头。

  “怎么了?”阿新发现他们神情有异,忙问道。

享受人生 发表于 2007-5-13 00:28

  “没什么,刚才队长说到古怪时,村里的林主任想起了一件在村里流传很久的神秘怪事,因此问我要不要讲出来。”

  “快说。”我站起来大喊。

  那林主任吓了一跳,但马上镇静下来,用浓厚的地方口音说:“那是故老相传的一件怪事,我带你们去,在路上边走边说吧,不然天都暗下来了,我已经安排了酒菜。”

  说着,我们朝着村左侧的小路朝一座长满芦苇的后山走去。

  那村主任告诉我们:小学后面不远处有一间古庙,庙门口悬着一面大锣;庙里有一个黑瘦的少年,是以前寺里的和尚领养的,十分怪诞,终日守着庙门,谁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来的,还有那面大锣,倘若出了大事,他便会击锣而喊,言语毫不隐讳,且声若洪钟,令人听了毛骨悚然……

  因为庙里没有香火,他同时在庙前的芦苇从里养鸡,他总是将牲畜用一条绳子拴起来,大的排在前头,小的排在后头,很有秩序。有人好奇地问:“这有什么用处呢?”他冷冷地道:“这样牵出去放牧,就一只也丢不掉了。”那人又问:“你们这样从小到大地排列,那么后面的动物不就永远弄不清牵它们的人是谁了吗?”

  在庙前有一座“石椅”,那石椅排成一个很大的弧形,又不十分标准,准确些说应是半个长椭圆形:其中有几颗还尖得很,排列却正如人的下颚牙齿的形状,那特别尖的几颗正是犬齿的位置。在庙里的墙上、锣后都记了许多文字,曾有人在上面拍下来过,但是,拍摄照片的人死在寺外的荒野里,照片全部曝光,后来有人在县志察到过,发现这个庙的命件多达十几起:

  “道光五年,本寺发生命案一起,知县葛礼亲来探案,遂死,无果;邻县朱秀才闻之前来,未几,死于寺前;又五年,新任巡捕张越……”

  原来命案一百多年前就犯了,可是所有想来探寻究竟的前人,为什么会死的人都死了,却还有人来,再来再死,周而复始……却谁也搞不清原先的命案是什么。后来村里认为庙里有妖怪,再也没有人敢进去过。

  就在半月前,那位少年失踪了,但就在昨天,他经过那座庙里时,又看到那少年坐在庙前,但是透明的鬼魂……

  ※※※

  我明白了,在松兹市碰到的那位少年,就是这里。他的真身被我消灭后,怨灵回到了这里,连同那个占有他躯体的疫魔。

  想到这,我停了下来,对阿新说:“我知道疫情源体在哪了,等一下会有一场大战,你叫他们三人先回去,有我们俩个就成了。”

  阿新点点头,向林主任问了那座庙的具体位置和周围环境,就把他支开。

  “陈队长,你们真的不要我们陪同?”黄所长说。

  “是的,你们等我们回来吃饭就行了,到时再好好敬你们几杯,听说黄所长外号叫黄三箱,三箱啤酒三肚面不改色呀,到时可要放小第一马了,哈哈……”

  在应酬的假笑声中,黄所长他们满腹疑惑地离开了。

  ※※※

  我和阿新步伐如飞地朝山庙跑去。

  满山的芦苇在风中起伏,风越来越阴冷,好像有什么东西知道我们不怀好意,用阵阵阴风加以阻击。

  终于来到庙前,我也感到那座只有两进小屋的庙堂,就座落在后山崖顶上,后面就是数十米高的小悬崖,前面是一片开阔的荒草地。一个黑衣矮瘦的少年坐在台阶上,前面有垂死的鸡在他前面走来走去,情形异常诡异恐怖。

  我倏地站定。阿新跟着我站定,疑惑地望着我。

  “它就在里面。”我说,“它知道我来了,正在等着我。”

  突然一道黑烟从庙主殿的大堂顶部升起,开始旋转,有如一道龙卷风。

  那个男衣少年的灵体突然向我走来。

  “我来解决它!”阿新立即念起心经,以心经启动灵能。

  我拍了拍他的肩,说:“这少年没有恶意,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是这座庙宇的守护者。他的师父师祖都是这庙宇的守护者。而这个魔物长年被上世灵教高手封印在庙下的地底。”

  那少年走到跟前,点点头,似乎认同我所说的,然后歪着脸笑了笑,在我心灵说:“是专管天下禽疫的佞禽魔。月前,一个黑衣人用惊魂铃打开了封印,放佞禽魔出来,我阻挡不过,反而被他所控,成了佞禽魔的寄体。谢谢你让我解脱,我想轮回,帮我超度一下好吗?”

  “又是黑衣人,我一定要找出这个罪魁祸首,将他碎尸万段!”我心中又愤怒无限怜悯,气沉丹田,手上灵光闪现,伸进他的额前的灵关,然后轻声念:“波多密多心经,观自在菩萨……”

  当我的手上的灵能由手尖传至他的全身时,他的灵体马上变得熠熠生辉,了忽然开口说:“你现在的能力不足以消灭佞禽魔,你必须借助庙里的那件宝物……”声音越来越小,灵体渐渐上升,然后化为流星,朝极南方向射去。

  “是什么东西啊!”我大声喊,那已经来不及了。

享受人生 发表于 2007-5-13 00:29

  突然那股黑色的龙卷形状的烟柱内缩,然后,一个怪物破出庙宇,跟我之前看到,一个黄衣人形的怪物出现在我们的前面,和前天在松兹县相比,它的身躯有十米高,共五只黑髻、四条眉、四只眼睛、四又手,鸡足一摇一摆,显得有些滑稽,但想起它在当地所做的恶行,令人义愤填膺但同时心惊肉跳。

  “这是什么?”阿新吃惊地问。

  “是佞禽魔。”我凝重地说,“它与血尸魔一样,被黑衣人释放出来,为祸人间,真不知道这个黑衣人这么做到底是为了什么!”

  ※※※

  我给阿新和自己各注入金光咒,这样,我们的灵关不致于被怨灵入侵。然后,我凝起灵能,按神拳的心法,形成光芒四射的灵量球。

  “阿新,这只魔物可以与忝衣子相等,我曾与晓月合力解决忝衣子的经过你都听过了,现在你要代替晓月跟我合作,由我将五雷符注入它的体内,并启动灵符将它消灭。而你负责搔扰它。”

  说着,我飞身击去,将灵能球打在佞禽魔的身上。

  出乎我意料的是,只个单脚四手的家伙,身伙居然出奇的灵敏,只见它向左一倾斜,就像不倒翁一样,避开我的灵能球,继续直向我冲过来。

  这下计划完蛋了,原以为这个灵能球会将它击退,趁它身形不稳,将灵符注入它的体内,现在——

  我只好咬着牙根,手尽全力将拳头与他四手同时推出的腥臭的黑冥气劲对击。“砰砰”四声,我觉得自己身上四个部位同时被击中,我尽管有护体灵光护住全身,还是像被打中的棒球一般,向后直飞出去,五脏六腑受到震动,喉咙一甜,喷出一大口鲜血。

  ※※※

  “剑心!”阿新大叫,好在他看我还能动,没有惊惶失措,而是冷静下来,发挥平时最大的努力,将他身上最强的符咒飞出来,化为电光,直射佞禽魔的眉心。

  佞禽魔只好躲开,但仍身手矫捷地跳过来。

  阿新这个刑警中队的队长也不是吃干饭的,做为干警,不仅身手了得,格斗经验之丰富更是无人能比,他巧妙地跳跃滚爬,充分利用山崖上的各种物体与佞禽魔周旋,还能抽出空闲来,提出灵符,向它放放冷枪。

  趁这个时间,我将沸腾的内息调平,再内视自己的身体,还好,五脏六腑没有受伤,但肋骨断了一根。

  我强忍痛楚,再次凝聚灵力,步步逼近,突然趁它被阿新捉弄得心慌意乱时,突然再将能量球射到他身上,这次命中了,它被击飞了。

  “剑心,哈哈!我就知道你命大!”我强笑一声,飞身逼近躺在地上的佞禽魔,五雷符眼看就要刺入它体内时,它的四只眼睛突然冒出四股红光,似乎有种神秘的力量,令我眼前一阵晕眩,心田有呕吐感。

  在这一恍惚间,佞禽的四只手,实实在在地打在我的身上,令我再次飞出。

  阿新这时,灵机一动,将灵能注入枪的子弹里,朝佞禽魔的眉心射去。这次命中了,那刚站起来的佞禽魔被击中,全身不禁凝固了一样。

  在巨痛中,我再次飞上前去,终于将沾了我的血迹的灵符刺入体来。

  “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五雷轰顶!”我大叫,只见无数雷电被引了下来,击在佞禽魔身上。

  电光之后,佞禽魔居然没有消失,但缩小了十倍,变得和我上次看到它时的一样大小,这回它不再与我缠斗,而是跳入庙里。

  我们追了进去。

  这座庙和其它庙的建筑格局没什么两样,但祭祀的是一个怒目瘦小的黑衣汉子的雕塑,左手拇指在右手掌心画了一道追魂符,右手小指在左手掌心画了一道绝识符。

  “这是茅山的金光圣符!”我记得在自然之村时,看到茅山派的观正法师使用过,但力量明显没有这道强。然后我想起那黑衣少年讲的话,莫非的指这个?

  我飞身坐在那个雕塑前,双手紧合在一起形成手诀,轻叱一声:“疾!”

  身体周围的突然出现金光,内层的花心绽放出一片片流光溢彩的花瓣,光华把我整个身体都包了起来。我双掌朝着慢慢打开,灵符合而为一,金光闪动,霹雳不断。此是,我已经将金光咒发挥到了极致。

  我再次大喊地声:“万法归宗!”无数金光化为利刃朝四面八方疾射出去。那潜藏在庙底的佞禽魔,受不了金光的攻击,猛地冲去来,要向外逃遁,但才逃到一半,就被万道金光射中——

  “轰隆!轰隆!”佞禽魔在半空中爆裂开来,然后化为无数黑色的气浪,如十二级台风一样,由内向外方圆几十里的地方席卷而去。

  整座庙被刮出了山崖,落到了谷底。

  我和阿新紧抱着插入地下的柱础,运起灵光护体,才没被波击,但也被弄得灰头灰脸。

  “终于结束了!”我喃喃地说,任由阿新背起我,朝村子走去。

  那晚,我做了一个梦,梦见自己回到了四年前,即自己刚刚师专毕业,分配到学生当老师,刚开始工作的生活。

享受人生 发表于 2007-5-13 00:30

  那时自己还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人,而且有些懒些,不勤奋,因此并不为学校的领导看好,认为我是混日子的人。

  其实我当时就比他们更明白什么是生活,那是一种享受快乐,也是平常心。我不知为什么,一开始我就知道自己该怎么活才会快乐。

  每一天都是这样。

  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暖暖地洒进房间,揉揉朦胧的双眸,残留的余梦就被揉去了。

  醒来随手旋开床边的收音机,早间新闻伴着清新的音乐流出来,和着窗外的阵阵鸟鸣,原来多么平常的声响,如今令人心旷神怡、精神振奋。一天又开始了,我就会对自己说:今天是我下辈子要过的第一天,我一定要好好珍惜它享受它。

  窗外的广播台就会将晨歌播放,那歌声总是如时嘹亮地响了,我好像回到学生时代,将被子叠得整整齐齐,一天是如此美好,吃完早餐后,将房间打扫到一尘不染。

  做一杯醇厚的咖啡,洗几只新鲜的水果,放在电脑前。

  在如此新鲜明媚的早晨,评改昨天的作业,做完事再享受早起的生活,是最好的选择。一切大功告成,这就出去走走。

  晨雾还未褪去,路边的植物似乎被笼上一层薄薄的轻纱,洁白的茉莉花和蓝色的牵牛花,星星点点的,那样柔弱,那样含笑着,那样不事声张,从藩篱后探出头来,象在问候着我这位久未谋面的早起的人。

  是的,我很少像今天这么早起,脚步这么从容。

  应母亲的要求,我穿过清晨的大街集市,开始随意地挑菜。绿的有各种青菜,白的是萝卜,红的是柿子,黄澄澄的是黄瓜,各种色彩令人眼花缭乱。一盆刚出塘的草鱼,鲤鱼、鲰鱼……它们还在水中悠闲地游来游去,浑然不知即将成为人们桌上的美食。

  街上一家新开张的面包房飘着一股甜蜜的香味,和几家烤鸡店油香的味道溶在一起,形成街上独特的空气。深秋熙来攘往的人群中,女孩子脂粉在宛若桂花在暗香浮动……听着别人心不在焉地问价,小贩们半真半假的换价声,踟躇着又深觉有趣。似乎眼前的一切,是久别未享的人间烟火……而自己,因为过于贪恋电脑,已远离尘世,隐居到网络这座仙山许久许久,偶尔回到这里,连菜市场各种浓郁的味道都令我不禁激动。

  按母亲说的价钱和斤两,菜买完这就回家。傍晚很快到了,因为家人都去做客喝酒了,便邀三两好友来与我同销万古愁。酒到微醺,风生谈笑,摆上一盘棋,两人对弈,余者观看,并深以"两人玩棋,多嘴是驴"为不然--常常是一面胡搅蛮缠,一面自作聪明,一面是穷凶极恶,输者一推棋盘大叫重来重来,遂满堂大笑。

  夜有些深了,在门口将朋友一一送走。独自掩门,夜风悄悄拂面,似乎清醒了许多。月明星稀,路上的行人渐稀,地上凌乱着的白色塑料袋不断地翻滚着,有点寂寞和无奈。

  一切的一切,显得如此的平常。是的,无论你做过多少事,无论你有多少朋友,世界总是按它自己的方式运转着,多了我一个就多了,少了我一个也没什么,平凡的生活依然不动声色地平凡。正如有人曾经说过的一句话,别把世界看得太重,别把自己看得太轻。

  当然,对于时间来说,每个人都是过客,时辰一到,每个人都不能停留。

  ※※※

  “剑心,你醒了!”

  有人在我耳边讲话,我朦胧地睁开眼,看到阿新一脸关切地望着我。

  此时我全身酸痛,身下是一副简单的床架,白色的被褥,我的手腕插了皮管,一瓶葡萄糖进一滴一滴地注入我的血液。我猜得出,这是乡里的卫生所,因为设备非常简陋。其实阿新根本没有个必要,对于修灵者来说,一切都会以自己的机能修复。

  有个医生在为了量体温,他告诉阿新,说我身体并无大碍,只是断了一根肋骨,身体有些虚弱而已。

  我笑了笑说:“你这家伙怎么每次运气都这么好!上次在蝙蝠洞,我被打断了两根肋骨,躺了半个月,你从头到尾一点伤都没得。”

  阿新笑了笑,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可能是你上辈子欠我的。好了,禽流感的疫情终于被控制了,而疫魔永远被消灭了。刚才队里来电话,说松兹县的戒严开始部分解除。这一切都要归功于你,只是——”他有些伤感地看着我。

  我知道,做主要是我,但功却半点都不能领,能领的是目前各级党政领导和各部门干部及各医院的医护人员,包括阿新,这次可能又要获得三等功了。

  “我才不在乎呢!你不必放在心上,这是修灵者的责任,否则,它就不配成为修灵者。一个巫师,是沟通人与神的桥梁,是人界的保护者,它的荣耀是超越世俗,超越时空的。”

  我忽然释怀:世俗的荣誉,只是一段时间的,而修灵者的荣耀,将带往无数个后世,并籍以获得更大的力量!

  ※※※

  8月1日,我回到家中修养。

  晓月还没有回来,我现在开始担心她是,但却没法联系上她。我觉得那个擅用惊魂铃的黑衣人,比我开始想像的还要厉害和深沉,里面一定蕴藏着极大的阴谋。而我们连他是谁都还不知道。

  而我,先成了伤员。

  知道我受伤,小玲赶紧过来照顾我,她一放学就呆在我家里,小玲还有理由,因为她要向我报告学校及班里的事情。至于珠儿和小辉,简直就是来凑热闹的。

享受人生 发表于 2007-5-13 00:30

  当阳光穿过窗外的树林,带着一阵阵清脆悦耳的鸟鸣,映照在绿色的窗帘上时,我第一次感觉世界是如此的珍贵和美好,我不过只隔了一条走道的距离,却永远无法触及那种暧和温热,无法享受大自然的清鲜美丽。

  以前不以为意的,如今好可笑地留恋,在可笑中我第一次产生了忧伤,同时渴望的念头像虱子一样咬着我的耐性和灵魂,我不断对自己说,等病好了,一定要像鸟儿一样飞翔,像鱼儿一样游泳,不再呼吸这充满药味的空气。我心里这样想着,好久好久才慢慢得平静了下来。

  小玲来到我的身边,摸了摸我的脸,放心地说:“你看起来不那么可怕了,你现在想吃什么,我马上给你去煮。”

  晓风在一边吹起口哨,起哄着说了一大堆的水果。

  我摇了摇头,伸手指着窗户,轻轻地说:“帮我掀开窗帘好吗, 我想看看阳光,它原来真的很灿烂啊!”

  在我回家养伤的第三天,晓月匆匆赶回家。

  她回来时是在凌晨两点,一种来自心灵的强烈感应,我突然醒来,马上闻到满屋的郁金香的花香。

  然后就看到晓月含着眼泪站在我面前,还是那个样子,秀发披肩,呈波浪形飞扬,长长的眉睫毛轻轻飘动,白皙俊秀的瓜子脸毫无瑕疵,一身褐青的道袍更加衬托出了她身材的纤细,腰挺得笔直以及出尘的韵味。因为赶路,垂肩的秀发有些凌乱,显带风尘的脸上,一双美眸深情如海地看着我,嘴角不动抽动,似在忍住内心的难受——为我的痛苦难受。

  我也不禁流下了眼泪,这一刻,我才深沉地感受到“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思念,我坐起来,向她伸出手去,哽咽一声:“阿月,我好想你!”

  “剑心!”她立即不顾一切地扑入我的怀抱,手臂紧紧地搂住我,力气是如此之大,简直要将我与她合为一体似的,温润的樱唇深深俯身吻在我的嘴上,令我沉醉在一片幸福的汪洋大海之中,并伸出舌头与她的舌头开始交缠一起,真正沉醉在男女灵与肉至纯至美的享受之中。

  不知不觉的,我的手伸进了她的衣内,摸在她尖挺润滑的胸部,但还要进一步探索时,被她的手抓住了,她猛地清醒过来,将嘴唇离开,侧着脸贴着我的脸说:“剑心,这时不可以,你现在身体非常虚弱哩!”

  我苦笑几声,双手紧紧地抱住她,却不得不将刚勃起的欲望强压制住。

  我们就这样相拥在被子里,沉沉地进入甜美的梦乡。

  第二天,阳光从窗口照进来,令我一阵刺眼。我伸我个懒腰。小巷外的街上,已经开始车水马龙,呈现出一派紧张和繁忙的城市景象。

  这时,外面的传来一阵汽车的笛声,接着门铃响了。

  我听见晓月在谢客说话:“阿新,剑心需要休息,他没有事的,以后你有事就找我,我不在可以再等等,你也知道剑心那几下子,时灵时不灵。你看,这次差点又害了他啦!现在有我照顾他呢!”她对此次阿新叫我去冒险除禽流感有点恼火,因此口气显得不客气。

  “对不起,好大嫂,你就饶了我这一次,这也不知道事情会变得那么严重。”阿新连连承认错误,但还是叫晓月吃了闭门羹。

  当晓月端着炖好的高丽参鸡汤喂我时,我一边喝,一边解释说:“你这样对阿新不应该的,这次若没有他,我这条小命可能真的不保。”

  “我不管。哼,我还没骂你呢,这么不顾惜自己,以后做事要多替我想想,不要轻易就冒然行事。你这次吓死我了,在武夷山,当我感受到你出事时,连夜就向安远跑,但你已经离开了,我一路追过来,心理多担心多焦急,你知道不知道?”她说着说着,又滴下了晶莹的泪水。

  “是,老婆大人,我错了。”我忙承认错误,一边给她拭泪水。

  “我是认真的,你要发誓:以后所有行动,都必须经过我的同意!你别抗议,即使我刚巧不在,你也不行冒然行动。”她俏脸紧绷,深深地盯着我,将可口的甜汤放在一边,令我口水直流。

  在她的严厉监视下(诱导下),我只好举起手,庄严地发誓。

  她才破渧一笑,一调羹一调羹地喂我,真是快乐似神仙,真想天天这样让她侍候着,一辈子就这样相依相偎。

  之后,我都呆在家里休养。小玲和珠儿一放学就会来看我。两天后,阿新随着小玲和珠儿又来看我,这次晓月放他们一起进来。

  其实我已经可以下床了,那根肋骨早已经接好,再经过晓月的灵力帮我将损伤的经脉修好,我的伤势痊愈着十之七八。大家在一起,除了讲目前省内外发生的一些奇怪事情外,就是讨论黑衣人的来由。

  “阿月,你去找方健雄研究情况怎么样了,有没有去茅山派找惠直法师追究原因?”我问坐在一边打毛衣的晓月,她喜欢坐在我身边,用心地做每一件女工,自从认识她后,她开始为了张罗冬装了。

  “嗯,内中隐情非常复杂,你们最好还是不要知道。”晓月淡淡地说,其他人都不敢再问,但屋内气氛明显降了下来。

  “阿月,以后我们都会听你调遗,再不敢擅自行动。你就把事情说一说吧,毕竟之前的几件我们都经过了,要有始有终。”我肯求他,其他几个也连连点头。

  “算了,还是跟你们讲吧,反正你们见到方龙,那个大嘴巴也会把所有事说了。”晓月想了想,无奈地说,“我去找方健雄教主后,发现不仅是我,在江西、广东的巫教联盟的同仁都在三闾教总堂集中,原来在这两个省,同样发生了冥界鬼神干扰人界的事件发生,附离魔寄体人身后,在抚溪县一连强暴了二十一名少女,乘巛魔在蒙城制造泥石流,使近千名老百姓困在危楼当中,近十人死亡,还有矮乾魔,在开华县突然撞破一个水电站,将下游的十几个村庄淹没,死伤上百。”

  “除了矩明和佞禽,难道还有其它魔物在为祸人世吗?”阿新的职责心又起,猛然站了起来,“那我们该赶快去帮忙,将这些魔物绳之于法——喔,用灵力将他们消灭!”

享受人生 发表于 2007-5-13 00:31

  “不用了,这几次天灾,幸亏当地政府及时调动军队,将损失降至了最低处。而当地的巫师们,都在暗地里将这几个魔物消灭了。唯一令我不解的,是松兹市的佞禽魔,怎么在开始时没制止,任由他变得强大起来,一下子造成这么大的危害呢?怎么会没有巫师管呢,非要剑心从闽中跑去解决?”晓月脸色严峻地说着。

  “这么说,松兹县也有巫师负责当地的冥界治安了?”阿新好奇地问。

  “当然,全国巫教联盟早在三百年前,就将全国划分二十个区域,由所在的巫教管辖,清理冥界神魔、超度世上怨灵,维护人间的安全。我临水教是负责闽南、闽东和闽中这块区域,而松兹市是由阴阳教负责的,阴阳教再不济,也出过几个高手,制衡一个神魔,不是太难。”

  阿新想起了那个骷髅惊魂铃,问晓月:“那你和方教主有没有去阴阳教问惠直法师?”

  “当然,这次广东、江南、福建的几个巫教负责人都去了阴阳教的总堂,但扑了个空,总教一个人也没有,也找不到任何线索,好像凭空失踪了一样。关于惊魂铃,典籍上有记载,是阴阳教第七代宗主沥阳真人镇压搅乱天地秩序的时序鬼时夺下的冥界至宝,共有七个,但几百年过去人,根本没有人了解这骷髅惊魂铃的功能,一直闲放在阴阳教的神器宝库里。找不到人,我们只好再回到武夷山商议,结果我感应到剑心有生命危险,连诉别教没说一声,就连夜向松兹赶去。”

  大家一听,教陷入了沉思。

  谈了这么多话,晓月看我有些倦了,就将他们打发走了。

  剩下晓月和我了。我看着她,忽然笑了起来。

  “你又在傻笑什么?”晓月奇怪地问。

  “你一定找到线索了,不然,刚才讲那些话时,就不会那么轻松了。”

  “阿风,把书房那张大幅的中国地图拿出来。”晓月在我额头上吻了一下,笑说,“果然是我老公,连这都给你看出破绽来了。”

  晓月听命,跑进屋子里将一张中国地图取出放在桌面上,不解地问:“姐,你想去哪里旅游啊?这和黑衣子有什么关系?”

  “你回屋去,现在这里没有你的事了。”晓月淡淡地说,“这次怎么也不能让你们这几个小鬼再冒险了,包括阿新。这是人冥之间的斗争,比上次血族的千年战还要厉害。”

  晓风不敢不听老姐的话,只好老大不愿意地退回屋里。

  晓月走过去,把晓风故意没关牢的门用劲关牢,然后回到书房,站在我身边,摊开地图,用一支红笔在地图上画了好几个圆点。

  “你在干什么?”我好奇地仔细看了看,不禁“咦”了一声,原来晓月画的都是近来在省内外发生事故的几个地点,从东到西依次为:安远县、松兹市、抚溪、蒙城市、开华县。

  “你看这像是什么图案?”晓月故意问我。

  我看了半天,觉得它弯弯曲曲的像一个鱼钩,但我看晓月眼睛充满了神性色彩,敢肯定决不是这么简直,必定与巫术或奇门遁甲有关,但我真的看不出它是什么,太极嘛不像,八封更不可能,四象则太长了,五行有可能,但五行有阵式么?

  我皱了皱眉头,抬头看了晓月一脸神秘莫测的样子,不禁气馁,反而生出想“调戏”她的爱意,手不自觉地伸向她的腋下,展开禄山之爪,去呵她痒,笑说:“别再考老公了,你不知道我这方面比晓风还不如吗?快说,不然,哼哼——”我带着威胁地眼神,心跳加快抱过去。

  晓月怕痒,呵呵地笑着躲开。

  我看她一脸羞赧的样子特别令人心动,她是老天赐我最动人最美丽的尤物。自从六月初和晓月破禁过了初夜后,晓月就再没让我突破防线,当然,平常约会或看电影时,该亲的都亲过,该摸的也都摸了,但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不让我再乱性一下。因为没有正式成婚,我也不敢要求她,一切只能顺其自然。

  “别乱来,你伤还没有好呢!”她红着俏脸,一双美目水灵灵的异常动人,她一只手抚着胸口,一只手脸拿着笔在地图又画了一个圆点,对我说:“你再看看,这像什么。”

  我一看由那七个红点连在一起形成的图案,惊叫了一声:“北斗七星。”

  “你看东西就是这么马虎,再看看我最后点的是什么地方。”晓月说。

  我凑近地图,再次大吃一惊,我万万没有想到,晓月所点的,竟然是儒里县——我现在所住的县城。

  然后震撼地望着晓月,一眨不眨,再没有“调戏”的情绪。

  “对,由黑衣人控制的冥界魔物最后攻击的地点,正是儒里。如果我没猜错的,他的目的是你,因为你是这世上,唯一从上世轮回过来的散仙。”

  “散仙?”我又高兴又觉得好笑,不可置信地说,“我是神仙吗?像吗?我觉得自己除是运气好,找了这么一个仙子般的美女做老婆,其余一切平常得不得了。”

  晓月可爱地耸耸肩,笑说:“本来我也不肯定,但看过三世书的几个前辈都对我这么说过,还说要我帮你回复前世灵力什么的。”

  “晕,我可不想当元英子,累死累活还不如玩天骄或者看电影、睡大觉。”我连忙摇手,“我只想做一个平常人,好好地爱你,平平淡淡地过玩这一生。现在被晓清子灌注了一身的灵力,经常被各种妖魔鬼怪搔扰已经够烦了,千万别再当什么散仙。”

  “我可希望你能安享现状。”晓月甜甜蜜蜜地说,头靠在我肩上,以我听不到的音调喃喃地说:“我会承担一切,让你快快乐乐地过自己喜爱的生活。”

  “为什么会按北斗的方位,来对人界进行扰乱呢?”我问。

享受人生 发表于 2007-5-13 00:31

  “首先,用北斗的阵式,可以启动来自天地宇宙最原始的力量,是对人冥两界平衡的一种破坏。要知道,越是原始其力量就越是最大的。特别是用黑暗力量,可以将北斗星移,天地倒置,起到的作用是令人无法预测的。其次,我猜想,在这七个地点制造搔乱和恐慌,是为了使市民产生更大的负面心理、阴暗心理,从而让阵式由明化暗,产生更大的效果。”

  “喔!”对这些理论我真的搞不明白,听得头都大了,只好支支唔唔应付。

  晓月一笑,继续说:“黑衣人在这里想对付的,也有可能是你,因为城市的守卫者,你,剑心只要一天不除,他的阴谋只会一个一个失败。而儒里是他最后一个机会。”

  “我?我是儒里的守卫者?”我不禁好笑。

  “是的。在这个世界,每一座城市总会誔生属于自己的守护者,这是一种气运,没得解释的,我就是属于明宁市的守卫者。黑衣人要在儒里释放魔物侵害百姓,首先要过你这一关,否则就会轻易被你给消灭。”

  我叹了一口气说:“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那我怎么办?”

  晓月自信满满地说:“好在这一切都已经明白了。现在都由我来操作,山人自有妙计哦!你放心,我早就有安排。按前面几次冥魔做怪的时辰变化,我已经测算到了规律,算好了这次侵犯的时间:明晚子时。”

  她还告诉我,已经请方龙和亚仙前来帮忙,现在恐怕在路上了。

  一天就过样过去了。我加紧调息,谢绝访客,一天下来,伤势又神奇般好到了九成。

  到第二天傍晚,方龙和亚仙也如期到来。

  他们和晓月的想法一致,认为黑衣人在改变人冥两界空间,首先要对付的是我,因为我是存留在这世上唯的散仙后人。所以这次他发动攻击,一定非同小可。

  亚仙一看到我,就惊讶说:“半年没见,你好像变了好多,不再是以前的那个半吊子巫师了,无论在精、气、神上,都有宗师的境界。看来,你已经将体内的灵能化为已有,并创造出属于自己的灵能循环体系了,可喜可贺,什么时候要请客一下。”

  “择日不如撞日,就今晚吧!”我笑说,“今晚我们就以打酒令来对付来自地狱的使者,谈笑间,强孥灰飞烟灭。”

  大家拍手叫好。我叫道:“那谁去准备点小酒小菜啊,我可不会煮,晓月要在这里主持大局,没有她我可不放心啊!”

  “这还用说吗?”方龙嘻皮笑脸地蹭了亚仙的肩膀,猴着邪脸笑说,“亚仙的厨技了一流的,既然是她提出的建议,就由她来消受好了。”

  亚仙踢了方龙一脚,和晓月相视一笑,转身进了厨房。

  不久,珠儿主阿新先后也来了,是晓月特地叫来的,她没有叫小玲,因为小玲的研究巫术的专项不是攻击方面的,她擅长防守。同时,她知道晓风是耐不住寂寞的,有一个年纪相差不会太大的小伴在一边,会好一些。阿新一向除了工作,就是在我家和他家两线路,他老婆知道我是一个“老实”(在现实中是)人,因此很放心他来找我胡混。留下阿新其实是我和方龙的主意,如果这次战斗惊动左邻右舍,去解释平抚的擦屁股工作,是非阿新不可的。

  至于小玲,由于她始终对我有一种痴恋,在这边只会添麻烦。这个观点我也是认同的。

  现在离子时还有很长时间。

  因为无聊,方龙讲起一个他最近刚看到的鬼故事起来。一直以来,他们俩混得最好,因为他们俩人一向大胆,而且一个比一个古灵精怪,最会想事情来折腾。记得我的首战即忝衣子在战,就是因为珠儿养女鬼林彩霞引起的。

  这时,方龙在讲一个故事,因为前面一个非常精彩,连阿新也忍不住挪过去听。

  在一所医院里,一个医生和护士在为五楼病人急救後从五楼坐电梯要回一楼, 可是电梯过了一楼后却仍没有停止下来,二楼、三楼的指示灯依次亮起, 最后终於在地下四楼停下来, 电梯的门慢慢的打开, 一股阴寒之气迎面而来, 一个女孩子出现在面前要进来搭电梯, 医生吓的面无血色赶快把电梯门关起来。

  护士就问医生为什么不让那个女孩子坐电梯, 医生惊吓的说: ‘你没看见那个女孩子手上带着一条红带子, 地下三楼是医院的太平间, 每一个尸体都会在手上系上一条红带子示别。’”讲到这,方龙忽然学护士摆了个姿势,然后接着讲:“这时,护士慢慢的把手伸在医生面前: ‘是不是像这样的红带子……?’”

  “啊!”因为结局非常突然,听到这,珠儿和阿新也不禁吓了一跳。

  这时,外面袭来一阵风,敞开的大门不禁动了两下,在门顶的横框上,闪起一阵金光,像是在抵抗着外界的灵能。

  “已经来了。”晓月站起来说。

  “菜已经好了。”亚仙笑着走出来,刚洗完的双手,边用干净的毛巾抹了抹,说,“刚好盛宴上场,现在我们和敌人来一场人鬼对抗赛,大家一个一个来轮流上场,其余边吃边为他们加油呐喊怎么样?”

  “没必要,它已经来了。”

  红月高悬,正是逢魔之刻。

  在门外,空荡荡的小巷忽然站着一个穿着非常前卫的女孩子,上身是缕空的吊带背心,下面是一件超短裙,属于西方的金色双眸被淡红月华辉映出琥珀般的奇异色泽,比人类略长的双耳如玉般玲珑剔透,有着与东方大陆稀有瓷器般质感的肌肤被月光映得似乎微微透明,仿佛可以透过这美丽的容颜看到她身后深黛色的夜空。

  “太美了!”方龙不禁吹了一句口哨。

享受人生 发表于 2007-5-13 00:32

  我暗叹一声,此女之美艳,与晓月不相上下,只是眼神气体差得太远了,可以妖怪就是妖怪。

  “这个什么怪魔?”我问晓月,晓月一时紧盯着越走越近的少女,没回我的话。

  方龙却接下去,忍住口水说:“妖,的确是妖!这个就交给我了,我去对付她!”说完不理大家的反应,就积极主要地跳被层层灵符建立的神圣屏障,朝那西方妖精少年跑去,“小妹妹,大家交个朋友好吗?”

  “色欲薰心!不可救药!”我和亚仙愤愤地咒骂。

  那魔女突然露出一丝阴森残忍的微笑,迎着方龙伸出青葱般的指尖,其中一指伸向最靠近她的方龙。

  “小心啊!”亚仙和我齐声大叫。

  晓月也在喊:“这就是五行鬼最厉害的像人的倚震魔,也叫女义精,最擅长是的利用幻术摄人心魄,甚至可以入侵人的思想。你要想想任秋水,她是任秋水都是由狐狸变化而成的,但她是魔。”

  这时,女义朝晓月狠狠地看了一眼,然后大喊了一声“——风绞!”然后吟唱出简短咒文的甜美嗓音变得带着令人不寒而栗的音韵,随着她的咒语,从半空中形成一股强大的气流,盘旋着下来,接着化为一道半透明的风刀,朝方龙射去。

  方龙显然被那咒语给迷惑住了,竟呆在了当场半响,然后竟迎着风刀过去。

  亚仙不顾一切冲过去。

  在几刀即将砍中方龙时,方龙身奇迹般一矮,然后径直飞到那义女精面前,一把将她抱住。这个,亚仙、我们还有西方少女开头的魔物都呆住了,形式非常古怪和异样。

  “现在知道我是如何对付任秋水的吧,当年我就是这样把她收服的。狐狸精一向喜欢主动勾男人,这形成了他们的定向思维,一旦有男人主动出手,她立马傻瓜掉,任由摆布,有趣吧!”方龙嘻皮笑脸地回过头对大家说。

  “哇!”所有人人都晕倒在地上。准备了一晚,谁也没想到结果会是这样。

  就在这时,“叮铃铃,叮——”一缕若有若无、又直抵耳膜、拔动人心的诡异铃声响了起来,从东方某处响了起来。

  “惊魂铃!黑衣人!”晓月和我对这铃声早有戒备,此时重要关头,更是小心翼翼,当即大叫,希望引起方龙这色心大发的家伙。

  果然,那义女精全身一震,眼神又恢复了冷酷和阴鸷,双掌猛地推开方龙,另脚扎扎实实地踢在他的胸口,令方龙倒飞出十米,一直滑到家门口才被门阶拦住。

  其实也一脚力量并不大,只是方龙一向惜香怜玉,没有防备才中招罢了,根本没受任何伤。亚仙、晓月、我一齐朝倚震魔冲过去,希望能将它消灭一劳永逸。

  ““临、兵、斗、者、皆、阵、列、在、前!天地无极,金龙咒法!”一个咒语在巷尾响起,是小玲的声音,原来她早知道我这里有事,因为没有叫她,她就一直躲在附近。

  一道金光向女义精射去,这道金光并不是很厉害,但这是小玲唯一学会的进攻巫术。

  “小心啦,小玲,别躲开!”我一时大惊,乱了分寸,我知道小玲是阻不了女义精的。果然,那女义精随手射出一道风刃,立即就将金光给击落,然后身形如风般,飞快地将小玲捉住击晕,朝远处遁逃。

  我们气急败坏地穷追不舍。

  一场没有声音的追逐战在城市的大街小巷展开。我们从国民路一直追逐到五四路,紧紧咬住,其实我们可以分头截击,利用我们对这座城市的熟悉,将它包抄,我们之所以与它保持一断距离,一方面不致于她伤害小玲,另一方面希望它能引我们到黑衣人之前,找出幕后真凶。

  铃声在若有若无地引导着。

  这此,倚震魔突然放弃大街,朝一个居民楼冲进去。

  我们惊讶和担心之极,这样,我们就投鼠忌器了。

  而我更担忧地叫出声:“是林业局的职工大楼,小玲的家就在上面啊!”估计这个女义精读将小玲的记计进行了扫描,找到了小玲家的地址。

  一切都按布置进行,只是我们没想到,这只女义精又或叫倚震魔会闯进小玲的家里,随后尖叫声在从五楼的房里。

  当我们随后闯进欧阳夫妇家时,看地屋里欧阳夫妇身着睡衣站在原地,双目发直、口吐白沫,喃喃梦呓地呆立在客厅上。

  好在小玲被扔在地上,双目紧闭。而右边的窗子大开,估记女义精已经溜走了。

  四周的灯光亮了起来。

  我们不敢再追,只好打电话叫阿新赶快过来善后,至于我们,要对欧阳夫妇进行记忆清除。

  不复微云滓太清,浩然风露欲三更。

  开帘一寄平生快,万顷空江着月明。

  ——陆游《七月十四观夜月》

享受人生 发表于 2007-5-13 00:32

  在闽中,盂兰节有“白天敬祖先、晚上祭鬼神”的习俗,但后来,闽中人来自四面八方,越来越杂,习俗也就五花八门了。主要还是白天到祖饲、祖堂摆酒食、斋果祭祖先,晚上放河灯并焚烧“金银”施舍给无家可归的鬼魂。

  “这是一个多事之秋啊!”我感叹着。

  昨晚到现在,我都呆在欧阳家,照顾小玲和他父母,晓月已经无回家去布置法阵。

  一直以来,就是小玲照顾我,现在我也要尽尽自己的心,更何况这个灾难是我引起他们的。

  晓月以无上法力为欧阳夫妇洗了记忆后,我为他们念了一段安魂经,并叫小玲给他们安睡下来。相信明天他们又生龙活虎,正常过着自己的生活。

  小玲身子紧紧地靠着我,经过这件事,她的精神差点崩溃,而最要负责任的人是我,若没有我这个老师,她就不用去学什么巫术,而她的父母就不会让怨灵侵入他们的体内,结果差点把他们给伤害了。

  “今天是十三日了,鬼节正式开始了,如果没错的话,鬼门大开,被滞留在阴曹地府里的怨灵,都会得到一个月的假期,到阳间寻找平怨的方式,使自己的精神得以净化,魂魄获得圆满,从而升天轮回。”

  “老师,天底下要不没有怨灵那该多好,每一个都幸福生活,衣食无忧,每一个人都能找到自己心爱的人,即使不能一生相伴,也能终生在一起渡过风风雨雨。其实这次我不是害怕见到怨灵,我是害怕失去幸福的一切啊!”

  “以后,我会永远保护你的,不管你在哪里,不管你最终是什么归宿。”我坚定地说。

  从家门出来,就看到街巷一片空荡荡的,在最尾处的一座圣母庙前的焚香庐前,十几个中老年妇女排着队,脸神怯惧但非常虔诚,她们每人手上抓着大把的香烛和点燃的线烟,脚边放着一篮子的古代的元宝式的“金银钱”和现代人民币式的“冥钞”。

  我带着小玲走过夜阑人静的黑街, 一阵阴风吹过, 吹起地上已被烧黑了一半的冥纸, 又称契钱。 然後不断在街头巷角传来一阵阵低沉的抽泣声……

  这不是鬼哭声,而是为祭祀亲人亡灵的生人的思念之哀音。

  经过城市内河——后河时,我们还看到,一户人家三口,糊着一纸船,上放一油灯,晚上到河边放河灯。这是我们这里的传统,说明这户人家的长辈新亡。

  至于刚才在路口马路边燃烛点香,上祭口烧冥钱的,其实是在面对祖坟方向烧纸,遥祭已逝先人。而且他们的长辈的坟茔不在家乡,焚纸时,先划一圆圈于地,将纸放入圈内点燃。

  “老师,我有点害怕,那个女魔头还会再来吗?”小玲问。

  “我不知道,因为这回黑衣人是针对我的,有可能还人再来,也有可能会放弃,因为对付前世是地上散仙的我,往往得不尝失,哎,希望这家伙不要再来,好烦啊!”

  小玲轻声一笑,开玩笑说:“老师是不是神仙我可不敢苟同,但你绝对不一名福星,任何穷凶极恶的魔鬼,都打不赢你!”

  “其实我也害怕,对这些东西我从小就害怕。”我说,“记得小时,我父母常叫我注意鬼节的一些禁忌,他们说未能投胎的地府阴魂都会趁此难得的机会四出为自己找替身, 所以大家应尽早回家, 不准在这一个月内游泳, 否则会被水鬼扯往水底。上街也不该买烧肉吃, 因为游魂野鬼, 特别是饿鬼, 会用舌头舔烧肉。”

  “真有趣,按他们说法,鬼和人变得不一样了,其实真正的鬼和人是一体的。而且,老师,你好像曾说对,鬼对人最大的伤害方式,只有一种,就是鬼上身,即怨灵侵入的神经系统,从而控制人的四肢对吗?”小玲若有所思的说。

  “是的,而且鬼上身对鬼自己损伤更大,除非是上了档次的精、怪、魔,但他们来人界是受严格控制的,他们并不能适应人界的生存环境。”

  一阵阵带着香火销烟的冷风袭来,使穿着学生衣裙的小玲打了个寒战,我再次怜爱地将她揽在怀里,心中充满了感激,是的,正是小玲,使我有教学和生活中,显得从容不迫,处理各种事情游刃有余。

  “老师,你还是说说你小时的事吧,我好想知道。”小玲甜甜地说,右边绕过我的腰,紧紧地搂住我。这时,我们怎么看怎么像情侣,但我顾不了那么多了,我希望通过我的温情,能让小玲忘记今晚这惊心动魄地一幕。

  在我们故乡,小时候盂兰节对我的印象极深,因为发生了一件事非常恐怖,当然,现在自己成了巫师,对鬼怪生死不再畏惧,回想起过去,也就不在话下了。

  “我在6岁那年和盂兰节。那是一个南方特有傍晚,气温是湿热的,而风却吹的很温柔,这样就象躺在母亲怀里的感觉一样,家家户户都打开着门,大人在侃着家常,孩子们在玩着他们天真无邪的过家家。

  我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也在和我的堂兄堂弟们在一起玩耍,而是随着一群邻居的朋友到晒粮坪玩捉猴的游戏。天已经黑了,不知怎么今天我的朋友们都回家很早,我感到很奇怪。最后只剩下我们三个小兄弟了!

  其中一个问我:‘阿兴啊!你咋还不回家?你不怕吗??我可要回去了!不陪你了!’我说:‘怕什么?大家还不是经常在这里玩到很晚?今天怎么都走的这么早?’另一个说:‘哇!今天是鬼节耶!大人们说今天不可以在外面玩很晚的!不然会被鬼抓走的!’我惊讶的大叫一声:‘啊?真的?我怎么不知道?’

  我们三个当时都很胆小都不敢单独穿过漆黑的巷子,就只有三个人一起结伴回家了!回到家里我问父母:‘今天是鬼节吗?我怎么一点都不知道!’

  老爸说:‘对啊今天是传统的鬼节,我们以前没告诉过你吗?每年的今天都是鬼的节日,大鬼小鬼都会出来的,不过那些都是迷信,你就当成象粽子节一样过吧!’当时我还小,总记不住端午节,但是只记得到粽子,所以老爸也对我说粽子节!

  我心里就画了一个问号,但是小孩子的心里是装不住事儿的,过了几个钟头我就把什么鬼节神节的忘的一干二净了。到了深夜我也不知道睡了多久,突然眼睛不自觉的就睁开了,也就睡不着了,耳朵边有动物的叫声,由声调可以听出来是猫的声音,但是却不是普通猫"喵喵喵"的叫声,至于叫的是什么,我当时小,没有分辨出来。

享受人生 发表于 2007-5-13 00:33

  因为当时我全家住在姥姥那里,半夜经常有野猫叫春,我听的习惯了,当时就没怎么害怕。这时我们家里的老闹钟也敲响了。我心里有些紧张了,就想到了今天是鬼节的事。就觉得猫的声音叫的越响,老式闹楼的钟敲的也就越响,我心里想的乱七八糟的事情也就越多。最奇怪的是,如果当时是12点的话,只要敲12下也就够了,但是钟却敲个不停。

  我在那里强忍了几分钟,实在太恐怖了,我就装了胆子,起了身对着猫叫方向大喊了两声,想把猫吓跑。但是并没有什么作用,我这回真的知道害怕了,第一想到的就是父母。

  我就索性躺在父亲和母亲的中间。左边是爸爸右边是妈妈,感觉到心里踏实多了,朦胧中,我终于睡着了。

  第二天我起的很晚,挣开眼睛一看父母焦急的坐在我旁边,一看我睁了眼,就关切的问:‘昨晚怎么了?害的我们担心了你一夜,没睡觉的陪着你?’

  我就把我昨晚经历的事一一说了出来,爸爸妈妈用不可思议的眼光看着我说:‘不对啊!昨晚我们听到你在外屋大叫了几声,把我们都吵醒了,但是我们并没有听到什么猫叫啊!然后你从窗户扒进来,脸色是青的把我们也吓了一跳,然后你就用手推我们,说你很害怕,我们安慰你不要怕,你象没听见一样,还是推我们,过了一会你就安静了,我们就一直守在你身旁一直到现在。’

  这时候奶奶跑了进来让我们到门口看看,我们一起到了门口,看到一只金色花纹白色底毛的猫,直愣愣的站在那里,眼睛睁的大大的。

  奶奶伤心地说:‘是这只猫,我养了三年,是他救了我的乖孙儿’。

  爸爸妈妈互相对视了一下,好象明白了什么,当晚就请了一个巫师到我家里唱唱跳跳的,衣服穿的也很好玩。后来我才知道那是一个道士,是到我们家作法事驱鬼的。

  现在想来,定是那晚,我在我小伙伴玩时,因为我特殊的修灵体质,不小心惹来一个怨灵,引到了我家里,那怨灵想侵入我的神经,但我的精神却抵挡住了,还下意识找到阳气极旺的父母保护,它无处可逃,只好侵入家猫的身上,结果家猫受不了这种灵体的入侵,成了牺牲品。后来南灵来了,我就在她的保护下再也没有受到灵体侵害。”

  我们边走边谈,很快就到了我家。

  家里灯火通明,我知道晓月赶来了。

  果然,一进家门,晓月就身着褐色葛丝道袍,手持金钱剑,一边念念有词,有边将一张张灵符幻化成灵光,注入房屋的四周。晓风和珠儿在一旁护法,另外阿新也来了,他正在虔诚的帮忙磨墨。

  “你们终于平安归来了,”晓月看着我笑说,然后摸了摸小玲地额头,“还是有轻度的震荡,好在这一劫有惊无险,阿心,你带她在房里睡觉,现在她最需要休息了。”

  我点点头,知道小玲的经神已经绷到了极限,于是挽扶着她到二楼的晓月的房间,并抱着她放在床上,盖上毛毯。

  我正要离开时,小玲的手下意识地抓住我,眯着朦胧的眼说:“老师,下次你送我只猫好吗?”

  我笑了笑,说好。

  家中的晓月闺房里,晓月亲切地问:“小玲没事吧!”

  小玲点了点头,乖巧地说:“谢谢晓月姐关心我。”看到屋里又布满了经符,说:“今晚还要战斗么。你肯定今晚那个倚震会再来?”

  “是的,今天是鬼门开启的第一天,黑衣人一定会利用这个机会,将你的剑心老师解决掉。”方龙笑嘻嘻地说,然后又取出他的数码相机,一边对着我们拍摄,一边模仿现场解说员的口吻大声说:“各位观众,各位观众,一场震惊宇宙天地间的大战即将展开,方龙和他的伙伴们,将用自己的实力,再一次拯救世界!哎呀!”最后一句是被揍后吃痛的声音。

  亚仙收回击在方龙后脑的拳头,冷冷地说:“以后再见色起性,不用你被打得满地找牙,我就先将你解决,省得我提心吊胆!”说完,圆得像苹果一样的俏然又红透起来。

  方龙摸着伤痛处,却被亚仙的含羞的样子吓呆了,“师姐你没事吧!你千万不要有事呀,你可是这辈子我的监护人和守护神。呵呵,不过现在挺有趣的,平常凶巴巴的像个男人婆,现在怎么这样子了,生病了么?”他的弱智又让亚仙气得说不出话来。

  这时,珠儿、晓风和阿新走了进来报告说。

  “我们用搜灵器对全城进行了搜索,但它好像凭空失踪了一样。看来亚仙姐说的对,这黑衣人和女义魔灵体极高,远超过我们搜灵器的探测能力,可以轻易地将我们的探测波给挡回来。”珠儿说,她看了小玲一眼,有些难受又不好意思地说,“昨晚你受惊了,小玲班长,真是对不起!以后干什么我都会叫你的,不会让你一个人冒险。不过,那晚你真勇敢,金光咒也用得十分厉害。”

  她说这话,是因为没有叫小玲一起来,令小玲自己潜来而冒险出击。晓月也承认了自己的不对,现在她开始明白我的苦处。

  “不关你们的事,是我不好,都怪我擅自行动,结果反害得大家失去了消灭倚震魔的机会,还把我父母给连累了,幸好我父母没事。我向大家道歉,也希望大家把我当成你们的一份子,我一定会按你们说的去做的。好吗,晓月姐!”

  晓月含笑地点点头,她忽然明悟,当时没讲什么,但后来却悄悄跟我说:“我现在明白了,这些大大小小的女孩子,已经由命运牵引,跟你紧密联系在一起了,与你的命运息息相关,也接受你的保护。”

  “怎么好意思,呵呵,我竟是大家的保护神,呵呵,其实这真是头痛的很哩!”我沾沾自喜地摸摸头笑了笑,说,“只要不说是我连累他们就行了。”

  时间过得真快,转眼间,又到了午夜。

  但这次大家准备充分,并在晓风的安排下,分成三个战斗小组:晓月和我一组,亚仙与方龙一组,阿新、晓风、珠儿一组。其中阿新那一组主要是后勤和支援工作,他们留守我的楼房,保护这个楼房里由晓月施法形成的神圣屏障。

享受人生 发表于 2007-5-13 00:34

  “X战队!努力!”晓风奶声奶气地为大家鼓气。

  近几个月来,他们这个小团体,一直处于低沉的状态之下,屡遭不顺。这也难怪,以前他们只是简单地除除灵体,并没有碰到力量庞大的冥界妖魔,而这次由黑衣人引来的魔物,都是来自冥界的守护神,对人类的威胁是无可言喻的。

  他们需要反省自己了,一直以来,他们都以为在灵的世界里畅通无阻,肆无忌惮,以为自己就是救世主,自己的力量超越一切,现在不过是虚假的幻影。幻想破灭了,他们才会正视现实,然后老老实实地去学习,过正常人的生活。

  为了让战前大家思想松懈一些,我在我的DVD机时放下光盘,按播放键,很快,《梁祝》如泣如诉的声音,象薄丝一样,轻轻地从我们年轻的心间划过。

  我总觉得,当《梁祝》那优美而忧伤的琴声响起的时候,天地间好像静了下来,即使有其他经过,也都会不约而同地闭紧嘴巴不再说话,任凭那淡淡的忧伤飘呀飘地。

  在大门两边的花圃里种着几珠含笑花,那是我们儒里县的县花。

  《梁祝》从含笑花上颤微微地滑过,跌落在夜晚薄薄的气息里,一树一树的花都复活了,象蝶一样,很凄婉地飞着。我想象着那在月光下含笑花前的女子,是如何满脸忧郁,下巴抵在琴上,把《梁祝》从心底拉出来的。她这是在做什么?是凭吊已逝的青春吗?那象黛玉堆起的花冢似的永不可复活的爱情呵。

  我的心在那乐曲上滑翔,乐曲有多远,我的心就会滑多远。

  四面八方突然吹起了狂风,地面的纸屑等物被扬到半空中。半晌,乌云密布,黑鸦鸦低沉沉的,宛若一块巨大的幕布,将我家方圆一公里盖着严严实实。

  最奇异的是,在乌云当中,唯独露出一块圆圆的桌面大小的空洞,将天上那一轮绯红色的明月现出来,直直地照在我的楼房。

  不一会儿,风旋转着向我家门口集中,接着金光一闪,与房子的神圣屏障对击,暴发出红色的火花,从门口一直烧到风口,并沿着黑风旋转的柱子盘旋而上烧着,然后风柱里,无数恶灵被焚烧着飞出来,暂时风平浪静,四周又陷下死寂之中。

  “叮铃铃,叮铃铃——”惊魂铃又响起来了。

  月亮到顶时,一股巨大无比的阴风从地底涌从,无数恶灵迅速将我们包围,好像从地狱里释放出来的恶鸟,震耳欲聋般凄厉地惨加着,发了疯似地从四在八方向我们围攻过来,甚至我发现地底都向我们伸出无数双乌黑流浓的残肢断臂。

  但这一些仍然徒劳无功,他们一旦接近我的楼房,立即被金光震飞。

  但此时,乌云压得越来越低,我从没有看过这么低的云,现在已经到了三十米高,那翻腾的妖雾已经清晰可见,里面飞着各类来自冥界的奇形怪状、狰狞可怖的魔怪。他们张牙舞爪,发出各种凄厉的惨叫声。

  “不能让他们进入主楼,否则这股来自冥界力量的黑云,会将这里变成冥界间层,那时一切法符的力量将会大大减弱。”晓月转过头对一直呆在她身旁的我说,“剑心,你随我上阳台,你护法,我来攻击这股黑云。方龙你们几个守在楼下。”

  我们踏着楼梯飞奔直上天台,时间是如此紧迫,这一战关系到我所有城市儒里县的命运。

  在天台上,我运功至最大,并调节自己的灵能生成速度,将护体金光罩住整个天台又不至于太过吃力。

  晓月已经边走边念咒语,到了天台,一连串的咒语就已经念完,只见得她打出无数道灵符直如飞箭直往天空射去,就在乌云青天交会处引燃。

  接着,她从身上取出八卦镜照往灵符,灵符猝而火光四射,像烟火般炸开,飞往青天处则亮丽夺目但飞往乌云处则闪烁银红,每道银红亮光有如一把利刀愤怒地想划去丑陋屏风。

  那乌云似被戳伤,登时翻腾滚掠,沉流如雨丝之妖魂幻影猝然嗔怒起来,幻化成千角怪兽,古世纪大恐龙咆哮怒吼而肆无忌惮地翻腾狂掠,那血盆大口一张像要吞掉全世界般冲噬过来,血盆掠处,乌云暴涌而至,那附着魔鬼诅咒而幻化在阴魂般的清冷,澈冷,浑黑,登时裹得众人遍体生寒,刹那间像掉入万丈深渊之冰窖地洞之中,更如滚落恐龙内腹之中,在里头煎受着冷腥粘腻胃壁搓残,更有无数饥饿而疯狂的毒蛇猛兽狠相掠夺,绞得黑暗世界血腥片片,烂肉残肢遍地。

  乌云被阻住了,然后,那铃声又响了。

  我气得牙痒痒的,每次我们占点上风,那铃声就要进行破坏。

  接着一声长啸,一个红影从去际向下直扑过来。越来越近,我看到她就是那个女义精,随着她的身形直射下来的,还有十几道风刃。

  “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五雷轰顶!”晓月再次念咒。只见原来沉闷无比的天空的黑云,立即停滞不前,接着产生一阵巨大的雷鸣,在霹雳声中十数道灼热的闪电,在眨眼间电击到那妖艳的女义魔上,连续不断地向电流击下来,使女义魔凝固在半空中,像在热锅底部垂死挣扎的活虾。

  一刻钟后,闪电停了下来,女义魔掉了下来,我正要用灵能球将它消灭时,一个全身凝聚着紫色光能的家伙冲天起来,将她一把抱住。飞落到我们身边。

  “方龙,你在干什么!”我怒骂。

  “啧啧,你就是不动脑筋,爱动杀机,你想一想,主谋没逮着,杀了帮凶有什么用呢,这义女魔除了吓坏了小玲及她父母外,究竟干了多少坏事呢?”一连串的反问,倒令我哑口无言。再看晓月,她可爱地耸耸肩,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说:“方龙你这么袒护女义魔我无所谓,只要亚仙不油炸你就行。”

  “是阿新叫我上来的,说不能赶尽杀绝,留个俘虏盘问盘问,到底谁是幕后主使者。”方龙理直气壮地抱着那妖艳的女魔跑下天台,生怕我们失打打死似的,令人发噱。

  黑云还没散去,仍然一直盘在半空中,而月亮直射下来,不断从冥界汲取力量。

  大家又集中在大厅里,此时女义精被晓月的符咒封印住,不可能再逃脱,只是这个女魔头到现在也没有醒过来。

享受人生 发表于 2007-5-13 00:34

  “让我用摄魂大法!”亚仙愤愤地说,“我要把这女魔胺脏邪恶的思想提出来让某人看看,知道什么东西是不能沾的!”

  这时,一个声音从门外传来:“还是让我来拷问他吧!”

  “大师兄,你怎么在这里!”亚仙听来来声,吓了一跳大叫,“你不是去美国了吗?”

  “我昨晚回来的,师父担心你们有危险,叫我来过来帮忙。”说完,开玩笑地捏了一下亚仙的小鼻子,说,“你可是咱们师傅最疼爱的弟子,阿龙又是未来的掌教,你们可都是咱三闾教的宝贝,我就是在海外,也一直担心你们出事啊!因此师父说后,我立即赶来了,幸好及时。”

  他转过身来,伸手和我紧紧握了下,只见这人中等身材,显得非常结实,平头黑脸上,一双黄豆大小的双眼,非常凌利地扫射大厅一圈,但眼神里,有一种诡异的黝黑和无底的深沉,令人永远摸不透他到底在想什么。说老实话,在安雄一起对付血族及清朝僵尸时,我就非常不喜欢这个人。

  他手指点着女义魔的眉心,点头道:“幸好亚仙你没用摄魂大法。你们也知道,此魔最擅长催眠,精神力量比谁都强,如果贸然行此大法,必然会被她的精神反嗜,成为她的精神俘虏。”他边说着,手指关没放开那女魔的眉心,而我却生出强烈地感应,甚至于不安。我感觉到,那女义魔的灵能开始狂猛地聚集,但又不知为什么。

  “住手!”阿新突然冲过来大喝,神情激动,双手颤抖。

  “怎么啦?”方龙奇怪地问。

  “快叫你师兄住手,我知道他是谁了,他就是黑衣人,他要救这女义魔,杀剑心。”

  “你疯了,他是我三闾教的大师兄,不要胡说!”亚仙大骂!

  “虽然我认不得他是什么人,但我认得他的鞋印,你看地上,他的鞋印和云岗镇崖顶上留下的鞋印是一模一样的。他出现得又这么突然和巧合,我以邢警中队长的侦探经验可以百分之百地肯定:他就是黑衣人!”

  晓月最机警,当即将我扯到她的身后,全身凝集光能,全大厅的灵符,立即被催动起来,在四周飞旋,时刻发起攻击。

  “此事还只是推测,你们不能乱来,”亚仙焦急地说,“剑心、方龙,你们曾和师兄一起战斗过,清楚师兄的为人,他一向谨守教规,对三闾教、对联盟忠心耿耿,一生正义,活人无数,绝对不会成为残暴的黑暗力量的首脑。”

  方龙一动不动,只是奇怪而不甘心地问林庭:“老大,你干嘛老指着我的女俘虏不放,这可是性搔扰啊!”边说,身子却移到我们这一边来。

  “你们居然怀疑我,”林庭神色不动地说,“我在探察这魔物的机密,很快就知道谁是真凶,为我洗刷清白了。”

  “这不能成为判断犯罪动机理由。”阿新以专业口吻对亚仙说,“亚仙快过来,你知道希特勒一生严谨,做事比谁都勤恳,还获得过英雄勋章,但他却是恶魔,你看他的样子还和希魔有点像哩!历史证明,越是道貌岸然、以救世主自居的野心家,都是恶魔的化身啊!”为了劝站在林庭身边的亚仙过来,他焦急地将希特勒都搬出来了,最后一句话有带点幽默。

  “你们疯了,我三闾教绝对不会出恶魔的!”亚仙嘶声喊。

  “哈哈!好了!”林庭大叫一声,突然将注入女义魔的印封符咒逼出大厅,落在亚仙的脚旁,亚仙一看,全身呆滞了,看着身边满脸黑煞的林庭,喃喃说:“师兄。”

  一道风刃突然从侧疾射来来,击中亚仙。

  亚仙吃痛,惨叫一声,横飞出来。方龙立即怒吼一声“亚仙”,将身上的三闾八卦袍腰带束紧了一下,手结无上寿尊印,喃喃地念咒,只见身上的八卦符咒竟浮了出来,发出一圈圈紫光,灿烂夺目,重重叠加在方龙的身上,“去死吧——”只听一声长啸,那蓄满灵能的八卦光圈被杀意所激,蓦地破体而出,倏地化为八个紫色光轮,竟全部朝女义魔进攻!

  此时他已经被激怒了,招招狠辣无情。

  而林庭则向我袭来,如闪电一般,带着一股浓烈的黑气,整个大厅的灵符,与这股黑气相抗击,发出噼哩啪啦的声响。阿新、晓风、珠儿、小玲立即发动全身灵能,将全有的灵符变为电光对林庭和女义魔进行搔扰。

  晓月手上金光一闪,立即现出与她性命相息的金钱剑,霎时光华熠熠。该剑是晓月斋戒百日,用七月庚申日、八月辛酉日,用取自灵山的玄铁,作精利剑。并镶有各种符咒金钱七七四十九枚,镮圆二寸六分,柄长一尺一寸七分,剑刃长二尺四寸七分,合长三尺九寸,可斩鬼神,厉害非常。

  她持剑对林庭的进攻进行阻击,两人都是以巫术为主,武艺为辅,因为灵能与身法上下翻飞,令人眼花缭乱。不一会儿,晓月的轻功就占了上风,化作鬼魅般的轻烟,由四方八面加以进击,手中金钱剑化成万千金光芒影,水银泻地又似浪潮般往敌手攻去,完全是拚命的打法。

  林庭反而站在地上固定起来,神情肃穆,双手或拳或抓或掌,间中举脚疾踢,像变魔法般应付晓月的狂猛无伦的攻势。大家虽是隔了足有五六米远,但激战中激起的劲旋,仍刮得他们肤痛欲裂,难以睁目。

  “轰砰砰砰砰”几声,那女义魔在阿新和珠儿的搔扰下,不敌方龙,被方龙的紫金轮连接击中五下。由三闾巫术与血族休能结合的紫金轮是何等霸道,在切中女义魔后,将它击飞到墙壁上,将整栋撞得连晃了好几下,然后那女义魔全身爆炸开来,化为片片黑浪,将四周窗户的玻璃击碎。

  林庭一看形势对他不利,不小心中了晓月一剑,怒吼一声,从窗外逃遁。

  除方龙抱着亚仙看她的伤势外,所有的人都随晓月和我冲出窗外,朝林庭遁去的地方追去。

  我、晓月和林庭腾跃在城市水泥建筑的上空,在红色的月光下你追我赶。

享受人生 发表于 2007-5-13 00:35

  街道中,阿新带着晓风、小玲、珠儿紧随着我们上空的影子。

  当林庭要冲出城西那一段古城墙,没入密林逃脱时,城墙上,忽然闪现出十几个人影出来。

  “果然黑衣人就是你,林庭!”一个雄壮的声音响起,音调里,显得既是愤怒、又是心痛,如震人心魄的暮鼓晨钟。

  林庭一震,在一处老式风火墙的墙头上站住了。

  我们赶过去,立即发现,那群人居然全是三闾教的同仁,而当中一个气宇轩昂的道长,竟然是三闾教宗主方健雄。我们两面夹击,立即将他包围住,让他插翅难飞。

  原来,方健雄早和晓月约好,并在附近紧紧盯住我家的动静,侍机而动。

  “在去年,你偷阅了黑巫术里的最高典籍《冥魔策》时,我就预感不祥,一再提醒你,后来你出国去拜访姑妈,我以为你放弃了,没想你根本没走,而是偷偷地布置着这一切,先挑动阴阳教的徒众,传授他们黑巫术,再发起叛乱,将直惠法师和其它弟子关押。到那时我还没怀疑你,但你居然要发动反北斗阵,要进行乾坤转移,而这一门阵法是我三闾的不秘之传,在众人中,只有你和几个年长的师兄弟有学过。”

  “哼哼!废话说完了吗?开打吧!”说完,他先发制人,全身黑能暴涨,从身体五个部位射出五道不同性质的力量,向他的师父和师弟人袭扫而去。

  方健雄随手一挥,一片八卦光环向林庭攻来,两股力量相击,八卦光环的亮度虽减弱,但仍气势如虹地袭向林庭。

  林庭向右一跳,脚下的风火墙立即化为碎屑。

  “你攻力大进,如果没有受伤,可以和我打上十几个回合,现在你以为过得了我这一关吗?束手就擒吧!看在师徒分上,我会酎情发落。”方健雄声音朗朗地道。

  “呵呵,我就是死也不会回该死的三闾教,我讨厌这个污秽、不平的人界,没有力量等级的世界。”林庭阴鸷地说,双眼变得赤红起来,不知又要发什么魔功。

  “你是目的就是这个?”

  “是的!”林庭大声叫道。

  “你这样做,真的会达到你的目标吗?”

  “哼!为了净化这个丑恶的世界,这样做了唯一的途径。”

  “你接受五行鬼附体的力量,突破冥界和人界两个空间的间层,拥有了破坏这个多维空间的能力。但你有没有想过,你现在的你已经不是原来的你,你要追求的目标,同标也是附在你身上并制造另一个你的目标,另一个你现在已经成为邪恶的魔体,驱使你做尽坏事!”

  “师兄!你醒醒吧!”林少峰大叫,冲过去。在三闾教中,就以他和林庭最要好,他十岁时就拜门三闾学巫术,年幼的他一直在林庭的关照之下成长的,十几年来,两人亲如兄弟,成天形影不离。

  “小心啊!”珠儿机灵大叫,她与我们措手不及,无法将他阻止。

  而林庭不怒反喜,立即冲上前去,一把将林少峰抓住,狞叫大笑:“真是我的好兄弟啊!自动送上门来,救老子一命!”

  此时,林庭已经不是林庭,他被魔化了,或者说,由于他吸收太多的黑色灵能,在茅山一战中,五行鬼反嗜,结果被魔化,失去了所有的人性。

  “求求你,师兄,你醒醒吧!如果可以的话,我愿意用我的生命换回原来的你。”林少峰痛苦欲绝,一只手伸到天灵盖,准备自尽!

  “不要啊!”我们大叫。

  林庭突然变冷,双手一指林少峰的手臂,林少峰整支手臂立即结冰了。

  “你们别逼我杀人质!”林庭冷笑着,长啸一声,伴着身上叮叮铛铛的铃声,无数黑冥化为一只只物化的乌鸦,转眼间布满他的全身,然后一齐向天际飞去,消失在红色的月光之中。

  为了林少峰的安全,大家只好眼睁睁地看着他逃遁,每个人的心里都有说不出的窝囊,但又无可奈何,一齐向三闾教宗主望去。

  “我们进去再商议,林庭这个孽徒是逃不掉的。”方健雄说完,带着大家朝我家前来。

  在家里,他看望了一下受伤昏迷的亚仙后,就引着大家进入我的书房。书房里仍摆放着被晓月画上红线的地图。

  “晓月宗主果然兰心慧智,聪明过人,一看就知道是北斗七星,我还是昨天才发现,又让我知道林庭没去美国,而朝儒里赶来的行迹,知道黑衣人有可能是林庭,才马不停蹄地赶来,结果冥冥中自有天意,居然被我截住,可惜因为林少峰兄弟情深,一步踏错,还是没能逮住他。我教居然出了这么出了一个人界叛徒,而且是跟随我二十多年,我一点也没看出,是我失职,在联盟会上,我要向天下灵教请罪!”方健雄愧疚自责地说。

  “林庭这人一向谨慎深沉,又表现得非常好,没发现是正常,方雄教主不必自责。现在好了,总算知道黑衣人是谁,可以发下联盟通缉令,发动全国灵教巫师捉拿林庭,那么,任他三头六臂,也难逃法网。”晓月安慰说。

  “就怕他还有更厉害的一招。”方健雄说着,也拿起红笔,在地图上画上红圈。

  大家一看,竟是江苏省的茅山。

享受人生 发表于 2007-5-13 00:35

  “北斗七星,直指北极!林庭根据《冥魔策》,在七个地方打开冥界间层召出七种冥魔,目的就是为了汇集力量,在茅山第二主峰北极峰,于月中,启动逆反五行驱魔阵,打开鬼门,引发无数的孤魂野鬼,最终凭借最强大的五行时序鬼神,改变人类的时间和空间的变量,从而使冥界和人界交汇,达到人鬼共存的境界。”

  “他疯了!”我喃喃地说。

  这时,珠儿停在窗前说道:“你们看,月亮有两圈儿晕。”

  晓月说:“咱们都忘记看月亮了。”于是大家都往外看,只见月亮周围有一堆紫色的云彩,靠近中间有两圈月晕。

  方健雄说:“这是危险的预兆。在这个太平时代里,总有各种黑暗的力量想要破坏这种和平和安宁,但大局如此,他们没有天时的支持,不会成功,但这次面临的是天地最根本的危机,只是不知道有什么事发生罢了。”

  他随口占一谒:“天平地平,人心不平;人心能平,天下太平。”

  五行说认为,世间万物都是由水、火、木、土、金五种元素构成的,五行相生相克,形成了自然、社会、人事的变化。五行相生相克,使世间万物生死兴衰荣辱祸福正常更替。若五行转不正常,则有五行鬼作祟行恶。

  五行鬼称为:“金精鬼名因允。木精鬼名倚震。火精鬼名附离。土精鬼名乘巛。五精鬼名矮乾。”

  ——《冥魔策》

  亚仙那晚的伤势虽然严重,但并不致命,在三闾教宗主亲自发功治理下,两天后,已经痊愈了七成。

  为了抓紧时间,农历七月十三日晚,晓月、我、阿新就随着三闾教乘火车到鹰潭,并由当地三闾教的一位信徒提供最快的汽车,由阿新开车(他自己要求的)日夜兼程飞奔前往江苏。

  十五日傍晚,他们终于来到了茅山脚下。因为茅山近年来开发为旅游区,道路交通非常方便,他们趁着月夜,展开轻功,不一刻,就到了主峰,这里山势就比较陡了。

  只见迎面一块大岩石当道,形状阴森可怖,自空凭临,宛似一个老妪弯腰俯视。忽听岩后数声呼哨,跃出四个道士,各执长剑,拦在当路,默不作声。

  “我是三闾掌教方健雄,有要事拜访贵教沈燕宗主。”方宗主洪亮地说。

  “沈宗主闭关修练,谢绝会客,请客位回去。”那道士面无表情,毫不客气地拒客。

  “为什么,此事关乎天下命运,你务必去跟沈燕宗主说一声。”亚仙超前一步说,“这位是临水教宗主晓月。沈宗主若知道闽中两大灵教前来拜访,你们身为弟子,连通知都不通知一声,就拒客于千里,必会对他们加以重责。”

  然而这种威吓并不起作用,那四名道士仍然虎视眈眈,一点回去的样子没有,领头的那个将长剑一挥,不耐烦地说:“沈宗主闭关了,你们听没听见,快快下山,否则我们不客气了!”

  方龙突然冒出一句:“我看你们不是茅山弟子,而是林庭收买的阴阳教叛徒。刚才你那手起手式,根本就是阴阳教的‘回峰见客’。”

  那四名道士听了一惊,吹一声哨,不顾一切朝山后飞跳欲逃。但方龙、亚仙早带着一干师兄弟掩杀过去,轻轻松松将他们捉拿。

  经过审问,确知早在农历七月初一,当阴阳教直惠法师前来拜访沈燕宗主时,在一个晚止,由林庭发动五行冥魔和阴阳教叛徒,将直惠和沈燕扣押,封印在一个隐密的地点。他们只知道有一批人被关在主峰的藏经阁。现在林庭正在茅山侧峰北极峰布五行驱魔阵。派他们穿上茅山教的法袍,守在路口阻拦一切来客。

  事不宜迟,分清形势后,我们兵分两路,由方健雄率三闾教人马直奔茅山侧峰,而晓月、我、阿新则直取主峰大茅峰巅,准备救出茅山和阴阳教的掌教及徒众。

  到了大茅峰,就看到茅山教总堂建筑金碧辉煌,规模庞大。创建于西汉时三茅真君得道飞升之后,初为石坛、石屋,祀三茅真君石像。 宫内有太元、高真、二圣、灵官、龙王五殿堂;藏经、圣师两楼阁;毓祥、绕秀、怡云、种壁、礼真、仪鹄六道院,左右两侧道舍、客堂等建筑近百余间。整座宫观,气势磅礴,规模宏大。

  我们呆了一呆,晓月哂然一笑,轻声说:“和沈宗主相比,我的道观临水宫连他的一个厢房还不如,这像是修灵者的地方么?难怪堂堂一个宗主,竟然在一夜之间当了阶下囚,外表和规模又有什么用呢?”

  又走一阵,云开月现,满山皆明,心中正自一畅,忽听得山后隐隐传出大群人众的呼

  吸。气息之声虽微,但人数多了,我们落在人群中一看,只见眼前是个极大的圆坪,四周群山环抱,山脚下有座大池,水波映月,银光闪闪。池前疏疏落落的站着百来个道人,都是黄冠灰袍,手执长剑,剑光闪烁耀眼。

  晓月定睛细看,原来群道每七人一组,布成了十四个天罡北斗阵。每七个北斗阵又布成

  一个大北斗阵。自天枢以至摇光,声势实是非同小可。两个大北斗阵一正一奇,相生相克,互为犄角。只听得阵中一人撮唇呼哨,九十八名道士倏地散开,或前或后,阵法变幻,已将我们三人围在中间。各人长剑指地,默不作声。

  “我是临水教的宗主晓月,你们是茅山教的还是阴阳教的徒众?”晓月冷然喝道,全身灵光闪现,在光辉中,令他的惊世绝仑的容貌和气质,震惊在场的所有人。

  “我们当然是茅山教的。”站在最前面的一个人说,“如果你们真是临水教的宗主,那么师尊怎么会说有人来偷经书?”

  “什么偷经书,我们都是正派中人,你们的教掌和阴阳教的惠直教主被人囚禁,我们是一救他们的。”我解释说。

  “胡说!”另一名道士喝道,“刚才掌教还派三师叔来通知我们,就掌教有令,要我们全体结阵守在这里,任何人闯进一步,都格杀勿论。包括什么三闾教、临水教!”

享受人生 发表于 2007-5-13 00:36

  我们一听,颇为无奈,林庭心机之深,早已做好准备来阻止我们破坏他的好事。

  “那个师叔一定是协助冥界魔头林庭囚禁沈宗主的叛徒,你们带我去看一下,不然你们自去看就马上知道了。”我急切地说。

  “藏经阁是说进去就可以进去的吗,没有宗主批准,任何人都不得擅入。你们刚才毁谤我们上官师叔,已经犯我教禁令,现在我们要拿你问罪!”领头道长说着,发了一道命令,四周的道士立即舞动着长剑,无数灵能剑气立即铺天盖地而来。

  “砰!”阿新突然拔出枪,朝天空放了一声,拿出警官证出来,高举过头,大声喝道:“你们听着,我是人民警察,接到有人密报,说你们的掌教被人绑架囚禁,因此前来取证。现在不管是否乱报,我都代表国家警察机关前来查证,你们要么与国家为敌,要么赶紧让开,让我们进藏经阁搜察。”

  所有道士立即住手。

  我和晓月立即叫妙,没想阿新在这个时候能起到这种特殊的作用。众道士立即被阿新的身份震摄住了,要知道,巫教一向避开政治力量。他们纷纷住手让路,这些道士长年呆在山上,根本不清楚,阿新真的要执行任务去搜查,是必须要持有搜查令的。

  我们在他们的监视下,我们走出灵官殿门,拾阶而上为藏经楼,因古为宫内藏存道经之所,故名。砖木结构,上下两层,上层为茅山道教音乐演示厅,下层为宗师殿,中间供奉上清派第一代宗师魏华存元君、两侧分别祀以张道陵、杨羲、葛洪、陶弘景四神。紧依藏经楼上层北侧东西各有一室,东为宝藏库,用于进香焚表;西称坎离宫,是出入藏经楼上层之通道。

  半刻钟后,当我们在宗师殿救醒一堆阴阳教的教众,出现在藏经阁外时,守在门外的上百名茅山道士惊呆了,他们知道上官师叔欺骗他们,他们最敬爱的沈燕掌教极有可能被真的囚禁藏经阁里时,纷纷不顾一切踏入禁区阁内搜查。

  但除了部分茅山派五大长老和近五十名阴阳教教众外,两教宗主都不见人影。

  所有的茅长道士现在都完全信任我们,以我们马首是瞻。

  在我们的安排下,近百名茅山弟子分成二十个小队,从太元、高真、二圣、灵官、龙王五殿堂;藏经、圣师两楼阁;毓祥、绕秀、怡云、种壁、礼真、仪鹄六道院,左右两侧道舍、客堂等挨个搜索过去。

  半个时辰后,仍不见踪迹。

  “晓宗主、陈警官,所有能藏人的地方都搜遍了,我怀疑叛徒是将师尊及惠法师囚禁在北极峰的半山土地庙内。”那个领头道长抱拳对我们说。

  我们还未表示,突然北边那座山峰峰巅闪出五道光华,直达云宵,紧接着传来“轰隆”爆炸声,整个大地都在剧烈地晃动,立即有几座不牢固的相厢房轰然倒地。

  “糟了,林庭那龟孙子,可能提前发动逆反五行驱魔阵,事不宜迟,现在大家赶快就增援三闾教。”晓月发布命令,对百来名茅山道进行安排,要他们谨守阵法,然后百来人浩浩荡荡飞奔北极峰。

  到北极峰顶,只见平地之上筑了座近二十米的巨大石台,以青石石条砌起而成,台上四周绕筑白色石栏,石栏栏板外侧壁画之上分别雕刻道教八仙图像,间以太极八卦图案,台上立石坊一座,坊之正额刻“三天门”三字。

  相传此处是当年大茅盈登仙飞升之地,古时为茅山九霄宫道士拜符上表之所,故名“飞升台”,又名“升表台”,因为此处是茅山主峰的极高之地,故而称台上石坊名曰“三天门”,以形容其高入云天;整个台坊,雄浑古朴,庄重大方。

  时值月明之际,原本是赏月的大好日子,与晓月携手私语,月色融融,银河淡淡,俯首四瞰,群峰皆梦,寂然无声,山水迷离,鸟树朦胧,只见天在上,更无山与齐,恍惚犹如在梦中,飘然欲仙九重天。

  如今如此美丽的洞天福地,却被邪魔侵占,上面阴云密布,鬼声尖锐惨厉,我们不得不必须以血肉之躯与之奋战,保护人世间的和平与幸福。

  当我们赶到台下时,看到方健雄正被迫从台上退下,且灰头灰脸,而方龙似乎受了伤,盘坐在台下“调息”,亚仙守护在一旁,严阵以待。

  “好厉害的逆反五行驱魔阵,相生相克,威力无穷!”方健雄仍苦中做乐,破口大骂说,“希皮奶奶的,不愧是我教出来的,要坏也坏到了极点,连师父都敢下杀手,毫不留情!”

  “邪不胜正,这里是茅山圣地,哪容这些邪魔歪道作威作福。师兄弟们,哪出我们茅山正宗的气概来,天地正气在我一方,消灭邪魔,拯救师尊!”那个领头道长(至此都没问这位英雄叫什么名字)大叫。

  百余名茅山道士和近五十名刚被救醒的阴阳教首长齐声应喝:“除魔卫道,拯救师尊!”纷纷拔出宝剑,结成阵式,从八个台阶飞奔冲上台顶。

  “糟了,这些道行未深的傻瓜,非得全丧命不可!”方健雄大惊失色,连忙要阻止,但哪里阻得了这些热血道长们的除魔激情,还反过来劝他安心养老,除魔之事就交他们这些年青人来办,弄得方健雄哭笑不得。没片刻,百来人全踏上了台阶。

  晓月对我说:“我们上去与林庭拼了,阿新留下!”

  于是,我们俩也尾随这群密密麻麻的道士飞身上去。方健雄咬咬牙,向亚仙他们一挥手,不管受伤的没受伤的,统统冲上去,要结合大家的力量,与林庭的逆返五行驱魔阵拼死一搏。

  这个台顶居然有足球场般庞大,据说原是某朝皇帝为了祭神而建造的庞然大物。

  此时,林庭站在台顶平台正中的一个小平台上,手摇骷髅惊魂铃,站在北极峰的绝顶处,边摇边叱喝。

  “你们这些叛徒、邪魔,你们将沈宗主关在什么地方啦!”领头道长喝问,之前他已经搜索那个土地庙,仍不见人影。

享受人生 发表于 2007-5-13 00:36

  “你们眼睛只会朝前看,怎么不向头顶上看看。”林庭狞笑说,充满了嗜血无情的味道,指头伸向乌云翻腾的半空中,只见上面与月亮相通的那个黑云空洞,竟悬浮着两个人影,看那身形服饰,不是惠直和沈燕是谁?

  “师尊!”“我们马上救你出来了!”“我要杀了你们!”

  “你们一起来最好,省得多费手脚,当月上天台中心里,将与我五行大阵结合,月球逆行,海汛变换,山火喷发,天时逆转,直至人冥两界合而为一,那时就是强者的天下,哈哈——天雷动,五鬼大法,五行逆行,阴阳倒反!”

  五道光华再现,阵式启动,吼声方起,天空轰出巨响,但见乌云如水倾泻而下,越来越快,沉黑中仍见千奇百怪变化莫测之白浓怪影,那影子时如骷髅猛吼,时如魔鬼獠牙,厉鬼缠舌,极尽恐怖,但要仔细瞧个清楚,却又化成白烟般溶于乌云中,由于速度过快,白烟也被拉成一条条污浊线雨,更形幻出那股魔性。

  趁那乌云罩顶之时,自天际,猝然砰砰裂蹦出不少来自冥界的冤魂幻影,个个面目烂碎可狰地逼杀过来。

  在林庭身下坐着三十名身着阴阳太极道袍的阴阳教教徒,反着方向,按五行逆行的方位坐下,即土生火、火生水、水生金、金生木、木生土。由内到外分六个五行阵式层层迭迭包围住林庭。

  随着林庭的铃声,那三十个方位,冒出三十股黑柱,不断上升,成为支持整个天地的支柱。大地震动,风云变色。

  茅山道士一拥而上,我们凝聚全身灵能,鼓足气劲早已经在林庭对话时就冲过去了,当所有人即将冲入阵营时,那三百名投入黑暗的道士结成的阵式,以林庭为中心,突然飞速旋转起来,接着,无数道黑柱由上而下的扫射过来。

  那一柱紧跟着一柱,忽冷忽热的忽硬忽软的黑色灵能柱扫我们身边,我们感受到这些能量柱力量非常之庞大,我和晓月以及其它灵能修为更高的巫师,还能以自己超人的灵觉和腾跃术避开。

  但时间每过一秒,耳边就听到“呀!”“哇!”的惨叫声中,一个又一个道士还没有接近敌人,就被黑柱扫中,要么粉身碎骨,要么被扫飞出顶台,飞下北极峰摔成血浆。

  当我们冲近第一道阵式时,身边已经所剩无已了,晓月的金钱剑气和我的灵量光球同时发起攻击,立即将两层其靠这半边的十名黑暗道士消灭,是的,虽然他们是人,但我们没法留情,否则我们这一边伤的人将更多。

  更越近一层,黑柱体就越密集,根本没办再前一步,只能上下狂闪,更不用说进攻了。剩下的途径只有后退,但现在我们灵能已经消耗得七七八八,还有能力再组织这样进攻么?没办进攻,就只有等天地变位,人冥合一,生灵荼炭了!

  就在这个紧要关头,我耳边传来晓月的传心术,她发话:“剑心,等一下我冲到你前面,你将全站的灵能注入给我!”

  “你要干什么?”我有种有祥的预感,觉得晓月又要以自己的生命冒险了。

  “紧要关头,你要相信我!”晓月言辞严厉,我只有答应。

  “方宗主,等七秒之后,你全力将你的无象法金轮射向林庭头顶上那根黑根。”她又向方健雄传话。

  “我知道,我会全力配合!”

  第一秒,我还没回过神来。

  第二秒晓月突然巧妙的一个翻身,落在我的身前。

  第三秒,我将全身灵能,无所保留地全注入晓月的体内。

  第四秒,晓月的金钱剑突然剑气暴涨。

  第五秒,晓月大喝一声:“天地无极,乾坤剑法!”

  第六秒,长剑如闪电般,穿过层层密集的黑柱五行能量体,直射林庭。

  林庭大惊失色,连忙暂停摇晃他的骷髅惊魂铃,向后一个鲤鱼翻身,险险地避开。

  第七秒,方健雄准确无误地用她沉浸了半个多甲子的无象金轮击中当中那条黑柱。

  七秒过后,霎时间,五行阵的能量黑柱全面减弱,正如晓月感觉的,林庭是通过自己体内五行鬼力量,与月能合为一体,借助冥界灵能,才造成如此威力巨大、震憾宇宙的阵式。在阵式一弱,我和晓月因为精疲力竭,暂时后退。而方健雄则率领方龙、亚仙和剩余的四名弟子,如狂风扫落叶般,将摆去阵式的阴阳教叛徒一个个击倒在地。

  陈式立即溃烂,再没有黑柱体,没有任何力量了。

  而与月能的联络一断,天上乌云的云洞立即合笼,在半空中的两大掌教:直惠法师和沈燕掌教立即摆脱黑柱体的禁固,突然长啸一声,自上而上朝林庭直击下来,如泰山压顶。

  林庭不敢正视眼前景象,呆了半晌后,猛地全身黑冥气劲暴涨出近十米,头发根根炸开,双目赤血,他绝望而如困兽般狂怒地暴喝一声,展开双掌,突然也朝天上两名掌教击去。

  “砰——”一声震耳欲袭的巨响,无数的气浪从半空中一波波地散开来。

  气浪过后,沈燕抱着直惠法师落到地面上,她五官渗出血迹,显然受了严重的内伤,而直惠则歪着头,显然已经活不了了。

享受人生 发表于 2007-5-13 00:37

  林庭飞落在大顶台后的绝顶上,脸色张冰一样透明,头发根根掉落。在他的脚下,就是万丈悬崖,然后对赶上前来的方健雄说:“师父,我输了!”声音有着无限的落寞和悲哀。

  “天地正气,浩然长存。自古以来,邪不胜正,你这是何苦来由。”方健雄叹了一口气说,对这个培养了二十年的徒弟,他不是没有感情的。

  “是的,何苦来由,我终究还是逃脱不了死亡。但是,我要对你们说,包括我尊敬的师傅,我没有后悔,一点也没有!”

  “你到死还执迷不悟!”方健雄严厉地说,“可惜我没有你这个出息的弟子。”

  “我只是不明白,到死都不明白。”林庭摇摇欲坠地站在崖顶,仍然头脑清醒地大喊,“为什么,我们修灵者为了承担整个人界的安全,承受着超过常人数千倍的心理压力,时刻面临生死存亡,却还要像过街老鼠一样,躲躲闪闪,不能得到世人的认可,不能要名,不能要利,更不能拥有权力,不能光明正大地用自己的异能获得足够的利益,来赢得自己爱人的心,来保证亲人的富足生活。”

  “因为你归裔的是巫教,而不是儒教,你追求的是大道至无,不是兼济天下。”方健雄文郑重地说道,“亏你学了三十年巫术,连最基本的理论都不清楚,我们的目的不是为了名利,而是如何沟通鬼神,来维护这个世界和平,保护人类,而你却不断利用魔鬼荼毒人类。”

  “成王败寇,你们说什么都有道理!就像美国侵占伊拉克,杀了多少人,却无论干什么都有道理。这个人间只有强权才是至理,只有力量才是唯一。”林庭呸了一声,吐出一口带着内脏碎块的浓痒。

  “林庭师兄,你不能因为别人无道,就自己可以无道。”

  “哈哈哈,天地不仁,以万物为苍刍!我的肉体虽然会消亡,但我的精神将随着人心流传,并在有朝一日,会卷土重来!”说完,他再吐一口血,拼着最后一点力量,纵身跃入万丈高崖。

  在阵阵悲怆的回音中,云雾开始渐渐散去,天边露出了一抹鱼肚白,令人感到一丝希望,对美好的向往。想念第二天又会是怎样的阳光灿烂。

  我默默地走到崖边,崖边仍是一串骷髅惊魂铃,我轻轻拾起。

  听了他们的对话,连我自己都糊涂了,我们学灵到底是为了什么?晓风、珠儿学灵是出于好奇和兴趣,阿新学灵是为了职责和事业,小玲学灵十有八九是为了接近我,他们现在刚入门,感受到灵能的瑰丽,就像他们刚进迪斯尼乐园一样,因此可以忍受这种压力和孤寂,但天天在迪斯尼乐园,天天吃同一锅的菜直至吃腻,那时,他们会不会想:我花了这么大的劲学习巫术,结果什么也不能得到还得不停地奉献,他会不会学林庭一样,想以改变这个天地而改变自己的命运?

  我真的不明白了,真的。

  我握住晓月的手,担心自己掉进这无底的深渊。

  “一切有如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我喃喃念着。

  我一路无言,紧紧拉着晓月的手,像迷茫的孩子一样,依靠自己的母亲才能走路,才能找到生命的目的。

  晓月看着我直摇头,但她该说的都说了,剩下的,是我如何理解林庭的事,如何看透自己的生活、自己的世界以及自己的命运。

  茅山一战,使阴阳教几乎全军覆灭,而茅山教也受到了重创,即使是三闾教,也是损伤惨重,仅仅林庭一人,就对中国巫教造成了如此巨大的损失,这个损失,比千年战实打实地战斗还要厉害,更令人心痛的是,这场战斗是巫师与巫师之间的战斗,只不过另一方面的巫师借助了冥界的黑暗力量。

  “天造孽,犹可违,人造孽,不可活。”阿新一路上喃喃着。现在所有人都明白,巫师能勾通神与鬼,因此造的危害比谁都厉害!

  大家士气低沉。

  方健雄仍神态自若,在主峰上,他突然飞到半空,首次向大家演讲,他说:

  “本世纪以来,巫教起起落落,但一直在长足发展,特别是近二十年来,发展势态一向不错,只要不干涉政治,国家任由我们扩大势力,增强保护人间的力量,然后人多就力大了吗,人间就平安了吗?现在想这,这都是虚幻的安全,脆弱的力量。

  到底是什么原因呢?大家心里一定都在疑问。

  巫教凭借天地神灵的护佑,再加上由于有巫教千百年来无数理论的支撑和严格的教规和联盟法则,使巫教过份膨胀,出现了巫术与巫教精义修习的分离,受世风的影响,大家心理浮燥,重法术而不重视心灵的修为,结果出现了巫师成片地变节,与黑暗力量勾结,荼炭生灵。

  这次劫难虽然令大家心理难受,但总得来说,是一件好事,因为通过这次战斗,纯净了我们巫师队伍,为我们进军神仙领地提供了勇气和信心,增强了推动力量。,同时也告诫我们,在吸收队伍时,一定要慎之再慎,不能重蹈复辙!”

  茅山之战就这样结束了。

  三闾教的人除了方龙和亚仙外要留下来照顾我和晓月外,其余的当天就走了,毕竟这场人祸,是由三闾教的大师兄引起的,他们自己虽然伤亡惨重,但无颜面对死伤近百的茅山派。

  我和晓月留下来休养了一星,到了九月初,我们四人打算出游,好好地欣赏一下茅山的风光。毕竟我和晓月正式结合后,还没真正携手去旅游过,虽然平常一直有这个打算,但一出去,不是办事就是除灵,没半点心情游山玩水,心与自然水乳交融。

  此时已经入秋,刚开始的秋老虎也已经过去了,山上我们都感觉凉爽舒适,巨大的圆石,由多年溪流的冲激,已经光滑圆润,错落躺在路旁的沟渠之中,半露在外面,半浸在水中,看来像是水牛,又像河马。

享受人生 发表于 2007-5-13 00:38

  再往上行,风景越险怪,越雄壮,路旁翠柏夹道,远处山峰上怪岩奇石如野兽蹲伏,姿势各异。过了水帘洞,见一飞瀑,高在顶端,水势下落,恍若银屏,水星飞溅,人衣尽湿。我和晓月在附近漫步,回顾远处来时蜿蜒的山路。路旁溪沟的水清澈可喜,方龙就脱下鞋袜,涉水而行。

  方龙朝我们大喊说:“下来。”

  亚仙因为自己想下去,就对怂恿晓月说:“下去吧。”

  晓月坐在大圆石头上,呵呵轻笑一声,脱下了鞋袜,露出了雪白的脚,那两只脚一向很少露在外面,现在轻轻泡入水中。

  我微笑说:“你被他们教疯了。”

  晓月笑说:“好舒服,好痛快。你若不是脚有伤,我也就把你拉下来。”

  我看见了晓月雪白的脚腕子,又光润,又细小,心动不已。晓月眼中含羞地抬头看了看,向我低声说:“拉我起来!”

  不胜她的撒娇与美丽的魔力,我赶紧走过去,轻轻一扯就把她拉起来。晓月此时的真纯自然,竟使眼前的美丽景色变得如同仙境一般,异常地美丽和动人。我现在才觉得晓月真是异于凡俗,也与自己的信念不谋而合。

  我们又继续向前走。居然发现了一个百多人的小山村。

  这个村都是姓邓,不知有几百年的历史,主人拿出祖谱,在一张张被沧桑岁月洗得发黄的扉页,我却读到村庄引以为荣的龙崆山——祖谱上详细地写着山的优美、风水的优越,“溪边鸬鹚播潭,形双钳内乳……”双钳即是山溪里大量繁殖的小螃蟹,据老村长说。

  龙崆山就在山村的对面,是邓氏先祖首选的葬地及风水龙脉,隔着一条山沟相望,山脊起伏有如一条巨龙,古树参天,满山苍翠。

  在老村长家里喝杯茶水,听了他家人的一番介绍,我们开始出发考察,老村长与他小儿子拿着劈刀为我们引路,前往较近的菩萨殿。据介绍,岩泉风光分有“四方景”、“四大迷”两类,“四方景”即以村子为中心,前有龙崆山,后有古塞台,近有菩萨殿,远有将军坪。

  经过龙崆山,就到了“玉皇阁”,那是山上最高之处,在那里,我们看到了一块有两千年历史的‘无字碑’。

  现在是在云层之上。晓月站在那高出没字碑以上的台子上,一只手与我紧紧拉在一起,头发随着山风向后飘扬,看着犹如一个山上的精灵。

  我向远处望,远处那一块块灰的是山,一片片紫而深绿的是山谷。一带随时变色的霞彩神奇的光波,在大地上飘过。往西,只见红云似海,闪耀着金线银丝,好像斜阳照耀在老人头上一样。

  方龙已经走下石阶,正立在下面黑暗的石碑旁边。石碑有二十多尺高,历时已有两千年,上面罩着棕黄的干枯苔藓。我也拉着晓月往下看。

  我走近石碑,那时方龙还在近前站着,仔细看那苔藓封蔽的石头,不觉看得出神。他伸手把一些苔藓揭下来,晓月连忙说:“不要!”

  亚仙说:“这个石碑好大。”这时一阵子寂静。

  我轻声说:“还这么老!”又是一阵子寂静。

  晓月也寂静下来。我们四人坐在附近一块石板上,也寂静得和那个石碑一样,他们好像也变成了没有字的碑文。

  最后,我打破沉寂,将自己的想法说出来:“这个没字的碑文,已经说出了无限的话。这就是永远,这就是至道。”

  晓月说出谜一般的话:“也许正是因为石头无情,才会至道。”

  这时暮霭四合,黑暗迅速降临,刚才还是一片金黄的云海,现在已成为一片灰褐,遮盖着大地。游云片片,奔忙一日,而今倦于飘泊,归栖于山谷之间,以度黑夜,只剩下高峰如灰色小岛,于夜之大海独抱沉寂。大自然也日出而作,日入而息。这是宇宙间的和平秩序,但是这和平秩序中却含有深沉的恐怖,令人凛然畏惧。

  半天以前,我的心还为此次茅山之战而伤感不已,现在心情平静下来,不胜凄凉,为前未曾有,外在的激动不安,已降至肝肠深处,纵然辘辘而鸣,几乎已不能察觉。我一边儿拖着疲乏的腿,迈上石头台阶,心里却在想生,想死,想人的热情的生命,想毫无热情的岩石的生命。我知道这只是无穷的时间中的一刹那,纵然如此,对我来说,却是值得记忆的一刹那——十全十美的至理,过去,现在,将来,融汇而为一体的完整的幻象,既有我,又无我。这个幻象,无语言文字可以表明。

  滔滔雄辩的哲学家对此一刹那的意义,会觉得茫然,也会觉得穷于言词,无以名之,姑名之曰经验。

  我们在附近的一户农家住入,对人也并不永远是平静安谧,正如对草木岩石一样,对不会做梦的鸟兽昆虫一样。当晚,晓月亲自掌厨,做了炒蛋、芜菁汤、藕片、香菇烧豆腐,小米玉蜀黍粥,馍馍。旅途劳顿,山中空气新鲜,大家都非常饥饿,几盘子菜都吃得精光。虽然食物并不精美,远寺的钟声却使他们觉得此次晚餐风味迥异。饭后,又喝了极其清冽山泉茶。

  除了自然景观外,大茅峰外名胜古迹比比皆是,自然景观星罗棋布。古往今来,许多文人墨客游山登峰,触景生情,吟诗作词,撰文记行,如李白、韩愈、刘长卿、王安石、范仲淹、唐伯虎、李东阳、康有为等人,均都留有脍炙人口的游茅山登峰的诗词歌赋与游记及墨宝。

  方龙也留下了自己的墨宝,他用自己的灵能化为内功,在一块岩石下刻下了自己的摩崖石刻:

  三闾俊杰方龙到此一游!

  回到家时,已经是秋分时节。

  亚仙因为不忍心看到三闾教里惨淡的景象,怕触景伤情,和方龙一起搬到我家。暂时搔扰我一下。我是无所谓,只是忍受不了方龙的聒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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