享受人生
发表于 2007-5-14 00:57
当时我军本来是由西向东布防,重点放在准备阻击南昌方向来敌。杨司令得知情报后及时的变更了部署,把主力都调来围攻由北而来的日军第33师团。结果,在长寿街地区,将敌团团围住,就是在那场围歼日军的战斗中,我认识了文林,他是185团的一名少尉排长。那是一场鲜血淋淋的战斗,日军顽强地看着我们的进攻,宁死不降。我身边的战友一个接一个的倒了下去,战斗从早晨打到后半夜,战况十分惨烈,日寇的抵抗终于渐渐的弱了下去。我数数身边还剩下的20几个战友,准备向前方的敌人发起最后的冲击。这个时候我看见了他,文林,他赤裸着上身,头发散乱,一把沾满鲜血的大刀扛在肩头。他正仰头喝着酒,一脸悲愤与落寞。他身后还有一群和我的战友一样的浴血军人,我数了数,好像只有10几个人了。他从我点了点头,没有什么言语,我们两队人马汇合一起向前杀去。
战斗结束后,我们疲惫的倒在了一起。还是没甚么言语,他递给我行军水壶,我知道里面是酒。感激的看了他一眼,一仰脖喝了个干净。
“我是文林。”他简洁明了的自我介绍。
我伸出手,“杨涛,重大历史系的。”
他的眼里透着光,紧紧的握住我的手“我是重大中文系的。”
我们拥抱在一起,为了能在战场上的校友相会。
从那以后,我们经常并肩作战,奋勇杀敌。作为僵尸的我自不用考虑生死的问题,可是每每看到战友残缺不全的尸体,我的内心深处总是会刺痛不已。我常常在想,什么时候才能让人类不再自相残杀。
得知雨柯可能不在人世的消息时,我整个人几乎崩溃了。那天我最后一次见到了文林,当时战况已经趋于平静,抗战也进入了相持阶段。身心疲惫的我,决心暂时离开军队,到后方打听雨柯的下落。文林知道我的打算后,没有过多的话语,只是和我一起大醉了一场。然后我们在湘江边合影留念,可惜的是这张照片遗失了。
我还记得当时的我们脸上都带着落寞的神情,眼中透露着对前途命运不可期的迷茫。
那以后我们就失去了联系,第一次见他时赤裸上身,头发散乱,一把沾满鲜血的大刀扛在肩头的威武身影就永远的刻画了在我的脑海中。
“杨总,王总叫您过去。”刘秘书轻轻的敲了敲我办公室半开的门,甜甜的说道。
我从战火纷飞硝烟弥漫的回忆中惊醒过来,转过身,点了一下头。发觉刘秘书还站在门口,我知道她还有什么事情,便看着她。
刘秘书的脸红红的,似乎有几分羞涩。
我有点摸不着魂头“小刘,还有什么事?”
她支吾着说“是。。。。。。是这样的,晚上我想请您。。。。。。参加我的生日PARTY,不知您。。。。。。能不能来?”
“这样啊,怎么不早说,佳人有约,敢不相从。”我不由得带点调侃的味道笑了起来。
成都的冬天不是太冷,可是却很难见到阳光,这一点很像伦敦。天空始终是阴沉沉的,给人一种十分压抑的感觉。我驾驶着心爱的“嘟嘟”,穿行在成都的一环路上。车辆渐渐的多了起来,下班的高峰期到了。
今天我本来是提前了半个小时走的,琪琪在太平洋百货等我去接她,看样子又买了不少东西。我已经习惯了琪琪的购物方式,我称之为月底大扫荡。倒不是心疼钱,我现在每个月4000多块钱,年终还有分红,加上还有一笔神将派的库存基金,花钱我是不会心疼的。可是我受不了陪琪琪逛街的痛苦,天,想起上次陪她买一件风衣,结果逛了一整天,东西买了几大包,风衣反而没买成。我累得半死不说,琪琪还觉得我忒没用。
“一个大男‘人’,好不好意思,逛了这么一会儿就一幅要死要活的样子。哼。”
我只好无言的苦笑,看样子我这个男“人”还真是没用。
第二天到公司,和几个同事聊起此事,看着他们对陪女人逛街也是一幅苦大仇深的样子,我很快就释然了。
前面好像堵了车,我前后望了望,车辆已经排起了长龙。
“怎么搞的,都快到了东风大桥了,又堵了。唉!倒楣。”我不由得自言自语起来。
拿起电话,拨通了琪琪的手机。
“琪琪,我这堵车了,要不你先打的回去,这儿不知道堵到什么时候去了。”
琪琪在电话里失望的说了声好。
回到家中,我和琪琪说起了要参加小刘晚上的生日party,琪琪没说什么,我知道她很放心我。
整个party 都是年轻人疯狂的天下,生日蛋糕在空中飞来飞去,简直像是打仗,未免受到波及,我溜到了阳台。
看着王丽也站在那里,我犹豫了一下,还是走了过去。
她的手里端着一杯红酒,时不时轻轻的晃动着。她也看见了我,眼神立刻变得光彩起来。
“怎么你不和他们一起疯?”她微笑着问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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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5-14 00:57
“都一把年纪了,还和小孩子一起疯?”我回避着她的眼光。
“我忘记你是个老人家了,我该叫你什么呢?”说着她竟笑了起来。
“要不我称呼你老头子。”
我差点就回了一句“那我叫你老婆子好了。”
想起曾经和琪琪的对话,不由觉得怎么那么相似。
“对不起,没想到会刺激到你。”她看我不语,以为我生气了。
我不以为然的摇摇头,从她手里拿过那杯红酒,一饮而尽。
她有些愕然的看着我。
我耸了耸肩,说“你再这么晃下去,这杯红酒就快没有酒味了。”
“那倒未必”一个声音在不远处黑暗的角落里传来。
直到此时,我才注意到,原来那里还站着一个人。仔细一看,竟是喝酒酷似文林的那个年轻人。不由得心生好感,走了过去,见他手里拿着一瓶白酒,不禁惊异的问到
“你一个人在这里喝酒?”
他点了点头,“只有真正的朋友,才能一起畅怀痛饮。”
我心里一动,看着他的脸,仔细观察之下竟发觉像着文林几分。
“你可是姓文?”我不由问了一句。
他盯着我,点了点头。
“文林是你甚么人?”我接着问他。
“你怎么会认识我爷爷?”他有几分惊诧的望着我。
“什么?文林是你爷爷?”我激动的抓住了他的手。
“是的,你是?”他的眼里透露着迷惑。
我不由得对天长笑了起来,真没想到他竟然是文林的孙子。看样子我和文林还真是有缘。
“你怎么会在这?你爷爷还好么?”我微笑着问着他。
“我是刘瑜的同学。”他还是一脸疑惑的看着我“我爷爷去年已经过世了,你不知道?”
“什么?文林他。。。。。。”只觉胸中一股悲恸扩散开来。
“您是我爷爷的朋友?”他的语气变得尊敬起来。
我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如果说是,像我现在看起来的年龄未免也太怪异了。
我思索了一下,回答道“我爷爷常常和我提起你爷爷的英勇往事,我从小就非常崇敬他。”我只好编了一个理由。
脑海中又浮现起初次见文林时的场景,他那威武的身影、英雄落寞的神情。。。。。。
忍不住中的悲痛,我一把抓过他手里的酒瓶,一口气喝了个精光。
我打了个酒嗝,突然一侧身,把手中的酒瓶以一个3、40年代标准的投弹姿势投了出去,只见远处府南河里溅起一朵浪花。
王丽和他都目瞪口呆的看着我。
我耸了耸肩,缓缓的说道“我爷爷教过我投手榴弹,唉,他和文林当年是重大的校友,还一起参加了抗战,想想他们两位老人家大刀向日本鬼子的头上砍去的英勇场面,不禁让人崇敬不已啊。”
我看见他的眼睛湿润了,他紧紧握着我的手,“我该叫你一声大哥了,谢谢你对我爷爷的尊敬,他老人家应该会含笑九泉的。”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眼中有了想掉泪的感觉。
那晚我和他喝了很多酒,我知道了他的名字,竟然和他爷爷的名字相差一个字,他叫“文玉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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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5-14 00:58
更为滑稽的是,他和我居然又是校友,他2001年毕业于成都理工大学,我最近毕业的院校也是成都理工大学,历史走过了半个多世纪,仿佛又回到了起点。我不得不相信,这世上真的会有隔世之缘。
我们互留了电话,并相约了时间,过几天一起回老家去拜祭他爷爷。返回家中,和琪琪说起了此事,她也不禁感动起来,执意要和我一起去拜祭文林。我轻轻的把她搂入怀中,为有一个如此通情达理的女友骄傲起来。
文林的家乡在大巴山区,我很早就知道了,我也是大巴山里走出来的。想想都100多年没回过故乡了,心中竟一阵热切的盼望起来。
考虑再三,我还是决定自己开车回去,好在文玉林、琪琪和我都有驾照,三个人轮流开也不觉得累。
汽车过了重庆的万州(以前的万县市),公路开始崎岖蜿蜒起来。我们正在往大巴山深处行进。过了刘伯承元帅的故乡开县,继续往北开,经过长途跋涉终于来到了此行的目的地,大巴山深处的小县城-巫山县。
我在路边的一个小饭馆前停住了车,天空渐渐的明亮了起来,我看了看手表,快到6点了。
下了车,我伸了个懒腰。
看着勤劳朴实的巫山人,开始了忙碌着一天的生计,一时感慨万分。
要了三碗稀饭,几个包子,我们三人美美的吃了起来。
把车停在文玉林的舅舅家,因为再往里走已经没有像样的公路了,而文林的墓埋在几十里地外的一处风水宝地,还是在半山腰。接下来的路我们只有靠脚去丈量了。
琪琪的脚上打了一个大水泡,我只好背着她走,心里一阵懊悔,早知道就不让她来了。
经过了6个多小时的艰苦跋涉,终于来到了文林的坟前,我看着杂草丛生的坟冢,想起文林生前的威武不屈,心中一阵悲凉。
文玉林和琪琪忙着在坟头拔草,我拿出了祭品,专门买的一个军用水壶,灌了一壶跟头酒(四川话,就是老白干)。对着坟前洒了一圈,剩下的酒我还是老规矩仰头喝了个干净。
抚摸着光滑的墓碑,感慨万分。想起文林生前最爱咏读的一首词,岳飞的《满江红》,不由得大声的吟诵起来
“怒发冲冠,凭栏处、潇潇雨歇。
抬望眼,仰天长啸,壮怀激烈。
三十功名尘与土,八千里路云和月。
莫等闲、白了少年头,空悲切。
靖康耻,犹未雪。
臣子恨,何时灭!
驾长车踏破,贺兰山缺。
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
待从头、收拾旧河山,朝天阙。”
文玉林也和我一起大声的念了起来,读罢我看见他眼里的泪水夺眶而出。不觉我的泪水也流了下来(好在我现在的眼泪已不是红色了,要不然还真的不知该如何解释。),琪琪早就哭得跟个泪人一样了。
看着文玉林的脸庞,我忽然产生一种错觉,他不就是文林吗?我的好战友。
想想短短这几个月竟目睹了数位亲朋的坟冢,先是雨柯,然后是师父、大姐(大姐连坟墓都没有),还有现在的文林,可惜都没能见着他们最后一面,心中顿觉遗憾万分。
不觉痛恨起自己起来,为什么自己这个早就该死的家伙,现在居然还舒舒服服的活着,简直没有天理。
想想不知自己什么时候才能如他们一样面对死亡,我有了热切的盼望。我实在受不了再看到琪琪还有文玉林也和逝去的那些人一样老死在我眼前,一种从未有过的恐惧感觉自心底弥漫开来。
不行,我一定要找到破解尸毒魔咒的方法,彻底的变回人,然后和琪琪一道慢慢老去,走完人生的自然历程。
我心底暗暗发着誓言。
今天我收到了一封发自梵蒂冈的E-mail ,我原以为是子明发给我的,谁知打一看,竟是一封英文的邀请函。
仔细读了一遍,有点摸不着魂头的感觉。竟然是罗马教廷下属的一个研究机构“灵异者协会”发给我的,说是让我在下个月参加他们组织的一次年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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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5-14 00:59
他们是怎么得知我的电邮地址的,还有他们怎么知道我是神将派的掌门人,以及为什么要我参加他们内部的年会,要知道这一般都是非公开的。想来想去,似乎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子明给他们提供了我的线索。
但转念一想,又觉不妥,因为子明没有我的吩咐怎么会乱暴露我的身份,这一点我是相信他的为人的。
和琪琪通了电话之后,她也百思不得其解。我让她和子明联系一下,先去弄清楚这个什么“灵异者协会”到底是个什么组织?我有点怀疑它的真实身份。还有一个就是尽快拿出一个应对方案,去还是不去,我想要我们几个商量一下再作决定。
站在王丽的办公室外,想想自己还真是有点过分,又要去向老板请假,但仔细回忆自己的工作似乎完成得蛮好,请几天假好像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胆气一壮,敲了敲门。
王丽听到我可能要去欧洲旅行,一脸诧异。
“和王琪一起去?”她的话里明显带有醋意。
我点了点头,说“还有子明。”
听说还有子明,她的脸色缓和了下来。
我真是搞不懂,她明明知道我们不可能,为什么还这么执著?所以说,女人啊,你永远不清楚她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回到家,见琪琪正坐在电脑前和子明视频通话,我也搬了个凳子坐了过去。
虽然我们这边用的是宽带,可是网络似乎仍不太通畅,远隔重洋传回来的画面很不稳定,看得见子明正抱着笔记本电脑坐在一个教堂外面的草坪里。他的声音倒是蛮清楚的。
“大哥,你回来了,刚刚师妹都和我讲过了,这件事我也很奇怪,谢谢大哥对我的信赖。这段时间我正好在罗马查资料,所以我很快就赶过来了。我去找了那个地址,喏,就在那个教堂旁边的那片建筑里。”子明边说着边把摄像头对准了远处的那片房子。
“你进去查探过了吗?”我看着画面问了一句。
“进不去,有守卫,我只能等天黑了看看能不能想其他的法子翻进去。”子明不无丧气的说。
“你到附近打听过关于他们的情况么?”我又问道
“打听过了,附近的人好像也不大清楚,他们只知道经常都有不少世界各地的人出入那个地方。”子明答道。
“嗯,就这样,晚上千万注意安全,发觉不对赶快退出来。”我担心子明的安危,叮嘱了一句。
子明点了点头,我让琪琪关了网络,坐到沙发里思索起来。
“你是怎么看这件事的?”我问了问身边的琪琪。
“我总觉得没那么简单,好像隐隐有种不详的感觉。”琪琪皱起眉头说。
“你看会不会和巫蛊派有什么关联?”我突然想起了上次围攻琪琪的巫蛊派,不由问了出来。
“起先我也怀疑,可是我知道巫蛊派素来和罗马教廷关系不好,我们神将派也是一样,在罗马教廷看来我们都是邪教异端,应该不会。”琪琪摇了摇头说。
“这后面一定有什么阴谋,而且说不定罗马教廷也是被蒙在鼓里的。”琪琪接着说。
“那到底是谁有这么大的能力?他到底想干什么?”我不禁问了出来。
“这可就是在不好判断了。”琪琪也是一脸茫然。
“看样子我们要走一趟了。”我决定去了。
“先去看看再说,不过你可要小心点。”琪琪也不是一个怕事的人,她担心的倒是我“听说红衣大主教可以收服你们这些人的。”
“你别忘了,我可不是什么正宗的僵尸,何况我有你们保护,还有我有千机牌,打不赢我可以跑啊。”我说着笑了起来。
琪琪轻轻的捶了我两下,也笑了起来。
晚上我仔细的阅读了一遍《金石老人录》,终于弄清楚了千机牌的所有功用。遗憾的是我没有修习过入门心法,也没有什么基础,所以能用的好像就只有时空转换了。
琪琪看着我一脸失望的神情,想安慰我几句,也不知道说什么好,我知道那是因为像我这种怪物,能否修炼,怎么修炼,都是个大问题。想来祖师爷当年怎么也没想到他的掌门人竟会是僵尸,而且是他的爱人把他的门人变成了僵尸。
我想起一句老话“世事难料啊。”
琪琪也点了点头表示同意,既然不能练习,我也就懒得看那些本来就不喜欢的什么老什子秘籍。
这样一来内心倒反而轻松很多,不过想想自己这个掌门人这么窝囊,未免有些汗颜。转念一想寻常武器和魔法也伤害不了自己,说起来仿佛也是身怀绝技的大师,心下顿觉释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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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5-14 01:00
琪琪可不这么想,我看着她一直紧锁的眉头,心中感动不已。
第二天一早订了飞罗马的机票,内心开始有了一种强烈的期望,恨不得立即就去打开这个谜团。
子明也传来了消息,经过他的探查,这个“灵异者协会”还真的不简单,他进去之后竟然发觉自己迷了路,天明之后才发觉自己始终是在方圆2、30米的地方打转,看了其中能人异士不少。
文玉林打来的电话多少让我有些吃惊,他告诉我他的舅舅给他寄了一包在翻葺老房子时发现的他爷爷的遗物,他看了一下,发现了一些非同寻常的诡异事情,想让我马上过去看看。
放了电话,我感觉似乎有点不大对劲,文玉林在我看来是一个很稳重的人,现在竟然火急火燎的找到我,要我马上过去,肯定是出了什么常人无法理解的事,这一点我从他电话里有些颤抖的声音里也可以感受的到。
开着车,我发觉思绪很乱,文林会有什么惊天大秘密呢?难不成他也是僵尸?可是僵尸是不会老不会死的,他怎么会?
还有就是从文玉林及他舅舅的口中我得知,文林的晚年一直是在老家度过的,特别是他临终的最后一年,连房间的门都没有出过,他们进去看望他,经常发觉他看着一幅画发呆,并且时常叹息着说就快来不及了。
当时文玉林及他舅舅都以为是他想起往事而有所感,没有多想。
难道文林真的还有什么不能为常人接受的心愿或是想法?
他该不会是加入了什么邪教吧?我都为自己脑子里突然冒出的念头吓了一跳。
一路胡思乱想,也没什么结果。
到了文玉林的住地,发觉他已经在门外等我了。
看着他充满血丝的双眼,我猜他可能一夜没睡。
我快步跟他走入房内,文玉林指了指放在桌上的一个木盒子,从那依然有些颤抖的手指上,我体会到他还没有完全从震惊的情绪中恢复过来。
我仔细的打量起那个盒子,背脊开始觉得发麻。
这个盒子像极了琪琪从神将派继承的那一个,花纹也差不多,只不过颜色看起来似乎要鲜艳一些,年代好像没那么久远。
我几乎可以肯定,这绝对是神将派的物品。
文林怎么会有神将派的器物,难道他也是我的同门师兄?
“这。。。。。。里面。。。。。。你打开看过了?”我感觉自己的声音也不由的颤抖起来。
文玉林铁青着脸,身躯微微颤抖着点了点头。
“你先看看他的这本日记。”他递给我一本皮质的微微泛黄的老式笔记本。
我接过了笔记本,细细的看了起来。
首页的几个大字就让人感觉触目惊心
“我的非人生活”
这么说文林真的是?
我实在不敢多想,接着看了下去。
。。。。。。。。。
“民国二十七年仲秋
上个月我认识了一位重大的校友-杨涛,他是一个很有魅力的男人,我们喝了很多酒,他是我遇到的酒量最大的人。
他这个人很怪,我总觉得他有些不同常人的怪异之处,可具体说又说不出来。
很庆幸和他是朋友。”
。。。。。。。。。。。。
“民国三十年孟春
日本鬼子好像安静了不少,这几天战场都很平静。
昨天我遇见一个人,怎么说呢?我从来没见过这么漂亮的女人。最奇怪的是她居然是从鬼子那边安全的走过来的。起初我都以为她是间谍,可盘问了半天一点都不像。她高雅的气质、举手投足间的神韵都让我难以忘怀。她告诉我她在找一个人,我猜那可能是她丈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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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5-14 01:00
唉!真羡慕那个男人。”
。。。。。。。。。。。。
“民国三十年初夏
真高兴,又遇见了她,这次受伤回后方医院真是太值得了。
她也认出了我,没想到她会在成都的野战医院里当护士。
好希望伤口慢一点恢复。”
。。。。。。。。。。。。。。
“咦,这里怎么撕掉了几页?”我看着文玉林问道。
“我也不清楚。”文玉林回答我。
我仔细看了看撕掉的痕迹,不像是最近撕的。
会是谁呢?
文林自己撕的?
我接着看了下去。
接下来的内容笔锋一转,似乎是文林和那个女人已经发生了什么,文林流露出的竟是惊恐和极度的失落。我只看到一些零乱的不解其意的话语:
“她竟是????”
“我真是愧对列祖列宗!!!”
“魔鬼,她不是人!!!”
“我实在受不了了,我要去找她。。。。。。”
“我终于拿到了盒子。。。。。。”
“我真不该打开盒子,天,我该怎么办???”
“等60年再说,希望我可以解决她。。。。。。”
到底怎么回事?我脑海中一片迷茫,那个女人到底是谁?
文林说的这些指的是什么意思?
我有种极其不祥的感觉,这一切会不会和我有关呢?还有就是文林的生死似乎也值得怀疑了。
我感觉背后的衣服已快湿透了,怎么我也会出这么多汗。不管怎么样,还是先看看盒子里的东西再说。
我的手伸向了盒子,文玉林一脸惊恐的跳到一边。
看着跳开的文玉林,我伸在半空的手顿了一下。怕什么?我是僵尸还怕什么妖魔鬼怪。我安慰了一下自己,一把按住了那个盒子,只觉触手一阵冰凉,一股寒意传了过来。
好奇心远远超过了起初的害怕,我慢慢的打开了盒子,文玉林一声怪叫掩面逃了出去。
只见一幅画轴躺在盒子正中,没什么嘛。我不禁埋怨起文玉林的大惊小怪。
想了想,是不是这幅画有什么问题呢?我拿起画轴,慢慢的舒展开来。
一个似乎是女人的身躯,一个没有头的身躯,头正被左手提着,鲜血淋淋,奇怪的是那个头居然没有脸。。。。。。
我不得不承认这幅画确实诡异,画功也很精细,乍一看确实吓人一跳。
可这也不会就把文玉林吓成那样吧,我开始觉得有些可笑。我回头叫了一声在门外瑟缩着的文玉林。
“你也太没用了吧,不就是一幅画吗,吓成那样。”
突然,我发觉画中的头看起来不对,仔细一回忆,不觉瞳孔一阵收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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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5-14 01:01
天,我明明记得头是在左边,怎么现在换成了右手提着了。
“这画中的人是活的?”脑海中不禁产生一个念头。
“不会这么邪吧?”我自语道。
想了想,我伸出手,毛起胆子摸了一下画中人的胳膊。
触手之处竟是那么的细腻光滑,这让我想起了“肤如凝脂”这几个字。。。。。。
猛一惊醒,“My god !!!是个活人!!!”我把画往桌子上一扔,狂叫了起来。
话音未落,更恐怖的事情出现了。
一只手,如看立体电影一般的从那幅画中伸了出来,我完全惊呆了,这只手竟轻轻的抚摸了一下我的脸庞,尽管抚过之处似乎一片清凉,我还是震惊的无以复加。。。。。。
我听见了一个仿佛从遥远的外太空经过了几十亿光年传过来的幽幽的声音“你不是人,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喉咙一阵发紧,说不出话来。
“唉!。。。。。。”一声叹息,竟让我突然有了掉泪的感觉,刚刚的紧张和震惊似乎一下子就消失掉了。
“你怎么知道我不是人?你到底是谁?不要装神弄鬼。”我为此时居然能如此冷静的提问和貌似庄严的警告而有些自得。
“说了你就会知道么?就算是你师祖来了又能怎样?”我分明从中听出了哀怨。
“你。。。。。。你认识我师祖?”我傻傻的问道。
“认识又怎样?要不是他我又怎会。。。。。。”声音突然顿住了
“去吧,看在你我有缘的份上,送你一句话,好好的对你怀中的千机牌,它可是你唯一的希望。”
我一愣,什么意思?她怎么知道我怀中的千机牌,还有她好像和师祖有些关系。“前辈,您说的是什么意思?”我赶紧问道。
等了一会儿,没有回答,看样子她好像不在了。
我往桌上的那幅画望去,竟变成了一幅山水画。不由得又是一阵目瞪口呆。
摸摸怀中的千机牌,一种异样的感觉油然而生,这千机牌难道还有什么我不知道的辛密?她为什么会要我好好的对她,感觉上千机牌好像也是一个人。想到这里,赶忙拿出千机牌,仔细的把玩了一阵,虽说触手的感觉很奇特,可要说它会是一个人,打死我也不信。
但转念一想,这段时间遇见的稀奇古怪的事情太多,像什么穿越时空啦,自己居然是掌门人啦,还有大姐是师祖的爱人啦,画中人会说话,会伸出一只手来到处乱摸了。。。。。。
怎么这些匪夷所思的事情一件接一件的突如而来。
自己做僵尸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前一两百年就没这么多破事儿。
“TND,这到底是个TMD的什么世界?老天疯了么?”我大声的骂了一句。
看看在门口露着半边脑袋往里窥视的文玉林,有不禁觉得好笑起来,这小子喝酒的时候象个男人,怎么真遇见个事情就这么胆小,想起他爷爷文林扛着大刀的威武气概,想想战友们浴血杀敌的场面,不觉又是一阵感叹“TMD,怎么老爷们儿一代不如一代了。”
“还看什么看?走都走了,怕成那样儿,也算是爷们儿。”我不满的对着他吼了一句。
看见文玉林一脸的尴尬和羞愧,我在想是不是自己的话说得太重了点。
毕竟他只是一个20几岁的小伙子,一个受过高等教育的正常的人,要他突然接触这些超出常人认知范围以外的事情,震惊、恐惧在所难免。何况他还知道给我打电话,并且我在屋里的时候他也没有溜走,总的说来也算是不错的了。
我走过去拍拍他的肩膀“你是见到了一些匪夷所思的事情,其实这没有什么大惊小怪的,人类对世界的认知可以说还处在孩童时代,想想倒退100年如果你在街上打手机,会是什么情形,所以,我们只要见怪不惊,始终保持着对未知世界的不断的探索,终有一天我们会成为这个世界真正的主人。”
文玉林盯着我脸,眼睛里重又闪烁着自信而无畏的光芒,我知道,他开始走向成熟了。
得知我预备去意大利,文玉林立即表示他也要和我一起去。我有些诧异,不过他一脸渴望的神情倒让我不忍拒绝,我终于知道了这小子竟是学中文的,好像还是成都一个小有名气的作家,天,文林的孙子竟然干的是他爷爷的老本行。
我不由又叹了一口气,文玉林执意要把那幅画连那盒子送给我,我也没有过多的拒绝,我确是很想拿回去给琪琪和子明好好研究一下,毕竟他们是专业人士,顺道我把那本日记也要了过来。
琪琪看了看我拿回去的东西,也详细的听了我讲述的事情的经过,奇怪的是那幅画竟再也没有发生过什么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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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5-14 01:01
琪琪仔细的看了一遍那幅画,一脸茫然“没什么啊,就是一幅普普通通的山水画,而且好像画了没有几年,你是不是产生幻觉了?”
我也仔细的端详了那幅画,确实就像琪琪说的那样,我摸了摸画纸,没什么特别,心中也迷惑起来,难道刚刚真的是幻觉?
没理由啊?
文玉林不也是看到了匪夷所思的一幕才想起来打电话给我的吗?
没理由我们两个都产生错觉啊?
何况那个声音,还有那只手,那么真实的感受,会是幻觉?
至于那个盒子,琪琪倒是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她把玩了半天,一幅爱不释手的样子。
还有那本日记,琪琪看完之后和我的感觉一样,文林遇见的不是一般的人,那个人到底是谁呢?
突然,我们两个仿佛想到了同一个人,“难道是当年的大姐?”
不会吧,在我们眼里大姐怎么也不会像是魔鬼啊。
可如果以一个常人的眼光来看,有这种感觉倒不奇怪了。
真的是大姐?
那文林说的“等60年再说,希望我可以解决她。。。。。。”又指的是什么意思?
还有我可以肯定的说我刚刚在文玉林那里不是幻觉,那么那个和我交流的声音有是谁发出的?它的目的何在?。。。。。。
我感觉完全陷入了团团迷雾之中,找不到任何方向。
琪琪和子明联系上了,把我遇见的这件奇异的事情又和他说了一遍,子明听得直皱眉头,“大哥怕是遇见麻烦了,这件事会不会和灵异者协会有关系呢?”
我一思索,似乎有点联系,要不怎么晚不发生早不发生,偏偏等我接到他们的邀请之后就发生了。看样子这个灵异者协会大有问题,这样一来我对罗马之行就更急不可耐了。
漫长而焦虑的等待了3天,我终于登上了飞罗马的飞机。想到自己很快就可以揭开谜底了,心中感觉喜忧参半,喜的是好像终于要知道结果了,忧的是,就算真的知道了结果,恐怕也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办。
管他呢,去开完他们的年会再说,看看他们到底想干什么。
罗马,一座融古罗马建筑风格和现代文明于一体的国际大都市,本应对我产生强烈的吸引力,可是由于急于了解“灵异者协会”的情况,我们和子明一汇合,就立马驱车前往了梵蒂冈。
途中由于文玉林开车,我和琪琪、子明很方便的详细交换了一下意见。经过客观的分析,我们一致认为这个“灵异者协会”决非什么名门正派,肯定和一些邪教有着某种交易。
之所以通知我来开会,多半是因为我是神将派的掌门人,而神将派在东南亚一带又很有点名气。
看样子我可能会面临着一场收编与反收编的斗争。
虽然我对当这个掌门没多大兴趣,可是既然我答应了师父,从他那里接过了千机牌,我绝不会让什么“灵异者协会”之流吞掉神将派。
要不然我可就是真的对不住列祖列宗了。
夜幕降临,我牵着琪琪的手,在紧挨着“灵异者协会”旁边的教堂前面不远处的花园里漫步。
我感觉琪琪的手心冒着汗,诧异的望了她一眼
“怎么了?琪琪,你走热了?”我关心的问道
“快走,别回头,我们被人盯上了。”琪琪的声音有一些紧张
我照着她的吩咐,头也不回的快步向前面不远处的酒店走去。
快到酒店的时候,我听到琪琪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这个人的神术真强,我猜可能是巫蛊派的掌门-中村正雄。”
我有些惊异“你怎么知道?”
“刚刚我和他交锋过,我不是他的对手。”琪琪的声音听来很疲惫。
“难道他也是灵异者协会邀请来的?”我不禁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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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5-14 01:02
“很可能。”琪琪看了我一眼,我感觉出那是关心的目光。
“我可不会怕那个小日本”我的声音有些咬牙切齿,不知为什么抗战已经结束了这么久,对日本人还是怎么都培养不出好感来。
“他可能就在附近,你小声点。”琪琪叮嘱我
我回头看了看,鬼影子也没见到一个,倒是“灵异者协会”的那片房子,在黑暗中看来竟像是—— 一口没有盖子的棺材。
要来的一天终于还是来了,尽管作了种种预测,想想即将附约的年会,还是有一种羊如虎口的感觉。
我倒是不担心自己,主要是琪琪她们。原本让他们在外面等我,可琪琪就是不肯。我劝了半天,琪琪给我来一句“不光是为了你的安全,要知道你什么神术都没有,个人生死荣辱事小,丢了神将派的脸可就愧对列祖列宗了。”这个大帽子一扣下来,我也不好再说什么了。
文玉林当然只好在酒店等我们,走了一段路回头看看仍站在酒店门口的他,一幅忧郁的神情,像极了他的爷爷文林。突然一种想法油然而生,会不会文林真的还没死,他们两个本就是一个人?
想想我都被自己这无稽的念头逗笑了。
“你在笑什么?”琪琪看着我。
“没什么,想起了和文林的一些往事。”我随口搪塞到。
“是吗?”琪琪一脸的不信任。
我只好和她说了我刚刚的想法。
琪琪一脸认真的看着我“这个可能不能排除,你可以是僵尸,他为什么就不会?”
“可他的那些表现根本就不像啊?”我反问着
“他不会伪装么?而且我们也没有过多的调查过他的过去。怎么知道有没有疑点?”琪琪的话让我有很不舒服的感觉,如果是那样的话也未免让人对人性的善良与纯真太失望了。
没过多久就走到了灵异者协会的门前,和门卫道明了身份,健壮的门卫没有过多的盘问就让我们进去了。
一个侍者模样的人引领着我们在迷宫似的回廊中穿行了很久,我仔细的打量着周围的环境,一无所获,四周看起来都差不多,我终于知道子明为什么会迷路了。
渐渐,我发觉我们竟不知不觉的走进了一条宽敞的隧道之中。
“你把我们往哪里带,怎么走了这么久都没到?”我有点不高兴的问。
“就快到了,先生”侍者一脸的从容。
我不好怎么发作,只好苦笑的看了琪琪她们一眼,奇怪的是琪琪和子明居然一幅悠然自得的样子。我有点挂不住脸,怎么我这个掌门好像倒成跟班的了。
越往里走,越有一种阴冷的感觉。搞什么名堂?好好的把办公地点设在这里面,就冲这一点就不难看出这个灵异者协会有很多见不得人的地方,说和邪教没联系我是绝不会相信了。
终于到了一道圆形的大铁门之前,让我联想起了潜艇。
侍者打开了厚重的铁门,往里瞧去,不觉目瞪口呆。
里面竟是一个可容纳数百人的大厅,整个大厅装潢的华丽之极,传入耳中的萨克斯舞曲和三三两两翩翩起舞的人影,让我有了一种参加上流社会聚会的感想。
我们的进入多少引起了一些人的注意,看着许多惊异与赞叹的目光,我得承认琪琪的美貌端庄或多或少都给我带来了些许虚荣心的满足。
“怎么搞的?也没人来接待我们。这是什么年会?明明是舞会么。”我有点失望的自语起来。
琪琪突然抓紧了我的手,我一愣,看了她一眼,见到她满脸的紧张与不安,我有些纳闷儿起来。
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只见一个矮胖矮胖的,有些秃顶的中年男子,一脸笑容的向我们走来。
“这个人认识你?”我侧身低声问琪琪
“岂止认识,他就是。。。。。。”琪琪还没来得及说完,那个男人竟已到了眼前,好快,我还没回过神来,手已经被热情的握住了。
“杨掌门,久仰大名,今日得见庐山真面目,真是三生有幸啊。”竟是一口流利的中国话。
“哪里,我们杨掌门就想见识一下鼎鼎有名的巫蛊派掌门,没想到在这里见到您,中村正雄先生,我们杨掌门也是高兴的很啊。”琪琪的话语让我暗暗吃惊,怎么他就是那个小日本,不过他的国语说的比我还地道啊。
“是的是的,中村先生,我们以后要多亲近亲近,怎么说我们也是亚洲邻帮啊。”我使劲儿的捏着他的手,一脸伪装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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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5-14 01:03
“那是,我可是对贵派抱有极大好感,希望我们以后可以在各个领域合作,来我们喝一杯。”说完他从侍者手里拿过两杯葡萄酒,递给了我一杯,我接过来,与他轻轻碰杯,一饮而尽。
心中不禁一阵痛骂眼前的这个小日本“TMD的,干你老M,上次无故围困琪琪的帐还没和你算呢,你这老秃驴还想和我谈什么合作,看老子怎么收拾你。。。。。。”
口中却不得不应付他“当然当然,共同发展。”
这时舞曲突然停了,一个苍老的声音从音箱中传了出来,说的是意大利语,我听不懂,问琪琪,她给我大概翻译了一遍,原来是灵异者协会的人,要我们赶快对号入座,准备即将开始的年会。
我环顾四周才发觉不知道什么时候,居然整整齐齐的摆着开会用的桌椅,桌面上仿佛还贴着标签,这么快不知不觉就布置好了会场,我惊异于他们的速度。
找到有自己名签的座位,居然是中文的,看来组织者很下了一番功夫,我越来越感觉这么精心的安排一定有更大的阴谋在后面。
他们到底想要干什么?望着四周陌生的人群,不详的感觉越来越强烈。
琪琪和子明在旁边的座位上悄声说着什么,我看了他们一眼,猜到了些许,他们一定是在商量如何体面的安全脱身的问题。我也有了一张想离开的感觉,当然只是想想而已。
“让各位久等了,实在是抱歉,我谨代表世界灵异者协会向各位远道而来的客人致歉。。。。。。”音像里竟传来了汉语的声音,灵异者协会的头头居然会是华人,我有些诧异。
定睛一看站在远处讲台上的那个男人,那张脸,化成灰我也记得,熟悉的让我窒息,那不是文林会是谁。
天!我一手按着胸口,一手扶着椅子,只觉得一怔眩晕,为什么偏偏会是他?
琪琪吃惊的看着我“你怎么了?”她一手摸我的额头,问着我。
我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从嘴里吐出了几个字“他是——文。。。。。。林。”
琪琪的眼睛也不由得瞪得大大的,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我,又望望还在讲着话的文林
“怎么可能???”
我脸色苍白的点了点头。
我思绪一阵紊乱,文林没死?他看起来还是那么年轻,他是僵尸?他遇见的那个女人是谁?真的会是大姐?可仔细一分析,又不完全像,大姐也从来没和我提起过,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里面一定有惊天大秘密,我越来越有一种对形势的发展无可掌控的力不从心的感觉。
文林在上面讲着,我陷入了沉思之中,只是断断续续的听见他简介了世界灵异者协会的由来,然后提出了我来之前最关心的问题,他建议成立一个世界灵异组织联合会,接着就是各派别的代表上去就此问题发表意见。
最先上去的是臭名昭著的“太阳圣殿教”的代表,他对此大加赞同,然后是一些听都没听过的来自非洲、拉美、澳洲的派别,竟然都纷纷表示了赞同。
我有种感觉,这一切根本就是早就策划好的,看来这个灵异者协会真的不是什么好鸟。该怎么应对呢?我和琪琪还有子明面面相觑。
“掌门,要不我们先溜出去。”子明忧心忡忡的看着我说道。
“出的去吗?你看看四周。”琪琪环顾了一下周围之后说道。
我也看了看,几名壮汉手持微型冲锋枪守在那个唯一的出口—圆圆厚重的大铁门边。
我倒是不会怕那些子弹,可是琪琪和子明呢?如何把他们安全的送出去,摸摸怀中的千机牌,我心中有了主意。
文林在上面点起了还没有到上面发言的门派的名字,我心中一紧,看样子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没想到最先点到的竟是“巫蛊派”,我的心中竟也有几分幸灾乐祸的感觉,但仔细一想,又有些佩服中村正雄的勇气。
看着中村正雄慢步走上台的身影,我竟有了一种看荆柯刺秦“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的悲壮感觉。
我有些迷惑了,这个“巫蛊派”的掌门到底是一个什么人呢?
正如我说料的一样,中村正雄上台之后对成立“世界灵异组织联合会”的事情表示没兴趣,他明确表示他的门派决不会加入这样一个毫无意义的组织。
台下一片沉寂,我、琪琪、子明三人为他的讲话鼓掌,环顾四周竟无人喝彩。
我的心渐渐的沉了下去。
接下来的发展,完全打乱了我的部署。
文林若无其是的请出了一名神密嘉宾,仔细一看,我感觉肺都快气炸了,竟是无恶不作的法轮功的教主——李洪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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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5-14 01:03
“文林啊文林,你怎么会变成这样?今天无论如何也不能让你的奸计得逞。”我狠狠的咬着牙齿说道。
我看着走下台来的中村正雄,心中开始盘算,要不要和他联手呢?怎么联手?毕竟就靠我们这两个门派的力量确实太弱了,现在又多了一个大魔头李洪志,这个仗可怎么打?我心中焦虑万分。
看着中村正雄越走越近,我站起来向他招手,他点点头,向我走来。
“我想请神将派的杨掌门和我一起就成立‘世界灵异组织联合会’的必要性做一个深入的探讨。”大魔头李洪志竟点我上台。
“没必要了,本人绝不会和任何邪教的头目探讨问题,尤其是你—李洪志,你这个畜生,你害得多少人家破人亡、妻离子散,看看你的双手沾染了多少无辜百姓的鲜血,有多少人恨不得扒你的皮,吃你的肉,老实告诉你,我也是其中之一,你还不快点滚!”我越说越气,一把脱下皮鞋,向台上的大魔头李洪志扔了过去。
中村正雄一脸惊异却又敬佩的望着我,我让子明给他让坐,让他靠着我身边坐了下来。
“刚刚有些失态。”冷静下来的我有点尴尬的看了他一眼。
“大魔头人人得而诛之!”他的回答出乎我意料之外。
“你也这么看?”我有些惊异的看着他。
“我其实也算是中国人,我母亲是中国人。她也死于修习法轮功。”他的眼里亮晶晶的闪烁着泪光。
“唉!”我长叹了一声。
“现在的局势你怎么看?”我不由问道
“我决不会屈服,他们也太小看我巫蛊派了,没有准备好我会来这里么?哼,今天来这里就是要杀掉李洪志。”中村正雄的声音冷的涔人。
“你带了多少人?”我有点好奇的问道
“我把所有的人都带来了,这里只有我一个人,我的四大护法带着数十名门人在外面接应我,我们该拚弃前嫌,联手出击了,对了,你肯定也是有所安排吧?”中村正雄一脸渴望的望着我。
“我。。。。。。不瞒你说,我只带了三个人。”
“啊!就三个人?”中村正雄一脸不可置信的神情。
由于相隔太远,飞出去的皮鞋当然并没有砸到李洪志的身上,但看到他狼狈躲闪的样子,我的心里有种说不出的痛快。
台上一片混乱,我看着中村正雄,一字一句的说“是的,就我们三个人,足够了。”我知道这个时候需要拿出无畏的勇气,要不然就真的没退路了。
中村的眼里闪烁着敬佩的目光,使劲的握了一下我的手“今天我们如果能活着出去,我想和你结拜为兄弟。”
我感觉得出这句话满含着真情,也使劲的点了点头。
“你预备怎么做?”他问我
“等会儿我上台去,我会尝试用一种方法把大魔头李洪志、灵异者协会的头头还有我的两个门人一起带离这个时空,关键的是你要和我的门人一起协助我,要给我提供可以施法的空间和时间,不要让其他人靠近以我为圆心的两米的范围之内。你们自己要注意安全,我是可以躲避子弹的。”
说这段话之前我其实是犹豫了一下的,如果说中村心怀叵测的话,我们必将全军覆没,但眼前的形势以不容我更多的考虑,我狠狠心,只有赌一把了。不过我还是没说出千机牌的名称,还有,师父交待我千机牌只有在祖师的灵寝千步之内才能发挥法力,可我后来看《金石老人录》里却写得有另一种使用时空挪移的方法。那就是在危机时分,若前后两任掌门同时都在,可以两人之血涂于千机牌表面,若是同性便涂于相同的一面,异性则涂于不同的两面,也可以暂时发挥时空大挪移的法力,只是时空挪移的范围很窄,时间不过是几个时辰的范围,空间也是只能距离五六里路之间。但就目前来说已经足够了。可我想起了书中这段关于危机时分使用千机牌的方法之后有一段备注,说的是切忌随意使用此法,会损及施法人的真元。我反正不是常人,这一点我倒是不会在意,但琪琪就不行了。这是我唯一犹豫的地方。
我和琪琪大概说了一遍,琪琪毅然的看着我,“这个时候不要顾及那么多了,我们一定要把李洪志那魔头抓住,还有我们要打乱灵异者协会的部署,成败在此一举,必须拼尽全力。”
我点了点头,紧紧的握着琪琪的双手,心中痛楚万分。
每次都要琪琪付出这么多,这次又不知道会对琪琪造成什么危害,想想自己真是太没有用了。
不行,我暗暗下定决心,等这次事了之后,一定要好好学学本门的神术。
我拿出千机牌,琪琪咬破手指,在有咒语的一面用鲜血划了一道符,我划不来符,只好随便的把鲜血涂在了另一面。
收起千机牌,我对他们几个使了个眼色,昂头向前方的讲台走去。
李洪志和“文林”显然没料到我仍完皮鞋后居然还有胆子闯上台来,我一瘸一瘸的但很稳健的走了上去,琪琪、中村他们几个紧紧跟在我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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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5-14 01:04
“你们想要干什么?”李洪志一边往后退,额头竟在冒汗
我不由哈哈大笑起来,“不是你想要我来和你探讨成立世界灵异组织联合会的必要性的吗?你怕什么?大教主,你不是早就修成了法轮常转,达到神人合一的地步了吗?还会怕我们小小的凡人?”
看着一脸不知所措的李洪志,我开始明白,这个家伙其实是草包,哪里懂什么真正的修行,根本就是为了想骗钱和达到某种政治目的神棍,只可怜了那些枉死的无辜百姓。
“要我说,这个什么世界灵异组织联合会是根本没有必要成立的,我们看看台下都是些什么灵异组织—‘法轮功’、‘太阳圣殿教’。。。。。。臭名昭著的邪教,居然冠之以灵异组织,我呸!我的门派虽小,可也不屑和这些邪教为伍,我也奉劝那些还有良知的人们看清楚今天这场邪教操办的闹剧。。。。。。”我的话还没说完,耳边就响起了枪声,我看见了文林手里的手枪,子弹击中了我的胸膛,我只觉得一震,巨大的冲击让我向后倒去,倒下去的那一瞬间,我听见了琪琪他们的惊呼,台下也一片哗然。
没有更多的犹豫,我捂着胸口,大吼了一声“赶快动手!”
说完我拿出了千机牌,高声的念起了咒语,心中则想着我们住的房间。
只见琪琪向“文林”扑去,子明双手一轮,一道清蒙蒙的白光闪起,妄图冲上台来的几名壮汉被白光笼罩着,倒地抽搐起来。没想到子明还几下子。
中村则扑向了李洪志,我只看见他的手里似乎多了一条红色的带子,一下子就向蛇一样的缠住了李洪志的双腿,李洪志就像一节烂木头一样倒了下来。
琪琪和“文林”则分别被两团绿光包围起来,陀螺般旋转起来,这是什么法术,我正纳闷着,突然我手里的千机牌发射出一阵极其刺眼的强光,仿佛氢弹爆炸时的情景一般,迷糊之间听见了又一声枪响。
这次我清醒的很快,我感觉有人拍了一下我的脸,就猛的一下子跳了起来。
使劲甩甩头,我看清了周围的情况,果然是我们住的那间房,文玉林正诧异的看着我。
我看看还倒在地上几人,一把拉住还不知所措的文玉林,“快,找绳子把这两个人捆子来。”我指了指地上的“文林”还有李洪志。
好在“文林”是趴在地上的,看不清脸,要不然文玉林一定会晕死过去。
我使劲踢了李洪志几脚,心中无比畅快。接着赶快扶起琪琪、子明、中村他们三人。
琪琪好像非常疲倦,我把她抱到床上,让她好好休息一下,她闭着眼点了点头。
子明站起来走了两步,发觉没有大碍了,也就赶忙帮着文玉林捆起了地上的两人,我冲他使了使眼色,子明会意过来,先把“文林”拖到一边角落里捆了起来。
文玉林显然也认出了李洪志,手起掌落,不客气的赏了这个大魔头几耳光。李洪志晕晕忽忽的醒了过来,一脸错愕的看着我们。
我发觉中村在椅子上趴着,还没清醒过来,不觉有些诧异。正想过去把他推醒,突然我发觉椅子下已经流了一大滩鲜血,
“中村”我大叫一声,扑过去抱起他的身子摇了起来。他费力的睁开了双眼,我看见了他胸口汩汩流血的伤口,一把用手按住。
他惨然的看着我,吃力的摇了摇头“我看来是不行了,没想到会死在李洪志这个奸贼的手里。”
他突然用力抓住我的双手“你一定要帮我把这个大魔头杀了,还有,我希望你在帮我一个忙。。。。。。”
我含着眼泪用力的点了点头。
他费力的扯下了系在脖子上的一条金属链条,链条的末端竟是一个白玉雕成的骷髅头。“这是巫蛊派的掌门信物,你帮我保管,务必要交到我女儿雅子的手里,拜托了。。。。。。”说完他头一歪,撒手西去。
抱着中村的尸体,欲哭无泪,心力交瘁。尤记起不久之前他的话语“如果我们能活着出去,我想和你结拜为兄弟。”
“不管你从前是否和神将派有什么恩怨,今天一笔勾销,你我虽然不能歃血为盟,但在我心中,从现在起,你就是我的大哥。”我看着中村尤不甘心的遗容,一字一句的说道。
轻轻将他放下,我用喷火的目光看着李洪志,“我要用你的狗头血祭我的大哥。”我咬牙切齿的说。
李洪志浑身颤抖,吓得说不出话来。
我示意文玉林将他拖过来,看着他由于惊吓过度而扭曲的脸,我实在忍不住,飞腿踢去,正中他的下巴。他惨叫一声,倒在一边。
我走过去,一把揪住他的头发,“今天我要为民除害,杀了你这个魔头。”
“饶命啊,大侠,我。。。。。。我。。。。。。不是真的。。。。。。李洪志,那个人不是我故意打死的,是。。。。。。我的。。。。。。手枪。。。。。。我乱开了一枪。。。。。。”李洪志含糊不清的大声告饶。
“你不是李洪志?你当我三岁小孩子?”我一耳光打过去。
“我是他的替身,真的啊,饶。。。。。。饶命啊,不要。。。。。。杀。。。。。。我。”地上的李洪志满脸是血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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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5-14 01:05
我死死的盯着他的脸,良久,我让子明将他拖到一边。
“那个家伙你把他绑到哪里去了?”想起怎么没见着文林,我大声问子明。
“我把他关到洗手间里了。”子明回答我
“洗手间,怎么半天都没动静?糟了,快,去看看。”感觉到没对,我边说边往洗手间冲去。
推开洗手间的门,只见地上一卷绳子,窗户已经被推开,人跑掉了。
看着子明内疚的神情,我叹了一口气,让文林跑掉了对我们来说可不是什么好消息,看样子我们得尽快的离开这里回国才行,可是中村的遗体还要处理,还有带着“李洪志”怎么走?我心中焦虑万分,但一想到我必须要保持镇静,要不然可能我们谁都别想活着离开,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努力装出无所谓的态度拍了拍子明的肩膀,“没关系,现在留着他用处也不太大了,这样,你赶快出去看能不能联系上下中村的门人,越快越好。”
子明点点头,即刻离去了。
这时我想起还在床上的琪琪,快步走了过去,正看见琪琪有气无力的爬了起来,脸色白得吓人。
“你怎么了?要不要紧?”我担心的扶着她问道
“没什么,只是乏力得很,休息一下就没事。”琪琪说道
“对了,他你准备怎么处理?”琪琪指了指地上的“李洪志”。
“你说呢?”我问道
“我也怀疑他不是真正的李洪志。”琪琪看了看我
“嗯,说起来他的身份倒也十分可疑”我赞同的点着头
“但如果就这么放了我也不甘心,怎么说也是他杀了中村。”
“大可以把他交给中村的门人去处理。”琪琪提醒我
“好主意,就这么办。”我觉得这主意不错。
焦急的等待了两个多小时,子明总算不辱使命的回来了,带回了中村的门人,他们一进屋见到中村的遗体便跪地大哭起来。我强忍泪水,把当头的一个扶了起来,子明告诉我他叫藤泽太郎,中村的大弟子。
我看着满脸泪水的他,使劲的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坐下。我用很短的时间把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然后我拿出了那条项链。
藤泽默默的看着我,良久,他接过了那条链子,看了看,又递交给我,猛一站起来,一个标准的日式鞠躬“感谢杨掌门不计前嫌,我们实在是无以为报,我师父他老人家把掌门信物交给了您,也是希望您在危急时刻帮我们一把,师妹雅子现在东京,她年纪还小,望您看在和我师父结拜的情意上,暂摄我们掌门之职,拜托,请您一定答应。”
“这怎么行,我答应中村要把这掌门信物交给雅子的,不行不行。”我赶忙站起来,大声拒绝。
藤泽一回头,我看见他向他的师弟师妹们使了个眼色,刚刚站起来的他们,齐唰唰的对着我又跪了下去。
“请您一定答应,不然我们只有长跪不起。”藤泽的声音坚决无比。
我看着眼前的场景,不知如何是好。
我求助的看了琪琪一眼,琪琪点点头,轻声的说“你就暂时代一下吧,要不然他们是不会答应的。”
我在屋里来回踱着步子,思考了很久,无奈之中只好长叹一声“唉。那就暂且如此吧,等我见到雅子,我会把这个位置交给她。”
藤泽和他的师弟师妹们忙着去处理中村的后事,我则和琪琪、文玉林先期赶回国内,至于那个“李洪志”,不管他真假,我交给了藤泽他们去处理,我把子明留下来和他们一起,让他们分期分批的离开,我叮嘱他们尽快的将雅子带到成都。
安排好一切,我带着琪琪踏上了回国的路程,我知道,文林的目标是我,只要我不在梵蒂冈,藤泽、子明他们也会安全一些。
中途转了几次机,飞回成都已是黎明破晓时分。站在双流机场的出口处,看着脸色苍白的琪琪,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实在太多,我感觉到心里的负荷已经快到极限了,一定要抽空好好整理一下思路了。
下一步我该怎么办?我想起了哈姆雷特的经典独白“生存还是死亡?这是个问题。”
回到家,看着琪琪依然憔悴的面容,我心痛不已。
“琪琪,每次都要你为我伤害自己的身体,我都快心痛死了,告诉我有什么法子可以让你尽快的恢复起来。”
琪琪看着我皱着眉头的样子,竟然幸福的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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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5-14 01:06
“只要你永远这么爱我,我就会很快得好起来。”说完她轻轻的靠在了我的怀里。
我紧紧搂着她,感觉着怀里的温柔,还有什么比能搂着自己心爱的人更能让人感到幸福的事情么?我吻着琪琪的发梢,心中柔情无限。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低头看去,琪琪竟在我怀里睡着了。轻轻的抱起她,我慢慢的座到了旁边的沙发里,琪琪依然在我的怀里酣睡着。看着她恬静的面容带着满足的微笑,为了让她继续睡个好觉,我实在舍不得把她放下。
就这么一直抱着她,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我也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吵醒了我,我赶忙接听电话,看了看怀里的琪琪没被吵醒,不由轻轻嘘了一口气。
“喂,哪位?”我轻声问了一句
“回来了怎么不来上班啊?我的杨总,还没风流够啊?”竟是王莉有点调侃的声音。
“我昨天刚刚回来,一会儿就来上班,王总有什么要紧的事情吗?”我问道,心中暗自诧异,她怎么知道我回来了。
“今天有个日本的客户打了几次电话来找你,不是你和别人约好的吗?”
“他有说他叫什么名字吗?”
“好像叫藤泽什么的。”
“我知道了,等会儿我就给他打过去。”挂了电话,我有些迷惑,藤泽他们这么顺利就回去了,这个文林该不会就这么轻易放过我们吧,他会有这么好心?鬼才会信,这小子又想玩什么花样?他到底是不是当年和我并肩杀敌的那个文林?一想到这些问题我的头又大了起来。
我正胡思乱想着,琪琪伸了一个懒腰,醒了过来。
发觉被我抱着,琪琪甜甜的看着我,送了我一个香吻。
“我睡了多久了?”琪琪看着窗外的阳光问道
“一天一夜了,小懒虫。”看着琪琪渐渐恢复正常的脸色,我的心情也好了许多。
“不会吧?有这么久?”琪琪一脸不可置信
“你就这么抱着我?我睡了一天一夜?”琪琪问着我
“抱一辈子都愿意,一天一夜算什么?”我看着琪琪美丽的双眼,深情的说。
“涛,你真好,有你这么爱我,我肯定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琪琪抱着我的脖子说。
“好在你老公是僵尸,正常的男人怕不可能这么一动不动抱着你这么久吧,所以你肯定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我装作一脸正经的说。
“那我就做僵尸婆好了。”琪琪咯咯的笑了起来。
我也忍不住笑了起来。站起来,活动活动有些麻痹的双腿,琪琪也心痛的帮我揉着腿。
我一瘸一瘸的走了几圈,想起来王莉还在等我,看看表,已经快10点了,和琪琪说明了一下,琪琪听说藤泽他们这么快就回到日本了,也感到顺利的有些意外。我让她和子明联系一下,询问一下情况到底如何。
开着心爱的“嘟嘟”,我有种阔别已久的感觉,看看窗外忙忙碌碌的人群,熟悉的街道、建筑物,我不禁自语道“我又回来了,活着真好。”
一回到办公室,那种回到现实的感觉最强烈。
刘秘书看着我就甜甜的笑了起来,“你笑什么?”我不由问道
“杨总您去休假回来人看起来精神了不少呢。”
“是吗?我倒不觉得,是不是几天没见,你太想我了?”我轻松的开起了玩笑。
刘秘书的脸飞红起来,“杨总就爱拿人家开心,王总在办公室等你呢。”
我哈哈大笑起来,点点头,向王莉的办公室走去。
王莉盯着我,半天不说话,我有些很怪异的感觉“我哪里不对吗?”
她摇摇头,轻轻说了一句“安全回来就好。”
安全回来?难道她知道我去干什么了?我心里七上八下起来。
“见到你的老朋友了么?”王莉的问题让我大吃一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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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5-14 01:06
“老朋友?谁?”我故作不解的问道
“你的老同学,老战友。”她慢条斯理的说
“你都知道些什么?”我有点妥协的问道
“我知道你是僵尸,你在抗战的时候认识了一个重大的战友—文林,这些够不够?”王莉看着我一字一句的说。
我有种脱光了衣服的感觉,“谁告诉你的?”我终于忍不住大声的问了出来。
王莉看着我的眼神充满着怜悯,“你的命运也许早就注定了的。为什么你不在峨眉山里安享天年,这外面的世界很精彩么?”
王莉的话极大地震撼了我的心灵,是的,我为什么要重新回到这个世界上来,让自己和那些爱着自己的人们痛苦,我又想到了雨柯、大姐、师父、琪琪。。。。。。
“既然本来就不属于这个世界,为何不选择归去?”王莉的声音带着几分萧瑟。
“归去,不如归去。”我的内心深处也有一个声音在大声说着。
“你到底是谁?”我对眼前的这个人充满了怀疑,王莉是不可能知道这么多,也不可能说出这种话的。
“你认为我是谁?”她的声音透露着几分惊异。
“我不管你是谁,我只想告诉你,没错,我并不是一个正常的人类,可我并不是一个怪物,我也曾是一个人,这不是我的错,我承认我的出现间接的伤害了不少人,至于我该何去何从我会自己拿主意的,多谢你的关心,现在我只想知道,你是谁?你把王莉藏到哪里去了?我警告你最好别伤害她,不然的话我不会放过你” 我一口气说完这些话。
“你很关心她?”
“她是我的朋友。”我冷冷回复着他
“朋友?怎么僵尸也会有这么多朋友吗?”她说完竟笑了起来。
我眼也不眨的看着她的脸,心中的震惊无以复加,她的面容转瞬之间竟变成了另一幅模样,我敢肯定的说这容颜我绝对没见过,可偏偏又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你到底是谁?”我的声音开始有些颤抖。
“说了你就认识吗?就算是你师祖来了又能怎样?”她的声音落寞起来。
这句话怎么这么耳熟?我皱眉苦苦思索起来,在哪里听过呢?
突然我想起了那幅画,这不正是那画中人的语气么。
“你,你是。。。。。。”我结结巴巴的说不出话来
“你想起来了,难为你还记得我。”她的声音哀怨异常。
“你怎么会跑到这里来了?”我惊诧的问。
“是你把我送过来的,你不记得了么?”
“我把你送过来,我不明白你说什么?”我有点摸不着头。
“你不记得你把那个盒子放到这边来了?”
我突然想起来,在上次离开成都之前,为了安全起见,我把一些重要的东西,包括那个盒子还有《金石老人录》等都打包放到王莉的保险柜里了。
“王莉呢?你怎么变成她的样子?”我心中的疑问越来越多
“她在家中,我只是让她多休息几天。”
“那就好,你都知道了我这么多事情,那你到底是谁可否告诉我?”我仍是不甘心的问道。
“有些事情还是别了解得那么清楚,知道的越多就会越痛苦,你怎么和你的师祖一样爱纠根问底。”她的语气像极了大姐。
我痴痴的看着她,仔细审视之下,发觉她原来也是这么的美,和大姐是一个类型,清纯而高雅,古典的美。
“这是你的庐山真面目?”我有些傻傻的问。
“不喜欢?比得上你的琪琪么?”说着她的脸上泛起了妩媚的笑容,宛若月光下绽放的昙花,霎那间,整个空气似乎都被这惊艳的一幕所吸引,我心中不由一荡。
“琪琪不及你的美。”我不得不承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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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5-14 01:07
“可是我心中始终把她当作最美。因为我深深地爱着她。”我接着说。
“嗯。看来你还是敢于讲真话的。”她带着几分赞许的说。
“可惜,在人类中有这些美德的人已经不多了。”她的话多少透露出失望。
“是吗?我却不这么认为,我的朋友大多都是和我一样敢爱敢恨的人。”说到这里我想起了中村,我们真正认识只不过是短短的几十分钟,可是却能肝胆相照,共赴生死。而曾几何时我们彼此之间一直当对方是敌人,这世界说起来真是不可思议的。
“我的名字说了也没什么意义,你也可以叫我大姐啊,就像你当初叫你的师祖婆那样。反正我和她是同一个时代的人,只不过她比我幸福的多。”她的声音透露出几许哀怨。
“大姐?还是不好,你长得这么美,又是从画里来的,我还是叫你神仙姐姐好了,对了,神仙姐姐,你怎么又从那幅画里跑出来了,那画轴到底有什么玄机?”我忍不住还是要提问。
“神仙姐姐?你这个小鬼头明堂还不少,好了随便你了。”她不由自主的抿嘴一笑。
“唉,想想你也是神将派的传人,告诉你个中缘由也无妨。”她用手捋了捋长发,这动作像极了从前的大姐,我不由得又看痴了。
“其实我和你一样也不是正常的人类,你看到的我只是虚像,我早就已经不存在了,只不过我的魂魄一直被禁锢在那画轴里。说来这也是你师祖惹的祸,当年我本是西方魔教的护旗使者,后来遇见了你师祖。。。。。。”说到这里她停顿了一下,眼神里充满着无限柔情。
我心里不由长叹一声,看样子又是一段罗密欧与朱丽叶的悲惨爱情故事。
“那时你师祖正在寻找你的大姐,他一脸的落寞与忧郁,你的神情还真有几分像他。
我当时被教内人暗算,身负重伤,你师祖见到我的时候,我觉得自己快不行了。
结果他毫不犹豫的前来救我,奈何我伤势太重,他也感觉到似乎没有办法了。
这个时候,他拿出了那个盒子,还有这幅画轴,他告诉我,虽然他救不了我的肉身,可是却可以保住我的魂魄,他问我愿不愿意,我当时没多想就答应了。
唉!谁知到这画轴虽是保住了我的魂魄却也将我禁锢在这里面。你师祖后来也想把我放出来,可他在得知我是西方魔教的人之后,就打消了这个念头,从此他就把我带在身边直到他圆寂。
我本来也是不能如此随意的走出画轴的,但冥冥中自有天意,上个世纪初的时候,你们神将派里闹分离,两师兄妹因爱生恨,师妹偷了装有画轴的那个盒子跑到了日本。后来她的丈夫参加了侵略中国的战争,她为了寻找他来到了中国,可来了之后她发觉他已经战死了,她目睹了那场惨无人道的战争,为了替她丈夫赎罪,她留在了中国,之后她遇见了你的战友文林,他们相爱了。
唉!她把那个盒子送给了文林,没想到文林在和她温存的时候无意之中碰开了盒子,我当时已经被关了很多年,心中憋着一股怨气,就俯身在她的身上,作了一些很不理智的行为,文林把她当成了魔鬼。后来她伤心的离去,从此性情大变,才有了‘巫蛊派’的产生。说来这一切都怨我,我本来想帮文林一把,谁知却越帮越忙,我不该教他西方魔教的魔咒,要不然就不会引发他心中的魔性,他也不至于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我也不禁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原来这里面这么多波折。
“这么说我现在看到的真是文林,他到底想干什么?”我不解的问道。
“他想恢复西方魔教逝去近千年的荣耀与势力。”神仙姐姐的声音里竟仿佛带着些赞许。
“那就可以和邪教相勾结,而且西方魔教当年好像就不怎么样。”想起了自己算起来也可以说是西方魔教的受害者,心里忿忿然起来。
“我就是你们西方魔教的迫害者,我身上的尸毒魔咒至今还没有完全解除,这笔旧帐暂且不提,他现在的所作所为可真是叫人齿冷了。我当年还把他当好兄弟。”我恨恨的说道。
“其实文林也并不是完全没有人性的,至少他放过了你们,要不然以他现在的功力,想把你们留住也不难。”
“放过了我?你知道么,他开枪打中了我胸口,要不是我是僵尸打不死,我早就完蛋了。”我摸摸胸口的伤疤,心中很不是滋味,我想任谁被自己的好兄弟开枪打中胸口,那心中的痛楚都应该是叫人永生难忘的。
神仙姐姐默然的看着我,叹了一口气。
“我能告诉你的只有这些,我虽然教了他魔咒,可我却无法收服他,他似乎天生就有学魔咒的天赋,我现在都不是他的对手,何况我还要受天机盒的制约,只能靠你了,毕竟你是神将派的掌门。”
“我希望你能站在我这一边帮我。”我注视着她的双眼,真挚的说。
“我会尽力帮你的,不为别的,就因为你是他的弟子。”神仙姐姐的眼睛有些湿润起来。
我知道她想起了师祖,师祖真幸福,有大姐,还有神仙姐姐这么爱他,虽历经千年而不变,我羡慕的不得了。
“我该回去了,你记住一点要把我带在身边,这样我才能帮你。”神仙姐姐看着我的眼神流露出大姐姐对小弟弟的无限关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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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5-14 01:08
“好的。不过那个盒子也不小,揣在身上也不大方便。”我有点为难的说。
“告诉你一个方法,你可以用千机牌帮忙,把那个盒子收到千机牌里。”
“啊,可以这样用吗?”我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当然可以,当年你师祖就是这么做的。”看着我吃惊的神情,神仙姐姐不禁莞尔一笑。
我点点头,看着她消失在我的眼前。
赶快找到保险柜,取出那包东西,我决定回到家里的时候试试神仙姐姐教的办法。
离开王莉的办公室,我的心情沉重了许多,该怎么应付文林的西方魔教呢?我一筹莫展,看样子得赶快回去找琪琪还有子明好好商量一番了。
一路上,我一边开车,一边摩挲着天机盒,心中感触良多。想想自己被卷入这场争斗的旋涡,姑且不论正义还是非正义,想到又会有不少的人们将成为斗争的牺牲品,心底一片悲凉,突然有了一种从未有过的厌倦。
琪琪听了我的叙述,一脸惊诧的面容。
“下一步我们该怎么办呢?”我盯着琪琪问道。
“你是掌门你说了算。”琪琪居然笑嘻嘻地看着我。
“唉,你也知道我这个掌门什么都不会,徒有虚名罢了。”我沮丧的说道。
“你看你,和你说着玩呢,你又当真的了。其实你已经很不错了,你不但是一个合格的掌门,还是一个体贴入微的好男人。”琪琪拉着我的手深情的说。
我反握着琪琪的手,心中涌起万般柔情。
子明在深夜的时候赶回了成都,我们预备开一个紧急会议,以应对目前的危局。让人吃惊的是他还带回了一个人—中村雅子,初见雅子,给我的印象是这是一个不苟言笑的女孩子,性格可能比较内向,长得很清纯,一头齐耳短发,给人一种很精神的感觉。
我打电话让王莉陪雅子去吃饭,她欣然应允。
雅子走后,我们三人在客厅席地而坐,我打开了天机盒,咬破手指,滴了一点血在画轴上,神仙姐姐很快就出来了,这是唯一能把她主动叫出来的办法。
子明和琪琪尽管有了思想准备,还是被眼前的景象弄的目瞪口呆,对此我表示了充分的理解。
讨论了良久,我们达成了一个共识,那就是,静观其变。
目前以我们的实力主动出击看来是不大现实的,眼前最主要的是在文林还没有大的动作以前,我们先尽快熟悉西方魔教的各种魔咒及其破解之法,当然这只能靠神仙姐姐来帮我们了。
其次我们要尽量多的联系一些正义的组织和门派,共同抗击西方魔教的进攻,因为光靠神将派和巫蛊派是远远不够的。
文林的实力现在肯定是大增,因为上次那个大会,实际上只有神将派和巫蛊派没有加入他们的邪教大同盟,并且在突围之际还损失了巫蛊派的掌门中村正雄,应该说现在我们的实力正是最弱的时候。
当然,文林他们还是有损失,文林修习的西方魔教的魔咒看样子还不够火候,要不然也不至于会被我们抓住。还有,他可能已经知道我是僵尸,必然会过高的估计我的能力,我判断他一时摸不清我们的实力,也不敢轻举妄动。
对于我们来说,这实在是一个很好的喘息机会,可我实在没搞懂,他为什么会留下天机盒,白白帮了我们一个大忙。
看来智者千虑必有一疏,既然老天都帮我们,我对打败宿敌充满信心。
我仿佛看到了当年师祖会同群豪大败西方魔教的威风场景,不禁一阵热血沸腾。
可转念之间,想起即将面对的敌人竟是当年浴血奋战、共御日寇的亲密战友,顿觉万蚁噬心般痛楚万分。
神仙姐姐和琪琪十分投缘,看着她们亲密的拉着手,窃窃私语,我就知道她们的话题肯定和我有关。
这样我想起了大姐第一次来的时候,眼泪止不住的掉了下来。
雅子看着我递给她的巫蛊派的掌门信物,眼里噙满了泪水。
“好孩子,你父亲临终之前要我交给你的,拿着吧。”
雅子竟摇了摇头,“我还不给资格接这条项链,虽然我很想,我要和你一起战斗,当我能战胜敌人成为一名战士的时候,你再给我。”
看着她坚决的目光,我只好点了点头。
整整一个月过去了,为了避免暴露身份,我还是一如既往的到公司上班,琪琪、子明、文玉林、雅子他们就没那么空闲了,她们召集起了神将派和巫蛊派的门人,合计一起共有1千7百余人,分批次的到我们神将派在马来西亚的基地进行了针对西方魔教的训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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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还联络到数十个门派和组织共同结盟。
我们的力量一天天的壮大起来,每天在网上琪琪告诉我这些消息,都让我振奋不已。我其实非常想到基地那边去,可琪琪她们就是不准。说是我去了也帮不了什么忙,还不如留在成都安全。我也只好作罢。
奇怪的是,文林他们一直没什么动静,不单单是如此,我派去打探消息的人居然汇报说连他们的去向都不知道了,灵异者协会的人像在一夜之间就人间蒸发了。
对此我百思不得其解,问神仙姐姐,她也一脸迷惑。
这个文林到底在干什么?他到底跑到哪里去了?
就在这种我们大练兵,敌人杳无踪的情况下,又过了一个月。
这天我和神仙姐姐讨论魔咒之所以可以伤人的道理,我始终不是很清楚,为什么魔咒可以伤人?我虽然是一个来自封建王朝的人,可要受到的教育却全是近现代自然科学的理念。要我完全相信只有在神话故事里才有的东西,的确很难。
“那,就拿上次中村的死来说,虽然他身负法力,可还是敌不过子弹,这么说来我倒不觉得魔咒、法力有多厉害。”我有些不解的说
“其实魔咒可以伤人主要靠的是精神的力量,也就是说魔咒、法术等会使人产生幻觉,在幻觉中,导致人体内各种机能亢奋最后置人于死地。”神仙姐姐的解释多少让我有点惊讶。
“你怎么对现代生理知识知道得这么清楚?”
“这也是上次我重返世间后,读了不少这方面的书总结出来的。”
“这么说来魔咒是杀人的催化剂?”
“那只是一般的魔咒,顶级的魔咒和法术就没有那么简单了,就比如尸毒魔咒,可以把人变成僵尸,那就超出了自然科学可以解释的范畴。”她娓娓道来,我似乎有些明白了。
时间在不知不觉间飞逝着,又是一个月时间过去了,文林那边依然没有任何消息和动静。
琪琪已经回到了成都,子明和雅子还留在基地继续训练门徒。
三个月没见,我和琪琪都感觉到想思之苦。可大敌当前,儿女私情自然只能暂时压在心底了。
我和琪琪还有神仙姐姐分析了半天,也没弄懂文林他们的动机何在。只是我们都有一种感觉,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感觉。
神仙姐姐的脸色显得尤其之凝重,我似乎觉察到什么,看着她的脸我不安的问了一句“你想到了什么?”
她点点头,犹豫了一会儿说“文林有可能去了一个地方。”
“什么地方?”我和琪琪异口同声的问道。
“君士坦丁堡。”她的话语让我们有点摸不着魂头
“好像这是古代东罗马帝国的都城吧。”我想了一下说
“想在应该叫伊斯坦布尔吧,土耳其的首都。”琪琪补充说道
神仙姐姐点了点头。
“他去那儿干什么?”我不解的问道
“因为那是我教的发源地,他有可能寻找圣坛去了。”她叹了一口气。
“圣坛?”
“唉!说来话长,简单的说就是,我当年曾和他提起过,要想修习我教的上层魔法,必须找到圣坛,在圣坛的地窟的壁画里记载着习练的方法。”
“上层魔法?是什么魔法?很厉害吗?”我隐隐感觉不妙。
“最厉害的一种叫十方屠龙咒,据说可调动十万魔军,席卷大地。”
我和琪琪对望了一眼,“真有这么厉害?”我的声音极不自然起来。
“当然,要不是当年你师祖利用我教内乱,他也不可能那么顺利就打败我们,说来都怨我们自己内讧,要知道,十方屠龙咒必须要教主和三大护法、四大护旗使者共同施法才行。为争教主之位,结果我们自相残杀,大伤元气之时,你师祖带领人马杀到,圣教怎能不亡。唉!”她一声长叹,我听得出里面包含着辛酸和哀怨。
“都过了这么多年了,你到底还是惦记着西方魔教?”
“我知道当年圣教做错了很多事,可你知道吗?是教主当年收养了我这个孤儿,她养育了我,教了我很多道理,就象我的母亲。她其实人很好,一直都不同意对中土进行侵略和屠杀。可惜的是她手底下的人不这么想,她就是对人太好了,过于相信他人。”说着她的眼里泛起了泪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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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5-14 01:09
“原来如此,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看了一眼琪琪紧锁的眉头,我转头问着神仙姐姐。
“没想到过了八百多年,还是卷入这场恩怨,天意,真是天意。还是你师祖算得准,当年他圆寂之前和我说,总有一天我会帮他的后人对付圣教余孽,我当时不信,没料到果真如此。”
“我带你们去找圣坛。”神仙姐姐毅然的说道。
“你带我们去?”我和琪琪又一次异口同声的说道。
她点点头,面向窗口,披着夕阳余辉的她,竟如黄金雕就的圣女一般,我不由得看痴了。
这将是一次怎样的行程呢?我的内心忐忑不安,我将面对的是西方魔教的教主?还是当年杀敌报国的好战友文林?我该怎么去面对他,阻止他,打败他?这一切我能办到么?
我从心底感到疲惫。
土耳其最大的城市和海港、工商业中心、历史古都、伊斯坦布尔省首府伊斯坦布尔,位于国境巴尔干半岛东端,座落在博斯普鲁斯海峡南口西岸,博斯普鲁斯海峡、马尔马拉海和金角湾从三面环绕着城市,是世界上唯一跨欧亚两大陆的城市,也是古代丝绸之路的终点。伊斯坦布尔扼守着黑海出入门户,地处欧亚交通要冲,战略地位十分险要,历来为兵家所争之地。历史上,伊斯坦布尔曾先后是罗马、拜占庭、奥斯曼三大帝国的首都,近2000年来它同欧亚大陆政治、宗教、艺术史上的许多重大事件联系在一起,市内保存着一批古代建筑杰作,其中许多建筑对欧亚两洲产生过重大影响,是人类极为宝贵的历史文化遗产,1985年联合国教育、科学及文化组织将这个城市的考古公园、苏莱曼尼耶区、泽雷克区和城墙区列入世界文化与自然遗产保护名录。
伊斯坦布尔城区被博斯普鲁斯海峡分成东西两部分,而全长1560米的博斯普鲁斯吊桥又宛如一根纽带将欧亚两部分城区连结为一体。白天,立在桥头,环顾四周,峡湾碧波粼粼,两岸青山苍翠,古堡、清真寺、教堂、宫殿、房舍、树林、花草等倒影水面,五彩缤纷,绚丽如画。入夜,桥上华灯齐明,两岸灯火辉煌,似火龙飞舞,充满神奇色彩,引发着人们追忆这座历史古城的悠悠岁月。
依山傍海的伊斯坦布尔,是一座拥有2600多年历史的世界名城,公元前660年为希腊人所建,称为拜占庭,公元330年罗马帝国君士坦丁大帝进行重建,并将首都迁至这里,称其为君士坦丁堡,意为“君士坦丁之都”。公元395年,罗马帝国分裂成东罗马和西罗马,这里成为东罗马帝国的首都,在其后的数百年间,这里一直是地中海东部政治、经济和文化中心。公元7世纪以后,东罗马帝国在国家和社会发展上已同早期罗马帝国大不相同,因而历史上称为“拜占庭帝国”,这里便成为拜占庭帝国的首都。到1453年,穆罕默德二世统兵攻占这座设防坚固的古城,建立起地跨欧、亚、非三洲,声势显赫的奥斯曼帝国,并定都于此,改名为伊斯坦布尔。1923年,土耳其共和国宣告成立,并定都安卡拉,伊斯坦布尔至此结束了作为历代王朝首都1600多年的历史。
伊斯坦布尔拥有丰富多彩的文物古迹。位于金角湾南面的旧城区,有两道城墙围绕,内墙修建于413年,长6650米,高9米,厚4.8米,外墙筑于447年,上面设有92座炮塔,现存有56座,墙外有深濠围护,堪称军事建筑史上的杰作。
座落在旧城区的托普卡帕博物馆,是建于1478年的土耳其苏丹的宫殿,后辟为博物馆,收藏有土耳其历史上的许多珍贵文物。多尔玛巴赫切宫是19世纪后苏丹的王宫,带有欧洲建筑艺术风格,以建筑精美、雕刻辉煌、壁画华丽而著称,宫内有一些巨大枝形吊灯,装有750个灯泡,重达4.5吨,远观似层层飞瀑,灯亮如火龙盘旋,是一件稀世珍品。
伊斯坦布尔的夏天真是炎热,伊斯坦布尔的人民异常热情,这是我到这个城市的第一感受。
神仙姐姐带着我们东逛西逛,我看得出她也迷失在这个拥有太绚丽文化积淀的城市里了。
一个星期快过去了,我和琪琪还有文玉林都非常疲倦了,这天下午,我们几个在马尔马拉海边的长条凳上歇会儿,马上就有一群土耳其孩子围上来看,并好奇地拨弄我手中的摄像机,结果害得我们拍摄的许多画面都没了背景声。
土耳其虽然是一个伊斯兰国家,但一到夜晚,伊斯坦布尔市中心灯红酒绿,袒胸露脐的美丽姑娘满街都是,这情景每每让我们觉得诧异。有些保守一点的妇女虽然系着伊斯兰式样的头巾,但却大胆地露着前胸.
晚上,琪琪已经酣然入睡,我想起此行的目的,怎么也合不下眼。干脆起来出去走走。奇怪的是文玉林居然也没睡着,一个人在阳台上喝酒。我招呼他和我一起去体会一下夜幕下的伊斯坦布尔。
还没有进入步行街,就有一个西装革履的小伙子主动和我们攀谈上了。他自我介绍说叫阿里,可以带我们领略伊斯坦布尔夜晚的风情。谁知一带就把我们带到了跳土耳其肚皮舞的夜总会门口。我们推说有要事要办,费了20多分钟口舌才算把他了结。哪知还没有走出几步,又来了一个拉客的,说这里的夜总会非常便宜,有非常漂亮的姑娘,只收10美元。文玉林开玩笑说,1美元还差不多。谁知那人当真地说:“1美元就1美元。”我立即警告文玉林可别逗他们玩儿。走过电子游艺厅的时候,有一个自称是“沙特银行家”的人和我们聊了起来,他说在伊斯坦布尔出差,明天早上将飞伦敦,因为无事,随便逛逛,打发打发。
时间。他问我们是否听说这里有一个非常热闹的鱼市场,阿拉伯风情特别浓厚。于是我们就边走边聊。
我问银行家,“听说阿拉伯人都可以有4个老婆,你有几个?”
银行家说,“那得是有钱的人才行。”
“你不是银行家吗?”我问道。
“我觉得一个老婆就够了,如果是4个,她们整天在家里打架,我哪里应付得过来。”他近乎玩笑的回答我。说着鱼市就到了,里面果真热闹非凡。接着又到了一家酒吧的门口,我抬头一看,又是夜总会,此时我才明白遇到了一位冒牌的“银行家”。
伊斯坦布尔步行街到处热气腾腾,烤羊肉的香味飘满夜空。这里烤羊肉不是平放在火上烤,而是把羊肉做成一个竖立着的大陀螺,每个大陀螺都足足有20公斤重,火从侧面喷出,熟一层,削一层,卖一层,样子非常诱人。我们每走过一个门面,就有人上来热情地招呼,使劲地推销,说自己的烤羊肉是如何鲜美。我们尝了好几家,发觉味道的确很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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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5-14 01:10
历史上,伊斯坦布尔的清真寺以数目众多、规模巨大而举世闻名,现保存完好的至少有450座,久负盛名的是苏丹艾哈迈德清真寺。这座清真寺建于1616年,那庄严肃穆的圆顶和耸入云天的宣礼塔引人注目,寺内礼拜厅宽敞豁亮,四壁镶嵌着2万多块蓝色瓷砖,以“蓝色的清真寺”闻名于世。
第二天下午,我们与其说是游览不如说是搜寻完了世界上惟一由神庙改建为教堂、并由教堂改为清真寺的圣索菲大清真寺后,便想到附近的蓝色清真寺去躲躲暑气,结果正赶上穆斯林做祷告的时间。看护蓝色清真寺的警察说,游客必须等到6点钟祈祷仪式结束以后才能进去参观。可当他们听说我们是来自中国的观光者,破例允许我们进去“旁听”。
一般的清真寺只有4座宣礼塔,而蓝色清真寺是世界上惟一的有6座宣礼塔的清真寺,寺内可容纳3.5万名信徒同时祈祷。
当黑压压的人群一起下跪的时候,膝盖与地面碰击发出惊天动地的声音,不禁令人心头生出无名的感动。
看到神仙姐姐失望的眼神,我知道,她还没能找到记忆中的圣坛。
怎么办?这样无谓的找下去也不是办法。
我考虑再三还是决定去图书馆查查资料,兴许在历史资料里可以查出点什么端倪。
接下来的几天,我们几个都泡在伊斯坦布尔的各大图书馆里,翻阅神仙姐姐说说的那个时代,算算应该是东罗马帝国的拜占庭时期的各类地图、文献资料。最后在神仙姐姐的指认下,我们锁定了伊斯坦布尔郊区的一片区域,现在那里有一个废弃的神庙,种种迹象表明这次我们有可能真的找对了地方,我们决定晚上去一探究竟。
天刚刚黑下来,我们就迫不及待的开着租来的一辆越野车向市郊废弃的那个神庙疾驰而去。
伊斯坦布尔夜色下的月光非常迷人,我却无心欣赏这迷人的异国景色,我只是在琢磨,就算我们找到了圣坛,那个地下室还存在吗?就算是地下室还在,真的还存在那些听起来就?B人的魔咒吗?还有文林是不是已经找到了那里?他是不是已经学会了。。。。。。越想就越担心,心情也愈加低落。
车在一片废墟前停了下来,白天我们已经来过了,停了车,我看着琪琪和文玉林扛着铁锹、铲子一幅盗墓者的模佯,不觉好笑。
眼前的残垣断壁让人联想起圆明园,神仙姐姐环顾了一下四周,犹豫了很久,往西边的区域走去。
我们几个紧紧跟在后面,约莫过了一盏茶的工夫,她在一个土堆边停了下来。
“就是这里?”我四处望了望,忍不住问了一句。
“地下室在哪里?”
我看见她的眼里流出了泪水,怎么回事?我说错了什么?
我有点不知所措。
“这里就是我师父的墓地。”神仙姐姐落寞的说
“地下室就在下面。”
“这就是圣坛?”我有点难以置信。
神仙姐姐轻轻叹了一口气,默默的看着远方,“是到了该结束的时候了”
我有点不知所措,“结束什么?你说什么?”
“我们进去吧!”她用哀怨的眼神看了我一眼。
“怎么进去?机关在那里?还是要我们挖进去?”我问道。
“这里设了魔咒禁制,一般人是进不去的,除非你有破解禁制的办法。”神仙姐姐看了我一眼说。
“你有办法?”琪琪问道。
“他就有”神仙姐姐指着我的鼻子说道。
“我?”我张大了嘴。
“是的,你怀里的千机牌可以进行时空转换你不知道?”神仙姐姐反问我。
我恍然大悟,怎么搞忘了怀里的宝贝。
“你不是说有魔咒禁制吗?”我有些不解。
“傻瓜,你知不知道,你怀里的千机牌原本就是我们的镇教至宝,后来被你师祖抢去了。”神仙姐姐的面容开始有了一丝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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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5-14 01:11
“是这样啊?”我一脸苦笑,搞了半天,几次救我脱身却原来是西方魔教的镇教宝物,这世界原来真的很小。
我拿出千机牌,月光下的它闪烁着诡异的蓝光,宛如一团蓝色的雾团。我盯着手中的千机牌,感觉一阵眩晕。
“怎么会这样?”我诧异的看这神仙姐姐问道。
“它感应到了主人的气息。”神仙姐姐看着我镇静的说。
“是这样啊!” 我看着手中的千机牌,诡异的蓝光已经渐渐淡了下去了,想着它是这么的灵性,不由轻轻的爱抚着它光滑的表面起来。
“抓紧时间,月亮已经快到中天了。”神仙姐姐说道。
我点了点头,咬破了手指头,将一滴鲜血涂了上去,很快我的血液就象被它吸收了一般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霎那间,一股强光笼罩了我们,神仙姐姐口中念念有词,我闭上眼睛,紧紧抓住琪琪的手,这一次我终于没有晕倒。
隔着眼皮,我感觉刺眼的强光突然消失了,睁开眼,眼前一片漆黑。
忽然感觉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刺鼻的香料味道,乍一闻有点像藏香的味道,仔细一辨别又不是。
“大家把手电打开。”我凭感觉对着几个人的位置说道。
牵着琪琪的手,紧紧跟着神仙姐姐,深一步浅一步的向前走去。
不断的打量着四周,我感觉是在一个隧道里面,让我最诧异的是墙上精美的壁画,虽历经千年,竟还是那么色差斑驳,栩栩如生。
还有就是这里的空气,虽然感觉到有一些混浊,可毕竟还是能呼吸,它是采取的什么方式通风的,真让人匪夷所思。
东拐西拐走了大半炷香的时间,只觉眼前一亮,我们来到了一个大厅里。
应该说虽然我也看过了不少的名胜古迹,可还是被眼前富丽堂皇的建筑艺术震撼了。
从内部空间看,这个大厅不仅通过排列于大圆穹顶下部的一圈40个拳头大小的夜明珠,将光线撒满大厅,使整个空间变得飘忽、轻盈而又神奇,增加宗教气氛,而且也借助建筑的色彩语言,进一步地构造艺术氛围。
大厅的门窗玻璃是彩色的,柱墩和墙面用白、绿、黑、红等彩色大理石拼成,柱子用绿色,柱头用白色,某些地方镶金,圆穹顶内都贴着蓝色和金色相间的玻璃马赛克。
地面也是色彩绚丽的大理石铺就而成,中间还铺着一块精美绝伦的地毯。
这些缤纷的色彩交相辉映,既丰富多彩,富于变化,又和谐相处,统一于一个总体的意境:神圣、高贵、富有,显示了拜占庭建筑充分利用建筑的色彩语言构造艺术意境的魅力。
看着我们惊讶的合不拢嘴的表情,神仙姐姐表示了最大的理解。
“这里就是我们的圣坛,多少年我梦里最常来的地方,没想到这么多年没来,一点都没变。”神仙姐姐眼里泛着泪花喃喃地说着。
“你说圣坛地窟的墙壁上有十方屠龙咒的修习方法,怎么没见着?”我还是最关心此行的主要目的。
“你们来晚了。”一个冷冷的声音从圣坛后方的某个地方传了出来。
我只觉得背脊发麻,文林的声音,天,他竟真的早到了,难道他练成了十方屠龙咒?
望望神仙姐姐,看她一脸镇定自若、胸有成竹的样子,我有点糊涂起来。
她也看了我一眼,低声的和我说了一句“别听他骗人,圣坛地窟可不是什么人都进的去的,没有千机牌要想进去很难,他在骗我们。”
我心下顿时释然,“文林,你怎么会变成这样?你到底想干什么?”我对着声音传来的方向大声的问道。
一个人从圣坛后方的柱子后现身出来。
文林,一个我曾把他当作兄弟的人,一个曾为了挽救民族危亡毅然投笔从戎的重大学子,一个敢爱敢恨的铮铮铁汉,怎么就成了西方魔教的继承者?
“这句话该我来说,你已经可以长生不老,还和我争什么?”文林振振有词的声音。
“我和你争什么?亏我当你是兄弟。不错,我不是一般意义上的人类,我承认我是一具僵尸,可是我从来没害过一个人。你还记得我们并肩战斗的日子吗?难道你都不记得了?我们当年是怎么样的奋勇杀敌,保家卫国。我不后悔认识你这个兄弟,不管你怎么对我,你始终是我杨涛的兄弟。你是不会了解长生不老其实是一种折磨,我宁愿做一个常人。你现在修习魔法不是也达到了一般人难以企及的长寿了吗?你觉得快乐么?”我死死的盯着文林那熟悉的脸庞,心里痛楚不已。
文林也直直的盯着我,一言不发。
“千机牌就在我的怀里,没有它根本就别想进到地窟,你要是真的认为十方屠龙咒可以让你长生不老永享快乐的话,你大可以从我这里拿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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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5-14 01:11
我看得出来,他的内心也和我一样波涛汹涌。
良久,文林慢慢转过身去,头也不回的向前走去,就这样消失在我的视线里。
“你看他还会不会再回来?”琪琪看着我说。
“我不知道,但以他的性格来看,要让他真的回头恐怕很难。”我太了解文林了,他是不会这么轻易放弃的。
“我们得尽快到地窟去。”神仙姐姐沉思了一会儿说,“文林可能已经在里面了。”
“啊?怎么会?你不是说没有千机牌很难进的去吗?”我吃惊的问着她。
“刚刚你和文林在对话的时候,我一直在观察,很可能和你说话的那个并不是真正的他,要不然他不会明明知道千机牌在你手中而无动于衷。真正的文林可能已经到地窟了,这个是来拖延我们时间的。”神仙姐姐解释道。
我和琪琪面面相觑,文林都有替身?什么世界?
这时我忽然才发觉没对,文玉林怎么没见着了。
“玉林,你在哪里??”我着急的大声呼喊
没有人回答,神仙姐姐的眉头轻轻皱了起来“该走的就让他走吧。”
我诧异的望着她“怎么这么说?玉林他怎么了?”
神仙姐姐冷冷的看了我一眼“你这具僵尸怎么这么多情,你知道文玉林是谁吗?不要那么天真了,就算你变成了人,这种性格也是不行的。”
“你的意思不会是说文玉林也不是人?”我迟疑的说出了心中疑问,我实在不敢相信。
“我们还是先下去吧,谜底也许就在地窟。”神仙姐姐看着我说。
我点点头,拿出千机牌,蓝色的光华顿时充满整个大厅,还没等我咬破手指,它竟然轻轻的飘浮起来,像一只硕大的蝴蝶,在我头顶盘旋几圈,然后引路使者一样的向前慢慢飞去,我的内心尽管震惊无比,还是一把拉住琪琪的手,与神仙姐姐一道,跟着它快步的向前走去。
没飞多久,它便没入了一根花岗岩的大柱子里,霎时,那柱子中间竟开了一道门,我忍住内心的震憾,紧跟着它走了进去。
竟是一道旋转下延的隧道,没有太多的迟疑,我们跟着发出蓝光的千机牌往地底深处走去。
享受人生
发表于 2007-5-14 01:12
第二卷 寻找回来的世界
不知在蜿蜒的地道中走了多久,我只是感觉好像温度越来越高了,一阵阵的热浪扑面而来,让我产生一种错觉,不会是到了火山口了吧。
放着蓝光的千机牌终于停了下来,仔细一看,竟到了一个很大的溶洞里面。我最关心的还是那些壁画,四处张望之下,发觉溶洞的四壁果真布满了错落有致的壁画。
千机牌停在一块突兀的巨石上,霎时间整个溶洞竟充盈了柔和的蓝光。
也许是壁画的颜料中含有磷的缘故,看起来处处闪烁着飘忽的光芒,犹如进入了梦境一般。
“就是这里?”我还真有点难以置信。
神仙姐姐点了点头,脸上泛起了迷惑的神情。
“他们还没来过?怎么可能?”
“你说文林还没来过?”我有点喜出望外。
“看这里好像是的,但我总觉得哪里没对。”神仙姐姐的话音里隐隐透露出几分担忧。
“也许他们真的进不来呢。”我不由自我安慰的说了一句。
“但愿如此。”琪琪看着我的脸说。
“别管他们了,先看看这些画吧。”我急不可耐的冲到壁画前仔细端详起来。
看着弯弯曲曲的文字还有莫名的图案,我完全搞不懂。
看着看着,忽然发现墙上的画仿佛活了一般,霎那间,犹如置身于千军万马的重重围困中,直惊的一身冷汗。
不由觉得头晕脑胀,竟有了喘不过气来的感觉。
神仙姐姐走过来,轻轻的拍了拍我的头,我猛然清醒过来。
“小心别走火入魔,这壁画可不是任何人都可以看的,还好你和千机牌有密切的关系,要不然可就要吃苦头了。”神仙姐姐看着我一头的汗,怜惜的说。
“你怎么不早说?”我苦笑起来。
“神仙姐姐拉你都没拉住,你自己太猴急了。”琪琪白了我一眼说道。
我不好意思的摸摸头,一脸尴尬。
“那琪琪能不能学这个十方屠龙咒?”我焦急的问道。
神仙姐姐诧异的看了我一眼,“她修习的是玄门正宗,十方屠龙咒她是练不了的了。”
我沮丧的看着琪琪。
“没关系,你可以练。”她后面这句话差点让我背过气去。
“我?”我看着她,全然无法相信。
“是的,尤其是你现在僵尸的身份,练起来会更轻松。”神仙姐姐肯定的点了点头。
我和琪琪都不解的望着她。
“要知道,十方屠龙咒本身就是魔功,就要求修习者有特殊体质,而僵尸原本就算是魔界里的一员,所以你要练习问题肯定不大。不过,能不能练成,那就要看你的造化了。”神仙姐姐解释道。
“怎么样?试试吧。”琪琪微笑着看着我说。
“怕不会这么简单吧,我可是一点基础也没有啊。”嘴里这么说着,心里却有种怪怪的感觉。
我知道,虽然我现在看起来算是江湖中人,可我对玄学、魔法从内心深处是不相信或者说是抵触的。现在突然要我练西方魔教的绝世魔功,还真有点接受不了。
“你有这种顾虑是正常的,我刚刚也是打个比方说,当然了,绝世魔功不可能是一蹴而就的,想当年教主也是练了10年方有小成。”
“什么?10年才只能练到小成?”我忍不住大声问道。
神仙姐姐白了我一眼“我们教主当年可还是算练得快的了,前几代教主都是练了好几十年呢。”
“那看样子我也不用这么急着练了,毕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给自己找到个借口偷懒,我突然觉得心头刚刚悬起的石头落了下来,不由一阵畅快。
享受人生
发表于 2007-5-14 01:13
“看你开心的样子,唉,要知道有多少人想练都还没有机会呢。你呀,还是先记住这些口诀和施咒的方法,毕竟你现在是千机牌的主人,兴许借助它的魔力可以速成也说不定,即便速成不了,加深对魔咒的了解与体会也是不错的啊。”神仙姐姐盯着我说。
看看琪琪也是微笑着点头,我只好报以苦笑。
突然我发觉神仙姐姐的脸色凝重了起来,千机牌也猛的飞了起来,一下子钻到了我的怀里。
“怎么回事?”看着神仙姐姐和琪琪都是一幅如临大敌的样子,我环顾四周,没觉得有什么异相,心里诧异万分。
难道是文林那帮人来了?应该不会啊,一点动静也没有。
只见神仙姐姐的脸色数次变换,终于她长叹一声“他到底还是启动了断龙石。”
“谁?什么断龙石?”我隐隐感觉没对头。
“还能是谁,文林,没想到他自己进不来就启动了彻底关闭密室的断龙石,过不了多久,密室就会被水淹没,没想到他竟这么狠心,我当年竟然传授他那么多魔法。我实在是难辞其咎。”
看着神仙姐姐一脸自责的神情,我心生不忍,“这不是你的错,何必过份自责,反正我们有千机牌,随时可以出去。”
“可是这十方屠龙咒你就没时间研习了。”神仙姐姐看着我。
“你不是说还有一会儿才会淹没吗?我现在立刻记好了,不是还有千机牌帮我吗。”我冲她一笑,掏出千机牌,突然感觉到一股强大的吸力自千机牌传来,我身不由己的被千机牌拖往半空中,一股蓝光将我团团围了起来,只感觉到墙上的壁画如电影片段般在我眼前飞数转过,只觉得一阵眩晕,后脑一阵刺痛,昏死过去。
头痛欲裂的感觉经历了太多次,一般醒来之后就会没什么了,可这一次醒来,我仍觉得脑子里全是古怪的图案与文字,有一种要被撑爆的感觉。
看着我一脸痛苦的神情,琪琪紧紧握住我的手,“涛,你一定要撑下去。”
我看着琪琪泪眼朦胧,一阵感动,我点点头,一把把她抱入怀里。
这是我才发觉溶洞四周都是水,我们就站在一块大石之上,水位还在上升,就快淹没脚踝了。
“我们还是快出去吧。”我看了看仍在环顾四周壁画的神仙姐姐说道。
她回头看了我一眼,眼中满是不舍,“你们走吧,我是不会走的了,我要留在这里永远的陪伴教主。”说完她深情的看了我们一眼,“文林没有得到十方屠龙咒,对你们的威胁已经不大了,相信你们可以把他收付,要好好保管千机牌。”说完她的身影化作一道紫光,闪电般射向远处水底还依稀可见的几个晶莹的亮点,我记起来,那就是她说起过的历代教主 的葬身之地。
想想神仙姐姐对我们的种种关爱,不觉悲从中来,现在连她也离去了,不由念及为自己客死异乡的大姐,鼻头一酸,眼泪止不住的流了下来。
看着快没到膝盖的水面,我掏出了千机牌,紧紧抱住琪琪,口中开始念起咒语,蓝光再次包裹着我们,冉冉升起,没入溶洞的顶部。
来到地面,有种再世为人的感觉,看着怀里的琪琪,竟睡着了。不觉诧异这次怎么没感到头痛,并且也没有昏厥。看来是我对魔法的抵抗力加强了。
突然一个声音在身后响起“咦,你们是怎么出来的?”
我回过头去盯着一脸惊讶的文林,看着他手中的手枪,我心中怒不可遏。不由自主的大喝一声,身体不由自主的按照壁画上的动作扭动起来,千机牌也听话的飞了出来,放出蓝光罩住文林,蓝光中竟有7个清晰可见的人影,也在配合我的动作扭动身躯。
文林也不甘示弱,口中念念有词,席地而坐,突然他拿出一把匕首割破手掌,将鲜血撒在身前。
隐约间,他的身影竟凭空消失了一般。
这时的我猛的跃到半空中,文林的身影又浮现出来,也是在半空中,不过他的身后不知何时起竟密密麻麻的排满了手持利刃的骷髅战士。
我心头一凛,但仍不由自主的旋转起来,千机牌也飞到了我的头顶,只见蓝光中那7个服饰各异的身影也立马飞旋起来。
霎时,蓝光笼罩了整个大地,远处半空中雷声滚滚,数之不尽的骷髅骑士在数只喷火飞龙的引领下铺天盖地的杀了过来。
不多时,文林的骷髅战士就被我的大军淹没了,他的身影直直跌了下去,我看见一只飞龙用利爪抓住了他,还没等我有所反应,利爪之下的他竟被撕成了碎片。
蓝光很快的就消失得无影无踪,千机牌也停在了我的手中。
我慢慢的飘回地面,一脸错愕。
天,我猛的反应过来,我竟然发动了十方屠龙咒,难怪文林的魔法那么强都还是落个尸骨无存的下场。
开车返回的途中,我和琪琪都没怎么说话。我们都还没从刚刚令人震撼的场面里清醒过来。
又过了好一会,远处地平线上浮现出了灯火下伊斯坦布尔,我们才慢慢的回过神来。
“好在这方圆几十里都是废墟区,没人住,要不然你可就罪过大了。”琪琪心有余悸的看着我说。
享受人生
发表于 2007-5-14 01:13
我点点头,回想起刚刚的场景,心中一阵后怕,没想到十方屠龙咒的威力居然这么大。看来以后还是不用为妙,不过刚刚我也没想到要用,必然是情急之下,不由自主的就施展开来。并且我只是刚刚修习,就有这么大的威力,要是像西方魔教前任教主那样修炼10年,那不知道会是怎么样的威力?想到这里脑海中竟泛起了原子弹爆炸时的情景。
头痛欲裂的感觉经历了太多次,一般醒来之后就会没什么了,可这一次醒来,我仍觉得脑子里全是古怪的图案与文字,有一种要被撑爆的感觉。
看着我一脸痛苦的神情,琪琪紧紧握住我的手,“涛,你一定要撑下去。”
我看着琪琪泪眼朦胧,一阵感动,我点点头,一把把她抱入怀里。
这是我才发觉溶洞四周都是水,我们就站在一块大石之上,水位还在上升,就快淹没脚踝了。
“我们还是快出去吧。”我看了看仍在环顾四周壁画的神仙姐姐说道。
她回头看了我一眼,眼中满是不舍,“你们走吧,我是不会走的了,我要留在这里永远的陪伴教主。”说完她深情的看了我们一眼,“文林没有得到十方屠龙咒,对你们的威胁已经不大了,相信你们可以把他收付,要好好保管千机牌。”说完她的身影化作一道紫光,闪电般射向远处水底还依稀可见的几个晶莹的亮点,我记起来,那就是她说起过的历代教主 的葬身之地。
想想神仙姐姐对我们的种种关爱,不觉悲从中来,现在连她也离去了,不由念及为自己客死异乡的大姐,鼻头一酸,眼泪止不住的流了下来。
看着快没到膝盖的水面,我掏出了千机牌,紧紧抱住琪琪,口中开始念起咒语,蓝光再次包裹着我们,冉冉升起,没入溶洞的顶部。
来到地面,有种再世为人的感觉,看着怀里的琪琪,竟睡着了。不觉诧异这次怎么没感到头痛,并且也没有昏厥。看来是我对魔法的抵抗力加强了。
突然一个声音在身后响起“咦,你们是怎么出来的?”
我回过头去盯着一脸惊讶的文林,看着他手中的手枪,我心中怒不可遏。情不自禁的大喝一声,身体不由自主的按照壁画上的动作扭动起来,千机牌也听话的飞了出来,放出蓝光罩住文林,蓝光中竟有7个清晰可见的人影,也在配合我的动作扭动身躯。
文林也不甘示弱,口中念念有词,席地而坐,突然他拿出一把匕首割破手掌,将鲜血撒在身前。
隐约间,他的身影竟凭空消失了一般。
这时的我猛的跃到半空中,文林的身影又浮现出来,也是在半空中,不过他的身后不知何时起竟密密麻麻的排满了手持利刃的骷髅战士。
我心头一凛,但仍不由自主的旋转起来,千机牌也飞到了我的头顶,只见蓝光中那7个服饰各异的身影也立马飞旋起来。
霎时,蓝光笼罩了整个大地,远处半空中雷声滚滚,数之不尽的骷髅骑士在数只喷火飞龙的引领下铺天盖地的杀了过来。
不多时,文林的骷髅战士就被我的大军淹没了,他的身影直直跌了下去,我看见一只飞龙用利爪抓住了他,还没等我有所反应,利爪之下的他竟被撕成了碎片。
蓝光很快的就消失得无影无踪,千机牌也停在了我的手中。
我慢慢的飘回地面,一脸错愕。
天,我猛的反应过来,我竟然发动了十方屠龙咒,难怪文林的魔法那么强都还是落个尸骨无存的下场。
开车返回的途中,我和琪琪都没怎么说话。我们都还没从刚刚令人震撼的场面里清醒过来。
又过了好一会儿,远处地平线上浮现出了灯火下的伊斯坦布尔,我们才慢慢的回过神来。
“好在这方圆几十里都是废墟区,没人住,要不然你可就罪过大了。”琪琪心有余悸的看着我说。
我点点头,回想起刚刚的场景,心中一阵后怕,没想到十方屠龙咒的威力居然这么大。看来以后还是不用为妙,不过刚刚我也没想到要用,必然是情急之下,不由自主的就施展开来。并且我只是刚刚修习,就有这么大的威力,要是像西方魔教前任教主那样修炼10年,那不知道会是怎么样的威力?想到这里脑海中泛起了原子弹爆炸时的情景。
回到伊斯坦布尔的旅社里,天已经放亮了。此时才感到有一丝疲惫。看着琪琪困倦的面容,我叮嘱她好好睡一觉,她可不能和我比。
我则想到外面走走,想到了文玉林的突然失踪还有神仙姐姐当时的话语,心里很不是滋味。但我还是无法相信文玉林会是魔教中人。
我决心去找找看,能不能发现些什么。此外,我还想把文林已被撕碎的身体收拾一下,带回他的故乡,毕竟我们曾是同生共死的占战友。我不想见到他就这样死在异乡。
晨光中的圣坛,地面声一片狼藉,到处是血肉模糊,根本无法分辨哪些是文林的躯体,哪些是他手下的。我找了良久,也无从辨别,就只好把能看到的血肉都堆到一起,然后倒上汽油,焚烧了起来。
看着熊熊的烈火,心底有一种说不出的悲凉,原以为消灭魔教会很曲折很漫长,没想到就花了这么短短的时间。
文林,我曾经最亲密的朋友,却死在我的手中,并且尸骨无存。
我把烧尽的骨灰捧了几捧装到一个塑料袋子里,想想文林生前的种种,越想越觉得心里憋闷得慌。这一切说来都是为了那些虚无缥缈的疯狂梦想,权力、长生不老。。。。。。人类劣根性的突出表现。
长叹一口气,摸出怀里的千机牌,迎着阳光看去,它竟显得晶莹剔透,温润的表面上流转着七彩的光芒。
享受人生
发表于 2007-5-14 01:14
晨曦中的它看起来更像是一块通透的玉石。
我正沉迷在千机牌迷人色彩中的时候,隐隐听见远处传来一阵呻吟。不觉心中一惊,会是谁?赶忙奔过去。
声音是从一个地洞之中传来的,我在洞口外迟疑了一下,摸摸怀里的千机牌,毛起胆子冲了进去。
奇异的是,本来应该漆黑的洞穴,在眼前竟渐渐清晰起来,我看见了地上正在发出呻吟的那个人,是文玉林。
隔着玻璃看着躺在病床上昏迷不醒的文玉林,我感到非常的困惑。有很多问题都想问他,医生说他受了很重的内伤,如果再晚来一会儿的话,体内大出血可能会要了他的命。
他怎么会失踪的?又怎么会出现在那个地洞之中?他的真实身份到底是?他真的是文林的孙子吗?如果说他是,那么他究竟是否是魔教中人?如果不是,他怎么能抵抗得了我的十方屠龙咒?。。。。。。
有太多的疑问了,现在文林已经死了,他的大魔教梦也已经破灭了。可想起还有李洪志的法轮功等等之类的邪教,我知道自己不能停下脚步。
可是内心真的已经很厌倦了这种你死我亡的生活。
为什么就不能坐下来好好谈谈呢?一定要分个你死我活不可吗?
回到旅社,琪琪已经在房间里等我了,听了我的诉说,她的眼里也充满了迷惑。
我们一起回到医院,还没到病房,突然我听见了枪响,还有几声惨叫,从里面冲出来一个医生满脸惊恐的看着我,从他的眼神里,我感觉到不妙。
赶忙冲进重症病房,文玉林已经没在病房中了,但地上全是鲜血,床边倒着一个护士的躯体,看来有一番撕杀。
文玉林被人枪杀了?那尸体呢?是谁干的?为什么要杀他?
我原本因为消灭了文林而有所放松的心又悬了起来,怎么会这样?看着眼前血淋淋的场景,我有种感觉,看来我是我把问题想得太简单了,也许文林背后还有主脑。
想到这里不禁有种心惊肉跳的感觉,文林也只是一步棋?这个幕后的人物有多可怕就不言而喻了,而至始至终他一直是在暗中看着我们,我感觉背脊一阵发冷。
推开旅馆紧闭的玻窗,远眺着清晨余辉中博斯普鲁斯吊桥的长长的身影,感觉着从马尔马拉海上吹来的海风,头脑开始变得更加清醒。
琪琪在身后抱着我,我静静的享受着这异国朝霞中的温柔,感悟着生命的美好。
回头注视着琪琪深情的双眼,我看见琪琪眼角的丝丝皱纹,心中一阵怜惜,“琪琪,一天到晚陪我奔波,你憔悴了好多啊!”
琪琪噘起嘴,“怎么?嫌我老了?”
我转过身紧紧的抱着琪琪,低下头深深的给了她一个吻,“不管你变得怎样,我对你的心始终是不变的。”
琪琪仰起头看着我,轻轻的用手抚摸着我的脸颊,“你永远不会老,到时只怕我都会不习惯和你在一起了,我可不想让人家看到一个小伙子和老太婆在一起。要不,你把我也变成僵尸,这样我们就可以永远在一起了。”
“琪琪,我怎么忍心把你也变成我这样不人不鬼的怪物,你放心,我一定会再作回人,我一定会。”我毅然决然的说道。
电话铃声突然响起,我的内心突然有了一种不祥之感。
琪琪几步走过去,拿起听筒,看着琪琪的脸色 变得凝重起来,我知道我的预感正确了。
琪琪放了电话,眼睛红红的看着我,轻轻的说了一句“是警察局打来的电话,他们说今天早晨在海边发现了文玉林的尸体。”
虽然有了一定的心理准备,可是听到这句话,我还是觉得内心中刺痛万分,和文玉林相识的一幕幕在眼前不断闪过,我仿佛又看到了那个略带几分落寞的年轻脸庞。
思及这次来伊斯坦布尔,他执意要和我们同来时的场景,还有一度我曾怀疑过他,心中更觉悲痛不已,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
眼泪止不住的流了下来。
坐在警察局尸检处门口的长凳上,我内心仍感觉到一阵阵的痉挛,文玉林惨不忍睹的躯体,让我陷入了深深的自责。
根据验尸官的描述,我知道了,他是被惨无人道的用刀、锯等利器折磨了几个小时之后,用乱枪打死的。
悲痛之余,我对自己在已经意识到文玉林受伤大有问题之时那么草率的离开医院,懊悔不已,要不是这样,我相信,文玉林不会就这么死去。
琪琪拉着我的手,看着我不停的摇头叹气,在我耳边说道:“涛,别这样,我知道你在埋怨自己,可是这个时候,我们还是想想如何找出真凶为文玉林报仇才是首要任务。”
我点点头,点燃一支烟,吞云吐雾中,静静的分析起眼前的形势来。
享受人生
发表于 2007-5-14 01:14
按说这次扑灭西方魔教的行动应该说是非常成功的,文林被我消灭了,西方魔教土崩瓦解,虽然神仙姐姐也离我而去,我们也付出了不少的艰辛。但总的来说,还是非常顺利的。直到我发现了文玉林,现在他又莫名其妙的被人残忍的杀死。我不得不对前期的成果产生了巨大的怀疑。
因为这一切都似乎来得太顺利,文林在我眼前被消灭了,我现在可以说是“武林第一人了”,厉害得不得了了。
可我偏偏有种感觉,其实长久以来我都是一个棋子,我感觉到背后仿佛有一股无形的巨手在摆弄着我的方向。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为什么会选中我?就因为我是僵尸?还是有什么其他的目的?
我试图找到那股玄妙势力的切入点去发散思维,可是思虑良久,我实在是找不到什么破绽。
下一步我该怎么办?
我的敌人是谁?谁又是我的朋友?
看着坐在我身边的琪琪,都似乎变得那么不真实起来。
“涛,你怎么了?”琪琪诧异的望着我。
我慢慢的回过神来,看清楚了琪琪紧张的面容,心中一凛,自己都为刚刚对琪琪的感觉而奇怪。
琪琪,这个我深爱的女人我怎么都变得怀疑起来,看来我真的需要休息了。
“没什么?只是刚刚想事情想得出神了。”我一把搂过琪琪,宽慰的说道。
“你知不知道你刚刚的脸色和眼神好吓人,你从来都没有那么冷漠的看着我。”琪琪在我怀里委屈的低声抽泣起来。
我只好不停的轻抚她的背,“没有了,我怎么会,刚刚我只是想到了眼前的局势一片迷茫,我又感觉到我们出身在一个大阴谋中,不由得想得出神了。”
“我们下一步该怎么办?”琪琪止住了抽泣,低声问着我。
“是啊?我们该怎么办?唉!现在连文玉林都死了,我们还能干什么?只好用最笨的办法。”我不住的叹气。
“什么最笨的办法?”琪琪直起身问道。
“守株待兔,静观其变。我相信,那些人肯定还会来找我们的,目前我们能做的就只有等。”我心中充满无奈。
自己做了这么多事,连累了这么多人,到现在才发觉,其实自己是一只迷途羔羊,找不到前进的方向。
再次踏上双流机场的土地,看着手中的两个骨灰盒,文林、文玉林两祖孙就这么静静的躺在我手中。
眼前不由浮现出一次见文林时他赤裸上身,头发散乱,一把沾满鲜血的大刀扛在肩头的威武身影;还有文玉林一脸落寞,独自饮酒的神情。
而今,俱往矣,思及前尘种种,心中的痛楚实在是难以言表。
说来说去,我不得不承认,我和文林祖孙的缘分实在是太深,一个是我上个世纪抵抗日本侵略时的亲密战友,最后却死在我手中,一个是我现在的好朋友,最后也因我的缘故而无故惨死。
“如果说你们和我都有来生的话,咱们来生再好好的作回兄弟吧!”我低头看了看怀中的两个骨灰盒,喃喃的说。
安葬文林祖孙很费了我一番精力,我思来想去,还是把他们都送回了故乡,大巴山深处的巫山县,文林还是葬在他自己原来的墓中,文玉林的墓则紧挨着文林的墓地,也算是让他们祖孙两有个伴。
就在我挥泪离去的时候,天空飘起了细雨,在深秋的山风中尤其让人觉得凄冷。
再回到成都已是两天后的傍晚,我驾驶着满是泥浆的“嘟嘟”,一身疲惫。
让我惊喜的是琪琪居然在成渝高速路的入口处等我,看到憔悴不堪的我,琪琪心痛不已。
“让你带我一块儿去,你不干,非要自己去,你看看你都快没有人样了。”琪琪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便说边拿湿巾给我擦着脸。
“我本来就不是人,没有人样就对了。”看到了琪琪,我的心情好多了,不由得打趣着说道。
琪琪唸怪的看了我一眼,我不由得咧嘴一笑。
回到屋里,美美的睡了一觉,一觉醒来已是第二日的凌晨。琪琪依然安稳的睡着,我悄悄爬起来,轻轻走到客厅里,拉开窗帘,透过落地玻璃注视着沐浴着霞光的府南河,心中感悟良多。
不管怎样,我还是给了神秘势力以很大的打击,西方魔教的余孽已经土崩瓦解了,我还学会了十方屠龙咒,魔法上实力大增。并且我还和神将派多年的宿敌“巫蛊派”化敌为友,结成了同盟。
享受人生
发表于 2007-5-14 01:15
虽然说目前神秘势力在暗,我在明,毕竟他也还是不敢轻举妄动,这证明了至少他对于我们的力量还是有几分畏惧的。
想到这里,我不由恢复了不少自信。突然想起回来后还没有通知子明他们发生在伊斯坦布尔的种种情况,赶忙拨通了远在马来西亚的子明的电话,在电话里我告知了他,西方魔教已被瓦解,文玉林的死等等事情,我还说出了我心中对幕后神秘势力的忧心。
子明在电话那头沉默了很久,我知道,他被发生了这么多事情震惊住了。
良久,子明告诉我,他会尽快带着雅子她们过成都来,大家共同商议,从长计议。
我点点头同意了,目前也只有这样了,我叮嘱子明走后要布置好基地的事情。
挂了电话,心中总有种说不出的感觉,感觉好像要发生什么事情一样。到底我在担心什么?子明和雅子的安全?基地的安全?还是。。。。。。?我也说不出来,好像都是,又好像不全是。
我摇了摇头,把漫天的思绪暂时抛在了脑后,我决定还是先着手调查文玉林的死为突破口,看能不能找到神秘势力的蛛丝马迹。我从怀疑文林并不是真正的主脑之后就有一种强烈的感觉,这个幕后黑手对我很熟悉,甚至可能就在我的身边。
一想到这里我就浑身不舒服,会是谁?我接触的人群实在不多,若果是我身边仅有的几个朋友里出了问题,我感觉我已经受不了再有一个类似文林的转变这样对我的打击了。
我实在不敢再想下去,看了看时间,已经8:30了,原来自己不知不觉已经站了2个小时了。
回卧室看了看琪琪,仍在睡梦中。不忍吵醒她,我轻轻的吻了吻她的额头,给她留了一个便条,告诉她子明他们就快回来了,让她在屋里好好休息,我则到公司上班去了。不管怎么说,我还是一个总经理啊。老这样“不务正业”,我会觉得心中有愧的。
开着刚刚冲洗的干干净净的“嘟嘟”,我吹起了口哨,刚刚清晨的忧虑淡了不少。
看着街上熙熙攘攘的为生活而奔波的人群,我有种回到现实的真实感。回想自己的经历就仿佛如黄粱一梦,便得那么模糊起来。
把车停在老位置上,我看着停车场顶上忽闪忽闪的红灯,不禁想起了和大姐的初次相遇,本已平静的思绪又变的凝重起来。
来到公司的门口,心中涌起了强烈的亲切感。看看时间,又是8:59分,不禁有点好笑,自己怎么总是这么准时。
推开玻璃门,第一眼看到的竟是王莉那熟悉的脸庞。
王莉显然也被我的突如其来弄得没回过神来,不过她很快的反应过来,眼里立刻涌起了无限柔情,让我反而有点不知所措。
“怎么回来也不打个电话?我好去接你啊。”王莉温柔的话语还是让我感动不已。
“谢谢!”我发着内心的说了一句。
公司的其他员工也发觉了我的存在,立马围过来一大群人,我环顾着身边那一张张熟悉的脸庞,那一句句真情的问候,让我有了一种想掉泪的感觉。
我不停的对着他们说着谢谢,心中感动万分,多好的同事啊。到这个时候我才发觉原来同事们都这么关心我。
来到王莉的办公室,我请示了她工作上的问题,对伊斯坦布尔之行只字不提。奇怪的是她居然也没有问我,我们交换了一下意见。我知道在我离开的这一段时间,公司运转得比较正常,心中的愧疚减轻了不少。
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坐在真皮的转椅中,我仔细的翻阅起了公司下一步承接的一个知名化妆品的推广的营销策划方案。
我不停的对手中的文案标记着着重符号,这真的是一份写得很不错的策划案,无论是对市场的调研、营销的网络、广告宣传创意还有售后的服务,几乎都做到了尽善尽美,无可挑剔。
我心中大加赞赏之余不由惊异起来,公司什么时候出了这种人才,怎么以前我没发现。看了看署名,“珍子”,仔细想了想,公司里好像以前没有这个人,看来应该是新来的。
我反复低声念着珍子的名字,突然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在哪里听过这个名字呢,我想了半天也没有记起,只好作罢。
不过这么一个优秀的员工,我当然是很想见见了。我拿起电话,让刘秘书通知这个珍子到我办公室来。
一会儿,有人轻轻的敲了敲我办公室的门,我还在翻阅那份策划案,对其中的某些不足做着改动。
“请进。”我头也没抬的说一句。
我听见了一个有点熟悉的声音“总经理您找我?”
抬起头,一张清秀的脸庞进入眼帘,我一愣,真的好熟悉,在哪里见过。珍子显然也看清了我的面容,惊讶的眼神告诉了我,我们确曾见过。
“你还要吸我的血吗?”说着她不由得掳起袖子,甜甜的笑了起来。
我猛然想起了,对了,在回归酒吧,那个不小心将酒杯碰翻打湿了我外衣的小珍。
“怎么是你?你不是在酒吧里。。。。。。?”我迟疑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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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5-14 01:15
“是啊,那时我在读书,假期在那里打工。”珍子解释道。
“哦,原来如此。我们真是有缘啊。”我不由得笑了起来。
“刚刚毕业出来,你在哪里读的书?学的什么专业?”我问道
“重大,广告策划专业本科。”珍子答道。
我点点头,心中一阵长叹,怎么又是校友?这让我想起了和文玉林初次见面时的对话。想起他的惨死,不禁心底一阵悲痛。
珍子给我的印象很不错,我决定好好培养一下她。不管怎么说,我有种预感,不可能在这个公司再干很久了。但我确实对公司同仁们产生了很深厚的感情,心底涌出有点说不出来的难以割舍的情怀。
子明下飞机后给我打了一个电话,我让他们先到家里和琪琪会合,商量商量对策等我回来。
一下班,我推掉了同事们给我洗尘的饭局,匆匆的往回赶。
成都的市内交通确实很考人的耐心,我一连吃了几个红灯,开了快半个小时,还没到西延线。想想自己当初怎么会在那么远的地方买房子就颇有点后悔。
无奈之中,只好打开车内的cd机,听起了音乐,一边减档减速,慢慢的轰着油门,随着车流往前蹭。
这张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放进去的,音箱里舒缓的传来阿伦的一首老歌《爱在深秋》:
如果命里早注定分手,无需为我假意挽留。
如果情是永恒不朽,怎会分手。
以後让我倚在深秋,回忆逝去的爱在心头。
回忆在记忆中的我,今天曾泪流。
请抬头,抹去旧事。
不必有我,不必有你。
爱是可发不可收,你是可爱到永远。
我是真心拾不得你走。
有日让你倚在深秋,回忆别去的我在心头。
回忆在这一刻的你,也曾泪流 。
优美的旋律,动人的歌喉,深情的演绎,让我思绪万千,愁肠百结。记忆的闸门猛的打开,雨柯、大姐、师父、文林、神仙姐姐、文玉林。。。。。。那一张张熟悉的脸庞在我脑海中闪过,思及忘事种种,当真是让我几多欢喜几多愁。
总算从车海中挤了出来,看看表,开了快1个小时了。想想琪琪他们可能都等不及了,我赶忙把车在车库停好,急急忙忙的往电梯处走去。
见到子明和雅子后,我感觉到一种久别的温馨。毕竟,经历过这么多事情后又能在一起了,让人不得不有些感叹。
听完我详细的叙述后,子明和雅子的神情都是一副难以相信的面容。
大家都沉默了良久,而后还是我率先打破了寂静。
“你们大家说说,下一步我们该怎么办?”我的声音虽然很低,可还是让他们几个吓了一跳。
“我认为当前最重要的是弄清楚是哪些人杀了文玉林。”子明终于开口了。
我点了点头,看来他的想法和我一样。
“你们觉不觉得奇怪,文林死的太容易了,还有文玉林,他为什么会出现在那个地洞?另外,掌门人说文玉林死得很惨,我却有种想法,到底那个尸体是不是他,毕竟,一个千疮百孔的尸体其实是很难辨认的。会不会其实这一切都是个陷阱,诱导我们进入一个死胡同。你们想想,我们要追查文玉林的死,会不会就忽视了其它的问题。而这个问题恰恰是他们想隐瞒的。”雅子冷静的分析道。
听了她的话,我不由陷入了沉思之中。对了,文玉林的死确实太过突兀,其实从我发现他到他被杀死,我们之间并没有过任何交流。他一直是处于昏迷之中的。
会不会这真的是一个陷阱?那么他们费这么多精神来布这个局到底想我忽略哪个问题呢?文林的死?可是那时我亲眼看见的啊,并且后来我还去替他收了尸。不可能啊。那是什么呢?
我点燃了一支国宝牌低焦油香烟,百思不得其解。
“大家想想,谁会从这件事里获利?”雅子继续说道。
享受人生
发表于 2007-5-14 01:16
“我们消灭了西方魔教,最获利的就是他的敌人。而他们的敌人不就正是我们吗?但我们忽略了一个很重要的方面,魔教的同盟军。铲除了魔教,我们自然会大大的松一口气。因为在我们的心中,再没有哪一个势力能让我们如此畏惧了。所以我们就会忽视看来不及魔教的势力。”雅子的话依然很平静。
“你是说李洪志?”我隐隐猜到些什么,脱口问道。
“你们不觉得他其实很可疑吗?姑且不说他用替身这件事,就说在伊斯坦布尔,那么充满诱惑力的宝藏,他会不动心?更何况他是文林西方魔教最坚定的盟友,而他又拥有不亚于文林的势力,还有野心,为什么他会一直甘于跑龙套呢?没有利益的事情他会做吗?我可以肯定的说,这件事情肯定和他有关,说不定这本身就是他的借刀杀人之计。”雅子的声音冷的让人像进入了冻库。
“李洪志?他会有这么大的能耐?”我忍不住大声的质疑道。
对于雅子的话,我其实是无法完全相信的。毕竟,我不认为他会有这么大能耐。
何况我甚至有些怀疑,会不会是雅子把丧父之痛都算到了李洪志的身上了。
“雅子说的也不无道理,对于李洪志我们真的应该保持些警惕。”琪琪也赞同的说道。
“子明,你认为呢?”我看着子明问道。
“ 李洪志确实值得注意,可是如果说他就是幕后黑手,似乎有点为时过早。”子明的话不偏不倚。
“不是他还会是谁呢?”雅子不服气的反问道。
“我以为还是要先查出文玉林的死因,不管怎么说着因该是一个比较关键的突破点。大家想想,文玉林为什么会出现在那个地洞,为什么幕后黑手会那么着急得让他消失掉。可以肯定的说他们之间必然会有不同寻常的联系。”子明冷静的分析道。
“那也不能说就和李洪志没有关系啊。”雅子仍然不死心的说道。
我看着他们几个,心里涌出一股感受,危险依然存在,这些身边的人会不会是下一个目标呢?
看来,真的有必要好好准备准备了。
“好了,大家不要说了,我决定了,我们回马来西亚的我教总坛,有些东西我要教给大家。”我决定将十方屠龙咒教给他们以应付即将到来的战斗。
再回到悬崖峭壁间的“九老洞”,来到历代祖师葬身的后洞,抚摸着大姐石棺上凹凸的铭文(由于找不到大姐的尸骨,只好在历代祖师葬身的九老洞后洞找了一幅空石棺算作是她的衣冠冢),看着挂在墙上画中的大姐身着古装翩翩起舞,前尘往事涌上心头,心中感慨万分。
不由记起欧阳修的一首词《浪淘沙》,颇合心境,忍不住大声诵了出来:“把酒祝东风。且共从容。垂杨紫陌洛城东。总是当时携手处,游遍芳丛。
聚散苦匆匆。此恨无穷。今年花胜去年红。可惜明年花更好,知与谁同。 ”
“何必这么多愁善感,那可是人类的致命弱点啊。”一个声音在身后传来。
我猛的一惊,这可是神将派的禁地,琪琪我都没让他进来,怎会还有人在。
“是谁?”我边厉声喝斥着边转过身。
可是身后空空如也,并没有人。我扫视着整个后洞,虽然光线并不是很强,可我还是看得清清楚楚,除了我之外真的并无一人。
怎么回事?我觉得后背隐隐发冷。是我听错了?我的精神太紧张?
我摇了摇头,慢步走到师父的石棺前,给师父他老人家行过跪拜大礼后,干脆席地而坐,点燃一支烟,看着石棺正面像框中师父的遗像出神。
我又仿佛回到了记忆中已很模糊的童年,师父教我写字,念《三字经》,那时的师父看起来是那么年轻,那么充满自信。。。。。。
可这一切的一切都过去了,“师父啊师父,你让我这个做徒弟的现在该怎么办?我实在不想再去争些什么,实在不想再背负这许多责任、义务,我好累,真的好累!”我心力交瘁的喃喃自语道。
“累了就好好的休息吧,孩子。”耳边又传来了那个声音,仿佛催眠般,我竟沉沉睡去,下意识里感到一种从未有过的轻松。
“大饼、油条、脆麻花—叻—”迷迷糊糊中听见远处传来一阵京味十足的叫卖声,下意识的翻了个身,伸了个懒腰。
好暖和的床,好贴身的棉被,好舒服的感觉,太久没享受过这么舒心的睡眠了。
我慢慢睁开朦胧的双眼,映入眼帘的是一张老式的雕花黑漆大木床,绣有鸳鸯戏水的绸子的被面,床头低垂的围幔,还有,怀里竟搂着软玉温香。
我条件反射般的一下子坐了起来,天?怎么回事?难道我是在做梦?我使劲抽了自己两个嘴巴子,哇!好痛。
这么说来我不是在梦中罗,可这是怎么回事?
“相公,你这是干什么?”一个娇柔的声音自耳边传来。
我慢慢的转过头去,一张俏丽的面容,迷惑的望着我,突然我觉得这张脸好熟悉好亲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