享受人生 发表于 2007-5-14 01:17

  “你又做恶梦了?”她慢慢的抱着我,我竟也不由自主的一把搂过她。

  她亲了亲我的脸,把头偎在我胸膛上,轻声的说“没事了,明天让郎中再给你抓几服药。”

  “郎中?什么郎中?”我迷惑的问道。

  “相公,你可别吓我,你不会又是旧病复发了吧?”说完她竟紧紧的抱住我,我感觉怀里温润起来。

  一把捧起她的脸,竟已是泪流满面。我只觉得心中一阵刺痛,突然之间我好想记起了什么,“柔儿,别哭,我会心疼的。”脱口而出的话语连我自己听了都吓了一跳。

  她点了点头,止住了抽泣,看着我仍目不转睛的盯着她,脸上竟泛起了红晕,尤如雨后海棠般在我眼前一亮。这时我才发觉她竟一丝不挂的在我 眼前,难怪。。。。。。

  “老夫老妻了还不好意思?”我伸出手指刮了刮她小巧的鼻子调侃的说道。

  她一把拉过被子,娇羞的把脸蒙了起来,我竟哈哈笑了起来。

  突然一阵剧烈的头痛,不断的有一些熟悉又陌生的记忆片段在我脑中闪过,我大吼一声昏了过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感到有人在用针刺我的头,再次睁开眼,我发觉满头都扎满了金针。

  模糊之间听见一个清脆的声音“夫人,老爷醒了。”接下来就是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又是那张熟悉而亲切的面容,“相公,你可吓死我了,这下好了,你总算醒了。”

  “柔儿,别担心,我死不了,我睡了多久了?”我安慰着她,顺口问了一句。

  “5天了,相公。”说着她眼圈一红又抽泣起来。

  我慢慢的坐起身来,拔下头上的针,突然我发觉前所未有的虚弱。我慢慢支撑着站起来,她赶忙一把扶住我,“唉呀,你刚刚醒来,身子骨还虚弱,不要下地乱走了。”

  我还是摇摇晃晃在屋里走了几圈,猛然我盯着镜子里的我,大惊失色。

  这就是我吗?满脸的皱纹,苍老而憔悴的面容。

  我死死的盯着镜子里的人,良久,我仰天长笑起来,我原来也可以老成这样子,我终于可以老了吗?我不再是僵尸了吗?

  “老天爷啊,你可算是开了眼了啊,我等这一天可是200多年了啊。”我不停的大笑着,直到上气不接下气。

  “相公啊,你怎么了?你在说什么?”她一边拍着我背,一边不安的在我耳边说。

  慢慢的,我冷静下来。

  我明明是在九老洞里的,怎么会跑到这里来了,而且还变得老态龙钟,奇怪的是却有一个年轻貌美的妻子。而且这个时空好象也没对,从我脑后那条熟悉又久违的辫子我知道我是在清朝的某个时期。

  这一切是怎么回事?想到这里,我伸手往怀里摸去,千机牌那?也不见了。

  我心中一急,不由剧烈的咳嗽起来。

  看着我在怀里一阵乱摸,一幅着急的样子,她从怀里拿出一个牌子递到我眼前说“相公,你可是找这个牌子?”

  我定睛一看,竟是千机牌。登时欣喜若狂,一把抓过来,紧紧贴在脸上,不由老泪纵横。

  脑中却乱得一团糟,从前的记忆、现在的记忆混杂在一起,让我分不清什么是真实什么是虚幻。

  我死死的捏着手中的千机牌,现在只有这个东西是我所有记忆中最真实的了。

  “柔儿,你告诉我,现在是什么年号?”我虚弱不堪的靠着床头问道。

  “相公,今年是嘉庆15年,怎么了?”她担心的望着我。

  我点点头,忍住心中的诧异,仔细的思量起来。

  我得承认这个现实,面对这个现实。这一切绝不简单,虽然我现在还不明白,但我可以肯定的说,这是个阴谋。

  想通了这一点,我心中渐渐有了一个主意。

  在床上休息了大半个月,我虚弱的身体渐渐好转起来。这天,我终于可以慢慢的走出房间,在宅子里转转了。

  那个被我称为柔儿的女人始终寸步不离的跟着我,不知怎的,我竟有种特别温馨的感觉。

  我得承认我已渐渐习惯了现在的这个身份,一个有过太多沧桑的老人。

享受人生 发表于 2007-5-14 01:19

  穿行在曲迴的走廊里,那种熟悉到骨子里的感觉,那种发自内心的亲切感,都让我似乎沉迷的无法自拔。

  只是当我在踉跄之中感觉到怀里千机牌硬硬的存在时,才不情愿地想起了从前的自己,想起了心中的那个决定。

  傍晚时分,在我的执意之下,柔儿终于答应陪我一起上街去逛逛。

  走在青石板铺就的街道上,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群,从他们脸上流露出的真实的表情,让我对自己原先的想法竟不知不觉中产生了怀疑。

  如果说这是一场阴谋,我实在想不出把我放到这个时空会对我有什么影响。其实心底我甚至有种暗暗的欣喜,不管怎么说,我现在是一个真真正正的人了,这不正好完成了我的心愿吗?我倒情愿一直这样下去。

  路边不时的有人和我打招呼,我木然的点着头,倒是柔儿不断的重复着一句话“我家老爷刚刚大病初愈,谢谢您关心。”

  回到家里,我一个人坐在书房里发呆,看着案上的线装书,雪白的宣纸,非常顺手的拿起毛笔,蘸了蘸柔儿刚刚为我砚好的墨,下意识的挥手而就几个大字“除魔卫道”。

  没等我回过神来,柔儿的叹息声已在耳边响起“相公,这么多年了,你还没有死心吗?”

  我诧异的盯着柔儿,心里一阵迷糊,怎么自己随手写的这几个字还是很有深意的吗?

  我张了张嘴,差点就脱口而出问道为什么,可是转念一想,很明显“我”以前经常写这几个字,而且看样子这里面大有深意,我如果贸贸然的问的话,很可能会吓到柔儿。

  我心中总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虽然我得承认这种真实的人的感觉很让我陶醉。可是怀里的千机牌却时不时的提醒我,我并不是这个女人真正的丈夫,我是一具僵尸,在另一个时空,还有一个深爱我的女人在等我。每每念及此,琪琪就仿佛站在眼前。

  不管怎么说,虽然我很不愿意去面对,可是却又不得不面对这样一个事实,这一切都是一个局,包括这个在身边的女人柔儿。

  只是我搞不懂的是,到底是谁要让我进入这个局?他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我决定先静观其变,因为该来找我的人始终是会出现的。

  我假意咳嗽了几声,“柔儿,只有你知道我是怎么想的。”

  柔儿轻轻的靠到我怀里,温柔的说“相公,我知道你怎么想的,事情都过去那么久了,就别太老自责了。其实你可以把掌门的位置传给秋儿了,你也该休息休息了。”

  我轻轻的拍着她的背,有些明白的点了点头。

  “可我总担心秋儿他。。。。。。”我故意说得很迟疑。

  “相公,你看看你,身体都这么不好了,还不放心让秋儿去作,他也不小了,你的工夫他也学得差不多了,不就是差那怀里的这块掌门令牌和修习令牌的心法了吗?”柔儿心痛的看着我说。

  我死死的盯着她的眼睛,想从中看到虚伪和欺诈的痕迹。可是我失望了,那清澈见底的眼神里竟没有任何的杂质。

  “心法?”我喃喃自语道“也是该传授给他的时候了。”

  “叫他到书房来。”我对着柔儿说道。

  望着柔儿里去的身影,我对于这个局的核心已经清楚了。倒要看看是谁在打千机牌的注意。心法?哪里会有什么千机牌的心法,想骗我交出十方屠龙咒的心法倒是真的。

  想到这里,心里很不是滋味。

  因为这就意味着证实了我真的是在一个阴谋里,那么这一切的一切就都是假的了,包括柔儿对我的感情。

  虽然早就有这种思想准备,可在知道了真相的那一刻,还是会情不自禁的遗憾万分。要不是自己还有那么一丝清醒的话,可能会真的在这个真实的梦境中迷失了。

  我拿出怀里的千机牌,用手轻轻的摩挲着,这里只有它是真实的。

  要不是要看看这秋儿到底是什么人,我想我已经不会有这么好的耐心在这里做戏了。

  正想着,楼道里传来了脚步声,我赶忙把千机牌放到怀中,假意疲惫的闭眼小睡。

  “相公,秋儿来了。”柔儿的声音依然那么温柔,明明知道这是假的,我依然有种说不出的舒心。

  “嗯。”我睁开眼,一张熟悉的脸庞映入眼帘,竟是文玉林。

  我忍住内心的惊诧万分,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缓缓的说“秋儿,为师真的是老了,不中用了,现在为师就将这掌门令牌及心法传授给你,你要好好继承为师的衣钵。”

  他立刻跪下,恭恭敬敬的给我磕了几个响头。

  见他不说话,我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只是冲柔儿点点头,示意她先暂时离开。

享受人生 发表于 2007-5-14 01:20

  看着她慢慢离去的身影,直到脚步声渐渐消失。我才转过头盯着仍跪在地上的他,心中波涛汹涌。

  怎么会是文玉林?难道这一切的幕后指使都是他?可是这没有道理啊?他不是明明已经死了吗?还有,他也太小看我了吧,设这么一个局就想骗我交出千机牌和十方屠龙咒的心法?还是他也只是其中的一个棋子?

  良久,我轻轻的摇了摇头,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师父,您老人家怎么了?”他终于开口问我。

  看着他的脸,我不知道说什么好。我慢慢的拿出了怀里的千机牌,轻轻的摩挲了一阵子。

  “你真的很想要这个东西?我早就说过,你要要就拿去,何必搞出这么多事情。”我不紧不慢的说道。

  “师父,你老人家说什么?我不懂?”他一脸迷惑不解的神情。

  我也不再说什么,把千机牌递给他,然后闭上眼睛。

  “师父,您老人家怎么了?是不是还有什么事情要交代我的。”

  我睁开眼,冷冷的看着他,“文玉林,千机牌我已经给你了,你还要要什么?十方屠龙咒的心法也不是我不教给你,而是你跟不就没法儿学。”

  他看着我的眼神怪怪的,最后他把千机牌重新交到我手中,竟笑了起来,“韦诚,我知道这瞒不住你,可我这么做的目的不就是为了你完成心愿吗。还记得当年你在文林坟前的情景吗?那时你的心愿不就是想像一个正常人一样老去吗?我要是真的想瞒著你又何必以这副你熟悉的面孔来见你。其实你和我一样都是同一类人,我很理解你的痛苦。我知道怎么让你远离痛苦,如果你愿意,只要你教我十方屠龙咒,我就告诉你如何真正的摆脱僵尸的身份。”

  “你也是僵尸?”我忍不住一阵狂笑,“那我真的是有眼无珠了,既然你知道了如何摆脱僵尸的恶梦,何必还要学什么十方屠龙咒的心法?”

  “那是因为,我才是西方圣教的真正传人。”他一字一句的缓缓说道。

  “你?”我惊异的看着他。

  “你到底是谁?文林和你到底是什么关系?”我大声的问道。

  “哈哈哈!你终于猜到了。不错,我即文林,文林即我。”他竟仰天大笑起来。

  “啊???”我闻言又是一惊“真的是你?是曾和我一起同生共死的战友文林?”

  他竟看着我点了点头。

  “既然你那么想学会十方屠龙咒的心法,为什么你会把装有神仙姐姐的那个盒子给我?”我不解的问道。

  “不要提那个女人,我都是被她骗了,她从来就没有想好好的教我圣教的心法。”他忿忿然的说道。

  我哭笑不得的看着他,心想自己心术不正居然还有理由了。

  “好,我教你,不过我有个条件,先告诉我怎么才能摆脱僵尸的身份。”我想了想说道。

  “很简单,你现在不就不是僵尸了么?”他竟笑嘻嘻的说道。

  我好像明白了一些,“你是说我抛弃僵尸的躯体附生在别人的身上?可是你要知道僵尸是没有魂魄的啊?”

  “不错,普通的僵尸没有,可你别忘了,你已经学会了圣教至高无上的魔咒十方屠龙咒,你手里还有千机牌,能穿行时空,没有魂魄你以为你真的办得到?”他解释道。

  我点点头,虽然知道他说的也不一定是真话,可我觉得还是值得一试。

  思量之间,我拿出了千机牌,心中默念咒语,口头边大身说道“要想学会十方屠龙咒的唯一办法就是作千机牌的主人,让它带你去。”

  话音刚落,千机牌刺眼的强光包裹着,在文林目瞪口呆的表情中,我穿越时空而去。

  “梭子给给!”一个日本军官挥舞着武士刀,疯狂的喊道。

  在这个太熟悉的声音的刺激中我清醒过来,我使劲的晃了晃头,这才感觉到自己正趴在泥泞的坑道里,心中虽然诧异,可是转头看了看身边的一切和手中的武器。很快我已经了解了自己正身处抗战之中的现状。

  我知道,我最终并没能回到2003年的现实生活中。是什么原因导致如此我已经来不及深究了,多半是文林捣的鬼使千机牌不能完全的发挥作用。

  摸了摸怀中的千机牌还在,虽然依然感到一种虚弱的感觉,可毕竟心里踏实了不少。

  眼看着日本人狰狞的面孔已经清晰可见,没有更多的考虑时间,我端起一顶轻机枪,疯狂的扫射着,只见枪口火舌中日本鬼子像风中落叶一样脆弱的飘落着。这一瞬间,那久违的快意顿时涌满全身。

享受人生 发表于 2007-5-14 01:20

  我一边不停的兴奋的大声吼叫着“狗日的日本鬼子来啊,看大爷怎麽杀光你们。”之类的话语,一边疯狂的扣着扳机,还时不时的投掷出一捆捆的手榴弹。

  不知道过了多久,反正我只知道已经换了三挺机枪,其间还挥舞着大刀砍杀了冲到身前的数名鬼子,鬼子们终于退却了。

  气喘吁吁的靠在坑道的土墙上,我从心底感到一丝疲惫。

  “长官,看来实在是顶不住了,我们还是退吧。”一个满身是血的士兵爬到我跟前说道。

  我盯了他一眼,问道“现在是什么日子了?”

  “25日了。”

  “几月份?”我又问道。

  “3月。”他看着我说道。

  我点了点头,环顾了一下四周的地理环境,发觉自己正处身在一览无余的大平原上。

  “现在是民国多少年?”想了想我还是忍不住问道。

  “民国33年,长官,你没事吧?”他一脸担心的看着我。

  我冲他摆摆手,“没什么的,现在记性越来越差了,都是给小日本闹得。”

  “民国33年,1911年民国建国,那就应该是1944年。”我喃喃自语道。

  边说着,脑子里一边快速的搜索着这一年的历史情况。1944年抗战已经接近尾声,日本人不甘心失败,就在这一年的春天又纠集最后的力量妄图向西进攻,打下西安,威慑重庆。而国民党军队在美国人的帮助下,实力大增,并且为了配合盟军在欧洲战场的战斗,也准备进入战略大反攻。

  我正经历的这场战斗肯定是这场战役之中,就时间和地点来分析,我估计是在豫中平原上,那么极有可能是光荣的南阳保卫战。

  我回过头,望了望身后那隐约可见的城郭的英雄城市,不禁热血沸腾。

  “黄樵松师长来新的命令没有。”我问了一句。

  “报告长官,到目前为还没有。”一个身背电台满身泥浆的士兵站起来回答道。

  这个回答让我的推断得到了确认,我点点头扫视了一下四周。

  到这时我才发现战壕里还有其他人存在,“还活着的都给我站起来。”我大声的吼了一句。

  慢慢的在我视线中出现了几条人影,我数了数,连我在内共9人。

  看着他们脸上极度疲惫的神情,看着再也没能站起来的众多士兵的遗体,突然之间,我哽咽得说不出话来。

  我慢慢的举起了右手,给他们行了一个军礼。

  默默无语中,大家也都颤抖的给我回了一个军礼。

  冷静了一下,我开始分析其现状来。首先可以肯定的是,近两次的穿越时空,我可以明显的感觉到和以往的不同,那就是文林讲到的属于魂魄的穿越,我的“尸身”应该还在九老洞中。

  为什么会造成这样的原因文林的话肯定还是有一定的参考价值,本来的我是没有真正意义上人的魂魄的,所以每次我都是靠千机牌的魔力连同尸身一起跨越时空。

  我还依稀记得师祖在《金石老人录》里说过关于千机牌的事情。好像是每穿越一次时空,千机牌的魔力就会减弱许多,如果施法者法力不够,可能会极大地损害施法者的身体。

  我由于是修习了十方屠龙咒,魔法大增,故而以前并没有太大的感觉。可这一次文林不知道用了什么魔法让我因修习了十方屠龙咒后产生的魂魄进行了穿越时空,其险恶的用心应该是想借此消磨我和千机牌的魔力,甚至让我迷失在时空转换之中,到时他就可以以此为要挟逼我说出十方屠龙咒的秘诀以换取回到正常的时空之中。

  想到此不禁暗暗心慌,文林的用心是在太歹毒了。转念又想到他居然可以瞒天过海的逃过我十方屠龙咒的截杀,其实力之强实在是令人担忧。

  看来自己以往太小视他了。念及自己当初竟抱着不知是谁人的骨灰当作是他们,安葬他们的时候还痛心不已,不由得气不打一处来。自己太君子之心度小人之腹了,这一次的教训真的是很深刻的。

  人心险恶啊,我不禁苦笑着摇了摇头。

  照目前看来,我肯定是附在了哪个军官的身上。文林肯点还会跟踪而来,但我估计肯定还有一段时间,利用这段时间,看自己能不能想到什么办法恢复些魔力,在他还没到之前回到九老洞。

享受人生 发表于 2007-5-14 01:21

  拿定了主意,我不由得关心起眼前的战斗起来,脑海中关于南阳保卫战的资料也断断续续的浮现出来:

  就是在这一年的3月初,豫西大地风云突变,战机勃起。

  日军豫西地区部队从洛阳向西猛攻,大有要打开潼关,进攻西安之势。 南阳北面,也有三路大军气势汹汹杀来。

  第一路:第110师团,从临汝、登封地区向南进攻。

  第二路:以山路中将的坦克第3师团在前,吉武支队在后,从鲁山向南猛进。

  第三路:第115师团在前,骑兵第4旅团在后,从舞阳向南扑来。

  日军的进攻,妄图如同1943年5月的豫中会战一样,利用坦克群和骑兵部队,在豫中平原上快速推进。

  在南阳西郊刘相公庄。第五战区第2集团军总司令刘汝明在此召开师长以上军事会议,布置迎敌。该集团军根据蒋介石的电令,决定以第55军、第68军会同友军新编第8军,在南阳以北云城、唐河、南召地区阻击日军,然后,相机向南阳西南方转进。刘汝明命令第68军第143师坚守南阳城,他对该师师长黄樵松下命令要求该师必须死守南阳城,以保障第五战区长官部老河口的安全,黄师长知道南阳东、北、南三个方向无险可守,孤军守城,已无生还希望,便横下一条心,表示誓与南阳共存亡。

  会后,黄师长与好友们一一握别,悲壮的与战友们说“来生再见!”

  黄樵松回到南阳城,首先派师部政工人员会同南阳县政府人员,将城内居民全部转移到城外安全地方。又令工兵部队在城关四周大量埋设地雷。做完这些准备,他又把师部副官处长张世发叫来,叫他马上派人赶做一口棺材,并按照黄师长的要求搁置在师部大门口。黄师长挥笔写上:“黄樵松之灵柩。”

  官兵见了棺材上那几个大字,莫不抱定血战到底决心。

  也就是在3月25日。日军三路大军兵临南阳城下,在坦克导引下从四方八面攻城。

  日军以两个师团和坦克师团以及吉武支队,在飞机的大力配合下猛攻两天,未能突破城防。敌总指挥第12军司令官感到南阳一时难以攻下,为了加快向老河口和陕南方向的进攻,不得不改变原计划,令一部兵力绕过南阳向老河口进攻;以另一股兵力向西峡口方向进攻,其余部队仍向南阳猛攻,势必拿下该城。

  黄师长指挥全师沉着应战,哪里战斗最激烈,他就去哪里督战。他在从指挥所赶往打得最危急的北关途中时,随身卫士全部被激烈的炮火打死,他只身一人来到前沿阵地。官兵见此倍受鼓舞,同仇敌忾,拼死打退敌人的进攻,稳住了阵地。

  此时,战区长长官部转来蒋介石电令:黄樵松师长,喋血抗敌,忠勇用命,着即传令嘉奖。

  我清楚的知道要30日我军才会在完成牵制、阻击日军的任务后撤退,看样子我还要和这些战士们浴血奋战5天。

  摸了摸口袋,我翻出一张已经粘着不少鲜血的照片,到这时我才发现左胸的枪眼,一摸心跳我哭笑不得的发现其实“我”已经死了。

  这样看来,我的魔法消耗得更快,难怪会有这么虚弱的感觉。

  我苦笑着摇摇头,擦干血迹,看了看照片,这是一张全家福,一个帅气的军官(应该是我)还有身卓旗袍的美貌少妇,那女人怀里还抱着一个胖胖的小子,看样子还没满一岁,多幸福的一个家庭。

  我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心里很不是滋味,这个家庭因为战争又被毁掉了,而这场已经耗费了8年的抗战又不知让多少美满的家庭家破人亡。

  小日本啊小日本,这笔血债我一定要你们好好的偿还,我咬着牙暗暗发着誓。

  总算摸清了自己现在的身份,原来自己还是143师的一个营长。想想一个营几百号人就剩下现在不到10人,这场战斗可真是打得太艰苦了。

  可是这样下去也不是个办法,我明显感觉到现在的这个躯体在迅速的消耗着我本已消耗殆尽的法力。怎么办?

  我拿出怀里的千机牌,轻轻的摩挲着,口中一边轻声的自语道“千机牌啊千机牌,你可知道我们现在是被困在这里了。”

  “长官?我们是后撤还是继续。。。。。”那个伤兵一边不解的看着我对一块铁牌子自言自语,一边低声的问道。

  我放好千机牌,看着他问道,“你忘了黄师长是怎么教导的了?退?往哪里退?我们还能退到哪里?”

  他默默的看了我一眼,没再说什么,慢慢的爬到一边去了。到这时我才发现他爬过的地上那一串血迹,原来他的一条腿已经断了,虽然用绷带缠了几层,可是殷红的鲜血还是不断的从伤口处?B出来。

  我的心一下子像被什么纠住了一样,“你叫什么名字?”我向着那个伤兵问道。

  “张二柱,长官。”他摇摇晃晃的促着枪站起来说道。

  我看着他,大声的说道,“张二柱,我命令你即刻回撤。话务员,你马上背他撤出阵地,另外,到师部汇报,请求支援,我们剩下的7个人会与阵地共存亡。”

  “誓与阵地共存亡!”其余几个人唰的站起来大声吼道。

  “我不走,要撤大家一起撤,长官,那天你说好的。”那个伤兵哭着说道。

享受人生 发表于 2007-5-14 01:21

  “这是命令,快背他走。”我眼里也噙满了泪水向着话务员吼道 。

  “是,长官。”话务员背起伤兵离开阵地向后方走去。

  看着他们渐渐远去的身影,我心里默默祝福着他们。

  擦着手里的卡宾枪,我虚弱的靠在坑道里。看着晚霞满天飞的天空,我默默算计着,今天应该已经是第五天了。不出意外的话,我们天黑前会接到撤退的命令。

  回想起刚刚收到的一个感人至深的战报:

  3月30日也就是今天上午,日军坦克冲进我军一个阵地,发现我军只有一个受伤的士兵尚在喘息,其他全部战死。鬼子们将他抓起来,用刺刀逼着要他引路,那伤兵拖着受伤的身子,挣扎着朝城里走去。他把

  敌人带进地雷区,在一连串的爆炸声中,与敌人同归于尽。

  这个伤兵名叫葛子明,是3营的一个班长。

  想想英勇的烈士,眼泪止不住的又淌了下来。

  不知怎的,猛然有了一种很想唱歌的感觉,我忆起了一首老歌《打靶归来》,禁不住大声唱了起来,

  “日落西山红霞飞,战士打靶把营归把营归

  胸前红花映彩霞,愉快的歌声满天飞

  mi sao la mi sao,la sao mi dao ruai

  愉快的歌声满天飞,歌声飞到北京去

  毛主席听了心欢喜,夸咱们歌儿唱的好

  夸咱们枪法属第一,mi sao la mi sao,

  la sao mi dao ruai,夸咱们枪法属第一”。

  战友们中竟然有人也和着我的歌声高唱了起来,也有不少人用讶异的眼光盯着我,我猛然反应过来,这应该是八路军的歌曲,我这个国军军官唱起来确实是有些不伦不类了。

  看着坑道里横七竖八躺着休息的战友,我知道就快和他们道别了。虽然这些战友中早已没有了前几天熟悉的那几位,这都是后来支援上来的师部手里最后的预备队——师警卫连的兄弟们。

  这几天里使我又一次经历了血与火的考验,已经不记得打退日本鬼子多少次进攻了,反正堆积在视野之内小鬼子的尸体重重迭迭垒了好几层。

  唯一让我感到比较欣慰的是,我意外的发现原来千机牌可以通过吸收月光精华恢复魔力,这一点对于我来说可是太重要了。

  部队终于接到了后撤的命令,一一的同战友们道别,我自告奋勇的担任了掩护战友们后撤的任务,看着那一张张疲惫不堪的面孔,我心中不停的默默祝福着他们。

  和我一起留下来的还有3个人,我心里真的很钦佩这几个兄弟,因为他们才是真正的视死如归的英雄。

  来自我军阵地后方的隆隆炮声,听起来那么亲切。我知道,掩护撤退的炮击开始了。我镇定的看了看身边的几人,缓缓说道,“听我的命令,大家集中所有火力掩护我,我突出阵地5分钟,5分钟后不管我回没回来,大家必须后撤。”

  “长官,你怎么能一个人突出阵地?”他们几个异口同声的说道。

  “这是命令!”我用不庸置疑的语气说道。说完我收集起阵地上还能够发挥作用的武器,共计轻机枪一挺,可缠在身上的机枪子弹300发,手榴弹20枚,炸药包3个。看着我身上竟背负了这么多武器,总重量不下150公斤,大家都惊讶的合不拢嘴。

  我冲大家点点头,把那一张张脸都深深地刻入脑中。然后毅然决然的翻出战壕,扣动着扳机,端着跳跃在怀里的机枪,那枪管里飞出的声音仿佛在奏着欢快的乐曲,就这样我天神一般的疯狂向前冲去。

  身后响起重机枪低沉的声音,我知道是战友们在掩护我。

  一路狂奔,很快我打光了机枪子弹,扔掉枪,投掷着身上的手榴弹,我继续往前冲去。

  很快我冲进了日军的阵地,看着我满身枪眼,居然仍能冲击自如,鬼子们的心理防线很快崩溃了。

  看着四散奔逃的小鬼子,我不禁仰天大笑。

  拉燃背后的炸药包,拿出怀里的千机牌,口念咒语,我猛的扑进前方不远处的日军的一个指挥所。

享受人生 发表于 2007-5-14 01:22

  几乎是在同时我手中的千机牌和背后的炸药包一起释放出强光,在震耳欲聋的爆炸声中,千机牌带着我又一次踏入了时空转换的通道之中。

  黑,眼前一片漆黑,在黑暗中慢慢的我恢复了知觉。

  揉了揉眼睛,我有些纳闷儿,怎么自己夜视的法力没有了么?

  这到底是在哪里?看样子象是在一个洞穴里。难道是九老洞?自己已经回来了?

  按捺住心中的欣喜,我摸索着周围的一切,没走几步我摸到了一面光滑的墙壁,上面好像还有字。

  怎么回事?难道这里不是九老洞?我心怀疑虑,仔细的摸起那些字来。

  “余自幼师从葛洪师尊修习神仙之术,至今80余载矣。可叹余一生纵横江湖,除魔无数,奈何天意弄人,余穷尽一生终不能解救爱侣于水火。思及来日无多,余大限将至。。。。。。余将此破解尸毒魔咒之法铭刻于此传于有缘人。”

  偏偏那刻有破解之法的一段话字迹全无, 我的心情颓尚至极,不由得一屁股跌坐到地上。

  发了半天的愣,这才回忆起来,还没弄清楚这到底是哪里?尸毒魔咒还可以慢慢破解,毕竟已经等了200多年,也不在乎多熬几年。可是如果没回到“九老洞”,以自己目前的情况要想再穿越时空是不大可能了。

  猛然想起千机牌不是可以发光的吗,赶忙拿出来,轻念咒语,顿时微弱的蓝光散满整个洞穴。

  我四处环顾了一下,原来这个洞穴很大,而我所抚触的那面墙,其实是立在洞中的一块大石碑。

  糟了,我可以很清楚的确定这里根本就不是我记忆中那个熟悉的九老洞。这到底是哪里?我感到一丝从未有过的恐惧,难道我真的迷失在时空中了?

  琪琪,我心爱的女人,难道就这样和我永诀了吗?

  我不由长长叹了一口气。

  背靠着那块石碑,我无力的坐下,前所未有的悲楚袭上心头,那过往的种种生活片断不断的在脑海中闪现,我极度疲惫的闭上双眼,任由泪水滑过脸庞。

  迷迷糊糊中感觉到有人在轻轻的抚摸我的头,耳边似乎还传来一声叹息。是师父?我猛然的睁开眼,大声叫道“师父!”

  可是眼前空无一人,我不由得轻轻摇了摇头,看来是自己感觉错乱了。

  反正已经这样了,就是再伤心难过也是与事无补的了。我很快的冷静下来,开始默默盘算起来。

  不管怎样我要确认我现在到底是在哪里。由洞中的石碑来看,此人能解尸毒魔咒之法,看来多半和祖师爷有莫大关系。

  思及于此,我这才发觉刚刚自己并没有看落款,赶忙转身一看。果不其然,“金石老人”四个字着实让我欣喜了许多。

  因为这里如果是祖师爷刻碑之处,那么也必定是神将派的机密之处,说不定会有什么东西能帮我脱困,一想到这里我立马在洞里四处遛打起来。

  这个洞穴真大,我边走边感叹,我发现了地上竟铺着大理石板,这不禁让我联想起西方魔教的圣坛,不过那是罗马风格,而这里却是典型的东方神韵。

  沿着地上大理石板铺就的道路,我继续前行,没走几步,我仿佛听见了点什么。仔细辨别这声音的来源,我把手中的用作照明千机牌拿高了些许。

  隐约可见前面好像是一座小桥,我小跑几步,看着桥下的潺潺流水,惊讶的合不拢嘴。

  小桥是典型的江南水乡石拱桥,别致的是小桥的石栏上的汉白玉雕像,竟是一条条维妙维肖的小龙。细细把玩起来,无论是刻工的精细还是神韵的逼真,都让人叹为观止。

  到这个时候,我已经完全洞中的迷人景色所吸引,刚来时的沮丧心情已一扫而空。

  依依不舍的离开小桥,我继续前行,四周的景物也开始多了起来,诸如假山、石刻之类不绝于眼,我仿佛进入了一个公园一般。

  留连了许久,我才发觉自己是来干什么的,心中不禁暗暗偷笑,自己倒有些像蜀后主一般“乐不思蜀”了。

  继续往前走,路的尽头也就是洞穴的尽头,我回首望了望来时的路,由于光线太暗的原因,石碑的所在已看不清楚了。

  我注视着路尽头深嵌在洞壁之中的这道石门,门楣上“生死之门,神降后人莫入”几个字让我有点逡巡。

  难道这里就是祖师爷在《金石录》里提到的“生死门”?

  我仔细回忆起《金石录》中关于“生死门”的记载起来。好像说的是祖师爷当年率众剿灭西方魔教时,攻入西方魔教在中原的总坛,并在一密室与西方魔教教主对决,最后将其猎杀于此。但由于所用之法咒过于凶猛,加之魔教教主尸骨埋于此,其戾气竟凝而不散,所以祖师爷便从此施咒封闭了密室,严禁门人进入。

  我该不该进去呢?怎么说我也算是神降派的掌门人,祖师爷的话是不能不听的。可是反过来考虑,现在处于危急时刻,只要还有一丝希望,我都应该去把握。我有种直觉,密室里面有可以帮我的东西。

享受人生 发表于 2007-5-14 01:23

  怎么办?我陷入了进退维谷的境地。

  犹豫再三,我还是决定了进去。因为不管怎样,我也算是修习了西方魔教的至高魔法“十方屠龙咒”,里面既然是西方魔教教主的葬身之处,于情于理我也该进去拜祭一下。加之我也不是常人,我是僵尸,没什么好怕的。

  想通了这个关节,我整了整衣装,抬手向石门推去。

  石门纹丝不动,我只好把右手拿的千机牌放在一边,双手使劲地往石门推去。仍然不见效果,我有点不知所措。突然想起古人习惯装机关之类,赶忙四下里搜寻了一遍,也没有看见任何类似机关的东西。

  失望之余,我只好拿起千机牌懊恼的敲了敲石门,“什么鬼东西嘛?”

  话音未落,我发现千机牌的光线竟猛然亮了许多,便得刺眼起来。

  “怎么回事?”我一手挡住眼睛,一边心中暗暗纳闷儿。

  突然我发觉没对,石门竟慢慢的自己打开了。

  “搞什么名堂?神神秘秘的。”我不由得自言自语道。

  壮起胆子,我向里走去。这是一个甬道,像极了在伊斯坦布尔郊外魔教圣坛的地道,两边也是极其逼真艳丽的壁画。

  手举着千机牌,我不由得仔细打量起两边的壁画起来。

  其中一幅好像画的是一个宗教仪式,只见一个身着艳丽服饰的女子正拿着一根法杖,指向地下跪拜的一群人。法杖放射出五颜六色的光,我似乎都能感觉到。

  突然我发现她背后还有一个人,仔细看去,一张熟悉的脸庞映入眼帘。“天!是神仙姐姐。”我不由得惊呼一声。

  我久久的盯着画中的神仙姐姐,心中涌起无限伤感。良久,我才依依不舍的往前走去。

  在甬道里七拐八拐了一阵子,眼前又现出一道门,我突然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推开满是积尘的大门,眼前一亮。一个熟悉的大厅展现在眼前,可以说和伊斯坦布尔郊区圣坛里的那个大厅的构造一模一样。

  只是面积要小许多,地上还是绚丽的大理石板,只是大厅中间安放着一具石棺。

  我走进那具石棺,突然有种冲动忍不住就要跪下。想了想,我还是跪了下去。

  “神降派第十四代掌门人杨涛,特来拜祭圣教教主。”说完我恭恭敬敬的磕了三个响头。

  轻轻的抚着石棺,心中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现在自己的体内既有尸毒魔咒的余毒未清,又有十方屠龙咒的魔力,害自己的说来是西方魔教,救自己的也还是西方魔教。

  “不管怎样,教主你老人家和我师祖一样都是我最崇敬的人。”我口中喃喃说道。

  突然我感觉怀里的千机牌不安的跳动起来,一道强光自我怀里射向石棺。我赶忙拿出千机牌,千机牌放出的强光竟有如探照灯一般。

  我不由闭上眼睛,耳边传来一声叹息。我感觉眼前的强光似乎一下子没有了。

  睁开眼,我看见石棺上竟坐着一个人影。

  下意识退了几步,定睛一看,正是我在甬道壁画里看到的那个手持法杖的女子。

  她一直慈爱的看着我,突然我感觉她像母亲一样,忍不住我又跪了下去。

  “起来吧,好孩子。”一个温柔慈爱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我缓缓的站了起来,“你老人家可是圣教教主?”虽然我可以肯定就是她,可我还是想再确认一下。

  她看了我许久,缓缓的说道“那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了,我都快不记得了。好孩子,谢谢你给了我自由。”

  “我给了你自由?怎么会?我哪有那个能耐啊?”我诧异的问道。

  “好孩子,你有所不知,当年我受了你师祖的禁锢,魂魄无法离开此地,除非神降派的掌门人来拜祭我并给我磕头,才能破此禁锢。”

  “教主,你还恨我师祖吗?”我忍不住问道。

  “恨?我从来就没恨过他,我怎么会恨自己的爱人呢?”她娓娓道来的声音竟仿佛满含柔情。

  “啊?”我不由的张大了嘴,“你说。。。。。。我师祖。。。。。。是。。。。。是你的爱人???”

享受人生 发表于 2007-5-14 01:23

  “是的,想当年,我还没做教主之前,曾到中原游历,那时我只有二八年华,遇到了你师祖,我们两情相悦,也曾山盟海誓永不分离。怪只怪我,由于教母突然现身带走了我,我都没来得及和你师祖道别。后来,我做了教主,再到中原,那已是10几年以后的事情了。你师祖已经和一个女子在一起来,我出于嫉妒,就对那个女子下了尸毒魔咒,并和你师祖反目成仇。唉!搞的最后和中原武林两败俱伤,这一切都源自我的私心作祟。所以,你师祖最后亲手杀了我的肉身,并将我的魂魄囚禁于此。可我真的从来没怪过他,他恐怕到死也不知道他杀的魔教教主会是当年的爱人。”

  “什么?你说我师祖不知道?”我又一次忍不住问道。

  “是的,我们圣教教主的面容岂是一般人能看到的,这是我们世代相传的密法,上任教主在传位的那一天必会将一个精美的人皮面具施咒附在继任者脸上,终生不得取下。”

  “唉!问世间情为何物,直叫人生死相许。”这下轮到我感叹唏嘘不已了。

  “好孩子,来,你过来。”她向我招了招手说道。

  我几步走上前,“让我为你除去身上的尸毒魔咒吧。”她缓缓的说道。

  听到这句话,我不由浑身颤抖起来,“你真的能帮我解去尸毒魔咒?”我哽咽着问道。

  “唉!好孩子,让你受苦了,这都是我欠下的债,只有把它还了我才能安心的离去。”

  我想忍却怎么也忍不住,泪水夺眶而出。

  缓缓的我感觉到似乎有一道蓝光自我的额头进入体内,这道光在我体内不停的游走,我感到浑身有一种说不出来的苏泰。

  这是时我耳边又传来她温柔的声音,“好孩子,你体内的尸毒魔咒已经清除完了,从今天起,好好珍惜你的生命吧。我走了,我会一直默默祝福你的。”

  我赶忙睁开眼,眼前已是踪影杳无。

  我摸了摸自己的脸,还无法从狂喜中冷静下来,我真的不再是僵尸了吗?我是人了吗?我不停的问着自己。

  许久,我才慢慢冷静下来。猛的反应过来,自己怎么还在这里发呆,赶紧回去啊,琪琪在等我啊。

  赶忙拿出千机牌,口念咒语,再次穿越时空而去。

  然我惊奇的是以往每次穿越时空,我都是在昏迷状态之下进行的,可这一次我却非常之清醒,我仔细打量着周围的一切。发觉自己被包裹在一个光球之中,似乎在外太空穿行一般。

  难道这就是爱因斯坦相对论中所提起的第四维空间?我心中涌起无限疑问。我其实真的很不习惯武侠、玄幻小说里的虚幻世界,偏偏自己这一两百年的经历了比那些小说更荒唐。想想都让人觉得难受,更何况身历其境。可这一切终于都将结束了,我终于可以如常人一样的思维、生活了。

  就在极其复杂的心情中,我陷入了沉思之中。我的僵尸生涯真的就这么结束了?真的会这么结束?隐隐之中,我觉得事情远没有我刚刚想到的那样。

  文林还在追杀我,想来让人既觉得好笑又笑不出来,一个曾经最好的朋友,一个生死与共的战友,现在却是追杀自己的最坚决的人。

  如果说以前是僵尸还不觉得什么,现在我却不得不以一个正常的人的思维去考虑。

  到底是把他彻底的从肉体到灵魂都消灭掉,还是。。。。。。

  我觉得好累!

  就在我疲倦的闭上眼睛的时候,突然感觉到眼前一黑,亮光没有了。睁开眼,又是一片黑暗。看来自己夜视的本领随着自己彻底的变成人已经不复用有了。

  不过这才正常啊!我笑了笑,拿出怀里的千机牌,微弱的蓝光再次撒满周围的空间。

  是的就是这里了,看着周围的石棺,虽然早知道结果还是忍不住大声欢呼起来。

  接着我一一给每一位教主上香磕头,轮到师父的石棺时,我终于忍不住大声哭了出来。

  抱着石棺,想起师父生前的种种,“师父啊,你可知道,徒儿已经做回人了,你老人家可以安心了。”我口中喃喃说道。

  擦干眼泪,我恭恭敬敬的给师父磕了三个头 。

  这使我想起还在洞外苦候的琪琪他们,赶忙向外洞走去。

  踏入宽敞明亮的外洞,忍不住深深吸了几口气,不一样的空气,多么真实的味道。

  没想到重生后第一个遇见的竟是子明,子明看着我,一幅大松了一口气的表情。

  他一把拉住我,“教主,你可把我们吓死了,你在里面呆了快三天了。你再不出来,兄弟们都想破禁进去找你了,你也不给我们留个话说你要闭关,可急死我们了。”

享受人生 发表于 2007-5-14 01:24

  笑了笑拍拍他的肩膀,“我这不是没事吗?不用担心,对了,琪琪呢?”

  “大师姐在洞外的石台上。”子明冲我眨了眨眼睛。

  我笑着拍了一下他的头,“别乱放电。”

  来到洞口,琪琪娇好的背影映入眼帘,海风中她的长发和长裙轻轻飘舞着,宛如屈原笔下《离骚》中的仙子一般。

  我不由得看痴了。

  良久,她转过身来,看见我站在洞口,我敢说琪琪这时的表情是最生动的,先是一愣,接着是欣喜、埋怨、羞涩。。。。。。

  然后是一个飞跃投入我怀中,幸福的抽泣起来。

  紧紧的搂着她,我的眼眶也湿润了。

  “好了,宝宝,不要哭了,我的心都要碎了。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把进入后洞之后的遭遇一五一十的讲给她听。

  琪琪听的是目瞪口呆,“天哪,没想到你在里面会遇到那么多事情。”

  “不过,值得,我终于变回人了。”我捧起她的脸说道。

  “嗯,真替你高兴,一定要好好庆祝一下。”琪琪亲了亲我的脸说道。

  “不如我们现在就进去happy一下。”我不怀好意的笑道。

  琪琪先是一愣,很快反应过来,“老没正经的。”她也笑了起来。

  “不过,你现在是人了,不知道你学的十方屠龙咒的魔法还能不能用,要是不行的话就麻烦了,怎么应付文林呢?”琪琪担忧的说道。

  “那倒是,这样我先试试。”想了想我说道,“反正这里方圆十里之类也没有人烟,不妨一试。”

  说完我拿出千机牌,身体按照记忆中圣坛离代教主葬身的地洞中壁画上的动作扭动起来,千机牌也听话的飞了出来,放出耀眼蓝光,蓝光中清晰可见的7个人影,也在配合我的动作扭动身躯。

  我口年咒语猛的跃到半空中,身体陀螺般的旋转起来,千机牌也飞到了我的头顶,只见蓝光中那7个服饰各异的身影也立马飞旋起来。

  霎时,蓝光笼罩了整个大地,远处半空中雷声滚滚,数之不尽的骷髅骑士在数只喷火飞龙的引领下整整齐齐的列队在半空中。

  我停止旋转,慢慢的落到地上,指了指面前的场景,我冲着琪琪说道“怎么样?宝刀未老吧。”

  “天,这到底是什么魔法,有如此大的威力。”身后一个声音说道。

  我扭头一看,原来是子明。

  “这就是十方屠龙咒,原本我想教你们的,可千机牌只有一面,而要发动这个魔咒非它不可,所以我暂时不打算教了,不过,咱们神降派的神学也不差的,过几天让琪琪把以前只有掌门人才能学的几种法咒教给你们好了。”说完,我一伸手,还在头顶盘旋的千机牌听话的落到手中,十方屠龙咒的阵势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

  仔细的看着四周熟悉的脸庞,内心深处感到一种温暖。清了清喉咙,我终于大声的说出了我的决定。

  “各位教友,首先我很荣幸能成为你们的掌门人,也感谢大家长久以来对我的关爱。经历了这么多事情之后,相信大家也都很疲惫了。鉴于我们已和巫蛊派冰释前嫌,而大家也都知道其实巫蛊派的创始人也是我神降派的先辈之一,经过我与巫蛊派现任掌门雅子小姐商议,决定将两派合并,统称‘神降派’,原巫蛊派改名为‘神降派日本分教’,还是由雅子小姐领导。”

  话音未落,四周已响起了热烈的掌声。

  “而今西方魔教的势力已基本消除干净了,剩下的就只是文林一人而已。这已经是我们两人之间的事情了。所以,我决定将掌门之位传于刘子明。”

  “掌门,这怎么行?您正春秋鼎盛之时,为何要传位?再说子明我何德何能能担此大任。请掌门人收回成命。”子明翻身拜倒,焦急的说道。

  “请掌门人收回成命!”四周的门人纷纷跪倒,异口同声的大声说道。

  “大家快快请起,快快请起!”没想到会是这样的局面,我也不知如何是好。看了看琪琪几眼,我示意她帮我说说。

  “好了,大家看这样好不好,掌门人的决定我们还是要遵从的,但这件事也着急不得,我看先让子明代行掌门之责。因为要解决文林的事情,掌门人和我暂时是没时间过问教内之事的。但教内又不可无人来主持大局。毕竟,我们神降派这次和巫蛊派合而为一之后,还有更多除魔卫道之事等着我们来做。”琪琪缓缓的说道。

  我也连忙点点头,“对,先就这样办吧,子明先代行掌门之职。等下一步我办完文林之事,再举行正式的传位典礼,并将掌门信物一并传下。”

  “这。。。。。。”子明还是很犹豫的样子。

  我一把将他拉起来,“好了,就这样,你难道真的要违背掌门的号令不成?”

享受人生 发表于 2007-5-14 01:24

  “子明不敢,子命领命。”

  “这就对了!”我由衷的笑了起来。

  开完教内大会之后,我才感到可以松一口气了。

  看到我一脸如获重释的模样,琪琪笑道“我说大掌门,你不是也还是一个公司的副总吗?怎么这么个样子?”

  “还笑,明明知道我不习惯做这个什么老什子掌门人,我怎么感觉怎么像封建社会的皇帝一样。”我苦笑着说道。

  雅子过来和我道别,我拉着她的手,感触颇多。

  “雅子,今后除魔卫道的担子可就压到你和子明身上了。”

  “请掌门人放心,我一定不辱使命。”雅子看着我的眼透露着无与伦比的坚决。

  我想了想,拿出了怀中的千机牌,示意雅子把手拿过来,我轻轻的将雅子的手压到千机牌上。

  口念咒语,千机牌慢慢弥漫出七彩的光环将雅子的手罩住,良久,光环才消失。

  “雅子,我刚刚给你施了西方魔教的护身咒,这样,只要你有什么危急情况,你手中就会现出刚刚的七彩光环,它会帮你护住元神。所以,放心去做你想做的事吧。”

  我把子明也叫过来,也同样的给他施了护身咒。

  办完这一切之后,拉着琪琪,我向众人挥手道别。

  再一次凝视着这一张张熟悉的脸庞,我知道,也许这是最后一次见他们了。我心中暗暗下定决心,无论如何,我不会将和文林之间的恩恩怨怨再延续到他们身上。

  再回到成都,已是春寒料峭的初春。绵绵的细雨似乎将整座城市编织到如诗如画的锦缎中。

  二世为人的我已没有了最初时的兴奋,剩下的只有疲惫和落寞。看着身边轻轻靠着我的琪琪,我感到分外的温暖。毕竟,我还有这么一个知心爱人在,内心里我已很知足了。

  和琪琪简单商议了一下,虽然心中很难割舍,可是考虑到我现在的情况,绝不能让公司的同事被我拖累,我还是写了辞职报告。

  王丽看着我递给她的辞职报告,似乎并没有我意料之中的那种意外的表情。

  “真的要走?”她轻声的问了我一句。

  “是的,请原谅我不能再帮你了。”我低声的回道。

  “我早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只是不知道会这么快。”她背过身去。

  “其实要原谅的是我,我一直不能真正的帮你做过什么。”她的声音微微的颤抖起来。

  “怎么这么说?你已经帮了我很多了。”我真诚的说道。

  她慢慢的转过身来,我看见她划满泪痕的脸庞,心底突然感到一阵刺痛。

  突然,她猛的扑到我怀里,止不住的抽泣起来。

  慢慢地张开双臂,我还是轻轻的抱住了她,轻轻的拍着她的背,“你这又是何苦!又不是生离死别,别哭了。”我喃喃的低语道。

  “我只要你知道,我会永远的记住你、永远的想着你,不管你在哪里。”王丽柔柔的吻了一下我唇后说道。

  我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好轻轻的点了点头。

  回家的路上,想起刚刚在王丽办公室的那一幕,我尤自愧疚不已。我知道,对于王丽我只能是谢谢她的这份深情,并祝福她能早日找到自己真正的归宿。

  这几天我和琪琪都没闲着,我一直尝试着将十方屠龙咒教给她。她则将神降派克制西方魔教的几大法咒:“震鬼咒”、“分神咒”、“降神咒”等传给了我。

  有了西方魔教至高无上的魔法之后,本以为学正派的玄学法咒会难许多,没想到结果恰恰相反。

  我的进展竟非常神速,内心深处我似乎有了一种更合理的认识。其实世上本无魔,有了心魔之后,虽正亦魔;相反,所谓魔之道,只要心中无魔,习之也无妨。

  倒是琪琪修习十方屠龙咒进展不大,我让她不要太着急,毕竟个体差异在学很多东西的时候会造成迥然不同的结果。

  期间子明来过一次电话,在得知他们那边一切正常之后,我也放心了许多。

  日子就在不知不觉中过了一个多月,我看着日历已经翻到了2004年4月份,心想老是这么被动的等也不是办法。

  等着别人来追杀的感觉实在让人有种时时锋芒在背的感觉,与其坐以待毙,倒不如主动出击。

享受人生 发表于 2007-5-14 01:25

  我和琪琪仔细的商议之后,决定去找我最后的敌人——文林。

  唯一让我和琪琪百思不得其解的是,文林怎么会有那么强大的穿越时空的能力。要知道,即便是我,如果不是靠着千机牌的能量,早就迷失在时空转换中了。

  看来,对于文林,实在是不能轻视的。

  还有一点就是,对于他在前几次都有充分的时间将千机牌从我手中夺走,可他并没有这么做,这才几次给了我喘息之机。他到底是一个什么用意,我也实在搞不懂。

  “文林啊文林,你到底想要干什么?”想到这些,我不由轻声自语道。

  驾驶着心爱的嘟嘟,沿着蜀都大道向东驶去。

  渐渐地,我熟悉、眷恋的灯火通明的大成都在我身后变的虚无缥缈起来。

  琪琪知道我心中的难舍难分,轻轻的在我耳边说道“我们还会回来的,不是吗?”

  “回来?。。。。。。”我内心深处不由一颤,“会吗?”

  “我相信你!”琪琪温柔而又坚决的说道。

  又一次来到大巴山的深处,站在山半腰,看着“文林”、”“文玉林”坟头衰草凄凄,显然已经没有了上次来时的悲痛心情,抚着已是爬满青苔的墓碑,心中是一种说不出的错位的感觉。

  之所以决定重回巫山,这也是我和琪琪商议之后的结果。我们决定动用神降派独门秘技之一的“搜魂术”来找到文林可能的藏身之处。

  记得当年雨柯为了找我也曾央求其父动用过此法术,可是由于当时作为僵尸的我显然超出了施术人的法力范畴,所以找不到我的踪迹。想到这一切,雨柯的音容笑貌不由浮现眼前。那似乎早已麻木的痛楚又不断袭来。

  “琪琪,咱们开始吧!”我甩了甩头,挥动着手中的铁镐狠狠的就着坟头挖了下去。

  取出文林的骨灰盒,我心中暗自庆幸。好在当年下葬的时候我在骨灰盒里把文林的“遗物”也一并放进去了。

  其中有他的生辰八字,还有在他家里找到的一个他一直放在身边的铝制的小酒壶,而这些东西现在成了寻找他的唯一可用的物品。

  挥动着手中的千机牌,口念咒语,我将意念之力集中在文林用过的物品上。

  良久,千机牌划动过的半空中现出一个光圈,文林的影子若隐若现的浮现出来。

  定睛看去,他似乎在一座城市里,周围车水马龙。

  可是由于影像过于淡薄,更本分辨不出是哪个地方。

  琪琪这时也口念咒语站到我身旁,只见她双手一挥,隐隐可见一道闪光射向半空中的光圈。

  顿时,文林的影子清楚了许多,我看见他过了马路走进一家商场,“天津联华”几个大字映入眼帘。

  “在天津!”我不由得高兴的大吼了一声。

  好在重庆有我以前公司的几个朋友,我才给心爱的嘟嘟找到了一个暂时的收容所。

  匆匆的飞到天津,已是第二天的凌晨。在八里台附近我找了一家宾馆住下。

  琪琪已是疲惫不堪,看着我神采飞扬的样子,琪琪的一句话差点没把我气死,“你怎么还是尸性未改?你是人啊大哥!三天没睡觉了,还一直在长途驾驶,你怎么一点都不累呢?”

  我一把把她抱住,故意嗞牙咧嘴的样子,“你说对了,嘿嘿,你大哥我还真的想喝血了。”

  趁着琪琪在熟睡的时间,我到四周打探了一下情况。现在虽然知道文林可能就在天津,但天津这么大,要想准确的找到一个人也不是件易事。更何况这还不是一个一般的人,而是身负法力的魔教高手。

  靠着怀里的千机牌,我一路催动着体内的“分神咒”的释放范围,这是专门用来对付魔教高手的法咒。

  据琪琪告诉我,这种法咒可以在探清楚敌人藏身处后,迅速的锁定目标,分化其元神的魔力,是一个很好的先发制人的法术。

  大半天过去了,我跑遍了天津12所“联华超市”,广施法术,却没有半点反应。

  “怎么搞的?难道他躲起来了?不会吧?”我心中懊恼万分。

  傍晚时分,我回到宾馆。琪琪刚刚起床,看到我一脸沮丧的样子,琪琪拍了拍我的肩膀,“怎么了,我的大兄弟?”

  “我说琪琪,你还有心开玩笑,我担心文林躲起来了!”

  “我说你呀,当局者迷!你想想,就算他预知了我们要来,他为什么要躲我们?你不是在一直被他追杀吗,现在送上门来他怎么反而还会躲起来?”琪琪敲了敲我的前额说道。

享受人生 发表于 2007-5-14 01:26

  “对啊!有你在身边,我的自我感觉特别良好!”我冲着琪琪傻傻一笑。

  “所以,我们不用担心他会躲起来。关键的是我们要先发现他,这样才能掌握主动。还有,我们要有最坏的打算,那就是他可能已经发现了我们,又或者这本身就是一个陷阱。”琪琪的脸色渐渐的沉了下来。

  “就算是如此我也不怕,这次我倒想看看他到底有什么真本事?”我不服气的说道。

  “我就是担心你过于轻敌,要知道,你现在已是血肉之躯,会很容易受伤害的!”琪琪拉着我的手认真的说道。

  “你放心,为了你,为了我们的将来,我一定会加倍小心!”我缓缓的说道。

  接下来的几天,由于沙尘暴的影响,我们也不得不缩小了搜寻的范围与次数。

  文林就像突然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一样,杳无行踪。

  面对着眼前一望无际的大海,我茫然的登上了一座坍塌了大部分,似乎像烽火台般的残垣,环顾四周,还是一口只剩半截的大炮似乎告诉了我这里应该是古塘沽炮台的遗址之一。

  抚摸着那锈迹斑斑的大炮,我心底迷惘万分。

  找了文林这么久,没有任何结果,我的生活似乎一下子没有了目标,我一时变得无所适从起来。

  应该说正当我几乎失去了信心的时候,他突然出现了。

  甚至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看着他,久久的,没有任何语言。

  “你在找我?”先开口的竟然是他。

  “是的!”我的喉咙很干。

  “不要逼我杀你!”他的话音寒冷得像来自地狱。

  我突然有一种非常可笑的感觉,“笑话,难道说一直以来是我在逼你追杀我?”

  “追杀你?为什么?”他一脸似乎不太明白的神情。

  我不由一愣,“难道你不是文林?你到底是谁?”我几乎是吼着说出了心中的疑问。

  他用一种十分费解的眼光看着我,“我不是文林是谁?难道你是?”说完他居然狂笑起来。

  我死死的盯着他,一种从未有过的寒意自心底发散开来。

  “今天这塘沽炮台就是你的葬身之地。”他的狂笑声突然变的极其刺耳。

  “小心,他在施用魔咒,快发动十方屠龙咒!”琪琪的声音自炮台下方传来。

  我猛的清醒过来,和他罗嗦什么,我找他的目的不就是要除掉他吗?

  掏出千机牌,在纵身跳下炮台同时我发动了必杀的魔咒——“十方屠龙咒”。

  雷鸣闪电中无数的喷火飞龙引领着骷髅骑士自半空中杀奔而至。

  文林冷冷的望着天空,没有任何的表情。猛然间,我发觉此时像极了我第一次见他时的印象“一脸落寞,敞着怀,肩扛一把染血的大刀。。。。。。”。

  就在我的魔军将他团团围住之际,就在我的眼前,一道闪光之后,他突然消失了。

  我连忙发出“分神咒”,可是如石沉大海。

  错愕不已中,我收回了千机牌。

  琪琪此时也来到我的身旁。

  我们对视了一眼,“怎么会这样?”我更像是在自言自语道。

  琪琪皱着眉头沉思了半天,“能在你十方屠龙咒的魔咒中安然离去,的确不简单,看来我们都太低估他了。”

  我也点点头,心头沮丧万分。

  “不过就目前看来,他能选择的也就只有逃跑而已。”琪琪又加了一句。

  我一屁股座在地上,反复看着手中的千机牌,突然我想起他消失之前的那道强光,“琪琪,你说他是用什么方式消失的?我怎么感觉很像我用千机牌的情形呢?难道说。。。。。。他也有一面?”

享受人生 发表于 2007-5-14 01:26

  “可是我从来没听说过啊?《金石老人录》中也没有提及还有第二块啊?对了,你后来不是见过西方魔教教主的魂魄吗?她向你提及过吗?”

  我仔细回忆了一下,“没有啊!她只是给我讲了他和师祖之间的恩恩怨怨,还有帮我解了尸毒魔咒。”

  面面相觑中,我们都陷入了极度的不安中。

  想起文林见我时说过的话,联系现在的情况,我慢慢的冷静下来。

  看样子,文林有强烈的欲除我而后快的欲望,这一点我并不觉得意外。

  奇怪的是为什么刚开始的时候他要说不要逼他杀我,我有逼过他吗?不是他一直在追杀我么?

  “这里面一定有问题”,我讲心中的疑问讲给琪琪听后,又加了一句道。

  琪琪看着我,也是一脸的费解。

  “你怎么看?”她突然问我道。

  “我也说不清,总而言之现在我脑子里很乱,我总觉得今天所见的并不是以前追杀我的那个文林,但是却又像极了当年和我并肩杀敌时的文林。。。。。。”看着慢慢跌落海平面的夕阳,我似乎感觉到了文林眼中的落寞。

  “你明白我在说什么吗?”我转眼看着琪琪说道。

  “不是太明白,你是说眼前的文林不是追杀你时的文林,可是他后来不是又说要让你葬身于此吗?如果说有两个文林,我是说假如,难道和你并肩战斗时的文林就已经对你恨之入骨了么?要不为什么他要扬言杀你。”

  “不会,没进入魔道时的文林是我真正的战友,他不会恨我也不会杀我。”

  “那也就是说,文林还是只有一个,你所不理解的只是他这种忽左忽右的态度。如果他要是一个常人的话,这恐怕就是一种心理疾病了”琪琪继续分析道。

  “等等。”我好像想到了点什么,“你是说———双重人格,也叫人格分裂,我怎么就没想到。”我猛的跳了起来,两眼放着光。

  “你是说现在的文林有可能是一个人格分裂的精神病患者?”琪琪显然还无法完全接受。

  “是的,没错,我就说为什么经常出现在我眼前的文林会有这么大的反差呢。你想想看,为什么他会在完全优势的情况下突然放弃了对我的追杀?还有一点你不觉得奇怪的吗,一直以来虽说我们无时步刻不生活在他的阴影之下,可是为什么正面与我们抗衡的其实只有他一人吗?他那庞大的黑恶势力呢?怎么会有这么多矛盾的地方呢?很明显,造成这种情况的原因只可能是问题就在他身上。”我一口气说道。

  “由于他是一个人格分裂的精神病患者,所以可能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身处两种人格之下的自己到底都作过些什么,还有为什么会这么做。”

  “可是这种假设未免太大胆,太冒险了吧。”琪琪不安的说道。

  “你不知道科学的精神就是大胆假设,小心求证吗?”我振振有词道。

  “没想到我们的大掌门还是个科学家呢?”琪琪不由抿嘴笑了起来。

  “到现在才知道你老公我的才能?” 说着我也咧嘴笑了起来。

  离开炮台的时候,我暗暗下定决心,如果说我的判断是真的,那么我一定要让我的好战友变回他原来的模样。但是该怎么帮他呢?想到这里,我不禁再一次的迷茫起来。

  深秋的成都,格外的凄冷。站在杜甫草堂外的石阶上,心里一阵萧瑟。

  想起近段时间以来走访的这许多专家,谈及人格分裂的精神治疗,实在是不太乐观。心中烦闷,不知不觉便漫步到了杜甫草堂这边来了。

  “进去看看吗?”琪琪轻声问道。

  “来了就进去走走吧。”我随口应了声。

  虽然已然来了不知多少次,可每次来总会有不同的感觉。

  整个草堂不大,总面积只有300亩,其间檐廊结构布局紧凑,位于诗史堂中的铜色杜甫像,恢宏古朴,工部祠堂内供奉有杜甫的泥塑像,栩栩如生,让人顿生敬慕之情。草堂内,小桥、流水、梅园、竹林交错庭中,另有春之梅,夏之荷,秋之菊,冬之兰可赏,置身其中,让人可发思古之幽思,又享大自然之浪漫。

  杜甫草堂主要建筑自前至后有大廨、诗史堂、柴门、工部祠、"少陵草堂"碑亭等。 大廨里陈放着国画杜甫堂全景和杜甫生平介绍。诗史堂正中是杜甫行吟的雕塑之像,壁柱间悬挂着历代石刻杜甫像的拓片、木刻板和纪念诗人的对联;两侧陈列室展出近代书画家的"杜甫诗意画"和书法。工部祠内有杜甫彩塑像,明、清石刻像和两通"少陵草堂图"碑刻;后人把在四川当过地方官的宋代著名诗人黄庭坚和陆游,也塑像配祀祠内。"工部祠"左边的"草堂书屋"和右边的"恰爱航轩",陈列着宋代以来各个时期的古版杜甫作品和各种外文译本。

  我最喜欢的还是草堂内溪流环绕,竹木葱茏,台池阁掩映在花木丛中,真是一处颇有特色的祠宇园林。

享受人生 发表于 2007-5-14 01:27

  游完草堂一遍,心中的郁闷似乎舒展了不少。

  看着陈列室内一幅书法作品,不禁为其苍烈的笔法所吸引。仔细读来原来是杜甫的

  《茅屋为秋风所破歌》:

  八月秋高风怒号,卷我屋上三重茅。

  茅飞度江洒江郊,高者挂卷长林梢,下者飘转沈塘坳。

  南村群童欺我老无力,忍能对面为盗贼。

  公然抱茅入竹去,唇焦口燥呼不得,归来倚仗自叹息。

  俄顷风定云墨色,秋天漠漠向昏黑。

  布衾多年冷似铁,骄儿恶卧蹋里裂。

  床头屋漏无干处,雨脚如麻未断绝。

  自经丧乱少睡眠,长夜沾湿何由彻!

  安得广厦千万间,大庇天下寒士俱欢颜,风雨不动安如山!

  呜呼,何时眼前突兀见此屋,吾庐独破受冻死亦足!

  轻轻念罢,感触颇多。正待回身之际,瞥见落款,心中猛然一惊,细细看去,真的竟是文林的大名。再看时间,民国40年,应该是1951年的作品。

  琪琪显然也发觉到了,向我使了个眼色。我顺着她的眼神看过去,只见一个男人似乎也对那幅字极感兴趣的模样。

  对着琪琪,我往屋外点了点头。轻轻的,我们俩走了出去。

  远远的,望见他还在仔细的审视那幅字,我和琪琪对望了一眼。谁也没说话。

  良久,还是琪琪忍不住打破了沉寂“我觉得有点不对劲。”

  我点了点头,“你觉得那点不对劲?”

  “先说那幅字,文林的字你不会不熟悉,为什么你是在看了印章之后才知道。还有落款的时间也明显没对,一般都是落干支纪年,并且落民国40年显然不会是在当年大陆写的。要说是在海外或台湾,又和文林当年的经历有冲突。无独有偶,怎么那个人那么感兴趣,我看他对字没多看几眼,倒是不停的拿放大镜审视图章,你说这些算不算不对劲?”

  拍了拍琪琪的脑袋,我微笑着说“没想到夫人的眼光这么犀利,思维这么敏捷。”

  “少拍马屁,说说你的感觉。”

  “你说的我都赞同,这里面确实有太多的问题。不过我觉得这都只是表面的现象,让我内心真正担忧的是这背后似乎隐藏着什么阴谋。”

  “什么阴谋?”

  “你想想看,文林莫名其妙的现身,又莫名其妙的杳无音信。最起奇怪的是你把咱们和文林纠缠的这段时间仔细的分析一下,这里面其实很多地方都经不起推敲。”

  “哦?你倒是说说看。”琪琪显然被我吊足了胃口。

  “说起来我们和文林的斗争应该是正义和邪恶的斗争,也可以说是延续了几千年的正邪之争。可是你不觉得其实这里面大有问题吗?”

  “不觉得啊!”琪琪认真的看了我一眼。

  “你想想,从头到尾,除了文林,我们到底正面面对过多少敌人?”

  “不少啊,那次灵异大会,我们不是还损失了中村正雄吗?”琪琪说道。

  “对,我们是损失了中村君,还有大姐、神仙姐姐,甚至把文玉林咱们也算上。可他们有谁是在和文林的正面冲突中倒下的?有谁是倒在魔功之下的?你不觉得我们目前所谓的胜利来得太轻巧,或者说是来得莫名其妙吗?”

  “嗯,这么说来好像也有道理,要是和当年祖师跟西方魔教的交锋比起来,我们好像是没看到什么厉害的家伙。”

  “你不觉得我们其实一直是被文林牵着鼻子走,或者说是被这个名字牵着走。因为到后来,文林、文玉林倒搞不清谁是谁,文林自己都搞不清自己了。”

  “这么说来,你对文林有可能人格分裂的认定又动摇了?”琪琪问道。

享受人生 发表于 2007-5-14 01:28

  “不是动摇了,是我觉得我们根本就走错了方向。我分析,魔教的势力根本就没有消亡,它只不过在我们看不见的地方,说不定正以某种方式快速的蔓延着。而我们身为正道中人却一直以来被文林这个名字牵着鼻子走,你想想看,我们现在连敌人到底是谁,他们在哪里?他们到底阴谋干什么?一无所知,你不觉得这很可怕吗?”

  “那怎么办?”琪琪显然被我的分析震慑了。

  “怎么办?我们现在再也不能被这股看不见的势力牵着鼻子走了,为今之际,我们必须要找到它们的突破口。”我狠狠的说道。

  “怎么找?”

  我冲那个人努了努嘴。

  “他?”琪琪小声的惊呼起来。

  “对,就是他。”我肯定的说。

  “怎么会?”琪琪迷惑的问道。

  “你刚刚的话提醒了我,不错,那幅字确实有很多说不通的地方。既然如此,作为一幅书法作品,一般人是不会有太多的认同的。我们之所以感兴趣是因为文林这个名字。而他也感兴趣,并且感兴趣的点和我们惊人的雷同。”

  “这意味着什么你知道吗?”顿了顿,我看了琪琪一眼问道。

  “意味着什么?”琪琪不解的看着我。

  “意味着他要么和我们是同路人,要么就和文林那帮人是同路人。”

  “你是说,从他身上或许可以找到魔教真正的踪影。可是我们怎么才能知道他不是我们的同路人。”琪琪还是不怎么明白。

  拍了拍怀里的千机牌,“靠这个宝贝啊,你怎么把他忘了。告诉你,刚才我就感觉到不太对劲,那个人出现之后,我怀里的千机牌一直时不时的抖动。很明显它感应到了那个人身上的魔功。”

  “那我们怎么做?”

  “先不要打草惊蛇,我分析,这个人不见得就是魔教中人,可他与魔教肯定有这很深的关系,文林看来也是他的老熟人。看来我们要想法子和他接近才行。”我摸了摸下巴,决定先去试试看。

  直到我走近他的身边,他都毫无察觉。我发觉他拿放大镜的手在不停的颤抖着,口中似乎喃喃的说着什么。

  “先生,需要什么帮助吗?”我轻声问道。

  他似乎根本没听见我说什么。顿了顿,我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肩膀,他慢慢的回过身来,我看见一张泪流满面沧桑的脸。

  “找到了,我终于找到了。”他的声音嘶哑而含混。

  “先生,你找到什么了?你需要帮助吗?”我提高了声调再次问道。

  他凝视着我好一会儿,“是他们派你来的吗?”

  “谁?您误会了。我们并不认识,我只是看到你好像很需要人帮助的样子。”我小心翼翼的解释着。

  他突然猛的一把抓住我,“你以为你可以骗了我?我还不至于那么老。说,你们到底把他藏到哪里了?”

  “先生,我不知道你说什么?我只能告诉你,我只是一个很想帮你的路人,仅此而已。”我依然不动声色冷静的说。

  慢慢的他放开了手,一脸惊诧与迷惑,“你。。。。。。你。。。。。。”他浑身剧烈的颤抖着,“你到底是什么人?你怎么会圣教的至上心法,十方。。。。。。”突然,他似乎想通了什么,猛的跪了下来,“弟子参见圣教主,请教主恕弟子冒犯之罪。”

  我愣了一下,很快反应过来,向琪琪使了使眼色,“快快请起,不识者不罪。再说,我也还没有正式接任呢。”我边说边把他扶了起来。

  看我来扶他,他只好勉强站了起来,但还是一副毕恭毕敬诚惶诚恐的样子。“教主,弟子可找了你多年了,不知老教主可好?”

  我环顾了一下四周,压低嗓音说道“这里说话不方便,我们回去再说。”

  出租车上,琪琪和他东一句西一句的聊着,而我则飞快的思索、分析着目前的状况。

  看样子他把我误会成了魔教的教主,为什么会有这样的误会呢?毫无疑问,他没说完整的那句话应该是“十方屠龙咒”,也就是历来只有魔教教主才能练习的心法。可是他怎么单凭抓住了我的手就判别了我的功法,看样子他的魔功真是深不可测。

  还有,他提起了老教主,起初还问我把他藏到了哪里,连贯起来分析,看来魔教之中出了不小的问题。是内讧?是遭遇强敌?还是。。。。。。

  我觉得目前的状况真可谓是一团乱麻,怎么办呢?看来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我决定先搞清楚他的身份再说。

  到了家里,趁他进洗手间的功夫,我简短的和琪琪交换了一下意见,琪琪也赞同我的想法。

享受人生 发表于 2007-5-14 01:29

  “还不知道怎么称呼你。”看他出来之后我赶紧问道。

  “不敢,回教主话,弟子姓卓,名常青,表字一直。”他边说又边要下跪的样子。

  我赶忙拉住他,“不要跪了,咱们都是自家人,再说了,不是都和你说过了,我还没正式接吗。”

  “教主,恕弟子大胆,您身负圣教神功,怎么会还没接任?还有老教主可还好,弟子可是寻访他数十年了。”

  “你先说说当年老教主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反问道。

  “是。这话说起来可就长了,老教主难道没和你提起过?哦,看来老教主真实宅心仁厚。”看我盯了他一眼,他赶忙接着说道“事情是这样的,60多年前,那时正值国家多事之秋,日寇占我大好河山,杀我无辜百姓,山河大地一片血雨腥风。不但如此,日寇黑龙会更是借机大施邪法,席卷中原各大门派。虽说我圣教原于各大门派交恶,但纵观天下时局,老教主本着拯救天下苍生的宏愿,不念旧恶,毅然率领我圣教门人与黑龙会展开了一场恶斗。想我圣教三千儿男会盟中原武林于峨眉山麓,真是意气风发,好一幅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的气概。”说着他竟激动得站了起来,我看见了他眼里的泪花,我的心也仿佛回到了那峥嵘的年代。

  擦了擦眼泪,他深深一躬,“恕弟子失态。”我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坐下继续说。

  “那日会盟之后,我圣教弟子便分赴各个战场。老教主带领我们总教直属神咒坛所有门人奔赴徐州会战前线。半年之后,战事失利,我们剩下的弟子在教主的带领下又和黑龙教激战于江西。虽全歼随同日军出战的近百名黑龙会武士,可是我们也遭遇重创,坛主以下300余弟子竟皆战死。我等虽是冒死护卫教主杀出重围,可教主为了众弟子在明知无圣教令牌强行催动十方屠龙咒必会肝胆俱伤的情形之下,仍是频频施法,在突出重围后不久即昏迷不醒。随后我们遇见了副教主,副教主将教主带走治疗,从此便无了音信。我一直怀疑老教主尚在人间,今日看来真是不假啊。请问教主老教主现在何处,真是想刹我也。”说到最后一句,他眼睛眼再一次红了起来。

  看着他真挚的面容,我突然有了一种不忍在欺骗他的感觉。可是想想还没摸清楚魔教的情况,现在和他说明真相他也未必就会相信,也只好不讲了。

  “卓师兄,我还是这样称呼你好了。”

  “教主弟子不敢。”他一脸惶恐的样子。

  “好了,看你年纪肯定比我大,入门比我早,我虽修习了十方屠龙大法,这长幼之分还是要分清的。”我摆了摆手示意他不要再说了。

  “你说老教主被副教主救走了,那你们为何不一起走呢?”我接着问道。

  “副教主让我们断后,谁知就这样失去了联系。”

  “难道你们之间没有什么联系的方式或记号之类的。”

  “不是没有啊,可我们找遍了所有他们可能会去的地方,也想了许多方法,到后来我们甚至登报寻找过,可是如石沉大海,杳无音信。”他一脸的无奈。

  “那副教主叫什么名字?”我终于问出了早就想问的问题。

  “余海,不过这些年他是否改名换姓就不得而知了。”

  我和琪琪对望了一眼,似乎都明了了对方的想法,怎么不是文林。

  “你说得有道理,对了,刚刚你在杜甫草堂观摩那副字的时候,你有什么发现么?”我继续发问。

  “回教主,弟子正是发现了圣教的密联记号,所以才会失态以至于冒犯了教主。”

  “哦,怎们你们的密联记号是印章?”

  “对,可以是印章,也可以是其他的什么。”

  “此话怎讲?”我有点迷惑。

  “主要的是那个图案,可以刻成印章,也可以画出来的。”

  “哦,你说得是文林那两个字的印章体?”

  “是的。”

  “那文林是教内的什么人?”

  “教主难道不知,文林不是人名,是一处地名。”。

  “地名?”我和琪琪面面相觑。

  “老教主难道没告诉你?”卓师兄不解的看了我一眼。

  “实不相瞒,我是有一个师父,不过他已不在人世了。我不知道你说的老教主是不是他。还有我的十方屠龙大法并不是学自我师父,乃是习自一处秘密场所,和它。”我边说边拿出了怀里的千机牌。

  为了显示其威力,我故意将它高高举起,并暗施法咒。

享受人生 发表于 2007-5-14 01:29

  霎时,耀眼的蓝光铺满整个房间。

  卓师兄目瞪口呆的盯着我手里的千机牌,猛的跪了下来,浑身剧烈的颤栗着,口中还念念有词。我听不清他在说什么,估计是在念颂经文。

  良久,我看着卓师兄似乎已经念完一遍了,便将千机牌收入怀中。

  卓师兄依然匍匐在地,不愿起来。

  我拉了他一把“快起来吧,卓师兄。”

  卓师兄似乎很不情愿起来,“谢教主,弟子有生之年竟能得观圣教令牌,沐浴祖师涅槃圣辉,弟子实在是感恩戴德不尽。”

  “你确定这就是圣教令牌?”

  “弟子虽从未见过,但弟子蒙受老教主恩典,传授了弟子圣经咒,所以弟子能感应到圣教神物和圣教神咒,这也是弟子为何能感应到教主身负十方屠龙大法的原因。”

  “原来如此。”我点了点头。

  “那你说文林是一处地名,又是怎么回事?”

  “回教主,文林乃是我圣教一处密地,教主很有可能已经去过了。因为十方屠龙大法的修习只可能是通过两个途径,一是教主亲传,二是到圣教总坛圣地—[文林]去修习。而文林只有历代教主才能进入,同时那也是历代教主涅槃飞升之地。”说着卓师兄边遥向西方深深地一躬。

  我又一次的点点头,看来上次伊斯坦布尔之旅收获真的不小。

  “教主,看来我要对您改称呼了,请圣天教主受圣教第15代弟子神咒坛坛主卓常青三拜。”说完他毕恭毕敬的给我磕了三个响头。

  我没有阻止他,因为我知道这些我看起来很不必要的形式对于他来说非常重要,甚至可以说是一种难得的礼遇。

  “为何要对我改称呼,这圣天教主难道何教主还不一样?”看他行完大礼,我又接着问道。

  “回圣天教主,由于圣教令牌自祖师创教不久便遗失。故历代教主虽修习十方屠龙大法,却无法达至大乘。所以,自二世祖开始,便定下规矩,哪一任教主如能集圣教令牌和十方屠龙大法于一身,便可获得和祖师爷同等尊贵的称号——圣天教主。”

  “没想到还有这许多典故。”我不禁感叹道。

  “圣天教主,弟子有一事不明。”卓师兄热切的眼光看着我。

  我已经知道了他的问题,“你是想问我的师父到底是否老教主。”

  “圣天教主圣明。”

  我看了他一眼,“卓师兄,以后你能不能别老叫我圣天教主,我怎么听怎么感觉像皇帝。好了,这样,就叫我杨教主好了。”

  卓师兄似乎还想说什么,我摆了摆手,示意就这么定了。

  “其实卓师兄你问得好,我也很想知道我师父到底是否你口中的老教主,不过据我的感受应该不像。”其实我内心中已经很怀疑了,不过如果师父他老人家真是的话,我真不知道这世界上还有什么会不可能发生。

  长叹一口气,对于目前这种变故,我也觉得有种哭笑不得的感觉。怎么自己摇身一变又成了魔教的什么圣天教主了。这际遇也未免太滑稽了。之前还一直想着怎么铲除魔教,到头来自己却变成了魔教的教主。

  琪琪皱着眉头,显然也为目前这种现状发愁。

  “卓师兄,请恕我作为局外人冒昧的问一句,我听你和你们杨——教主,”说到这里她故意的拖长了声调,调皮的冲我眨眨眼,“说起这许多往事,我很想问几个问题。你说你们老教主失踪60多年了,怎么你们没选出新任教主?那是不是也就是说其实圣教已经名存实亡了。还有,我从你的言辞中可感受到你对当你副教主的行踪很怀疑。按道理说,如果他有什么不良居心,为什么这多年他不出现将老教主取而代之,而是一起蒸发。还有,你刚刚说你们已动员了很多力量寻找老教主的下落,也就是说圣教还有不少人在,那你们平常是怎么组织在一起的,你们的教主都失踪了。还有。。。。。。”

  “打住,赶紧打住,我说琪琪,你怎么像记者一样,问起问题来像泼豆子一样,你慢慢问,让人家卓师兄一个问题一个问题的考虑之后回答你好了。”我打断了琪琪连珠炮式的提问。

  卓师兄也一副获释的样子,“回教主夫人,这些问题本该弟子主动做答,弟子先赔礼。”说完他向琪琪鞠了一躬。

  “是这样的,之所以教主夫人您会对圣教是否已经名存实亡了有疑问,那是您不太了解圣教的内部结构。圣教自教主以下设副教主一至二人;总坛坛主一人,总坛即为神咒坛;总坛之下分设二十六宿,每宿设宿主一人,管理30至50弟子不等。教主不在副教主代行其职。副教主不在,总坛主代行其职。总坛主不在各宿主才公推新教主。也就是说,这许多年来,我一直帮教主打理着教务。教中弟子自教主副教主失踪之后,也有许多心灰意冷离开了圣教,加之当年元气大伤,战死沙场者逾大半,后收拢剩余弟子已不足千人,现今弟子仅余百余人。弟子惭愧万分。幸得遇圣天教主出现,可以说是天佑我圣教啊。”说到最后,卓师兄竟匍匐于地嚎啕大哭起来。

  我和琪琪也被他感染忍不住掉下泪来。

享受人生 发表于 2007-5-14 01:30

  慢慢止住伤悲之后,卓师兄继续回答琪琪的问题,“请杨教主及夫人恕弟子失态。弟子接着回答教主夫人的问题。关于副教主的问题,弟子一直以来也很纳闷。副教主一直以来在我的心目中印象都不太好,他这个人太急功近利。起初我也怀疑他将老教主谋害了,可后来他也迟迟没有音信。我这个看法也动摇了。经过多年的寻访,我们也不是一无所获。我们在后来也掌握了他们失踪之后的去向。他们先是到了武汉,后又到了重庆,后又到了峨眉。最后的一段线索就是在这杜甫草堂之内,估计是1951年前后。然后就完全的失去了任何线索。所以这许多年来,我常常来此处探询。可每每失望而去。知道这次,我突然在那幅字上看到了久违的密联记号。加之竟遇到了圣教主您,真是喜从天降。”

  “原来是这样!”我和琪琪异口同声的说道。

  “下一步该怎么办?还请杨教主示下。”卓师兄倒是毫不客气的把皮球踢给了我。

  我稍作思索,看了看琪琪,“这样,还烦请卓师兄接着今天的这条线索继续查下去。找个机会,我还想见见众圣教弟子。”

  “弟子领命,弟子这就去安排。”卓师兄欣然离去。

  在阳台上看着他远去的身影,我突然有种强烈的感觉,其实所谓的魔教弟子真的很可爱也很可敬。世人对他们的误解看来实在太大了。不过也可以这么理解,其实他们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魔教。真正的魔鬼可能往往还披着正义的外衣。辩证法的原则在这个时候又一次体现出它的威力来。

  第二天清晨,我和琪琪一早就等在杜甫草堂门口。我也想去好好看看卓师兄口中的那个记号到底是怎么回事,另外我还想用千机牌探询一下草堂之内到底还隐藏着什么魔教的玄机。

  还是那条熟悉的小径,还是那么醉人的景色。可在此时却全无了往日的感觉。

  我和琪琪匆匆的奔赴陈列室,和信步闲庭的游人相比显得那么的格格不入。好在时间尚早,游人也不多,倒也未太惹人注意。

  解说员正在擦拭着屋内的用品,我们的到来显然让他颇觉意外。

  “对不起,两位同志。我们陈列室要9点半才对游人开放。”

  “没关系,我们可以在这边等。”琪琪说道。

  解说员看了我们一眼,“你们二位是有什么事吧?我能帮你们什么吗?”

  我和琪琪对望了一眼,“那就太谢谢了。是这样的,我们想买这里的一幅字。”琪琪一脸的渴求望着他。

  “字?哪幅字?今天怎么这么多来买字的。”解说员似乎有点诧异。

  “还有人来买过字?”我和琪琪异口同声的问道。

  “是啊,一大早就来过一拨人了。”

  闻言我和琪琪几乎是立刻就冲进了屋。不出所料,盖有文林印章的那幅字已经被一幅山水画替代了。

  “会不会是卓师兄买走的?”我看着琪琪问道。

  “问问不就知道了。”琪琪转头看了看解说员,“能告诉我们是谁买的吗?”

  “像是一家人,具体我也说不清楚。不过我们这里的东西一般都是不卖的。看他们的样子应该像是收藏家吧。好像还是台湾来的。他们给我出示了我们领导批的条子。”解说员答道。

  “台湾来的?”

  “是啊,我都看了他们的身份证。”

  “那他们的名字你还记得住吗?”我又问道。

  “好像姓文来者,他们自称是写那幅字的人的晚辈。我看也像,要不然谁会出那么大的价钱买。其实那幅字也只能说一般而已。对了,你们不会也是要买那幅字吧?”

  我皱着眉头看了琪琪一眼,“谢谢了,我们不买了。”说完我拉着琪琪飞速离去。

  来到碑亭外,看看四周无人。我拿出了千机牌,口念搜魂咒咒法。

  围绕千机牌,慢慢的释放出一道蓝色的光圈。光圈越来越大,慢慢形成了一个直径约两三米的光球。

  我和琪琪就在光球中央,仿佛看球幕电影一般。光球里幻现出许多场景,就如同电影里的蒙太奇手法一样。我和琪琪感受着历史的变迁和时光的飞逝。

  良久,光圈渐渐暗了下来,我们的心也随之沉重起来。

  相信琪琪和我一样也被完全震撼了,我们看见了诗圣孤独的身影,看见了草堂的千年变迁。最然我们震撼的不是这些,而是我们看见了一群人,一群头束高冠,申请肃穆的人。他们围坐于草堂之中,中间那个人赫然就是———“文林”(其实他到底叫什么我们已经没有兴趣了)。

享受人生 发表于 2007-5-14 01:30

  根据服饰及当时草堂的布景来判断,应该是在明末清初。这也是然我们最最震撼的地方。

  他到底是什么人?他怎么会突破人类的极限达至长生不老?他到底是否人类?如果不是,那他是什么?僵尸?鬼神?外星人?还是。。。。。。

  围着他的那群人又是谁?看他们的服饰及旌旗并非魔教,那他们到底是什么组织?

  太多的为什么让我们有种近乎窒息的感觉。巨大的震撼之后,我的内心深处充满了一种恐惧。

  看来一直以来我们都太低估了这股黑恶势力,时至今日,我们才可以肯定的知道他们的存在。而他们实际上已经存在了几百上千年了,甚至他们曾改写过历史。

  也许他们已经渗入到社会生活的方方面面,也许大多数的不幸都出自他们之手。和他们比起来,拉登算什么,基地组织算什么。那只不过是小儿科。拥有如此巨大而严密的网络,还有常人根本无法抵御的魔法,我实在想不出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他们办不到的事。

  琪琪望着我,也是一脸的无奈。

  怎么办?此时的我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无助和脆弱。

  难道这么屈服?或是逃避?可我怎么对得起那些善良的人们?怎么对得起我的师兄弟们?怎么对得起师父、大姐、神仙姐姐、还有那些在我最危难之时帮过我的人?

  不错,现在的我可能已没有了僵尸的长生不老,也是一具血肉之躯,难道我是真的留恋这幅臭皮囊吗?是,我承认由于有了琪琪的存在,我是很想和她过常人一样的幸福生活。但这决不是我贪恋生的借口。

  不,我要反抗,我也为无辜的人们反抗。我也不是一无所有的,我不是还有魔教的至高无上的魔法么,我不是还有那么多志同道合的战友么,还有琪琪,我怎能就此屈服。

  坚定的,我抓住了琪琪的手,“琪琪,我的最心爱的人,你做好准备了么?下一步我们将要向他们宣战,也许我们都会牺牲,可我觉得我们应该这么做。”

  琪琪坚韧的点点头,尽管眼里已噙满了泪水,我还是感觉到了她无比坚强的决心。

  “向‘文林‘宣战,向一切敢于挑衅正义和公理的黑势力宣战!”

  手持千机牌,我仰望长空,一声怒号。

  再见卓师兄已是一个月之后的一个黄昏。

  这一个月我和琪琪倒也没闲着,我把子明、雅子召集在一起开了个碰头会。大家都一致赞同我的决定,与其坐以待毙,不如主动出击。当然在出击前要做好充分的准备。

  怎么准备,我决定要将力量有效地集中起来。神降派的弟子我抽调了30余人,雅子那边抽调了20余人。

  这些都是我手头掌握最精华的队伍了。一想起来他们即将和我一道面对的强敌,真不知到底胜算几何。

  好在看样子卓师兄给我带来了一个好消息,这一点可以从他一脸的兴奋看得出来。

  “杨教主,弟子幸不辱命,弟子现在已经发现了一个大线索。”

  “来,卓师兄,不忙,先喝口水。”琪琪招呼他坐下。

  “谢教主夫人。”卓师兄这回倒也没客气,接过一大杯水,仰头就咕咕的喝了个干净。

  “上次我离开后,就到草堂潜伏起来,我估计那幅字肯定有问题。果不出我所料,第二天一早,我就看见一群人将它买走。我一路跟踪,他们非常小心谨慎,到处兜圈子。嘿嘿,不过他们可小瞧了我卓常青的本事。最后,他们到了峨眉。让我没想到的是,我竟然看见了副教主。他们的据点非常隐秘,在峨眉后山人迹罕至的一处山谷。为了不被发现,我只能远远的望了几眼。我估计老教主可能还健在,很有可能就被他囚禁在那里。杨教主,要不我们集合教内的兄弟杀他个措手不及,将老教主就出来。”

  听了卓师兄的话,我不禁陷入了沉思。

  发现他们的踪迹了,这一切似乎来得也太容易了。倒不是说我对卓师兄还有什么怀疑,关键是这么多年查询都没有结果,现在似乎又一种得来全不费功夫的感觉。我这个人一向小心谨慎,我可不愿意拿兄弟们的生命去轻易的冒险。

  可,卓师兄说的也不无道理。极有可能魔教的老教主还在那里,姑且不说为了团结和利用这支力量来共同抗敌。就单单从他当年能拚弃前嫌率领众弟子共赴国难的这种气度与精神,我也不能对他的遭遇置之不理。

  怎么办?

  我看了看琪琪,她也正看着我。

  “卓师兄说得很有道理,这确实是一个很好的机会,我们不能轻易放过。”琪琪对着我说。

  “你也赞同我们马上行动?”

  “是的,事已至此,我觉得没必要顾虑太多了。当然,我建议最好还是我们几个先去探探情况。”琪琪接着说。

享受人生 发表于 2007-5-14 01:31

  “好,就这么定。我、子明、卓师兄一组先去摸摸情况。琪琪你和雅子带领众弟子在后方接应。”我一拍桌子,毅然作出了决定。

  峨眉山位于中国西南部的四川省,距成都156公里。主峰金顶绝壁凌空高插云霄,巍然屹立。登临其间,可西眺皑皑雪峰,东瞰莽莽平川,气势雄而景观奇,有云海、日出、佛光、圣灯四大奇观。中部群山峰峦叠嶂,含烟凝翠,飞瀑流泉,鸟语花香,草木茂而风光秀。是我国著名的游览胜地,1996年被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列入“世界自然与文化遗产”。

  从晋代开始,峨眉山一直为佛教普贤道场,是中国四大佛教名山之一,距今已有一千多年的文化史。峨眉山高出五岳、秀甲天下,山势雄伟,景色秀丽,气象万千,素有“一山有四季,十里不同天”之妙喻。清代诗人谭钟岳将峨眉山佳景概为十景:“金顶祥光”、“象池夜月”、“九老仙府”、“洪椿晓雨”、“白水秋风”、“双桥清音”、“大坪霁雪”、“灵岩叠翠”、“罗峰晴云”、“圣积晚钟”。 进入山中,重峦叠嶂,古木参天;峰回路转,云断桥连;涧深谷幽,天光一线;灵猴嬉戏,琴蛙奏弹;奇花铺径,别有洞天。 峨眉山以优美的自然风光、悠久的佛教文化、丰富的动植物资源、独特的地质地貌而著称于世。素有“峨眉天下秀”的美誉。唐代诗人李白诗曰:“蜀国多仙山,峨眉邈难匹。”明代诗人周洪谟赞道:“三峨之秀甲天下,何须涉海寻蓬莱。”当代文豪郭沫若题书峨眉山为“天下名山”。

  而行进在蜿蜒的峨眉山道,我们三人全无欣赏这眼前美景的兴致。尤其是我,内心中的那份感觉更加刻骨铭心。可以这样说,我的种种痛苦,还有那段非人的经历,全和这个地方联系在一起。潜意识中我对于这里甚至是非常不愿再记起的。

  为了不打草惊蛇,我们决定还是先假拌做游人从前山上去,再从舍身崖附近缀到崖底,悄悄潜伏过去。

  上得金顶,已是早上五、六点钟,站在舍身崖上远望东方,只见天边一脉镶上金边灰色云层缓缓浮动,金边映射周围厚厚的云层灼灼闪光。慢慢地,灰云裂开了一条缝,缝中透出橙黄的光芒,云缝越来越大,颜色也逐渐与周围云层变为橙黄,稍顷,红日露出一点弧形的金边,弧形越来越大,云层也为它闪开一条道路,当橙红色的旭日冉冉上升,露出大半个脑袋时,速度突然增快,象一颗打足气的皮球,猛地一刹那,跳出地平线,光芒四射,稳稳当当地嵌在地平线上。游人们的脸上被涂上了一层酒后的红晕,金顶也披上了一件金色的彩衣。

  这时还有谁会在乎山顶寒气袭人的晨雾,人们不停地跳跃欢呼,久久不愿离去。

  我看着这熟悉的场景,突然有一种眩晕的感觉。多少年了,多少次了,我想纵身这云海之中,了却一切烦恼。

  “教主,您没事吧?”卓师兄发现我脸色没对问道。

  “没事!”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摆了摆手。

  游人渐渐散去,只剩下我们三人,我环顾了一下四周,冲他们俩点点头。

  子明掏出了他背包中的物品,让我不禁莞尔。

  主绳1000米、保护绳(副)1000米、铁锁4副、快挂6副、下降保护器3个、8字下降器2个、上升器2个、攀岩锤1个、岩钉24个、眼镜一副、睡袋一条、另外还有保险带、水袋、防雨上衣、防风帽子、攀岩鞋、防毒面具、猎刀、手锯、头灯等。

  “我说子明,怎么看不出来你还是专业登山运动员啊!”我的脸上泛起了一丝笑容。

  “掌门,我可没你的功夫高,我不这么下去可就没办法了。”子明抠着头一脸尴尬。

  “那你呢?你准备怎么下去?”我扭头问着卓师兄。

  “我,嘿嘿,那我就把圣教的宝贝拿出来。”卓师兄边说边把自己的行囊也打开。

  其实这一路上山我就纳闷了,他们俩的背包一个比一个大,一个比一个沉。路上我也没好多问,原来还都藏着宝贝。

  看着卓师兄的东西稀奇古怪的,一时没搞懂。等他几下把东西拼装起来,这才恍然大悟,原来是一架精致的滑翔机。

  “哈哈哈,我还当是什么东西呢!”我哈哈大笑起来。

  “那,教主,你别笑了,我们只有用这些工具了。你还有更好的办法么?”周师兄也是一脸尴尬。

  “不错,不错。你们的办法都不错。只是我平常怎么就没见到你们脑瓜子这么灵活。是的,就是要用科学的办法去就解决非科学的问题。这就是文明,这就是进步。”我倒是由衷的夸了他们几句。

  “不过我要说明一点,舍身崖自然崖壁垂直高度800米,海拔3077米,迄今为止,全世界的攀岩极限运动所攀悬崖的高度均无法与舍身崖相比,在全世界攀岩纪录史上前无古人,加上舍身崖谷底几乎无人能达到。还有舍身崖崖体中间有约300米的石灰岩,这不易于打固定桩,这是个问题。子明你要有心理准备。”我先交代了子明一番。

  “至于卓师兄你,你一定要注意把握风向,还有升腾的雾气对你也是一大干扰。另外就是降落地点的选择,我可告诉你下面可几乎是怪石嶙峋的,你要找准。”我又交待了卓师兄一番。

  “你们去吧。”说完之后我拍拍他们的肩膀。

  “那你怎么下去?”他们一起问道。

  “我嘛,嘿嘿嘿,山人自有妙计。不过不方便告诉你们。”我诡秘的一笑说道。

  他们二人用狐疑的眼光看着我,我挥手示意他们离去。二人终耐不住我的催促,用各自的方法离去。

  看着他们消失的背影,我轻轻的叹了一口气。

  我怎么下去,当然是非常人的办法。可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是不愿在他们面前施展这些所谓的神功,我觉得这只会加深他们对这些非科学可以解释的东西的迷恋或者说迷信。

享受人生 发表于 2007-5-14 01:32

  严格说来,在我的潜意识里,从来就不愿相信我现在所拥有的这些法咒也好,魔功也好。我一直试图找到科学的解释方法来解释它们,我相信我会找到的。

  轻轻拿出千机牌,对着初升的朝阳,我催动了法咒。霎时,一团光球包围了我,强光中我划破长空,飞速坠入崖底。

  点燃一支香烟,我轻轻的靠在一棵小树上,惬意的等着他们。

  不知为什么,自从我解了尸毒魔咒之后,似乎不再想喝血了。可是不知怎的,对于香烟我却迷恋上了。还有,让我很不解的是,直到现在,我对吃东西总是没什么兴趣。更多的时候“吃”对于我来说是为了完成任务。

  放眼望去,子明和常青的身影如同小蚂蚁般,不同的是一个贴在崖壁上慢慢下滑,一个在半空中盘旋。

  估计他们还有一会儿下来,我决定趁这个空档先把四周的情况摸摸。

  我所立身之处就是舍身崖的崖底,杂草灌木丛生,四处还散落着不少遗骸。看样子大都是坠崖者。想起看过的一则新闻,把舍身崖评为国内自杀率最高的地方。

  轻轻的摇摇头,我不由一阵叹息,生而为人已是不易,如此对待自己的生命真是对生命尊压的一种亵渎。

  没有什么大的发现,我又回到原地,等他们下来。

  常青先到了,不过降落的时候很狼狈。子明过了一会也到了,也是灰头土脸。

  不过平心而论,他们的速度已经算是很快的了。

  等他们收拾好自己,我咳嗽了一声说道“卓师兄,你辨别一下方位,带路。”

  卓师兄应了一声,掏出罗盘笔划了一阵子,“教主,应该是往东南方向。”

  我点点头,一挥手,率领二人悄悄潜伏过去。

  约莫行进了1个多小时,卓师兄轻声说道“教主,就在前方的那个山谷里。”

  我仔细望去,前方约两公里处有一处小山谷,没什么异样。

  “你确定是这里?”我扭头问他。

  他点点头。

  “没发现什么啊?”子明居然拿出了望远镜。

  “当然,现在我们还发觉不了,他们是在地下的。”常青回了一句。

  “你是说那里有山洞。”子明说道。

  “是的,我上次也只是看到他们进进出出才发现的。”

  我示意他们二人蹲下,“这样,子明,你赶快用卫星定位电话和琪琪她们取得联系,通知他们分批赶到此处汇合。由于他们不可能像我们一样过来,所以还是让他们分批走后山潜伏过来,这样可能会多走一大段路程。你们两人在此处守候警戒,我想法子过去探探情况。”

  “这怎么行?我们怎能让您去冒险!”他们二人几乎是同时小声的惊呼起来。

  “怎么不行,你们谁的法力高过我?要对我有信心,怎么说你们的头儿也是进过高级魔法培训班的呀。”说着我不禁笑了起来。

  “什么魔法培训班?”常青一脸迷惑。

  “笨,掌门那是在和我们开玩笑。”子明对着他说道。

  抠抠头,卓师兄憨憨的笑了起来。

  拍拍二人的肩膀,我给了他们一个坚毅的微笑后,快速离去。

  兜兜转转了一大圈,慢慢地我接近了那个山谷。仔细的打量着四周,我的内心中突然充满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凄凉。

  这里,不就是这里,陪伴我度过了僵尸生涯的开始。我分明还能感觉到当初的那种巨大的茫然和无助。没想到事隔这么多年,今天我居然又回到了这里。

  奇怪,刚刚在远处我怎么没有看出来呢。悲凉之余,我不禁感到几分意外。

  正纳闷间,突然,怀里的千机牌焦躁不安的跳动了起来。我赶紧伏在草丛中,暗暗关注起四周起来,没感觉到有什么异样。

  怎么回事?摸着怀里的千机牌,我闭上双眼暗念搜神咒。一幅画面在脑海里渐渐清晰起来。

  咦?这哪里是什么山谷?天,这根本就是伏击场。谷内的植物转瞬间都现出了原形——服饰统一、手持利器的“文林”门人。粗粗一算没有一千也有八百。

  怎么会这样?陷阱,原来是他们设计好的。他们怎么知道的?

享受人生 发表于 2007-5-14 01:32

  脑海里闪现出无数个为什么,我感觉背后的冷汗已打湿了衣裳。

  怎么办?赶紧通知常青他们。可是很明显,我们的行踪泄露了。是有内奸?还是敌人太狡猾?

  我一时难以决断,摸索着怀里的千机牌,突然我有了一个想法。

  何不将计就计,反正我并没有发现“文林”本人在其中。也就是说应该不会有什么特别厉害的高手,那我何不施展十方屠龙咒先发制人的杀他个措手不及。

  拿定主义之后,我暗运传声咒让子明带着常青先退出我十方屠龙大法的魔力范围,以免被误伤。

  感觉他们二人已然走远,我目视前方,嘴角露出一丝残忍的笑容。

  “可别怪我心狠手辣了。”我轻轻的说了一声,飞速的掏出千机牌扔向半空,我口念十方屠龙咒咒法腾空而起。

  刺眼的强光自千机牌放射出来划破长空,半空中雷声轰鸣,数条喷火巨龙带着黑压压的骷髅骑士和骷髅武士转瞬间杀奔而至。

  显然没有任何准备,何况他们也根本没见过如此强大的法咒,眼前的山谷一片混乱起来。先前的各种乔装纷纷现出原形,只有极少数的人在拚力反抗。大多说人在目瞪口呆中就被喷火巨龙不是活活烧死就是撕得粉碎。

  放眼看去那简直就是阿鼻地狱,到处都是残破的尸体和将死之人的惨叫。

  很快除了山谷的西南角还有厮杀声之外,其余之地已无活物。我环顾了一下四周,心中突然有了一丝不安。

  我这么做到底是不是有违天和呢?是不是太残忍了呢?

  怀着惴惴不安的心情,我飞速奔向山谷的西南角。

  这是怎样一幅场景呢?数十个浑身浴血之人拼死围成一个圆圈护卫着中间的一个人。

  定睛望去,竟然是一个年仅弱冠的小女孩。小女孩手里举着一个泛出黄光的圆球,喷火巨龙和众骷髅骑士、武士似乎对那个东西颇有畏惧,所以紧紧的把他们压缩成一圈,但也不敢过分靠前。

  怎么回事?怎么会有一个小女孩?她手里的东西到底是什么?为什么如此强大的十方屠龙咒竟奈何不了她手里的圆球?

  我缓步走了过去,喷火巨龙和众骷髅骑士、武士见我过来立刻让开一条路来,并纷纷对我施以一种奇异的礼节,双手抱头鞠躬。我不觉好笑,看得出来他们把自己当作我的奴隶。

  叹了一口气,我目视前方的人群。

  “你们到底是何人?你们和文林到底是何关系?还有你们到底把西方魔教的教主藏在了何处?只要老实回答,放弃抵抗,我保证放你们一条生路。”口里说着这段话,我心里却有一种十分别扭的感觉。

  人群里走出一位老者,对我行了一礼说道“回西方圣教圣天教主话,我们并不是魔法门门人,我们也是被他们囚禁于此,幸而获得圣教的解救。手持烈火降龙珠的是烈火教掌教,我们分属不同的魔法组织和派别。”

  “你怎么知道我是西方圣教圣天教主?”我边问着心中边好笑,人家称呼我为西方圣教,我自己却叫自己为西方魔教。

  “回圣天教主,这配以千机牌施展十方屠龙咒除了西方圣教圣天教主之外,试问何人能行。”

  “你怎么知道我施展的就是十方屠龙咒?”

  “回圣天教主,老夫即是西方圣教第十代大弟子,苏有和。恕老夫无礼,迟迟未行参见大礼。”说完他竟跪了下去。

  我赶紧将他扶住,“你就是圣教老教主?”

  “有圣天教主在,老夫不敢再称教主。”

  握着他的手,我激动万分,“总算没白来,我们就别再说那些虚名了。来,快给我引见各位。”

  他点点头,低头小声的对我说“是不是先把咒法撤去?”

  我一拍额头,“你看看,我怎么搞忘了。”说完我一招手,千机牌自半空落下,我一把接过,喷火巨龙和众骷髅骑士、武士对我一行礼即刻消失得无影无踪。

  苏教主给我一一介绍了众人,和他们一一握手,我感觉到前所未有的快乐。谁说人间无正道,这些正义之士不就是匡复人间正义的栋梁么。

  介绍到最后,我看着眼前的小女孩,“这就是烈火教的掌教圣女,龙飞芸”苏教主在我身后说道。

  “你就是烈火教的掌教。”我有些诧异。

  “你就是西方圣教的圣天教主。”她针锋相对的说了一句。

  我不禁莞尔,“哦,失礼,失礼。刚刚你手中的烈火降龙珠可真是厉害,竟能挡住我十方屠龙大法。”

享受人生 发表于 2007-5-14 01:33

  “你也不错啊,我也只是能挡住而已,又不能反击。”她也笑了起来。我的眼前一亮,仿佛到了春天的原野一般,到处都是花儿的身影。

  “你笑得真美。”我由衷的赞叹道。

  她的脸上立刻飞起了两团红云,一种羞涩的小女儿家的美让我不禁一愣。

  身后的一声咳嗽让我很快清醒过来。“圣天教主,我们下一步该怎么办。”苏教主不失时机的问道。

  对,下一步该怎么办,我看了看众人,“先离开此处和我的兄弟们会合之后再作打算。”

  率领众人先将众多尸体就地掩埋,我环顾了一下四周,心中怅有所失,叹了一口气,领着众人绝尘而去。

  会合了众兄弟,未免引人注意,我和苏教主商议让众人依山傍水安营扎寨。

  峨眉山的深秋已然寒气逼人,虽说早早躺下,但一想起目前的这种局面辗转反侧不得入眠。

  琪琪枕着我的胳膊已经酣然入梦,轻轻将她的头放下,我起身出帐。

  负责守夜的是神降派的弟子,见到我后纷纷施礼,我一一同他们握手。

  看着他们眼中放射出的无比崇拜的目光,我的心却显得格外沉重。

  虽然我出生在封建社会,封建皇权的意识对我却没有太大的影响。相反,对于所谓的皇帝,还有那些狗屁特权,我到是深恶痛绝的。

  严格说来,我的青年时代应该属于推翻帝制翻天覆地的那个大革命时代。我的骨子里本身就有很强的叛逆精神,在那个充满叛逆的时代,我如鱼得水般的汲取各类知识的精华,我的学习涉及了天体力学、动力学、植物学、临床医学、社会学、哲学、文学、美学、经济学等等诸方面,我觉得那真是我人生中的黄金岁月。

  没想到历史已经走过了一百多年,时至今日,科技如此昌明居然还会有这些封建余毒,不能不让人扼腕叹息。

  “你们都受过高等教育吗?”我随口问道。没想到结果道是出乎我意料之外的。8个人中除了一个是国内的专科外,其余都是在东南亚诸国的重点高校毕业的。

  “你们是怎么加入本派的?”我继续问道。结果依然出乎我的意料。他们竟都是在大学期间加入的。

  我一边摇头一边开始自责,看来以前自己对这些弟子真的很缺乏关心和爱护了。连他们的基本情况都不了解,又怎么制定出符合他们利益的政策去推行呢。

  尤其是对这样一个充满宗教神秘色彩的组织,一个似乎用科学难以解释其超人力量的群体,稍有误导很快将坠入魔道。

  而正邪之间其实本来也就是一线之差,怎么样把握好这个度呢?我第一次感觉到自己肩上的这种重任。

  “你们是怎么看待本派的这些超乎常人的法咒呢?”我思索了一下问道。

  众弟子面面相觑,“你来说”我指着身边的一位姓郭的弟子说道。

  “回掌门,我也说不好。我个人觉得我派的法咒源远流长,其中融合了中原巫文化乃至整个环太平洋巫文化的一些精华,它的超乎常人的法力应来自对人体机能或者说是潜能的激发。法力的前提依然是人的存在,所以我的看法就是这样。”

  “好,很好。很有见地。”我点点头夸赞道。

  “你又来说说。”我指着对面站着的一位姓黄的女弟子说。

  “回掌门,我的看法和郭师兄的稍有差异。我认为本派的法咒之所以有如此强的超人力量,其主要原因应该是这些力量来自法咒本身。也就是说,任何适合练法咒的个体,只要他修习了法咒他都会拥有超人的力量。个体之间的法力的差异也不完全取决于施法者本身的所谓个体机能,而是和其对法咒的参悟程度相关的。也就是说最总决定这种超人力量的应该是法咒和法器本身。”

  我赞许的看着对面其貌不扬的这位女弟子,“不错,看来你很善于思考。”

  “好了,就不让其他人说了。我这里先要做一个自我批评,我身为你们的掌门,严格说来是不合格的。因为我对你们的了解太少,对你们的关心太少了。我对你们表示歉意。”刚刚说到这里,众弟子竟纷纷跪倒在地。

  “掌门,千万别这么讲。我们对您的尊敬不只是对您本人更是对神降派强大法力的无上尊敬。您的权威不是特权,不是皇权,在我们眼里那是神权。更何况您刚刚那一番话本身就体现了您对我们的人文关怀。”姓郭的弟子说道。

  “唉,快快起来。我最受不了这种礼节。快快起来。”我说着一一拉他们起来。

  “听我继续讲下去。身为神降派的掌门,甚至还有西方魔教的圣天教主。按道理我应该是一个不折不扣神学者或则说是大魔法师、大巫师。可是我告诉你们,其实我是一个唯物论者。在我的内心深处我从来没相信过这个世界有鬼神。你们会说这不是很矛盾的么?不错,是非常矛盾。我现在是无法用现今科学的理论来解释发生在你我身上的现象,可是我告诉你们,总有一天我会给你们一个科学的解释。我相信这一切的背后一定有什么我们还未知的东西在。探寻真理的过程不就是我们奋斗的过程么,而你我能如此近的接近真理的本身这难道不是我们最大的快乐和幸福吗?”我看到了众人眼里燃起的希望之火,我知道,我又多了一些真正的志同道合的同志。

  “我等愿追随掌门一道探求真理,死而无憾。”众弟子又齐刷刷的跪倒在地异口同声的大声说道。

  这一次我没有再阻止他们,点点头,我仰望寒星斗斗,心中涌起无限的畅想。

享受人生 发表于 2007-5-14 01:33

  即使即将面对魔法门这个罪恶势力的根源,我的内心中竟再无恐惧。众心齐,泰山移。我相信,一切的所谓牛鬼蛇神,其最大的力量并不在于它自己本身。而是人们由于对他们的未知而产生的恐惧。

  猛然忆起一代伟人毛泽东的一句名言“一切反动派都是纸老虎!”,此时细细玩味真是至理名言那。

  闭上眼,脑海中顿时浮现出岳武穆凌风的身影,忍不住大声背诵起他的《满江红》:

  怒发冲冠,凭阑处,潇潇雨歇。抬望眼、仰天长啸,壮怀激烈。三十功名尘与土,八千里路云和月。莫等闲白了少年头,空悲切。

  靖康耻,犹未雪。臣子憾,何时灭?驾长车踏破,贺兰山缺。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待从头收拾旧山河,朝天阙。

  雷鸣般的掌声自背后响起,到这时我才发现,原来几乎所有的人都已经整整齐齐的排列在我的身后。

  “不好意思,吵醒你们了。”我有些歉意的说道。

  “哪里,我们是被圣天教主的魅力感染所致。我等西方圣教弟子誓死跟随圣天教主。”苏老教主来领西方圣教的弟子们匍匐在地齐声呐喊。

  “哎呀,怎么又跪下去了,老教主快快起来。”我有点手足无措,忙乱间只好一把抱住苏老教主。

  正慌乱间,耳边又传来稀稀拉拉的跪地声,

  “我天师道门愿唯杨教主马首是瞻。”

  “我茅山派愿追随杨掌门。”

  “我九华宫任杨教主差遣。”

  。。。。。。

  没一会儿,除了烈火教的圣女和她的几个弟子之外,其余人均跪伏在地。

  “你们这是何必!”我真有点招架不住他们的表白。

  “杨教主何必过谦,怎么说你也是救了我们众人,他们愿为你卖命也是人之常情。怎么,要不要我们烈火教也跪倒在你的石榴裙下。”说到最后,烈火圣教的掌教圣女龙飞芸掩嘴吃吃的笑了起来。

  “龙掌教玩笑了。”我尴尬的咳嗽了一声。

  “各位,快快请起。”我环顾四周无人肯起。

  “我答应你们就是了,各位请起来,我们共商大计。”无奈之下,我只好先照单全收。

  众人站了起来,我寻了一块大石头站上去,“各位兄弟姐妹,不才受大家抬爱委以信任,感激不尽。我们应打破门户之见,大家携手共抗罪恶之源 ------ 魔法门。为此,我提议组建同盟,神降派第一个加入。”我挥挥手大声说道。

  “我等愿加入同盟,我等誓死效忠杨盟主。”没想到等来的还是如此这般的呼声。

  我轻轻一耸肩,“谢谢各位的信任,我也就不再推托了。我希望从今往后我们能福祸共担,生死与共。”说到最后我自己也感觉到热血沸腾,有种感觉仿佛又回到了20世纪初那场轰轰烈烈的大革命中去了。

  众人也齐声呐喊,“愿福祸共担,生死与共。”

  这时清晨的第一缕曙光已经划破长空,沐浴着阳光的洗礼,我的内心弥漫着巨大的活力。

  众人气势如虹,随后收拾行囊拔营出发。

  经过认真而全面的考虑,我决定各门派先回自己的驻地,同盟的总部暂时设在成都,定下一月之后再汇合的方案之后,众人分别率队离去。

  送别的场面倒是让琪琪哭了好几回鼻子,最后只剩下神降派、西方圣教和烈火教的众弟子了。

  圣教的弟子奉我为圣天教主自是不肯离我而去,而烈火教的掌教圣女龙飞芸则是和琪琪成了好姐妹,琪琪挽留她暂住,她倒也没客气。

  人数众多,我和琪琪商议为了安顿好大家,也为了不太惹人注目,只好委屈王莉一下,暂时借用她的公司名义,在挨近杜甫草堂的附近,我们租了西噟大厦28层的一层写字楼,对外挂了一个牌子“天鹰企划海外拓展部”。

  收拾妥当之后,我坐在拓展部总经理办公室的转椅上,透过落地玻璃俯视熟悉的成都,突然有一种莫名的感动。感觉自己终于又像回到了常人的生活方式上来了,这一切多么的熟悉,多么的亲切,平凡的温馨让人有了落泪的感觉。我实在是不习惯那些非人的生活了。

  等这一切结束之后,我一定要好好享受这平凡的世界,我心底暗暗下定了决心。

  众弟子各自分派了任务,建立同盟的档案,同盟的章程等等。

  我到办公大厅转了一圈,发觉大家都正常的忙碌着,要不是我是他们的头儿,简直就无法把他们和身怀超人能力的魔法师联系起来。

享受人生 发表于 2007-5-14 01:34

  我点点头,很满意,相信魔法门的探子一时半会儿还摸不清我们的门道。

  连续几天,我和子明、常青、苏教主还有琪琪和龙飞芸一直在开秘密会议,商讨对付魔法门的大计。

  经过几天的研讨,我们制定出一个初步的方案:集合优势兵力,突破其核心,擒获其首脑。就如同我们对付魔法门在峨眉山的那个据点一样。

  只是让我们纳闷的是,自从铲除了那个据点之后,魔法门似乎并没有大的动作。但是通过各个渠道获得的资料,尤其是苏教主将他被关押的这许多年探知了不少魔法门的辛密,诸如他们的大概组织形式、活动方法、联络方法等等。

  这些资料让我们得以初步勾画出魔法门的概况:全世界拥有不下10万弟子,而且身份隐藏得极为隐秘;拥有雄厚的财力、物力(峨眉山那个据点的损失只不过是微不足道的,并且当初他们在那里的布置主要是想引诱被抓的那些门派的门人前来,好一网打尽,只不过他们没料到的是引来了我这个“大魔头”。);拥有众多大师级高手(我们面对的敌人各几乎囊括了全球所有著名的黑道领袖、魔门宗师。)。

  我们的力量和他们比起来实在是太弱了,所以要想完全从正面硬拼,那无疑等于羊入虎口。唯一的办法只能是“智取”,“擒贼先擒王”。

  不过即便如此,要想将幕后黑手“文林”擒获谈何容易,看来我们要有付出巨大牺牲的思想准备。

  唉,环顾我身边的这些可爱的弟子,不知能有几人在这场即将到来的大战中幸存下来。

  这个时候,我也不禁暗暗祈求上苍,保佑我这些善良而可爱的弟子门人吧。

  夕阳西下,余辉洒满我的办公室,看着血红的夕阳,突然我有了一种极不好的预感,明天,明天是否会如同这血红的落日一般,血流成河呢?

  越来越多的迹象显示,魔法门对上次峨眉山据点被毁的事件非常震惊,并已经开始调兵遣将准备大规模的报复行动。

  而零星的报复行动已经展开了,茅山派和九华宫首当其冲遭受重创。

  茅山派现任掌门被刺杀于住地。

  九华宫弟子除两人逃脱外悉数被杀。

  巫蛊教损失也相当惨重,30余名弟子在奥姆真理教、山口组、红色旅的突袭下阵亡。

  天师道门虽有准备,加之离我们最近,在青城山,所以我们救助及时,才免于重大伤亡,但也有数名弟子受重伤。

  由于敌人在暗,我在明,加之魔法门的门徒几乎覆盖了社会的各个层面,很难辨得清。

  鉴于一时之间我同盟之人损失惨重,在同盟总部,我决定召开一次紧急会议。

  会议室的气氛很凝重,由于烟民众多,烟雾缭绕之下,还增添了几分诡异。

  我看看了看四周,见没有人想发言,轻轻的敲击着桌面,我说道,“相信大家对目前的困境认识得比较清楚,我们这段时间遭遇了重大挫折。我提议,全体起立默哀三分钟为死难兄弟悼念。”说完我先站了起来。

  众人纷纷站起来默哀,更有亲朋好友不幸被害的人小声抽泣起来,其中就有雅子。琪琪和龙飞芸被他们感染也忍不住哭泣起来。

  整个会场顿时弥漫起一片哭声,我听着心里也一阵紧过一阵。

  长叹一口气我接着说道,“大家先不要忙着哭泣,我们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去做。先前我们之所以付出了代价,那是因为我们太轻敌。特别是在峨眉山的成功行动使我们不少人对魔法门的警惕放松了。还有就是我也要承担很大责任,由于我的估计不足,任由各门派自行离去,没有对魔法门可能的报复行动作更多的准备,以至于他们可以轻易的有机可乘。我对不起遇害的兄弟,我请求辞去盟主之位。”我的话音未落,整个会议时已经一片哗然。

  “盟主,这怎么能怪您?您不能离开我们啊!”

  “就是啊盟主,没有您我们更无法和魔法门抗争了。”

  。。。。。。

  突然,所有人都跪了下去,包括琪琪和龙飞芸,“请盟主收回成命。”众人齐声呐喊。

  眼见此情此景,我的眼里也早就噙满了泪水,“众兄弟,我并没有说要离开你们啊,唉!你们不要总是这样好不好,我答应你们就是。各位还是快快请起,我们接着商议下一步的计划吧。”

  经过一宿的商讨,在苏教主的提议下,我们制定了“收缩防线,变明为暗,化整为零,长期斗争,抓住时机,重点突袭”的二十四字方针。在这个方针的指导下,我们将各门各派的弟子统统召集到同盟总部,不在回原驻地活动。

  根据各自们派的功法、符咒、魔法的侧重点,我们在同盟下设情报组、安全组、战斗组、后勤组。

  我亲自带领战斗组,其成员主要由西方圣教、神降门、烈火教中魔法功力较高的弟子担任,共计59人。这支队伍可以说是我们目前手里的精英之精英了。

  我让苏教主将西方圣教中不少攻击型魔法传授给他们,我在神降门的降头术中也选取了部分利害的咒法教他们施展,烈火教掌教圣女龙飞芸也不肯示弱,将该教的绝活“烈焰焚魂术”传授给了众弟子。

享受人生 发表于 2007-5-14 01:35

  虽然,我的内心里很清楚,即便如此,我这支所谓的精英队伍还是完全无法和魔法门的众多高手相提并论的,更不用说和“文林”了。对于这个人,连我的“十方屠龙咒”都奈何不了他分毫就可见一斑了。

  老实说,我还真的没见他真正的出手过,所以,用深不可测来形容他是再恰当不过的了。

  试问你有这么一个敌人,你还会睡得安稳?一般人肯定不会了,可我不同,照睡不误。

  因为我知道,再不抓紧这几天好好休息休息,恐怕就没有时间了。

  根据纷至沓来线报显示,目前魔法门暂时还没有发现同盟总部的藏身之所。倒不是说我们的保密工作做得很好,其实主要是龙飞芸的烈火降龙珠的独特功用,将我们的办公地点为圆心的周围1公里左右的地方都划进了它的驱魔读心术的势力范围,凡进入此区域的魔法、神功的拥有者都会和常人无异,失去其魔力,但其自身并不知晓。所以魔法门的探子暂时还没搞清楚我们的总部所在地。

  但是,凭我的直觉,他们应该会很快的找到这里,因为烈火降龙珠对像我和“文林”之类的高手是起不到多大作用的。

  忙里偷闲,我还带着琪琪龙飞芸和雅子她们游了一趟广汉三星堆、都江堰、宝光寺等成都周边的景点。

  众人起先都还没有什么兴致,不过经过我这个资深导游的一番解说。龙飞芸和雅子她们很快就忘乎所以,乐不思“蜀”了。

  我和琪琪对视一笑,“孩子就是孩子。”琪琪笑着说了一句。

  “就是,他们的快乐是最容易获得满足的。”我轻轻的搂着琪琪,“什么时候也给我生一个小宝宝啊?”

  “有你这个僵尸就够烦的了,还要个小僵尸么?”琪琪说着哈哈笑了起来。

  “怎么就嫌我烦了?哼,看我怎么收拾你。”我边说边咯叽琪琪,她笑着从我怀里挣脱而去,留下一串迷人的笑声。

  我似乎是在九老洞的洞口,隐约中仿佛看见雨柯那久违的身影。我心中一痛,追了过去。

  是的,真的是雨柯。她的头发零乱,神情有说不出的哀怨。

  “是你么?雨柯,你怎么不说话?”

  她只是一直那么哀怨的看着我,似乎有什么话想说却又预言又止。

  我的心中那股巨的悲痛喷涌而出,“雨柯,你是在怪我么?是怪我又有了新人么?”

  她还是那么哀怨的看着我,只是她轻轻的念起了一首词,“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纵使相逢应不识,尘满面,鬓如霜。 夜来幽梦忽还乡,小轩窗,正梳妆。相顾无言,惟有泪千行。料得年年肠断处,明月夜,短松冈。”

  她的声音那么缥缈,可是每个字我都听得那么清晰。

  猛然,我的心口像是被巨石重重一击,难以名状的痛楚弥漫全身。这么正是那年我在雨柯坟前念的那首苏轼的《江城子·乙卯正月二十日记梦》么?

  顿时我泪如雨下,“雨柯,我。。。。。。”我哽咽不能言。

  我伸手想要抓住她的芊手,可是她的身影却突然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正当我悲痛欲绝之时,猛然,又一个身影出现在不远处。

  擦干泪眼细细瞧去,竟是文林,一时之间所有的悲痛都转为愤怒。

  冲将过去,整待发难,看着文林那记忆中熟悉的眼神,我突然愣住了。

  这不正是当年和我一道奋勇杀敌时文林最熟悉的眼神么?郁郁寡化,落寞中透露着坚毅。

  “你到底是谁?”我轻声的问道。

  “重大中文系,我叫文林。”熟悉的对白让我眼眶再度湿润。

  “真的是你么?我的好兄弟文林?”我的声音近乎颤抖。

  他不说话只是看着我微笑,我一把抓住他的手,还是那双坚韧的手,只是冰凉的没有半点温度。

  “文林,你这是怎么了?”话音未落,他的身影也从我眼前消失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心底问着自己。我是在梦中?可这感觉却那么真实?

  “奇怪么?”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是谁?”我回头看去。

  文林,又是文林,不过这时他的眼神中却透露出一种让我浑身发冷的杀气。

享受人生 发表于 2007-5-14 01:35

  “你到底是谁?鬼鬼祟祟,不敢以真面目示人,算什么大丈夫所为?”我也冷冷地问道。

  “哈哈哈,说得好。不错,这的确不是我的真面目,不过我的真面目倒不是不可以示人,只不过目前你还根本看不见。我既非你口中所谓的常人,当然不会去做什么大丈夫。其实你知不知道,你和我是同一类的。”

  “胡说!谁和你是同一类!”我暴怒的打断他的话。

  “愚昧啊愚昧,你知道么,其实我一直很可怜你,用常人的话来说叫做僵尸。”

  “你错了,蒙西方圣教圣天大教主施咒,我的尸毒魔咒已经解了。”我讥笑地说道。

  “哈哈哈哈哈。。。。。。。”他以一副莫名的眼光看着我,笑得几乎喘不过气来。

  “你真的以为你不再是僵尸了?”笑了良久之后他问我。

  “当然,这点不劳你费心。”我冷冷的说

  “唉,人们常说不知者无畏,斯言诚哉!韦诚啊韦诚,真没想到连你也是这样。你真的没有怀疑过你现在的身份?”

  “我告诉你,你少给我来这套,我自己是什么情况我自己还不清楚?现在我是堂堂正正的人。”我几乎是吼着说了出来。

  “虽然我很不想打断你的美梦,可是作为同类,我还是想告诉你,不论过去、现在还是将来,你永远都是人类口中所说的 僵尸 。其实我还想告诉你,僵尸只是他们的说法,这个名字我很反感,我们应该是。。。。。。”他还没说完我已经是忍无可忍了,狂怒中我施展出了毁天灭地的“十方屠龙咒”。

  依然是那么轻易的,一道白光中他消失掉了,半空中还残留着他隐约可闻的笑声和话语“我等着你来找我,你会来的。。。。。。”

  一身冷汗中,我终于醒了过来,恶梦,真实的恶梦。我的耳边竟还残留着他隐隐约约的笑声。

  “涛,你怎么了?”琪琪看着我一头的汗水,关心的问道。

  我把梦境和她细细诉说了一遍,琪琪一脸的心疼,边给我擦着额头的汗水边说道,“涛,这段时间你的压力太大了,我想是不是这个原因。”

  我木然的点点头,“也许吧。”可是一个声音却自心底发出,“他们说的都是真的,你摆脱不了僵尸的命运。。。。。。”

  我的心渐渐沉了下去。

  怎么办?我反复的问着自己,很快我有了决定,不管怎样,先把眼前的难关过了再说,管他现在是人也好,僵尸也罢,我得先照顾好我这些兄弟姐妹。

  拿定主意后,心里轻松了一些。拉开落地窗帘,看着依然在夜色中沉睡的城市,我决定根据目前掌握的情况,带领战斗组主动出击,直捣黄龙。

  黄龙在哪里?其实众人根本没有明确的目标。当我宣布直捣黄龙的作战计划时,几乎所有人都惊呆了。因为目前以我们手里的这59个人只能是去送死,至少他们看着我的表情里显示的是这层含义。

  琪琪紧紧抓住我的手,我深情的看了她一眼,“诸位以为我是在以卵击石吗?不错,就是以卵击石。但这个石头已经不堪一击了。你们想一想,魔法门目前大兵压境,这几天的消息已经显示得非常明显了。他们甚至毫不掩饰这种行为,为什么?因为他们集中了所有优势兵力,这一战几乎是没有悬念的。看起来我们是只能要么血战至最后一人要么赶快撤退,有多远跑多远。不管我们怎么选择,结果只有一个,失败。”

  我环顾四周,众人的眼中都满含着热泪,“和他们拼了,大不了一死。”不少弟子大声的呐喊起来。

  “不错,就是要和他们拼死一搏。”我一跃而起跳上了会议桌。

  “但,拼死的结果是为了达到目的,如若不然为什么不保存力量以图东山再起。”

  缓缓的看看众人一眼,我继续说道,“各位兄弟姐妹,正义和邪恶之战即将展开,我希望大家都和我一样做好必死的决心。我们不怕死亡,只要值得。为了人类的和平安宁,我们值得去牺牲。你们怕死吗?”我大声问道。

  “不怕。”众弟子轰然回答。

  “好,很好。我的计划就是要险中求胜,战斗组的弟子将和我一道穿插敌后,直捣魔法门的老巢。其余弟子速速将敌人引至峨眉山西南80公里处一处绝好的易受难攻之地 金河大峡谷,并在那里和魔法门鏖战,设法将其主力拖住,哪怕战至一兵一卒。”我顿了顿说道,“金河大峡谷之战由苏老教主负责。”

  苏教主跪地领命,“谨遵圣天教主圣命,弟子愚钝今日才明白前些时日圣天教主命弟子带人在金河大峡谷勘探地形的用意。”

  “我则率领战斗组诸弟子神驰伊斯坦布尔,文林很狡猾,不过他也太小瞧了我的本领。不错,十方屠龙大发是我拥有的杀伤力最强的魔咒,可它并不是我的绝杀之技。”说完,我深情凝重的拿出千机牌,“今天,在人间正道存亡的危急时刻,我愿以血濺轩辕。”

  琪琪一把抱住我的腿,“不,涛,不要施出神人和一咒,你会形神俱灭的。”

  我轻轻的抚着她的头,“我的好琪琪,怎么你都不理解我么?来。”我将她拉上会议桌。

  “诸位,在临出发前,我还要宣布一件大喜事,我和琪琪就此结为夫妻,天地神明和各位作证。”说完,我领着琪琪跪了下去。

  周围响起雷鸣般的掌声,还有不少女弟子的喜极而泣的哭声。

享受人生 发表于 2007-5-14 01:36

  “恭贺盟主及盟主夫人,愿盟主及夫人白头到老永结同心。”众弟子齐声祝福。

  轻轻的搂着琪琪,“原谅我这么仓促的和你结为夫妇,琪琪,假如真有来生,让我们生生世世永结连理好么?”

  琪琪一边流着泪一边狠狠的点着头,“涛,不要离开我好么,我要和你一道。”

  久久的凝视着她的眼睛,我点了点头。

  搂着琪琪的腰,“请苏教主即刻带众弟子赶往金河大峡谷,请烈火教掌教圣女芸儿和巫蛊门门主雅子带领门下弟子断后,并在九老洞为我们战斗组诸人护法。”

  苏教主领命一拜点齐众主事大弟子离去。

  芸儿和雅子面面相觑的看着我和琪琪,“你们不是要前往伊斯坦布尔么?怎么要我们到九老洞护法?”

  “我们不是肉身前往,而是魂魄,也就是元神。鉴于此人神合一咒对施术者的伤害极其巨大,因此神降派的祖师在金石录中将其列为禁术。我等弟子的肉身可就全拜托二位了。”

  说完,我猛将千机牌往头部一砍,众人目瞪口呆中,千机牌深深嵌入我脑中。

  巨大的痛楚之后,我感觉到前所未有的强大蓝光将我们包围,我清楚地看到光球带着我们划空而去,大地在脚下飞速掠过。将近峨眉山之时,我一挥手,将雅子、芸儿他们连同我们的肉身抛往九老洞。

  我则领着诸弟子之元神继续飞速往西掠去。

  黄龙在哪里?其实众人根本没有明确的目标。当我宣布直捣黄龙的作战计划时,几乎所有人都惊呆了。因为目前以我们手里的这59个人只能是去送死,至少他们看着我的表情里显示的是这层含义。

  琪琪紧紧抓住我的手,我深情的看了她一眼,“诸位以为我是在以卵击石吗?不错,就是以卵击石。但这个石头已经不堪一击了。你们想一想,魔法门目前大兵压境,这几天的消息已经显示得非常明显了。他们甚至毫不掩饰这种行为,为什么?因为他们集中了所有优势兵力,这一战几乎是没有悬念的。看起来我们是只能要么血战至最后一人要么赶快撤退,有多远跑多远。不管我们怎么选择,结果只有一个,失败。”

  我环顾四周,众人的眼中都满含着热泪,“和他们拼了,大不了一死。”不少弟子大声的呐喊起来。

  “不错,就是要和他们拼死一搏。”我一跃而起跳上了会议桌。

  “但,拼死的结果是为了达到目的,如若不然为什么不保存力量以图东山再起。”

  缓缓的看看众人一眼,我继续说道,“各位兄弟姐妹,正义和邪恶之战即将展开,我希望大家都和我一样做好必死的决心。我们不怕死亡,只要值得。为了人类的和平安宁,我们值得去牺牲。你们怕死吗?”我大声问道。

  “不怕。”众弟子轰然回答。

  “好,很好。我的计划就是要险中求胜,战斗组的弟子将和我一道穿插敌后,直捣魔法门的老巢。其余弟子速速将敌人引至峨眉山西南80公里处一处绝好的易受难攻之地 金河大峡谷,并在那里和魔法门鏖战,设法将其主力拖住,哪怕战至一兵一卒。”我顿了顿说道,“金河大峡谷之战由苏老教主负责。”

  苏教主跪地领命,“谨遵圣天教主圣命,弟子愚钝今日才明白前些时日圣天教主命弟子带人在金河大峡谷勘探地形的用意。”

  “我则率领战斗组诸弟子神驰伊斯坦布尔,文林很狡猾,不过他也太小瞧了我的本领。不错,十方屠龙大法是我拥有的杀伤力最强的魔咒,可它并不是我的绝杀之技。”说完,我神情凝重的拿出千机牌,“今天,在人间正道存亡的危急时刻,我愿以血濺轩辕。”

  琪琪一把抱住我的腿,“不,涛,不要施出神人合一咒,你会形神俱灭的。”

  我轻轻的抚着她的头,“我的好琪琪,怎么你都不理解我么?来。”我将她拉上会议桌。

  “诸位,在临出发前,我还要宣布一件大喜事,我和琪琪就此结为夫妻,天地神明和各位作证。”说完,我领着琪琪跪了下去。

  周围响起雷鸣般的掌声,还有不少女弟子的喜极而泣的哭声。

  “恭贺盟主及盟主夫人,愿盟主及夫人白头到老永结同心。”众弟子齐声祝福。

  轻轻的搂着琪琪,“原谅我这么仓促的和你结为夫妇,琪琪,假如真有来生,让我们生生世世永结连理好么?”

  琪琪一边流着泪一边狠狠的点着头,“涛,不要离开我好么,我要和你一道。”

  久久的凝视着她的眼睛,我点了点头。

  搂着琪琪的腰,“请苏教主即刻带众弟子赶往金河大峡谷,请烈火教掌教圣女芸儿和巫蛊门门主雅子带领门下弟子断后,并在九老洞为我们战斗组诸人护法。”

  苏教主领命一拜点齐众主事大弟子离去。

  芸儿和雅子面面相觑的看着我和琪琪,“你们不是要前往伊斯坦布尔么?怎么要我们到九老洞护法?”

享受人生 发表于 2007-5-14 01:37

  “我们不是肉身前往,而是魂魄,也就是元神。鉴于此人神合一咒对施术者的伤害极其巨大,因此神降派的祖师在金石录中将其列为禁术。我等弟子的肉身可就全拜托二位了。”

  说完,我猛将千机牌往头部一砍,众人目瞪口呆中,千机牌深深嵌入我脑中。

  巨大的痛楚之后,我感觉到前所未有的强大蓝光将我们包围,我清楚地看到光球带着我们划空而去,大地在脚下飞速掠过。将近峨眉山之时,我一挥手,将雅子、芸儿他们连同我们的肉身抛往九老洞。

  我则领着诸弟子之元神继续飞速往西掠去。

  我明显感觉到光球的速度越来越快,感觉我们不是主动前往,而是被巨大的黑洞吸过去了。

  猛然间,眼前一暗,我们终于停了下来。拍了拍自己的脸,我清醒了一下,细细分辨这是哪里。众弟子也慢慢恢复过来,不过是一脸疲惫。我知道,对于他们来说已经是很不错了。如果不是靠着我用千机牌施展人神合一咒的魔力,他们根本不可能坚持到现在,更不用说等会儿还要有一番恶战。

  毕竟他们只是常人,我呢?为什么我不觉得丝毫疲惫,还有,千机牌依然深深嵌入我头中。我不敢多想,心底只是闪过一丝恐惧,难道我真的还只是。。。。。。

  收拢思绪,我轻嘘一口气,琪琪的脸色也是苍白的吓人。我知道如果我们不把握机会,速战速决,我们所有的人将只好葬魂此处了。

  这里到底是哪里?有点像是在西方圣教的总坛附近,可我敢确定,这里肯定不是圣教的总坛。

  我集中精力,施展搜神咒,一无所获。

  我招手示意众弟子隐蔽好,“奇怪了,琪琪,这周围没有魔法门的人啊。”

  琪琪若有所思的看着我,“其实这也对啊,这至少说明我们成功了一半,至今他们还没发觉我们。”

  点点头,我觉得琪琪说得有道理。可是空无一人我们又怎样达到目的呢?

  文林到底跑到哪里去了,来之前,我和千机牌明明感觉到了他在这个位置。

  只有发现他之后,我才能完全施展出人神合一咒的威力,不过,我也清楚结局,那就是我和他一道形神俱灭,这一点只有琪琪和我最清楚。

  他到底去了哪里?

  谁可以告诉我?

  时间一分一秒的在过去,我知道众弟子怕是坚持不了太久了。

  怎么办?

  猛然间,脑海中闪过一丝念头,他会不会在西方圣教的地窟之中?严格说来,那里的确够安全的了。还有,他本身也就有可能扮演过那个失踪的副教主。

  不管怎样,只有博一博了。

  拿定主意,我招手将众人召集在我周围。催动千机牌的魔力,直往圣教地窟划空而去。

  很快,又一次的进入了那熟悉的地道,众人紧紧跟随我之后。

  刚刚进入大厅,众多魔法门门徒似乎正在进行什么祷告仪式,反应快的人便扑将出来,但我心里确一阵狂喜。因为这些人的功力明显很一般,还有就是文林赫然站在正中,一脸诧异的望着我们。

  “好小子,原来你躲在这里,今天我就要替天行道,诛杀你这罪恶之魔。”说完,我将神人合一咒猛然发挥到极致。

  宛若原子弹爆炸那一瞬间的强光中,千机牌和我化做一道闪电,猛然击中文林的躯体。

  我分明感觉到了击中文林并爆炸那一瞬间的痛楚,碎片,我们都化作了碎片。。。。。。

  我仿佛还听见了琪琪和众弟兄的呼喊,结束了,真的结束了,在意识消失之前的那一刻,我突然感觉到从未有过的宁静。。。。。。

  我把思念刻上你的名字

  伴你到那遥远的北方

  我把岁月刻下你的名字

  伴你到那梦中的天堂

  那里到处撒满阳光

  那里到处开满希望

  那里到处都是花香

  那里鸟儿静静歌唱

  我把思念刻上你的名字

  伴你到那遥远的北方

  我把岁月刻下你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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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看完整版本: 《我的僵尸生涯》--作者:嘉州风暴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