享受人生
发表于 2007-5-27 02:03
楚楚瞪大眼睛望着天真的十一娘。
“是呀,姐姐,朵儿还在梅色狼的家中呢,我们应该赶快救她,不然,听楚留香说,梅花药在九缘红泡完小姐,就可能带着十三太保那几个心腹回过头来对付朵儿,他们就要下毒手了!”
“楚留香?”
楚楚的柳眉微微皱了一下,随即将芙蓉般的脸庞扭向天际的方向,冷冷道:
“妹妹,那楚留香怎么也知道救无辜女孩子了?他不是跟着黑社会的龙彪专门迫害女孩吗?”
十一娘这才醒悟,原来楚楚是玉楚留香有一段恋情的,自己也不好评价现在的楚留香,说他仍是坏种,可却是他今晚给自己报的信,去解救朵儿,还甚至与阿义不惜性命保护自己逃离黑社会追杀,要是说他痛该前非了,她摇摇头,自己秀颈上的烟花伤痕却依然作痛……那是一生都不肯饶恕一个人刻骨铭心的印记。
“也许不是的,楚楚,他,我也不知道是好是坏。他和阿义冒着被追杀的危险找到我家,告诉我朵儿的事,也许他还没有坏透。”
“不管楚留香的事了,现在救人要紧,姐妹们,我们一起去梅浩任的家!”
惜楚良拦住大家,对着楚楚摇摇头。
“楚楚,我们这样招摇进入闹市,犰飞的再生道祭红帮不会看不见的!”
“是啊!狠危险的!”
柏云羞和续萝依阻止道。
“姐姐们,我有个好办法!”
“你,有什么办法?”
众姐妹对一个阳间女子的手段表示怀疑。
十一娘说着从裙袋里拿出一玫纽扣,立刻那纽扣便白光闪现,楚楚第一个被迎面的阴风掀倒,吓得其他几个鬼妓普通一声跪倒,口中念道:
“小女们惊扰了圣驾,冒犯天尊请阎罗王饶命!”
“哈哈……你们怕什么啊!”
十一娘笑起来,就要搀扶几个姐妹。
“不要过来啊,十一娘,你有白骨令护身的!”
“护身,这个纽扣啊,是施竭王子给我的!”
“那不是个纽扣,妹妹,你肉眼凡胎看不见的,那是鬼蜮白骨令龙虎七星咒!”
“龙虎七星咒!真的这么神奇,那我就难为姐姐们了,我尝试过,只要我把它放到嘴唇里,立刻就能飞了!所以我是说咱们可以用这个办法躲避犰飞那老混蛋,去救朵儿!”
楚楚领着几个姐姐战战兢兢站起来,但有了办法,不妨一试,十一娘受到了鼓舞。
“十一娘,你一定受到施竭王子的佑护了,刚才在春心坊多亏了你的白骨令,我们才没有被那色狼调戏,说不定十八王子就在我们身边,他在保护我们倩女幽魂呢!”
彦雨芳拉着楚楚的手,高兴地说道:
“如果是那样,我们就有救了!只可怜那些在魔窟中受凌辱的杜师娘还有榕歌儿姐姐她们,是逃不出来了!”
“好了,姐妹们,现在朵儿正在危险之中,我们必须去救她,十一娘,你就行你的白骨令吧!姐姐们尚且有几分道行,还能经受得住!”
十一娘将白骨纽扣拿出,含在红唇之上,骤然间,银光闪现,意念和一股旋风就带着几位倩女幽魂的鬼妓与十一娘飞上半空。
不久一阵阴风席卷了市区,在最豪华的郊区别墅群里,楚楚带领着七个姐妹便降临到梅浩任的私宅外面,楚楚用手指一划,那小独楼的内部状况就出现在十一娘等人鬼的眼前,果然在地下室的壁橱里面,她们看到了被捆了手脚,暗自流泪的可怜的朵儿。
在壁橱的外面还摆着水果和饭菜,也许那个梅花药担心朵儿死去,才每日地送些食品,可看得出,悲伤的朵儿已经好多天水米未进了。
“朵儿好可怜啊!”
蕲丽姬扒在墙头向里面张望。可突然,一道红光闪现,姑娘们的眼前出现一道彩虹般的景物,接着一股巨大的魔力便将第一个上了高墙的蕲丽姬掀出十丈开外,幽魂像一根墙头草扎向几十米开外,嵌入一棵老榕树,差点被分了形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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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5-27 02:04
鬼妓们大惊失色,纷纷逃走去救小蕲,惟有十一娘毫发无损站在别墅门口。
“喂,姐姐们怎么了?”
十一娘小声急呼。
“围墙里有防鬼符,我们进不去呀!”
楚楚急忙把蕲丽姬的阴魂拉出树干,几个姑娘像蝙蝠一样蹲在树枝上不禁汗颜。
“没事吧,丽姬姐姐!”
“没什么,就感到一股力量难以忍受,那感觉就像是再生道的断筋碟!”
“好象啊,一定是犰飞那魔鬼给梅浩任的礼物,我们怎么办呢?”
就在几个倩女幽魂和十一娘商量如何救朵儿之际,远处黝黑的别墅公路风驰电掣驶来了一辆红色出租轿车,那车开得异常飞快,转眼间拐进了梅园一号别墅区,在离梅家很远的地方停了下来,从车上走下两个青年,踉跄着朝梅浩任的别墅走来,借助车灯的光线,十一娘立刻辨认出,两个人是楚留香和阿义!那司机见楚留香下车,竟发疯地将车打了转向开走了。十一娘心里一紧,知道出了什么事,不禁惊恐地站起来,在楚楚她们的惊愕表情中,独自冲了过去。
等到近时,十一娘忽然楞住,在别墅外昏黄的路灯下,楚留香和阿义浑身是血,像个刚刚结束搏斗的战士。
“楚留香,你们怎么了?月荻呢!”
“正到处找你,十一娘,你没出事就好!”
“到底怎么了?”
“我们到你家的那会儿,不知为什么你就突然不见了,龙彪的斧头帮就刚好闯进来,他们不认识你,就把月荻当作你带走了,我们急了,轮起菜刀把龙彪的马仔砍倒好几个,就在你家的楼道里,救下了卢月荻,她也受伤了,就先把她送到医院,心想他们肯定要对朵儿下手,马上就撇下月荻,过来了。”
“月荻的伤严重吗?”
“没事,只是替阿义挨了两刀,没在脸上,应该没事儿!”
“龙彪的人还在我家吗?”
“早撤了!”
“留哥,我扶你们去医院吧!”
“没什么,十一娘,有你这句话,就够了。”
阿义接着说道:
“我今天不会离开,就是来阻止龙彪对朵儿下毒手的,都是皮肉伤,没什么大不了!”
十一娘赶快上前,站在楚留香和阿义的中间,边检查两人的伤口边支撑着二人。这时,楚楚带着众位倩女幽魂已经来到楚留香的前方,她一眼就看见了楚留香,自己曾经那么眷眷爱恋的表哥,旧日情人见面,楚楚的芳心再也经受不住绝望凄凉,捂起脸来哭了。
六位姐姐见了,已经明白了眼前即将发生的一切,乔音婷抚摩着楚楚抽泣的肩膀,站到痛苦女孩的身边安慰着说道:
“楚楚,不要难过了,我们都曾经和你一样,在做鬼妓的岁月中见到过自己的亲人和情郎,小蕲还邂逅过自己深深爱恋的未婚夫,可我们能怎么样呢?已经不再拥有做一个人间女人的一切,我们是烟花巷柳的炊烟,是一阵看不到的空气和阴风,女人的命苦,谁让我们长得漂亮呢,红颜薄命,认了吧,好妹妹!”
“我知道,小乔姐姐,我,只是难过!……”
警觉的阿义似乎感觉有些异样的声音,便寻着声音望去,只见前方二十米的地方,竟有七位朦胧的美女在注视着他们,那是一种幻觉中的人物,就像海市蜃楼飘渺无形,尤其是最前面的女人身着红色薄裙,看起来竟那么眼熟。
“留哥,你看一下前面黑暗的地方,我怎么见到楚楚嫂子了?”
“别瞎说,流血多了吧,千万不要在这个时候糊涂!”
“我好象没看错,不信,你问十一娘,真的有几个女孩,楚楚还穿着她经常穿的红裙子,我应该没搞错!”
“看见鬼了?阿义,坐一会,你可能失血了,才有了幻觉!”
楚留香不以为然。
“不,他没说错,你们就没问过我为什么一个人大半夜在这里?楚楚和我在一起的,她就在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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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5-27 02:04
十一娘平静地说,她本来不想在楚楚告诉她要和楚留香见面之前透露这个秘密。
楚留香抖开二人,楞楞地停顿了一下,
“我怎么看不见?”
说完便不由自主径直朝前方走去。一边走,一边挥舞着手臂在空气中划着弧线。
“是我的,……楚楚吗?你来看我?我不害怕,能让我见一眼吗?”
楚楚含着眼泪轻轻地向前走去,伸出一条玉臂准备迎接楚留香,可是又轻轻地摇摇头,突然掩过脸颊逃避开了。
“楚楚,你现身啊!今天是你的忌日,我还特意给你买了画上小斑马的生日蛋糕,以前你最喜欢的,尝到了吗?……楚楚!……”
由于激动和难言的凄凉,一个上刀山都不落泪的男子汉,一个曾经无情地砍杀,在黑社会号称拼命三郎的楚留香,竟在自己爱恋的女人孤魂前流下两颗滚烫的热泪。
“哥哥,小妹好想你!我很好,我,爱吃你送的生日蛋糕!……哥哥,小妹今生再与哥哥无缘了,你要勇敢正直地生活下去,做个好人!小妹在九泉之下,保佑哥哥一生幸福!……”
“楚楚!你在哪儿,我听见了你说话,是你的声音!让哥哥再抱你一次,好吗?我的楚楚!”
楚楚没有回头,她不想让相爱的情哥再看到自己血迹斑斑的形骸后留下难过一生的记忆,天地苍苍,生死两茫茫,生命没有回头箭,她已经属于过去,属于历史上那个无忧无虑的阳光女孩时代,而从此,她将不再拥有那份火红的韶华和人间世镜中那位楚楚动人的豆蔻红颜。
“再见了,哥哥!”
楚楚呜咽着飘然而去,犹如将归乎东路的洛神哀叹转眄流精,光润玉颜的悲然,美魂在抽泣中悄然远逝。正是:
抗罗袂以掩涕兮,泪流襟之浪浪。
悼良会之永绝兮,哀一逝而异乡。
其他六位倩女幽魂也掩不住回忆中相似的情伤,跟着楚楚憾然飘忽而去。
楚留香听到了楚楚凄绝的告别,心情悲愤异常,听得楚楚的声音渐渐远去,难过地低下头。阿义走上前解劝,轻轻拍了拍楚留香的肩膀
“楚楚走远了,她不想见你是有原因的。”
“没事儿,阿义,楚楚不见我,她做得对,在她眼里我仍然是魔鬼,是我亲手栽培了一条恶狗害死了她,我不值得她见!”
“都过去了,留哥!”
“谢谢你,兄弟,我不会辜负楚楚!也许以前,我也是一条狗!”
“别这么想,每个人都会做错事。”
“我错得太远了,楚楚她能原谅我,我真的很高兴!”
“大哥,今晚一定把朵儿救出来,也好告慰楚楚善良的冤魂!”
“好兄弟,大哥早就做好准备了!”
十一娘站在那里,将刚才两个昔日情人生死邂逅的一幕看得真切,虽然自己也曾经和楚留香有过亲密接触和几分感情,可她到今天才真正意识到,每一个人都是可以在真爱的渊源中被塑造和改变,她虽然不情愿将浪子回头的紫荆冠扣在自己曾经恨入骨髓的流氓头上,可她也不得不承认,楚留香还是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楚留香,现在楚楚走了,我想大家都是救朵儿的,那几位倩女幽魂不会袖手旁观。你和义哥在这里等着我,我知道楚楚她们去了哪里,大家都想办法进入梅家大院,呆会儿见。”
“十一娘!”
楚留香欲言又止,不敢直视曾经被自己伤害少女的眼睛。
“谢谢你,让楚楚见我!”
十一娘第一次对着楚留香微笑了一下,那是在他发自内心的深刻愧疚做出的道歉后善良情感的流露。
“希望你记住楚楚的话,再见!”
辛诗雅冲着两个流氓战士再次微笑,那可人的妩媚就像一贴灵丹,释解了流浪的十一娘与她的仇人一生都无法消融的仇隙,尽管还无法达到冰消雾散,可从此建立起来的信任却成了女孩在多舜的人间唯一可以依赖的安全屏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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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5-27 02:06
第二部
十一娘再次行了白骨令,她知道楚楚没有远去,因为再生道祭红帮的鬼探子到处都有,七个女孩稍不留神,便难逃犰飞追捕的黑法网。十一娘断定十有八九楚楚她们回到了那座连鬼魂都不愿意流连的乱坟山。
果然,孤魂野鬼,就凭吊在那几棵黑如鬼鸦的老橡树前,十一娘找到了楚楚,倩女幽魂们正在一座大坟前的树枝上瑟瑟发抖。十一娘突然出现在她们面前,竟赫得几个鬼妓忘记整理白骨骸形,那死后因不能转世入土为安的折磨使女鬼们勉强维持着没有腐烂的尸身,尤其是浑身的血痕在苍白的月光下变成青紫色,透露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僵尸气息。
见到她们无依无靠,形若枯蒿的样子,十一娘的心里涌起一阵同情和凄凉。
“楚楚姐姐!”
十一娘走上前去,站在依靠树根处捂着脸抹拭泪水的楚楚面前。楚楚见到十一娘,酸楚的泪水更像断了线的雨滴,两个姐妹哭着拥抱在一起。尽管楚楚那满是血腥味道的白骨身体冰冷如祁连山的雪,但是十一娘没有放手,她在用自己的体温安慰着这位令自己敬重的美魂,好久,她的关怀和温情止住了楚楚的悲戚。
“姐姐不哭了,好吗!”
“好妹妹,谢谢你不嫌弃我们!”
“姐姐,你们好可怜啊,不过伤心也无用的,姐姐还有希望,等施竭王子为姐妹们报了仇,就可以重新轮回脱生到人间!
“好妹妹,你说的对,我们不该绝望,要想办法救朵儿!”
“是啊,楚留香和阿义不是他们对手的!”
“我知道,刚才我已经在冥命中看到龙彪的人准备行动了,还有最后一个机会!”
“什么机会?”
几个姐妹也跳下老橡树。
“梅花药,正在耽误龙彪的大事,他和几个弟兄现在还在九缘红泡小姐,现在是十点半,还有不到两小时就到午夜,老贼要朵儿处女血的期限就要过期,我们能设法拖住他们!就可以救朵儿!”
“可那怎么办啊?”
小蕲在一旁提醒道,她刚才被那断筋碟鬼符伤得不轻,秀美的脸颊还在抽搐。
“有办法!”
楚楚用手指掐算了一下,一直凄楚的酶眉有些舒展。
“龙彪曾经答应给梅花药找几个有品位,有学历的美妞上床,这会儿她们正搭伴在路上,我们一起去附在这些女人的身体上,见机行事!”
“这个办法是不错啊!其实我们也都是有旧中国学历的,大姐还是留学生呢,就是便宜那短蜡头了!”
小乔是个爱动的鬼妓,听说有了任务便来了精神,显得胸有成竹。
其他几位倩女幽魂也觉得楚楚的想法有道理,一则附活人体可以借助一些阳气,便于她们寻找施竭王子,与再生道周旋,二则又可以救人,只是有一点大家都有些闷闷不乐,刚才伺候了老梅色狼,这会儿又要与小梅色虎失了凤体,大家觉得吃亏。
楚楚看出姐妹们的心思,平静地说道:
“佛语云: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朵儿就是我们少女时代的偶像,她快乐地生活我们也会由衷地高兴,为了脚下的孤坟不再添新鬼,姐妹们,我们就用自己卑贱的鬼身和永远豆蔻的容颜让世间色狼遭受纵欲的痛苦,我们要用那些阳间的污垢保护自己,和犰飞战斗,就像当年姐姐们曾经用青春和生命和日寇浴血奋战过一样,淫贱的善行就是一把直戳再生道的利剑,我们连宝贵的青春和爱情都永远地失去了,还在乎身体中那仅存的本能和女人的贞操吗!今天我们就是要拿梅浩任父子开刀!”
“楚楚妹妹,我们听你的,走,现在就出发!”
美女大姐续萝依带头说道。
“不过,楚楚,你还是不要去了,他们都是楚留香的弟兄,认识你的,再说,楚留香知道你去做妓,会很伤心的!”
“珍妮姐,楚楚已经是鬼魅了,我爱楚留香,等来世再变成玉身报答情哥哥吧!”
“我们不同意,刚才那个男孩好伤心,还是回避一下吧!”
“不,姐姐们去献身,小妹不能不去,再有你们的道行浅,我不放心,万一遇到麻烦就不得脱身了。时间很紧,就剩下最后的机会,不要争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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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5-27 02:09
众姐姐对楚楚的友谊非常感动。
“姐姐!我也去!”
十一娘也跟着喊道。楚楚很吃惊,随即摇摇头。
“不,你不能,弄不好是要吃亏的,还有啊,你没有受过训练,做鬼妓是有做爱技巧和巧妙机关的!”
“那,我总不能在这里一个人等你们回来吧,再说,我也害怕!”
“怕什么?山猫野狼都是不敢来这坟丘的!”
“我怕鬼啊!”
“傻妹妹,我们不都是鬼吗?”
“那不一样,你们是好人,是我的好姐姐!”
由于目前在这荒山野岭也没有别的好办法,楚楚只好点头同意。
“你啊!那就一起走吧,不过他们认识你,只好和刚才在春心坊一样哦,在旁边看着,不许胡来啊!”
“和刚才一样,!………”
十一娘低头舔了一下红唇,心想你们和男人搞在一起,我又站在那儿成观众,天啊,那是世界上最难受的事了,真受不了那种酸酸的刺激,自己的MM又要湿透了!想到这里,十一娘的脸不觉红了,楚楚朝她莞尔一笑,她当然能体会十一娘的苦衷,不过有一个信息也告诉她,十一娘不愧是传说中最美丽最风流的牡丹花妓,只是由于传说中的天机,她不敢泄露这个秘密。
八个女孩出了乱坟山,不久就悬浮在市郊两辆红色出租轿车的车顶,楚楚使用法术往车内观瞧,见两辆车里面正好有七个小姐,便使了个眼色,六姐会意,一阵妖风吹过,楚楚带领着众鬼妓沉入车内,在谈笑的小姐肉体间,不知不觉中遁入六欲真魂。十一娘见姐姐们得手,随即乘着白骨风,独自一个人先去了九缘红。
初夏的九缘红生意十分的红火,龙彪控股的色情酒店虽然打着餐饮的招牌,却在不到几年的时间击败众地下色吧和酒楼,成为仅次于动力海棠的淫欲之所。今晚楚留香和阿义被龙彪撤换,梅花药犹如吃了蜜栈欢天喜地,尽管挨了龙哥的揍,可他明白那是一番苦肉计。
如今他梅花药瞬间就成为九缘红的大哥,辈分的提升自然少不了坐台小姐们的恭维!
娇声奶色的一番怂恿,梅花药喝多了几杯。这会儿已经领着众兄弟入了单间包厢,忠于梅花药的八大太保们无不受宠若惊,龙彪走后更是放开手脚,携着美妓探讨着舒胸秀臀,一番第一次吃螃蟹的玩弄和新奇。小姐们也早已耍腻了那些官场上的酒囊饭袋,对待这几个小处男更是发自内心的淫爱,谁不想在安乐窝边找一个敢为红颜动刀子的小弟做靠山呢,干妓女这行,少不了要受超级大佬和粗鲁淫贼们的虐待,没有个身体保镖是十分孤零而危险的事,所以,小妓们起初的逢场作戏到后来就变成与情郎风流快活的心渊戏凤、相夫探花了。
梅花药与九缘红的台花绛红草入了雅间云雨轩,那绛红草已和这位二哥喝得不少,早已先前着候等情哥,又一番艳妆浓抹,打扮的乔模乔样,洗面剔甲,揩抹杯盏干净,剥下开心果仁,斟满相思酒在床上等候,这梅蜡烛平素少不了与他老子的野色家羞的熏陶,且不看他自己的本事大小,光是那一番指点江山的诈唬和摇晃的二等熊腰,自然也会喜煞了正目不转晴眄视着醉鸟儿的春妇人。
那绛荭草只穿着紫绫玄缎的乳罩,尺寸长的玉色裙子下边显着两条粉白的玉腿。压轴的淫色情种自然是长挑身材,翘楚的美臀,又是娥眉端秀的瓜子脸,描的水艳桃花。见她淹润脂粉,体态妖烧;袅娉魅怨,懒霄姘华,梅花药早已擎受不了这淫荡女人的两弯轻佻眉画,当一对秋水下视,杏口玉齿将梅蜡烛的牛仔裤拉链拨开,立刻就勾引得小梅色主蜂狂鼠乱。于是银灯未灭,他就揽起纤腰拘束,欲下月意风情。
“小二哥,老大都点了你了,今后可得为姐姐多着想!”
“小花骚,有你梅二哥撑着,还少得了你的好处!”
“那就快过来啊!我的小青蛙,姐姐可不是个花瓶,我是个妖精,你出得了汗,可下不得河,一会儿你就知道,姐姐爱你深深哦!……”
梅花药春意昂然,连忙轻手堵了美人的秀口,
“我还以为自己是砸意大利空心面,小淫花,你真他妈有办法!”
两个惺惺面人捏在了一起,不管是炸成麻花还是糖蜜果,九缘红这个人鬼堂子总要提供些特色服务,那嫦娥殿,师师苑和一个大开间秀手九段的客房里,八大太保们也相继被请君入瓮,肉欲荤坛子里不时传来淫男饿女的不成语言的呻吟。
梅花药有个毛病,做爱时总要山盟海誓,这会儿已菜过五味,正要添酒回灯之际,自然少不了对女宿主的一番情义绵绵,绛荭草盘绕在他怀里,饶有淫兴地谛听。这时,门外忽然传来几声窃笑,梅花药也自觉得刚才那番海枯石烂的嫖语有些荒唐,顿时那尴尬就击倒了欲房的顶梁,一股衰气让他的中堂房倒屋塌,欲梅开二度的情种败下阵来,好没面子。
“谁在外面?”
梅花药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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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5-27 02:10
没有回答,又是一阵轻轻的笑声。
绛荭草有些紧张,立刻熄了床头醉红的台灯,
梅花药坐起来,往门的方向看。
“呓?奇怪!”
梅花药似乎见到了一个红衣女郎的轮廓,那等妩媚实在惹人惜怜,只见红裙女纤指轻妍,妖风回雪,人面羞花,娥楚缓扬,正倚靠在绛红门外窃窃而笑。
梅花药不知为何,似觉得那女子十分面熟,却又好似在梦中相约,一阵欲火翻腾,已然被那绝妙秀色引得扛起小龙玉柱,那咧着嘴的欲念已将刚才失落的痿砖漏瓦收拾得利落。
“是龙哥叫来的小姐吗?”
又是一番嬉笑,那女子依然不肯回答。
“你在跟随说话?”
绛荭草有些害怕,因为她的眼前什么也没有,甚至没有听到什么声音,做地下妓女的就担心官面上的警察稽查,……这会儿也紧张得查点尿了床。
梅花药也觉得奇异,分明自己看到了一个美人,可为什么她不答应呢?于是壮着胆子赤身裸体轻轻跳下床,来到门前。
这时,门忽然开了,这给梅花药的刺激可不小,他恍惚记得,刚才进来时门是被反锁了的,谁知道竟是自己粗心,难怪外面都听得见自己的大喊大叫……噢,我的妈呀,这么漂亮的大美人!
“哎,怎么不是刚才偷听的那个美人?”
只见来者一头长发披肩,高挑的个头如海棠般标韵,紧身的短红裙又似飞燕轻盈。酒晕的笑窝如春江的潮红,羞蛾一笑百媚横生!
“你是?”
梅花药光着身子的窘态可想而知。
“忘记我了?几天前还坐在姐姐的怀里喝交杯酒呢!”
梅花药眼前一阵发黑,不知是刚才和绛小狐虚脱还是这女人的魔力,总之他的身体有些发抖。那女人见他一副衰相,立刻口齿含芳,上前抱住梅花药的二类熊腰。
“我是郁美凤!有了新女人,就不认旧相识了?”
“没,没有!我他妈记性真差!”
“我本不想打扰你们的好梦,谁让你这样欺负绛荭草妹妹,还口出大话……”
绛荭草见来者没有见过,而且更加妖艳妩媚,比自己品味不知高出多少,自然醋意风发,不过也不愧是九缘红的花傀,她哪里肯怯阵,便摆了玉腿上前搬着梅花药的手臂慢条斯理道:“哪里的野种,也来抢我的药哥,有种的你也练练,姑奶奶还真想见识!”
“噢,原来是这样,梅哥,那我就告辞了,回龙哥说,梅二哥有眼不识金香玉,大学生的奶子她不喜欢,现在的绛姐是梅哥的二奶奶了,别人碰不得梅花药的!”
“别,千万别跟龙哥说,龙哥给小弟们面子,才会让你们过来,一起来啊,我们玩玩!”
“戏你个头啊,大色鬼!”
绛荭草不耐烦,天生的不让人,这会儿使出了小姐脾气。
“有你们俩妞,是小弟的福气,千万别吵架,我付双倍钱!”
“药哥很爽啊,那美凤可就坐定场了,哥哥,小妹给你玩一个‘忘不了’”
叫郁美凤的来者其实就是楚楚,刚才在门外窃笑偷听的便是十一娘,按照约定楚楚对付梅花药,十一娘自然就在门外等候,也是梅花药的淫话太令人搞笑,十一娘比定好的时间提前五分钟被梅花药发现了,所以楚楚慌忙进淫乐窝解围。
按说梅花药应该认识她,可今天的一番色欲打扮竟迷得他六魂无主,七窍生烟。这会儿她使出了鬼妓们惯用的阴花催阳术,纤手捉弄处,那梅花药早已如日中天,欲如瀚海,恨不能立刻深入地穴,探取缝里琼花。绛荭草也不甘示弱,一番手舞足蹈,漫舞霓赏,也让个梅青蛙鼓起两番色泡,一番争强好胜,把个小小的梅花荡摧残得寸草不生,万籁皆无,精帆沉底,欲土干裂。
其他几个淫乐窝也是如法炮制,倩女幽魂们使出三层绝技,便让那些所谓的花花太保们再也坐怀不乱,受撩不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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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5-27 02:10
“怎么样啊?我的大将军?小阿哥已经夺了六座美女城,我可有点守不住了!”
楚楚见绛荭草和梅花药都软如烂泥,便假意娇滴滴继续试探着小淫棍。
未等梅花药开口,累成一团的绛荭草痴捏得如同雨后的扶桑,输掉了名分自然委屈,便滴下一颗不甘心却又无奈的泪,说道:
“凤姐,这九缘红非你来撑门面不可了,有你坐台,小妹只配给姐姐到茶!”
见女孩说得真诚可怜,楚楚也感慨道:
“荭草,你是很有良心的,我们都是吃这口饭的,虽然不能把男人的火腿当一辈子干粮吃,可趁年轻,总得挣点钱,我不会再来这里,我认你个干妹妹就是了!”
“谢谢你,凤姐!”
那梅花药过了两个美人的函谷关,早已拼得丢盔懈甲,差不多骨断筋折,这会儿喘着粗气,已经大汗淋漓,虚脱得像三伏天的扒鸡,骨头都酥软了。
“凤,凤啊!你真是冷美人,怎么那么凉啊!”
“那就喝点热参茶吧!”
“也好,可这时候叫服务员也不方便。”
“不用叫人,你看!”
梅花药见到门边的壁橱上果然有一杯尚在冒气的茶杯。
“凤姐真是妓花,想得真周到!”
楚楚走过去领了茶杯过来,梅花药用手一摸,是温的,一口下肚,觉得爽快。
“好象有点味道!”
楚楚暗自窃笑,心想,喝的哪里是茶,是白水兑梅花药自己的汗水!牐牎拔艺饫锟捎写阂┌。你不觉得甜蜜蜜吗?”
“姐,喝鸦片都没用了,小弟服了,饶了我吧!晚上我还有急事,不然,我他妈的连提裤子的劲儿都没了!”
“什么事那么急啊,有你那些兄弟们,还用得着药哥亲自出马吗?再说我还没和哥哥亲近够呢!”
“我不能说,姐姐给个方便!明天晚上到我家,玩他个通宵,我老爸有的是钱!”
“谁稀罕你的钱,明天做和今天不一样,今晚上,我们姐俩要抱你睡!”
“我的姐啊,小弟已经是立不了的拐棍儿,就明天吧!”
梅花药哀求,自己爬到沙发上去取内裤。突然看到茶几上自己那块“劳力士”手表。
“哎呀,坏了,现在是几点?”
“才十点半。”
“遭了,我耽误大事了,快,拜托让我把裤子穿上!”
梅花药这次真急了。
“没那么容易!”
一脸汗渍的绛荭草翻着大大的白眼回应道:
“是啊,不能让他走!”
梅花药哪里还敢与两个美色小妖周旋,突然用尽吃奶的劲一个大力鱼跃,抓住了内裤,然后一边跑一边穿,急三火四光着脚跑出了包厢的第一道门。楚楚立刻感觉不好,使了个旋移鬼魔法,冷不防出现在梅花药前面,装作委屈掩面哭泣道。
“药哥,不同意也不能跑啊,传扬出去,还以为我们姐妹是青牙白虎,以后可怎么混!”
“噢,是小弟一时着急,给姐姐赔罪!”
“那,你要是走了,谁把姑奶奶的发条拆了,我就到街上随便找个要饭的来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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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5-27 02:11
楚楚假意放起濑来,使出女人刁钻的小性子。
“千万别这样,别糟蹋了小身子,啊!那就随我上车,到我家去,我干完活儿就再陪你们俩小妖精玩个够!”
“这才是好药哥!”
楚楚拉着绛荭草简单快速穿了衣服,跟着梅花药到了大堂,他的一声命令,其他包厢内的小淫棍们无不惊骇,泡女人耽误了一个晚上,还有不到一小时,而且去梅“公馆”至少要二十分钟,这次怕是要挨龙彪老大的罚了!
楚楚恢复了鬼身,将黑暗中十一娘悄然领出,再将去梅家大院的消息告诉鬼妓们,鬼少女们也感到紧张,但毕竟有梅花药领着楚楚和绛荭草,众鬼小姐虽然不能相随,楚楚却可以进去,心里也就感到欣慰。十一娘藏在梅花药那辆越野吉普车的后面,其他人分头打车,司机是梅主任的部下,早已在外面等多时了,小公子批泡完了妞,平安出来,他心里自然安顿些,这会儿见梅花药领来两个大美人,知道是往梅“公馆”,所以不用说话,早已心领神会,车便飞驰上路了。
楚楚和绛荭草依偎在一起,那可怜的小妓怎经得起楚楚的移花接木之法,再风流的女人也会被鬼妓的借淫之法催毁得一败涂地,汽车还没等起速,她便受不住淫劳,贪婪地睡着了。
不久,汽车到达梅家大院的铁门外,楚楚不免有点紧张,前番小蕲吃过断筋碟鬼符的亏,差点让本来就没有多少肉体可遮的身子骨断筋折,如今二次进宫,自然要借助外力才行。楚楚叫醒了绛荭草,姐妹般亲昵地搂着她的腰,跟在梅花药他们进了大门,十一娘也趁着黑夜掩护,钻了进去。
不出楚楚所料,那鬼符的神力依然是那么强大,要不是她努力将鬼魂渗进绛荭草的阴体下,她将再次被击倒。好在鬼符多惧怕阳间阴体之红,所以楚楚勉强度过了劫数的难关。
绛荭草昏昏欲睡,她和楚楚被梅家的女佣安排到楼上休息,十一娘也偷偷跟了进来,女佣当然不知,以为都是小少爷的相好,一并给予关照。这梅家大院墙高三米,藤蛮植物绕宅而生,上面拉着电网,别墅共有一座主楼,两个蝶式欧款偏楼,依山而建,错落分布,站在阳台可远观山景,万紫千红的花坛中分布几个微型监视器,中间一座游泳池,泛着幽蓝色的奢华之辉。别墅空间结构变化多样,拥有最高档的家私和装饰起居。客厅拥有极大开间,挑高6米中空,大型转角玻璃窗,让视野更加疯狂和开阔。十一娘从未见过这么庞大的私人建筑群,如今才见识了什么是暴富阶层,什么是贪官污吏真正的豪宅。
十一娘无心欣赏梅家公馆的奢华,便和楚楚使了个眼色,楚楚会意,朝十一娘微微一笑,担心绛荭草醒来,然后向吹她了一口阴气,这叫鬼魂附身。楚楚指了指外面,便告别十一娘从窗户飘了出去,消失在黑暗中。
这时距离午夜还仅有十多分钟,十一娘只听的偏楼地下室方向传来少女轻微的呼喊声,知道那一定是梅花药下毒手了,朵儿在拼命地呼救。她愤怒地站起,判断着呼救声音的方向,随后也冲下楼去。
终于找到朵儿被绑架窝藏的地方,那是别墅里的一间地下室,但是通往那房间的门被梅花药的两个弟兄看住了,她不敢贸然进去,只好暂时趴在侧面的窗户下,借助一扇小小的通风窗外朝里面张望。
就见那间被点亮的地下室里一番群魔乱舞,梅花药带着几个膀大腰圆的兄弟早已脱得一丝不挂,上演着男人裸体秀,一个超大屏幕的电视还播放着不堪入目的色情录象,屏幕的对面是受辱的朵儿。这时,几个流氓动起手了,先是将朵儿手上的袖珍手铐解开,然后几个家伙便将朵儿按倒在沙发床上,十一娘再次听到朵儿拼命地呼喊,可对于那帮流氓来说,叫喊只能增加他们作恶的兴趣,根本无济于事,体魄如牛的太保们将她重重地压在身下,不到几秒钟便将朵儿的衣服剥得精光,朵儿窈窕雪白的肌肤在特意装饰的聚光灯下显得美艳而刺目。
太保们受到美色刺激,更加肆无忌惮,七八只淫手在女孩身体上乱摸,两个家伙更是丧心病狂,居然赤条条躺下,将朵儿抱到自己的流氓身体上,五六个小淫棍随后魔鬼缠身般搞着夸张的猥亵淫秽动作,梅花药晃着膀子,一下子扑到女孩身上,抱起朵儿强吻,遭到女孩一口唾沫!可不料这家伙越刺激越精神,后来干脆让几个流氓按住朵儿的头和大腿,逼迫她将目光朝向播放淫秽录象的屏幕,大概是想让女孩受到淫荡刺激,自己则像一条恶犬一样在美丽女孩的阴私处吻来吻去……
十一娘急疯,蓦回身操起一块花坛边的鹅卵石,悄悄地握在手中,如果梅花药要轮奸好友,她会不顾一切冲进去与流氓们拼命。
其实十一娘和梅花药都在时间中进行着竞争,眼看午夜就要到了,双方的眼睛都拼得血红。十一娘压住怒火,最后一次朝里面窥望时,那梅花药早已经将一只透明的水晶钢笔握在手中,十一娘慌了,她认识那个致命的东西,一旦朝女孩的隐私处刺去,受到淫荡气息刺激的处女血便会断送少女青春的生命,到了噩梦缠身的时候,后悔都来不及了!
“狗娘养的!”
十一娘狠狠地骂道,正要举起石块朝窗户上砸去,可忽然间,自己的手臂被一只手钳住。十一娘哑然,未等回过头来便让来人按倒,随即被冲上来一个家伙控制,将她迅速拖拽进地下室。十一娘惊呼,已经为时过晚,原来自己的行踪暴露,是警惕性很高的两个太保将她擒住,这一次,两个女孩的命运相差无多了。
“姐姐!”
朵儿见是千纸鹤,不禁哭泣着呼喊起来,十一娘拼命挣扎,怎奈人单力薄,根本扭不过那几个欲火正浓的流氓。梅花药冲过来,上去便抱住十一娘亲了一口。
“跟老子耍花样,还嫩了点,我的闭路监控早已经看到你了,弟兄们,给她扒了,看看我们绝色大嫂和这个妞有什么不一样!”
“放开我,流氓!”
“我流氓!千纸鹤,到了今天是你自己找的,当初为了你,我他妈的像个SB似的为楚留香动刀子拼命,查点让那白面小子给砍了,今天楚留香完蛋了,你别以为还是他妈的是什么人物!在我梅家大院,只有鸡,没有处女!想溜进来救人!你是不是脑袋进水了?给我扒了,老子就先把你上了!”
几个家伙离开朵儿,又是一番野狼般的撕弄,可怜的十一娘被扯去裙扣,美丽的侗体俨然在目,眼看就要被剥得精光。十一娘她连踢带蹬,可到了此刻,已是待宰的羔羊,没有解脱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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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5-27 02:11
就在太保们要进一步蹂躏十一娘时,一声奇怪的鸣叫,让所有人都不由的朝墙壁望去,原来是梅家的布谷鸟古玩钟探出了两只布谷玩偶,准备午夜撞钟了,这让淫亵昏头的梅花药似乎清醒过来。太保小灵通阿龟有些不知如何是好:
“大哥,快到点了,龙哥那边儿……到底取哪个妞的血?”
几个手下也停下调戏动作,望着梅花药不知如何下手。
“还是要朵儿的,她已经上劲儿了,快动手。”
“那千纸鹤?”
“他妈的算了,十一娘是龙彪大哥要的娘们,以后我们还得跟他混,把衣服给她穿上,交给龙哥处置!阿龟,带个弟兄把她弄到楼上去,给我看好!”
“是,大哥!”
阿龟推搡着将十一娘带走了,这边梅花药用手捅了捅鼻孔,晃晃脑袋,一副未吃到葡萄的酸狐狸状。其他人也都贪婪地望着十一娘娇媚性感的背影,咽着色狼的唾液。
“还愣什么,快给我动手!”
太保们回过头来对付朵儿,一件意外的事在梅花药扭过脸来盯着朵儿娇嫩的身体时发生了,当他那狡猾淫荡的色眼开始露出凶光,正好和朵儿凄然的目光不期相遇。
冥冥中他看到了一双陌生的美目,那亮晶晶的眸子随即消失,那张美人图的脸似乎在流血,继而那双夺人魂魄的眼睛开始变大,一副断头的红色尸骸出现在梅花药的脑海,幻觉中,一个披头散发的骷髅出现了,朵儿的头在膨胀,黑忽忽的一团中间逐渐开了一条逢,樱桃小口不见了,取而代之是粘忽忽变了形状的一个血洞,忽然,一只脓肿冒血的眼睛移到正中,边流血边向着他笑……
梅花药一声未吭,便晕倒在沙发上,聚光灯随即灭了,黑暗瞬间降临。
其实刚才梅花药见到的恐怖一幕,是瞬间的幻觉,马上到来的黑暗掩盖了他恐惧的颤抖,所以其他人毫无所知。
“妈的,谁把灯搞灭了?”
“看不见,往哪儿扎啊?”
“还他妈罗嗦什么?到点了,快抽血!”
不知谁喊了一声,六个大汉冲上来,强行将朵儿按住,尽管黑暗中很难找准少女下体敏感的部位,甚至他们根本不知如何实施特殊的暴力,但是他们发自骨髓的阴毒在促使着禽兽们大发淫欲,便和当年封子鸣对待可怜的楚楚那样,那只罪恶的水晶钢笔,对准少女已血肉模糊的下体一通乱刺……朵儿凄厉的呼喊声响彻在阴暗的淫窟,那是罪恶的渊薮传出的最后一声女人绝望的呼喊,那喊声是如此苍白无力,就像罪孽的冥河掉下的一颗被人间遗弃的桑葚,除了一个渐渐消失的涟漪和一片血染的紫红色,便什么也听不到了。
朵儿绝命的哭喊声传遍了别墅的每个角落,在这壁垒森严的梅家大院,那凄厉的声音在植物电网围墙边回旋了几周,便消失在冥冥的黑暗中。被阿龟和九太保波斯狼挟持的十一娘听到了朵儿惨绝的哀号,如万箭穿心,她挣脱着,叫骂着,拼命地摇晃着手臂,企图跑回去救可怜的朵儿,可是那波斯狼十分歹毒,竟然用T恤衫包住十一娘的头,然后用力拉扯!十一娘被捂得喘不过气,再无呼喊之力,踉跄着被两个色狼一牵一抱弄上了二楼客厅。
别墅昏暗的灯光投射出几分出奇的肃静,被摘掉面蒙的十一娘大口地喘着粗气,那双美丽的眼睛已经因愤怒而变成猩红色,犹如一道烈火烧烤得两个流氓不敢再继续放肆。十一娘理智了一洗,她在找机会逃离虎口。这会儿,静悄悄的建筑似乎明白无误说明,朵儿已经成为噬血魔的猎物,无论十一娘和鬼妓们怎么努力,都没有改变可怜的女孩凄惨的命运,十一娘愤懑而绝望。
阿龟熟练地打开秘密客厅密码锁的外门,然后两个家伙每人都在女孩美丽的胸部掏了几下,又强行抱了几个来回,最后才将将十一娘往房间里面一仍,就打算将白金镶面的防盗门继续反锁,可就在他们无意间向黑洞洞的客厅张望贼眼时,却发现一张八仙桌的旁边端坐着一个十分熟悉的女人面孔,那面孔在幽暗的灯光下显出暗红色,一动不动朝着打开的门凝望……就像一张刚刚喝过人血的画皮鬼,木然中带着冷酷和忧郁。
这猛然的发现使两个家伙顿时慌了阵脚,身体吓得抖动起来,五官也有些挪位,他们原以为这客厅根本没有人,因为房间门是紧锁着的,谁能不用钥匙就可以进房间坐在那里呢?除了……
“姐!”
一声熟悉不能再熟悉的声音从八仙桌传来,精神恍惚的十一娘还没有听清,两个流氓却已经毛发竖起,呆若木鸡。
“姐姐!”
“是……朵儿?”
十一娘终于摆脱了淫贼,向前进了一步。这次她准确无误地看清,那对面红着脸向她说话的姑娘竟然还是朵儿!
朵儿站起,毫无声息地向十一娘跑过来……这一次两个流氓终于看清,那脸色猩红、声音甜脆的来者绝对不是别人,就是被扒光衣服前的朵儿!可……她不是正在侧楼的地下室被药哥……即使会飞,也应该赤身裸体!
“鬼啊!”
一对做贼心虚的淫徒再也无法面对同时出现的第二个朵儿,抛开十一娘,撒腿狂奔,直到两声咕咚哎呀的声音传来,两个家伙毛骨悚然中慌不则路,居然跑错了方向,撞开了楼梯处的木艺纱窗,失足从二楼梯台上迈了出去,重重摔到了下面大理石甬道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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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5-27 02:12
十一娘也有些头发炸起,她完全不解为什么会有两个朵儿出现,正要惊叫,朵儿先说话了。
“姐姐?你怎么啦!我是朵儿啊,你以为楼下受辱的是我吗?”
“是啊,你不是已经……”
十一娘泪眼朦胧。
“那是另一个女孩!我早就被她解救,替换过来了,说让我在这儿等你!”
“可她为什么那么惟妙惟肖?和你有一样的体形身体,连声音都完全相同啊?”
话出口,连十一娘也在喜泪中笑了,那女孩一定是楚楚,她是谁啊,可真是鬼啊!又曾经在再生道学过鬼狐术,这个小小的伎俩难道能让肉眼凡胎是歹徒和自己分辨出吗………
“姐,真的是我呀!那女孩她伟大啊,我都不知道是怎么被她送到楼上这间秘室的!”
“好妹妹,不要问了,她应该没事!”
朵儿哭着抱住了因激动而浑身颤抖的十一娘,两个美丽女孩痛哭。
“我还以为她们把你欺负了呢!他们把你的衣服扒光,用水晶笔乱刺!……”
“你说那女孩被扒光衣服了,被他们糟蹋?这可怎么办啊!”
朵儿内疚,因为她不知道那女孩的身世,尽管楚楚生前曾经和她相识,可如今这种场合,她根本没有机会反省那过去的面缘。
“你认识楚楚吗”
“哪一个楚楚?”
“我们的校姐!被害死的那个…”
“认识啊,怎么你说那女孩就是……哦!”
朵儿这才回忆起刚才女孩解救她时,那熟悉的神态。
“她从阴间回来,和几个鬼姐帮助你!”
“我明白了,多谢她们的搭救!”
朵儿落泪,平生第一次撞见了鬼,居然是个狭义的仙魂。
两个女孩也快速下楼,在摔成死狗一样波斯狼和阿龟的身体上踏过去,正巧梅家别墅轰然冲出去一辆汽车,借助正门敞开着,她们飞跑着跟着冲了出去,正巧撞进了两个男人的怀抱,姑娘们吓得就要惊叫,被两人止住,楼牌的灯光下,十一娘判断出,他们是一直潜伏在这里的楚留香和阿义,两个男人带着她们先是隐藏在草丛中,随后上了别墅后面的山坡,以摆脱太保们的追踪。
朵儿逐渐分辨出,搭救她们的人是楚留香,女孩的心一阵阵颤栗,一时无法从被绑架的死亡岁月与对楚留香恐惧的双重憎恨中解脱出来,自由的兴奋逐渐被麻木的疲惫所代替,美丽的躯壳如影随形,在十一娘的牵引中安心地飞跑,她知道自己在遭受屈辱的日子,发生了许多令她无法想象的故事……
未等四人来到别墅公园半山腰,就见前方明亮的月光下站立着七个窈窕如轻裾落神的女子,除了朵儿的惊奇和恐慌,其他三人都猜出那群黑夜下的优伶是谁。原来是倩女幽魂们在楚楚的带领下,前来迎接并保护仍处于危险之中的朵儿姑娘。
见朵儿平安地跑来,曾经忧郁的楚楚绽开了笑脸,尽管那惨白的脸色微笑起来并没有增添妩媚,可她终于笑了,而且就在昔日的情哥恋人楚留香的面前。
“楚楚!”
楚留香怔住,他没有想到还能见到一往情深的爱恋。楚楚轻轻走上前,抬起头端详着楚留香,那可人而又凄然的面孔已见相思的残泪。
“哥哥!”
两人相视无言,只有那颗不死的爱情之心在两个世界激烈的跳动。楚留香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爱怜和悲怆,伸出双臂紧紧拥抱着楚楚,尽管那冷极的身体如寒冬的美人冰雕,可在楚留香怀抱里却如阳春三月的煦日,温情和美丽依然照彻在他爱的湖底。
“你终于成为见义勇为的好人!我真为你高兴!”
尽管在解救朵儿的行动中楚留香没有施展出更多,可楚楚仍然感到欣慰。
“那是因为你的灵魂在塑造一个浪子…”
楚楚深情地低下头,将苍白的脸颊贴在情人的胸前,感受着人间最后一份爱的缱绻,但是她也深深知道,那凉彻骨髓的阴气会严重损害情哥哥健康的身体,她不会让这悖逆天理的爱恋持续下去……伤害情哥哥比伤害自己的灵魂还要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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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5-27 02:13
“忘了我吧!你会找到幸福……”
“那么容易就忘记?我身边还有别的女孩子吗?”
“我是个鬼魂,甚至……”
楚楚想说,自己还是个寡廉鲜耻的娼妓,可话到口边,又咽了回去。
“不管你在哪里,我都不会放弃,如果真的让我忘记,除非你成为我的妻子!”
“不,不,那不可能!”
楚楚心里涌起一股暖流,可随即那阴冷的心房就结成慌乱的浮冰,爱的泪水也无法将它融化,她知道那是一种天国的爱恋,是个可望而不可即的幸福。
“为什么不可能!我要你,阎王老子那里我都敢去!”
“哥哥,楚楚能听到你的誓言就已经心满意足了!好了,我的傻男孩,让我们为着这个幸福去奋斗,好吗?”
楚楚被深深感动,她知道,情哥哥对自己真诚的爱恋会让他去冒险,与其说断了他的念头,还不如给他一个活生生的希望,这样也许能保佑他不会为绝爱做蠢事。
楚留香在六位鬼妓羡慕的目光中与她们相识,爱的力量使楚楚快活得像个阳光女孩,在介绍六位姐姐不平凡的身世后,拉着楚留香的手又与朵儿化解当年两人的仇怨,朵儿含笑和昔日的黑帮凶煞握了手,表达了善意。
在楚楚的建议下,大家还要继续保护朵儿离开是非之地,众鬼女姝妹在两个男孩的陪伴下向远处的大路走去。路间,楚楚饶有兴致地讲述了刚才发生在梅家公馆的可笑一幕。
原来在梅家地下室上演的那出悲剧完全是楚楚二次导演的。当楚楚告别了十一娘就使用了障眼法,将梅花药和几个流氓的视线转移到朵儿的媚影中,实际上,那媚影除了虚幻的空气,什么都没有。她将朵儿替换下来,变成朵儿的模样,便真实地忍受几个流氓的屈辱。
当梅花药开始对“朵儿”下毒手的瞬间,他果然看到了楚楚鬼厉的骷髅相,这家伙立刻昏倒在地,而与此同时,地下室的灯忽然熄灭,楚楚立刻跳出那罪恶的沙发床,而将吓晕的裸体梅花药摆了上去。几个流氓弟兄取处女血心切,也就不管三七二十一,一通对“朵儿”下体的乱刺,终于费劲九牛二虎之力取了几滴阴血,楚楚假扮的梅花药声音命令一个歹徒送走水晶笔,那家伙还没有弄清怎么回事,就驾驶梅花药的越野吉普车出了大门,才使得十一娘、朵儿和楚楚都借助这个机会逃离梅家大院。
再说被戏弄得不清的梅花药清醒时已经是十二点一刻,几个手下终于提着手电找人来修复电灯的时候,才发现朵儿已经失踪,而奄奄一息,躺在沙发床上女人般呻吟着的竟然是大哥梅花药,他的下体血肉模糊,那根被戳成蜂窝,如同冰糖葫芦插架的短蜡,差点被自己的弟兄请下烛台,这会儿还喷溅着鲜血。
手下太保们大惊失色,正巧绛荭草刚刚从楼上的卧室醒来,应急的时候,爱护娇哥的她充当了一回妓女护士,吓哭了的女人随便找了几块床布,按在梅花药私处大片伤口,没有消毒用具,只好打开梅主任的一箱五粮液充做酒精,一顿翻江倒海,将伤口彻底清洗,梅蜡烛已如歪头山的残笋,经不起酒精的湮滓和刺激,剧烈的疼痛使得梅公子再次昏迷。
太保们赶快找保姆要车,一个小时后梅花药连吓带伤,身体出现抽搐现象,那流血不止的下体已经变成青紫色,如果不及时医治,下半生必落得半个太监无疑。
又是一阵急呼,几个太保发现了被摔成重伤的阿龟和波斯狼,两个二级流氓已不省人事,一道120急救的呼号,几番吹灯拔蜡的懊悔和愤怒,梅花药的“情殇”痛惜了好多闻讯赶来的朋友,梅家大院仿佛处在激战前夜,人人行色匆匆,直到又一个噩耗再次传来。
梅主任的秘书打来电话,通知梅家另一桩不幸的消息:
梅主任梅浩任因在“动力海棠”遭遇“美女驾车”的“交通”事故,生殖系统遭到重创,据医生保守估计,那趟“动力火车”(实际上是鬼妓们的替身,几个大号君子兰花盆和六十年的铁树)戳掉了梅主任男欲工具的三分之一,而且出现腐烂迹象,基本无法修复。他转达领导对不幸事件的家属问候并致以深切慰问,领导已责成专人调查事件的真凶,一定要严惩肇事逃逸者。
父子情深,梅家的爷俩连夜都住进了省级医院男性专科,秘书和家人为了照顾方便,让他们单独一起住在豪华套间病房的一张总统级病床。男领导遭到迫害,惊煞了新闻界,早有记者排着长队准备零点新闻,梅主任在日理万机中居然受到不明司机的冲撞,看来“为官公正清廉”的一代领导也得罪了人,定是报复。
事情还远没有结束,拿到处女血的彪哥立刻通知了犰飞道长,虽然有些迟,可货真价实,犰飞无话可说,两人约定在三清观交易。彪哥的奔驰车停在古刹的红墙里,犰飞春风满面迎接了龙彪。之后一手钱一手货,两个阴阳盗花贼各自满意离去。
犰飞老道其实只是九阴界的那个恶魔犰飞道的阳间真身,这家伙噬血成性,为了与阎罗君的无常鬼军抗衡,他已修炼多年,如果他能吸干阳间九千九百七十七个五行不缺的处女阴血,就是托塔天王围剿,他犰飞也毫无惧色,因为真神众仙皆怕犰飞下体那淫雨霏霏、秀面红幡的天阴图,如今他还差十一个处女就要大功告成。
犰飞要的阴血不是随便烧钱的,必须是天庭饱满,八字齐全,金木水火土五行不缺的漂亮女子,据他按照九阴易学掐算,一万个少女中或许只有一个姑娘具备这样的条件,在世间可谓凤毛麟角。而朵儿就具备这个条件,龙彪的水晶网络就是为犰飞寻找美丽牺牲品的门户,难怪龙彪一下子从“朵儿”的那几滴血中捞了十万块,有时真如大海捞针,猎物绝非偶然唾手可得。
午夜过后的三点左右,犰飞洗面净身,气沉丹阴,在三清观的逍遥殿走了一通金阳催花太极,随后无极之间已脱掉假道袍,色魔大师来了个色欲内功“一指禅”,将身体悬空。这个淫魔具备天下催花一绝,世间和鬼蜮的任何奇女子经他摧残折磨,无不在悲惨中死去。
再生道的弟子们在三十米开外观赏道长的阴阳童子功,见犰飞施展色魔手段,无不骇然失色,一个小色鬼吓得提着内裤躲到庙堂外,隔窗遥望。
犰飞在众弟子喝彩声中收回淫功,一伸手,从带下皮囊里抽出一只红色水晶笔,握在掌中,然后将里面的几滴阴血一饮而尽,忽然见他一抖手便将尖利的水晶笔甩向窗外,那个躲藏到山门后面的小色鬼被准确刺中咽喉,尸体栽倒在门槛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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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5-27 02:13
“无量性神!再生道的人惧怕淫功,就得给我死!”
犰飞脸上堆着横肉,微闭着三角眼睛默诵道。
小色鬼和沙弥们吓得跪倒一片,口中山呼道号:
“大师功德盖世,道法无天,弟子愿肝脑涂地,为再生道尽忠!”
“恩,都起来吧,把尸体给我烧了,下去吧!”
“尊旨!”
再生道的小色魔们哪敢多言,一个个唯唯诺诺退了出去,将刚才被刺死的催花小色魔仍到后堂的真火八卦炉里烧了。
这会儿夜深人静,服了处女阴血的犰飞欲望正浓,他的色眼前出现了九阴图,便开始默念咒语,准备进入九阴户的魔心,对“朵儿”行催花淫欲大法。要是真的朵儿被取了阴血,这一刻她便在梦中遇见一位英俊的白马小生,对她追逐如风,几度春阳中鲜花绿草的茵坪上,少女会猛然跌倒,不小心被荆棘划去衣裙,只剩下内裤纹胸。
然后她会看到一个猛男在林荫深处强迫一个体态窈窕的女郎,那春光无限,那蜜意淫欢,促使少女的情欲开始膨胀,在蝶恋星光的天堂意境中,一直追逐她的英俊青年便开始拥抱起她,在半推半就中拥吻少女的樱唇,少女便进入醉意的休克,不紧不慢的魔王子摘去受害少女最后一道遮羞的防线,那英俊青年再将恐惧的少女抱起来,摔在一片红色的树叶,随后便是无止无休的………起初少女的感觉是春旌摇荡,青梅舒展,继而潮出钱塘,千里江陵,发展下去就是半醉半醒,神经疲惫,后来痛苦呻吟直至麻木,到最后则欲罢不能,欲死不得,昏昏沉沉中被那犰飞淫魔化成的青年强淫至无声无息,由于青春气脉丧失,几天之后则在昏迷中命归黄泉地狱……
这会儿老道吧嗒着朵儿的处子血,已经入了正厢,只见阴阳道下体冒出一股冷气,刹那间池入天街,将自身挪移到血主人的淫梦中,人间的梦境虽不可驾御,可循着血腥之气,淫荡之机,降入花海欲魔对于犰飞绝不是难事。他边行边解衣,魔鬼身躯内千百个离姬女魂的精气在涌动,老贼的欲望已疏通白汇,淫源惯顶,百日未食女色烟火的大色魔此刻已经魂不守舍,气焰嚣张。
不多时,前方一片浓雾弥漫,梦中的少男少女们在镜花缘的无知堂里追逐嬉戏,有的情种们更是火辣暴身,在紫阴界的梦墟沱春斋里行着云雨之事,镜花缘欲浆滚涌,春水交困,好一派人间的虚幻。老贼看不得那欲水中的酣畅醍醐,惊诧这人间也张狂的了不得,那梦中的小情侣怕只有十七八岁,哪里还守得什么贞洁,那花界少女无畏的张狂和纵欲,已经让他的再生道鬼妓们自叹弗如,手法之新鲜,情浪之大胆,色欲之光艳,已不是五百年前的闺阁玉秀那般含羞草样的古典了。
老色贼想着心事,虽然梦境无稽,可他不想多看,那如意淫器受不了飘荡求花的少女们刺激,他要尽快洞入朵儿的梦中,求得淫乐之欢,吸干她的经血。犰飞老贼闪动灵癸,不多时便顺着处女血痕来到朵儿的塌处。
由于梦境的淫界超凡的人气,使得镜花缘的无知堂浊气攀升,老贼只看了朵儿个妹影,便被一群裸体舞蹈的小可爱们冲散。他定下心来,重新搜寻,朵儿早已入梦飞挪,进前方的紫竹林,老贼心中喜悦,心知这小骚娘倒也耐不住,一定是在梦中寻着白马王子,于是摇身变化,化为一个英俊潇洒的美男,泅化进紫竹苑。
朵儿在前方飞跑,致密的林梢让假王子颇有些春意,他闪转腾挪,一直追逐到山幽处的水廉洞,朵儿提溜钻了进去。
色魔顾不了许多,行化间已不循法术,一番裸体的折腾,“美男”早已流着鼻血,刚健肌肉闪着火光。
“还往哪里跑,我的美人!”
“饶了我吧!救命啊!”
“小妖儿,情哥爱死你了,快过来,水帘里冷得很,千万不能糟蹋了美人身!”
“找别人去吧,我不行啊!”
“什么不行,哥哥让你初尝甜蜜,以后就是开花的美人蕉了!”
“哇!别过来啊!”
犰飞欲眼爆裂,色目喷张,只在水帘洞外一把掏心,便将朵儿擒在水雾中,那淫荡之气已经曲径通幽,到了神女三峡。
“夷,怪异之女,何以不见衢塘巫水,楚溪栈道,倒有座小小的神女峰在羞然而望?”
老贼现已饥不择食,哪管得什么峡谷怪石,溪口的碧树,一番大力催花,让色法酣畅淋漓。
“哇!疼死我啦!饶了我吧!我怕啊!”
“叫啊,你哥哥就喜欢个呻吟,快叫啊,美人!”
“哇!我怕啊!”
“怕个鸟,今天落入情魔色精的怀中,怕是没有回头路了!”
“你没有病吧?连我个小蜡烛都不放过!呜………”
朵儿大哭。老贼一听这美人的声音如此粗哑,惊诧万分。
“妈的,老子哪有病,好粗的嗓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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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5-27 02:14
“大侠同志,别搞我了!我只是一个小小鸟儿!……呜!…”
“什么同志?我是你阿哥!”
“你可怜我吧!我不想当太监啊!”
犰飞猛地将朵儿揪出水帘洞,定睛仔细观看。
“妈的,是个男的?好小子,你敢欺骗大仙!”
“不是我欺骗,谁让你让那帮光身子的妞在前面跑啊!”
“哪里的小色贼,那玩意儿怎么搞成这样!”
老色魔觉得新奇,小色主的下身居然只剩个歪脖树。
“我叫梅花药,受了迫害,呜……”
“梅花药?是梅主任的公子?”
“是我,你是哪里的老大?饶了我吧!”
“我认识你了。”
老贼心里忽然打了个寒噤,刚才色眼被蒙蔽,这还是五百年来第一次失手,修炼九阴图最忌讳移花接木,搞错了风景,如今上了同性的身,已悔之晚矣,那九阴图忽然霜雾弥漫,老贼自觉体内透骨的寒冷,原来只一番错欲就损失了他五层阴功,催花道行倒退了二百年。犰飞色魔懊悔不已,随即一股仇恨涌上贼胸。
“滚吧!别让我在梦中看见你!”
“谢了,大侠!我走拉!……”
梅花药伤心地看了一眼下身,已经被搞得体无完肤,哭泣着滚下镜花缘的无知界。
那边守护在病床前的小护士们不知这梅小公子为何梦中呼喊淫语,急忙打开手术的部位,一看不无惊呆,不知梅花药梦中遇到什么摧残,搞得情况更加严重,原来那药布里面血迹斑斑,缝合的伤口都迸裂如初,梅花药这辈子怕是要与美女告别了。
老贼哪里肯罢休,他知道其中一定有高人在和他作对。便收回淫梦,回到逍遥殿,心情烦闷,又不得解脱,失去二百年道行的苦果实难下咽,他盘算再三,又用九阴易法推算了一番,老贼的心头渐渐明亮,原来这里面大有文章,自己何不将计就计,捞得大鱼!老贼欢喜起来,又施法术率领众再生道的鬼蜮色魔们,出了三清观,直奔龙彪的狮子楼。
龙彪正在和狮子楼新来的两个小姐搞入职培训,夜班的活的确不轻,刚刚睡着,便被犰飞的人弄醒,知道出了大事。于是穿了外衣赶快迎接。
“道长,您这么空闲,是让弟兄们开荤!”
“妈的,少跟我废话,你敢用狗尿台当灵芝欺骗撒家,来啊,给我砸!”
犰飞的色棍们论起少棒,一顿暴砸,吓得嫖妓的客人们光着身四处躲藏,龙彪吓得面如土色,他知道惹恼了犰飞自己的小命就快完了。
“道长,请别生气,有话好说,千万给小弟一个面子!”
龙彪哀求,往日那副傲里至尊早已变成裆下的一泊尿,他能不知道犰飞是何许人也吗?那是个魔鬼,杀人都不眨眼的教父。
犰飞出了气,也知道龙彪没有胆子跟他过不去,就简单地把受骗的事说了,龙彪恍然大悟,立刻答应道长要帮他查个水落石出,于是两拨人鬼帮的人马直下梅家大院方向而来。
楚留香与楚楚的相逢缠绵了一段时间,可怜的鬼妹依偎在往日情哥怀中,久久不肯离去,怎奈天色将明,作为鬼类的倩女幽魂们必须在黎明前回到乱石岗,否则再生道的人就会发现她们。楚楚泪眼惺忪,任留哥一阵长吻之后,抽泣着离开楚留香的怀抱,和人间的依恋分别。
正在两人生离死别之际,忽然敬亭山的公路上驶来几辆面包车,晨光的晦明中,犹如几个急弛的幽灵在山岗公路的险要处戛然儿止,几道齐刷刷的雪亮灯光将十一娘她们照得睁不开眼睛。大家知道情况不好,楚楚她们趁着最后一丝夜色离去还来得及,可是她又放心不下楚留香,就在宝贵的迟疑间,东方的天空开始泛红,离天明已经不远。
楚楚慌张起来,楚留香平静地注视着对方隐约散出来的人影,大家正惊疑间,那车辆就将楚留香他们包围,阿义眼尖,告诉留哥从车上下来的黑衣人是龙彪的手下。他夜认识,的确是龙彪的马仔。
目前的情况对楚留香十分不利,他已没有退路,也没有帮手,除了阿义,就是七个美丽的女鬼,绝色的两个娇娘,到了此刻,他自知凶多吉少,逃跑是不可能,干脆挺起头一动不动等待着龙彪的出现。
“楚楚,你们快走!这里有我来对付!”
“不,我们一起走!”
“不可能,龙彪不会给我活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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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5-27 02:14
楚留香苦笑了笑,他跟随龙彪几年,知道以前曾经如何处置背叛他的人,所以脸色变得异常镇静,可他的话却让楚楚伤感至极。
“哥哥,我不走,你和十一娘上山,我会教训他们!”
楚楚咬了咬牙,挣脱了哥哥的拥抱,美丽的鬼魂此刻阴惨惨地环视着周围,人间的恶棍她并不惧怕,她要判断是否有再生道的恶魔们出没,随后抽出一道鬼符。
六鬼妓也心急如焚,一旦太阳出来,她们真的就无法逃遁了。
“干大了!敢出卖我龙彪!”
龙彪迈着老大独有的步伐出了宝马车,四大金刚紧紧相随,他们手中端着军人使用的长枪刺,阴森雪亮。另外三十几个黑衣马仔围成扇形,在公路的开阔地带,将楚留香等人困住。龙彪手里掐着雪茄,说完话放到嘴里,在保镖的护拥下向楚留香走过来。
“呀喝,还有九个美人!有姿色,我三弟混得可以了,一夜吃那么多鸡!也不给弟兄们留个鸡屁股什么的,啊!混猖了!”
手下一个金刚告诉龙彪
“十一娘也在,要不要把她……”
“别吓着我的小MM,来人,传下去,不许碰穿白裙子的那个美妞!”
“是,大哥!”
众手下嬉皮笑脸,做起夸张的淫秽动作,吸引九个女孩的目光。楚留香迎风肃立,咬了一下嘴唇,说道:
“龙哥,不关她们的事,朵儿是我救出来的。”
“小三,大哥给过你机会,可你把大哥的面子你妈的放进裤裆了,还想求我放了你马子?”
“是,最后一次,不是求,是了断!”
“拿什么和我了断?你手中的菜刀还是你干了一夜的XX,恩?”
“龙哥,我知道你不会放过我,所以小弟也没什么怕的,为了报答你三年对我的照顾,我什么都不用,不过在我死前放过她们,这是最后一次求你!”
“说的挺悲伤,我差一点就落泪了,楚留香,你以为你的愚蠢害的是你自己吗?啊!”
龙彪真的火了,在马路上气得转了一圈,发起飚来。
“你要上那个朵儿,是吧?干吗不和我说一声,我身边难道没有你要的比她还有姿色的贱货吗?我狮子楼的小姐难道不够你天天做妓,活得像个爷们吗?干吗非要为个娘们背叛我,搞我,最后他妈的搞到犰飞的脑门子上!……”
“对不起,我有我的选择,从此你不会再为楚留香的事负责!”
“晚了,不是我想杀你,那犰飞也饶不了你,你知道什么叫色魔吗?你想让你马子被五十个男人轮奸吗?我饶了你,可犰飞仍然会那么干,因为你,死有余辜!”
“答应我吗?”
“我只答应一件事,就是今晚搞你马子!”
楚留香没有说话,他知道龙彪不会给他机会,继续下去无异与虎谋皮,掉了自己拼命三郎的身价,于是仍掉菜刀,等待着龙彪的人过来撕杀。然而他并非完全放下武器,而是悄悄从袖子里退出一把锋利的匕首,藏在袖筒里。
“阿祥,阿辉!”
“大哥!”
“手要准点,不许折磨,毕竟是我的人!”
“这……”
两人平时和楚留香都是兄弟,杀场上经常照应,如今手足相残,有些下不了手。
“怎么,你们害怕拼命三郎?”
“不是,大哥!”
二人硬着头皮离开人群。龙彪没有让那群黑衣的飞虎帮过去,是想给楚留香一个死的级别,这时,手下四大金刚中的两个快刀手提着军刺向楚留香走过去,就像屠宰一匹野牛,他们为此做了准备动作,热身后冲了过去。
“住手!畜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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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楚怎能让情哥哥吃亏,尽管初升的太阳已经露头,她无法隐身回去,可这个时候就是自己粉身碎骨,也不会让龙彪杀自己的爱恋。
“呵,美人说话了,我最见不得女人看着自己的爷们被弄死,来啊,把那个说话的妞给我先扛到车上,我要蘸着楚留香的血干了她!”
手下人一呼上去,想将楚楚擒住,谁知楚楚使了再生道的法术,一股阴冷的气浪将打手们掀翻在地。
龙彪在阴风中站定,不禁倒吸一口冷气。他知道那几个美妖不是凡人,一定是鬼魅情妖,于是抽出腰间的一个辟邪玉扣,试图阻挡楚楚发威。可哪里挡得住,到了这个时候,鬼妓们全部使出看家本领,一番吓人的骷髅溅血,无头血尸,悬空的女人头缠绕着肮脏的头发,追逐着黑帮人群,红唇中吐出红舌,露出猩红的牙齿,血肉模糊的头这刻撞向龙彪和他的手下,许多马仔被吓得真魂出壳,栽握壕沟。
龙彪的手下被阴风所困,不得解脱,山间林地已是昏尘四起,鬼哭狼嚎。楚楚轻蔑地朝龙彪的头上吐出一口鲜血,搞得龙彪双眼迷离,那手中的玉扣也不知被鬼气击出多远,龙彪再无看家之物,慌乱中撞到树上,差点晕过去。
就在楚楚的鬼妓们即将领着十一娘和楚留香逃跑之际,忽然天空变得昏黄,一阵奇怪的旋风刮来,飞沙走石弥漫了山野树林,霎时黑烟迷绿水,红焰起清波,风威卷起残叶,满天飞舞,突然一个默默诵读的声音传来,犹如万把钢刀刺入骨髓,楚楚和众鬼妓们无不掩耳抱头,扑倒在地,那声音随即卷来大火,猛然间火势熊熊,追着七个鬼魅燎芦劈啪,林销梗断。神号鬼哭之声不绝余耳,昏昏然日色无光,轰哄烈岳撼山崩。
“快逃啊!”
楚楚绝命呼号着,燃烧的手臂挥向楚留香。
“楚楚!”
楚留香望着被烈火包围的楚楚拼命去救,怎奈那烈火实在旺盛,他无法靠前,楚楚凄厉的哭声传来,楚留香心痛得肝胆欲裂!
“来吧,来吧,龙彪,你个王八蛋!我要杀了你!”
楚留香像一头燃烧的荒牛,冲向了龙彪。这刻惊魂未定的龙彪知道是犰飞在暗中帮助,就收拾起马仔,准备楚留香发难。刚才被楚楚阴风忽倒在地的金刚阿祥、阿辉看到鬼妖们被焚,也振作起来,挥舞砍刀直奔楚留香。
血腥的杀场就那么简单而残酷,杀戮的灵魂为着各自的情义挥舞着友谊的屠刀,昔日黑帮火并中生死相助的弟兄,如今变成陌路的厉鬼,……楚留香没有动,等待着冷血金刚的刀锋捅向自己的胸膛。
“老三,二哥对不起了!”
阿辉猩红的眼睛中挤出一分哀怜,但他的手法依然干净利落,他不想给兄弟带来痛苦。
噗,噗,……简单连续的挥砍中,楚留香栽倒,胸口向外喷溅着血星,他没有先出手,毕竟他只有一把匕首,两个金刚做梦也没有想到,楚留香的手中还藏着匕首,刺中对手的同时,也被迅疾一击,站立不住,扑通一声双双倒地,每人的脖子上有一道深深的刀痕,汩汩鲜血喷溅出三米开外,死尸跌倒在燃烧的灰烬中。
楚留香忍着巨痛坚持着,可依然没有死,他猛然用尽全身力气站起,回首望着被烧得不成人形的楚楚,悲痛欲绝。
“哥哥!你不要送死!我不要你死!……”
楚楚凄绝地呼号,楚留香似乎已经听不见,他的胸前、头和脸上全都是鲜血,却依然顽强地向前冲去。
阿义正在被其他马仔围困,不得脱身,此刻也身中数刀,渐渐失去知觉。龙彪的马仔们一顿菜刀挥砍,阿义连声大哥都没有喊出,就摔倒在草丛中。十一娘和朵儿刚才被妖风刮倒,撞到了路边石头,昏了过去,这会儿醒来,见楚留香撂倒了两个保镖,还要去拼命,两个女孩也呼喊着扑向楚留香,却猛然发现留在他胸前的两把尖刀,吓得惊厥,留哥一把将女孩推开:
“快逃啊!!”
“留哥,我们一起走!”
“快走!不能被龙彪活捉,死活……逃出去!”
楚留香声音微弱,最后朝十一娘苦笑了笑,也许是告别,也许是分散别人的注意。就在两个女孩含泪转身的刹那,楚留香纵身跃起,将手中带血的匕首飞出,直奔龙彪的前胸,龙彪没看到楚留香手中的家伙,只见到两个金刚倒下,还惊诧不知楚留香使用了什么手段,正准备令另外两个保镖上去,却见楚留香手中光华一闪,知道完了,他应该知道拼命三郎飞刀的厉害,这一回才意识到。
楚留香的最后一招,躲闪根本来不及,龙彪勉强歪了下身,还是刺中了左胸,鲜血随即涌了出来,这家伙是条硬汉,低头看了看,冷冷哼了一声,随即自己拔出刀子,直向楚留香……
“妈的这一刀,还了你三刀的情!”
噗,噗,……无数刀光闪烁,楚留香倒在血泊中。龙彪也倒在楚留香的身上死去了。
楚留香和阿义都倒下了,那边火焰中七位姐姐仍在被焚烧,十一娘猛然想起自己的白骨令,慌乱中却再也找不到那玫白骨纽扣,急得她和朵儿大哭。这时,黑帮的人拥过来,就要对十一娘和朵儿下手。
突然间,一道弥漫天空的轰鸣,天空一道白光,接着,十一娘的眼前出现了阴暗的世界,大火暂时熄灭。被烧得面目全非,只剩下一只白骨胳膊的楚楚飞奔过来,扑倒在楚留香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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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5-27 02:15
“哥哥!”
那张不再美丽甚至恐怖的脸庞已看不出流泪,黢黑的面孔中涌出嘶哑的哀号。十一娘和朵儿慌忙跑过去,解救其他仍然挣扎在灰烬中的续罗依等六个鬼妓。
“你终于出现了,施竭王子!”
天空中传来一个空荡的粗气声。不久一个妖道从黑暗的天空下来,落在前面层岩错落,远蜂重叠的海市蜃楼般光华之中。
十一娘瞪大眼睛望着这个不人不鬼的道长,就见脸似黄橘,头上扎青灰色道巾,上按七颗明珠,身穿豆青色道氅,腰系丝骛带,白袜云鞋,两通朱砂眉,一双金睛,押耳花毫,一髯短胡须,手中拿着浮尘。
在他身后是数百上千的杂色汉,一看便知这些人不是好人。
十一娘正在紧张中,见她的前方出现了一个人,白色衬衫,牛仔裤,一头短发的青年正面色忧郁地站在那里。
“施竭!冷手王子!”
十一娘挣脱掉早已目瞪口呆的马仔,向施竭跑去,可是,她感到一股无形的吸力在束缚着她,无论怎样努力也到不了冷手王的身边。
“犰飞妖道,放了我的十一娘!”
“怎么样,不打自招,我终于知道,当年不死的牡丹花妓居然还活着,难怪我手下的鬼妓们都想还阳,人间的滋味不错吗!”
“她不是我的牡丹仙子,你不要吃惊!”
“我认错,不会,天下第一骚的仙妓我能冒昧地认不出,该着我道德圆满,喝了她的阴血可以增加道行五百年,总算抓到这副好牌!”
“还想跟贫道一争高下吗?你看我手中是什么东西!”
来者正是犰飞的阴魂之身,他用浮尘扬起一个灰白的纽扣,十一娘见了大喊道:
“那是我是白骨纽扣!”
“就是你的情物,总算没有白去梅家大院,你不该有这样的破绽,怎么样,十八王子,还能行白骨令吗?抓我呀,啊!”
“哈哈哈……”犰飞的手下沙弥一通鬼笑。
“犰飞,别张狂得太早!本王子既然敢来,就有对付你的手段。”
“哈哈哈!别在我面前遮遮掩掩了!为了你的十一娘,你会赴汤蹈火,如今你的妻妾篮子里又多了七个绝色鬼妓,不用我收拾你,就是你爹阎王老子也不会放过你!堂堂的十八王子和我犰飞的鬼妓们厮混,阎罗十位堂主的面子,怕是让你丢尽了!哈哈……”
“狗贼,是又怎么样,我还要直捣九阴山,摧毁你的再生道,为阴间除害!”
“想想自己吧,王子殿下!和我斗,你没机会!因为你太善良,致命的缺陷!哈!……”
说完,老道口念九阴经,手展浮尘!
此时,凄惨得只剩下人体躯壳的楚楚依旧呼唤着楚留香,可那张美丽的脸庞早已不复存在,那挣扎着哀怜的声音几乎是从血色的骷髅里发出的:
“楚哥哥!小妹跟你走了……我们会永远在一起!…”
犰飞眯缝着贼色的三角眼,似乎在欣赏这人间的苦恋与别离,冷笑道:
“看啊,多么感人的生死恋,看来他们喜欢一块死,那就连灵魂也埋在一起,贫道成全你们!”
他挥手一指,百尺高的火蛇又一次扑向七个鬼妓,
“啊!……救命……”
在最后的哭嚎与绝命的呻吟中,楚楚和六姐妹现出鬼魂的真窍,依依娜娜,如烟如柳,在犰飞淫色的超阳力中,赤身裸体地漂浮起来,可怜的美魂们永远失去了还阳的肉身,凄凄惨惨地拥在一起,蜷缩在犰飞的脚下,等待着最后被毁灭的命运。
施竭王子依然没有动,失去了白骨纽扣其实就等于失去了阴间天子的灵牌,也就不具备号令鬼神,对邪恶之灵督招讨的本领,犰飞的得意忘形给了他寻找破绽的机会,此刻那把映天白骨剑已经出了王子掌心的虎穴阳关,只等主人拨掌而发,到时候,杀灵不赦的万刃剑会齐天无敌。
施竭还没有把握,他不会轻易出手,必须等到将白骨纽扣从犰飞身上剥离的那一刻,否则,王子灵魂七情之一的白骨扣会成为犰飞控制自己的致命武器。
老妖道收了七个美鬼,鄙夷地一笑,一掸浮尘,再生道的奸汉们跑过来百十几个,知道大师要像往常一样,赏给他们色物,一个个腆胸叠肚,脱了鬼衣,露出龙爪槐般丑陋的淫器,将楚楚她们团团围住。楚楚七姐妹刚刚脱离肉身,悲伤与恐惧早已失去反抗的能力,几个飘渺的幽魂只能拥抱在一起,等待着最后的命运。按照再生道的规矩,叛逆的鬼妓下场十分悲惨,先是被百余丑鬼汉们轮奸,然后被挂在钩子上,色魔们割下女子的乳房和阴户,最后被凌迟处死,灵魂还会被烧成浊气辰砂,抛于九阴山的绝世坑,成为冥河中的鱼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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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5-27 02:16
这些鬼妓对于犰飞来说,根本没有兴趣,早已是被玩腻的尤物,不值得他怜惜,犰飞色咪咪地点点手,手下色魔们会意,第一批五十几个虎背熊腰的虐待狂色魔一丝不挂,直挺挺朝楚楚她们走去,这些家伙好比狼群见到羔羊,燃烧的邪欲之火烧得淫器攀升,肌肉泛亮,平素里哪里轮得上他们吃荤,如今鬼蜮七美魂即将被处死,可以随意折磨和虐待,这些犰飞的看家狗已淫诨出壳、乐不可支。
“放肆!你们这帮淫棍!”
施竭王子怒不可遏,尽管人单势孤,胜券难握,可他绝不能让色狼们践踏无辜。王子单掌叫力,猛然间发出映天白骨。煞时那神骨冲天而上,雷声滚滚,立刻化成三百七十二把锋利的白骨剑刺向犰飞。
犰飞不甘示弱,口念道号,头上七星珠闪亮,忽然漫天飞舞着淫荡的裸体妇人,如袅娜的烟雾弥漫开来,将白骨剑包围,那剑刺向哪里,哪里就会出现沥血的女人肉体,王子的映天剑乃是正气灼就,不怕天下鬼斧神工,就是见不得淫邪,当沾染了阴血的瞬间便失去法力,跌落在王子的手中。施竭见掌中剑雷受挫,没有灰心,立刻抽出如意盘龙雪,那器物十分神秘,看似一把五棱钢鞭,实际又是一条吐着寒气的飞龙,出招时可有三十六个变化,是武器中的上品。
只见王子一用力,身体飞出,直奔犰飞,那犰飞用阴身看护十一娘,阳身早已腾起,用地遁浮尘接住王子的如意盘龙雪。王子求胜心切,使出绝命变化,当浮尘接架时,盘龙雪吐出五把赤蛇钩芯剑,犰飞一惊,慌忙将浮尘遁入地下,五芯蛇撞击在山石上,震开五丈悬崖,轰鸣着滚下山坡。王子大喝一声,盘龙雪进招,又使出南极五行伞,将刚刚钻出地面的犰飞罩住,随即一道雪峰泰山压顶,把个犰飞扣在寒极的石缝。
犰飞绝非等闲,虽然人在神器山下受困,可地遁浮尘却不受空间限制,那妖器自行飞出,顺着地面直切王子的双腿。王子急忙抽盘龙雪抵住浮尘,犰飞得以解脱。
王子使出浑身解数,只在三十二式时,才用盘龙雪化成的犰狳红钧(蚯蚓无形剑)将犰飞的浮尘收住,老贼大惊失色,立刻缩回阳身,回到阴灵。心想现在有十一娘和白骨令的砝码,何必和不是对手的十八王子动气。
王子只捉了老色魔的兵器,却没有将其真身辖制,心里不甘,正要举盘龙雪扑向犰飞阴身,见他合二为一,自知醒悟过晚,刚才只顾斗法,没有识破老贼的阴阳二身,现在纵虎归山,情况将非常严重。果然,逃脱的老贼再次将十一娘制住,作为人质盾牌。
“贫道不和你斗,还是玩玩你的情人!哈哈……让我的再生道先见识见识天下第一骚娘,好增长我九阴人的性欲!”
说完单手做楫,口中滔滔不断鬼狐阴经,霎时间天昏地暗,一股强烈的龙卷风将十一娘罩住。他要折磨王子的最爱。十一娘的衣裙被妖风卷起,露出雪白的美臀肌肤和高耸的圆乳,众鬼魔无不惊叹,引发一阵变态的狼嚎。
犰飞淫亵地笑道:
“王子,牡丹仙子的脱衣舞一定很有味道吧,啊!”
“妖道,你胆敢戏弄十一娘,拿命来!”
王子将右掌擎起,就要举盘龙雪变化三十三招刺来。可犰飞手疾眼快,一把抱住十一娘,作为人质。随后举起白骨令牌,要挟王子道:
“施竭,刀把在我手里,放下如意盘龙刀,跪下受死!否则,我现在就奸淫了你的娇娘!”
“跪下!”
再生道色魔们也齐声吼道。犰飞这会儿也急不可耐,在王子的悲怆中,老贼早已剥下十一娘的白摺裙和内衣,女孩露出惊艳绝妙的赤裸身材,那红唇青丝,藕颈流苏,魔鬼身材如瑟瑟碧纱垂,飘忽樱桃欲绽,色魔们哪里见识过天下第一美妓的纤纤犀味,引发了一阵淫荡的山呼海哮。
施竭王子到了此刻也没有选择,他不能让自己的爱恋受到侮辱,可又没有别的办法救她,白骨令无法施,映天剑不能放,盘龙雪又鞭长莫及,英雄仰天长叹,无力地仍下即将出鞘的白骨剑和盘龙雪,闭目就擒,冥冥中期望天助,出现复仇的奇迹。
“哈!哈……”
犰飞出道以来第一次不费吹灰之力战胜了施竭,还得了冥界号令鬼神的白骨令,喜煞得鬼油胡撅起多高,色眉舒展,淫兴大发。他一手拽着玉秀十一娘的如烟长发,一手在十一娘身上游滑,那种贪婪的怜惜令人作呕而窒息,老贼觉得出奇地爽,制服了十八王子,从此高枕无忧,老贼的魔鬼欲越加膨胀,不由自主鹰爪般手指顺着窈窕的曲线抠捏着:
“贫道捉了你五百年,还是让我如愿,这每一块嫩肉都是淫欲界的至宝,吃一口壮阳百日不衰,比起唐僧肉来,更有长生不老的骚味儿,啊!…哈哈……”
“呸!”
十一娘一口唾沫喷在色魔的脸上。
“别激动,我的美人!留着口水还有用,本大师最舍不得骚妓的口水,呆会儿贫道会让你慢慢流……”
“流氓!奸贼!”
“骂得好,骂得舒坦,还是牡丹仙子原汁原味儿,来人,将施竭给我绑了!带过来,让他这辈子忘不了,我犰飞的如意天邪淫棍是如何了得,将他的娘们干出七腔淫血!我要他跪着求我!”
手下们一齐拥向王子,用地狱之火锤炼的锁喉链将王子捆了个结实。
“老贼!我就是化成飞灰也饶不了你!总有一天,我会割下那毒蛇淫棍烹进十八层地狱油锅!再剁成肉泥!”
王子咒骂,挣脱着锁喉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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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5-27 02:16
犰飞见事情这么顺手,更加张狂起来。
“本大师欲火正浓,我要当着施竭的面破了十一娘的金莲身,然后慢慢吃她的骚肉,喝她的万年壮阳血!混帐们!七个妖妓不是白赏给你们?还等着贫道指点吗……”
百余色魔受了恩典,立刻扑向楚楚几个鬼妓,要给大师做个表演,这老色魔向来喜欢群奸,手下们的淫色表演能让犰飞的淫欲达到顶峰,然后,再对十一娘行暴淫之事!……
犰飞开始原形毕露,一点手空中飞下一个金碧辉煌的淫床,飘飘然落在山腰,他揪过十一娘的长发,将其搂进怀中,一番猥亵和玩弄,撩拨得小色魔们一阵阵欢呼,那边楚楚和六鬼妓的真魂也随即被超级色魔们虏了去,十个恶魔一个少女,施暴于山野。
犰飞还想享受这美妙的光阴,可十一娘的超级魔鬼之身使他有些控制不住,随后单掌发力,将十一娘掀到大床上,老贼随后解去最后一道色衣,摘下七星道巾,露出金光闪闪的排骨和那超级淫器,就要对十一娘奸淫。……
可他实在是被十一娘的美色搞昏了头,竟然忘记了刚才随手装在道巾一颗鬼符珠内的白骨纽扣,色欲喧嚣的敬亭山天昏地暗中都忽略了一个小人物,朵儿。十一娘被妖道摧残时,朵儿正吓得瑟瑟发抖,楚楚七妓被五十鬼色汉轮奸时,她惊得闭上双目,等待这自己被凌辱的命运。也许是天意,也许是朵儿的姿色还比不上八个姐姐,也许她站的地方不太显眼,当她从楚楚等鬼妓们痛苦的呻吟中苏醒,麻木的神经开始寻找解救的机缘。正巧老犰飞脱下道衣,摘掉道巾,朵儿心头一阵狂喜,在暂短的时间内积蓄了超然之力,然后猛然跃起,扑向犰飞的七星道巾,……
“十一娘,我来救你!……”
所有的人鬼都惊呆,当听到朵儿的呼喊时,她的手中已经握紧了白骨扣,正要砸向犰飞,她以为这小小的东西会有千钧之力,姑娘单纯的复仇思想主宰了她的行动。
“不要仍啊!……”
十一娘被压在犰飞的身体下,狂蹬着双腿正在努力摆脱老贼的色具入体,惊然间发现朵儿拿到了白骨扣,不由得大喊。
可朵儿听到时已经晚了,那玫金华闪烁的白骨扣飞出,在空中划着弧线,直奔犰飞而去。也许短短的几秒,对于正常的人类来说是转瞬眉睫的时间,可对于天精地灵的施竭王子与犰飞道,那就是半个时辰的光景。施竭王子心头一阵怒喜,白骨扣飞出的刹那间,王子的六魂直奔第七魂白骨扣飞去,一道摄鬼神的白骨令随即响彻在天地之中:白骨令,索魂命,白幡浑天除妖佞!
犰飞顿觉耳边金鼓齐鸣,天空亮如彗星扫岁,知道白骨令被施竭夺了去。
“你这贱人!”
犰飞甚至来不及后悔和叫骂朵儿,已惊愕得鼠目獐头,不得不弃了娇娘,赤手空拳中挥手抛出老贼的看家暗器,九阴太极岘,一道浑天的太极峰出了犰飞的阴掌,直奔白骨纽扣。王子的白骨令已发出,七魂浑然一体,天地合一,老贼的太极峰仅差半步,便被白骨令化解,九阴太极走了偏线,出了鬼道。但是那雷霆万钧的力量还是余威不泯,太极峰完完整整击中了朵儿,可怜的女孩没有喊出半句,就被太极峰撞碎,在邪恶的掣击中被撞进山崖……
“朵儿!……”
万分心痛的十一娘见朵儿香销玉陨,顿时昏厥过去,老贼抽身便走,化解了色床,十一娘跌落尘埃,直磕得头破血流。
朵儿为义殒命,真可谓:
情知花云歇,本自无伊路;
娇颜清萍草,美怜反相误。
孤愁韶华山,泣绝香闺暮;
窈窕梦中魂,生死应如故。
单说施竭王子,施了白骨令,折了美颜女朵儿,心头涌起怜惜之狂暴,口中念念生风,白骨令牌当阳普照,晨曦中的敬亭山被金光罩住。白骨令谁人不怕,一令发出,丰都城三殿阎罗六殿卞城王、四殿五官王和七殿泰山王立刻领引十八地狱鬼军驾到,几十年间不曾幻化的白骨令是冥界第一令,也是燃眉的军令,三位阎罗王分别骑着惊恭兽、赤水猷和鄱阳黑风牛紧急出兵,赶到敬亭山脚。
当下三王遇到犰飞再生道的魔兵,即刻下军令加以绞杀,再生道为害阴阳两界,在鬼蜮也是人皆诛之的魔鬼道。被白骨令金光罩住的数千再生道色魔兵,没了退路,又遇上阎王的三路鬼蜮官兵,只好背水一战,寻求解脱。正斜鬼魅战在一处。
这时施竭王子已解救了十一娘和楚楚等真魂,收回白骨扣,追击遁逃的犰飞而去。二人于空中相遇,犰飞吓得魂飞魄散,勉强咧着嘴招架。仇人见面分外眼红,王子掣出盘龙雪直刺犰飞后心,老贼以九阴太极八卦掌相接,二人战在赤霄的云端。犰飞狗急跳墙,九阴太极掌舞动如风,王子拼全力相应,直赫得老贼魂飞魄散。忽然,王子眼前一红,犰飞拿出杀手锏,飞出九道血痕,那是被其奸杀的少女们月缺时分的阴血,盘龙雪一不小心沾了三滴,顿时万刃归一,失去宝物的灵性,王子大叫不好,便用尽全身之力戳向犰飞。只听噗地一声,还灵盘龙雪入了犰飞的道身,老贼身体栽歪两下,倒下云头。
王子追赶而下,却见敬亭山的山崖处一片沥血,却不见老贼踪影。那些再生道的色兵也都被三王的无常将军部下或杀或擒,无一漏网,施竭心中感念三王襄助,正要寻找犰飞时,忽然天庭放晴,蓝天上万朵浮云压缀。浮云上端三色清伞罗盖,罗盖下三位王者端坐在惊恭兽、赤水猷和鄱阳黑风牛之上。施竭见罢知道是三位皇叔驾临,追杀犰飞已不可能,于是收住盘龙雪,抱腕当胸给三个长者见礼:
“小侄阎施竭拜见皇叔!”
“冥界找你五百年不得你的踪迹,如今却在犰飞的再生道受困,若不是天兵助你,早就沦落非命,恕叔叔无礼,来人,将他绑了,阎帝有令,不管施竭生死,都带回去听候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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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5-27 02:17
鬼蜮将军无常正要动手,忽然七殿泰山王见到了十一娘,不觉眉头一亮:
“施竭,好小子,我问你,这可就是你当年私奔徇情的牡丹仙子?”
“是又怎样!”
“恩,我贤侄果然眼力不错,的确美如天仙,难怪让十八王子倒反鬼蜮,真是个绝色的妖孽!来人,将她一并带回,接受天归惩处!还有,那几个鬼妓祸害冥界君子,作恶多端,赐三味真火,着十三地狱火刑了其幽魂!”
楚楚们闻听悲然哭泣,磕头请求阎王宽恕。施竭心中悲愤,冷冷对七皇叔泰山王道:
“七叔,我知道您最疼爱侄儿,可今天不同往常,不但我不能和你们回去,而且也不允许皇叔加害我的女人,七鬼妓已经是我的风云爱妾,十一娘更是我的真爱,要赐死,我们就一块死!请叔父大人回去告诉我爹,就说施竭不是他儿子,他愿意伤风败俗,愿意沦落风尘,就是不愿意回去受苦!”
“大胆!贤侄,不要一意孤行!你还有美好前程,阎罗君千叮咛万嘱咐,遇到十八王子务必带回,将来没准儿会传位于你!你,为了美人怎么如此英雄气短!甘愿在人间受罪,不愿意享受荣华富贵,真是个孽障!”
“无论您怎么说,我都无悔于自己的爱情,不要白费口舌,我自行了断了,给!”
施竭将白骨令掷向泰山王。
“这是我父亲的王者令,让我爹收回去,从此我们再无瓜葛,只求您放了这八个女人。”
“唉,好吧,放了那七鬼妓。”
手下无常将军命人退下。
泰山王早年十分喜爱施竭小王子,曾经亲手教授他武艺近百年,那根盘龙雪还是他将玉皇大帝亲赐的龙头拐加以改造,变化而成,在施竭出道后平三牲怪造反的战争中赠送给他,曾经所向披靡。如今五百年过去,少公子更加英俊成熟,叔侄二人本可以洒泪相见,却没有想到会是如今的结局。
泰山王见王子已是乌龟吃秤砣,为情种铁了心,也无法相劝,之心中无限凄凉,疼爱与思念之苦让老王眼睛湿润。老王道:
“那你真的不和叔父回去?”
王子冷笑道:
“人间地狱生死茫茫,我不再是阎罗帝胄,又何必回酆都自寻死路。只求与香魂相守,只求叔叔答应我一件事!”
“你说吧,只要七叔能做到,就答应你!”
“谢谢叔父!”
施竭迈步走向十一娘,女孩的头上还流着被犰飞折磨时留下的鲜血,美丽的少女衣不遮体,遍身伤痕,见王子走来,扑过去跌在王子怀中。
“王子!……十一娘让你受苦了!……”
“不,我的爱姬,你是我的生命,我们生死都会在一起!”
施竭拖起爱恋的身体,替她将美躯用自己的衬衫遮住,然后吻干净心爱女人唇边的鲜血,拥抱着她坚定地回过头,冲着三位阎罗王道:
“牡丹仙子虽然是花妓,可她心地善良,与我般配,我施竭至死不会辜负这个可怜的女人!她转世轮回已经三生,实指望能带着她脱离苦海,寻找幸福的天堂,可是,我错了,那只不过是痴人说梦。今天我要带着她,还有七个鬼妾回到虚幻的过去,甘尝世间的苦难,我们宁可在反复轮回中蹉跎青春,了却残生,也绝不回去领受地狱那些清规戒律,无情的天法。七叔,侄儿现在已经是一个普通的鬼魂,我不再稀罕老阎王的恩赐,江山何用,爱侣常游,我和十一娘走了,至于去哪里,不用你们再过问,只希望回去叔父帮我一次,将十一娘和我七个鬼妾的名符从铁笔判官的名册中勾去,免得将来被那些贪官污吏们将她们的鬼魂变卖,再遭九阴山的陷害。……”
“这……好吧,只要王子好生活着,我答应你,来人,降旨判官,将八个女人的名字从造册上抹去。”
“遵命!”
主薄无根树骑着鬼蜮快马去了。泰山王和卞城王和五官王面面相觑,无奈地摇摇头。
“既然如此,我等也好有个交代,不知此次一别何时相见!”
“不知道,也许我会死在阳间,刚才我自断了联心锁,就没打算活着回来,也许永远与我的爱妻们死在凄惨的年代。”
“孩儿啊!我会派无常将军跟随你,千万不能做傻事!”
“不必,我们去哪儿投生不甘叔叔们的事,七叔,永别了!”
施竭王子抱定与阎皇抗争到底的决心,在三位皇叔诧异的目光中,将七位鬼妓的幽魂招来,七位瑟瑟之魂已如暮霭中的炊烟,袅袅婷婷中让人怜爱的凄凉。七魂给王子跪下,掩面哭泣,吞咽无声,泪光中洒满生离死别。王子第一个吻了十一娘,女孩含泪接应王子苍白的唇,阎罗王的儿子之死,她不知道意味着什么,但是施竭安详刚毅的目光似乎明白无误地告诉她,这一分别是一场炼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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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5-27 02:18
十一娘绝望而幸福第闭上眼睛,她的灵魂中,王子依旧是当年的冷手王子,在她心绪遭到摧残,花蕾的青春遭到亵渎时的白衣大侠。她的记忆中,初吻是冰冷的,那是她第一次感觉到王子的特别,一种凉透骨髓的颤栗和对情爱的亢奋,而此刻的吻却是那般火热,甚至有些咸涩的苦味……女孩的舌尖梦幻般地探询着,她要找到永久的记忆,在可能是永远诀别的生命衔接中,保存珍藏一份情人的感伤和欲液的滞留。
但是,这一次非同寻常,女孩忽然感觉到王子口中异样,不得不睁开滚热的眼帘,她要确认王子对情吻的暗示。但是,她惊呆了,一股鲜血正在从王子的口中流出,
“啊?王子,你怎么了!啊!”
“我咬断了舌头!”
王子微笑着含混地说道,随后用嘴唇堵住十一娘的樱口,他无法再正确发音,只能用魂魄悄悄说话:
“我的小妻子,安静地走吧,你会在一个梦魇年代出生,还记得动力海棠的那幅画吗?其实你和楚楚她们都是画中人,原是十一朵牡丹花,只因多年前文颐广度天尊娘娘下凡与风流才子柳三变结合,才受到天伐,沦落风尘,你们这些花神是偶然被沥了娘娘情血,经日月光华,精变为绝世女妖,你们不是鬼,楚楚她们都不是,你们是仙女,只因报答广度娘娘免受人间娼妓之苦,也被责罚论为阴阳两世的妓女。
你是十一仙娘中最娇艳的牡丹花神,我们曾经在五百年前相爱,从此一往情深,我父王极力阻拦我们的爱恋,不惜将你迫害,打入地狱。那一年我盗走白骨令,将你救出,不得已委屈你转世投胎。………我们又要回到那如斯的岁月去了,我将真正的白骨令藏在舌头里,那是我们爱情生命的保障。白骨令为我的七魂所依,皇叔们得到的是假的,我不会轻易给他们,你咬下去一块儿……就可以上路了,天若可怜我们,会赐予机缘使我们再相逢……”
“王子!……我宁愿就死在你怀里,也不愿意苟且偷生!没有你我还得去死……”
“傻丫头,我等了你五百年,难道就因为害怕见不到我,而了断你王子的爱吗?”
“……我听你的,要好好活着,不管多么艰难,也要活到我们团圆的那一天!……可我们以后怎么相认?”
“你和楚楚她们下身都有一个胎记,是天谴为妓女的证据,每人的标记都是一朵牡丹花,十一个花神分布十一颗星,我的小妻子是最娇艳最性感的一朵……”
“你的女人会等着你,采摘那朵牡丹!……”
十一娘再也说不下去,哽咽着吻别王子,在王子的鼓励下,颤抖着接过王子自行咬断的舌尖,含泪在王子的微笑中吞了下去,那白骨令依了阳气,在少女体魄中温行,随即她的音容渐渐凝固,灵魂僵直在王子臂弯中,成为一个梦幻,脱离王子而去……
施竭王子随即抱起楚楚和六个倩女幽魂的真灵,做最后吻别,女子们惺泪泣下,以“妾”的身份与夫君吻别。
“不要悲伤,你们其实都是牡丹仙子,只是道行浅薄,不能左右自己的命运,甘为广度娘娘领受人间苦难三百年,以后仍会受苦,受尽人间恶人欺凌,以娼妓为生。但是你们是义妓,是有正义感的女人,你们的善行终究会感念苍天,渡尽竭波,脱离苦海。为了你们的生存,我把王子的爱和会说话的舌头都献给几位姐妹,是为了遮住鬼无常追捕和再生道的迫害,希望你们能在未来的轮回中坚持活下去,终究会有阳光普照的那一天。……”
“王子!我们记下了,不知何时再见面!”
美丽的续萝伊哭泣着问道。
王子没有了舌头,不再说话,依旧用微笑的眼神诉说着一往深情。目光中的灵魂告诉女孩。
“有缘千里会相逢,无缘对面不识君,假如苍天无助,今日即是永别!”
“王子,我们好想嫁给你,就让我们以妾的身份与王子叩别!”
“好啊!遗憾的只是没有洞房花烛!就用你们的吻代替我们的新婚之欲,爱恋之欢吧!”
在无声的幽咽中,王子让她们咬去七截仙舌,失去舌头的十八王子嘴角鲜血淋漓,却丝毫没有痛楚的表情。七女妓得了白骨令照应下的真气,腾挪起来,恋恋不舍,给王子施了夫妻礼,飘飘然如洛神般盈过青草地,过了竹悠河,消失在转世的他乡。
王子无牵无挂,猛然间掣出锋利的盘龙雪,横在脖颈上。
“施竭王子!切莫动手!”
泰山王见施竭与美妾们生离死别后,竟然要自寻短见,不由得惊悸起来,焦急得胡须颤抖,其他二王也吓得不轻,那盘龙雪是天界玉帝法物,一旦自刎,再无生还希望,后果不堪设想。
“唉,都是你们逼的!我爱侄出了事,定不饶你们两个老朽!”
泰山王责备起卞城王来,赶紧下了云端,围拢在王子周围,万般解劝。可是他们已经晚来一步,王子早已手起剑落,脖子上一道深深血痕,即将栽倒。
“快,这,这,这可怎么办呢!”
泰山王手足无措,进退不得,二王也吓破肝胆,为刚才没有尽到亲人的情分懊悔不已。
施竭的眼睛有些呆滞,一股真气随着盘龙雪飞出,即将离开阴阳两世。就在他的目光再次注视敬亭山时,才猛然顿醒,原来刚才遗忘了可怜的朵儿,眼见朵儿的幽魂袅袅攀升,正在凄苦地望着他,可是一切都来不及了,王子用尽最后的仙力将盘龙雪掷出,正好罩住依依飘然的朵儿,随即那情谊法器变幻起来,最后形成一颗参天的银杏,将少女的孤魂拢住。无常鬼和再生道都奈何不得这上仙的法器,只能可望而不可即。从此,美丽的朵儿就成了银杏仙子,超脱鬼蜮的凄苦,等待着王子和十一姐的回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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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5-27 02:20
第三部
临安城外五百里祁罗郡的栖霞山天女池,坐落在嵯峨矗矗的牡丹岭上,俏岭娥眉间浪木薇峰,峥嵘中常有啼娇韵美,一处绝壁的海棠崖前牡丹绽放,放异香浓,涧水潺涓,迂回过一片开放千年的牡丹花苑,十一朵国色天香、慵懒娇溺的牡丹花在正午的艳阳中窃窃私语。
“姐姐快看啊!那个樵夫又来给我们浇水了!”
“把你讨厌的叶子挪一下,让人家看看吗?啊,是他呀,一见他我的芯都要酥了!”
“是啊,多么英俊的相公,看他的胸膛有那么多腱子肉……真是个好男人!”
“我真想贴上去,让他抱抱我!成天看到那个丑陋的土地佬,还有山神庙的那老头,烦死人啦……”
“你啊,十一娘,真是个狐狸精!”
“要是狐狸精就好了,我们却是死气沉沉的牡丹花,没人看,凋零了,变成花泥花土,谁怜惜呢?唉,今生怕是出不得花蕊哦!”
“十娘,你想什么呢?莫不是也想着那个英俊的后生?”
“大姐,又笑话人家,我哪有那个福气,我们都是文颐广度娘娘偷情后的阴血化身,没有王子的阳气情欲精脉,谁也脱不得美人身的!”
“是啊,广度娘娘还在天宫为那情种受苦,天归千年啊,我们即使出去,也只能做妓子,这是娘娘的不幸造化。”
“管他呢,娼妓又怎么了,天天有男人睡,不比在这里烂掉要好?”
“五娘,好贱啊!就只有你想着男人啊!侬也想的……”
“那有什么法子啊,我们能成人,除非有个王子将他的精脉献给我们,要十一个都临幸,天下哪有那么好又那么强的男人啊……”
“谁说没有啊?”
“十一娘,看你的脸,想男人都快憔悴啦,说有的话,你还能这么可怜啊……”
“十娘,我们有出头的日子了,十一妹有办法让大家成人!”
“真的,十一娘,还不快说啊!”
“看这位英俊的相公,别看他是个砍柴的,却生得眉清目秀,天庭饱满、地阁方圆,况且体魄如龙,说不定是个王子的天相,我们把他勾引来,试一试不就……”
“十一娘,就你花心,你长得美就能勾引他?每一次他都是浇完水就扛着干柴走了,下次又不知等到什么时候,想死人家了……”
“那也是你十一娘独占了,他最喜欢你,哪一次不是你得的淫水最多啊!”
“打死你,小七!不过说的是哦,要是他的情欲阳气的精脉能让十一个姐妹都伦到,也不太可能哦,要是一位姐姐不得脱身,我们宁可烂掉,也决不走!”
“是啊,哪有那样一次能踏过瑶池十一座独木桥的男人,神仙啊……!”
“可以试一下吗?不然人家都老了,花开无主,多可惜啊!”
“十一妹,着急啦?我看就你琼花一朵,便能把个小相公打翻进淫水缸里,还沦得上姐姐们?”
“姐姐们放心,我不会那么贪心的啊……”
砍柴的樵夫确是个英俊的后生,他面白如玉,高高的个子,虽然穿得很破旧,甚至粗布衣服上缀满了麻花状的补丁,可那副结实的身材却显出彪悍和英武。今天来到山上好一阵了,砍罢了柴,又吃了些六月先红的桑葚,觉得神清气爽,现在,就坐在牡丹花丛的对面,磕打着刚刚挖到的草药首乌上的泥土。
那首乌长得奇怪,令他瞧了好一阵子,男孩的脸充满好奇,慢慢地,却在不经意的视角中变得绯红,原来那首乌竟十分像一个裸体的仙姑,乌黑的长发,还有夸张的乳房,圆圆的美臀,最让他目不转睛的,还是何首乌下面的女人结……,他从不知道裸体的女人长什么样,今天莫不是这山神故意……
他像个做贼的孩子,左顾右盼后,露出微笑,崇山峻岭的,哪有人啊,还是多欣赏一会儿吧,回去给母亲煎了药,就看不到美滋滋的神奇了。
他爱不释手,不知不觉,自己下身竟膨胀起来,他吓得赶快仍掉,又恋恋不舍地拾起。
这时,其实,这是牡丹仙子设下的“陷阱”,没想到小樵夫果真见了情欲旺盛起来。
“姐姐们快看啊!……”
“小相公犯相思病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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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5-27 02:21
“好强壮哦!吓死人了!”
“是啊,我们还从来没见过男人,原来真的好威风喔!怪不得广度圣母要下凡,能得一日夫妻,一晌之欢。死了也心甘情愿喽……”
“十一妹,你真聪明,只是不知道会不会过来,人家都要想疯了!”
“他会过来的,姐姐们,到时候可不许求饶哦?他一定是个大将军!要当牛做马喽!……”
“小妮子!都是你坏,让姐姐们动了凡心,……他什么时候过来啊!”
“等不及了?哼!快做准备吧,看你们失魂落魄的样子,哪里像要入洞房啊?”
“快!别说了,他好象对那首乌不感兴趣了……”
“谁说的,你看他的下身,哇,还是那么威武哦……”
小樵夫对着首乌的那个好看的地方亲了一口,随后装进口袋,自言自语道:
“不就是根草药吗?也当不了媳妇。唉,别拿穷人开玩笑了!”
想着自己悲苦的身世,小樵夫站起来,哦,才发现自己的下体居然还对那首乌挂怀,小樵夫无奈,摇着头自己慢慢磨蹭起来,希望让那春潮快点过去,可谁知越加的不可抑制,差点让那个愚钝出了补丁处的缝隙。好不知羞的大虫!这世道是富人可三甲七妾,哪有咱穷鬼可以吃得天鹅肉,看看首乌就算是福气了,还得寸进尺!无赖出头!他终于给了自己下身一个耳光,不过依旧是饮鸩止渴,那发威的将军定要出人头地。
不管他了,站起来,背起草药,提着水葫芦,他还要去给前面的牡丹浇水,然后下山,拿回去干柴和草药,给生病的母亲。
这个神仙般的地方是他独自发现的,虽不比世外桃源,可足以令天下的美景黯然失色,他最喜欢来这里砍柴了,不用担心霸占山林的豪门大户家奴的欺侮,也不担心找不到吃的。他非常得意,已经来了好几次。
本来粗心的小樵夫没有注意到那些绝色的牡丹花,可是上一次,他舀了一葫芦天女池水,带到山上喝,却发现了这些即将枯萎的牡丹,就一时生起怜爱,把个葫芦水都送给了这些花仙子。当他再来的时候,果然见到了馥郁异香的花儿,小樵夫非常高兴,从此就迷恋上这些天成的花儿,少不了砍柴劳累的时候多来探赏。
小樵夫这会儿手摸着首乌,扛着一草篓的草药,又来到花地,打开水葫芦,天女池水清澈可鉴,他自己小呷了一口,默默地想着这些春阳高照的花灵们,一定等待着救命的血脉了,他不想多浪费掉宝贵的池水给自己,毕竟下山的时候可以大喝一通。
清澈的水顺着葫芦口滴滴落下,他每一次都平均浇灌的同时,总要给最美丽的那朵多几滴,日子久了,形成习惯,那朵俏丽的虞姬艳便成了他第一个照顾的牡丹。可这一次有些蹊跷,只见到水浇灌在上面,却不见往日水灵灵的露珠闪耀!唉,这可怜的花儿一定是渴极了,小樵夫的默念中那葫芦里的水居然流光了,等他清醒过来时,宝葫芦里不见一滴。这可怎么办?
善良的小樵夫无奈,只好放下草药,提着葫芦下山去了。好一阵子,他才气喘吁吁地回来,山涧中的荆棘刮破了他那勉强遮羞的衣服,这一次,他不敢大意,心想一定都浇到,就可以回家了。先坐下来喘了一阵,一阵春风拂面时,小樵夫觉得恢复了取水的劳苦,便欠下身体,挨个花朵地沐浴着………
奇怪啊,他葫芦中的水仿佛都流进朱紫国去了,不但花没有被润湿,就连土地也依然干涸粗皱,小樵夫倒提起葫芦,对天望了望,看来这点葫芦水是杯水车薪了,再弄一次,说不定会好一些……
午后的太阳依然很闷热,小樵夫如是三次,但是他不明白那些水都跑到哪里去了,就这样离开,又于心不忍,可那来回十里的山麓涧峡实在是不好走,最后一次取来水时,已是日落西尘,他连累带饿,实在走不动了,没等将葫芦口打开,就昏昏沉沉卧在那朵娇媚的虞姬艳上睡着了。………
一片晚霞中,小樵夫睡意香沉,元神在美妙的栖霞山飘荡起来,睡梦中只见天边的垂帐里飘然仙落十一个不同衣着的姑娘,见她们桃腮垂秀,星眼含菲,发盘云髻,身着绿绒粉缎的霓裳,面若银盘,青丝如墨,红唇如脂,玉指天琢,无不闭月羞花之貌。
“小哥哥,不认识我们了?”
十一女子飘然万福,其中最美艳的红衣娉婷袅娜凤步,美目端倪着他的身体。“几位仙姐姐是……”
“小相公常日里浇灌着妾身,却不识得美人面,姐妹们,你们说多有意思!……”
众妖娆粉腮含羞,一齐笑道:
“是啊,小相公还趴在十一妹的身上睡觉呢!看啊,他都快把我们的大美人给宠坏了!”
“姐姐们莫笑,我几时认识众位仙子,又哪来的福气与姐姐们合欢,我那么穷……”
“你一定是个王子,不然你是那个为何那么壮喔?”
小樵夫才意识到自己衣着不整,连忙用手去遮蔽,哪里来得及,只见几位仙姑早已赤裸妖身,只留半点怡红,那最美的红衣娉婷裸露出大理石般饱满圆润的乳房,羞目如电,冷粤天情。少女不知何时羞缠玉腿,那裸体的下身竟赫然骑在一头望月的犀牛背上,那兽物淫根狼起,被十一朵花瓣包容,再见另外十位仙姑更是于枝繁叶茂的铁树间,伸出雪白的玉腿,舒缓盘桓,妖情犀盛,在三根栖霞岭的山笋玉柱的周围磨蹭,妖姬求索,天龙伟汉,那十一娘子忽然弃了犀牛铁树的欲物,抛出红菱袖带,将小樵夫的淫处锁紧,随即赘欲而俅,迎春竟放,将小樵夫扑倒在花蕊间……美娉婷首先腹坠金阳,手握青果,再将雕琢宝玉般涨裸浑圆的乳房画于正胸,十狐媚也贴上香肤蜜菡,一番春色满园的淫雨霏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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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5-27 02:22
正如牡丹十一娘所料,这小樵夫在梦中一番情色森林,果然那堂堂正器不是秋风下的墙头草,也许是从未享受过如此亢奋的呵护,春星欲起的明月皎洁时,已在瑶池里如鱼得水,孤云出梭,少时便过河拆桥,雨盖芭蕉,贪念间花蕊浮芳已是骨断筋酥,情果难噬,小樵夫环抱春风玉酥手,臂摇冬雪嫦娥帕,搞得十一仙子鲵捏不起,而又欲罢不得。
真是:
真神初冠遇娇娃,伊人慑带醉泥葩。
龙首羞涩仍在怀,凤尾无力难自拔。
月满钩沉惜怜香,乌阙堂泻忪倦塌。
汇起山阴千年麝,含拢滋阳万情花。
那春吻之夜早已天幕阑珊,小樵夫仍在梦中拓猎,直至穷尽涵浆,竭掠丝丝欲雁,才在一道天衣垂帘,启明星勃起时收住麒麟。便昏昏然朝欲地放了耕耘之牛,懒懒地睡去。
天女池鸣涧的瀑布声震碎他伊澜幽梦,初绽的朝阳温煦在脸上时,小樵夫醒来,便操起葫芦拼命地喝着记忆中剩余的水滴,谁知,那岂是池水般甘甜,里面似有玉露琼浆,又似甘醇的美酒,让他清冽在胸。
他渴极了,一口气喝个精光,才算恢复些男人的体力。小樵夫的嘴角仍旧挂在甜蜜,昨夜星辰之中的美莲春梦,就像天上的星星,能让他数至如珍,好美丽的仙姬啊,柔顺冰滑的玲珑玉体,那丝婉如娟的秀发,美妙含羞绽放的花芯欲池,都让他的脸红了又青,青了又红。一夜牛郎的自己得了那么多仙女的欢娱,莫不是有仙人的映照,神姑的倾佑吧!
咦?那些牡丹哪里去了?小樵夫一阵焦急,赶快咕噜身站起,我的牡丹呢?完了,一朵都不见了,莫不是昨夜自己欲中拙力,被毁掉了不成?他懊悔不已,借助朝阳的胧光,他焦急地找寻哪怕是一朵花瓣,可是十一朵牡丹竟香销玉陨,脱颖而去得无影无踪,只剩下些破碎的残叶。
噢,他终于明白了,原来那十一朵牡丹就是梦中的十一个仙子吧,自己浇灌的芳华竟然被自己给……糟蹋了!这,……小樵夫望了一眼自己的裤子,再寻觅一片残叶,终于懊悔地发现,那上面竟然有一些水样粘稠的东西,那是自己的体精………。
妈的,自己真是个十恶不赦的伪君子、流氓、催花魔!就是讨不到媳妇,打一辈子光棍,也不能拿无辜的牡丹花蕊泻淫色的恶欲啊!那可是自己精心救活的天物。
牡丹花丛的破败,使小樵夫伤感了好一阵子,愧疚和自责让他无地自容的同时,也如离别了心上人一样,有种怅然若失的感情。呆呆地寻觅了一个早上,他不得不垂泪告别,在悲伤中编制了一个草篓,然后捧了几把带根的泥土放进篓中,他要把她们的‘尸骸’带回家,希望来年的春天,这些须根长出幼苗来,也算做爱的祭奠中有个补偿。
临安城边缘的栖霞郡,一座茅草房里,此刻仍然炊烟不旺,一位半头白发,面容沧桑的中年妇女翘首期望着远处的山峦,惦记着砍柴儿子归来,因为他已经整夜未归了。
太阳升起老高时,妇人才窥到孩儿的影子,不由得微笑着摇摇头,拄着树叉回到院内。小樵夫整夜不归还是头一次,母亲责备的时候,脸上流露出幸福的安慰,开始生起灶火,等待着儿子带来些山珍果来。
“娘!我回来了!”
小樵夫兴致的脸上依然挂着泪痕,幸好母亲没有注意到。
“下回不许你在山上过夜,狼虫虎豹多的是,娘担心你出事!”
母亲嗔怪起来,卸下儿子的背肩硬柴。
“这篓子里是………,唉,这孩子,还带点土来!”
母亲不理解,想必是要拿山中的仙土祭灶神。
“娘,明年我给您栽几棵牡丹出来!”
“就这点土?那感情好了,明年正好是洛阳牡丹会,皇门大户们都要到场的,谁家得了花酬,那可是光宗耀祖的事,娘要是有那好日子,就不愁儿媳妇了!”
“娘,您总是媳妇媳妇的,儿子难道就不能伺候您一辈子?”
“娘做梦都想有个牡丹花似的媳妇,可谁能嫁给咱呢?能有个过日子的丫头过到这破门槛子里,就是我儿一生的福分了,唉……”
“娘,您能给儿………数出十一朵牡丹的花名吗?”
“大男孩家,怎么问起这个?”
“孩儿只是好奇,您说曾经去过牡丹花会,自然比孩儿懂得多了!”
“娘还真懂这牡丹,就报给你听听!”
“娘,您等一下,孩儿记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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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5-27 02:22
说完,小樵夫兴高采烈拿起一段木炭,在一张破旧的窗户纸上放好,
“好了,娘,您说吧!”
“恩,上好的牡丹那都是国色天香的坯子,有端庄玉女金系腰、大瓣闺秀杨妃醉酒、细品秋香的嫦娥奔月、十里芳香的银玫瑰、还有双颜一株的合欢娇、娘记不住那么多了,还有瑞玉蝉、梨花雪、瑶池贯月、青山卧雪、飞燕红霜、虞姬艳……”
“够了,够了!娘,哪一朵最娇媚好看?”
“当然是虞姬艳了,传说当年楚霸王宠妃虞姬自刎身亡后,刘邦手下英布将她葬在一片花园,第二年整座园子都长满绝色牡丹,高祖听说后甚为之奇,就册封那牡丹为一品虞姬艳,为皇宫御花园的上品,可谁知入了刘姓皇宫竟全部枯萎,吕后要铲除,太祖感念花之忠灵,就令婕妤才女们将花送与百姓,这花很有灵秀,竟在民间芳华俊秀。那花奇艳无比,越是雨后就越精神漂亮,娘就见过一次。”
“我娘一定是大家闺秀,不然怎么对名门牡丹花有如此的记忆?”
“娘年轻的时候在宫里………”
“您在皇宫?儿长这么大,怎么没听您说过啊!”
小樵夫的眼睛变得比太阳还热。
“孩子,不许外传,今儿要不是你要娘报花名,娘打算一辈子都不告诉你!”
“这不是好事吗?传扬出去,又怎的,免得那些大户财主们瞧不起我们!”
“就是不能说。”
“为何不可?”
“听娘的话,好不容易把你拉扯大,娘就担心你有个三长两短,记住了?”
“记住了!不说就不说,在儿心中,娘比那皇帝老儿的梅贵妃还尊贵!”
母亲想到伤心事,落下泪来,回到灶房生火去了,小樵夫仍旧兴致勃勃,将花土埋在院子里最整洁的地方,直到浇上水,用手轻轻夯实,才依依不舍离去。
夜晚,舒缓的春风掠过窗纱,窗外卉木萋萋,络纬春啼,微霜簟色,小樵夫依偎在油灯下,怀想在栖霞山的惊奇艳遇,不免起瑟初停,欲睡难衾。情绪勃然间,他想起要将那幅今生难觅的美妙记录下来,于是置备了一张母亲糊窗棂的白纸,用木炭做笔,夜色阑干时分,竟做起画来。
十一个仙娘被画得惟妙惟肖,虽未着色,却已将绝颜运于笔端,精细处工于无声之妙,粗犷处似天女散花,形似丹青水泊之美,动如婵娟帛瑟弦拨之韵,小樵夫少时受母亲书画亲点,昨夜栖霞山又情塞顿开,不觉三更时分,已作得《天女牡丹十一娘》的美图。
见画中,雄龙雌凤于情色牡丹中絮乱丝繁,那娉婷裸露如玉的乳房,光润着羞目乜斜的玉腿,缠绕在灵犀狼起之间,那淫雪芙蓉的肌肤,妖情艳荡的笋玉酥手,勾勒出香姬求索的旺达,十一个裸体淫仙子围在醉欲的葱茏中,每人的头上都别致一朵牡丹花。金系腰、妃醉酒、嫦娥月、银玫瑰、合欢娇、瑞玉蝉、梨花雪、瑶池贯月、青山卧雪、飞燕红霜、虞姬艳。图中人物宛然,颦蹙精微,妖冶如妲己、娴静如昭君,
真是:
天凌情女缀风尘,美玉琼枝娇娥颦。
虹乳天弯含苞媚,朱唇地摄龙须根,
十一盏,花淫芯
二十二处雨点魂
元瑕璎珞催君持
孤帆才落玉江阴
揽妖姬,醉紫痕
锁铜雀,娇梦吟
花央挑下千骏马
赤兔骑上吕将军。
小樵夫虽然没有读过私塾,却因母亲三岁教得《四书》《五经》、《孟子》《春秋》,也颇得些文墨,正思忱画中的题诗,不觉身后传来一个男子戏噱声:“好个情种,不思砍柴之功,耽于秀女淫妃之梦,匹夫之戏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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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5-27 02:23
“谁?”
小樵夫惊出一身冷汗,猛回头,见来者:
年约二十许,头戴浅蓝色文生公子巾,身穿灰青色宽袖公子袍锈着汗渍,半掌皱褶的五彩丝鸾带系在腰间,已看不出分明颜色,月白袖子上画满墨迹,虽面白如玉,却因放荡不羁而失了公子颜色。
小樵夫惊愕得色胆虚张,连忙收起那幅淫画,可哪里还包藏得住,进来的公子一把就捻将过来。
“一夜春风得意,小色主别来无恙呼?”
“是贾表兄!”
小樵夫惊讶有加,已有好久没有见到这位远房的表哥李贾,今日大清早却在“鬼画”成卷时相逢,似有难堪之色。
“施竭贤弟,何时迷恋上画中美人了?”
“啊,随梦就缘,哪里是迷恋,仁兄见笑了!快给我!”
“哎呀,画得好,画得妙!”
李贾凑拢过来,将画徐徐展开,轻摇竹扇端详着画面,不由得啧啧称叹叫奇。
“好画,好画呀!”
施竭更加难为情,央求道:
“还没有着色,也不是文宣砚宝的佳作,粗陋得很,就别看了!还给我吧,表兄!”
“不然,笔锋讲究,浸透骨髓,白描老到,已入木三分,你看,这些美人跃跃纸上,就要呼之欲出啊!”
“哪里呼得出,我只是一时心血来潮,千万不要夸赞!”
“恩,似还欠一首诗,为兄就为之代劳,只是不知庄蝶幽梦,十一美姬何所寓也,为兄只好揣测三分,笔运七赘,如何?”
“那就多谢兄长,也没什么好梦,小弟不过遇到一群仙女相伴黄粱梦,怎奈,楚王有意,神女无情,画下个飘渺神仙来留个纪念罢了!”
“让我好好想想,既然是逢了神女,就更不能破了贤弟的美意……”
李贾度起方步,在陋室中徘徊着书生步,施竭继续说道:
“哎,表兄,你不是准备秋试大考的吗?今日为何这般闲情逸致!”
“十年寒窗,已经搞得为兄狼狈不堪,今日邀你出去游乐一番,权做以逸待劳。”
“游乐?我一个樵夫邑人,哪里有什么资格去娱乐,再说那些豪门酒肆,铺张的店面,哪是咱们的去处。”
“不看到你的裸女娇画,我还真不打算浪费这点光阴,贤弟今番都这般兴致,恐怕是要走桃花运了!为兄当功添一篑、玉汝于成,搞到个颜如玉的女子来,为兄怎能再将良辰美景纳于书蠹之中,岂不荒废了我辈大好光阴!”
“这,怕是不成,我要秉明母亲。”
施竭正要转身,也好逃避刚才的窘迫。
“哎,不要惊动姨母大人,君子之戏切莫声张,为兄带你去个有画中美人的地方!”
“入画的美人?你……怎么讲……”
小樵夫施竭感到有些紧张,担心李贾识破了刚才无奈的谎言,别是他也知道栖霞山遇神女的事了吧。但是李贾的表情似乎没有异样,施竭心里塌实些,不过依旧木讷八分,不知葫芦中会有什么风流韵事。李贾接着道:
“为兄也有一个不大不小的艳遇,昨日我正在花园背前朝阮籍的诗文,忽然墙外有年轻女人的笑声,就寻声寻找到花园口,偶见一亭亭玉立、面似桃花的小女子朝我含笑。为兄很惊讶,就询问那女郎何事,你猜她说什么?”
“是与表哥一同赏花?”
“岂是这等凡俗,她是来借笔墨砚台一用的!”
“少女子出门借砚台,是不同寻常,怕不是为了偷会我贾兄而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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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5-27 02:23
“当时我也感到羞怯,后花园静比天籁,一个天仙之女与书生会面,怎不让人浮想联翩,就借给她徽墨端砚,随后偷跟她的婀娜身资而去,你猜猜,她竟住在哪儿?”
“又让我猜,那当是市井贫民的街坊,或者是绿林酒司的草堂,否则怎能买不起书香砚台!”
“又猜错了,那小女子竟进了狮子楼的漪红轩!”
“漪红轩?是什么地方!”
“是豪门大户逛的春院呢!”
“是妓女……要读诗书?”
施竭诧异得连连摇头,竟有些口吃起来。
“我不敢信,不是编故事给我听吧!”
李贾煞有介事,扬起那画道:
“不但是真的,你画的神女,有一个还非常像她!”
“会有这么巧的事?”
“就这么巧,不信,你随我去狮子楼一看,贤弟拿着画,咱们见证一下!”
“这怎么使得!我们去逛妓院?还,还是你自己去吧。”
“都说愚兄是个腐儒,你比我还愚钝,我们就去看一眼,也沾不了腥咸的花草,大丈夫心中无色,何惧这世间六池七欲的染缸!”
“那,就去就回啊!……”
“为兄囊内无银两,还赖在那儿吃鸨儿的荤菜不成?”
栖霞郡离二人的茅舍尚远,李贾和施竭搭了船家的小舟,出芷云湖直奔对岸的双阙正街。微风徐来,湖面锦鳞游碧,波光粼粼,荷花香蒲潋滟,一派春光雅烯,舒张的豪迈之气。中午时分,稍稍驱除水陆劳顿,二人已在双阙正街的甬石路上盘息。但见商铺绵延不断,酒肆茶楼如荼如云,名吃、文房四宝店、车载手挽的大户家与文人雅士流连穿梭,络绎不绝于店铺和摊商的荟萃珍玩、名吃店铺。春天的栖霞郡是士大夫们泛舟吟颂的好去处,正因为如此,许多倾城士女,舞姬名妓便云集在此,士大夫和色徒们品铭“仙酒斟云液”,随后就找些名妓听“仙歌绕梁虹”。生活奢靡腐烂,其中不乏豪官雅仕之流。
二人于酒肆店铺中穿堂而过,只因身上寒单,囊中羞涩,便不敢当街停留,直奔李贾暗自跟随那桃花女的狮子楼分号漪红轩。
这是一家本郡最红火的妓院,青楼中丝竹钟罄不绝于耳,罗女团扇嫣然在目,毫巾锦绣的公子哥们早早便约了鸨儿更出的红帖,在堂下淫声比赫,拆拳问晴。二人在堂下钩着脖子,向楼中窥探,那寒酸的陋衣在花花公子们绫罗闪映下十分醒目,不多时,便招惹来大堂的鸨儿,一阵嗔怒的香帕扇点,鸨儿的朱紫甲便已点在李贾的脑们儿,
“你们两个泼皮,獐头鼠目的狗儿,砍柴怎跑到老娘的堂子来,来啊,”
鸨儿呼了几个小厮,
“哄他们出去,老娘今儿刚结了孙善人,赏给他们两碗剩饭残羹,打发去了便是!”
鸨儿甩了绿袖,扭着肥胖之躯正要离去,不想李贾认真道:
“鸨儿姐姐是瞧不起儒生?他日我若中了举仕,专邀你这绣户,施舍百千红裾的银子,看你还以貌取人!”
“吆喝!没看出这要饭的书呆子还挺有志气,如何不溺泡尿把你自家照照,看你那厮穷酸样,也配和老娘斗气,来啊,给我打,看他狗肚子里有多少酸墨!敢惹你祖奶奶生气!……”
鸨儿一声令下,腰横臀壮的小厮们一哄而上,揪住李贾犹如金锤破竹,一顿暴打,施竭急忙阻喝,见无济于事,索性趴在表兄的身上,任由小厮们拳打脚踢。
“姐姐住手!”
忽然间楼上传来一声少女的莺声,小厮们停下肉锤,举目向看。原来二楼的栏杆处婷婷站立着两个绝色女子。鸨儿见了也满脸随笑道:
“我当是谁呼姐姐,原来是杜十娘,噢,还有十一娘大美人,小姐们有何吩咐?”
“请姐姐罢手,这公子是我邀约而来,不必难为他们,少不得你的银子!”
杜十娘十分气恼,说话间已下得楼来,后面随了一位芷薇柳眉、星眼桃腮的绝色女子,施竭抹了一脸头破的血水,定睛观看那美色,不看则已,一看便惊出七魂九窍:这两个女子不就是那日在牡丹池遇到的仙姬吗!他惊愕地站起,顾不得扶伤咧嘴的李贾,慌迎上去。
“姐姐可认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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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5-27 02:24
二位娥眉芙蓉顿下轻足,相视盈笑起来。那十娘雪莹玉体,娇珑含羞地拉起妹妹十一娘道:
“不想真是他!”
二人旁视着鸨儿和小厮们道:
“今天我姊妹不接客,专伴两位相公,姐姐要多少房银,只提个数来!”
鸨儿没想到两个阵轩红妓竟情赠两方穷鬼,失了一天的银子不说,几个侯了佳娘十日的大公子们岂不透出肝火。也不免恽色起来,又碍于二娇娘是摇钱树,不敢得罪,只得抹笑道:
“姑娘哪里话,就当是你们亲哥哥来小会,姐姐焉能收无端木的银子,姐姐不知小姐约请,还打了两个相公,一文不收,自当赔罪的本钱!”
“那就谢了!”
杜十娘没有理睬鸨儿,来到李贾身前,轻拭脸上血污,扶起来向楼上走,那边施竭与十一娘呆呆地撞见,不敢相视,悄悄随了十娘姐姐,一并上了楼来。
十娘将两相公领引到闺香房,以罗帕蘸水理了李贾的浅伤。那边十一娘杏眼含羞,虽不敢直视施竭情儿哥,却也湿了沐巾,涂去施竭身上的脚踏之印。
十娘嗔言道:
“相公来此,应下个帖子来,这般冒失误闯,伤了筋骨不说,还受那番鸨儿泼皮的欺侮!”
李贾皮肉伤害在红酥手的揉捏下,早已将疼痛抛到云霄外,只顾得端详美人面,感于交遇之幸,见十娘认真,也感激不已。
“没想到今生能结识小姐,贾三生有幸!”
十娘闪着美睫道:
“昨日去山中采药,奴家偶到贵宅花园,见公子念得阮籍的咏怀诗云:
二妃游江滨,
逍遥顺风翔。牐
交甫怀佩环,
婉娈有芬芳。
猗靡情欢爱,
千载不相忘。
倾城迷下蔡,
容好结中肠。
你都将二妃念成二奶了!怎地不惹人笑!还有啊,十二首的几句:
夭夭桃李花,
灼灼有辉光。
悦怿若九春,
磬折似秋霜。
流盻发姿媚,
言笑吐芬芳。
携手等欢爱,
宿昔同衣裳。
愿为双飞鸟,
比翼共翱翔。
你将夭夭桃李花读成天天桃李花了!相公如此粗心,怎能赴京城秋考殿试?故而假意借砚墨,实想与公子结面缘,好相告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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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5-27 02:25
十一娘补充道:
“岂止是粗心,姐姐,我看这‘天天桃李花’是表明李公子花心哦!”
“小生哪有那番情境,姑娘见笑!”
李贾对十娘的才学吃惊不已,没想到这纸醉金迷之地居然还有如此博学精深的处子,不免赞叹道:
“贾佩服姑娘五体投地,背诵建安七子的佳句,竟如此流利,小生自叹弗如,真是三人行,必有我师,请受小生一缉!”
李贾说完施了大礼,搞得二位佳人笑声不已。
“李公子,听说今年的秋试是楚文晋大人主考,楚大人多年前无端被罢黜,如今天子隆恩,大人官复原职,主薄翰林,定会光扬天下举子。”
“似有听说,去年的栖霞学政孙佩搜刮了多少学子们的银子,怀才不遇的举子被他坑害不少,如今他定不敢如此嚣张!”
“天时襄助,希望李公子能出人头地,小女子婉助哥哥中的!只要哥哥不嫌弃奴儿,十娘宁愿公子高中金榜之日躲在后花园贺喜!”
“十娘情深,贾岂能不知,回去定熟读诗文,也不辜负了姑娘的凤心,哪里还谈得嫌弃,与姑娘八斗才气比起来,小生倒显得粗鄙不堪!”
“哥哥言重,十娘是风尘落魄之荡妇,早与世间贞洁无缘,能令相公错爱,十娘死也无憾,无论哥哥喜欢,今儿十娘也要哥哥尝了甘霖秋水的回去……”
说完十娘真情流露,酥手拉着李贾坐在她的秀床。十娘转头望着施竭一眼,凤眼含娇中泛起感伤涟漪,似在告诉施竭,忘了那夜与妾的交欢,你的十一娘同样会侍奉你……
那边十一娘微笑而不做声。见姐姐与李贾拥在缠绵之床,便拿来瓜子,一盒鲜乌菱和枇杷果。砌了好茶递与姐姐,十娘托与李贾,二人眉目传情,不觉静如燕雀池塘的口鼻心语,十娘蜂柔蝶嫩的乳房渐渐靠在李贾瘦弱之胸,桃颊红潮,情动娇口,那堪怜爱的拨弄,哪里是一介书生禁抗得住,李贾早已青衫歪斜,手足无措,五彩丝鸾带抑不住身下獐鼠的跃试,在十娘倒身卸去珠环玉佩的雍懒之际,便趁势一手掀开玉娘的金珞裙子,抱起鸟儿般的依顺柳腰秀臀,尽力让十娘的身体靠去,十娘被缠了个满怀,微闭美目,头上早已湿漉漉的粉汗下来。
十一娘假意在铜镜前理着云鬓,峨楚间偷窥着施竭,娇面拢羞,拨弄着八仙桌上杏桃儿的红绽蕊,秋波早已瞥见十娘那边已卸了玉树红丝袄,便情欲难奈,故意将红袖一抖,溅得花瓣落地,随后十一娘凤腰回环,正要扭捏风柳绿蛇腰去拣拾。施竭那方再也矜持不住,急匆匆上前俯身在地,帮助十一娘去拣花瓣,不想站起身来时,已被一双柔软酥秀的御手抱住腰盘,未等施竭回首,那双巧指已游离到男儿胸竹的春笋处,情欲勃发成长起来。
“十一娘!”
施竭转身,将玉娘的巧手按在森林,冷不防将窈窕妩媚的身子抱起,对口捉了红唇,深情地吻着欲渊的来处,直到女孩喘不过气,艳荡娇娘受了鼓励和刺激,更加酥胸狂燥,体麝烟花,恢复了江南第一妓的娇淫荡艳,急唤起愚公的操蛇之神,小樵夫再度受宠,如欲中天,把持不住,急忙挥定千军万马的蛮力去应付,一手忙退了姑娘的缀花罗裙,将女妖儿擎起,那天成尤物的冰洁玉体便掩埋在樵夫哥哥的身下,二人只相互拥吻,不觉失了重心,摔在一顶乌衣惊玉罗帐里。
十一娘于烛浑情境之间,退了朱帘的蝴蝶扣,自解去红孩儿的兜裤裤,还将刚才拣拾的花瓣撒了嫩胸和玉腿,最后一瓣含在口中,微睁杏眼等候着落樱骑驾的将军。施竭连忙退着自己的单衣,却在惶恐和激动中抖落一个纸物。十一娘用玉指衔起,惺惺眉眼打开瞧看时,早已春心荡漾,笑靥梨花。
“小王子,画的是我吗?”
小情哥面色一红,
“是……牡丹仙子,那美色的虞姬艳着实像你!可,我哪是什么王子,我是一个贫穷的樵夫。”
女孩并不在意他的辩解,只关心那幅淫画。
“她比我好吗?”
“和你一般无二,春心美莲,让人炽爱!”
“你知道这幅画的寓意吗?”
施竭被问了愣神,舒缓了一下紧绷绷的下体,问道:
“小姐可知我画的寓意,当解一二。”
“十一姐妹出于奇葩,交欢于情色森林,是为牡丹花妓荡瑶池,犀牛红,龙盘亘,牛朗织女醉花阴,你知道那个同戏十一仙子的威猛牛朗是何许人吗?”
“不知,当是神仙凡点,天上怡娘坐化的情种吧!”
“就是………你啊!”
十一娘悄然说道,随即将玉臂扬起,做与树中盘绕铁树的歌妓一样的动作,搞得小樵夫顿觉惊潮淬雪,刚才还被十一娘的画语滞于雁荡山,如今却挥戈豪进,猛出玉门关,西下火焰山去了。施竭再将女孩抱起,女孩向后弯腰,满成彩虹弧状,叫做天罡罗汉倒拔垂杨柳,施竭狂吻着姑娘的玉颈、酥肩、乳沟和美脐,忽然,他一下子僵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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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5-27 02:25
原来在十一娘的美脐处,竟有一朵天生的胎记,那朦胧是样子极似牡丹,在狼子不经意的私吻中,那胎记越发的红润,惊得小樵夫一阵痉挛。
“施郎,不认得那牡丹?”
“我一个穷后生,哪里识得这般天成的花心玉!”
“你的画中不就暗点了吗?”
“粗陋之画,焉能这般精细。”
“郎啊,你看!”
施竭注目观看十一娘手中的画儿,可不是吗,那画中最美的仙妓的同一处就有一个暗记,而且,片刻之间,那黑白的画面居然变成了彩色……
“奇了?为何是彩色的,我并未着色啊!”
“想知道秘密吗?”
“自然!”
“那得先打开美人的秘密匣子哦,不然那虞姬艳凋谢了,明日不一定被哪个色汉捉了去,娇体的牡丹花不是随便绽开的!……”
“小仙儿!今日我就是死在这牡丹处,也要浇灌她十一壶天水!”
“见得君,那虞姬艳就暗自流泪了,侬今天不要那么多照顾啊,郎君劈过垂杨柳吗,侬要一个砍柴的汉子,每一次都抱紧我,再将侬砍倒……”
忽然,施竭感觉床褥一片红色,血光濯见,已是惊得九霄云外。
“十一娘!你……”
“那是处女之血……”
“这血从何来?”
“呆子!这是莲花血,侬家是金玉之身,那些嫖客们哪有那等福气,不是瘪瓜子就是泻公鸡,人家留给郎君的嘛!”
十一娘忽然从枕头下又拿出一幅画来,施竭吃惊非小,原来那画竟是自己的黑白幅,两幅珠联璧合,完全相同。这就是十一娘说的秘密!
“是你画的?”
“是啊,侬也有个伊澜幽梦,所以连夜做得,那梦公说,这天女牡丹十一娘的美图有雌雄两幅,我的玉女身将献给同一幅画的书生!所以人家的贞洁才特意给了相公的!”
“好画,好佳人!”
小樵夫更加肆无忌惮,寻了千年妖柳,一通吻刀下去,那十一娘就被劈斩得柳絮纷飞,玉体汗渍粘满搓揉的碎红。
那边杜十娘和李贾可谓相对平静。十娘的眸子里灌满了爱的秋痕,他不忍捉弄这位瘦若的相公,而是循循善诱,依着男人的性子发着春光芍药。十娘轻轻吻着李贾的肩胛和阔胸,也忍不住拔下他一根胡须来,放在唇边捉戏。李贾一惊,受了秋娘的刺激,脸色便开始獾红,十娘翻倒在床,缠绵中半裸去透明的绫罗,变成一只细腰的玉壶,冰凉中散发着青春傲气,冷睫中勾宛着乞怜和春意。
李贾早已忘却孔孟老庄道德经,什么男女授受不亲,被十娘灌了几泊心意水,竟也沟壑盈满,江河日下,李公子便将个十娘揽起,十娘却像个被倒提的水罐,滋流的脉脉秋波早已宣泄,二人春心蜜意,在罗帐中紧紧拥抱在一起。
两个青衣“刀客”欲苑寻欢之际,那鸨儿早已为十一娘罢妓之事通报了几个纨绔嫖客,首先赶来的就是栖霞郡最色狂的大户,人称花太岁的梅家三少梅令夭。这梅家的势力十分了得,二十年前,梅员外本是个有名的孝廉,户虽甲足却称不上日进斗槲,家资殷实的爆发户。只因在京畿依靠大少爷梅令弧攀得一门好亲,才兴旺发达起来。那亲家当是炙手可热的官吏,便是当朝太尉犰孟非,此人谋略机关,善于玩弄权柄,与当时兵部侍郎楚文晋势不两立。
后经犰太尉的提携,梅家独女又入了皇宫,从后妃一直册封到娘娘,虽然十几载过去,梅娘娘颜色见老,却因大权在握,梅家和犰家成了权倾朝野的皇门贵戚。梅员外在栖霞郡可谓呼风唤雨,就连州府衙门新官上任,也得由梅家满意,方可就任,否则,不出三日,便卷起铺盖走人。
至于州府下的司马、都督甚至小到典狱、提辖,哪个没吃过梅家施舍的银子,转头来还得背着良心为其卖命。倒是今年情势稍有变化,如今外敌当前,朝廷上下无策退敌,才在耿兴忠等老臣冒死举荐下重新任用了楚文晋,皇上御批楚文晋官复原职,继承兵部残钵,梳理朝刚,其二子楚留嗣和楚留秦分别担任雁门关和蓟州郡太守,担任边塞重要防务,如此犰孟非被排斥,梅家这才有所收敛,可是毕竟多年的经营已在栖霞郡形成势力,楚文晋的鞭子恐怕也长而不及。
不过有一点梅家也无可奈何,那楚文晋的亲眷就在栖霞郡,虽然不显山露水,却颇得百姓口碑,楚家逢旱放粮,遇涝设粥场,多对饥民广布银两,栖霞郡百姓无不感恩戴德,因而也就成了梅家势均力敌的对仇家。
梅家三少梅令夭是恶贯满盈的催花太岁,百姓畏之如虎,多少民女被其霸占强奸,而无处伸冤,所以人称‘梅花恶’。自从栖霞郡来了美女仙妓十一娘,他就是常包的嫖客。倒是这阵子朝廷风传楚文晋要派人暗访栖霞郡,所以才收拢了些时日。今天听了漪红轩鸨儿的信报,两个色胆开张的乡夫独占了十娘和十一娘,顿时火冒三丈,带着家奴坐着轿子赶到狮子楼分号。
话说轩内的四个情人,施竭和十一娘等情谊绵绵的时候,外面响起一片嘈杂声。接着有人咚咚敲击二楼红衣果绣房的门锸。施竭和李贾吓得不清,急忙从温柔乡里抽出欲器,抱着娇娘察看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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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5-27 02:26
“是梅花恶!”
十娘第一个听出那厮的声音来,也吓得玉汗盗出,颜色变更。
“不用怕,姐姐,就是皇帝老子,我们爱相公,他能有何妨!”
“不,这家伙来者不善,两位相公还是躲避一下才是!”
两个青年后生赶快穿了衣裤,想从后窗跳出,毕竟晚了,那恶厮一脚揣开绣房的门,操着秀棒闯进屋里,见十一娘的秀红花瓣撒了整床,血迹斑斑,已是醋意勃发,恼羞成怒。当下即命手下打手将施竭等二人团团围住,自己拎起十娘和十一娘的头发,野狼般吼叫道:
“你们两个贱人,敢偷山野蟊贼的汉子,还不给我跪下!”
那鸨儿也进屋喝道:
“跪下!老娘指望你们做摇钱树,没想到竟是倒贴的骚母鸡,平素里还少花了梅大爷的银子,这番狼心狗肺,快给梅大爷跪下!”
十娘担心李贾他们受辱,无奈,只得在梅花恶的面前跪下,可十一娘决不跪,被梅花恶一脚踢到小腹上,可怜的姑娘倒在地上翻滚着。
施竭怒不可遏,
“休要伤害我娘子!”
冷不防上去给了梅花恶一拳,打得这家伙口眼歪斜,三少平素里恶霸乡里,哪里见过如此大胆的村夫野人,吃了亏哪里罢休,不禁操起少棒,对施竭一顿暴雨倾盆的毒打。还不解恨,便命手下的跟帮差人道:
“妈的,你娘的敢打太岁,给我往死里打!”
梅三少的家丁也一拥齐上,打得施竭皮开肉绽,小樵夫昏沉了过去。这边李贾早已被控制,只能眼见表弟被打得死去活来,不能相救。
十一娘在地上呻吟翻滚,痛得玉颜如纸,见施竭受刑,扑到小情郎身上哭泣。梅恶少忽然在十一娘的身子下发现一张画,不由得奇怪,拣起来时看了仔细,上面似有血迹,斑斑淫痕,表明是落红的罪物,更加气恼,不仅咬牙切齿道:
“这画是谁画的?”
“我表弟!”
李贾答道。
“好啊,到这儿来舞文弄墨!吃我的美妓!”
正要撕碎,忽后面赖总管急忙制止道:
“公子千万不可!”
“有何不可?”
梅花恶一脸怒气。
“公子,这画虽不比洛神女图,簪花仕女,可也是绝品啊,……”
赖总管战战兢兢凑过来,在公子耳边低声说:
“这画虽是黑白两色,却定是天下无双的好画,没见上写天女牡丹十一娘吗?听说今年的牡丹花会,皇上亲自赏阅,光靠花的姿色出不了头啊,要是配上这幅画儿,送给梅娘娘,到时……”
赖总管露出谄媚而淫亵的奸笑。
“恩,还是你小子他娘的机灵,倒是个好主意,差点把个金娃娃打碎,来啊,将此画好生保管,我另有重用!”
“是,公子!”
下人接过去,这边十一娘刚刚喘过气来,见画儿被拿走,犹如夺了心肝,声嘶力竭呼道:
“把画还给我!……”
呼唤完突然见施竭倒地早已不省人事,绝望的姑娘不禁泪如雨下。
“相公!……你醒醒!”
“还给你!”
梅花恶冷笑一声,十一娘的啼哭倒让他妒火万丈,施竭昏迷了也不解气,又在男孩头上猛揣两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