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晶珠珠
发表于 2007-5-29 20:04
最终是学长开的车,雯坐在副驾,我和杰坐在后面,杰像个温顺的孩子一样躺在我的怀里,如果没有结果,时间一直停在这里,我也心满意足。
那时那刻,我对我和杰的将来一点打算和希望也没有,虽然,在我们第一次见面就说出:交往两个月,然后结婚。虽然刚才他也强调了结婚的约定不是儿戏。虽然,我也信誓旦旦地说:小子,我看上你了,你跑不掉了。
可终究还是那么虚幻,这个闷骚男肯定不知道昨天晚上,我为啥跟傻B一样把整瓶伏特加灌下肚;他肯定也不知道,刚才麻雀那么刻薄的话对我,我为啥一个屁也没放;我他妈就像杨丽娟那个傻妞一样,想和你天长地久,就他妈能在一起了吗,是不是还要我一把老骨头了,再去投个江啥的。
那些恋爱中的男男女女总是找时间为借口,说他妈时间能证明一切,我看是狗屁,我他妈和耗子在一起五年,从一开始的朝思暮想,到最后的行如陌路,这就是最好的证明,真他妈狗屁都不如。
雯说:狗屎,爱情是他妈狗屎,还是吃了巴豆拉稀的狗屎。
我羡慕我妈和我爸的爱情,我妈说:你爸用300块钱就把我娶回家了。
他们俩在结婚之前只见过一次面,可是却幸福地生活了二十几年,还要永远。
我也明白了,刚才开飞机的男人在我耳边墨迹了半天,我他妈明白了,你把那德国妞刻骨铭心了,我却把你深深地印成了我的梅花烙。
学长在安静地开车,看着他专注的模样,竟觉得如此感动,比起那个贱男江,学长是单纯并且热心的,就像邻家的大哥哥,而杰呢,有时像孩子一样调皮,有时像巴拉克一样迷人,一提到这个开飞机的,我就心痛啊,就像06年的世界杯,法国和意大利最后决赛时,齐祖用头猛撞马特拉奇后,被一张红牌结束了他的球场生涯,虽然,我也深爱着意大利,可是,谁他妈要是侮辱了我的兄弟姐妹啥的,爷爷的,我不把你的鸡鸡腌成黄瓜,决不罢休。
我应该继续?
还是,吹灯了,拔腊了,玩完了,没戏了?
我妈曾对我说过:爱一个人要像救一个人那样,紧紧抓牢他。
把车子开进了富丽山庄,上了楼,学长摸出杰口袋里的钥匙插入锁孔,门开。
这是我第一次正面看清杰的家,大概有四、五十个平米,一室一厅。
第一次来被他拥抱了一下,然后,晕乎乎跑了。
第二次来被婆婆大人吓了一下,然后,气喘吁吁跑了。
把杰扶在床上,学长说:晚上我在这照顾着他了。
雯说:你个猪头啊,怎么说也不是你,花,你留下。
学长把车钥匙给我,说:我打车送雯回去。
学长和雯走后,房子里就只剩我和像死猪一样躺在床上的杰。
我他妈背着手绕着床转了几圈,瞄了这个闷骚男一遍又一遍,一会啃啃手指,一会挠挠后脑,大家和我一起换个角度来think think,假如,我是说假如,要是躺在床上的是我,而且也像个死猪一样,并且再躺个“大”字形状,你说这个闷骚男会不会如狼似虎地扑向我?
摸了摸屁股,该死的例假,如一盆冷水泼在我发热的头上。
天时,地利,人不和,一个是死猪,一个是伤员。
我从鞋柜摸了双拖鞋换上,然后,环视了一下他的家,客厅里有乳黄色的沙发和一个背投,卧室很大,是海水一样的蓝色,窗帘是深蓝色,有一个大的阳台,桌子上有一些照片,有他父母的合影,还有一张女人的照片,照片的背面写着:开心。落款是:表姐。05.3.2。后来结婚的时候,看见了她本人,是个很风韵的女子。
我帮杰脱了鞋袜,脱了上衣,脱了外裤,盖上被子,顺便瞄了下他的身体,还有他的腿毛,嘿嘿,嘿嘿。
用热毛巾给他敷了下脸,把空调打到25度,去厨房看了下,有米,找了半天没看到蜂蜜,想明天早上要解酒,又去冰箱看看,冰箱里已经空了,刚从德国回来应该还没来得及买吃的。
脱了拖鞋,换上我的金色凉鞋,下楼,在附近找苏果便利,二十四小时营业的那种,先向左走了二百米,没有,折回来向右走了一百米看见了一家,买了隆福源的洋槐蜜,又买了两盒光明酸奶、六个鸡蛋、薯片、番茄酱和面包。
回到杰的家,把冰箱打开放进去,想想明天还要上班,洗了下淋浴,脱了外衣。
一股脑钻进了杰的被子,两只手就不听使唤了,把持了半天,思想也斗争了半天。
小女子不能趁人之危,更不能像周扒皮那样,偷偷摸摸将手伸进人家的裤裆掏鸡鸡。
我是应该学武林高手,等他彻底苏醒,然后华山论剑,还是,先啵了他再说?
这两天太累了,又加上例假,腰酸腿痛,思想在激烈的斗争后,脑袋彻底锈逗,然后也像死猪一样睡去,夜里没做春梦,却鬼使神差地梦见了耗子,正和一穿着白纱女子携手进入教堂,我也傻冒一样坐在观众席上,待我看清那女子的面容时,我彻底石化,那妞和我长得相似度99℅,我他妈一阵呕吐。
然后被惊醒了,醒来的时候满头冷汗,半天才冷静下来回到现实,我他妈怎么会做这么造孽的梦?
不祥之兆,不祥之兆,呸呸,我打了一下自己的脸颊。
看了下时间是早上7点,杰还没醒,皮肤因为长时间的高空飞行,有点粗糙,有一点点鼾声,,看着他在我身边熟睡的模样,一阵心疼,便想揽他入怀天长地久了。
起床,没有牙刷,就把牙膏挤出一点放在嘴里嚼嚼,用毛巾洗好脸,照镜子的时候,发现自己憔悴了。
烧了热水,倒出一杯,放入蜂蜜用勺子搅拌了一下,又进了厨房,把米洗净,放入锅里煮,半小时左右,白粥煮好。
大概八点,杰醒了,躺在被子里只露出个头,看见我先愣了一下,我说:别紧张,我没把你怎么了。
杰摇摇头问:我喝醉了。
嗯,还做了俯卧撑。
杰问:你昨晚没走?
我答:嗯,看你醉成那样,学长让我留下的。
拿着包站在床前,看着曾迷惑我多少次的眼睛,说:桌子上有蜂蜜水,起床后喝了它解酒吧,锅里有白粥,等会胃舒服点了,就喝点,冰箱里买了面包,我还要上班,先走了。
夜里和耗子成亲的梦,还在脑子里形成乌云,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再咋咋地,也不可能背成这样。
杰问:你这就走?
我直勾勾地看着他的眼睛,忽然有点繁华似锦的感觉,忽然害怕我会成为这个男人的负担,害怕会像耗子那样再次受到彻底的伤害,我是执著的,我总以为按照自己的想法就可以生活,并且会很幸福,可是,我,却忽视了你的思想。
昨天晚上,在车上想的那些,绝对是我的真心独白,我他妈不能学如来佛,用五指山把你圈住,也不能学孟姜女,哭倒长城来力表我对你忠诚不二的爱情,我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如果你无心,我决定放手和回避,就像你的德国妞那样,悄悄地离你而去。
我想问杰:我的爱情是不是太沉重,你承受不起?
却一下子堵在心里。
屁不出来,我跑还不行嘛,急忙换鞋子准备出门,就在我拉着门把手,准备像刘翔那样跨过闷骚男家的门槛时,开飞机的男人从床上一跃而起,光着脚,只有三步,那两条满是性感毛毛的腿就到了我的面前。
然后,他说:你别走,我们结婚。
水晶珠珠
发表于 2007-5-29 20:04
我没听清,或者,我怀疑我耳朵有问题
我问:你说什么?
杰字正腔圆的告诉我:你别走,我们结婚。
他说的绝对不是德语,也不是广东鸟语,而是标准的普通话,虽然不能和CCTV_4的播音员相媲美,但我保证,他说的绝对是这句话。
我又傻了,刚刚仅有的一点理性又变成了浆糊。
我和开飞机的男人对望了半天,比他妈琼瑶还琼瑶,我眨了眨眼睛,以此来证明我不是在火星上,我又摸了摸耳朵,摸的时候顺便猛掐了一下,以此来证明我不是在做梦。
不过在愣了几分钟以后,我不纯洁地笑了。
因为眼前这小伙子只穿了个内裤,这算不算是本世纪最浪漫的求婚。
我倒,看他那样再披个床单就一动感超人,蜡笔小新说了:妈妈,天好黑哦,我好怕怕哦。
我仔细看了他的内裤,是竖条的,很传统,说男人穿带花的内裤最他妈骚情,穿金色的最他妈自恋,穿红色的最变态。
我说:还是那个带花的适合你。
杰问:什么花?
我嘟哝着:没啥,我说还是我这朵花适合你。
我的故事还没结束,连啵还没打,嘿咻也没有的爱情,肯定是天方夜谭。
我对杰说完还是我这朵花适合你后。
杰说:你等我一下,我送你上班。
我心想你行吗?这酒清醒了?
不容我分辩,他已经迅速套上衣裤,拿了车钥匙,就拉着我的手下楼了。
坐在他车上,我嗅了嗅一下衣袖,有点酸臭味,再加上昨天晚上喷的那个ad梦幻,更是不同寻常。
我皱下眉。
杰安静地在开车,我伸手帮他理了理前额的头发。
后来,我就光荣地迟到了,红光满面地迟到了。
老顽童经理一看我的模样就拍手:花,是不是有喜事?
说实话,那个“事”字我没听见,所以,我以为老顽童经理在问我是不是有喜了?
我一愣,做饭的米还没弄到手,哪能就做熟饭了。
我连忙摆手,哪里哪里,一只巴掌哪能拍响。
老顽童经理补充道:脸色这么红润,年轻就是好啊。
我讨好着:经理你也是蒸蒸日上啊,我这是昨天休息,炖了鸡汤补的。
说完这句,我他妈一阵汗颜,“蒸蒸日上”,是蒸蒸“日”上啊。
水晶珠珠
发表于 2007-5-29 20:05
中午,十二点不到,接到杰的电话,说:在你公司外面,你出来一下。
我就想这闷骚男也是性情中人啊,这才分开一上午就来找我了,看来我这朵花魅力真不是盖的。
我出了公司的门,老远就看见他的千里马停在公司门口。
坐进他车里,他给我递了一个袋子说:换上它吧。
我打开一看,是件裙子。
我便傻傻地笑个不停,尽管这裙子,事后被证明严重超过我的尺寸,但当时还是激动不已。
接着,我向左转动了头,望向开飞机的男人,忒花痴的那样,电视上都这样演的,望着望着就能打啵拥抱啥的了。
我呆呆地看着这个闷骚男微笑迷人的眼睛,放电了半天。
半天,啥动静也没,好小子,你有种,你稳坐如泰山,那我主动还不行嘛,所以,我决定,用散发着酸臭味的身体,隔着车坐来紧紧拥抱他,然后,哼着小曲乐悠悠。
不过,在此之前,我要先痛骂一下这狗日的电话是谁发明的,你说点着蜡烛把情谈的年代,或者,一封信从我这头用快马还要送几个月才到你那头的年代,有什么不好,伟大的《金瓶梅》不就是在点着煤油灯的夜晚实践而来的,我有这样的感叹,是因为,在我准备像那个嗲女林志玲一样,给我的王子来个“幸福的涌抱”的时候,杰的电话响了起来。
杰慌乱从身上掏出他的电话,我估计刚才他也被我熏得意乱情迷了,只听他说:辛翼啊,什么事?
我就知道这臭小子是我的瘟神,几次坏我好事,这次,情节更严重,竟然把我酝酿许久的“幸福的涌抱”给夭折在摇篮里,真不知道他娘是怎么教他的,做人一定要厚道,厚道,我一定要,当面质问这唐僧,是混哪个道的。
气死姑奶奶我了。
打完电话,杰转向我,说:公司又有飞行安排,去青岛,明天能回来,等我回来再说吧。
晚上回到家的时候已经筋疲力尽,这两天被倒腾的够呛,回到家的时候雯在煮饺子,是从苏果超市买来的,荠菜肉馅,装入盘子,倒上醋和香油,再蘸点老干妈,吃嘛嘛香,雯特爱吃老干妈里的花生米,又香又脆又辣,雯曾评价老干妈说:这个老干妈肯定是中国最他妈牛B 的企业。
吃着饺子的时候,才想起包里还有那个开飞机的男人送的香水,便三下两下扯开了包装,是德国品牌Boss的一款,Deep Red 深红女士香水,银红色的铁盒,银色瓶身,雯说:一看就是闷骚男买的,瞧这色彩和长相跟他一样“含蓄”。
看着香水的时候便想起以前看的那部德国电影《香水》,男主角格雷诺耶在道德、理想、人性中几经折回后,宣告偏执恋情的破灭。
我说:女人,我想结婚了。
雯说:结吧,和谁结婚都一样的。
我又问:你跟学长呢,进入正题了?昨晚?
雯连连摆手:这唐僧也不知怎么搞的,昨晚我想和他打嘣来着,可他一溜烟跑了,连我的暗示都没能领会,是不是智商还停留在小学阶段。
我问:你给了他什么暗示。
雯答:我问他用什么牙膏,他说是加洁士,我说我用高露洁,也不知这两种混在一起是啥味?
这叫暗示,这也忒高深了。
后来我告诉了学长,学长搔头就要往墙上撞,说自己怎么笨得像猪,错过了五千年才遇见一次的机会,说他还纯洁地以为,雯怪他没用高露洁,脱离了组织,这不,第二天,他就换成了高露洁。
这白嫩嫩的唐僧,遇见白骨精的时候就该被吃了,这智商,也来取雯的阿弥陀佛经,还不如滚回他妈子宫去,打哪来回哪去吧。
水晶珠珠
发表于 2007-5-29 20:06
8月28日没有接到闷骚男的电话,下午,我爸和我妈来了南京,应该是一伙人,来了两辆车,我爸和我妈一辆,小舅开着车和舅母也来了,还把我外婆也带来了。
他们到南京的时候,是下午5点左右,我还在公司,雯在家,然后是雯给开的门,门一开,我外婆就拉着雯的手说:孙女,半年没见,咋把头发剪得跟小子似的。
我外婆眼睛老花,看啥都是一样。
雯先没反应过来,待我妈和我爸跟上来,这才开口叫了阿姨和叔叔。
雯就给我打了电话,说:你快回来吧,亲友团来了。
我是一路激动着跑回家的,想我半年没见的外婆,心里一整酸酸的。
到我家楼下的时候,我爸正在卸货,车子的后备箱里装得满满的,两箱酒,还有我妈包的热腾腾的饺子,每次出远门老妈都会亲手包饺子给我吃,说:弯弯顺。
还有两只活蹦乱跳的老母鸡,是外婆自家庭院里养的,外婆说:小时候就爱吃鸡,给你带来煲汤补身子。
小舅和舅母在张家港工作,自己办的锅炉厂,效益很好,看他俩的发福的身子就知道财源滚滚了,说最近不忙来南京逛逛夫子庙。
我说:小舅,下楼,左拐50米就到夫子庙了,天天都能逛。
我看着两箱酒就只流口水,我爸敲了我一下说:一箱给你经理送去,送点礼对你照顾点, 那箱留你的,别当饮料喝。
晚上在瑞金路的北京烤鸭店吃了晚饭,雯和我们家熟,高中时就经常我们两家互相串门,她还老说我弟弟是小帅哥,要做我弟媳。
席间我妈说:在南京两人要互相照应着,又问我这对象有着落没?
我说喝酒喝酒,开心时别谈过眼云烟的事。
我妈又问是不是耗子把我伤害太深了,才这么感叹。
我说:老妈,你瞧瞧我是谁啊,谁能怎么我啊,小学五年级和同桌的那个小子划三八线,结果,争来争去,他还不是就得了20厘米宽的巴掌大小的地。
我妈就笑:在外面少惹事。
雯悄悄说:结婚吧,生个挖包着回家,把你妈吓死。
忽然一阵伤感,尽管说女儿是妈妈贴心的小棉袄,可终究是婆家人,想我父母把我养了这么大,还尽是让他们操心,关键是死不回头地爱上了那个开飞机的男人,看着老爸和老妈逐渐老去的面容,再看看外婆与世无争的淡然,就觉得自己该千刀万剐了。
雯塞了一份裹好的鸭子皮在我嘴里说:想啥呢,喝酒。
我便给我爸满上了酒,说:爸,我敬您老两杯。
爸就笑了:这丫头。
然后一口喝光了杯中的酒。
一阵清凉入心田,还是自家的酒好喝,好喝。
8月29日,我爸和我妈,外婆,还有小舅和舅母去了中山陵,我本想向经理编个理由陪陪他们的,可还没开口,老顽童经理说:花,今天上午要把这周工作计划交给我,下午,去趟丹凤街,帮我送个文件给王总。
我一拍脑门才想起今天是周一,我爸说:工作要紧,我们自己开车去就行。
那个闷骚男忽然消失一样,我便有点按捺不住了,吃过中饭,给学长打了电话,询问。
学长说: 我也在青岛,和杰一起。
我的心就踏实点了,又追问:有啥事被搁浅了?
学长说:哦,没事,公司在这边新开发的小区搞团购买房子,这两天开盘,正好等着。
我说:学长啊,你他妈买那些房子准备养情人啊。
学长说:这话可不能瞎说,我只爱雯一个人。
就一句话,就把我中午吃的鸡腿顶到了喉咙。
“那个,你帮我看好杰,回来,我让雯再给你个打嘣暗示。”我开出了交换条件。
“好好,你放心吧。”
下午,3点半,就拿着资料往丹凤街去了。
在公司门口,冒着大太阳,拦了半天的车,也没有出租车,觉得太热,便上了47路。
因为是周一又是冒着热气的下午,公交车上人不多,也就5、6个人,我坐在靠后门的位置,坐我右前方的是一个戴眼镜的女孩,后排坐了一对情侣,在紧紧搂着,车上倒是挺凉快,一边想着开飞机的男人,一边就眯着眼打盹了,到了瑞金路那一站,上来了一个背大包小包的农民大叔。
把包放地上的时候,一甩包,把那个戴眼镜女孩的眼镜蹭掉了。
女孩不干了:“你赔我眼镜,我上个月400块钱配的,你给我蹭花了,你赔我。”
大叔说:“室窝浓滴嘛?室窝浓滴嘛?税坎肩室窝浓滴”(翻译:是我弄得吗?是我弄得吗?谁看见是我弄得?)
女孩:“都看见了,都看见了。”
大叔:“税看见了?税看见了?干他妈坎肩。”(翻译:谁看见了?谁看见了?敢他妈看见。)
女孩:“就是你弄得,(指农民师傅的包)就是你的包弄得。”
大叔:“塔浓滴,油布室窝浓滴”(翻译:它弄得,又不是我弄得)。
女孩:它不是你的啊,难道还是我的。
………………
两人就这样表演起了现场相声,一直到丹凤街,偶才恋恋不舍下了车。
水晶珠珠
发表于 2007-5-29 20:07
我的亲友团在南京呆了三天,8月31日下午走的,走的时候我妈眼眶又红了,我爸说:没见咱家的丫头眼红过。
他们走的时候,我爸给我塞了一个红包,说:买点衣服啥的,想吃啥就买啥。
等走后我就打开一看,两叠毛主席,2万,心里觉得特堵。
雯说把钱存起来,等有个百十万的,就开个集桑拿,休闲,娱乐为一体的大型的夜总会,我们做老板娘。
我就笑了,眼泪在眼眶打转了一会,又给我运功逼了回去。
晚上,我和雯打开一瓶酒,在超市买了两袋酒鬼花生,又点了两只摩尔,就畅饮起来,雯感叹这日子不错,这小酒真他妈乡情。
这时,学长敲响了我家的门。
我是穿着睡衣开的门,打开门看见他的一瞬间,我的第一个反应是那个闷骚男在哪?
所以,没等他进屋,我就问他话了:杰呢,也回来了?
学长也回话了:雯呢,也在家?
我说你快说那开飞机的在哪?
学长说:还在青岛等房子,人家好歹也是个飞行员,别老说开飞机的,开飞机的,感觉像修自行车的。
我说:一样的,当初他的QQ资料上不是明白着写着机器制造业,忽悠老娘啊。
我拦着唐僧不让进屋,说雯光着身子,在喝酒,想进屋就先掏点买路钱来。
学长手就在兜里摸钱包了,边摸边问:真的,真的吗?
摸出后,把整个钱包都塞进我手:都拿去,都拿去,现金不够,银行卡的密码是我生日。
雯在屋里哈哈大笑起来:果然有唐僧的潜质,真他娘的好骗。
学长一下子跳进屋里,看着穿戴整齐的雯,一只脚跷在板凳上,眯着眼睛在吐烟圈,说:罪过,罪过啊,怎么就认识这冤家了。
然后,学长看着桌子上我爸带来的酒,问:令尊令堂来过了?
我点头,说:来,雯,咱俩今天陪这位大爷喝两杯,不醉不归。
学长愣着没敢动,估计他在琢磨着,我们这两只葫芦里卖得是砒霜还是春药。
雯一把拉着学长坐下,说:僧儿,来观音姐姐这坐。
看着学长那皱巴巴的模样,心里过意不去,拉着雯悄悄地说:给他点温暖吧,怪凄凉的。
雯坏笑着:低调,做人要低调。
喝酒的时候和学长唠叨这开飞机的怎么如此阴晴无常,跟南京的天气一样让人难以捉摸,就在这个时候,那个开飞机的男人送我的手机震动了起来。
我便打开了手机,还跟学长打赌肯定是开飞机的给我发来了消息。
等我打开信息后,我就知道,我应该拍案而起了。
发件人是耗子,内容是:最近好吗?还是一个人吗?
我他妈反映了半天,才明白是这孙子发来的,我心想,你打着电筒上厕所——找死(屎)啊。
我没给他回信息,而是直接将电话打了过去,估计等待了23秒之久,这家伙才接了电话,刚接通,尽然传来了那个妖女的声音。
虽然,我与这妖女素未谋面,但,我一直认为她是妖女。
她是这样放屁的,你怎么还有脸打电话过来啊?
我他妈就纳闷了,为啥我给耗子打电话,是你这妖女接,我说:别废话臭屁的,叫你家男人接电话。
电话转到耗子手里,你知道这败类怎么说的。
人家特歉意地说:不好意思啊,刚才是我老婆,可能有点误会。
我想来好好解释一下,这个被妖女彻底迷惑的男人说的这三句话,蕴含的博大精深的意义,因为,对于我这个投身爱情革命的女子来说,这无疑是一次致命的打击。
“不好意思啊”:这小子的脸估计比地球的地壳还要厚实,想当年你他妈分开我的腿,捅破老娘那层薄膜,看着鲜血横流的时候,怎么头耷拉地跟死鸭一样,一句“不好意思”就能解决问题的话,要警察干嘛。
“刚才是我老婆”:这分明是在向我炫耀,人家要结婚了,我还在社会上飘忽不定,你就要享受婚姻的天伦之乐,再生个可爱的宝宝,三口之家,其乐融融了,哈哈,哈哈。
“可能有点误会”:这小子真他妈骚包,我他妈当初就应该一B夹死你,也不会有今天的夜长梦多。
挂掉这男人的电话,我转过头对学长说:告诉我那开飞机的在哪,我这就去找他
学长望着我一个劲地发愣,一口酒没经过喉咙就被迫给咽下,呛了几口,眼睛一眯跟八格牙鲁似的。
我说:我这就去找杰。
学长说:他还在青岛,你现在?
我说:明早飞过去。
雯没说话,酒杯悬在半空,弹了一下烟灰,继续抽烟,半天说:去吧,想去就去吧。
我对学长说:你帮我弄张明天的机票。
后来我没听老爸的话,没有把酒当酒喝,而是当饮料给消灭了。
第二天,9月1日,一大早带着我爸运过来的那箱酒跑去了公司,到公司的时候,老顽童经理正在批示文件,我就抱着这酒进了他的办公室,把酒放在桌子上。
经理问:花,这是?
我答:经理,这是我家酒厂的酒,我爸来看我带来给您老的,您尝尝。
经理就笑了,看着酒箱就舔起了舌头。
我接话了:经理,我想请两天假,去趟青岛,那个有个远房的亲戚,有点事,那个………..
我支吾了半天。
水晶珠珠
发表于 2007-5-29 20:08
经理很爽快,说:好,好,花,行,不过走之前要把手头的工作做完了。
我立正,做敬礼状:遵命。
拿人手短,吃人嘴软,还是我爸想得长远。
中午吃饭的时候,学长在机场给我打电话,信号不好,半天才听明白,他说:机票买好了,下午三点的,你来机场吧。
我就扔下筷子,回到办公桌写了张请假条,请两天假,今天周四,周日回来。
拎起包就先回了家,拿了几条内裤内衣,又带了两套衣服,例假基本结束,贴了个护垫在内裤上,又用那个开飞机的男人送的香水喷了喷腋窝,然后揣着我爸给的两万块钱就直奔机场。
等我到机场的时候是一点半,还早,学长带我去喝了点东西,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张皱巴巴的纸,说:这个,你拿着。
我问:你干嘛给我卫生纸啊,我包里有。
学长说:你这丫眼睛不好使啊,这是杰在青岛住的地方。
“他住卫生纸上?”我摸了摸嘴角的饮料残渣。
学长哭笑不得:地址,上面写的是地址,咋那么咬文嚼字。
我说学长啊,我待你不薄吧,难道前世你是痴情郎,我是放荡女,我欠你情债太多,要我来今生偿还,要不,你咋老爱先下手为强呢。
学长被我说得莫名其妙,瞪着眼睛看我,我补充道:我去青岛找那男人,这还没动身呢,你就先通风报信了,我们南师也没特务这专业啊。
学长贼奸诈地说:我保证,这次没说,机密。
我便笑了,我又问:他不是开着飞机过去的,咋不住公司提供的地。
“飞机早飞回来了,他在那住宾馆。”
我便打开了那张皱巴巴的“卫生纸”,上面写着:东方饭店,市南区大学路4号,8016室。
这场景就跟地下党过招似的,我应该在见学长的一瞬间发出暗号:冬瓜冬瓜,我是土豆。
然后,学长拿出那张皱巴巴的“卫生纸”,捂住胸口,嘴角流出发紫的血迹,口吃不清地说:土豆,我中弹了,快把这个交给组织,中国共产党万岁,万岁,万万岁。
然后,倒在血泊里,光荣地牺牲了。
我便咯咯笑醒了,睁开眼的时候,在飞机上,漂亮的空姐用甜美的声音提醒旅客还有20分钟到青岛,我在想未来的婆婆是怎么在飞机上被公公给勾搭上的。
接着,到了青岛流亭机场,下了飞机,上了出租车,将“卫生纸”掏给了司机师傅,说:带我去这地吧。
然后便到了东方饭店,然后敲响了8016房间的门。
我敲了一下,两下,………..
没人开门,在房门外踱步了一会儿,还是没人,心想这小子是不是退房回南京了,那就亏大了。
下楼到前台询问了一下小姐,小姐说:8016没退房。
我便坐在大厅里安心地等着,这时已经下午六点,一不小心打了个盹,醒来的时候是6点20分,我一看坏了,说不定打盹的时候,开飞机的已经回来了。
又赶紧跑上8楼,再敲门。
还是没人,有点着急,打电话给学长,问:杰是不是回南京了?
学长说:没啊,还在青岛。
我又来回踱步了几圈,觉得累了,然后一屁股坐在了房门的地上,把包紧紧的抱在怀里,头垫在膝盖上,干净的大理石地面映出我孤单的身影。
看着深邃安静的过道,忽然想起了很多以前发生的事情,我不否认,在5月18日,只身一人去了遥远的长春,我也不否认,当我到达长春的时候,耗子去了北京风花雪月,我也如同现在这样,一个人坐在路边,细细感受那个城市给我带来的冷清与绝望,我想恨耗子深之入骨,可是,我曾深爱了你,所以,现在,我不知该如何恨你。
在回忆中又过了大概20分钟,腿坐麻了,准备站起来的时候,脚步声由远至近,然后,看见两只穿着黑色皮鞋的脚在我的眼皮底停了下来。
我顺着脚向上望去,看到了裤子,皮带,衬衫,脖子,嘴巴,还有那双一直迷惑我的眼睛。
杰吃惊地看着我,半天,说:你,怎么在这?
我还蹲在地上,还是紧紧抱着包,心里觉得委屈,等待一个人的滋味真不好受,一分钟就像一年,鼻子一酸,眼眶就红了。
杰还是用那双含情脉脉地眼睛看着我,从头看到脚,最后把目光盯在我的眼睛上。
看着那双眼睛,忽然有种沧海桑田的依恋,几个世纪以后,我的坚持,会不会像你眼中的一粒沙子那么渺小。
慢慢站起来的时候,想起了《大话西游》中,五百年后的至尊宝看到白晶晶的时候,说的那句:晶晶,是你吗,晶晶?我终于找到你了……
当时,我哭了……
而现在的等待,就像五百年之久,我对你的找寻,也坚持了五百年之久。
我轻轻地问:杰,是你吗,杰?我终于找到你了……
水晶珠珠
发表于 2007-5-29 20:11
刚接到了一个朋友的电话,说5月2日结婚了,让我去祝贺,我说我他妈都成老女人了,你这才结婚。
她说不结不行了,这娃要顺着道出来了。
我笑了,此时的我,正光着身子,透过阳台的窗帘,眺望远处的灯火。
怀念以前勇往直前的日子。
大一的暑假,高中同桌了三年的女孩,婧,因为骨癌而离开了这个世界,我是和耗子,还有雯一起去见了她最后一面,她安静的躺着,不再拥有凡世的尘埃,我哭得泣不成声,耗子紧紧拥抱着我,说:没事的。
也是在很久以前,坐车的时候,我因为晕车而呕吐,耗子紧紧抓着我的手说:没事的。
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
而现在,杰的短暂离开,我会无缘由的想念。
思念的距离是天涯海角,还是近在咫尺?
冥冥中,擦身而过的人们,请珍惜彼此。
回到那天在青岛的夜晚,在我对杰说找到你以后。
杰问我:怎么了?
陈奕迅在《富士山下》唱到:要拥有必先懂失去怎接受。
我知道失去的痛苦,所以,为了爱情,我愿放下所有尊严,然后,卑微地爱你
我用尽所有力气对杰说:这一次,我不走了,我们结婚。
过了10秒钟,杰笑了,点着头说:嗯,我们结婚。
然后,我就泪流满面了。
然后,杰就过来拥抱了我,第二次拥抱,尽管隔着胸前的两万块钱,我他妈还是能感觉出他身上的男人气息,我的血压再次高升,我的心脏再次急促跳动,然后,这个男人,不知何时掏出身上的房卡,门开了,然后,就把我,还有我的两万块钱,一起抱进了8016。
我是不是应该好好地,花个巨无霸那么大的篇幅,来描写,接下来发生的事情。
因为这对于我,还有,我曾感谢过的那些人是多么的重要。
我他妈要是学着盗版的《金瓶梅》那样,用“一夜无眠”这四字,来概括那天晚上发生的一切,你们会不会把我给群殴了啊?
开飞机的把我抱进去的一霎那,把房门也反锁了起来,没开灯,六点来钟,又是夏天,能看清房间里的摆设,这些不重要,关键是能找着床在哪就行。
人家毕竟是老手,我是理论知识充实,实践太少,就那点微薄的性知识,也是从和老大买的A片里学来的,唉,早知今天,我他妈真应该博览群碟。
他没直接把我狠狠地扔在床上,却把我抱在桌子上坐着,我也松开了手,不再紧紧抱着我的两万块钱,而是学电影里那样,用双手环绕着他的脖子,然后,我们就这样傻傻地对望了N秒。
我想学习雯,给他个暗示再打嘣的,可是,我还没来得及问他用啥牙膏,这个开飞机的男人就把嘴凑了过来,我闭上了眼睛。
他的舌头缠住了我的舌头,我的眼前闪出一道奇异的光芒,然后,就喘着粗气了。
这个男人,用左手在我腰之间摸索着,右手就伸进了我的上衣里,当摸到了我文胸的扣扣时,左手向上移,来帮助右手,我他妈想你这小子,应该不会像《麦田里的守望者》里的霍尔顿那样吧,解个女人的胸罩也解了一个半小时。
飞机的速度是快的,所以,开飞机的人做事效率肯定也不赖,两只手,巧妙地一配合,就开了。
左手在我的背上托着,防止我后仰,右手移走到我的胸前,然后,摸了我的柠檬。
我本来是想喝点红酒啥的,搞点气氛出来,浪漫浪漫的,可是,来不及了,他已经将阵地从桌子上转移到床上了,我就被他重重压在了身下。
说实话,我已经能感觉这男人的那只手枪硬梆梆的,这次战役再怎么挣扎,我也会输,人家毕竟用的是大手枪,我他妈只有个防空洞。
我呢喃着,想说我爱你的时候,已经浑身酥软。
他的皮带在不知不觉中被我抽出,衬衫,裤子,内裤全没了,袜子还在脚上,我也已经像个刚出生的婴儿那样,一丝不挂地在他的身下。
他的手游走在我最敏感的部位,舌头滑过我的脸颊,我的颈部,我的锁骨,我的胸部,然后,在珠穆朗玛峰停留,用舌头一点一点地亲吻,我的双腿不自主地弯了起来,他的舌头继续向下探索,到达我丛林的时候,小腹一阵痉挛,我变成了一个欲望的火种。
然后,我的腿环住了他的腰际,然后,他进入了我的身体,我贪婪得如同一只野猫,五百年的等待瞬间迸发成火山
我应该是撕心裂肺地叫了起来,因为,就在他进入我身体的时候,我能清晰地感觉到,他的手枪接触我子宫内壁的快感,下身逐渐收紧,吞噬着杰,这是上帝的恩赐。
然后,我想学习一下盗版的《金瓶梅》。
一夜无眠………………
水晶珠珠
发表于 2007-5-29 20:11
昨天晚上的钻石油大战,可以说是前无来者,后无古人。
用副对联来形容一下:
上联是:新人新井新钻头
下联是:越钻越深越出油
第二天我是被尿给憋醒的,我醒的时候,开飞机的正用手跨过我的肚子死死搂着我,他还没醒,我动了一下身体,这死男人才慢慢睁开眼睛,说:再睡会。
我他妈膀胱都要破了,撒开他的淫手,光着屁股就往厕所,蹲在马桶上一泻千里的时候,才恼悔没有两腿夹紧,学他妈旧社会裹脚的女人,慢慢掀开被子,慢慢穿上拖鞋,还要娇声娇气地说:你好坏啊,我都不能走路了。
那样可能会显得我文静一点。
撒完尿,在镜子前理了理散乱的头发,面部异常红润,比他妈人参还补,所以说嘛,男人的精液还是好东西,做个面膜啥的,比贴黄瓜强上一百倍。
等我准备出卫生间的门时,却真的不好意思了,我一出去,这开飞机的肯定死死盯着我,昨天晚上就这样稀里糊涂地让他进球了,我这个门守得也太不牢了,不过,凭他那技术,我估计,03-04赛季意甲冠军AC米兰的舍甫琴科,就没机会被评为最佳射手了,不就进了24球,人家开飞机多厉害,一晚上,少说也进了好几亿个,开飞机的,你就加入切尔西吧,和我的舍甫琴科一起并肩奋战。
要是卡恩守门,他能不能进球?
我的脑子总是会胡思乱想,总喜欢把不相干的事情连在一起,一阵少先队歌的音乐把我带进了现实,我的手机响了起来。
从浴室的毛巾架上,拿了条浴巾裹在身上,作犹抱琵琶半遮面状出了浴室,应着声音趴在地上找了起来,在桌子的下面,找到了我的包,打开包,我的两万块钱,还在,手机上显示来电:雯。
我捧着手机,转过身对着这个最佳射手傻笑着说:雯的,嘿嘿。
那男人果然在盯着我看,看得老娘身上一阵发麻。
我又“嗖”地跑回了浴室,站在镜子前,接通。
雯在那边鬼哭狼嚎:女人,你在哪,昨晚打你电话,也没人接,吓死人啦,找到开飞的了?
我敢肯定,是钻石油的动静太大,或者,我们都太投入这项神圣的任务,而忽略了其他。
我说:找到了,昨晚,嘿咻嘿咻,所以………。
雯的声音提高到100分贝:女人,你快回来,耗子找上门了。
我一听,就咬牙切齿,浑身发抖,我问:啥时,他咋知道我们家的,还有,那王八来找死啊。
雯说:昨天晚上,樱木花道那小子,吃里爬外。
我急忙问:后来呢?
雯答:也没啥,被我当畜牲轰出去了,你啥时回?
我握了拳头,低声地骂道:八格牙鲁,老娘不把你这王八的鸡鸡剪掉,我这花就插你龟孙头上。
说完这句,便从镜子里映出了开飞机的面容,这男人神出鬼没地站在我后面,跟间谍一样偷听共产党员之间的秘密谈话。
我欠欠身子,为我刚才说的“鸡鸡”“龟孙”两词而不好意思。
只听见雯在电话里大叫:啥,龟头,开飞机的龟头咋了?
雯说完那句开飞机的龟头咋了。
我只能傻傻地笑,要不然,我能干嘛,总不能像星爷那样,一本正经地说:其实,我是个演员。
然后,痛哭流涕地向这开飞机的解释,我本善良,就是现在也如百合一样纯洁,这一切都是我在演戏,而演戏只是因耗子的忘恩负义,我才误入迷途,走上不归之路的。
镜子里的男人还是用他妈含情脉脉的眼睛盯着老娘,搞得像幽灵一样,心里一想到那个耗子就痛恨这世界怎么允许这样的动物存在,好歹进化的时候也来个优劣选择。
彼此冷静了半天,我说:回南京吧。
杰问:这就回?
“嗯, 4号晚上,有个朋友结婚,让我和雯去。”
“4号之前回,今天,去看看我们的房子。”
“我们”,这男人说“我们”,初中的时候,语文老师就教会我区别词语的外延和内涵,在没有其他人在场时,“我们”通常指说话的两个人,也就是说,这个男人,把我包括他的思想范围内。
哈哈,我还回南京干嘛,和这开飞机的手拉手,去世外桃源,过神仙一样的日子,悠哉悠哉,管你耗子还是老鼠。
收拾一下,在饭店吃了饭,然后,前往海尔路与海宁路的之间的帝苑,房子还没建,就是现在也还没完工,要到今年的11月底才能入住,不过靠海,可以在明媚的阳光下享受蓝天碧海的风光。
杰说:左边是青岛大学,右边是啤酒城。
我一阵偷着乐,原来世外桃源也有啤酒啊, 还他妈啤酒城,这小子真有长远眼光,只是晚来了一步,8月份的啤酒节刚刚结束。
晚上,回到市区,逛了香港路的阳光百货,想到雯整天叽叽喳喳将不穿内裤的理由归为自己太穷,就从我爸给我的两万块钱里,抽出了两张,给她买了条内裤;开飞机的男人,用他招行的信用卡给我买了条手链,然后,转到台东商业街,在路边大口大口吃烧烤,吃蟹壳黄,在灯火阑珊处紧紧相拥,穿过陌生却又跳动的人群,一不小心,被幸福撞了一下腰。
回到宾馆,嘿嘿,我不厚道,以下省略500字。
…… ……
水晶珠珠
发表于 2007-5-29 20:12
第二天,9月3日,醒后便和杰一起回了南京,坐的是东航的飞机,这次杰是乘客,不是开飞机的。
很巧,在飞机上遇见了空姐月,正他妈穿着制服诱惑文明的乘客,看见我和杰,一起出行,还如此亲热,脸立即就青了,不过职业操守还行,没有当着那么多乘客发镖,我没理她,把头靠在杰的肩膀作小鸟依人状,气死这只乌鸦。
到家的时候,杰送我上了楼,雯给我开的门,纤细的左手夹着一根长长的摩尔,一开门看见我就说:女人,你终于回来了,我想死你了。
然后,一把抱住了我,便要和我打嘣,我说:不行了,小女子已经委身于开飞机的了,你还是另谋高就吧。
然后,便听见房间里传来野猫呻吟的声音,我问雯:你养小猫仔啦?
雯赶紧转身回房间,我追着过去看,杰也跟了进来,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这女人一个人躲在家看他妈《感官世界》,是个日本片,我曾说过我最他妈讨厌八格牙鲁的,雯坚持要留着这部,说:电影里除了嘿咻,没有其它的事,挺实在的,留着吧。
我不说大家也知道这是啥片了,多少大禁片之一,想着杰就站在我身后,我他妈一阵骚动,脸红得跟烂苹果一样。
雯这女人,和我一样,都是很用功的好学生,爱“劳动”,爱“学习”,就是不怎么爱去上课,大学那会早晨懒床,遂从口袋里掏出6枚硬币。
雯说:如果抛出去六个都是正面,就去上课!
我思躇良久说:还是算了,别冒这个险了……
不去上课,自习还不行嘛,这不,雯一个人在家温习我们的“小黄”。
我来解释一下“小黄”,不是宠物,是我和雯在电脑里储存A片的文件夹,放在电脑的桌面,直接命名为“小黄”,没像那些能装的人,将他妈A片隐藏又隐藏,大学时代,我们班那帮男淫,也不知是真纯还是甲醇,将他妈A片藏在C盘改成系统文件,或者,藏在E盘,还他妈给命名为四六级复习资料,一个比一个淫贱。
雯说:人家说的也对,欧美的,不是有英文来着。
我和雯经常晚上洗完澡光着身子一边吃香蕉一边欣赏,还一边像超女的评委那样,特专业地评论人家的表演,说:这女人,不投入,跟啃香蕉似的。
雯、我、杰,三人就这样盯着屏幕看了十分钟之久,总算一段嘿咻结束,雯吸了一口摩尔,吐了一口烟圈,说:这一节,不精彩,下一段来劲。
我这才回过神,赶紧走上前把播放器给关了,低着头从杰的身边绕过,溜到洗手间,假装洗手,就听见雯对着开飞机的问道:这两晚,进了几球?
我他妈瀑布汗,又赶紧转身回房间,开飞机的一个劲的傻笑,我拉着雯便往阳台方向跑:借一步,借一步说话。
我说:别把人家开飞机的吓坏了,快说说樱木花道咋来我们闺房,耗子那畜牲咋也跟着过来?
雯说:那110来开着他们“叽咕叽咕”车来的,说是路过,我看是受贿,那耗子准是给了好处。
我问:耗子说啥了?
雯说:说他妈后悔一时的冲动,现在终于明白冲动的惩罚。
我骂道:狗嘴吐不出象牙,贱。
我他妈当年跟傻妞一样,死活把自己这朵花插在他那牛粪上。
雯问我:明天晚上110的宴会你还去啊?
我连眼都没眨一下,爽快地答道:为啥不去,我要让这畜牲,生的伟大,死在花下。
9月4日晚上,我和雯6点准时到了山水大酒店,雯这次穿内裤了,穿我在青岛给她买的那条,我跟樱木花道说要带两个男人去如何,樱木花道说:行啊,行啊,人多热闹。
我和雯就打了电话给学长和那个开飞机的男人,主要是为了壮胆,你说耗子也去了,我总该找个男人依偎着进入包间吧,再说,耗子要是把那个妖女也带上了,那我就更应该出双入对了,总不能,让我挽着雯的手臂,当着那么多好友的面说:大家好,其实我们是Les。
去之前,和雯也好好打扮了一下,又是描眉,又是贴花黄,雯穿了一件飘逸的裙子,一双8厘米高的凉鞋,我穿了一件旗袍,颜色很桃红,是大三时去苏州买的。
从我的家乡来南京读书的娃很多,大学毕业后留在南京的也很多,有时会搞个老乡会什么的,能认识的就基本认识。
耗子毕业后也来了南京工作,大学学的是土木工程,毕业后,他爸找了人在南京城建院上班,也算是个稳定职业。
学长和开飞机的还在机场,说有培训,就算过来的话,也要很晚。
我就心慌慌了,虚荣心也顿时爆发,并且有预感那妖女肯定会去。
我在电话里威胁学长:你他妈要是不把开飞机的弄来,我他妈今晚就去割脉。
[ 本帖最后由 水晶珠珠 于 2007-5-29 20:14 编辑 ]
水晶珠珠
发表于 2007-5-29 20:14
我和雯进包厢的时候,已经入座有5、6个人。
樱木花道和他的老婆依偎着,坐在东道主的位置,看我和雯进来,就站了起来,说:欢迎两位贵宾,今晚要多上几瓶酒了。
我说:结了婚的男人,咋如此磕碜,我还没喝呢,就不想我喝酒了。
樱木花道就笑了:花,只要你能喝下去,我去卖血也要买酒给你喝。
雯说:警察跟流氓就一步之遥,你那血是黑是红还得抽出来验验才行,等结果的时候,撒点尿灌溉灌溉庄稼,先积点德吧。
我和雯刚坐下,便进来了几个人,有男有女,有个胖嘟嘟的男人,戴着眼睛,似曾相识,我就在脑子里放了半天的电影胶片,可愣是没想起是谁。
只听雯大叫起来:熊猫啊,你也来了。
就要热情地拥抱人家,我吓了一跳,莫非是多年失散的兄弟。
雯说:花,这是我幼稚园的同学,那个老尿裤子的。
大家哄堂大笑,我嘀咕着:给点人家面子吧,好歹等娶了媳妇的。
我又仔细看了看熊猫的模样,这才恍然大悟,我曾跟那个工商局长不是吃饭了,他家公子啊,二两酒就醉了的那小子,当时我还说他像熊猫来着的,果然有这么雅致的绰号。
当我端起水杯刚喝第一口水的时候,耗子和他老婆推开包厢的门进来了,那妖女笑眯眯的挽着他男人的手臂,跟他妈走红地毯似的。
说实话,这两人进来的一瞬间,我他妈真想用无影腿把他们结果了,然后,让他滚得越远越好。
分手以后,我是第一次见到耗子,看着这个曾我和肌肤亲密接触的男人,现在,又和别的女人亲密接触了,感叹啊,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
耗子一个劲地盯着我看,跟他妈初恋时的目光一样煽情。
结合那天晚上这畜牲说的冲动的惩罚,这小子是不是想玩贱马也吃回头草的游戏。
我又将目光转向耗子身旁的妖女,一口水便本能地喷了出来,穿了一条老绿老绿的裙子,裙子本身倒是不错,只是她的皮肤嘛,我要说这妖女长得黑,人家肯定不依,所以,我用“很健康”来形容,这样一配,就跟他妈一株万年青一样。
只听雯大声叫了起来:耗子啊,你家天天吃菠菜啊,看你女人的脸吃得绿的,跟他妈一块青苔似的。
那妖女一听雯的话,脸立即就黑得跟煤炭一样,两眼珠子都耷拉到了鼻子下。
我暗暗发笑,人家雯说的也是实话,奈何你怎么推翻这铁证如山的事实。
不过,我还是不得不承认耗子是有三分姿色的,不管怎么说,当年也把我迷惑得不轻,我甚至在初夜过后,发誓非他不嫁。
桌子上还有几个是樱木花道的同事,有一个贼眉鼠眼的家伙,梳着四六分的小开头,我估计比那个“玉树临风胜潘安,一朵梨花压海棠”“人见淫人,鬼见淫鬼”的小淫虫周伯通还他妈淫贱。
樱木花道指着这个四六分说:这是我表哥,昨天从老家来南京玩的。
然后,又把桌上的一圈介绍了一遍。
大家坐定后,耗子和青苔坐我和雯对面,表哥做在樱木花道旁边,靠着雯,熊猫靠着耗子那边,服务员端上了菜,喝的是金六福,樱木花道把两瓶酒搁我和雯面前说:这两瓶,拜托两位姑娘了。
我笑笑,没拒绝,也没欣然接受,做人要低调,雯说的。
那青苔就嗲了起来:我从来不喝白酒,只喝干红,兑着雪碧喝,有甜味又有气泡。
我他妈就想拿砖头砸扁这娘们的头,这干红为啥比葡萄酒珍贵,不就是因为脱糖了吗?好,一通雪碧,又回去了。喜欢甜味,你他妈直接喝葡萄酒呀。喜欢气泡,那你点香槟呀。几百多的干红,一通雪碧,价格直逼6块一瓶的劣质葡萄酒。
大家千万别学这青苔,是她男人教导无方。
樱木花道说:好,好。便让服务生拿了一瓶干红和一瓶雪碧。
转向我和雯问:说带两男人来的,怎么没来啊。
我心想你这小子,真他妈嘴臭,哪壶不开提哪壶。
就看见耗子的眼睛直勾勾地望着我,望得老娘一整心痛。
页:
1
2
3
[4]
5
6
7
8
9
10
11
12
1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