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晶珠珠 发表于 2007-5-29 20:28

 人应该过得简单一点,结婚也好,生活也罢。
  就像现在,所有的误会,或者不快,一个狠狠地啵就搞定了。
  雯站在旁边一个劲地笑:是不是要我回避一下,你们先洞房?
  我离开杰的嘴巴,对杰说:请我们吃匹萨吧。
  在新街口的必胜客坐了下来,我爱吃烤鸡翅,今天得吃个八仙过海,待一份九寸匹萨端上来时,雯说:花,别用刀叉了,万一再飞了咋办。
  我和雯上次去无锡,中午吃匹萨时,我说在外面不能给自己丢脸,得优雅点,便左手拿叉,右手拿刀,紧紧夹着腋窝,磨起了刀,右手一使劲,匹萨飞了出去,落在了过道上,我他妈眼都傻了,雯还拍手,说:乖乖,掷飞饼呐。
  
  狼吞虎咽吃完后,喝了红茶,又吃了一点甜点,然后,逛了东方商城。
  开飞机的绝对是个好男人,竟然能在我和雯试内衣的时候,提着我俩的包等半小时之久,我和雯在试衣间使劲地挤咪咪,不是说了吗,这乳沟就像时间,挤挤总会有的,费了半天劲,大功告成,C了。
  又去试裤子,现在的营业员一个比一个这么鸟,跟他妈参观人妖一样死盯着我看,半天,冷漠地说:没有大号。
  闷骚男在我身后傻笑,我他妈撅着嘴气,雯说:拽什么拽,不就出来卖的。
  出了商场的时候快八点,雯直接坐27路回了家,临走的时候,一再嘱咐我要好好享受二人世界。
  
  我和杰相拥着走过地下通道,走过华夏银行,在中山路上一路向北,路过中山大厦,向右拐,路过一个外贸小店,路过鼓楼的金润发,走过70路底站,70路还是那么拥挤,还是会有小偷在你不注意的时候,拿走你的钱包,我便是小偷们光顾的常客,习惯就好了,就像喝酒醉,爬在马桶上吐着吐着就习惯了。
  雯会在公交车上直接高声乱骂,我说算了,就当东突分子又筹集军饷了。
  一直走到地铁大厦,累了,坐在公交车站牌下休息,伸直腿,把头靠在杰的肩膀,便感觉全世界只剩下我们两个人了。
  那是一种不言而喻的温馨。
  杰说:9月18日订婚吧。
  
  《圣经》里的一句话:爱是宽容,爱是理解和体帖。
  很久以后,我问杰:“你爱我吗?
  “爱。”
  “有多爱我?”
  “就像死。”
9月8日周四上午,我给我妈打了电话,说结婚的事,我妈当然不信,把电话交给我爸:老头子,你闺女又唬人了。
  我小学三年级曾自己做主,将一次数学考试的分数,由39分改成了89分,我妈一直记挂着这事。
  我说:爸,这次真的,您老准备好嫁妆,迎接乘龙快婿吧。
  我爸说:这丫头,有点不正常,睁眼说瞎话。
  我妈抢过电话,问:是不是工作压力太大,内分泌失调?
  我说我钙铁锌锡维生素C都不缺,能吃能睡,要不要等我抱个娃回,俩老才信?
  我妈在电话里抓狂,估计真的以为我疯了,说:丫头,别怕,天大的事老妈顶着,明天就和你爸去南京。
  我说好耶,好耶,正好见我的公婆。
  我妈大喊我爸:老头子,现在就起程去南京吧。
  
  挂了电话,我又给闷骚男打了电话,说你岳父岳母明天八成来南京,要不让公公婆婆也来?见个面?
  闷骚男说好,是得见面了,先订家饭店。
  我将要挂电话时,闷骚男说:花,搬来我这里住吧,
  
   晚上8点45分,我正在看《足球之夜》的时候,雯回来了,麻花也跟着一起进了家门。
   雯带回了一张因扎吉的海报,说实话,这小子从未把自己的美貌当回事,踢球是玩命。
   雯说:挂床头,做春梦时好歹有个意淫的对象。
  我看见麻花心里就不爽,总觉得这厮是个人贩子,你他妈是半个ABC了,还回来勾引我们这些aoe干嘛,还那么霸道地要把雯带走,所以,我连茶都不想给他喝,更别说酒。
  我他妈估计这两天这俩人也跟胶水一样黏糊在一起,麻花这小子肯定也耍了小把戏来迷惑天真无瑕的雯。
  我不能将雯推进水深火热中,更不能让对我有恩重如山的情谊的学长做窦娥,最重要的是,万一美丽的南京在流火的九月忽然飘起了大雪,那我岂不是成了千古罪人?
  所以,我不想理睬麻花,连瞅他一眼也觉得费劲。
  如果,我是说如果,没有学长的存在,我可能会支持雯跟麻花走,毕竟一个人,在南京,太辛苦。
  我立场坚定,学长这个忙我算是帮定了,决不会墙头草,两边倒。
  我拉着雯去了阳台,说要搬去闷骚男家住的打算。
  雯说好,时间紧迫,你们俩得好好协商协商,还要订酒店,发喜帖,拍婚纱照啥的。
  婚纱照肯定来不及了,婚纱由表姐已经帮忙做了,只是问我喜欢韩式、欧式还是中式?我说要裹胸的,下摆缀满花瓣的那种。
  我能想象在10月1号那天,我像昙花一样霎那间绽放美丽。
  我不担心雯的生活不能自理,这丫头独立,应该没啥问题,倒是担心麻花,在我搬出去后,用他的生殖器勾引雯。
  令狐冲说:“有些事情本身我们无法控制,只好控制自己。”
  所以,我揪着麻花的耳朵,语重心长地交代着:ABC你给我听好了,把你家伙管好,少用你的长处来弥补雯的漏洞,敢在老娘面前香蕉你个疤瘌,我叉你老母,老实点

水晶珠珠 发表于 2007-5-29 20:29

9月9日,我带着一箱行李搬去了杰的家,我坐上出租车时,雯握着我的手说:永别了,女人。
  然后便泪眼婆娑地看着我,我说我要去为国家制造小小飞了,得说两句祝福的话。
  雯说:卖黄瓜的又要亏本了。
  大学时候,学校门口一下子有好多小商小贩摆了几条黄瓜就卖了起来,如雨后春笋一般,生意爆好,这也难怪,我们学校本来就是阴盛阳衰,俺们崇尚自然,不用电动的,要田里土生土长的。
  师傅刚要开车,电话想了起来,我妈的,说:半小时到你家,在家等着,哪都别去。
  无奈,又拖着行李下了车,拨通闷骚男的电话,开飞机说:晚上,在避风塘,我爸妈也来。
  半小后,我妈和我爸到了楼下,和上次一样,带来了两箱酒,我妈提着一个鞋盒子,说,觉得便宜,给我买的鞋。
  我傻笑,在我老家有个卖衣服的小市场,类似于南京的环北市场,只要你能杀价,包你能买到好东西,大三的五一回家,我和雯,还有红一起去买鞋子。
  我们三都中意了一款鞋子,便和老板砍起了价,红出的狠价,20块一双,三双60块。
  长了一脸麻子的老板娘一摆手,说三双至少150。
  雯说:再给你加5块,65,不卖就算鸟。
  我和雯,还有红是天天逛街的主,你这三双鞋估计也就15块钱批发来的,让你赚20算是给你面子,妈的,环北的20块一双满地都是,不缺你这三双。
  麻子唧唧歪歪说:你们是乡下人啊,没买过鞋啊。
  靠,红不让了,张大嘴喊了起来:咋咋地,我们就乡下人,你他妈吃的米,还不是我撒尿长出来的。
  麻子还口:小屁孩没鸡ba还在老娘这撒泼,我他妈白手送人也不卖你这几个婊子。
  大家听听,卖破鞋的都这么嚣张,中国还有《宪法》吗?
  不过,臭麻子,对不起了,今天你碰见的不是好惹的主,算你倒霉。
  我指着麻子脑门骂到:你妈个B的,瞧你那麻子跟他妈太阳一样红星闪闪,再穿双破鞋就天下无敌啦,就你这货色,露俩爆乳守在南京火车站,倒贴人家五块,也没人上。
  麻子一听我这话,龇牙咧嘴便要动手,雯和红掳掳衣袖就准备降龙十八掌,周围已经围了左三圈右三圈的观众,都拍手起哄,一群SB,妈的,老娘出境少说也要上千,你们这些想免费看武侠剧,没门。
  我对红和雯说算咯,就当被狗咬了,你总不能再反咬狗一口。
  便拉着她俩走出了人群。
  雯说关键是那三双鞋,没弄到手心里不爽。
  红说:妈的,花50块钱顾个人去杀价,杀他5块一双。
  然后,我们三人就花了500块钱,顾了10个大妈级人物,轮流光顾这麻子店,指着那三双鞋说:5块钱一双,卖还不卖?不卖,好,4块钱卖不卖?………
  折腾了这麻子一个下午,估计麻子快疯了,才罢手。
  奶奶的,做人的时候,脸皮就应该厚点,当你成为一坨屎的时候,就再也没有人敢踩在你的头上了。
  晚上在避风堂吃的饭,我爸和我妈,还有闷骚男的音响爸和空姐妈,去之前我打电话再三叮嘱闷骚男要穿的体面一点,头发尽量多梳几下,还有袜子要看仔细了,千万别穿两种颜色,衬衫掖在裤子里,要注意,别弄得皱巴巴像杀猪暴发户。
   闷骚男在电话里咯咯傻笑,说你怎么比我妈还罗嗦。
   晚上我和我爸还有我妈开车到避风堂是六点半,他们三已正襟危坐,我爸抱着一箱酒进入了包厢,公公和婆婆立即站了起来,闷骚男接过我爸手中的酒说:岳父大人。
  我妈便窜到闷骚男面前左看右看,又是点头,又是摸腮。
   公公说:来,亲家,快坐下。
   我爸便和公公坐在一起,我妈和婆婆分别坐于两旁,我和闷骚男遥遥相望。
   我爸说:花,打开酒。又向着公公说:自家酒厂的,带来上上嘴。
  我打开酒箱,给各位大人斟满,公公闻了一下说:清香,醇香。
   然后,音响公公便和我爸攀谈起来,好似相见恨晚,从胡主席提倡的和谐社会说到“长征二号”的成功发射,又说到陈水扁遭受枪击事件,边说边喝酒,说到各自的生意,公公说正在申请什么ISO验证,音响远销海外指日可待,我爸说亲家目标长远,改日来我家酒厂参观参观。公公连声说好,说这酒真是好东西,上了心头也下了眉头,当年年少之时,也是举杯望明月,低头思故乡。
  我妈和婆婆便隔着两米高声谈论美容护肤,说女人还是应该多去SPA,四十岁了也应该暖巢保养,又相约去马鞍山泡温泉,说澳洲的护肤品天然,韩国的太假,日本的转基因,婆婆语重心长地交代我:千万别用日本的,为下一代考虑。
  这四位大人忘情地交谈,全然忘记了我和闷骚男的存在,我们俩相隔甚远,只能眼神会意,半天,手机震动,打开,闷骚男发的短信,内容是:要不撤吧。
  我向他努努嘴,意思是你开口。
  此时公公正和我爸说到该天去钓鱼的事,两人哈哈大笑了起来,闷骚男赶紧抓住时机,说:岳父,爸,我跟花先出去。
  公公说:年轻人,坐不稳。然后便征询我爸的意见,我上前拉我爸的手臂,我爸说好好,去吧,去吧。
  然后,我和闷骚男逃离了酒桌,闷骚男提议去放烟花。
  我欣然同意,买了一车的烟火,装入后备箱,然后,开着车直奔月牙湖。
  把车子停在天地花园小区门口,准备卸载军火时,在蒙蒙胧胧的夜色里看见了一对熟悉的身影,在他妈一棵树旁边亲亲我我,咋看咋像雯跟麻花。
  我走上前,围着这两人转了几圈,奶奶的,正在忘我地打嘣,都没看见我在旁边参观。半晌,雯擦了擦嘴,一看我站在旁边瞪俩眼睛,吓了一跳,说:吓死人啦,不是吃饭了?怎么在这出现?
  我说:你们俩旧情燃得那个爽吧。
  说实话,心里一肚子火,而且有预感这两个家伙正在密谋国家机密,这学长也不厚道,那天穿着裤衩走后就没有给我来过电话,这小子估计想学王云这叛徒拱手送个乌龙球给人。
  想当年,王云背对球门,一记凌空射门,球超乎常规地划过一道强烈的弧线,像传说中的UFO一样朝身后的球门晃晃悠悠地飞去。  
  赛后,特雷泽盖抢着要和他交换球衣,亨利找他签名,连一向憨厚木讷的齐祖也忍不住冲上前去,朝王云的肩膀擂一拳,亲热地说,“哥们,你真行!”就连久不进球的李毅大帝也投来妒嫉的眼神,只有守门员李雷雷咬牙切齿地骂道:“王云丫的,你这六亲不认的SB!”

水晶珠珠 发表于 2007-5-29 20:30

 到闷骚男家时是晚上七点半,这家伙还在厨房烧菜,系着一hello kitty的围裙,粉可爱,说欢迎大驾光临,朕亲自下厨露两手。
  我俩眼直冒光,以为这辈子再也不用遭受KFC的罪了,等菜端上来时,才发现我的眼睛欺骗了我,菜色统一呈焦糊黑,味道更统一,除了咸还是他妈的咸,我用筷子边拨边念叨:借我一双慧眼吧,让俺找片绿叶。
  看样子烛光晚餐泡汤了,闷骚男笑着说:不错了,没着火真的不错了。
  我说:逞什么强啊,不行就说一声,臣妾做好了。
  俺不是自夸,偶的厨艺绝对是杠杠的,乳鸽煲做得没话说。
  闷骚男向我伸舌头, 我从包里将买的内裤掏出,递给他:花的,适合你。
  开飞机的还是一个劲的傻笑,笑得我心里痒痒滴。
  我说笑你个头啊,菜没得吃了 ,咱夫妻俩整两杯。
  偶们认识差不多七七四十九天了,床上对决过,酒桌上竟一次也没碰过,发展忒慢了,若是母鸡生蛋的速度,少说也为国家培养一支足球队,老大就叫布冯苏,守门,老七叫舍甫琴柯苏,前锋,老八叫加图索苏,还要留个大胡子,中场,后卫叫帅哥卡纳瓦罗苏吧,踢两年也混个足球先生,照这样排下去,安娜苏也是俺们滴亲戚了。
  
  其实,我心里盘算着得试试开飞机的酒量,俺要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了,咱是明白人,能酒者自居。
  闷骚男说好。便转身从冰箱拿了两瓶雪花,我摇摇头,喝这有个屁用啊,松松腰带,老娘能顶你三。
  上次在KTV你他妈不知喝了半瓶还是一瓶芝华士就倒了,所以,没底,不过要拼酒还是得喝洋酒,混酒最好,心里便嘀咕着,你若好酒量,老娘就服服帖帖伺候你一辈子,反之,你丫就等着气管炎吧。
  
  我说:当年汉高祖刘邦跟百姓约法三章,今天臣妾跟朕也约法三章。
  闷骚男望着我只眨眼。
  我说:
  第一, 我是风儿你是沙,你得陪我到天涯。
  第二, 我是铃铛你是把,你得时刻听我话。
  第三, 酒是干爹和干妈,喝下三碗你老大。
我进了厨房,厨房里有一小壁橱,里面有不少酒,威士忌 、轩尼诗、龙舌兰基本都有,是我上次来找米煮粥时发现的,就凭这壁橱我也觉得嫁对人了。
  我从小壁橱拎了一瓶索查龙舌兰,一瓶红酒,一瓶威士忌,又拿了只吃面碗。
  说实话,没喝过这三样兑在一起的,喝过龙舌兰+雪碧的,二比一,用手掌捂住杯口,在桌上用力一敲,香甜的酒气随着透明的气泡奔涌,欢乐如浪花。
  也喝过龙舌兰+柠檬+盐的,先把细盐撒在左手手背近大拇指的地方,然后一口气,舔盐、嚼柠檬片和大口喝下龙舌兰。
  墨西哥还有一款龙舌兰酒,每杯里都泡了一条蝴蝶幼虫,人们一口把酒吞下,再狠狠地将虫子吐出来,比较耍。
  我把这三种酒混在碗里,也不知能不能把人喝傻,就看着只冒泡,颜色呈腥红,一只面碗估计有500毫升,三碗下来,嘿嘿,老娘估计不死也倒。
  
  我说:喝吧,很甜的。
  闷骚男用绝杀老娘的眼神看看杯子又看看我,问:花,喝这?
  我点头,乖,喝吧,喝吧。
  开飞机便端起酒杯咕噜咕噜喝了,一杯下肚,面泛桃花,怪诱人滴。
  等他喝完第二碗时,门外响起了“咚咚”的敲门声。
  是我开的门。
  
  打开门时,学长站在门外,单纯的眼睛,似乎,在担心着什么。
  看见我,舒缓了一口气,说:“花,你在这啊,我去了你家了,没人,雯关机,你的电话没人接,还以为出事了,就来这了,雯呢?”
  我问:不是说多待几天回的么?怎么?
  学长挠挠头,孩子一般,羞涩地说:梦见雯走了…….
  鼻子一酸,我勉强地挤出一丝笑纹,学长真切地看着我,等待我的回答。
  我愣了半晌,我问:如果雯真的走了……
  学长似乎很害怕,眼睛里是深深的疼痛,如同飞蛾扑火般的挣扎。
  
  曾看过的一句话:我骗你,是因为我心疼你。
  现在的我,有点心疼学长。
  我摸摸学长的鼻尖,肆意地笑了起来:雯工作忙,出差了,怎么可能走了,你他妈猪头啊,想事情没脑袋,用用脚趾头,又不是吃藤条拉藤筐的机器。
  

水晶珠珠 发表于 2007-5-29 20:31

 我一直以为雯是忠诚的爱国人士,不会崇洋媚外,虽然,经过四年的大学教育,我们已经被训练成了一名合格的人渣。可偶毕竟曾是生在红旗下长在新中国的共产主义接班人,毕竟曾是唱过我在马路边捡到一分钱的红领巾,据说拾金不昧那是一种美德!
  也一同坚持抵制日货,不用索尼,不用拍你锁尼克,洗衣粉用diao牌,洗发水用最原始的海鸥,成固体状,用手抠出来的那种,护肤品只用大宝,他好我也好。
  学长说的好:看到日本男人,上面就充血!看到日本女人,下面就充血!
  
  说这些,只想说明一点,我和雯是同步向前的,当年高考前一天晚上由于紧张我们的未来到底是不是梦而彻夜难眠,我便邀请雯在半夜12点跑了3000米,然后,在我家楼下的操场上对酒当歌,把问人生几何。
  所以,对于澳洲来的这个人贩子,我他妈真想把他扔进油锅,先煎后炸,再煎再炸。
  
  闷骚男招呼我去点火,我说看看周围有没有潜伏的条子。
  毕业那会,我们班一群人去放烟火庆祝解放,买了两千块的烟花,然后置于南师门口准备疯狂一把,两辆110的警车就停在我们旁,准备这边一点火那边就抓人,后来得知是内奸告密,奶奶的,同朝四年,竟然一不留神滋生了特务,也算是人生一败笔。
  我对闷骚男说:你先点着,我给学长打个电话。
  便躲于一巷口拨通了学长的电话,他不在南京,我说:学长,你快回来,到手的鸭子要飞了。
  学长问:啥? 鸭子?
  “鸭你个头,比鸭子还难对付的家伙,啥时回?”
  学长长叹:花,俺这次在北京,要多呆几天。
  “不会一年半载的吧,那我18日的订婚你不来了?”我心里真的担心雯会被麻花拐走,一去不复返。
  学长大笑:放心吧,花,就算在非洲偶也会连爬带滚回来的。
  
  当我的思绪还在蔓延时,空中升起了烟火,五彩斑斓,映亮了整片天空。
  麻花在那棵树下,轻轻地搂着雯的肩膀,我却一阵恍惚,看见了别离。
  在不远处的杰像孩子一样手舞足蹈,昙花一般绚烂的烟花,在空中霎那间绽放美丽,映红他清澈的面容,人生如花,花开霎那。
  五月天在歌里唱到:看,那烟花,漫天幸福的爆炸,看她的眼睛舍不得眨,倒印着黄花。
  
  杰指着空中最耀眼的那朵说:花,那是你在舞蹈。
我爸和我妈对我挑选的乘龙快婿应该很满意,第二天下午三点我送老俩口走时,我爸乐呵呵地说:能嫁,能嫁。
  我妈也笑,说看那块头也不只是堵巷口的料。
  我妈又问我这女婿咋和他爸长得千差万别,我便一五一十说了实情,我妈又问开飞机是不是很辛苦,不安全。
  我说妈你甭担心,三十年前林彪坠机是罪有应得,韩国坠毁的波音767也纯属偶然,坠个机机比中六合彩还难。
  我妈就阿弥陀佛,耶稣地念叨,说菩萨大吉大利,死丫头别乱说。
  我说既然来了就多住几天再走不?
  我妈说回去准备嫁妆,难道让你两手空空就嫁了,再匆忙也得好好办,唢呐喇叭啥的就不吹了,酒席得像模像样的,亲戚朋友都要通知,光喜帖就得好几百份。
  我爸说:酒喝自家的,烟抽啥?
  我脱口而出:摩尔。
  说完赶紧捂住嘴,我爸不知道我抽烟的事,每次回家想吸两口就谎称家里马桶便秘,跑下楼,钻进公共厕所,我妈就追着喊这丫头行为怪异,肥水哪能流入外人田。
  我估计我爸也不懂摩尔是啥烟,老爸像很多南京老太太一样,爱抽红南京。
  我爸听得莫名其妙,说:摸什么耳?又不是打麻将,就抽红南京,喜庆。
  我撇撇嘴,要是图喜庆,红双喜多好,那个烟冲,第一次抽时,一支就倒了,趴在马桶上干呕了半天,怪不得安妮宝贝抽着抽着就整出那么多让人心痛的字来。
  
  送走爸和妈后。我去了趟好又多,买了生活用品,牙刷,毛巾啥的,又给闷骚男买了两条内裤,花的。
  回到家的时候已经六点半,急忙收拾起了衣服,赶着去闷骚男家吃晚饭,打开抽屉准备带几个杰士邦时,发现连盒子也没了。
  刚买的一盒怎么没了,我和雯这两天也没练习吹口香糖啊。
  翻箱倒柜找了半天,看见餐桌上的杯子下压着一张字条,内容是:我去上海了。
  龙飞凤舞的几个字,跟医生开的药方似的。
  我一想不对,一点我出门时雯还在,才几小时,这女人飞毛腿啊,一个屁的功夫就几百里了,肯定又是麻花的馊主意,我靠,你他妈打游击,好小子。
  手机震动了起来,打开,闷骚男的短信,说在家烧饭,快来吃晚饭。
  头脑一阵发热,烛光晚餐,再开瓶红酒调调情,调啊调的就到了外婆桥,妈的,还得带套。
  拨通雯的电话,听见咝咝的风声,我问:在哪?
  雯答:我在上海。
  “不是你,套套在哪?”
  “也在上海。”

水晶珠珠 发表于 2007-5-29 20:32

 到闷骚男家时是晚上七点半,这家伙还在厨房烧菜,系着一hello kitty的围裙,粉可爱,说欢迎大驾光临,朕亲自下厨露两手。
  我俩眼直冒光,以为这辈子再也不用遭受KFC的罪了,等菜端上来时,才发现我的眼睛欺骗了我,菜色统一呈焦糊黑,味道更统一,除了咸还是他妈的咸,我用筷子边拨边念叨:借我一双慧眼吧,让俺找片绿叶。
  看样子烛光晚餐泡汤了,闷骚男笑着说:不错了,没着火真的不错了。
  我说:逞什么强啊,不行就说一声,臣妾做好了。
  俺不是自夸,偶的厨艺绝对是杠杠的,乳鸽煲做得没话说。
  闷骚男向我伸舌头, 我从包里将买的内裤掏出,递给他:花的,适合你。
  开飞机的还是一个劲的傻笑,笑得我心里痒痒滴。
  我说笑你个头啊,菜没得吃了 ,咱夫妻俩整两杯。
  偶们认识差不多七七四十九天了,床上对决过,酒桌上竟一次也没碰过,发展忒慢了,若是母鸡生蛋的速度,少说也为国家培养一支足球队,老大就叫布冯苏,守门,老七叫舍甫琴柯苏,前锋,老八叫加图索苏,还要留个大胡子,中场,后卫叫帅哥卡纳瓦罗苏吧,踢两年也混个足球先生,照这样排下去,安娜苏也是俺们滴亲戚了。
  
  其实,我心里盘算着得试试开飞机的酒量,俺要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了,咱是明白人,能酒者自居。
  闷骚男说好。便转身从冰箱拿了两瓶雪花,我摇摇头,喝这有个屁用啊,松松腰带,老娘能顶你三。
  上次在KTV你他妈不知喝了半瓶还是一瓶芝华士就倒了,所以,没底,不过要拼酒还是得喝洋酒,混酒最好,心里便嘀咕着,你若好酒量,老娘就服服帖帖伺候你一辈子,反之,你丫就等着气管炎吧。
  
  我说:当年汉高祖刘邦跟百姓约法三章,今天臣妾跟朕也约法三章。
  闷骚男望着我只眨眼。
  我说:
  第一, 我是风儿你是沙,你得陪我到天涯。
  第二, 我是铃铛你是把,你得时刻听我话。
  第三, 酒是干爹和干妈,喝下三碗你老大。
 我进了厨房,厨房里有一小壁橱,里面有不少酒,威士忌 、轩尼诗、龙舌兰基本都有,是我上次来找米煮粥时发现的,就凭这壁橱我也觉得嫁对人了。
  我从小壁橱拎了一瓶索查龙舌兰,一瓶红酒,一瓶威士忌,又拿了只吃面碗。
  说实话,没喝过这三样兑在一起的,喝过龙舌兰+雪碧的,二比一,用手掌捂住杯口,在桌上用力一敲,香甜的酒气随着透明的气泡奔涌,欢乐如浪花。
  也喝过龙舌兰+柠檬+盐的,先把细盐撒在左手手背近大拇指的地方,然后一口气,舔盐、嚼柠檬片和大口喝下龙舌兰。
  墨西哥还有一款龙舌兰酒,每杯里都泡了一条蝴蝶幼虫,人们一口把酒吞下,再狠狠地将虫子吐出来,比较耍。
  我把这三种酒混在碗里,也不知能不能把人喝傻,就看着只冒泡,颜色呈腥红,一只面碗估计有500毫升,三碗下来,嘿嘿,老娘估计不死也倒。
  
  我说:喝吧,很甜的。
  闷骚男用绝杀老娘的眼神看看杯子又看看我,问:花,喝这?
  我点头,乖,喝吧,喝吧。
  开飞机便端起酒杯咕噜咕噜喝了,一杯下肚,面泛桃花,怪诱人滴。
  等他喝完第二碗时,门外响起了“咚咚”的敲门声。
  是我开的门。
  
  打开门时,学长站在门外,单纯的眼睛,似乎,在担心着什么。
  看见我,舒缓了一口气,说:“花,你在这啊,我去了你家了,没人,雯关机,你的电话没人接,还以为出事了,就来这了,雯呢?”
  我问:不是说多待几天回的么?怎么?
  学长挠挠头,孩子一般,羞涩地说:梦见雯走了…….
  鼻子一酸,我勉强地挤出一丝笑纹,学长真切地看着我,等待我的回答。
  我愣了半晌,我问:如果雯真的走了……
  学长似乎很害怕,眼睛里是深深的疼痛,如同飞蛾扑火般的挣扎。
  
  曾看过的一句话:我骗你,是因为我心疼你。
  现在的我,有点心疼学长。
  我摸摸学长的鼻尖,肆意地笑了起来:雯工作忙,出差了,怎么可能走了,你他妈猪头啊,想事情没脑袋,用用脚趾头,又不是吃藤条拉藤筐的机器

水晶珠珠 发表于 2007-5-29 20:33

说完这句善意的谎言,我拉着学长的手进了屋。
  我说:我跟杰在喝酒,你也来两杯。
  闷骚男已经脸红得跟猴屁股一样,看见学长说:来来,喝两杯。
  学长坐在杰的旁边,看看杰的红屁股,招呼我说:估计要做俯卧撑了。
  我笑笑,从包里掏出手机,有两条未读短信和两个未接电话,两个电话是学长打来的,未读短信的第一条是学长的,问我在哪,发件时间是20点07分。
  我给雯打了电话,还是关机,这女人玩失踪比我专业。
  我翻出麻花的号码,对学长说:把你手机给我。
  学长递给我他的机机,机机的背面是我和雯,还有学长三人的大头贴,是我们大四的时候在学校面前的万人坑拍的,10块钱一拍,现在便宜了,5块钱就搞定,由于版面有限,学长只露了半边脸。
  我早就让学长把这揭掉,跟莲蓬鬼话一样鬼异,学长不舍得,说只有半边脸了,我依然爱你们。
  我和雯便怀孕般呕吐。
  说实话,学长从大一和我相识到现在,四年的时间,一如既往,就算毕业,也从未因为我和雯的暴躁,或者不懂事而放弃热情,这情谊比他妈长城还要长,比桃花潭的水还要深。
  所以,我决定为学长做点力所能及的事情,比如,现在,我用学长的机机先给麻花打了电话,通的,急忙挂掉,发了条短信:我是花的学长,花被车撞了,你们快回来。
  然后删除发件箱,关机。
  
  另一条未读短信是狗娘养耗子的,发件时间是20点28分,内容是:我们见个面,我想和你好好谈谈。
  俗话说的好,水至清则无鱼,人至贱则无敌。
  “我们”,“好好”,你他妈是不是菠菜一直想要,要到你想逃,还是真他妈无敌了,我趋向理解为后者。
  谈谈?弹棉花还是谈你妈个屁? animal,just an animal
 我从闷骚男的裤子口袋掏出手机,掏的时候一不小心碰了下他的jiji ,火热火热滴。
  给耗子发了条短信:我是花的男朋友,请你以后自重,好好过你的狗日的日子。
  想加个后缀:干你娘的。怕暴露身份,又怕影响俺滴闷骚男的声誉所以放弃。
  然后删除发件箱,然后关机。
  看了下时间是晚上9点20分,闷骚男已经如桃花一样盛开了,我对学长说:雯明天肯定回来,说不定一会就回,你先回去休息吧,也累了,一有消息立马通知你。
  学长点点头,说先去下厕所撒尿。
  我便伸手拉住闷骚男的胳膊,准备拖他上床,这家伙跟一滩烂泥瘫痪在板凳上,我心里狂喜,这酒量,绝对没啥可比性。
  我使出吃奶劲,可这家伙一动不动,学长也不知是不是前列腺炎,半天也没从厕所走出,关键是偶被闷骚男身上一件很关键的零件吸引了,只见,两大腿间的柱柱跟一摩天大楼一样升起,强淫啊,我伸手过去准备丈量其高度,一摸,两摸,三摸,…….还没到十八摸,乖乖,我他妈一身冷汗,这家伙真应该多吃羊鞭牛鞭啥的,比多尔的22秒射门还快,湿了,彻底湿了。
  射完后,这家伙变乖了,竟然知道配合我的动作站了起来,慢慢挪向了床。
  好不容易把闷骚男弄上床,脱了他的衣裤,袜子,内裤,又用纸巾擦擦他的jiji,盖上夏被。
  
  学长这才从卫生间出来,我问:治疗便秘的最好良药是泻药,无色无味,是居家旅行的好帮手,你得常备点。
  学长问:在哪里可以买到?
  我便扑嗤笑了,星爷真的是天才,《唐伯虎点蚊香》百看不厌,不像《性,谎言和录象带》我他妈看了不下5遍,始终不明白导演为什么要拍这片子,到底要讲什么道理,而且,这部片子一点也不色情,所以更加搞不懂。
  
  我把手机交给他,他看看大头贴说:你和雯笑得跟花一样。
  走到门口时又回头,说:花,我今天在飞机上碰见你们的妈妈桑了。
  我的思绪一下子被拉回南师的校园,学长说的妈妈桑指的是我们管理站阿姨,奶妈兼职混蛋老师走狗,一共有三,年龄平均42岁,正值更年期,大一大二两年我一共上缴三箱酒,四个电饭煲,12只热得快。
  妈妈桑性压抑得要死要活,整天对着黄瓜啃,学校有规定如下:男生(女生)不可以自由出入女生(男生)宿舍。这规定一点也不人道,所以才会导致学校外面的日租房那么火爆,还有VIP卡办理,平时6折,周末8折。
  所以,每次那些饥渴的男人们来我们管理站找某某时,妈妈桑就会扯着嗓子喊:某楼某室的某某,快出来接客。
  等晚上10点50熄灯时,妈妈桑们会再一次扯起鸭嗓子大声提醒那些在楼下花园掀裙子偷桃的男男女女:姑娘们,时间到了,送客。
  第二天,9月11日,我是被手机的冲锋枪给振醒的。
  我决定换个彩铃,换成老鼠刚的《老鼠爱大米》,这冲锋枪实在太强悍,心脏承受不轻,关键是闷骚男,跟弹簧一样窜了起来,裸体,白花花的裸体,那玩意跟他妈一香肠加两鸡蛋似的笔直地挂在了偶滴面前。

水晶珠珠 发表于 2007-5-29 20:35

我琢磨着是先接电话还是先啃香肠。
  闷骚男说:看啥捏看啥捏,你电话响了。
  你倒有理了,我要是在你面前,光明正大地兜着俺柠檬晃悠,你还不把我正果了,我他妈口水狂流,小猫腻也知道叫春,更何况你勾引得如此赤裸裸。
  我深深地咽下口水,拿起电话,雯在电话里喊了起来:女人,你撞谁了,人家没事吧。
  乖乖,这女人是不是窝里返,不想着我倒关心起人家了,真以为我是金刚不坏之身,全世界都是鸡蛋,就俺是石头?
  我说:是我撞车好吧。
  “哈哈,哈哈,”雯笑得不行了,“你撞车,那也是人家遭殃。”
  我看了时间是上午11点。
  我说:“女人,下午6点之前不回来,我就把你的‘感官世界’彻底删除。”
  然后掐了电话。
  
  雯还是很担心我的,或者说还是很担心“感官世界”的,因为在我挂了电话4小时后,她回到了南京,此时已是下午3点。
  我约了她在龙蟠路的三人居喝的下午茶,喝茶是假,谈谈男人是真。
  到三人居时里面的人不多,零星坐着十几个,都是一幅懒洋洋的睡态,雯穿了件adidas的体恤,用一脸幸福加淫荡的表情说是麻花在上海买的。
  雯比较喜欢adidas ,我对adidas 的理解是“all day i dream about sex”。
  待我们坐下,我点了玫瑰奶茶,雯要了红茶,从包里掏出两支摩尔,点上。
  吸一口再吐出,烟圈像伦敦雾一样缠绕着我,我问:套套用完了?
  雯的气色不错,梦里水乡一般,从包里掏出杰士邦摔在桌子上:玫瑰味,难闻。
  我说女人啊,大学一毕业你就说可以找个男人结婚了,现在咋飘忽不定?
  雯没说话,喝了一口红茶,皱一下眉头,视线越过我的脖颈,挪挪嘴说:冤家路窄。
  待我一回头,便看见在我右后方大约10米远的桌子上,坐着耗子和菠菜。
  这畜牲正在用一把小汤勺盛着汤送往那植物的嘴,那植物跟他妈日本AV等待精液一样贪婪地张着血口大盆。
  我想呕吐,在我呕吐之前,我想模仿小黄同学的“解说门”事件来感慨一下:贱人,贱人,贱人,你们继承了缺大德损八辈的SB传统,西门庆、潘金莲在这一刻灵魂附体!你们这种人,代表了淫贱的悠久历史,在这一刻,你们不是一个人在淫贱,你们不是一个人在淫贱!!
  真的很贱,这小子当初不也这样给我喂汤的,还说这样喂着一辈子也会觉得幸福,宁愿相信世界有鬼,也不要相信男人那张破嘴。
  我回了回神,这是我和耗子分手后第二次见面,纳兰性德说: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你是彻底变了,人变了,心变了,看着菠菜那造型,我甚至怀疑你的性也变了。
  我一直以为我是个聪明坚强的孩子,关于爱情,我也会先知先决,在《圣经》第七章十五节中写道:你们要提防假先知,他们外表像绵羊,里面却是凶狠的豺狼!
  如果不认识你这豺狼就好了,此时此刻,我和雯便会指着这个长得像菠菜的女人:瞧这德行,脱光了衣服追我跑两公里,回一次头算我流氓。
  可是,我和你太熟悉,我左边咪咪上的一根毛毛也被你不小心吃断了,我妈说那是富贵毛。不过,托你的福,俺是春风吹又生,遇见闷骚男后,重新长了出来。
  我揉了揉太阳穴,向服务员要了一瓶风油精,拧开瓶盖,倒出一滴揉了揉眼睛,顿时纯洁地流泪了,然后便准备叼着摩尔向耗子的桌子走去。
  刚站起来,我的手机响了起来,是学长的,花,在哪,你快回家去。
  “学长,又梦见雯了,莫担心,我和雯在喝茶,一会给你送过去。”
  学长说:不是雯,那个女人,找来了。
  我一听“女人”二字就知道不对头了:啥啊,你他妈倒是说啊。
  学长稍微冷静了一点:杰上海的那个,曾经的女朋友找来了……
  “找来了”“女朋友”“曾经”是什么概念,我急了 ,大声喊了起来:“哪个,哪个女人 ?”
  我的喊声肯定很大,因为我喊过以后,雯便盯着我的后颈看,待我转头时便看见菠菜向我们这边走来。
  学长还在电话里解释道:跟你说过的,就是杰一见面送人家LV包的那个,来南京找杰了,去杰家了,还说……
  我急得直冒汗,没等学长说完右手抓起包就往外冲,雯也跟着站了起来,菠菜差不多要走到我这边了,我却一心想着杰和那个LV女人,一边冲一边拨杰的手机,关机,关键时刻,怎能关机?为啥关机?
  我有不祥的预感,就像月经来袭,是一种充斥全身的疼痛,或者,像停泊的船,终要离岸
菠菜显然不想放过我,因为就在我和她擦身而过的时候,她狠狠地骂了一句:不要脸。
  我听得清清楚楚,咬咬牙没停下来,我必须为我的爱情隐忍一些东西。
  我很明白,如果现在,我和这菠菜决战巅峰,最起码一小时,而在这一个小时内,可能会发生很多事情,不排除那个LV女人在杰面前《知音》般的哭诉表演,也不排除她会撒一坨屎那么大的谎言,然后…….
  我本想等我纯洁地流泪后,扑通趴在耗子的桌子上,惊天地泣鬼神嚎起来:你这个忘恩负义的家伙啊,怎忍心凄凄切切的我还有肚子里的娃啊,和这狐狸精幽会,大家来评评理呀,呀~~~呀~~~
  我相信我这一声惨叫,能惊醒懒洋洋的服务员,也能唤醒沉睡千年的顾客,然后上演小白菜悲悲惨惨的故事。
  可是我必须得分清事情的轻重,读高中时,做数学考卷的时候,老师就告诉我们应先易后难,不过我的数学老师是个帅气的男人,所以我学到的数学仅仅是老师的三围是多少,还有老师的屁股向上翘的角度是否为45度?
  我奋不顾身冲出了三人居,甚至忘了感谢耗子咬断了我的富贵毛,雯比我跑得还快,我跑到门口时,她已在路口帮我拦出租车,在我刚要踏出门时,菠菜这死女人追了上来,还是狠狠的一句:不要脸。
  我气得心揪成了团,我要是扇你这孬种,还怕脏了手,关键是杰,现在谁在你身边?
  左手还在不停地拨着电话,里面也不停地重复着: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把包挎在肩上,腾出右手,指着菠菜的鼻子骂道:老娘今天没空陪你玩,我不要脸你要脸,你他妈要脸干嘛把屁股贴脸上,你最好先求神拜佛再蹲个旮旯画圈圈诅咒老娘我早点死,否则……
   我没说下去,摇摇头转身便走了,等我把LV女人解决了,再来解决你丫个SB,这菠菜也不再追了过来,你他妈连骂人都不会,还在这社会混,真把自己当裁判了,想亮红牌就红牌,想吹黑哨就黑哨。
  雯还在拦车,该死的出租车也便秘,我对雯说要不二万五千里长征吧,雯摇摇头骂我疯了。

水晶珠珠 发表于 2007-5-29 20:36

我是要疯了,我说过这次我有很小强很小强的预感,比他妈上次杰去卢森堡的感应还来得强,从龙蟠路到富丽山庄要经过中和桥,经过大光路,路过三家克里丝汀,里面有我喜欢的蓝莓蛋糕,还要路过无数个公交站牌,最后经过放烟火的月牙湖,我如果从这里,像王军霞那样跑回去,永不停歇地跑回去,会不会赶在时间之前到达爱情?


雯一直帮我拦着车,可老天爷在此时尽是耍我,一辆辆从身边驶过的都不是空车,周日的车也这么难打,我正急得准备迈着大步行军的时候,一辆熟悉的本田停在我的面前。
  我看了下车牌号,是安全哥的车,车窗摇下,安全哥的四六分头伸了出来。
  安全哥长得有点像段喧,连发型都像,一周换7次发型,无外乎三七,四六,五五,帽子头,蘑菇头连环倒,我跟雯都喜欢可爱之极的段喧,去年世界杯时,看段喧解说的葡萄牙对阵墨西哥那一场时,我正往嘴里塞三明治,段喧先是很得意地说墨西哥的丰塞卡“1米84,高大威猛”,后来丰塞卡被葡萄牙两名后卫前后夹击,段喧又说“丰塞卡啊,就像三明治中间的那片………………(沉默好久)……那片肉”~~~~
  我便一口喷了出来,我他妈太缺德了,吃的可是两后卫加一丰塞卡啊。
  
  看我发愣,安全哥问:大侄女,在这杵着干嘛呢?
   “干嘛?你没看见我伸着爪在拦车么?正好,快送我去月牙湖那边。”
  没等安全哥的回答,我和雯已打开车门上了车,车上的音乐是任贤齐的《流着泪的你的脸》,听着浑身发麻,我说哥有没有什么打靶归来,红星闪闪的,这歌寒碜。
  哥就笑,说我在嘲笑他是古董。
  我说你闯红灯吧,10分钟到富丽山庄我奉你英雄。
  哥便问我是不是急着去投胎,雯在后座说:投个屁胎,俺们花遇情敌了。
  哥就一连长辈的表情关心我:谁胆这么大,要不要我解决一下。
  我说:你要真帮我就10分钟到富丽山庄。
  安全哥很够哥们,14分到了富丽山庄,我推开车门连头都没来得及回便往杰家跑。
  等我以百米冲刺的速度爬上楼,打开房门,我看见的是空荡荡的房间,中午我出门时换下的拖鞋还安静的横在门口,客厅沙发上的靠垫也乖乖地躺在,可是杰不在,等我走到卧室时,看见床上有个金色的LV小拎包。


雯喊:包在床上,花,在床上啊,花。
  这死丫头干嘛强调得这么大声,我本想欺骗自己眼睛一次,闭闭眼就当啥也没看见,可是,那个该死的金色的包包明晃晃地刺着我的双眼,似乎在向我宣布胜利。
  我转身跑下了楼,连门都忘了关上,雯跟着我也跑下楼,一边跑一边拨通了学长的电话:开飞机的在哪,那个死女人在哪?
  我一把抢了电话:学长,他们到底怎么回事?
  学长支吾着:这个….那个…..以前是…..现在…我怎么晓得啥跟啥呀。
  这简直驴头不对马嘴,挂断,拨闷骚男的电话。还是关机,我要崩溃了,像疯子一样奔跑着,跑出了富丽山庄,路过52路车站,想起送雪梨冰糖粥那天被雨淋湿的天气,路过我上次给杰买蜂蜜的苏果便利,又路过放焰火的月牙湖,一直地跑,漫无目地,后来跑累了,脱了凉鞋光着脚走,雯在我身后安静地跟着,走到光华门,我的手机响了起来,是学长的,“花,在城市花园,我朋友说他们在城市花园……
  我掐了电话,停了下来,雯一把拉住我的手:“快走啊,在城市花园,快,花。”
  我低头,用右脚的趾头触碰左脚的脚面,像个迟到的小学生那样攥着衣角,我不敢前进了,这是我第一次犹豫不决,那次去长春找耗子,我像阿基利斯一样勇往直前,可我还是面对了死亡般的心痛,我害怕看见结局,无论美好或者伤痛,都让我心碎。
  雯给我拦了辆车,最终我上了车,坐在出租车上想起看过的一部俄国电影《回归》,小儿子被父亲带走的时候,透过车窗望着外面空荡荡的天空,我忘不了那双木然的眼睛。
  到城市花园时,我愣住了,透过橱窗看见杰坐在我们第一次见面的8号桌,正用手端着一勺子往一个穿着淡黄色裙子的女人嘴里送,头发很长,长得很清秀,应该比我温,该死的温柔。
  这就是幸福吧,这就是耗子和菠菜的幸福吧,这就是LV女人的幸福吧,我嫉妒。
  (一百一十四)
  我嫉妒的还有那个德国妞,至少你曾是闷骚男的梅花烙,如果是自始至终的玩笑,空姐月,这个LV女人,还有我,究竟谁代替谁,谁又伤害了谁?
  我爸说我出生在大雪纷飞的夜晚,接生婆拎着我的双脚,一巴掌拍在我屁股上,我便如铃铛般啼哭起来,就像白雪一样的清澈。
  读初中三年级时参加了一次市歌咏比赛,临上场时我爸说:别紧张,尽力而为。
  尽管我在台上时像一只胆怯的小兔子,尽管我像学长的喉咙一样走音走到了西伯利亚,我爸还是站在台下最明显的地方,为我鼓掌。
  “尽力而为”从那时起,成为我生活的一种态度,爱情也是。
  我一直以为我对杰的爱情是建立在报复耗子的基础上的,从耗子的背叛到我和杰的偶遇,以及我奋不顾身,鬼使神差,不舍不弃的追逐都是建立在所谓他妈的报复上的,可是,此时此刻,我的心一阵痉挛,像拧麻绳一样越来越紧,最后窒息。
  我还是盯着橱窗看,在杰望向窗外的一瞬间,我和他的眼神交汇,里面有我不懂的空白。
  想起我妈对我说的下一句话:如果抓不牢,那就放手吧。
  我望了望雯,雯凝视着我,我的眼睛是不是有沙子,为什么一阵模糊,用手擦出的却是泪水,我哭了。
  我对雯说:我尽力了,我想回家,带我走吧。
  
  如果,光着脚继续行走便能忘记,如果,所有故事可以被风吹走散落在天涯,如果,你从未来过,那我宁愿如果。
  可是,杰,你到底明不明白我的爱情啊,已经融进我的血液,就像生命反复循环。
  

水晶珠珠 发表于 2007-5-29 20:37

我没直接回家,还是雯拦的车,雯说去夫子庙的时候,我说师傅,去1912。
  雯说对,男人嘛,玩物而已,今我们去找乐子。
  坐上车的时候,我连头都没回,尽管后来雯告诉我杰追了出来,站在朦胧的夜色里,是一种渐行渐远的不舍。
  可是不怪我,绝对不怪我,信佛的请为我烧香,信主的请为我祈祷,信真主的请为我真的祈祷,信共产主义的请高歌一曲《红军不怕远征难》,信自由主义的请挑灯夜读一篇王小波,信民族主义的请朗诵一遍《满江红》,信个体主义的请脱了衣服在我家门口裸奔,啥都不信的,请和我一起Happy。
  
  很巧,走进玛索的时候,正在搞一个激情派对,评选醉酒女神,我跟雯脱了凉鞋,掂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便看起了人来人往。
  很热闹,在淫乱的灯光下,谁都是主角,这不,几杯没下肚,坐在吧台上的两小日本也做起了主角。
  小日本都他妈变态,在哪都以为自己是最strong,弄他妈一利口杯盛着一彩虹酒,就嚷嚷要找对手。
  我看了看酒杯,有七种颜色,很漂亮,我认识那酒,叫Torros special,1盎司轩尼诗VSOP,1盎司MARTINI,1盎司杰克丹尼,1盎司皇冠伏特加,1盎司君度,1盎司特吉拉金豪帅, 1盎司GET绿薄荷7种倒进Shanker里面,然后加冰块和柠檬,一起摇摇就好了。
  在此之前我曾喝过一次,一杯下肚感觉清爽无比,口有余香,两杯后头晕,三杯就呛胃了,喝到第四杯就火山迸发一般难忍,直烧喉咙,估计是我喝得最烈的酒。
  
  雯问:咋样,上啊。
  我说:你看那龟孙能不能喝四杯?
  雯摇头,说:一喝清酒的料。
  我就光着脚走向了小日本,边走边骂:z你妈的日本佬,老娘今天跟你搞一搞,看你还鸟不鸟。
 我很鄙视小日本的,就那五短身材也来yy,踢足球跑不过潘长江,打篮球够不着篮筐,老娘的小腿估计比你胳膊还长,姑奶奶的小手指也比你jiji壮。
  我不知道我是不是天生以酒为伍,看见酒跟见亲娘一样,抓起利口杯便咕隆咕隆喝了起来,别人肯定以为我在喝农夫山泉—有点甜。
  我喝酒的时候,雯出了玛索接了电话,我估计是学长打来的,因为等我跟日本佬干第四杯的时候,学长走了进来,并且抢过了我手中的酒杯,大声叫了起来:花, 你这是干嘛,干嘛跟自己过不去。
  我摆摆手,意思是别嚷嚷,老娘今天开心的很,还要跟八个牙鲁一起Happy。
  然后喝了第四杯彩虹,日本佬竖起了大拇指,我示意再喝两瓶啤酒漱漱口,日本佬不行了,低着头跟他妈死猪一样,伸出手便要拉我进舞池,少来,老娘只卖酒量不卖艺,可这家伙显然不想放过我,跟一膏药似的往我身上贴,我他们一阵恶心,抡起脚就踢在了他的jiji上,只看这家伙抱着命根子哇哇叫了起来。
  我如此粗鲁是因为有点恍惚,喝下第四杯的时候,已经开始打转,眼睛里满是奇异的白色,震耳欲聋的音乐好像也一下子消失了,万籁俱寂,
  
  另一个日本佬便要动手打人,我就说了,小日本没素质,没办法,素质这东西,天生的,强生的,当年看《日本沉没》的时候,便觉得是日本未来的真实写照,就这素质,可惜了,白给你会认字却不明白道理,受过教育却缺乏宽广的胸襟,像个两条腿的动物却和没腿的动物没区别。
  啧啧,我活了二十来年还没见过男人打女人的,你他妈开了先河了,雯提着我的凉鞋站在我旁边,嘴里骂了起来:你他妈过来我就用鞋塞你肛门。
  我还光着脚,学长赶紧走了过来站在我前面,就在那个日本佬抡起拳头的一瞬间,我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一把拉住了小日本的胳膊,然后,三下五除二,三七二十一,小日本便“关荣”地倒下了。
  待这位英雄转身的一霎那,我便看见了那双迷人的眼睛,在昏暗的灯光下发出如白雪一样的光芒

水晶珠珠 发表于 2007-5-29 20:38

 我的爱情并不如想象的那么一帆风顺,爱情本是如此,这是事实,就像英格兰球员四肢发达,脑筋死板,不够狡猾,不会审时度势,踢球没有创造性,这也是不争的事实。
  那道白雪一样的光芒如同刺刀一般锥痛我的心,然后头一晕,便失去了知觉。
  醒来的时候,是9月12日,外面下起了绵绵细雨,我穿着睡衣走到客厅的时候,看见闷骚男坐在沙发上,雯在厨房锅碗瓢盆搞得叮咚响,我的头还是像塞了石头一样的又胀又痛,闷骚男也还是用绝杀老娘的眼神sa我,想起昨天的LV女人,忽然一阵恶心,如果是学长这般博爱我定会扇他一巴掌。
  雯走出厨房,对着我说:花,起了,我煮了粥一起喝吧。
  我穿过客厅走到门口,打开门,对雯说:送客,放gou。
  闷骚男没有辩解,低着头便下了楼,我他妈心巴凉巴凉的,你这小子也表个态啊,这样闷P一个,奈何我怎么出招也不中用啊。
  雯摆摆手ma了句吃gou屎长大的,便转身进了厨房,出来的时候手上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小米粥。
  这时电话响了起来,我一看是经理的,接通,经理在那边喊了起来:花,假期结束了,班不上了?
  我一拍脑袋,坏了,一星期的假的确结束,饭碗要丢了,赶紧换了衣服,套上鞋子便冲下了楼,冲到三楼想起忘了带伞,又折回,雯手里拿了把伞站在门前,说:急啥,不工作了,我养你。
  我笑笑,转身下了楼,等我走下最后一个台阶的时候,看见闷骚男站在了雨里,在我准备熟视无睹和他擦身而过的时候,杰说:花,对不起,她听说我要结婚了,来南京看我。
  我一听便龇牙咧嘴地挥舞着拳头,嘴巴也不听使唤地机关枪扫射了:你结婚关她什么niao事,要不要我俩上床da飞机也向她汇报一下,水能载舟,亦能煮粥,一巴掌拍不响,这道理不用我教你吧,还他妈你一勺我一勺地喂着,真以为我白痴加笨蛋啊,告诉你,老娘混江湖已经很多年。
  ma完后一阵痛块,闷骚男继续说道:我不该那样,请原谅我。
  我没理他,跳上一辆出租车便向公司驶了过去。
  想想爱情真是臭p不如,山盟海誓也就一砣gou屎,你倒好,爬山墙头就把老杏给拽了出来,关键是痛,就像昨天晚上,我喝酒是想把痛苦溺死,但这该死的痛苦却学会了游泳

 我到公司时,经理正对着电话大吼,看见我来,急忙拉我坐下,我手心一阵冷汗,这是什么计,美男计还是反客为主计,经理说:花,你来的正好,你去帮我做件事。
  我搓搓两手,掳了下刘海,就开出了大口:经理,只要你说一声,啥都能干。
  啥都能“干”,说完一阵汗颜,啥都干,我岂不是禽兽不如了。
  经理抱出四本很旧的英语书,说:找个印刷厂,一字不漏复印一套。
  这也太简单容易小菜一碟,经理也太低估俺的智商了。
  先百度了一下,没找到合适的,又google了一下,还是没满意的。
  打电话给学长,学长说在御道街南航旁边的某口腔医院那,有一家东航印刷。
  我说谢谢准备挂电话时,学长说:花,别急着挂,杰跟那个上海女人没啥。
  我说,学长啊,你是开飞机的胳膊还是腿,如果真没啥,包咋放床上,还你一口我一口地喂着。
  学长说:真的没啥,…….
  我说:少罗嗦,晚上6点,帮我把那LV女人约出来,我跟她单挑,别跟开飞机通风报信。
  
  晚上6点我在瑞金路上的一家咖啡馆见了LV女人,这女人身着一件白色裙子,长得不错,直发,眼神敏锐,皮肤细腻,身材高挑,比空姐月和菠菜要耐看百倍,我刚坐下,LV起身说去洗手间洗手,我点头,你他妈去洗吧,最好烫烫你的五花肉,烫烫更健康。
  待她回来坐下,我从包里掏出一支摩尔,她不屑地说:你抽烟啊?
  我点火,问:谁规定女人不能抽烟?还是,熏着你了,那对不起了,我啊,不瞒你说,还就爱抽烟熏人,一天熏三次,实惠,心里又畅快。
  便招呼着服务员拿了20瓶百威,摆在LV女人面前10瓶,摆在我面前10瓶,我说:大家都是成年人,你也是聪明人,所以,我用聪明的方式来跟你说话,我跟你拼酒,你他妈比我先喝下10瓶,开飞机的,你带走,我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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