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离鬼魅的距离有多远》--作者:一如既往
第一卷 这样一个我我是一个很平凡的男孩,但却也和别人有着不同之处,为什么这么说,听我娓娓道来。从小我是个天性善良,性格纯真的孩子,虽然我的确有着一副清纯的面容和一双清澈乌黑的眼睛,这点不像农村来的,其他我想也应该没什么特别的地方了吧。
生在农村,长在农村的我和别人有着异样的眼光和独到的想法,虽然这是每个人独有的特性与见解,但我只能说我更另类点。我的名字叫“和穆”,意思大概就是和和穆穆的相处和生活的意思吧,父母取的名字也没去做太多的了解去解析,这么多年下来了,也不曾感觉有什么异样。
我爸和我妈在我三岁那年就去了加拿大做生意,开始那几年还经常回家来看我,后来的那几年听他们说在国外又给我生了个弟弟,名字叫“和枫”。一开始我不知道这话是什么意思,还真的当自己回是哥哥了,到后来我才明白“又给我生了个弟弟”本义是讲给我听,原义是他们自顾自的高兴着。一个家里有两个儿子,一个远在他方,一个就在眼前,孰轻孰重那是迟早的事。
渐渐的到后来他们一年才回家一次,或者几年才回家一次,平时最多的还是几个电话,我打电话给他们时就以做生意忙为由匆匆讲了几句就挂了。对于钱,我是不缺花的,因为他们每次都会寄很多的生活费下来给我补用,不知道这是不是他们的补偿还是心里面的愧疚,陪伴我的还有一座空荡荡的大房子。
我心里当时很落寞,但是我还有个奶奶,奶奶家离我家也不是很远,走路才几十分钟的路程。那时奶奶年纪才六十几岁,身子骨也很硬朗。至于爷爷,我奶奶说爷爷很早以前就死了,是生病而死的,既然是这样我也没多问什么。
奶奶了解我心里在想些什么,就她对我好,有时像个长辈,但更多时就像个知音或朋友,因为她就只有我个孙子,还有一个远在大洋彼岸也从未见过面的,她也不去奢想些什么,只是心里默默地祈祷。
奶奶是信佛教的,所以在她房间里总摆设着许多佛教用品,比如佛像,佛经,蜡烛,佛香,等等诸多的东西。
我对这些东西也比较感兴趣,总是偷着玩乐,那时的我并不了解什么跟什么。
记得我五岁那年,奶奶带我去一个很大且古补的佛寺,记忆里那里有很多尊高大的金佛像矗立在高高的檀座上,目光严厉,神态逼真,像是随时要惩罚忤逆不道的人类,雕刻的活灵活现。
我随奶奶走过弯弯梯梯到达寺院后面,那里有很多的卧室,是寺里僧人的房间,也是他们供一些信徒随时准备的客房与休寝之用。
奶奶把我带到一个很大的客房,里面坐着一个年老的和尚,年龄估摸也有八十来岁的样子。奶奶不知跟他说了些什么,那和尚就走过来看看我,摸摸我,看我一副可爱纯真的模样好似很喜欢而爱不释手。最后微笑地点点头问了我一些莫名其妙的问题,我当时因为对这个陌生的老和尚心存杂七杂八的感觉,倒也忘了那些话了。
随后,老和尚倒很和蔼可亲的带我到一个满是烛光谐映的大暗堂,里面红色的蜡烛围成了一个很大的圆圈,堂前还竖立着一尊佛像,我一眼就看出来了,那是唐僧。可那老和尚说却不是,叫什么地藏王菩萨,我压根就纳闷了,和电视里放的《西游记》不是一样的人吗,不过也没问什么,就是不明白他带我来这干什么。我当时忧心地看看门外的奶奶,奶奶那笑容可掬的眼神告诉着我不要怕,于是我就心安了。
那老和尚后来在我印堂前不知道拿来什么油滓滓的东西涂抹一阵,又在我的后脑乱刺针什么,但我感觉不到疼痛。又要我脱掉上衣,好象还在我背后运功似的,只感觉后背火辣辣的有股钻心的感觉。总之我看他有条不紊的像是做着什么熟能生巧程序似的,而我又像头被任意宰割的动物,对我施展着不知名的奇特功夫,然后还莫名其妙地满嘴念着什么乱七八糟的我听不懂的佛经文,但最后他对我说了一句“心净自然明,心平自然和”。
而后的几个月里,奶奶经常带我去那老和尚那里做着一成不变的动作与咒语,就像某种不得落下的重要课程。
有一天,奶奶终于对我说那是在干什么,她说在帮我开天眼,这东西又叫阴阳眼,能看见常人看不见的东西,当时的我就高兴了,那我岂不成奇人了,还会有很多人来捧我呢,后来才明白这根本就不是一件什么好事,确切的说是一件坏事。
我不知道奶奶为什么要帮我开天眼,这么做的原因到底是为了什么,难道她想让我当和尚不成,那当然是不可能的,她怎么会让她心窝里最疼爱的孙子去当什么和尚呢。只是清楚的记得她跟我说过的几句话,她只希望我心地善良,遇人遇事能逢凶化吉,多帮助一些有困难的弱士群体,这样也为将来的我开辟一条新的视线。
那时的她还经常要我多看些佛教的书,我一看是些讲大道理也没兴趣多看就厌倦了,但还是记住了些很多不想记的理论。当时我认为这只是佛教的一些经常教导世人的大道理,后来当我遇到了几件事才明白这不是纯粹的讲学理论。
许多年来奶奶一直在自己的院子里种植了许多的花花草草,我却对这些有分外的兴趣,经常一个人搬着一条小凳子独自悠闲的坐着,看着,遐想着,还经常帮花草除虫浇水,照顾的一年又是一年的春暖花开,我喜欢那种感觉,很舒爽,也很安静,让人有种在大地上奔跑的豪迈,或是一种在云层里栖息的舒爽。
自从开了天眼也就是阴阳眼后,我的确是看到了常人看不到的许多东西,但我对那些东西倒不是很怕,因为有句话说的还是对的,我不犯人,它们也不犯我,这是一条做人的原则,也是它们世界的原则。
记得六岁那年,我独自一个人到我们村子外的一条湖里去抓小鱼,也许是因为贪玩的缘故,一个人拿着一个小网兜从河的这头捞到河的另一头,玩的满头大汗,不亦乐乎。就在夕阳将要落下的那时,我正准备回家去,突然看见湖边的一棵大水草旁有着一条大草鱼在那里游来游去的憩息。当时我心里就乐了,抓回去让奶奶帮我煮一餐美味的红烧糖醋鱼,就在我小心翼翼地塌过去时,脚下突然一踩空,我一下子掉进了河里。
当时我拼命地喊救命,可这湖是在村子外面的,很少有人从这里经过,渐渐地我挣扎不动,意识也模糊,我认为这次死定了。
可醒来后发觉一个和我一样大的小男孩一直盯着我看,他笑眯眯地说:“你是陪我来玩的吗?
我此时发现自己躺在河岸边上,夕阳仍旧是刚才那火红色的,身边的草就像是会动的手不停地向我打着招呼。
我对他摇摇头。
“那没关系,你现在陪我玩可以吗?”
“可,可我要回家,再晚回家我奶奶要打我的。”我挺起身子,我不知道在这种地方也会碰到人,来的时候怎么没看见他。
“没关系的拉,那我们来玩捉迷藏,好不好?”
“不好。”现在我的一个念头只想回家。
他噘着嘴有点不高兴了,不过还是勉强地抿起嘴对我笑,“那你爱玩什么,我陪你一起玩。”
“你到底是谁,我来的时候怎么没看见你,是不是你刚才在我抓鱼的时候故意把我推下河的?”我气嘟嘟地站起来,既然自己没死我就有理跟他斗了。
经我这么一问,他反而有点做贼心虚似的低下了头,一会我就听见他不停的抽泣着。
我平时不喜欢人家哭,一哭就以为是谁欺负了谁,而我平时连我家最爱的小狗都不欺负更何况是人呢。
一下子我心就软了,“好了,别哭了,我又没骂你,你爱玩什么我就陪你玩好了。”
“真的。”他很快抹掉了眼泪,露出一副欣喜的样子。
我有点怀疑他是不是装的,“是的,我没骗你。”
那时我玩的真的好开心,我们一会捉鱼,一会比跑步,一会又玩摔跤,最后还玩捉迷藏。
可就是这捉迷藏后我却找不到了他,因为那时已经天已经暗了下来,黑压压地一片,月牙也已经从地平线上探出了半个脑袋,我以为他不小心掉进了河里,拼命喊人救命。
可这时他从河里径直的露出个脑袋,吓的我一屁股瘫坐在了地上。
他笑着对我说:“呆在这里我已经好久了,你不用怕,因为你是个好人,我不会伤害你的。谢谢你今天陪我,我玩的很开心,我想你也是吧,我想我也该快乐地去另一个地方重生了,祝福你,我的朋友。”
他向我挥了挥手说完就不见了,一阵晚风吹来荡起湖面荧光烁烁,波光粼粼,一切静地就像一场梦境。我看到一群萤火虫一直在湖面上徘徊,随而悠悠地飞上了天空,在地面与天空形成了一道美丽的弧线,渐渐地消失在了这满天繁星的夜空中。
我猛地一阵惊醒,发觉自己躺在岸边,在回家的途中我回过头望了望湖面,湖面好象还真的飘荡着萤火虫飞留下的荧光。
后来我把这事告诉了奶奶,奶奶只要现在一提到这件事现在一直还提心吊胆的说,你这孩子命好,命好。奶奶当时告诉我那个孩子以前也是这个村子的,那时因为贪玩晚了回家而被爸爸抽打,他当时无奈一气之下就跳进了湖里,当人们发现的时候他已经死了,可惜的是这么小的生命就失去了他人生刚展开嫩枝发芽的时候,奶奶是这么给我形容的。那时的我不懂什么,只是那一刻喜欢上了安静的感觉后就替代了玩劣的童性,也很快把这事忘了。
八岁那年,也许那时是我童年最悲伤而抹不掉的记忆吧。那时奶奶家养着一只狗,它全身的毛色是灰色,所以我叫它“阿灰”,那只狗也已经好几岁了,和我的感情一直很好,就像朋友兄弟一样,它知道我喜欢什么人讨厌什么人,喜欢玩什么和不喜欢玩什么,就准帮我发泄心里的痛快。它和我好似存在着一种相互之间难得有的默契与快乐,只要我们相互一遇见就会开心起来。
可那种难得的朋友只陪伴了我三岁就离我而去,那种由心底而升的悲伤我现在想起来都感觉到是苦涩的。
那是即将过年的时候,阿灰离家已经一个星期了,没有踪影,我和奶奶竭尽全力地找遍它可能因为贪玩而躲藏的任何地方,结果却还是一无所获,从别人口中也探询不到关于它的任何音训。
奶奶认为阿灰可能被外地人给抓走了,或者是已经被那些贪婪而可恶的人黑宰割吃了,因为它从不会离家这么长时间的,除了发生这种惨不忍睹的意外还真是想不到任何的一种可能了。
那时的天已经北风呼啸,人都很少出去行走了,更何况对于一个有家有主人有朋友的动物而言。
大年三十夜的那晚,我和奶奶早早地吃了年夜饭,我却仍旧执着地像往常一样在门口等着阿灰的回来,奶奶看着我,摸了摸我的头发,望着远方只剩一阵阵的叹息。
已经将近十点,天色也已很黑很黑,奶奶要关门了叫我回床上去睡觉。我没办法,忍受不了这寒冷的北风和冰天雪地的酷冬。
就在我恋恋不舍地退回到屋内,眼睁睁地看着奶奶将门掩盖上的那一刻,我却清晰地听到了熟悉的叫喊声,是阿灰,阿灰回来了,它还没忘了我和我奶奶。
“奶奶,阿灰回来了,别把门关上,要不然它进不了屋会冻死在外面的。”我奋力地将门打开,一眼就看见门口的阿灰,它像往常一样见到我还是一样欢快地摇着尾巴,我蹲下去抱住它,它还不停地用它那温热而滚烫的大舌头来舔我的脸我的手。
我赶忙让它进了屋,看见它欢蹦乱跳地进了屋,我才高兴地把门关上,这下我想再也不让阿灰出去贪玩了,要不然我真的会很担心的,这次得好好地教导它,它可害得我和奶奶担心死了。
当我把门严严实实地关上了,回头想再去抱抱阿灰却不见了它的踪影,只有奶奶还站在我的旁边。我以为它调皮的跑到卧室去了,就去找可也没见它影子,我不停地呼喊,终于又听见了它的叫喊声。可那叫喊声却在屋外,我忙跑出来奶奶却一把抱住我,紧皱地眉头慢慢地舒展开来,年老的皱纹却像一层厚地抹不去的灰尘。
奶奶关怀备至地对我说,“穆穆,阿灰它要走了,你看它多关心你,走之后还不忘你这个最好的朋友,它还来看你,它要走了,要去另一个世界了,你跟它说声再见吧,让它也走的塌实快乐些。”
奶奶已经把门打开,我看见阿灰还在门外,仍旧是摇头摆尾的,我哭了,哭的很伤心,却还要装作一副欢送的样子。
“阿灰,慢慢走,我会想你的,到另一个地方你也记得要想我啊,不要贪玩了,有时间要来看我啊。”我朝它挥了挥手。
阿灰欢快地朝天吼叫着,转身摆着尾巴悠然地走了,它的影子渐渐地模糊了我的视线。
我看不到雪地里它踩过后留下的踪迹,只剩漫天的雪花四处飘落,淹没了道路,淹没了屋顶。我知道奶奶她看不见阿灰,而是从听到我的言语她才联想到的。
十二岁那年,我已经读五年级,而我也过早的成熟了,明白了很多同龄人不懂的东西和概念,那些概念是我奶奶告诉我的,有些也是我亲身看到和体会到的。
那次我放学回家已经很晚了,因为我数学考试考不好不得不留在学校里补习到会为止,那时天还下着大雨,我看了电视今天会下雨所以也带了伞,我可不想年迈的奶奶为我送伞而特意跑到学校来为我等着,那样我还不如自己淋雨跑回家来的方便。走出校门口时看见一个叔叔拿着一把伞焦虑地站在外面,我一看就知道是等人了,是等他的儿子或女儿回家吧。
可已经这么晚了,学校里也已经没人了,他还在等谁呢?
“叔叔,你在等人吗?”打听打听或许我认识那人也未必。
“嗯,在等人,小朋友这么晚了你赶快回家吧,你家人一定很着急了。”他对我笑了笑,又开始了他的等待。
我也没做多想,不就是等人嘛,很正常,所以我也就回家了。
后来的几天一直下着雨,我每天傍晚都能看见他等在校门口,我想他的子女也太不像话了吧,一次两次忘了带伞还可以原谅,可次次不带伞就是刻意性,我平时最讨厌这种娇生惯养的人,以为自己家有几个钱就了不起了吗,还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弄得自己像个小皇帝一夜。就得天天让父母接送,也不体谅体谅父母工作为了自己读书有多辛苦,真是个没教养没良知的的家伙,活在这个社会上也是败类,改天要是让我碰到了一定好好训导训导他。
有天我终于忍不住停下脚步,“叔叔,你等的谁?”
“是我的儿子。”他没顾我眼睛还是望着校内。
“你的儿子叫什么名字啊?”
“向晓东,你认识吗?”他这次发觉还是上一次问他的我。
“哦,我认识,他是我的同学。”原来是我班上的那个哑巴,没想到哑巴还装酷,亏我还看他可怜对他另存好感。
“哦?那你叫什么名字呢?”他显得很意外。
“我叫和穆。”我回答地很干脆。
“和穆啊,那你们平时相处的好吗?”他躬下腰来认真地问我。
“好啊,我和他很好的。”等明天我训导一下他才“更好了”。
“我家晓东他天生不会说话,可他心底很好,我也知道有些人经常欺负他,可如果要是我在他身边他就永远也不会成长。你答应叔叔一个要求可以吗?”
“什么要求啊?”我忧郁不觉的点了点头。
“以后多帮助帮助我们家晓东,可以吗?”
“好吧。”帮忙嘛很容易的,老师经常教导我们要乐于助人,不过他错误的地方我得纠正,尤其像这件要自己爸爸天天送伞的恶劣行为,明天我重点批评。
那晓东学习成绩很好,他平时很早就孤单一人就回家了,今天也不例外,那他爸爸怎么还独自等在这里呢,难道是没看见?
“叔叔,你们家晓东今天已经很早就回家了,你一定是没看见吧,不用在等了。”
“哦,这样啊,好的,和穆小朋友,叔叔谢谢你啊。”他说完就撑着一把伞走进了大雨里,我也就匆匆回了家。
第二天,我好好地训斥了一番向晓东的恶劣行径,他见我这么说,眼睛睁地像是铜铃一般大,像是什么都不知道一样,而且露出了万分吃惊的神情。
我认为他在装傻,还想好好地再训导他一遍,没料到他一把把我拽出了教室,拽到了间空无一人的教室里,莫名其妙且激动万分地跟我比画着手语,可我什么都听不懂,直到后来我才明白他说的什么,也明白了其中的一切。
他爸爸在几个月钱就已经死了,是死在一次下着磅礴大雨给他送伞的时候,那时他爸爸没看到旁边一辆车开过来,心里只惦记着一直等他的儿子,就这样飞来的横祸造成了不幸。
恍惚间,我好象明白了,却又仿佛连意识都刹那间的模糊了。没想到他爸爸如此关心着自己的儿子,连死后都不忘给儿子送伞,而且天天如此。
自从那件事后,我和晓东的关系就变的很好,我了解了他,他也了解了我,我们都是同类的人,就像兄弟般一样,一直到现在也是。而从那天以后,每次的下雨天我就陪晓东一起回家,而在校门口我再也看不到晓东爸爸的身影了,因为我已经向他保证过了我会帮助晓东的,我想他也该心安了吧。
也就是那一年奶奶送我一条琥珀手链,那是条海蓝色的手链,清澈透明,那条手链由十二颗圆珠串成,每一颗珠子里面还蹲坐着祥和的观音大士。
奶奶告诉我这串手链放在佛前已经有一年零二个月,同时受过万人的香火供奉,有强烈的正面磁场,戴在手上有能抵御污秽物体的入侵,保养身心健康等好处。我也没做多想,认为奶奶给我的东西都是好的,所以也就戴上了,一直到现在倒还真没发生过什么令我不愉快的事。
我直到十二岁过后才从奶奶口中得知,我的阴阳眼是可以随意开关的,就像电灯一样,也就是想看见就开,而不想看见的话就可以关闭起来,只因为我的阴阳眼不是天生的,而是后天人为造成的,所以也失去了某些功能,比如我不可能预测未来即将发生的事。
那个老和尚在年老去世之前已经告诉我一句可开可闭的口诀,因为我以前年少不懂其中运用的真正含义,直到后来才明白会运用。
那句话是这样说的,起先如果我想要打开阴阳眼就念,“
心净自然明,
轻轻的白云静静地飘动,
潺潺的溪水缓缓地流动,
这是一个半透明而虚无的世界……”
这就像一个咒语,一定要静下心来,心无旁骛,还有句闭目的话是这样的,“
轻轻的我走了 ,
正如我轻轻的来,
我轻轻的招手,
作别西天的云彩……”
同样也得心平气和,要不然开了就关不上就麻烦了。我听到后面闭目的这一句话就感觉好笑,这不是诗人徐志摩的名诗吗,怎么也会运用在佛学上,难道他也和佛学有什么联系?感觉有点离谱。也不管这么多了,想想其中还真有些这佛学方面经常教导的道理,佛学不是经常教导人要心平气静吗,我想这就是吧。
时间还过的真如行云流水,一转眼我就已经在读大二了。 第二卷 意外之外
“阿穆,感觉好些了吗?我看你也没什么感冒发烧的迹象,怎么生病也像暴风雨一样说来就来呢,真叫人搞不明白。”
说话的人叫颜晏,她是我的女友,可以说是从小到大都是,因为她和我是从小一起长大的,虽说不上青梅竹马但相互之间自然而然的就摩擦出一种感觉了,这一点都不像别人所说的相互之间时间久了感情就淡了,相爱的人也就散了,我可根本不信这套,因为我们就是活生生的一对例子。
她是个富有传统中国女性的那种女孩,温柔善良而美丽贤淑且不多言,偶然还撒点娇,但对于自己执着的事是从来不放弃的,我就喜欢这样的女孩子,也打小发誓要娶她做我的老婆,现在我也没忘记。
她从凳子上的一盆热水里拧了块热毛巾把它轻柔地贴在我的额头上,边唠叨边关切,这感觉真是美,真想一辈子都停留在这一刻。
“我也搞不明白,明明是好好的一副健硕的身体,平时连感冒都很少别说还像这次这么严重了,我他*真该死!本来和你说好一起去郊游踏青的,现在连答应你的话都实现不了。”我愤慨地拍了拍自己的胸膛。
说起这次,我真是满心的懊恼与愧疚,和我同寝室的三个好兄弟约好去郊外旅游的,可没想到去的当天我就莫名其妙的眼前一黑,之后什么都不知道了。醒来后就知道自己躺在了寝室的床上,而眼前的就是我未来的老婆焦虑重重的连工作都不顾跑到我寝室细心地照顾我,之后她才告诉我医生检查不出有什么毛病,也许是平时劳累读书的缘故才导致的这下场。我压根就不明白了,读书我也只是按副就班的上上下下,大学生活本来就悠闲的很,我怎么会劳累过度呢,简直是莫名其妙!
因为我没什么大事,就这样寝室的几个兄弟带着他们的女友就自个先行一步了,躺在寝室床上的我好懊恼。
“这哪能怪你呀,不去就不去嘛,反正以后有的是机会,我们还可以去更好玩的地方啊。你呀,就别忧心重重的自责了,我可没怪你。像现在哪也不去,就这样呆着不是挺好的吗,累也不累。”她总是这样语重心长的喜欢安慰别人,对我也一样,至少心不甘也不说。
“燕子。”这是我平时习惯叫她的小名,因为她在我的心中真的像只燕子一样,活泼而轻盈的像个从天边飞来的仙女。“真的对不起你,下次你想去哪玩我一定答应陪你去,就算我死也要陪你一起去。”我拉过她来拿毛巾的手,信誓旦旦地向她承诺。
“别动不动说死不死的话,我可不想那么早死。”她诺诺地支吾着。
“啊?我是说我死可没说你啊,你别听错了。”我有点木然,这么早就想发老年痴呆症啊。
“那我这样说你能理解些,你死了,那我是不是很孤单?”她奴着嘴问道。
“是啊。”明白的事情嘛。
“既然我很孤单,那我会不会造成日不能食,夜不能寝的结局?”
“呃……是哦。”
“既然都这样了,你说我没几天工夫不就剩下了皮包骨了吗。”她摇头耸肩。
“好象的确是会耶。”我感觉到自己死后事态还挺严重。
“那既然只剩下这副皮囊了,我岂不等于死了一样吗,日子久了,不就真死了。你说我说的有没有道理呢?”
她笑嘻嘻地看着我,那迷人撒娇般的笑容就像一朵纯洁无暇的白百合,我平时就喜欢这么形容她,温柔而娇人,而且送花也是百合代表我的心意,那也是她的也最爱。
“哎呀!你别光看我呀,想想看我刚才说的那些话有没有绝对性的道理呀。”她推了推我的肩膀。
“啊,对,你说的还真没错,我怎么没想到呢。”照她的逻辑思维,我真是服了她了,也彻底的败给她了,那也已经是很久的事了。
“所以说在我们没老死之前,是绝对不能死的,万事要保证自身安全为守则,OK!”她眯着眼向我打着手势。
“好,我答应你。”我拉过他的手轻轻地递了个吻。
“那现在你想不想起来活动活动,像你这样躺着感觉不累吗?”她拿过毛巾放进脸盆里,回过头忧虑地问道。
“躺着还累吗?我感觉起来才累呢。”她总是很关心我的身体状况,但这么问我就迷惑了。
“啊?你都已经躺了快一天一夜了,怎么会还闲睡不够呢,再不起来活动活动都要成植物人了。”她很是惊愕,呵呵地笑着。
“一天一夜?不会吧?那现在是什么时候了?”我有点不相信,挺了腰杆靠在床沿上。
她走到窗边把遮挡住光线的窗帘往边拉了一大半,金光灿烂的犹如一头猛兽恍惚间就扑向了我,我瞬间眯起眼睛。
“喏,现在是快到中午了,你该相信了吧。”她走到另一边顺势也拉开了那边。
“我是昨天早上昏迷的吗?”不知怎的感觉精神还是有点隐隐的倦意。
“是啊,你说你睡的时间那是不是很长了?”
“我猜他们一定在那地方玩的不想回来了吧,哎!真可惜,我们去不了。”我猜想着我那几个同寝室的兄弟带着他们的女朋友,不知道玩的有多尽兴呢。
“好了啦,别多想了,肚子饿了不?我去给你买点吃的来?要吃什么?”她走过来微微地翘眉微笑。
“经你这么一说,肚子倒好象真有点不听话了,随便买点吃的好了。”
“嗯,耐心地先等会,我去去就来。”
她出门没多久,只听大门如雷般轰地一声地动天摇,瞬间工夫把我从床上震到了地上,我还以为是哪个魔鬼来了,可事实的结果也不然。
我匆忙起身一看究竟,原来是我的好兄弟——晓东,这我才收起提心吊胆的紧张。可我从他的脸上看到了另一种表情,无奈的惊恐与从未有空的紧张,还有着气喘吁吁的急样。
“晓东,怎么你一个人回来了?于涵,韦枫,他们人呢?”这次的郊游他也在其中,虽然自己还没女朋友,但他喜欢大自然的感觉所以也一便前往。
晓东是我从小玩到大的好兄弟,我们俩个平时几乎无话不说,所以单从表情上就能看出互相之间想说的是什么。他很聪明比起小时候更懂得用功,所以大学也破例收他读书,再者我会帮他翻译他想说的话,所以我们俩的感情一向好之甚好。
晓东痛楚地直摇晃着头,一副几乎扭曲到要哭的眼神与表情,告诉着我这次郊游发生了不好的事。
我从没发现他有过这种异样的表情想表达连手语都忘了解释的事情。
“发生了什么事了,你们怎么没打电话过来给我呢?”
晓东还是摇头,我忙扑到床上找手机,原来关机了,颜晏她经常要我睡觉的时候关掉手机这样电波会减少对大脑的伤害。而我们寝室的电话也由于几个兄弟太顽皮而弄坏了到现在也没去修过,所以就算他们打电话过来我也接不了。
“晓东,你别急,来先喝杯水,慢慢跟我说。”我急忙倒了杯水给他,以缓解他紧张的神经。
我去拉他手的时候才发觉他的手僵硬的就像根木棍,还不时地颤着抖。
他惘然地接过我递给他的茶杯,刚喝下一口,脑袋仿佛突然被什么给刺了一下,忙用手语跟我解释了他想说的事情。
他说,这次去郊外旅游,发生了不好的事,于涵现在正昏迷在医院里,而他的女朋友贝蓝却在昨天晚上在他们露营的地方失踪了,别的人都没事。
他简单地把事情的大概告诉了我,我才发觉事态有多严重。
“走,带我去于涵住的那家医院,车上再告诉我事情的来龙去脉。”现在也只能这么办了,什么都没头绪,好好的去旅游怎么会发生这种可怕的事情。
我匆匆地穿好衣服,刚要出门就迎来颜晏,差点把她怀里捧的一些盒饭撞了翻。
“阿穆,这么急出门要做什么?不吃饭了吗?”看到后面的晓东又问,“晓东,你们这么快回来了啊,饭吃了没,要不大家一起吃。”
“燕子,于涵和他女朋友出事了,我得先去医院看看他再说,等我回来再告诉你。”我也没时间跟她详说了。
“嗯,那你快去。”她也理解我的心情,忙催促着我。
车上晓东把事情从头到脚一五一十的告诉了我,我才明白这事发生的不简单。
原本那天我们七个人一同前往一个叫南雨镇的地方去游山玩水的,可就在我们临时出发时我就突然昏倒在地,把大家迫不及待到兴致盎然的心一下子翻了个地朝天。把我送到校医院也没检查出什么大毛病,医生说是疲劳过度。颜晏就叫他们自己前往去玩好了,她就留下来照顾我,免得耽搁大家原本的计划与快乐。他们几个见我没事,也就去了那里。
那个南雨镇是个很美丽的风景之地,也是最近才开发的旅游区,有去过那的人把那地方比作世外桃源的人类世界。那是个三面环山的小镇,只有一个地方通往外面,而那里的山不高,都是些矮矮的丘陵山坡,山上长年长着青葱茂盛的植被与花草,就像个原始森林,不过也有些豺狼但没虎豹。因为山下就是一户户村庄,早起晚耕的人们和只有上个世纪遗留下的木屋结构里升起的炊烟袅袅,融进的是一派和乐的氛围与纯真。对待外来的游客也是抱着友善的态度,山下村名还自建旅馆和小吃店来平添平乏的物资来源与生活情趣。
那天他们坐车直到中午才到那地方,买了些吃的,就准备上山野营,这是我们原本就有的打算,而且山上就有专门供游人租借的小木屋房,这是镇上一些特别的人想出的特别生财之道。
而且我们是学摄影的学生,所以也趁这次机会好好地拍尽美景仙境,真是两全其美之策。
那天他们五个人向当地的一个专门在山上租借木屋的房主租了间木屋,付了钱就匆匆前往那目的地。
十一的天气还是照样的闷热,进了山才感觉荫凉与舒逸,林里静的出奇,只有清脆地鸟鸣在不停地高歌着森林之歌,脚踩地落叶发出“沙沙”的节奏感,头顶那葱郁而高大的各类树木遮挡住了外界的光线,只留几缕光芒好不容易挤进钻到他们的手上就像个担惊受怕的可爱鼹鼠。
小木屋在森林的中央,这样也足够隔开了外界的一切,竟连手机的信号都通不了。木屋的周围是一个用石块砌成的一个圆圈,就像是个矮围墙,这样一方面免的屋子着火而引爆了整片森林的危害,另一方面都够提防豺狼的躲藏而防不胜防地偷袭人。
那天,天暗的很快,也不知道是森林本身积聚着黑色元素的缘故,黑幕就像把伞在瞬间笼了下来,几乎是看不到周围的一切色彩。
于是大家就赶忙在屋外堆积起火把,一下子又像是成了红色夕阳下的落日,照耀了半片林子,周围的树木就像披上了火色银装,大自然里黑静之下的美原来是如此的夺目与祥和,大家都纷纷掏出手中的摄象机拍下那一个个动人的瞬间,还各自参和其中装起模特亮相在大家面前。
当时于涵和他女朋友提出四处走走,观观夜色下的森林也好。可高雪,韦枫,还有晓东他们三个不赞成,认为黑色行走会招来野兽的袭击,再者他们三个心理感觉也有点古怪的东西像是在作祟,树林还时不时地传来狼嚎与异鸟那古怪的叫声,隐隐觉得有点恐怖色彩。
他们两个笑他们是胆小鬼,就各自拿了把火把和照相机走出他们视线的范围。原本以为有火把也不会发生什么事,至少还可以看见隐隐约约火的色彩,所以留下来的三个人也没多做什么强留,只要他们看完赶快回来。
大家就在木屋外面等着,都已经一个钟头过去了,还不见他们回来心理就觉得不对劲,望望四周除了眼前的一片亮光外,真的已是漆黑一片了,时不时地一阵空穴来风害的大家都打着寒噤眼皮子还直跳。
三个人这才决定去找他们,想他们好奇也太重了吧,找回他们一定重重责罚他们两个。
他们边找边忿忿不平的责骂着,喊着他们的名字,在这诺大的树林就像安放着几万个扩音喇叭,似鬼哭狼嚎般,声音大的自己都觉得吓人。
三人同步而行,生怕又丢了身边的哪个人,心理因素又在这空旷到只剩众目睽睽的神态各异的大树的盯梢下而觉得异常不舒服。
这片森林就像是没有尽头的黑暗,无限延伸着无望到如死海般的恐惧。
也不知道找了多久,在感觉各自都已疲惫的那刻,看到前方有隐约的星光,但那不是火的颜色。
大家都害怕的聚在了一起,但不走向前去看就不会知道那是不是他们要找的于涵他们。不得不迈开沉重的步伐,嘴里的唾沫一直难以下咽,手里的火把也渐渐地褪去了原本的绚烂。
走近,看到地上那确实是火把燃烧过后熄灭的零星,说明他们刚刚就在这,可人呢,不见人。
在手里的火把渐渐褪去燃烧尽头后的一点余光时,大家觉得这片森林的深处就像有无数双眼睛盯着他们看,就像随时要向这几个不速之客发出攻击,恐惧的念头一下子又占领了思绪。
大家知道不能丢下他们两个不管,手拉着手进行全方面的搜找,当手里的火把熄灭后,只能任凭感觉游行在这好比荒芜边际的的死海中,当时大家的感觉只能这么来形容了,不负众望,终于在一棵大树后面找到了于涵。
可当时他已昏迷不醒,也不知道当时发生了什么事,找到了他却找不到他女朋友。大家也奋力找了好久却也不见人影,只好先把于涵带了回来。
晓东把该说的都说了,我体会不到他这次旅行中的精彩言语,却感受到其中参杂着几丝恐惧与不安。看来情况比我想象的要糟糕的多,至于是发生了什么事,得等于涵醒过来才能知道个结果。
他们现在还没报警,怕警察插手这件事,会把事情宣扬而去,到时候不仅外人沸沸扬扬的胡说八道,就连他们自己也难逃干系。
晓东说这件事发生的让觉得挺诡异,不像寻常的失踪事件。他知道我有阴阳眼,所以想让我先去看看于涵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到了医院,我们俩就急忙赶到于涵的病房,他住的是双人病房,那间病号的一个病人也刚好治疗完回家,所以也就只剩下他一个。这也是他们的安排,他们怕人多嘴杂。
我一进病房就看见韦枫和他的女朋友焦虑重重地坐在病床旁,看见我来就像是看见希望一样,不一会又沉下了脸,他知道我来了结局并不会改善多少。
“韦枫,晓东路上都跟我说了,于涵现在怎么样了?”我走到病床旁,看见于涵安静地睡在一边,脸色苍白的有点吓人,我仔细看了看也没见他有半点受伤的迹象。
“我们也不知道啊,医生说他只是发烧,现在他烧也退了,也不见他醒来,我们现在担心的要命。”韦枫焦虑地摇头叹息着,突然想到了什么又急忙跟我说,“于涵他女朋友……你说现在该怎么办,要是出了什么事,我们这些人都脱不了干系,我们想现在报警算了,让警察来处理这件事。”
“不急报警,别担心,吉人自有天相,他们会没事的。”我拍了拍韦枫的肩膀,看得出他现在已经到心急火燎的地步了,面色也差的很。
我顺眼看了看他的女朋友,红红的双眼显然已经哭过了,面色更是比这医院里的白墙还白。
“韦枫,你先带你女朋友回去休息,你们这样干着急也不是办法,我看她脸色不太好,这里的事交给我们好了,有什么事我再找你。”我对他宽慰几句,看得出他们俩个已经为这件事筋疲力尽。
“可是这——”
“好了,别这那了,你还不放心我吗?”我揽过他的肩膀,“回去先休息一下这样总可以吧,好了,走了。”
韦枫真的好无奈,对他这个最好的上铺兄弟却无能为力,我想现在的他真的会很懊恼,这么一个大男生也够为难他了。
等他们俩人走出,我立刻一起和晓东把窗帘门关的紧紧。
这件事真的如我预料之内,在我走近医院的时候我右手戴着的这串我奶奶给我的护身佛珠手链就像紧箍咒一样,紧紧地勒住我的手腕,这手链有极强通灵的作用。只要有鬼魂,手链就会自动缩紧告诉我这附近有鬼魂出没,只要手链勒的越紧,说明这鬼魂的怨气越重,就提醒我越要小心。
虽然鬼也惧怕我这串手链,要是一个不小心他们也会灰飞湮灭,所以他们不会胡来,但如果在他们身上的怨气和灵力越过我这条手链所带的正面磁场和灵力,那我也只有认命。
我知道医院肯定会有很多鬼魂,因为人死的多了也是自然而然的事。但我手上的这条手链今天却发出一种惊人的凝聚力,而且那强烈的鸣发力是从于涵的病房飘荡出来的,我就感觉事情不对,所以急忙让韦枫他们离开。
晓东知道我为什么要把窗帘和门关上,所以他站在一边静静地伫立,不发出任何一丝杂音。
我向晓东翘起大拇指,像往常我们发现不同寻常的物体研究一样,他也微笑地对着我做同样的动作,这是他对我的信心和鼓励。
我心平气和地静下心来,慢慢念着打开阴阳眼的咒语,随后我慢慢地睁开了眼睛。
不出我所料,我发现躺在于涵体内有另一个魂体,确切的说是个鬼魅,而于涵的魂体却被挤在一边像一张褶皱的纸,要是不让那鬼魅在十二个小时内离开于涵的身体的话,于涵就得没命。
那鬼魅是一个四十左右的男性,他正瞪着一双凶恶的大眼死死地盯着我看,如果我没事先做好心理准备的话准会被吓的魂飞七窍。
“我想他的女朋友也是你搞的不见踪影吧。”我直截了当,不需要太多的废话。
“小子,你能看见我?”他从于涵的体内挺了出来,远远地在我面前恶煞般的打量着我,他怕我的手链我的直觉告诉我。
“他们和你有什么仇怨,你要这么对他们,难道你们做鬼的也不实行做鬼的原则吗?”我懒的瞅他,一看见那副样子我就作恶。
“难道没仇怨就不能这么对他们了吗?”他无所谓惧地反问我,顺而悠闲地坐在床上。
“你这个做鬼的好放肆,胆敢扰越过人界对人胡乱造成伤害,像你这种恶鬼早晚该下十八层地狱。”真是气死我了,用这样的话来敷衍我,好胆他也是个比我高的长辈份人,哦不应该是鬼才对。
“那我问你,如果一个人没罪的话,那他是不是也该死呢?”他朝地上随意的吐了口痰,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样一看就想让人扁他几顿,况且还随地吐痰一点也没素质。
“这个问题我不能直接回答得了你,这个世界上好人难做坏人偏偏乐得逍遥,我想你也不是不知道吧”
“行了,有你这句话那我就心安了。”他正准备再次依附到于涵的身上。
“我还没说完,你给我听着,混蛋!”我急得向他大吼一声。
他一下子就愣在了那里,一定是没想到看起来清秀文雅的我会这样对人,或是对一个鬼说话,而且一点也不惧怕。
“好,那你说,你说出个道理让我听听,或许我倒是能放这小子一条贱命。”
我不知道这个鬼为什么要把于涵说成贱命,但是他的行为与言语已经激起了我的愤怒,实不可原谅。
“天底下怨死的人又不止一个两个,好人不能活的长久也不是一千一万的问题,这些死了的人如果每每的追究到底,那天下岂不大乱,我想这样也用不着改称人类世界了吧,干吗不改成鬼界得了。我想你也一定是怨死的,但捉贼也得先捉王吧,那你有本事的话就去找把你害死的人算帐啊,你在这附别人的身体算什么,还凭在这乱鬼叫,你有那么大的本事干吗不去闹地狱啊,叽叽歪歪的我看你别说是鬼,连畜生都比不上。”我气不打一处出也不知道是在教训他还是在咒骂他,总之像一盆水一涌而出,心底就是那个痛快。
我看他青筋暴出,原本苍白的脸上像是燃烧着一盆火燎,那刻我知道他一定气地想过来掐住我的脖子,且活活地把我给勒死,可无奈之下我手上的这条链子灵力太过强,他一个鬼根本就是飞鹅扑火的行为,所以我看他艰难地咽了咽口水,而后抬起头来,对我拍着掌。
“好,好,你说的太好了,真是不错,被你这么一说我心底还倒真有点愧疚了。你这样说,我也想放了他的女朋友,可惜的是他女朋友不在这里,恐怕要你亲自去把她给带回来了。”
“那他女朋友在哪里?”没想到有理走遍天下真不实为一句金玉良言。
“就在大树林里。”
“你陪我一起去,哪知道你说的是不是真的。”
“但是我还得附在他体内,要不然我现在出去太阳光会直接要了我的命。”他指了指于涵。
“那好吧,我可告诉你不许耍懒,要不然我立刻要你灰飞湮灭。”虽然我从不要挟别人,但眼下情急我想不出还有别的办法。
“就这么说定了。”在他进入于涵的身体时他回过头发出一声不屑一顾地冷哼,我不知道他这是什么意思,不管了龙潭虎穴我也闯定了。
在一旁瞅看我多时的晓东知道我一直在跟鬼说话,这样的事在他看来也已习以为常了,除了他知道我有阴阳眼外,别人一概都不知道,他也替我一直保密着。
“阿穆,怎么样了?事情有进展吗?我刚才看见你气势汹汹的样子,我看的都心惊胆战。”晓东向我走来问我。
“没事,我跟你说过了吗,有我在一切搞定!”我向他打着胜利的手势。
“甭废话了,如果不想那女人在荒郊野外被野狗啃得只剩下骨头的话,你们就尽管在这浪费时间吧,我是无所谓的。”于涵突然地醒了过来对着我们调侃,从那眼神我可以看出那鬼不简单。
晓东以为于涵没事了,忙过去想拥抱一下以示哥们。 第三卷 陷阱
“别过去,他现在不是你认识的于涵,他是另外一个人确切的说他现在有一个鬼依附在了他身上。”我忙阻止晓东向他解释,“他现在要带我们去把于涵的女朋友给找回来。”
晓东听我说完后才缩回了手,有点不敢置信眼前的人不是同一个人,毕竟这样的事他还是头一次碰到。
“怎么?我难道不像他吗?”他理了理自己的头发,还颇为得意的吹嘘着口哨。
“你想死是吧。”我伸出右手,荧晃晃的链子刺痛着他的眼睛,“快给我们带路,要不然有你好看的。”
他无奈地只好站起身来,领着我们走向那有知的森林,未知的黑暗世界。
临近南雨镇落地的夕阳已经不再如往日那般的充满着生命的色彩,而且很快地被一抹抹远方来的乌云遮挡住了身线。
走进森林里面顿时感觉到一种难以让人忍受的压抑,那种感觉非常的不好就像一张网牢牢地罩着我,紧甭的感觉让我难以动弹。
林子里还有种难闻的气味,那是种沉浮的腐烂味,那种味道就像毒药让我难以窒息。我不知道这种难闻的气味是不是树木分泌出来的液体而散发出的气味,如果不是那还会是什么。也不知道晓东他们上次来这有没有闻到,如果闻到的话还怎么呆的下去。
“是不是很难闻?”于涵走在前面转过头来对我说。
“不关你的事,走你的路。”我现在只想把人带走早点离开这可恶的鬼地方。
我看了看身旁的晓东他却若无其事似的,还问我怎么了,我就郁闷了,我闻的到你就闻不到?还是你感冒塞了鼻子?
走进林子的深处,仿佛就已经和外界隔绝一般,眼前的黑暗已经慢慢地笼罩了下来,就像个魔鬼从天而降,而我们正走进魔鬼那尖牙血盆的口中。
我现在才知道晓东所形容的“黑压压”是个什么味,这就像到了地狱,走进一步就等于降一层地狱的等级,从第一层到第十八层,或许还有更深。
我拿出手机看看已经7点钟了,我想外面天色已经黑了,而里面黑的更是昏天暗地。
我伸手去拉晓东的的手,免得我们走失就不好了,而晓东也有意识的一把拉住我的手,两个人紧拽的手心都沁出了汗水,不知道这是热还是因为紧张或是恐惧。
他就在前面带着我们一直走,身旁的树像剪影一样一去而不返,每棵树都好象有思想有灵魂,看着我们或叹嘘或惊讶或不屑一顾。
林子里孤鸟一阵接着一阵的在嘶叫,落叶不停地从身边一侧飘荡而下,无声无息。
我们现在行走的路程已经分不清天南得北了,我感觉眼前的他身影越走越迷糊,好象并不想带我们去找人而是去另一个地方,而那个地方是永远也走不到尽头的。
“你给我站住,你到底想带我们去哪里。”我停下脚步,威呵一声,叫住他那飘晃不定的身影,也为了给自己壮胆。
“你不是想带你的同伴回去吗?”他并没回过头。
忽然我感觉到周身吹起一丝丝寒冷的夜风,这风就像把锋利到能割破自己皮肤的刀子,有股钻心的痛。
我猛地低头,发现自己的两只手臂流着汩汩的血丝,颈部又划过一阵疼痛,我忙摸去,红红的血迹沾满了手心。
我转身看身旁的晓东,他也跟我差不多,身上已多处被利器割伤。
“你,是你搞的鬼是不是,你这个混蛋。”我发觉手上的这条链子已经紧紧地拽着我的手腕,我忙拉出手链,一圈深深的红印痕已经烙在了上面。
手链急促地透晰出一阵强光,照亮了周壁一瞬间,忽地全暗了。
完了,我心想。这里的负面磁场太强了,而这四周鬼魂的怨气简直都能把人活活的埋葬,而黑暗本身就是一种负面的磁场,像是森林这种见不到人的幽暗处磁场力更大,我们就像随时可以被鬼捏死的蚂蚁。
“你们都出来吧,别藏头露脸了,我知道这里还有另外的鬼。”这是可想而知的,就凭眼前的他灵力根本就不在我的话下。
我的眼前忽地出现了两个鬼,确切地说是一个妇女,一个十来岁的小孩。
那个小孩高兴地拍手叫着,“妈妈,太好玩了,太好玩了,我还要去割他们,你看他们流出红色的东西多好看呀,我要拿他们来画画。”
“好孩子,一会就会让你玩个够。”那个妇女拍了拍那小孩的脑袋。
根据眼前的情况,我快速的一分析,他们三口是一家人,可是他们的怨气为什么这么重,重的连我手上的这串佛珠手链都因抵御不住而消失了灵力。
现在眼前的危机并不是想他们身前是怎么死的,而是想该怎么让自己活下来,就算我死我也认栽了,但我不能害了晓东,他是来帮我的我不能连累他,何况小时候的那次我还清楚的记得我答应过他爸要帮助他的。
“人呢,你不是让我们来带人回去的吗,快把人交出来。”我现在只好抱着誓死的决心拼一拼了。
于涵瞬间闪现在我面前,猛地一拳把我挥倒在地,六神无主的我根本分不清刚才是怎么了,晓东忙过来扶我。
“小子,你不是挺猖狂的吗,还敢在医院教训我,我他*那些大道理打从娘胎出来就懂了,用不着你这个毛头小子来给老子废话。”于涵怒目圆睁地站在我跟前。
“你这个混蛋,你欺骗我,要不然我早在医院收拾你了。”都怪我太相信他才上了当。
“那是你笨,笨的可爱,笨的跟猪没什么区别,有谁听说过鬼是讲信用的,是你们自己找死我当然奉陪喽。”他阴险地笑着,笑声回荡在这片空寂寂的林子中,就像我们四周全被鬼给包围的水泄不通。
“你们想怎么样?”
“你没听见我儿子刚才说什么了吗,小子。”那个妇女悠悠地飘了过来。
*,他们想放干我们的血让我们变成木乃伊。
“好,但我们临死之前有个心愿,这样我们死也甘心。”我到底想知道他们把于涵的女朋友藏在了哪里。
“什么,说!”于涵直截了当。
“我想看看你的女朋友在什么地方?”我指着他。
那妇女惊讶地把眼神从我身上缓缓地挪到他身上,“你这个老不死的,都成鬼了还敢勾三搭四的,你是死性不改对不对。”
“我?我哪有啊,你别听那小子胡说八道。”于涵瞠目结舌地变成了结巴。
“那他干吗还要你交出女朋友。”妇女气嘟嘟地横眉直竖,怒发冲冠,一个巴掌拍得他咣当响。
他这才意识到行为严重,急中生智地他才明白我说的女朋友不是指他而是于涵,他赶忙像金蝉脱壳一样脱离了于涵的身体。
这回可气地他眼睛炯亮炯亮的,还发着红色的怒光,嘴巴已气地撅成了圆月弯刀形,“你他*敢阴我!”
看在一旁的我早已经笑得合不拢嘴,但还是没笑出声来,要不然我只会死得更惨,这我知道。
“我只是想知道他的女朋友在哪里,我又没说你,我哪里阴你了。”自己笨还说我笨,是你自作多情,谁叫你总爱在别人的身体里呆着,这一巴掌活该!我在心里暗暗庆喜,临死之前还有好戏可看,我无憾了。但我表面只好装作一副无辜纯真的样子。
“在那!”那男人手指他身旁的一棵大松树。
这时松树像是机械般敞开了它一半的躯体,从里面我真的看见了于涵的女朋友直直地立在里面,一副熟睡的模样不实地安抚了我一阵心悸。可现在是看在眼里,抓不到手里,而我们也自身难保了,还怎么救人呢。
“好了,看也看到了,倒还是尽快解决了你们吧,免得你们总活在痛苦地恐惧中。”那妇女笑着向我们走过来,我看见她的笑就像是毒蛇一样的让人可怕。
“等一下!”那男的叫住她。
“怎么了?你不想杀他们了?”妇女有点疑惑了。
“要杀他们不迟,待会有的是时间来折磨他们。”转而又对我们说,“怎么样,想知道我们是怎么死,和为什么要杀你们的原因吗?”
现在我们已是放在砧板上的逃脱不了,缓解死亡时间对我们来说只会增加死亡的无限遐想和恐惧,对我来说还不如来的干脆点。可顾虑到一旁的晓东我就不忍了,想到他也要随我一起死,我的心就愧疚万分,要是等会有高人来救我们那该多好啊,是的,能拖多少时间就拖多少,毕竟死了就说什么都不是了。
“随便你。”我握紧晓东的手,叫他不用怕,就算死我也是第一个死。
他抿起嘴,笑着对我说,“我不怕,咋们要死一起死,下辈子还做兄弟。”
那刻我好感动,眼泪差点就流了出来,不过我还是忍住点点头。
记得八年前,我们一家三口也是一个充裕的家庭,那时其乐融融的生活现在想起来过的还真的有滋有味。那时的我是南雨镇独有的富商,因为我在外面做生意,所以也经常在外面跑动,但我从来不会忽略自己还有个家。
我不是很有钱,但我经常会资助一些困难的需要帮助的人,村里的学校有一部分也是我赞助修建的,现在也还保留着。还有村里的一些老人,子女常年不回家,我资助钱把他们送到外面的养老院去修养,毕竟一个老人自己也是过不了生活的。我儿子还经常在电视里看到有好些和他一样大的孩子都不能上学读书,他就要我捐钱帮助他们读书,记得那时我还特地的选了三个学生资助他们一直读到高中为止。
二十八岁结婚的我很快就有了一个可爱的儿子,就在我三十八岁的时候,也是我儿子十岁生日的那年。
做梦也没想事情偏偏会发生在那晚,那晚来为我儿子祝贺生日的人大都是我经常往来商业上的朋友,还有些就是我以前的一些老朋友。
记得那晚我还亲口答应过自己的儿子,第二天全家三口人一起去外面旅游住上几天的,那时衣服之类的东西也早已准备妥当,就当第二天的骄阳早早地把我们唤醒。
那时村里的一个朋友,他是和我一起从小玩到大的好哥们,他只是一个很普通的农民,他的名字叫——吴海。那些天他一直在帮我家修建花坛和围墙,所以我也顺便叫了他一起来过我儿子的生日晚会。他还一度的推却说自己是个寒酸的人,进我家只会增加一道难看的污点,我执意要他来,他也不好推辞。
那天,因为天晚了,客人都陆陆续续地回了家,只有他还留在我家里,硬要和我喝酒到天亮,因为我和他的关系挺好的也没推却,毕竟今天是儿子的生日醉一次就醉一次吧,我也豁出去了。
我和他喝酒一直喝到很晚,后来他问了我一些问题,说是我的资产有多少,什么银行的密码之类都是关于钱的问题,我当时也因为脑子喝的的确有点稀里糊涂的,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了,倒还真把自己银行的密码和号码都说给他了听。
没想到他心生歹意,拿起桌旁钻门用来切蛋糕的刀子,一刀从我后背捅了下去,还接连桶了几刀,我眼前只看到鲜血满天散溅,倒也不知道疼是怎么回事了,我挣扎不动,意识就模糊了。
后来我的妻子从楼上下来,刚好看到这一幕,利马尖叫起来,他眼疾明快地把刀飞了过去,一刀就刺中了我妻子的喉咙,我妻子立马倒在地上,他跑上前还狠狠地在我妻子身上砍了十几刀。
那时我儿子已经睡了,听见楼下乱纷纷的,迷糊着眼就在楼上喊爸爸妈妈。没想到他跑到楼上,趁我儿子没注意,一把抱起我儿子重重地把他从三楼摔到了一楼,当场死亡。
他还想毁灭证据,想了个办法,把我们这几具尸体搬到外面。用他白天筑建围墙的水泥混合着水,覆盖在我们身上,也许是他经常做建筑工的缘故,动起手来利落而不留痕迹,把我们整装得就像几块正方水泥石板一样。
他把现场的证据和地面都一清而净,带上我们早已预备的行李,推着由我们做成的几块水泥板,进了这林子,在这森林的深处挖了一个深深的洞堀,把我们和一些行李扔了进去,然后再把土埋上。
他在临走前还说了几句,做人不要太单纯,也不要太轻易相信别人,笨的人只有死的下场,像你做了那么多好事就未必有好报,下辈子再做人的话就学聪明点。
就这样神不知鬼不觉,许多人都以为我们早早的去了外面旅游,而这次的旅游我们就再也没回来过。人们也以为我们失踪了,曾报警寻找过,但都因无从下手而了无音训,就这样时间一长也不了了之了。我们也就这样被许多人给淡忘了。
那吴海从银行卷走了我们家全部的储蓄,自己对村里人说想去外面闯荡去创业,人们都笑他傻,哪知道他傻的背后是如此的险恶和藏着一副恶魔的面孔。他就这样一去就再也没回来过,否则我们会让他死得很惨。
“现在你知道我们为什么要杀你们了吧?”那男人深深地回忆了他身前的过去,久久难以忘怀是我从他那深红色的眼圈中可以看得出,因为那是泪水润湿的颜色。
我看到他的妻子已在一旁欲哭悲鸣的啜泣着,他的儿子一直抱着妈妈,眯着睡眼,美美地回忆着过去的快乐。
“我听了你讲的故事,倒的确颇为尊敬你的为人,至少你身前是个好人,但我现在挺为你感到悲哀的。”我也听的有大发感慨的意味,深深吸引住我的不是故事的情节,而是里面那善良的人们。这么好的一家人而死的如此惨而冤枉,确实是让人感慨这世事无常,做好人也不容易啊。
“为我现在感到悲哀?”他冷哼一声,“是为我们的死相感到悲哀吗?不用你说,这点的确没有死人比的过我们更有造就和艺术价值的,像木乃伊一样吧。”他兀自地冷嘲热讽。
“我不是这个意思,你别误会。我说的悲哀是指你身前既然做了好人,做鬼却要做恶鬼,你不觉得可惜吗。”
“我觉得身前做好人才可惜呢,他*王八羔子!”我知道后面那句骂人的话是既在说我也在说他自己。
“你就是因为那件事所以才改变对做好人与坏人的看法了吗,你是不是太偏激了。”搞不懂这鬼怎么这么呆滞,世上又不是每个人都这样的遭遇,只是你的情况悲观了点,也不幸了点,这也太冥顽不灵了。
“好了,废话也已经和你说的够多了,是时候结束你们俩的时候了。”他恢复先前的思绪,凶神般地盯着我,伸出右手张牙舞爪的手掌一举向我飞来,它是想掐死我。
我好不甘心,死在这样一个不明智的鬼身上,说实话刚才他说了他们身前的事我的确还颇为尊敬他的。但是我还能多做什么无用的辩解呢,我握紧身旁晓东的手示意他不要害怕。
心已沉浮地我闭上了求救的希望,因为绝望本身就是在希望之前产生的。
“慢着,你这是不是叫烂杀无辜呢。”
在那临死的前一秒,我像是听到了从天堂传来的求救信号,而我正好可以爬上去暂停一会,和我那好兄弟晓东。
我慢慢地睁开眼,那只鬼手已经和我的面容近在咫尺,大约我估计就十厘米这样吧。而那只手却停止了进攻,原因是鬼手的手腕上牢牢的抓着另一只手,而从那只手延伸上去我看到的是另一个人。
那是一个年龄和我一般大的男孩,清秀的面容,高挺的鼻梁,俊俏的模样倒的确像是从天而降的天使,难道老天也在同情我们而特地派天使来及时拯救我们的吗,我希望是。
“你是谁,为什么多管闲事,如果你想找死的话,我随时可以成全你。”那个男人抽回那只令我寒毛直竖冷汗直流的鬼手,转而把敌视的目光扫向他身边的那个男孩。
“你认为你斗的过我吗。”那男孩目光由原来的微眯瞬间睁大,一阵不明理的冷风呼啸而来,风力极大,直让那三个鬼原本挺直了腰定了脚的步伐不得不随着强力的风往后挪移了几步,异样的是我和晓东却没事。
那三个鬼心里顿时升起一阵冷疙瘩,看来他们也畏惧眼前这个不知来由的人或不是人。
“放了他们。”那男孩横眉一竖,咄咄逼鬼。
“随,随便。”男人吞吐着因为畏惧才心生的凉意,护着妻儿不禁向后退了几步。
“还不快去把你们那朋友扶过来。”男孩对着我说。
我这才反应过来,匆忙跑过去扶起于涵又站回原地,既然有坚强地后盾叫他们也把于涵他女朋友也归还吧。
“还有一个女的,叫他们也放了。”我小声对着他说道。
“对,还有一个女的,也一同放了。”男孩照我的话说了一遍。
“不行,那个女的胆敢在我们头上撒泼,对我们不敬,我们是不会放的。”看来那男鬼抱定了誓死的决心。
“难道你不怕我。”男孩威吓着他。
“就算你杀了我,那女孩也得和我一同陪葬。”
“用得着吗,我知道那女孩在那棵树里面。”男孩轻蔑一笑。
“那棵树是我的原神,现在我已经和那女孩同系在一条命上了,你杀了我就等于杀了她。”男人无所畏惧。
男孩无奈地鼻孔直喷怒气,“那你想怎么样才肯放了她。”
“帮我把当年杀我们一家人的那男人找到,一命抵一命。”他讲出谈判的条件。
“事隔这么多年,哪里去找?”这不是强人所难吗,好不讲理的鬼,我站出来大吼。
“那是你们的事了,我只给你们一星期时间,否则她就得精力耗竭而死,到时候别怪我没提醒过你们。”说完三个人嗖地如疾风滑过草而不见踪影。
“这可怎么办,这没头绪的人我们从哪里去找。”我急的要跳了起来,便于还搀扶着于涵就免了这样的暴动。
“你放心,有我在呢。”那男孩坦然地对我笑着,“好了,这地方不是久留之地,我们还是赶快走出这片林子。”
“哎,你是谁啊?为什么要帮我们?”我和晓东一边搀扶着于涵一边行走在回去的路上,而他则像保镖一样随行在我们周围。
“我是你的爱人。”他郑重地回答。
“爱人?你是在说我吗?”我有没有听错,身旁的是于涵和晓东,难道是他们?
“哎呀,别瞎看了,我说的是你。”他指了指我。
“你没发烧吧,还是吃错药了?”我怀疑他脑子有问题,八成是从精神病医院跑出来的。
“我知道我这么说你是理解不了的,但是以后有的是时间跟你慢慢解释,难道你就没发觉我和你们有什么异常的区别吗?”他调皮地打趣道。
“区别?”比我们帅吗,我呸!打死我也不承认。但是我静下心来,这才发觉他说的和我们的区别是指什么。
我和晓东一起搀扶着于涵,脚步显然重的要命,所以踩在地上和草摩擦间会碰出沙沙的声音,而他则悄无声息,连鼻息间的呼吸声我也感觉不到。难道他练过轻功或强力的内功所以才保持这般轻盈的姿态与无声的呼吸,可这不可能啊,心里总感觉有种东西不对劲。
“你是鬼。”如果依我的特殊感没错的话,事实也就八九不离十。
“哎呀,才猜出来了啊,比起前世的你可差多了哦。”他嘟着嘴显得有点意外中的意外。
“你是鬼,为什么还要帮我们,你到底是谁?”我可不想接受一个不明身份的鬼的帮助,谁知道这是不是引狼入室,到时候又得引起一阵风波。
“我不是说了吗,我是你的爱人,而你也是我的爱人,当然这些都是前世的事情。”
“发什么神经啊,满嘴胡说八道,鬼才理你。”还前世的爱人呢,真会胡编乱造,但不知怎的心里总像是有个疙瘩卡在那里一样,极其的不自在。
“我知道你不会相信的,可我也没必要骗你,不过现在没关系,以后就会知道我是什么人了。我知道你现在心里在想些什么,那就凭刚才我救了你们那件事至少也该给我半点自信吧。”他故作委屈地耸耸肩。
“那谢了,老大,行了吧。”真是不要脸的鬼。
“阿穆,你在跟谁说话啊?”晓东观察了我神态言语好久,他没法看见鬼魅,所以现在忍不住问我。
“喂,你叫什么名字啊?”我没趣的问他。
“我叫尹子轩,你就叫我子轩好了。”他显得颇为热情。
还子轩呢,我才不会跟满嘴胡说八道的鬼叫的这么亲密。“那你就让我的兄弟也看见你吧,他是个好人。”
“遵命!”他走过去用手在晓东面前抓一把空气又松手。
“阿穆,他就是你刚才和你一起说话的那鬼吗?”晓东根本就不害怕,有点困惑地问我。
“是的,他脑子有点问题,所以等会他说什么你也别当回事,就当是放屁好了。”
“你是阿穆的谁?他为什么要这么说你?”晓东微笑着问他。
“我是他的爱——”
“哎,你少来,闭上你的嘴。”就知道他会这么说,我急忙喊住他乱放屁的嘴,要不然晓东还以为我是同性恋呢。
他奸笑地看着我点点头,又对晓东说,“我是他最爱的朋友之一。”面朝我,“这总行了吧。”
这还过的去,但细想也不对,我和个鬼怎么会是朋友,简直就是莫名其妙的原则和想法。
这一路上那个叫尹子轩的男孩一直对我的展示着那纯洁而帅气的微笑,干吗?耍帅啊。可隐约脑子里有种杂乱无章的感觉这样的笑容似从相识,难道真是他所说所谓前世的缘故?我呸,我在瞎想些什么啊,看来我脑子也有问题了。
他傻笑,我说他神经病,他还好象挺满足的,不反驳我,让我看他就像个白痴,要不就是个纯正百分百的同性恋。我对同性恋的存在抱持无所谓的态度,毕竟一个林子里什么鸟都有,但惹到我了就是他的不对。
要我说他是同性恋时他可是异常的气愤,说不是,绝对不是,杀了他也不会是。那眉毛都拽成了两把剪刀了,言辞措句间告诉着我他很生气,后果很严重,我则会死的很有节奏,(这只是我个人的认为),我超郁闷……
出了林子,我们在南雨镇上找了家旅馆住下。 第四卷 追踪
晚上除了昏迷不醒的于涵,我和晓东就一直睡不着,想想怎么去找那杀人凶手,那个鬼只提供了我们杀他们的人叫——吴海,别的就什么消息也没提供,这单凭一个名字的的确是无从下手。再说中国这么大,哪知道他躲在哪个角落快乐逍遥着呢,或许都在国外也不一定,一个星期的时间怎么够呢,就是让人整理思考的时间都不足。
而那个叫尹子轩的男孩则一直陪着我们,这点我就感觉奇怪,而这时我已经把阴阳眼关闭了是不可能看的见鬼的,为什么我还是能看的到他,还有出了林子照道理来说我手腕上的佛链子应该恢复了灵力,可在他面前竟昭示不出我身边有个鬼让我的警惕,还是这个鬼的超灵力压制住了我佛链本身的潜能,白思不得其解。不过摆在眼前的正事才是我们所着急的,我自身的问题就只能摆放在一边。
于涵是在凌晨四点才醒来的,他一醒就大声嚷嚷着他的女朋友,那个神情和焦躁的样子简直就像个狂暴地猛兽。
我们以为他神志还不清,就赶忙和晓东费了好大的劲才按耐住他,把他按倒在床上时我们分明地看见泪水从他这个大男生的眼眶里流了出来。
我和晓东才知道,他这样焦急不是神志不清而是他急于想去找他的女朋友。
我问他那天晚上他们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才原原本本地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出来。
那天晚上,他说,他和女朋友一起离开了木屋,本来打算找一些夜晚独有的景色拍些下来去给留在屋内的他们看的。也不知道走了多少路,四周除了一些茂盛的杂草就剩步步为营的古怪树木,怎么找也找不到奇特的树木与异草。
那时手里的火把也渐渐的快燃烬了,他们这才打算放弃而回去,可正在那时自己的女朋友突然内急,找了一棵大松树下随便就解决问题,那时自己也陪在离女朋友不离三米外的地方。
可时间慢慢地过去了,手里的火把也将近燃灭,就奇怪怎么只是内急而花去了好几分钟的时间。把头转过去,发现女朋友不见了,猛地回转过头来,眼前像是有什么庞大的物体拢了过来,然后只感觉一片漆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后来的故事就是晓东他们那边的,两则连接起来差不多也就吻合了整件事情的起因和结尾。
而就在那时我才知晓昨晚在林子里,那鬼为什么说“这个女的胆敢在我们头上撒泼”的真正含义了,还是一样在那大松树下,原来是这么回事。
嗨!怪也只能怪于涵他们的运气太差,惹到了不该惹的,他们已经死了那么惨还在他们头上“撒泼”,那些鬼会生气也是于情于理的。想必这才导致了整件事的发生,但事情已经发生了也只能硬着头皮去解决。
我如果单枪直入地告诉于涵他女朋友是被鬼捉去了当了人质,我想打死他也不会相信的,因为他是个无神论的人,可该怎么说才好呢……
“于涵,我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过发生在这个镇上的一个故事?”我细想了下,来个自圆其说式的回旋。
“什么故事?”于涵低着头,显然没心思在这时候听我讲故事。
“几年前,在这镇上有一户非常有钱的一家人,可在一夜之间突然失踪,这镇上的人都说他们因为太有钱而遭坏人眼红而被杀害了,听说尸体就埋在你们去过的那林子里。而那杀人犯怕被外人知晓就极有可能躲藏在这林子里,随时随地的杀掉可能发现尸体的一些人,也就是杀人灭口。”我把手比作刀子在于涵的眼前猛地一切。
于涵的突然被我这举动吓的跳了起来,焦虑的问我,“这,真的有这种事吗?”
“不信的话,你可以去问一下这镇上的人,最好是某些年长经历过世事的人。”我想这样的事也应该会被世人所胡编乱造的吧,像我刚才所说的那种可能性,人们也应该猜测到过,我相信这人的想象力远比天上的星星还精彩。
晓东听我这么一说眼睛嗖地一下睁地好大,忽然地又好象明白了什么,抿着嘴对我点点头,向于涵说,“我也听说过这些事,说不定你们俩那晚就遇到了那杀人犯。”
“可,可他怎么没杀我灭口呢?”
他这么一问把我给问懵了,这下该如何回答才好。
“也许是我们来找你们的缘故,那杀人犯听到了我们的叫喊,心虚了才来不及下手。”晓东及时替我解围。
“那,那贝蓝呢?我女朋友她也没事吧?”
“我们找遍了很多地方都找不到她。”晓东沮丧地摇着头。
“那她肯定遭遇不测了,不,肯定还在那杀人犯的手里,她一定会没事的,你们报警了没有?”于涵一惊一诈地自我安抚着失控的情绪。
“我们没报警,我们想事情没这么简单。”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
“他*,你们是猪啊。”于涵愤怒地向我们大吼,随手拿起身边的电话机拨了个110。
我想这样也好,至少这其中的确还是得由警方协助才能抓到那杀人犯,事情才能大白于天下,死了的人也用不着再如此地含冤不明。
“我们分头行动,你先和晓东去找那失踪者的家属,向他们打听失踪者生前的一些事情,我想他们一定会尽力协助我们找到那杀人犯的。”看来我得找那个脑子有点问题的鬼朋友帮忙了,“而我到镇上找一些那家失踪者以前的朋友,向他们打听一些事情,到时候一有消息就互相联系,我想事情马上会水落石出了。”
“你自己一人能应付过来吗?”晓东担忧地问我。
“没事的。”我向他保证,“于涵,你现在也别瞎担忧了,你女朋友会没事的。好了,时间不早了,我们各自分头行动,记住,一有消息随时联络。”我拍了拍于涵的肩膀,也没多说什么,就踏出房门,现在时间是最紧的。
凌明前的曙光刚刚抹上了第一层淡妆,在这湛蓝色的天际下,空荡荡的大街小巷显得异常幽静自然。
“哎,你不是答应过要帮我的忙的吗,现在怎么帮啊?”我走在大街上问我身旁的这个“死鬼”。
“你放心好了,只要有我在也有你在,要我上刀山下油锅我都会去的。”他用手指打了个响亮的节拍。
“你别这么肉麻好不好,现在不是开玩笑的时候,你要真有心帮的话就尽快把这件事办妥,我会感激你一辈子的。”我真的没办法,除了他我想没有高人再比他强了吧。
“感激嘛,就免了。”他对着我笑呵呵,“只要你下辈子依旧成为我的爱人就行了。”
我的天呀,这个家伙是不是高级精神病医院里疯癫出来的呀,我懒得理他。
“先打听一下那叫吴海的人吧,这样才能找到漏洞切入呀。”他这才神情专注地做起正事来。
我立刻在路旁的一个卖早点的老大妈那买了些早点,也顺便打听了那个叫吴海的人。老大妈想了好久才想起来有这个人,看来这个人在那次杀了人后就再也没回这里来过了。
走了好久的路才找到那吴海以前的住所,他的家是靠山最近的一户住宅。那住宅是木屋构件而成的,房顶上是那种最古老的黑瓦片,现在屋顶已长满了各类的杂草随着风形单影只地飘舞着。
那住宅的大门已经被常年的风雨腐蚀的只剩下半个吊二锒铛的片口,我轻而易举地走了进去。看见里面还有一个庭院,庭院正房门已是一片狼籍,蜘蛛网凌乱的散播在各个角落,我还能依稀地看到墙壁上还粉刷着文化大革命留下的一些口号,像什么“毛主席万岁,不怕死,不怕苦之类的标语”,大都已经褪去了色泽,只留下了印痕深深的嵌在上面是永远也褪不去的。
“进屋看看吧,或许还能发现些什么。”尹子轩指指眼前的一扇小门。
我从地上找了根木棍,拨开遍布的蛛网,一脚踹上那不堪一击的门,顿时一片漫天的灰尘向我袭来。子轩随手扇了扇,灰尘顿时一扫而空。
外面站久了,看里面是一片漆黑,忽地一下几只蝙蝠从我头顶飞出,吓得我一身冷汗。我怀疑里面有没有鬼魅的出没,像这种荒芜的老房子是很容易藏这些不干净的东西的,这是事实。
“怎么?是不是怕了?”他先行跨步,回头看我,“放心,有我在,死不了你。”
“屁话,鬼才怕呢。”我哼哼哈哈的顿了顿气,走了进去。
说实话,我心里的确是怪怕的,至少我现在是一个人单身前往,而身边陪伴着一个到现在还不明来由的鬼,还经常说些莫名其妙到我认为是从疯鬼院跑出来的傻鬼,哪知道他反过头来会对我做出什么不明智的事。
“这里面什么也没有啊,我看好象也找不到什么线索。”幸好来之前我顺便也买了个手电筒,可电筒的一束光在这个日积黑暗的大房子里实在是不起眼,我几乎处处碰壁还吓得冷汗一阵又一阵。
我摸了摸桌子上的灰尘简直有十几厘米的厚度,木制的房子还散发着一种陈旧的朽木腐烂味,屋子里因常年气也不打一处出,自然而然地参杂在一起混合成另一种气味,要是呆久了还真会憋死人,别说还会有人来过连鬼也懒得来这种肮脏的地方。
“哎,子轩,你说这什么都没有还伸手不见五指的,我看我们这一趟是白跑了。”我焦急的直跺脚。
“嘿,你终于叫我子轩了啊,我好高兴哦。”他从认真地观察着房子中回过头来对我笑着。
“少来了,我叫你是因为看得起你,好了,少废话了,我看还是去别地方找寻线索好了。”
“那可不见得,我就发现了一些有线索的东西。”他走了过来递给我一张纸,确切地说是一张已经烧了只剩一个角落的纸片。
“这?这能算什么?难道他在临走前还把线索写在这上面说他去了哪里,要等我们来察去抓他是吧。”天底下有这么笨的人吗,不可能!
“让我们来看看就知道事情是个什么究竟了。”
说着他从嘴里吐出一颗璀璨耀眼的紫色珠子,这珠子就像我们小时候玩的那种蛋珠稍大了那么点的珠子。
“这是什么?”我颇为好奇,像这种魔术我倒是经常在科幻片里看到,没想到现实中还能看见。
“还魂珠。”他镇定地答复我。
“给人还魂生命用的吗?”顾名思义应该是的。
“不只这用处,还能看到过去,要不,给你也看看你的前世是个什么样的人?”说到后面他颇为调侃。
“哎,这就免了,做人呢就要向前看不总是沉湎于过去,我这人对过去呢,可不感兴趣,所以不麻烦你了。”我就知道他这么说准备会来那一套,想抠我,门都没有。
“好,那随你了,以后有的是时间看。那我们就来看看这里的故事吧,仔细看着。”
他双手轻轻抚摸着珠子,口里还念念有词。就这么一眨眼的工夫,四周由昏天暗地瞬间转变成了橘黄色灯光映射下的这房子,屋里的布局与设施恢复了它曾经的原貌。
它把我们带回了那过去,那悲剧的色彩就像倒放的录象带再次投映在我们面前。
这是一个四面都由劣质黑木板而砌成的简单内房,一张砧板床和几个破旧的橱柜,远一点的地方是厨房,相互之间只隔着一块花花绿绿的粗布垂吊而下,这是一个上个世纪农村特有的典型装饰,说不上好但有个温暖的家住吃饱穿暖对他们来说就很不错了。
此时一个高个子黑皮肤的男人,神色匆匆地打开房门,小心翼翼地又朝外面左闪右瞧了会,大概是确定没有人跟踪才小心翼翼地把门关上了。
我猜想那个人应该就是吴海,看他一副做贼心虚的样子就知道。
“我把他杀人的那一阶段给掐了,反正我们也知道了,现在你看到的是他把尸体从外面埋了后回到家里的开始。”尹子轩向我解释道,免得我看不懂其中的天南地北。
接着我看他慌慌张张走到那张放着凌乱不堪旧衣服的砧板床边,利索地从床的被单下抽出一张纸,走近了看我才看清楚那是封信。
他从中抽出信的内容,快速而认真地看了信的结尾部分,还声声有词地念着,想必是要牢记在心。因为他说的是这地方的方言,所以我听不懂。但我还是看到的大概的内容,信是他的表弟写来的,他表弟在外地工作,好象写着工作的挺顺利的叫他也一块去他那边发发财,一辈子呆在这穷乡僻壤的地方连老婆也娶不了。
下面是他表弟给他的地址,我定睛一看,是海南的某一个城镇。
就在这时他一把拽紧揉成一团,害得没防备的我差点都吓出了心脏病。他快速地在灶台上找了盒火柴,急急忙忙地点着,我看他也许是因为刚刚杀了人心里紧张所以手一直在抖的连火也点不上。
好不容易点燃,他把火引到手上的那封信,火苗嗖地一下如魔鬼般窜上心头,他一时没注意慌张地一扔。就在这时屋外突然好象有人在叫他,他害怕了,慌忙向燃着的纸一阵乱踩,眼看信也烧没了,这才放心的长嘘一口气,利落地脱了身上作案时的衣裤换了副件干净的,慢慢地走到门口,这才笑脸向迎门外的那人。
我看他在门外只谈了一些时间,就结束了对话,进了屋子显然没像刚才的畏畏缩缩而是一脸阴诈的春风得意。
就在这时灯光一暗,四周又恢复了刚才的那一片死寂。
“怎么不看下去了?”正看得兴头上就这么被他打断,实为气恼。
“下面的故事我猜你也应该能想的到是什么,再看下去只会浪费我们的时间,你不是还想急救你同学女朋友的命吗,你可别忘了。”他好心提醒我。
“哦,那好吧,那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做?”杀人犯逃跑的地址我们是知道了,但不知道这么多年过去了,那个杀人犯还在不在那里享福,要是在当然是好的没话说,可是不在的那岂不白忙和。
“我们先走出去说,在这屋子里多呆一会就会让我感到浑身不舒服。”尹子轩抖擞着身子。
走出这黑色的屋子我才发觉外面的世界有多美,空气有多好,忍不住多深呼吸了几次。
“这么多年过去了,我们也不能确定那杀人犯是不是还呆在海南啊,要是不在的话我们还到哪里去找新线索?”差点忘了正事,我忙提起精神。
“要是不在,那只有等死喽。”他轻巧地向我奴奴嘴,神情举止让我感觉他像个做错了事而不想负责任的小孩。
“什么?”气死我了,讲这种话还说的如此轻而易举,不就是自己已经是鬼了,有什么了不起的,“你以为每个人都像你这样喜欢做鬼啊。”
“我又没说我喜欢现在这个样子,我只是在等人。”他不好意思地把头瞥向一边。
“等人?等谁啊?跟你有关系吗?”绞尽脑汁都听不懂他的意思。
“等你啊。”他顺手指了指我。
“我?”我惊讶地张嘴老半天,他感诅咒我死,“你去死吧。”我一脚踢向他的屁股,把他踢得远远的,站在我面前真是个碍眼的家伙。
“哎哟,不是吧你这么狠,我帮你,你还踹我,我说笑的了。”他笑嘻嘻地揉搓着自己的屁股,“你别介意啊。”说着用一只手向我招了招。
我看着他搓屁股的动作,顿时怔在了那里。
“怎么?我的屁股是不是很性感呀,要不再给你踢几下吧。”他嬉皮笑脸地嘿着,看我没动静地伫在那里,走过来不禁用手在我面前挥了挥。“哎,你没事吧?”
“你,你到底是不是鬼?”我怒发冲冠,感觉的到我现在眼里已直冒金星将要喷射。
我竟然能触碰到一个鬼魅,这,这简直是不可能的事情,鬼是虚幻的,这个问题毫无疑问,可我怎么可能碰的到他呢。难道他不是鬼?但这么想也不合理呀,他这么多奇怪的举止和令我惊讶的灵力是确实存在的。我脑子都糊涂透了,他是谁,到底是不是鬼,在我刚刚对他有一点朋友的好感时却有着这样惊奇的事,看来只有他自己来回答了。
“你怎么就这么不相信我呢,先把手放了OK?”他极力想挣脱我掐得他如钳子般牢固的手。
“亏你还刚刚因帮助我,对你产生了些好感,没想到你一而在再而三的欺骗我,你到底有什么企图?”我的忍耐限度是已经到顶了,对于这种恶意的隐瞒和背后的某种阴谋就算拼了我这条命也要搞个明白。
“我说了你又不相信,你要我怎么说才好啊。”他知道挣脱不了我的手,就像个待死的鸭子任我宰割无所谓了。
“当然说实话。”我怒吼着,我这个人平常是不发脾气的,今天不知怎的竟会火冒三丈,连我自己也搞不懂。
“好,我说,因为我和你的身上有着某种存在的特定相吸物质。”他对我暴躁的脾气实感无奈。
“什么特定吸引的物质?你说的什么啊,我不懂,这物质又是哪里来的,我怎么不知道有这种物质存在着。”我看他也没想多做挣扎也只好放手,毕竟这样子也很不雅观。
“这东西从前世就戴在你身上了,我和你各有一个,所以就相吸喽。”他有气无力地道述着。
“又在胡说八道,我,我懒得理你。”就会找这种借口来敷衍我的问题,你还真厉害啊,不信我没办法制服你。
不过想来,有件事还是得靠他帮忙,因为我无法完成,这件事先只好搁在一旁,以后再找他理论或算帐。
“哎。”我没好气地回头叫他,还得忍气吞声地装出一副阳光灿烂春光照耀大地的样子,“这件事呢,暂时我就不和你计较,你对现在手头的事到底有没有帮我的打算与把握?”
“那我帮你的话,你就不生气了吧?”他像讨好似的试我。
“这个和那个别扯一块去,根本就不是一马子的事,你就说帮还是不帮行了。”我已经够忍气吞声,别再多废话。
“好,只要关于你的事我当然帮了,那这样吧,给我一天时间,我现在就去海南调查有没有这个人。”他翘起一个手指。
“一天!”我惊讶住了。
“啊?是不是太久吗?那半天则好了吧,不能再少了,要不然我会累死的。”
“好好好,一天就一天吧。”没想到这莫名其妙的是人非人是鬼非鬼的家伙(现在我只能这么形容他了)还颇有点搞笑的意味,我不禁有点乐了。
“那好,就等我好消息吧,回头见!”忽地一下就像幻影般在我面前消失的无影无踪。
站在空空的庭院里,望眼欲穿的蒿草随着风谩无目的的散动着腰肢,不知怎的,我恍惚间觉得的落寞。
我一个人回到旅馆,独自地转悠着。也不知道晓东和于涵他们那边的情况怎么样了,有没有联系上那家失踪多年的亲戚,希望我们这一次能一帆风顺的度过这次劫难吧。
我因呆在房里也不是个办法,就去外面走了走看看还有没有什么新线索能够提供的。
突然我想到那户已死的一家人,或许去他家里看看倒是能发现些当时遗留下来的什么。
我随便向人一打听几年以前这个镇上有户比较富裕的家庭在什么方位,没想到一提及,这而觉大部分的人都知道,看来这户人家的名声倒是的确不错。
走到那家,才知道路途有多么的远,和那户杀人犯的的住所简直就是一个在东一个在西,倒是有一点地理位置相同,这户家人也是临近山角边的住所。
我远远地就能看见这户住所,因为这家几乎是独立的一处,和周围的邻居相隔还有段比较远的距离,难怪杀人犯杀了人后别人也看不见。
这家人的房子是附近少有的三层楼别墅,而且占地面积也比较大,虽然房子的外观在这个日益变更的今天已经寞落了下来,但在这为数不多的小镇里仍能显示出一定的家庭背景,就是有钱。
这户人家的庭院里种植着一些松柏翠竹,高耸的枝叶过剩地探出了周围高高的围墙,在没有人修剪料理的这几年里仍拼命地在成长,枝繁叶茂的它们好象还等着主人们的归来。
我走向正前的大门,发现门敞开着,怎么?有人在里面,那是什么人?
“你看看,都这么多年了,这么大的房子也没见人打扫,到处都是灰尘。你看看一家人去外面这么久了,回都不回家,这些不听话的孩子,哎……”我从房子外听到里面有个年老的奶奶辈的人在里面埋怨着,忍不住还对着人唉声叹气。
“你呀。”这时一个老头咳嗽着柔声呼唤道,“老伴啊,他们不会回来了,但是他们很乖的,你也别再责怪他们了,也许他们也有苦衷。”
难道是这户家人以前的老父母亲?凭感觉猜测应该是的。
我这才敢走进去,意外地发现晓东在一旁,晓东看见我,显出高兴的样子,招了招手叫我过去。
这才看见那幢房子里面竟有三四个警察,他们几个唧唧歪歪地调查着屋里的设施与环境,估计他们打算从中发现些什么线索。
“晓东,你们的速度还真快啊,一切查找的顺利吗?于涵人呢?”我快速的扫视了这四周的环境,庭院很大,种植着各种花草树木,还有个小水池积聚着年久下来的淤水,一个角落还凌乱地摆放着杂东西。
晓东点了点头告诉着我一切如他们的预料而行,于涵现在和一些警方正在森林里进行全方位的搜索,怕遗失任何一个角落而逃走犯人。
我和晓东都知道眼前的犯人是鬼魅,而他们又怎么可能抓的到呢。眼下只有等另一个鬼人的消息,他就是尹子轩,现在快临近傍晚了,希望他那边有让人惊喜的消息。
要不然等警方搜遍这附近的整个山头而找不到任何的所谓杀人犯的人影,一定会责怪我们以欺骗刑事罪而处罚我们的,那到时候可就真得玩完了。
“晓东,这两个老人是这户人家的父母亲吗?”
晓东点点头对我说,“这是女方的父母亲,而男方的父母亲在他们还在世的时候就已经死了,而且他们也就这一个儿子。”
这个男人的名字叫王金明,他还听附近的乡邻说这个男的小时候特勤奋聪明,那时候他家里穷,可这乡邻经常热心的帮助他们,使他们度过了一次又一次的生活困难。后来他父母死的早,他一个人打工读书,就这样考上大学,毕业了以惊人的商业头脑在社会谋地位,挣大钱,他为了报答乡邻们以前对他的帮助,就经常拿出钱来资助有苦难的家庭,对钱这方面他毫不吝啬。就这样他的好品好德经常在乡邻们茶后饭余期间被提及,可后来就听到莫名其妙的因为去旅游而不见踪影,曾经也派出些人打听和寻找都是没音训而归,就这样他们一家人就像是一阵烟雾蒸发在了这个世上。人们也随着时间而渐渐地淡忘了他们的在与不在,但一提及他们的名字就肯定会高兴的指出这是他们乡邻们心中的大好人。
晓东照乡邻们口中的讲述一成不变地复述给我听,想来,这户人家,这个男人还真是少有的好人,而这样的好人却为什么死的这么冤,且这么早呢,凭心而问的确感到这老天对人不公平。
“而那位老奶奶,老大爷对我说,那时因听说自己的女儿一家人无缘无故的为次旅游而失踪之后就茶饭不思,日子一久就酪下了心病,言语间总会恍惚地说自己的女儿明天就会回来了。”晓东跟我说完,转过头看看那两个孤单的老人不禁同情的叹息着。
听到这,我的眼圈也不自觉地红了,为什么要这样对待如此善良的一家人,为什么要让这样一对孤苦伶仃的老人感叹着世间的悲苦和失去儿女的辛酸。
“那你没跟于涵说是鬼魅把他女朋友抓去当人质的吧?”我小心谨慎地问晓东。
“那怎么可能,我知道他不会相信的,说了不仅他当我是白痴而那些警察也会把我抓去疯人院的。”晓东无声地干笑着。
“嗯,做的好,不愧是我的兄弟。”我拍了拍他的臂膀。
我走了出来,抬头望眼山边的一抹耀眼的云彩,太阳已经下山了。
那尹子轩怎么还没来呢,他不是说给他一天时间的吗,现在都临近吃晚饭的时间了,怎么还不回来,这个鬼人不会是因为找不到人而逃跑了吧。
“放心,以我的本事就算找不到我也会向你负荆请罪的,逃跑那是小人的行经。”
就在我懊恼地想着,身后终于有了那让我盼望已久的混蛋。
“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啊,害得我都焦急死了。”我转过身依旧看到他如阳光般调皮地笑容,就知道他一定把事情搞定了,可也不知道为什么心里这么急,难道是担心他?我想打死我也不会是的。
“怎么,只离开你这些时间就想我了?”他对我奸笑着嘴脸。
“好了,不跟你贫了,你那边情况怎么样了啊?有没有那人啊?”
“那人?你说的是叫吴海的人吗?”
“废话,当然是他。”气死我了,明知故问。
“没有。”他答的很干脆。
“啊?”真的如我想象当中,他果真跑了,这下可真死定了,我也等着坐牢吧。
“你干吗这么垂头丧气,我话还没说完呢,他改了名字叫,云峰,仍旧在那个地方住着,日子过的不怎么样,住在一个租来的水泥平房里,我估计他把那些不属于他的钱都花完了吧。”
“这可是真的?”我瞪大眼看他,不会又是骗我吧。
“我骗你对我有什么好处没?”他向我摊开两只手。
“NO!什么都没有,顶多我请你吃餐饭。”
“那也划算,就这么说定了,别反悔啊。”说着他从口袋里拿出一封信交给我。
“这是做什么?”我迷惑了。
“你得向你们伟大的警察先生去解释啊,如果你说人是被鬼抓去了,然后杀人犯又在海南,这样的解释谁会相信啊。作为你,你如果不知内情,你会信吗?”
“说的有道理,那这里面是什么?”
“你放心好了,只要你现在向警察报道杀人犯在海南,要他们立即联系那里的警方去抓人,再交上这封信,事情一切搞定。”
“有这么轻松吗?”我扬起眉毛看他。
“哦,还有,你就说这封信是在你住的旅馆里捡来的就行了。”他笑呵呵地抓头挠耳。
“这可是你说的哦,要是事情越搞越糟我肯定会找你算帐,别说我还会请你吃饭。”想想事情的确得编个有头有尾,要不然打死那些高度警觉的警察也不会相信的,还会把我抓进去痛扁几顿也说不定。
“事情只有这么办喽,而你们也别无选择了,这顿饭你是逃不了的。”他摩拳擦掌的想我笃定。
“行,那你就先看好戏吧,如果出了什么差错你自己去补回来。”
我在地面上窜下跳了几次,吐了吐了气,以一百八的速度跑了进去。
“警察,我在我旅馆的门缝内找到了一封匿名信。”
“什么?匿名信?是谁写的?”一个四十来岁的警察那如狼似的眼睛把我从头到脚地打量了一番,吓的我一身冷汗。
“我也没看过。”我看了一眼已拿在警察手中的信,写着“请警察立即去捉拿犯罪嫌疑人”,又忙答道,“上面写着请警察立即去捉拿犯罪嫌疑人,所以我半刻也不敢耽搁就拿来给你们了,而我是失踪人朋友的同学。”
“哦,是这样的吗。”警察不太相信我的话,拆开信看了看内容。
我观察到他那双瞳孔由原来的微缩慢慢的睁圆而后是嗖的睁大,就像是一场暴风雨忽然地降临。
“这封信你是从哪得来的?”那警察对我充满敌意,说话的口吻处处显着如猛虎般的威严,让我心惊一战又一战的。
“别怕,有什么你说什么就是了,有我在他敢怎么对你我就怎么对他。”那尹子轩信誓旦旦地在一旁给我壮胆。
“我进旅馆的房内时就在门口里看到了这封信。”
“张警官,我们在山林上方发现了人的脚印和一些物体被拖移过的迹象,其中还发现了出事者衣角的一块布,根据分析好象是用力撕扯下来的。”这时一个警察气喘吁吁地跑了进来。
“那能确定是人的脚印吗?”警官问。
“是人的脚印,但也有可能是这镇上的人去山上游玩时留下的脚印,所以不能确定这会是犯人留下的脚印。”
“好,知道了,现在全面封锁这几座山林,不许让镇上的任何人进出山林,还有多派些警卫队进行地毯式的搜查。”
“是。”说着又匆匆跑出去执行命令。
“小王,你过来一下。”他又招呼身旁的一个警察。
“张警官?”
“我现在要你马上去联系海南的警官,照着信上的这个地址去抓捕这个叫云峰的男人。”说着他把信给了那警察,“快点去,别拖拉。”
“是。”又一个警察从我身边忽闪而过。
“警官,我能知道信上写着的是什么内容吗?”看着他神色焦虑地派出一个又一个的手下,我就越对那封信的内容感兴趣,都怪刚才忙不迭的拿进来,看都没看是什么。
“小子,要是这封信上所说的内容全部是虚假的,你的罪责可不轻呢。”警官给了我一个下马威。
他这一说害我脚一软差点站不住,希望不会是虚假的,我祈祷着。
“做警察有什么了不起的,吓唬一个学生算什么本事。没事,你无视他的存在就是了。”尹子轩气嘟嘟地咒骂着那警察,对我进行着心理的安抚。
也不知道这要多少时间才能结束这个案子,我现在可不想当信息错误提供嫌疑人而一直等到天荒地老。
“你在信上到底写着什么东西啊,让他在一件件事前那么焦虑而急下命令。”我压低声音对着身旁的尹子轩问着。
“小秘密。”他嘿嘿到笑着,“到时候你自会知道。”
我晕……简直是个白痴,但我不得不佩服他的确一手藏着,要不然也不会让这个警官如此的神色匆匆。
“警官,我想去外面站着。”站在这曾经是杀人现场的屋内,让我感觉浑身不自在。
“好吧,在事情没结束搞清楚前,你不许走,要不然就给你个阻碍公务罪。”
你这个该死的混蛋警官竟敢乱判我罪责,我哪里得罪你了要这么咒我,还好心提供信息给他呢,真没良心。
“还有你,都是你想的馊主意,还说好,好个屁,闪一边去,我不想看到你。”我走出去冲着身旁的尹子轩嚷嚷着。
“你在跟谁说话?”警官叫住了我。
“哦没,我在自言自语呢。”我傻呵呵地回避。
“放心好了啦,事情很快就结束了,就忍受点。”他急得向我赔笑。
希望如此。
“阿穆,怎么了?你刚才是不是提供给警官犯罪嫌疑人的具体消息了?”晓东早在门外偷听多时,在我走出来他就急急问我。
“你怎么知道?”这么快就传出了,效果也太渲染了吧。
“其中一个人警官在给警局打电话通报这消息时,我们都听到了,这全镇的老百姓都听见了,现在外面都传得沸沸扬扬的。”晓东惊讶我怎么会没听见。
这镇上又没扩音大喇叭播放器,而且警察做事一向是谨慎保密,根本不可能透露半点风声,这是怎么回事。
“这是你干的对不对?”我猜除了他没人能做的到这个奇幻的技艺。
“是啊,是我,你不是想知道信上是什么内容吗?现在应该就能知道了。”他显出一脸的殷勤,我真搞不懂他到底想干啥。
“阿穆,你在跟谁说话?”晓东向我挥挥,他看不见他。
“是那个死鬼,好了,你继续说,这信上到底是些什么内容。”
“信上说,我是那次亲眼目睹杀人犯杀害这户人家的目击证人,那次他杀了人后席卷了这家的全部家财就逃去了外面。就是那晚他看见了我经过这户人家看见他杀人的经过,就分我一些脏钱让我别说出去,他是这镇上的人,他的名字就叫吴海。
这些年里我日日夜夜受着噩梦的折磨与煎熬,我知道纸始终是包不住火的,我也知道他在哪里,他躲在海南的一个镇上。我不想透露出自己的姓名,因为我也怕别人会责罚我,说我是同犯,实际上我的确是,因为我欺上瞒下,见钱眼开,这些都足以够定我一项极刑了。
我为了透露出他的去向而不想现身自己,就想了条计策,绑架了一个上山游玩的女生,现在我已经把该说的都说了,我的心好快活,我想我也是时候解脱了。在等你们把那吴海抓住时我会放了那女生的,你们不用担心,也用不着费心尽力地再找了,她没事。
我会给自己一条应有的罪责让自己受到应有的惩罚,你们如果想抓我回去的话我也无它话,随你们吧。
下面的是提供杀人犯吴海现在的地址:海南…………。特别声明,他现在隐姓瞒名后叫“云峰”。
一切好象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那尹子轩我真是服他了,说实在的他的确很聪明,对这样的事布置设施的头头是道,想必山上那女人衣服的一角也是他的杰作吧。
我侧目看向身边的他,“不错啊,有两手啊。”
“这可是我听到你第一次称赞我哦。”他哈哈大笑,“受之有愧,受之有愧啊。”他拱手握拳。
“别弄的跟个从上个世纪来的杨白佬一样。”看见他洋洋得意的样子我就头疼,现在的年轻人啊受不起鼓舞,一鼓舞连尾巴都抖出来了,以前的老人就是喜欢这么说我们这代年轻人。
几个钟头过去了,天都已经暗了一片,家家户户都已灯火通明,我的肚子也已经饿的咕咕乱叫。
“张警官,海南那边的警方已经抓捕到了一个叫云峰的,根据进一步调查他的真实姓名的确叫吴海,而且他也已经承认了他当年杀人的经过。”一个警察终于带来令我振奋人心的消息,真是不负众望啊。
“好,那请海南的警方明一早,按最早的航班机程务必把犯罪嫌疑人押送到本市,亲自接受审判。”警官义正严词地发号命令,在那一刻我感觉他好象抗日战争时期的前方呐喊者,一听见这熟悉的声音就会使人义无返顾,无比激动。
“警官,我们在林子里找到了那个失踪的女学生,她身体无大碍,只是虚了点,休息几天就没事了。”又一个大快人心的消息接踵而来。
“嗯,只要人没事就好。”警官欣慰地从那黝黑的皮肤中露出迷人的微笑,让我感觉好象春天里的一朵花,把我也释放了。
我不知道是那林子里的那一家人因为躲不过警方地毯式的搜查而把人放了,还是他们已经知道那杀人犯已经被抓而感到欣慰呢,我想两者都有吧。
又过了一小时,一个警方又急急相报特殊情况,“张警官,我们在林子深处发现了一个洞窟,而里面有三具尸体,一男一女外加一个小孩,进一步分析应该是一家人,另外还发现一些行李和衣物。”
“好,保护现场不要让任何人接近,带我去看看。”警官快步而往。
我们因应征要去看看,警官无奈地点头才允许我们一同前去。
路上那个警察说了几件很奇怪的事,三具尸体都已被水泥给结冻住了,尸体也没腐烂多少,但一只手却在警方进行搜查时意外的从地底里探出,好象钻门在等待他们的到来,当时很多人都吓坏了,可事后也没发现有什么异常。
我们赶到林子里,于涵已经回去了,我想他找了自己女朋友一定高兴的要命,现在恐怕是半步也舍不得离开吧。
走到处处被防护带包围的尸体周圈,我们终于看见了那三具一家人的尸体,一阵恶臭顿时向我扑来,就是昨天晚上我刚进这林子闻到的那种气味。我想这应该是尸体腐烂后和水泥融在一起发酵出来的化学气味吧,不太懂,看见周围的人都捂着鼻子。
我清楚的看见站在尸体前的三个鬼魅,他们正看着我,从那眼神里我看到他们已经解脱了,但却充满着无限的遗憾,不知道为什么,我的感觉是那么的强烈。
我走出警察的范围,那三个鬼魅也跟了过来,尹子轩依旧在我旁边陪着我。
“现在杀人犯也抓住了,过几天就应该可以受到相应的审判了,坏人始终会受到惩罚的,你们是不是也应该释怀了。”我对他们说。
“我们是来谢谢你的。”那个男的满心愧疚地对我说,转而又对尹子轩说,“同样也谢谢你,要不是你们的帮助,恐怕我们一辈子都得含冤在这不见天日的地方。”
“我们对你们做过不敬的地方希望你们能不往心里去,那都是我们的无心之过。”那个妇女也同样自责万千。
“警长们,警长们……”这时从远处传来乡邻们的呼喊声,热闹非凡的一片景象。
“这,这是怎么回是?”张警官看见一大片的乡邻们簇拥而来挡都挡不住的场面,不禁有点懊恼了。
哄地一下几百名乡民不顾警察的阻拦跑到张警官面前,我望眼一看那都是些上了年纪的人,他们苦苦相求道,“警官大人们,王金明一家人生前是我们镇上的恩人哪,他们生前经常帮助我们这些乡邻而不求回报,你说说这样的好人哪里去找。”
“你们,你们到底想干什么?”张警官莫明地唐突了。
“我们是想,这杀人犯也抓住了,你就把王金明一家还给我们镇吧,别把他们一家带去别的地方。他们生是在这镇上的人,死也是镇上的人,我们大家要为他们一家人立一个功德碑,以誓给我们这些后人留念,也算是作为榜样让我们学习学习他们吧。”
说这些话时,看得出乡邻们都是热枕的恳求着,眼眶里泪光烁烁,看的出他们是真心诚意的。
张警官看着如此多的乡邻们也一时为难了,答应吧会破了警方办案的原则,传出去别的部门会笑话,不答应吧又会引起群起的公愤。
“张警官,我看这杀人犯也抓到了,这件事情能尽早结束就结束。既然我们是为民服务的,就遂了这些百姓们的心愿吧,这样也会树立起群众心目中的良好口碑,哪天上级来个微服查询,听到有这一桩不准得夸你,你呀到时候肯定能升级当局长了。”这时来了个漂亮又有气质的女警花,在警官的身边说尽好话,我想她也想尽早地把这件案子一结而去舒展胫骨吧。
警官还要佯装出一副极其为难的样子,最后才在众人的期盼中艰难地开口,“那就随了乡邻们的意见吧,撤防护带。”
天空犹如爆炸的礼花,繁星在今晚漆黑深蓝的夜色中也显得特别的耀眼,就像一颗颗钻石绽放着属于它永远的色泽。
我问他们一家人,“那下辈子,你们还做好人吗?”
他甜蜜微笑着没做声,笑得就像今晚的星辰,绚烂而温韵,平淡在明朗的月色里。
好了,这件事终于结束了,我也该长长地舒口气了。对了,我还有一笔帐还没跟那叫尹子轩的他算了,就是欺骗的罪恶。
“尹子轩,你这个混蛋,你骗我的事该算一算了。”
我转过头去骂他,可不见他的人影连鬼影都没有。
“阿穆,我想我还是识相点早点离开好了,我知道我说什么你都不会相信的,要不然准会被你给踢飞到月亮上去。你说请我吃饭的事可别忘了,就定在下一次吧,以后处事要小心点哦,我先行一步!BYE了!”
他的话音久久地回荡在这林子里,清脆而明亮,当然这只有我能听的见,而他就像一阵风似的逃离了我的视线,我就再也没见他了。说实话我并不真的想骂他,只要他跟我说实话就行了,毕竟这次多亏他的帮忙。
“阿穆,我们也回学校去吧,明天就得上课了。”晓东对我微笑着。
“嗯,我们走。”
晓东那无声的微笑总显得那么的纯洁,而一个大男生有如此的纯情的确是很难得,就像那天边的天使,这辈子能做我的兄弟我真划算。 第五卷 寓言
“同学们,今天我们班来了位新生,站在我旁边的这位大眼睛漂亮的女生就是我们影视编程班家族新的一员了,希望同学们对这位新同学多加关照和帮助。”我们这年轻而漂亮的女班主任对任何事总显如此热枕而诚切。
眼前的是一个打扮时髦另类,拥有着精致五官和高挑身材的美少女,还有着一双特别出众的水灵灵的大眼仿佛能洞悉一切,还扎着几束别致漂亮马尾的她绽放着青春的活力与奔放。
我第一眼看到她就有种不一样的感觉,不知道是因为她的漂亮迷糊到了我的眼球,这么说我相信我们班的男生都有这种感觉吧。另外的一种感觉就是这个新来的女生非同一般,至于是她个人的气质还是着装方面我就不是很肯定了,但后来我才了解到她的不一般在了哪。
“同学们好啊,我的家在上海,我以前一直在加拿大读书,因为厌倦了国外的生活想想还是呆在祖国的怀抱里温暖于是就回来了。我哪,这个人很开朗的,愿意跟任何一个人交朋友,希望你们能喜欢我,和我交个永久的朋友。哦,忘了,我的名字叫米果,英文名字叫……”她在讲台上叽里呱啦的犹如黄河之水泛滥不绝,让台下的我们头脑发胀,由此可见得这个女生特别能侃而且那开朗的个性让我们可真是狂晕目眩,佩服的五体投地。
等到她讲完了如水浒传般的经典故事和成长历程,也终于等到这下课的时间大门迎来凌明前的曙光,同学们疯一般的跑出去让快透支的脑袋注入新的活力。
我还好能够挺得住,向我的同桌晓东哀叹道,“看来,我们这个班出了个大活宝喽,以后也有的受了。”
晓东苦笑着,“我们也出去走走吧,我的耳朵也生茧了。”
“谁是大活宝啊,谁又有的受了?说话可得留点分寸,不让人活命不成?”
正当我们起身要走的那时,这个新来的女生颇为调侃地向我们示威着。
“不好意思,我可没说你。”我也有点怕了这个女生了,赶忙推晓东快走。
“我这人哪度量可是很大的,这点小事我也不在乎。”她眨了眨漂亮的长睫毛,“喂,你叫什么名字?”她问晓东。
晓东迷惑了,为什么会是他,她想干什么。
“怎么不说话?你哑巴了。”她显然有点不高兴。
“你别以为你是个新来的女生就可以随意得寸进尺,告诉你,他是个哑巴,那又怎么样,你敢侮辱我的兄弟今后就没好果子吃。”我教训着这个目中无人的女生,现在让我看来她更像个酒吧里随意可以挑拉出来的风尘女人。
“啊,这样啊,我刚才是无意的,我也只是随便开个玩笑,那对不起了。”她轻描淡写般地随口一句道歉。
这个女的太不象话了,家里的背景肯定是很有钱的那种,一定是娇生溺养的类型,才会出言不逊。
“晓东,我们走,别理这个疯女人。”我催促晓东,他也已被人家叫的习惯了显然没因她刚才的话而伤了自尊。
“叫晓东啊,哦,等一下,麻烦你以后就坐到后面去吧,或者随便找个什么位子都可以,今后我就得和和穆坐一起了。”那女生随手就一把将自己的一个小包放在了晓东的课桌上。
我有点惊讶,她怎么知道我的名字,先不管这个,她凭什么赶走晓东在没征询过我同意的情况下而和我坐在一起。
“不行,你以为你是谁啊,你凭什么和我坐在一起。”我有点怒气含胸,这个女生越来越不讲理了,没想到一味的姑息就是放纵。
“那你干吗硬要和晓东坐在一块,你不会是同性恋吧?”她近距离地看着我,那双大大的眼睛好象有什么魔力瞬间把我的气给压了下去。
“我当然不是。”说这话简直太伤人自尊了。
“既然不是就行了,所以我也可以和你坐在一起的呀。”她理所当然地坐下晓东的位子。
“阿穆,没关系的啦,她是女生就让让她吧,反正这后面也有位子我坐这也可以的。”晓东这人一向很好说话。
我很无奈,但晓东都这么谦让了我还能怎么说。
“兄弟,真棒,这么快就泡上我们班新来的班花了,你可真有一手啊。”这时韦枫走了过来,看见她和我坐在一块感到特惊奇,“但是可不能喜新厌旧哦,这样的改朝换代我想也不是你的作风吧。”他也知道我有女朋友,拍了拍我的肩膀调侃着我。
“哎,你别胡说八道。”未等我说完他早已摇头晃脑的离开,他知道我会解释出一堆道理所以不听也罢。
真懊恼,这也会被人误会,都怪这个新来的女生,哪坐不好偏和我坐在一起,就算你漂亮对我也不起作用,因为我已经打了抗生素了,你妖惑我也没用。
“晓东,要是我出了什么事你可得赶快救我哦。”看着她怡然自得的模样,我向身后的晓东小声说道,免得到时候喊救都来不及。
“你说的出了什么事是不是指?她‘欺负’你?”
晓东也跟我指手画脚地开起了玩笑,真不够兄弟,我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
“哎,悄悄话也该说够了吧,再多废话可不是男人干脆行为了,现在是不是该轮到我了。”她转过身来,对着我春光明媚的一笑。
“你?你想干什么?”我百思不得其解。
“Whant’s that?I want’t do think。”她利索地用英语解答我,“你的大脑里装的可不是些很干净的东西哦。”
她这么一说我脸的温度嗖的一下上升到了极点。
“不过也没关系,是男人都会往这个方向去想的,那说明你很健康正常,作为一个丈夫更是很标准的选择。”她拍了拍手,顺势从那个红色的背包里拿出一只笔和笔记本 。“说吧,你平时有什么乐趣,喜欢什么,或不喜欢什么,爱吃什么,不爱吃什么,爱去哪玩,不爱去哪玩……”
“你,你到底想干什么,你是搞特务研究的吗?”她那莫名其妙的记载和言语让我不知天南地北。
“特务?研究?”她呵呵地笑着,“我不做那些没乐趣而随时可能危及到自己脆弱生命的工作。”
她越这么回答我,我就更越糊涂,搞不懂我现在是不是在梦游仙境里碰到了一个美艳的女子,而这个女子则殷勤地拿着一把叉着肥肉的大叉,硬顶着我的嘴巴要我吃下去。
“好了,既然你不喜欢说,那咋们就说正事。”她选了个好的坐姿面对着我,言语间倒的确少了刚才那如顽童般的劣性。
“难道你刚才说的都是儿戏?”不知道她又会变化出什么新花样。
“你还记得我是谁吗?”她一本正经的摆了几个漂亮正点的POSE让我狂晕目眩。
“哦,好呀,好呀,再来几个。”这时几个刚进教室来的男生看见她那漂亮的扭动不禁尖叫起来。
“谢谢,下次,下次吧。”她微笑地招手,转过脸来问我,“猜出我来了没?”
“你?你是谁啊?别如此的莫名其妙好不好。”我真的费劲脑子也猜不透她这样做对我心存有什么目的。
“我是你的果果啊,果果,知道了没?果果……”她指着自己不停呼唤着。
什么果果蝈蝈的,简直是个疯女人,那一句‘我是你的果果啊’,搞得我好象行为道德有什么地方出了轨似的。
“哎呀,你怎么这么笨啊,记得那时候你那么笨,没想到现在仍旧那么笨,看来我以后有的受了。”她故作失望地仰天叹息着。
这时我后背有人点了点我,我回头一看,是我寝室的他们三个,他们也啧啧地摇着头,还把嘴巴撅成了一个大O字形。
“你们少捣乱,根本没有你们所想的那档子事。”我急于辩解,免得他们乱想还瞎编谣言。
“那档子是哪档子啊?我们可什么都没说哦,难道你还真有过……”于涵把眼睛翻转地就跟孙悟空一样的狡诈,说完一闪人都没了。
“四岁那年的事,你还记得不?”她试探性的问我。
“天哪,我不知道该称呼你为大姐大还是大妹子。”我冤枉的叫苦连连。
“我有名字的,叫我米果或果果都可以。”她打断我的话。
“别插嘴!”真没礼貌,我继续发苦,“四岁的事都过了十几年了我哪还记得啊,你以为我是神童拥有超人的记忆力啊,可我不是啊。”
“难怪了,那还真怪不得你了。”她只好耸耸肩。
“那你可以放过我了吧。”
“那我现在告诉你,你不就等于知道了吗,你听着啊。我家和你家很早以前就相识了,可以说是朋友世家,四岁那年我还来过你家玩,那时我和你一样大,我曾说过长大后要和做你的老婆,那时你还亲过我的,你妈也笑着说好啊,好啊。”
“慢着,那是四岁的事怎么能当真呢,而且那时我妈还是笑着跟你说的,肯定只是当玩笑话的。”听到一半我立刻打断她又开始绵延不绝的废话连篇。
“怎么能不当真呢,你一家人现在不是在加拿大啊,而且前阵子我在加拿大读书的时候我还问过你*,她也说只要我有能力获取你的心就可以做你们家的媳妇。”她信誓旦旦地跟我笃定道。
“既然我妈说你有能力获取我的心话就可以做我家的媳妇,但我现在只能遗憾的告诉你,我现在的心已经在另一个女人身上了,也就是我已经有女朋友了,不好意思,你也就没戏了,所以你也只能放弃了。”我的家人现在已经和我是山高皇帝远的距离了,还怎么管得着。
“我告诉你我是不会放弃的,我刻意地从加拿大转学到这鸟不拉屎的学校就是为了你,你放心好了,我死也不会放弃。”她竟然跟我较起劲来了。
“那随便,反正我已经把话说到尽头了。”小时候的一次玩笑话怎可当真,真不知道那时我有没有真亲过她,应该没吧,肯定是她胡编乱造的。
“等一下。”她换了副脸色,认真地看着我,一把抓起我的右手,兀自捏拿着。
“哎,这样别人可会误会我们的,到时候可别说是我欺负你。”美女握着我的手的确是有异样的感觉,但我不会因此而自我忘形。
“你的女朋友是不是叫颜晏?”她神情专注的问我。
“你怎么知道?”怎么她会替人算命,有点可怕,我一把抽回自己的手。
“我还是明白地告诉你好了,你还是和你的那女朋友尽早分手,你们是不会有结果的,要不然她难逃一劫。”她站起身来,整理着背包,预备要走。
“你胡说些什么。”她这么一说我的眉毛忽然间上窜下跳不止,预感真像是有什么事要大难临头一样。
“你不是有阴阳眼吗,而我也有,我是余生具来就有的,所以我能预测到将来发生的事。我请你最好相信我,不要害了别人一条命,我想你也不希望事情真到那会,那你就后悔也来不及了。”说完她拿着背包跨出走的步伐。
“你把话给我说清楚,到底什么意思,我哪知道是不是你从中在作梗。”我叫住她。
“我已经说了,我来这学校是为了你而来的,别的事我不想管太多。”她转过头来,笑着疑问我,“从中作梗嘛?告诉你,我会的,我会设法获取你的心,因为你是我未来的老公。而害人那档子的事,我没兴趣去做。”说完头发甩甩屁股妞妞地离开了教室。
我茫然地站在原处,我害怕她说的是真的,要是真的到时候我不真得害死我的女朋友吗。为什么我会害死自己的女朋友,我没理由啊,就凭她的一面之词随便地猜中我的女朋友名字也不是件奇事,说不定她看到过她才这么肯定。还说会阴阳眼呢,我又没看见你会看见鬼,凭什么说自己有这本事,简直胡扯。
就凭她刚才一直疯言疯语的断言,我就估摸她的脑子一定有点问题,还把小时候的事扯出来讲的人,干吗还不把八百年前的事也拉出来一块算,这年头谁会保持如此的纯洁思想,我看她是不是处女也说不定。
所以我就断定,她的话不可信。
下午早早地放了学,这是我个人放的学,因为女朋友颜晏她今天下午正好没什么工作就出来了,所以我就出来陪她逛一逛。就这么半个下午早早的过去了,夜色也已开始朦胧起来,我们走进一间餐厅里吃饭。
不知道为什么早上听了那个疯疯癫癫新来的女生说了些乱七八糟的话,虽然嘴皮子上满是否定和不信,可这心里不知怎的总是七上八下的忐忑。
“阿穆,你今天是怎么了?我看你怎么总是心神不定的样子。”颜晏吃着饭发觉今天我的神情举止有些呆滞,再看我吃饭心不在焉的样子,就忍不住问我。
“哦,没什么,只是些烦心的事。”我嬉笑着摆了摆手。
“烦心的事?那可不好啊,时间一长会使人得忧郁症的,要不要去医院看看。”颜晏总对一些小事大惊小怪,这是她的缺点也是优点。
“没这么严重的了,过几天就没事了。”
“那是什么事能说给我听听吗?说不定你说出来了心里就爽快了,当然你不愿意说,我也遵循你的意愿。”颜晏像个医生一样细心地关护着我的从头到脚。
“燕子,没事的,我有什么能不跟你说的吗。”我靠近她,拍了拍她的手。“今天我们班来了个新生,是个女的。”我想下面的内容要不要直接一字不漏的讲出来呢,怕她会瞎想而误会我。
“来了新生也不是件坏事啊,是个女的又怎么了,她总不会是怪物吧。”颜晏有点匪夷所思。
“跟你说的差不多了,她还跟我预测着乱七八糟的东西,说我未来会怎么样怎么样的,弄得我一惊一诈的,现在想来都觉得害怕。”想想还是别直接说,编点虚的也许能确切的形容那个女生。
“那她干吗要跟你预测啊,她认识你吗?”颜晏想的很明白。
“她说她小时候就认识我,可我不认识她,还胡说八道些根本不存在的事实。”我吐了吐舌头。
“也许她的话未必没有根据的,我看你近来也有点精神恍惚的,身体状况也渐渐下降。这样吧,反正过些天我们公司业务还没抽出来,所以有时间让我们悠闲点,当然一定得你休息天的时间里我才能出来找你。”她高兴地思考着心里的想法。
“你是想找一两天出来陪我一起去外面玩玩。”我一眼就看透她这个单纯的心思。
“是啊,这样一来呢可以让你呼吸新鲜空气,二来也可以让我忙里偷闲吗,至于是什么地方呢?”她埋头眯眼嘀咕着,“不能太远,这样坐车太久就会使人更累,去了也等于白忙活。近点的好地方吗,有了。”她灵光一现。
“哪啊?”这会我就猜不到了。
“舟山那边的普陀山,听说那是个小岛,而且还传说那是观音大士的修身养性之地哎。再说那边还有蔚蓝的大海环绕,听说风景美,文物多,看来这回我们去玩上一个月还不够尽兴呢。”她高兴地拍手叫好,那满足的兴奋劲真让人觉得像是天上掉金子。
“是你想去的吧?”我忽如其来的给她一个小绊磕,小声细笑着。
她被我这么一说,羞羞地低下头,像是一只可爱的小兔子被我击中了要害。
“我不是说过了吗,只要你去哪我都会陪你去的,何况你说的地方这么近,我哪有不去之理。”我揽过她的肩膀,心疼地吻上她一记脸颊。
晚上我没回寝室睡觉,就算指导主任检查我大不了找个借口说有事就能蒙混过关,因为我在老师眼里一向是听话的学生,所以不用任何的怀疑。
颜晏没住在公司的寝室楼里,她是在外面租了借便宜的房子,因为实惠,二来我也时常隔三差五的去她住的地方,行动也方便。
说起今晚我没回学校去住有好几个原因,其中一个原因就是那个叫米果的女生说我的女朋友有在劫难逃之宿,所以我不得不防范于未然,还有一个就是我有好些时日没见她了的确怪想的。
我温柔地把她搂在心窝里,她也像个乖巧的小猫咪安静而甜蜜地躺在我的怀里。睡觉时她总习惯我唱歌给她听,虽说我的歌声一般但她就是喜欢在这不一般的感觉中酣然睡去。
想着过些天,我得和她到那个叫普陀山的地方游玩,心里总有按耐不住的高兴。说实在的,那地方我也没去过,但听一些佛教信徒或从那归来的游人总说那有多好多好,搞得就像传说中的仙境一样,那让我想想究竟会是个什么样的地方……
“燕子,我们到了大草原了,你看,好一派美丽的景象啊。”看见我的周身全是芳草戚戚,花朵遍野,群碟悠然的起舞弄影。
“阿穆,这是哪里啊?真的太美了,要是你带了相机真得帮我拍几张回去。”颜晏情不自禁地转了几圈,看得出她真的太喜欢这地方了。
“不过没关系,有我在,你的任何漂亮都能拍进我的眼里储存进我的脑子里,而且快速实用且永不褪色,比任何相机功能都来的具全。”我为自己能想出这个聪明的点子颇有点得意。
我这一说颜晏含情脉脉地扑向我的怀里,我真为自己的成就而感到高兴。
“我们来玩猫捉老鼠好不好。”在这大草原上追逐无疑是最明智而快乐的选择。
“好啊,但我要当猫,我来捉你。”颜晏恳求道。
“你当猫,能捉的住我这只老鼠吗?”我感觉有点好笑。
“不管了,我就要当猫。”她嗔道。
“好 ,那我跑了,开始。”我恍惚间一闪,刻意地放慢脚步却又不让她捉到。
我可以这么说,我们玩的好开心,好放荡,在没有任何人烟的地方,在这个蓝天碧草的平原,在天地间只有我和她的世界里。
跑累了,我一把抱住她,翻滚在这清凉的地平线上,闻到身旁青草的鲜嫩和她的体香,这一刻让我陶醉。
我起身顺手在身边摘了朵漂亮的野花,让她坐起身把花戴在她最显眼的地方,让她显得更清纯动人。接着又和她一起躺下,我们俩相视而笑,在这一刻她真的好迷人,如仙子从天上婉约而来。
我闭上眼,扑过脸,轻轻地将含情印证在她的脸,她的唇……
我慢慢地张开眼睛,忽然间,眼前躺着的颜晏不见了,更确切的说是换成了另一个人,而那个人就是米果。
我猛地如触电般跳了起来,这,这是怎么回事,她怎么会在这?颜晏呢?她人呢?
难道我刚才吻的人不是颜晏而是她?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我明明看见的就是颜晏而不是她。
“怎么会是你?”我摸不着头脑地问她。
“怎么不是我,本来就是我嘛,那你还以为我是谁?”她缓缓的坐了起来,掸了掸衣服上的灰尘,显得如此的自以为是。
“你不是,颜晏?”我吞吐着,感觉有点莫名其妙。
“什么颜晏,夜宴的,你胡说八道些什么啊。”现在反而她糊涂起来了。
“难道我刚才一直在和你玩,和你那个?”我犹豫地都说不清意思。
“不就是一起玩,一起睡觉,一起亲吻嘛,这有什么大不了的事,身为二十一世纪的人别弄的跟个七八十年代的人那样的呆板好不好。”她不以为然地数落着我,顺便又补充了一句,“要是你那么介意,放心,我会负责的。”她站了起来,舒展着胫骨。
“负责?”我被她搞得瞠目结舌。
“是呀,负责,懂不懂?”她看着我木然地神情,使劲用自己的双手击了击掌让我清醒过来,“就是让你做我的丈夫,我做你的老婆啦,怎么这么笨哪你,连这都要想半天。”她嘟起嘴,露出一脸的无奈和不满。
“谁要做你的丈夫,又谁要你做我的老婆了,你别这么自作多情好不好。”我跳出和她一断距离。
“哎呀,别这么爱耍小孩子脾气嘛,你看你都这么大人了,以后我们都还是要生小孩子的人呢。”她撒娇的样子让我想吐的冲动。
“闭嘴,你也不要跟着我。”好可怕,碰见了一个母老虎了,我得赶快逃跑,要不然我准得丧命在她之下。
“哎?还玩猫捉老鼠啊,这回我可不客气了哦。”她看见我跑就利马给我个下马威冲了过来。
天哪,这是个什么地方,这地方怎么没有尽头,难道真要我命丧她之下,我不甘心哪。看到眼前一望无边的地平线,我感到死亡般的畏惧。对,赶紧逃,能跑多远就跑多远,看见后面紧追不舌的她我马不停蹄地奋勇向前。
“哎,别跑这么快啊,我都追不上了。”她在后面娇嗔地喊着。
我的妈呀,真是肉麻死我了,虽然你漂亮但我一向对自己女朋友忠心诚意的,出轨的行为我可做不出来,也不想做,别再逼我了。
我加紧步伐,也不管前面有没有路也得闯出去这可恶的地方。
忽然间,我看见前面有个黑乎乎的大洞堀,也不知道里面有什么,阴森森的有点恐怖。我停了下来,没办法前面没有路了。
我喊住她冲来的气势,“别过来了,再过来我就从这跳下去,这样你就别再想见到我了。”
“我不管了,你跳我也陪你一起跳。”说着她奋力地想我扑来。
“救命啊,天呐,神啊,来救救我啊。”我无奈之下闭上眼只好跳了下去。
“阿穆,怎么了,怎么了?”颜晏赶忙推起我。
我睁开眼睛,发觉这只是一个可怕的梦,而此时我已汗流浃背。
颜晏打开床灯,心疼地问我,“你刚才啊的一大叫,我还以为怎么了,吓死我了。”颜晏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做着深呼吸的动作。
“哦,没事,只是做了个噩梦,吓着你了,真的对不起。”我摸了摸自己的脸颊,火辣辣地滚烫着我的心,这个梦说来不可怕,但一想确实挺恐吓人的。
“我没事了,我帮你去倒杯茶压压惊。”她起身给我倒了杯微热的茶。
“感觉好些了没?”她帮我搓着脊背,想让我舒缓一下神经。
“好些了,都打扰到你睡觉了,我真过意不去。”我放下杯子,揽过她真觉得满心疚意。
“看来,过些天我们不只去普陀山玩玩,我还得去观音大士那给你祈求一下,让你心神安康。”她微抬头给我提了个意见,那虔诚的模样让我感觉她真是个十足的信徒。
我只好默许地点了点头。
第二天我黑着个大大的眼圈就去了学校上课,昨天晚上自从做了那让令人做恶的梦后,不自觉的就会让我一阵惊醒而寒毛直竖,所以就一直没睡着过。
“嗨!昨晚睡的好吗?”
正当我哈欠连连的时候,这个令我厌恶的米果最终还是以悠然的台步向我走来,而后风姿错约的坐下来。
“傻瓜都能看的出我睡的不好。”我没好气的回答她,要不是她还有谁会搞得我这个样子。
突然我想起有人说过只有想着一个人的时候做梦才会梦见她,我瞥了她一眼,一阵寒毛立刻让我竖了起来,我会想她?我看鬼上身了还差不多。
“哎呀,还真是的哎。”她凑过脸来字仔细瞧了瞧我的脸庞,“不过,我睡的可好呢,昨天晚上还跟我喜欢的男人,哦不,应该是未来的丈夫进行火热的亲吻。”说着便做出一副忘我的快感。
我看着她这个样子就感觉这个叫米果的女生让我想扁她的冲动,昨天她还义正铿锵地说要做我的老婆,还永不言弃,没想到这种女人如此的见利忘义,换男人比换衣服还快,哎,这种女生呢,跟酒吧里的那种三陪女郎就是没区别。咦?我这是在吃她的醋吗?打死我也不会这么认为。不过我还真得感谢那个男生,替我摆脱了困扰与忧愁,要是下次碰见了肯定好好的感激他。不过我认为他找了个如此艳丽的女人也算不不枉此生,至少这辈子没白忙和了。
“那得恭喜贺喜你了。”我长长地舒了口气。
“那是,难道你认为不好吗?”她从包里拿出一个红艳艳的大苹果,准备一口咬下去。
“好,怎么会不好呢。我真替那个男人感到高兴,能找到个像你这么漂亮的女孩子,简直是修了八辈子的福气了。”我不予理睬。
“那是当然,像我这么好的女孩子打着灯笼都找不到。”她把脸凑到我眼下,我估摸距离也就几厘米,清脆听见她一口咬下苹果高兴地咀嚼起来。
“那是,所以你可以放过我了吧。”她这一口下去,我感觉自己的脖子都好象折成两截了,忙一把推开她,免得别人看见而误会。
“放过你?”她百思不得其解,“我又没绑架你,何来之由?”她一脸的迷雾。
“既然你已经重新找了个男人,那理所当然的可以摆脱我了,我也可以获得自由了,所以也不用天天要我做你的老公了。”真搞不懂她比我还笨还说我笨。
“重新找男人?你当我是什么,随便可以从街口拉个过来的女人吗?”她努起嘴一脸的愤郁,狠狠地一口咬下苹果。“我刚才说的这个男人是你,你以为是谁啊,告诉你,作为一个正直的男人,既然你亲了女孩子的青春与纯洁,你就应该担当起做丈夫的责任,而不是逃脱责任,懂不?”
她这一警钟敲得我脑袋哐当哐当响个不停,原来她刚才一直在说的是我,而我也一相情愿的认为那是别人,我要晕气血了。
“我亲了你?”我挺起腰杆,这事不能让人给误会,“你别血口喷人好不好,是不是自己做了见不得人的事随便得找个人来顶替。”我可不会随便被人给戴绿帽子的。
“你,你不负责还想离弃我。”她装作一副欲哭无奈的样子。
“哎,大小姐,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我哪里得罪你了,你要这么来坑我。”我气得无处喷发,但我不会去揍一个女人。
“昨天晚上的事你难道忘了吗?”她提醒我,把咬剩下的苹果随手扔进后面的垃圾筒。
“昨天晚上?我跟你在一起过了吗?”白痴都知道没有,难道是做梦时?天哪,做梦难道也不让人做吗。
“怎么没有,就是在一片辽阔的大草原上,你还和我一起玩猫捉老鼠的游戏,最后你亲了我还逃跑了,难道这些你都忘了吗?”她好声好气地提醒我。
我仔细想了想,这分明说的就是我昨晚的那个噩梦呀,怎么她也知道?难道她也做了一个相同的梦,就算是这样也太不可思议了吧。就算是不可思议,一个梦难道就可以当真吗,做梦都不让我做,我的自由何来之理呢,还让不让我活了,气死我了。
“你说的是那个梦?”我将信将疑地猜测。
“是啊,梦就可以做为凭证啊,你现在总算记起来了啊。”她得理不饶人的对我步步进逼。
“一定是你搞的鬼。”第一眼我见她就有种和别人不一样的感觉,肯定是她从中做了什么手脚。
我这么一说,就见她用手蒙住嘴角细声奸笑着,果不其然。
我回忆起昨天……她在临走前还抓了我的手,乱估摸我的女朋友会出什么狗屁的事。我立刻翻看自己右手内侧的手腕,一个小红点点印在静脉上,这是什么?我从来都没见过自己手腕上有这么个小小的红东西,难道是她搞得鬼?
我狠狠地用手磨去这个红点,瞪着眼睛看她,“这是你搞得鬼对不对?”八九比离十,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她应该拥有某方面进入人梦境的能力。
“是啊。”她不以为然的回答,“作为我和你培养感情的开始啊,要不然我认为没有机会和时间与你共处,那如何获取你的心啊。”
我最鄙视这样的女人了,就会用卑鄙的手段来达到自己的目的,无耻!我现在只能用这最贴切的词来形容她的行径与想法。
我现在懒得见到她,好好一天的心情都被她给糟蹋了,我准备向老师去请假说我今天不舒服。
“哎,你哪里去?”她见我一言不发地要走,立刻挡在我面前,“我知道是我太莽撞,没经过你的认同就和你约会,那对不起啦。”
我从鼻息喷了她一口怒气,扯开她就走,见到她我就不知来由的一肚子火气,为了克制住不打女人我只好选择离开。
“阿穆,不要和你女朋友一起出去玩了,要不然你们其中一个人会……”
我走出后仍能听见后面她还大声向我嚷嚷,在我看来简直像个疯婆子或泼妇,我懒得理一个这样疯女人,不知道她是什么来头和底细,我得去调查一下,问问在老家的奶奶或许能知道些什么。
回到寝室我就忙拨奶奶家的电话。
“喂,是哪位?”奶奶那苍老而慈祥的声音让我听起来总是那么的暖心。
“奶奶是我,阿穆。”
“是阿穆啊,乖孙子,想奶奶了才给奶奶打电话过来了。”奶奶笑容可拘的问我。
“是啊,想奶奶了。”一半是一半不是,好郁闷……
“奶奶知道,你一定有什么事要找奶奶商量了吧。”奶奶一听就知道我话中有话,她从小就洞穿我的心思了,这点肯定也瞒不过她。
我傻呵呵地笑了笑,该问正事了。“奶奶,我小时候的事你现在记得多少啊?”
“你小时候的事,那要看是什么事了,能说的清楚具体点吗?”
“是我四岁那年的事啊,奶奶你还记得不?”
“四岁啊……”奶奶慢慢地打开记忆的伐门。
我知道人老了,记忆力肯定会衰退的,奶奶就算有再活力年轻的心态毕竟她也已经老了,岁月不饶人哪。
“四岁的事,也许还记得些吧,但是已经很模糊了,你先说说是什么事吧。”奶奶忧郁不觉地回答道,看得出她很想把她知道的事告诉我但也只能尽力而为。
“奶奶,四岁时有个和我一样大的女孩来过我家吗?她的名字叫米果。”
“米果……”奶奶勾起那绵绵无期的思绪,“姓米的……哦,知道了,奶奶知道这个女孩子,那时她可是个乖巧漂亮的小女孩呢,和你可般配了,她还说长大后要做我们和家的媳妇。”奶奶笑嘻嘻地自顾说着。
真够糗的,连奶奶都这么说,但确定了的确有这么一回事,她没欺骗我。
“那奶奶,你知道她是干什么的吗?我的意思是问她的家里人是什么背景?”这才是重点,总感觉这个女生总有变化无穷的花样。
“哎……说起来,这得和你奶奶我有一段联系了。”奶奶显得有点窘涩,想了想该不该告诉我一些陈年往事,但最终决定在我这个最爱的孙子面前也没什么可保留的。
“记得奶奶和你现在一样大的时候,也许比你还小几岁的时候吧。那时奶奶我是个安静的女孩子,我毕竟也是个从大家庭教养出来的人,长的也算不错,而那时一个叫米凉雨的比我大五岁的男人,他是个学道之人,家里还颇有点资产,人也长的英俊招人爱,他也就住在我们家隔壁。
记得那时他也喜欢我,我的心里对他也有点那种的好感,可他却一心只顾着自己的道业,三天两头离家去给人家做法和仙游。
就在那些时日你的爷爷快人快马,给我家下了聘礼选了个黄道吉日,几天里就和我拜堂成亲了。那时他回来时,看见我已经成了别人的妻子了,他懊恼不已,但也没办法。他这个人想的特开,说既然今生没能做一对白头到老的夫妻,那就指腹为婚,没有几天他也娶了个漂亮的老婆。
可真倒巧,我和他的妻子同一天怀孕,也同一天生下自己的孩子,但事与愿违,我们俩生的都是男孩,一个就是你现在的爸。他这个人也就不死心,还颇调侃地跟我说这代人不能结为亲家,那就放在下一代,或下下一代。
我们都知道他说的是笑话,也没放在心上。后来文化大革命的时候他们一家人搬去了国外,就是你四岁那年他们一家人还来看过我,是他执意要来看望我的,还抱了个和你一样大可爱的孙女回来,还说这下我们两家可以结为亲家了,这老头子说话仍旧是一口小孩子气,惹的我们大家都笑坏了。
那时我看见他和我一样人都老了,但我感觉他还是像年轻时那样的挺拔而英俊,那次他在我这里住了几天,我们俩聊了很多我现在都记不清了,可以说是久久难忘,现在想来都是有些感慨。不过听他说最近几年他们家又从国外搬回到了上海。”
奶奶像是经历着一场游记一样,简单得说的从古到今,从风花雪月到了白发苍苍,不过听来还是有点味道的,想来奶奶年轻时也有些这么动人的经历,我听来都觉得新鲜。
奶奶说那老头子是道家,学道之人会些玄门怪术也不是件希奇的事,不过还得问清楚几个问题。
“奶奶,你说你年轻时认识的那老爷爷是个学道之人?那他会些玄门之术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了,难道他的家人也学这个的吗?”
“那怎么会呢,这是老头子年轻时的喜好,也只当作在当时动乱社会的混口饭吃的铁饭碗,他从不会允许自己的子女也学这个来作为自己终身的行业,也许只是顺便教他们些防范之术那倒是可能。”奶奶显得很肯定,估摸着奶奶对这个老头子的性格了解的很清楚。
“那他的法术厉害吗?”在当今社会问这类不伦不类的问题,让人听见了真会笑掉大牙。
“听别人说他抓到些恶鬼,还普渡过一些穷苦的人,那时他在我们乡里声誉还真别说,的确是很好。”
奶奶这么一说也难怪了,难怪的结果我大概都知道了一二,这个叫米果的女生会玄门法术,昨天晚上她还钻进我的梦里变成颜晏的模样来糊弄我,看来还真是有些本事存在着。
“阿穆啊,你怎么突然问奶奶这些问题啊?是不是那个女孩子现在——”
“奶奶,没事,你也别瞎想了,我只是记起了些小时候的事顺便就问问你,奶奶可别乱猜哦。奶奶,我有事要走了,下次再打电话给你啊,奶奶你自己一个人要保护好身体,晚上记得盖好被子,还有记得生病了要及时看医生……”我及时堵塞住奶奶的问题,再问下去我可摆脱不了了。
我这娇声喋气地向奶奶告别,奶奶听得心里美滋滋的,笑呵呵地还能问些什么太多的问题呢。
真相大白,在我一方面得防范这个卑鄙的女生再向我做小动作时,该我整一整她了,我管她是谁呢,不过这几天没空,过些天再来收拾你,因为我得准备好东西过些天和我的亲亲颜晏去游玩呢。
盼望阳光明媚的好天气已有些时日,终于如期而至。但还是坐了几个钟头的车程,不过这边美丽的景色也算弥补了心中的空虚与焦躁。
一下车,我和颜晏像如饥似渴般地狼奔向那向往已久的丰裕之地。只见眼前海天一色,碧绿的群山围绕在周围,还能依稀的看见不高的山邻上方筑建着各式各样的宝塔和禅寺。
好久没看见过大海了,我们一直在海滩边上尽情地狂奔,栖息,散步,感受海风的清凉与惟美。这里的海即使波涛汹涌,但也如心底浮起的一丝涟漪,只要心静就能使一切风平浪静。
这个海滩就是著名的“百步沙”,至于为什么这么叫喊就不太知道原因,许多游人哪都可以不去,但这里是非来不可的地方,总之在夏天这里看海是最佳的场所。
我给颜晏在这几乎拍尽了所带的胶卷,看得出大海能使一切都心开阔朗,更是谈恋爱的好地方。
“燕子,明年我们还来这玩,你说好吗?”我张开双臂,仔细地聆听着海的呼吸声与享受和大海的拥抱。
“好啊,明年可说好了,不来的话就该罚。”
罚?罚什么?她怎么不说下去了?我转过头看她。
只见她在沙滩上面兴致勃勃的写着大字,我走近一看,一阵暖流从脚底滑到心里。
她写着,“说你要永远爱我。”
她抬起头金色的阳光掩映在那张清纯的脸上,海风微微地吹乱了那乌黑秀丽的长发,喜气洋洋的美丽让我心醉。
“那我就罚,永远爱你喽。”我拥住她,深深地亲在她额头的一角。
我在附近的小商店了买了个漂亮的海螺给她,说给她听要是孤单寂寞时就听听海螺,那里面有我经常对你说,我永远爱你的声音。她听后笑了,是那样的温情而甜蜜。
因为我们要在黑夜来临之前赶回各自的地方去,所以也没去别的地方游玩,就直接去这最巍峨壮丽的风景胜地,那地方叫“佛顶山”,听说在阳光下有佛光普照的奇景,就迫不及待地前往。
一到山底下,我们才知道那地方有多高,虽说只有三百米左右的高度,但对于平时不太爬山的我们来说的确还是有些困难在的。
仰头一望,金光刺眼,传说中的迷雾缭绕也许只有在清晨的时候才有吧。
“准备好要起程喽。”我向颜晏加油鼓劲着。
“好,我们俩看谁爬到山顶,谁就胜利。”她高兴地向我下挑战书。
“那胜利的结局是什么?”我想讨价还价。
“就是踢你一脚,把你从上面踢下来。”她嘿嘿地对我笑着,一猜就知道我心里瞎想着什么了。
“那可不亏大了啊,看来我还是当个失败者来的划算。”我故作害怕的摇摇头。
说是迟,这是快,我们一脚跨几阶地向上攀登,虽说不上这是什么登山比赛,但这里头的乐趣只有我们当事人才能感受的到。
这一上去,我们可算是领略的绝地风景,不管是从下往上看好还是从上往下观也罢,都是绝佳的位置,下面没看到的一些景色都一览无遗。山上左右围绕的树木郁郁葱葱,或是人工雕刻的天然大石巍然屹立,这些都形成了一道道风景线。
“阿穆,你的速度好慢哦,我们要快点上去,去观音大士那里敬敬香,祈求祝愿一下。你这么慢,可要到天黑了,观音大士可要睡觉了。”颜晏早我一步跨在前面和我开着玩笑,不停地催促。
没想到只爬了不到一半的距离,我就已经喉干气喘,不得不在一块大石块旁边休息一下,看来的确是平时不爱锻炼的缘故才导致了这个下场。
“要不,你先到上面等着我吧。”惟今之计也只有这样了,我可不想耽误她那迫不及待的高兴劲。
“好吧,那你快点上来啊,我等着你哦。”她笑嘻嘻地朝我招了招手,而后就跑了上去。
就在这时,我的耳朵里突然嗡嗡地响个不停,搅得我头疼欲裂。我猛地甩了甩头,片刻才得清净,忽近忽远我好象听见有人在叫,“过些天,你别和你的女朋友一起去游玩了,要不然你们会出事的。”这声音是我一见就恶的米果说的,我怎么突然会回忆起她说的话。
一下子眉头紧戚,眼皮子上跳下窜不止,我的预感告诉我将要发生不好的事了,难道真如米果所说的那样?如果是这样的话,现在……
不好了,颜晏她有危险,我恢复了思绪,不知哪来的力气我大步跨上。
此时我的脑子里只有颜晏的安危,祈求她不要出事,千万不要把厄运转在这样一个无辜的女孩子身上。
可我感觉这路的前方就像是通往绵绵无尽头的天堂之路,我一直快步而追都没见颜晏的人,难道她已经出事了吗?不可能的,我不愿意相信有这样的事会发生,对,先别乱了阵脚,说不定她已经在上面等着我了。
应该快到顶端了,突然听见上面有传来一声惊恐的叫喊,这声音是我所熟悉的,那是颜晏。
就在我抬起腿要奔上去时,只见颜晏从上面径直地翻滚下来,从几十阶的台阶就这么洒脱脱地滚下来,从上面像表演杂技一样直落而下,从我看不见尽头的地方跌落到我的面前,而我却像傻子般地无动于衷。
她滚落到我的跟前,我看见她额头的鲜血在她那张我熟悉的脸蛋上如毒蛇般蔓延而开,一直到我这白色的球鞋也染上了她的印痕。
此时我的脑子里一片空白,不知道该做什么,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只是微微地听到地上的她,气力游丝地呻吟着:“阿穆,小燕子要飞走了,你别难过……
最后我听到上头的人在大叫,“有人从上面跌落下去了,大家快帮忙救救人啊……”
这时我的泪水已淹没了脸颊,眼睛深处只留下了和她快乐时的一副副照片和永久的片段,我一把抱起她奔向上面。
上面有家小诊所,当我抱进去时,那年老的医生立刻给颜晏把脉输液,因为上面没什么好的设备,稍做料理就让寺里的人抬起了颜晏就下山。
我一急二话没说就抢过来,背起颜晏就往山下赶,当时我真的懵了,嘴里一直不停地念叨着:“燕子,不要走,不要走,我求求你,你为了我留下来可以吗,你不是说过你以后要给我生个双胞胎的吗,一个叫甜甜,另一个叫蜜蜜的,难道你都想反悔吗,我不允许,你听见了没有……
颜晏在被送往医院的途中,我一直紧握着她的双手,她的手也把我拽的紧紧的,眉头也死死的戚着,像是有很多事没做过,没说完,但最后像是想通了,所以也就放了手。
她就这样停止了呼吸,也停止了她对我允诺的一切,关闭了她生命的大门。
我看见了她的魂魄,她陪着我,陪了我一天,她叫我别哭,有些事要发生是没办法避免的,既然老天要她只活这么些时间那她有什么可怨的呢。这辈子能遇见我,和我做这么久的了男女朋友也算无憾了。如果有下辈子,她说希望还能遇见我,能不能和我白头到老不要紧,只要能做个朋友也心甘了。
不知道为什么,那刻我感到我好笨,平时挺能说话的我,突然间想是变成了哑子般竟说不出什么话来,只能木木地和她一起坐着,听见的只有我的泪水和她无穷的哀叹。
我挽留不住她,注定要走的,因为她把该说的都说了也没什么遗憾,所以也放的开了。
我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远离了我的视线,也别离了我的世界,更诀别了我与她今生的承诺。
那天我哭的好伤心,真的好伤心,这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老天要这样对待我和她。她究竟做错了什么,要如此剥夺她年轻的生命,为什么不把惩罚降临在我头上,让我来顶替不是更好过吗。
这次的旅行变成了不归旅,开心变成了没落,从兴旺走向了衰败,这是我应该所付出的代价,事实是根本就为不该去的这最后一次路途而去了,难道这就是应该舍弃的一切吗。
我好怨恨自己,有什么比死亡更令人头疼和折磨自己的吗,想必那就是生的存在了吧。
过了几天,我又从那地方听见了也有人也像颜晏这样而去世了,把原本一次开心的路途转换成了悲凉和伤心的开始。
经过警察的秘密调查,终于发现了那凶手,原来凶手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只狗,一只寺院里和尚养的狗,一只已经离家几日不见踪影主人原以为失踪了而诀别了的狗,一只因得狂犬病而肆机埋伏在草丛中而咬人性命的狗。
一切的一切在模糊中揭露了真相,一只狗,想来就觉得可笑,能去怨恨一只狗的无理行经吗。至少那也是一只离自己死期不远的狗,做出了令人发指而无知的行为。
没料到,的确是没想过,好好的一次祈求变成了一次哀悼,难道虔诚的结局有时候换来的是一盆冷水或是比这更令人难以接受的鞭笞吗。
我想不通,真的想不通,我仰起扑簌迷离的脸庞,展望黑夜那支离破碎的繁星,要是这一切是一场梦那该多好,至少梦醒了明天还能依旧,而不是永远沉浸在梦与现实的边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