享受人生 发表于 2008-4-13 05:12

《寻墓记》--作者:小小村长

题记

    所谓三百六十五行,行行出状元,这里面所讲的意思,我想只要是中国人都知道。

    盗墓,它不仅是一种存在已久的行业,还是一门具备了多元素在内的高深学问,有时候它也可以是一种具有破坏性质的力量,天职则是进行破坏阻止它前进的所有因素,只有利用它,它才能够令深埋于地底的千年宝藏重见天日。历史的真相也会因此而得到还原。

    胡八一,一个充满了诸多传奇色彩的摸金校尉,我与他的关系则是亦师亦友,在我的盗墓生涯,其中就有几段我和胡八一在一起经历过的惊险事迹,这里面不乏危机四伏,处处为营,环环紧扣,历经生死的极限挑战。

    至于我是怎么成为一名摸金校尉乃至是怎么认识胡八一的,那故事就必须从一枚摸金符开始说起……

猩猩和月亮 发表于 2008-4-13 05:26

沙发:cool:

享受人生 发表于 2008-4-13 05:27

第一卷 夺宝奇兵

    我的父亲叫齐振华,听他说,我们齐家历代都是堪兴师出身,所谓堪兴师讲的是替人堪查风水坟地,解读天下山川河流之脉象气数的风水相士。传到我的祖父齐公达这一代的时候,一身堪兴本事更是青出于蓝。只是,那时逢民国乱世,多少人难得温饱,贫苦大众处于生活压迫的情况下,少数人都想到了靠干一些偷鸡摸狗的勾当来度时日,其中挖掘死人墓,盗窃其财宝便是一种当时极为横行的勾当,他们这一类人往往被称为“盗墓贼”。世态炎凉之下,齐公达便凭着自己一身祖传的本事干起了专门掘死人墓寻宝的门道。

    自从当上了盗墓贼,齐公达原本清贫的家境由此而改变,不久之后,齐家便成了地方上叫得上名号的大地主人家。可以说,齐公达完全是靠盗墓寻宝的行当起家,他一有了身份地位,自然就会放下那些见不得光的行当,老老实实地娶了一个当地的姑娘为妻,半农半商的经营着齐家的事业,有时还接济一些贫苦的民众。再过不久,便生下了我的父亲,齐公达当时也不愧为一个血性男儿,眼见当时的中国多灾多难,实难有扬眉吐气的一天,于是就给儿子取了一个“振华”的名字,原是指“振兴中华”之意。

    可惜的是,我父亲终究没能干上什么国家大事来,也没有那个机会去让他带兵打仗。最后还是得老老实实的在齐家当他的齐家大少,当然,祖上传下来的本事,祖父齐公达可是一点不漏的全授于给了他,不料他不学则已,一学却是如痴如狂,凡是有关于个中学问的都让他给全部研究了。说起来,他堪兴的本事那时可比齐公达更上一层楼。

    等齐振华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齐公达便开始盘算着自个儿子的终身大事,硬是托那煤婆说了一个十里八乡都传得响当当的姑娘给齐振华当媳妇。好景不长,全国解放不久,齐公达不知何故染上了恶疾,性命垂危,自知命不久矣,于是便把齐振华独自叫来床榻前,说我自知时日不多,此番叫你前来,兴许是临终遗言。说完,从怀中摸出一件物事来,吩咐道:“你至今尚无一子,切记为我们齐家留下香火续后,日后孙儿出世,这有一枚我随身带着护身符,你便传给孙儿系带,以示纪念。”

    齐振华忙接下先父交递过来的遗物,捧在手心一望,竟是一枚动物爪子制成的印符,那爪根套着金圈,穿着银链,通身纹刻着避邪的飞虎纹,上面还刻有“摸金”两个篆字,笔划苍劲雄朴,古意犹存,年代虽久,却半点磨损的痕迹也无。他虽然知晓先父是靠盗墓发家,却不知道盗墓贼的个中规矩,此时他手上拿着的可是标示着盗墓者身份的印符。看到此处,齐振华也不由暗叫一声好精致的印符,随即好生收好,再望向老父时,却眼见老父双眼紧闭,气息全无,已是魂归天路。伤心之余,隔天便持着自己一身本事,亲自堪查了一处风水宝地,将老父好商安葬,以敬孝道。

    第二年,也不知是齐家祖先显灵与否,那时便生下了我,给我起名“耀祖”,即光宗耀祖的意思。时隔十几年,遇上了当时的文化大革命,文革期间,因为我们齐家是地主出身的问题,三天两头便被人抓去游街批斗,家里的女人们因为忍受不了精神上的折磨,死的死,疯的疯,齐家家道便从此没落。

    此种状况一直维持到文革风潮的消退,只不过,那时瑁齐家就剩下我们爷儿俩了。迫于生计,父亲只好靠着祖上传下来的本事替人看风水,命相,挣得几个钱养家糊口,闲时又对我授一些风水堪兴的学问,还给我另起了一个名字,名“齐白”。说是不奢望我我能够“光宗耀祖”,只求我日后做人能够“清清白白”。怎料我当时年轻气盛,对于处世的个中道理并不在意,整天就只会跟一些乡里不成气候的小子们混在一处。

    南方当时流有尚武之风,各地各处都有人专设武馆授徒学艺。家里的老人家见我整天游手好闲,怕是坏事,所以便叫我跟乡里一位武教学点架式,也好强身健体,其实最重要的是能够借此机会让我修身养性。那武教叫楚飞,以前曾经天南地北的寻访名师学艺,对于各家所长都略有心得,再加上他为人对武术如痴如狂,竟把平生所学结合西方拳术自创了一种独具一格的搏击体术。后来,抗日战争爆发,做为一个血性方刚的中国人,他自是毫不迟疑的参加了对日抗战。听他说,有一次执行抗敌任务的时候,由于队伍已经到了枪梁弹尽的程度,他竟凭着自创的搏击体术徒手空拳干掉了十几个日本鬼子,此举被他所在的部队一时传为佳话。

    如此一来,我更加感兴趣了,况且学多点东西也不是什么坏事,那时我便每日跟着楚飞上山下山的训练,日久天长,他自创的搏击体术也给我学了七八成,虽说不能入海擒龙,可也不容恶势欺身。

    时光飞逝,转眼就到了八十年代,邓小平同志带领党和人民搞活了国家经济,中国正式进入稳定发展时期,很多人都选择了北上寻生活。当时,靠着父亲那精湛绝伦的堪兴本事,他已是举国为数不多的知名风水先生,基本上生活无忧。只是老人家另有打算,碰巧当时有人请他北上堪兴,乡里又有一股北上的热潮,于是便叫我随大队出去闯世界,顺便代他北上替人堪兴,并说你虽然所学个中所长不多,但也绰绰有余,只管代我去主事便了。

    第二天,老人家便把一切交代清楚之后就送我踏上了北上的队伍。

    大队人马从南方一直到北京首都,路经湖南某地,由于我还要代父出外主事,请我父亲堪兴的那家主顾正好在那里安居,所以我便与北上的同乡分道扬镳,去找那户需要堪兴的人家办正事。

    依照父亲给的地址,我很快就找到了主顾人家的宅地,那可是一户大富人家,单从他们所住的豪华房屋就可以看得出来。主人家是一个五十开外的老汉,身上穿金带银的,身价可不一般。我进去对他说明了来意,对方便热情的招待,说是遥途赶路,不妨先休息片刻,再提正事。

    说罢便当即设宴款待一番,我自然是恭敬不如从命.酒足饭饱之后,该说到正事了,席间,我已经了解到他们是姓李人家,主人名叫“长清”,此次请我父亲是为了让其看一处风水宝地,好让他那时日不多的老父天人而葬。

    我虽然只是对风水堪兴略知皮毛,要说看坟寻地的事,那还难不倒我。当即就叫李长清亲自带我上山去堪查一番。

    李长清年岁已大,我们足足花了一个小时有余才登上了一座最高的山峰。我取出堪查罗盘,对照着罗盘上的指针往下俯视着山下面的各处丘地高坡。

    看阴宅风水(阴宅即是去世者下葬的墓地)有如“人受体与父母,本骸得气,遗体受荫”,也就是说子孙的形体是祖先所遗留的一部分,祖先的骸骨如果得到生气,就会使子孙后代受到福佑,故此自古以来的人都认为给祖先的骸骨找一个吉宅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突然,我俯望着下面的一处高地,暗赞一句,不想此处竟然有这么一块风水宝地,忙指着那高地位,对李长清说你看此处不远的一块高地,势来形止,山水交汇,踞而候,揽而有,山者,宣也,其气刚,川者,流也,其气柔。如果先骸葬在此要,日后必定会富若万全,贵若千乘。

    李长清一听此般夸词,眉头一乐,说齐先生果真不负其父之盛名,依你之说,老父安葬在那里可妥?

    我并没有立刻作出答复,因为我还有一事困惑着,按道理来说,此种绝佳的风水佳肯定会福荫后代,可为何偏偏位四周显得气数祥和,莫非已是有人捷足先登,天地之气已尽得先人吸纳,若是这样,怎么又不见有石碑铭文?思及这里,又望见另有一处土丘上有一佳,虽不比前者来得气吞天下,可也算是前有流财,后有靠山。于是便又指着那位说道:“刚才那阴虽然形气具佳,但是如果与下葬者生气命理不合,那吉宅也会变为凶宅。”

    李长清急忙道:“那何处才是与老父命数相结合的宅地呢?”

享受人生 发表于 2008-4-13 05:29

我指着而后相中的墓给他看,并叫他记下准确的位置,说这块阴宅日后也尽可保你李家子孙后代受到祖先的福佑了。

    李长清连声到谢,记下位置,两人便准备下山回李家歇息。因为时间还早,我又想在当地到处走走,借此见识见识一下各地的风土人情,就对李长清说明了原委,让他自个儿先回去李家,自己则在地方上闲逛。

    我这人到那里都是一样,板凳都坐不热,就是喜欢四周走走逛逛。就算这次老家伙不开口,我自己也会跟着北上的人潮出去看世界。当然,以前也随老家伙走南闯北了几回,不过,今次可是自己头一回出来闯。

    以前在家的时候,老是被老家伙说不思进取,成不了什么气候,也不知唠叨了多少回,就是差点没把他给气死。现在可好,既然出来了,无论如何自己也都要闯出一个名头来,让家里的老人家也该知道,我也不是一盏省油的灯。

    从裤兜里掏出一支烟来,点上烟火,当即坐在一户人家的门口喷云吐雾起来。

    正在我自得其乐之间,远远便走来了一瘦一胖的路人瘦的那个显得精明干练,胖的那个身材结实,双眼恫恫有神,丝毫不减意气风发,兴许是远路走多了,人也显得疲累,望见我做在一旁抽烟,两个人也招呼着坐了下来,瘦的那人便掏出烟盒,一支递给胖子,一支给自己的嘴叼上,一摸身上,眉头一皱,可能是打火的工具没有带在身上,又望了望我这边,嘴上一笑,露出两排牙齿,尤其是其中的一颗大金牙,让人显得格外深刻,随即向我说道:“这位爷,阻你兴致,打火的工具借用一下。”

    我平时为人也豪爽,况且只是举手之劳的一件小事,接着我摸出打火机打上火苗,起身往他们俩的面前凑去,一一为他们点着了嘴上的烟火。他们二人见我如此客气,便与我互通了姓名,以方便交流。

    原来他们俩人是从北京到这地方来的,二人都是做阪卖古董的买卖,那瘦的人如其名,就叫大金牙,那胖的叫王凯旋,认识的朋友都叫他胖子。他们是打听到湖南一带古墓甚多,又盛行掘墓的盗墓贼,便想到此借机回收几件值钱的黑市古物充实买卖。本来,此事是胖子一人拟定的行程计划,只是他对这一行脑袋空空,压跟儿连鉴定古懂的本事都没有,又怕自己一个人南下收到假货,于是便拉上了资格老练的大金牙同行。

    谈到这里,大金牙对我问道:“齐爷,听你的口音,敢情不是本地人?”

    我笑了笑,说我也是外地人,此次到这里是为了办点事情。

    胖子吸了一口烟,长长的喷出雾气,说刚才我还指望你是本地人,那样可好,到时可以为我们指点一下这里有古物收藏的人家,也好让我们俩去说说,收上一件两件的,也不枉这番南下。

    听到胖子这么一说,又望可望大金牙,再摸了摸项上带着的那祖父传下来给我的所谓“护身符”。其实这“护身符”我平时也纳闷着,横看竖看都看不出这玩意是那门子的东西,此时正好碰上大金牙和胖子他们两个倒卖古物的行家,不如拿出来让他们帮忙瞧瞧,兴许可以看出什么来,自己也好知道祖上传下来的到底是一件什么样的物事。想到这里,我便事先对大金牙打招呼,说金爷,我这里正好有一件祖上传下来的东西,方便的话,您给我瞧瞧那是几时的东西,好让我自个儿心里有个底。

    胖子一听,忙说:“该不会是值钱的宝贝吧!对了,老金那鉴赏明器的本事可不是乱盖的,有什么宝贝只管拿出来给他瞧清楚咯。”

    大金牙接道:“哎哟!胖爷,你这话我老金可不敢受教,不过,你齐爷既然看得起我老金,我只管瞧瞧便是。”

    我从颈上解下“印符”递给大金牙,大金牙接过手来一堪,脸色不由一直,望着我说:“哟!齐爷,莫非你也是摸金发丘的个中好手?”

    胖子也惊道:“那个不是‘摸金符’么?”

    见他们各有一番说词,我不明其意思,就问此话怎解?

    大金牙见到我一呆一愣的,又不似能够假装出来的,便把印符凑过来给我看,道:“齐爷,敢情你自个儿也不知道这是一件什么东西?”

    我说:“那不清楚,这块东西可是我祖父生前一直带在身上的,说是可以避邪,所以便叫我父亲传给了我,怎么?莫非有什么不妥?”

    大金牙说这倒没什么不妥的,就是这里面的文章多着呢!敢问齐爷,你祖上可否有人干过探墓寻宝的行当?

    大金牙这么一问。这倒让我想起了父亲曾经给我说过的一些关于我祖父齐公达的事情,难道这枚印符会关系到我祖父的出身问题?

    的确,祖父齐公达年轻时期是靠掘墓盗宝的行当起家,可是这能够跟一枚避邪的“印符”扯上关系吗?大金牙见我没有明说,怕我不明白他的意思,又说所谓探墓寻宝,即是盗墓,行话讲的是“倒斗”的意思。

    胖子问道:“我说,老金,莫非齐家兄弟的祖上也是摸金校尉不成?”

    闻言,我一愣,对胖子口中的所谓“摸金校尉”很是陌生,就问什么是摸金校尉?

    大金牙望了望我,心知我确实是不明其中,于是便慢慢给我道出个中原由。

    所谓摸金校尉,最早时的释义即是一种古代军官的职称,是为三国时期的曹操所设,其职是专门发掘坟墓盗取财物,后期多指盗墓者。摸金校尉们干活,最擅长的是寻墓,他们往往将搜集过来的各类资料,结合自身对风水秘术的堪察,总是能够以最快的速度来准确判断地下墓的具体方位。而且他们开棺摸金还有属于自己的行规,凡是掘开墓,在墓室地宫里都要取出原先备好的蜡烛,点上之后便要放在墓室的东南角方位,最后才可以动手摸金。其中需要注意的还有三点。其一不能损坏死者的遗骸,其二摸金必给死者留下一两样的宝物,其三如果东南角的蜡烛无故熄灭,他们讲究留有后路,做事不做绝,那就必须把拿到手的财物原封不动地放回,再恭恭敬敬地磕三个头,按原路退回去。

    摸金一门并非是要有师傅授艺便算弟子,只要懂得门中整套专门的标识,切口,技术,行规术语,皆是同门。不过,在摸金一门的传承中,只有获得一枚正统摸金符的人,才能被称为摸金校尉。

享受人生 发表于 2008-4-13 05:29

听完大金牙的一番圆说,我顿时恍然所悟,原来我祖父传下来的东西有这么多原由可寻。

    当年我的祖父齐公达可也是靠盗墓寻发家,照大金牙的意思猜测,那枚摸金符是我祖父生前的随身之物,难道此前他已是摸金校尉?对了,摸金校尉当中的本事不也是和风水脉象有关联吗?齐家的祖传技艺也是堪兴风水,那就不难想到,祖父就是靠着这一点才当上的摸金校尉。

    大金牙把摸金符仔细观摩一番,接着道:“齐爷,,你随身带着的这块东西便是摸金校尉用来标示身份的摸金符,从各个迹象看来。除了吊线换成是银链子之外,每一处都不无显出它的正统,依你所说,你们齐家必定有人干过摸金校尉。”

    当即,我便把祖父年轻时靠掘墓寻宝发家的事情说了出来。不想那胖子听完到是一乐,说那可不一般,这么说来,齐家兄弟你也是干这一行的。

    他到底说的是那门子话,若是我专事摸金,又岂会不知晓这其中的门道。

    大金牙道:“胖爷,依我看齐爷并不像有摸金经验的老手。”

    胖子摸了摸后脑勾,笑道:“我一听说遇上了同行的兄弟了,就不免想起我和老胡混在一起的那段时日了。”

    听到胖子口中的“同行”两字,不禁搞得我有点纳闷。

    大金牙自然领会我的意思,说不瞒齐爷,我们二人也是干过摸金校尉的,虽说现在专事倒卖古董的活儿,可也走南闯北过,特别是我们认识一个叫胡八一的爷,他可是这里面的好手,多少龙楼宝殿,地宫墓没有闯过啊!尤其是凭着他那身独有的风水秘术,通过解读大山大川的脉象来寻找那些隐藏于地下的古墓那是说多简单就有多简单,由不得你不信。

    要说靠堪兴风水的本事来寻找古代遗留下来的墓,这我倒是相信的,听父亲说,古人讲究天人合一,许多隐藏在各处的墓葬格局都是从风水学中演变而来,要一个不懂任何墓葬格局和风水术法的人来寻找墓尚且困难,但是如果让一个懂得其中道理的人来堪察的话,那就又另当别论了。不过,听到大金牙把那个叫胡八一的摸金校尉说的其神有乎,心里也不禁对摸金一行有了兴趣。

    “齐爷,给。”大金牙把手上的摸金符递过来给我:“你可收好,虽说值不上几个钱,但毕竟是你祖上的东西,又是摸金校尉所持有的。如我猜想不错的话,你祖父那时可也是一个叫得上名号的摸金高手,单从这摸金符看来,那就不能辱没了他正统摸金校尉的身份。”

    我接过摸金符,又从身上掏出烟来为他俩递上,三个人便坐在那聊了起来。其中谈及的多是关于那个叫胡八一的人当摸金校尉的事迹。说到那昆仑山大冰川下的九层妖楼,中蒙边境野人沟中的关东军秘密要塞,消失在塔克拉玛干黑沙漠中的精绝古城,神山无低洞中的尸香魔芋花,再到那云南丛林中的虫谷妖棺,西藏喀刺昆仑山中的古格王朝无头洞,陕西的龙岭迷窟等等。这些揭天拨地,龙形虎藏,翻江倒海的举动,足以让观者惊心,闻者乍舌。

    谈到此处,却听胖子在一旁说道:“这会儿说到老胡,我的心里就不自觉的感到不起劲,那小子也真是的,跟着那美国妞儿跑到美国去逍遥自在,却怎么也不记得回来看一下我们这些当兄弟的。以前那小子在,可是随便到那都能倒个大斗出来,现在可好,就算我想单干,可也没有那个本事去把那古墓找出来。”

    大金牙随后也跟着感慨:“胖爷说的极是,我们这些不懂风水秘术的人,唯一的方法是依赖一定的技术和工具去寻找墓,说是这么个理儿,可实际上说有多困难就有多困难。”

    听到这里,我不禁想起与李长清上山堪察风水时发现的那块风水要。其实仔细想想,那里地气海纳百川,说不定那里还真有什么古时遗留下来的古墓,当即对他们说长征我们都给克服了,那还有什么困难可以难得倒决心,况且,说不准这地方上就有一座不为人知的古墓存在。

    胖子听后精神为之一振,说:“齐家兄弟,你别是看我唠叨就说个事儿出来逗我吧!”

    那是什么话,我齐白可也不是那种说虚话的人,见他不信,我便把今天跟李长清上山的事说了出来,闻得大金牙吃惊道:“齐爷,没想到你也通晓风水之术,不知你是怎么学来的这身本事。”

    我说:“金爷,忘了跟你说,我祖上世代学的可就是这本事。”

    胖子一听,半信半疑:“齐家兄弟,照你这么说,这地方上会有古墓?”

    大金牙怕我误会,忙接下话:“胖爷,我看这事假不了,齐爷的祖父可能也是凭着这身本事干的摸金校尉,况且。叫上齐爷带我们到地头上瞧瞧,到时候不就一清二楚了吗?”

    话说到这份上,明显是有意叫我带他们去寻墓,我说你们难不成打算想去干那种活不成?

    大金牙陪笑道:“爷,明说了吧!干我们这一行的,既然遇上了,那可就没有不干的道理,那就好比路上掉下个宝贝,你能弯腰去捡吗?”

    胖子早在那摩拳擦掌了,大有一副不到黄河不死心的情况,他说:“他娘的,我说,自从老胡不在,咱这身子还真是憋不住,这次非得好好摸出个肉粽子来不可。”

    大金牙接着道:“齐爷,我有一想法,不知道该说不该说。”

    他这人怎么还给我来这一段,直说不就行了吗?非要拐弯抹角的,我说有什么事就直说吧!

    闻言,大金牙才笑道:“爷,我老金没别的意思,就是想邀你一起上,不知你意下如何?”

    这家伙话说得漂亮,其中原因不过是想我带他们一起去寻找墓的方位罢了,不过,我自己又想亲身体会一下这摸金其中令人产生遐想的举动。

    只听胖子再一旁说:“我说你还想什么呢?你身上带着的可是正统的摸金符。摸不是你们齐家出了个胆小怕事的家伙,不敢去么?”

    胖子这一招激将法用得恰到好处,我被他这么一激,当即气道:“滚你的蛋,那又不是什么龙潭虎,怎么不敢去了,伟大的人民是不会被困难吓倒的。”

享受人生 发表于 2008-4-13 05:30

大金牙闻言喜道:“这么说,齐爷你是答应了这件事咯。”

    我说那还有假,我齐白说出来的话,那是决不反悔。

    说干就干,当即三人便计划着怎么行事。为了确定是否有墓存在,我特意带他们到那风水高地去重新堪察,只见方位上呈现出生生不息之气象,这就足以断定这里的底下肯定有迹可寻。正兴奋之间,却听见胖子在一处长满及人腰杂草的地方对我们呼喊。

    我和大金牙走过去一看,在胖子的站脚处竟然出现了一个容一人身躯而过的洞,胖子此时却破口大骂:“他奶奶的,莫不是有人已经捷足先登,把那肉粽子早给摸走了。”

    大金牙也不免倒吸一口气,道:“胖爷,看这情况,这是个盗洞不假,看来已有人先我们一步寻得墓。”

    胖子继续骂道:“我说,老金,这可比我们碰上大粽子还要来得气人。”

    这也怪不得他们二人如此气妥,换成是任何人遇到这种不尽其美的情况都会发脾气。我自己心里亦不好受,毕竟这是我始料不及的,本来是想亲身体会一下摸金经历,不想却是出师不利……

    胖子自然看出我的心思,随后就又恢复他乐天的性格,说:“开什么玩笑,既然来了,我的字典里可没有‘半途而废’这几个字。”弄了一个笑脸:“说不定我胖子那运气来的时候,真让我在里面捡出个大便宜来,那你们就只管等着数钞票吧!”

    大金牙附和道:“这也是道理,况且还不知道这是否真是打出来的盗洞,有可能是动物刨出来的洞也说不准,如果是正统的摸金校尉们干活,那墓里边肯定有摸剩下来的宝贝留给后来的同行,这也是摸金校尉一直存在着的行事作风,我看胖爷的提议能成。”

    三人几经商议,决定可以顺着发现的盗洞寻去,只是干活的工具还没有准备好,这事可也马虎不得,也不知道那里面会有什么让人猜不透的事情发生,于是只好先把事情搁下,合计着去把工具弄好了再进去。

    对于摸金所需要的工具,由于我是第一次参加,许多这方面里用到的东西可也不是我一个半路出家的人懂得,诸如手电,手套,口罩,蜡烛,绳索,以及镇邪用的糯米,黑驴蹄子等,种类繁琐,一时三刻也备不齐这些花样,我们便只好从简行事,反正古墓里边早已经遭人光顾,我们只管负责测量一下盗洞通往墓室的空气质量和做好应急措施,便可以直接摸下去。

    一切准备妥当之后,我们便返回了场的盗洞,那时的天色已晚,更加方便了我们的摸金行事。

    我们一人各打着一支手电,带上手套和口罩,正待要爬入盗洞的时候,胖子似乎记起什么来,忙说:“慢着,我心里怎么总觉得有点不对劲,好象是漏了什么重要的事情没说。”

    我一听,这下总该有机会让我批斗他一回了吧!当下笑道:“事情都到这关口上了,你胖子可别跟我说打退堂鼓的借口。”

    “去……”胖子朝我瞪了一眼,辩说:“开什么玩笑,我胖子会没有那个胆量?我只是想起了那次跟老胡和老金在龙岭迷窟的事情,这次可不一般,老胡那小子不在,万一又遇上了什么鬼切墙的漏子,没有人在外面接应的话,到时候我们三人可是叫天不灵,叫地不应,那就别想什么宝贝的事儿,直接就呆在那里面过一辈子吧!”

    听得胖子这么一提醒,大金牙才算是想起了这些关键事情来,说还是胖爷想的周到,谁也说不准里面会发生什么事,依我看,我们三人之中须留下一人来在外边望风,这样一来就保险了,心里也踏实。”

    当然,我是非进去一探不可的了,胖子也决不是一块放下双手闲着,老实替人望风的料。最后,还是由大金牙守在盗洞外边,我和胖子进去探。

    胖子首先蹲着身子爬进洞,我尾随他之后,由于外边盗洞口连接墓室的洞道没有任何的遮掩物,空气流通,所以就算不用事先放进活物作空气测量也没有多大的问题,况且我们嘴上都戴了口罩。

    这个盗洞是向下倾斜的,不时让人怀疑也许是某种动物掘出来的深洞,而不是盗墓者用工具打出来的盗洞。不过,我仔细看了下洞壁四周,发现各处都有被硬物所刮出来的痕迹,这可是人为工具造成的证据,这样一来,我们对前者的顾虑就可以完全消除了。

    也不知道往里面行进了多少的深度,由于我与胖子的前后距离有十米左右,当时我又正好一直把心思放在了观测洞壁上面,所以也没有太过注意在前面挪行的胖子。直至我突然发现前面没有了胖子的踪迹,心里这才起了一股寒意,忙举起手电照向前方,只见前面已经没有了进路,尽头凸出了一块半弧圆的大石头,严严实实的嵌入洞壁之中。可是,胖子的人到哪去了呢?

    出于一个人的第一反应,我出声喊了一声,声音在洞里荡气回肠,不一会儿,便听到了胖子不知在那里发回来的回应:“在这呢!上面。”

    上面?这里莫非还有另一个洞口?不管如何,事情并没有我想象中的糟糕,这其中必有蹊跷可寻,于是,我赶紧向前爬行,在这狭窄的洞里面,就算你想快也快不起来。

    一直到了有石头堵住的地方,我这才恍然所悟,原来这盗洞打到上面去了,可能是先前打盗洞的人在这环上正好碰上了前面的大石堵路,想破石而入,那是不可能的事,所以就只好另掘通道。这上面的洞道加大了许多,刚好是可以让一个人有直立向上的空间,然后在直接拐弯越过了那块堵路的大石,之后,我便看到了胖子俯在前头爬行。

    胖子见我跟了上来,就说齐家兄弟,刚才你那一喊,我还以为你遇上大粽子了,说不准,还真怕你直接就给掳走咯。我说刚才没怎么注意你的走向,我倒还以为是你让那粽子掳走的。

    胖子一笑,说:“那正好,就算是大粽子,胖爷我就顺便把它也给倒了,卖到哪个供人展览的博物馆去,赚它一把白花花的银子。”

    说话间,盗洞连接墓室的入口便出现在了我们的视线之内,胖子先用手电探了探墓室入口的下边,觉得距离不高,便才放心跳了下去。我看了一下入口,下面累积了一堆小丘状的地土,根据我的猜测,那可能是盗洞打出来的。我跟着跳了下去了墓室,大概也就使几平方米那样大小的空间,光线所及,前面还可进入下一个墓室。据我的父亲那里得知,以前富贵人家和臣官门第修建的阴宅可分为多个耳室,主室,后室。主墓室是存放下葬之人尸骸的地方,而儿室也有冥殿之说,可用来摆放殉葬品等。

    我大致上看了一遍,现在我们处身的墓室可能是按照墓主生前的宅院加以还原,不过,却不见有什么家具摆设,地下混乱不堪的散着许多木架与木头,可见这里边原是遭受了某种程度的破坏,只听胖子骂道:“他奶奶的,看这种情况,这以前进来的家伙可是比强盗还要来得让人可恨,死人也不让安息,把人家的地方都搞得乱七八糟。”

享受人生 发表于 2008-4-13 05:31

看这种情况,以前光顾这墓的可不是什么摸金校尉了。依大金牙所说,摸金一门可都是中规中矩的盗贼,绝不会存在有损坏墓室这一类的事情发生。传闻湖南一带常有横行的盗墓贼,这里可能是碰上了一些削小之辈干的缺德事。

    我们转入主墓室,没有墓床,只有一口约有一米高度,棺身是上好的红木黑漆,棺椁就横放在中间,棺盖也已经被掀开了半个口子,再到后面可能就是摆放明器的地方,我也不急着往里面探,因为就算有也被先前的盗墓贼全数倒了去,可不见得他们会这么知足,留下一件两件的宝贝让你捡便宜。

    可胖子确是偏要进去看看,不多时就听到了他的破口大骂:“你娘的,以前那些家伙太不人道了,一件宝贝也没有给爷留下。”

    我说你的心眼都长到那去了,你还想着他们这般猖狂的盗贼会给你留下宝贝么?

    胖子一脸的不悦,不过手上却没有闲着,从身上掏出了一根蜡烛,点上明火败在了墓室的东南角方位,嘴上说这可是咱兄弟老胡千叮咛万叮咛的一件事,我胖子这脑袋里记得清清楚楚。我一笑,说你点这也没有用,墓里边的宝贝都早已经让人给盗走了,你就是点上蜡烛,那鬼也不会吹熄,因为它根本就没有任何宝贝让你摸了。

    胖子摆好蜡烛,起身说:“这可不管,反正以前老胡说过的话咱也照做了,我那兄弟啊!以前就简直是我的一个政委,而我就是司令,这倒斗的事他说了算,我只管冲锋陷阵。”

    听到这里,我心里倒也想见识一下那盗墓行家胡八一,当即说:“哦!那以后有机会的话,还需要你王司令给我齐白引见一下。”

    “那没有问题,只不过现在还是先把这里的事情做完,我就不信还捡不到半点便宜。”胖子还在那妄想着最后可以在棺椁里面寻得一件两件的宝贝。

    两人便直接摸向那棺椁,有合力推开了那半开着的棺盖,手电的光线往里面一探,却是空空如也,竟连半点人骨渣儿也不曾有。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连墓主人的遗骸都遭到了破坏?这他娘的也太不人道了吧!

    我转入后室,如胖子所见,已经是一个空,可我找的是墓主人的遗骸,就算是遭到了破坏,那总也不能连骨头渣子都没有吧!莫不是连尸骸都给倒了出去,可通往墓的盗洞那么狭窄,那是怎么也弄不出去的,可除了这样,还有什么好解释的。我转了回来,胖子就在那爷爷奶奶的大骂。

    我说:“你还骂个什么?省点口水,免得口干,他奶奶的,这可能连尸骨都给那些盗墓贼倒去了。”

    胖子听完一气:“我他娘的就是难咽下这口气,非得骂那些狗娘养的十宗八代。”

    我一笑,也不理他,当再次望向那棺椁的时候,突然就百思不得其解,看这棺椁也实在是高得出奇,看椁里面空出来的部分却只有一半,那底下实心的底椁也有一半,这又是什么道理?难道是想借此更好的隔离地气保存遗体不被腐烂的原因?我走过去仔细瞧了瞧,又伸手摸了摸棺椁,胖子一看我的举动,没好气的说:“就这棺材顶个屁用啊!就是值就个钱我们也弄不出去。

    且不理胖子如何说,我又往椁下敲了敲,传出来的回音是没有实质的。我突然就想起了父亲曾经给我说过的一件事,那是他以前研究风水葬法的文献中看到的,说是古时,臣官贵族修建阴宅的时候,惟恐日后有贼人潜入毁坏译译阴骸,所以便会顷其家财让专事阴棺的人觅得上好木料,制成上有明棺下有暗棺的子母棺椁,明棺通常会放上一件显示空葬的衣物和随身葬品,借此来隐瞒进入墓寻宝的盗贼,这样一来,盗贼打开棺椁见不到尸骸,只看到衣物和宝贝便会以为这只是一个空,摸宝之余那里还会有空回想这里面暗藏的许多事情。其实,下葬之人的遗骸是被安放在明棺下格的暗棺里面,自然棺里的宝物可又比明棺上的值钱的多。

    胖子见我神色不对,就问我出了什么事,我也不敢肯定心中设想,是以也没有对他明说就招呼他到棺椁的另一头,两人一头土尾的摆好姿势,胖子问这是干什么?难不成你真想把这棺材抬回去。我说这下面可能有暗棺,我们不妨合力试着把这上面的明棺往上抬一抬,看能不能找出什么迹象。

    说着,二人同时抓着上半部分的棺椁使上气力一抬,到底还是非功过让我们看出了一点问题来,那棺架微微松动,某些地方自然而然的出现了眼力难及的痕迹。只要仔细观察,那就不难发现这椁上已经有了一条直线形成的细微暗线,这就证明了我刚才的设想确是有迹可寻。

    胖子自是一乐,对着我赞道:“我的天,这个死了的家伙怎么摆着好棺材不睡,却偏偏要睡在棺材底,不过,还别说,我这下可是彻底服了你齐家兄弟的一身见识。”

    我一听,便显出不高兴,这“齐家兄弟”几个字早前我听了都觉得闹别扭,他却左一句右一句的在那呼着,我说你他娘的就不能叫点别的么?这‘齐家兄弟’让人听了都刺耳。

    胖子嘿嘿一笑,说:“那不是挺好,兄弟叫起来不也显得亲切吗?况且直接叫你名头,怕你小子也不高兴。得了,你祖上好歹也是一个大地主,现在可是老毛的天下,可不兴以前那套了,你现在摆出一副大少爷的架子,还要我唤你大少不成?”

    这胖子也真是的,我才跟他说了一句,他却顶了你几十句,这连反对的理由都让他给说没了。当即,我也不在理他现在可也不是说闲话的时候,得把面前搁着的事情解决了好抽身撤退,毕竟在死人坑里说闲话心里总感觉有那么一点不踏实。

    不用说,胖子算是识趣,也不在跟我争论,两人这就赶紧使出吃奶的力气挪那棺椁,只听“咿呀”的几响,上半部分的明棺被我们一挪,自然出现了跑位的现象,可惜没有铲子之类的工具,不然还可以拿来插入裂口就轻易撬开了,那可以省事好多。我们把位置变换到了椁边上,二人集中力气于一点猛力往死里推,听闻“轰隆”一声,那顶上的明棺从上面翻转到了墓地下。

    胖子也不顾喘一口大气,便赶紧把手电的光线往暗椁里探,只见那棺椁里赫然躺着一具粽子,粽子身上穿着可都是金都是银的,底部衬的是丝绸兽皮,其中最为醒目的还是尸骸头颅下面的汉白玉枕,隐隐约约竟发出点寒光,这可谓是宝中极品了吧!从衣着服饰这些方面看来,下葬的是一具女尸,而且从墓葬品的奢华程度看来,应该是哪个朝代的王公贵族,其面目皮肤虽然干螷,但是保存的还算完好。古代穷奢极欲的皇室贵族,迷信“玉能寒尸”,认为玉是“山岳精英”,将金玉置于人的九窍,人的精气不会外泄,就能使尸骨不腐,可求来世再生,所以用于丧葬的玉器古今往来都占有重要的地位,所以棺里面除了那个玉枕之外,还大大小小的分布着一些玉器在遗骸四周。不过,这里边就是没有看到有任何关于记载墓主人生前事迹的铭文的东西,从棺里面那些贵重的殉葬品看的出来,这墓里的人非尊即贵,反正不是一些等闲之辈。

    唯一没有见识的是,我们二人均都看不出这是哪朝哪代的古墓,要是大金牙在的话,凭他的本事,那就不难推测的出来了,我想我们也不是什么考古搞研究的,只管拿宝贝发财就是,那还管那么多。

    其间,胖子的手可是没有闲着,早就在那肉粽子身上从上到下的摸着,企图能找到更值钱的东西。我看了不免一笑,说:“你还摸个空气啊!所有的宝贝不全早这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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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子说:“他奶奶的,我就是怕这粽子还来个暗里藏宝。”

    我说:“你小心点,我们是来求财的,千万不要把人家的阴骸弄坏了。我看,你也别在摸了,这肉粽子底下枕着的玉枕也许就能值个十来万。”

    我这话说的激动,惹得胖子赶紧把手斜摸向底下的玉枕,只觉一丝丝的凉意从手感上传来,不禁喜道:“没的说,还真是一个值钱的宝贝,还是你有眼光好。”说完,两人就琢磨着怎么弄出玉枕,首先是胖子小心的把粽子的头部抬起,我则下手把那玉枕清清的挪开。那手刚触碰到玉身,突然,感觉背后有一股寒意袭来,我心里一悬,小心回头一望,那刚刚还在好好燃着的蜡烛却是不知何时无声无息的灭了,我不由自主的喊了一句“鬼吹灯”

    胖子一听,脸上的神色已是变了大半,但还是强装镇定般的说:“风吹的吧!等我过去重新把它点上。”说完便走了过去把灭掉的蜡烛点上,那火苗也就毫不受外来阻力的直直向上燃着。

    我掉转头往那粽子窃望一眼,可也不见有长出什么乍尸的凶毛,心下马上也放宽了下来,胖子赶紧跟着过来继续抬着尸首让我下手摸宝。还没有触及尸身,却见那粽子的肚脐处微微隆起,然后再慢慢地逐渐涨大成弧圆。

    这令人百思不得其解的一幕直看的我们两个不知所措,根本就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随着那肚子越涨越大,突然就“噗”的一声破开来。从里面探出一颗圆混身粘湿湿的圆头,只见那圆头长着一双硕大无比的眼眶,眼球为血红色,那嘴巴更是吓人,整个圆头一字裂开,露出两排阴森森的尖利牙齿。我和胖子心里都不约而同的感到一阵心寒,冷汉更是不自觉的从额头掺出,谁知那圆头的大眼眶朝我一瞪,最里发出“哇哇”的声音,然后腾空而起向我袭来,可我也不是什么平庸之辈,到底是跟师傅练过架式的人,在这电光火石的时间,我赶紧弯下身子,避开了那圆头突如其来的迎面一击。那圆头见不得逞,又调转头张开尖牙大嘴撞向胖子,胖子早有防备,屈身闪到我这边来。

    直到这时候,我们才看清楚了那圆头的全部面目,身躯不大,也就一个刚出世的婴儿那般大小,有头有身体,还有一双小手,就是下身多长了一条条长长的尾巴,它能够腾空飞行,其恐怖形状直让我们的头皮发麻,无所对策。

    胖子心有余悸,说:“我的妈啊!这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怪物?单看它那圆头裂开的大嘴巴,已经够让人吓破胆了,要是有家伙在手,哪怕是工兵铲也好,我非把它拍扁了不可。”

    我心里的恐惧并不比胖子少,可这时候心寒是没有用的,也许胖子说的对,要是我们手上有铲子之类的工具,那我们还可以与这人身怪物博一博,可身上除了手电,蜡烛,绳索之外,可什么用的上的工具也没有了。

    那怪物可没有人性,哪会让你思前想后的,猛然就扑向我的面门来,那小东西速度太快,根本是无所防备,幸亏我情急伸出两手抓住了它的身躯,让它不得前进,这怪物发出的怪力可不一般,比我想象中的还要来得猛烈,差点就把持不住,让它咬向面门来。我心下一紧,对着一旁的胖子喊道:“快,把你身上的黑驴蹄子塞进它的嘴巴。”

    闻言,胖子这才醒起身上有镇邪用的黑驴蹄子和糯米,忙快步走上前,从后面直接就掐住人身怪物细小的勃子,手里抓着黑驴蹄子正要往那大嘴巴一塞,却不料那怪物的长尾巴抡起朝胖子一扫,纵然是胖子肥大强壮的身躯也给扫飞了出去。我心里一急,不知是从哪里生出来的神力,疾速改抓住它的长尾巴,用力一甩,把那怪物抛了出去,“碰”的一声撞击在墓墙上。

    借此空隙,我和胖子忙退往盗洞出口的那间墓室,人身怪物经过刚才把一撞击,却丝毫不见有事,又腾空而起紧追其后,这家伙似是记仇,竟快速无比的从我背后撞击,我被它一撞,把持不住,气血翻滚的一下子倒在了地下,胖子可一点也不含糊,操起手电的柄手就往怪物的圆头使劲敲击,可那简直就是敲在了钢铁上一般,虎口反而震得厉害。从身上摸出一把糯米往怪物身上一撒,“嘶”的几声,那怪物“哇哇哇”的大叫着,后退了一点距离,糯米就好像从它身上发生了化学反应一般。

    胖子待我起身,说:“他娘的,这怪物难缠的很,全身上下硬梆梆的,根本就是无懈可击。”

    我长这么大,可也没有见过现在这样的世面,况且,面前这人身怪物已经是超出了我们能够认知的范围,关于应对之策,我真是半点想法也没有。

    那怪物恼羞成怒,抡起长尾巴朝我们乱扫一通,我们勉强的左闪右躲,还是胖子摸出一把糯米撒向了它,“嘶”的又是几声,它“哇哇”惨叫着。胖子说:“要是有枪的话,老子非把它打的稀吧烂。”

    这时候说什么也是假的,只要人身怪物还在眼前,我们想脱困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怪物还不死心,非要置我们于绝境,不过由于惧怕胖子手上的糯米,它一时也不敢轻易扑向我们,胖子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的,把手上剩下的最后一把糯米向它撒去。可惜那东西精的很,速度又是惊人的快,一下子就轻易避开了糯米的接触。接着,嘴巴一张一闭的朝我迎面袭来,我就地一滚,正好处在东南角的位置,随手抓起蜡烛迎面向它伸去,怪物双眼一触火光,两支小手一摆一摆的“哇哇”叫,却是不在敢向我逼近。我一看,心知它是惧火,忙对胖子喊道:“快,把你身上系着的绳索解下来给我。”

    胖子也不敢怠慢,忙把身上系着的绳子解了下来,在我的示意下,由他接替我拿着蜡烛防范人身怪物,我则站在他的身后迅速把绳索的一头打了一个套圈,企图套住把它与厚重的棺椁捆绑在一起。我瞄准机会顺势把套圈一甩,正好套中它的身躯,不想由于它的怪力巨大,我倒是被它拖出老远的距离,胖子情急忙用烛火向怪物抛去,不料它翘起尾巴一扫,把蜡烛撞进了棺椁里面去了。顿时,烛火燃起了里面容易着火的丝料皮毛,火光也由此照亮了整个墓室。

    我心里暗叫一声糟糕,那可不是连那些值钱的宝贝都烧没了吗?胖子也是心里一气,冲着那怪物骂道:“你娘的,把老子的肉粽子都给烧没了。”

    那怪物见到棺椁起了火,火势加大,自有抵触,不敢接近火源,我心生一计,忙使劲用套着的绳索猛拉它靠近着火的棺椁,可却又被它拖倒在地,我借势爬起扑向它的下身,死死的紧抓住尾巴不放,胖子见此情景,已是大概明白了我的用意,忙也扑过去抓着人身怪物的圆头,两人一前一后的把它扯向那火棺。有了胖子的合作,那事情就好办多了,几乎是每往火棺靠近一步,人身怪物就发出“哇哇”的大叫,混身解数的使出怪力企图挣脱我和胖子的束缚。我们两个也不知道从哪里多出来的力气,硬是紧紧抓住不放,待到了火棺边上,我和胖子心里自是有了默契,两人同时使出最后的一丝气力,把人身怪物抛向了火棺里面,又赶紧合力抬起了地上的棺板往棺口一盖,死死的压住两边,只听把怪物在里面撞得棺板“咚咚”响,且发出恐怖的叫声。直至这里边没有了任何声响,只听到木头烧着发出的“噼啪”声音,我们这才小心地松开了压制着棺板的双手。这时,整个棺木都燃烧了起来,想要收获那里面的宝贝也自然是无望了,心下也不免觉得泄气。

    胖子骂道:“他奶奶的,害我白高兴了一场,还以为捡到了一个大便宜,没想到最后都给我烧没了,真叫人泄气。”

    我说:“还是先从盗洞爬出去再说,在这鬼地方,我可是一刻也不想呆了。”

    胖子亦有同感,说赶紧走,如果再无缘无故蹦出一个大粽子来,那咱俩可就玩完了。”

    我们拾起掉落在地上的手电,按原路退回了盗洞口,依旧是一前一后的按顺序钻入盗洞,也不知过了多久,我们才总算是完全钻出了盗洞,踏踏实实地舒了一口气。候在外边的大金牙见我们安全退了回来,忙给我们各递上了一根香烟,脸上乐道:“两位爷,可摸到什么值钱的宝贝了。”

享受人生 发表于 2008-4-13 05:32

胖子一听,气道:“摸到是摸到了,不过他娘的是一个大粽子,差点让咱俩死里边去了。”

    我可不比胖子他们来的有经历,对于什么大粽子的心有所知,我可是头一次遇上这种近似玩命的事情,这会儿还一直惊魂未定,等点上烟火吸了几口,缓解了一下情绪,才一五一十地把墓里边发生的事情都个大金牙说了出来,大金牙也是一边听着一边掏出手帕来抹着冷汗,大金牙听完,大叹一句,说:“可惜了那个玉枕啊!我估计倒出来的话,就是黑市脱手少说也值个几十万哪!”

    胖子一听,双眼瞪的老大,一下子来了脾气,说:“你说什么,那枕头能值几十万?娘的,早知道就是拼了命也要倒出来不可。”

    我也没有想到那玉枕会有那么高的价值,只不过,事已至此,能够保住这条命已经不错了。我又问大金牙知不知道那乍尸的人身怪物的事情,大金牙也说自己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怪事。

    直至后来,我从一个认识的朋友那里得知那人身怪物的事情,说那人身怪物其实是一种叫“胎煞”的尸凶,一个怀了身孕的女子如果不等胎儿出世便突然死亡,那么胎儿的形体便会根据某种原因形成“胎煞”,最后会随着某种原因进而触发尸凶,直接从死去的母体内破胎而出。

    大金牙说:“这次摸不到宝贝不要紧,这古墓到处都有,何况齐爷您可是和胡页一样,身上都有一套寻龙觅的本事,那天倒了一个大斗,那可就是天天让你数着钞票也觉得厌烦。”

    胖子也极力邀我从此当摸金校尉,说:“齐家兄弟……不,齐少,咱这趟金摸的窝火,心里也实在觉得畅快,不跟你一齐倒出值钱的宝贝,我他奶奶的就是不甘心。”可能是胖子记起了我对“齐家兄弟”这称呼反感,是以话到中途忙改称我为“齐少”。

    经过这次摸金倒斗,我自己心里明白的很,摸金校尉的活儿也不是那么好干的,至少它都跟性命沾上边了。可是人生如果没有任何惊险的经历,那活着也就没什么意思了,关于这件事情,我想我还要加以时间考虑,而且我还要到上海一趟,那里还有一个需要我过去堪兴的主顾,老家伙吩咐的事情还没有做完,我也不好擅做主张,于是便说:“这样吧!等我考虑清楚之后自然会上北京潘家园找你们,况且我还倒想见见胡八一。”

    见到我如此答复,他们也就不便再说后话,三人便直接了当就这么的躺在土丘上过上了一晚。

    第二天一早,我便与胖子他们分道扬镳,他们说这里也收不到什么古物了,则直接返回北京。而我就回到了李家向李长清告别,李长清为人极好客,说怎么也要留我小住几天。可是我又急着赶去上海,如果去迟了,面对雇佣的主顾也不知该如何解释,我随便找了一个借口推辞,李长清也不好强留,便给我支付了两千快人民币的堪兴费,比开始说好的价钱竟然多出了三四倍出来,面对这样出手大方的主顾可也是我的运气,当即也不客气,收了钱便告辞了李家。

    踏出去李家家门不远,他就派了一个人远远的尾追而来,说是谢意无以为表,特地派可人送我一程,也好替我拿拿行李。

    其实我这次出门也没有带多少的行李,那背包里装着的除了风水堪舆用的罗盘工具等,也就是多带了那么几件日常更换的衣服。不过,既然是李长清的好意,那我也不妨一起领了,反正刚好我对地头不熟,也需要人带我去火车站。

    到了火车站,那送我的人也算是完成了李长清交代的事情,当即帮我买了一张软座卧铺的火车票,一直到送我上了火车,他才功成身退的转回李家而去。

    这趟火车上的旅客还真是不少,座位都给挤满了人,我费了许多周折才算是找到了自己的铺位,那里一共有四个铺位,分为左右上下四个铺号,我在下铺位,上铺位已经睡了一个人,与我对铺的却是一个瘦小的矮个子男人,他的上铺还是空的,显然持有票号的人还没有找到这里。

    我把背包往铺位上一抛,身子随即仰躺了下去,对铺的那人见我这般举动,不由得多看了几眼,当即面露微笑与我打招呼,接着几给我递上了一支香烟来。

    这烟可是任何场所都必不可少的,它当中还存在着应酬交际的作用,这会儿只要不会抽烟的人随身带着一包,见到不认识的人只要往面前递上这么一支,那话题就可以展开了。

    这人民跟人民还有什么客气的,我接过烟,才叼上嘴,那人却已经把打火机打着,迎过来要给我点上烟火,我见这人还挺有意思,所以便接下火跟他闲聊了起来。

    原来他是一位做买卖的商客,这次正好也是去上海谈点买卖,我见他手上揣着烟而自己却不抽,便问他怎么不抽烟?他说自己对这玩意儿不太喜好,这烟带在身上实际是为了社会交流的需要。约莫谈了一支烟的时间,我嘴上的烟一熄灭,自个儿的精神就显得有点涣散,眼睛老想闭上睡觉,所以就跟那人打了一声招呼,且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埋头大睡。

    也不知道过了多长的时间,朦胧睡眼之中突然被人从背后一拍而醒,睁开眼睛一瞧,却是那火车上的女乘务员在唤我,只听她说:“同志!火车到站了,该起来了吧!”

    我闻言一愣,自己这到底是睡成什么样子了,这才刚躺下,一觉醒来就发现到了上海,我随手往铺位上一摸,却觉宛如虚空,什么也摸不着,心下一凉,放眼寻去,我那随身的背包不知何时已经不翼而飞。我暗中叫苦不迭,那背包里可是装着自己的全副家当,就连当初李长清给的那一千块钱也一并放在了那丢失的包里,这一不见,可就等于是完全断了我的生路。

    女乘务员见我有异样,问道:“同志,怎了?是不是不见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我当即把事情的原委与她说了一个前后,谁知她听完却是一脸无奈,随即给我道出了事情的蹊跷之处,她说这火车上经常发生类似于不见了行李的事情,举个例子,比如车上突然有一个陌生人向你讨好,又是递烟又是套近乎的。而这些人往往都是一些三教九流的人物,他们一般都会弄些计俩来欺骗乘客们的行李财物等,这递烟则是其中最为常见的,通常他们会事先把烟和某种可以令人心神疲劳的药物混合,这抽烟的人一旦抽了之后,过不了多久就会被迷晕了过去,这样一来,行事的人就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为所欲为了。

    听到女乘务员这么一分析,我顿时记起了对铺的那位商客,在这之前自己就曾抽过他递的烟,当时还以为他为什么不抽烟,现在回想起来才知道原来他那烟有问题,想到这里,心底一气,暗骂道:“他娘的,莫让我碰着了他,碰着了老子还一定代表人民枪毙了他狗娘养的。”

    无可奈何之下,这总也不能赖在人家的火车上不走,人家还要为大众服务的,强忍着一肚子的恼火,就这么下了火车,只见火车站人潮拥挤的现象,突然就觉得自己无处可去。这本来是到上海替人堪舆风水的,可人家主顾的住家地址也一起放在包里随窃贼而去,这会儿想去哪都不成,自己身上可是连一毛钱都拿不出来。

    出了火车站,我就这么一边进行着思想斗争一边漫无目的地的乱逛。这天可当被,地可当床,可自己的肚子就是这么不争气,此时已是自发的打着“信号”催我。想不到我齐白还有为肚子范愁的一天,这简直就像又回到了红军长征那时段,说不准还真要把自己的裤腰带解下来煮了吃,这还像什么样子啊!我就不信有手有脚的还能把一个大活人给饿死。

享受人生 发表于 2008-4-13 05:32

正行走间,突然好像有人往我背后轻轻拍了一把,悠然回头想望,却见一个高高瘦瘦的男人站在后面,我一见这人,心中悲喜交加,显不出滋味。这男人我是认识的,他叫张合,是我的同乡,以前可是第一批北上大军中的一员,这会儿在这里遇上了他,可谓是我孤海之中的一盏明灯啊!再看他的一身行头,又是西装又是皮鞋的,还真不同往日而言,他朝我笑了一笑,双手护着我的肩膀,说道:“你不是齐少吗?这兄弟都有几年没有见上面了,我刚心里还想着我们在家的那会,怎还真让我给碰上了呢!”

    张合以前还没有北上的时候,我们可也是万一对要好的哥们,不过最后大家为了讨生活,均各自奔东西闯世界,这里一碰上,我心里不免有点激动,说道:“好!看你小子现在都混成什么样子了,说不准能衣锦还乡了。”

    张合一笑,说:“我说,你就被老夸兄弟了,这都几年没有见上面了,走,赶紧找一间馆子坐下来,咱俩好好叙叙旧事。”

    他这话还真说到了我的心坎,这会一听他说坐馆子,我那精神一振,说:“这正好,我肚子闹的厉害,今儿既然遇上了你张老板,我还真不客气了。”

    “你能跟兄弟我说这些话吗?”张合拽着我往旁边的一间招牌叫“常往来”的店子走了进去。

    我们刚进入店面,那店主就布着笑脸迎了过来,又是递烟又是奉茶的,这明显摆着,冲着他的热情,我们这客人算是套住了非得在他那消费不可。

    叫上几样菜式,我和张合两人便金杯相碰,你敬我干的,一瓶白干便见了底,其间我向他明说了到上海来的遭遇。张合听完也是为我一气,怒抱不平,趁着兴起,我便问了一些关于他自己的事情,依他说,他也没有在上海做什么生意,别看他一身行头穿的漂亮,其实也就是想充充门面,他自己还不是替人家做工,每月才得那么一点点的工钱,这距离衣锦还乡还差了十万八千里。

    酒足饭饱之后,张合自发结了馆子的账,然后领我回他租住的平房里面,让我好好休息一番,晚上再带我到地方上去转转。

    夜晚的上海空气清清凉凉的,细雨在空中不着边际的撒着。

    张合把我带到了一处僻静无人的地区,那里有一个仓库,库门前守着一个中年人,时而有人从库门进进出出,好像里边正进行着什么活动。张合朝那守门的中年人打了一声招呼,那中年人便点了点头,接着,从仓库内走出一个男人来,口中竟粗野的骂道:“他娘的,好买不买,偏偏还买了那个没有用的家伙,害老子输的一身精光。

    我一听,心里猜测这仓库十有八九是聚众赌博的地方,我还没有想到张合会带我到这种地方。

    张合一见我的神色不自在,便说:“齐少,要是你觉得闷的话,咱俩进去逛逛。”

    虽说我以前也曾是不务正业的人,可我却是对赌这一道很反感,总觉得那东西害人不浅,我脸上苦笑,说:“还是别进去了吧!我对这一门道不喜好,再说了,我也看不懂那些人怎么耍戏。”

    张合一听,知道我误会了他的原意,急忙对我明说了这仓库里面的情况。

    原来这个仓库里面正在进去地下拳赛,所谓地下的意思,就是一种见不得光,必须秘密进行的一项黑暗活动。通常类似于这种活动,一般都是一些江湖上的很道人物组织起来的,他们会在拳赛当中设立赌局供那些以赌为乐的赌客竟猜参赛拳手的或胜或败,参赛的拳手可分为两方,一方为拳赛组织者自己挑选出来的拳手,一方为台下上台来直接要求挑战的自由拳手,只要能够打赢组织方的拳手,那获胜者就会得到组织方提供的一笔丰厚奖金。

    对于这种事情,以前我也曾听别人说过一两次,就是还没有亲眼见过这样的世面,现在听到张合这么一说,难得有一次机会,便也想进去瞧瞧。一来反正闲着也是没事可干,二来说怎么我也是随楚飞练过体术的人,再说了,有哪一个学艺的人不想多学几招行家的工夫啊!

    当即,我便随着张合走进了仓库。

    进到里面来,只见仓库的中央搭了一座有一米高的擂台,擂台上面还没有拳手站在上面,大概是赛事还没有正式开始新的一轮,不过,即使是这样,台下的赌徒观众却已经迫不及待的高声呐喊着,其疯狂状态就像是抽大烟上瘾的瘾君子。

    我们挑了一个不少的角落站脚,过不了一会儿,擂台上就多了两个人,一个是身着司仪装扮的瘦小男人,一个是赤裸着上半身,露出一身结实身材的高大汉子,只听那司仪在台上大声喊:“今晚看看还有谁能够上台来挑战连胜了十二场的王强,是你?还是他?有胆量的人都可以上台来挑战,只要赢了他,那就有一笔丰厚的奖金在等着你去领。”

    话一说完,这台下的一些人都纷纷呐喊了起来,看来这些人都是买了王强获胜的一方。

    这时,那司仪的呼声又起:“终于有人上台了,且看看我们的挑战者是何人?”话音刚落,从下面走上了一个人来,那人就是所谓的挑战者。

    司仪在擂台上哆嗦一阵,拳赛便正式敲钟开始。只见那个叫王强的组织方拳手一动也不动,眼神冷漠,丝毫不把上台来的挑战者放在眼里,就好似要吃了对方一般。那上台来挑战的拳手此时早已经展开了自己的体术,左右摆动,突然大喝一声,右手持拳攻向王强而来,王强不闪不躲的,反而伸手一举把对方的拳头紧紧套在了手心里,一脚往那人的要害踢去,直疼得那人一时直不起腰来。王强好歹也是一个连胜了是十余场的好手,用不了多长时间,那上台来的挑战的拳手便告战败而终。

    接着,场内的人什么样子表情的都有,买了王强获胜的自然欢天喜地,想博大赔率买王强战败的却是一脸死灰阴沉,嘴里还大骂着那败下阵了的拳手平庸无能。我实在是看不惯这种场面,索性就与旁边的张合打了一声招呼,两人便从仓库内转了出来,然后便一齐回到了张合租住的平房。我们万万想不到刚开门进去,那房内的灯火却是自己亮了,几把钢刀同一时刻都及时的架在了我和张合的脖子上,我们这时候才发现房里面其实早已经站满了七八个人,张合一见这几人,脸上就立刻变了神色。

    这刀都已经架字喉咙上面了,还由不得我们反抗,只见面前站着一个脸上张满了麻子的光头男人,他摸了摸自己的光头,一巴掌就往张合脸上刮了过去,口中骂道:“他奶奶的,这会儿你小子算是落在爷的手里了,往后看你还怎么躲。”

    “成爷,这几天手头吃紧,您就给多宽限几天吧!”张合挨了一巴掌,嘴上却是不敢不恭。

    “怎么?欠债不用还啊!告诉你,爷我今天非要把这笔账给清了,否则没有商量的余地。”

享受人生 发表于 2008-4-13 05:33

我一听他们的口气,心里自然明白了七八分,这些人明摆着是来要债的,这欠债的人应该是张合。

    张合无奈的望了望我,对着那光头说:“成爷,一人做事一人当,我自己的事情还连累不到别人,我那兄弟成爷该放了他吧!”

    “哟!这时候你小子还跟我将起道义来了。”那光头脸上皮笑肉不笑:“可是这会儿没有钱,说什么爷也当你是放屁。”

    这要是在平时,看我不把他的光头打成扁头,我此时已经是怒火中烧了。可现在受制于人,这脾气还是发作不得,我强忍怒气对光头问道:“他欠了你多少钱?”

    那光头一听我如此问话,以为我想帮张合还债,脸上笑道:“好说,五千块人民币一分不少,多了我不客气,少了爷我不高兴。”

    好你个光头,你就是把张合整个大活人拿去卖了也值不了五千块钱,我说:“这五千块也不是一笔小数目,你看我们身上能有几个钱?这样吧!你给多宽限两天,两天之后你再来拿钱,要没有的话,到时候你要怎么样就怎么样。”

    光头略想了一会,口中奸笑道:“你小子说的漂亮,到时候你们给我来个猫抓耗子的戏法,那爷还不成了猴般给你们耍么?”

    张合说:“齐少,这闲事你就别管了吧!全部都是我惹出来的事情,我自己会负责。”

    我瞪了一眼张合,又对着光头说道:“依你的说法,这事情是没得商量了。”

    光头说:“那还用得着问。”

    我故意叹了一口气,说那没有办法,一是你两天过来受债,二是你直接了当的就送我们俩去见马克思,到时候你连一分钱也收不到。

    闻言,光头习惯性的伸手摸了摸他那光滑的头壳,突然就一拍而定,说:“好,爷我倒要看看你们有多少的能耐。两天之后如果见不到你们两人,那就别想早上起来在上海看到东升的太阳。”光头说完,眼色一使,那架在脖子上的几把钢刀才从我们的喉咙处抽了回去。

    “两天之后等你们的好事!”光头临行前抛下了这么一句话,便带众离开了。

    张合惊魂未定,双腿一软,瘫坐在了一旁的床上,口中说道:“齐少,你还是离开上海吧!兄弟我不想对不住你。”

    我说你他娘的,废话少说,你把事情给我实说,你是怎么惹上这些人。张合说我以前这习惯好改不改,可就是他娘的改不掉,这不,现在累到到处欠了许多债,这追债的人可还比亲戚串门,三天两头的来一次,我看我这次是栽跟头了。”

    张合的恶习惯我是知道的,他以前在乡里就喜欢赌博这一门道,当时也是村里面人见人厌的赌棍,家里什么值钱的东西都给他一个人折腾光了,整个祖屋就剩一张大床安身,后来简直是没有法过活了,他便随队北上,我原以为他早改了恶习,想不到他还是没能修身养性,弄得债务高筑。

    虽然他为人可恶,可到底是乡里的兄弟,也不能撒手不管,但是一时之间到哪去弄那么多的钱为他还债?我自己现在尚且自顾不了,又能拿什么来帮他。

    我叹了一口气,往床上一躺,思前想后的却总想不出一个解决问题的办法,我突然就一下子关心起今晚那地下拳赛的奖金来,便问旁边的张合是否清楚。张合说大概有一万块钱那么多吧!

    我一听,又从床上腾了起身,说道:“什么?打一场拳赛还能拿一万块人民币那么多啊!那可是能买好几十辆的上海凤凰牌子自行车啊!”

    张合说道:“那是当然,要不也不会有那么多人妄想着上台打黑拳,怎么?莫非你还想上台去打啊!”

    我咬牙切齿的说他娘的,这简直是比老虎上树,不打还不行了。张合一听,眉头一皱,说:“得了吧!我劝你还是不要有那种危险的想法,你以为还真像小孩子玩泥吧那样折腾,那至少也要惦一惦自己有多少斤两吧!”

    他这么一说,话里分明就带点瞧不起人的味道,我这人的性格就是这样,人家越是说不可能的事,我就越想去做,当即说道:“你他娘的别在这里耍嘴皮子,好说我也是跟师傅练过招的,至于我到底有多少斤两,那还要交过手才知道。”

    “你大可不必为了我的事情这样做,虽说我张合好赌成性,可我也不是连累兄弟的人。”张合极力劝说我。

    我眼睛一瞪,好歹你小子也是我以前的哥们,这人谁都有犯错误的时候,这事我齐白还真要插上手了,我说:“你暂且不说这些,我问你,你以后还改不改你那狗吃屎的毛病?”

    张合一愣,眼里尽是懊悔之色:“这,我要再起那毛病,我就把自己的手指剁了。只是,齐少,你还真要上擂去打那黑拳?”

    我说这还能有假?说白了,我就是冲着那一万块钱的奖金才动的脑筋,况且我自己也正好需要这笔奖金,就是人民反法西斯,这拳我是无论如何也得打,再说了,要是不打怎么拿钱还给人家光头,要不你干脆直接在外头挖个洞自己把自己埋了,省得人家下手。”

    “可我就怕你如果万一有个什么闪失,兄弟我怎么对得住你啊!”

    我说废话少说,你明晚只管在台下看我怎么拿这一万块钱。

    这注意一定下来,那可是雷都打不动的,张合拿我没有注意,一时也不知改如何劝说,干脆两人都躺了下来,眼睛瞪着屋顶,就这样硬是熬过了一晚。

    第二天傍晚,我和张合出发到那地下黑拳的仓库,找到那组织拳赛的主办方,说明了来意,他们便给我递上了一张纸据,叫我签下自己的名字。我拿起来一看,却见是一张类似于生死状的凭据,里面的内容大致上是这么说的,拳手双方无论死亡与否,都纯属自己意愿,绝不会牵扯到任何人。我暗骂他们这些人没有人性,亏他们还从中捞取钱财,事后却想把麻烦推得一干二净,可我既然已经把话说在前头,可也不能退缩,当即提笔写下姓名,把纸据又转交给他们。他们往上面瞄了个透彻,确认无误之后,便对我说道:“你可以上台去比赛了,记住,你的死活与任何人无关。”

享受人生 发表于 2008-4-13 05:34

我的对手应该就是那连胜了十几场的王强,我对那家伙可不敢大意,我前天晚上看他比赛的时候就曾仔细估量过,虽说他没有多少的体术招式可言,可他那种天生的蛮力可不容小瞧。

    擂台的司仪先在台上卖弄着口技,说的那些台下的赌徒观众呼声四起。

    我跳上擂台,王强果然已经站在台上候了多时,看他脸上的表现出来的自信。似乎无形中就给了台下的观众一个预知的答案,这场拳赛还是他王强大获全胜。

    站在台下的张合倒是暗中为我流了一把冷汗,毕竟对方形势逼人。我可不管对方是张三还是李四,反正今晚的这场拳赛我是志在必得,随着赛钟的瞧响,拳赛正式开始。

    我跟楚飞学的搏击体术是讲究身体的灵活和一击必杀的力量,所谓敌不动,我亦不动,两人就这么站在擂台上耗了一段时间。

    王强此时已经略显出不耐,我可也不是那种有耐性的人,当下出言骂道:“你他娘的怎么现在就像缩头乌龟一般不敢过来。”

    王强闻言,似是被我所激怒,一拳砸向我的面门而来,那拳势在盛怒之下发出,威力可见一斑,情急之中,我闪身而过,接着一拳就往他的肚子上揍去。

    他后退一步,反应也不慢,拳势又继续往我袭来,攻势之猛,令我也不禁被逼退了几步。

    果然是一个好手,我不由暗自为他喝彩。

    王强见一招不得势,又从我的左下击出一拳,我顺势转开,集中力量为一点往他的脸击去,只听“砰”的一声,他的脸被我击到扭去了一边,顿时出现肿红,他眼里分明闪过一丝诧异。

    此时,我已经基本看清了他的进攻路数,沉喝一声,凌空一脚朝他踢了过去,虽然他用双肘及时挡住,企图减轻我这一脚的气势,可是我的体术讲究力量的爆发,所以这一脚的力度不是一般,竟硬生生把他逼退了几步之遥。

    王强似是从未碰过我这样强悍的对手,暴怒一声,随后向我砸出一拳,我伸手一拍,卸下了他的力道,可没来的及防他的后脚,被他一脚硬生生的踹往胸口。

    台下买王强获胜的赌众见情势扭转,纷纷出声为其呐喊助威。

    这个王强他娘的还真有点能耐,我要不是跟楚飞练过几年体术的话,这会儿早就被他砸下擂台了。

    王强一招得逞,自然是不肯放过良机,又继续向我袭来,打算不给我有喘气的机会。可是,他就这样扑来等于是露出空门来让我有机可趁,我当即拳脚并用,一环接一环的猛击他的全身,最后被我一招劈波斩浪的扫腿给撂倒在地,一时起不了身。

    过不了多久,王强缓缓从擂台上爬起,脸上布满了汗水,却是怒瞪着我,只见他突然双手合十,眼睛紧闭,右脚猛往台下踩的“乒乓”作响,然后就像神经中枢中断一般,全身颤抖不已,接着双眼猛地睁开,双脚跪地,用自己的头死撞在擂台上。

    这莫非是被我打傻了不成?

    许久,王强才慢慢抬起头来,眼睛一直瞪着我,我一看他的表情,已经完全变了一个样子,眼中映射出无比凶狠的光芒。接着,他起身扑向我这边,我一惊,拳脚交加的迎了上去,可我这拳打在他的身上就像碰在钢板上一样,却是见他一点反应也没有,不痛不痒的。

    这他娘的简直是把他自己给当成练拳的沙袋,任由我拳打脚踢的,还真想把我累死才甘心。我突然就想到了王强刚才的怪异举动,这就好像是“鬼上身”一般,我以前听人家说起过这样的例子,他们把这种行为称作是“鬼上身”或者“神打”,就是说一个人通过某种方式把所谓的神怪请到肉身上,全身布满阴气,那就算拿钢刀劈,拿香火烧,那身上也不会有任何的伤害。这情形,其实也就跟硬气功之类的体术相差不远,只不过,它本身带上了许多迷信的色彩,让人听起来不可全信,可是事实又摆在我的眼前,由不得我不信。

    我深吸了一口气,我打他无济于事,那就只有挨打的份,与其破其三路,不如集中力量于一点破其中路,我看他全身充满了青筋,其弱点可能在下阴部分,那是人的阳气所在,现在他全身布满了阴气,心神也也不像在自己的控制范围,那就只能破了他的阳气才有获胜一法。

    我随即改变攻势,专向他的下盘出手,王强显然清楚我的意图,竟自觉的全力封锁下盘,这无疑让我更加肯定自己的猜测。

    王强两手向我抓来,力大无比,竟把我高举于头顶,口中咆哮如雷,正欲要把我抛下擂台,我情急之中忙双手扣住他的脖子,使出千斤下坠之势,硬是把他的整个身躯挽倒台下,机不可失,我马上全力一脚往他的下身踢去,这阳气一破,阴气散去,只疼得他叫苦连天。

    这场拳赛的结果应该可以说立见分晓了,王强仰躺在台上可是一时半会也起不了身,我自己亦是狂喘了一口大气,要不是自己临时想到破“神打”的招儿,恐怕这会躺在那里的可就是我了。

    我刚走下擂台。前边就立刻有人领我去拿那获胜赢得的一万块钱奖金。我这钱一拿手上,心里的那阵激动怎么也表达不出来,这可是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拿到手的,而且还整整一万块人民币啊!我怎么一夜就暴富成了一个万元户了。

    我把这份奖金分成了两份,一份给张合拿去还赌债,一份留给我自己,因为我还要上北京找大金牙他们,这其中也需要一点经费,况且我堪舆用的罗盘工具都没有了,那还得去想办法搞一套带在身子,要不然回去怎么见我那父亲,那还不被他一棍子打歪了腿。既然大定了要去当摸金校尉,那这些用得上的工具就更加不能少了。

    天一大早,我就叫张合一同去逛上海,一来可以顺便张罗一下我失去的工具,二来我到上海也已经几天了,可还没有一处地方去过,这次还真得好好看看地界风貌。

    上海曾是一座历尽沧桑的大城市,尤其当时在邓同志的领导下,其繁华景象不可往日而言。

    我让张合带到在旧货市场转了一圈,见到旁边有买旧书籍的摊子,便在那里挑了一本关于风水学说的古书籍,以便日后遇到不懂的地方可以参祥一下。这些天来的经历,可以说使我对风水这一门学问产生了许多兴趣,总觉得其中博大精深,无所不及。

享受人生 发表于 2008-4-13 05:34

我和张合在街上转了大半天,肚子也觉得饿了起来,两人就又回到上次光顾过的那间“常往来”食店,打算饱餐一顿,这一次可不像上次一样,我这个人只要手里有钱,就从不担心会有花完的那一天,当即把能点上的菜式都叫了一遍,桌台上再放上几瓶啤酒,两人就边吃边谈了起来。

    张合端起酒杯一干而敬,说道:”齐少,还真没有想到你有这样的本事,三两下就把那连胜了十几场的王强给放倒了,兄弟这子我可是佩服的紧啊!”

    我说这算什么,要不我这几年上山下山的,那不等于是白练了,不过,那王强也确实厉害,要不是我上山练过几年,这会儿还能坐在这跟你瞎扯?张合脸上陪笑,嘴里连说着恭维的话语。

    两人你干我敬的,等到二人都有了五六分醉意的时候才算罢了手,我把店里面的账给结了,拿起刚买的书籍就与张合步出了店门。张合还要到工地去干活,所以我便当场跟他分道而行,他回工地,而我则回去租房那边,刚往回去的方向走了一段,却见一个走路左摇右摆的矮小男人正走在我们的前面,这会儿嘴上还烧着香烟,不远处的上面正好有一个偌大的铁招牌摇摇欲坠。这事情就是巧,那男人才走至招牌底下,招牌固定的螺丝钉就完全脱离了铁架,招牌随即无声无息的落下,那男人却浑然不觉祸事将近,继续抽他的烟,走他的路,我可是看得清清楚楚,眼看那人必遭横祸,我心中一急,忙快步跑了上去,从背后把他推向了一边,跟着“砰”的一声响,铁招牌落地回声。

    “哎哟!真他娘的是哪个吃了豹子胆的狗崽在背后暗算爷我啊!”那人摔倒在地口中还不忘咒骂。

    我忙过去伸手扶起他,两人一见上正面,我那气啊!还不知道怎么形容,还真想活活掐死面前的人。

    那人一见上我,脸上显得难看,勉强露出似笑非笑的笑容,说:“哟!这不是火车上的那位爷,怎么都撞上了。”

    那人不是别人,恰恰是那在火车上碰过一面,抽过他递的烟的男人,我失包的事情,就是他的嫌疑最大。我一把拽住他,咬牙切齿的说踏破铁鞋无觅处,可让我找到你狗娘养的了。那人狂惊,假装不明白,说爷,你这是干什么么?我可不明白你说的意思。

    好你个做事精明的家伙,到现在你还给我装套,我说你他娘的,你刚还抽的什么烟,你还跟少爷我说过不懂这玩意的,怎么现在倒会上了。

    他一听,知道事情包不住,忙耍起他们行内的计俩,突然就对着我跪下地来,说爷,是我对不住你啊!我家上有老下有小,您就放过我这一回吧!

    我打你是应该,不打你是我悲哀,我眼睛一瞪,说他娘的,给我耍唯心主义是吧!我饶了你可怎么对得住广大人民。说完,我就要上去好好教训他一顿,他当即在街上又哭又喊的,引得路过的行人纷纷回首观看,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十足像个老外的披头士,众人在一旁指指点点的议论。

    这算什么,事情成了这样,我还怎么敢下手,不知情的人还以为你欺负弱小,把你送去公安局,那还得费尽口舌解释一番。我说娘的,你还算个男人呒,别给我哭哭喊喊的,博取人民的同情,赶快,别给我装,一是你把我的东西还我,二是把你交给老毛的亲密战友处置。他苦瓜着脸,说东西确实还在,不过我把您放那的钱……

    不用他说后话,我也猜得到结果,敢情是把我包里面的那千多块钱花得一分不剩了,我气得缓气,尽量忍住怒气,此时我也无可奈何,能拿回我的包还算好的了,那里可还有我的堪舆工具和上海主顾的地址,人家还在盼着我这个师傅去堪舆,那钱没有就算了,要是把家里老头的声誉给弄糊了,那可是会断绝父子关系的。我说娘的,要我指望你把钱留着,那还比登天还难,我这就算倒大霉了吧!你最好保佑我那包里的东西一件不丢,丢了我还得拿你开刀。

    见到事情有商量,他马上变了一副表情,说不会不会,我可是一件不丢的保存着呢!况且你那些东西也值不了几分钱。

    我那些东西会不值钱,是你他娘的不懂,我可还要靠着那些家伙吃饭的。我瞪了他一眼,说你还愣在这做怎,还不把东西拿给我。他说东西放旅店里了。

    这么一来我还得跟他到旅店去取,我搭着他的肩膀,这样一来也可以防止他趁机逃跑,之后他便领我去他说的那间旅店。

    那是一间小规模经营的旅店,店名是“有间旅馆”。我说我在外头等你,你进去把我的东西拿出来,可别又给我耍什么特务的把戏。他笑了笑,说一定一定,只要爷你不要怪罪我干出此番事情就好。

    不多久,他还算老实,没把我的话当耳边风,拿了我的包就出来交给我,我当即打开查看,工具都在,那主顾的地址也没有弄丢,我说算你老小子还老实,至于那钱……就当做是,买个教训,下次可别让我知道你在火车上干那烂活,告诉你,党和人民都是站在我这边的,揍你没商量。他假笑了笑,说我省下你的话了,以后再也不干那事了。

    看他的德性,要改得了那老外都能唱小调了,我瞪了他一眼,背上包,赶紧按着从包里取出的地址找去。

    虽然我不熟上海的地头,可是我有口有舌,会说中国话,随便往路上某个人问一下,人家都会热情的给你指出怎样怎样走才是正确的方向。

    当我找到了纸上面的地址时,面对眼前的一栋仿欧式,占地面积宽广的豪华住宅,心里不由一阵发愣。我那家里的老头在外面混出来的名头可也不是盖的,找他看风水宅地的尽是一些有身份有地位的人,单看现在这家,可是富的留油啊!门前左右是两快山石,上书“泰山石敢当”,大门突然打开了,我刚想上前询问,却探出来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头子,他见我站在门前,瞪了一眼,说:“我说,你的眼睛长到哪去了,没有看到这是别人家的门口么?走走走,可别给我站这挡路。”

    你个土财主,不就是多了几个钱么?可我也不好发作,我说请问这是不是潘家祖先生的住宅,是他找我来的。

    老头子朝我仔细一瞧,说我可没有听潘先生说过今天会请什么客人来,老实说了,找潘先生的人可是不少,不过见到他本人的更是少之又少。

    我一听,就铁定知道我跟这老头子不好沟通,我说你进去跟潘先生说一声,我是从南方过来的,或许他肯见我。我暗暗给自己说了,如果那老头子还刁难我的话,那我就走人,直接上北京找大金牙他们,就算家里的老头说我不尽业也好,反正也是他们事先拒客的。

    “什么?你就是从南方过来的齐先生?”老头子仔细一想,觉得不对他的思想,说:“可我听潘先生说过,从南方过来的齐先生年纪没有你这般轻啊!”

    我说那是我父亲,我这次是代他出来主事的。老头子恍然明白,说您早说啊!可别让我把你当流氓给赶走了,那潘先生少不了会训我,现在可好,你总算是来了,潘先生这几天可是等的心急呢!”说完就迎我进去,直接就把我带到了一间书房里面,让我先在那呆着,他这就去跟潘先生说。

享受人生 发表于 2008-4-13 05:35

老头子出去,我便一个人在书房里面左看右看的,这书房比普通人家的正厅还要大,四周的架上都摆饰着一些古董。娘的,这潘姓的人这么有钱,也不捐一点出来帮一下那些贫苦的人,要是在老毛那时候,那还不把他姓潘的五花大绑的杠上街去批判个没完。

    门突然被推开,进来了一个精神饱满,眼上带着眼睛,穿着绅士,约四十几岁上下的稍胖中年人,他一见到我就面带笑容,说齐先生,是我唐突了,让你等这么久。

    如果没有猜错的话,这个中年人就是潘家祖,我说潘先生,可别这样说,事出有因,倒是我姗姗来迟了。

    潘家祖脸上一笑,给我递过一支美国进口万宝路,两人便点上烟火,我一尝那味,不一般就是不一般,人家有钱人抽美国烟,那才叫享受。

    抽了几口,我马上把话转入正题,说道:“潘先生是不是需要看什么风水宅地。”

    潘家祖点了点头,说:“是的,我的本意如此。”

    我说你是看的阴宅,还是阳宅。

    潘家祖一阵发愣,不明我话里的意思,我解释说所谓阴宅即是死去的人下葬的安葬地,阳宅是指我们现在住的宅地,依我们的行话将,那就是阴宅和阳宅。

    潘家祖不愧是知识份子,一听即明白,说:“原来如此,我找齐先生看的是阳宅,我祖先曾给我留下了一栋祖屋,近来突然心血来潮,想把原来的祖屋拆了重建,一来是房屋年久失修,二来毕竟那里是我们潘家世代留下的产业,不能把它转卖,那就把它重建起来,也好留个纪念。”

    我暗暗舒了一口气,还好,他没有提出超过我这点道行的事情来,对于堪阳宅,平常我听老头说的那般理论也不少,我自信还是有这个能力的。我说堪舆讲究望风定位,劳烦潘先生带我去看一下祖屋的宅地,也好让我好好勘察勘察。

    他的脸上为难起色,说道:“是这样的,我的祖籍在北京,自我的祖父那时起,我们潘家就迁居到了上海做生意,因此我们潘家的祖屋是在北京。”顿了一顿,把话转到了重点身上:“齐先生,我想问一下,如果该建家祖宅会影响到我现在的事业吗?”

    这倒是重点,祖宅自然有它的风水格局,如果拆了改建的话,那必定多多少少会影响到子孙后代运势,我说其实风水就是某种存在与无形的能量,能够直接影响到后人的运势,所以我不排除这个问题。

    潘家祖急问既然如此,那可有什么办法。这不难,我说自古有设局,也有改局之说,我们只要稍微把风位保持下来或者改一下局位,那就可以免去前面的问题了。

    闻言,潘家祖总算是放下了心中大石,笑道:“齐先生,我想让你亲自去北京的祖屋那里看看,我因为工作繁忙,就不方便陪你去了,我会把地址给你的。至于酬劳……”他举起了两个手指。我一看,脱口而出:“两千人民币?”

    他摇了摇头,说:“我会给你两万块的酬劳,不过,事情之前,到北京的所有费用还需要你自己解决。完事之后,我会另外给你多加一点,就算是你跑一趟北京的费用。”

    我的乖乖,一次堪舆的费用还能上万,我可算是开了风水堪舆界的先河了,我暗自幸庆自己找回了丢失的背包,不然我还失了一个好差事。可是那姓潘的还真会谈生意,所有的费用还得我自己出,完事才能收到款项,也怪不得他生意做的这么大,赚得这么多钱,不过,正好我还要上一趟北京去找大金牙他们的,这样一来就顺路了许多。我说这事情成,希望我能帮上的忙。

    潘家祖笑了笑,说你能的,先父可是国内数一数二的风水堪舆先生,我想齐先生子承父业,不见得会比先父差吧!

    他这顶高帽子一给我带上,那可是不得了,我拍了拍胸口,打定包票,说潘先生,我明天就上北京,事情我会帮你尽力的。

    潘家祖还给我递出了一支老外的万宝路,然后又说了一些客套的话语,再把他祖屋在北京的地址给我抄了下来,交给我之后,说他还有事情忙,就不便陪我闲聊了,我说我也该回去准备一下明天上北京的事宜,说完,他便唤来那白发的老爷子送我出去。

    当我回到张合租住的房屋时,张合已经从工地放工回来,此时他正一个人躺在床上无所事事,眼睛一瞥见我回来,人马上从床上腾起,嘴里说这下可给我盼回来了,我这刚从工地回到这,没见你在,倒以为你在上海迷了路,给人拐去骗了,使我担心的老掉汗。

    我把身上的包放到床上,走过去摸了一把张合的额头,我说可没见你有流多少汗啊!不过,你刚才躺在床上的那模样,倒像是守床待人。

    张合一听,知道我有意取笑,忙道:“哟!我说齐少,我可是不知道琢磨过多少遍要出去寻你,可你也该知道这上海的地头有多宽,有多广啊!我还总不能一个人把上海整个翻过来吧!不过,依你齐少的本事,我还真是瞎操心了,古有守株待兔的做法,今有我张合守床待人,这不,还真的把你待回来了。”

    这理都让他一个人说直了,我说你他娘的,这共产党都让你说成国民党了,看你这德性,要在老毛那会儿,肯定有当汉奸的资质。

    张合嘿嘿一笑,说道:“这汗奸咱还不敢当,那可是天地不容的事情,真要当上了,没准我们张家的那些列祖列宗还从棺材里面跳出来给我踹上一脚,你说,我能受那罪呒?”

    我说:“你这话说的好,往后还别让我知道你跟人家赌,这要是再染上了,可别怪我把丑话说在前头,我还非得把你的狗腿给打瘸了,让你跪在张家的祖坟上看风景。

    闻言,张合连声应允,说绝不再犯,之后问我这些时间都上哪了,我便把拿回背包和到潘家宅的事情前后说了出来,同时也说明了往后的行程。

    张合听完是一惊一乍,喊道:“什么?上一趟北京还能拿两万块钱那么多,单这一点,我就算是在工地干上十年的活也比不上你跑一趟北京,你说,这人比人,还能把人活活气死了。”

    确实,两万块钱对于有钱的潘家祖亦不算皮毛,可对我们这些在基层生活的人,那可是能盖房子,能取媳妇的本钱,当初我以为堪舆只是能养家的生计,却想不到它还能起家立业。不过,这功归于我那家里的老头,要是他对风水一窍不通,又怎么能在外面闯下名声,要没有那名声,如今我还接不到这一趟北京就拿两万块钱的活儿,我对张合说:“这有什么好比的,我靠的也不是自己,就我那点小道行,人家大老板还看不上,这都是看在我家那老头的份上,沾了他老人家的光。”

享受人生 发表于 2008-4-13 05:35

张合说:“我也是随口唠叨几句,我可比不上你齐少,端的一身好本事,再说了,你也训过,我听着也有理,还是安分守己点好,挣点人民币,往后也好取个媳妇过日子。”

    他真要能这么想,还不枉我费那么多的口舌说他,当即拍了拍他的肩膀,拽着他往那间“常往来”的店子走去,打算,明天临上北京之前,好好跟他喝上一盅。

    我们这酒一拼上了,那可不得了,都差不多把人家店子里的存货给干光了,弄得最后两人一醉不醒,还是店子里的老板叫人把我们送回了租屋。

    第二天,张合一早便去工地向管工的人请了假期,又奔回来替我送行,临上火车时,他还不忘给我道说小心事宜,就他这份上,也不枉我拿他当兄弟看待。

    这次的北京之行,我吸取前面的教训,在车上也没敢和陌生人搭话,直接就搂着包睡,那次失包的事情可把我整怕了,怎么还敢犯第二次的错误。

    经过一阵车舟劳顿之后,火车便到达了北京站,而我首要的行程,便是到潘家园去找胖子和大金牙,况且我在北京也没有什么熟人,到潘家祖宅还得要一个熟悉地头的人带我去,而大金牙他们可是这里的老北京,去拜访一下他们,然后再让其指点一下地址上的路线,注意一打定,我就逐路打听着怎么去潘家园。

    要在北京找潘家园,只要往北京的人民一问,人家还热情的给你指出道儿。到了潘家园的地头,要想找大金牙他们,那就更加不难了,周围摆摊子的都是做买卖古董的生意人,不时还可以看见有些许老外在旁和卖主用各种表达方式压价。

    我往旁边的摊子前一站,打算等着摊主跟两个老外做完生意再向他打听事儿,只见他手上拿着一个古式的烟杆儿,对着老外卖劲地比划着,嘴里源源说道:“知道不知道,这可是清朝的玩意,慈禧……慈禧太后知道不,这就好比你们外国的那个什么来着,对……总统,跟总统的老娘一个身份,这玩意可是我们中国皇帝的老娘用过的,喜欢?喜欢的话今儿个爷就大出血,整个八千块钱让给你们……”

    那两个老外一听要价八千块钱,眼睛瞪大着,连忙摇头说NO,逐把烟杆儿放下,然后举起五根手指比划着,嘴里说OK?

    那摊主假装犹豫一番,随即答道:“这也成,谁叫这年头生意难做啊!这五千块钱就五千块钱,钱拿来,货你们拿走。”说完,手便伸着等钱数。

    我一看到这生意就这么容易成交了,不免倒抽一口凉气,就这破烟杆也能值个五千块钱?说是慈禧用过的,可也不怎么像,人说慈禧是历史上“奢侈”太后,生前酷爱珍珠、玛瑙、宝石、玉器、金银器皿等宝物,她又怎么会看上那没有任何金丝玉边的破烟杆,莫不是那人图那俩老外不识,故说大话捞一把。不过,我们中国人赚他娘的外国人的钱,这也没什么不对,以前他们老外可是把我们中国人能赚的都赚了,现在让他们放点血出来也是应该的。

    俩老外一走,摊主一眼瞥见我,便脸上露笑,问道:“这位爷,您可是想来挑几件宝贝吧!”

    我忙摇头,向他说明了事儿,他一听,笑说:“哟!您还是金爷的朋友来着,那我可就更加不敢怠慢您了,来,先抽上一支再说……”说完就给我又是递烟又是递火的。

    我说:“我跟金爷算不上老交好,只是跟他相处过一段,蒙他还能把我当朋友看待。”

    摊主给自己也点上烟火,说:“金爷的为人这潘家园哪个不晓,就他那些认识的朋友,个个不是好本事啊!平日,我们这些人还得蒙金爷多给我们出注意,要不我们干这买卖也不好做,是吧!”

    听他这么一说,看来大金牙在这一带的人缘还不错,我说那金爷的盘儿设在哪儿?我去找他有点事。摊主说现在这个时段,我看金爷准又和胖爷在东四的那家馆子了,你到那准可以找到他们。说完给我指清了距离这里不远的东四馆子,然后说他自己走不开,叫我一个人先去那找找,找不到了再回来找他。

    其实那地方用不着有人带着找,馆子偌大的招牌可是挂在外头的,只要眼睛盯着招牌去找,那就绝对没有错的道理。

    我刚推开店门,里面坐满了食客,火锅中的水气弥漫,推杯换盏幺五喝六之声不绝于耳。我一眼便瞧见了大金牙和胖子,他们正俩人坐在一处拼着酒,我往他们旁边的位置一坐,胖子眼尖早就认出我来,嘴里欢喜道:“哟!咱俩刚才还在说着你齐家兄弟……齐少,怎么这般巧,说曹操,曹操就到。”

    大金牙兴许喝多了点,听到胖子的言语才抬头正眼对视,马上改变了仪态,用手梳了梳他的招牌头发,说:“齐爷,怎来得这般巧,早前我还和胖爷盼着你来北京走一遭呢!”

    说完,递烟,递火。

    我迎下,说金爷你可算是名人,随便往潘家园的哪个问几句,有谁不知道您在这一带的名头啊!

    大金牙连忙摇头,说这都是蒙他们看得起我老金。

    胖子摆手打断我们的客套话,说都别费口水了吧!话留着待会说,现在我可得跟齐家……齐少聘上几杯,看看他小子的量能有多大。

    既然话说到这份上,我也不好说不吧!端起桌上的酒杯就跟胖子拼上。席间,我跟他们说了这次来北京需要到潘家祖宅办事的原由。

    胖子说这不难,老金可能腾不出空儿,我大不了陪你走一趟,这北京的地儿,我这几年可是摸得一清二楚,只要你把地方指出来,就没有我去不了的事情。

    不过,就算是事情再急,那也得把这一顿吃了再办,我下火车的时候,肚子可是饿的厉害,这不把肚子给填饱,哪还有多余的力气干活。

    所以,大金牙有事就不一起去了,由胖子带我到地方上去走一趟。结了东四馆子的账。胖子便照着潘家祖抄给我的地址看了一遍,然后就一路上领着我走,说他虽然知道那地方,可也从没有去过,更加不知道那里还有一栋无人居住的宅子。

    潘家祖的祖宅位于北京城的市郊,胖子也是带我费了许多周折才总算是找对了地方,远远望去,只见宅门前左右两只石狮当道,石睛活现,,虽历经沧桑,却依然不减风采。

    门道的上面没有任何显示府第或上书,府前落叶成堆,宅门大开,显有一丝荒凉的景象。这块宅地是旧式的四合大宅院,一般都是屋居中堂,后设厅屋。

    胖子指着宅院,说道:“我操!这么大一块地方,没有人住实在是太可惜了,你说,这以前的那些大地主人家,怎么还他奶奶的死抠门,这都几时了,还死霸住土地。”

享受人生 发表于 2008-4-13 05:36

我说:“王司令,注意点形象,人家这宅院可是有主儿的,这不,我来这里干嘛的啊!还不是受了人家主儿的托。”

    说话间,我们已经步入了内院,中间有一块很广的地方空的出来,各处都设有石道通往各个宅屋。我忙从包里取出堪舆方位用的罗盘,当即站在宅院的中间勘察了起来,胖子见我有模有样的弄着,便说:“还真有那么点意思,挺像有‘专家’那么回室事。”

    我说莫笑,我只是略懂皮毛而已,“专家”这个号还称不上我这点小道行。

    胖子探头往我手上的罗盘瞧了瞧,这东西他可是见过老胡弄了好几回,见那罗盘上面的指针随着磁场不停的转动,不由觉得有趣,便也不作声的在旁看我勘察。

    这宅院的取向是东南方位,地基为前圆后方,显富贵双全之兆,我不由赞了一句:“这宅院的形势设的好啊!”

    胖子一听,说道:“嗯!是好,这么大一间宅子怎么会不好,要是把它让给我那就更好了,好歹也能值个万把钱。”

    这胖子到底还是没多久能听懂我的话,嘴里却一直牛头不对马嘴的胡吹着,我说你怎么老是想着歪事啊!胖子嘿嘿一笑,说这没有办法,那个谁说的来着,有钱才是硬道理,你听过没有。”

    我无语,实在佩服他的口才,也不理他,独自便往东边的屋宅行去,耳边随即隐隐约约的听到流水的声响,很明显,这东宅的附近必定有水的源头在流动,而这便是阳宅的普遍格局,也就是所谓的“流财”。我从东边又观至西边,只见这西边大道上呈现主亨通之势,堪到此等局势,我不由倒抽了一口气,这屋宅东边的流水势大无穷,西边的大道又是主亨通,这宅形不多见,住在这里的主人家日后必定会富足显贵齐兼得,这个布局名日“左有青龙,右有白虎”。我看了看四合的屋宅,形势上各显不一,我一愣,莫非这局中有局?

    潘家宅地的大致布局我已经堪得一二,只是这设局之人高深的很,局中似乎还暗藏着另一布局,如果稍微疏忽,冒然改建宅地的话,那势必会破坏局形,从而引发成凶局,至于是不是局中局,这关键是找出中心柱局的所在,况且这里有些地方与那“左青龙,右白虎”的富贵局显得格格不入,有那么一点衰宅之势,可我到底还是没能把问题看出个所以然来,没有一时半刻,我看,这是很难勘察的到中心柱局。

    胖子走了过来,见我的神色有点牵强,问我看出什么没有?我说娘的,这个情况还是我头一次遇到,我左看右看也看不出个尾巴来。胖子说还别急,咱有的是时间,有党和人民站在你这边,你还怕革命不成功?

    胖子这话说的有道理,时间有的是,今天看不出个所以然,那咱明天在来,为了潘家祖应的那两万块钱,这个活儿值,我说王司令,还是你提的好,藏才跟你喝得不过瘾,走,咱俩找间馆子歇歇气。胖子说这话中听,我正好有这个意思,咱俩一拍即成。

    说完,我便和胖子返回了东四的那家馆子,占了席位,两人便坐下举杯交碰了起来。胖子这时问我那家宅子的主儿给我许了多少的酬金,我也不隐瞒,伸出两根手指头说了实情,胖子听后眼睛一瞪,差点没把刚喝下的啤酒朝我脸上喷,嘴里说真是大白天见鬼了,还没有听说过跑一趟北京就有两万块钱的活儿,你小子算是人家邓大人批的特例了。

    我说这钱也不好赚,那宅子的风水古怪的很,就我这点小道行,可还不知道多久才找出问题来,要不,那两万快钱就别想拿走一分。胖子一拍桌子,说那还能有什困难的,你随便往那大宅子胡乱转转,不就完工了吗?胖子不明白这风水易数的道理,自然是说的轻松,我说那能说的这般轻松,要知道,生人居住的阳宅多少也会影响到运势,如果真像你说的那样,那还不坏了我们齐家的名声。胖子摸了摸头,说要是老胡在这的话,他倒可以帮你的忙,可惜这小子这会儿跟着人家杨参谋长呆在美国,我猜八成是被那里的美国妞儿迷上了,舍不得回来。

    胡八一的本事,我早前就已经从胖子和大金牙的口中了解一二,凭着他的那本《十六字阴阳风水秘术》,或许能帮得上忙,可人家不在北京,说什么也是妄想,我说算了吧!我还不敢劳烦人家胡首长从美国大老远的跑回北京。

    胖子端起酒杯一干而尽,说道:“两万块钱算什么,还不如咱俩去找个大墓好好摸它一把,到时候摸到了值钱的宝贝,少说也能捞它个十万八万的。”

    胖子这话说的真切,就拿我刚到北京潘家园的那会说吧!当看到那俩老外花了五千块钱买了个破烟杆,我就知道这里面赚的钱着实厉害,要是真能从古墓里边搞出些正派的古物,然后再倒卖给那些专门有收藏嗜好的买家,这白花花的银子还不都进了口袋里了吗?不过,在想这些事情之前,答应了人家的事情还得给办好,不然名声受到影响,那以后可就别想有人敢托你办事了。

    正说话间,突然有人往我们的边上一坐,我心想这人好没规矩,这么多的空位不去坐,却非过来和我们挤在一块,是不是想找我们的麻烦?我抬头正眼看着那人,只见那人颈上缠着灰色的围巾,身姿显得笔直,精神饱满,丝毫不减军人的风采。

    那人坐下便突如其来的对胖子喊了这么一句:“天王盖地虎。”

    胖子刚才顾着倒酒,没注意席位上多出了一个人来,此时一这词,原本有几分醉意,这下全清醒了过来,于是脱口而出:“宝塔镇河妖。”

    对方又问:“脸怎么红了?”

    胖子脸上欢喜,答道:“找不着媳妇给急的。”

    “那怎么又白了?”

    “娶了只母老虎给吓的。”

    他们几乎是同时放声大笑了起来,都起身拥住了彼此,只听那人说:“小胖,你看咱中英红军又回来了吧!”

    胖子一阵激动,一拍那人的肩膀:“咱们各方面军终于有第二次会师了,我还以为你忘了咱这个老革命。”

    他们这一唱一搭的,弄得我自己却是不明所以,看这情景他们可是老相,可怎么一见上面就整出一套特务似的词啊!看着胖子的激动表情,我能猜到他俩的交情深厚,简直可谓“生死之交”。

    那这个人到底是谁?

享受人生 发表于 2008-4-13 05:36

正当我猜不透其中的时候,胖子随即起身为我俩作了介绍。

    闻言,我自是吃惊,原来那人就是胡八一,早前就曾听说过他的事迹,却不想今日一见,果真是闻名不如见面,虽说他已经从部队复员多时,可那锻炼出来的军人气质却是没变,依旧保留了下来。

    介绍完毕,胖子一拍胡八一的肩头,说老胡啊!你小子可把我给盼死了,咱还以为你给那美帝国主义绑了,要是再见不到你回来,我可是准备挥师打到美国去了。胡八一说这话你可别让人家邓大同志给听见咯!现在可是大搞中美友好,你这嘴歪不到一边,那铁定脱不了搅乱国家政策的罪名,到时候拿你当反动派,抓去游街示宗。

    胖子哈哈一笑,随即问到了胡八一是怎么回来的,胡八一说我是和shinley杨一道回来的。胖子说那杨参谋她人怎么不跟你一起?莫不是你俩闹别扭,倒是你小子自己一个人跑回来,接着胡乱编造谎言来蒙人吧!

    “去你的!”胡八一捶了一拳给胖子结实的肌胸,说道:“我老胡像是那样的人?别人不知道我,你胖子还能不清楚?你小子是吃饱了没事干,想找事骂,告诉你,人家杨参谋这次回来是有事情要办,这不,她人一下飞机就抛下我一个人不知道跑哪里去了,这样也好,今天冲着齐兄弟也在这,咱三人就在此痛痛快快的饮上几盅。”

    说完,三人的酒杯便满上,当即各自举杯畅饮,喝过一巡之后,胖子抹了抹嘴,说:“老胡啊!人家齐少可是和你一个模样,以前都是地主出身,还有,那小子可不喜欢别人喊他兄弟,偏喜欢别人喊他少爷。”

    我这一听,只怕人家胡首长不高兴,忙说:“别听他胡吹,这该怎么喊就怎么喊,名称只不过是一种称呼,你喊齐白也好,兄弟也好,齐少也好,只要你叫得顺心,随便你怎么喊都成。”

    胡八一笑道:“这说的那里话,人家王司令都这么喊你了,我还能挑别的么?依我说,你也别司令首长的喊我,就喊我老胡,这样听着亲切。”胖子接下话,说你还别说,巧的很,齐少可也是学风水的好家伙,这就跟你跟我说过的那个什么十六字什么阴阳的差不多一个样,就是随便往地方上一看,他准能有模有样的喊出些让人听不懂但又觉得挺像一回事的话来。

    老胡一听,彼敢吃惊,望着我,笑道:“哟!真还没有到你齐少爷还懂得这一门道,这下可好,凑巧我对这个也有研究,有时间咱俩还可以互相交流交流。”

    这话说到我的心坎里了,我说这行,就怕你老胡今天人在北京,明天就又跑回美国了。胖子一听,说这话不假,你小子可别又给我来一出“离别记”。老胡说你小子以为我一直呆美国好过?在那里老是听着那些老美说鸟语,这他奶奶的还不算,他们主张吃半生不熟的东西,害我一直都闹肚子,这回我是说怎么也不去了,那是人住的地方吗?靠,老子现在这一步一边天空的,多自在啊!

    胖子一激动,一下把老胡揽在了一起,说道:“革命尚未成功,我们还要继续艰苦奋战到底。”似乎记起了什么事情,便又说:“对了,你回来的正巧,人家齐少爷正好赶上有事找你……”当即把今天到过潘家祖宅的事说了个清楚,老胡一听,脸上多少有点为难,说道:“我祖传的那本《十六字阴阳风水秘术》是残卷,书中所述,多半是解读墓葬风水格局之类的独门秘术,对于这阳宅风水的著述却是少之又少。不过,我平常专门研究了有关书籍,虽说不上精通,可也略通二,或许能多少帮上忙吧!”

    我当即把潘家祖宅的大致布局详细说了出来,只见老胡听后,眉头一皱,说我以前从一本著作中看到过这种布局,如果没有错的话,那应该是青龙白虎富贵局。至于你说的局中变数,我也不好判断,我看我们还是到地方上去好好勘察一番。

    注意打定,又喝过几盅之后,结了馆子的账,三人便又返回了那潘家祖宅。

    我拿出罗盘递给老胡,他一边盯着罗盘上的指针一边堪着周围的地形。许久,无奈的与我对视一眼,摇了摇头,看来他得出的结论也是和我一样。

    老胡说布这个局的可是个高人,有凶有吉的,也不知道这其中是不是隐藏着什么关键的东西。我说难道你不觉得这里面有可能是两个布局吗?老胡略想了想,说莫非前面的那个青龙白虎富贵局只是一个外局?那可就要找到这宅子的中心柱局才能晓得这里面暗藏的布局了。

    我们两人一直把心思放在勘察风位的上面,却是没怎么注意胖子的动向,胖子对风水可是没有什么多少的兴趣,况且我和老胡说的行话他又听不明白,于是趁我们不流神的时候,他自己却一个人跑到屋宅的中堂乱看,不多时,我正和老胡正聊着,却听得胖子从中堂里面跑了出来,脸上尽是惊恐的神色,嘴上喊着:“我操,这回可真见鬼了,可把我吓得半死。”

    我和老胡自然是不明胖子话里的意思,老胡说你大白天胡说八道写什么撒,要呆不住,你自个先回去,别在这里扰人思想。胖子忙说我可没有胡吹,这宅子的确吓人,刚才我闲着没事干,跑到那屋里面去呆了一下,我见有椅子,便想坐下来歇息一阵,可他娘的,我屁股还没有沾上,那破椅就散了架子,摔得我可不轻那,我一火,朝着那破椅就是几脚,……你们猜,我为什么心里起疙瘩啊!那地底却突然发出了一声闷响,我便爬下地来听听是怎回事,接着可又听到了一个好象有什么东西掉落地面的声响,我看,八成是想从地底钻出来的妖怪。

    老胡瞪了他一眼,说:“亏你还是一个汉子,这么点鸡毛的事情也大惊小怪的,走,咱俩进去看看,是不是真像你说的有妖怪。要真有那正好,我老胡可是没有见过妖怪,这会儿一块逮了,拿到北京城去展览,说不准还能捞到一笔钱。”

    这一说到钱,胖子那精神就窜了上来,说咱刚才不是怕,我是考虑到一个人逮不住它,让它给跑了,这下咱三人包抄,准能成。

    说完,三人便走进了中堂,经过胖子刚才那番话,我特别留意地下的声音,可就这么让我发现了一个问题,人家老胡的洞察力也不比我差,我们几乎是同一时间就爬下地来勘察,然后又用手在那石板上敲了敲,老胡说这个回音有古怪,根本就没有实质的感觉。接着我们又同时喊:“这地下是空的。”

    “空的?”胖子跑到门坎外边用脚踩了踩地表,又返回中堂来踩了踩,只听前后竟是两种截然不同的回音,这就表示我和老胡的判断没有错。这姓潘的人家也太怪了,这好好的,怎么还把地底凿了个空,莫不是天然形成的吧!

    这时,老胡的脸色一沉,马上心里联想到了要紧的事,忙说对了,关于这个宅子风水布局的问题,我突然就有了那么点思绪,根据我的看法,这里面很有可能是跟我祖传的那本《十六字阴阳风水秘术》里面提到的“阴,阳”字诀布局十分相似。我说这个看法恐怕不能成立,我记得你曾经说过,《十六字阴阳风水秘术》其中主要著述是阴宅的墓葬格局,现在我们所处的是生人居住的阳宅,那道理似乎有点说不通。

    老胡往外边看了看,略思索了一阵,然后说:“根据那里面所记载,阴即阳,阳即阴,阴阳交融,这种格局是生人居住的阳宅与阴宅墓葬建在一起,如果先建生人居住的阳宅后建阴宅,那就是兴阳衰阴,即属‘阳’诀,再不然先建阴宅后建阳宅,兴阴衰阳,即属‘阴’诀,且阴宅必须与阳宅的风水中心柱局想关联,又需建在主屋中堂底下,这样一来,受到此局影响的子孙后代必然是大富大贵,当然,要达到那样的效果,那也要看那阴宅墓葬所布的是何局,阳宅中的那青龙白虎富贵局只不过是明局,其实真正主要的还是要看阴宅中的所布下的暗局。”

享受人生 发表于 2008-4-13 05:37

我听老胡一说,立时想起了父亲曾经跟我提过的一种古代墓葬格局,就是说死人的阴势吸收阳势,活人的阳势吸收死人的阴势,以达到真正的天人合一,这种局也叫“生死局”。胖子在一旁听得不是滋味,说道:“我说,你们两个在说的什么鸟语,还‘阴’啊!‘阳’的,你倒是给我说说是怎么回事撒!”

    我说:“老胡的意思是,这宅子的地下有墓,这样说,你王司令总该明白了吧!”胖子眼睛一瞪大,惊喜道:“有古墓?那不是有好多宝贝?”

    我说:“是不是古墓,有没有宝贝,我们还不清楚,有可能只是普通的墓葬,里面躺着的也就是潘家的爷爷奶奶们,那才多久啊!前后不过几十年,那还算得上是古墓啊!要是潘家的列祖列宗都在里面的话,那我可就不排除有宝贝的可能性了。”胖子一听我的后话,高兴的连说:“那还等什么,赶紧下去摸几件值钱的宝贝上来撒!”

    老胡瞪了一眼胖子,说你胖子怎么眼睛长那里去了,你没看到这下面都是青石板啊!那还得叫上十几人,然后再用上搞工程的工具在这里挖上个大窟窿,要不直接搞点炸药来炸了。胖子说那怎么成?这不是让人都给知道了么?老胡说你也知道不成,这点你倒晓得。

    我看了看外面,见到距离主屋的不远处有一个井口,心下一想,该不会那里面有进入地底阴宅的入口吧!可人家老胡说,那还得找到阳宅的风水中心柱局才有可能找得到入口,井即有水的含义,风水风水,所有的格局都离不开水势,以井代表水的中心柱局?他奶奶的,我怎么现在才想到啊!我立马对老胡说道:“老胡,你看,那地低的阴宅会不会就在那井的下面啊!”

    老胡一看,这井口呈圆形,周围的四面还立着几跟高底不一的石柱,说有这个可能,所谓黄河之水天上来,那井就是吸纳天然水势的臆想,这个可能就是风水的中心柱局了,下面如果没有井水的话,那里面肯定会有洞口。胖子一听,忙说那还等什么,现在我就回去操家伙干,你们给我在这等着。

    那井里面果然没有积水,那把进入阴宅的洞口设在井下就不是一种推想了,要是里面有水的话,那还不把阴宅给淹没了吗?胖子早就回去备好了绳索,手电,手套和口罩,要不是老胡说这次不是去倒斗,只叫他备几件实质性的东西,没准他还能把以前用来挖古墓的工兵铲也一起带了来。

    一切准备妥当,我们就都围在了井边,准备下去一探,我们把绳索绑在一条石柱子上,然后把余下的一头抛往井下,接着胖子首先下去,再来就是我和老胡,虽然那井口不是很大,但是它上面的结构是圆锥形的,而下面越是往下空间就越宽,深度大概有六到七米,当下到下面的时候,那里俨然就是一个石室一般,壁上都长出许多了杂草,只见这井的底下是一个偌大的石刻八卦图形,没有任何色纹,所以就算是从上面往下观看也绝看不出这个石刻的八卦图形。再望了望四周,可也看不见有什么洞口,胖子一泄气,骂道:“我操,我他娘的还真那么倒霉,到那都碰‘壁’。”

    我和老胡却不这么认为,理由很明显,那石刻的八卦可也是风水一门中常用到的,由此便可以猜测到,这里就是潘家风水的中心柱局。我说再仔细找找,洞口越是难找就越是说明它的重要性,里面可能不知道藏了多少的宝贝。老胡一听,精神也立刻抖擞了起来,说你他娘的,难道你胖子就那么沉不住气,宝贝要那么好摸的话,那我们以前都是怎么闯的来着,哪一次不是把命差点搭上啊!

    胖子说还是你俩说的对,此地无银三百両是不是就说的这个意思啊!我摸摸看,肯定有什么机关来着。

    胖子这话有道理,这里面可能暗藏机关,我望了望四周,在看那地下的石刻八卦,正琢磨着事情,却见到胖子举步从八卦图横跨而过,不偏不倚,正好踩中了那八卦图的中间,突然事情就发生了,只见壁上慢慢移开了一道容一人身躯的口子,胖子一欢喜,正要从那裂开的口子探进去,老胡一手就把他拉了回来,嘴中骂道:“你他娘的,我以前说过你多少遍了,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你再急也得等看完情况。听我的,把蜡烛点上再进去。”

    老胡毕竟是老江湖,这裂口不明不实的,还是小心行事为好,叫胖子点上蜡烛也是有理由的,一来可以照明,二来可以大概测试一下空气的流通与否。我说:“这里面还不知道是不是通挖往阴宅的洞道,我们还是谨慎从事为好。”

    胖子随即点上蜡烛,首先探往那裂口里面,我们紧随其后。进得里面,面前出现了一条人工凿成的石阶,倾斜落差不大,再看那蜡烛燃烧的反应,一点也不显弱,火苗直烧向上,可见这里面的气流稳定,按它通往的方向,正好是主屋中堂的地下位置,老胡说这大概是错不了了,还真他娘的有阴宅。

    顺着石阶直下,我们终于到达了尽头,可那里是一道红漆大门挡路,上方并且有上书“镜明堂”三个大字。胖子往门前摸了摸,说那门是可以推开的。

    老胡闻言,说你把蜡烛灭了吧!咱俩一块使劲推推看。

    那门好象就是不经过实封的,所以他们很容易很把门推开了,由于外边通风,门缝一开,顿时有一股随着气流窜出的阴气,只吹得人毛骨悚然,好不自在。里面却是漆黑一片,我赶紧举着手灯往里探,光线中弥漫着那肉眼看得见又好似看不见的灰尘颗粒。我们齐走了进去,胖子指着不远处的一个三脚架支起的圆盘,问道:“这是什么东西?怎么看起来怪怪的。”接着,又看了看其他地方,均距离相等的放了左右两排的相同支架圆盘。“有好几个啊!”

    老胡看了看,说那是火盘,盘上有火油,你把它都点声吧!这是用来照明用的,恐怕这一点上,整个地方都看清楚了,也用不着靠手电灯来视物了。

    我和胖子一听,便一人一边的逐个把圆盘点上火种,说也奇怪,这火一碰上那圆盘,火势便立即燃了起来,好似盘里面放着汽油之类的易燃品。那火盘全部点上之后,顿时整块地方一亮,竟是一间宽敞无比的地下石室。真正令我们为之一振的是这间石室里面摆放着的物体,竟是八具阴棺,均都各自摆着不同的方位,且让人称奇的是,棺材不着地,都是悬空的,分别是棺材的两边整了一个三角形的支架,然后用红色的绳索两头受力均匀的吊了起来。胖子说他奶奶的,这么多死人棺材,都不知道该去摸那个才好了。

    老胡没应胖子,眼睛环绕四面的阴棺扫了一遍,然后对我说这些棺材的方位和摆放方式,分明是有规律性的,就象是某种墓葬布局,依你齐少爷的风水学识,你该怎么看?我也有点弄不清楚,这种布局我也是第一次见到,可没有什么感想,我看了看所有的棺木,不经意间突然发现了一点,那就是所有悬空的棺材底下都放有一个瓷碗,我朝距离最近的棺材走去,想看看那瓷碗里面放着什么东西没有,不出我所料,那瓷碗乘满了水,只见那水里面还泡着一颗珠子,我忙招手老胡他们过来看,老胡一见那碗里的珠子便说明了那是颗琉漓珠,虽然光泽透明,却不值钱。胖子自己跑去把所有的棺材都看了一遍,说我操,这样不值钱的什么珠还有六颗,这些人的子孙真是他妈的抠门,连这么不值钱的东西也拿来陪葬。

    根据胖子的说法,这八具棺材有七具的底下摆着同样的物事,唯独余下一具没摆,娘的,这是什么道理?老胡望了望我,说根据我所知道的,这很可能是一种跟易数五行阵法有关的布局。虽然我祖传的那本《十六字阴阳风水秘术》上面说明了这个叫“阴阳交融局”,可是原因那里面内容难懂复杂,很多的墓葬格局和风水布局我也还没有完全弄清楚,只是知道个大概的描述,现在这七具棺的底下都有一个乘满水的瓷碗,碗里面还放着琉漓珠,那“阴阳交融局”上面说的清楚,这些碗里的琉漓珠是分别代表某个与天上意合的星宿。

    我努力的回想着以往父亲给我说过的许多例子,突然,灵光一闪,对了,娘的。怎么现在我才想起来啊!按这种情况,难道……我说这个好象是三元理气派里面的布局。胖子一听,心里闹不明白,说道:“狸猫派就狸猫派,前面还加个什么屁的二元,三元的,难道那派是专门卖狸猫,而且用三块钱就能卖的到?”

    我被他说的哭笑不得,老胡说闭上你的歪嘴,狗嘴里永远吐不出象牙来,你就不能好好听人家解释?

享受人生 发表于 2008-4-13 05:37

见到胖子不出声了,我便把刚才想到的事情说了出来。

    其实风水可以分为两大流派,一为形势派,形势派的原理是以形势论吉凶的风水玄术,形势派偏重地理形意,主意是以龙,,砂,水,向,来论吉凶。形势派又分为三小派,分别为形峦头派,形象派,形法派,但是实际上这三个小门派都是互相关联的,并没有完全分离其中的主派理论。

    峦头派是表示自然界中的山川形势,自然地理的峦头包括龙,砂,山。龙,是指远处伸展而来的山脉;砂,是指场四周三百六十度范围之内的山丘;山,是指场远处的峰峦。

    形象派实际上风水中一门高深的学问,因为它是把山的形势生动地看做某一种动物或者其他的物体。如果能够掌握这一点,那在风水中的成就便可以说是达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了,当然,虽然我知道这些特点,可也并不代表我的道行高深。

    再下来就是形法派,它意指的是在形象化派的基础上展开的峦头中的一些理论,主要是论述形象与场配合的法则。例如有一条道路与场对冲(这里“冲”的意思即是克,诸如相生相克之意),在形法派中称为“一箭穿心”。总之看形象的,离不开山体,看山体的离不开形象和形法,三者都是互相牵引。

    各处地方都有高崇的山川,由于其山势影响大,很多风水师都重视山势形象的法则。

    另一个流派是理气派即三元理气派,又称屋宅派。由于理气派将阴阳五行,八卦,河图,洛书,星象,神煞,纳音,奇门,六壬等几乎所有五术的理论观点都一并纳入了理气原理,所以也形成了十分复杂的风水学说,更加因为它的繁杂,才从中分出了许多的小门小派。诸如八宅派,命理派,三合派,翻卦派,飞星派,五行派,玄空大卦派,八卦派,九星飞泊派,奇门派,阳宅三要派,归元派,廿四山头派,星宿派,金琐玉关派等,这些都是理气派中分支出来的支派,虽说理气派原理繁杂,可也由此显出它是风水一门中最为高深莫测的,其地位不容舆论。

    我们齐家世代传下来的风水术就是属于前者,自我父亲那一代起,因为他年轻时候曾经下过一番工夫研究过两派的学说,我又听他唠叨的多,所以,我多少知道一点关于理气派的理论观点。

    胖子听完我的一番长篇大论,似懂非懂,说那什么门什么派的,听着像是有点明白又像是什么也不明白,按我说,总之就是不是一句话那么简单,都是搞风水的,这绝对不会理解错了吧!

    老胡说风水一门在历史上存在已久,这里面的深奥不是那么容易摸透的,不过,你说的这些,是不是已经对这石室里面的布局有所了解。我摇了摇头,说道:“布下这局的高人很可能是三元理气派中的人,我的风水术是形势派,两派的风水法则和理论各不相同,不过,多多少少听我的父亲研究过。”刚刚我听老胡说这“阴阳交融局”里面七具棺材底下摆着的东西是代表天上的某种星宿,这才让我想了起来,我寻了一眼那没摆着瓷碗琉漓珠的棺材的位置,只见它被摆在了石室的中间,中间的周围则摆了其余七具底下有瓷碗琉漓珠的棺材,其势像是环绕着中间的那具阴棺,可是那棺材两头的吊绳断掉了,棺身就横在地上,这令我想到了胖子一开始说的在上面听到地底有声响的原因,原来是这“月”棺一头的绳索断掉,紧接着另一头也断了,这就是为什么胖子一连听到两声物体碰地发出回响的原由,我接着说这里每一具阴棺底下有瓷碗琉漓珠的都各自代表着一颗星宿,而摆放在中间的那具没有瓷碗琉漓珠阴棺就是意指“月”,这个好象就是理气派中的“七星伴月”,主要与星象中的立论原理,很有可能就是“阴阳交融局”里面“阴”的布局。

    胖子此时忍耐不住,说:“你们两个到底瞎吹完了没有?完了好开了这些棺材,看里面有什么值钱的宝贝没有。”

    说完,胖子也不管我们的意见如何,自己便等不及的朝旁边的一具尸棺动起手来,这些阴棺都没有上棺钉,所以用上点力气就很容易推开了上面的棺板,不多时,却听胖子嘴里骂道:“他奶奶的,咱老胖怎么尽是碰灰啊!这整个棺材就剩一具骨头架子了,连宝贝的影都找不到,还摸个啥啊!”

    我和老胡一听,忙各自跑去一边推开了阴棺的棺板,果然,我这边的也是和胖子说的那样,除了一具骨骸和那开棺之后发出的一股臭味之外,多出来的就是那身清朝末期的衣着服饰和尸骸上铺的一张黄色的纸符,也不知道是做何用的,再看老胡那边,只见他的表情也是为之一愣,猜也猜的到结果。胖子可不管三七二十一,逐个把底下有瓷碗琉漓珠的阴棺都看了一遍,可怎么也看不出胖子的脸上有任何喜色。这可是潘家祖先人的阴宅,依他们潘家以前应该也算是一个有身份有地位的人家,可怎么连个先人的陪葬品也没有啊!只听老胡骂道:“枪杆子也有打不着的时候,这干粽子还是让我老胡摸了一遍。”胖子也随即破口大骂:”他奶奶的,这家人也太抠门儿了,怪不得要把尸骨埋在咱家宅子里,原来是不舍得花钱请人掘坟墓。”

    说完,胖子眼睛突然盯上了那摆在中间“七星伴月”局中代表着“月”的阴棺,我猜他是不死心,还想去翻开那最后的棺板,老胡也赖得再去说,当即我们两人就掏出烟来抽上,胖子还在那整着棺板,只听他说:“操!这个棺盖还真他妈的难搞,我看八成是盯上了钉子,好在咱早有准备。”说完,也不知道他是从哪里弄来的勾子似的铁爪,正在那使劲的一点一点的往上撬,老胡说那是探阴爪,可能是他小子回去备工具的时候向大金牙搞来的,因为也只有大金牙晓得那东西的用处,我可没有叫他备过这些东西。看来我上美国的这些时候,他可跟大金牙学了不少这方面的知识啊!

    我和老胡嘴上的烟抽的差不多的时候,胖子已是把那棺盖撬开了一半,突见他脸上一喜,使劲把那棺盖给推在了一边,脸上又是一喜,说道:“他奶奶的,我说老胡啊!这人就算再怎么倒霉也总该有一次例外吧!这宝贝最后还是让我找着了一件。”

    听到他这么一说,我和老胡动不约而同的凑上前去看个究竟,毕竟那是所有“星”棺环绕着的“月”棺,只见那“月”棺里虽然也是躺着一具身着前清朝服饰的骨骸,但是它却与其他七局“星”棺不同,它的不同之处是因为里面竟然有一个制做精致的长方形红色紫檀木盒子,上面雕刻精美,工艺之深不可言语。那紫檀木盒子是被骨骸的双手平托着摆在胸前,我的心一紧,他奶奶的,还是没有白费工夫,总算是见着了一件陪葬品。

    老胡说这个可是紫檀木的制成的盒子,就算那里面没有装什么东西,单单这盒子就已经很值钱了。

    胖子一听,说:“管黑木红木的,能值钱就是个好东西。”说完,胖子伸手就去摸,老胡发觉不妥,忙出声喊:“不要妄动……”

    可是为时已晚,胖子已经把那紫檀木的盒子提在了手上,可也不见有什么事情发生,我不由舒了一口气,都是老胡太大惊小怪了吧!可人家老胡不这么认为,嘴里对着胖子训道:“你他娘的,以前是这样,现在还是这样,你Y的这性格怎么老是改不掉。”

    我说:“老胡,你也太小题大作了吧!不是好好的吗?”

    老胡说:“我恼的就是他那心急的德性。”

    胖子把那紫檀木盒子凑在眼前瞧了个仔细,正想寻上面的封口拆开来看,不料不可思议的事情就发生了,当时我们就感觉到一阵阴森的寒气袭来,接着耳中听到几声巨响,我们忙循声寻去,娘的,可把我吓了一跳,那些声音竟是那些“星”棺的棺盖离奇翻开掉地发出的,仔细一瞄,那棺材里面的死人骨骸突然就站了起来,生化反应般的就从嘴里喷出雾气来,也不知有没有毒来着,所幸的是我们嘴上都戴着口罩。我们都惊呆了,这应该做何解释啊!尸变?凶煞?大粽子?

享受人生 发表于 2008-4-13 05:38

由于那些东西没有了肉体,只剩下了一副白骨,所以它们移动起来左摇右摆的,就像是在跳舞一般,七具白骨均从不同的方向围向我们,我倒吸了一口气,心下微微抖动,只听老胡骂道:“我操!这都是些什么鬼东西啊!”

    胖子说:“管他娘的,不就是一堆白骨,看我胖爷把它狗日的拆散了。”说完,把手上的紫檀木盒子往怀里放好,摆起架势来应付即将扑过来的尸骨。

    那躺在“月”里面的尸骨突然就这么窜了起来,手骨直往他的脖子掐,虽然胖子号称力大气粗的,可见他就是怎么也挣不开那骷髅的束缚,奇怪的是所有的白骨都把目标指向了胖子,却是置于我和老胡不顾,老胡忙过去帮胖子推开那缠身的骷髅,我则在一边阻挡其余七具来势凶猛的白骨群。交上手之后,只觉那些只剩一副骨头的东西力气奇大,且长像让人心寒,我握起拳头来往那头骨一击,却只是见那头骨歪了一歪,它们却不作反应,目标还是指着胖子那边,娘的,这些鬼东西可不好对付啊!

    胖子在老胡的帮助下,很快便挣脱了骷髅的束缚,见我阻挡不住,忙奔过来帮我,老胡说我们得赶紧退出外面去。

    骷髅像是有思想一般,竟然三五个首先把我们的退路给封住了,然后举起那尖利的指骨猛插,非要置我们于死地,娘的,打又打不疼,跑又跑不过,可惜没有家伙在手,不然操起家伙也能跟它们干上一干了。

    胖子一边纠缠一边骂道:“我操它奶奶的,要是胖爷我能出去,回头肯定带上家伙来把它们弄成骨灰……”还没有等他说完,一具骷髅就趁机扑往了胖子大身上,直压得胖子身体倒地。

    老胡的眼睛突然就瞥见了一旁的棺板盖,心生法门,忙对旁边的我说齐少,赶快……然后自己蹲了下来,手横握住棺板盖的一侧,我一看,不用他明说,我也知道了个大概,忙也蹲下身子横握一侧,两人配合到位,扛起板盖就冲那些骷髅迎面撞去,我们这个势头可不轻,一直把面前的一具骷髅直撞飞到石室的壁上,只听一声“咵啦”,骷髅的骨头架子就全散在了地下,不见反应。

    这下可好,我们总得来说,还是多了一件“武器”在手,于是我便和老胡倚仗着那板盖撞出的冲力,一一把那些挡路的骷髅撞得散架不成形,胖子一脚把压在他身上的骷髅踢开,自己一个人操起地下的棺板盖朝着那欺身过来的骷髅撞的粉碎。一看之下,我不由暗自赞起胖子那身蛮力气来。

    现在目前就只剩下不远处的三具骷髅,可它们却不惧怕,排成前后一排的一步踩一步的向我们逼近,我和老胡对视一眼,当即各自会意,运起全身的气力把手上的棺板盖平空推向了那些骷髅,只听接连的几声碎响,那些骷髅均个个散了骨架,再也起不了身。我们也不敢再在石室里逗留了,忙退出了“镜明堂”的大门,然后再顺手把门合上,再沿着石阶下向前往进来的裂口走出了井底来。

    当见到那射进井底的日光,我们这才算是真正舒了一口气,当即一起,便往那底下一坐,掏出烟,三人便抽了起来。胖子说:“刚才可真险哪!那鬼东西还真他妈的狠,把我的身声都插了还几个窟窿呢!可我就是想不通,他娘的骨头渣子还能从棺材里蹦出来咬人,到底是什么Y?”我和老胡一看胖子的身上,这才注意到胖子的全身上下已有了不下六七处的伤口,可他小子皮粗肉厚的,这下还有心情说笑。

    老胡说这东西以前没有见过,我只知道有僵尸,黑凶,白凶,不过,大概的猜测可能是那些骨骸都中了类似于能引起尸变的煞符,当有人来扰乱它们的安息或者破坏了葬地的风水布局,就会发生变局。

    关于我们在石室里面遇到的情况,一直到后来,我才听别人说起原由。原来那些石室里面突然从棺材跑出来的骷髅是受到了“阴符”而变成的“五雷”;记得我当时还看到石室的每一具棺上都贴,了一道黄色的纸符,那可能就是所谓的“阴符”无疑。而“五雷”之说,其意思是指人临死之前看到的东西,无论是什么,只要能吃,都一定要不流余物的吃个精光,就算是人的排泄物也得吃,这样一来死后“阴符”陪葬在身且不准有任何的金银玉器埋棺就叫“五雷”。以前往往有家族为了某些重要的物事或者传家宝之类的物件,临死也要带在身边陪葬,当然也有考虑到遭墓盗,所以就会专门叫懂得玄术的高人设下“五雷”来阻止盗墓贼。我们在潘家祖宅遇上的那次“五雷”之劫有感不同,他们几代先人都设下了“五雷”,又配合“七星伴月”的葬局,那时是胖子拿走了那“月”棺里的紫檀木盒子,所以才触发了变局,“五雷”的事件才会发生。但是其中令我感到疑惑的是,为什么他们潘家几代人都设下了“五雷”,难道那“月”棺中的紫檀木盒子真有那么重要?

    老胡把烟头弹开,说你胖子这是怎的了好歹现在也把坏里藏着的盒子拿出来瞧瞧,我看刚才那些骷髅就只管冲你胖子凶,莫不是跟那盒子有关?胖子忙把烟头抛了,从坏里拿出那紫檀木盒子,递给老胡观看,老胡拿在手中翻了几翻,说我的祖父以前有收藏古玩的嗜好,这个盒子的年代可能清朝时期的,而且他不是平盖的,其中妙处是它有暗玄,必须从盒子的一端滑开锁盖,然后才可以把上面的直盖拿开。

    老胡嘴里虽是说着,可手上却不见有动静,胖子心急,一把接过盒子,照着老胡刚才的说法,他便在一旁弄了起来。老胡的见解没有错,胖子用不了多少时间就利索的把盒子面上的木盖拆了开来,我和老胡凑近一看,只见那里面不是什么金银财宝,也不是什么珍珠翡翠,俨然只是一匹灰白色且破旧不堪的旧布,胖子骂道:“操他奶奶的,到头来还是白忙活一场,就这破皮能值几个钱啊!”老胡说你还怕娶不到媳妇似的,就你手上的那紫檀木盒子就值个上千块钱,难道就你胖子有气啊!我老胡还他娘的想揍人呢!

    我也是心里不平,本来还以为那里面能有什么惊世宝贝的,没想到就是一匹破旧不堪的旧布而已,不过我现在担心的是,把人家潘家祖的先人的遗骸搞的七零八散的,还不知道该怎么样跟他交代,这宅子的全部布局我是晓得了,既然如此,那关于改局重建与否就有了个底,可是那两万快钱还不知道人家还算不算一回事。

    胖子把那盒子里面的皮给拿了出来,摊开一看,只听他发出一声“咦”的疑惑,说:“这他奶奶的是那门子东西,上面画着什么,乱七八糟的,靠,待老子一把火烧掉它。”

    我一把抢了过来,好歹这个也是潘家的遗物,人家的后代还在,这被他烧了,我还怎么跟人家潘家祖交代啊!我说:“你小子别胡来,这个东西既然不是什么值钱的宝贝,那就还给人家的后人,免得人家给我难堪。”

    老胡说把它摊开来,咱俩看看上面画着什么东西。

    我把那布重新摊开,与老胡观看了起来,只见那布的完整性不全,好象是让人硬生生的撕开了一半,上面竟然真是画着东西,上面有画着好大的一个圈,那圈好象是什么软体生物围绕起来的,一边还注有像词又像诗的字句,分别是“始作终时终亦始,天涯咫尺不勝远;蟠龙懼洩逼自吞,为山九仞欠一簣;破甲入闯局黄花,笑对天下不如归;”

    这是什么意思啊!可真是难为了读书少的人,我和老胡都是一愣,不明所以,之后便一人一句的念了起来,以便推敲其中含意。

    胖子一听我们念念有词的,便觉得好笑,说道:“我说你俩是怎的,这会儿倒有兴致吟诗作对起来了。”

    我和老胡对望一眼,均各自从眼中读出了不解的神色,看来潘家以前可都是书香门府之家,死后不免把生前的行文赏诗带进阴府。可是,这左看右看的,却是于理不合,为何生者不把这诗写在书卷上,而偏偏要在这残旧的破布上大做文章,莫非是当时碰上什么坏事,导致家道中落,穷得连纸卷也买不上吧!娘的,这么说就更加难解了,看那装卸的盒子,却也不是一般人家就能持有的,这就跟那残布显得格格不入了。

享受人生 发表于 2008-4-13 05:39

老胡说齐少爷对这布上所描的东西有什么看法没有?我摇头,说咱受过党的教育少,真要谈“理解”二字还差的老远,反正这布上的几行诗文又不是什么金玉良言,当不了饭吃,我看咱们还是不要深究的好,免得伤脑。老胡一听,觉得有理,点了点头,表示同感。

    胖子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说道:“这事既然完了,那就赶紧撤吧!然后翻了几翻手上的紫檀木盒子,细细又摸了一番,接着说:“还好,套不着大的,换回个小的,总算是没有赔本,回去得让大金牙好好瞧瞧……”

    我连那紫檀木盒子一并抢了过来,说这件物事还得还给人家潘家后人,你就多担待一点,让我在人家面前好抬头啊!胖子说道:“得,反正大家都有份儿,我就当是送你人情。”

    当即,三人便攀着从上面吊下来的绳索爬出了井口,上到了潘宅院子的地面,照胖子的提议,我们直接就返回了古玩市场潘家园。

    回到潘家园的时候,正好赶上了大金牙在自己的盘地上翘起二郎腿,嘴上喷云吐雾。只见大金牙的摊上摆着许多古玩玉器,老胡赶过去往后一拍他的后背,吓得他身子一腾,嘴上的烟卷都抖掉了,喊道:“哟!是那个不长眼睛的家伙给爷来阴的。”

    老胡一笑,说金爷,这日子可是过得有滋有味的嘛!大金牙回头正面相视,脸上现出喜色,说我的老祖宗,算是盼你胡爷回来了,不过,刚才遭你胡爷一弄,我还以为是那个缺阴德的狗崽糊弄我来着……。大金牙自觉后话有点像是针对人,便瞥开话题说道:“对了,怎么看不见杨参谋,她不与你一起从国外回来?”

    老胡说Shirley杨这次也回来了,事出有因,她一下飞机就撇下我不知道上那去了,我也不太清楚,招呼也不跟我打一声,可也不见她回来潘家园。

    胖子一听,笑道:“你小子肯定是想媳妇了吧!在美国那会两人天天对着个脸孔还看不过瘾现在人家杨参谋才刚离开一会,你老胡就情不由衷的思念了吧!”

    老胡澄了一眼胖子,说你他娘的思想不正确,我和Shirley杨可是清清白白的,虽然是一起上了美国,可我在那也没闲着,Shirley杨可是天天逼着我学那老美的鸟语……

    大金牙一眼瞧见我,就说齐爷不是说要到什么地方去办事么?怎么和胡爷赶巧遇上了。

    我当即便把我们到潘家祖宅的大致经过说了出来,胖子借机把那紫檀木盒子拿了出来递给大金牙看,大金牙手上一瞧,立刻便说出这是清朝的玩意。我把那盒子里面的残布也拿了出来,想让他看看明不明白布上面的那几行诗文。大金牙看后也是无奈,说这意思还得让那些教书先生才解得开,我老金不是读书的料,对这些文文字字理解不深。

    这事总使我纳闷着,是以便又向那布上的图画多瞧了几眼,只见那上面画分着许多房屋的图形,且有线墙围起,看起来就像是一个大型的建筑工程一般,像什么来着,对了,就跟一座古代的行宫坐殿很相似。想到这里,我心里一紧,神经反射性地脱口而出:“莫非这是一个墓的布局图?”

    老胡闻言,接过来仔细察看了起来,脸色凝重,说道:“确实有这种可能性,你们看,这些图上的房屋布置,显是从五行,河图,洛书里面演化出来的布局方位,我看这里面隐藏着的必是大墓,起码也是跟皇帝沾上关系的王公贵族。”

    大金牙说道:“胡爷,这事儿有点味道,北京城以前就是皇帝老儿的地方,真要在这地方上出个陵墓什么的也不足为奇。”胖子不是听不懂,而是现在他比在场的任何人都来得精神,此时竟高兴的作不得声,眼睛直透着乐彩望向我们。

    不过,问题又来了,那姓潘的先人怎么会有墓的布局图呢?难道,潘家先人是这个墓陵的守陵人……这个设想还是不能成立,因为不可能有守陵人死后还会把墓的布局图拿来当陪葬品,那只会给有心的盗墓贼借此来掘开陵墓行盗,除非他们潘姓人家抛弃了守陵的本份,有意这么做的。

    老胡似乎也同时意识到了这些问题,只是大伙的脑袋都不怎么灵光,硬是猜想不透。

    胖子见我们许久都在思考问题,不见举动,心中的一股激动便爆发了出来,说道:“我说你们两个是怎的,好似个二愣呆子,还他妈的想那么多干啥啊!有斗的话咱们就去把它给倒了,胖爷我这阵子时运不济,到处碰灰,咱还不信这次就不能倒出个大墓来。”

    既然我之前想上了倒斗发财这一行当,这遇上了机会不碰,那是怎么也说不通的,注意打定,就去倒它一回真正的斗,况且此番有人家胡前辈同行,那还得借这次机会多学学招儿,我说去,咱既然遇上这个机会了,那就不能放过。

    老胡心有所思,不为多动,胖子说行了,我说你怎么婆婆妈妈的像个姑娘一样,去不去你也表个态啊!你不就是怕捱人家杨参谋的骂吗?她这会儿刚好不在,难不成你小子还能让起媳妇来了。老胡被胖子这么一激,说道:“你他娘的净说瞎话,我老胡上天入地,这回的大斗咱是倒定了。”

    胖子听言,算是舒了一口气,手上摩拳擦掌的,脸上又恢复了笑容。我见他身上在潘家地下阴宅的时候遭伤不少,又见他死贪钱的份,哭笑不得,我说你先别忙着高兴,看看你身上,都破了好几个血窟窿了,亏你还在那美着。老胡瞪了一眼胖子,说他娘的,这小子就是死性难改,没准以后还能把自己的媳妇儿给卖了换钱。

    胖子现在兴头上,你就算说啥他也不会放在心上,只听他对老胡说道:“咱可不比你老胡,你天天跟媳妇儿缠在一块,不愁没有好日子过,我现在得多为自己着想着想,多搞点票子,日后要是遇上合适的人选,咱还得靠这点来挑媳妇。要不,人家大姑娘跟着你,粮票都没搁几张,谁还愿意搭理你啊!你说,这理是也不是?”

    大金牙一听,碰到感触,附和说道:“胖爷说得差不到哪儿去,我老金正是这么想的,要是手里没几个钱,像我这身段的人想讨个媳妇儿伺候,那得说很难,可没嘴巴上说的容易。”

    好你个哥俩,现在都扯到人家姑娘的头上来了。说这么多干啥啊!咱还不是一样打着光棍一号的名声过生活,不过有一点是对的,先把女人放下,把自己的经济搞活才是硬道理。我说行了,你们两个自己贪钱的份就该承认,别拿人家姑娘来胡扯个没完。老胡说大伙一个模样,至今为止都是闷棍一条……还有,你王大胖子少拿我跟人家Shirley杨来说事,你他娘的别老是把事情说歪了,毛主席保证,我们两个清白的很,我在美国那会儿心里可是闷得发慌,这才刚回到自己的国家,耳朵还得听你唠叨,我他娘的一口气就是找不到发泄的地方。

    胖子一听,可没受教,嘴里说道:“要整一口气还不简单,自个儿朝自个的胸口捶上几招,你还怕那气死咽着下不去啊!”

    老胡说少说废话,赶紧去把工具弄齐了,咱们今晚便去动手探。

    晚上动手是有道理的,这事情的起因还得再去潘家祖宅那里探个究竟,且晚上星宿当空,对于寻找准确的墓方位起到了一定的作用。

    大金牙说:“三位爷,这次可是个大斗,我是有这个意思,可我这老毛病一犯起来,怕是去了只会给你们添乱……”

享受人生 发表于 2008-4-13 05:39

大金牙的毛病,大伙是知道的,胖子说老金,你别在意,你身子不好,那就别去了,到时候真要摸着了值钱的宝贝,还少不了你老金的一份。

    这回可不比头次进入潘家阴宅那么简单,这极有可能是一个大斗,所以倒斗的各种装备工具却是一样也不能少,少了不好干活。这会儿大伙都把全部家当都赌上了,手电换成了“狼眼”,铲子换成了德制工兵铲,还到旧货市场特意采购了三防时期民间配发的六零式防毒面具和工程用到的铁灯帽,以备双手干活时不便,帽子上的灯仍然可以照明。最重要的几件物事却是绝对不能少,那就是摸金校尉们倒斗时随身必带着的驱邪糯米,黑驴蹄子,墨斗等。

    装备采购完毕之后,我们便第三次重返潘家宅地,那时太阳临近下山,满天的朝霞黄昏却是看得人心旷神怡。

    我们把装备都卸在了屋宅的中堂里面,趁着天色还亮,老胡提议和我上这附近的高地去勘探一下地势,这样一来也能看看自己的猜测是否正确,胖子则留守中堂看着带来的工具装备。

    我和老胡等上了一处附近的山峦,只见这儿与黄河的河脉临近,四初山峦连绵起伏,高低不一。再看向潘家宅地的那块地方,土丘居高临下,绵石有章,草木茂盛,远处伸展而来的山脉形成腾龙之势,我和老胡此时不由同时惊呼出口:“这是龙脉……”

    何为龙,龙即俗称龙脉,即“地脉之行止起伏日龙”。土乃龙之肉,石乃龙之骨,草乃龙之鳞,纵观这潘家宅地周围的地势山脉无不与之相符。

    风水术且有龙分九势,五势之说,这都是从山形的走向之不同来加以辨认的。地脉又有三龙的说法,即是南龙,中龙,北龙,这和前者都不谋而合。

    龙,,砂,水,向,这五者都是被风水师们称为“地理五诀”,据此判断,看来这潘家宅地的周遭必定隐有龙脉大,其中布宅风水局阴阳伴月局始终掩盖不了由龙势伸展开出来的龙气,既然有意要掩饰这条龙脉,那潘家先人必是次墓的守陵人无疑,至少到目前为止,我是这么认为的。

    不过,这龙脉象的位置还不能够作下肯定,老胡说这必须等到晚上星宿升空的时候,纵观星象再作方位勘探。

    于是,我们便又回到了潘家屋宅的中堂,与胖子会合,三人便直接坐在中堂的地下整顿休息,这时段,肚子就开始闹起来了,还得拿出准备好的干粮啃饱,这样一来晚上才好干活。

    我边啃着干粮边说道:“如果真要找着了这个龙大墓,凭我们三个人要想掘出盗洞来,那还真不容易,光是放出墓里边的阴气都得用上一天的时间。”

    老胡说那倒不用放一天时间的气,我们带有六零式防毒面具,只要墓里面的氧气需求量足够就可以了,以前的前辈们主要是没有先进防毒的工具,所以要把墓的气完全放干净了才好行事。

    胖子拍拍胸口说道:“这要说挖洞的事儿,你齐少就别搁在心里了,我胖子别的本事没有,可就是靠这身力气吃饭,你只管和老胡眼睛放亮点,把那些皇帝老儿睡觉的地方都找出来。”

    白天一谈,黑夜便随之而来,天上也悄悄布满了星星点点,点缀了这美丽的夜空。

    我和老胡手上都捧着星罗出外仰空长望,胖子就站在一旁看我们如何行事。

    只见整个夜空,唯有一颗星辰发亮不止,那是龙星,由于我学的风水术树多是形势派的言论术理,所以观星象,测星辰这些理气派的招儿我是半懂不懂的,老胡则不一样,他祖上传下来的那本《十六字阴阳风水秘术》里边可是说的明明白白。只听老胡口中念念有词:“星之初起,地脉想生,珠连壁合……”

    人家老胡前辈端的是一身好本事,不多时,他便吃惊的说道:“这龙脉就离我们不远……”

    我只听得他这么一语,心里不由一紧,我一开始的设想是潘家先人是为龙脉墓守陵墓的,那么这条脉象绝对依老胡所说的一样,就在附近,又或者龙根本……就在我们的脚下也说不定。

    胖子突来一语,说道:“他娘的,还找个啥啊!我看就直接在这里挖个洞,说不准这宝贝就被我们踩在脚下,那入口肯定在井里边的那间石室里面。”

    对了,也许胖子的猜想是正确的,既然潘家的先人是干守陵这活儿的,死后自己的祖先也把阴宅福地建在龙脉处,以至沾上点龙气,福荫后代。

    我把想法与老胡说了,老胡点头表示赞同,说道:“我敢向毛主席保证,这龙脉大墓绝对距离我们不远,只要腾出点时间去找,那就一定能够找到。”

    说罢,我们便决定重返潘家的地下阴宅一探究竟,虽然多少还在为着白天的“五雷事件感到心寒,可现在是赶鸭子上架,硬扛着上。

    我们各自把自己武装了起来,带上工具家伙顺着绳索滑下了八卦井道,照原路又返回了地下阴宅的“镜明堂”。

    推开堂门,我瞄了几眼那些七零八散的森森白骨,见到毫无反应,心下倒是宽松了不少,老胡说这些潘家先人的骨骸,我们都把它们收敛入棺吧!再怎么说,损人阴德的事情咱不能做。

    说完,我们便各自散开来去收敛散骨骸入棺为安,当我忙着收拾的时候,却发现那“月”棺里面的散骸的脖子上挂着一枚熟悉的物事,由于开始时突发的“五雷”变局,所以没有怎么注意观察,现在倒让我看了个正着。我拿至手中仔细观看了起来,只见这东西与我身上戴着的祖传摸金符却是一模一样,所不同的是那套着穿山甲爪根的金圈上是穿着红线,而我的是银链子,这可能是我的祖父齐公达倒斗发家之后,觉得红线衬不上身份,所以便把红线换成了银链子。

    可是,这潘家的人怎么会有摸金校尉才会有的令符呢?

    我连忙摆手叫上老胡和胖子,胖子见我手上拿着的摸金符,一眼便认了出来,脱口而出:“那不是摸金符么?咦!我记得你那件摸金符金圈上穿着的可不是红线……”

    我摇了摇头,说道:“这不是我身上戴着的那枚摸金符,这枚是我在潘家先人遗骸上找到的。”

    老胡思想一阵,说莫非这潘家的先人也曾是一个干摸金勾当的摸金校尉?

享受人生 发表于 2008-4-13 05:40

依照老胡的说法,难道这正统的摸金校尉还能一边摸金一边给干起了守陵的活儿不成?可这也不符摸金校尉们的行事作风啊!干摸金这行当的,不可能有斗不倒,而跑去给人守陵墓吧!这……实在令人猜不透其中的道理。

    老胡说不管怎么样,既然这潘家的先人持有祖师爷的摸金符,那就是我们的前辈,还是让它尽快入棺为安吧!

    说完,我们便一一把那些骨骸都收敛入棺中,之后三人恭恭恭敬敬的行了三叩九拜,以示敬重。

    既然这潘家先人不是守陵墓的人,那就完全排除了这间石室里面隐藏着墓秘道的可能性。可是,问题随之而来,这潘姓的摸金前辈为何会把自己的阴宅墓地葬在这里呢!要说他是一个不熟风水之术的摸金行家,可他们潘家的阴阳交融局与七星伴月之局又是何人所设?能够设出这种佳局的人功力可见一斑,不可能堪不出这里的龙脉气势。

    我把疑问都与老胡说明了,想看看他的意思,老胡说道:“这个摸金前辈把自己的祖宅和阴地建在这龙脉气象上,必定另有目的,到底是何种目的,我一时还不敢妄下结论。”

    胖子这个人就是闲不住,他可不理会我们话里话外的意思,自己独自一个人便朝四周的墙壁摸索了起来,还不时的拿着工兵铲敲敲打打。

    老胡说看来我们得另觅墓的脉门。

    我由于在思考着事情,却也没有多注意到老胡的说话,这潘家的先人是摸金校尉,又把祖宅阴宅建在龙脉上,还拿着一块墓的布局图陪葬……我突然就闪过了一丝灵光,摸着了一条细小的线,随虽说这条线断断续续的,可是经过整理之后,这事情大概可以这么理解:曾听人说过,以前盗墓贼倒斗时,一般遇到工程浩大的古墓,他们便会在墓的周围事先种满青纱帐,或者直接就在地方上借个名义盖起房子,然后再纠集同伙白天黑夜的在里边挖土掘洞,以达到盗洞直通墓的目的。那么,潘家祖宅建在龙脉上就不难理解了,他们一定是无意中得到了龙脉墓的布局图,所以便想掩人口实,建起宅地堂皇而之的干活。也就是说,这个龙脉大墓有可能早已经遭到了潘姓摸金前辈的盗掘,他死后陪葬的那副墓布局图就是最好的说明,他既然拥有了布局图,那对于墓的结构必定是了如指掌,只要找到通往龙脉大墓的脉门,那进入墓盗宝就不是什么大问题了。

    突然,老胡拍了拍我,摆手让我望向一边的墙壁上,下面是我和老胡遭“五雷”尸煞袭击时抛出去的棺板盖,我们因为思考着事情,还没来的及将那最后的棺板合上,只听老胡说道:“看到什么没有,那里有一块砖头凹了下去,这里有点问题。”

    我定睛看了个清楚,那边的墙壁上的确是凹下了一小块,显是被我们最后抛出去的那块棺板撞出来的,这是怎么回事?按道理来说,这间石室既然是在地下人工砌成的砖墙,那就不可能出现墙砖凹下去的现象,这里是地下,又不是地上所砌成的砖墙,地下的石室应该是一点张力都没有的,可这怎么会把墙砖倒撞出多余的张力空间了,莫非……

    我和老胡都不约而同的起身往那砖墙走去,两人这时候的想法都想到了一块,手上的工兵铲子却是没有闲着,一铲接一铲地撞击着那凹下去的砖块。

    胖子见状,以为我们两个找到了门道,便过来帮忙,说道:“这点粗活还是让我包了,你们且让开一点,看我招儿。”说完,竟然以一人之力举起脚下的那重百斤的棺板盖抱起,后退一段距离,然后大喝一声,直冲而上,只听得“轰隆”几声,那里的砖头全向后倒了去。我的乖乖,这立刻就现出了一个洞口来,娘的,这里面果然是别有洞天。

    老胡惊呼:“这是挖掘的盗洞……”

    我把自己先前的设想说了出来,胖子在旁一听,心里恼怒,骂道:“他奶奶的,咱该不会又是摸了一回二手金吧!”

    老胡说你个二愣呆子少在这里大惊小怪,这可是正统摸金校尉干部的活儿,况且这可是一个大斗,里边的宝贝多着呢!我们能捡个二手的便宜都算不错了。

    这是个道理,这次与我在湖南那次倒的斗有所不同,古墓不仅是龙脉大,且先前遭手的人又是正统的摸金前辈,依照摸金一行的规矩,做事得留二手,不能做绝,而且这事情对我们也有好处,那就是省了我们掘盗洞的工夫,可以说是让我们后来者占了个大大的便宜。

    胖子正想顺着洞口摸下去,却被老胡一手拉住,嘴里骂道:“膸说你个王大胖子,你他娘的怎就是学不到半点招儿啊!”

    我明白老胡的意思,虽说我们带齐了防毒面罩,可这事还得顺着来,少说也得放一个小时的阴气,这样里面的空气才会流通,要是半点防范的工具也没有,那还得把阴气放干净了才敢下去探。

    当即,我们便掏出烟来,点上烟火,休息一阵,准备好好的大干一场。

    几根香烟的时间一过,胖子已是有点迫不及待,但是我们半点也不能马虎,由于这盗洞是砖墙重新砌堵上的,又不知道过了多久的年月;这里边少不了要事先测试一下空气质量,老胡让胖子把带来的鸟笼子放入了盗洞,许久才把鸟笼慢慢拉了上来察看,只见笼中的鸟儿近乎窒息,就剩一口鸟气。老胡对我们摇了摇头,说里面的空气缺少氧量,如果冒然下去,空气补充不足,就算气体不含毒,也会窒息而亡。

    话说到这份上,就算是求财心切,那还得等里面的氧气充足了才能下去。胖子也不好再强说什么,于是便干脆背靠在一边的墙壁上,两眼直瞪着上方。

    大约过了三个小时左右,老胡便重新换了一个活蹦乱跳的鸟儿进笼,然后按先前一般,把鸟笼子放下盗洞,琢磨好时间就拉了上来,笼中的鸟儿似是半点事也没有,这才总算舒了一口气。

    胖子见到可以行事了,便赶紧起身,准备打头阵。

    我们把防毒面罩套上,然后是手套,老胡临行事之前说道:“这里边的空气算是可以了,可是由于还不尽肯定,所以假若我们感到异样,还是赶紧退出来再作打算。”

    我和胖子点了点头,受教一番。

    这个盗洞不一般,是平行的直通墓室,没有丝毫的斜度弯曲,胖子首先爬了进去,然后再是我和老胡,也不知道行进了多少的深度,反正窝在其中感觉上是好长的时间,直至前面爬行的胖子突然停了下来,我在他后面推了推,胖子随即跳出了洞道,原来已经到达了连接墓室的入口。

    我们都从洞道探身出来,手上拿着“狼眼”朝四处探照,只见这里竟然是一个面积十分宽敞的墓室,足足比盗洞之外的石室大出两倍有余。

享受人生 发表于 2008-4-13 05:40

墓室的正中央立有一石碑,碑身有一米多高,石子碑的四周同时立了四条齐高的圆石柱,下方没入地砖,且圆石柱上方还附有龙图腾的石雕刻。再看那石碑上面,竟刻有铭文,我把“狼眼”的光线移去看个仔细,碑上的铭文用红漆刻引着“大清都统多尔隆之陵墓”等字样。

    大清?这个是清朝的古墓,而且是一个将军的墓室。老胡和胖子也探到了我这边老,注视着石碑上的刻文。

    胖子说:“这是个将军墓。”

    我向四周探了探,却是什么陪葬品也没有,整个墓室几除了石碑后面的棺床和、棺床上面的石椁之外,别无其他。

    胖子早已经向那棺床上的石椁摸去,我和老胡忙快步跟了上去,心里还真怕胖子乱摸出祸事来。

    这道理何在?整个墓室就只有一个石椁棺材,墓里面却是没有多余的墓室了,难道清朝某个时期的墓葬结构就是这样?

    可是,据我所知,清代的墓葬格局堪称集数千年的防盗技术于一身,其工程的浩大绝对不可能一个将军墓穴只有一个主墓室的份,且不管如何,我隐隐约约觉得这其中必定另藏玄机。

    我们围绕着那棺床,却是没敢碰那石椁,胖子发唠叨,说道:“我说,你们两个不是提过这里面的宝贝多得连解放卡车也装不下吗?怎么我胖子现在可是一件也没见着啊!”

    老胡说你他娘的,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你唠叨个啥啊!

    我对胖子说道:“别急!这里面不是还躺着个将军的粽子吗?咱把它弄开,看长的啥样子,说不定粽子的嘴里边藏金,让你王大胖子也能整一颗和金爷一模一样的金牙……

    这话听了就让人恶心,老胡连忙向我摆手,让我别说下去,否则搞得大伙都没有心思干活了。

    老胡说这墓穴葬的是大清都统,绝不可能只有主墓室如此简单。胖子说管他奶奶的将军还是皇帝,只要有宝贝让咱摸,最后真是能装满了一辆解放卡车,那不是美死了,哈哈……

    废话少说,既然船到尽头,那还得开棺探个究竟,说不准这里面会有我们意想不到的事情。

    我和胖子使了一个眼色,招呼他帮忙把石椁上的石盖抬开,这石椁周身是花岗岩所制,石盖的重量可想而知,至少不下二百多斤,石盖遭我们移开,里面现出朱漆棺木来,老胡以“狼眼”探视,以便我和胖子方便继续行事。

    等等,我没有立即下手,因为我看到的是棺材上面布满了墨色的条纹,交交叉叉的,形成一张网状将棺材四周严严实实的围了起来。老胡忙摆手让我俩停止,他仔细观察了一会,说道:“这是墨斗弹出来的墨线,可能是潘姓摸金前辈搞得好事,事先往棺木四周弹满墨线,借此来防范棺材里面随时破棺而出的大粽子,达到****的效果。”

    我说依照你老胡的看法,这棺还开得不开得?老胡说这应该只是前者事先一种防范的手段,要是真有大粽子在棺材里,那前面进来的人早给大粽子整死了。

    说得有理,这墓室里面关系所及的地方都一目了然,却是没有发现有死尸骨骸。

    胖子说两个肩膀扛一个脑袋,咱是无宝不到手,还怕个啥啊!

    说完,他自己就动起手来,我无奈,只好随他行事。

    棺盖被我们弄开,却是让我们大吃一惊,里面什么也没有,只是一个空棺,娘的,莫非又是一个子母棺不成?可是这棺材制做的合身合段,看不出有丝毫的问题啊!

    胖子无语,敢情是已经气得作不了声,我说这是怎么一回事?

    老胡想了想,说道:“我也找不着思绪,不过照这样猜想,一是墓室的粽子给人摸去了,二是这墓室里面肯定还藏着别的棺椁。”

    老胡说的第一个可能性很小,因为正统的摸金校尉是不可能干出损人遗骸有失阴德的事情,所以第一个说法不能成立;第二个可能性相对来说,比较合解释,可就这么一个墓室,哪里还藏的到其他的棺椁?

    胖子吭声道:“还找个空气啊!这不是明摆着吗?这宝贝都让前面来的人摸得个精光,连粽子都搞去换钱了。”

    老胡不理胖子的说词,对我说道:“对了,我们不是有墓穴的布局图吗?拿出来看看,是否与这里的格局相似。”

    听得老胡这么一提醒,我才晓得身上还带着那布局图,我把紫檀木盒子装着的墓穴布图拿了出来,干脆直接就把图摆在了棺床上面,两人便用“狼眼”探着看了起来,依照上面的图示,上面可是分了好多个耳室,却与我们现在处身所在的墓室不符合。

    我突然对那布图上面的六句笺言格外注意起起来,最里不由念了一句“始作终时终亦始。”

    老胡便跟着我念了下句“天涯咫尺不勝远。”

    “始作终时终亦始,天涯咫尺不勝远。”我两句整一块念了一下,突然灵光一闪,莫非……现在这个墓室并不是主墓室,或者是另有陵墓?

    我跟老胡提了一下,老胡这才思考了起来,许久,他便有了发现,说道:“以前大墓有守陵之说,这个又是龙脉大墓,会不会这个将军墓是一个守护陵?”顿了一顿,然后越发肯定起来:“没错,这绝对是一个守护陵……”

    既然这是个守护陵,那么主陵墓在哪?

享受人生 发表于 2008-4-13 05:41

“始作终时终亦始,天涯咫尺不勝远……”老胡顺便提了一句话:“这个可能就是主陵的位置所在,这两句诗文是不是说明主陵就在守护陵的附近,或者是在山的另一边,又或者根本就没有在龙脉的山头。”

    我反复想了一下老胡的话,再继续往下句诗文念了下去:“蟠龙懼洩逼自吞,为山九仞欠一簣。”这前面的的那句我没有弄懂,不过后面的把句可能是这么理解的,就是说我们很快便可以找到主陵墓的位置,就差那么一点点了。

    再看那诗文的一副小图,上面只画了一条软体生物围成一圈,且咬住了自己的尾巴,圈里面又画了好几个圆圈,圈图的下面还注明了一行字,分别是“九龙五百信中围。”

    这围起来的软体生物像什么呢!像地龙(蚯蚓)?可也不合理,因为地龙是不可能有嘴巴,就算有也不会张的开那么大来咬住自己的尾巴。对了,这肯定是一条蛇,但是那围起来的圆圈又是代表什么?

    蛇咬住自己的尾巴?

    我突然想到了父亲偶尔给我说起的一段事,他是在一本玄学古书上看来的,那时候我正好候在一旁,所以便拉我近前说了,事情是这样的,他说他在古书上面看到了这么一段有趣的事,其中里面是讲蛇怎么去保护自己的蛋,蛇一旦产下蛋,便会自己在地下掘出一个土洞,把自己的蛋都埋在洞里面,然后盘蛇自咬,候在蛋的封土上面,以防止其他的野兽来叼走蛇蛋。

    我把这段看似荒唐的事情与老胡说了,老胡听完琢磨一番,再看看局图上面的诗文和图示。

    胖子这时插上了口,说道:“那条蛇还真他妈的笨,它不会把自己的蛋吞入腹中,等到蛇蛋快要孵化出小蛇的时候再吐出来,不就行了呗!”

    我和老胡都被他的一席话弄得哭笑不得,算是服了他王大胖子的高深想象力。可是这玩笑话说归说,未解决的事情还得想,我整句再重新念了一遍:“始作终时终亦始,天涯咫尺不勝远;蟠龙懼洩逼自吞,为山九仞欠一簣;破甲入闯局黄花,笑对天下不如归;”

    似乎是有了一点头绪,可又像什么都没有摸着似的,将军都统守护陵墓,还有主陵墓,在哪呢?娘的,伤透脑筋。这个好像什么来着,那个……有了,思绪开始有点灵光。

    “盘龙自吞局……”经过一番推测,我和老胡同时就脱口而出。

    老胡说这主陵墓就在守护陵的下面,没错,一定是这样,蟠龙懼洩逼自吞,为山九仞欠一簣,他娘的,我敢向毛主席保证,这墓室里面肯定有什么暗道机关我们没有发现的。

    娘的,总算是让我们悟出一条线来了,可这通往主陵的墓道机关会在墓室的那里呢!

    “破甲入闯局黄花,笑对天下不如归。”我低声念了两句,然后望向了中央的石碑以及周身的圆石柱,老胡说有了,这一定是以五行的甲局来布的机关。

    说完,我和老胡双双会意,都走过去石柱的边上,便试着挑了一根,轻轻转了一下,没错,石柱是可以转动的。老胡说这些石柱的方向是有讲究的,甲在北,那么应该把它们都移往北的方位。

    这事可不敢让胖子插上手,生怕他小子稍有不慎会惹出祸事来。我和老胡各自往四处的圆石柱都转动了起来,直至把圆石柱上方的龙图腾的龙头方向转往以北的方位,四根没地石柱的方位一致之后,却是不见有任何机关反应,我们不由显出纳闷。

    甲在五行中属木,且在北,这里面只有棺椁是属木,可它的方向却是在南,看来问题就在这里了。

    我们跳上棺床,合力把棺椁往北的方向试着推动,棺椁一受力,转心马上就移向了北,只听机关似的声音在“咯咯”地响着。突然,棺床往后面移动了起来,逐渐现出了一个地下墓道,所幸我们是站在棺床上面,要不然的话极可能会直接就跌往墓道里边去了,也不知道底下有着什么危险,这要是不小心跌下去遇上了,那还真他娘的碰黑。

    胖子此时欣喜若狂,笑道:“我操,可总算是把奶奶的古墓找出来了。”

    只见那底下墓道黑乎乎的,伸手不见五指,也不知道里面的空气如何。老胡赶紧点上了一跟蜡烛,说道:“我们暂且小心下去,要是遇上缺少氧气的情况,我们便退出来,不得停留。”

    老胡把自己的“狼眼”挂在腰际,手上捧着蜡烛走在前头,眼睛直盯着烛火的反应,一步一步的往墓道里边探去,我和胖子则在他的身后用“狼眼”照明。

    只见墓道都是用石砖砌成,且四处可见墙壁上刻有龙图腾的壁图,不久我们便遇到了千斤闸门堵路,闸门面前的神道上立有高大的驮龙碑,龙碑上面行文书写着“大清和硕靖柔公主之陵墓。”

    啥!原来这主陵竟然是一个公主墓。

    胖子说:“原来是一个婆娘的古墓,还他娘的搞得神神秘秘的,东藏西藏的。”我说你懂个啥!这个可是皇帝老子的什么来着,女儿,或者妹妹,操,反正就是亲属吧!驮龙碑上也没有什么记载事迹的铭文,弄得我根本搞不清楚这皇帝于公主之间的关系。

    老胡指着面前的千斤闸门,说道:“古墓里面的千斤闸,一般都是把闸门的开启机关设在外面,我们仔细找找看。”

    听闻,我这才注意动旁边的墙壁上面有一个巴掌大的玄关,于是便试着伸手摸了摸,看似是可以旋转的样子,怕是让我找对了路子,便握实转动了几下,玄关一经转动,那千斤闸就突发变故,缓缓向上升了起来,发出“喀喀”的声音。

    接着,千斤闸完全没入顶端,现出墓道来,再看老胡手上的蜡烛,却是丝毫不受阻碍的燃烧着,也不见有缺少氧气的迹象,这不由有点让人起了猜疑,怎么这年深日久的古墓会没有任何阴气,莫非还能有通风口不成?要真有的话,这墓还建的前无仅有了。

    老胡把身形停住,不再前行,眼睛看向前面。我说怎么不走了,是不是前面有什么不对事?老胡说我们还是小心为好,人说大清时期的防盗技术深远,咱不得不提防点,说不准前面就有可能暗藏杀机。

享受人生 发表于 2008-4-13 05:41

胖子说道:“你胡司令怕是多想了吧!那能说的那样可怕啊!难道掉头折回去,摆着个大斗不去倒?”

    老胡瞪了一眼,说你他娘的二愣呆子,我老胡几时跟你玩笑过啊!就是有,我能拿咱们的性命来玩不?”

    前面有没有机关陷井,只要试探一番便可知道答案。我迅速解下腰际的绳索,用力把绳索的一头抛向前边的墓道地砖上,然后左右摆动,绳索随之在墓道上晃了起来,突然,也没有看见到底是触动了那块,从墓道两旁的砖墙里“嗖嗖”的射出一阵冷箭雨,直让观者冷汗浃背,心生畏惧。

    我朝旁边的胖子一望,只见他的脸色全变了样,没有了先前的冒险精神,现在算是寒心几分了,我对胖子说道:“怎么了,你怕了不成?”

    胖子强装镇定,拍拍胸襟,说道:“怕?咱要是怕死就不是共产党,那句话怎么说来着,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你说是这道理不?我说胡司令,你给出点注意,这关该怎么过?”

    老胡思想一阵,说没别的法子,就照刚才齐少爷的作法,把机关里面隐藏的暗箭都引射出来,直至再也没有冷箭射出,我们才能继续前行。

    说完,均各自解下腰间的绳索,依照我先前的作事,利用绳子去触动前面墓道的机关。三条绳影在墓道上齐齐晃动,机关一经触动,飞箭便象毒蛇一般倾巢而出,箭嘴撞击在墙壁上,只听得“卟卟”连响不停。

    许久,那墙道上是再也没有任何动静了,无论前方的绳子晃动的多么厉害,毒箭已是囊空散尽,再也没有了,这下子应该可以无忧前行。

    我们收好绳索,重新又捆好挂回身上,三人步伐也不敢太大意,都是一步紧跟一步的摸索前行,毕竟这不是小孩子玩泥巴的游戏,只要稍有不慎,随时都会有命丧黄泉的可能。

    不过,前面没有路了,墙壁严严实实的堵在正前方,壁上刻画着凤详,壁下又是一樽高大的石雕刻。“狼眼”探去,那底下好象是一只巨形的千年乌龟,龟背上还盘旋着一条似蛇又非蛇的东西,原因是那蛇头上张着冠角,它象眼睛蛇一般立起蛇身翘起蛇头,张开它那恐怖的血口,就好象是在警告,威胁我们这些闯墓者。老胡说那是“玄武”,古时候被某些神论主义者给神化了,与清龙,白虎,朱雀并称四大神兽,那龟背上的东西是“蛇灵”。

    胖子说前面没路了,怕是这里还有别的机关。

    老胡点了点头,默认胖子的说法,接着说了一句“随机应变”。

    当我们走近“玄武”石刻,人头站上去一比,我的乖乖,那盘起的蛇头竟然和我们齐高,只因这东西造物的实在活灵活现,人探近一点观看,给人的感觉便是那“蛇灵”是活物一般,随时随地都会张开血口咬向面门。

    胖子手发痒,不经意间就摸了那“蛇灵”一下,老胡刚喊出一声“别碰”!却为时已晚,突如其来的事情就发生了,后面的千斤闸门便自动迅速砸了下来,把墓道的出口给堵了个严严实实,密不透风。事情还没完,紧接着就从“蛇灵”的血口中喷出雾气来,只怕这气体含毒,所幸我们都带上了防毒面罩。不过,这雾气是越来越浓,竟然没有停止的迹象,直至使得我们的视线探物不清。

    老胡到底是经历过的人,此时遇事不乱,说道:“赶紧,靠在一块。”

    我们三人便背贴背的靠在了一起,感觉上四面八方有一股暗劲袭来,接着耳朵就听到了“嗖嗖”的破碎虚空之声。“刷”的一声,暗器朝我的脸庞擦身而过,原来雾中暗藏着一些薄薄的飞盘。我们赶紧情急中各自拿着工兵铲的铲头充当盾牌,纷纷借此来阻挡飞射而来的薄盘,由于雾气阻碍视物,我们只能是光凭感觉来感应飞盘袭身的方向,所以我们此时的危险性是可想而知的。

    我和胖子因为闪身不及,都被飞盘划出了几道轻伤,所幸这事来得突然,去的也突然。只觉这周身的雾气又纷纷散去,竟全数被“蛇灵”又吸入了口中,接着,“玄武”往墙后方移动,那堵路的墙壁自动分开出一条通道,原来这才是主陵墓的真正墓道入口。

    可是,我们面临的问题是越来越麻烦了,千斤闸突然砸下堵住了墓穴的出口,那可怎么撤退歪?机关的设置又在外面,那千斤闸的厚石门少说也得动用炸药才能破门而出,我们赶紧又回头去那千斤闸门处摸索,看有没有可能找到出路。视察一阵之后,没用,根本就不可能在里边启的动这千斤闸。

    胖子恼怒的一脚踢向那千斤闸,口中骂道:“他奶奶的,爷我还没有眨过眼睛,这破门怎么说关上就关了捏。”

    老胡说你喊个啥啊!这还能怪谁,就怪我们不小心。胖子发愣一阵。说道:“你俩说,这破门会不会是喊啥的暗语次管用。

    我被他弄的苦中作笑,说你还以为是阿里巴巴四石大盗啊!随便喊句“芝麻开门”,这门就会乖乖开了让你出去?

    老胡说笑话,一点也不好笑。

    娘的,不知道那潘姓的摸金前辈是否也遭遇到我们现在的情况,可是我怎么琢磨着,却是发现这主陵还没有人摸过的迹象。这个,可能那潘姓的摸金前辈并没有找到主陵的墓道,虽然他拥有了主陵的布局图,可要是解不开图上的六句笺言,根本就不可能知晓主陵就在守护陵下面的先机,而我们是侥幸碰巧知道一段关于蛇护蛋的典故才得以破解玄机,不然就是多出十个脑袋来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现在可也不是我们想这些事情的时候,要是我们一直身陷墓牢,那就是饿也得把我们给饿死。

    胖子说怎么办?咱三人算是给这他妈的公主儿当陪葬了。

    这话听了就让人感到不舒服,老胡叫我把古墓的布局图拿出来,想在上面看看是否还另有出口。

    图上面的墓葬格局杀这样的,分有有东、西配殿,公主墓的南、北、东侧,总共有有八个小型砖室墓,依此推测,外面的地表均有宝顶状封顶。中部为前、后大殿,公主的陵寝就在大殿的后面,工程的浩大和规模绝对不亚于任何一个帝皇陵墓。可是,这图终究不是觅法门的道,我说就一个想法,得闯,既然后无退路,那就只能向前看。

    老胡点头,说你说的对,我们目前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见到我喝胖子的身上遭伤,问道:“你们俩没事吧!”

    我说不碍事。胖子却破口大骂了起来,说道:“他奶奶的,这些机关怎么比起机械还来得生猛,他妈的还走在科技前头去了,这门说开就开,说关就关,这暗器说来就来。”

享受人生 发表于 2008-4-13 05:41

胖子这话说得偏激,他有所不知,自明代起,由于受到了西洋奇技淫巧的影响,一些王公大墓的防盗技术甚至都用上了人家西洋发明的八宝转心机关,到了清代乃至末期,洋人文化横及一时,受到的影响就更为深远了。

    我们继续探入现出的墓道,正如老胡多说,目前既然我们遇事坎坷,可这路总还得走下去,临危挣扎是一码子事,坐着等死又是一码字事,我们不能搞混了。还是没有看到墓室,依旧是一条墓道,不过这墓道有所不同,这地砖不再是平滑的石板,而是由许多圆形的石块铺垫而成,且大小不一,从中留下一条条的痕沟轮廓。

    胖子刚想踏步前进,却是我在身后迅速把他拉了回来,也不跟他说明原因,眼睛就直视着前方,看来这里的每一处地方都是不安全的,任何一处都得步步为营,由不得你走错半步。

    我把绳索的一头系在自己的腰上,余下的一头便交给胖子,说道:“我先去前面探探,没事了你们再走,要是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你就赶紧把我拉回来。”

    老胡说那不行,你这样做实在过于冒险,不如让我先走一段,你们在后面见机行事。胖子说你们俩都别争,要走大家走一块。

    娘的,这不要命的事还有人跟你争,我说你们俩就让我一次,都别跟我争,况且我齐白也不是省油的灯,要不我这几年天天跟师傅是白练,白耍了。

    胖子一想,恢复他的笑容,拍了一下我的肩膀,说道:“行,你齐少的身手我可是看得明明白白,咱就让你这一回。”

    老胡无奈,只好说既然你坚持,那我也不便阻你。”接着,对胖子说道:“咱俩得把眼睛放亮了,万一有什么事,赶紧把他给拉回来。”

    胖子点了点头,表示明白。

    我探身前进,脚跟才刚踩上圆形的石砖,事情就发生了。从墓道上方落下偌大的石桩砸向我的天灵盖,要是命中的话,那绝对难逃粉身碎骨的厄运。我情急之中打了一个后空翻,原以为侥幸躲过一劫,可是墓墙的边上突然就又凸出了石桩来,眼看闪身不及,势必遭祸。

    电光火石之间,我的腰际猛的一紧,身子受力跌倒往后退去,石桩撞空到壁上,发出“碰”的一声巨响,便又缩了回去。

    所幸刚才胖子和老胡眼急手快,见势不妙合力将我拉回了原地,不然后果难以设想。虽然只是短短的时间,但是此时我已是布满惊汗。

    老胡说这墓道的机关设得巧妙,我们不能硬闯,四处看看,或许会有破解的法门也说不定。

    我蹲下身子,朝面前的圆形石块细细观察了起来,只见这些石块上面分别朦胧有刻痕,我连续观了多块,也就“木,土,火,金,水”五个字刻。我心生疑惑,难不成这块机关是依五行八卦所设?

    五行分有生克关系,火生土,土生金,金生水,水生木,木生火,这乃相生。金克木,木克土,土克水,水克火,火克金,这乃相克。

    老胡也发现了这些关键的一点,说道:“这石块上面是五行属性排列的方位局,可是表面上排的都是相克关系,这样一来就把相生隐藏了起来,令闯墓者找不到破解之法……不过,我们可以从险中求生,五行虽相克,却也有逢生之法。如遇金重,见火不伤,要是木强,保金,乃发,要是水大,逢土无阻,宛若土强,逢木不折。”

    老胡说完,便不打招呼的自己一人跃向前,在那圆形的石阵中跳跃起来,口中对我们喊道:“跟着我跳!”

    听闻老胡的说词,我便赶紧随他的身后,依着他的步伐前行,胖子由于身体肥胖的原因,跳跃始终不便,几次差点跌倒误踩方位,所幸我离他不远,忙伸出后脚让他借力稳住身形,这才免了一场麻烦。

    过了石阵,前面是又是一扇石门,石门上书“往生殿”。

    看来,我们终于可以得进主陵的墓室了。

    这儿的石门不知道有没有可能推的开,或许也有着什么机关牵制。

    我拿出布图看了看,只要过了石门后的“往生殿”,那我们就可以直闯墓室了。

    我试着推了推石门,并没有感觉到是封闭的,所以便向他们两人打了招呼,合众人之力便轻易推开了石门。石门一开,“狼眼”一探,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墓室中间横过的一条水池,水池另还有一石板桥横过,石板桥之后有一道布帘,我们不禁同时一愣,这陵墓里面竟然自造水势。想必这“往生殿”的深意是只要过了这桥,便是从此处去往极乐的意思吧!依照布图上面的图示,我们穿过这“往生殿”就可以到达陵墓的前殿了。

    这“往生殿”里面空荡荡的,没有丝毫东西,更别谈会有什么明器宝贝。不过,有一点却是很称奇,这里的石壁上都有一些凸出来的紫黑色小石块,像是完全镶在了墙壁上。

    难道这些东西都是装饰用的,可那是什么石料来着,我又望了望沟池的对面,那里还有一道石门,再过了那道石门之后,我想应该就是陵墓的前大殿了。

    胖子走到墙壁的边上,仔细瞧起了上面凸出的石块,不一会儿,他便摆手叫上了我们。我和老胡走了过去,只听得他说道:“你俩看看,这娘的石子怪好看的,就是不知道摸出去了能值几个钱?”

    我们走近一看,怪哉!这凸出来的石子经“狼眼”的光线近照,竟然发出了五颜六色的光彩,就跟宝石没什么两样。我一时不明所以,便问身旁的老胡:“这是什么?怎么老感觉上象是珠宝发出来的光彩一模一样啊!”

    老胡观测了一下,摇了摇头,说:“我也不清楚这是什么石头,不过,既然它会反射光线而发出光彩,那肯定比普通石头还要来得受富贵人家追捧,当然,这个可是皇帝亲属的陵墓,就是真要拿奇珍异石来镶在墓墙上也不足为奇。”

    胖子一听,感觉上就好象找着了门道,忙说:“照你胡司令这么说,把这个东西弄出去应该值点钱吧!这里这么多,就是一个买十块钱,咱也能发一笔小财了。”说完,手便摸向那墙壁上面的石子:“他奶奶的,这东西粘得紧,看来得找家伙把它们全给撬出来。”

享受人生 发表于 2008-4-13 05:42

接着,从挂包里面拿出探阴爪,往手掌上面吐了两口唾沫,就赶紧干活。

    我苦笑了一阵,没想到胖子这个时候还能有一份心思。不过,干倒斗的,后事都应该老早料到的,以前干这活的还没少被突然坍塌下来的坟墓活埋,或是被墓里面的暗藏着的未知危险整死,反正就一句话,这古墓里边摸出来的明器所换的钱,可也是用性命拼出来的。这鸟为食亡,咱就为财丧,我想通了,无论往后能不能从这古墓里边逃出生天,这遇宝还得摸上随身带,要是整出去了,人民币,粮票可就不用犯愁了。

    胖子许是用力过度,只见他朝那凸出的石子一拔,差点就让他摔了跟头。胖子稳住身形,捧着好不容易弄上手的彩色石子,口中说道:“操!算是给爷整出来了,还真他妈的是块好东西……”

    我看的清楚,那彩色石子一被胖子整了下来,突然就微微发出了青色的光芒,煞是好看。接着,那青光淡了下来,胖子手中的石子奇迹般的分开两半,猛然的从石子内部腾出一个物体。我们还没有来得及看清,那东西就又长出了一双翅膀,腾空飞起朝胖子的手臂上咬了一口。胖子顿觉疼痛,赶紧把它从手上甩了下地一脚踩了个平扁,口中骂道:“我操!这什么Y东西啊!怎么转眼就变了样,还专咬人。”

    我一看胖子的遭咬的手臂,只见那里顿时红肿了起来,老胡喊道:“小胖,当心那东西含毒,赶紧把伤口的肉割下来包扎。”

    胖子说还真他娘的像,这会手上都麻痹了。

    我忙从挂包里掏出小刀,一把扯过他的手臂,那红肿处已经变成了紫绿色用刀尖轻轻的划破肉皮,再把边上的毒肉割除,然后替他包扎了起来。

    我说你胖子肉厚,就是割一点下来你小子也不碍事吧!

    胖子活动活动了一下手臂,又恢复了笑容,说:“这算什么?不过,话可又说回来了,这石头好好的,怎么就崩出个毒虫来啊!娘的,害老子还以为是什么宝贝来着。你俩说说,这是什么东西?”

    老胡说这东西没有见过,可也不知道怎么会在古墓里边。

    我看了看脚下那早遭胖子踩扁的怪东西,也不知道怎形容,反正样子就跟一个巨形蚊子差不多,再看那裂开来的石头,竟然是甲壳来着,其质坚硬无比,说真的,如果要我说出这是什么,那我只能说你问我我问谁去啊!(关于这事,我后来跟人说了,得知这是一种叫做囼虫的昆虫。这个囼虫并不是我们中原所有,此种昆虫的出处是在美洲,属于远古绝种生物,习性喜生活在阴暗的地下,它们的寿命可以存活千年甚至更久远,身体内含有高温毒素,且有裹甲长眠之说。我们在公主陵里面遭遇的正是此类,根据推测,可能是为了更好的保护陵墓,所以不知道是用了什么方法使得这些绝种生物盘旋墓穴。)

    正思索间,那墙上的彩色石子突然就离奇的掉落地下,紧接着,石壳分化出与刚才一模一样的囼虫,老胡大叫一声“不好,赶紧撤,这怪东西自己醒过来了。”

    “我操!往哪跑啊!”

    “赶不及,这些虫子都飞过来了。”

    只见那蜂巢似的囼虫子腾在半空中“嗡嗡”作响,看见了我们几个生人,这就作势袭来,这要是被它们咬上一口,就是不死也免不了要受活罪。

    我忙把外套脱了下来,首先挡在前面挥舞阻挡毒囼虫的攻势,又突然记起了墓室里边的水池,虽然那水池的水位可能过浅,但是如果借水遁躲避囼虫也尽是可以了,于是便喊道:“快,我们都跳到水池里面。”

    老胡忙把手上的蜡烛仍在一旁,也抽下自己劲头上的围巾驱赶半空中的毒虫,听见我这么一说,眼见身后的胖子欲跳下池,忙阻道:“先别下水池,那里面的是黑水,怕是有问题,我们可不能乱来。”

    我分心探了一下身后的池水,果真是黑水无疑,许是我遇事太慌乱了,所以不经思索的就想到了这方法。胖子说那该怎办啊!

    老胡边挥舞着手上的围巾边说道:“先退往石桥后面再说……”

    我们先后穿过石板桥,也不知道是因为囼虫的“嗡嗡”声还是带起的连锁反应,我们身后镶在墓墙上的那些石壳也纷纷掉地,分化成囼虫。

    娘的,这下子我们简直就是两面受敌,进退两难。我说这下子咱们得作好隔屁的准备工作了。

    老胡说他奶奶的,老子可不喜欢这种死法,这东西带毒,到时候整得你口吐白沫,两眼发晕,我宁愿死在战场上,子弹一穿过,非脚一蹬就完了。

    胖子指着布帘门说:“那边不是有个路么,咱们拼死冲过去,怎样?”

    可是这样一来,到时候分心疏忽防范,不小心给毒虫叮上几口,那就坏事了。就在我们思想混乱时,我们处身所在的石板桥底下突然就传来了另一种“吱吱”的声音,接着瞬间便从底下飞出一团黑乎乎的东西,直冲入毒虫群中。由于光线不充足,又在慌乱之中,所以我们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老胡忙举着“狼眼”探了个究竟,却是蝙蝠来着,它们正猎捕着半空中的毒虫。

    事情来得突发,根本就没有让我们思考的余地。蝙蝠好象就是毒虫的天敌一般,用不了一会儿,我们用“狼眼”四处探去,却是半点毒虫的影儿也没有了,那些蝙蝠饱食一吨之后见到灯光便都往布帘门飞了进去。

    这是怎回事啊!这古墓里面怎么会有蝙蝠?莫不是建墓之前那些蝙蝠便就盘旋在里面了吧!这也不可能,那这些蝙蝠拿什么来捕食,要是说完全靠猎捕毒虫来维持生命的话,那得有多少毒虫供它们捕食才能在古墓里边度下这么长时间啊!况且,有些毒虫都已经进入眠期,蝙蝠的猎物就会减少,要不是我们这些闯墓者惊动了它们,毒虫还不知道何年何月才会有破壳而出的时候。

    不管怎么这些蝙蝠是从哪里窜出来的,总的来说,蝙蝠还帮我们解了一难,这会儿我们还得元宝蜡烛的祭拜了。

享受人生 发表于 2008-4-13 05:42

老胡说这些蝙蝠是哪冒出来的。胖子呼了一口气,说道:“管他妈哪来的,只要不朝我们咬就是好事。”

    我想了一想,说:“会不会这些蝙蝠是从外面飞到古墓里面专门猎捕这些毒虫的。”

    老胡说不排除这个可能性,或许古墓里边另有通道。

    提到通道,对了,直到这时候我才想到了一件事,那就是我们为何一直都没有感觉到古墓里面有缺少氧气的现象,莫非古墓还能开出通风口来风化墓穴不成?这一点,我相信老胡也一定是意识到了才会说出前面的一番话。

    老胡对我们说道:“怎样?你们都没有遭毒虫咬到吧!”

    胖子说那这么容易遭祸啊!咱就是困死这古墓中,我还非得摸它一把金,看看这大清公主的粽子是啥样的。

    说真的,我倒是非常赞同胖子,同时还想好好看看这公主到底是长的什么样子的,老胡不用说,一定端的是这个心思。

    路还得走,这古墓还得继续闯,前进,探穴。

    我们穿过“往生殿”的布帘门,前面就是一个十字墓道,两边分东西道。

    东边的墓道有三间墓室,西边也有三间墓室。

    老胡说我们先到东边的三间墓室看看,要没有收获在转到西墓室去瞧瞧。

    东边的三间墓室都是小型砖室墓,其中两间墓室有石床,石椅。另一间就比较让人想不通了,墓室里摆着好多的瓷器,碗,玉筷等,倒像是人间的厨房一般。胖子见到这些,可把他乐得忙随手把一些玉筷子,瓷碗装进挂包里。我当然也不手慢,早就在一边琢磨着该拿什么什么。

    老胡说瞧你们那样,这里面的葬品都是小儿科,真正值钱的明器都还在后头呢!

    胖子嘴上随说话,双手却是不停:“管他奶奶的,小的大的,只要值钱我都把它倒了出去……不过,这些好象是吃饭的家伙……”老胡随即答道:“或许是陵墓的炊事房,这皇亲国戚的,难免搞这些劳民伤财的事。”

    我闻言,突然想发笑,难道这大清的粽子还能在古墓里吃饭不成?不过,这会儿说到吃饭,大伙的肚子自然而然的打着雷鼓。这也难怪,我们一路闯来,精神和体力上都受到了磨损,自然显得身心疲惫。不过,行事前,我们备了干粮,挂包里正好还有三份,有谁能料到我们三人还在古墓里吃起葱花油饼啊!这虽然被困在古墓里边了,可我也不想饿死,况且不到最后,我们还是有机会摸着宝贝,然后闯出去……

    我们在东墓室溜转了几圈,随即便转往西边的墓室。

    西边也有三间砖墓室,与之不同的是,这些墓室前后两个都上了石闸,唯有中间的墓室没有。这可就看出问题来了,它越是显得庄重就越显出它的怪异,所谓此地无银三百両,大伙的心思可是相当的明亮。

    胖子擦擦掌,说道:“他奶奶的,这个不是摆明了让人干着急吗?看来这满洲大清的宝贝一定都给藏在里面了。”

    老胡说这办法是人想出来的,你王胖子还能被这些石闸唬了不成?看看,这外面肯定有机关来着。

    经过老胡这么一说,我往石门的旁边看了看,果真有玄关在墓墙上,那玄关一转,石闸就自动缓缓上升,没入顶端。胖子一看,乐了,说:“嘿!我说奇怪了,这门闸还真让咱们侃着侃着就找对了道儿,看来这宝贝是真看上咱们兄弟几个了,哈哈……”

    石闸一开,我们便事先用“狼眼”探视,里面的东西真是让人看傻了,满室的瓷器花瓶,手工小雕塑,跪地灯奴,嵌银铜马蹬等,这里边果真是陈放祭品的墓室,我们忙往墓室探去。老胡怕我们心急乱摸会坏事,便提了一句:“这些墓葬品我们得把眼睛放亮了再摸,都明白了吧!”

    我和胖子点了点头,便散开来摸索。我的目光一眼便瞧上了墓室正中摆着的那瓷器,迈步走了过去,只见这底下有个小石台,上面就摆着一件五彩骆驼的陶瓷。陶瓷骆驼仰空长望,脚踏浩土,神韵逼真,直看得我手痒,恨不得当下就把它弄了出去,这东西我琢磨着也能值个几万哪!

    胖子此时也看上了,逐渡身到我的身旁,细细观察了起来,不一会儿,胖子便说:“这多像沙漠里边的那骆驼啊!我看是一个值钱的货,等会要找到出去的路,这个可不能漏了它。”想了想,才又接着说:“得,干脆直接弄辆解放卡车来把这些宝贝明器都给弄走,嘿!想不发都不行啊!”

    这里边的冥器都是五彩图案陶瓷居多,其次便是墓墙壁上挂着的一些字画,老胡正举着“狼眼”探着壁上挂着的那些画卷,字贴。我一看,心里想着这陵墓里的公主生前一定是文书丹青样样皆通的才女,也怪不得会受皇帝如此宠爱,死后竟然为其修建了工程如此浩大的陵墓,唯一不清楚的是这个公主陵到底是清朝哪个元年的。

    由于暂时考虑到明器数量和携带的不便,老胡提议我们暂且把心思放下,等找到古墓的出口再另行择回来摸金。接着,我们便从墓室退了出来,再去那中间的墓室勘探。中间的墓室后放方的石台上有一石像,我们走近一观,竟是佛像来着,这佛像端的是高大。众所周知,我们中原的佛祖塑像分为藏佛与汉佛,它们两者均有很大的区别,例如藏佛胸高乳大,汉佛胸平乳小,嵌松石者多为藏佛,刺头者皆为汉佛。依照石台上供着的佛祖,那可是我们北传佛教的典型汉佛形象。由此,我们便可以从中看出这公主生前的宗教信仰。

    胖子眼睛看着那佛像愣是不眨,想是他心里在打着叟注意,我说瞧你那样,多半是心里是想着怎么把这佛像也整出去换钱吧!

    老胡说你小子少胡闹,这里面宝贝多的是,可犯不着去想这些叟注意。

    胖子笑道:“我是这么想,可你瞧这得要废多大的劲才能整出去啊!所以我就跟自己说,这吃力不讨好的事情咱不能干。再说了,这只不过是一快石头罢了,又不是金块,估价整出去了连力气钱都不值。”

享受人生 发表于 2008-4-13 05:49

既然这里找不着什么好的收获,那就直接往最后的那间墓室去看看,说不定,里面堆着的是金箱银像的,那得要多少辈子才花的完啊!光是想到这些,美得我竟一时忘了先前应该有的紧迫感。

    老胡转动石闸的玄关,开启了石闸,我和胖子已是迫不及待的往墓室里闯。

    灯光所及,却是有许多石台棺床,上面摆着的是大红朱漆棺材,其中有一具棺材最为特别,其余的棺木都是有顺序的安放两排,单单这棺被摆在了墓室的中间,这就足以显示出它的与众不同。我心里想着这些棺里头都是装着什么人的遗骸,莫不会是拿活人陪葬祭陵的吧!娘的,亏我还空欢喜一场,却是怎么也没想到这里躺着粽子。

    胖子一咋舌,说这是怎回事?怎么这里面净是装粽子的棺材啊!

    老胡说我怎知道,你问我,我找谁问去啊!

    胖子探近一看,突然惊呼:“咦!这些棺材怎么都没有盖儿啊!”

    什么?没有盖儿的棺……这不就是漏空了么?娘的,怎么就不合墓葬规矩啊!我和老胡赶紧朝那些棺里头观望,想看看里边躺着的粽子到底是啥样子。我们看后大为吃惊,对,里面是躺着东西,可那是木制的人像(木俑),并不是活人死后的残骸遗骨。从这些棺内的木制人像的穿着看来,应该都是朝庭的官员衣饰,而居中间的棺材却是有棺盖的,这不禁使我们纳闷,怎么就这棺材受了特殊待遇啊!胖子说道:“他奶奶的,还搞起特权了。”接着便向我打招呼:“来,咱们把它弄开,我倒要看看这里面躺着的粽子有什么不同之处。”

    说着,两人就合力掀开了棺盖,眼睛一瞧,棺材里躺着的可是真正的粽子干尸,只见粽子身穿锦袍战甲,头带尖盔,一副将军模样。

    老胡想了一会,指着居中间的棺材,说道:“这里可能是祭陵官员的墓室,而这个身带盔甲的陪葬木俑,根据我的猜测,可能就是守陵将军多尔隆。”

    老胡的推断应该差不到哪去,照这样说来,这大清公主的陵寝应该就在后殿里面。胖子此时的手闲不住,正想伸入棺中摸,却被老胡及时阻住,骂道:“我说,你能不能安分点啊!你没见到这粽子的脸上都长出细细的白毛来了,再碰的话,准会变成白凶,赶紧把棺盖上……”

    闻言,我借着“狼眼”的光线朝那棺里探了一眼,老胡所言不假,干尸的确是长着白毛。我心里一凉,这辈子还没有遇到过僵尸,这会儿真要从棺材里面蹦出来了,那还不把人吓死啊!我赶紧和胖子盖上棺盖,老胡再从挂包里拿出墨斗,往棺材周身弹上墨线(墨斗里面的线弹出来的色线有驱邪的作用,其法是根据矛山道法混合黑狗血净泡七七四十九天而成),以防止棺里头的粽子发生尸变。

    完事后,我呼了一口气,这大粽子总算是没让我撞上,不过,这是否就预示着一个好的征兆呢!

    眼睛再次往那棺多瞧了一眼,却是不见反应,我紧蹦着的心这才安了下来。老胡怕我我的信心有所动摇,便指着这棺材说:“要是这大清粽子胆敢蹦出来,胡爷我也不客气,这手上的黑驴蹄子正是备着招呼它的家伙。”

    胖子却是在为刚才不能下手往粽子身上摸金的事感到一气,骂道:“管他奶奶的是将军还是宰相,咱还真怕了它不成?明说了,胖爷我就是看中了它身上穿着的盔甲,要是粽子从这棺材里翘起来,我还指望着扒光了它的全身……”

    事情经过他俩的一番胡扯,倒是显得可笑起来了,老胡说这里面的东西咱们暂且不碰,这个墓穴还深得很,后面还需要继续探个清楚。胖子说行,你说不碰咱就不碰,就把它们先搁下,回头我再来摸。

    说完,三人便从墓室抽身而退,根据布图上的格局显示,这再探下去便是整个墓陵的主殿,又分前,后大殿,大清靖柔公主的陵墓就在大殿的后面。

    这里只有一条墓道,而且是直通主殿室的,我们顺着墓道一路摸索,大约行进了是十几米左右,面前的空间便突然宽大了许多,直觉告诉我们,这里就是主殿的前殿室了。由于殿室宽敞,我们手上的三支“狼眼”的探明度明显下降,不过,值得一说的是,这殿室的壁上都有挂壁灯台。不仅如此而已,四周且摆设了不等的千手烛台,千手依托的小烛盘上面尚有蜡烛。

    我往千手烛台探了探,觉得盘上的蜡烛可用,便对老胡问道:“这千手烛台上的蜡烛正赶用得上,我们是否把它点上?”

    老胡点了点头,默许了我的提议,说罢,三人便散开来,一一为千手烛台上的蜡烛点上。不久经之后,千盏烛火齐亮,明了整个殿室。纵观四壁,这满室的金漆龙图腾,凤仪九天,眼前的景象无不为人所叹止。

    殿室总共有着六根擎天一柱支撑,且柱上少不了的是龙腾飞凤。

    胖子脱口一声惊呼:“妈呀!看看这里,要是把这里整成一个博物馆,就按一人一块的展览费算,这得赚上多少钱啊!一个月30天,一年就有365天,一天一百人算,十年,二十年,我操!那咱儿子的儿子可都过上了资本主义的生活了。”

    王大胖子的算盘打得失精,可他小子也不想想,现在当家作主的是谁啊!是咱共产党,人民的英雄党,由不得你拐弯儿去走资本主义这路。我说你王司令经过人大代表同意没有?怎说你想整展览就展览啊!老胡笑说齐少爷说漏了一点,这小子现在可不姓王,咱们得想法子帮他改姓,对,改姓钱,合乎他胖子的特点。

    “去!”胖子摆摆手,说道:“咱现在没空跟你俩闲扯,这值钱的宝贝要是看漏了眼,这才他妈的喊屈。”

    说罢,这才向各处摸去。

    突然,胖子发神经似的又是一声大喊:“我操!这粽子都自己从棺材里爬出来了。”

    我和老胡赶紧往他的方向探去,着实也让我们吃惊不小,但是却没有胖子说的那般严重。没错,这边的地上是躺了许多具尸骸,身上的皮肉已腐烂,剩下森森白骨。

    我约莫数了一下,这里一共有十一具白骨,可是奇怪的不止这些,白骨只是临时性的口称,实质上这些骨骸的骨架是呈黑碳色的,且看着骸骨毫无章序的横躺着,估计是瞬间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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