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宝 发表于 2008-7-21 21:02

没过几天,米歇尔果真被揍了一顿,车也被人划花了。
  小眼睛听说住院了,他让安紫的手骨折,那群小混混让他的双腿骨折。
  米歇尔那姘头小眼睛拖着两条残腿打电话给我哥,在电话那头反目成仇。
  在电话里,他对我哥说,你放心,你今天给我的我以后一定会加倍偿还。
  这也太韩剧了,男配角在被踩了狗尾巴了之后,凶相毕露,然后扬言要追杀女一号和男一号。
  我哥有些忧虑,他说,梦,以后上下班当心点,人家上面有人。据说小眼睛还是一高官子弟。
  我表示出了不在乎。她有人又能怎样,她上面有人,我上面还有瓦呐。
  我们经理不知道从哪里搞到了一张六人餐桌的票,在公司中竞拍。最后,由小胡用一顿午餐的代价拍得。
  可小胡在拍到后又后悔了。她想把票转让给我,可我坚决不要。
  她就用眼神来哀求我,让我接受了。我想了想,可以给卞小冰。于是就用一顿晚餐换下来了。
  把票给卞小冰的时候,卞小冰看了看时间,遗憾的说,我那天轮班。
  我就石化了。
  为了不浪费这张票,为了发扬我国勤俭节约的传统美德,我决定还是自己去了。我准备吃一顿就闪人,别人问我我也不会搭腔。
  六人餐桌安排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我严重怀疑这是为了一夜情做准备。我去的时候那五个人已经把脊梁骨挺的笔直的坐在那里了。
  不知道是谁发明的这种相亲游戏,简直就是丢人现眼。
  坐我对面的是一个戴着眼镜的男人,他的眼睛一直都没离开过我。
  反正我的任务就是负责吃,其他的我都不管。别人说话的时候,我就扮深沉,看上去一副很有深度的样子。其实只有我自己知道,我屁来的深度,猪肚还差不多。
  眼镜就问我,你多大了?
  我想了想,说,二十八了。

奶宝 发表于 2008-7-21 21:03

眼镜就哗了一声,然后说,一点也看不出来。那你平时都喜欢做什么?
  我继续吃盘子里的东西,边吃边说,没爱好,看电视。
  眼镜就又哗了一声,说,很好啊,家庭妇女。那你家里有几个人?
  我有些烦了,脱口而出说,两个人,我和我的男人。
  眼镜就又哗了一声。
  我就怀疑这人是不是华中华的后代,那么喜欢哗。
  这个时候,坐我斜对面的一男人就出声了。他说,看样子你是来顶替朋友的吧?
  这么有深度的问题,让我有些惊讶。为了回报这个有深度的问题,我就抬头看了他一眼。
  没什么好说的,就是一路人甲,长相一点也不让我惊艳。这么有深度的问题,结果配了一副这么平凡的长相,让我很是失望。
  我就又低下头去吃东西。
  在吃完了盘子里最后一点东西前,我觉得我还是需要发表一点看法再走人的。
  于是我说,今天这里的东西很难吃。
  说完我就走了。
  卞小冰给我打电话,问我遇到什么好货色了。我说没有,完全没有,男的女的全是奔着相亲的主题去的,不仅人长得难看,连那里的东西都很难吃。
  挂了电话后,我就接到了我们经理的电话。
  大姐在电话里问我这相亲效果怎么样。
  我说,以后别给票给我们了,让我们互相转让,中间的损失不计其数。
  经理挺愧疚的,说,我哪儿知道,是一朋友给我的票,让我给有缘人。
  我说,有缘人就没有,猿人倒是有不少。
  自从乔梁和张盛陌之后,我发现我已经是心如死水了,整天上完了班就回家去挺尸,对生活越来越没激情,对男人越来越没兴趣。
  再这样下去,我就会如卞小冰所说,去买个自慰器来用得了。
  正想着这问题的时候,我就被人揪着领子捂着嘴巴拉进了一胡同。

奶宝 发表于 2008-7-21 21:03

3
  我被人给打了。
  打我的两个男人是把我堵在一胡同里打的,那是拳打脚踢,一点也不怜香惜玉。我长这么大还没被人这么打过,于是想要反抗,可发现这两个男人目露凶光,只好把自己的排山倒海收起来,并且警告他们别打脸。
  两个男人最后以一闷棍收场。那棍子刚刚就敲到我的头上。
  我刚开始只是觉得疼,忽然那眩晕就上来了。一下扑到在了地上。
  醒过来的时候,眼睛还没睁开,就听到我妈带着哭腔说,梦啊,你总算是醒了。
  我张开眼睛,就看到又是这家医院。
  这家医院频频接待我家的女性,不是流产就是被殴打,我有些担心,他们会不会怀疑我家是黑社会的。
  我哥已经被老太太骂得狗血淋头,安紫也是叫嚣着要为我报仇。
  我忽然有些感动,动了一下,就觉得脸上火辣辣的疼。
  我心里忽然一惊,赶紧要求照镜子。我妈就给我拿来了镜子。
  我发现自己被包得就像个印度阿三似的,怎么也看不到脸。于是我就强烈要求见医生,问问他我这脸送进医院的时候到底怎么了。
  安紫说,要是他们把你脸毁了,我就把米歇尔毁了。
  医生很快来了,告诉我,我的脸只是擦伤,不会留下太大的伤痕。
  那什么叫太大的伤痕?我傻呼呼的问医生。
  然后医生就给我恶补了一场表皮层与真皮层之间的结构,听得我是一头雾水。本来我对真皮层和表皮层还有一点了解的,但他这一讲,让我有了更模糊的了解。最后,他告诉我说,你只是伤到了表皮,应该没事的,只是有点轻微的脑震荡。
  我哥在这个时候又表现出了忧虑。他说,这报复下去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安紫的火气就上来了,她怒气冲冲的说,你算个爷们儿吗?那躺床上的可是你妹妹,照我说,这仇一定要报,她要找就找我啊,耳刮子是我给的,打小梦算什么事儿?就算我壮烈牺牲了,以后咱们要把这仇恨传给下一代,让他们成为世仇。
  安紫这说的是慷慨激昂,可老太太在这个时候,为了表示自己很有威望,就使劲的跺了跺手里的拐杖,在瓷砖的地上嘭的一声。
  瓷砖就裂开了。
  还没等老太太说话,护士就冲了进来,指着地面咋呼呼的说,干什么呐?瓷砖坏了?要赔的。
  一群人就石化了。

奶宝 发表于 2008-7-21 21:04

安紫最先恢复到正常状态,冲上去就推着护士朝门外塞。
  护士走了以后,大家就开始商量接下来该怎么办。
  我姑妈说,小眼睛家也算是个官宦世家,怎么做出这种见不得人的事儿?
  我爸说,越大的官就越黑。
  我妈就在一旁担心的说,不如我们去给她家送点儿东西,和解了吧。谁让我们是小市民呢?
  安紫就跳出来说,不成。这事儿就这么完了,没门。还好小梦没什么伤,要是他们把小梦也打骨折了,我让他们来给小梦磕头。
  老太太就又挺有威望的杵了杵拐杖。瓷砖就又嘣地裂一块。
  众人急忙批判这瓷砖的做工,以把石化了的老太太拉回现实中来。
  这正在气氛浓重的时候,我哥的手机就又响了。
  电话那头叽里呱啦说了一通,我哥挂了电话后,通知了一个消息:何保定和阿木也被打了,伤势比我还严重,何保定现在正在急救室。
  安紫就更加暴跳如雷。在场的人都愣了。谁都没料到,这三角恋居然上演成了追杀大戏,颇有点香港江湖片的感觉。
  我觉得这生活简直是越过越刺激,打今儿起,我和卞小冰就不用去广场蹲点看帅哥了,整天就上演江湖追杀片。还有,我应该庆幸那两个男的手下留情,否则我就该去见阎罗王了。
  住院第二天,卞小冰来看我,一见我的头包得就跟印度阿三似的,就笑了。她笑得又不敢太猖狂,就只能捂着嘴,看上去假惺惺的,直让我犯恶心。
  她问我,感觉怎么样?
  我说,头特别重,我感觉自己现在像大头钉。
  她就又笑了。笑完了说,我说吧,这么大的事儿都不告儿我一声,还好你算轻伤级的,要是跟何保定一样送急救室去了才告诉我,我现在只能去火葬场祭拜你的骨灰了。
  我就说,你别落井下石,敢情被打的人不是你。
  她说,问题的关键是你们太冲动了,人家电视剧里早说过了,冲动是魔鬼。米歇尔这娘们儿也太狠了,不打关键人物,只打小喽罗。丫狠啊,知道什么叫杀鸡给猴看。
  看着我一脸的不悦,她说,我找李国安打听过了,小眼睛他家实力,以我们现在的情况暂时还不能放倒,现在的路只有两条,一就是你们选个代表出来做人肉炸弹,和他同归于尽,二就是去赔礼道歉,打落牙齿往肚子里吞。
  其实我也没想到事情会闹得这么大,以为这就是普通的报复,现在闹得人心惶惶的。
  

奶宝 发表于 2008-7-21 21:04

卞小冰虽然有点幸灾乐祸,但她提出的意见还是很中立的。
  我们公司里的人来医院看我,我们经理给我提了不少东西来,她说,最近公司在裁员,休息好了就回来吧,你可别被裁了。这阵子你老是三天两头的请假,我已经尽量保住你了。
  我这个本命年算是栽透了。我们公司,鸟窝那么小个鸟地方,鸟不拉屎的也要学人家华为裁员。说好听点叫裁员,说难听点叫为老板节约财源。老板没学到人家给员工发高工资,就学到裁员来了。
  于是我头上的伤还没好,就赶紧的去了公司报到。
  老板找我语重心长的谈了一次。他说,杨梦,你最近的表现不是太好,这几个月里你请了两次长假,让我们的工作进度耽误了不少。
  我一颗心就往下沉了。
  但是他峰回路转,忽然说,鉴于你以前的工作表现还不错,你们部门的经理也极力在我面前给你求情,让我把你留下。我就决定先把你留下,以后就别再一个星期一个星期的请了。
  我对我们经理表示出了极大的感激。八卦把我们紧密的联系在了一起,又让我们并肩战斗。
  下了班后,我顶着纱布去看了何保定。他已经脱离了危险,现在基本上没什么事了。
  阿木和何保定两个伤员互相咒骂着米歇尔和小眼睛。
  何保定的肚子被扎了一刀,他掀开被子,非要起身来给我看刀口。
  他说,这刀再扎深点儿,我估计我就得被刺穿了。这娘们儿真是够狠,居然找人来用刀捅我,还好我车上有把西瓜刀,夏天去吃西瓜的时候落车上的。
  这场战斗双方都负伤了,可显然米歇尔更胜一筹。
  阿木说,你哥已经和她达成和解了,就安紫那里还有点咽不下这口气。你嫂子还真有女侠风范,当场和米歇尔吵了起来,家里人谁也拉不住。她告诉米歇尔,只要敢动她家里人一根头发,她就拉了她一起自焚。米歇尔最后亲自打电话给小眼睛,估计安紫这招也起了不少作用。
  何保定就说,其实这事追溯起来安紫也是原罪。当初要不是她抽了米歇尔一嘴巴,人家的姘头能报复吗?
  我听了就没吭声,觉得自己就是做炮灰的命,神仙打仗,凡人遭殃,我这个看热闹的也被流弹伤到了。到了最后,自己风头没出到,还险些被公司开除。
  可经过了公司警告,我发现自己确实要做到狡兔三窟,不能死守着一个饭碗。但我这人胆子小,让我跟着亚美碟去倒腾黄碟,我又不敢,让我跟着何保定去跑运输事业,我又觉得自己没那么充裕的时间。
  想了一百零八条出路,最后还是决定继续在这个破公司干着

奶宝 发表于 2008-7-21 21:06

4
  米歇尔和我们没大战几个回合就回她的美国了。
  可在米歇尔走后,我却觉得有点失落。我对卞小冰说,这唯一的乐子也没了,我现在清闲得简直没事干。太太平了。
  卞小冰说,你这人就是惟恐天下不乱。我告诉你吧,我前两天在地铁口好象看到万子他妈在摆地摊,又不敢确认那就是他妈。以前他妈好歹说也是个个体户,怎么沦落到摆地摊了?按万子的脾气,怎么会让他妈摆地摊?好歹人家也是一白领。
  谁都知道卞小冰惦记着万子,可万子都消失了几个世纪了,我现在听到他的名字都觉得不适应。
  我就问她说,你没去打听打听?
  她说,我这不是拉不下脸吗?都分手了,还去打听那么多,人家会瞧不起我的。
  我就尤其非常特别十分的鄙视她。我说,我从来就没瞧得起你过。
  这日子确实过得太平静了。上班的时候睁着眼睛都能打瞌睡。
  没过几天,我们办公室的裘蓓升职了。她这职升得特别蹊跷,和我差不多时间进来的,我还在普通员工的档次混,她就升上去了。她的肚子也特别蹊跷,还没男朋友就已经大起来了。
  我们经理私下对我说,裘蓓的肚子大了,知道是谁干的吗?
  我心里一惊,难不成是老板?
  我们经理立即扭脸,她跳得三尺远说,我可没说过啊,我什么都没说过,这是你自己猜的。
  我头上三道黑线落下。
  没过多久老板的女儿就来公司了。这丫头竖眉毛的时候颇有安紫的神韵。她把裘蓓从办公室拖出来,裘蓓就死命的护着肚子,公司里的人就去拉这丫头,我也去了。大家都兴奋得跟打了鸡血似的,我估计他们也和我一样,被枯燥的生活给逼的。
  另一部门的经理却走出来,也是个女的,人家都在劝架,她居然把自己部门的往回赶,边赶边说,有什么好看的,回去做事。
  我们经理就低声对我说,知道为什么吗?
  我确实很有八卦的天赋,心里又是一惊,问,难不成她也是老板的?
  我们经理又马上跳开三尺远了,她说,我可什么都不知道啊,你自己说的。
  我像是悟出了什么,拉住我们经理问,那你也是老板的?
  她啐了一口,说,我跟着老板南征北战打拼事业多少年了,要是有什么,早就是老板娘了。
  我就来精神了,没想到在这看似平静的湖面下,还蕴藏着这么丰厚的故事。我就揪了我们经理说,那今儿晚上我请你吃饭,你告诉我,到底我们公司还有几个和老板有一腿?
  我们正挨一死角八这事儿的时候,我们部门的同事纷纷围上来。
  经理就跟说评书似的,说得口沫横飞,激情四溅,到了激动的地方也开始捋鸡爪子。她说,裘蓓肚子里的是个儿子,要不老板怎么会让她生呢?

奶宝 发表于 2008-7-21 21:06

我恍然大悟,附和了一句,对对对,我就说裘蓓那天晚上加班怎么去了老板的办公室半个小时。
  我们经理就瞪眼说,才半个小时?
  我说,对,就半个小时。大概老板的能力不是很强吧?你看老板那么多女人,一周能排个轮换表出来,基本上看谁哪天加班加得最晚就知道是星期几。
  众人鸡啄米似的点头。
  大家一个上午都没做事,尽听我们经理打鸡血了。最后得出一个结论,我们这个部门每次拿奖金最少,就是因为我们部门太纯洁,还很傻很天真的以为自己能力不如其他部门。
  我忽然觉得生活还是挺照顾我的,没了米歇尔,还有其他东西可以让我开心开心。
  安紫准备和我哥买房子了。他们看好了一套房子,在北边,首付最少也要二十万。两人东拼西凑的凑了十万出来。剩下的十万,安紫准备去她妈那儿借。
  家里人听说安紫要搬走了,都舍不得。
  他们是舍不得,可对于我来说,完全就是晴天霹雳。安紫这一走,我就没热闹可以看了,而且我哥这一走,把非正常人类研究中心的阵地也转移了。我每天下了班这日子可怎么过?
  我就警告安紫不许搬。家里人就说,你看这小姑子,和嫂子多亲热。
  他们不知道,这小两口一走,我就等同于行尸走肉。我说什么也要把他们留到我找了男朋友再走。
  卞小冰在听说我最近的生活百无聊赖后,她建议我趁两人还在装修房子,赶紧的去找个男朋友。
  我没好气的说,你介绍?
  卞小冰就说,那你将就李国安使?我身边就他一人儿了。
  我忽然觉得全世界的人忽然都消失了,就只剩下我一个人在这地球上行走。我就更不能要安紫离开我。
  当听说老太太也不赞成安紫搬出去后,我心里这是乐开了花。老太太的意见是,把孩子赶快怀上,然后生下来了就放安紫走。
  安紫有些不乐意。她说,您要孩子,我搬出去也可以给你生呀。
  我哥说,姥姥,我们这一走,还会经常回来看您的,您就别惦记安紫的肚子了,该有的时候一定会有的。
  不行!我赶紧的反驳小两口。我说,生个孩子才放你们走。
  老太太像是得到了援助,连连点头说,就是,生个孩子就走。
  我哥就没吭声,只是嗨呀一声。
  安紫看看我,又看看老太太,又看看我哥,最后腾的一下站起来说,那制造孩子的过程不方便怎么办?!
  在座的人都以四十五度角仰望着安紫,然后石化。
  老太太最后还是妥协了,她同意放安紫走,但要是安紫怀上了,一定要回来住,大家一起照顾安紫。
  我哥就一口答应下来了。
  可我却眼泪哗啦啦的流,我寂寞啊,又找不到地方可以诉苦。我打了电话给阿木,说,你们还会常来看我吗?
  阿木说,看你干什么?你又不是马戏团的猴子。
  我又打电话给何保定,我说,你以后有什么活动,记得通知我。
  何保定就说,通知你干什么?几个大老爷们,就你一女的,你臊不臊?
  我现在才真的成了失宠的人,以前还能赖皮赖脸的跟着我哥走,他一有活动我就知道,现在我只能蹲墙角去划圈圈了。照这样无聊的划下去,我家墙角迟早要被我挖个狗洞出来。

奶宝 发表于 2008-7-21 21:07

5
  星期一上班的时候,老板开会通知被炒鱿鱼的人。名字一个个的念出来时,我对旁边一小姑娘说,看吧,多倒霉,又得重新去找工作了,真是不幸。我为他们祈祷,阿门。
  最后念到了我的名字。我以为是自己耳朵听错了,赶紧让老板REPLAY一遍。
  老板一个字一个字的说,你被解聘了。
  旁边那小姑娘就看着我,想笑又得忍住。
  我顿时就傻了,千言万语在胸膛里来回的盘旋,十万个为什么化成三个字,为什么?
  老板很严肃的说,等下来我办公室。
  这个例会开得非常让我迷惘。我周身挂满了问号,非常的迷惑,非常的不解。我想站起来去把老板揍一顿,指着地上的他说,你丫说话不算话,上个星期才说了不开除我的。
  现在会议室里的人大致分为三类,一类是幸灾乐祸的,像最开始的我一样,一类是一脸沮丧的,我估计我等下就要变成那样,还有一类就是现在的我,一肚子的十万个为什么找不到人来解答。
  开完会后我就去了老板的办公室。走进去我就看到他一脸严肃的样子,其实他就是一老淫棍。
  他说,要开除你,是因为你的工作态度很有问题。
  我有些想不通,我工作态度哪儿有问题了?这个理由就好象我和乔梁分手的时候,说我们不适合一样的含糊,一样的打太极。
  老板说,剩下的问题你自己琢磨去吧,去财务室把你的薪水领了,然后收拾一下东西走。
  收拾东西的时候,我是一肚子的委屈。这不明不白的就被炒鱿鱼了,谁想得通?
  出来后,我像个幽魂一样。
  走到电梯口,我们经理就若无其事的跟上来了。她进了电梯,电梯里只有我们两个人,她说,知道老板为什么炒了你吗?
  我有些怒,说,废话,我怎么知道。
  她说,我们老板阴险呐,在茶水间和所有的办公室都安装了摄像头,那次我们说了他的坏话,不知道是谁把传出去了,他就从摄象头里找到了源头。刚刚他也把我叫进办公室警告了一通。
  我没话说了,只能从他的儿子追溯到他的祖宗开骂。这人不敢开除经理,他的客户资料都在我们经理的手里捏着,没办法,只好开除我。
  这才是真的杀鸡给猴看。
  这短短的时间里,我就做了两次禽类,走出大楼的时候,我想,报应啊,自己从前整天说打鸡血,鸡冻的生活,现在真的变种了。
  我这个本命年过得是非常的倒霉,回到家里,我不敢给家里人说我被炒了,只能先回楼上,然后躺在床上思考今后的出路。

奶宝 发表于 2008-7-21 21:07

我发现我现在像一只苍蝇,趴在玻璃窗上,前途一片光明,就是找不到出路。
  我谁也不敢告诉,在思考了半个小时后,我爬起来打开了电脑,然后开始做简历。
  这真的是倒霉透顶了,被人打,又被解雇,我改天要去看看我的祖坟,我严重怀疑我家太爷爷的坟是被野狗给刨了。要不我怎么会那么倒霉?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醒了,走下楼来,看到我妈正拿着钱包走出去买早点。
  看到我走下来,我妈有些惊讶。她说,梦啊,你今儿个怎么起这么早?
  我说,睡不着。您别给我买了,我自个儿出去吃。
  为了把自己乔装得还像个上班族,我还是登着高跟鞋出去了。顶着快要崩溃的情绪走到一卖豆浆油条的小摊儿时,我就坐下来要了一根油条和一碗豆浆。
  安紫也是失业,我也是失业,可我这业失得太窝囊了,现在还要伪装正常的生活。
  我算了算,今天应该是卞小冰轮休的日子,就打电话给她了。
  她还没醒,一张嘴就问,谁呀?
  我说,你祖宗。
  她说,是你呀,有屁快放吧。
  我说,我失业了,我们老板昨儿把我炒了,我还不敢给我家里人说,准备马上过来投奔你过一天。打个电话来确认一下你是不是在家。
  她就笑了,说,你忽悠谁呐?
  我也没跟她多说,挂了电话后,把剩下的豆浆喝了,提了包付了钱就走了。
  我为了能打发时间,是以龟速走去地铁站的。我一边走一边摇晃着手里的包,觉得这世界对我简直太不公平了,剥夺了我的一切。现在的我是男朋友也没有,工作也没有,就连一点小乐子都没了。
  地铁刚关上门,我就看到一男的,大概也是上班族,正摇晃着脑袋在听音乐。
  我就软绵绵的嗤了一声,我想,听吧听吧,你也快下岗了。还用手机听,一看就是没钱买MP3的人。
  这个时候,我才忽然想起,我的手机落在豆浆摊上了。
  我呼啦一下站起来,大脑空白了两秒,然后又无力的坐下了。我想,很背很倒霉,什么事儿都一起来了。来吧全来吧,一起压向我多好,也不差这一桩倒霉事了。
  由于没手机,我在卞小冰家的门口敲了半天,她才来给我开门。
  我说,你再不来我就要爬排水管了。
  她说,你怎么不打我电话呢?
  我一进门就瘫在她家的沙发上了。我看着远处冉冉升起的朝阳说,别提啦,手机刚刚丢了。
  她有些不解,说,梦,这有些不对劲儿啊,最近你怎么那么背?
  我翻过去背对着她说,你去问上帝吧。
  我觉得我现在真是背到颠峰了,完全可以去做个反面教材,然后拉出去给那些得了抑郁症的人看,保证他们一看了,就觉得生活还是很眷顾他们的,立马燃烧起信心。
  卞小冰说,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
  我郁闷得都快停止呼吸了,强撑着意志对她说,还能怎么办,找工作呗。
  说完这句话,我就差点哭了。
  我现在真的是一无所有,存款清零,爱情清零,事业清零,又回到了当初大学刚毕业的时候。
  兜了个圈子,又回去了。敢情这两年时间白过了。
  

奶宝 发表于 2008-7-21 21:11

6
  高菲飞说她有一姨婆,最近患上了抑郁症,老是未雨绸缪的。
  我说,那你把我带给她看看吧,看了以后她就会知道,生活是多么的美好。
  高菲飞听了我的话,还当真了,非要我去给她姨婆现身说法。我想,还现身说法,我现在这样子,再穷下去我就直接上今日说法了。
  丢了手机那天,卞小冰把她从前淘汰的一破手机给我,让我凑合着使。我就去营业厅重新办了张卡,可从前的号码全都丢完了,包括乔梁的新号码。
  我想,现在真的可以彻底断了联系了,免得睹物思人。他已经从我的世界里彻底消失。
  高菲飞的姨婆看上去就是一普通老太婆,退休了就整天没事坐,在家忧国忧民的,电视上看到一孩子溺水死了,就联想到自己的孙子。
  高菲飞就把我的事情讲给这位天下兴旺,匹夫有责的姨婆听了。姨婆听得是连连叹息,她拉着我的手说,孩子,别泄气,希望还是有的,你看你这么年轻,只要肯吃苦,没什么弯儿是过不去的。
  从姨婆家出来,我还是那个样子,高菲飞让我打起精神来。说什么天还很蓝,水还很清,我要振作。
  我说,你试试做个四失青年?
  高菲飞就很疑惑的问,是哪四失。
  我说,失业,失恋,失身,失眠。
  高菲飞就不吭声了。
  那段时间,我每天把自己伪装成还是一个正常上下班的人,一出门就找个网吧去做简历。但我实在是太背了,找的网吧刚好就在一职业中学附近,我旁边就常常坐一些逃课来打游戏的非主流,有时候为了争个位子,两边就掐起来了,开始骂脏话抡椅子,我这个老人家就在角落里默默的做简历。不时的瞅瞅他们,那耳朵上的环是一个接一个,我看得是心惊肉跳,觉得他们这耳朵都快成邮票边儿了。
  那阵子,我的心脏被锻炼得倍儿强,几乎是什么形状的人都见过,现在再见到非主流我都不会鸡冻了。
  到了下午六点,我就甩着包没精打采的回去。
  我现在才知道工作确实太不容易找了,而且我身上的兜都翻完了,只剩八十块钱了,还不知道哪年哪月才能找到工作。
  我想马上就下一场雷雨,然后我站在瓢泼大雨中,仰头恳求老天把我给收了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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