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wo steps 发表于 2004-8-1 22:44

2003年10月5日.            恐怖的日子
已经四天多了,辰子还没有回来,,陶博士的躯体只好由我一人来照料,日日夜夜与这样一个我已经说不清楚是活人还是死人的人在一起,真的是恐怖极了。四周静静的只偶尔传来几声似鬼嚎一样的声音。
菊儿来过几次,来给我送食物和饮料。但对她的恐惧心理并没有因为她为我送来了食物而有丝毫的减少,反而却越来越沉重。我想象着那画皮下的另一张面孔,想着辰子必定是被她吃掉了,想着她抱着辰子的头吸血的样子,想着她黑黑的长指甲伸进辰子的腹腔内一把掏出了一颗滴着鲜血的心脏……,恐怖,恐怖,恐怖得感觉使我不敢有丝毫的松懈,不敢有半刻的闭目休闲,此时心里只有一个感觉,我需要帮助,我需要父母的支持。我的手慢慢的滑向了衣袋,触摸到了手机。
推磨坊有着严格的纪律,在学校是绝对不可以打手机的,学校里也没有任何可以用来通讯用的设备。所以自来到这里,只偷偷的给父母打过一次电话,告诉他们十一我不能回家的要在学校补习功课外,再没打过电话。我几乎忘记了自己还有一部手机。这会儿也许是由于过于的恐怖和渴求帮助,终于又想起来了这部沉睡已久的手机。
我慌忙的掏出了手机,拨通了家里的电话号码,接电话的是妈妈,“你好,哪位!”
“妈!是我——”话音一出,我“哇——”的一声大哭了起来。
“强子,强子,你怎么了?”显然母亲听到我哭声着急了起来。
“妈,我害怕!”我哭着说道。
“你不是在学校补习功课吗?害怕什么?”母亲的声音里透露着疑惑。
“不,我不在学校,我害怕呀,妈妈!”
“孩子,别怕,你在哪儿!”母亲听到我不在学校一定急得要命。
“我不知道这是哪里?我害怕!”
“辰子?辰子呢?他没和你在一起吗?”这是父亲的声音,显然父亲听到我和母亲的对话觉得事情不对,而夺过了电话。
“辰子,辰子他……”我犹豫着,我不敢说。
“辰子他怎样?孩子你说呀!”
“辰子他死了。”说到死恐惧又一次向我袭来。我感到自己也随时有死的可能。
“他怎么死的?”父亲追问着。
一时间我沉默了,我不敢对父亲说是被鬼吃了,我怕触犯了那恶毒的誓言,我怕那恶毒的诅咒降临到我的身上。
“他怎么死的?孩子你说清楚一些。”
“死了就是死了,我不知道他怎么死的。”我不能再说下去了,只好在恐惧中挂断了电话。
没容我把手机放回衣袋里,我的手机响了。我把手机贴在耳边,里面仍是父亲焦急的声音,“孩子,你是男人,你要坚持。你可以做的是离开使你害怕的哪里,你还可以报警。”
“不,爸爸,我不能离开,我不能离开,我必须留在这里,可我就是害怕。”
“为什么不能离开?”
“我,我,我说不清楚!”我无法对父亲说清,只在电话里对着父亲哭泣。
“他走不了的,因为这里闹鬼——”电话是突然传来了菊儿的声音。我真的搞不清楚菊儿的声音怎么会从电话里传出。

强子,这是谁的声音?是谁在说话。”父亲焦急的问着。
我不知道该怎样回答父亲,因为我自己也说不清楚是怎么回事,菊儿趁着我还没有回答时又是一声鬼嚎,“这是我的声音,我就是鬼,几百年的老鬼。”接着电话里的声音乱了套,一片的鬼哭狼嚎,真真的是十二万分的恐怖。我只好挂断了电话。
我想父母这会儿一起会去辰子家里,我想两家的父母一定急得都要疯了,是呀,是谁家的孩子,谁能不急疯了,一个死了,一个正在恐惧之中受着煎熬。也许他们会报警,我希望他们能找到我,我希望能有更多的人来陪伴着我。但我又不知道找到我以后,他们看见陶博士的躯体会怎样,会把他当做死人火化掉吗?如果是那样我太对不起博士了。会把他送到医院全力抢救吗?如果是那样也许我不用这样辛苦的一个人守着这半死不活的躯体了……
然而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没有人来,没有警察,也没有父母,

two steps 发表于 2004-8-1 22:46

2003年10月6日.            秦淮第九艳
又在恐怖中痛苦的挨过了一天,我仍活着,父母仍没有来,我想他们一定在找我,只是找不到我,这房间也许就像那个该死的推磨坊中学一样,就像那神秘的小屋一样被施了什么法.术,一个正常的人是不可能理解那些法.术的,也是不可能解开那些鬼法.术的。我仍是一个人守着那陶博士的躯体。这会儿我真的有些后悔当初答应了陶博士帮他照顾躯体。这会儿我更加痛恨的是辰子,他竟然能跟着鬼走,才落得被鬼吃掉,才使我一个人生活在这笼罩着鬼气的地方。如果不是辰子见菊儿貌美他会跟着菊儿去吗?他会死吗?又怎么会把我一个人丢在这鬼地方。都怪辰子,都怪这该死的辰子,“色鬼,因色成鬼!”我骂着,哭着!
“在骂谁?”
我猛的抬头顺着声音看去,是陶博士的灵魂穿过墙壁回来了,身边还跟着一个绝代美色的佳人儿。
“你回来了,再不回来,我的灵魂恐怕也要离开躯体去寻你了。”我擦了一把眼泪,脸上勉强的露出了一个笑。
博士的灵魂回到了他的躯体上,博士从床上站了起来,“谢谢你照顾我的躯体,你做得很好。”
“这几天我都快死了。”陶博士的回来,我真的感觉是把我从死亡的边缘拉了回来。心里真的是如释重负一样,一阵轻松。
“辰子呢?”陶博士见只有我一人问道。
“辰子。”我小声的重复了一句,一提起辰子,心里又是一阵绞心的疼痛,辰子毕竟是和我一起从小玩大了的朋友呀,我的眼泪又顺着脸颊流了下来。“辰子他死了。”
陶博士瞪大了本就很大的眼睛,“怎么可能?他是怎么死的?”
“是菊儿,是被菊儿吃了!”我的声音中带着愤怒,也带着抱怨;怒的是菊儿这恶鬼把我的朋友吃掉了,怨的是博士他为什么临行前不给辰子一粒武大师的佛骨舍粒。
“不可能,这不可能!”博士很坚决的说道,然后又喊了一声“菊儿。”
不知菊儿是从那里来的,反正又是穿过墙壁飘了进来,“少爷,你回来了。”
“辰子呢?你吃了他吗?”
菊儿妩媚的一笑,“我吃他做甚?他的肉又不好吃!”
“那他到哪里去了?”陶博士焦急的问着。
“睡在我的房间里,这家伙可真是个懒猫,一直睡了这些日子,还不见睡来。”菊儿轻松的说着,脸上露着淡淡的微笑。不了解她的人,从她的面容上又怎能看到丝毫的凶恶,而我却总能看到笑脸后面的丑恶。
“把他叫来!”博士又向菊儿发出了命令。
菊儿转身去了,不大功夫,便带着辰子来到了房间。辰子一个劲儿的把着哈欠,揉着未睡醒的双眼,“干嘛吵醒人家的好梦。”
我看到了辰子,心里一阵激动,“辰子,辰子你没有死。”接着一拳擂到了辰子的肩头上。
辰子的睡意完全被我这一拳打跑了,他瞪着眼睛看着我:“我干嘛会死,死也得死在你的后头。”说完这句话他才又对博士说道:“你怎么这样快就回来了,还带了这美人儿来。”


还快呢?都已经四天多了,是你自己睡的太久了。”说完博士扭头看着菊儿,大概他知道这里一定是菊儿玩了什么鬼把戏。
菊儿妩媚的笑着,只是不答话,轻轻的扭动身体,又飘走了。
辰子两眼看着陶博士带回来的佳人,“博士给我们大家说说,你这些日子的事情。”
我也笑着,几天来这是我第一次轻松的笑,“博士你也写一本什么《日子》,说不准还是本畅销书呢。”
“什么日子?还月子呢?这几天我倒楣透了,真比女人坐月子还倒楣。我到那阿拉伯国家兜了一大圈,大法师也找到了几个,可那些家伙谁也不肯轻易帮我,提出了很多苛刻的条件,他们的条件根本是我无法满足的,我只好自己再去想办法了。后来我又想起了强子,想起了皮老师,突然我想到了再找一个女鬼,绝色的女鬼,让她帮我。我给她开出的条件是,事后让她得到显形秘方,而且还答应她,无论外公何时研制出新的显形药,都首先给她。”
辰子看着那绝色的女鬼,大加赞偿一番,又转向博士问道:“这女鬼,什么背景,恐也是个亘古之鬼吧,否则又怎么可能为了显形药而冒险呢?”
陶博士看了一眼女鬼,女鬼飘飘的移到了我们中间,“秦淮八艳,听说过吗?”不等博士说些什么,女鬼抢着问道。
我点了点头,“你不会告诉我们你是秦淮八艳之首陈元元吧。”
“哼”女鬼用鼻子哼了一声说道:“我虽不是秦淮八艳,但我却是秦淮第九艳,我叫水轻舞,我的姿色可是不比那八艳稍逊半分呀。只是那世人视力的很,视力的很呀。硬说那陈元元是最美的,却把我排在老九。我一气之下去了东瀛,结果客死他乡,无人为我安葬,无人为我祭奠,无人为我烧过一文纸钱,可怜我连挂上个投胎号的钱都没有,只可每日在那暗无天日的地狱里游荡,每日看着那投胎的众鬼们经过奈河桥,喝下孟婆婆的孟婆汤……”那女鬼说到这里,眼睛发红了,但终没有眼泪落下,我知道一个鬼是不容易流出那血泪的。突然那女鬼又大叫起来,“我恨,我恨,我嫉妒,我好嫉妒呀。”
听完了女鬼的话,我对陶博士说道:“博士你真麻烦,干嘛要给她什么显形药,不如为她烧些纸钱,让她痛痛快快的投胎去,来生好好的做一个人。”
“屁话!”没容博士回答我,那女鬼又开口了,“我为他办事,岂能这般便宜他,做人有什么好,做人会老、会死。不如做一个显形鬼,永远年轻漂亮。”
女鬼的话把我噎了回来。辰子看着我,脸上露着露笑,陶博士走来说,“耽误你们时间太多了,还有一些时间,你们可以回家看看了。这两天我也要好好的休息一下,这次出行真的太累了。”
这时我突然想起,我必须马上回家,不,我最应该做的是马上给父母一个消息,这会儿父母没有我的消息说不谁多着急呢。

two steps 发表于 2004-8-1 22:47

2003年10月7日.(上)       父母的疑虑
可能是因为昨天回到家里太晚了;也可能是因为我回到了家,父母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昨天他们什么都没有说,也没有问。
今天早晨一起来,父母就开始发问了,“强子,你到底是什么回事,那天打电话来时,哭得好惨,还说辰子死了?”
“我,我,——”一时间我什么也说不出来,只低着头不吱声了。
“你说话呀!”父亲冲我吼道。
我抬起头,用泪眼看着父亲,我心里问自己,我该说什么呀,我总不能说:“爸爸呀,你十万元钱把我送到了魔鬼学校。”如果我真的这样说了,不仅是我违反了誓言,触动了那可恶的毒咒,自己会立刻暴死在父母面前,而且也会使父亲陷于无尽的悔恨、内疚、自责之中呀。
也许是父母又看到了我的眼泪,看到了他们年龄已经十五岁的儿子又在流泪了,他们不好再逼问我什么了。母亲慢慢的说道:“强子,你知道那天我们多急吗?”我没吱声的点了点头。母亲继续说道:“我们报了警。”
“我想到了你们会报警。”我用极小的声音说道。
父亲接着说,“我们和警察一起来到了你们的学校。”
听到这句话我猛的抬起头来,心里咚咚的跳着,那学校是被施了魔.法的学校,父母能进去吗?如果父母找不到那学校又会怎样呢?
“学校里空无一人。”
听到这句我放心了,其码学校是存在的,父母不必有过多疑虑。
父亲继续着,“我们想向学校附近的村民打听学校的事。可是这学校真的好怪,除了我们带你们报到时去过的旅店是离学校最近的有人的地方,四周再也找不见什么人家了。我们又向旅店里的人打听推磨坊中学,但那些人都只是摇头不说,从他们的表情看,似有什么隐匿之事不能告诉我们。后来终于有一个人告诉了我们,那学校闹鬼;我们又想起电话中那鬼叫的声音,真的害怕极了。强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是不相信世间有什么鬼怪,但想想这些事,又必定有一定蹊跷之处,我看十万块钱咱也不要了,你还是退学吧!”
我流泪的双眼仍看着父母,心里对自己说,退学,退了学又能怎样?那恶毒的誓言早已像一条毒蛇缠在我的身上,将陪伴着我,直到有人来为我,为所有推磨坊的人解开这毒誓,才真的能把我救出来。我抹了一把泪水,“爸、妈,是我不好,让你们跟着着急,那学校是有些不干净的东西,这次遇到的事,就是因为我是辰子不知深浅,觉得好玩,想去探险,就去了那不干净的地方,结果险些丧了命,多亏一个懂点法.术的同学及时来救了我们。”说到这里,我看着父母,看着他们的脸色,还好看上去他们很平静,我又继续说道:“其实学校还是不错的,真的培养出了许多人物。十万块钱不是一个小数目,我们也不能就这样丢掉,我还要继续在那里上学,我保证以后不再去那些不干净的地方了。”这些话并不多,但这些话已经使我全身出透了汗,我害怕,我真的害怕,我不知道,我这样说是否会触及到那可怕的毒誓。
母亲看着我的样子,心疼极了,“强子——”,她拉起了我的手哭了。真的似乎与我刚刚经历了一场生离死别,真的似乎是全家刚刚经历了一场魔难,好不容易又团圆。母亲用流泪的双眼看着满面泪花的我,抬手为我擦干了脸上的眼泪,“强子,以后要好好学习,别再贪玩了。”
我点了点头,“妈,有这一次够了,再让我贪玩也不敢了。”嘴上这样说着,心里一阵愧疚,这次本就不是因为贪玩,以后谁知还会有多少次这样的经历,也许这只是一个开始,但我又怎么对母亲说清楚呢?

two steps 发表于 2004-8-1 22:49

2003年10月7日.(下)   返回鬼校
从与父母谈完之后,一个问题一直在我的脑子里转着,赶也赶不走。父母是怎样进入学校的,是像我和辰子第一次去神秘小屋一样误闯进去的,还是推磨坊的密码被破除了呢?无论这个问题怎样在脑子里转都转不明白。
下午我和辰子又告别了父母,又要返回推磨坊那魔鬼学校去了。我同样不知道我们到了学校门口以后,怎样才能进得去学校。一切只好顺其自然了。
到学校时已经很晚了,刚到校门口就遇到了核桃头脑袋的施校长,施校长身边跟着陶博士带回来的女鬼水轻舞,那水轻舞不愧是风尘老手,想必这会儿也就是刚刚认识施鬼吧,却把玉臂轻轻的搭在了施校长那脏兮兮的西装的肩头上了。看到他们这般,本想不理他们,从他身边悄悄的溜过去,没想到他冲我和辰子大声的叫着:“皮强、吴辰!”
我们俩很不自然的回过头来,满脸假笑的冲校长点点头:“校长好!”
核桃头上那缝隙一样的双眼使劲的睁了睁,从那缝隙里射出两道冷光,冷光一点不糟践的全都洒到了我和辰子身上。“十一你们干嘛去了?”
“没,没干嘛去。”我吱吱唔唔的说着。
“回家了。”辰子也回答道。
“回家了?”核桃头歪了一歪,“回家了?你们的父母为什么又要跑到学校里来找你们?本事呀!竟然能闯进这推磨坊来。”
“嘿嘿……”我很不自然的干笑了两声,“我和辰子利用十一出去旅游去了,怕父母不让,所以慌称在学校补习功课。”
核桃头脑袋向我和辰子探了过来,似乎要利用那缝隙一样的眼睛看穿我们的心脏。“如果那样的话,不会动用警察的吧!”
“还动用警察了?是吗?我怎么不知道?”我装糊涂的回答着。
核桃头回到了原位,“是吗?你真的不知道吗”
“哎,施校长呀!”水轻舞娇娇的声音传了过来,“人家在校外干了什么,你也要管吗?管的太多了吧!”
施鬼拍了拍水轻舞玉一般又白又嫩的手,“好吧,你们在学校外做的事情,我无权罚你们,否则的话,一定让你们再进224。不过下次再因为你们把警察招到了学校的话,别怪我不客气。”施鬼把“不客气”几个字说的很重很重。似乎想要用这沉重的语气,把这几个字刻在我们的骨头上。
“嘿嘿……”水轻舞又是一阵娇笑,“看你这般厉害,把人家孩子吓着了。”
我和辰子向施校长和水轻舞点着头,“好好!”转身又向学校里走去。没查过今天的黄历,是不是不益出行,否则运气怎么这样的坏,刚刚离开施鬼,又遇到了那个该死的江老师。
“哈,哈——”江老师一声大笑,不知从那里跳了出来,真真的把我吓了一跳。
“江老师好!”我定了定神儿说到。说完这话,我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快走。可还没离开两步,那江老师的声音就在背后响起了。
“忙什么?想跑到哪去?”我和辰子停下了脚步,江老师转到了我们面前,“听说,你们最近和高三的那个叫陶思陶气鼠自称是陶博士的家伙来往甚密呀!”
“噢,他学习好,我们只不过想让他帮我们补习一下功课,养鬼课,并不好学,所以真的很需要他的帮助?”
“哼,学习好”江老师不以为然的说着,“学习好,怎么不考北京四中。除了四中的孩子还有谁敢说学习好?”
“是呀!江老师说的很对,他不过是吹牛,我看他也不像什么博士。可是四中的孩子不学养鬼,养鬼课还是陶思学得比较好。”
“我看你们还是少跟他来往,免得学得像他一样陶气。”

跟博士交往了一个多月子,我始终就没搞清弄,为什么他会有一个陶气鼠的外号,我真的没发现他淘气。这会儿江老师这般说,我和辰子也只好点头说道:“老师教训的是,我们不会跟他学淘气的。”
“不早了,赶快进校吧!”江老师学完懒懒的伸了一个懒腰又向小树林里走去。
我和辰子也加快了脚步向着宿舍楼走去,我似乎明白了,父母们真的是误闯了推磨坊,而我们回校时,学校的密码会被解除,却有了很多鬼老师却会把守在学校,外人是进不来的。
宿舍楼就在眼前了,教养鬼课的甘老师又出现在了我和辰子面前,她那深遂的眼睛看着我们,“脸上有黑气,恐怕两三个月内你们会有祸事的。”
我憎恶的看着甘老师那张干扁的脸,讥讽道:“老师不是教养鬼的吗?这会儿是不是又想教我们占卜。”
甘老师并没有恼怒我的那蔑视的目光,仍笑着说,“不知道吗?我的易经学的很好,占卜很准。”
“今天不想讨教了。”我生硬的说完这句拉起辰子向宿舍楼里走去。
“救不活的死鬼!”在我们背后传来了甘老师那沙哑的声音。 我不知道她在说谁,也不明白她为什么要说这话。

two steps 发表于 2004-8-1 22:50

2003年10月8日.    (一)      甘老师的忠告
回到了鬼校,又要继续上鬼课了,早晨吃过早饭向教学楼走去。楼道里同学们来回来去的走着,似乎在议论着什么?只听到支言片语,“那老师好漂亮的。真可谓羞花避月,沉鱼落雁呀。”
甘老师走了过来,大声的对同学们说道:“说什么呢?还不快回教室上课。”
我想很多同学大概都像我一样有些怕这位干扁脸的老师,不想给自己惹出麻烦,便加快了脚步向着各自的教室走去。
就在我刚要进教室的时候,又听到甘老师那沙哑的声音,尽管这声音很低,但还是飘到了我的耳朵里,“荡妇!”我听出了这声音中包含憎恶和仇恨。由不得回头又向楼道里望去。只见那水轻舞,穿着薄薄的淡粉色纱裙,一步一扭的在楼道里走着。水轻舞这个名字用在她身上再恰当不过了。我不知道那水轻舞是否听到了甘老师的声音,她的眼睛看着甘老师,脸上仍泛着淡淡的微笑。
在这鬼地方,管好自己的事是最要紧的,我没有过多的去想甘老师的话在说谁,也不知弄清水轻舞为何而笑,只快步的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甘老师紧跟在我后来,也走进了教室关上了门。
甘老师今天的脸色很不好,显然是有什么事情使她不够开心。当老师就是这样,不管你有多不开心,课总是要讲的。甘老师清了清嗓子,又开始讲课了。
“同学们,我们学了养鬼课,我们也已经讲过了何为鬼,鬼一般来讲,是死去的人。……”
“废话真多!”我心里恨恨的骂着。
“所谓养鬼,也就是养着死去的人的灵魂。”那沙哑的声音继续着,“有那位同学能告诉我,人死后一定会有灵魂吗?”
教室里很安静,没有人回答甘老师的问题。对于那些自称为是彻底的唯物主义者的人来说,一定不相信灵魂的存在;可对于一个养鬼的人来说,却百分之百的相信人死后一定有灵魂的存在。我们谁也不明白甘老师为什么会提出这个问题。
甘老师深遂如炬的目光扫射在我们的脸上,“没人知道吗?”仍没有人回答。这时甘老师随便的指了一个同学,“你来讲一讲吧,怎么想的怎么讲,没关系的。”
那同学站了起来,“我想,我想,会有的;”那同学似乎觉得回答的还是不够好又补充道,“自从来回推磨坊以后,我相信每一个人……”他又摇了摇头,“不只是人,而是每一种动物,或者生物体,死后都会有灵魂的存在的。”他似乎对自己的回答很满意了,微笑着坐了下来。
甘老师并没有对这位同学的回答有任何赞赏,又叫道:“皮强,你来回答!”
我真的不知道,这长着干扁脸的甘老师为何总跟我过不去,我当然知道刚才那同学回答是错误的,我早已听陶博士讲过永恒的死亡,可我却不知道甘老师让我回答这问题的目的是什么;我不知道会不会因为我答对了而又受到惩罚。我慢慢的站了起来,“我想,我想,刚才的同学回答得已经很好了,我没什么可说的了。”我看着甘老师,甘老师的脸上露出了一丝轻蔑的微笑,她没有叫我坐下,只说道:“看来,没有人能回答对这个问题了。”她的眼睛使劲的盯着我,似乎是对我又似乎是对全班说,“有一种死,死后是没有灵魂的,这种死叫永恒的死。”
我只好点了点头,“老师,我知道了。”
“好吧,我想告诉你的是,千万别让自己永恒的死了。坐下吧!”

我坐了下来,甘老师的话太让我费解了,“什么意思?我刚十五岁,死离我还很遥远,什么意思?这会儿就告诉我,别让自己永恒的死了。”接着又恨恨的在心里骂道:“只要你别害我,我就不会死,更不会永恒的死。”
虽然心里骂着甘老师,但我又不得不承认,甘老师的话,让我费解的同时又让我害怕,害怕甘老师是不是发现了有什么对我不利的事情真在我周围酝酿着;害怕甘老师是不是真的占卜到了近来我会有什么不幸的事情将要发生。我害怕死亡,一个十五岁的孩子,正值风华正茂,能不害怕死神的降临吗?我更害怕永恒的死,永恒的死,一定不是正常的死亡,一定是被人所害,而永恒的死亡了,却永远没了报仇的机会。
谁会害我呢?一个新的问题在我脑里产生。痛苦的占居着我大脑的全部空间。

two steps 发表于 2004-8-1 22:51

2003年10月8日(二).            水轻舞的日语课
推磨坊的选修课从下午排到了晚上,但我和辰子谁都没上过一次选修课;那些嘀哩咕噜的外国语听上去就头痛,还不如在宿舍里睡觉的好。
可今天刚刚吃过中饭,辰子就对我说道:“下午咱们去上日语课吧。”
我斜视着他,“嗬,什么时候爱学习了?”
辰子这家伙也真够厚颜的,他微微一笑说着:“学习,下辈子吧,这辈子爱不了喽。”然后又神秘的说道:“你就真的没听说吗?教日语的是水老师,美极了。”
“我知道是水轻舞,不过是个风尘女子,又不是没见过她,何必到课上去受罪呢?”我不以为然的说道。
辰子把嘴一撇,“别假正经,风尘女子又怎样,美就是美。美吗,就自然让我喜欢,我就爱看。”
“好吧!”我心里想,反正下午没事做,在教室里看着那美人儿讲课,也算是有个事消磨时间。
说着话我们一起走出了餐厅。走出了宿舍楼,想去外面逛一逛再去上那水轻舞的日文课。没想到刚一出楼就看到了爱利雅站在树下,像是在等什么人。我心里一阵狂喜,能见到爱利雅是件多不容易的事呀。我走上前去,竟然忘记了爱利雅只是一个灵魂,一个影子,我根本无法触摸到她,我把手轻轻的往她柔弱的肩上一拍时,手穿过了她的身体,嵌入了好的肩膀,我才意识到了我们生活在两个完全不同的世界里,对于生活在人世间的我她是那样的虚无,突然间心里有一种难以表述的滋味,眼泪涌到了眼眶中,我强忍着,不让那泪水流下,轻轻的叫道:“爱利雅。”
爱利雅回过了头来,“皮强是你,能看见你太高兴了。”她的脸上荡起了春天般的笑容。
我可不象她那样高兴,刚刚那虚无的感觉仍刺痛着我的心,但我还是强装出了笑脸,“在等人吗?”
“在等甘老师。”
“在等甘老师。”听了爱利雅的话,我忍不住皱了一下眉头,心里说,为什么会是等甘老师呢?“爱利雅,如果你等的不是甘老师我会陪你的,现在我只好先走了。你保重吧。”
爱利雅微笑着看着我和辰子,“好的!”她的笑是那样的灿烂,那样的无瑕,那样的美。这与前两次与我分别时那份忧伤在我心里形成了显明的对比。也许初恋就是这样的,只要她高兴,我还有什么不开心的呢?她的微笑感染着我,心中那份虚无的刺痛被赶跑了,我的脸上也绽开了笑容。
我和辰子离开了爱利雅,辰子的嘴就开始不老实了,“这洋妞,不是帮甘老师辅助教学的吗?”
我点了点头,“她还是我招魂上身的灵魂。”
“难怪呢?已经有了情人,不……”辰子摇着头,“是情鬼才对。当然水轻舞也是鬼,有了这等的洋情鬼,哪里还看得上水轻舞那样的风尘鬼。”
“废话那样多干嘛?”辰子的话让我有些烦感,又感到有些甜蜜蜜的。毕竟我有了初恋的情人,而辰子却远远不及我,他想去上水轻舞的课,也不过是过过眼瘾吧了,他知道水轻舞不可能成为他的情人。
正说着话,陶博士不知从那里蹿了出来,“说什么呢,聊的这样开心。”
“没有,没有说什么。”不等辰子说话,我慌忙的说道。
陶博士问道:“去上日语课吗?那可是水轻舞讲的。”
我愣愣的看着陶博士,“你不会也去上高一的日语选修课吧。”
“说对了,我还真的是要去听水轻舞的课。”陶博士显得有几份得意,我知道他得意的是,他的计划正在按部就班的进行着。
我压低了声音,“博士,有本事呀,怎么把水轻舞弄到学校来的?”
“这还不容易。”博士的声音也极低,低得几乎让就在我们身边的辰子也听不大清楚,“那施鬼和江鬼都是色狼,看见绝色的女鬼便会抖起色胆,我放那水轻舞出来在学校周围转了几圈儿,就遇到了施鬼。就这样施鬼把他聘为了高一的日本老师。”
“喂,你们两说什么呢?嘀嘀咕咕的,我什么也没听见。”
“没什么,没什么,”博士微笑着,越发的显得得意。
今天来上高一日语选修课的人真多,挤满了教室,我们来时已经没有坐位了,只好站在教室的后面。我看着来的这些同学们,还真的有很多是高二、高三的同学,我想这太好了,陶博士来上这课就不会引起众人的注意了。
水轻舞开始讲课了,她的日语的确讲得很好,再加上她的忧美的动作,飘逸的身体带动着那薄纱裙一齐翩跹,真是美极了。这哪里是上日语课,分别是在欣赏一场忧美的舞蹈。
施鬼来了,他那核桃头上的嘴裂开了,丝缝眼笑得更加难以找到了。他首先带头为水轻舞鼓掌,喝彩。
我看看施鬼,再看看水轻舞,心里默默的祈求着上帝,让陶博士的计划顺利的进行吧;快些救出钟校长吧,快些解开缠绕在我们身上的恶毒的咒语吧。

two steps 发表于 2004-8-1 22:53

2003年10月8日 (3).       甘老师搅扰日语课
施鬼的掌声停了下来,水轻舞继续讲着课;虽觉得她的日语很流顺,但我却一句也听不懂,不用问为什么,因为我一句日语都不曾学过。我想辰子也和我一样的听不懂。
突然教室里一阵骚乱,男生们发出了“哧哧”的笑声,有的还吹响了口哨儿,女孩子们则羞愧的低下了头。只有我和辰子傻傻的不知到那水轻舞说了些什么而引起了骚动。我扭头看着施鬼,施鬼核桃头一样的脸荡着春光。两只眼睛也睁得比以往大了一些,眼珠儿也显的更加的明亮。那水轻舞显得越发的得意。来回来去的在讲台上飘动着。
教室里渐渐的安静了下来,就在这时,我看见甘老师拍着手走了进来,后面跟着爱利雅。“精彩呀!”甘老师阴郁的脸上露着一丝嘲讽的微笑,“我还没见过比这更精彩的课。”水轻舞停了下来,看着甘老师。教室里所有的同学也都把目光投到了甘老师那张干扁的脸上。“我真的很惭愧,我的养鬼课,竟然比你的课差得远呀。”她停了一下扫视着教室里的众人,目光停在了施鬼的脸上,“不过,我真的搞不清楚,施校长聘来的是日文教师,还是性教育的教师。”
“你——”施鬼看着甘老师气的核桃头涨成了紫红色。
我把目光投到了爱利雅的脸上,爱利雅一脸的无奈,完全没有了在大树上等甘老师那时的心情了。我不知道爱利雅是怎样离开消魂房的,也不知道她为什么要去等甘老师,更不明白甘老师做了些什么而搅扰了她的好心情。这会儿却知道了刚才为何男同学发笑,女同学羞愧;还有施鬼的春光荡漾也完全是被那水轻舞轻浮的语言调逗的结果。
“听说日本对性有着深入的研究呀。”甘老师没有理施鬼,似乎也没有看出来施鬼气恼的样子,“水老师真的是没有白去日本,不但学会了日语,而且还把那劣等民族,令人作呕的做爱方式也学到了吧!还听说日本人敢在大街上做爱,你是不是也想在教室里课堂上风骚一下。”说完又转向了施校长:“校长我知道自从你和皮老师的事告吹了之后,你就心情郁沉,总想找一个绝色的,可您也不能饥不则食呀,竟然把个风尘女子带到了学校,这样会坏了学校的名声的。”

“你,你给我滚出去。”施鬼再也忍不住了冲着甘老师大叫着。
我从来就不知道这学校里还有一个人不怕施鬼,今天我算是大开眼界了。施鬼的盛怒并没有跑了甘老师,反而甘老师微笑着说道:“校长,我不是看在你是我老师的份上,我还懒得管你呢?你现在这般的饥不则食,会害死你的。”
“害死我?”施鬼突然发出了一阵恐怖的鬼笑,“我已经死了一千多年了,还怎么害死我?”
甘老师仍慢慢的说道:“一千多年来,你不知纳了多少妾,但还不是一个个都离你而去投胎转世了。你就从没感到过离别的痛苦吗?这份痛苦你还没受够吗?”
“我不要你管,要不是看在你是我弟子的份上,我立刻就把你送到消魂房。”施鬼暴跳如雷的吼着。
甘老师走到爱利雅身边,拉起了爱利雅的手,“施校长,赶走水轻舞,我会给你找一个更好的。”
“这该死的干尸”我心里骂着,她虽没说把爱利雅给了施鬼,但这事不是明摆着吗?
施鬼看了一眼爱利雅,爱利雅低着头,不敢正视施校长;爱利雅低头的样子显着几份羞涩,越发的动人起来。我心里却恨恨的,恨得眼睛都要从眼眶里暴出了,爱利雅我的爱,此时却成了那干尸手中的一个物件,一颗棋子,任干尸摆布。
“你跑到这里来胡说八道,搅扰学生上课。看我怎样罚你。”施鬼说完怒冲冲的离开了教室。
教室里大乱起来,显然课上不下去了。水轻舞愣愣的不知如何收场,她的眼睛看着陶博士,而陶博士却装出没看到的样子,向教室外走去。陶博士一脸的严肃,我知道此时他心里很害怕,害那具干尸看出来水轻舞来者不善;怕自己的计划不能顺利进行。我和辰子跟在陶博士的后面也向教室外走去。辰子象刚刚看过一出好戏一样,显得很是高兴。而此时我更关心的是爱利雅,我快步的走到了爱利雅身边心里默默的念起了招魂咒。

two steps 发表于 2004-8-1 22:55

2003年10月8日(4).          校长办公室见闻
招魂咒并没有把爱利雅的灵魂招入我躯体的房间,我看见甘老师那干枯的手爪仍在紧紧的抓住爱利雅玉一般的手腕。
大概是爱利雅感觉到了我的招唤,她看了我一样,眼中包含着无限的柔情,微微的摇了摇头。脸上表现出无奈。
我不甘心就这样离开爱利雅,陶博士和辰子走远了,我仍站在那里注视着爱利雅。
甘老师丝毫没有注意到我的存在,她的注意力全在水轻舞身上,她看着水轻舞那愣愣的傻傻的样子,笑着说道:“难怪只是秦淮第九艳,你怎比得了陈元元,柳如是,李香君等诸八艳呢?她们那里会像你这般愣愣傻傻的样子。”说完拉起爱利雅走去。
显形鬼甘老师拉着未显形鬼爱利雅,两条腿走路的甘老师接着只会飘移的爱利雅,恰像一个人拖着一个没有飞起的飞筝。我不知道爱利雅是否会痛苦,但看着她们的样子,我心里痛苦极了。我悄悄的念了避鬼咒悄悄的跟在了她们的后面。
甘老师拉着爱利雅来到了校长办公室,她放开了爱利雅,让爱利雅等她,便一个人走了进去。此时我虽然关心爱利雅,但我更关心甘老师会与校长说些什么,更关心陶博士的计划能否顺利进行,这不仅是为了救出陶博士的外公,更重要的是要解开所有推磨坊学生身上的毒咒,救出所有推磨坊消魂房中的鬼奴,使鬼域也充满和平、自由、平等。于上我便又悄悄的随在甘老师的背后溜进了校长的办公室;说实话我很怕,我不知道避鬼咒能否避开一个显形的鬼。我想如果避不开的话,到时只能扯慌吧。
还好,这避鬼咒真的是很灵,我就在甘老师的背后那施鬼和那具干尸竟然没有发现我。
施鬼看到了甘老师怒吼道:“你来有脸来见我,当着那样多学生的面,你说的都是些什么话。你顾不顾我的颜面。”
甘老师收起了满脸的笑容,“我顾你的颜面,更顾你的灵魂不受侵害,更顾你的事业。所以管不了那样多了……”
“算了吧!”施鬼努力的睁大了那两只细缝的眼睛,“你还不是因为她来自东瀛,才与她过不去吗?”甘老师没有说话,只听施鬼继续下去,“我知道你死于日本的屠刀下,我知道你生前是个爱国志士,我知道你对日本人的仇恨。但你也不能乱发脾气呀。……”我真的没有想到甘老师竟然后有这样光荣的生前背景,我虽恨她用骷髅虫伤我,但又不得不对这个爱国志士和她对侵略者的刻骨仇恨肃然起敬。施鬼的话停了下来,他两眼看着甘老师。

甘老师干扁的脸上又露出了一丝微笑,我不知道她是在嘲笑施鬼,还是因为自己生前的光荣历史而笑,她慢慢的对施鬼说道:“校长,你要把这几天的事联系起来看。先是皮强和辰子吃过通阴枣,而这通阴枣又不知是何人所赐,后是他们的家长擅闯校园,然后又是水轻舞的出现,恐怕这皮强、辰子和水轻舞是一伙的,他们来者不善呀。”
甘老师的话真真的恼人,我何时与水轻舞成了一伙的了,我和辰子及水轻舞不过都是陶博士请来帮忙的。现在甘老师竟然一句也没提到陶博士。我又想起了在养鬼课上甘老师的那句忠告:“我想告诉你的是,千万别让自己永恒的死了。”看来她是在怀疑我,她是在告诉我别把他们这群鬼惹恼了。
施校长对甘老师的话有些不以为然,“什么擅闯学校,你也别忘了他们的家长是带着警察来的,显然就不是养鬼界的人,既然不是养鬼领域的人,还会对我们有什么威胁吗?没有,根本没有,你太多虑了。”
甘老师又抢着说道:“那么,通阴枣儿事件又怎样理解呢?”
“这的确是个问题,不过想来两个十五岁的孩子也翻不起什么大浪,并且这两个孩子不过是养鬼界的菜鸟,这从他们并不认识骷髅虫就可以知道了。如果真的是有人为了达到什么目的把他们派到这里来的,想必会教他们很多鬼域的东西,他们也就不会被骷髅虫所伤了。”甘老师听着施鬼的话点了点头,显然她认为施鬼的话是有道理的,施鬼见自己的话得到了弟子的认可,又继续说道:“放心吧,那水轻舞是新近刚从日本回来的,根本就不认识那两个娃娃。”施鬼站起了身,“我老了,已经做了一千多年的鬼了,投不了胎,魂魄也得有个去处了,那钟老头子死也不肯为我研制新的显形药,没有新的显形药,我的魂魄没有几年就地消散了。想来这也是我灵魂的一个去处,你就别在管为师那些事情了,让我再快活几年吧。”
“老师!”听了施鬼的话,甘老师的情绪显得很是悲哀,“好好的,说这些干嘛!我们自己不是也在研制新的显形药吗?”
施鬼笑了笑“你知道我们没有丝毫的进展,你先去吧。我要一个人静静。”
甘老师点了点头离开了校长办公室,我随在他的后面也溜出了校办,我要赶快去找陶博士,把我听到的事情告诉他。

two steps 发表于 2004-8-1 22:57

2003年10月9日.(上)       爱利雅
昨天一天发生的事太多了,离开教学楼以后,以也没找见陶博士,致使诸多问题无人相商。以致于夜难成寐,闭上眼睛就能看到甘老师那双深遂的眼睛,就能看到爱利雅那飘逸的身影。爱利雅怎么与甘老师混到了一处,真真的让人想不通。那样温柔可爱的女孩,怎么会与一个相貌丑陋内心残忍的女鬼混在一起呢?
天亮了,起了床,无心去吃饭,无精打采的向教室里走去。今天竟然是我第一个到了教室,教室里还空无一人,我呆呆的坐在那里,愣愣的看着黑板,甘老师那沙哑的声音又响在了耳边“我想告诉你的是,千万别让自己永恒的死了。”甘老师在怀疑我,也许她还会使出各种各样的手段来整治我,我该怎么办呢?我——一个初入养鬼界的菜鸟根本无法与一个多年老鬼,况且还是有着高深法.术的老鬼相搏呀。可想一想,我确实又是在与他们相拼呀,否则我为什么要去帮助陶博士呢?此时我真的不知道,我该不该继续去帮助陶博士了。帮助他吧,我将把自己处于极度危险之中,不帮他吧,谁能又帮我帮所有推磨坊的人解除那该死的恶毒的誓言呢?左思右想,我总也想不出一个更好更恰当的办法,我把头埋在双臂下,苦苦的思索着。
“强子这样早。”我抬起头来,看见小姑姑飘了进来。
我没有做任何回答,只是点了点头。
“辰子呢?怎么今天没在一起?”
“他吃饭去了。”我用最简单的语言回答道。
“你为什么不去吃?”小姑姑有些穷追不舍的问。
“不饿。”
“哎——”小姑姑一声长叹,“我知道你心里有事。昨天的一些事情我听说了,你真的要小心一些了。”小姑姑看着我,露出了忧伤的表情。
姑姑已经与我人鬼相隔,但却仍为我担心,为我忧伤,这又让我怎能忍心呢,“姑姑,没事的?甘老师的话没有任何根据。”
“没事就好,下午我在宿舍外的大树下等你,你千万记住一个人来,别带任何人包括辰子。”我点了点头,姑姑也没再说什么飘悠悠的穿过墙避走了。

教室里人渐渐的多了起来,我痛苦的思索也随着人的增多而被打碎了。我又恢复了原有的样子。调皮的在教室里打闹嘻笑。
甘老师来了,爱利雅也来了,又开始了养鬼课。
安静下来的教室又使我回到了痛苦之中,我无心听甘老师讲课,也不愿听到那沙哑的声音,只把眼睛看着爱利雅。我想的希望爱利雅也多看上我一眼。可是爱利雅的眼睛一直在看着甘老师认真的听着甘老师讲的每一句话,似乎我根本不在教室中,似乎我们不曾认识。
好不容易下课了,甘老师夹起讲台上的课本,拿起水,看了一眼爱利雅,但却没用那干枯如柴的手去碰那皓腕玉指,一个人匆匆的走了。
太好了她没带走爱利雅,我心里一阵猛喜,立即念起了招魂咒,一下子就把爱利利收到了我躯体的房间。真的让人激动,我的灵魂似乎在这个房间里太狐独了,我的灵魂似乎一直在这个房间里等待着爱利雅的到来。爱利雅来了,终于来了,我看到了我的灵魂一下子把爱利雅拥有了怀里久久的——。我开始用意识与爱利雅交流,“爱利雅,别走了,请长住在我躯体的房间,请让我用我的躯体保护你的灵魂。”
爱利雅摇了摇头,“是甘老师把我从消魂房里赎了出来,我必须听从她的。我不能在这里呆的太久了。”
一提起甘老师我的心里又是一阵憎恶,一阵颤动,“为什么?甘老师为什么把你从消魂房里赎出?”我终于提出了闷在我心里的问题。
“她说我客死它乡,孤魂野鬼,又被骗做了鬼奴甚是可怜。”
“可怜,就她恶魔一样的人物也会怜香惜玉吗?”我冲爱利雅怒吼着。
“也许,也许你误会她了?”
“误会”我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嘲讽的微笑,“用骷髅虫伤我是误会吗?不顾你的情感,不顾我的感情,准备把你这样花一样的人儿嫁给那施鬼是误会吗?用永恒的死来威胁我是误会吗?当众羞辱我小姑姑是误会吗?”
“哎——”爱利雅也发出了一声长叹,“你是人,又怎么可以理解一只鬼呢?甘老师她生前不是坏人,死后不是恶鬼,只是鬼做事的方式不是你能接受的了的。”
“那呢你呢?你难道不是一只鬼魂吗?为什么我能接受你,我能爱上你呢?”
“强子你真的爱我吗?能告诉我通阴枣是谁给你的吗?能告诉我,你被骷髅虫伤了以后是谁为你疗伤的吗?”
爱利雅的问题使我大大的吃了一惊,一个问题马上在我脑中产生了,爱利雅现在会不会是甘老师的*细呢?“不会是甘老师让你来问我的吧?”
爱利雅什么也没说,投下一个鄙视的目光,飘飘的离开了我躯体的房间。我的心又是一阵空腔腔的痛。

two steps 发表于 2004-8-1 22:59

2003年10月9日.(下) 寒香玉坠
爱利雅就这样的走出了我的躯体,就这样的离开了我,我不知道她还会不会回来,我不知道她还爱不爱我,我感到了一种从未有过的失恋的痛苦。
甘老师又回到了教室,新的一节养鬼课又开始了,可我哪里还有心思再去听什么课。脑子里早已乱成了一团麻。就这样迷迷糊糊的混完了一节课。就这样迷迷糊糊的混完了一上午。
早上没吃饭,到中午肚子饿得“咕咕……”的叫了起来,我也越发的显得没有精神了。心里虽烦得要死,但还是跟着辰子一起去餐厅吃饭了。
吃过饭辰子和陶博士又去上水轻舞的日语课了,而我没有去,我到了宿舍外的大树下来等小姑姑。
大树下我看着来来往往的同学们穿梭在教学楼和宿舍楼之间,戏笑打闹一切都很正常,从同学们的情绪上丝毫看不出这所学校与别的普遍学校有什么不同。我想也许是一个多的时间,同学们大都已经习惯了与鬼打交道。一切事情都是这样,只要习惯了也就没什么可怕的了。
小姑姑来了,飘飘的从教学楼里飘了出来,飘到了我的身边。“强子,你来的很早呀!”
我微笑着点了点头,“吃完饭没事,就到这里来了。来听姑姑的教诲。”
“贫嘴!” 姑姑微微的一笑,继续说道:“你告诉姑姑那通阴枣是怎么回事吗?”
我摇了摇头,“姑姑,咱们谈点别的好吗?”
“强子,你可知道吃过通阴枣的人自己的血和心脏也会变成一种绝好的通阴药吗?”
“知道!”我点了点头。
“姑姑怕的是那给你通阴枣的人是不怀好意呀!”
“姑姑放心,我想不会的。”
“你想不会,那只是你想,不等于是事实,你知道给你通阴枣的人又是怎样想的吗?”
“姑姑,人活在世上,不能去怀疑一切,如果那样的话,会整天生活的恐怖之中,还有什么乐趣可言,生命还有什么意义?”
姑姑看着我,无话可说了,过了一会儿才又慢慢的说道:“告诉我,被骷髅虫伤后你用了什么药?”
“姑姑别问好吗?”
姑姑摇了摇头,又继续问道:“你是不是用了太水、太土”我没有回答姑姑的话,姑姑又继续说道:“那人送了你通阴枣儿,又给你用了太水、太土。这三样东西可谓是地府中最珍贵之物了,没有点目的会给你用吗?这三样东西都用到了你的身上,恐怕你已经是几百年难遇的一味通阴好药了。我担心的是送你药的人,故意让你变成一味好药,日后他用呀!”说到这里姑姑的表情变得激动起来,似乎马上就有人要杀了我。来喝我的血,掏我的心,吃我的肉一样。
“姑姑多虑了。他不会害我的。”
不等我话音落定,姑姑又抢着说道:“就算退一万步,那人根本就无害你之意,可你也会随时有危险的,你现在在众养鬼徒的眼里,就如同当初去西天取经的唐僧在妖怪们的眼里一样,你的肉已经是一盘唐僧肉了,你随时都有可能被那些养鬼徒们杀掉吃掉。”
姑姑的话真的让我大吃了一惊,我怯生生的说道:“当年去西天取经的唐僧不曾被妖怪吃掉,今天的我也不会成为养鬼徒餐桌上的美食的。那日有一个鬼欲喝我的血,我被人救了,那人对那鬼说,吃了我的血三天后就会魂飞魄散鬼也难做的。”

“我说的是养鬼徒,并不是说鬼。”姑姑把“养鬼徒”三个字说得很重,似乎我这个养鬼徒就根本就不知道世上还有养鬼徒似的,“你的血肉对鬼是一剂毒药,而对于人,对于一个养鬼徒就不同了。”
这一回小姑姑的话,真的让我害怕了,我胆怯的,小声的问道:“姑姑你说我现在如何是好?”
姑姑犹豫了一下,“事已至此,我也没什么好办法了,一切听天由命,顺其自然吧。”说完小姑姑从衣袋里掏出一个玉坠,递到了我的面前,“这个玉坠你应该见过,这是你奶奶在我结婚时送给我的,听说是祖传的寒香玉坠,我生前曾去寺院为这寒流香玉坠开了光;死后这玉坠也随我来到了这个世界,我又去找过高僧法.师第二次为这玉坠开光,这玉坠上带有阴阳两世的法力,应该会对你有一些帮助的。”
我接过了寒香玉坠“姑姑,我不可以要你的东西的。”
“哎——,事到如今我已经是没法子了,也只好死马只当活马医了;我已经到了这个世界里,这玉坠跟着我也没多大用了,或许这东西能有些法力会保你不死,这玉坠如果没有太大的法办,我想也会保你阴魂不散,千万别让甘老师说中了,永恒的死了呀。”姑姑说完慢慢的飘走了,但她还是那样的不放心,一步一回头的看着我,仿佛我真的就要赴刑场一般。我望着小姑姑心里也有一种说不出的滋味。
姑姑那句“死马只当活马医”的话刺激着我,似乎我的死已成定数,避过这灾祸的可能性已经极小了。姑姑的话无疑在我心里形了沉重的负担。

北京松花蛋 发表于 2004-8-1 23:00

我靠,好长啊

two steps 发表于 2004-8-1 23:00

2003年10月19日.
一连十天没有写这日记了,想来这十天还算是平安,那甘老师并没有找我的麻烦。甘老师每天上课都带着爱利雅,爱利雅认真的听着她的课。我想甘老师一定是收了爱利雅做弟子,要把养鬼术教给爱利雅。爱利雅也并没有因为那件事就真的不理我了,她仍然是利用课间进到我躯体的房间与我聊天;我也小心的回避着关于甘老师的话题,只聊一些养鬼的心得体会吧了。
十天了仍没有机会与陶博士谈起那日在校办的见闻,我似乎觉得这该死的博士在有意躲着我,他不给我说话的机会。
十天来最重要的是,我依然平安的活着,并没有像小姑姑所说的那样严重。心里负担也在逐渐的减小。

two steps 发表于 2004-8-1 23:02

2003年10月25日 (一)鬼节血药
今天又是周六了,可今天不是回家的日子,这样的日子是最无聊的了。这要是在普通的中学里,也许那里的同学位会用讲鬼故事在消磨时光,而在推磨坊这是不可能的,一个学养鬼的人,不会有兴趣去听什么鬼故事,养鬼徒们每个人的经历都比任何鬼故事更神奇。宿舍里的四个同学,八只眼睛相互注视着,谁也不知道有什么好玩的东西。
下午陶博士来到了我们宿舍,他神神秘秘的把辰子叫了出去;看着他那样子,我也懒得跟他们一起去,只在宿舍里呆坐着。
只听宿舍门口辰子大喊道:“不行,你小子够狠的呀!”
又听那陶博士说道:“救你了!”
“不,不……”这又是辰子的声音。
后面陶博士一定又说了什么,可是声音太小了我听不见了。我知道那陶博士的法.术不是辰子所能及的,陶博士向辰子提出的要求,辰子不答应的话,他一定会采取非常手段的。我得出去看看,不能让陶博士随意的欺负辰子。
我走出宿舍大声的喊道:“干嘛,干嘛,你们这般大喊大叫的。”
陶博士看见了我,像看见了救星一把拉着我的胳膊,用极低的声音说道:“强子,我只是想取一点辰子的血,就一点,来做一种药,否则我们的计划就很难进行了。”
“为什么取他的血。”我也把声音压的极低。
“因为他吃过通阴枣,他的血最合适。”
“你也吃过通阴枣。”我盯着陶博士说道。
“可我是十几年前吃的,到现在已经没有什么药力了,否则我还能低三下四的求人吗?”陶博士说的很是诚肯。

“那么取我的吧。辰子他胆小。”说着话,我卷起了袖子,露出了胳膊。
博士仍是摇了摇头,“不行,你用了太水和太土,你的血会出鬼命的。”
我知道他所说的鬼命,就是会害得鬼魂飞魄散的,看来小姑姑说的没错,我的血对于一个鬼来讲是毒药。
“告诉我,你准备干什么?我再决定是否支持你,是否帮你说服辰子。”
“好吧!”陶博士把我和辰子带出了宿舍楼,我们坐在楼外的大树下,他开始讲他的计划。“你们也看出来了那甘鬼在怀疑水轻舞,甘鬼的怀疑会破坏我的计划的,我必须让施鬼把甘鬼送到消魂房去,计划才好继续进行。”陶博士看了看我和辰子,我和辰子点了点头,对他的想法表示赞许,博士继续说道:“今天是阴历十月初一,有一句话叫‘十月一送寒衣’,这也算是一个鬼节吧,群鬼们今天大都会得的人间的亲月好友们烧来的钱,得了钱的鬼们在这一天也会好好的吃上一顿的,所以晚上会有一个鬼宴的。施鬼在这里主宰着这一方群鬼们的命运,很多鬼在今天会给施鬼送礼的,这些礼也不外乎就是一些鬼们爱吃的东西;甘鬼是施鬼的弟子,每年的这一天,她都会给施鬼送一份很独特的礼物的,近来我利用避鬼咒跟踪了甘鬼几日,发现她在加紧研究新的显药,好像是已经成功了,我想她一定会在今天把这显形药送给施鬼。你们知道的,这对我外公是一个更大的威胁。我必须想办法除掉甘鬼,让施鬼永远不能相信甘鬼,最有效的方法是就是调包。用辰子的血和骷髅虫所吐出的药液,制成一剂药,让施鬼吃下去,施鬼一定会觉得痛苦难奈,一定会把甘鬼送到消魂房去做鬼奴。而我又制了另一种药,让水轻舞去给施鬼,施鬼会感到神魂皆爽,他会相信水轻舞的。那时我们的计划又可继续进行了。”
“是个好计划。”我首先点头肯定了陶博士的计划。
“什么好计划,什么好计划。”辰子大声的喊着。
我在辰子的肩上重重的拍了一下,“小声点,让哪只鬼听了去,我们三个都得死。”
辰子压低了声音,“没取你的血,你就说是好计划。”
我看着辰子,“辰子你忘了当初为我小姑姑的事,你说我自私,现在你又算什么,只不过取一点点你的血,又伤不着你,死不了你的。这般大惊小怪的干嘛。”原本离开宿舍跟他们来的目的是为了帮辰子不受陶博士的欺负,没想到此时我却站到了陶博士的一边,来劝说辰子。
辰子噘着嘴想了一会才说道:“强子,你这家伙,怎么这会儿帮助外人欺负我,你不会不知道,我晕血的。”
“辰子,”我慢慢的说道:“我不是在帮外人欺负你,你想想咱们身上缠绕着那恶毒的誓言,我们必须同心协力跟施鬼斗下去,救出钟校长来。否则我们永远没好日子过呀。”
辰子再也找不到词儿了,免强的卷起了袖子,露出了胳膊。

two steps 发表于 2004-8-1 23:03

2003年10月25日 (二)观鬼宴
陶博士取了辰子的血,脸上露出一丝让人琢磨不透的笑,对我们说道:“晚上我来找你们一起去观鬼宴。”然后就匆匆的走了。
我和辰子一起向宿舍走去,路上辰子一句话不说,我知道他仍在生气。此时我也无甚好说的,只好保持着沉默。
到了宿舍,同屋的同学告诉我,爱利雅来找过我,见我不在又走了。
我很奇怪,对于一个鬼,要找到一个人可以说是轻而易举的事,可爱利雅为什么没去宿舍外的大树下找我呢?莫非是她看到了我们三人,莫非是她躲起来偷听了我们三人的说话。如果真的是这样,她会不会把我们的话告诉甘老师呢?陶博士的调包计划还能顺利完成吗?此时不是我不相信爱利雅,而是她与甘老师走得太近了,使我不得不担心呀!但是担心也是没用的,此时陶博士已经走了,去了何处我也不知?只好任事情发展下去了。
我和辰子一直等到了晚饭以后,陶博士才来找我们,他给了我们每人一颗豆子一样的东西,告诉我是这是避鬼丹,戴在身上就可以避鬼了,避鬼咒对于施鬼那样法.术高的鬼来讲,是很难不被发现的。
我摇了摇头,“不会吧博士,那天我就是用了避鬼咒溜进了校长办公室,甘老师和施鬼都在那里,他们并没有发现我。”
博士听了我的话吃了一惊,“你太冒险了,也是他们太大意了,他们没想到会有人敢溜进校长办公室,才没有开启灵魂的第三只眼看看四周的,否则你死定了。”
“灵魂还有第三只眼?”我不解的问道。
“不只是灵魂,人也有第三只眼,那第三只眼是一只隐性眼,它长在眉心处,一般修练多年的大法.师,才能达到开启第三只眼的法.术,那第三只眼是很厉害的,他能看到两只显性眼看不到的东西。鬼的第三只眼也一样,能看到那两只眼看不到的东西,你用的是最低级的避鬼咒,只要施鬼或甘鬼稍加留心就会看到你,你以后可不敢再冒这险了。”
经博士这样一说,我还真的有些后怕,我想那天甘鬼和施甘都过于激动,所以才没发现我,真是不幸中的万幸呀。

接着博士又说道:“这避鬼丹是避鬼术中最高级的一种,一定可以避过甘鬼的,但能不能避过施鬼,我却没有十分的把握,不过我想,在这鬼节里,他的周围有众鬼的围绕,他不会想到有人胆敢善闯鬼宴的人,何况活着的人都不愿意去看鬼吃东西。”
说着话我们已经走出了宿舍楼,两楼之间鬼影攒动着,陶博士又说道:“众鬼们在收人间的人为他们烧来的钱。”
我和辰子没有说什么,只紧紧的跟在博士的后面,“嘟嘟嘟——”一串口哨从博士口里吹出,瞬间宿舍楼和教学楼也不知藏到了何方,眼前却出了一个富丽堂皇的好漂亮的大房子。房子四周都有鬼影,似乎是众鬼正在这里集会一般。
我不得不承认,来到这地方确实让我害怕,已经来了害怕又有什么办法,更何况人是一种奇怪的动物,害怕本身就很具有刺激性和挑战性,这会儿我的心“咚咚”的跳着,紧紧的跟着博士一起向房子里走去。一进门看到了一个大厅,这大厅足足可以容下二百多人,大厅在四周点了无数的蜡烛,蜡烛一跳一跳的如鬼火一般。大厅的中间放着一个好大的桌子,施鬼坐在上坐,他的左侧是甘老师,右侧是水轻舞,在下面是江老师、甫老师和几个叫不上姓名的鬼老师。当然众鬼师中并无小姑姑,小姑姑是鬼奴,我想她是没有资格参加这样的宴会的。甘老师绷着干扁的脸,用她那特有的深遂的眼睛斜视着水轻舞;水轻舞一声不发的低着头坐在那里,她早已没有了刚到学校时的张狂了,她似乎有些怕甘老师,总是在回避着甘老师的目光。除了这些师鬼,还有一些小鬼,小鬼们是无权上桌的,小鬼们围着施鬼,一句一句的说着什么,还有鬼不断的拿出东西来送给施鬼。
施鬼把众鬼们送来的礼物打开放到了桌上,我向那桌上望去,“哇——”恶心的我险些就吐了出来,胃里吃过的饭又在跟我过不去,它不顺着肠子老老实实的往下走,而是又在往上撞了起来。那桌上放着的,有完整的婴孩,有人的心脏,还有苍白的人手和血淋淋的人头,那人还睁着眼睛,显然是死不暝目呀。
正看着众小鬼们又抬上一个人来,众鬼把那人放到了桌上便都离开了。那人已经被剖开了腹,肋骨一条条的清晰开见,心肝肺和肠子露在了外面。看样子这人是刚刚开死去,血还没有凝固,还在一点一点的往下流着。不大功夫餐桌上已经鲜血成流,又一滴滴的滴到了地上。
那施鬼甚是高兴“哈,哈——”一阵开怀的大笑,“今天可都是鲜货呀,想来这味道一定不错。”说完从那人的胸腔一把就把心脏掏了出来,美美的吃了起来。甘老师也伸手取了肝脏成为她口中的餐物,那水轻舞伸出长舌一点一点的舔食着桌上的血,她抬起头来时,我看到血染红了她白净的脸蛋儿,一条血丝从嘴角向下垂着,好不吓人。
甘老师吃过完了那人的肝脏,又劈下那婴孩了一条大腿,递给了施鬼,“校长这可是好东西呀,不过我还有一样更好的东西送给您。”
“什

么东西?”施鬼笑着看着这得意的门生,大概那日甘老师大闹日语课羞辱了他的事,他早已忘记了。
甘老师“啪啪”拍了两下手,只见从大厅的一个角门,爱利雅走了出来,显然爱利雅是吃了显形的药,否则她怎么可能两条腿走路呢。爱利雅今天打扮的格外漂亮,金黄色的头发闪着光彩,脸上扑了粉,显得白里透红的,白白的修长的手染着手色的指甲,手里还端着一个盘子,盘子上放着一只里面装着褐色液体的瓶子,慢悠悠的飘飘然的走到了施鬼面前,“施校长——”莺声醉倒群鬼,群鬼眼睛都直了,看着这等娇人美鬼。
那施校长也忍不住的抓住了爱利雅的手,甘老师脸上露出了得意的微笑,“施校长我把这盘中之物和这捧盘之人都送予校长,请校长笑纳。”
一听这话我的肺都要炸了,爱利雅——玉一样的小人儿,怎么可以就这般的送给了核桃头千年老鬼呢?简直太没天理了。爱利雅下午时去找我,是不是为了这事,是不是想对我说说她心里的委屈,可怜她竟是满腹委屈没找到一个可以倾诉的地方,我的两眼湿了,我想我的眼泪就要掉出来了。
甘老师脸上一丝得意,又瞪上一眼水轻舞,那水轻舞的脸上仍没有任何表情。甘老师又说道:“爱利雅,快打开瓶子让校长尝尝这东西如何?”
施鬼看着甘老师,“小甘呀,这瓶中是什么东西?”
“是我新研制的显形药,我用过了,比原来的好了很多。原来的药,用的剂量太大了,每天要喝上两三瓶儿,而且用了那药总有一种燥热的感觉,现在这药每天半瓶即可,没有的燥热的感觉,清清凉凉的很舒服。”
施鬼显得很高兴,伸出了大手指,“不愧是我的得意门生,没有谁能比得了你呀。”
这时爱利雅已经把盘子放到了桌上,已经把那瓶中的液体倒在了杯中,款款的递了过去,“施校长请——”。真是莺声悦耳,缠绵醉人。
施鬼又在爱利雅白嫩的小手上抓了一把,笑咪咪的看着美人儿端起杯子一饮而进,接着施鬼脸上出现了痛苦的表情,他捂着肚子“这是什么东西……。”施鬼的核桃头已经变成了绿色。
甘老师和爱利雅也是大为吃惊,“怎么会这样?”甘老师不解的大声的喊着。
爱利雅全身颤抖着,一步一步的往后退着,显然她是吓死了。
施鬼痛苦的抬起了头,他不想听甘老师和爱利雅做任何解释,吃力的吼道:“把小甘和这爱利雅,给我送进消魂房——”
随着施鬼的话音,不知从那里一下子涌出了一大堆青面獠相貌极其丑陋的鬼来,那鬼个个身高二米以上,体魄健壮,他们走到了甘老师和爱利雅身边,一言不发押起他们就走。
我看着陶博士,陶博士脸上露出一丝得意,此时我心里真的是恨恨的,我帮助了陶博士,却害得爱利雅再入消魂房。早知这样,我真的不该帮他呀,爱利雅毕竟是我的初恋情人。
再看看那水轻舞,水轻舞似乎显得非常的着急,她扶着施鬼,一个劲儿的叫着“施校长,施校长……”施鬼已晕了过去,再也无法应答了。鬼是很少流泪的,此时水轻舞竟然流了泪——血泪。众鬼师们帮助水轻舞一走抬着施鬼走了。这鬼宴就在这忙乱中,紧张中,疑惑中结束了。

two steps 发表于 2004-8-1 23:04

2003年10月25日(三) 午夜黑影
树倒狐孙散,宴撤鬼魅去。鬼师们走了,小鬼们走了,整个大厅再也看不到了那攒动的鬼影子。
陶博士一步步的向餐厅走去,而我却恶心的一步一步的倒退着唯恐离餐桌近了,把这些污物沾到身上。辰子笑着“刺激,真刺激呀!”
我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你不觉得恶心吗?”辰子没再说什么,却把目光投向了陶博士,这时我才注意到,那陶博士此时竟然拿起了施鬼丢在桌上的婴孩的大腿,我和辰子都吓坏了,“莫非陶博士也是一只显形的鬼,而我们却一直不知道吗?”
陶博士看着我和辰子,没有把婴孩的大腿放入口中,“什么刺激,什么恶心,都不是,是残忍,这群魔鬼,竟然能害死这刚出生的婴孩,拿来果腹,竟然用人的心肝当食物,残忍,残忍到了极点。”陶博士的语气中充满了气愤,说完他重重的把婴孩的大腿摔到了桌上。突然他语气一转又变得悲伤了起来,“谁知道,那一天我们就会成为这群魔鬼的果腹之食呀。”
陶博士的话真真的吓了我一跳,“会吗?他们也会这样吃掉我们吗?”
陶博士没有马上回答我的话,“想了一会儿才说,也许现在不会,但是从你踏入推磨坊的那一天,你就已经成为了他们的奴隶,永远都是他们的奴隶,即使死去也无法逃脱奴隶的命运。现在如果他们杀掉学生以后谁还敢来推磨坊,所以他们杀我们不在今朝,但是今生我们却逃不出这样的命运。”
“天呀!”我仰天长叫道,“天呀!太没公理了,父亲的十万元钱为我换成的是奴隶之身。永远的奴隶呀!”说完我的眼泪流了出来。
陶博士离开餐桌又走到我的面前,轻轻的拍着我的肩,“所以我们必须跟他们斗下去,也只有斗下去,我们才有生的希望。”
我看着陶博士点了点头。我知道,事到如今,我已经没有别的路可走了,只有跟着陶博士干到底了。
“现在我们还有一件紧迫的事情要做。”陶博士又开始发布命令了。我和辰子看着他,听他继续说下去,“甘鬼的实验室里,一定还有关于显形药的资料,我们必须去那里找到那些资料,如果那些资料落到那一个鬼师的手里,我们的计划都会彻底的破产的,恐怕我们再没有机会与这群魔鬼斗下去了。
一提起甘老师的实验室,我不由的想起了骷髅虫,她的办公室里全是骷髅虫,实验室里谁能说清有没有骷髅虫呢?
我犹豫了一下,问道:“那儿,那儿没有骷髅虫吧。”
陶博士摇了摇头,“不知道,大概有。不过,不管有什么,我们都必须去。”
此时辰子脸上那露出了为难色,“那东西真的把我吓着了。”
陶博士看着我们,微微的一笑,又轻轻的拍着我们的肩:“哥们,不会这般胆小吧!再说你们只要听我的,那东西是伤不了你们的。”
我看了一眼辰子,“辰子走吧,这是咱们唯一的生的希望。再难也得去呀。”

已是午夜,,我们仨人一起走出了大厅,那陶博士又吹起了口哨,哨声“嘟嘟——”我听不出这些哨声有什么区别,我想也许是我的耳朵太不灵敏了,也许是我太不懂音乐了,反正我听着都是一样的哨声,可是那富丽堂皇的漂亮的大房子不见了,一排平房又出现在我们的眼前,“这样多房间,那一处是甘老师的实验室。”我轻声的问着陶博士。
陶博士没有回答,只轻轻的说道:“你们听,什么声音?”

这时我才注意到这里有人(或者是鬼)在低低的哭泣,顺着哭声我们走了过去,是一个女鬼在哭,血泪顺着眼角,挂在脸上一条红线,好不吓人呀。再仔细的看来,那女鬼不是别人恰是冷寒。冷寒虽长我们几岁,但也是我们熟悉的人,这会儿做了鬼,怎的还有这般伤心的事情,我忘了我身上有避鬼丹,走到了冷寒身边问道:“冷寒姐姐,你怎么了?”
原来这避鬼丹,只能让鬼看不见人,并不能使鬼听不见声,那冷寒四处看了看,“谁?谁在跟我说话?”
陶博士一下子捂住了我的嘴,不让我再发出声音,拉着我走了。
我心里惦记着冷寒,回头看着她,她那血泪还有往下流着,冷寒喃喃的说道:“爹妈呀,你们可知道,当年我考不上高中,命不致死,可你们为了能在众人面前脸上有光,硬是想让我考大学,花了十万元把我送到了推磨坊中学,我考上了大学,考上了复旦,你们光荣了,可是那又怎样,我仍是什么都不会,你们的虚荣心满足了,可却害我丢了性命。死对于别人也许是一种解脱,可对于我不是,死了的我成了鬼奴。在消魂房里忍爱着痛苦。今天趁群鬼们过节,看守有失漏之机逃出了消魂房,可我却不知该去何方?……”
渐渐的我走远了,听不到冷寒还说了些什么?但心里的感觉却是难以想像的痛苦,冷寒的结果,不正是我们推磨坊中学全体学生未来的命运吗?
陶博士带着我和辰子来到了这排平房的第三间房子,那房间被一只大锁锁住了,我看着辰子,“辰子,从小你不是就喜欢开锁吗?这会看你的了?”
“没问题!”辰子刚要动那锁,一下子被博士拦住了,这不是一般的锁,它需要的是暗号,而不是动手。
我看着陶博士“你知道这暗号吗?”
“现在还不知道。”陶博士两眼紧紧的盯住那锁回答道。看了好一阵子,陶博士说道“我试试”说完,“汪汪”的学了两声狗叫,可那锁却是纹丝未动,依旧冷着脸挂在那里。陶博士摇了摇头,自语道:“怎么会不对呢”。接着又学了两声青蛙叫,可锁还是在门上锁着。
突然“嗒,嗒”的脚步声向这里走出来,我随着声音看去,一个黑影正在向我们逼近……

two steps 发表于 2004-8-1 23:05

2003年10月25日(四) 洗劫实验室
脚步声越来越清楚了,人影儿也越来越清晰了,我看清楚了,来的是江老师。我捅了一下陶博士,小声的说道:“江老师来了。”
陶博士不敢再去试开那锁,转过身来看着江老师。江老师毫不犹豫的冲我们走了过来,我心跳的厉害,不会是这具该死的僵尸发现我们了吧。月光下我看着陶博士,他的脸如雕塑一般一点点表情也没有,我想一惯自信的他,这会儿恐怕他的心也和我的心一样乱跳着。大概他还是坚信他的避鬼丹的作用,他闪到了一边,把门整个儿让了出来。那江老师走到门前,上去敲了门,显然他看不见我们。否则的话,这会我们要倒楣了。
门内传来了甘老师的声音“谁呀?”
我皱了一下眉头,心里很是疑惑,甘老师明明是被押到消魂房去了,怎么会在这里呢?难道是陶博士的计划败露,那群鬼师们将计就计的使我们暴露出来,还是那甘老师法.术高深,自已从消魂房里跑了回来,那冷寒都可以逃出消魂房,甘老师当然更有办法离开那鬼地方了。我盯着陶博士的脸,只见他也皱了一下眉头,有可能他现在有着和我同样的想法。
江老师,并没有回答自己是谁,只冲着那门学了两声鸡叫,真是奇了那锁咔的一下子开了,斜挂在门吊上。江老师推门走了进去。没容我们跟进,门已被虚掩上了。门里面传来了唏哩哗啦翻找东西的声音,又传来了起动电脑的声音。一时间我们仨人面面相觑,心里都很清楚,那些教材落到江老师手里,我们的全盘计划就全完了,这真可谓一招走错,全盘皆输呀!过了好几分钟,那陶博士似乎又像是想起来了什么,他用最低的声音对我们说“等一等,千万别动,我这就来。”
说完聂手聂脚的离开了平房,向我们刚来时的路走了回去,不大一会,只见两个影子一个飘移着,一个走动着向我们*了过来。近了我才看出,那飘移着的,恰是我们来时遇到的冷寒,那走动的是陶博士,也不知陶博士又用了什么歪门法.术,那冷寒两眼发直机构的飘在博士的前面,一直冲开了实验室的大门,走了进去。
我从门外向门里看着那,冷寒疯狂的抬起两手向坐在桌前的江老师脖子掐了过去,江老师猛的回过头来,怒斥道:“死鬼你不要命了。”说完用力的推开了冷寒。冷寒嘴里发出了一阵恐怖的,凄惨的笑声。江老师定了定神,“你胆敢从消魂房里逃出,看我不把你送回去,打你个魂飞魄。”说完揪着冷寒的头发拖出了实验室,拽着就走了,我想他是把冷寒又送回消魂房了。
陶博士的脸上又露出了得意的笑容,“走该我们进去了。”
此时我心里真不是滋味,就在今天好不容易离开了消魂房的爱利雅被送回消魂房了,几经磨难逃出消魂房的冷寒姐姐也又被押回了消魂房。她们,她们有什么罪,为什么要去消魂房受难呢,这一切都是眼前这个陶博士为了他的计划而造成的。
心里想着,我愣愣的没有动,陶博士推了我一把,“干嘛呢?我们可没有多少时间。”
此时我只有无奈的跟着陶博士走进了实验室,实验室里的电脑开着,显然那电脑是有密码的,江老师并有没解开密码。陶博士吩咐道:“我搞这台计算机,辰子在门口儿放风,强子翻翻柜子和抽屉看看有没有什么书面的东西。”
我摊开了两手,“你没看到吗?这抽屉全已经被江老师打开过了,也许根本就没有东西,就算有东西也被江老师拿走了。”
“好吗!那你就再看看有没有江老师漏掉没找到的地方,你再看看那些试管里,烧杯里有没有什么试验时残余的药液,通通把他们倒掉。

我按着陶博士的吩咐去做了,此时我心里问自己,我是像美国联邦调查局的特工呢?还是更像一个贼呢?我无法回答自己,只有机械的干着手里的事情。那江老师还真的有没翻到的一放,在一个抽屉下,我发现了一个夹层隔板,看来这里一定藏着很重要的东西,我打开了夹隔,一枚银制的勋章在黑暗中发着白色的光。顺手拿起那勋章一看,上面写着“甘香雨烈士永垂不朽。”翻过面来另一面写着,“纪念在抗日战争中英勇牺牲的甘香雨烈士十周年。”
看着这勋章,爱利雅的话又在心里荡起:“甘老师他生前不是坏人,死后也不会是恶鬼。”我问自己,我错了吗?我真的误会了甘老师吗?这个想法刚一露头,眼前又出现了甘老师吃人肝的镜头,那残忍可怕的镜头,清清楚楚的印在脑中,恐怕想抹掉是不容易的。我告诉自己,只有恶鬼,才会吃人的心肝。
这会儿陶博士的电脑大概已经搞定了,他说道:“好了,我们快撤。”辰子最胆小,有了陶博士这句话,他一步就跨出了实验室,我和陶博士也跟着离开了实验室。
陶博士似乎又想起了什么,“你们俩在这里等一会,我去去就来。”说完不等我们俩人做出任何反应便消失在夜幕中了。
我和辰子心里都很害怕,眼睛不断的向四周巡视着。过了好一会儿,陶博士不知从那里又钻了出来,对我们说道:“不行,附近的几间房子不是打不开,就是找不到合适的东西,你们还得再多等一会。”
“天呀!这样下去,一会儿那一个鬼师又来了,我们还不死定了。”我向博士抱怨道。
“你们有避鬼丹。”只要你们别出声,不会有问题的。说完他又匆匆的离去了,过了好一阵子,我听到了脚步声,是陶博士回来了吗?寻声望去,来的却又是江老师。刚才江老师来这实验室的目的还没有达到,这会儿他又重新返回来了。
江老师走进了实验室,大概他又去鼓捣那台电脑去了,“***,怎么会是这样?”江老师的声音从房间里传来。
心仍在乱跳着,我真的怕江老师看出点什么,明天倒楣的是我们这些学生们。
陶博士终于回来了,我压低声音告诉他:“江老师再里面。”
他笑了笑,把一枝发着金光的东西丢在了实验室的门口,对我和辰子说道:“咱们走吧。”

two steps 发表于 2004-8-1 23:07

2003年10月26日
回到宿舍时,已是凌晨,一晚上发生的事,让我脑子里又成了一堆乱麻,爱利雅颤抖的身影,冷寒姐姐满面的血泪,不断的在我脑中交替的出现着。我真恨这该死的陶博士,为了他的计划,难道就可以这些娇弱的女孩子们的灵魂再入消魂房吗?内心深入又在不断的谴责自己,为什么要帮助博士,而害了这些女孩子们。
翻来覆去的久久难以入眠,把床搞得“吱吱……”乱声的,同宿舍的同学,终于忍不住了,“哥们你要干嘛,半夜三更的才回来,还不老老实实的睡着。”
另一个同学干脆坐了起来,“强子,是不是又跟高三那个什么陶气鼠出去玩了,玩什么东西玩到了半夜。”
辰子呼的一下子坐了起来,“今天可刺激,可好玩了……”
不等辰子说完,我打断了他的话,“半夜了,没人想听你说什么刺激的事,睡觉!”我心骂着,这该死的辰子,当初吓的险些尿了裤子,这会儿刚刚离开了那危险之境就又活了。
辰子无趣的躺下了,那两个同学见我们并不想说什么,也又接着睡了,我也不再在床上烙饼了。痛苦的一个姿势的躺着,好累好累呀!

two steps 发表于 2004-8-1 23:09

2003年10月27日 (一)   江甫之争
今天是周一该上课去了,前两节课是养鬼课,我心里在想,甘老师被施鬼送进了消魂房谁来给我们讲课呢?我走进教室时,会不会看到站在讲台上的仍是有着那张干扁脸的甘老师呢?有一句话叫做贼心虚,周六折腾了一个晚上,这一天多了,心里都不能安静,总觉得校方一定会知道周六晚上的事全是我们捣的鬼,如果那样,恐怕……,想着想着餐厅上那被剖了腹的人,又出现在了我的脑中,不断的刺激着我的神经。我真害怕,长此下去,我想我会精神分裂的。
心事重重,脚步也格外的重,格外的慢。慢慢的,一步一步的走进了教学楼,往常站在楼门口的是施校长,而今天那里却缺少了那棵核桃头,同学们,脚步匆匆的走着,显形的两条腿走出的鬼师和不显形的飘移着的鬼师们在楼里穿梭。
“水老师,施校长怎么样了?”这是教我们英语的甫老师的声音,我一直对这个老师没什么感觉,只是这会儿,他的问话引起了我的兴趣,我站在了一个弯角处,向是等人的样子,停了下来,听他们说下去。
那水轻舞又是一阵抽泣:“甫老师呀,你说这甘老师可是够狠的,怎么就连自己的老师都不放过,连老师也害呢?”
“是呀!是呀!”甫老师应和着。
“多亏了我从日本学会了制一种药,才稍稍缓解了校长的痛苦。可是终不能彻底的解决问题呀。”
“这可怎么办是好呢?”甫老师也表现出了焦急的神色。
水轻舞抹了一下脸上滴下来的血泪,“校长说了,这世上只有一个人能救他,可那人一定不肯。”
“谁?”甫老师睁大了惊奇的眼睛。
水轻舞摇了摇头,“不知道,校长没有说。”
“是钟校长!”随着声音江老师走了过来。
“钟校长是谁?”水轻舞问道。
江老师没有回答水轻舞的话,眼睛看着甫老师,“其实,校长错了,这世上不只一个人能救校长,还有一个人救得了校长。”
“那人是谁?”水轻舞似乎很是着急,想尽快的找到能救施校长的人。
江老师仍是不理他,他慢慢的从兜里摸出了一个发簪在甫老师眼前晃了一下,“甫老师我的话没错吧。下毒的人,当然应该是可以解开这毒的人了。”
那甫老师盯着江老师问道:“我的发簪,怎么到你手里的?”这时我明白了,那天陶博士丢到甘老师实验室门口的竟然是甫老师的发簪,他这样做一定是怕江老师怀疑到我们或者又来逼问全校的同学,给同学们带来麻烦。所以故意给了他一个错误的信息。我心里在暗暗的发笑,这江老师也真是个笨家伙,竟然就上当了。
“甫老师的记性太糟了,刚刚隔了一个天的事情怎么就忘了,甫老师去了哪儿?”江老师继续说道。
甫老师摇了摇头,“我哪里也没去,从昨早晨就找不到发簪了……,心里甚是奇怪,大概该是丢到那天的宴会上了吧。”
江老师露出了一个坏笑,“我可不是在宴会上找到的。”江老师低着头围着甫老师转了两个圈儿,“甫老师那天离开宴会以后,又去了何处呢?”
甫老师似乎是感到了江老师是在意在戏弄自己,她再也不能那样心平气和的与江老师说话了,“我去那儿,你管的着吗?你算什么东西也来算我的事,不就是一个破发簪了,你拿着好了,我不要了。”
水轻舞好像也嗅到了火药味儿,忙说道:“算了吧,算了吧,都少说一句,校长这会儿重病,我们也就别在弄出点是非来了。”
江老师纵了一下鼻子,歪了歪嘴,“校长的病因何而起呀!”

“当然是因甘老师。”不等甫老师回答,水轻舞抢先说道,“她见校长喜欢我,就大发了醋性,可她的相貌又太含酸了,校长虽是她的老师,他们之间有的是师生之情,校长是不可能与她产生儿女私情的。”水轻舞说到这里脸上露出了一丝羞色,继续说道:“因此,他与校长结下了仇,才来害校长,这叫情杀。”
江老师摇了摇头,“你才来这学校几天呀,甘老师与校长之间的感情不是别人可以想像了到的,甘老师根本就不可能害校长。而是有人把甘老师的显形药调了包。”说着这话,眼睛依就在瞟着甫老师,“也是呀,同是施校长的弟子,但却受到不同的待遇,要是我,我也会嫉妒的。”江老师拉着长音,把这几个字说得又慢又重。
“你说什么?”甫老师的火越发的大了起来,“依你说是我有意陷害甘老师和校长了?”
江老师仍是不紧不慢的说道:“甫老师,你火什么?我点你甫老师的名字了吗?干嘛那样心虚呢?”
此时甫老师突然改变了战略,她也笑笑说:“生前的市重点中学的特级教师,死后,却跑这学校做了勤杂工,要是我才会气死呢?是谁害得校长不是很清楚吗?”
水轻舞看了看江老师,又瞧了瞧甫老师,摇了摇头,“江老师是你错了,甘老师敢在日语课上大肆羞辱我和校长,怎的就不敢下药害校长呢?”
江老师毫不势弱的说道:“就你也值得羞辱吗?你生前是什么东西,你自己不最清楚吗?说的好听是秦淮第九艳,说白了不就是妓女吗?”
水轻舞被气得脸腾的一下子变成了红紫血,“你,你,真不可礼遇。”说完一甩手蹬蹬的向我们教室里走去,原来学校一时间没有找到合适的养鬼课老师,只好把甘老师所有的养鬼课变成了水轻舞的日语课,养鬼课何时继续谁也说不清楚。

two steps 发表于 2004-8-1 23:13

2003年10月27日(二) 鬼打墙
群龙不可无首,众鬼焉可缺魁?
水轻舞走进了教室,全班的同学先是愣愣的看着她,显然心里都不明白养鬼课怎么来了日语老师。接着就议论开了,“怎么养鬼课来了日语老师?”“没听学校里那些老师议论吗?甘老师被押进消魂房了,恐怕将来在这鬼校里再上不了这门最最重要的课了。”“学校也太不负责了,怎么可以把我们这样重要的课给停了呢?”嘿,虽说全班的同学都有些怕甘老师,但是看来,还没有谁对这养鬼课没兴趣。养鬼毕竟对于一个人来讲是那样的新奇。
“安静!安静!”水轻舞用教鞭敲着桌子,同学们静了下来,水轻舞又娇声嫩气的,带有几份得意的说道:“同学们,甘老师他以后再也不能来教你们了,施校长这会儿又病了,一时间没有给你们找到一个合适的养鬼课老师,只好先把这养鬼课改成了日语课。”
“不,我们要上养鬼课。”一个同学大声的喊了一嗓子。接着全班乱了,我们要上养鬼课的呼声一片。
“同学们呀——”水轻舞说着话,一扭屁股走下了讲台,“现在校长病了,有什么办法呢?校长是养鬼高手,等校长的病好了,他来为你们上养鬼课。要比甘老师讲得好很多,耽误不了你们的课程。”
终究我们这些人只是高一的孩子,终究我们来这里只有不到二个月的时间,这里对多数同学还有些陌生,尤其学的又是这样不平凡的课,讲课的老师又都是这样一些从未见过的鬼师;现地大家又能有什么办法,全班同学无奈的安静了下来,听水轻舞又开始在讲台上讲起了那些让我头痛的日语。
头痛的一节课过去了,很想到外面透透气,让外面的风吹走那“咿哩哇啦”的鬼子语,刚一走出教室就感到了今天楼道的气氛有些不对,楼道里有很多同学还有鬼师,大家纷纷议论着,“怎么回事?怎么走不出去了呢?”
“鬼打墙,我们遇到鬼打墙了。”一个同学很自信的说道。
“是谁搞出了这鬼打墙?”一个老师大声的喊着?
可是没有人回答他,大家仍向无头的苍蝇一个乱转着,乱撞着,企图能从这鬼打墙中冲出去。

听到“鬼打墙”三这个字我的好奇心又来了,“咿哩哇啦”的鬼子语一下子也不知跑到那里去了,头也不痛了,像吃过兴奋剂一样的兴奋了起来。我马上加入到了乱撞的行列,真想凭借着自己的一点小聪明从这鬼打墙中走出去,那样我一定会受到全校同学的另眼看待,那样也许我会一举成为学校名人。可是走了好几圈,我才发现,也许是我并不聪明,也许是鬼打墙太过于鬼迷了,我跟本就无法离开楼道,不论我怎么走,最终都回到了我的教室门口。
早已过了上课的时间,但此时遇到了这鬼打墙谁还有兴趣去上课呢?走累了我的,依在教室的门框上,看着同学们仍在那里穿梭着,有的脸上露出了从未有过的愉快,他们像是在解一道什么难道,玩一个什么游戏一样,这会儿正玩在兴趣头上。有的脸上露出了忧郁,他们害怕这鬼打墙,将永远的把他们困在这里直到死去。还有的脸上很是平静,也许他们没有兴趣去玩这鬼打墙的游戏,而且他们知道这游戏终会结束,一切都会恢复正常的。人就是这样,无论遇到多么复杂的事情,不同的人总能的不同的态度。想到这里我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微笑,我仿佛明白了一个什么道理。
“笑什么呢?”一只手拍在了我的肩上。
“博士是你?你能走出这鬼打墙吗?”我回过头来,看着陶博士说道。
“这有什么难,这东西不过是我们班上几个养鬼术学得还算不错……”他似乎是怕我听不明白似的解释道“我是说他们不只学会了老师讲的养鬼术,而且还学了很多连教我们的那些老师也不一定会的养鬼术。那些家伙有点本事,搞出了这东西。”
“可是你看,那些平日里能穿墙而过的鬼师们,此时也穿不过去了,走不出去了。”在我看来是鬼就应该能穿墙而过,因为鬼是无形的,墙是有形的,有形的东西又怎么能限制的了无形的鬼呢?
看来陶博士并不想给我解释为什么鬼出走出这样的鬼打墙,他只是笑着说道:“如果是甘老师或者施校长,准能走出去。”这还是我第一次听到陶博士没有叫施校长为施鬼,“现在甘老师和施校长都不在了,当然小鬼该当家了。”他还是那样笑着,笑得是那校的轻松愉快。我知道他在为自己的成功而笑。说完陶博士拉着我向外走去,这家伙还当真的有些本事,不一会儿的功夫就走出了那鬼打墙,回过头来,看不到楼里那些有着不同表情的同学们了,也看不见了鬼打墙中那些平日里耀武扬威这会儿却变成了无头苍蝇的鬼师们了。我看四下里望着这地方很眼生,似乎这地方我从来就没来过,我真不知道这该死的陶博士又把我骗到了什么地方。

two steps 发表于 2004-8-1 23:15

2003年10月27日(三) 窃听鬼对话
我一把扯住了陶博士,急急的问道,“这是哪儿?哥们你这是又把我骗到哪儿来了”。
“这是施鬼的家。”他恨恨的说道,仿佛他来的目的是要把施鬼吞进腹中。
“你来这里干什么?你不要命了?”我真恨他,他什么也没跟我说,就又把我带到了这危险的地方。
他从兜里摸出了一个东西拿给我看,“你看这是什么?”
“007。你买他干什么?”
“放到施鬼家去?”
“可他会发现的,他是一个有着很高法.术的养鬼高手,怎么可能不让他发现呢?”
“他现在吃了我的药,法力大打折扣,再高的法.术也使不出来。我又在这东西上放上避鬼丹,他一定发现不了的。”
“可你叫我来干嘛?这点事,你自己干得了?”我真恨这家伙总把我带到危险的地方。
“真不够朋友?竟然跟我这样说呢?”陶博士很不高兴的说道,“我帮了你多少次,现在不过一点点小忙你就不想帮吗?”我没吱声,低着头,想着刚刚自己说过的话,心里也有几份惭愧。是的,不到二个月的时间,他给了我太多的帮助,我怎好拒绝他什么呢?受人滴水之恩,当以涌泉相报,我又不是那种知恩不报的人。博士见我不吱声了,继续说道:“你在这等着我吧,看着点有什么人呀鬼呀的过来了,咳两声,给个信号。”
已经又身临险境了,我还能怎样,何况真的是欠人家的情呀,这会儿只有给他放风吧。博士快步的走了,我四下里看着,竖起耳朵听着,四周没有一个鬼影儿,四下里没有一点声音,静静的,风都停止了呼吸,在这过份安静的环境里,我的心却不能安静,我听着心的跳动,我感到了紧张的心都已经提到了喉咙。我望着博士去的方向真的希望他快些,快些回来,赶快离开这危险的境地。
“你在这里干什么?”一只手拍到了我的肩上。看来两只眼睛要照看四面八方真的不够用,我恨恨的想该死的博士,这回你可害死我了。我回过头来,看到了身后的是甘老师,更是把我的魂儿都要吓丢了,这颗心几乎要从喉咙里跳出来自己逃走,再也不跟着我跑到这危险境地来了。
“我,我……”一时间我,不知该编出一个什么样的谎言,甘老师深遂的眼晴看着我,我感到她已经看到了我那乱跳的心。
“快说——”
“是学校里有几个学生搞出了鬼打墙,把同学和老师都困在了教学楼里,我觉得挺好玩的,我想我很聪明,能凭借着原来学过的一些八卦和阵法之类的东西走出来,结果没想到走到了这里,想回却回不去了,我正不知如何是好……。”我不知道这样低劣的谎话,能否骗得了这甘老师。我低着头,不敢正视甘老师那双深遂的眼睛。
“是真的吗?”甘老师又把他那冷如冰的手放到了我的头上,硬是把我的头搬了起来,用她那特有的,能看透一切的眼睛看着我的眼睛,似乎是要从我的眼睛看到我了心脏,看到我的脚底。深遂的目光,冷冰冰的眼神,让人不寒而栗呀。
“真的,真的!”这几个字我提高了声音,一是给自己壮胆,使自己保持镇定,二是给陶博士送个信儿,使他有机会躲避一下。
知道这陶博士真不愧是“傻博士”,恰在这时走了过来,他恭恭敬敬的给甘老师鞠了一个躬:“甘老师好!”

“荷!你也在这里,你们一起来的吗?”
“不,我听说施校长病了,想来看看他。”听了博士这话我多少放了些心,看来这施鬼的住所并不是什么神秘的不可踏入之地。也许这甘老师也不会因为这件事来罚我。
“你看到校长了吗?”甘老师的眼睛转向了陶博士。寒冷的目光在博士身上扫射。
“校长在睡着,我隔窗看了一眼,不敢打扰校长,便又回来了。”陶博士镇定自如的回答着。
“你已经高三了,你应该知道,校长的住所,必须得到批准后才可进入。你怎么可以随便的就来了呢?”
“我听说甘老师被人陷害进了消魂房,我不知道现在这件事归谁管?心里又特别的惦记校长所以就……”陶博士用一双真诚的眼睛与甘老师那冷冰的眼睛视着,丝毫没有说谎的慌乱神态。
甘老师看着我们俩,“这样的话,你们可以走了。”
陶博士又向甘老师鞠了一躬,直起身来,拍了一下我的肩膀“哥们你怎么也跑到这里来了,我们一起回去吧。”说完拉着我走了。我的第六感觉告诉我,甘老师在盯着我们,一直在盯着我和陶博士的背影……
好不容易弯了一曲,我相信甘老师再也看不到我们了,我的心才回到了它该在的地方,我看了一眼陶博士,他紧锁着双眉,满面的愁容,轻声的叹着气,“没想到呀!这甘鬼竟然又离开了消魂房。”
我没继续他的话题,只问道:“007放好了吗?”他点了点头,我继续说道:“甘老师出来了对我们大为不利,我想现在我们应该先了解一下,她去校长那里与校长谈些什么?”
陶博士又点了点头,拉着我跑向了学校的树林里。找了一个地方让我坐下,又在地上画了个圈念了几句什么咒语,自己才坐了下来,打开了窃听器。
我笑着说,“哥们这招是不是与孙悟空学的,那孙悟空画个圈让唐僧师徒钻进去,怕的是他们被鬼吃掉,你这圈又是起什么作用的呢?”陶博士没有回答我,把手一摆,示意我不要再说话。
窃听器里没有人说话的声音,只能听出有人在轻轻的抽泣。那人抽泣了一阵才说道:“校长我不怪你,在那样短的时间里,谁也不会想到是有人在陷害我,把我的显形药调了包。”
“昨天小江来过,他说是甫老师干的,你怎么看这个问题?”这是施鬼的声音,听得出施鬼这声音显得有些有力无气的。
“不,不会是甫老师,虽然校长偏痛我,她有些不满,但她毕竟是校长的弟子,她不会坐出这样的事的。”甘老师停了下来,施鬼的声音也没有从窃听器里传出,好一阵子,我正在怀疑是不是那007被他们发现了的时候,甘老师的声音又传了出来,“我也不知道是谁,但必与那皮强和吴辰有关,我想还是应该先从他们俩人入手。”听了这话,我刚回到正常位置的那颗心又不能安静了,又开始了它的巨烈运动。连我眼睛的眼神儿都开始变得游离不安了。我不敢说话的继续听下去,“刚才我又看到了皮强,他就在离你这房子不远的地方,还看到了高三的那个自吹是养鬼博士的陶思……。对了还有一件事”那甘老师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继续说道:“周六那天下午,爱利雅去找过皮强,但没找到,她说她看到“皮强、吴辰,还有那个陶思在宿舍外的大树下,不知在说些什么。她不愿意打扰他们就去去找皮强。现在看来,他们三人是一伙的。搞不好都是那个陶思在我们背做事。”
听到这里我想,爱利雅难道真的是甘老师的奸细,还是她无意中说出了我们的事情。我看了一眼陶博士,陶博士的脸上显得也有一些紧张,但比起我来还算是镇定。我轻声的说道:“博士怎么办?校方在怀疑我们,他们会惩治我们的。”
陶博士又只是指了一下窃听器,意思是说让我继续听下去,“是呀,我中的毒,我感觉里面有通阴枣血毒,而那皮强和吴辰恰又是吃过通阴枣的人,想必是与他们有一定的关系?关于这三个小坏蛋的事,你就去处理吧,这会儿我已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呀。”这是施鬼的声音。施鬼他真的很厉害,他竟然能知道自己中的是什么毒。“小甘,你能为我解开这毒吗?”
“您让我看看您的眼底。”也许甘老师正在看那施鬼的鬼睛,窃听器里又没声音了,过了二三分钟,“校长,您中的毒有通阴枣血毒还加杂着骷髅药液毒,这通阴枣血毒尚可解开,但要解开这骷髅药液的毒,就必须知道你中的是那一种骷髅的毒,否则的话,不但解不开毒,还会使你中的毒更深。可您知道这骷髅血有好几百种呀,学生真的是才疏学浅,一时还是搞不清楚。”
“哎——”施鬼发出了一声长叹,这声音又包含着无奈,从这声音中可以听出以施鬼的法术,他也很难解开这骷髅虫之毒。“小甘,你说现在我该怎么办呢?”
我看不到甘老师的表情,想必一定也是焦急万份,无奈之极,甘老师没有马上回答施校长的问题,只有脚步声从窃听器里传出,脚步声停了下来,“还去找钟校长吧,哪怕把学校还给他,让他给您解毒要紧。”
“不,不,不可能,让我把学校还给钟老头,万万不可能。”从声音听得出施鬼很激动,病痛中的施鬼一定是用了很大的力气来说这句些话,接着是一阵咳嗽,很痛苦的咳嗽,“我,我,我魂破之时,就是他死亡之日。”
我又扭头去看陶博士,我发现他的眼泪含在了眼眶中,他努力绷住脸,仰着面,拉紧眼皮,企图不使那泪珠儿流下。
“我还有一个方法,小甘你听听是否可行。”
“校长您讲!”
“从古到今有一句俗话,叫‘英雄难过美人关’,这钟老头,也可以称得上是养鬼界的英雄人物了,他能过得了这美人关吗?”
“校长是说把水轻舞送给钟老头,来换解药?”

“不,不,不是轻舞,轻舞对我太好了,我不能负了她;”听了这话,我心里一震,施校长不过是一只鬼,一只鬼还这般的懂得情意,难怪,这甘老师对施校长这般的中心诚,“我是想把爱利雅送给钟老头,用她还换解药。”施鬼的话在继续,而这些话大大的让我恼,刚刚心里对他懂得情意的那一丝赞美,也从脑中逃跑了。恶鬼就是恶鬼,他怎么能懂情懂意呢?爱利雅这玉一样的人儿,怎么竟然成了这样一件不值钱的物件,就这般的随意的送给你,又送给他的。
“爱利雅我已经送给了校长,随校长如何安置她吧!”我真无法搞不清楚甘老师此时会是什么样的心情,爱利雅如同他的一幅作品一幅杰作一样,她小心的送把自己的杰作给了施鬼,可施鬼却不曾有一分钟的珍惜,就又随意的丢弃,送给了别人。一幅杰作糟到如此的践踏,难道甘老师就不心痛吗?“校长我该走了,听说学校有几个学生在捣乱,弄出了鬼打墙,这会儿我必须去解释了。”听到这里,以后再也听不到什么了,看来甘老师是走了,去教学楼了……

two steps 发表于 2004-8-1 23:16

2003年10月27日(四) 逃离鬼校
陶博士关上了窃听器,我一把抓住了他的胳膊,“我们怎么办?那甘老师是不会放过我们的。”
“还能怎么办?逃走!”博士这句话说的很坚决。是呀没有别的办法了,三十六计走为上。
我和陶博士疯了一样的向教学楼跑去,我们必须在甘老师腾出手来整治我们之前找到辰子一起逃走。
我和陶博士如两股急流一样的冲进了教学楼,我不知道也来不及想是甘老师已经在我们前头来了,还是那施下鬼打墙的同学们自己玩够了,反正教学楼恢复了原来了模样。冲向楼上,冲向了教室边跑边喊:“辰子,辰子,快来!”
直到到了教室门口才看到辰子,他愣愣的看着我,全班同学都在看着我,讲台上站着甫老师也停了下来看着我,“已经是第四节课了,你自己迟到了,还这样大喊大叫的影响别人上课,你就不怕再进224吗?”
我顾不得甫老师还会再说些什么,直冲到了辰子身边,拉起辰子:“快走!”
“为什么?”我心急如焚,这会还哪里有闲心回答他为什么。
“一会对你解,你只管跟我快走。”我急急的说道。
我用力的拉着辰子往向走,推开了堵住我们去路正对着我们大喊大叫的甫老师,仍向外跑,到了教室门口,一个身影挡住了我的去路:“往哪去?”甘老师沙哑的声音飘进了耳际。
“完了!还是被这该死的干尸给捉住了,这回死定了”我心里想。“不,不去哪,刚才看到外面有一只鸟很好玩,想叫上辰子捉鸟去。”这会儿只有顺嘴胡编了,我知道这又是一个不圆的低劣的谎言,根本那甘鬼就不会信我的。
“是这样吗?吴辰。”甘老师盯着辰子问。
“这事与我无关,是他硬拉我出来的,不信你去问甫老师。”好可恨的辰子,这会儿推得一干二净的,要知道我和陶博士如果不管辰子的话早跑的无影无踪了。一想起陶博士我四下的看了看那里还有陶博士的影儿,明明我们一起跑进的楼里,这会儿也不知这家伙藏到哪里去了,丢下我和辰子不管。
“得了,我看你们也不爱上这课,还不如这会儿咱们一起去224谈谈。”
一听224辰子吓坏了,我感到了他的手一下子变得冰冷了,身子也发起颤来,“甘,甘老师……”他说话已经不太利索变得结巴了,“我,我,没,没,没犯什么错误呀!”
“犯没犯错,我们一谈不就明白了吗?走吧!”
事到如今已经无路可走了,只好224再去受一次难。不,也许要比224更严重,因为这群恶魔们已经开始对我们动手了。我低着头拉着辰子走着,后面走着甘老师;此时的甘老师更得一个戒差押送犯人一样的押着我们向224走去。我真希望这路是慢长的,是无尽的,就这我们永远的这样走下去吧,永远别到达那另人诅咒的充满恐怖的224。
“放开他们”不知道陶博士从那里冒了出来,手里拿着一支枪,枪口顶在了甘老师的后心。
“哈,哈,哈”甘老师一声大笑,“他转身冲着陶博士,果真是你呀!你不觉得自己太可笑了吗?枪可以打死一个活人,我就是死在了日本鬼子的枪口下。可是枪怎么可以去消灭一个灵魂呢?”
“哈,哈,哈”陶博士也学着甘老师的样子发出了一段笑声,“你不知道吧,这东西是我新研制出来的无声灭魂枪。他对活人没什么作用,是专门来对付死人的。”说完博士扣动了搬机,枪发出了一声启酒瓶盖子的声音,甘老师再也动不了了,僵在了那里,真的如干尸一般了。
“快走!五分钟她就能活过来了。”陶博士说完已经如离弦的箭一样出去了,我和辰子也不敢再迟疑半分钟那跟着射了出去。一层一层的往楼下跑着,今天的楼梯显得特别的多,楼道也显得特别的长,好不容易到了楼门口,那陶博士停了下来,藏到了楼门后面从楼缝往外看着。看了一阵子转过头来,又从兜里取出一个小包,撕开小包,三颗避鬼丹滚落了出来。“外面都是护校鬼,拿上这避鬼丹,贴着墙边轻轻的走,只要别出声,别与鬼相撞,他们是不会找到我们的。”
我和辰子分别取了避鬼丹向楼外走去,来到楼外我才看到,楼外面黑压压的一大片全是那面目狰狞凶面獠牙身才高大的恶鬼们,而且还不断的有鬼向这里聚集,只要走出去,想不与那群鬼相撞都难呀。我看看我们三人,不过是三个孩子;我不敢说话,生怕被那鬼听到,心里却在犹豫,我们能从这群恶鬼手中逃脱吗?

我跟在陶博士的后面,辰子跟在我的后面,三个人紧紧的贴在墙上一点一点的往前蹭着。
前面一鬼恰依着墙上对着另一鬼在说着什么,他们四周还有很多很多的鬼,鬼挨鬼的真是无法向前走了,陶博士停了下来喘了口气,他用眼神看着我,我知道这会儿他也在犯难,走不过去怎么办?再看看来时的路,也已被群鬼们堵上。实际上我们已经被包围在了群鬼中间,只是那恶鬼们看不见我们吧了。群鬼们在聚拢,我们可以活动的空间变得更小了,我们三人几乎是紧紧相贴在了一起。现在就算我们不去撞那鬼,那鬼也会不知不觉得撞到我们,那时……。我不敢再往下想了,只看着博士,我能有什么办法,全得依仗博士了。
博士低低的说道:“反正他们看不见我们,我们现在只能乱撞撞出去了好了。”
没别的办法,逃命是最最重要的事情,逃得出去就逃,逃不出去就死,我的心又在乱跳,跳的很有力量,似乎已经抱定了死的决心。
陶博士首先离开了墙向群鬼撞去世,我也学着他的样子,向外冲撞,那辰子也不知怎么搞的竟然没有跟上,还有那里傻乎乎的站着。一动也不敢动,我由不得在里暗暗的哀叹,怎么有这样一个胆小鬼的朋友,关键时刻他总得弄点麻烦出来。
群鬼在我们的冲撞下乱了方寸,他们不知道是谁撞了他们,自己竟然打了起来,高声的叫骂声响成了一片:“臭小子,平时就让着你,这会儿又来撞我,看我不披了你的鬼皮。”
我看着陶博士会意的笑了,又低声的告诉陶博士辰子没跟上,我们必须再回去把他找来。
这会儿陶博士似乎也有了信心,接着转身又向回横冲直撞的撞了过过去,找到了辰子,这时辰子抱着头蹲在地下,地下湿了一大片。我们两人拉起辰子,拉着往外撞去。
看来鬼也不都是笨家伙,终于有一个鬼明白了什么似的,大声叫着,“恐怕是校长让抓的那三个臭小子施了隐身术来撞咱们,这会儿咱们先乱了方角,就会误了校长的事的。”
听了这话我们三人心里又都是一惊,但已经没有别的办法了,只有撞出去。陶博士不敢走直线,来回来去的拐着弯儿,在群鬼里撞着,我拉着辰子紧紧的跟了上去。那鬼虽已明白是我们三人有横冲直撞,却看不到我们真是东抓西挠的,总也捕不到我们甚至是无奈。

五分钟的时间已经过去,甘老师已经又恢复了常态,她来到教学楼外面,看着群鬼乱捕却也抓不到我们,忙下令到,以现在被撞的那人为中心,层层包围起来,我看这三个坏蛋能否跑出我的手心。
经甘鬼这样一指挥,群鬼再也不是群鬼无魁乱作了一团,一下子里三层,外三层的围了过来,这会儿我真正的理解了什么叫做水泄不通。别说是我们三个身高都在一米七以上,有一定的体积占有一定空间的人了,就算是那占不了多少空间的蚂蚁恐怖也难从这群鬼的包围中逃出呀。
“怎么办博士?”我低低的问着,我不知道他能否听到我的声音,我感觉我的声音被深深的淹没到了群鬼的鬼叫声中了。
“看来唯一的方法是顿地术了,这咒语是我学过的,只是没用过,听说这东西耗费的体能太大,一般不到万不得以是不会用这顿地术的,更何况现在我还必须带走你们,我不知道能有多少成功的把握。”虽在群鬼的叫喊声中,我却不知这博士用了什么方法,把他的话清清楚楚的传到了我的耳中。我沉默着没有说话,辰子吓得哆嗦着,根本说不出话来了。
群鬼的包围圈,越来越小,形势变得越来越严峻了,我们随时都有被捉的可能……。
“博士把你的顿地术咒语告诉我们,我们大家一起来,也许能减轻一些你的负担。现在也只能冒险一试了,大不了是一死……”我仍用极低的声音说着,生怕被鬼听了去,我希望博士能听到我的话。
“好就这样,我用心传法把咒语传给你们,然后我说一二三,咱们一起在心里默念。”陶博士说完,不知怎么了马上脑中出现了一串奇怪的文字,在脑里跳动着,跳了大约有五秒中,“嚓——”的一闪仿佛溶入了脑细胞中,牢牢的刻在了脑中,一阵头昏目眩的,身体也跟着晃了几晃,一切又都恢复了正常。
“一二三”我们随着博士一起读起了那奇怪的咒语,只觉眼前一黑,什么都看不见了,也听不到那群鬼乱叫了。心里憋闷得要命,似有什么重物压在胸上一样,呼吸已经变得非常的急促,四枝又痛又软,我对自己说,“完了,我死了——”这种感觉一定是死前的征照。渐渐的我昏迷了过去,但我的潜意识里仍在告诫着自己,“让我永恒的死吧,千万别让我做孤魂野鬼,千万别让我做鬼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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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3年10月30日(一) 奇怪的父子
时间并没有因为我的昏迷而停止,它却在我的弥留中悄悄的流逝着。我渴望生的欲望在与死神拚博;我那份对生命的留恋,使我不肯再向死亡迈进半步。我努力的,用尽全身的力气睁开了双眼。我发现自己在一个破旧的房子里,躺在一张床上。
“你醒了,真不容易,你已经昏迷了三天,如果不是遇见我家蛋蛋,你死定了。”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
“你是谁?这是哪儿?”我艰难的说着这几句话,有生以来,我第一次感到了说话竟然是如此的耗费体力。
“这是簋村,整个村子只有我们父子两人。”
“我的那两个同伴呢?”我用手撑着身体坐了起来,看着这中年男人,我真的害怕我们三人从此分散或者有谁出了意外。
中年男人脸上的表情很平淡,我心里也踏实了一些,“那个看上去大一点的孩子,没什么事,我给他灌了一些药汤他便醒了,他说他还有很重要的事情,等办完事情再来找你们。和你一般大的那个孩子,现在还没醒来,不过看来是没什么事了。”
那中年男了说完站了起来,从一张破旧的桌子上拿起了一只有了裂口儿的碗,递给了我,“喝吧,喝了这汤,你会觉得身上爽快一些的。”
“谢谢大伯。”我接过了那破碗,转了几圈,找到一处破口较少的地方,才敢下口喝汤。
“怎么你叫我大伯?”中年男人的话,使我心里很是奇怪,我抬起了头看着他,他脸上露着不解的微笑,似乎他真的不明白,他怎么会是大伯。可我心里恐怕比他还不明白,依他这样的年龄叫他大伯有什么不对吗?我看着那男人,等着他继续说什么,或再问些什么,可是他什么都没问也没对我说。只向外喊了一声“蛋蛋,把你做好的鸡蛋汤拿来,客人醒了,给他吃些东西吧!”
“嗯――”随着声音一个十岁左右的男孩走了进来,“请用吧!”白嫩的小手捧着一只破旧的粗瓷大碗,向我递了过来。
这会我还真的饿了,接过了那粗碗大碗,“谢谢小弟弟!”
那男孩听了这话,忍不住的“哈哈……”大笑起来,“二蛋,你看他叫我小弟弟。”那中年男人接着也捧腹大笑了起来。
这父子俩真的给我搞昏了,儿子不管父亲叫爹却叫“二蛋。”十岁的小男孩,我叫个小弟弟又有什么错?哪里值得他这般的大笑。我终于忍不住了问道:“我不叫你小弟弟又该叫什么?你不过是个十岁左右的小男孩吗?”
那男孩仍在捧腹大笑,“小弟弟就小弟弟吧,随你爱什么就叫什么吧。”
这会儿我心里更觉得奇怪了,不过人家并不理解释什么,也只好做罢。喝了二蛋的汤,又吃了蛋蛋的鸡蛋汤,身上有了些力气,站了起来,环视着这又破又黑的房屋,到处都是脏兮兮的,我还是第一次看到有这样不堪入目的家,不堪入目家房子。在这黑乎乎的墙壁上有两处很是奇怪,他们分别用两块白布帘遮盖着,那白布竟然是一尘不染,不知下面掩藏着什么珍贵的东西。我好奇的走了过去,想掀起那布帘看看,可手刚触到那白布,还没有掀起,那蛋蛋忙说道:“小家伙,别动那里。”
我转过头来看着蛋蛋,一个十岁左右的小孩子,竟然管我叫“小家伙”让我心里好生的不服气。我缩回了拉布帘的手,看着蛋蛋,“我是小家伙吗?”
那蛋蛋又是一阵笑,“我说过,你爱怎样叫我就怎样叫,那么我爱怎样叫你,当然也可以呀!”他脸上挡不住的稚气,活脱脱一个玩疲的孩子。
“好吧,好吧。”在他家里我怎好与他去争辩什么呢,只又说道:“带我去看看,我那兄弟好吗?”
“这可以。”说完蛋蛋带着我走出了房间,来到了隔壁的房间里,那房间同样的黑,同样的破烂不堪,在这破屋的东墙边放着一张木床,床上躺着辰子,我快走了两步上前叫道:“辰子,辰子!”
我不知道是我的呼唤把弥留中的辰子唤了回来,还是我的呼唤唤醒了沉睡中的辰子,辰子微微的睁开了眼睛,嘴里含乎不清的说道:“好累,好累!”
我又推了辰子两下“辰子,辰子!”
辰子终于醒来了,他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四周,“这是什么地方?我们怎么到这来的。”

没容我回答,那蛋蛋抢先说道:“这是我家,我在荒野地里看到了你们三个人,就把你们弄回家了。你醒了我去给你拿药,拿蛋汤。”说完他走了出去,在院子里喊了一声“二蛋,这屋里的客人也醒了,你把药给端来一碗。”
不大功会父子俩人又给辰子送来了药和汤。
辰子用过了药和汤后,我们一起来到了院子里,真的希望陶博士能早些来接我们,也好商议下一步的对策。
我们在院子里遛达着,无意中我看到了那蛋蛋烧火的柴灶处,有半张没烧完的报纸,上面清楚的写着“鬼报”两个了。也许因为我是养鬼徒的原因,对于一切关于鬼的事情都特别的留意,我走过去,拿起了那报纸,报纸是10月28日出版的,其中有一条消息使我大为震惊,“推磨坊中学,群鬼威逼,三名学生逃离校园”。我的心里“咯噔噔”的一下子,“鬼报”我从未听说过的报刊,且还写的是我们自己的事情。莫非这蛋蛋和二蛋也是养鬼徒。我拿着报纸,走到了蛋蛋面前,“小弟弟,我对这报也很有兴趣,只是不知道如何订阅。”
那蛋蛋看了一眼报纸,“这是我在街上捡的,我怎么知道如何订阅呢?”
蛋蛋的话不知道该相信好,还是不相信才对。不过我知道了一点,推磨中学不是唯一的与鬼打交道的地方,在这世界上与鬼打交道的人还有很多,甚至养鬼徒们有自己的新闻机构,有自己的报刊。

two steps 发表于 2004-8-1 23:19

2003年10月30日(二) 夜入推磨坊
蛋蛋和二蛋虽说让我觉得是一对怪人,但对我和辰子也当真的不错。我们和他们在一起吃喝不分,不拘礼缚,很是自在。甚至我觉得一辈子这样与世无争的过下去,也可以说是神仙的生活了。
晚上,天黑了,陶博士匆匆的跑了回来,我和辰子由不得一阵欣喜,毕竟我和辰子没经过什么事,没见过什么世面,陶博士他经得多见得广,自然是我们的主心骨了。我刚要问博士一个人跑到那里去了?话未出口,陶博士却先开口了,“快走,我们还有急事要做,不能耽误了。”
我看了看二蛋和蛋蛋,想向他们辞个行,又是没容我说话,那蛋蛋跑了过来,笑嘻嘻的笑说道:“小家伙们,去哪呀!天黑会遇见鬼的。”
我笑了笑,心里说我们是一群养鬼徒,怎么会被鬼吓着,嘴上却说:“谢谢小弟弟和大伯的照料,这会儿我们该走了。”
蛋蛋仍没有让开路的意思:“小家伙们,难道你们不知道吗?只有坏人喜欢天黑行动,莫非你们是一群小坏蛋?”
我摸了摸蛋蛋的头,“小弟弟,我们不是坏人,我们真的有事。”
二蛋这会儿也走了过来,“你不是坏人,能保证你们这里就没坏人吗?要不,干嘛非要天黑慌慌忙忙的去做什么事情,显然是怕别人知道。”
陶博士笑了笑,“大伯,我谢谢你救了我,可我真的有很重要的事。”
二蛋把蛋蛋拉到了一旁,“让人家去吧,人家有事,咱们别耽误人家的功夫了。”
我们三人不敢在耽误时间,拨腿就往外走,走到了门口儿,我又回来过头来对二蛋说道:“大伯,我有空时会来看您的。”
我看到那二蛋轻轻的摇了摇头,像是自语,又像是对我说道:“回了来,回不来还两说着呢?”
我没有再想什么跟着陶博士跑了出去。边跑我边问,“博士,我们去哪儿?”
“推磨坊!”
辰子一听这话急了,“你要我们去送死呀,我可是再也不想回推磨坊了。”
博士急急的答道:“我已经安排好了,今天我们就又可以进到神秘的小屋救出我外公了。”
“你是怎么解开神秘小屋的秘密的?”我又追问道。
“有人帮我!”
“是谁?”现在跟你们说不清楚,赶路要紧,以后再告诉你们吧。
我不再问什么,只跟在博士后面跑了下去。一个小时以后,我们又来到了推磨坊中学的门口,停了下来喘着气,看着这推靡坊中学,到现在我只在这里学习了两个月的地方,推磨坊中学那块破牌子,仍歪歪邪邪的挂在那里。
十月末,夜风已经冷了,吹在身上由不得感到一阵寒冷,放眼向校园里望去,树影摇动如鬼影一般婆娑神秘,心里也感觉冷嗖嗖的。
“走吧。”陶博士轻声的说道。然后先就先举步向那充满恐怖和邪恶的校园里走了进去。
“我不想去。”我听到辰子在轻声的对我说。
“那你在这里等着我们吧!”说完我也向校园里走了进去。
陶博士回过头来,看只有我一个人了,问道:“辰子呢?”
“他害怕,他不想去?”我压低了声音回答着。
“不行!必须去!”陶博士的声音不大,但很坚决。
“为什么?我想我们俩人足够了,其实我都是多余,只要能进到小屋里面,你一个人也救得了你外公的。有必要非要我们这样多人去吗?”我争辩道。
“有必要,必须都去,我帮了你们那样多回,你们就不想帮我吗?一个好汉还要四个帮呢?这样大的事,我自己真的干不了,何况这不是我一个人的事,这关系到全体推磨坊……”
“又来了,”不等陶博士说完,我打断了他的话“你救外公,就说救外公,别老拿全体推磨坊的学生说事。推磨坊的学生的嘴也不一定都是冷寒那张嘴会去触犯那恶毒的毒誓。”不知为什么,近来每每听到陶博士一提到推磨坊的全体同学,我心里就有一种腻烦的感觉,似乎觉得他在强拉推磨坊的同学做理由。
陶博士见我不高兴了,他也软了下来,“行,算我为了救外公求你了。去把辰子找来一起去好吗?”我点了点头,和博士一起又折回到了校门口。
辰子此时蹲在校门头抱着头,不知是冷,还是吓得全身又在发抖。“辰子”我轻声的叫着。
辰子听到了我的声音,一下子跳了起来,“你们终于回来了,咱们赶快走吧,我一秒钟也不想呆在这魔鬼出没的地方。”
“刚离开几分钟呀,你就吓成了这样?我看咱们还是一起去吧。”陶博士笑着说,那笑是里似乎有几份狡诈。
我想,辰子也许感觉自己在门口等也很害怕,还是跟我们在一起心里负担会小一些,他便什么也没说跟我们进了校园。
我们三人在树林中穿行,不断的躲避着夜晚巡校的护校鬼。我不知道为什么博士不再给我们一颗那避鬼丹。让我们这般避避藏藏的实在不痛快。
好不容易来到了林子中间,陶博士机警的看了一下四下里连个鬼影也看不到了,便吹响了口哨,树林中出现了灯光,那是神秘小屋的灯光。我们开始向那小屋的方向前进。一步一步的接近那小屋,
小屋四周死一样的寂静,那堵发着绿光的墙仍在那里幽幽的发着光。陶博士从怀里掏出一样东西向那光墙走了过去……
“谁在外面?”一个女人的声音从小屋里发出。

two steps 发表于 2004-8-1 23:22

2003年10月30日(三) 钟老校长
我听出来了那女人是爱利雅,看来可恶的施鬼真的就把爱利雅当作了施美人计的美人儿送给了这钟老校长,也不知这钟老校长是不是个色狼,如果这钟老校长是条色狼爱利雅可惨了。现在我们来了,爱利雅她会怎样……,我想不出来,真的想不出来。
我这边胡思乱想着,那边陶博士却毫无顾忌的答道:“是我,陶思!”
小屋里又传来了一个老人的咳嗽声,这时我才注意到陶博士从怀里掏出的物件,竟然和那日在这神秘小屋看到施鬼手中拿的那物件是完全一样的,一条发着光的绿色的棒子。陶博士拿着棒子走到光墙前,嘴里低低的念着什么,再拿棒子一在光墙上扫动着,光墙被这绿色光棒叫掉了出来了一个很大的豁口,他一闪身走进了光墙里,又向我和辰子招了招手,我们那跟了进去。马上光墙又合上了,再也找不到那豁口了。
陶博士急匆匆的走上前推开了小屋的门。我看到那小屋里有一个大大的棺材,那棺材也不知是什么材料做成的,一圈一圈的仿佛有无数的光环环绕在绿色的翡翠般的棺裹上。透过那翡翠一样的棺裹隐隐的可以看到一个白发老人躺在里面。棺材边上有一张和这棺材同样材料做成的床,床上坐着一个老人,那老人与棺材里有老人一模一样,绝无丝毫的差异,连他们的衣著,都没有半点相异之处。

陶博士冲着老人叫了一声:“外公——”眼泪流了下来。
床上坐着的老人显得有些激动,棺材中的老人身体也颤了一下,床上坐的老人站了起来,走到了陶博士的身边,“思儿,你就是思儿,钟珍的儿子吗?”
陶博士点着头,“是的公外,你知道我妈妈她多想你吗?”
看着陶博士祖孙如此激动,我的眼圈也红了,心里祈祷着,上帝呀,这样多年了,你终于让她们团聚了,心里祈求着,上帝呀,你保佑我们吧,让这世上永远不再有悲欢离合。让我和爱利雅也别在分离,想到这儿,我看了一眼爱利雅,问道:“你怎么这会儿会在这里?”
爱利雅笑了笑,“那施鬼要用我来施美人计,陶博士他将计就计,破解了施鬼施在这小屋上的魔法,今天我来这里明着是为施鬼来取钟老校长为他配出来的解毒药,暗里是来接应你们……。”
我看着爱利雅眼里包含着眼泪点了点头,心里很是激动,那时也曾怀疑过爱利雅是那甘老师的奸细,看来是我错了,爱利雅仍是我爱着的那个可爱的女孩儿。
“唉——”钟老校长的一声长叹打断了我的思路,把我的注意力吸引了过去,“救我谈何容易,你们看见没有,我的肉身被封在了这棺裹里,没有高深的法力是无法打开这棺裹的,十几年了,十几年来我被禁在这里,法力尽失,那还打得开这棺裹,可是打不开棺裹我的灵魂也不可以离开这里,如果我的灵魂离开这棺裹十米,我的肉体就会开始腐烂,只需五分钟,我就成了真真正正的死人了。就只是一只孤魂了。”说到这里钟老校长竟然流出了眼泪,他的眼泪好生的奇怪,一只眼睛流出的是晶莹的泪珠,一只眼睛流出的竟然是血泪。一时间我真的无法搞清这钟老校长此时是人是鬼。
“外公,你会恢复法力的,你能,一定能恢复法力。”
“可等不到我恢复了法力,恐怕那施鬼就会派人来抓你们了,我看你们还是快些走吧,别再管我了。”
陶博士听了外公的话,似乎想起了什么,一下子坐到地上双腿盘拢,两掌合实,嘴里念念有词的,声音很小也不知他在叨念些什么?
突然我感觉窗外一片红光,由不得向窗外望去,天呀,那绿色的光墙没有了,却增添了一条一条,千条万缕的红丝线一般的光线,光线如蜘蛛网缠绕着小屋。陶博士站了起来,“外公,你可以放心了,我已经施法.术改变了进小屋的方式,施鬼的人想进这小屋也难呀。”
“思儿,你想的太周全了,可要恢复外公的法力确也仍不是件易事。”
陶博士脸上露了一个笑容,“外公这不难,孙儿早已想到了,难道你没看见孙儿给你带来了两位最好的通阴药吗?”说完他斜着眼睛看了我和辰子一眼。
只这一眼真真的把我吓了一跳……
那钟老校长“哈哈”一笑,也许是因为心里太紧张了,我感觉这笑声充满了恐怖,我紧张的看着陶博士和钟校长,一步一步的向墙边退去。
“思儿,你真是绝顶聪明的孩子呀!”钟校长两眼冒着红看的看着我和辰子,“你不说,我还真的没看出你已经为我准备了这般好的药物,这下施鬼输定了。”
辰子看着钟校长也紧张了起来,他的手紧紧的拉着我的手,脸已变得煞白。
陶博士终于撕下了以往虚伪的面沙,伸手向辰子抓了过来。

two steps 发表于 2004-8-1 23:24

2003年10月30日(四) 醒 悟
看着陶博士伸过来的手,一时间我感到那不是一只孩子的手,而一只魔爪。我用力的把辰子拉到了身后,用身体挡住了辰子,大声的喊道:“你要干嘛?”
陶博士又是一阵阴阴的笑,“我要干嘛?到现在了你再问这个问题不觉得晚了一些吗?如果当初给你吃通阴枣时,你问一下,想一想,也许今天你成不了这通阴药,可现在药已经炼成了,想不叫人吃下又怎么可能呢?”
那钟老校长也走了过来,一伸手就要抓我,“先吃你,先吃他一样,既然你护着他,就先吃你吧。”
“骗子——”爱利雅大叫着冲到了我的前面,挡住了钟老校长那伸过来的魔爪,用一双流血的眼睛看着这祖孙两人。
“不,我没骗你。”那陶博士慢慢的推开了爱利雅,“我说过,救我外公出来,会放出所有的鬼奴,会解开所有推磨坊中学学生身上的恶毒毒誓,我会做到的。”
“我不信,一个吃人的人能去解放什么鬼奴,能去解开学生身上的毒誓。”说完爱利雅那瘦弱的身躯向着陶博士撞了过去。
陶博士一把抓住了爱利雅的胳膊,“爱利雅,自从看到你,不知为什么就爱上了你,我真的不想伤了你,可是也请你不要干涉今天的事。你应该明白,一个伟人为了成功,是可以牺牲一切的,今天牺牲了他们两人的生命,明天换来的是所有推磨坊学生的自由之身,难道这不值得吗?”
我走上前一步,推开了陶博士,又挡在了爱利雅的面前,“你不配对爱利雅说什么爱。爱利雅是个纯真可爱的女孩,她不会去爱向你这样的恶魔。你吃了我好了,走到今天我后悔那日没有向甘老师供出你来。走到今天我明白了小姑姑的话,他告诉我,给你通阴枣、太水、太土的人一定是想把你变得一味难得的通阴药,日后他用。为什么我……”
不等我的话说完,那钟老校长又是一阵恐怖的笑声,他拍着陶思的肩,“行呀,你真行,不愧是我钟家之后,竟然能做出了这绝世好药。不过听说这药如果在阴历十五吃效果最好。”他略有所思的转了两圈儿,问道:“思儿,今儿是阴历多少号?”
陶思答道:“今儿是十月初六,还有十天就是十五且恰逢立冬,那日吃这味药是再好不过了的。今儿你先吃了那药。”说着他用手一指躲在我身后发抖的辰子,“你吃了他的血和心就可以你的法力破了这棺裹,使你的灵魂回到肉体之中,在精心的调养十日,等到那时吃这味药,……”陶博士没再说什么,他仍是那般狡诈,阴郁的笑着。
我已明白,这会儿来硬的是不行了,不如来些软的,以情感动他,也许我们还能有一线生机。我略略的喘了一口气,努力压住心里的怒火,把轻声尽可能的放低一些,让人听起来柔和一些,“博士,难道我们曾经不是朋友吗?难道你忘记了十一你出游寻访大师,是我和辰子在照料你的肉身,难道你忘记了,是辰子献出了自己的血,为你制药才使施鬼中毒,才使你的计划顺利实施呀。你难道就没有一点感激之情吗?”
陶博士笑着拍着我的肩,“强子,每一步都在我的安排之中,没人对你说过通阴枣是何等珍贵之物吗?你为什么不想一想,那日你们对我无恩,我为何送你们通阴枣?”
我心里恨恨的,恨那博士骗了我们这初入养鬼界的两只笨菜鸟儿,初入养鬼界,我们怎会知道通阴枣呢?等我们知道时已经晚了,那通阴枣早已融入了我们的血中。不等我说什么那博士又继续说道:“帮人帮到底,送佛送上西,你们是给了我不少的帮助,没有你们的帮助今天进到了这神秘小屋又能怎样,我仍是无法救外公出去,现在你们就再帮我一回吧。”说着一掌向爱利雅打了过去,爱利雅一下子跌倒在地上,接着又是用力一推,把我也推倒在了地上,那魔爪再一次向辰子伸了过去。
醒悟,此时我终于醒悟了,想用感情动感动一个魔鬼是不可能的事。在魔鬼面前只有拚了。“不,不——”我大声的喊着,我不等站起来就又扑了过去,我一把抓住了辰子的腿,我摸到了辰子潮湿的裤腿,我伤心极了,我知道我和陶博士的实力有太大的悬殊,我不可能战胜得了他,只能对辰子哭诉道:“辰子,是我害了你,你在校门口,我不该和这恶魔博士一起再回去把你找回来。”
辰子此时脸色苍白,嘴唇在抖,似乎是想对我说什么,但又说不出来,他看着我,用绝望的眼神看着我,两泣晶莹的眼泪顺着眼角儿滴落在了我的手上。
这时那钟老校长,手腕一翻,手型一换,那手竟然生出了长长的黑色的指甲;又见他脖子一转,脸型一变,嘴上竟然生出了两颗长长的牙齿,向着辰子咬了过来。

two steps 发表于 2004-8-1 23:26

2003年10月30日(5) 辰子之死
“慢——”爱利雅大喊了一声,钟老校长,抬起头来,看着爱利雅从地上站了起来,陶博士也把注意力转移到了爱利雅的身上,爱利雅大声的喊道,“你们就不怕做了鬼的辰子,会到地府状告你们吗?你们就不怕你们罪恶的名声,传遍这人间传遍鬼域吗?”
陶博士伸手在爱利雅的脸上拍了两下,“亲爱的爱利雅,你为我想的太周全了,我竟然忘记了,他们死了还有鬼魂,没关系,你不必担心,我会让他们永恒的死的。”
“你——”爱利雅被气得说不出话来了。
天呀,我的心里“咯噔噔”的一下子,甘老师的话又在耳边响起,“千万别让自己永恒的死了。”真不幸被她的话言中了。
“还有你……”陶博士显出了一副流氓无赖的样子,“我的小宝贝,我知道让你爱上我也难了,看来要封住你的口,只能用强子的血了。”
“别跟他们瞎唠叨,我可是饿坏了。”钟校长又向辰子的脖颈咬了过去。血顺着辰子的脖子流了出来,进入了钟老校长那魔鬼的口中,流到了地上,染红了这充满邪恶小屋的地面,辰子的眼睛仍然睁着,眼球很突出,我知道那是临死关愤怒的眼神。辰子的手无力的下垂着,苍白得没有了一丝血色。此时我希望辰子的灵魂能离开他那已经破碎了的躯体的房间,能穿这邪恶小屋的墙壁,能自由的在太空中遨游……
钟老校长满嘴是血的抬起了头,对陶博士说道:“思儿,快,趁他灵魂还没离开他的躯体,快把灵魂封在里面,让他的灵魂和他的躯体一起死去,一起腐烂。”
陶博士又从怀里掏出一样东西,那东西我从没见过,那东西是肉红色的,看上去像是有些弹性,那东西说它是一种肉不象,说它是蘑菇也不太像,我不知道该叫他什么,该如何形容它。陶博士看了一眼那东西,对我,又向是对爱利雅说道:“知道吗?这东西叫太岁,无论他在阴间还是在阳间,它都是最毒的东西,它不但有巨毒,而且它本身就是最恶毒的诅咒。”说完他撬开了了辰子已经紧闭的嘴,把那东西塞了进去。
辰子,辰子的灵魂,就这样的被封在了他已死去的躯体里;辰子,辰子就这样的死了,他的肉体和他的灵魂一同的死了,他永恒的死了。
我的眼泪如洪水一般的流了出来,“辰子,辰子。”我一遍又一遍的叫着,但他却永远再无法回答我了。
爱利雅扒在我的身上哭了,她的血泪染红了我的衣衫,他声轻的对我说着:“是我害了你们,是我……,我不该轻信陶博士的话,我不该帮陶博士呀。”
陶博士斜视着我们,脸上有几份得意,说道:“这会儿,我也累了,这样的鲜货也很久没吃过了……”说完分“唰”的一下子撕掉了辰子的衣服,又从怀里掏出一把刀子,一下子向着辰子的胸腔捅了过去,那刀真是极快,只见他把刀一旋辰子胸上的肉已经落入了他的手中,辰子的胸前出现了一个大洞。他看了一眼手中的肉,“强子,饿了吧,来一块”说完“啪”的一下子,把那肉向我投了过来,我慌忙躲闪,但那肉还是打在了我的臂上,辰子的血在我的臂上留下了深深的痕迹。
陶博士看着我慌成了那样子,不禁仰天长笑,“一个养鬼徒,竟然会被一块人肉吓着。”说完不再看我们又把手伸进了辰子胸前的洞中,一把就把辰子的心脏掏了出来,递给了钟老校长,“外公,吃吧,吧了这东西,你就能打开那棺裹了。”
钟老校长接过那心脏,人的心脏,没有丝毫的犹豫,没有丝毫的恐惧竟然美美的吃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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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3年10月30日(6) 爱利雅玉殒香消
钟老校长喝过了辰子的血,吃过了辰子的心,我看到棺裹里发出了红光,那棺裹也不再安分了,里面发出了咚咚的声音,棺材在摇动,在跳动,在膨胀。终于那棺裹再也裹不住里面所躺着的人了,棺裹随着“叭”的一声巨响炸成了碎片。那翡翠似的碎片,飞得到处都是,钟老校长的肉身从破碎的棺裹中站了起来。肉身飞旋,灵魂旋转,如两只砣罗一般,转着转着,两个砣罗转到了一起,合到了一起,完全完全达到了合二为一。砣罗停止了飞旋。
“哈,哈,哈——,我终于出来了,终于出来了。”钟老校长以一个胜利者的姿态高高的举着双臂,大叫道:“施鬼,咱们再来较量一个回合吧!”

陶博士流着眼泪跑到了钟老校长身边,“外公——”他幸福的投入到了钟老校长的怀抱中。
我和爱利雅紧紧的相依着,看着这两个恶魔,他们幸福,他们欢笑,可是那幸福和欢笑是建立在辰子丢掉的生命基础之上,而且为了他们的最恶的法力,我还将成为他们的盘中之餐。
钟老校长的目光这会儿从陶博士的身上转移到了我和爱利雅的身上,“思儿,快去把那小丫头给解决了,免得日后坏了我们的事。”
陶博士犹豫了一下,看来他还是真的喜欢上了爱利雅,“爱利雅——”他轻声叫着,“爱利雅,答应我忘记今天的事情,忘记今天的一切,我会永远爱你的。”
爱利雅瞪起了发怒的眼睛,“你还是让我玉殒香消魂飞魄散的好,否则我是不会忘记今天在这小屋里发生的一切。”
“快解决了她”钟老校长又大声的喊道。“情,这东西最容易坏事。”
“不,不——”陶博士转过头来看着外公,“我们可以用遗忘咒,让她忘记这一切。”陶博士眼里闪出了泪花儿。
“糊涂!”钟老校长大声的喊着。“有一咒必有一相克之咒,世上没有解不开的咒,你有遗忘咒,别人有复思咒,一旦她记忆恢复,那时我们可就完了。”
“外公——”陶博士转身走出了小屋,我想他是知道的,他阻止不了钟老校长要干的事情。
钟校长看着陶博士走出了小屋,嘴里又叽哩咕噜的不知念起了什么咒语,我知道只要他这咒语一旦生效,我和爱利雅恐怕就都完了。我的脑子里突然跳出了那日遁地术的奇怪的咒语,现在也只有再拚一死遁地逃走了,我在心里快速的念着遁地咒,我在与这恶魔一样的钟老校长争夺时间,我的咒语先起做用了,但是这该死的咒语仍没有使我遁地而逃,我看到了地上蹦出了火花,我的脚,我的腿如被重物撞击了一样好痛,好痛。
那钟校长看到了地上的火花,停下了他的咒语,“哈,哈,哈”又是一阵恐怖的大笑,“臭小子你傻不傻,来到这里就凭你,你也想用遁地术吗?”接着他又不知使出了什么恶毒的毒咒,在我和爱利雅身上点了几下,我们就什么都不知道的昏了过去。
当我醒来时,我觉得全身软软的没有一点力气,发现胳膊上被划破了还有尚未完全干了的血迹,显然有人取走了我的血。爱利雅也醒了,嘴边有血迹,我想一定是钟校长强把我的血灌入了爱利雅的体内。我知道一个未显形的鬼喝了我的血能显形三天便会魂飞魄散的,可这显了形的鬼又将如何呢?又将有什么样可怕的事情发生呢?我看着爱利雅,轻声的问道:“爱利雅,你感觉怎样?”
她轻轻的摇了摇头,五脏具焚,肝胆具裂,柔肠寸断,“强子,你保重吧,我就走要走了,永远的走了。”我看着爱利雅,我发现她的脚在渐渐的消失,接着是腿在我的注视下变得看不见了,又到了腰在一点一点的减少,“爱利雅,爱利雅,我抱着只有半个身驱的爱利雅大叫着,我在哭,无声的哭。爱利雅的半个身体没有因为我的哭泣而停止消失,仍在消失着,仍悄悄在的空气中融化,最后只剩下了一颗头捧在我的手里,我轻轻的捧着这个头,曾让我痴迷,曾让我眷恋着的人的头,趁这个头还没有消失,我轻轻的吻着她“爱利雅,我爱你永远永远,尽管你已经融化到了空气中,但我的爱依就,让我的爱也融化到这空气中吧。”终于爱利雅的头在我的哭泣中,在我的亲吻中不见了,永远的不见了。
小屋里只剩下了我和钟老校长,我的两眼发红,我怒视着这个恶魔,我恨我自己,我无能保护不了我的朋友,我眼睁睁的看着这个恶魔把我的朋友吃掉了;我恨我自己,我无力保护不了我的恋人,尽管那只是一个灵魂,但这个灵魂还是在这恶魔手里香消玉殒,魂飞魄散了,我也保护不了我自己,过不了几天我也会成为这恶魔口中的美餐……

two steps 发表于 2004-8-1 23:31

2003年11月8日(一) 月圆之夜
一连十天,我只和钟老校长祖孙两个恶魔在一起,心里充满了恐惧,我也不甘心坐以待毙,我也曾几番逃走,但却都失败了,我也曾想起趁那两个恶魔不注意之时,打个电话,给父母,让他们想办法救我,也许这是我唯一的生的希望,但是我却发现那日慌忙从学校里逃走,什么都没带,全都丢到了学校,包括有着我寄以唯一希望的手机也丢在了学校。完了,我想我彻底的完了,我还有什么希望呢?
透过小屋的窗子,目光穿过那密如蛛网的红色光线,我看到圆圆的月亮悄悄的爬上了树梢儿,在这月圆之夜,我不能与父母团聚;我的却死期一点一点的走近了,死亡之神却在向**拢。而我却无力挽回自己的生命。
坐到小窗下,想着自从来推磨坊的一切,想着在推磨坊里遇见了小姑姑,小姑姑为我流下了三次血泪;我摇了摇头,用拳头锤着自己的脑袋,我真是不争气。如果这样多年我好好的读书,我不会伦落到推磨坊来;如果我不因为是贪玩,我不会违反推磨坊的校规也就没有第一次误入神秘小屋,那么以后的一切悲哀之事当然也就不可能发生。如果……,如果的事太多了,可又能怎样,我仍走到了今天这一步……
人生,人生就是这样,每一个看起来并不起眼的,并不重要的事件实际上都是人生的一个十字口,这十字路口,关系到以后的一切;人生,人生就是这样,它是一个多维空间,它并不象我们平日里在大街上走路,走错了退回来重走,人生的路,走错了却是无法退回,因为那时间的数轴已经逝去。人生,人生就是这样,当然死神来临之时,回想过去又有多少后悔之事,可是时过境迁后悔已晚。
在这死神临近之时,我流着泪,我眷恋着生的美好,我后悔着几年来的错事,感悟着人生的哲理。哀叹着生命的短暂。我就要死了,我不会再去犯什么错误了;我就要死了,我不必去担心哪句话一不小心,就会触犯了那恶毒的誓言,会暴死在众人面前;我就要死了,我不必担心死后轮为鬼奴,因为这钟老校长比那施鬼更恶更狠,他会让我永恒的死去,在这世上不留一点点的痕迹;我就要死了,我将再无法继续写这养鬼日记……
我轻轻的把小姑姑送给我的寒香玉坠掏出,认真的抚摸着它,用我珍珠般的眼泪为它做最后一次洗礼,我慢慢的把它挂在我的颈上,这是家里的祖传之物,它包括着几代人的情和爱,让我带着这几代人的情和爱上路吧……

two steps 发表于 2004-8-1 23:34

2003年11月8日(二) 玉坠护身
小屋的门被打开了,钟老校长祖孙走了进来。我从小窗下站了起来,愤怒的全身发着抖,怒视着这两个恶魔,等待着接受死神的洗礼。胸前的寒香玉坠儿在月光的照射下发着璀璨的光,如同天上的星星一般,此时我才注意到它是那样的耀眼。
陶博士笑着走近了我,“强子抱歉了,今天该轮到你了。”说着把魔爪伸向了我的胸前。我没有反抗,不想反抗,也无力反抗,只是轻蔑的看着他。说也怪了,我虽不曾反抗,但他的魔爪却像触电一般的缩了回去。他扭过头去看着钟老校长,“外公,他身上”他用颤抖的手指着我,我想我是的正义凛然使他第一次知道了什么叫害怕,他颤抖的说道:“他身上有电”。
“什么电不电的,看我的。”钟老校长向一样恶狼一般的向我扑了过来。突然我感到了我胸前的那寒香玉坠一震,“啪”的一声如同炸开了一样,接着射出了一道红光,红光如一柄利剑向着钟老校长刺了过去。那钟老校长也真的不愧是养鬼高手,法术也称得上是顶峰造极了。这光剑的速度极快,但他一个闪身闪过了这柄红色光剑。嘴里叽哩咕噜念出了一串不知什么咒语,又用手指一指,那手指上发出了一道绿光,绿光也形成了一柄绿色的剑,那绿剑对着红剑劈了过来。红剑被绿剑劈碎了成了散碎的红色光斑,瞬间这散碎的红光又化做无数柄短剑围着绿剑与绿剑相拚。我看着这红绿剑的相搏,我惊呆了,我不知道这红光是从那里来,我不知道在我生死攸关之时,是谁在保护着我。
陶博士大概也是第一次看到这般阵势,他呆呆的看着不知自己如何是好。钟老校长一边指挥着他的绿剑,一边对陶博士大喊道:“思儿,快去取他的性命!”
陶博士似猛醒了一般又向我扑了过来,那曾想到胸着的玉坠而又是一震又是“啪”的一声,红色的剑不见了,整个儿变成了一个红光做成的罩子把我罩在了中间。那扑过来的陶博士恰好撞到了这红光罩子上把他弹出了老远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外公!”陶博士叫着站了起来,“他身上有什么东西这般的厉害,看来吃这味药还是的不易呀!”
这会儿钟老校长大概对这局面一时间也想不到更好的方法,他看着我,看着这站在红光罩下的我,对那陶博士说道:“他身上有一块玉,玉本就有避邪之功效,再加上他身上的玉是开过光的玉,它的功效大呀!”
“我们怎么办?放弃吗?”陶博士问着。
钟校长瞪起了双眼看着陶博士喊道:“思儿,我告诉你,永远不要说放弃!”
陶博士不在说话,他看着钟老校长,钟老校长坐到了那张床上,像是思考着什么,他的眼睛紧紧的盯着那红光罩子,盯着我,我知道他一定是在想对策。他不安的从床上又站了起来,走近红光罩子,仔细的看着,似乎是在找到什么破绽,在攻克保护我的这个屏障。他退回了床边,又开始念咒语了,咒语从他的口中发出,传到手指,手指上不断的变幻出各种样的东西,先是毒蛇,毒蛇失败了,它没有钻进我的红光罩中;又是剌猬,可刺猬的刺又怎么能刺穿光呢?再是蚂蚁,蚂蚁的结果更惨了,全死在了红光罩下。接下来我闻到了一股臭气,是大便,钟校长的手指端如同一个高压喷射口一样,不段的往外喷着大便,红光罩子被大便污染了,红色的光变成了淡红色,钟校长和陶博士发出了狂笑,“哈,哈——来吧,我看这光罩子还能保护你多久。”
淡红色的红光罩子变成了粉色,随着光罩子的颜色变淡,我的心开始变得沉重起来,我知道这光罩子保护不了我了。粉色的光罩又变成了淡粉色,淡粉色又变成了淡黄色,最后它终于消失了,终于再无力保护我了。钟校长的魔爪又一次向我伸了过来,就在他的手距我只有一寸远时,突然“嘣”的一声门开了,有一个人出现在门口。

two steps 发表于 2004-8-1 23:35

2003年11月8日(三) 魔鬼相拚
甘老师出现在门口,她微微的笑着,她的笑容总是那样让人难以着磨。“钟校长,好一个除鬼降魔的钟校长,今天怎么也想吃活人的血肉呢?”
甘老师的出现无疑使钟校长和陶博士都大为吃惊,钟校长缩回了向我伸过来的魔爪,瞪着血红的眼睛看着甘老师;陶博士也瞪着眼问道,“你,你是怎样进来的。”
“哈,哈——”甘老师不慌不忙的大笑着,“你以为我姓甘的是吃干饭的,好几天的时间,难道我还破不了你的法术吗?别以为你的法术当真比我高多少,充其量顶多与我是个平手。”陶博士此时故计重施的又掏出了他的灭魂枪,“你对付得了它吗?”甘老师还是那样微笑着,“你以为这破东西还能让我僵住五分钟吗?人间早已有防弹衣,照猫画虎的我也能弄出一衣来吧。”说完轻轻一拨把陶博士伸过来的灭魂枪拨到了一边。
我看着他们,此时我不明白那甘老师为何而来,是为了救我吗?爱利雅的话又在脑子里出现“甘老师生前不是坏人,死后也不会是恶鬼。”莫非当真是我误会了她吗?可是我眼睁睁的看着她吃人有心肝呀!我不知道此时我该站在谁的立场上,在我眼里他们都是我的敌人,一个是恶鬼,一个是恶魔,哪一方对我都有很大的威胁。
“思儿!别跟她废话,我虽法力尚未完全恢复,但以咱们祖孙两人之力定可胜她。”钟校长的话打断了我的思路。我的不安的目光又被吸引了过去。
钟校长祖孙开始动手发了,他们口中喷出了五颜六色的咒语符号。那甘老师一闪,如一道闪电一般的躲过了那飞来的咒符。不慌不忙的从怀里掏出一把白色团扇,扇子一抖打开了,把那飞过来的咒符全部收到了扇面上,轻轻一挥,那咒符全部向着钟老校长祖孙砸了过去。
我无心看他们恋战,一心只想着快逃,快快逃离这魔鬼横行之地。可看一看门,甘老师恰站在门口,想从那里出去不容易。再看一看窗子,还好大概能从窗中逃走。我本就在窗下,这会作转身跃上了窗。只听那陶博士喊了一声“外公,不好,那小子要逃!”
“捉住他”钟校长向着陶博士发出了命令。
听了钟校长的话,我心里更加的着急了,一推窗子就要向下跳,可就在这时,也不知那里来的一条绳索套住了我就要跳出窗外的脚,生生的把我拉了回来,头重重的撞在窗台上,“啪”的一下全身摔到了地上。脸擦破了,嘴唇碰破了,鼻子也出了血。我这时才看清楚,绳子的另一端在陶博士手里。
陶博士只顾得阻止我逃走,却没抽出手来帮钟老校长,这会儿甘老师向钟老校长发起了猛烈的进攻。随着甘老师扇子的舞动,一条毒蛇从扇中抛出,那钟校长刚刚变出一把利剑斩杀了毒蛇,无数只蝎子又向着他扑了过去。那陶博士此时也顾不得管我,把绳子丢在地上,两手一挥,地上着起了火起,生生的把那些蝎子生都烧死了。
我慌忙的解开脚上的绳索企图第二次逃走,还没容我再次跃上窗子,那甘老师那边挥舞扇子对付着钟校长祖孙,这边毫不误事的一下子跳到了窗前挡住了我的去路:“别想逃!”说完一把抓住了我的手腕。拉着我向门口冲了过去,手中的扇子还在挥舞着,抵挡着钟老校长和陶博士进攻。
门被钟校长和陶博士封住了,那陶博士大声喊道:“放下强子,今日我就放了你。”
“不可能!今日你们吃了这孩子,明天就是我和施校长魂飞魄散之日;这世界谁也不傻!”
听了这话那钟校长先收了招式,大声喊道:“这孩子的事,我们可以再商议。为这孩子苦战不值。”
那甘老师也收了招式,陶博士也住了手。甘老师仍是那样微笑着:“钟校长有什么好的建议说吧!”
“我从没想过要吃这孩子,你也别把这孩子带走,我们都离开这小屋,你施法术,让我们进不来,我们也施法术使你们也进不来如何!就把这孩子囚在这里与阴阳两世隔绝。”
天呀!我完了,这钟老校长出的是个什么鬼主意,还不如杀了我的好!
那甘老师又是微微一笑,“钟校长想的太好了。不过我有几件事问这孩子,问完了,这孩子随你处治。”

甘老师转向了我,收起了笑容绷起了面孔,以命令的口气厉声说道:“皮强告诉我,吴辰哪去了?爱利雅哪去了?”
我本不想回答那甘老师,但想来,我就要死了或者是被囚在这小屋里与世隔绝,谁还能知道钟校长的恶行呢?现在也来不急管那甘老师是敌是友了,只管说真相吧,我大声的喊道:“他们都死了,永恒的死了,是被钟校长杀死的,又被钟校长吃掉的。”

甘老师笑着看着钟校长:“钟校长有本事呀,吃孩子的钟校长,外面还有一些朋友想认识认识你。”
钟校长丝毫没有紧张的表情,这会儿反而收起了那盛怒的面孔,现带微笑的说道:“有朋友来干嘛不快请呢?”
钟校长的表情大概让甘老师很难理解,她已吃不透那钟校长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了,可是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也只有硬着头皮做下去了。她努力使自己保持着平静,“外面的朋友进来吧!”
甘老师话音刚落“呼啦”一下子小屋里涌进了七八个人和鬼,他们手里有的拿着话筒,有的举着录音机,把我和钟校长围在了中间,七嘴八舌的吵开了“这位同学,请说一说这里发生了什么事。”“这位同学你刚才说是钟校长杀死了吴辰他们这是真的吗?”“这位同学,请告诉我们,你们是怎么发现这小屋的,你们又为什么来到这小屋。”“钟校长刚才这位同学指证你吃掉了一个叫吴辰的孩子,钟校长有什么可说吗?”
呀——,我发不出生,但心里在叫。我的头都大了三圈,我堵着耳朵无力的蹲到了地上。
这时钟校长却高高的举起了双臂,双手向下压着,“记者们,安静,安静,请听我说。”记者们都安静了下来,静静的等待着钟校长说话。钟校长清了清嗓子,“大家知道,我家里曾养过一个施鬼,祖祖辈辈养了千年之久。我们非常相信这个老鬼,可是谁也没想到,十九年前,我发明的了鬼的显形药,可却害了我自己,施鬼显形了,也不安份了,他利用我不备,把我拘在这小房里,我的外孙……”他回头看了一眼陶博士,指着给大家介绍说道:“就是这位,他叫陶思;他和他的同学这位皮强。”说完钟校长把我从地上拉了起来,我感到了他的手热热的手心有汗,显然他是一个人,一个老人,我抬头看着他,此时他没有了凶恶的面孔,而是一脸的慈祥,完全是一个慈祥的老人。可我知道慈祥面孔的后面还有一张脸,那是一张最丑陋最凶恶的脸。他继续说道:“还有一个叫吴辰的孩子一起来救我出去。你们是知道的,这小屋是被施了魔法了,稍不留神就会被那魔法所伤叫,这个叫皮强的孩子就是被施鬼施的魔法伤了,所有脑子有些不清醒了,你们不要相信他的话。”
天呀,真是没有公理,当前我面的还敢这般嘴硬的说谎,不行,不能任他这样说。我迟疑了一下抬起头来大声的说道:“吴辰就是被钟校长吃掉的,请你们大家信我的,我神智很清醒,是我亲眼看到的他喝了吴辰的血,吃掉了吴辰的心……”说到这里我“唔唔……”的哭了起来。这会儿记者们又吵成了一片,“钟校长你如何解这位皮强同学的话呢?”
钟校长仍在笑着,“不用解释,只要吴辰同学来了,一切就都清楚了。”
听了钟校长的话,我猛的抬起了头看着钟校长的面孔,这怎么可能,这不可能,吴辰不可能能来的,我看见了钟校长吃掉了辰子。钟校长轻轻的抚摸着我的头,“皮强好孩子,我会医好你的病的。”说完又对陶博士说道:“思儿,去把吴辰叫来,一切就都明白了。”
陶博士出去了,众人的目光都投向了门口,等待着吴辰的出现。甘老师的脸色此时异常的难看,她双眉紧锁,干扁的脸如泥塑一般。
过了大约只有十来分钟,陶博士回来了,带来了辰子,辰子一见到我就问:“强子你的病好点了吗?你不会还不认识我吧。”
我瞪着吃惊的眼睛,嘴里不由自主的轻轻的叫着“吴辰!”又摇了摇头,揉了揉眼,再仔细的看了几看当真是吴辰,丝毫没有错误,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吴辰重重的拍着我的肩膀“哥们干嘛不认识了,再看仔细点。”
我终于抬起了头来,“不,你不是辰子,我亲眼看见辰子死了。你不是辰子……。”
吴辰笑着,“犟牛,你说梦话呢?我要死也得死在你的后面呀。”犟牛是我上小学时的外号,在这推磨坊,也只有吴辰一人知道,他能叫出我小时的外号,说明他真的应该是吴辰呀。可我又觉得这会儿他突然说出了我的外号,实际上就是故意证明给我看他真的是辰子,而是他越这样证明,我觉得越有问题。我心里犯着嘀咕,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好,我只好回避着辰子的目光,不去看他。
陶博士也走了过来,“强子,你的病越来越厉害呀,那日你说我家菊儿吃了辰子,这日你又说我外公吃了辰子,哎——”他长长的叹息着,似乎是在为我的病发愁。
吴辰仍是那样傻傻的笑呵呵的,“就是,就是,强子这家伙总在咒我死,总希望别人把我吃了。”
突然甘老师不以为然的说道,“钟校长,你是养鬼高手,吴辰死了,现在站在这里的不过是一个显形的鬼吧了。鬼显形术的发明也已将近二十年了……”甘老师的嘴角带着微笑,一种轻蔑的微笑。

“哈,哈,哈……”钟校长一阵大笑,“刚才皮强同学说,吴辰是永恒的死了,怎么又可能成为显形的鬼呢?不过你现在怀疑他是显形的鬼也没关系,人与鬼的最主要区别是身温,鬼即使显形它的体温也是冷的,而人身上是温暖的,那位记者先生有兴趣来和这位吴辰同学握一下手呢?”
“唰——”一下子伸过来了五六只手,“吴辰同学,交个朋友吧!”吴辰笑着依依和他们握着手,那动作甚是潇洒。而我此时的窝囊样子与吴辰那洒脱的样子形成了显明的对比;以前可不是这样的,以前是我洒脱他窝囊;今天这是怎么了?怎么了?莫非我真的病了,真的脑子出了问题。我敲着自己的脑袋,但无论如何也理不出个头绪来。
钟校长斜视着甘老师脸上挂着胜利者的笑容,“甘老师你还有什么话要说吗?”
甘老师的干扁脸此时如干茄子一脸的难看,但她是不会轻易认输的,他想了一下说道:“我想请钟校长解释一下,刚才为什么准备把这位皮强同学囚在这小屋里让他与阴阳两世隔绝呢?”
记者们似乎又找到了新的热点问题,叽叽喳喳的又吵吵开了,“是呀,对于要囚禁皮强同学钟校长又是怎样考虑的呢?”
钟校长仍是不慌不忙的说道:“各位记者,大家看到了,皮强现在处于病态,他的神志出了问题,可是请大家相信,皮强的病会越来越重的,最后他会伤及到他周围的人或鬼的。所以我为了保证绝大多数同学们的安全,我必须把他囚禁起来,可是这位甘老师对我不信任,所以我对说让我们分别施法来囚禁皮强同学,以求得甘老师的放心。”
又一位记者喊道:“钟校长刚刚说过,会医好皮强的病的,难道这与囚禁皮强不是互相矛盾的吗?”
“不矛盾,不矛盾呀!各位记者想一想,我钟某人虽在养鬼上取得了一点成就,虽说对医术也略通一二,但终究不可以说是精通,神智的问题出在脑里,这病是很难医的,我需要时间。”真是呀,说的在情在理,在场的记者们不住的点着头。对钟校长的说法表示了认可。
“哼——”甘老师此时也已感到要斗败钟校长不容易呀,但她必须做最后一搏。甘老师看了一眼我,又向地下看了一眼,“钟校长,这地下和皮强同学的身上都是大便,你不会告诉我们大家你在用大便疗法来为皮强同学治病吧!”
这时那记者们才发现已经似站在粪坑里一般,两脚已沾满了大便,好不恶心呀。记者们也顾不得再问什么,一个个的都企图找个干净的地方把脚上的污秽之物蹭掉。飘在空间的鬼却是不曾沾上任何脏污的东西,有两个鬼记者开怀大笑着,笑了一阵子,才又问道:“钟校长又如何解释这些呢?”
钟校长仍是笑着,“你们已经知道了这皮强同学精神出了问题,他在这小屋一个人呆了十天之久,我怎么能知道这大便是如何整出来的。”
完了,彻底的完了,甘老师知道自己已败在钟校长的手里,已经无法挽回了,便甩手就手,那记者们又拦住了甘老师,“甘女士,你对我们说这钟校长吃了孩子,我们才来这里,现在你又有何解释呢?”
“没有解释!”甘老师推开记者,迈步向外走去。望着甘老师离去的背影,那种校长说道:“甘老师留步呀!”甘老师停住了脚步,听钟校长继续说下去,“甘老师,今天的事完全是误会,现在学校是换校长的时候了,但我仍希望您能留下帮我。我需要你这样的人才呀!”钟校长说的非常的诚恳切,以至于在场的记者们不无感动,都点头说道:“这钟校长真是好人呀!甘老师这样对他,他仍是以诚相待。”
甘老师慢慢的回过了身来,“钟校长,你别假仁慈了,你的伎俩骗的了别人,难道人骗得了我吗?”说完转身快步的走了。
一切都已经结束,记者们也无甚可问的了,他们准备退场向小屋外走去。钟校长看着我脸上又露出了那阴险狡诈的笑容。我的心紧张的要命,他们都走了,我怎么办,我又要落到钟校长祖孙这两个恶魔手中了,我又将成为他们口中的美餐。突然“嘣,嘣”两声从地下钻出两个人来。刚走到门口的记者们又全被吸引了回来,看着这两个不速之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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