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ay2940 发表于 2013-1-31 14:15

期待更新

dahrose 发表于 2013-1-31 15:14

{:5_381:}{:5_381:}

luckecat 发表于 2013-1-31 15:21

{:5_335:}

雲端 发表于 2013-1-31 23:49

楼上mms么么。。。
51楼补全了十一章,周末赶工。我是快乐的渴望睡眠的爬格子动物。{:5_328:}

Smilefeng 发表于 2013-2-1 00:49

呵呵,看完更新的了,可以心满意足去睡觉了。
楼主加油,期待下文{:5_342:}{:5_335:}

雲端 发表于 2013-2-2 22:09

Smilefeng 发表于 2013-1-31 23:49 static/image/common/back.gif
呵呵,看完更新的了,可以心满意足去睡觉了。
楼主加油,期待下文

{:5_335:}{:5_342:}

雲端 发表于 2013-2-2 22:10

本帖最后由 雲端 于 2013-7-2 17:48 编辑

(十二) 朋友就是用来偏帮的


顾名枫受了场风寒,加上腿上的外伤扩大感染,休养了整整半个月才算康复。

乔孟军带着女友同齐放一起到顾名枫的住所探望他,高南月一路上不断抱怨路远难行,直到葱茏的山林里乳白色的别墅如出水芙蓉般呈现到面前,顿时噤声,张大的嘴巴半天无法合拢。

小径通幽处,花满来时路。槛外天如水,槛内新结绿。这里简直就是人间仙境。高南月上下左右不停地张望,嘴里直念着:“好地方,真是好地方!”得到这样丰厚的奖品,途中再辛苦十倍也值得。

顾名枫一身运动装扮,站在门前的汉白玉台阶上神清气爽地迎接客人。

乔孟军上下打量他,啧啧道:“情圣,你脱胎换骨了,爱情的力量真是伟大。”

齐放绕过他进到主屋,边走边叫:“阿缭?小丫头人呢?快!爷饿了,把你们家唐朝的糕,宋朝的脯,明代的酥饼清朝的豆乳,通通给爷端上来!”

顾名枫踢了他一脚,笑骂:“去你那张刁嘴!”

高南月仍在激荡中无法回神,顾名枫见状笑道:“不知我有没有荣幸有请高小姐四处参观一下。”

高南月吞了口唾液,“那是……自然。”

“这座山是外公给家母的十六岁生辰礼物。我母亲名字里有个婕字,故此将山中园地取名‘婕园’,亦有‘结缘’之意。前后一共占地四百六十亩,栽种了十多种果树。后山开凿了一座人工湖,四季恒温。还有一大片莲花池,盛夏的时候香飘十里,可惜这会多半谢了。”

顾名枫开车带着她绕山而行,直达山顶。极目远眺,青山绿水环抱中的小小别墅像是荷叶盖上镶嵌的一粒珍珠,美不暇收。

高南月大饱眼福,不由得感叹道:“这么大一片山头,只盖这么小一栋房子,有钱人的品位果然不同凡响。”

顾名枫笑道:“外公平生最大的心愿就是不遗余力地宠坏幺女。”

高南月流露出无限向往:“我听孟军说过,你母亲宁女士是位真正的千金小姐。”

“可惜她盛年早逝,外公老年痛失爱女,不久也撒手人寰。”语气无比惆怅,可见哀愁仍然郁结在心。

“有位作家说过,生命只需好,不需长。”高南月拍拍他的手臂以示安慰。

顾名枫报以微笑。活力四射的高南月有一种奇异的,能够抚慰人心的力量,同叶泉是完全不同的两种人。如果说叶泉是富士山上的皑皑白雪,那么高南月便是山下的箱根温泉。

高南月采了一把颜色各异的山花,三下两下编成花环。她一边将花环戴在头上,一边冲着顾名枫笑道:“喂,听说你这次为着叶泉差点命都丢了,可人家好像不怎么领情啊。怎么样,接下来是知难而退呢,还是打算迎难而上啊?”

顾名枫抱着胸,靠在车门上回答她:“我是那种一条道走到黑的人,这才刚刚上路,哪有放弃的道理?”

高南月走到他面前,上下打量他片刻点点头:“恭喜你顾名枫,你已经成功地感动到我了。”

成功收买人心的顾名枫却开始苦恼起来。

“感动你不难,打动叶泉难于上青天。依你看,我跟她好歹也算共过患难,如果我追求她,她应该不会轻易就拒绝我吧?”

按照心理学滑雪场魔力效应的说法,人们在险象环生的逆境中尤其容易迸射出爱情的火光。女人容易在危急时刻爱上拯救他们的英雄,男人则容易在发挥英雄气概的时刻对拯救的对象动情。他和叶泉完全符合这一理论基础。

高南月道:“这个我可说不好。叶泉这个人,说简单很简单,说复杂,我认识她这么多年,还搞不清楚一个二十多岁的女孩子为什么不喜欢言情小说,却喜欢读什么《南华真经》。”

顾名枫笑了起来。他状作不经意地问道:“她一直忘不了的人,名叫叶衡?”

“是叶泉告诉你的?”高南月惊讶地问道。

“烈火乐队的演唱会上,她唱了首歌给他听。”为了那晚的录象,顾名枫颇费了些力气。他把叶泉的那段话用声译词典放读出来,只觉心神震荡。

“这件事我答应过叶泉,不会同任何人提起。”高南月犹疑着说道。

“那么至少告诉我,他到底是什么人?”

高南月还是摇头。“我可以告诉你有关叶泉的一切,她的喜好和习惯,唯独这个,不行。”

顾名枫咳了一声:“我拿孟子大学时的光屁股照跟你换。”

高南月抱头惨叫起来:“你别难为我好不好?我不能做见利忘义的小人!”

顾名枫看她这副模样,只得无奈地举手:“好好,不说就算了。”

“那照片的事……”高南月腆着脸,企盼地望着他。

“自当奉上。就当是你对朋友忠贞不渝的奖励。”此时顾名枫十二万分地同情乔孟军,可以想见,高南月的破坏力同她的生命力一样惊人。

两人说说笑笑走进大门,乔孟军和齐放正在客厅联机打CS。乔孟军用余光瞥了一眼来人,口中催促道:“名枫,赶紧上线,这个服务器有个用AWP的大神,太疯狂了,我严重怀疑他是Markeloff的马甲!”

顾名枫还没说话,高南月抢身到他面前摇晃他的手臂:“我不会打电脑游戏,咱们玩牌好不好?”

乔孟军用手肘支开她:“我这正忙呢,乖,你自己找乐子去。”

“乔孟军!天天打游戏你闷不闷啊!”高南月看着眼睛恨不得粘到屏幕上的人,气不打一处来,走上去一把拔掉电脑电源,世界顿时清静了。

“搞什么啊?”乔孟军瞪着她,不耐地低吼,“你安生点行不行?”

“成天叫忙,好容易出来兜风,又把我晾在一边。做人家男朋友,你就不能有点自觉吗?”

“嫌我不好你找别人去!”乔孟军没好气地丢下一句,插上电源重新启动电脑。

高南月脸色剧变,瞪着他不发一言。顾名枫呵斥他:“孟子,怎么说话的?”

正打算回头安慰高南月,却见她整个人面庞松弛下来,小步挪到乔孟军身边坐下来,挽住他的胳膊柔声问:“孟军,刚才我同顾名枫出去,你是不是吃醋了?所以才这么大火气。”

顾名枫刚要说出口的话硬生生咽了下去,望着这俩人一时张口结舌。对面的齐放干脆把头埋到键盘上,身子剧烈地起伏,显然笑得快要岔气,末了说道:“南月姐,你是我见过在和母夜叉和小女人之间切换得最牛X的人物。”高南月哼道:“过奖。”转而谄媚地冲着乔孟军娇笑:“孟军就喜欢我这样子,是吧亲爱的?”

乔孟军随意地抬了抬手,继续在电脑前奋战。看得出他虽很无奈但已习惯,甚至还有几分享受。

顾名枫忍俊不禁,叹道:“你俩还真是天生一对。”

*****

叶泉苏醒过来,看清楚立在窗边的人,嘶哑地唤了一声:“秦哥。”

秦佑琛转过身,松了一口气,“醒了?饿不饿?你已经睡了超过三十个小时。”

“顾名枫呢?”叶泉忽然想到这位难兄难弟,他与她一同获救,应该没有生命危险。

秦佑琛扶她坐起来,温言道:“放心,他已经回到家。倒是你,这次吓得我不轻。”

叶泉看他胡渣泛青,眼角透着疲惫,低声道:“我又给你添麻烦了。”

“傻话。”秦佑琛笑着抚了抚她的头发,“想吃点什么?海鲜粥如何?”

叶泉点点头。

秦佑琛柔声道:“我吩咐人去做。”

房门轻轻掩上,叶泉望向窗外,心中百转千回。秦佑琛若是知道她故态复萌,不知多么失望。费尽心机挽救的失足少女,并未如他所愿,坚强乐观地面对生活,却总是徘徊在沉沦的边缘,随时都会跌下深渊。

她叹口气,起身来到盥洗室。除了全身软绵绵提不起力气,并未感到其他不适。镜子里的容颜同五年前并无差别,一颗心却早已千疮百孔。

她低头苦笑。叶衡,你也不想见到我这个样子吧?我已经很努力地按照你的嘱咐好好生活,可为什么你不遵守诺言,连探望我一面都不肯来?我独自度过的每一日,比和你在一起的一年都要漫长。人们总说苦尽甘来,可我怕我熬不到那一天。

看护敲门走了进来,对她说:“叶小姐,刚才有位姓顾的先生打来电话问候您。”

“知道了,谢谢。”

顾名枫。又是他。

她同这个人,似乎总有纠葛。过去他于她而言,是顾笑的哥哥,是高南月男友的朋友,是半个陌生人。而经历这场变故以后,她就算再不敏感,也能够感觉得到,这人对她的关心别有用意。还是应该找个机会同他说明白,既然无心,何必误人。

这些年追求叶泉的人无不在她冰冷的眼神下知难而退,也有人契而不舍,叶泉只当他们是空气,完全视而不见。她对顾名枫虽然毫无情意,却不能像对待其他人那样冷漠,毕竟他救过她。叶泉觉得有些困惑,她同顾名枫见面不过寥寥数次,不知自己有什么地方值得他如此倾心相待?两人有限的几次会面她甚至没给过他什么好脸色。唯一的解释就是这个人心地纯良,换做别人身处险境,想必他也不会袖手旁观。这样想着,对顾名枫的印象便又好了一层。

叶泉转到D市的医院,顾名枫前来探望过两次,均被看护挡在门外,只说叶泉需要闭门休息。其中一次他恰好在病房外碰到秦佑琛,对方冲他点头致意,从他面前翩然经过,看护恭敬地把他请进去。

顾名枫心里一沉,想要追求叶泉,未来的“大舅哥”那一关可不容易过。

至于叶泉本人这一关,顾名枫仍在苦苦思量对策。

从前追求女伴的招数层出不穷,无须费神,自动跑到脑海里供他挑选,如今却一筹莫展。每一个用到叶泉身上,都显得庸俗不堪。

紫薇花渐渐褪落,结出了碧透的果实,叶泉早已痊愈,顾名枫却仍未鼓起勇气约会她。曾经那样接近,此时反而胆怯。这种心理状态据说叫做近情情怯。

后来是高南月看不下去,决定贡献良计,借庆生的机会约上叶泉,四人一同前往市郊的度假山庄小聚几日。

事先并没有告诉叶泉顾名枫也会同去,但是叶泉见到后座上熟悉的身影似乎并不吃惊。

顾名枫一路上特别安静,完全不似平日那般能说会道,偶尔剥个橘子递过去,居然每人都有份。

前座的高南月悄悄地问男友:“不是说他泡妞道行高深么?就这副模样?”

乔孟军小声回道:“道高一尺,魔高一丈。他遇到克星了。”

高南月哈哈大笑:“你叫孟子,他不如叫‘庄子’,不解风情的木头桩子!”

顾名枫一张俊脸鲜红欲滴,悄悄去看叶泉,她正支着额头欣赏窗外的景色,仿佛对方才的对话听若未闻。他暗暗松了一口气,心里却也同时涌上一阵失望。

四人到达山庄,分配住处,叶泉同南月一间房,顾名枫同乔孟军一间。待收拾妥当,一起研究娱乐节目。

高南月牌瘾不小,可惜叶泉连麻将都认不全,不知道扑克分四种花色。商量了半天,高南月气馁:“我自己去找牌搭子,晚餐时再见。”说罢对乔孟军使了个眼色,临走前贴心地向顾名枫建议:“不如你们俩去泡温泉好了。”

叶泉对她的伎俩岂有不知,待两人走远,她望着局促不已的顾名枫,问道:“你是不是有话想跟我说?”

顾名枫闻言更加不知所措。

叶泉缓缓开口:“那么我来说吧。顾先生,多谢你抬爱,不过我已有爱人,因为一些变故,我们暂时分开一段日子,所以很抱歉,我不能接受你。”

顾名枫被她直白地说中心事,很是窘迫。他想到那个神秘的幸运儿,涩涩地问:“你说的人是不是叶衡?”

叶泉坦然答是。

他迎上叶泉清澈的目光,许久才不无羡慕地说道:“他真是好福气。”

叶泉微微一笑,似冬雪中梅苞初绽:“不,我有福气才是真。”

顾名枫感觉到多日来吊着的千斤坠重重落下,压在胸口,几乎令他无法承受。知道或许无望是一回事,被她亲口打入深渊又是另一回事。

事与愿违,却也没有比预想得更坏,至少叶泉没有对他的心意表现出厌恶的情绪。他努力调整心情,小心翼翼地问道:“那么让我们做朋友,可以吗?”

叶泉沉吟道:“我不大会同人打交道。”

顾名枫连忙恳切地说:“朋友贵在相知,不会勉强你做任何决定。我喜欢听你弹琴,喜欢听你写的歌,不敢以知己自居,你当我是名粉丝如何?”

叶泉知道他对古典音乐亦颇有造诣,是名绝佳的听众。话已至此,她说道:“你太过谦了。我很少交朋友,性格使然。如蒙不弃,我愿意一试。”

顾名枫深觉宽慰,能做叶泉的朋友,已是三生修来的福气。

“顾先生……”

顾名枫忙道:“这么称呼多么见外,叫我名枫吧。”

叶泉并不狷介,她点点头:“名枫,我隐约记得东京那晚你帮扶我许多,真要多谢你。”

顾名枫在心里道,为你,叶泉,为你一切都是值得。

却只能用最最平淡的语气回应:“不必客气。”

叶泉静静一笑。两人在音乐上很有些共识,彼此一旦卸下心防,话题便十分地广泛。两人从巴洛克时期历位古典音乐大师说到到手工钢琴业的发展,接着聊起了古典音乐边缘化和商业化的尴尬处境,叶泉甚至好心情地给顾名枫讲起了电影《海上钢琴师》中男主角同爵士演奏家斗琴部分的演奏技巧。她很久没有与人聊得这样投机,心底觉得多了个朋友似乎是件不错的事。

顾名枫这厢更是彩云满天,他做梦都在刻画这样的场景。他在心里说,这样就好,就让我做她一辈子的朋友吧。

乔孟军和高南月尽兴归来,看到两个人静静地坐在一起喝茶,时而谈笑几句,既无尴尬,也不亲近,空气中的情愫并无半分绮丽,高山流水,淡然如菊。

叶泉抛过来的眼神令她有些不安,高南月暗地吐了吐舌头,讨好地说:“今晚吃云南菜好不好,叶泉最喜欢。”

可惜叶泉并不领情:“不是一早说好了吃四川菜吗?今天你生日,不必顾着我。”

高南月呵呵地笑。

席间,谈到国庆长假安排,高南月对男友说:“美加有什么意思,不如去澳洲,或者欧洲。对了,孟军,季晓芙是谁?没想到你还有在加拿大的朋友。”

顾名枫看到乔孟军神情一动。

“昨天邻居交给我一封信,门牌写错了一个数。”

乔孟军突然转过脸看着她:“你怎么没告诉我?”

高南月白了他一眼:“你也没问我呀!”她从一堆辣椒里头翻出一块鸡放进嘴里嚼,闲闲地说,“这么紧张?该不会是旧情人吧,哈哈!”

乔孟军执筷的手颤动了下,一块腊肉掉到了桌子上。

高南月扑哧笑了出来:“不会吧,真被我猜对了?”捋起袖子感慨道,“知道吗,旧情人就像阑尾,没什么用处还总犯毛病折磨人。我说孟军啊,你该不会……”

“够了。”乔孟军忽然烦躁地打断她,他站起身,闷声说了句:“我去抽根烟。”

高南月看着他走出去,错愕地问:“他这是怎么了?”

顾名枫一时不知如何解释,假咳了一声,佯装无谓地说:“别理他,他是间歇性抽风。你们先吃,我去叫他回来。”

火光明灭,心情在瀚海中沉浮。

顾名枫深知他心境,按住他的肩,只道:“今天她生日,别让她难堪。”

乔孟军苦笑一声:“我都不知道自己怎么会同她开始。她那个人……唉,不说了。”

顾名枫啼笑皆非:“一封信就把你搅成这样?说不定里面是张喜帖。你同从前那位早就结束了,还用我再来告诉你一次吗?”

乔孟军默不作声。

“纠缠了这么多年,你不累我都看得累了。南月是个好姑娘,看得出她很爱你。孟子,你年纪也不小了,很多道理不用我说也该明白。珍惜眼前人,别到了失去的时候再去后悔。”

乔孟军牵了牵嘴角:“终于轮到你教训我了。”

顾名枫笑着捶了他一拳:“别废话了,赶紧跟我进去。”

乔孟军无奈地叹了一声。

这顿饭吃得有惊无险。高南月许了生日愿望,瞅着心不在焉的乔孟军,满肚子疑问和委屈。她悄悄给顾名枫发短消息:我是不是有情敌了?

顾名枫失笑。这么直白可爱的女孩子,乔孟军若不珍惜,是他的损失。他回她: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壮起鼠胆,把她打翻。

想了想又发过去一条:敌军意图尚不明朗,按兵不动方为上策。

他承认这是偏帮,只是他偏的不是高南月,而是乔孟军。诚然季晓芙有她的魅力,但她最大的缺点是,她伤害他的朋友,一次又一次。只这一点,不可原谅。

谁知这两人半夜还是吵了起来。

分房睡的两个人居然有机会闹得不可开交,手机有时候真是个祸害。

顾名枫到楼下吧台取出事先冰冻好的香槟,见到窗外两个模糊人影晃动,庭院里传来高南月的怒骂声:“乔孟军你这个混蛋,你忘不了她,干吗还来招惹我?”他不禁摇头暗叹,这姑娘,到底还是沉不住气啊。

luoyuemei 发表于 2013-2-3 08: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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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om 发表于 2013-2-4 15: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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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端 发表于 2013-2-5 21:34

本帖最后由 雲端 于 2013-7-2 22:01 编辑

(十三)我的爱人啊,你是天边哪颗星?


第二日清晨,顾名枫看到桌上的便签,乔孟军已先行打道回府,嘱咐他照顾两位女士,言语中颇有歉疚。

人人心中一本难念的经,乔孟军至今走不出季晓芙给他画的圆圈。

在自助餐厅见到高南月和叶泉,顾名枫欲言又止,倒是高南月满不在乎地说:“走走走,大不了一拍两散。”

一旁的叶泉忽然发话:“既然如此,请名枫转告他,你要同他分手。墙头草,不要也罢。”

高南月一听立刻慌了,鼓起脸嚷道:“不行!他还没把一切交代清楚,我可不能这么放过他!”

无论多么故作潇洒,舍不得就是舍不得。

叶泉握住她的手,耐心地劝道:“同他好好谈谈,吵架不能解决任何问题。”

“是他的错,凭什么要我低头?”高南月口气虽硬,态度明显已经软化。顾名枫不禁暗叹,看来乔孟军是吃定了高南月。若不是真的喜欢,谁愿意委屈自己。

他对心地纯良的高南月很有好感,何况她是叶泉的朋友,于是说道:“孟子这个人,脾气有点倔,心肠却软得很。叶泉说得对,你同他好好谈谈,好过大吵大闹。”

也不知她听进去没有。男方过去的感情是一笔烂帐,还没等整理清楚,匆忙又添新篇。女方是个直筒炮,毫无心机,白白急坏旁人。这两个人往后尽有的折腾。

不过,感情可不就是折腾。佳偶天成这种事,十万对里面能有一对没有。女人在这上面,往往更要多吃一点苦。天性使然。顾名枫感喟地想道,上天若是安排每个女人都能同所爱的人幸福地生活,相信这世界上女性的犯罪率会趋近于零。

回D市的路上,顾名枫开着车,自观后镜中看着呼呼大睡的高南月,对叶泉说:“像她这样直来直往钝如木槌,未尝不是好事。傻人自有傻福。”

叶泉淡淡道:“若有人肯珍惜,自然是好。若不然,只会苦了自己。”语气甚是怅然。

顾名枫以为她感同身受,便捏紧了拳头道:“我最见不得女孩子受欺负。 孟子若是辜负南月,我一定会揍他。”

叶泉笑了笑:“此事如何勉强?他不爱她,你打死他也没用。男女之间不过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顾名枫一怔,没想到叶泉想得这般通透。没有真正爱过的人不可能有这样的感悟,他瞬间觉得万般沮丧,想想自己的处境还不如高南月,倒替人家瞎操心。

回到市区,他故意绕道先送高南月回家,然后才按叶泉给的地址开过去。车停在叶泉家小区门口,顾名枫诧异地问:“你住这里?”此处地处西南市郊,居住环境十分普通,离秦桑总部又远,以叶泉的收入会在此地买房实在令人奇怪。

叶泉点点头:“里面路窄不好停车,你别开进去了,我就在这下车。”说着便要解开安全带。

顾名枫想起一事,忙道:“朋友给了我两张吕思清演奏会的门票,后天晚上你有空吗?”

“我有个谱子要赶,后天必须完成。”叶泉想了想,略带惋惜地回道。

顾名枫立刻说:“大后天也行。俄罗斯皇家芭蕾舞剧团表演《天鹅湖》。”

叶泉看了他一眼:“我最近都抽不开身,你找别人陪你去吧。”向他道了声谢,打开车门下了车。

顾名枫两只耳朵随即耷拉了下来。

*****

顾笑的新专辑进入紧锣密鼓地的录制阶段,秦桑星娱两部大制作影片的原声大碟亦发行在即,身为执牛耳者的叶泉忙得不可开交。顾名枫借着探访顾笑的机会在秦桑总部见过叶泉一次,刚说上几句话她便被匆匆唤走,完全没有机会告诉她,那把破损的吉他修理完毕,已经从西班牙乘坐特殊机舱回到了D市,此刻正安稳地躺在他的车中。

他只得把它交给叶泉的助理小棉,然后脑补叶泉收到时惊喜的表情。

叶泉第二天致电道谢,顾名枫开玩笑地说:“不如你请我吃饭。”

没想到叶泉居然干脆地答应了。

顾名枫像中了头彩,一颗心在青云里翻了几个筋斗,听得叶泉迟疑地说:“还有件事,我想请你帮忙。”

他忙不迭地说好。

越困难的要求越好,最好要求他去天边摘星。

“明晚如何?你有空吗?”

“有。”当然有。

顾名枫站在镜子前扎领结,傻笑不止,像是第一次约会女生的毛头小子。

到了约定地点,叶泉早已坐在那里等候,见到他,期待地仰起面孔。顾名枫心脏被牵动得突突直跳。

这顿饭吃得格外的香。

“我想找一个人。”饭毕,叶泉握着玻璃茶杯,低低地开口。

顾名枫身子微微前倾,示意她说下去。

“他是一名易经大师,名字叫做宁意。”

顾名枫十分意外。

“南月跟我说,或许你会有办法,让我见一见他。”

顾名枫的母家乃是本市著名的大家族宁氏。叶泉要找的宁意,正是他母亲的堂兄,他的堂舅。

顾名枫沉吟道:“堂舅他老人家深居简出,很少同家族来往。”他试探地问道,“你到底遇到什么麻烦?”

叶泉低声道:“我很久没有叶衡的消息,想请他占一卦,告诉我叶衡的下落。我……实在是没有办法了,不得已麻烦你。”

顾名枫只有刹那的震动,立刻答应下来:“这件事,我自当尽力。”

叶泉抬起亮晶晶的双目看着他,眼中流露出说不清的情绪。

顾名枫笑道:“怎么,不相信我会帮助情敌?”

叶泉忽然涨红了脸:“不,不是……”一时窘迫得说不出话来。下意识里,她的确没有想到顾名枫答应得这样痛快。

顾名枫见她这副模样,忽然觉得鼻子发酸,半分调侃后的愉快都不见。他在心里叹了一声,真的不可救药了,见不得她受一丁点委屈,哪怕只是一句玩笑。

给叶泉续上茶水,他温和地问道:“方便的话,可否告诉我到底发生何事?”

像是需要时间整理思绪,良久,叶泉才缓缓说道:“五年多前,我们因故分开。开始的一两年他还时常同我联络,后来次数越来越少。最近大半年时间,几乎断了音信。”

顾名枫忍不住问道:“他到底去了哪里?通讯这么发达,拨通电话不是难事。”

叶泉听到这一句,表情忽然变得苍凉,她低声说:“抱歉,这件事我不知如何解释。叶衡……他有他的苦衷。”

顾名枫无言以对。

一个人不肯出现,只因为他不想出现。男人抛妻弃子,同情人远走高飞,从此杳无音讯,这并不是在小说里才会发生的事情。何况叶衡与她只是普通情侣,他要离开她,连法律责任都不需担负。顾名枫知她专情,却没想到她如此愚痴。

顾名枫不会拒绝叶泉的请求,但他并不认为找到宁意便能解决问题。宁意的本事很大,整个宁氏家族都很尊敬他的这位堂舅,但作为一名无神论者,顾名枫认为,与其相信那些虚无缥缈的卦爻,不如运用现实中的力量达到目标。

于是他找到乔孟军,对他说明来意。

“此事关系到叶泉,其他人我信不过,想来想去,还是请你出马最为合适。”

乔孟军盯牢他看了十秒钟,确定他心意不可动摇,连连摇头叹息。

“明明知道人家爱的不是你,你倒好,费尽心机四处寻找情敌。顾名枫,你这个痴心汉已经不可救药。”

顾名枫不受他挑唆:“你懂个屁!我这叫做明德惟馨。”

“你的确是。自从你爱上叶泉,整个人都散发着高尚的味道,堪称道德楷模。”

“不同你啰嗦,请速速办理,我等你消息。”顾名枫交代完,想起还要寻找宁意的下落便匆匆告辞。

三天后,乔孟军同顾名枫通电话。

“我通过各种途径,竟找不到一丝线索。你会不会写错人名?也许他是恒久的恒。”

“不可能,他的名字刻在叶泉最宝贝的吉他上面。”

“那就怪了,这个人的档案一片空白,甚至连张照片都没有。唯一肯定的是,他人仍在国内,海关没有他的出入境纪录。”

顾名枫突然警觉起来:“这人该不是犯了什么案子吧?会不会同政治事件扯上关系。”

乔孟军沉吟片刻,道:“有可能。这事有些诡异,我打算调查他的亲属关系。”

“好。有什么需要,尽管开口。”

“知道了。”

乔孟军大学本科念的刑侦,每个暑期都去重案组实习,做事自有他的一套,顾名枫不敢说他事事洞若观火,至少到目前为止,乔孟军还没碰上过一筹莫展的状况。

半个月后,宁家主宅送来消息,宁意已回到D市,约在三天后的周末在他家中见面。顾名枫立刻把这个消息告诉叶泉,当然,他只字未提自己双管齐下的举动。

周五的下午,顾名枫开完公司例会回到办公室,见到乔孟军一脸凝重地坐在外间的会客厅。

顾名枫道:“什么事这么急,昨天不是还说没进展吗?”

乔孟军抬眼看了他一眼,又低下头去盯住手上紧紧捏着的一份牛皮纸信封。

“名枫,这消息我不知从何说起,它实在太令人震惊。”

顾名枫将会议摘要扔到办公桌上,顺势坐在上面,笑道:“怎么,你调查了半天,发现他原来是外星人?”

“不,他不是外星人,”乔孟军喃喃道,“但是叶衡这个人,五年零七个月前,早已经离开人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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