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丙的爱情口述(一)
我是敖丙,东海龙宫的三太子,在很多年以前,我还只是一条没有变幻成人形的金色绸鱼,每天日出的时候,我都喜欢游弋到最东方的扶桑岛,那里是东伯候姜环楚的封地,那里有一株巨大的扶桑树,据说金色的三脚太阳鸟就居住在那棵树上,父王告诉我,能够看见金色三脚鸟的那天,我就会变幻成龙。于是每天,我都会游很远的距离,从龙宫到扶桑树下,可是我从来没有见到过金色的三脚鸟。
那天,我一样,在扶桑树下徘徊,有个渔夫用结实的网缠绕住了我,我在网里挣扎,鳞片,一片片退落。
“好漂亮的金色小鱼啊。”有个穿着橘色长衫的小女孩,她用胖乎乎的手指指着网里的我,“我可以买下它嘛?”
于是她用五枚鲜红色的贝壳买下了我。
“梓童,你拿好。”我被放在一片青色叶子围成的碗里,小心翼翼地递给了那个女孩。
她有着墨鱼汁一样浓郁的黑色长发,有着海底乌煤一样闪亮黑色的眼睛,像是父王宫殿里镶嵌的那些珍珠一样洁白光彩的牙齿。
“小鱼,小鱼,你要乖乖的哦,不要再跑到海边来了,这里有很多很可怕的渔夫哦。”她摇摇摆摆地走到海边,放下叶子,我甩甩尾巴,跃回了蓝色的海水中。
她快乐地一蹦一跳地离开了,我发现她身后还有一条粗粗的白色尾巴,“原来是一只还没有修炼好的小狐狸精。”
那一天,我终于看见了扶桑树上的三脚鸟,它展开翅膀,在我头上飞了三圈,我长出了人形的上身,我变成了一只龙。(话外音:是美人鱼好不好?妲己被眼泪汪汪的众人扔到外圈,所有人仰望期待着美人鱼敖丙大人的爱情后续)
我常常看见她快乐地在扶桑山上歌唱,她的歌声可以绕梁三日不绝于耳。
她慢慢地长大了,成了出落的女子,山风吹起她的长发,像是柳叶般轻柔,她的眼睛在黑夜中比那最亮的星星还要闪亮三分,有一天,我听见她呢喃自语,说她要做这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于是我笑了,我知道自己能给她带来这样的幸福。
第二天,我和父王带上了海底最美丽的贝壳,那是人世间可以换取一切的财富,夜叉们帮我抬着整整十大箱的聘礼,浩浩荡荡地向扶桑岛进发。
扶桑树还在,三脚鸟还在,甚至打鱼那惊恐的渔夫也还在,只是白狐梓童不见了。
我从东海游到西海,到南海,到北海,却找不到她的身影。
那天,我悲伤地幻化成人形,走在人世间最繁华的朝歌城里,忽然见锣鼓震天,红色的队伍将街道劈成两半,“王大婚了,王大婚了!”兴奋的百姓们奔走相告,我灌下一瓶苦酒,幸福是别人的,关我什么事?
于是我走出人群,挡在了一顶红色凤鸾车的前面,“大胆!”几把寒冷的刀架在我的脖子上。
有人掀开帘子,“算了,今天是大婚的日子,放他走吧。”几枚红色的贝壳扔在我的脚边,我看着凤鸾车里的人,直到人流在我身边消失,也没有察觉。
那不是梓童嘛?那不是我日日思念的梓童嘛?(白痴啊,你应该早点表白的,妲己又被丢了出去)” $送花$ $送花$
重逢
既然珏儿没有死,又鬼使神差地用了泥做的姜后的身体,我的心也算放了下去。在龙宫的水晶床上躺了三天,我终于可以自由行动了。
“敖丙,好好对待珏儿。”我不打算带着珏儿浪迹天涯了,她已经心有所属,我自然希望她可以得到爱情,只是敖丙……希望他不要把珏儿当作梓童的替代品才好。
“谢谢你放过伯邑考。”无论如何,他违背了和那个神秘男人的约定,不知道那个神通广大的男人是否会给他和珏儿带来灾难,这是我放心不下的事情。
敖丙笑了笑,“我要是真打,也未必能赢得了你们。”
珏儿含泪看着我,“小姐……”她就要深深跪下,我赶紧拦住她,“你我本非主仆,现在你更是姜后的容颜,我怎敢受你如此大礼。”
“珏儿,你究竟叫什么?”我一直唤她珏儿,珏儿,却知道这一定并非她的本名,她朱唇轻启,“本名,本名已经忘记了。”这个疯疯癫癫无厘头的小狐妖似乎在死生一线间忽然长大,脸上带着我从未见过的沉稳和点点忧伤,“他一直唤我梓童,还要我本名作甚。”
自古多情空余恨,痴情的小狐妖最后能否与对梓童一往情深的敖丙修成正果,暂且我无法得知。蔚蓝色的海水在面前褪去,再次见到蓝天白云的时候,我竟然有了种久违的欣喜,而伯邑考看我的眼神,却变成不再那么若有似无的淡定,我看的见一种温度,炽热的温度,我不知道如何去面对这种眼神,有的时候,那种淡淡的情感,若有若无的暧昧,却可以让两个人相处在一种很舒服的位置上,如果点破了那层网,不论结局如何,那种轻松惬意都不会再回来了,所以我不想,不想去点破那层蛛网。
“阿嚏!”哪吒适时在旁边打了个喷嚏,是应该先送这个小P孩回家了,本来是他的保姆,却把他卷到一堆说不清的事件中去,让我心里颇为过意不去。
我让伯邑考和小雷先在东海山边藏匿,毕竟抓人的王榜还可能贴在那里,现在又是逃犯,情况应该更为恶劣吧。
带着哪吒回家,他忽然安静了很多,常常不说话,一个人似乎在想什么,我捏着他粉粉的小脸说两岁的小孩不应该这么深沉,可是他兀自不语,可是忽然间抬头问我,“你为什么要骗我和娘?”
我忘记了自己一直告诉他我叫小海,可是在东海底一番折腾,我是妲己的秘密已经在这个小孩面前暴露无遗,我不知道怎么跟他解释这个世界有些谎言是善意的,可是我又不能说自己的是善意谎言,我是处心积虑要救伯邑考和小雷出来,我利用了哪吒的单纯无知,我的确骗了他,存心的。
于是我一时语塞,哪吒忽然挥挥小手,“算了,不要去想了,小海,我要吃棉花糖!”一瞬间他又变成了我熟悉的哪吒,这个小孩的心里原来也有我看不透的地方。
“夫人,夫人!他们回来了。”小莲看着我抱着舔着棉花糖的哪吒走进宅子的时候,激动地又蹦又跳地冲进内宅去通风报信,被门槛绊了好几跤也不觉的。
当我也走进内宅的时候,却听见一阵严厉的叱责声,“明知道有贵客在这里,还大呼小叫成何体统,来人啊,把她拉下去,家法伺候。”那个站在前厅,正怒目而对小莲的不是哪吒的老爹——总兵大人,还会有谁?
我回来之前就在脸上用东海泥土做了一条丑陋的伤疤,在整张脸上,像是蜈蚣脚一样,密密麻麻,关于整整七天,我和哪吒消失的谎言我也编好了,想着哪吒问我的问题,我只有叹息摇头,我终究是过了赤子之心年代的蒋晓莜啊,谎言竟然我已经编成了家常便饭,如同真理一样,说得那么理直气壮。
“老爷,请不要责罚小莲,是她看见我这张脸,再加上看见小少爷才会这般失态。”我深深一躬鞠下去,抬头却看见另一双明亮的眼睛,深黑色的头发,绿松石的束发带,那一脸的冷酷,我的心如同被人用利剑劈开,我以为我已经忘记了,我以为自己已经心冷,这一刻我知道,自己不过是自欺欺人。
——帝辛,站在我面前的不是帝辛,还会有谁?他来了,他为什么来了?难道是为了那具容颜和梓童一模一样的身体嘛?
我的眼中有泪,却只能忍住,紧紧地咬着嘴唇,默默退下。
伤无痕
“小海,若不是你,小莲这次就死定了。”小莲的脸和珏儿那么像,一时间我竟然迷糊了,“珏儿。”“小海!”我才恍然大悟。
“小莲,家里那位贵客是什么来历啊?”明知故问,可是我真的很想知道,他为什么要来这里,难道真的是打算渡海去扶桑树下凭吊梓童嘛?敖丙说他的眼泪,他的眼泪可有一滴为我而流?而我的心却为他而痛。
“听老爷说是朝歌过来的贵客,老爷称呼他为王公子。”一字王曰王。
“他来陈塘关做什么?”小莲摇了摇头。
“小莲,小莲!”夫人在门外喊着,小莲赶紧收拾了一下,就出去了。只见夫人说了几句,小莲就兴冲冲地回来了,一边收拾一边说,“夫人让我去服侍王公子呢。”
我的心为什么酸,是因为看到小莲眼里的爱慕嘛?我不知道。
夜凉如水,我轻轻起身,推开后院门,四下无人,我慢慢走向海边。
黑夜中的海,如同猛兽,没有灯火,我只能听见海的呼吸。
“呜呜。”有人轻声在抽泣,对着这无边的大海,声音在夜幕中传来,甚为吓人,我打了个寒颤。“你是人是鬼?”我厉声喝道,一秒钟后就觉得自己的问题很白痴,如果真的是鬼,现在飘过来,在我面前,批头撒发,吐着血红的舌头,面目苍白,伸出白骨的爪子,我该怎么办?
彷佛面前这的出现了这么一个影子,我大叫起来,“救命啊!救命啊!小雷!小雷!救命啊!”
“是你嘛?妲己?”有人在黑夜中向我走来,轻声地问着。那影子到我面前,借着月光迷梦,那挂着泪痕面色苍白的男人,不是帝辛,还有谁?
他看清了我的脸,轻轻叹了一口气,“对不起,我认错人了。”
我松了一口气,“公子为何深夜在此哭泣?”
他转脸看向大海,“寻找一个可能在也看不见的人。”
“那个人对公子很重要?”
“对,很重要。”
“那怎会不见?”
“情非得以。”
我的心里如浪翻滚,在帝辛心底的那个人究竟是梓童还是我?
“夜深了,姑娘也早点回去吧。”他转身便走,留下我一个人面对大海,无尽的发呆。
“喂!”有人在身后拍我。
“啊!”我尖叫,却看见小雷笑意盈盈的脸,我再也忍不住心里的苦,趴在他的肩头,放肆地哭泣,放肆地捶着他的肩膀,“为什么站在我身后?为什么忽然出声吓我?为什么?”
“别哭了,妲己,刚才我在梦中听见你的叫声,我不知道是不是幻觉,我真的已经是第一时间赶过来了,别哭了,谁欺负你了?”
“为什么,为什么要赶我出宫?为什么要那么绝情?”我的眼泪打湿了小雷的肩膀。
他轻轻地拢起我的长发,捧起我的脸,脸上再也没有了嘻笑,没有了往日的顽皮,月光在我们的身后撒下长长的影子,“妲己,我不会让任何人再欺负你。”他火热的唇印在我的额头上,像是用月光将这滚烫的誓言封印在我的额前,那里留下一个淡淡的月牙印记,只有在月光下闪着淡淡的孤单光芒。
“妲己,从此你到哪里,我都会在你身旁。”这样滚烫的誓言,和伯邑考当年许诺我的何其相似,蒋晓莜,蒋晓莜,你何德何能,让这两兄弟如此丹心对你?
无用小女佣(一)
“哪吒,不要跑,吃早饭了。”混世魔王小哪吒又回来了,我又过回了悲惨小保姆的生活,这个小孩怎么能说变脸就变脸呢。从东海龙宫回来,变本加厉地折腾我,昨天晚上我照镜子,发现自己竟然有黑眼圈了。本来打算送这个小孩回来,我就继续和伯邑考,小雷东行的,可是帝辛忽然的到来,让我再也挪动不了脚步,我跟自己说,只多看他一眼,一眼就好。
可是哪吒每天天不亮就嚷着要吃早饭,让我再也顶不顺了。“说什么,我也不起早床了!”我一声怒吼,房顶栖息的两只乌鸦幽怨地叫了两声,飞走了。我长长舒了口气,这才是嘛,女人要好好睡觉,好好吃东西,才能保持容颜。
一缕日光照进我的房间,翻身再睡,不想理会它。有人在我身后轻轻拍我,我挥了挥手,懒得理那个人,我要睡觉,我要睡觉,谁都不能阻拦我睡觉的人生大计。“小海!”声音很温柔,我眯着眼睛,那个笑容如此和蔼的女人不是哪吒他娘还有谁?
我赶紧翻身起来,说什么,现在人家也是我的主子,怠慢不得。
“夫人,您怎么来了?”
“听哪吒说你会做很好吃的点心是不是?”我背上一阵凉意,估计不会有什么好事了,昨晚被我吓走的两只乌鸦又飞了回来,“哇!哇!”地在窗外得意地叫着,完全意识不到自己叫得有多么难听。
“啊,还可以吧。”见风使舵中。
“你知道家里来了位贵客,可是他最近心情很不好,厨房做的东西他基本上都不吃,老爷和我都很担心,希望小海你能做几道拿手的点心。”
原来是为了帝辛,这个家伙耍什么帅啊,居然什么都不吃,我本来已经打算再呆两天就闪人了,正好这两天给他做份最后的晚餐,啊,呸呸,多不吉利的想法啊。
“OK,夫人,包在我身上了。”我拍着胸膛。
“哦,什么?”夫人皱着眉头,艰难地想复述那个OK,我讪讪地笑了笑,“我们家乡方言,就是没问题的意思。”夫人笑得如花,“那就交给你了,哪吒我会交给小莲去带,你专心做点心吧。”
我的身份瞬间从小保姆就变成了小厨子,哪吒他们一家真是会物尽其用啊。
钻进厨房,看看厨子们这几天都给那个爱摆臭脸的帝辛做了些什么:
冰糖肘子——腻
辣子鸡丁——热
……
全是荤腥,还都是燥热油腻的东西,这几个厨子拍马屁拍的太没有头脑了吧,也不看看现在什么天气?六月盛夏啊,我每天都喝着绿豆莲子羹下火呢,这几位老兄还拼命拿这些东西给帝辛,他能吃的下去才怪,何况他心里还深深牵挂着一个人,想起这个,我就心痛,我干吗要做吃的给他,他是死是活关我什么事啊?
“别骗人了,蒋晓莜,不关你的事,为什么你一路怒气冲冲地要去东伯候那里?”我在心里低下了脑袋,其实一切从头我都是为了他,为了揭开王宫里可能威胁他的那些秘密,就算是他为了梓童撵我出宫,我的念头也未曾改变过。 支持!偶像,看看偶的新头衔$害羞$ $害羞$ 汗,是泉伊啦,不是泉尹,把小走粗心地拉出去打pp,哈哈
明明是泉水边的伊人,怎么瞬间就变成了泉水里的大尹了呢,咔咔
原帖由 小走 于 2007-8-21 20:35 发表 http://www.dolc.de/forum/images/common/back.gif
支持!偶像,看看偶的新头衔$害羞$ $害羞$ 原帖由 潇潇泉伊 于 2007-8-21 20:52 发表 http://www.dolc.de/forum/images/common/back.gif
汗,是泉伊啦,不是泉尹,把小走粗心地拉出去打pp,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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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这个下着雨的夜里,泉喜极成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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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帖由 小走 于 2007-8-21 20:56 发表 http://www.dolc.de/forum/images/common/back.gi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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