享受人生
发表于 2007-5-28 04:06
宋晓宇又拿出几分资料,详细地指给西门看:“上午9:46分,死者曾用手机打电话回单位,说自己病了,我们通过验尸,没有明显的尸斑,皮肤的弹性很好,所以死亡的时间不是太长,估计在10点到12点之间。”
“看现场还真是典型的入室抢劫杀人。”西门看着照片,低头深思。
“这三个人不管怎么样,都算是有点关系,短短的两个多月,前后都发生了意外,这不能不让我怀疑。”白方说道。
“嗯,你怀疑的对。”西门同意白方的看法:“四天前我也有点印象,那天下雨了,第二天风很大,下不下雨我不知道,总是我睡觉的时候听到风声,吵了我很烦。”
“第二天雨小多了,但是风很大。从清早就开始,后来小多了,直到中午又刮起风来,我那天起得很早,对这个印象很深。”宋晓宇说。
“那就对了,你们看,窗户上没有撬过的痕迹,那么说,是死者没有关上窗户,可是在九点前,就是你说的清早,风也很大,可是那时候并没有刮动死者的窗户。玻璃也没有打碎。”西门笑着说说
“那就是说有可能那个时候窗是关上的。”白方点头。
西门站了起来,来回走着:“假如是我是罪犯,企图入室抢劫,我怎么回选择上午的10点以后,那个地方偏僻吗?”
“楼后面比较偏僻,没什么人。”李建阳回答。
“嗯,那就有可能了,罪犯看到窗户没有关上,又排水管道可以利用,于是罪犯爬上去,潜入房间,发现屋里有人,正在洗澡,可能他觉得暴露了,就杀了死者,然后抢劫,最后从原路返回,看上去都很正常,只有我前面说的,窗户必然是打开的,这也可以说得过去,也许就是这么巧,虽然早上有风,很大,但是不一定正好把窗户吹动,并且打碎玻璃。”西门慢慢的走着、思考着。
“那么说你觉得没有疑问了?”白方说道:“可能有个细节你没有注意。”
“不,我注意到了,你说的项链,对吗?”
“嗯,死者脖子上的项链是白金的,既然是入室抢劫,不可能不拿走。”白方道。
“可是也不能因为这一点,说明不是入室抢劫,杀人和抢劫是不同的,罪犯杀了人,说不定很紧张,没有注意到也是可能的。”
“可是死者是被掐死的,罪犯不可能没有注意到项链的存在。”白方强调。
“嗯,我说过了,这点我注意到了,可是这个线索太模糊,很难说明什么。”
“是啊,我们还是按照入室抢劫来侦破的,罪犯留下的脚印说明这是个大个子,起码脚很大,穿的是45的码旅游鞋,这个脚印应该在死者后窗徘徊了很久,还有一组脚印表明,他后来走到了楼道的附近,进去没进去就不好取证了,脚印太多。”
“死者的大门外有痕迹吗?”
“有邻居的,没有这个45码的罪犯。”
西门伸了个懒腰:“就是说现在这个罪犯没有找到了,所以你怀疑有可能有其他的阴谋。”
“嗯,单看一件案子,不值得怀疑,连在一起我就有疑问了。”白方道。
“你怀疑谁?”
“我怀疑受益人,那个王少玉。”
“你这样怀疑也理所当然,那么你也怀疑是他设法杀死了自己的妻子?”
“只能说是怀疑,可是就案子来说,他没有值得调查的地方,也么任何对他不利的证据,你也见过这个人,对他的印象怎么样?”
“嗯,见过,是个干练的人,心也很细。”
“所以来找你啊,就目前来说,我们也没有什么证据。”
“第三个死者死的时候,王少玉在哪里?”
“在公司,他不可能在现场,我们问过了。”
“那个吸毒的人死的时候呢?王少玉在哪里?”
“也是在公司,有人可以证明。”
“你们没有正式的开始调查王少雨,对吗?”西门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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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5-28 04:06
“没有,我们不想打草惊蛇,不过,我已经派人监视他了。”
“嗯,希望会有什么效果。”
“怎么?”白方站了起来,指着桌子上一堆儿的资料说:“这里面没有漏洞吗?”
“我没看出来,”西门看着窗外,突然低声地说:“其实很简单的事情,总是被人做的复杂,于是就暴露了自己,我没有杀过人,实在想不到杀人者的心态,他们是怎么想的。”
“你说什么?”白方不解。
“这是王少玉说过的话,那个时候,他好像对我,对谋杀很感兴趣。”
“你能这么说,说明你也在怀疑他。”
“嗯,只是我反复的想,找不出他的破绽,也许我们都错了,我觉得就他这个人来说,从心态上,不像一个能一步一步杀人的罪犯,也许还有其他的人,也许是他收买的人?要不他怎么会说,实在想不到杀人者的心态,他们是怎么想得。他们,这就说明他假象的罪犯不止一个人。”说到这里,西门笑了:“只是因为他是受益人,要不然我们不可能像到他,也许这真是巧合。”
西门的话刚说完,白方的手机就响了,白方接完电话站了起来:“真的有情况了,王少玉进医院了,他自己打电话叫的救护车。”
“为什么进的医院?”西门问。
“有可能是自杀,他把一个含有高浓度海洛因的针管插在了自己的肩膀上,你去吗?”
“一起去,我很好奇。”
四个人一行来到医院,肖彬迎了上来。
“怎么回事?”白方问。
“你不是让我们监视王少玉,我们就在他家河对面的地方,没办法,他家门对河畔,我们只好到对岸用望远镜观察,今天傍晚他回家,其他的一切都很正常,可是,7点钟的时候突然开来一辆救护车,我们立刻过去,表明的身份,发现王少雨已经昏迷了,屋子里面没有其他人,也没有搏斗过的痕迹。”
“有人进过他家吗?”白方问。
“只能说不确定,离得太远,望远镜的范围有限,他的别墅又很大。”肖彬为难的说。
“现在他人呢?”
“正在抢救,医生说他注射了大量的毒品,用量足以致命。”
“又是过量注射毒品,”白方回头看着西门:“我敢保证这家伙一定有问题。”
“嗯,可是他为什么要自杀?”西门看着白方。
“不知道,希望能救活他。”
几个人就在这里等,一个小时后,王少玉被送到病房。
“医生,怎么样?”白方问。
“人是救活了,可是过量的毒品可能会影响他的大脑神经,这一切都要看他醒来后的状况。”
“我们能不能进去看看,做一些简单的取证。”
“可以,不过要小心,我陪你们去。”
几个人跟着大夫来到病房,王少雨就躺在病床上,鼻子上插着管子。
“他注射的是这个部位,”大夫用手指着王少玉的肩膀:“左肩上部。”
“嗯。”白方点点头:“他的随身衣物呢?”
“都在抢救室。”大夫回答。
“建阳,你去检查一下,看看有什么可疑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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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5-28 04:07
“估计他什么时候能醒来?”西门问。
“不好确定,不过这间是观察室,有监视系统,他一旦醒来,我们会立即通知你们,对了,病人的家属是不是可以通知了。”
“嗯,可以,但是最好不要让其他人进入这间病房,这个人身上有很大的嫌疑,我们会派人24小时留守。”白方说完,和西门一起仔细的检查王少玉的身体。
此时已经快凌晨了,西门和白方坐在医院的小花园。已经入夏了,花朵们都含苞待放,小虫们也拉开了演奏会的序幕。
“你不回去?”白方问西门。
“没事儿,我习惯了熬夜。”西门地头沉思着。
“你说,他为什么会自杀?”白方点上一支烟。
“我觉得很奇巧,要是自杀,为什么会用针头扎自己这个位置?”西门比划了一下。
“是啊,这几个案子其实都有很多蹊跷,看来只有这个王少玉才能解释。”
“你也注意到了吧,王少玉的胳膊上有几个不明显的针眼。”西门说。
“嗯,也许他也是个吸毒者,这和那个唐云的案子有些相似。”
“肖彬说王少玉的家里没有别人,也没有搏斗的痕迹,但是不排除可能有人进去过。”西门抬头看着白方,继续说:“可是既然是他自杀,又何必打电话叫救护车?看来他后悔了。”
“会不会是畏罪自杀?”
“我看不像,你不是说你们没有打草惊蛇吗?”
“嗯。”
“队长!”肖彬从远处跑了过来,带着一个塑料袋,里面排列着三张字条:“你看,有发现,在他的钱包夹层里,藏着三张纸条。”
白方低头看着三张纸条,上面分别写着:
“我想请你帮我杀一个人。”
“有人知道是你烧死了你的妻子吗?”
“杀她?还是不杀她?”
西门也低头看着。
“奇怪了,从这三张纸条的口气上看,应该不是王少玉自己写的,特别是第二张,有人知道是你烧死了你的妻子吗?这个你的妻子,自然指的是王少玉的妻子了。”西门想了想,又说道:“是不是有人把这些纸条给了王少雨,威胁要揭穿了他的罪行,所以他想自杀?”
“那要是按照你的推断,王少玉的妻子是他自己烧死的了?而且有人看见了,用此来要挟他?”
“目前只能这样解释,看来我们要把王少玉妻子绑架的案子再从新理顺一翻了。”西门站了起来,走了几步,问道:“以前你大致给我讲过,我问你,王少玉是几点接到绑匪的电话?”
“凌晨三点,我察看过他的手机。”
“那么绑架他妻子的那些人,的确是绑匪吧?不会是王少玉一手安排的?”
“绝对不会。”
“为什么这么肯定?”
“原因很简单,那三个人的确是惯犯,在这件事之前,他们在其他城市也作了一起绑架案,案发后逃到了本市,按照兄弟单位提供的资料,三个人可能是绑架王少玉妻子当天来到的本市,起码前后不会相差太多的时间。这么说,王少玉不可能认识他们,我看了三个人绑架他妻子的监控录像,开始就像是交通事故,这种做法,是他们惯用的伎俩,我们私下调查了,在这事发的当天,王少玉并没有和任何反常的举动,经过反复的研究,我们排出了王少玉的嫌疑。”
“嗯,这我相信,我想对于王少玉来说,这也是一件突发的事情,那么,有没有可能王少玉把钱交给了罪犯,罪犯走后,他杀死了妻子?”
“也不可能,因为钱还在他的车上,我看过了,而且我查过王少玉的手机通话记录,三点钟,罪犯使用他妻子的手机给她打得电话,约他到南路口等通知,王少玉就去了,此后除了报案,再也没有其他的通话记录,可见,罪犯的确是没有和王少玉联系,而且此刻,罪犯隐藏在道北路货仓,和道南路口相差4公里的路程,王少玉不可能知道,因为罪犯不可能第一次就把真实的地址告诉王少玉,以防止他报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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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5-28 04:07
“是啊,罪犯总是很狡猾的,那么王少玉怎么能找到那个地方,烧死妻子呢?”西门来回的走着:“他说他在道南路口等了一个小时左右,不见罪犯联系,于是报案,这也很合乎逻辑。”
“是啊,因此这件案子已经了结了,虽然罪犯都死了,可是在罪犯身上搜到了王少玉妻子的手机,和信用卡,罪犯的手机我们也找到了,欠费停机,已经一个月了。”
“唉!”西门仰面向天,苦笑着:“看来只有请上天开眼了。”
“你怎么灰心了?”
“没有,我发泄一下,有时候想不明白一件事,我就很痛苦,嘿嘿,”西门笑了笑,继续分析:“对了,我想到一点,我们可以调查那个唐云,他用的针管……。”
“对,这是个突破口,我们回去,都在我们那里,肖彬,你和建阳留守,我和西门回去,有什么情况,立即通知我。”
西门和白方回到警局,已经快一点了,可是他们两个丝毫没有困倦的感觉。
是啊,一个精彩的故事没有看到结局,总是让人不能睡去。
回到警局,白方从证物科拿出了两件案子使用过的注射器。
“果然没有白跑一次,你看,”西门指给白方:“唐云家里有三个针管,一个是旧的,像是使用过几次,另外两个是新的,和今天王少玉用的那个一样。”
“嗯,”白方拿起装证物的塑料带,仔细的看,他也有了新的发现:“太好了,原来现在出售的这种注射器每支都有编号,这个是ZMF-0102,是王少玉用的那支,已经裂了。”
“是啊,编号是为了防止有不良的医院再次使用或者贩卖,没想到给我们破案带来了方便。”西门心里有底了,他坐了下来。
“唐云这两支分别是ZMF-0101和ZMF-0103,看来王少玉的确和唐云的案子有关。”
“嗬嗬,这世界真的有天理,我突然想到了一件事儿,不,两件,因此我大致的推断出王少玉是怎么作案的。”
“你说说。”
“往事了,前两年我去参加一个政治培训班,当时去的都是各个电视台的同行,有一个人我印象很深,那个人是个副导演,很瘦。当时是夏天,培训班里面得的条件不是太好,很热,每个人都穿着短袖,唯独他穿着长袖,袖口的扣子也扣得很严。我觉得很奇怪,后来一个知情者说,这个副导演注射毒品,胳膊上都是针眼,但凡这种人,很害怕暴露自己,于是整个夏天都穿着长袖。”
“嗯,你说的这种情况我也见到过,通常他们不愿意让别人知道,最起码不能让同事知道,不然前途就没了,说不定还会有人揭发他。”
“对啊,王少玉手臂上也有针眼,但是不多,假如他是个毒品注射者,他一定也很留意这方面的影响,最起码不能让别人看到。可是那一天,他邀请我洗澡,一点也不避讳,我呢,也根本没有留意到这一点,从这里可以说明,他并不在意,或者说根本不是。”
“嗯,假如他是瘾君子的话,他就会留意注射器的问题,就是因为他不是,所以才疏忽了,其实在今天之前,我也不知道每个注射器都有自己的编号。”
“我也是最近才知道的,正好前一段做过了类似的报道。”
“那你推断一下当时的情境。”
“唐云是王少玉妻子的秘密情人,这可能就是王少玉要杀死他的原因,假如这个理由成立,那么王少玉绝对是个心里有障碍的人,你想啊,他妻子既然死了,或者说被他烧死了,他已经完成了自己的事业上的关键一步,而且就现在来说,没有一点破绽,那么何必再去杀一个身份卑微吸毒者?只能是心理的发泄。”
“说不定这个唐云就是那个写字条的人。”
“可能性不大,你看着三个字条其实很有条理,而且我想对方也是个思路缜密的人,这个人做事决不重复,干净利索,如果我推断的没有错,这三个字条分别代表三个人,我们的受害者也是三个人,第一个字条,我想请你杀个人,这张字条没有说明性别,其他的两个都是女人,或者女子旁的她,那这一张只能是唐云了。”
“嗯,所以不可能是唐云写的。”
“另外两张字条,一个特指的是王少玉的妻子,那剩下的就是她的秘书文宣了。”
“他为什么要杀文宣?”
“我想可能是文宣无意中知道了他的秘密,所以他要杀人灭口,她做过王少玉和秦黛容的秘书,有可能了解一些真相。”
“可是文宣被杀的时候,王少玉不可能在现场,有很多证据都可以表明。”
“嗯。”西门沉思。
“会不会是写字条的人杀了文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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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5-28 04:08
“是啊,写纸条这个人才是本案的关键人物,我在想,这个人为什么不给他打电话?而是写字条,这样不是容易留下证据吗?假如没有了这三张字条,我们就不可能想到这么多。”
“你说过,这个人是个心思细密的人,所以他觉得打电话不如写字条,或者说他必须用这种方法。”
“可能吧。”西门看着文宣案件的资料,心不在焉的回答了白方,突然,他问:“你们断定死者是10点到12点之间被杀的,这一点我一直觉得可疑,你是老公安了,这个时段,如此入室抢劫的案例多吗?”
“不多,但是也不能说没有。”
“嗯,那么当时水池中的水是温的吗?”
“我想想,”白方回想着:“不是温的,是凉水,还挺凉的。”
西门皱起眉头:“你说这个天气满满一水池的热水,在两个小时内,会变凉吗?”
“对阿!”白方也觉得奇巧:“那天我在死者的浴室中曾经洗过手,水管中的水也没有浴缸里面的凉,这个月份,不应该这样。”
“我明白了。”西门微笑道:“凶手故意在水里放了冰块,作用很简单,就像我们保鲜食品那样,混淆你们对死亡时间的判断!”
“嗯,即有可能,可是,西门,你怎么猜到的?当时你又不在场,怎么会想到水的温度?”
“这是个常识,”西门笑着说:“你看这张照片,死者是个很干净的人,浴室的镜子也擦得很亮。虽然现在天不是很凉,但是,假如放上一浴缸热水,那么镜子上面一定会有很多水蒸气凝结的水滴,这些水滴就算是时间长了,蒸发了,也会留下痕迹,况且两个小时的时间并不长,而这个镜子上一点痕迹也没有,显然,开始放进浴缸的水就是凉水,我们想象一下,一个生病的人可能一觉醒来,可能去泡个凉水澡吗?”
“我服了你了,先前在医院我还想说你最近钝了。”白方感叹地说:“假如你是凶手,去作案,我想一定会天衣无缝。”
“不会的,立场不同,作案人就像是一个作家,写得再好的文章也会有漏洞,就像《红楼梦》,这算本经典之作了吧?可是,红学研究者稍微一研究,就能找出很多的出入,其实你仔细看一遍也能发现,里面主人公,比如贾宝玉、林黛玉还有凤姐等等人物,他们的年龄在书中前后都比较矛盾。”
“那你就是个评论家了。”
“差不多吧,呵呵,挑毛病谁不会啊。”西门笑了。
“你扯远了,怎么说到《红楼梦》了。”
“这就是我推理的一个法宝,思想的跳跃性,通过点点滴滴的东西,联想到不同的事物,然后找到最关键的。”
“那我要跟你学学了,你怎么跳跃的。”
“哈,这东西学不来吧?我联想到《红楼梦》,是因为我们的主人公名字中有个宝玉的玉,而他的妻子正好叫秦黛容,这个名字真好,说这个女人有秦可卿林黛玉一样的面容。”
“你这么说,更像一个测字的先生,呵呵。”
“好啊,那我就测一个名字给你看,王少玉,王字少了玉还有什么?”
“没了,还欠一点。”
“嗬嗬,是啊,他还欠了一点,要不然会做得更好。”
“我觉得每一次你真正的了解案情以后,都好像在为凶手惋惜一样,这个思想可是不对头。”
“是啊,我还真有这样的感觉。”
“那你说,9:45,文宣已经死了,那么谁打得电话?我看过他们刘经理的手机纪录,的确是用文选的手机打得,说话的也是文宣本人。”
“你说文宣的手机去那里了?”
“从现场看,像是给偷走了。”
“对啊,假如是凶手呢,他杀完人,再利用这个手机打电话。”
“我明白了,这就像是袁氏兄弟假装被困在电梯里面的伎俩是一样的,声音可能是事先录好的。”
“嗯,你看这次通话的笔录,刘经理,不行了,我今天去不了了,还是感冒。和后面的嗯,手机没电了,明天再说,拜拜。这两句话并没有特指我病了,想请假的言语,特别是后面的话,分明是防止对方继续询问的借口,很可能是事先录好的,你想啊,要是在外面说手机没电了,比较正常,可是她在家,听她的口气,打电话前,就发现手机没有电了,干吗不充,插上充电器一样可以打电话,这也不太合理。”
“这个推理有点牵强,我有时候就这样大大咧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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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5-28 04:09
“是啊,我这个纯属推理,因为我看到她浴室里那些洗浴品的摆放,就知道她是一个很细心的人,你看,所有产品的标签都对着外面,这一定是长期养成的好习惯,也说明她在生活细节上非常的注意,我身边有这样的人,余欢就是,她的手机从来没有没电的时候,稍微有点不足,就立即充上。”
“你这么一说,我就信服了,只是这不能作为证据。”
“是啊,目前能拿出手的,只有两个证据,字条,和注射器,不过也够了,不早了,我也该回家睡觉了,余欢知道我和你在一起破案,要不然早就打电话催了。”
“嗯,明天吧,看看王少玉的身体情况,怎么样,告别单身很久了,怀念吗?”
“你哪?”
“我,呵呵,不能给你说,你天天和刘娜在一起,对了,我们准备要个孩子,你什么时候和余欢结婚。”
“我也说不好,可能思想上还没有准备。”
“走吧,我送你,今天辛苦你了。”
“有这种事儿,对我来说求之不得,呵呵,自从非典过后,就再也没有遇到这样的事情了。”
两个人把证物交还给相关人员,一起走出公安局。
夜间的春风轻柔、缠绵,伴着月色让人怅惘。
西门和白方坐上汽车。
“西门啊,我是从想当然的受益人出发,才怀疑的王少玉,那你的出发点是什么?”
“我啊,”西门笑了笑:“我想起来王少玉对我说的话,他说一个罪犯要是简单明了的杀人,又毫无关系,就很难破案,可是每个凶手在作案的时候都会想尽方法为自己开脱,最常用的就是在时间上做手脚,我看了你们关于唐云案件的调查,唐云的死亡时间也不太好判断,因为他是过量的注射毒品而死,那么,唐云身体对毒品的抵抗力就是关键,他注射了超量的毒品,能昏迷多久才死去,的确不好判断,可是,你们有准确的时间,那是因为唐云从床上跌到,掉在地上,手表受损,时间停止,这太做作了,和文宣的案子相比较,虽然做法不同,但是思路是完全一致的。”
“是啊。”白方说完,发动的汽车。
第二天中午,西门醒来,看到余欢已经为他做好的早餐。
“昨天晚上你几点回来的?我都不知道。”余欢望着西门。
“差不多两点了,我看见你睡熟了,就没有叫你。”西门一边洗脸,一边回答。
“看你兴奋的样子,一定是又遇到了什么稀奇的案子。”
“嗯,”西门把毛巾挂好,回身对余欢说:“的确是个希奇的案子,昨天和老白谈到很晚。”
“对了,我说的那件事,你觉得怎么样?”
西门听到这里,皱起了眉头,他拉着余欢坐下。
“我对房地产真的是没有兴趣,我知道你不一样,”西门平静得说:“你的房地产公司本来是伍未平的,当然也有你的股份,你入狱的时候,整个公司一直有你的副手管理,我看他管得也不错,没必要让我也去参与,你本身就是学这个的,房地产业是你的舞台,你现在决定放弃,让我来接手,我觉得不妥。”
“嗯,我也想到了你会这么决定,我不勉强你。”余欢有点失望的说:“这是这样,我们在一起的时间就变得很少了。”
“我们的日子还长着呢。”西门意味深长的说。
两个人正在说话,手机响了。
西门打开电话,就听到白方那兴奋的声音:“西门,快下来,医院打电话,王少玉醒了。”
医院。
王少玉真的醒了,他微微的睁开眼睛,打量着周围的环境。
“我怎么在这里?”王少玉开始用力的回想。
记得最后,自己是在家里,向那个人发动了进攻,可是自己却倒下了,是自己失败了吗?他个人去那里了?
“你在找我吗?”那个人出现了,站在王少玉的病床前。
“你真的是鬼,无处不在。”王少玉叹了一口气,他此刻已经无力防抗了,甚至连思考都觉得吃力。
“你啊,”那人同情的看着王少玉,慢慢地说:“要不是我,你不可能走出七年来的魔障,可是也是因为我,断送了你的前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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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5-28 04:09
“到了此刻你也不愿意告诉我你是谁吗?”
“你知道我是谁,记得吗?你在杀死你妻子的时候,我就出现了,或者说诞生了。”
“嗯,我觉得听到过一声冷笑。”
“还记得你在唐云家照镜子时候的心情吗?”
“我想想,”王少玉闭上眼睛,过了一会儿,他说:“我想起来了,当时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觉得很异样,有点,有点害怕。”说到这里,王少雨又睡着了。
西门和白方来到医院,李建阳告诉他们,王少玉又昏睡了,不过他的身体恢复的情况很不错。
“有什么值得关注的情况?”西门问。
“你睡睡了一上午了,我们可是忙了一上午,”白方笑着说:“路上我给你说了,王少玉的家中没有任何的线索,也没有人闯入的痕迹,看来他是自杀。”
“对了,”李建阳说:“王少玉上午醒来了一会儿,很奇怪,一个人自言自语了半天,又就睡了。”
“他说了什么?”西门问。
“不知道,医院的观察病房只有监视器,没有声音设备,等医生过去,他又睡着了,不过医生说,他应该恢复了,不会有生命危险。”
“嗯。”西门点点头。
过了一会儿,医生来通知白方,王少玉醒了,情绪也很稳定。
经院方的同意,白方和西门两个人走进了病房。
“西门先生,你也来了。”王少玉看到西门,淡淡地笑了。
“是啊,我们两个人算是有缘。”
“不是有缘,是我刻意的,我有种预感,我觉得你早晚会在我的生活中出现,而且对我来说举足轻重。”
“王少玉,”白方看着这个病人,缓缓地说:“现在给你一个机会,自首的机会,因为我们已经掌握了你犯罪的证据。”
“什么?关于我吸毒吗?”王少玉有气无力的说:“我坦白,因为丧妻以后,我的压力太大,所以染上了这个,昨天,我想起妻子,于是没注意,就过量了。”
白方还想说什么,被西门制止了。
只见西门站了起来,走到病床前的点滴瓶旁边,看着一滴滴的药水,缓缓地说:“王少玉,我们以前曾经聊过,彼此都知道对方是聪明的人,所以没必要说得太多。你知道吗?凡是在药品商店买到的注射器都有编号的。”
王少玉听到这了,小声地自言自语了很久,才叹了一口气,然后没有再说话。
“还有就是,”白方接着说:“文宣浴缸里的水本身就是凉水,因为,镜子上没有一点热哈气的痕迹!”
王少玉笑了笑,对西门说:“就这么简单,就让我暴露了,哎,我没什么说的,不,我有很多要说!”王少玉突然来了精神:“我想和西门先生一个人谈,可以吗?”
白方看看西门,点头出去了。
“你什么时候怀疑的我?”王少玉平静的问。
“其实是白方一直对你有怀疑。”
“可是他没有证据,我想证据应该是你发现的。”
“是的。”
“真奇怪,白方没有证据为什么会怀疑我?”王少玉摇摇头:“我想可能是命吧,一个人做了凶手,不免身上带有杀气。”
“你所谓的杀气,其实是一个人对于杀完人以后的负罪感,毕竟你不是个冷血的杀手。”
“其实我是,人都是我杀的。”王少玉说到这里,好像心情舒服了很多。
西门看着他,没有说话。
“我想请你帮我解一个谜,我想只有你能帮我找出答案,让我真正的解脱。”
“能看得出其中还有隐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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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5-28 04:10
王少玉点点头,开始把所有的事情全盘的说给西门听。
我是个心很高的人,和黛容结婚是为了自己的前途,我过去很穷,你不知道,小的时候我在西北放羊,每天都是一个人,和羊群在一起,我对都市生活的渴望只能从广播中获得,终于,我有了机会到城里生活,有机会进了大公司,有机会成了大老板的乘龙快婿。可是这一切,都是我用自己的牺牲换来的,我的痛苦可以说一言难尽。
我的孩子其实不是我的,是黛容和唐云所生,我在公司没有地位,在家里没有尊严,可是在别人眼里,我这种生活是让人羡慕的,起码有点钱,有车、住别墅。
七年来,我只有一个人独处的时候是愉快的,我很怀念我放羊的童年,起码,我可以对羊羔诉说我的烦恼。
你知道吗?躺在黛容身边,我每夜都睡不着觉,我的思绪万千,不能平静,就算是服用了安眠药,我也很难入睡。
我每次睡觉前,都在幻想有一天可以解脱,可以从新来过,我经常幻想我的妻子出车祸,或者发生意外,只有那时候,我才能甜甜的睡去。
我现在的记忆有点模糊,我记得好像是听到妻子说梦话,还是我从别的渠道得知的,我想不起来了,总之,我知道她打算甩了我,和那个唐云一起生活。
我愤怒了,可是我不能发作,也没有办法。
可能是上天听到了我的诅咒,于是给了我那千载难逢的机会。
有人绑架了她。
我拿着钱去救她,没想到竟让我遇到她,这也是老天可怜我。
于是我紧紧地抓住这个机会,杀了她,然后放在货舱将她烧掉。
就在我完成了这件事的时候,我听到一个人的笑声,可是当时却没有人。
以后这个人牢牢的控制着我,接连两次的逼我就范,让我杀人……。
“一个人?”
是的,一个人,他好像对我所有的事情都了如指掌,我做了什么都瞒不住她,而且,他有我妻子的钥匙,经常悄无声息的出现在我的眼前,在他的控制下,我越陷越深。
当我杀了唐云和文宣以后,我觉得只有杀了这个人才能让我脱离苦海,可是,我没有制服他,反叫他制服了我。
“这是个怎样的人?”
“我觉得他更像是鬼,他一再地说,让我杀人是为了我好,哎,我现在想明白了,只有坦白才能让我真正的解脱。”
“你最后见这个人是什么时间?”
“今天。”
“今天他也来过这里?”
“不,他不是来过,而是一直在。”
“他人哪?”
“那不是,就在你的身后吗?你没看到?”
西门通激灵打个冷颤,急忙回头看身后。
身后除了白墙,什么也没有。
西门回头看,身后空无一人,他觉得有点恐怖。
“我这样做你一定很失望吧?没办法,你不了解杀人后的内心世界太痛苦。”王少玉对着西门身后的人说。
西门不自觉地再次回头看。
“我怎么能怪你,我以前也说过,你可以选择,要么自首,要么继续杀人。”房间里真的有一个声音在回答王少玉。
西门不由得站了起来,看着王少玉。
“西门先生,我说的那个人就是他。”王少玉平静的向西门介绍。
“久违了,西门先生。”那个人说道。
西门这才注意到原来这个声音其实也是从王少玉的嘴里发出的。
西门冷静了一下,他略微明白了些什么,于是,他学着王少玉的样子给这个莫须有的人打招呼。
“西门先生,”王少玉说:“其实我和你一样,也不清楚这个人是谁,不过,我真的觉得很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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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5-28 04:10
“我知道他是谁。”西门叹气道:“其实就是他烧死了你的妻子,或者说,在你烧死你妻子的时候,你孕育了他。”
“不错!”那个人说道:“王少玉太懦弱了,他有能力控制一切,可是总不敢去做,一个想达成的梦想,想一千遍也只能是梦。”
王少玉莫名其妙的看着西门那他个人,反觉得自己糊涂了:“西门先生,你认识他?”
“算认识吧。”
“他是谁?”
西门轻轻的拍了一下王少玉的胳膊,缓缓的说:“他是你的心魔,你的良知,你的愤怒,我想,他自己会告诉你他的身份,对吗?”西门回头对着白墙说。
“是的,事到如今,我没有什么好隐瞒的了,想必,以后我还要和王少玉在一起生活。”王少玉嘴里再次发出另一种声音。
“王少玉,你的胳膊能动吗?”西门问。
“可以。”
“好,你帮我写几个字。”西门从口袋拿出一个笔记本。
走出病房,拉着白方来昨夜的得那个花园,西门把所有看到的事情告诉了白方。
白方听完眼睛睁得大大的,半天说不出话。
“看来王少玉在长期的压力下,已经精神分裂了,所以,在他杀死他妻子以后,在他的世界出现了一个控制它的人,逼迫他,或者说引导他把愤怒都发泄出来,杀死那些对不起他,或者可能会妨碍他的人,这个人有时候是他的原罪,有时候却在默默的惩罚他。”
“听起来很悬,不过既然他已经认罪了,我也就放心了,关于他是不是精神病,可以给他做个检查。”
“嗯,你看。”西门从口袋中拿出笔记本,打开,给白方看:“这是我叫他写的几个字,其实和字条上的笔记完全一样,三张字条,我推断,都是在他精神分裂下,自己写给自己的,这也解释了你的疑问,为什么不打电话,而是写字条。”
“那他自杀呢?是怎么一回事?”
“他不是自杀,而是想杀死这个自己,我想当时在他的视觉中,他一定把针头扎在了那个人的身上,其实,那个人也就是他自己。”
“真是很悬,我不知道说什么好,不过这次还要谢谢你。”
“别谢我,你要谢他。”西门指了一下天。
“你怎么迷信了。”
经过审讯,王少玉详细的交待了自己的作案过程。通过医生对他进行检查,也证实了他有严重的精神分裂症。
精神病院。
王少玉真的解脱了,他现在很快乐。
他有个朋友,每天都陪着他说话。
“我说我怎么看你这么面熟,原来你就是我自己,可是你比我帅多了,也更强壮。”王少玉对那个人说。
“这不正是你渴望自己的样子吗?”那人笑了。
“我杀人的时候其实你都在场了?”
“嗯,我看着你杀人,你做得很棒!”
“哈哈,”王少玉得意地笑了:“那当然,其实也是你做得很棒,我们不是一个身体吗,这下我明白了,其实撬开秦戴容柜子看他日记的人也是我,怪不得我总觉得知道很多,却不知道是怎么知道的。”
“我说过了,我做的都是为你好。”
“可是你为什么逼我杀死文宣呢?我觉得她不该死。”
那个人坐在王少玉的身边,淡淡地说:“杀人的主意都是你自己的,是你觉得不安,觉得她威胁到你,于是我才逼你,毕竟,你太软弱了。”
“我为什么会觉得她对我有威胁哪?”王少玉托着腮帮子思索。
“因为她隐约的知道了我,你忘记了,她对你说经常听见你在办公室自言自语。”
“是啊!”王少玉站了起来:“是该杀她,该杀她。”
“一切都结束了,其实我的出现反而救了你,要不然,我们两个都是死刑。”
“是啊,其实这些人都很苯,以为自己很聪明,以为每个人的思想只有一个自己,却不知道,很多时候,都是不同的人,不同的思想。”
“你还想让我消失吗?”
“如果你消失了,我岂不是疯了?”
享受人生
发表于 2007-5-28 04:12
禁忌游戏
汽车在公路上奔驰,天很阴。
山区的阴天和城市里明显不同;城市的阴天就像一块无边不及的抹布,被顶在无数的高楼大厦之城间,才不至于掉下来。而山区阴天可以和美划上等号,那些大块大块的云彩,很有质量的聚集在一起,虽然也是铺天盖地,但是显得很有层次和质感。
“要有一场暴雨了。”西门看着天空,微笑着说:“心情不同,环境不同,即使是阴天,也觉得很有味道,在城里,我最讨厌的就是阴天。”
“嗯,同感,对了,我一直想问你,你怎么做到的?”张男手握方向盘,笑着问西门。
“做到什么?”
“做到能向领导请一个月的假。”
“我们台长很理解我,呵呵,再说,在这一个月里,关心我那个节目的人想必也不多,提前录好了,节目也不怎么精彩。”
“我说的不是这个,我是问你怎么给老婆说的,我知道你老婆已经6个月了吧?”
“这个阿,”西门笑了:“实话实说呗,两年前欧洲杯的时候,我把她搅和得够呛,今年,有中国队出线,简直是奇迹,我不可能不看。她干脆回娘家了,当然也是有点不情愿的,你呢?怎么给老婆说的?”
“我说公司派我去山区找灵感,创作歌曲。”张男耸耸肩帮,继续说:“她也习惯了,我们结婚很久了,离开个把月也没什么。其实我们在家也是分开睡,她怕我,说我睡觉的时候眼睛是微睁的。”
“哈哈,张飞啊,哎,是啊,女人很难去喜欢足球,为了表示爱你,她会刻意的陪着你,假装喜欢,可是啊,那样更难受,身边有个假球迷还不如一个人看比赛,前一段看英超,余欢因为觉得贝克汉穆很有型,所以陪着我看,可是看了很久,她也没从场上22名队员中,找到她喜欢的偶像。”
“你这还不算什么,呵呵,老杨给我说,他那个老婆,你见过,一个小演员,为了讨好他,整天陪着老杨,老杨喜欢看赛车和足球,可是这个女的什么也不懂,有一次,老杨看西甲,那个女的假装饶有兴趣地说,法拉利是哪个队的,穿什么颜色的球衣?哈哈,老杨哭笑不得。”
“哈哈,足球这东西,女人是很难理解的,”西门也笑了,突然,他想到了一件很有趣的事儿:“张男,你觉得命运是不是很奇妙的东西。”
“那还用说。”
“我突然想起几年前,杨金麟的哥哥杨金彪,也是请我们去他家的别墅做客,可是那一晚,发生了那么神秘的一幕,如今他这个弟弟,和他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同样的喜欢年轻的女人,同样的喜欢别墅,也同样的喜欢聚会。”
“你这样一说,我也觉得挺有意思。”张男摇摇头:“希望我们这次聚会,不要有什么意外,不管怎么说,要一个月时间呢。”
“其实我还以为老杨比较恨我呢,前一段发生的事情,令他的生意有些损失。”西门说:“我本来也想找一帮人一起看球赛,好好的放松一下,这几年太累了。”
“嗯,那个案子是对老杨的生意有影响,不过,老杨说了,这不怨你,都是那个白勇,为了一个女人,把整个公司计划打乱。你说也奇怪,那个白勇,你们认识,听说是个同志,可是到最后,还是落在女人手中,所以说,命运的确是很奇妙的东西。”
“不完全是,这件事情很复杂,一时也说不清楚谁对谁错。”
“我看了你写的那些故事,大多应该是你经历的事实,可是,”张男顿了一下,接着说:“你有没有发现一个共通的线索?”
“我不知道你指的是哪方面。”西门看着远处的云。
“地位,你不觉得吗?这些故事多发生在有钱、有地位的人群中,我看像我们这样的普通百姓,也没人那么费工夫的设计来害我们。”
“这就是欲壑难填。”
“我突然想到一个有趣的比喻,可能有点粗糙,我一个朋友说了,他叫魏杰,这次聚会也有他,搞剧本的,他过去对我说,男人对性的要求想是吃肉,那是本能原始的欲望,人不能不吃肉,就像男人不可能没有性一样,发自原始,当他的身体一旦成熟,就要获取。”
“那么女人呢?”西门会心的聆听着。
“女人对性的要求像是佳肴,假如她没有吃过,那么一般的家常饭也能将就过,也不觉得枯燥,可是,一旦尝试了佳肴,开始可能还不习惯,可是吃上以后,就不可能放弃,你让她再去吃平淡的饭食,几天就腻了。”
“有趣,但是不够确切。”西门说:“不过你这个朋友还是有点思想的。”
“是啊,做编剧,没点小聪明是不行的,其实你该知道他。”
“嗯,我知道,我那些故事就是被他改动的一塌糊涂,我看电视剧了。”
“那也不怨他,就说你写的那些故事,主人公,那个你的化身,东方明,开始几个故事还算不错,一直是主要描写的对象,可是后面出现的就少了,有些故事只是露了一面,你想啊,哪个明星,去演主角,前面频频露脸,到了后面几乎没有戏了,他当然不愿意,我觉得这倒是次要的,自从那个林黛儿隐退以后,剧中你的爱人也不得不被恨你的人杀死了,那一集最牵强,我配乐的时候,总是想笑。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