享受人生
发表于 2007-5-28 04:32
西门回头看了看曹尔文,也问他:“您知道么?”
曹尔文摇摇头。
“马科莱莱是法国的中场,防守能力也极强,咳!这倒霉的停电!”杨金麟想到这里,有点烦躁。
“是啊,倒霉的停电,我一直期待看到法国队,期待看到巴西还有我们的中国队。”西门也无奈的说:“可是,王少聪,具你说,你是个超级球迷,球迷可是不好装的,没有十几年的功夫,很容易被识破,那么你来此的目的是什么?”
“是啊,怎么也逃不过你的眼睛,我这次来就是为了你!”王少聪看着西门。
“要杀我?”
“还不至于,我哥哥的死是罪有应得,他杀了太多的人,而且他一直感谢你,我知道我哥哥是个极其聪明的人,可惜没有用在正道,他说,你比他聪明十倍,我很好奇,所以很想看看你到底是个怎样的人,于是就来了,我也没打算在这里看一个月的球,我给老杨说过,我呆几天就走,还有工作要处理。”
杨金麟点点头。
“嗯,请你把马智叫上来吧。”
王少聪下去了。
“他就是马智的同谋,我真笨,他根本不是球迷,来了也是为你,也只有他,我一再说给他安排一张床,放在你们的房间,他说不用了,客厅挺好,他也呆不了几天,想必,就是要杀了你,然后逃走!”杨金麟肯定地说。
“不对,”曹尔文笑着说:“既然他看到了西门和刘义换了房间,就不可能再去西门的房间杀人,直接到顶楼不就好了?”
“这也是,唉!我也糊涂了,也许只有一个凶手!”
“不,凶手是两个人,白方电话里告诉我,张男找到了,他还活着,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人把他扔在了河里,可是他知道是俩个人,这一点和我们预计的一致。”西门淡淡地说。
“那还有谁?”杨金皱着眉头说:“难不成这真的是白勇和那个王少聪哥哥的灵魂?”
“是啊,这真是个谜。”西门也摇摇头。
“轰隆!”外面开始打雷了,天有阴沉下来。
马智来了。
“马智,你昨天晚上为什么走出房间?”西门开门见山的问。
“我没有,谁看到了?”
“自然有人看到了。”西门冷静地看着马智。
马智有些紧张,他看看西门,又看看屋子中其他两个人,叹了一口气慢慢地说:“是我。”
“是你杀了刘义?”杨金麟忍不住问。
“不是!我是说是我出去过,在5点整的时候,我觉得渴,想到客厅找点水喝,酒喝得太多了,嗯,5点整到5点20分之间,我去了客厅,借着手机的灯光,找到了水,也看到王少聪睡得很熟,他没看到我。”
“那个时候,你有没有注意到我房间的门是开着的,还是关着的?”西门问。
“开始是关着的,后来开了,不过我没看到什么人,再说,那个时候还会有什么人呢?都5点20分了。”马智说完冲着杨金麟笑了笑。
“嗯,好吧,对了,下一场比赛是什么时间?”西门很随意的问。
“下午吧,几点记不清了,爱尔兰对非洲雄狮喀麦隆,很值得期待,喀麦隆是个很猛的球队,90年的开幕站,用9个人就打败了马拉多纳率领的阿根廷。”说到足球,马智来了精神。
“好,待会儿一起听,嗬嗬,你先下去吧。”西门笑了笑。
“怎么样,一定有什么线索被你发现了,偷漏一点吧?西门?”杨金麟问。
“说实话,一头雾水。”西门摇摇头。
“是啊,乱,头绪很乱,对了,你这里还有两个人,管家和厨娘。”曹尔文说。
“不可能是他们,他们老实得很,不过为了万一,还是问问吧,正好让他们准备午饭,下午还要听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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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5-28 04:33
“目前这些线索表示,案发的时间大概是4点以后,到早上的5点多,也就是大师听到水声的时候。”西门在屋里来回的走动:“而且还有一点,张男给扔出去的时候,那时候,刘义已经死了,白方说张男挣扎过,三个人扭动在一起,刘义不可能不知道,凶手也不可能放心得去做,那么他们把张男扔出去的目的是什么?张男是突然被蒙上了头,他并不知道有人杀了刘义。”
“也许那些人开始觉得很顺利,但是心绪,怕张男有什么问题。”曹尔文解释。
“我知道了!”西门突然停了下来:“我总觉得好像知道什么,对了,张男对我说过,他睡觉的时候,有时候眼睛是睁开的!我们想象那个情景,那两个凶手本来是悄悄的杀死了刘义,他们借助手机微弱的光线,一个人先捂住刘义的嘴,或者说他们准备了什么东西,比如一个大毛巾,这样防止那个我,叫出声来,这也可能是他们杀错人的重要原因,然后另一个迅速的用刀子插进刘义的心脏,为了保险,他又多插了两刀,两个人杀完人,还是为了保险,他们悄悄的察看张男的情况,让他们意外的是,张男的眼睛是睁着的,于是他们迅速用那块毛巾封住张男的脸,把他扔到窗外。”
“一定是这样!”老杨不由得佩服。
“可是有个漏洞。”曹尔文摇摇头。
“是啊,有个漏洞。”西门点点头。
“什么漏洞?”杨金麟看着这两位大师。
“他们为什么不杀了张男?”西门走道窗前,继续说:“扔到河里所花的时间,要比一刀杀死要慢,也不保险。”
“是啊。”杨金麟也觉得有点问题。
“啊!”西门对着对面的群山呐喊。
“你怎么了?西门。”杨金麟吓了一跳。
“让他喊吧,这是他觉醒一战!不然他会永远沉寂下去,我扶你去下面,让他一个人好好的想。”
饭厅,大家开始默默的吃饭,除了西门和曹尔文偶尔地谈论点其他的事以外,没人有心情说话。
“我问一下,”西门拉住上菜的管家:“昨天晚上你几点睡得?看到什么了吗?”
“我是3点钟以后睡觉的,我把老板背到楼下,然后就睡觉了,晚上也没看到什么。”
“那么厨师呢?”
“那是我老婆,先生,她睡得更早。”
“嗯。”西门不再问什么了。
太多没有人可以证明的证据,太多个人行为,让西门无从下手。
“球赛要开始了,张男的车锁上了,我也不敢到他的房间找钥匙。”魏杰苦着脸说。
“老杨的车吧,他的车大。”王少聪说。
几个人钻进车中。
“我不听了,没心情,我要到各处看看,看看能不能找到凶器,或者线索。”西门对大家说。
“我陪你一起去,我对球赛的兴趣也不大,看看能不能帮上你的忙。”曹尔文问。
两个人走进别墅,开始四处搜查,可惜收获不大。
“三楼看吗?”曹尔文问西门。
西门打量着通往三楼的楼梯,楼梯拐角处有一小袋石灰粉,看看上看,有些地方的墙皮因为潮湿,脱落了,这些石灰,看来是要修补这些墙壁。
“我们去客厅吧,看来没什么线索,三楼我一直在,不可能有线索。”西门和曹尔文走进客厅。
“你还在想昨晚的在这里的那些事情?”曹尔文问。
“是啊,我总觉得里面有些问题。”
“可以说说吗?”
“嗯,正好你帮我回忆一下。”
“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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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5-28 04:34
“我不相信什么碟仙,可是碟仙的事件的确表明了两件事是巧合,第一,他指出今晚要死人,第二,他提到两个人,这些都是巧合么?”西门说。
“有可能是人为。”
“那是谁呢?其实那一晚有个人的举动令我费解,那就是刘义,他愤怒的把碟子扔到了窗外,于是他死了,那当时的举动有些过了,我看除了魏杰、马智和一只很迷信的老杨以外,大家都是抱着娱乐的心态。”
“是啊,我也从刘义身上感到了一些不安,也许他有不好的预感,而且预感成立了,他死了,替你死了。”
“是啊,这说明他不知道有秘密的阴谋在策划,那晚他的确不安,和我换床的时候我就觉得有些异样,他随身带着杀虫剂,身上还喷着男士香水,这表明,他是一个很讲究的人,怎么愿意睡在一张有跳蚤,而且喷了药的床上?”
“这只能说明他有预感,别的我也猜不透。”
“马智的嫌疑最大,我在床上发现一些毛发,棕色的,我没有动,因为我也不太懂鉴定毛发,咱们这些人,只有他和张男是染过头发的。”
“会不会是栽赃?”
“说不好,凶手既然敢在这种情况下杀人,显然他们有计划,知道不会牵连到自己,那么栽赃也是可能的,可是,在栽赃的案子里,凶器却找不到,要是栽赃的话,凶器才是最好的道具,所以我觉得那些毛发是个意外。”
“好吧,我们假定马智是凶手,那么另外一个人是谁呢?魏杰是发现尸体的,他的可能性不大,因为他和马智不和,两个人以前也没有交往,他和你之间也不存在矛盾。”
“嗯,我没有怀疑过他,我觉得王少聪的可能性也能排除,他看见我了,他说的和我做的一致,我没有对任何人详细地说过那件事,就是换房的详细情况。所以,我肯定他的确看到了我和刘义,所以,不可能是他。”
“那就剩我和老杨了,你为什么没有怀疑过我?”曹尔文笑了笑。
“直觉,你能把全部家产捐献给国家,还有你敏锐的判断力,和你的豁达,有什么事情能让你杀人呢?何况之前这里的人,只有老杨认识你,你和我们没有任何关系。”
“是啊,有些人很容易了解和他一样的人。”
“老杨的伤势也不是假的,当晚他是太紧张了,我看到了他的扭伤,青了一大块,伤势不会是假的吧?”
“当然不是,你我都看到了,此刻,他的踝骨像是一个小茄子,他动不了。”
“管家夫妇的可能性也很小,可是这些线索都没有完全的证据证明,所以很难办。”
“我倒有个想法,两个吧。”
“说说。”西门看着曹尔文。
“假如凶手杀你是为了报仇,那么,他杀错了以后,会放弃吗?就目前来说,他隐藏的很深。”
“你要引蛇出洞?”
“对,我觉得凶手有点歇斯底里,比如我们还不能确定的张男事件中,就表现了凶手的不惜代价,和不择手段,我有个计划,今天晚上,我们不妨再来一次碟仙,看看凶手有什么举动。”
“哈哈,好主意,然后呢?”
“然后你郁闷,因为你找不到线索,又因为你也觉得自己大难临头,于是你喝醉了,醉得不省人事。”
“嗯,给凶手一个机会,那我今晚就危险了,凶手可是两个人。”西门笑了笑。
“有我呢,我藏在你的房间。”曹尔文笑着说。
“你行吗?”西门看着曹尔文。
“别小看我,我可是童子功,这几年到处云游,也遇到过一些不平事,年轻人,3、4一起上也不是我的对手。”
“那我睡在哪里呢?比较能给凶手一个安全感?”
“老地方,睡到三楼吧。”
“你说凶手会上勾吗?”西门说。
“我们可以暗示他,也就是催眠。”
“怎么做?”西门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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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5-28 04:35
“很简单,这里面最理智的人就是你,大家都知道你不信邪,都看过你的电视节目,假如你信了哪?”
“我明白了。”
两人都笑了。
杨金林和魏杰他们一起听完球赛,此刻都一楼的客厅说话。
“怎么样结果?”西门问。
“没听完,老杨车里有跳蚤,这山里的跳蚤真厉害,估计很久没有饱餐了。”魏杰用毛巾擦着头发:“我们轮着去洗澡了,听球赛,真没意思,老杨车上的收音机没有张男的清楚,我听说张男安然无恙了,真是太好了,那个家伙很有才华。”
“是啊,他很幸运。老杨呢?”
“洗澡哪,他管家正在给他洗,怎么样,两位大师,有什么线索没有?要是知道谁是凶手,我建议,把他绑起来,扔到老杨的车里,让跳蚤好好的伺候他,哈哈,老杨的热水器是用电的,没有电,山里的水真冷,这个澡洗得不舒服。”魏杰笑着说。
“没有线索,大师说了,可能是鬼魂做的。”西门故意神秘的说。
“笑话。”坐在一旁的王少聪摇摇头。
“球赛也听不成了,还有一个礼拜,怎么过啊!”张少聪看着外面的天,感慨地说:“屋漏偏遇连夜雨,这天气,想出去看看风光也不行,眼看就要天黑了,这让我想起一个在酒吧流行的游戏,天黑了,凶手请杀人。”
“什么游戏?”魏杰问。
“纸牌游戏,很简单,回头没事儿,我们可以玩玩,比你那个碟仙要有趣的多。”
天黑了,凶手真的要出来杀人了吗?
所有人都坐在一楼的客厅,在注视着西门和曹尔文。
“我虽然有不好的预感,可是我还是不太相信有什么冤魂,就算是有,这些鬼魂实际上是有罪的,到了另一个世界,我想,还有一个审判在等着他。”西门对曹尔文说。
“也不一定,我觉得假如有鬼,这个假如是按你的思路说了,我是相信有另外的世界,对你有怨恨的人死了,他的这种灵魂,或者说精神,复仇的精神,自然会加载到他的亲人,或者朋友身上,自古以来,都是这样,比如父仇不共在天等等,要是说的俗一点,就是鬼上身,鬼迷心窍。”曹尔文说。
“这点我理解,可是没有证据,我很难相信。”
“我给你证据,你今年40岁了,对吗?”曹尔文笑着问。
“嗯。”西门点点头。
“现在是阴历的4月,我说了你不要害怕,这正是你的劫难,嗬嗬,不过你不相信,也谈不上害怕。”
西门也笑了笑。
“那我给你证据。”曹尔文也笑了,他盯着西门通,良久的,好像在看别人看不到的东西。
屋子里面的人,都很静,他们看着这一对高智商的人,等待着故事的发生。
我看到了,或者是感应到了,你并不是一个不相信灵异的人,相反,你经历过,在你小的时候,你的双眼还没有被尘世蒙蔽,你看到过别人看不到的东西,那是造物主的奇迹,你看到了一种生物,一种存在,但是不被凡人看到的神灵。
“我知道了!”魏杰忍不住插话:“我整理过西门的文字,他写到他小时候看到过龙,对吧?西门,那不是你杜撰的吧?而且在整理文字的时候,那一段因为太迷信,我们把它删除了,可是我的印象还是很深的,也没有其他的人读到过你这段文字。”
“是啊,很少人知道我这段往事,不过确实是真实的往事。”西门点点头。
我继续,西门阿,其实你还看到过一些,那是30年前的4月,也是一人生的第一次危机,为此,你差一点丧命,或者说死过一次,那你年,你10岁,一场大病已经夺走了你的生命,你不要怪命运,那是因为,你太聪明了,有你这种灵气的存在,可能会搅乱一些自然法则,所以,你必须死,好在,那个力量怜惜了,不忍心了,于是把这个灵气放回你的肉体,从此,以脑海里形成了一种对神秘现象的好奇,和不信任,有些人不信邪,是因为他害怕,害怕那是真的,你就是如此,你外表的坚强,实际上是为了隐藏你内心的恐慌。
曹尔文说到这里,叹了一口气,不再说下去。
西门的脸色变了,他抬头看着曹尔文,像是从来没有见过这个人,过了许久,他缓缓的点了点头:“嗯,是的,这是埋藏在我心中的秘密,没想到您可以洞察。”
“能说说吗?”曹尔文平静得看着西门。
好吧,我说说,不知道怎么,我觉得我该说,可能不说就没有机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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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5-28 04:35
不错,在我10岁的时候,我患了一场重病,也可以说是很奇怪的病,浑身不会动了,在医院,开始的时候我还能活动上肢,能说话,可是没几天,连话也说不出来了。
我印象中我母亲总是哭,总是坐在床前帮我活动四肢,给我的身体按摩。
有一天下午,我觉得整个脑子都是麻木的,我想到了很多,那时候我小,但是已经感觉的死亡的恐怖。因为,在我的临床,是一个患败血病的小孩,比我小几岁,他是农村的,他的父亲是个教师,对我很好,经常给我补课什么的。
可是他的孩子情况很糟糕,在我印象中,几乎每天早上他都会流鼻血,而且止不住,每天早上都有一群大夫护士围着他的床,给他抢救,办法很简单,就是把一根很长的纱布,硬塞在他的鼻子里,他的两个鼻子每天也是肿得。
我每天这个时候都会给吵醒,妈妈不让我看,用身体挡住我的脸。
终于有一天,病床空了,那个教师坐在空床上一直哭。
大脑麻木,很快的,我就昏迷了,而且那几天我都说不出话。在昏迷中,我又觉得渐渐清醒,猛然间,我坐了起来,身体的病好像完全好了。
奇怪的是,我看看到有个小孩在冲我笑,我看着他,想了很久才看出他就是个败血病的小孩。因为鼻子恢复了正常的大小,所以没有一下认出来,他笑了笑,竟然穿过墙走了。我不知不觉地跟着他,一只手已经深入了墙中,我有点害怕,回头看看,发现自己的身体还躺在病床上,身边是母亲,她正在帮我的身体作按摩。
我想这是梦吧,于是我穿过墙,来到病房外面的花园,花园里坐着一个大夫,她姓马,平时对我很好,总是给我糖吃,于是我叫她:“马阿姨。”
她没有理我,还在看书。
我又叫:“马阿姨。”
西门讲的绘声绘色,所有的人都认真地听着。
“马阿姨!”这三个字回荡在灰暗烛光下的客厅,窗外,雨淋漓的下着。
她不理我,我觉得奇怪,这时候我才往四下看,天呢!到处都有人,飘在半空中的人,都穿这白色的衣服,漫漫的飘动。
我被眼前的景象吓坏了,赶紧回去。
可是,我不能穿墙了。
不死心,我拼命的往墙上撞。
突然,我醒了,从床上坐了起来。
我妈妈吓了一跳,她看到我能活动及惊奇又高兴,连忙叫来大夫给我检查。
很意外,我的病好了。
我看到那个马阿姨,对她说:“我刚才在花园里看见你在看书,我叫你了,你没有理我。”
“是啊?我在啊,我怎么没有看见你呢?”
西门说的这里,就不再说了。
“太神了!”杨金麟看着西门,继续说:“你们两个都太神了!我服了,曹大师有时间一定给我也看看。”
“那后来呢?”王少聪问西门。
“后来,病好了,我出院了,我给妈妈说过这件事,她不相信,还告诫我不要乱说,可是这样事,在脑海中永远不能磨灭,成为我一个障碍,你们也知道,我后来一直做类似的研究工作,我之所以如此的痴迷,就是想找到答案。”
“你就要找到了。”曹尔文冷冷得说:“就是这几天。”
“你是说我在劫难逃了?”西门紧张的看着曹尔文。
曹尔文没有说话。
“那不对啊,”魏杰站了起来,看着曹大师:“西门这些年,作了很多的好事,比如他破获的这些案件,要没有他,很多人就冤枉死了,怎么做好事,还有劫难?”
“这正是轮回的关键,”曹尔文说:“这世上很多事情都是有轮回的,有定数,天理轮回,前生后世,我举个例子,在最早的有关《西游记》的文献中讲过一个故事,有个妖怪叫深沙,他横行在流沙河,唐僧走到这里,无法过河,深沙化作金桥,渡圣僧过河,还拜在唐僧的门下,保护他取经,两个人都心知肚明,因为唐僧前几世,到西天去,经过这里,都被深沙吃掉。按《大唐三藏取经诗话》的说法,沙僧的原型深沙脖子上那串骷髅是三藏法师的前身,据说唐僧曾两度被深沙神吃掉。在元人《西游记》杂剧中,深沙已变成沙和尚,他脖项上挂着九个骷髅头,据说唐僧九世为僧,被沙和尚吃他九遭。前生因为对唐僧有这样的渊源,来生就要给他做徒弟,挑担子,无怨无悔,忠心耿耿。”
“很有意思,我第一次听说。”马智听得津津有味。
“简单的说,你在这一生杀死他人,来生就要给他人做牛做马,这是定数,天理轮回,不垢不灭。”曹尔文的口气像是一个在讲经的法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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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5-28 04:36
“可是你说的只是传说而已,现实中就这样的事情吗?毕竟说也记不出他的前生是什么,更不能知道来世会怎么样。”王少聪低着头,喝了一大口啤酒。
“现实中也有。”曹尔文笑了笑,他继续说。
我有一次到浙江的农村,住在一个农户家,有个老人给我讲了他和他的牛的故事。这个老人有个孩子,是个不孝子,每日里在当地游手好闲,偷鸡摸狗,对老人也是经常的虐待,老人是个信佛的人,为人很好,街坊们也替他打抱不平,可是老人总是不在意,他对别人说,他前世欠他儿子的,在前世他儿子是他的佣人,被做地主的他打死了,所以才有今世的关系。别人都当笑话听,可是老人认真地说,真的,有神仙给他托梦说过了,他现在这个儿子作恶多端,将来要变成畜牲,给老人干活。后来真的,他儿子因为强奸妇女,被当地政府枪毙了,与此同时,老人家的老牛下了一个小牛。老老人说,这就是他的儿子,别人自然还是不信,都嘲笑这个老人是个疯子。
可是后来,有一天,老人拉着牛逛集市,当时还有人笑着说,带你儿子洗澡去?老人也不在意,走到一个卖瓦罐的地方,他问价钱,当卖东西的人说到,这个罐子要3块5的时候,那头牛突然一反常态,愤怒的冲过来,用蹄子把那个罐子踩得粉碎,然后盯着卖罐子的人。很多人都围了过来看热闹,老人很抱歉,说要赔这个罐子,可是卖罐子的人脸色苍白,连连摇手。众人再三问起怎么回事,卖罐子的人才说,原来他欠老人的儿子3块5,一直没还,后来这个人死了,他以为没人知道了,没想到这个牛就是老人的儿子,这是来索债的。那人说完,牛不再盯着他了,有恢复到往常畜牲的状态。
“真有趣。”杨金麟感慨地说。
“我明白了,我的出现,的确扭转了别人的命运,我不是神,只是个人,我不该这样做。”西门信服的点点头。
“时间不早了。”曹尔文突然说了这样一句话。
“怎么,要休息了?现在才11点多,太早了吧?”魏杰看着这位大师。
“不是,我是说这个时候,正是鬼门开的时候,魏杰,你那张图还在吧?我们不妨再把碟仙请出来,问个明白,也了结了这些恩怨。”
“好啊!”魏杰看到连大师这样的人物也支持他的游戏,意外的兴奋:“不过今天晚上,我说什么也要把门锁好,嘿嘿。”
“啊?还玩?”杨金麟看着西门。
“我同意,我也想做个了断,假如我该死,我认了。”西门看上去情绪很低落。
大家都同意了,人就是这样,越是害怕,越是想了解实情的真相。
只有七个人了。
而且中间还有两个人是杀人凶手。
前面的一套模式大家都很熟悉了,不同的是,这一次,所有的人都极其虔诚的相信碟仙的存在。
碟子动了。
“请问碟仙,”西门平静了一下心情,第一个发问:“今晚还会有人死掉吗?”
碟子移动,停下:“有。”
大家都相互看着。
“别抬头!”魏杰提醒大家:“小心看到不该看到的东西。”
“请问碟仙,凶手是不是还是昨天那两个人?”西门继续问。
碟仙的回答:“不。”
“请问碟仙,谁要死?”西门第三次发问。
碟仙回答:“你。”
西门不再说话了,他愣愣的看着那只神秘的碟子。
“请问,我们什么时候可以离开这里?”马智问。
碟仙回答:“明天。”
“怎么可能?”曹尔文看着西门:“你朋友不是说,还要一周时间才能通路吗?”
“是啊,我也不知道。”西门摇摇头。
“你们还要请教碟仙什么?请问吧?”
“嗯,请问碟仙,谁是凶手?”马智知道大家都怀疑他,所以想问个明白。
碟仙回答:“你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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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5-28 04:37
大家这次的目光都冲着马智。
马智摇摇头,解释道:“这个你,不一定说的是我吧?”
西门站了起来,离开了桌子,从旁边的柜子中,拿出一瓶酒。
“你们不问了,那好吧,碟仙,谢谢你,我们不问了。”魏杰虔诚的对着那个碟子说。
碟子不再动了,停留在中间的位置。
“西门,你也别担心,这样,晚上我们都不睡觉了,陪着你到天明。”杨金麟对西门说。
“没必要,要是真的,我也不在乎。”西门坐在角落,大口的喝酒。
“大师,你看我们怎么办?你有破解的方法吗?”魏杰也担心地问。
“顺其自然吧,大家还是的自到各自的房间,把门锁好,我会给你们的门上写点东西,假如是鬼,它就不敢进去。”
“要是人呢?”马智问。
“人有时候比鬼可怕。”曹尔文淡淡地说。
寂静,虽然有这么多的人,可是没有声音。
有些人在默默地喝酒,有些人在静静的抽烟。
“不早了,大家都去休息吧,我给你们的门上写东西,你们晚上不要开门。”曹尔文拿着一支蜡烛,到杨金麟的房间拿东西了。
马智扶着杨金麟到卧室。
西门通醉了,倚在椅子上。
“我送他到三楼。”王少聪驾起西门。
每个人都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雨停了,没有虫鸣,一切都那么安静。
西门躺在床上,静静的聆听。
果然,有人很小心的在走路,不仔细听,根本察觉不到。
门开了。
曹尔文轻轻的走进来,手里拿着一个提包。
“有情况吗?”西门压低声音问。
“暂时没有,我估计还要等,现在还早。”曹尔文说话声音也很小。
“我们这是三楼,他们听不到我们说话。”西门虽然这样说,也是不敢大声。
“嗯,对了,你那个医院的故事讲得很生动啊,连我都感觉是真的。”
“那是真的,不过不是发生在我身上,我采访过一个病人,这是他的亲身经历。”
“你觉得凶手上钩了吗?”曹尔文问。
“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可能从开始,我们就低估了这个人,或者这两个人。”西门看着曹尔文手中的提包。
“你让碟子做的答案很有趣,可是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说,凶手不是昨天那两个人?而且也对马智说那样的话呢?”曹尔文问。
“我?碟子不是我移动的,我还一直以为是你在控制。”西门有点差异。
“那就怪了,难道是凶手要暗示什么?或者说真的有碟仙的?”曹尔文也有点意外。
“是啊,我们可能弄巧成拙了,你提包里装得什么?是不是捉鬼的法器?”
“不是,呵呵。”曹尔文小声地说:“围棋,打发时间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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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5-28 04:39
“好吧,下这个不会发出声音。”西门点点头。
两个人在灰暗的烛光下,把围棋摆在桌子上。
“假如有人来了,由我躺在床上,你藏起来。”曹尔文说完,在摊开的棋盘轻轻的放了一粒子。
凌晨5:20。
马智起来,悄悄的穿好衣服和鞋子,小声地叫:“魏杰?魏杰?”
魏杰没有反应,他睡得很香。
马智笑了,他轻轻的推开门,走了出去。
魏杰听到门关上,这才紧张的睁开眼睛,坐了起来,点上一支烟,神情不知所措。
“有脚步了。”曹尔文小声地说完,迅速的躺在西门的床上。
西门也听到了,他本不想让曹尔文替自己冒险,可是时间紧迫,不由得他做出选择,因为,机会可能只有一次!
西门藏在了床下,看了一下手机,5点45分。
门轻轻的开了。
“西门……西门……,你没事吧?”魏杰在门口小声地问。
曹尔文没有说话,依然发出均匀的鼾声。
魏杰好像不太敢进来,他在门口犹豫了很久,从腰间拿出一个汽油打火机,点着,慢慢地走了进来。
“这屋里还有别人吗?”魏杰声音有些颤抖:“不出声,我喊人啊!”
没有人回答他。
“来人呢!来人哪!”魏杰好像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转身跑下楼去了。
“他要干吗?看上去不像是要杀你。”曹尔文小声地说。
“是啊,真奇怪。”西门从床下爬出来,手里拿着一张用过的纸巾,闻了闻,有些残留的洋酒味道。
魏杰还在下面歇斯底里的喊着:“出事了!快来人!”
西门拿着蜡烛,和曹尔文一起从楼上走下来。王少聪也从客厅起来,借着来到手机的亮光,来到走廊。
“西门,你没事儿啊!吓死我了!”魏杰看到西门平安无事,放心了。
“你怎么了?”西门问。
“我看见了,今天晚上我一直没敢睡,我看见马智悄悄的起来,还试探了我,然后出去了,妈的,我吓坏了,怕他对你不利,想给你打电话,偏偏手机没电了,真不好意思,我太害怕了,犹豫了很久才一个人上去看看,我本来想叫王少聪一起,可是,我又想到你们都说有两个凶手,我想,那一个一定是他,所以……。”
“我明白,谢谢你。”西门笑着对魏杰说:“你的勇气已经很让我感动了。”
“怎么了?”楼下老杨听到吵声,在下面喊。
“我们下去看看老杨。”西门走在前面,手中拿着蜡烛。
老杨的卧室门开了,管家从里面把门打开。
“发生什么事了?老杨坐在床上问。”
“还是让魏杰说吧。”西门看着魏杰。
“我看到马智悄悄的……。”
魏杰刚说到这里,整个别墅亮了。
“来电了!路修好了?”西门看看墙上的钟表,差10分钟6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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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5-28 04:40
西门的手机响了。
“西门,电已经给你们送上了,路还没有通,不过水势小多了,我们一个小时以后到,从山涧上去,没什么意外吧?”
“恐怕有,现在还不知道,待会儿见了再说。”
西门关上电话,吹灭了手中的蜡烛。
魏杰给老杨讲了他看到了,和他做的。
“真是这个家伙!”杨金麟看着西门说:“那他现在在哪里?看来他没有去你的房间。”
“现在灯亮了,我们去找找,管家带路吧,他比较熟悉,曹大师,你留下来陪着老杨。”
西门一行人走到一楼的客厅,客厅的门开着。
“看来他出去了,你们看,这里有脚印,大家不要踩到。”西门说完,俯身用手机将脚印拍摄下来。
“那他到底去哪了?”魏杰顺着脚印的方向向前看。
“我们去看看。”
西门一行人走出院子。
别墅的院子里有一些泥土,出来以后就全是石头路了,那个带着泥的脚印方向是上山。
“还是等公安人员来了再说吧。”魏杰说。
“嗯,也好,现在天还没有完全亮,这条路又这么危险。”西门点点头。
等西门他们回来,老杨和曹尔文已经坐在了一楼的客厅。
“怎么样?马智人去那里了?”杨金麟问。
“可能从你说的那条小路逃跑了,”魏杰抢先说到:“一定是他听到碟仙说,明天,不,已经是今天了,就能离开,那就意味着,公安局的也可以进来了,他害怕,就连夜逃走了。”
“嗯,昨天碟仙明确地说,他知道凶手是谁,想必已经算是揭穿了他,我们不在意的一句话,也许在他看来就不得了了,做贼心虚。”杨金麟说。
“还有一个小时公安局的就能到了,你们都在这里等吧,曹大师,我们到三楼去,我想和你好好地谈谈着整个的事件。”西门眼睛里闪烁着久违的光芒。
两个人来到三楼,打开灯。
“怎么,你有什么想法?”曹尔文问。
“是的,你看,我藏在床下的时候,找到的东西。”西门把那张用过的纸巾递给曹尔文。
曹尔文杰到手里仔细的看了看,白色的纸巾上面有些蓝色的污迹。
“西门好像很信任这个曹大师。”魏杰打开客厅的电视。
“是啊,他们都是有点道行的人,我们比不了。”王少聪看着魏杰,笑着说:“你很勇敢啊,看到了凶手,还能去救人,只是时间晚了一点。”
“你是在夸我,还是在骂我?”魏杰嘿嘿的笑着:“我承认我有点胆小,不过,平时总觉得自己还算勇敢,可是到了关键时候,就晕了。”
“你做得不错了,要是我,还不一定呢。”老杨也笑了,他接着说:“我一开始就怀疑这个马智,现在看来他已经暴露了,可是还有一个人是谁?我想不通的。”
“我有个奇妙的想法,也是看西门的小说看的。”魏杰点上一支烟,坐下来有点得意地说:“说不定,这个案子我能解释,可惜西门不找我商量。”
“你的解释无非是碟仙了,笔仙了,什么的。”王少聪在一旁冷笑。
“你让他说说,说不定他真有发现。”杨金麟鼓励魏杰说下去。
“嗯,我说说我的想法,我在想,真的有两个凶手吗?会不会是马智给大家的一种假象,因为这些人里面,只有他算是单独一个人来的,和我们的关系都不密切,当然,你也算单独一个人。”魏杰看看王少聪笑着说:“我也一直怀疑你,不过,你的可能像不大,因为你看到了刘义和西门换房间。所以我想,可能只有他一个人,他这样做,无非是为了让别人怀疑不到自己身上。”
“听上去很有道理,可是你别忘了,张男没有死,他清楚地记得是两个人抬着他,把他扔出去的!”王少聪反驳。
享受人生
发表于 2007-5-28 04:41
“这就是我推理的关键,也许张男也是同谋,他是自己跳下去的。”魏杰得意地说。
“很有趣!但是很没有逻辑。”杨金麟也不同意:“假如张男这样做,几乎是不要命了。这么大的雨,这么急的水流,自己跳下去?他现在能活着完全是走运!”
“就是啊!”王少聪说:“而且他要是想杀西门,一定会很警觉,他和西门在一个房间,不可能不知道西门和刘义换房间的事情。”
“老杨的问题我可以解释,也许他根本没有跳下去,他可以从大门出去,往下走,到了断路的地方,再跳到水里,等着修路的人发现他。”魏杰说。
“那我说的漏洞呢?”王少聪问。
“不知道,天知道。”魏杰无奈的说。
“我觉得西门他们有结果了。”杨金麟说。
“是啊,没有证据。”西门笑着说。
“不过我看得出,你有办法,说真的,我很佩服你,你太有灵性了,特别是对罪犯。”曹尔文笑了笑,接着说:“看来,你从你那种迷茫中,走出来了。”
“嗯,我有办法,但是不知道灵不灵。”西门说完,拨通的白方的电话。
一个小时后,白方和他的手下浑身湿漉漉的进来了。
“白局长,你们可来了。”杨金麟看到白方喜出望外。
“是啊,真不容易,水势小了,我们逆水上来的,西门呢?”白方问。
“在楼上,我叫他们。”魏杰跑了上去。
西门走下来,看着白方的样子,无奈的笑了:“你们要不要先换件衣服?”
“算了,我一直在外面等的不耐烦了,健阳和肖斌去查看死者的房间,晓宇留下来记笔录。”
“健阳,你们注意床上有些棕色的毛发,我对这个不熟悉,没有作调查。还有……,”西门把嘴凑到健阳的耳边。
“白局长,被水雨水冲垮的路,什么时候可以修好?”曹尔文问。
“什么被雨水冲垮的,是有人用炸药炸的。”白方点上一支烟。
“怎么可能?”西门意外的瞪着白方。
“怎么,这样的话你的推断是不是要从新开始了,没错,这么大的雨,炸药的痕迹很难找到,不过也算是运气,有两个人那时候正在路边放羊,离被炸的地方不远,他们听到轰隆一声,看到那一处有青烟飘了起来,这俩个人在矿场干过,他们肯定那是炸药的威力,我没给你们说,是为了不打草惊蛇。”
“嗯,对了,我上山的时候,看到了这俩人在一个石崖下避雨,我还向他们打听了别墅有多远。”曹尔文点点头。
“那这就是个彻天彻底的阴谋了。”西门笑了。
“你有线索了么?”白方问。
“有,你和晓宇先录口供,这两天的事情太复杂了,要写很多的东西,我上去找健阳。”
西门上去了。
楼下每个人挨个的讲这两天的经历。
“怎么样?”西门来到死者的房间,问李健阳:“有吗?”
“没有,尸体身上没有你说的东西。”
“嗯,那真算是幸运,毛发呢?”
“这不是人类的毛发,看上去更像是动物的,有可能是狗的。”肖斌用镊子拿着那几根毛发,对西门说。
“嗯,那你们去我说的地方,看看能不能找到同样的毛发。”
西门走下楼,白方站了起来,对西门说:“走吧?我们去追查一下马智的踪迹,看来你们发生的事情还真不少,现在第一个都没说完呢。”
西门笑了笑,和白方出去了。